漠孤烟却指指一旁已经醉趴下嘴里却不停嘟囔的沈五白。
孟决低声笑道:“他醉了,我也醉了。”言毕轻搂漠孤烟的腰肢,双足轻点,腾空而起,漠孤烟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跃上半空,离明月星辰那般近,近的似乎触手可及。
孟决的轻功极佳,比起宋江似乎还要高出几分,带着漠孤烟徜徉在空中,却只用双足互点脚尖作为发力的支撑点,这等轻功放眼当今武林,恐怕没什么人能是他的对手,除了……漠孤烟很烦躁的想起那个混蛋的名字——流光千与。
这个时刻想起这个人实在是大煞风景,但是漠孤烟的脑中却一直想起这个人,这个人清冷至极的眼神,这个人意气颐指的武功,神秘漠测的内力,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这个人委派任务时那看透一切的冷冽目光,似乎天下无他不可的事情,而身边这个男子却与他大相径庭,这个人温和的如同太阳的光芒,以他适合的温度照射着四周,他是名门正派的继承者,他是武林中佼佼出众的未来领袖,漠孤烟心中了然,这一刻,忘却噩梦的流光千与,只有两个快乐的男女,他们肆意飘摇在天地间,无拘无束。
“怕吗?”耳边响起孟决轻轻的声音,这个男子永远如微风般轻柔。
“我不怕,你在。”漠孤烟轻声说。
“我永远伴着你,你永远无须害怕。”孟决的话不紧不慢的刺入漠孤烟的心中,泪悄然无声的滑落,大漠孤烟直,这情怀虽美,但对于女子来说却太寂寞,纵然有族长悉心呵护,却依然无法填补没有至亲的遗憾,而今,寻到了吗?
二人翩然落地,正是在忘忧阁的院落内。孟决的轻功确实高超,内力却也深厚,若非深厚的内力为续,寻常武者是无法将轻功使到这等境界的,只是君子剑的强处并非轻功,不知孟决从何处习得这等上流轻功。
“不早了,早点歇息。”孟决温和的说。
漠孤烟点头转身进屋。
“孤烟,”孟决叫住漠孤烟,“若有为难的事情就找我,我知独自面对的孤苦,如今你有我,不必再一力承担。”
短短一句话却中漠孤烟心内最柔软的地方,何其有幸,能得到如此男子的眷顾。漠孤烟不由欣喜自己来到君子剑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如果没有抱着一丝梦想来君子剑,如何能知道孟决的心意?错过如此男子,岂非抱憾终生?
这一夜,漠孤烟注定难眠,内心中的欣喜混合着激动,带着几丝担忧。流光千与如何能放过自己?这是个值得深思的大问题,要不要告诉孟决这麻烦的任务?
第二日,漠孤烟顶着一对熊猫眼起身。婢女伺候漠孤烟换上一身新衣。细心男孟决早已备下各色服饰,今日漠孤烟所着的是一身浅粉色衣衫,发髻依旧松垮的斜Сhā了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