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眉目?”不知道宋源从哪得到的这些消息,忍不住追问。
“他爸来我家借钱,我听到的。刘建参与殴斗,导致伤者重伤害致残。”
“嗯,接着说。”重伤害致残…难道晓桐出现了?她…
“他爸几次去探望他,希望他把知道的都说了,好从宽处理,可刘建就是死咬着不松口,什么都不说。现在扔里面十多万也不管用。在这么下去,我怕…刘建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又是一起拜过兄弟的,那不都得陪着他死?”
我笑了笑,扶起宋源的肩膀站了起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当年看似玩笑的话,宋源全都记得。是,我们当年发过誓,彼此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如今,时过近迁,剩下来的,却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过几天去看看他吧。”宋源说道。
“好啊。”我点了点头。
当年的誓言,当年的手足之情,现在想起来,仍是无比怀念。
回到家里,我想了好久,刘建如果一直这样死咬下去,不但救不了自己,还会让幕后黑手继续逍遥法外。
这件事关系着刘建和晓桐的性命不说,还牵连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曾经飞黄腾达,呼风唤雨,经历过这事之后,全都销声匿迹,藏了起来。
我知道的毕竟有限,如果不能把他们联合起来,就算有十个一百个杨宾也不管用。
想着想着,越觉得疲惫,整件事情困难重重,疑云重重,猜不出谁说的是真是假,是事实还是道听途说,无从辩证。
这个假期,还真是让我难忘。从小到大,我也没感觉出自己哪象干刑侦的料,现在想想,如不拿到个刑侦硕士的毕业证书,那还真对不起我自己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索帅来找我,没等我开口,牵着我的手就往出租车里钻。坐稳了以后,索帅对着司机说:“市第一医院。”
司机点了点头。
我奇怪地问:“怎么了?”
“金杰从三楼坠落,现在生死不明。”索帅焦急地看着窗外。
“怎,怎么?他不是回家了吗?”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昨天他兴高采烈地来找我,和我说起回家的事。我还为他们一家团聚而高兴。刚过一晚,就发生了意外。我早想到了,他这个继母没安好心,我也劝了他,可他还是那么执着,坚定。
天下,虎毒不食子。
你们怎么忍心?
一路无话,大家都百感交集。刚一到医院门口,小嘉便迎了过来。
“三楼,抢救室。”小嘉指引着我们上了电梯,到了三楼。
通往抢救室的这条走廊里,稀稀散散的坐着十几个人,他们大概都是金杰的家属,坐在这里等消息的。于是我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会没事的。”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在走廊里踱来踱去,不知所措。
过了半个钟头,三五个医生从里面推出一个床来,躺在上面的人身上脸上都被白布所掩盖。我立即冲了过去,拽住医生的手腕喊道:“怎么了?”
医生摇了摇头,又往前推去,先前坐着的那十几人也都走了过来,失声痛哭。
“节哀吧!”一位带着口罩的男医生说道。
穿过几个走廊,便把床车移进了一个门里。门上的提示栏上赫然的写着三个大字:太平间。
我绝望的瘫坐下来。想起金杰坚定不移的笑容以及我们之间视同生死般的情义。早已控制不住的眼泪,此刻就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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