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申努力着。

“你们这样的工作是不是可以见到很多明星模特？”

“有一些比较大的品牌的发布会就会见到这些人。”

“听说这些牌子的最新款的衣服包包都是免费送去给这些人穿戴的？”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我认识一个美容医生。他赚很多钱的。你知道，医生……美容医生赚很多钱的。他时常去一些酒吧，在那里认识很多十七，八岁的模特，他说她们喜欢往他身上蹭，他说她们每个人都很需要。”

童影喝了一口茶。她不喜欢喝茶的。

“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啊。”

讲完了，童影微笑了。

“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啊？”

童影想了想，也讲了一个，还没有讲完锦申便笑了起来，讲完了他倒笑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大概没听懂。礼貌的成分多一些。童影猜测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时常跟他讲笑话。

锦申看着童影。也难为他。要怎么样？总不能够马上就拥抱着上床。

这个和前一个不一样。那要怎么样？

看着童影微微笑着坐在那里，淡淡的象真的是朋友一样，随时可以站起来说谢谢你请我喝茶，大家保持联系，保重，拜拜。

“以后你随时可以叫我来接你的。把我当你的的士啊，不管你在哪里，我十五分钟就到的！”

童影看着他微笑起来，这种微笑也还是一种客气的微笑，仿佛没车的时候同事说顺路我载你一程吧，然后她皱起鼻子微笑着轻轻摇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吗？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你跟我讲。”

“我不需要。”童影在这个她一无所知的领域里茫然一片。

她能需要他帮什么忙？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锦申急了起来。应该怎么样？前一个在一起快一年，再之前是自己的太太。自己的太太不用说了，年纪相差也不大。

前一个虽然也年轻但是是对方主动，第一次单见面她就主动抱了上来，第一次出去吃饭就开口要东西。一路来都是对方教自己的，后来自己慢慢也学会了。

这一个应该怎么样？

相差了十二岁，比前一个还要年轻漂亮。

“那你需要什么？你需要什么你跟我讲，什么都好，钱也好。”

没经历过。没想到什么意思。因此没关系。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还没有想到。“不需要。”童影笑了笑。

“你需要什么？你需要什么你跟我讲，什么都好，钱也好。不要不好意思。”锦申又说了一遍。最后两个字说得露出了牙齿。锦申的牙齿生的不整齐，参参差差的，口水粘在牙齿上就着反光闪烁了一下。

童影心里有些不高兴。怎么说的好象她没有饭吃似的，刚刚认识的，倒好象自己随时会潦倒然后他要借钱给自己的架势。

童影看了看手表。

锦申立即转头找服务生。

进了电梯。童影又闻到一种腥味，铁的腥味和陈旧的地毯腥味混合在一起的腥味。

莫名其妙。第二次了。童影再次想是不是那天撞车撞坏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锦申忽然探身过来在童影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迅速的。

童影看着锦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