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头也做了老板,全身都是干劲,整天笑哈哈的,把学到的技术都用了上去。特别是小雪那张嘴,太乖巧,叔叔阿姨,老兄老弟,大姐小妹喊个不停。小店的生意还真的很兴隆,来往的顾客也挺多,半年下来,还赚了不少钱,从来没看到有这么多钱的肖大头,似乎腰板硬了很多,小雪的戒指、项链也戴上了。
一天,我爸去理发,刚进门,小雪就迎了上来。
“叔叔,你这头发太好了,乌黑发亮,一丝白发没有,就是美女的靓发也比不上的。我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你这样好的头发呢。”
“是吗?我头发颜色是不是有点黄?”爸爸高兴地说。
“不黄,不黄,你这是黑里带黄,自然美,况且现在黑里带黄是时尚啊。”
肖大头在一旁很纳闷,这个吴郎中头发不怎么样的嘛,比我的头发还差呢,就是有点亮光也是上发油的,仔细看看他也只比我们大七八岁,怎么喊他叔叔呢?
正在纳闷之间,爸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忙着掏出十块钱给了小雪。小雪笑着说:“吴叔,拿钱了,您来了给我们小店生辉了。”说着就要找钱给我爸。
“不要找了,就这么多。”
“乖乖,你还会哄人啊。”爸爸走后,肖大头说。
“谁像你,嘴要乖,只要人家高兴,就会多给钱。一句好听话要什么成本啊,他家是开诊所的,有钱。”小雪得意地说。
一天,爸爸来理发,正巧肖大头不在,小雪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爸的脸,#已屏蔽#:“哥,你的脸真白啊,皮肤也细嫩。”嗲声嗲气地说,“整个梧桐巷,就是整个东大街没有一个男人比你帅了。”可能是经常拿理发推的手,张弛有度且柔软细腻,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滑动,该用力时候,绝不手软,抚摸的他心慌意乱,按耐不住。
“是吗?还是你的皮肤细嫩,这个巷子也没有那个女人比你漂亮的,就是我们这个镇上,你也是数的着的美女。”说着伸手摸了摸小雪。也许是把脉治病的手,温暖灵巧,该到的地方,绝不放过,抚摸的她热血沸腾,春意荡漾。
“哥,我就喜欢给你理发,把你的头发理得漂漂亮亮的,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小雪说着说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嗯,只要你喜欢,那我就经常来你这理发。你理得真仔细,一根乱发也没有,并且小手柔柔的,按摩的叫人心痒痒的。”
“哥,你的手不仅柔软,而且还暖暖的,摸得我脸红心跳呢……”小雪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又移到小雪的脖子上。
“哥你给我买个项链吧。”
“你不是有吗,还挺有份量的。”
“什么呀,这是铜的,我要金项链。”
“好,好,好,只要我的宝贝喜欢,我就买。15克的可以了吧。”
“不行,至少也要30克的,那才像个项链。”小雪撒娇地说。此时的小雪窃喜,像一个猎人好长时间没有收获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捕获到一头肥狼,老娘今天要大放你的血。
从此,爸爸就认准了小雪,每次理发非她不剃。时间不长,我爸真的给小雪买了一条18K30克金项链,从此一个看病把脉的手与一个理发按摩的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男人女人之间的道德薄纸一旦被戳破,情感就会像无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爸爸到兴隆理发店次数突然多了起来,他与小雪的关系被警惕的爷爷看出来了。爷爷几次背地里教训他:“你刚从牢里出来,怎么还不吸取教训?你和小雪的事要是让大头知道了,这还了得,我家还有安稳日子过吗?你的脸往哪里放?”可是不管爷爷怎么叮咛,爸爸仍然我行我素,全无悔改之意。
爷爷整夜睡不着觉,他常常在半夜坐起来,不断唉声叹气,吴家到吴思这代就这么毁了吗?奶奶劝说爷爷,不能这样盘心思,白天还要给人看病,你身体垮了,这个家怎么办?浮屠大师说得好,面对他,接受他,处理他,放下他。该放的就要放得下,一切随缘生缘灭吧。“养不教,父之过”。怎么教育他悔改?为了这个家,爷爷万般无奈,只好报名全家下放,或许还能挽救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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