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画图不是更加方便吗?画图的话定义域一目了然。”
我朝熊猫尽量友好的微笑,熊猫的表情却僵了片刻,他艰难的笑着:“什么画图啊,你又不懂……”
“你把前面这串整理成[1/(b/a+c/b)]的平方,后面这个化成4[1/(b/a+c/b)],然后把这个式子看成x,再加上那个常数,马上就可以画出曲线来了。”
半天以后,熊猫的头从题目上抬起来,握着笔的手还停在空中,他看我的表情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那表情让我很是满意。
“原来高中的题目就是这种程度啊,也不是很难啊?”我说着扬长而去。
此后的几天,熊猫在我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邻居阿姨担心他受了什么打击,跑来和我妈唠叨。这下可就坏事了。我们家一向是女权至上的,我妈是绝对的中心人物,什么事情都要Сhā上一脚。我爸这个人虽然高深莫测,却从来不管什么事,结果什么事情都是老妈做主。
从小到大,老妈都是我的克星。就像孙悟空再神通广大,到了如来手里也只得束手就擒。
她不愧是生下我的人,了解我的本性,立马知道这是我干的好事。
后来我问老妈,就算我是你儿子,可你好像也太了解我了!我妈一挑眉毛,谁叫你这混小子和你爸年轻时一个坏样!我才知道,原来孙悟空修成了正果后,便是老爸这幅德行。
为了完成老妈交待的任务,帮助熊猫恢复自信,我只能再一次去扮傻瓜般的初中生小弟。
熊猫看到我,就拼命向后撤,如避蛇蝎。我却只能咬着牙,眨着清澈动人的大眼睛,装得一脸无辜,拿着同学的某本满是红叉的作业本来问问题。
熊猫问:“上次的题目你都解得出来,怎么这些题目会……”
“什么上次的题目啊?你说什么啊?”
“就是那道大题啊?你说可以画图的那道。”
我故意用怪异的眼神瞧他:“哥哥你不会是书看的太多做梦了吧,我怎么可能会解高中的题目啊……”
熊猫噎住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难不成我真的是做梦?”
“就是就是,你先告诉我这道题目怎么做吧!”
“……我说呢,一个初中生怎么会解那样的题,呵呵,原来真的是做梦。”
就这样我装腔作势的把他给唬弄住了,半年以后熊猫顺利通过高考,我们家也要再次搬迁。临行前他老毛病又犯了,向我吹嘘新学校的优秀。
我打断他的话,写了一道题目给他,然后又一次狡黠的笑着,扬长而去。
那道题目是用作业本写的,很简单的题目。只不过几个月以后我回去取信,发现他还在那里盯着作业本冥思苦想。在距离我出题已经有七八年的现在,看到黑眼圈浓重的人,我偶尔还会想起那个被我叫做熊猫的人,也不知道他最后到底有没有解出那道题目来。
那道题目是这样的:
“……房间里没有灯,中间放了五顶帽子,两顶红色,三顶黑色。有三个非常聪明的人走进来,在黑暗中各自摸了一顶,戴上了。剩下的帽子被藏了起来。打开灯后,大家都只能看见其他两个人帽子的颜色。现在,要这三个人猜测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其中两个人还在迟疑,第三个人想了想,就说出了自己带的是黑帽,请问:他说的对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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