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到了,刘建成天在我们面前炫耀他那套假阿迪,怎么看怎么像小人得志,马子威说他这是善于伪装,以此来蒙骗更多的少女。宋源说这辈子买不起真的,也绝不穿假的。刘建反驳说这年头,有假的,谁还穿真的!
你们十七岁的愿望都是什么?我问。
开开心心。马子威说。
快快乐乐。刘建说。
和我爱的人越来越爱。宋源说。
你的愿望还真有点饶口!请问是和你那位猛女越来越爱吗?我笑着对宋源说。
别总是针对我,你呢?和那位高尚的舞厅妹呢?
去去去!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
我和晓桐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联系了,我们仅有的联系方式就是我给她打传呼,然后去夜来香见面。今天是小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她会怎么过?有父母陪吗?她会孤独吗?她的愿望会是什么呢?突然有点想她,于是跑去给她打传呼,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她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在家。她说。
我去找你。
我想你..她的话音稍微有些哽咽。
等我。
我扔下电话,奋不顾身的跑去晓桐的家,食杂店的王姨喊我回来付电话费,我说来不及了,我回来给你!
我满脑子都是夏晓桐,都是那种被孤独和绝望逼到走投无路的身影。在所有人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淡,不可一世。可在我看来,她却是那么弱小,可怜。如果说我对迟雪是保持一颗同情心的话,那对于夏晓桐则是一种依恋,彼此的精神依恋。
刚一进门,晓桐抱紧了我。
节日快乐,我扶在她的耳边说。
为什么两个星期没有你的消息?为什么不主动找我?晓桐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我将她抱紧。
杨宾,我想你。
我也是。
她的泪水沾满了我的脸,我试着用唇吻去她那冰冷的眼泪,她闭上眼睛,我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吻着,唇的热度使我浑身发烫,纵然再君子,也抵挡不了这一刻的澎湃,爱情的暖意由然而生,那股微妙的感觉,我今生难忘。
我们转移到了床上,席梦思的柔软度如同晓桐的身体一般,我们为彼此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双方的身体尽览无疑。
你下面..晓桐红着脸看着我。
完全是荷尔蒙的冲动,我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我说你躺下。晓桐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
我抚摩着她全身的肌肤,手指划过的地方,她都像经不起折腾似的扭动身体。
晓桐很瘦,甚至可以说是皮包骨,我曾问她要不要增肥,她却笑着说现在流行骨感美,容易吸引和你一样的色狼!
我还是第一次接触Zuo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进入,我对晓桐说,再等等,再等等。
晓桐害怕的说:“会不会很疼?”
会很舒服。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终于鼓足勇气,深深的挺了进去。
“天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晓桐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都是假象!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越来越猛烈的抽动,晓桐的眼泪粘着我的胸膛,咬着牙,样子很悲壮。
我突然想起了姑姑家的那片庄稼,每每回去都会帮着干些农活,姑父带我赶着马车穿过一丛林,再穿过一片墓地,越过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然后对我说:“看,这就是咱们家的地!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要辛苦劳动才能对的起祖上啊!”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了通往庄稼的路:绿油油的林里空无一人,林的后面笼罩着一大片墓地,元宝,冥币散落一地,烧成灰的纸钱被风吹的满天飞,想着想着不禁毛骨悚然....
我们毫无保留,
将彼此交付。
你毁了我。晓桐看着床单上的一摊血迹说。
感性战胜了理性,同样也战胜了血性。我笑着摸了摸晓桐的额头。
刚才真是一场噩梦,晓桐说。
“走,出去吃饭,我请你。”
***
心像两座岛屿,
要么抱在一起,
要么分开两边。
和迟雪在公交车上相遇,我坐在最后靠着窗,她在前面,我想她大概是没有看见我,头朝着窗外东张西望。
她的身边坐着罗弋,我早该料到他们会在一起,我该替他们高兴才对,可我为什么心乱如麻?甚至是烦躁?
我在下一站悄悄地下了车,然后徒步走回了家。
其实再坚固的爱情,也可以被时间冲淡;
被空间阻隔;
那么,
会有什么是永远的?
在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