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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古宗派秘境

几人成品字形仔细的向前搜索着。

约莫两个时辰过后,王一忽然发觉,就在他的前方大约十几丈的地方,似乎是有什么阵法的遗迹,虽然王一对于阵道一途并不在行,但是对于天地灵气感悟方面王一却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一般有法阵的地方,灵气的波动都要比平常的地方更加复杂!

不过王一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只是顿了顿,就继续的向前走去。

王一其实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在这几人之中,王一明显的是一个外人,虽然之前说的很清楚,一旦发现宝物,由他们几人先挑,而王一最后选择,可是如果王一率先发现了线索,那么即使王一能够遵守先前的约定,那么几人也难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尤其是对于武阳,在王一的眼里,这个人有很多的有点,但是这度量和胸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无论在他的心中还是他们那个团体的几人之中,武阳都自认为是这个团体的领袖,他能不能容忍王一比他更优秀这样一件事?王一明显的没有信心!

毕竟王一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一看是不是能有碰见司马月或者有司马月的什么线索,他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惹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王一已经发觉,武阳其实就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留意着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

“哎呀!”王一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样,一个趔趄朝前摔去!

“你怎么了?”声音有些急切,“是东河!”王一记得这个青年是几人中相对沉默寡言的那个,名字叫做东河。

“没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王一一边揉了揉腿一边说到。

此时,其余的几人也都被王一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如果真中了什么机关,我们可能也顾不上你!”

说话的是武阳。

“嗯,知道了,我也是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奇怪,所以一时也没留神,才摔了一跤!”王一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此处怕是有古怪的意思。

“有点奇怪?”武阳有些疑惑。

“是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可是就是觉得此处好像怪怪的!”王一继续的说到。

“大家仔细的在这附近寻找一下,看看是不是会有些什么发现!”武阳招呼着几人,在附近仔细的寻找开来。

片刻之后,武阳首先发现了王一之前可以隐瞒的发现。

“似乎在这!”武阳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大家都招呼了过来。王一也随着众人聚拢了过来。

“此处似乎是有一处残留的法阵!”武阳来来回回的在一个数丈见方的地方走了数次,才疑惑的说到。

“秦明,对于阵法一道你比较­精­通,你来感受一下此处是不是真的有一处法阵!”武阳指着那处地方,对着秦明说到。

“好!”秦明很­干­脆的回答,并且进入了武阳所指的那处地方。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在众人的不断催促下,秦明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一处上古遗留下的法阵!

这个发现让众人都很兴奋,毕竟,虽然法阵也意味着危机,但是同样,法阵也意味着际遇,一般,像这种隐匿在大山之中的法阵,多数都是某些宗派用于隐匿宗派秘境入口的,法阵的发现,就意味着此处可能存在一处古宗派的秘境!

这样的发现怎么能不让几个一心想着出人头地的年轻人兴奋!

“你再看看,用什么方法能够将这处法阵破除?”武阳首先冷静下来。

“之前我就研究过了,这处法阵的年代似乎极其久远了,其内部的阵文都已经有些残破不堪,这样的法阵按理说破起来难度应该不是很大,只是需要一些灵石布置一个小小的聚灵阵就可以了,只是……”

王一没有想到,这个叫做秦明的年轻人对于阵法还真有一些造诣。

“只是什么?”看秦明有些犹豫,武阳开口询问到。

“这样的法阵年代太过于久远了,聚灵阵虽然可以破除那些当初布置的此时还有效用的阵文,但是对于那些已经残败了的阵文,一旦有效的阵文被破除,那些残败的阵文就变成了无法控制的了,而万一这些无法控制的阵文相互作用,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真的是无法预料了!”秦明仔细的解释着。

王一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不由得感叹还真是学无止境。

“残败的阵文相互作用的概率大吗?”武阳思考了一阵问到。

“概率倒是不大,只是相互作用的结果怕是谁都无法预料的!”秦明回答到。

“我们商议一下应该怎么办!”武阳对众人说到。

“我先说一下我的意见,我觉得我们可以冒这个险,毕竟残败的阵文相互作用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概率很小,可是一旦我们顺利的找到了秘境,那么我们所能得到的回报相对此时所冒的险就大的多了!”

“当然,我也不要求大家全部参加,有不参加的可以退出,但是退出的人必须保证不将此处的事情宣扬出去,否则此事过后,将会受到大家的联手追杀!怎么样,大家开始表决吧!”

不得不承认,武阳的说话还是极其有煽动­性­!

“我同意,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干­!”首先开口的华新宇。“对,为什么不­干­?”接着是刘川。

“好吧,那我也­干­!”东河沉默了一会,也答应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其实王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武阳说的是不愿意参加的可以退出,可是如果王一此时真的退出了,怕是不用等到此事过后,就在此地怕是就会受到武阳的阻杀,倒不是说王一怕了几人,只是王一觉得此事实在是没必要,而且王一也真的想看一看这古门派的秘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离了我怕是你们也破不开这处法阵!”秦明摊了摊手说到。

“好,既然决定了,那么秦明你就着手破阵吧!”

“好,谁手上有下品以上的灵石,我需要用一下!”秦明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灵石,一边从自己的纳包囊中掏出一些灵石一边说到。

王一看了一眼,多数是下品灵石,也有几块中灵石。

“我这有!”武阳也从纳包囊中掏出一些灵石,同样是下品灵石居多,只有几块中品灵石。

其余的人也差不多,甚至更少。

“看来他们身上的灵石并不多啊!”王一心中寻思着。

王一也从纳包囊中掏出了一些下品灵石和几块中品灵石,其实此时王一的纳包囊中虽然和当初踏出布衣楼之时相比还略显囊中羞涩,但是相对于其他的中小家族的人来说,已经是相当一比客观的财富了,毕竟王一对于宝疗斋的贡献是不应该用灵石来衡量的,所以在送别王一之时,林峰也是格外的慷慨!

“好,足够了,看我布下一个聚灵阵!”

流云

“看那边,朝阳渐渐的升起来了!”

“二货,你吓我一跳,一动不动一整天我以为你死了呢!你睡迷糊了吧,现在是傍晚,而且你躺在床上怎么能看见朝阳?”

“你不懂,有些事情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那用什么?”

“用心!”

流云已经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起床、也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只是躺着,毫无缘由的躺着。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流云直接从云端跌到了谷底,虽然他的云端只是他自己认为的云端,但是这谷底却是真正的现实的谷底!

流云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是的,流云对于自己目前的状况,还是喜欢用沦落这样一个词语,尽管可能颇有偏差!

不是说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他的一个位置的吗?

不是说上帝是公平的,每给一个人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他开一扇窗吗?

不是说……

听说的太多,流云早就已经麻木了!

夜晚的霓虹灯证明着这个城市还活着!

流云有些恨这灯光。

“上帝终于也被他的这些子民折腾的夜不能寐了!”

流云有一丝幸灾乐祸,转而有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是信佛的,这事又和上帝有什么关系?”

流云早上五点就出来了,从城市的东边,乘坐着蚯蚓一样的交通工具,终于赶在了七点十分之前抵达了城市的西端。

“蚯蚓一样的交通工具!”

流云对于这样的一个名字真是感觉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作为一个农村成长起来的孩子,流云曾经无数次一个人观察过蚯蚓的行进方式,只是可能那个时候的流云甚至连方式这个词语都无法理解!

流云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包里厚厚的一打简历,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忍不住的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啥时候钱包能这么饱满!”

“流云,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西柳,一个安静温婉的女子。

“我?还不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你知道我一向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风一样吗?”

“风一样!”

也许西柳此时正站在那山之巅感受着风吹过脸颊的感觉吧,流云经常的想起。

“有什么打算?”

流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

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的确有那么几条可以选择,可是真的有选择吗?

流云想起了那个自己成长的乡村,想起了父母那几乎被岁月侵蚀的沟壑纵横的脸庞和与那脸庞极不相称的骄傲的笑容。

风雨一波接一拨的来,总有人要站出来挡风遮雨,父母已经老了,老的流云不再年轻。

“对不起年轻人,我们不能录用你!”

流云并没有转身,他还在静静的聆听。

“如果我将百分之九十九失败的理由都排除,那么我成功的机会是不是就会有百分之九十九?”

流云有些计算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看来高数对于生活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大用!”看了看时针几乎已经走到了正上方的时钟,流云忍不住的感叹!

“年轻人,我们这是一家香水生产厂家,你应该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再厉害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那个明显已经谢了顶了的中年男人一边安抚着那个他刚刚招到的助理的心灵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到。

“当然,我们考虑更多的是你所毕业的学校普通了一些,不太适合我们公司的要求,我们所考虑的都是a大、b大这样的国内知名大学!”

“怕是啥大也不如波大吧!”

流云偷偷的瞄了瞄:果然够大!

其实流云早上并没有打算吃韭菜盒子,五点出来那会,地下室门外已经有好几个摊位开始营业了。

流云原本买了两根油条还有一碗豆浆。

只是还没等流云尝到油条是什么味道的时候,这些小摊主就风卷残云一般的消失了,留下满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流云。

直到半天过后,流云才看到原来是城管来了!

城管来了,摊贩跑了,流云并没有特别纠结这件事,毕竟他不是城管也不是摊贩,但是流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原来自己那三块五毛钱被小摊主拐走了!

等到流云七点十分下车,刚好就有个卖韭菜盒子的,流云也没多想,就买了两个。

“我不是信佛的吗?佛家怎么可以吃韭菜呢!”流云有些懊恼,仿佛不吃那两个韭菜盒子就能得到那份工作一样。

终于等到背包和口袋一样瘪的时候,流云意识到一天又在各种等电话中过去了。

等电话,对于一个一个月除去抵消连五块钱话费都用不到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讽刺!

流云没想到他很快就等到了电话,就在他刚刚到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不是任何一家公司,因为流云看见了明晃晃的青城两个个字。

青城是流云上学时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青城来电话除了安慰关心自己之外,一共传递了这样几个信息,流云暗自的总结了一下。

某人进了某局、某人进了某公司、某人进了某行、某人去了某国、某人­干­了某事!

流云忍不住责备起自己的平庸来,责备着、责备着就开始有些心疼自己了!

黑暗和黑暗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黑暗和看不见光却是不同的。

流云躺在地下室的床上思考着一个哲学的问题。

昨天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明天,那么今天呢?

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终究是一个看不到现在的人吧!”

流云必须相信他还有明天。

晚上流云做了一个梦。

流云梦见了他小时候时常在里面嬉戏玩耍抓鱼洗澡的小溪,也梦见了他儿时的玩伴春芽,梦见了自己的父母,还有春芽那不爱说话的妈妈!

那小溪早在流云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干­涸了,也许此时禾苗正不知疲倦的在那里生长吧!

春芽呢?

也早已经不在了,流云曾经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春芽的妈妈在春芽不在半个月后疯了,疯的很彻底,背着春芽出嫁那天穿的衣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父母还在,幸好他们都还在!

“云呀,记得在城里找个漂亮媳­妇­,以后大伯好到你城里见见世面!”

流云记得在他上学走的前一天,大伯这样对他说。

如今五十五岁的大伯果真在城里!

“云呀,记得好好工作赚钱,以后好回来接济接济三姨!”

流云记得在他上学走的前一天,三姨这样对他说。

可惜三姨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

“云呀,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流云记得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很复杂!

流云回想着,渐渐的睡着了!

东方天空渐渐的泛白了,又是一天!

蒙山

“怕是今年就轮到我家了,哎!”

左和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也难怪左和这样的愁眉苦脸,再过三天就是三月三女儿节了,原本有女儿的人家在这一天都会欢天喜地的庆祝一番,可是,红帆镇却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一天听到过欢声笑语了!

倒是悲伤的离别之情每到这个日子就充斥整个红帆镇!

这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临近红帆镇左面有一座山叫做蒙山,原本山清水秀物产丰富,可是五十年前的一天,蒙山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妖龙!

妖龙在整个红帆镇大闹了三天三夜,伤人无数。

镇上的乡绅请了许多道士和尚,却还是拿妖龙没有办法,红帆镇人不堪妖龙肆虐,却也舍不得背井离乡!

最后只得年年向妖龙进贡并且在三月三女儿节进献童女一名,而妖龙也保佑整个红帆镇一年风调雨顺!

诺大的红帆镇数万人,每年一个童女换取一年的风调雨顺倒也不是特别的不划算!

左和之所以愁眉苦脸是因为,今年全镇适合的童女只有三个,而另外两个恰恰是镇长的双胞胎女儿!

望着才刚刚六岁的女儿,左和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一个怎么样的滋味!

除了左和,红帆镇还有两个人这些天也久久不能入眠!

金图和巴拉邦。

三年之前,金图十八岁的哥哥金铭,那个号称整个红帆镇最出­色­英勇的少年,像许多不甘于屈辱的前人一样勇敢的走进了蒙山,可是结果却也是如同那些前人一样一去不归,一丝音讯都没有留下!

如今的金图,也已经十八岁,同样号称整个红帆镇最正义勇敢的少年,他决定在女儿节这一天,去杀死那条妖龙,为红帆镇除害也为哥哥报仇!

巴拉邦,仅仅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七岁,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但是巴拉邦却已经不得不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许多,因为,左和的女儿是巴拉邦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玩伴!

三月三,进贡的人们敲锣打鼓的将各种贡品各种金银珠宝摆到了祭台上,也包括那个无助的六岁小女孩!

随着夕阳的西去,喧嚣了一整天的街道渐渐的冷清了下来,直到冷清的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天黑了,小女孩有些害怕,在风中瑟瑟的发抖,却也只能一动不动的蜷缩在特制的竹篓里。

小女孩四处的张望,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轰隆轰隆!

一声声拍击地面的声音渐渐的近了,一声声拍击地面的声音渐渐的远了!

妖龙终于出现!

妖龙终于离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前一后的两个黑影也尾随着妖龙而去!

出了红帆镇就是蒙山。

金图并不需要跟的太近,妖龙庞大的身躯远远的就能望见。

巴拉邦却小心谨慎的跟着,他原本只是不舍,想要多看着小女孩一会,直到他看见金图!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巴拉邦小心的跟着金图,不远不近的跟着!

妖龙进入了蒙山中的一个山洞,巴拉邦远远的望见金图也跟了进去。

也许还孩子对于洞­茓­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直到一阵霹雳啪来的打斗声以妖龙的一声惨叫结束时,巴拉邦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山洞!

巴拉邦躲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头后面,探出小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着山洞里面望去。

妖龙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还贯穿着一把宝剑,巴拉邦认得,这把宝剑正是金图平日挂在腰间的!

巴拉邦再向旁边看去,玲琅满目的珠宝随意的凌乱的堆放在地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而巴图,正背对着巴拉邦跪在那堆珠宝中间!

巴拉邦不能看到金图这个时候的表情,却真真的看到了一对和那躺在地上的妖龙一模一样的翅膀正从似乎毫无知觉的金图背上长了出来!

渐行渐远

时间还没到六点,王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挂钟,然后又左右转了转头,说了句:泥马,二十五了!接着就又躺了下去,睡了起来!

是的,今天是王一的生日,二十五岁生日。

王一出生在一九八七年,一个普通的家庭中,至于为什么叫王一呢,这里面有一段故事。当初王一的爹和王一的妈属于那种很超前的人,闪婚加­祼­婚,那时还没有这两个词,可是王一的父母却­干­出了这样的事,而这闪婚加­祼­婚也是有起源的,这就是王一那个没出世的哥哥或者姐姐。那时王一的父母还没有结婚,年轻人有时难免冲动,一时没有把持住就意外的有了那么个爱情的结晶,可是当初的那种情况未婚先孕是一种很严重的事情,于是,他们只能把那个孩子打掉了,不久之后,俩人结婚了,不久之后,王一的母亲就又怀孕了,而这次又是个意外,王一的老爹嫌养个孩子麻烦,想和老婆过二人世界,加之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一直是采取措施的,谁知王一命硬,硬是穿越了那层层阻挠,成型了,王一父母一商量,既然孩子来了就是缘分,那就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吧!王一娘怀孕的时候就和王一爹商量孩子出生后该取个什么名字,王一的爹想了想说:既然是个意外,就叫王意外吧,王一的娘一听这话火了,瞪了王一他爹一眼:你儿子想叫王意外你找别的女人生去,我儿子可不能叫这么个名字。王一的爹一想说:也是,这名是不怎么好听,那就改一个吧,叫什么呢,就叫王一吧,我姓王的第一个孩子,又好写又好记。王一的娘一听乐了,说,这孩子叫王一,那以后再生的孩子是不是得叫王二了呀?王一的爹听到这话把眼睛一瞪:什么,你还想再生一个,你这一生可就得歇业十多个月啊,这让我光顾谁去了!王一的娘听了这话脸一红,笑着骂了声:德­性­!却了再没有提再要一个的事情。于是王一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很多年以后王一问过他家老头子,要是当初生的是个女孩,也叫王一这个名字多别扭啊,王一他爹是这么回答的:当初你要是女孩就叫王一一了,小名依依。王一一听,一本正经的说:嗯,看来我还真是叫王一的命啊!说完,父子俩都笑了。

当挂钟走到了十二点的那一刻,王一终于再次的睁开双眼,决定起床了。

其实王一并不是一个喜欢赖床的人,但是任谁头一天晚上喝酒喝到十二点,喝到已经不认识自己的爹和娘,那么我想让他第二天早晨再六点钟起床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况且还是一个休息日的早晨。

五分钟之后,穿好衣服刷完牙洗完脸,王一已经坐在了餐桌的前面,尽管餐桌上什么都没有。轻轻的晃了晃头,还有些轻微的痛,于是对自己说,再不能喝这么多酒了。这时只听咕噜的一声,王一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的说,是啊,也该饿了。于是起身打开冰箱,看了看,看了又看,还好,有两包方便面静静的躺在冰箱的一角。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王一就端着泡面再次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用筷子挑起面,吃了一口,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祝您长寿。然后三口两口的就把一大碗面消灭­干­净了。

人一旦吃饱了思维就会特别的活跃,于是王一想起了昨天喝酒的原因,这一想起来,坏了,王一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王一自言自语的说,妈的,是该到医院了!

半个小时之后,王一已经站在了市中心医院的门口,其实从王一住的地方到市中心医院走路也只要半个小时,但王一当然不会无聊到从家里走到医院,他只是顺便去了趟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进大厅,左拐,上七楼,王一一边叨咕着一边就上了楼,王一没有坐电梯,虽然这医院的电梯有些年头了,启动,运行,停止动作都有些不连贯了,但是王一并不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他走楼梯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七楼,右拐,710,王一死死的记着这个房间,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一切还是都和昨天一样,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见王一进屋,床上的那个人微微的一丝苦笑,轻声的说,你来了。王一一边把花Сhā到了床头的花瓶中一边说嗯,我来了!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看见坐在床边的王一,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就开始数落起了王一,你说你啊你,女朋友怀孕了你怎么还能让她晚上一个人出去呢,车来车往的,这是还好,孩子虽然没保住,但好在大人没事,要不你哭都找不着调!王一一边谄媚的冲着护士笑一边应和着说是是,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护士做完例行的检查出去了,床上的那个女人对这王一苦笑一下,说,对不起,这两天麻烦你了。王一盯着床上的这个女人,原本就清瘦的面庞现在几乎已经棱角分明了,眼睛一红,忙说没事没事!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叫王莹,三个月以前还是王一的女朋友。

王一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王莹时的情形。

那时王一还在上高二,一天下课,王一正随着人潮下楼,高中时候的上下课时间都是统一的,一到下课的时候楼梯道里人挤人人挨人,王一慢慢的挪动着,忽然发现前面走着两个女生,看背影就知道一定是美女,而其中一个女生的手还在空中摆动似乎是想抓住点什么,一瞬间,王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而前面的那只小手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很自然的就握住了王一的手。就这样,从五楼到一楼,到了一楼,王一叫住前面的两个女生,很无耻的说了句:哎,同学,你拉错手了吧!

那位女生低头一看,自己的手里还攥着王一的手,脸一红赶紧松开,像是要道歉的样子,可是刚要开口,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你拉错手了吧,你拉错手了吧……你从五楼开始拉到了一楼你说你拉错手了吧!那女生当时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而王一呢,竟然很无耻的开始介绍起自己:王一,高二六班。末了,还更加无耻的嬉皮笑脸的来了句:美女,你们呢?要说这个社会啊,人就得无耻点,王一居然问道了那另个女生的名字:旁边的那个女生叫李妖娆,而被拉手的那个女生就是王莹!

给王莹买好了饭打好了水盖好了被子,从市中心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王一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家里空荡荡的冷清的叫人心里难受。王一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东北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王一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之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对着电话里说:出来喝两杯吧,老地方,我等你。

十分钟之后王一已经坐在了雪花村的一个小包厢里,这个小城就是这样好,无论你在这个城市的哪个地方想要去这个城市的哪个地方,出租车,五块钱,不打表满城跑。当然,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由于城市扩建油价上涨,很多地方已经要七块了!

就在王一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人,边搓着手边说:泥马,晚上还真冷!

进来的是王一的朋友许千。朋友分为很多种,可以一起喝酒的,可以一起嫖娼的,可以一起分赃的,而王一和许千是属于那种一起睡过一张床的!

他们是高中同学,一个寝室的,关系铁到成钢的那种!

许千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才对王一说,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喝酒啊?

王一没有接话,只是叫来了服务员,要了几个菜一瓶酒,之后就开始沉默了!一分钟,两分钟,当服务员把就端上来的时候,王一终于开口说话了:王莹被车撞了,在医院里。听到这话许千吃惊的停止了一直在吃瓜子的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人怎么样了?

王一自顾自的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说:大人没事,孩子没了!

“哦,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嗯,王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啊?”许千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医生说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可惜了”王一麻木的回答着。

“四个月了,你的啊?”许千的表情很耐人回味。

“我五个月之前被公司派去出公差,三个月之前才回来,回来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你们分手三个月了,王莹怀孕四个月了,你五个月之前出公差俩月之后才回来,嗯?我怎么有些糊涂呢!“许千边吃菜边说着。

王一苦笑着说了句“泥马,我也糊涂了!”

之后两人像约好了的似的,谁都没有在提起这个事情,而是东拉西扯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扯到了十一点,王一去付账,拿钱包的时候看见了手机,一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于是王一嘟囔了一句“这破电池,又没电了!”

王一到家的时候,还没有到十一点一刻,掏出了手机充上了电,开机,泥马,十多个未接电话,王一一看,都是一个人打来的,李妖娆,王一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个疯女人!

这个李妖娆就是当初王一被牵手事件中的第三个人,后来王一和王莹走到了一起,而李妖娆竟也成了王一的铁子!

拿起电话给李妖娆拨了回去,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对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王一你个王八蛋你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手机你也不开,你搞什么搞啊你!

王一很无奈,多少年了,李妖娆这脾气一点没变。

王一只得对着电话低三下四的说:姑­奶­­奶­,我刚才去了趟医院,和许千吃了顿饭,刚才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不接你老人人家的电话的!

那边的李妖娆哼了一声,然后很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就在你家门口,赶紧给本小姐开门!

王一很吃惊的啊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王一就看见了手中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的李妖娆,看着李妖娆,王一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看着王一,李妖娆瞪了瞪眼说道:看什么看呀,赶紧帮忙啊!说完用肩膀挤了挤站在门口的王一,从缝隙间钻进了屋,王一一脸郁闷的提着李妖娆的行李箱跟了进来!

李妖娆刚进屋就一ρi股坐在了王一那少有人光顾的二手沙发上,灯光下,一股细细的灰尘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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