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我的消息再灵通不过了。要想封他的口,只有一个办法…”
“干掉他?”
“放屁!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还知道什么?这个案子下个月五号就会开庭,他反正是下了水了,可你不一样啊,他一旦把你也拉下水,你的事还能包得住么?”
“这这这…真是不该相信这些不定性的孩子,毁就毁在他们手里!”老狼懊悔道。
“我明天走走关系,直接给他判了。省得夜长梦多!”
“是是是,大哥说得有道理。”
“嗯…”
“那个迟娜娜怎么处置她?”
“给她好吃好喝的,不行就来点狠的。务必让她把迟大海的住址说出来!”
“这兄妹俩一个脾气,死磕!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干掉他。”
“还有,跟夏云飞约好,三天之后见面,地点在江边,必须要他亲自到场。我这几天把那笔贷款转了帐,三天之后,咱们再干掉夏云飞,你我兄弟今后就在国外就飞黄腾达了!哈哈!”
“哈哈…”
屋里传出高分贝的奸笑声。
我全身僵了下来。身体里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着。我更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曲凌写的报道没错,政府在利用华侨回国投资的机会,向银行贷款,为自己谋取私利。什么一百平二百平的仓库,无非是想扯出空闲,给张达春运作的时间罢了!七百万,跟十个亿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晓桐和迟娜娜确实是老狼绑的没错了!一切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我亲耳听见了!她还好吗?我终于确定了她的下落,她现在一定有“好吃好喝的”,或是“来点狠的”…我的心纠结起来,是那么疼。她身体瘦弱,能经得起这般风浪吗…我还是这么放不下她。
三天,最后的三天。时间紧凑,竟然等不到开庭了,他们要制裁了刘建的人生。我无法想象刘建入狱时恐慌的神情,再见面,他会用何种态度来对待我。我答应过他,要帮他的。可这一切,使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又要再一次毁于一旦。
即便是权利目空一切,我也绝不允许。
“好好照顾她,绝对不允许亏待她,她如果少了一根寒毛,我拿你是问。”
“放心好了,那小丫头片子乖巧着呢!别说,和大哥您还真像!”
“少罗嗦!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上回副省长来,说得已经很明确了。再压下去,迟早玩完!”
“明白了,您放心好了!”
“我走了。”
“我送您…”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紧张到全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两只脚不听使唤似的,怎么挪也挪不开。
我一咬牙,一蹦高,窜进了洗手间,找了个蹲位,把门锁死。
“谁?”只听老狼的声音回荡在走廊的每个角落。
我静静地蹲在里面,不敢作声。
“里面是谁?”老狼走了进来,叫嚷道。
再瞒也瞒不住了,我索性捏住鼻子,抬高嗓门喊道:“上厕所呢!吵什么吵!”
“连我都不认识,给我滚出来!”老狼骂道。
我依旧原地不动,说道:“哎哟!是狼哥!我这拉肚子,急匆匆地就跑进来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妈的!以后注意点!挺大个老爷们,再急也不至于跑女厕所来方便…”说着说着,声音渐渐远去。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总算还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杨宾这条小命精贵的很,丢不得。
出了洗手间的大门,我朝刚才的包厢望去,上面挂着一个金灿灿的牌子,清楚的写着:“十号包厢”。我连退数步,听说知道这里秘密的人,全都死光了。现在,我算不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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