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傲然笑笑,然后才开始刷牙,他拿起牙刷,可牙膏却怎么也挤不出来了,刚才自然用尽了最后一点。可他不相信一点也不剩了,他花费了很在大的力气,仍是不行,最后淳傲然气愤的把空牙膏皮往地上一扔,一脚踏上去,灌了两口凉水嗽嗽罢了。可出厕所时,他望见地上的牙膏皮吐出了三厘米长的一段牙膏,刚好够再使用一次的。
沁水炸了几个荷包蛋,这是她仅仅会做的,就着一些面包片放在碟子里面当做午餐。淳傲然出来的时候,他们三们已经开始吃了。
淳傲然坐下,还没吃上一口,就听见沁水说到:“傲然啦,天然、自然都这么大了,让他们也去学校吧!”
淳傲然感到一阵突然,他总来没想过要把这两个孩子送进学校里。他觉得孩子放在自已身边才安全。
“我自已教不行吗?不比那些老师教得好?”
“可我听一些儿童专家说孩子们需要交流,要让他们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才利于成长。”
淳傲然哼哼两声说:“交流?我不能和他们交流吗?你所谓的交流不过是一群小孩打架罢了,我不放心他们,特别是天然,老是这么闷着一定会受人欺负,他太沉默了。”
“也许他的沉默就是因为少了交流。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在你身边吧,孩子长大了就是要飞的。”
“现在他们不是还不会飞吗?”傲然生气了,可没有人觉察到他的这种消极抗拒。近些日子来他的情绪级为低迷。
这时自然又Сhā嘴到:“我想去上学,我看到别的孩子每天一大群人排着队上下学,样子真傻,真好玩,我也想去。”
傲然刚想利用大儿子来来反驳,没想到天然也接着说到:“让我们去上学吧,我想上学。”淳傲然无话可说了。天然也说想去上学,虽然在经历了十多年的学校生活后他得出了与今天极其相反的结论,可现在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他想上学。
淳傲然发怒了,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狂叫到:“你们懂什么?学校会把人教坏的,我不是上过吗?我了解!学校是一虚假的小社会,它让孩子们了解到罪恶,让人变得自私,吞噬人的善良……”
沁水听着笑了起来:“淳傲然啊,淳傲然,学校怎么在你嘴时说得跟监狱似的!”
淳傲然怒视着在那笑得不可节制的汪沁心,哼了一声,甩门出去了。每次吵架后的压抑都迫使他要冲到外面去,他独自来到夕阳湖畔,他坐在长椅上哭泣。他在想,他们在夺走我的一切,我所求的并不多,可他们还要来抢。他们说我妻子是难产死的,沁水刚才在笑我,她也一定让人替换了,他们还要把我的儿子送到学校去,学校啊!学校是能去的吗?去了回来就不一样了。我仅仅想把儿子留在身边而已;我只想每天能带着我爱的人在金风公园散步而已;仅此而已。
沁水没有去理会淳傲然,他这样的先锋诗人发发疯在她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是头一冲出去了,最后不还是回来,所以干脆就别理,等他自已觉得没意思就正常了,人不能宠着。吃过饭后,她带两个小孩回自已父母家去了。
沁水的父母是这个小县的县长、县委员长,家住在县镇府大院的一憧三层小洋楼里,这里是国民党当年的一指挥部,那小洋也不知是那位军官住的,后来国民党全去了台湾,这里被人民占领了,总之后来就分给了汪沁水的父亲住了,房子里过时的豪华装修在今天看来又有一种特别情趣。
在进屋前,汪沁水还特意叮嘱两个孩子进屋后不许再叫她的名字,而要叫沁水阿姨。
“记住,要加阿姨明白吗?都是淳傲然教坏的。”
两孩子乖乖点点头。
沁水的父母是对慈祥的老人,丝毫看不出来是经过战争洗礼的,他们年岁已经很高了,刚刚在上个月双双退休在家,沁水是他们的小女儿,他们的儿子,沁水的哥哥借随团出国学习的机会已经留在了外国,并不打算回来了,老人们很是生气。所以对沁水的宠爱更是深。对女儿与淳傲然那不清不楚的关糸也不过问,甚至也没责怪过淳傲然至今没上门拜访过。
天然、与自然很喜欢沁水家的狮子狗,进屋后便一直与那狗玩。那狗与两兄弟玩得十分融恰,不住的立起前腿向人作揖,天然还把沁水父母给的难得吃到的巧克力喂了那狗。就这样在一直待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沁水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
等回到公寓里,才发现淳傲然还没有回来。这时汪沁水才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便又带着孩子们去金风公园寻找。
不幸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淳傲然投湖自尽了,他用自已去完成了那一百的完美。
汪沁水赶到公园的时,湖边挤满了人群,这是每次有人投湖后都会出现的壮景。远远的她就已经看见几个光着身子发着抖的人从湖中拖起了淳傲然的尸体。汪沁水甩开孩子推开人群,抱住淳傲然湿透的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把淳傲然的头抱在怀里,手摸着他湿乎乎的头发,还不时的亲吻着他如霜的面颊,滚烫的泪水流落了下来。
天气真好,艳阳高照,甚至没有一丝风。红日慢慢降落,夕阳湖中开始出现红色。世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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