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啊,叫你抽玉溪的,你不抽,非要抽什么阿诗玛的,一股怪味,不好闻。”
郑余生听了老岳父的责怪,全身的热血一下都膨胀了起来,满脸通红,这那里是责怪,这是羞辱。可能是自卑的心理和强烈的自尊激起了他的愤怒。
尽管大度是唯一能够体现男人胸怀的镜子,但是有条件的。
什么是大度?那是富有的人,有权势的人,对贫穷人地位低下的人的谦让。决没有贫穷而无权势的人对富贵人的大度,如果有,那只是忍辱退让。越是富有的人,越是在高位的人,在弱者面前就越是表现出一种大度,因为他清楚对方比自己弱。当自己的实力没有对方强的时候,大度就变成了软弱,就成为无能的表现。只有那些没有一点自尊的人,才将一切都看成无所谓。
此时的郑余生根本接受不了老岳父的轻视甚至是鄙视,他愤然离开了酒桌,说了声,我喝好了,你们喝吧,我们回去了。
正在厨房烧菜的荷花还没有弄明白什么事情,就被余生叫出:“我们回家。”余生的话声音很低,但很严肃,不容商量的口气,让荷花感到意外。
“大过年的,饭还没有吃,怎么就走啊?”荷花说。
“我再说一句,回去,现在就走。”余生说完掉头走了。荷花听余生说的那么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赶紧换了衣服,跟着就追出门外。
荷花妈看了余生满脸不高兴地走了,赶紧到了堂屋,问:“大过年的,你们爷们酒喝得好好的,余生怎么突然走了。平时你们很少在一起,这是怎么了?”
当荷花妈知道了事情的来由时,责备老头子说:“过新年,一家人怎么尽说那些废话,你这个老东西连一句好话也不会说!”
等两个女儿和女婿走了,老伴认认真真地奚落了老头子一顿:“你不要看大女婿、二女婿有几个钱,给你买了几样好东西,你就高看一眼。俺看将来最有出息的还是三女婿,他人品好,懂事理,不势利。他现在不是困难嘛,依悠考上大学,孩子在北京不要花钱?这次荷花回来,俺还准备了2000块给孩子上学用。那有你这样的岳父,见钱眼开。三闺女虽然不识几个字,但心眼好。俺说话先摆在这里,将来俺们还是要得她的济。”
老太婆一席话说得老头哑口无言,现在酒后清醒多了,后悔酒后失言,不该,不该。
郑余生到了家,流着眼泪将酒席上的情景给荷花说了。说得荷花直流泪,那头是父亲,这边是丈夫,她能说什么呢,只怪自己穷,命不好,唉,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两人痛哭了一阵之后,余生想,人穷志不能短。我不能就这样混一辈子,很多人办公司,开小店搞什么创业,政府不是也在鼓励创业吗?
忽然他有了一个想法,和荷花一说,她也赞成,可是有一道难题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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