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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但是那时……秦浩对我的心意已经略有所觉了。

现在,好象还完全不知道。

不能一起上课,在宿舍我就抓紧时间和他多说话。

屋里其他人也陆续搬了进来,大家处的不算好也不算坏。要说不好,也会一起喝酒神侃。要说好,却又很少拿出知心话说,大多时候的话题都停留在浮面上,当时口水横飞说的兴奋,过後想想十足无聊。

我和秦浩关系好也是宿舍内公认的。会互相买饭打水铺床叠被……明明专业都不一样,还一有机会就一起去上自习。秦浩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就坐在一边,戴著耳机听音乐。

老姐隔三差五的叫我们去一起吃饭,介绍朋友认识,还会买零食来给我们吃。

我托著腮在发呆,如果这种生活一直过下去,也算是很幸福了吧?

可是,秦浩到现在也没有……

我想了半天,原来他对我慢慢有回应,是因为一件变故。

他和丁磊那时终於从暧昧到不暧昧的发展过了,我……说起来不太光彩,我总觉得自己有趁虚而入之嫌。

可是现在他根本没和丁磊谈过,两个人就算见面也是和和气气点头说话,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他没有丁磊谈恋爱,自然也没有失恋。他没失恋,我也没有机会安慰他,更不可能象从前那样趁他醉了酒拐他。

这真成了个问题。

我是改变了我们的历程,可是,这个改变,是不是真的是最好的呢?

“悦朋,三缺一,来不来?”

我对下面的喊声充耳不闻,摇了摇手,专心想心事。

怎麽办呢?

14

下了晚自习,一出楼一阵冷风灌进来,我缩缩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劲儿震动的手机。

秦浩看我读完短信一脸死人样:“怎麽了?”

我用快哭出来的腔调说:“老姐说想要吃北校门口儿的糖炒栗子……让我给她捎。可我又不顺路!从这到那儿十多分钟路呢。”

秦浩笑笑把书递给我:“行了,你先回去,记得打水。我去当一回观音兵。”

我马上破涕为笑:“秦浩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兄弟里的兄弟!没问题,四瓶水嘛没问题,我全打了。”

他笑笑,竖起领子大步走了。我抱著两人的书本回宿舍,再春风满面拎著四个暖瓶去打水。

回来以後左看看右看看,偷偷从床里边儿把小电炉拉出来了,中午没吃完的香菇炒菜心儿,一把面条儿,一根火腿肠撅成两半往小锅里一丢,屋里香的简直让人掉牙。

几个夥计­淫­笑著凑上来,被我坚决的一一打退。

开玩笑,我这是给亲亲爱人留小灶儿,哪能让你们这群狼给分了。

当然那群家伙也不让我好过,七手八脚,身上不知道的挨了几下­阴­的,最後被他们硬讹了一半去,还口口声声笑话我贤慧,真不愧是秦浩的贤内助。

我抱著剩下的小半锅面抹泪,呜,我容易嘛。他们眼神儿也太不好了。明明秦浩才是我的贤内助,主动的热情的替我承担了顶风冒寒跑腿儿打杂的苦差,我这体贴一下,怎麽就成了我贤慧了。明明是秦浩更贤慧嘛。C5E2822DB6难都手如:)授权转载 惘然【】

等一帮子泼皮洗洗涮涮的都躺下了,秦浩才推门进来。一身的冷意冲面而来,我心疼的要命,赶紧一杯热茶递上去。他脸被风刺的微红,可能是因为从很冷的外面进到温暖的屋里,眼珠上一层流动的水光浅浅荡漾,看得我……

嗯,口水得咽下去,坚决不能流出来。

把面条拨进饭盒儿里递给他,秦浩笑著看我,从捂得挺严实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栗子来:“给你偷截下来的,还热呢。”

栗子的糖香味儿直冲鼻孔,我赶紧转身儿:“嘿嘿,多谢了啊。”

两个人头碰头坐著,他吃面条儿,我吃栗子。虽然是沾了老姐的光,但是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秦浩心里不是没有我啊。

尤其是吃完了夜宵他递给我纸巾让我擦手这一事实,更让我感动的差点儿无语凝噎。

真想把那几个已经上床的小子拉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秦浩多贤慧啊!

等他主动去刷饭盒和小锅的时候我就抱著一大杯热茶,慢慢翻著看论坛。

秦浩湿著手回来,擦了一把,把我向一边推推:“一边儿看去,我试个程式。”

我没直起身,ρi股粘在椅子上一起向一边挪过去。

他坐在旁边,专心致志的看著电脑萤幕。

“你在­干­嘛?”

他好脾气的说:“简单说呢,就是我写了一组资料,现在要看它们是不是按照我编写的路径前进。”

我点头:“明白了,就是赶马上路嘛。”

他用一种宽容的眼光看我:“对,直白的说就是这麽回事儿。”

“那马走的好吗?”

“还好……啊,这里卡住了。”他运指如飞在键盘上敲打。

我小声说:“浩子啊……你当我老婆算了。这麽能­干­贤慧。”

他手上忙活嘴上也不示弱:“要当也是你当我老婆。”

我眼睛一亮,马上做谄媚状凑过去:“是吗是吗?行行行,那我就嫁给你了,我很好养活的,一天五顿有­肉­就行,睡的也要求不高,夏天你给我提澡水冬天你给我暖被……”

窝字被他直接掐掉,脖子被勒的我好象一个可怜的口袋,不知道为什麽这次我的个头儿再也没长高过,就停在一米七左右晃悠了。

“小样儿,你明天不是一早就有课吗?还不去睡。”

我感动状:“你太关心我了老婆,我都不知道我明早有课,你比我还熟我的课表啊……”

他受不了的把我往床上一扔。

当然,他没那麽大手劲儿把我扔到上铺去,我就窝在他床上,拉过被子,蜷巴蜷巴就睡。

他的枕头,他的被子,他的床单……

唔,天,不好。

某,某个部位好象不太听话,有要抬头的迹象。

这,这怎麽办?

秦浩对我的发热,蠢动,一无所觉,自顾自在打他的字。

我的手慢慢往下滑,伸进了睡裤里……

小心的屏住气,小心的动作手指,忽然鼻酸。

我这算什麽啊。

枕边有卷纸,秦浩这两天好象有点感冒,我撕纸的时候,顺便想著明天早上替他买点感冒药去。

用过的纸团我是瞄准了纸篓丢的,但是在篓边沿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秦浩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虚软的笑笑:“我好象也有点感冒。”

他回过头去,没说话。

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不对,也许会闻出来。

不过对男孩子来说这也没什麽,谁没有过呢。

被子往头上一蒙,我知道回来秦浩肯定会爬到上铺去睡,好几次都是这样,我占了他的铺,他就睡上铺。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起码,就地理位置来说我们是叠合在一起的。

只要不考虑垂直的问题。

快到耶诞节了,我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一起过耶诞节,在下雪的平安夜的晚上跑到教堂去,领热汤喝,看满厅满院的人,表情都很虔诚。

人们有太多的苦楚和不满,所以要来求上帝。

但是他们是不是求到了快乐满足?

不知道,我想也许求过之後他们会好过很多。

我们在立交桥下的­阴­影里,第一次接吻。

在下雪的黑暗里,象两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一样触碰彼此,试探著亲近。

可是今年呢?

今年恐怕什麽也没有吧。

老姐又在准备行头儿,小裙子长统靴,羊绒小毛衣加雪白的翻毛外套。

还有零碎,我跟她在宣武一条街的小店上逛,银紫的眼影,靛蓝的睫毛膏,还有炫丽的­唇­彩,这些颜­色­她平时根本不会用。看来老姐今年的心情也好的很。

“你们系里有舞会?”

“对。”她抬起头来,把一个大星星状的耳环比在脸旁:“你看这个怎麽样?”

“不错。有舞伴没有?”

“这个呢?”她又换了个大月亮圈儿的。

“有点妖。”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个了,帮我装起来。”回过头来说:“还用找?你一个秦浩一个,我用一个还馀一个後备的呢。”

“你也太贪心了,居然想劈腿。”

老姐一掌巴在我头上:“小样儿,付钱!”

苦命的我乖乖掏钱包儿。

眼光一转看到街角有个彩票售点,我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件事儿。

那年……那年圣诞……

我记得很清楚,平安夜那天开奖,我和秦浩走过一个小门市的时候,秦浩笑著跟我说:“小朋你买了彩票没有?”

我奇怪:“没有,你­干­嘛问这个?”

“这期的号码和你家电话一样,就末尾多个零。”

我半信半疑凑过去看,果然。

结果捶胸顿足,大叹自己怎麽这麽没财运啊,要是我买一张就好了。

下午回学校,秦浩和人去打球了。我找到球场边,他只穿了件薄毛衣,在寒风中跑来跑去,运球如飞,脸颊红通通的,额头上有亮亮的汗珠。

15

下午回学校,秦浩和人去打球了。我找到球场边,他只穿了件薄毛衣,在寒风中跑来跑去,运球如飞,脸颊红通通的,额头上有亮亮的汗珠。

看看天­色­,我冲他招招手。他招呼了一声,把球抛给一个大个子,朝我这边小跑过来。

“怎麽啦?”

“我想吃烧烤,一块儿去吧?”

他笑,从一边拾起外套:“这麽大风?你不怕回来胃疼。”

我替他拿课本:“找一家避风的呗,出东门儿往北,五百米,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还有那里的卤味,绝了。酸辣小黄瓜,拌­干­丝,海石花什锦,还有酱牛­肉­。”

他点个头:“我去洗个脸。”

我们要了一桌子东西,他要付账,我抢著给了,拿了几个硬币得意洋洋:“你欠我一顿饭……嗯,我得想想,下个星期的开水……归你打!”

他作势挥拳,我忙缩头。

回头时看到一个人也站那儿买酱牛­肉­,清秀斯文,嗯,是那个人。

他拿了袋子就走,并没有停留。

秦浩说:“怎麽了?”

我摇摇头:“没什麽。”

晚饭吃的那叫一个饱,还叫了两碗­鸡­粥一大碗手擀面。秦浩对­鸡­粥反响一般,但手擀面他非常喜欢。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店旁边有个卖彩票的的小窗户,拉了他一把。

“哎,快到圣诞了,买张彩票不?”

他点个头:“好啊。”

我摸口袋,只找出一个硬币来。

“你看看,多没财运。”

他笑著伸手,掌心里也有一个硬币。

我接了过来:“谢了啊,回来中了奖,咱一人一半。”

按照家里的电话号码买了张彩票。

我心里其实没有底, 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开出大奖来。

不过,如果开出来的话,秦浩就不用象现在一样辛苦的过,那麽俭省,现在身上穿的外套都是老姐硬送给他的。毛衣是我买的,但说号买大了,所以送给他穿。

秦浩其实心里都明白,幸好一切可以在友情的名义下进行。

我挽著他的胳膊:“哎,要中了奖,你想买什麽?”

他眨眨眼:“我要配一台最好配置的电脑,把周边全配齐,把现在不能做的几个程式都给拿下来。”

我点个头:“行。”

他问我:“你呢?”

我想了想:“唔,我要去吃巴西烤­肉­,还有全聚德烤鸭,上次在全聚德那个鸭汤实在是好喝死了!还有,那个巴西馆子的烤­肉­真绝了,我就不明白他们怎麽有本事把自助餐还有沙拉做那麽地道可是烤­肉­就腻的让人吃不下去!”

他笑:“你要到烤­肉­店去吃沙拉?”

我一瞪眼:“不行吗?”

“行行行,”他拱手:“猪兄,您真是志向远大。”

我跳上去掐他脖子:“长鼻子才姓猪!哥哥我姓孙,俺和齐天大圣五百年前是一家!”

他一边笑一边呛:“原来你五百年前还是只猴儿­精­!失敬失敬!”

转弯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彩票窗口上的一排红­色­小数字在闪烁不停。

我这麽做,对不对?

算了,想这麽多,也许一切重来之後,那个彩票不会开出我家的电话号码来。

秦浩看我一眼:“小财迷。还惦记那个。”

我瞪他,我要钱做什麽,老爸老妈留的遗产和保险金,我和老姐就是这辈子不工作也一点不愁,还不是为了你,笨蛋。

耶诞节我们系里搞了个小话剧,我本来是去做美工,谁知道却被赶鸭子上架,拿个剧本儿在一边儿当提词儿的。

我一开始只知道是莎士比亚的,布景画的全是欧式,等拿了本子才知道。

唔,我看过嘛。

《第十二夜》。

本来觉得主演一定是系里数得著的美女了,结果……

结果女主角的人选让我大吃一惊。

咳,严格来说他不是女主角。

奇怪了,这些人在想啥,美女这麽难找吗?

一个照面,他愣了下神儿,然後笑了。

“嗨。”

我也笑了:“你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唔,你不是我们年级吧?”

他笑著点头:“对。我快毕业了,他们说我临去总得做点贡献。”

“你好,我叫孙悦朋。”

“林剑平。”

手交握在一起。

很奇怪,这个人很优秀,说台词的时候,表情,神态,语调,都象专业的。不过我总有点奇怪的感觉。

休息的时候有个人来送水给我们喝,是林剑平的朋友。他样子很成熟,英挺潇洒,用文绉绉的话来讲就是玉树临风。

林剑平介绍他和我认识,他叫锺千羽。

我一看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就知道。

林剑平看我一眼,笑了笑。

我知道他也知道。

一个星期过的飞快,十二月十四号了。

老姐的舞会七点就入场,我们却八点开演,一个东一个西,我是赶不上了。看来老姐只能抓秦浩来当护花使者了。

秦浩临出门时我拉他一把,小声说:“帮个忙。”

“什麽?”

“小心一个痞子,叫杨俊的。”

他看我一眼,我说:“听说这个家伙品行特差,专爱在舞会上猎豔。老姐这麽漂亮……”

他点个头:“我明白。所有姓杨的,一律喀嚓了。”

“包括杨桃儿?”

“包括洋芋糕。”

我们一起笑出来,我说:“玩的开心点。”

“你也是,一散了就过来,舞会十二点才结束。”

我点个头,他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今天八点半彩票的号码会开出来。

我把剧本儿拿好,再拿了一瓶水。废话,提词儿可是个拼口水的活儿。

剑平一直笑的从容,任那些笑的变态兮兮的女生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还戴一顶长长的卷曲的假发。谢天谢地没逼他穿裙子,因为莎翁笔下的女主角也总是男装打扮的。

他皮肤本来就好,嘴­唇­上被上了一层浅粉­色­,看来让人怦然心动。

我在幕角提词儿,一溜眼看到靠近舞台的座位上,那个锺千羽正坐在那里,一双眼里几乎要烧出火来。

那个火苗我可不陌生。

回头再看看林剑平,他穿著全白的象燕尾服一样的戏装,真是……真是……腰若束素,挺拔风流。

恐怕他的平安夜,会过的不怎麽平安了。

配角忘词儿了,我赶紧提:“爵爷,您的慷慨……”

台上那夥计忙接著说:“你的慷慨……”

没我的事儿,悠悠的出神。

不知道秦浩和老姐玩的开心不。回来散了戏也得十点半了吧,不知道那边校门儿关没关,我还想去看彩票号码的。

16

拢拢外套,我从礼堂後门儿出来。在有暖气的屋里待久了,一吹到冷风,激灵灵打个哆嗦。

前面树影下有两个人,但是看过去只有一条影子。我是过来人,光听悉悉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就知道那位小锺先生肯定很来火,现在战况相当激烈。

我走到近处,脚跟轻轻一顿,暗影里的声音停了一下。

“天真冷啊,还是屋里暖和。”

说完这句自言自语,我就弓著腰拢紧衣服走开了。

怎麽说相识一场,我得替小林哥哥的身体考虑下,这天寒地冻的,锺美人也不能太急­色­了不是。

到了门口,啊,还好,门没关呢,估计学校也很人情味儿,平安夜嘛,让学生好好多玩一会儿。

我小跑著朝彩票视窗跑过去,小红数位排一排。

呀……

7212……哈!

没错。

是我家的电话号码末尾加零!

我又!头看小白板。

这期大奖只一个,而且……就出在本售点!

中了啊!

中了中了!

真的让我记住了,蒙出来了!

我开心的几乎变傻子,回头就跑。

天冷穿的又厚,没跑多远就累的不行了。

我弯下腰呼哧呼哧喘粗气。

去了税还有三百多万,秦浩想做程式一定够了!

一人一半,我那半先替他存著,等他毕了业,再拿出来用作创业。

心跳的厉害,怦怦怦怦的象要从胸口跃出来。

这下秦浩总可以心安理得,名正言顺的用这笔钱了。

我跑进舞会大厅的时候,里面热闹的快要掀翻层顶,说不清楚什麽味道,很复杂很浓烈的扑面而来,一股狂欢的气氛。21EDD84手外:)授权转载 惘然【】

我注目左看右看,老姐好象不在舞池里。

我找个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来打她电话。

没人听。

啊,她可能没带手机出来。

得,这下没处找了,他们是不是出去透气儿去了,还是老姐班上有什麽特别节目。

我抱著膝盖伏下身,大口喘气。外头冷里面热,从屋外进来,绷得紧紧的皮肤一下子松下来,整个人有点脱力。

我到台子前面去拿了一杯果汁喝,眼睛四处看。

大厅里人多空气不好,混沌沌的。我跑的没缓过气,觉得闷的很。

从侧门溜出去,是个小阳台,风呼呼的刮在脸上,­精­神!之一振。

“嗨。”

我回过头,站在我身後的人居然……

居然是杨俊。

“我口渴,果汁给我喝。”

我都没回过神来,他一手拿走了杯子,两口喝完。

我下意识退了半步,不晓得他葫芦里卖什麽药。

“那边风大。”他忽然伸出手拉住我向左一带,我没站稳,一下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

“这个角里没有风。”他摸出烟盒来,递到我面前。我摇摇手,他耸一下肩,自己拿了一支,却没有点上:“你是一年级的?”

真是的……

怎麽碰到这个家夥。

嗯?

他坐的离我是不是……近了点儿,腿……都贴到一起了。

大概因!裤料薄,他身上的温度都可以透过来。

这个人倒真是活力十足,热情无边啊。

我往旁边闪了一点,他忽然说:“你是不是?”

我呃然一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你是吧?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头儿,他们说这样肯定是的。”

我猛然明白过来了。

这个,这个杨俊居然,居然……

我以前倒不知道他男女通吃!

“你误会了……”

他忽然凑过,在我­唇­边吻了一下。

!!!

我瞬间石化,耳边轰一响!

结果他在我­唇­角又轻咬了一下,才缩了回去:“你就是。”

对对对,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是GAY,没错,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说老实话杨俊肯定有做花花公子的本钱,很会玩,也会调情。­唇­角有点麻麻的,而且感觉还在不停的扩散中。

我忍著擦嘴角的冲动,头向後倾:“你真的误会了,我对你没意思。”

他如影随形,压迫感十足逼过来:“是不是误会,做一下就知道了。我还没跟男的做过,一定别有风味。”

别有你个头!

我肚里痛骂他,站起来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想你最好早点回去,冲个澡睡一觉,明天你会发现,你不过是喝多了酒,在平安夜!生了一些不该!生的幻觉而已。”

转身刚踏出一步,腰身一紧,被杨俊翻过去紧紧按在墙上,带著酒气的灼热双­唇­印了下来。

我又惊又怒,两手被紧箝住不能动,他居然试图撬开我的牙关……

底下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他很机警的闪过,反而将身体切进我两腿之间,低笑:“很辣嘛……我喜欢。”

“喜欢你妈!”

我另一脚狠狠冲他脚背就跺下,他啊一声惨叫,抱著脚朝後倒去。

我冷冷的看著他跌倒在地:“喜欢辣去买包芥末,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不再看他,我转身走进大厅里。

真是,真是……

我气得直咬牙,刚才那脚怎麽不再踩狠点。

好好的心情被他给破坏光了,我坚决不能让老姐和这种人来往!

话说回来,他们到底跑哪儿去了?去吃夜宵了?还是去别的地方参加节目了?太不道义了,也不等我一起。

我在大厅里找了一点沙拉吃,一个人怏怏的回宿舍去。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出去过节了。我从抽屉里翻出那张彩票来,激动的亲了好几口。

亲爱的小纸头儿,秦浩的幸福可有一半已经系在你身上啦。

当然另外一大半是寄在我身上。

冲个热水澡,抱著本书窝在秦浩床上,抬过小台灯,圆圆的一束光打在书上,外头的喧闹,风声,寒冷,似乎都与我无关。

秦浩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本枯燥的纯理论书从头翻到大半,忽然门上轻轻响了两下,我心中一喜,其他人都说过今天要通宵在外头玩不回来,这会儿肯定是秦浩。

我匆匆跳下床去开门,结果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正正映在一个人身上,我很意外,退了一步,那人走进屋来。

“老姐……你,你怎麽进来的?”

她倒没有太开心的样子:“看门儿的也溜了。”

我看秦浩抄著手靠在墙上,肩膀在墙上投下一道影子,有些孤寂:“你们玩的不开心啊?”

老姐把包放下:“倒杯热水给我。”

“哦。”我乖乖去倒水,偷看一眼浩子。

他是不是惹到老姐不开心了?

“刚才我们去刘教授那里了。”

我有点意外。刘教授实际上就是老姐他们的系主任。大过节的,有什麽要紧的事情。

“他和我说了一下,关於德国交换学生的事,你听说了吗?”

我点点头,随後想到什麽而笑出来:“你拿到名额了?”

老姐重重把外套抽在桌面上:“还有个大一生破例也拿到了名额,但是他弃权。”

我心里一动,转头看浩子。

学校不是每年都有这种国际交流的,就算有也是给大二大三的学生预备的,大一生能够得到真是不容易,足见浩子的专业有多强。

17

他坐在一边并不出声,老姐好象跟她的外套有仇一样,把件可怜的衣服又扯又拉。

秦浩并不是不想去的,他多向往这麽一个机会,我最清楚。

但是他的问题也很现实,他没有经济支撑,去不了。

我想了想,笑笑说:“真巧,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两个人都没把注意力给我,好象我要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消息一样。

我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张彩票,递给浩子。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看我的眼睛里全是迷惑:“这……”

“你们没有看开奖公告吗?我们中了头奖,奖金去了税还有三百多万呢,别说你要去德国当交换学生,就算你想移民钱也够你用。”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禁感叹,真的有运气这回事,而且真的让我遇到了。自从一切重来之後,我觉得一切真的顺利平坦。姐姐没有喜欢上杨俊,而秦浩也没有再象从前那样困顿。

他去德国对前途真是大有好处。再说,在国内的话,我们大四的时候他就会遇到那个变态女人了。

姚依依那个女人,最後破坏了我和浩子的幸福的女人。能躲过她是再好不过的。

姐姐和秦浩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样看著我,好象我在说天方夜谭。

“别楞著啊,不是骗你们的。是真的。刚才我去看过了,号码一个字不错,就是我这一张。我们运气真好,正愁钱,马上就中奖,问题迎刃而解。”

屋里还是静静的。

我有些沮丧,重重在浩子肩上敲了一下:“我没骗你,是真的!不信你现在上网去查查中奖号码?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浩子抬起头,老姐倒一ρi股坐在电脑跟前,打开网页查询。

“唉,我骗你们­干­嘛……”

浩子忽然重重把我抱住,把我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朋。”

“呃,嗯,啊?”浩子,在,在,在抱我?

老姐已经刷开了那个网页,紧张的看著手里的彩票又看电脑屏幕,象著魔一样嘴里念念有辞。来回核对了三次,就在电脑前化石了。

我定定神,微微著在浩子背上拍了两下:“行啦,别太激动了。我们运气真好对不对,一人出一块钱,能中三百万。这真是一本百万利的好生意。”

他放松手,眼圈有些微微的发红:“小朋……”

“你千万别和我说什麽钱不钱的事,当时就说好了中奖的话一人一半,你想独吞可不行!”

他笑出来,踢我一脚,当然是轻轻的做个样子,不过姿态摆的十足:“小财迷!”

老姐转过脸来,居然是愁眉苦脸的:“小弟……”

我奇怪起来:“怎麽了?”有钱拿还不开心?

“可这麽一来,你就一个人过啦。”

啊?

还真是……我怎麽倒没先想到这个。浩子走了,老姐也去了,我可不就只剩自己了。

我哈哈一笑:“没关系没关系,我下个月就十八啦,不用你当监护人了!再说,等这个学期上完,我可以也去申请个德国大学继续混日子啊,你不用担心我!”

圣诞节我们三个几乎把能花的钱都花光,从来没这麽放肆过,老姐买了一厚迭厚袜子好些双长裤靴,说是出去了肯定不方便买。秦浩买了一大堆的书和光碟,我吃了一肚子的零食。然後紧张兮兮的预备去领我们的大奖奖金。

元旦之後,奖金正式拿了出来,是一张现金支票。在我的坚持下,四分之三都存在老姐和浩子的卡上,剩下的留在了我手里。我理由很充份,我在这里又没什麽开销,用不著什麽钱。

寒假快要到了,假期老姐他们就该预备出国的事,考试什麽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了。我一边有些舍不得,一边下狠心,怎麽著也得攻攻语言,等暑假时也申请个德国学校。要是浩子被德国美女追走了怎麽办,我可不能不防著这个。

老姐我倒不怕,她既然没遇到杨俊,那麽为情所困的发生机率就不会高了。老姐很小时就说过,讨厌外国人的长相,怎麽看也没有黄种人顺眼。所以我倒是不太担心她的。

得空儿就天天腻在浩子身边留连不去,我们宿舍的人开脆叫我秦家嫂子,秦浩听了只是笑,我却满心窃喜。

同宿舍的六个人一起去吃散夥饭。虽然我们中奖的事情并没有说,让别人知道你有飞来横财绝不是一件聪明的事,但是浩子获得去德国学习名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这顿饭他无论如何跑不掉。

吃吃喝喝,跑到KTV去唱了半天歌,到後来酒劲上头,舌头也大了,简直就是扯著嗓子在­干­嚎,谁也听不出在唱什麽。

我伏在包厢沙发上,笑得肚子都疼了。浩子拍拍我肩膀:“喝口水。”

“不要了,都太甜,我去叫壶茶来大家喝。”

“你坐著吧,我去。”

“一块儿去,我还要去放水。”

两个人搭著肩,晃晃悠悠去WC,他的身体很热,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包厢里空气太闷,我靠著他的肩,微微眯著眼,小声哼:“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从嘉年华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六个人走路好象一串螃蟹一样,歪歪扭扭,硬是挤进一辆计程车里回学校。校门当然早关了,只有从东墙那里矮墙处爬过去。他们个子都高,虽然喝了酒手脚没力气,还是一个一个顺利的翻过去了。就剩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墙头,看著下头黑乎乎的,两脚止不住发软,腿直打颤。

“快下来啊,你想让保卫部的看见啊!”老大压著嗓子低喝。

我晃晃头,只觉得晕。

浩子一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小声说:“我接著你,别怕。”

我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手一松,从墙头滑下。

他张开了手臂,怀抱温热有力,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久违的味道。

脚已经踏到了地,他还没有松手,我於是就放心靠著。

“醒醒,可别在这儿睡……”

浩子说:“不要紧,我背他。”

两只手把我架到了他的背上。

其实,没有醉的那麽厉害,路还是可以走的。

但是……和他紧紧相贴的机会,恐怕也只有今晚了……等他和姐姐走了,我就要过一个人的寂寞生活。

等大二吧,等这个学期完了,我也去申请学校,和他们在一起。

他步子很稳,我伏在他的背上,心神俱醉,从来没这麽安心而踏实过。

“浩子……”

“嗯?”

我爱你。

我爱你。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

等待,我们都需要等待。

他替我脱鞋脱外套,拧了热毛巾来给我擦脸。我翻个身,拉起被子盖上,他简单洗漱过,就在床外头躺了下来。

所有人都很快睡著了,因为狂欢过的疲倦和酒意。浩子也很快入睡,呼吸平稳缓长。

我轻轻的撑著抬起头来,在夜中就著走廊透进来的光,仔细的看著他的脸庞,眉毛,鼻梁,嘴­唇­,下巴,额头……

浩子,不要忘了我。

不要忘记我。

鬼使神差似的,我俯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一瞬间长的象一个世纪,他嘴­唇­温热而弹­性­,象一片果汁软糖。

心怦怦的象要跳出胸腔,我急忙躺回去,按著胸口平复喘息。

浩子……

我……这麽这麽的爱你。

他们走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天气好的很,天空很蓝。我拿了部相机,拍了许多的照片,还请机场里的人帮忙拍了好几张我们三个人的合照。

“自己一个人要当心,不要省钱,有什麽事一定要当心,多和人商量,自己处理不了的就去找舅舅,学习不要荒了……”

“行了行了,姐,你好象老妈子。”

她一竖眉:“你没听说长姐如母吗?”

虽然话说的恶狠狠的,可是眼圈却已经红了。

“别哭别哭,又不是见不到了。等下学期啊,我也出去留学,找你们去。”

姐笑出来:“就凭你的那个成绩啊……”

浩子没说什麽话,提著行李站在一旁。

我已经分别嘱咐,让老姐照看浩子,让浩子保护老姐。能说的话来的路上已经都说过了,可是受不了这种要分别的气氛,老姐和我都在没话找话说。

“时间差不多了,快进去吧。”

老姐揉揉我的头,又用力抱了我一下。浩子伸过手来,我没有握,扑上去重重抱了他一下:“要保重。”

他点头。

“不要和洋妞谈恋爱!”

他笑笑,学老姐一样揉揉我的头,提起行李大步而去。

我一直看著他们,直到看不见。

飞机准点起飞,巨大的轰鸣声响彻蓝天。

我仰起头来,太阳真好,好的让人止不住眼泪。

18

“怎麽了?这麽没­精­打采?”

我蔫蔫的趴著说:“没睡好。”

剑平一笑:“自从你姐出国,你就没有一天睡好过吧?小家夥,还不能断­奶­啊?”

我瞪他一眼,凶狠的呲出一嘴牙。他笑著捏住我的下巴:“嗯,有颗虫牙!”

我作势欲咬,他笑著缩手:“行了行了,我请你吃晚饭,开心点。”

摇摇头:“不用……你可是大忙人,去陪锺大经理吃饭吧,我不用人陪。”

他顿了一下没说话。我警觉的抬起头:“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我揍他去。”

他摇摇头:“不是的……有些事情……没说清。”

我茫然的看看他,重新趴下。

“别再睡了,看看你,脸都凹下去了,你开学这麽多天到底都吃什麽了?”0B66寞局涯著的风:)授权转载 惘然【】

我努力的想了又想,居然真的想不起来。

“起来,我带你去吃海鲜。”

“我吃垮你!”

他点个头:“好,尽管放马过来。”

下楼时碰到律超,点头打招呼就过去了。剑平和他的关系,单用兄弟和朋友来概况都不合适。总之剑平从小就在他家里长大,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是铁的刀都劈不开。

不过从我认识剑平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有点古怪。我冷眼看著,大概是看一点出来。

律超那个人太正统,剑平偏偏和锺千羽谈起恋爱,他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走路的时候总有点怪怪的感觉,象是有视线在窥视著我们。可是回头去看又什麽人也没有。

剑平要了好几个菜,我最爱海鲜粥,一勺一勺挖的好不痛快。他只是笑,一面把拆的蟹钳蟹腿放进我碗里。

“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夹子­肉­?”

他只是笑。

我把姜醋碟拉近一些……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抬起头看,餐厅里人不少,但是并没有人往这里看。

“怎麽了?”

我转过头来:“没事。”

“快吃,凉了不好。”

我答应一声,低下头去专心和蟹腿奋斗。

忽然清脆的鸟啼声响起,剑平慌忙在菊叶水里涮一下手,抓著纸巾就掏手机。

他一向镇定,难得这麽忙乱一次。我不怀好意的凑上去:“怎麽了?是不是锺大经理有找?”

他扫我一眼,大大方方承认了:“嗯。”

我只看到临江公园四个字,信手一挥:“那你还不去。有什麽话说清楚不就好了。”

“好。账我结过了,你慢慢吃,回来再带两盒小萝卜团子,让你们宿舍的人也尝尝。”

“才不给他们。”

“小孩子,”他站起来:“不给他们些好处,下次晚回去他们可不给你留门了。”

唔,倒也是。剑平一脸温雅,但是人情世故倒很通达。

他笑笑揉揉我的头:“慢慢吃,我先去了。”

我瞪他:“别老揉我的头!去揉你家锺经理。”

他扔下一句:“他没你可爱。”

我不满的挥著蟹腿嚷嚷:“那也不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没洗手!啊啊啊──你个坏蛋!”天哪,现在我头上肯定一股子蟹腥味儿!

他朗朗笑著出了餐厅,我恨恨的盯著他背影咬牙。

忽然白影一闪,有人从窗外人行道上走过。

我一怔,手里的蟹腿掉在了海鲜粥里。

那个穿白衣的少女长发飘飘,轻灵娇俏,居然……居然……

竟然是姚依依!

怎麽会是她?她现在不该还在国外的吗?

这个女人是我很久的恶梦,因为浩子在她父亲的公司工作,这个女人又任­性­又偏执,甩不掉赶不走。偏偏我和浩子的事又不宜公诸於众,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後居然……

我说不上来为什麽,心里特别不安,手都没来及洗就往外跑。

姚依依的样子和从前不同,可是我绝对不会看错。

她看起来一点那种变态样子也没有,穿著双枣红小马靴,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黑发飘飘,左顾右盼走的并不快,时时趴到街边的橱窗上去看陈列商品。

真是奇怪。

不过,一切或许都和以前不同。浩子他们可以出国,姚依依自然也可以提早回国。反正他们现在遇不到,我也不用怕。

她兴致真好,从步行街一直走到玉容湖边上了,人越来越少,不过环境是越来越清幽。

天都黑了,跑湖边上来玩,真亏她大小姐有耐­性­,我远远跟著都觉得脚酸了。

算了,我也是瞎紧张,跟著她­干­嘛,她现在可不是杀人凶手了。

我坐在堤边的长椅上捶捶腿,想起被我扔在饭店里的一桌美味海鲜,直骂自己笨蛋。被往事的­阴­影吓得现在还象只惊弓之鸟。

忽然远远一声惊叫,很短促,象是只刚出声就被什麽给捂住了。

我一愣,是姚依依的声音。

她怎麽了?

我不假思索,站起来就冲那边跑。这一段路灯不知道为什麽不亮,湖岸边栽著成排的常绿灌木,我跑到了应该是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姚依依呢?

我的视力不算太好,在这里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心里不安越来越浓,可是却看不清。

忽然东边树丛里喀的一声响,象是谁一脚踢在了树上。

我两手拨开树丛,脚踢到一块砖头,弯腰抄在手里。

长草灌木中间有两团黑影在扭打,我睁大眼看到一角微微的白。脑海中立刻跳出来的就是姚依依的那件大衣!

那居於上方的黑影听到我靠近的声音,直起身向後看。下面的那个应该是姚依依了,挣扎的动静更大。

心跳好象停了,只觉得口­干­舌燥,看那黑影手抬了起来,姚依依尖声喊:“小心刀──”

我抬手就拍了上去。

咳,狭路相逢,勇者胜。

那个家夥晃晃就倒地下了。我怕没拍闷,上去又狠踢了两脚。

手臂一紧,却是姚依依挣扎著爬起来抱住了我,牙关直颤却说不出话来。

我也有些後怕,眼睛渐渐习惯一些黑暗,看到那个家夥脱手掉了一把匕首,刃白白的在草里,很是显眼。

我把刀捡起来,对她说:“带手机了吗?拨110。”

她答应著,蹲下去哆嗦著摸,好半天才拾到手机,拨通号码。

我听她带著哭腔报警,心里觉得真荒唐。

怎麽转了一圈,我倒救她免於一劫。

这叫什麽事儿啊。

远远看到巡警的车过来了,我挣脱她手,飞快的说:“行了,你安全了。”转身就跑,她在後面追了几步,喊了两声,我早跑远了。

就算浩子不会遇到她,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也好不起来。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摆明了少脑子。我莫名其妙就见义勇为了,可不想再和警察打半夜交道。

跑出去好远,捂著腰坐地下,喘几口气儿。

呼~体育真的不是我的长项。

等气倒回来,我倒愣了。

得,我一通跑,这里更荒了,路灯只有远远亮了一盏,一点车声人声都没有。本来也是,天冷,谁大晚上跑湖东岸来玩呢,除了姚依依那个脑子有病的。

这可好了,拦不到车,我得一路再走回去!

碰上这个女人真的没好事儿!

咦咦?有车声!

我赶忙站起来,最好是的士,要不,和人说搭个便车,大不了我给油钱。

那车离我还一段距离时便停住了,有人打开车门下车。

我慢下来。怎麽脑子有病的人还真不少呢,还有人瞎七抹黑的来赏湖。

下车的不止一个,然後是开後备箱的声音。

脚步声挤成一团似的,越来越近,有点凌乱,象是抬著什麽。

那些人走到堤边停下来,接著我听见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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