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起仓促,即使以林镜缘林维这等高手,也未能来得及援救。但他们毕竟修为深厚,未等伤亡扩大,当即出手,林镜缘护住三皇子,林维若疾风般冲出,瞬息之间掠过几名发疯护卫,在每人脑后轻轻一切,将数名护卫击昏当场,随后信手一挥,一股灵力自手掌间发出,托住他们的身子,将他们拽到岩壁处堆起。随后又将伤员带回异灵器上,命人看护。
众人再笨,此时也已看出事态不同寻常,当下各自凝神戒备。三皇子定了定神,看向身前的林镜缘,问道:“林兄师出名门,想必见识广博,可知我这手下几人究竟是怎么了?”
林镜缘面色冷厉,沉吟片刻,缓缓道:“七年前,我流风门名下三阁之一雪岚阁,曾遭人袭击,来者身份不明,曾以一奇诡术法扰得我阁内大乱。中此术法者,外表无甚异常,但术法种于体内,一经引发,元神受损,神志不清,只保有战斗方面的记忆,就此沦为受人操控的杀戮机器。此术法种于人体时,极为隐秘,若本人修为远弱于施术者便更是难以察觉,且其血液若溅在他人体表,术**效也会随之传递。依我看来,方才几人多半是中了同样的术法!”
三皇子锁眉思索片刻,道:“那么先前八名匪首,身上想必也中了这个术法吧!如此阴毒的术法,我倒是从没听过,他们为何这么做?”
林镜缘瞥向被林维击倒的那几人,继续道:“这等歹毒术法,若非我曾听莫师叔说过,怕也是不能立机认出nAd3(其后我几度调查,但对方行事周密,线索几乎被抹了个干净,查到最后,我只知对方似隶属于一神秘宗门,可无冤无仇,他们何以如此,我也是不知...”
话声未落,忽的一阵狂笑传来,“什么若都让你知道了,那我们也不用在这世上混下去了!”声音略沙哑却极为响亮,声音四处回荡,直震得山谷碎石滚落,喊话者修为可见一斑。
众人四处寻找,林镜缘却是昂首望着山巅,朗声道:“阁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还请现身!”
又是一声狂笑,那声音继续道:“现身就现身,你们在这骂我的”血蛊咒“,我听得不爽要来砸场子,你待怎样!”
说着,山巅之上,飘落下七道人影,落在众人面前。当先一人,面容年轻,头发半黑半白,却不生胡须,穿着一身华贵金色衣袍,左右顾盼,神态骄狂,身后六人皆是紫黑行装,叉手不语。
那金袍青年落在众人面前,未待开口,耳旁听得普通兵士厮杀呐喊,厌烦的皱了皱眉,摆手道:“虽然想等会再开的,但这群垃圾太碍眼了!开启大阵,将那些聒噪的家伙清理干净!”
那青年身后之人领命,手结法印,但见山谷之中灵光亮起,远方五个不同方位随其印法呼应,当即将山谷封在了当中。随后那人印法再变,随着一声轻喝,阵中灵气陡然狂暴,一时风云变色,杀光四起,林镜缘二人忙撑起灵力光幕护住众人,但那一众兵丁却是来不及救援了,但听得刺目灵光中,兵士呻吟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闻之心寒。
杀光并未持续多久便徐徐消散,三皇子一众抬目望去,但见那山谷之内,遍地躺着伤痕累累的兵士尸体,血流成河,宛若人间地狱一般。
众护卫怒视前方七人,喝骂不止。三皇子却是神色不变,只是皱眉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已先于此地布下大阵,他们怎能再布一阵?”
林维闻言,闭目感知半晌,道:“这大阵阵基布在地表数百米之下,难怪我和师兄都察觉不到!”随即思索片刻,又道:“不对啊!要在地下布得这等威力的大阵!一般要提前三四日便开始布置,他们怎会知道你要在这里布阵困流匪?”
那金袍青年突然诡异的一笑,道:“对啊?你觉得我们怎么能知道你的战略部署呢?”
三皇子闻言心中一凛,“有内奸”三字在脑海中瞬时浮现,心下暗自提了几分小心,但面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想来你们定然是有着阵法宗师相助吧!呵呵,我古某区区一皇子,能惹得这等人物出手,当真是荣幸的很啊!”
金袍男子见他不说破,也是暗赞其心机深沉,当下笑道:“血河皇子声名显赫,我等怎敢贸然出手得罪!今日我等只为向流风门高徒讨教一二,劳驾皇子看在我的薄面上,勿要干扰!”
众人听得此话,大难临头,自是各怀心思。林镜缘见他三言两语间便惹得众人心神不宁,心头微沉,踏前半步,道:“我流风门自问与阁下素昧平生,何处得罪,实是不知,还望阁下明示!”
那金袍青年随意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却是看都不看林镜缘一眼,轻佻的说道:“没什么得罪,我喜欢而已!”
林镜缘见他如此作派,冷声道:“看来若是不跟阁下过上几招,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了!”
那金袍青年放下手来,神情倨傲,回道:“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就没想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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