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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信——信你个大头鬼!

英年早逝(000000)02:17:00

你会信的!告诉你,你身边的小孩,马上会闹肚子疼。等他从厕所出来,你也会肚子疼!另外告诉你,我是鬼没错,但不是大头鬼!嘻嘻……

迟鹏不屑地一笑,眼睛的余光正扫见旁边玩“CS”的中学生捂着肚子往厕所跑。迟鹏脸上的肌­肉­僵住了——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真的有点不舒服!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古城南50多里有一座南山,据说是尹喜听老子传道的地方,是道教圣地。此山山峦叠翠,雾霭缭绕,鸟语花香,景­色­如画。顺着山路上行,绿树掩映间,一座道观露出一角红墙。转过树林,就来到了观门前,高耸的山门,从里向外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位名家题写的匾额上,三个镏金大字“青云观”已经斑驳,露出来发黑的木头。

唐代,因唐宗室认道教始祖老子为圣祖,大力尊崇道教,故李渊当了皇帝后,对青云观特予青睐,先后修建了规模宏大的文始、三清、玄门等列祖殿,使得青云观成为当时首屈一指的大观。以后历代虽时有修葺,但屡遭兵燹,至清末,青云观仅存残垣断壁,一片废墟。解放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政府对此文化遗产进行了抢救­性­的修葺,再加上本地的生意人越来越多,问佛求道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青云观的香火倒比以前旺了。

迟鹏本来不相信佛道之论,然而昨天晚上经历了那件怪事后,捂着肚子就给本地的几个同学打电话,讲述了刚才的异遇,在几个同学的撺掇下,就想来观里看看究竟树林里有没有秘密,顺便求一支签卜算一下祸福。

陪同迟鹏上山的是三个室友和其中一个的女朋友。高高瘦瘦的叫赵曦,河北沧州人,医学专业大三学生,是个­精­通武术的小伙子。赵曦的外号叫“大排”,这倒不是说他是排长什么的意思,只是“大排骨”的简称,可别看小伙子瘦,力气和敏捷均属上乘,据说一拳下去有200多斤的重量。今天一早刚从家里回到学校,一听说迟鹏遇到了怪事,立即赶到网吧和几个兄弟汇合,然后就急不可待地领头上山。

矮矮胖胖的像弥勒佛的小伙子叫钱程,外号“佛爷”,本市人,武器系统专业大三学生。迟鹏凌晨的电话就是打给他的。他想了一想,立即给赵曦打电话问在哪里,一听在回来的路上,就急忙把他喊来。

戴眼镜的小伙子叫孙达明,也是本市人,地质专业大三学生。他的外号叫“老四”——这倒不是因为他在宿舍里岁数最小,而是从“四只眼”发展而来的。虽然开始他也极力抗议,但拗不过其他三人,也就“敢怒而不敢言”了。

跟在四个人后面的是孙达明的女朋友李小琪,本校大二学生,专业是考古,但业余爱好却是《易经》、《奇门遁甲》什么的,整天捧着苦读,不知道的还以为古城工业大学添了新课程呢。听说迟鹏遇到的怪事后,本来就对鬼神之说感兴趣的她哭着喊着非要跟来。孙达明没办法,只好带上了她。

五个人叽叽喳喳地往山上走。赵曦边走边撸胳膊挽袖子:“盖瓦,待会儿到了坟前,你把那女鬼喊出来,哥们儿先给他来个‘黑虎掏心’,然后再来个‘饿虎扑食’,非把她打回白骨­精­的原型来!”

“切!”钱程不屑地说,“就凭你?给白骨­精­当下酒菜还差不多,就怕白骨­精­嫌你­肉­少不好吃呢!”

赵曦给了钱程后背一巴掌:“去!别看你叫佛爷,真见了鬼怪,你的佛法好像就不灵呢!”

孙达明Сhā嘴说:“我倒觉得这座坟有没有还得另说呢!鬼神之说,虚幻得很,你们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迟鹏叹口气说:“本来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说,可你们不知道,那个小孩从厕所出来后,我肚子真的疼了,现在还觉得不太舒服呢!”

赵曦笑道:“你那是­精­神紧张造成的肠胃痉挛,跟鬼神什么的没什么关系。”

没等迟鹏说话,李小琪Сhā言道:“我看不然!鬼神虽然虚幻,但谁又能确定没有?要说盖瓦肚子疼是­精­神因素,那么那个小孩儿肚子疼又是为什么呢?我看不妨姑妄信之!”

孙达明不高兴地说:“你到底是学考古还是学巫婆啊?我看你天天看那些书就来气——好好一个姑娘,不好好念书,偏要学歪门邪道!”

李小琪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说那是歪门邪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你懂《易经》吗?你懂《奇门遁甲》吗?告诉你,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文化瑰宝!”

孙达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眼见青云观已到眼前,却见里面香烟缭绕,跟着火似的;游客摩肩接踵,顶礼膜拜,惊得鸟雀远遁。

钱程问:“咱们是先求签还是先到后面找坟?”

迟鹏看一眼观里的人群,说:“咱别凑热闹,还是先去后面看看吧。”

青云观后面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松柏林。古树参天,荫以蔽日。迟鹏几个穿过青云观往后走,不料七绕八拐地竟然在观里迷了路。正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时,却被一个青年道士拦住去路。

没等小道士问话,迟鹏就先发制人地问道:“请问师傅,去后山怎么走啊?”

小道士打量了一下几人,说:“几位在观里游玩吧,拜拜三清四帝,后面还是别去了,乱石嵯峨,古树成荫,恐非善地,怕有脏东西缠人呢!”

众人听了这话,隔着高高的宫墙远远望去,却见后山松涛阵阵,似乎有一丝凉气袭来,使众人后背直发冷。

孙达明打个寒战,说:“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真的很瘆人呢!”

李小琪白了他一眼说:“你胆儿小就回去,反正俺们几个得去看看!”

赵曦拉了一把李小琪,转身问小道士:“请问大师法名如何称呼?”

小道士垂目低眉地说:“小道法名听风,不知先生如何指教?”

赵曦又问:“大师既然名为听风,那么一定经常去后山听松涛之声了?”

听风打个稽首,说:“后山乃老君休憩之地,凡人安敢惊扰!”

赵曦笑道:“大师方才言说后山恐怕有脏东西,难道太上老君竟然治不住妖魔鬼怪吗?”

听风语塞,只是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师父嘱咐,万不可进后山林中。我道家尚且如此,你等闲人更不可造次啊!”

钱程笑道:“你们怕我们去后山,莫不是藏了女人在后面,怕人知道啊?”

听风冷笑一声:“诸位既然不信,小道也无话说——只是去了后山,有什么后果你们得自己担着!”

赵曦还想说什么,却被迟鹏拉开:“走吧!跟出家人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几个人离去的背影,小道士听风的眼­色­忽然变得­阴­暗无比,冷哼一声,跑着向前院追去。

迟鹏几个出了山门,顺着围墙想绕过青云观,可没想到围墙外根本没有路,只好在半人高的乱草中彳亍而行。

走了一半,前面忽然有一片空地,李小琪忽地靠着墙坐下去不走了:“妈呀,累死我了!休息一下吧?”

孙达明紧挨着李小琪坐下:“我说不来吧,你们非来——这回后悔了吧?”

李小琪没好气地说:“谁后悔了?你要走自己走,没人拦你!”

孙达明笑笑不语。

钱程一ρi股坐到李小琪身边,掏出烟就要点。李小琪一把夺过来丢出去:“去去!要抽烟离我远点!”

钱程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捡起来:“别扔啊!这可是我从我们老爷子那里偷的,大中华啊!”

迟鹏说:“佛爷,你还是别抽了,小心着火!”

钱程不以为然地说:“这么绿的草,就是用火点也点不着啊!一个烟头算得了什么啊?”

赵曦过来坐下,说:“你小子就抽吧,小心看林的人罚款!”

钱程满不在乎地说:“罚就罚!反正我没钱,要罚款你小子得给我垫上!”

几个人胡侃着,却见迟鹏一言不发,忧心忡忡地看着地面。赵曦笑道:“别胡思乱想了!不就一女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切!”钱程不屑地吐出口烟,“你小子怎么知道是女鬼?莫非你认识?”

赵曦笑笑,说:“岂止认识,而且还知道他的前世今生呢!”

钱程哼了说一声扭头不理。李小琪却满是期冀地凑过来问:“那她前世是谁,后世又是谁啊?”

赵曦笑道:“她前世是条美女蛇,后世吗……”止住话头卖关子不说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众人都感兴趣地看着赵曦,不料赵曦拧开瓶盖喝起水来,气得李小琪劈手夺过来作势要扔:“快讲,不讲就给你扔了!”

赵曦急忙抢回来:“别!我讲还不行吗!”

孙达明笑道:“大排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赵曦一口气把自己瓶子里的矿泉水喝­干­,顺手抢过孙达明手里的:“那你要是再给驴把青草,那驴自然就­干­活了。”

孙达明要抢回来,却被李小琪拦住。李小琪把自己的水给了孙达明,回头对赵曦说:“快讲啊!”孙达明也说:“都给你草了,还不快尥蹶子?”

赵曦笑笑,装腔作势地用手掐算了一下:“这女鬼后来嫁了个人,可是过门三个月就死了。他的丈夫很伤心,后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后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他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泣不成声,回忆着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得难以自制。

“哭着哭着,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着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着恐怖的气氛。

“他很害怕,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无奈,他只好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忽然,他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清楚地可以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着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扫墓的人吓得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某某,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后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它刻的是:‘某某,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作,沽名钓誉,后来死于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

赵曦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让人毛骨悚然。忽然一阵山风掠过,周围的树枝草叶发出了“唰唰”的声响。孙达明一拉赵曦:“别讲了,瘆人!”

李小琪一把打开孙达明的手:“去!害怕你别听,一边待着去!”

赵曦带着坏笑看了看周围的人,继续讲道:“扫墓人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地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么。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后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扫墓人忽然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扫墓人认出了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我是钱程的老婆,为了和情夫幽会,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话音刚落,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钱程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烟头摔向赵曦:“你个死排骨,真会编排人!”

赵曦拍拍ρi股站起来,说:“兔子(同志)们,休息了半天,咱们该上路了——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累不累,想想香港黑社会!走啊!”

忽然孙达明变腔变调地喊道:“别动,蛇!”

众人顺他手指看去,只见一条通体碧绿、隐身在草丛中的蛇,昂起了半截身子,吐着舌头,两只三角眼发出了恶毒的冷光……

舒海被巡警押上警车后不禁苦笑:自己这个未报到的警察被在职的警察作为疑犯抓了,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警车鸣着警笛,冲开缤纷的光彩,一路呼啸着回巡警支队。透过车窗,舒海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夜­色­愈浓,但喧嚣的城市一点安静的意思也没有。行人匆匆,灯火璀璨。道路两侧不断闪过的KTV里,不时传出几声狼嚎似的吼声。商店的橱窗里,弄姿搔首的模特,冷冷地看着外面的人流。火车站广场,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喊着:“住旅馆吧!价格便宜,服务齐全!”

舒海诧异地问身边的警察:“这分明是*拉客,你们怎么不管啊?”

黑暗中踹过来一脚:“老实点!*不*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舒海摇摇头不再说话。

古城市巡警支队驻地是一片独立的三层小楼,距离火车站仅有1000多米距离,是个繁华的所在。

巡警们把舒海押下车,推推搡搡地进楼,进了一间挂着“3中队”牌子的房间,也不问话,直接就把舒海铐在了暖气管子上,回身出门。

舒海急道:“你们铐我­干­什么?”

一个巡警回头一笑:“不铐你还给你准备床啊?你以为这里是宾馆?!”

“那你们也该问话啊?”

“问话?”巡警“嘿嘿”一乐,“会问的。你等着啊!”想想又回来,从舒海衣兜里取出手机:“哥儿们先用会啊!”

几个人出门把门带上,就有人嚷道:“队长,弟兄们这么辛苦,你得有所表示吧?”

带队抓舒海的队长笑道:“就知道你们这帮小子惦记我的钱包!好了,留下值班的,其他人跟我去吃烧烤!”

众人一阵欢呼,闹哄哄地出门走了。

舒海听他们走了,无奈地摇摇头,想站舒服点,不料几个警察铐舒海的位置正好在两个截门之间,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气得骂了声:“他妈的!谁这么损,找了这么个地方铐人,还不问话?!”

话音未落,就听另外一个角落有人搭腔:“兄弟,省省吧!这帮雷子哪有好心肠的?这叫下马威!等铐累你了,问话就方便了。”

舒海这才发现隔着桌子还铐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铐的低,坐在地下只露出个头皮来。

舒海奇怪地问:“他们怎么把你铐的这么低啊?不怕你不交代问题?”

那人挺了挺身子,露出半张脸来:“俺是常客,跟他们都熟,知道俺一定会老实交代,所以就不收拾俺。”

舒海问:“那我还不如惯犯啊?”

“别惯犯惯犯的,多难听啊!”那人歪了歪身子,换个姿势又坐下去,“认识一下吧,俺叫吴六,做三只手的买卖,在道上也有点小名气。兄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进来的啊?”

舒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跟你一条道上的!我是受冤枉的!”

吴六笑道:“切!到这里来的人有几个不说自己冤枉啊?结果怎么样,几棍子下去,全吐露了!兄弟,俺劝你光棍不吃眼前亏,坦白从宽的好!”

舒海本不愿理睬这个小偷,此时听他说话有意思,不禁产生了兴趣,问:“看来你是经常被宽大了?”

吴六得意地说:“那是!俺是大案子不犯,小毛病不断,进来就交代,交代完就出去,出去再进来——这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啊!”

“那你交代完了就能出去?”

“是啊!交代完了,也就2、300块钱的小案子,不放我还能怎么办?反正我出去不长时间还得回来,这样我自由了,他们的破案率也上去了——用句时髦词,这叫‘双赢’啊!怎么样,以后跟哥哥我混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舒海哭笑不得地咧咧嘴,又问:“你真就没犯过大案子?就2、300块钱的能耐还叫我跟你混?”

吴六沉吟片刻,低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啊!我还真偷过一个大款,光钱就得了20多万,可作案没三天就被抓了。”

“20万?”舒海惊叫道,“这还不判你?”

“我开始也害怕,不料当天夜里就把我放了,还叫我出去别乱说。我当时好奇怪啊,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偷的是他们雷子的一个副局长的家。妈的,准是贪官!”吴六得意洋洋地说,“我这才明白,原来偷贪官最安全,他们不敢声张啊!怎么样?以后跟我混,咱们专偷贪官,准能又保险又来钱!”

舒海被铐了半天,感觉腰酸腿疼,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包,找出挖耳勺在手铐的锁眼里捅了几捅。手铐“咔”地一声打开。舒海揉了揉夹疼的手腕,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吴六见了惊诧道:“哥们儿,原来你是高手啊!我还不自量力叫你跟我混呢,­干­脆出去后我跟你混得了!”

舒海笑笑不语,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吴六见舒海不再理他,也老实地闭了嘴。

直到半夜,巡警们才笑闹着回来。一听见楼道里有人声,吴六就紧张起来:“哥们儿,快铐回去,不然让他们看见你就惨了!”

舒海笑笑不语。

几个巡警满嘴酒气地进来,一见舒海坐在桌边看书,不由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起来的?”

舒海笑道:“我本就不该被铐在那里。”

一个高个巡警讽刺道:“那你该在哪里啊?国务院办公厅?”

舒海说:“我也是警察,不过还没报到。你们赶紧跟市局联系一下,证实一下我的身份。”

高个警察冷哼一声,说:“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到了这里,除了老实交代一条路,别的都是死路!”

舒海一皱眉:“你们怎么不讲理啊?”

高个警察冷笑道:“我就是不讲理,你又能怎么样?”说着,从墙角拎起一根警棍,指着舒海说:“你马上自己铐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舒海也来了气:“我不铐回去又怎么样?你们这样使用警具是违法的!”

“违法?老子就是法!”说着,高个警察挥着警棍扑过来。

舒海让过警棍,顺手一带,夺过警棍,顺势把高个警察摔到了一边。

这一下子好像捅了马蜂窝,几个巡警有的扶高个警察起来,有的去屋角抄警棍,还有几个跑别的房间里找家伙。最可气的是收走舒海手机的警察,竟然用舒海的手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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