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怀心事,旅行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临行前一晚,迟娜娜做了一桌子菜给我们饯行,老薛大出血一般鬼叫道:“哇,各位真是有口福了。我这一年多,也没吃过这么好的美味!哈哈!”
迟娜娜还真是有一手,给老薛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席间,迟娜娜敬了我们每人一杯白酒,酒过数巡却面不改色,我打心眼里佩服。
饭后,我们几个下楼散步,迟娜娜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来。
“酒后,吹吹这晚风,真是数不尽哀愁啊,哎。”老薛叹道。
“老薛。”索帅点根烟,继续说道。“不和我们回去吗?”
“呵呵,回去?”老薛眉头皱地紧绷,“恐怕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呢?你到底怕什么啊?”
“不是怕什么,我累了。走不动啦!”老薛苦笑。
“哈哈!走不动了?你才大我几岁就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嘛!”说着,索帅弯下腰,当真要去背老薛。
“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老薛停下了脚步,原地蹲了下来。
小嘉开口说道:“老薛,你的事不用再隐瞒了,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你硬是要自己抗我们也不好受。你曾经说过‘天底下,咱们的情义是最无敌的。’你当年那股子劲儿呢?都哪去了?窝在这儿,不是你的性格,兄弟们也看不惯。这趟回去,我们把事给你摆开了,然后接你回去。信我的!”
小嘉用坚定地眼神看着老薛,许久,老薛点了点头,起身拍了下索帅和小嘉的肩膀,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那个,那个……人,留给我解决。”
“好的!”索帅和小嘉异口同声说道。
老薛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大川?老狼?还是…我一无所知,又不好过问。
又聊了很久,老薛跟我说这世道啊,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我说何以见得呢?他说想当年我也算是叱咤风云有一号,还不是因为走错了那么一小步,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他又接着说只要有一天醒悟了,就算走错了也不要紧。可就怕…我问怕什么?他说就怕身边没了关照你的弟兄,一条死道走到黑,那就没药可救了。
这话我倒是听懂了,一个人,路可以走错,却不能没了给你指路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