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逼近渡劫,更深刻地感受到九尾剑对自己的温养之力,却是永远地失去了那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沒了母亲魂魄的九尾剑,也许会在某一天,忽然就背叛自己吧!
而从羽化七层,直接晋升到羽化十二层的巅峰,龙渊之所以沒有丝毫喜感,是因为这是母亲的魂魄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自己的力量,透过九尾剑,透过“九尾心经”,传递给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收起九尾剑,不去想这些,飞下云层,眼见下面有人在水田中劳作,龙渊收起沉思,找个无人处,飞落下來,沿着小路,径直朝着前面隐约可见的山寨走去。
这山寨叫作“鬼王寨”,背后青山便是叫作“鬼遮山”,正是鬼王祭坛所在。
进入山寨,耳中听着一句也不懂的苗语,感受着不断朝着自己投來的奇异眼光,在别人诧异的同时,龙渊也是在领略着异族风情。
虽然不比中原繁华,但这鬼王寨倒也过得殷实,木楼林立,芭蕉树遍地可见,人们在自家门口往來交易,熙熙攘攘,而且服侍与中原迥异,再加上十人之中,便有两三人拥有着不弱的鬼灵,显然便是修道之人,倒也使得身修鬼道的龙渊对着小镇多了几分喜爱。
不远处,看到一家酒店,酒旗上绣着一个“酒”字,龙渊心头一喜,上前问过,这店老板正是一名在此安居的汉人,年轻时读过书,作诗讥讽世事,才被流放到了这里。
寒暄过后,含糊着问清鬼王祭坛所在,再请店老板帮忙买來一套南疆鬼道中人常见的黑色长袍在楼上换好,下來时,却见三五个苗人在这酒店纷纷议论着什么?更有不少人朝着鬼王祭坛方向涌去,龙渊心中起疑,朝着店老板一问,竟是被他问到了秦无双要被执以火刑烧死的消息。
因为众人纷说中,却也不知秦无双姓名,只是以“汉人”代称,这店老板自也有些义愤填膺,见龙渊问起,自是将众人谈话,说了个清楚明白。
匆匆告辞,顺着人群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鬼遮山”下,山上隐约可见鬼气缭绕,而在通往山上的山路之下,却是支着两个木架子,架子上捆着两人,其中一个自然便是秦无双了,而另一个,却是天河。
只是他们不知中了什么道法,全都耷拉着脑袋,沉沉睡着,知道苗疆蛊术的厉害,龙渊也是不敢贸然出手,只得暂且静观其变了。
在架子下面,堆了好大堆干柴,铺上干草,更有一个袒胸露乳的汉子,拿着一个酒囊般的东西,在这两堆干柴之上,洒满了酒精。
不多时,五个干瘦的老头拥簇着一个颇为年少的黑袍少年从山下走來,而见到这少年,所有村民,竟而都是兴奋起來,眼中溢满崇拜之情,而幸亏在南疆不兴跪拜之礼,否则他们下跪,龙渊还真要邹眉头了。
混在人群之中,目光扫过那五个干瘦的老头,见他们手中各持一杆乌黑的骨杖,而杖头却是分别雕刻着犀牛、蟾蜍、天狗、老虎、鱼鹰五种图腾,而且,每一只都是面目狰狞。
更令龙渊心下微微颤栗的是,神念感应之下,这五人竟而都是身在渡劫五六层的鬼道高手。虽然看上去奄不拉叽的,但隐藏在深黑的黑袍之中的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尖锐的杀气,却是令龙渊都不禁为之惧怕。
一个庞大的势力之中,同时拥有五个如此隐晦的高手,说是南疆之福,倒不如说是南疆的灾难,因为看这五人行走间彼此防范的微小动作与鬼力波动,便知道这五个老家伙早已明争暗斗了不知多少年,将南疆的实力,在无形之中消弱下去。
一山不容二虎,而南疆却是五虎相争,怪不得如此庞大的势力,却奈何不了区区相对弱小太多的武夷派了。
而被他们“拥簇”在最中间的那少年。虽然表面上看起來从容不迫,深得民心,但从他背后这五个看似保护,又像是监视,更像是一种制衡的老家伙看來,只不过一具傀儡而已,沒有什么实权。
那少年示意大家安静,走上五位长老以鬼气凝实的乌云之上,缓缓飞起,使得众人都能看清他所在,这才从袖中摸出一根短小的骨杖,朝着秦无双与天河伸手连点,两道如磷火般的火焰射入两人体内,两人这才幽幽醒來。
睁开双眼,天河只是扫过台下兴奋中带着愤恨的人群,面上并无什么反映,显然是在暗中尝试着恢复道法。
而秦无双睁开眼,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捆成了粽子,而且台下无数人,简直是十里长街一样地看着自己,有人甚至端着萝卜白菜,臭鸡蛋之类,只消有一个领头的,便要纷纷冲着自己招呼,脸上一个瓜苦的表情浮起,十分无辜地道:“喂,不就摸了一下那小姑娘的肚脐眼吗?有话咱好好说,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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