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自己当初登基之时,那道通向黑龙椅的石阶要比这里高得多吧,只是当初自己为什么不会想今日这么累?”
星丰心中发出一声感慨,继续向高台之上走着。他走的很慢,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明白,等自己走上去的时候,便是自己的死期,这条路或许是自己此生走的最后一条路了。
还有来生吗?没有了吧。
没来由的,星丰觉得自己心底传来一阵畏惧。从始至终,星丰都没有看轻过自己,即便是与沈冲相比,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差在了那里。一切,只因为成王败寇而已。
至少,在星丰心里,觉得自己并不怕死。不过是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痕而已,怕什么呢?
但是这世上,真的正看穿生死的又有几人。至少星丰并不在此列。当死亡真的逼近眼前的时候,星丰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个劲的发冷,心中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畏惧。
原来自己真的要死了,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星丰走的再慢,但一条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更何况这座高台本来就不高。
这一刻,星丰的路走到了尽头。
高台之上,只有一个人,他持刀而立,脸上盖着厚厚的黑纱,遮住了他本来相貌。星丰明白,这人就是今天要给自己执行死刑的侩子手。
“跪下!”那人高声道!
星丰立而不跪,身为帝国星皇从来只有别人跪他的事情,哪有他跪别人的道理。
在死亡面前,星丰突然爆发了巨大的勇气。他注视着面前的侩子手桀桀冷笑道:“你是什么人?连相貌也不敢露,也配杀我?”
说着,星丰的目光又鄙视的扫过高台之下的众人,口中桀桀冷笑道:“我何罪之有,你们为何要杀我?”
说罢之后,星丰有意无意的向宫门之上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挑衅一般nAd1(
星丰的话说完,众人却是一楞。要说星丰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也倒是未必。他在位期间,虽然没有抵抗住联邦的攻击,但是为人也算是勤勉。并不是一位昏君。
忽然宫门之上有一人高声言道:“星丰,你篡位登基,火焚乐帝。如此罪恶便是死十次也足够了,今日你竟敢问,为何而死?”
说话之人乃是刘青,他接受沈冲的名字,是这次处死死刑的监斩官。
星丰听罢哈哈大笑,口中道:“星落的确是因我而死,这我并不否认。但星落是皇族之人,我也一样。即便是我杀了他,要追究我的罪孽,也得皇族人不可。凭你们并不配。
在我谋反之时,皇族中人尽皆参与,他们与我同谋,又岂能杀我!”
说吧,星丰扫视四方,口中狂笑道:“这帝国上下,谁配杀我,又拿来杀我的刀!”
刘青在高台之上,面露难色。沈冲看着他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道:“刘青毕竟还是嫩了点,不是星丰的对手。”
想到此处,沈冲忽然拔出刘青身上的佩刀,从宫门之上飞身落在高台之上。在他落地之时,只是轻轻的溅起了些许尘埃,整座木头垒成的高台竟然一声不响。
单单是这一首,变换的高台之下齐声喝彩。带人们看清沈冲的模样,确认他便是沈冲后,更是群情激奋,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人人口中高呼着两个字,便是沈冲的名字。
处在这种形势下,星丰无地自容,脸上刷刷的落着冷汗nAd2(沈冲却是面不改色,握着手中的刀道:“你问谁敢杀你?”
“你看我如何?”
星丰无言以对,沈冲再次开口道:“你现在还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你吗?”
星丰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前这幅场面,已经让他明白,帝国人心已经尽归沈冲。就算自己在这么挣扎,也是于是无补。
沈冲持刀对着他道:“但你真需要一个理由,我也可以给你。”
说着话,沈冲手中的刀已经高高扬起,在烈日的辉映下,这把钢刀闪烁着瘆人的白光。
“一切只因为我想杀你!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不满意。”
星丰心中不满意,但是他满不满意已经没有关系了。谁会去在乎一个死刑犯的看法,虽然这个死刑犯曾经是帝国的星皇陛下。
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星丰看了一眼沈冲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台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人群,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备说出自己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