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囚车慢慢在房上行走,漠孤烟眼见沈五白轻功不弱,没有丝毫声响。
囚车缓慢行至一条僻静的街道,两人点头暗示后,沈五白飞身落地,落地瞬间一手掷出数个暗器,顿时街面上浓烟四起,护卫一面大喊“有人劫囚车”一面以手掩鼻。漠孤烟飞身落入囚车之上,以牡丹剑直击囚车之上的铁锁,以剑一挑,锁开落地,几个蒙古大汉顿时出得囚车,漠孤烟再以牡丹剑为器,将他们身上的枷锁砍落在地,手脚脱开束缚的大汉们挥拳就要加入沈五白与一干护卫的战斗中,漠孤烟拦住领头的大汉以蒙古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今日快离开此处,我们在这里挡着。”
大汉惊喜道:“原来是族人来救。”
漠孤烟说:“我并非蒙古人,但与你们有些渊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快走。”
蒙古大汉抱拳道:“我莽拓感激姑娘搭救,他日有机会定当答谢姑娘。”言毕挥手示意撤退。
沈五白以一敌众,不知何时他的手中抢了一把护卫的刀,纵是他功力不差,但也抵挡不了多久,护卫首领被沈五白缠住,眼看蒙古人撤退,大声吆喝同伴集体攻向沈五白,这些护卫本是晋王近身护卫,功底不弱,集体攻向沈五白后,沈五白有些吃力。
漠孤烟手提牡丹剑,飞身加入战斗,她剑如长虹,借着强劲的内力,一柄牡丹剑使的有如劲风,剑风所到处皆能伤到对手。护卫眼见多了一个帮手,进攻的更加激烈。
晋王护卫功力不落,其中几个人身手更是了得,漠孤烟与沈五白背靠背立住,对手也收气而立,互看对方思忖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沈五白轻声说道:“没想到有几个锦衣卫在里面,难怪他们敢招摇过街,这下有点麻烦。”
漠孤烟点头并未出声。锦衣卫是直属皇帝的皇家特务组织,武功皆是一流,算上晋王护卫,仅凭漠孤烟和沈五白有些吃力。
沈五白道:“事到如今,我们且战且退。溜了就行。”
漠孤烟点头应允。
对方的护卫头领道:“你们胆子不小,胆敢劫走钦犯,今日你们别想全身而退。”
一向好斗嘴的沈五白此刻却一言不发,漠孤烟知他不愿被听出声音。朝廷钦犯被掳,定会全城戒备,少不了盘查,如果不留神露了声音被察觉,那就是自找倒霉。漠孤烟猜出沈五白的心思后暗想此人也算是有谋虑之人,方才提醒自己以丝巾遮面,此时又如此冷静沉着,倒不像他平时的懒散样。
两人正在等待时机攻其不备,伺机溜走,却见一黑衣人飞身而来,伴其而来的是一手毒辣的暗器,不少中了暗器的军士惨呼倒地,黑衣人以脚为力,踏上一旁的柱子,又刺出一剑,直逼对面的护卫头领而去,直刺之中又喝道:“还不快走,这几个小贼我来解决。”
沈五白与漠孤烟不明此人用意何为,但心知这是助他们逃走之人,看他的剑气架势武功不弱,是以两人快速后撤,以免节外生枝。
两人到了僻静之处,揭开丝巾,沈五白呼道:“好险,差点就被抓个正着。”
漠孤烟此时正在思忖来者是否宋江,听到沈五白的话后,说道:“让你别跟我去,你偏去,瞧你拖后腿的样。”
沈五白头一扭,愤愤说:“若不是我拖着那帮护卫和锦衣卫,你哪能那么容易就开锁救人?你没句谢谢也就罢了,反倒说我拖后腿。”
漠孤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若没有他的一力承担拖住护卫,单凭锦衣卫也够漠孤烟喝一壶,笑了对他说:“我看你功力不错,竟能一人抵住那么多的护卫和锦衣卫,平日看你放^荡不羁,没想到你武功如此了得。”
沈五白边走边笑,笑声顿住后侧头神秘的对漠孤烟说道:“不是我武功厉害,方才我飞身落地时掷出的暗器里有迷香,可以抑制人的内力和功力,他们中了此香和普通人无异,只是他们自己不知罢了。”
“难怪方才你那么放心那个黑衣人以一抵众。”漠孤烟恍然大悟。
“也不知那个黑衣人是谁。”沈五白小声自问。
漠孤烟说:“我原以为是我的一位结拜兄长,但看他的身手和招数与我兄长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