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时间多着呢。”少妇微笑,“对了,你是个道士吧,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附近可没什么道观。对了,你是昆仑派的道士吧,我们省道教协会的会长就是昆仑山的道人。”
“不是,我是江南人氏。”
“恩,江南那边的道士比较多。”少妇一笑,“到这个地方来是徒步旅游的吧?”
刁斗无奈地点头,“是来旅游的。”
少妇:“今年春天很热呀,我过来给汽车加点水,能不能帮我个忙。”说着话便从车上拿出一个小桶递给刁斗。
刁斗摇头,帮她给汽车加满水,一边加水,一边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城还有多远?
少妇回答说,这里是甘州和西城交界处,她是从甘州省会阳关市来的。这里离最近的一个县城小镇还有两百四十公里。
“原来是甘州呀,难怪如此偏僻。西出阳关无故人。”刁斗想起沈依依等人轻轻叹息一声。
少妇跳上车,指了指刁斗,“上车吧。”
“什么?”
“难道你就打算走路,我带你进小镇县吧,好远的路,会开车吗,中途换换我。”
“会开。”刁斗笑笑上了车,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进附近的那个什么县城,顺便给沈依依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联系上她。阴鬼临歧阵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我叫宁宁,是阳关市医院的医生,你叫什么名字。”少妇主动同刁斗攀谈起来。
“原来是宁大夫,不知道你是什么医生。我叫刁斗。”
“我是妇产科医生。”宁宁笑了笑,“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总比男妇产科医生好。”刁斗笑起来,指着驾驶室玻璃前挂着的一张照片问,“这是?”照片上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圆脸小嘴,眼睛大得让人吃惊,一副天真可爱模样。
“啊,这是我女儿星星。”宁宁显然很健谈,一边使劲地打着方向饶过路上的沙丘,一边大声地同刁斗说话,“她今年十二岁,正读初一,跟她爸爸一起生活。”见刁斗不说话,宁宁很大气地一笑,“我刚离婚了,女儿判给了她爸爸。心情不好,出来散心,这才遇到了你。”
刁斗心怀歉意:“不好意思。”
“咳,没什么。不就是离婚吗?”宁宁大度地一摆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一个男人的心变了,再怎么也拉不回来,索性放他自由。”
刁斗点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像你这么看得开的女人不多。”
“怎么,别总把女人当弱者。”又是呵呵一笑,宁宁突然道:“对了,你刚才耍的那套魔术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把原理解释给我听听。”大概是眼前这个道士说出些神神道道的话来,宁宁正色道:“我是个医生,博士文化程度,怎么说也算个科学工作者,别给我来封建迷信那一套。”
刁斗:“其实原理也很简单,就是用身体之内的气引起水分子共振,水分子相互摩擦,发热,自然就蒸发掉了。”实在是不行了,只能用微波炉的原理糊弄、糊弄她。
“哈哈,少来了,直接说你怎么耍的魔术。”宁宁很明显地对刁斗不满意起来。
刁斗很无奈,直接拿起宁宁的水壶,在玻璃杯子中倒上满满一杯,神念一动,那杯水立即沸腾起来。
“啊!漂亮,太漂亮了。”宁宁伸出一只手来,在刁斗身上一阵乱摸,“你用什么东西加热的,我怎么找不到。”
刁斗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手吃豆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正要躲避。突听得“呼呼!”两声,两辆摩托车从越野车面前冲过,以极高的速度朝远方蹿去。车上两个背着大包袱的汉子。
在远方,有两个森林公安模样打扮的人正大声呼叫着追了上来。可惜,那两个公安步行着如何能追上摩托车上的二人。
“什么东西?”刁斗一惊。
“是偷挖甘草的。”宁宁大声欢呼,“终于有事可干了,走,我们追上去,抓住那两个家伙。”说着话,就猛踩油门,追了过去。这个戈壁滩土壤贫瘠,终年缺水,地里也没什么出产,就产甘草。这几年因为盗挖的人多了,这一片绿洲的水土都被破坏个干净。迫不得已,国家才出了个法令,将这一片划作生态保护区,禁止人挖甘草,否则便是重罪。可势利使人争,为钱铤而走险的人还是不少。
刁斗没想到宁宁居然这么有战斗精神,很是吃惊,“你的意思是你去追他们,不等公安了?“
“等他们上车,那两个盗挖分子早不知跑那里去了。放心,我是跆拳道黑带二段,对付他们两个没什么问题。”
刁斗无语,不过,他也不喜欢同公安打交道。再说,还有自己在呢,宁宁追上去也吃不了什么亏。为庆祝自己服用仙丹,实力全面提升,拿他们两条小命祭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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