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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刚在别的网站被人说成是女沙猪==+
偶也想去翻翻皇历,看看今天上面写的是什么><
任倾情做梦也没有想到叶青虹还会吻他,可这个吻却这么真实,她柔软的舌头坚定地开启自己的唇,深深地吻着他。如果说洞房那夜,她的吻情yu的味道多一些的话,那么这个吻却夹杂着更多说不清的情感。任倾情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疼的滋味,这种甜蜜中夹杂着伤心、委屈,以及凄凉无望爱恋的感觉,让他痛的刻骨铭心。
寂静中,“啪”的一声,一滴眼泪掉到了枕上,将两个沉醉的人惊醒。
叶青虹撑着双臂离开男人的唇,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玉人儿,只见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紧抿着的嘴角透着一丝苦涩,那倔强中又透着的楚楚可怜直让人疼到骨子里。
伸手轻抚上男人的小脸,叶青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要早这么听话,又何必受这些罪,就凭那天你将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挨打。你一个男儿家,却偏偏要强成这个样……”
任倾情听了这话,也不睁眼,只是从那颤动的睫毛下又涌出两大滴泪水,顺着瘦瘦的小脸流了下来,小嘴一动一动地抽泣着。
见他哭的可怜,叶青虹又低下头将那泪水吻了去,轻声道:“身子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这个房里这么冷怎么能住人,不如今天晚上去我房里睡吧,嗯?”
“你……”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禁含泪瞪了她一眼道:“谁要去你房里睡?你这个……你这个……”可后面的话却偏偏喘的说不出来,一时间只捂着胸口咳起来。
叶青虹将男人的身子翻过来,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冷冷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难道送了命才罢休?”
任倾情咳得小脸通红,好不容易止了咳,便一头倒在枕上喘个不停,瘦瘦的身子软软的倒在那里,动也动不了。
叶青虹见男人这个样子,心里便知道,再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他这条小命便真的要没了。于是,便上前一步,将男人瘦弱的身子用薄被紧紧卷了起来,双手一用力,就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
任倾情刚刚还躺上床上,下一刻便被人突然抱了起来,不由得一声惊叫,可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躺在叶青虹的怀里,那双自己百看不厌的凤目正紧紧盯着他,于是刚刚想出口的话突然一下子都忘记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任由人抱着走。
受了这些日子的苦,任倾情此时的身子比一个小孩子重不了多少,叶青虹轻松地便抱着男人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门,便见到了在外间里偷偷躲着哭的翠竹。见主子被叶主儿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翠竹一下子有点傻了眼,只管呆呆地看着两个人。
叶青虹却看也不看眼前这小黑人一眼,便道:“赶紧收拾东西,跟你主子到我房里侍候着。”说完,便一转身走了出去。
冷香苑里的梅花在夜色下开的正艳,清冽的香气扑鼻面来。任倾情的小脸儿窝在叶青虹温暖的怀里,只觉得这香甜缕缕的都钻进了自己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穿过了几进院子,叶青虹大步走向自己住的茗香阁,一到门口,便看见两个十三四岁的小童正站在那儿东张西望,见主子回来了,忙都跑了过来。有一个大些的刚要说话,却被叶青虹一口打断道:“快去请个大夫来,再去叫内府的管事来,我有话要问他。”说着,便几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两个小童互相望了望,那个小的一个忍不住便大声道:“主子,您房里还有……”可刚说了一半,却马上被那个大的捂住了嘴,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这边叶青虹早就一脚踢开了房门,抱着任倾情走了进去,直奔卧房的床上。
轻轻将怀里的男人放在床上躺好,叶青虹不由长出一口气,感觉身上热乎乎的,于是便脱了外衣随手扔在一边,站在床前用袖子擦了擦脸。看来自己的这个身子还是虚得很啊,她不由得苦笑起来,幸亏吃了柳氏的那些补药,不然今天这体力活儿还真干不了。
任倾情躺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可看着叶青虹擦脸,便顾不上身子疼,只挣扎着起了身,从自己贴身小衣儿上拿出了块绢子,探身道:“过来我给你擦吧。”叶青虹见男人颤巍巍地伸出了小手,于是便一矮身坐在了床边,任由他给自己擦汗。
任倾情的身子本来裹在被子里,现在这么一探身,便都露了出来。单薄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小衣儿,可白皙柔软的肌肤却发出一股淡淡的男儿体香。叶青虹俯着身子,只觉得一股好闻的淡香若有若无的从男人身上飘来,撩人的很,于是便干脆一头凑到任倾情的胸口使劲地嗅起来。
“呀……你……你……啊……”任倾情被她嗅得又麻又痒,笑不得怒不得,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床上。叶青虹趁势便一把抱住了男人柔软的身子,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可正在两个人吻的动情的时候,突然只听门声一响,一个人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见床上两个人缠绵得正欢,便又惊又怒,忍不住娇斥道:“可了不得了,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家妻主!?”
床上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任倾情忙整了整衣服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紫色衣服的男人正站在屋子里,绞着帕子看着自己,一双妖妖艳艳的眼死命的盯来,里面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
任倾情虽然不认得这个男人,可听他管叶青虹叫妻主,便猜到了几分,于是刚刚还充满幸福甜蜜的心里,仿佛一下子被人捅了一个大口子,像是有一桶冰冷的水一下子倒进去,从里到外的凉了个透。
叶青虹见沈牡丹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心里也不由得一楞,可转念又一想,便知道这男人定然是柳氏送进来的。于是心里不由苦笑道:父亲大人,您真是要害死我,这种狐狸精一样的男人也送到我房里来,就不怕你女儿被惹一身骚。
她心里看不上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厉声道:“谁让你进房里的?不懂规矩的东西,还不给我快滚?!”
那沈牡丹本以为自己是宰相大人介绍来的,又是被当家主夫亲自送到这里,想那叶青虹定然会高看自己一眼,可却不想这个女人一点情面也不讲,倒搂着个不相干的男人求欢,开口便让自己滚出去,何况他又是个急脾气,于是便扭着妖媚的身子跺脚哭道:“叶主儿您太不讲情面,我是主夫公公亲自送来侍候你的,您不说疼着点儿,倒要赶我走,就算不看主夫公公的情面,我好歹也是宰相大人的表弟!”说着又捂着嘴,哭指着床上的任倾情道:“这个狐媚子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妻主?”说着,便上前一步就要去打任倾情的耳光。
叶青虹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一是被别人要挟利用,第二就是不顾场合的乱哭一通。可巧这沈牡丹今天两样都占全了。见这男人发疯一样就要去打任倾情,叶青虹不由怒火上撞,一把将他拉开,“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沈牡丹的脸上。
只见叶青虹一双凤眼寒气逼人,冷冷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我房里撒野,任你是皇上送来的,今天也容不得你!”说着,便一把揪住男人的胳膊往外拖。
那沈牡丹本想扑上去打任倾情,可却不想自己先挨了一巴掌,直打得他一时间晕头转向,迷糊间又听见叶青虹的这一番狠话,心里不免又惊又气,嘴里便又哭又叫的胡乱喊,挣扎着不肯走。
可叶青虹哪里管他这些,揪了男人的胳膊便拖了出去,一口气将沈牡丹拖到了大门外,这才一把将他扔到地上,自己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屋,咔的一声关了房门,径自去了。
这沈牡丹本是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准备侍候叶青虹来的,可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被这个女人如此对待,于是心里的委屈不满顿时开了锅。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里越想越难过,于是便咬着绢子,哭喊着,跌跌撞撞的跑向正房主夫柳氏那里,准备要他给自己讨回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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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这是昨天晚上写了半夜完成的,
今天爸爸过生日,所以米时间上来,只能更新这些
过年的这几天因为上网时间不定,所以也不能保证天天都有
美女们有空就去别的地方转转,隔两天再来看吧
———非常想睡觉的某午留
剧情预告:小叶子马上就会出府逛逛,并且遇到新的美人儿;
下一章的名字是--男人们的战争……><
男人们的战争(上)
柳氏所在的正房这时已经熄了灯,只有厢房流月那里还透出点亮光来,这位柳氏的贴身小侍此刻披衣服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旁边小童递过来的茶盅,抿了一口茶放下,才看着对面坐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沈牡丹道:“依我看,哥哥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主夫公公才服侍着家主躺下,这会子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吵他老人家起来,也说不过去。”
可那沈牡丹却仍不肯走,只是哭道:“我是主夫公公亲自送到叶主儿房里的,那个骚狐狸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主子,呜呜呜……叶主儿还为了他打我……呜呜呜呜……”
流月见眼前的男人一半儿脸已经肿了,却还咬着个绢子哭着不肯走,心里不由感觉他又可气又可怜,心知有些话不点明了是不行的,于是便道:“那任倾情是叶主儿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夫侍,虽说前些日子两个人闹了些别扭,可看来主子却是喜欢的紧,所以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侍候着,哥哥说是不是呢?”
那沈牡丹本来闷着头一个劲儿的哭,可听了流月这话却突然止了眼泪,他虽然脾气急些,可是并不傻,流月那句“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摆明了就是不把他主子看。他低头想了想,感觉自己虽然是宰相大人介绍来的,可是到叶家时没坐花轿也没有聘礼,所以只能算是个小侍。比起流月这样在主夫身边侍候的人,他恐怕是还差着大半截儿呢。男从这么一琢磨,顿时,那柔媚的小脸便垮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留在这里也是不妥的,于是便忙请流月请了打扰之罪,便绞着手里的帕子,扭着妖媚的水蛇腰,怏怏地走了。
流月见男人终于走了,于是便向一旁的小童道:“去!派人去主夫公公门外守着,今儿个晚上不管什么人来,一率不准进去!”那小童忙答应一声出去了。
流月见一切都安排妥了,于是才重新脱衣上床歇下。
这边闹的不可开交,那边茗香阁里却也一晚上不得安生。先是大夫来替任倾情看了病,紧接着有下人们连夜去药铺抓了药回来煎上。就连内府总管叶喜儿家的正夫王氏,也连夜被叶青虹叫了来,不为别的,只要他派人来照顾着这位任大公子的衣食住行,而且还必须样样都好,不能受半点儿委屈。
那王氏连忙低头答应,可眼睛却偷偷地瞟着自己主子,只见她俯身坐在任倾情身边,一会儿替他擦擦额上的冷汗,一会儿又低头问他喝不喝茶,一会儿又给他掖被子,真是宠的无微不至。前些日子,这任大公子想毒害妻主的事儿,叶家从上到下人人都知道,后来就听说任主儿被关进了冷香苑。下人们心里只以为任大公子这就算完了,可不过一个多月光景,却见叶青虹又对他百般地疼爱。这王氏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感觉叶家这位年轻的大小姐行起事儿来诡异的很,真是让人摸不透。
任倾情此时躺上床上,虽然身子虚的很,心里却甜的像灌了蜜一样。本来他见叶青虹房里藏着个狐狸精,心里痛的什么似的,可转眼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儿。而且叶青虹不但不让那人欺负他,还将沈牡丹连打带拖的弄了出去,于是,心里更加安慰,对叶青虹的眷恋也更深了。
看着她为自己操心这些个锁事,又大半夜的把下人都叫来吩咐,男人虽然高兴,可却担心叶青虹睡太晚休息不好,于是等下人们都走了以后,便催着她睡觉去。叶青虹看男人小脸儿虽然还苍白着,可一双眼睛却不似刚刚那样无神,便知他心里已经好些了,见他催自己睡觉,于是便凑近了邪笑道:“我就睡这里罢,这就是我的卧房,你还要我去哪里睡?”
任倾情见她一双凤眼色眯眯地盯着自己,不觉又想起洞房那夜自己被她压在身下的情形,顾时脸上大红,可嘴里却轻声斥道:“谁要和你一起睡?!你……你……”说着不免又羞又急,便喘了起来。
叶青虹见男人小脸儿羞的通红,不觉心痒难耐,于是便一俯身又吻上他的小嘴,顺着小巧的下巴滑下去,直吻上那白皙滑腻的胸……
“唔……你……”任倾情被吻的一阵发软,可身子却麻的动弹不得,只能喘着气娇吟。
叶青虹的唇在那白嫩嫩的皮肤上吸吮轻咬,直弄得雪白的皮肤上草莓莓点点,听着身下男从柔媚的呻吟声,她恨不得一下子吃了他。可她知道任倾情现在的身子受不了激烈的欢爱,所以吻了半晌,便起身离开男人的身子哑声道:“你早点歇着吧,我明天一早来看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任倾情被叶青虹吻的全身瘫软,只有喘气的份儿,突然见她离开,只感觉身子一凉,可心里却明白她是为自己着想,所以心里也不觉难过,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专心躺着休息。受了许久折磨的身子,一旦心里放松下来,便乏的不行,于是一会儿便睡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等茗香阁的下人们起床,叶青虹便披着一身紫貂软裘大步走了进来。缎子般柔软黑亮的貂裘披在她颀长的身上,在胸口用一只亮闪闪的紫榴石扣住,映着那双顾盼间目光琉璃的凤目,显得格外邪魅,再加上她那股潇洒自如,风流不羁的劲儿,直把给她开门的翠竹迷得只有傻乎乎盯着她看的份儿。
叶青虹好笑地捏捏小男人的脸道:“你主子起来了没有?”
翠竹被她捏得吃痛,才醒过神来,脸上红的像虾子一般,忙道:“回主子,已经醒了,还没起来呢。”
听了他的话,叶青虹便迈步进了里屋,只见床上的任倾情已经洗了脸,正拥着被半靠着垫子准备用早饭呢。见她进来了,男人欠了欠身想起来,却被叶青虹把按住道:“要什么让下人们给你拿,你只管躺着。”
任倾情见叶青虹这身打扮便知她今天要出门,于是道:“不用总惦着我,正经事要紧。”
叶青虹听了这话也不答,见小童端了参汤过来,便撩衣坐到床边接过碗来笑道:“你把这汤喝了我就走。”
男人见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便知不喝不行,于是便伸出小手要接过来。可叶青虹却拿着碗一躲道:“我来喂你。”
任倾情怎么也想不到她竟要喂自己吃东西,虽然心里觉得甜,但当着下人的面,脸上却有些泛红,扭捏了半天,看叶青虹还是一副不罢休的样子,最后只得凑上前去一口口地喝了下去。
见男人吃了东西脸色渐好,叶青虹便起身道:“好好歇歇着,今天各地的大掌柜们都来京里,我去见见。你有什么事尽管派人吩咐管事的,别亏了自己。”
任倾情点头应了,可转眼间见叶青虹就要走到门口了,于是便忍不住道:“你……”可说了一半儿,却又咬着小嘴儿忍住了。
叶青虹站在门前转身看着男人,见他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便轻挑嘴角笑道:“放心,我一回来先过来看你。”
听了这话,任倾情的小脸一红,不由轻斥道:“谁要你来看。”说完便一扭身转过头去了。叶青虹见状一笑,也不再多说,便推门走了。
直等到她走出去了,任倾情才又回头看过去,脸上却还红红的,嘴角泛着笑。
早上被这么一闹,任倾情又感觉身上有点乏,吃过了药后,便躺着又睡着了。可正睡的迷迷糊糊,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响,睁眼一看,却见是翠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只见他一张小脸紧张的有点儿发白,手里扭着帕子颤声道:“回主子,主夫公公来茗香阁了,已经进了院子,您快起来吧。”
任倾情听了这话,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两眼怔怔地道:“主夫公公……他……怎么来了?”
在翠竹和几个小童的帮助下,任倾情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了件外衣,也来不及梳头,只拿了块绢子将头发系住,便往外走去迎柳氏。可没等他出大门,便见这位当家主夫已经领头一大群小侍进来了。
见任倾情娇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被小童扶着,一副衣冠不整,慌慌张张的样子,柳氏只瞟了他一眼,便自带着人走进了房。来到客厅,小侍们忙在主位上铺了垫子,扶柳氏坐下,这边流月又将怀里的手炉递了过去,一干小侍们规规矩矩地分两边站立,个个都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儿。
任倾情见了这副架势,心里又慌又怕,这位当家主夫的脾气手段他是见识过的,那时自己犯了大错,被他下令关在冷香苑,而且不许人探望,可现今却被叶主儿带了出来,主夫公公心里想必是不高兴的。可再一抬头时,却看见沈牡丹扭着水蛇腰站在柳氏的下首,于是任倾情本就惊慌的心里又冷了半截。
翠竹等人在忙在地上放了垫子,扶着任倾情跪了下去,男人一头乌黑的青丝早已散落开来,柔弱的身子伏在地上小心地道:“奴家给公夫公公请安。”
柳氏也不看他,只是将手里的手炉递给了一边的玉湘,这边流月又捧上了热茶。他拿了茶盅也不喝,只管拨了拨着碗里飘着的茶叶。任倾情身子本来就弱,刚刚起来的又急,这会子跪在地上久了,便有些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这时,柳氏像是突然发现地上跪了个人似的,便道:“你身子弱,这阵子见了我就不必跪了。”说着,又向玉湘道:“快去扶任公子起来。”
玉湘上前一步便要去扶他,可任倾情还记得上次他打自己耳光时的情形,身子不自觉的便躲了一下。这会儿,翠竹已经上来扶起了任倾情,于是玉湘便转身又站到了柳氏身边。
这时又听柳氏道:“快去拿椅子来,任公子坐着说话吧。”下人们听了,忙又扶着任倾情坐下。
柳氏抿了两口茶,将手里的茶盅放下,这才向任倾情道:“请大夫了没有?”
“回主夫公公,昨儿晚上已经请大夫看了。”任倾情忙欠身答道。
“嗯……”柳氏道:“大夫怎么说?”
任倾情只得如实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病,只是染了些风寒,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柳氏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把身子当回事,将来受苦的还是自己。这男儿家早晚要生孩子,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禁羞红了脸,可心里却有些意外,这位主夫公公今天倒是来做什么的?怎么对自己这样客气?可心里虽然奇怪,嘴上却仍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只见柳氏站起身来往下走了几步,来到任倾情身边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见柳氏站在面前,任倾情慌忙扶着椅子站起来,抬头看着他。
柳氏眯了眯眼睛,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捏住男人小小的下巴,上下打量了半天,冷哼一声道:“难怪虹儿放不下你,这小模样我看着也怪心疼的。”
任倾情听了,只觉得柳氏言语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心里唯恐他还惦记着上次下毒的事,再拆散自己和叶青虹,于是便低下头小声哭道:“主夫大人高抬贵手,倾情知错了。”
“哼!知错就好!”柳氏冷笑一声看了看任倾情道:“我还当你是铁石心肠,永远不肯认错!”
任倾情见柳氏的语气生硬,忙扑通一声跪下哭求道:“倾情真的知错了,只要主夫公公肯原谅奴家,让倾情服侍虹主儿,奴家这辈子必然尽心竭力,生死相随!”
柳氏看了看哭着伏在地上的男人,一双凤目眯了眯道:“好!今天的话你可记住了,以后如再犯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任倾情伏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又惊又怕,听了柳氏这番话,忙又磕头道:“奴家记住了……以后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柳氏看着男人柔弱的身子伏在地上,哭的小脸儿通红,便知他已经知错了,于是心里的怒气缓了缓,可嘴上却仍冷冷的道:“好了,起来罢。”说完便离开任倾情回到主位上坐下了。
这边翠竹忙上前扶了自己的主子起来,服侍着他坐下,又拿了新帕子给他擦了脸,这才退了下去。
见任倾情的神色好些了,柳氏看了看一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沈牡丹的身上,只听他冷漠的声音道:“沈公子过来!”
沈牡丹见柳氏叫他,忙扭着身子走出来娇声施礼道:“牡丹见过主夫公公。”可眼睛却偷偷瞟着柳氏,心里有点儿打鼓,不知昨天还待他如亲生父亲一样的主夫,今天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冷淡。
这时,只见柳氏上下打量了他两个眼道:“你昨儿个不是说要侍候虹儿吗?后来怎么又回来了?”
沈牡丹见柳氏这么问,昨天受的委屈不由得又冒了出来,于是便垮着小脸儿道:“昨天奴家本是要去侍候叶主儿的,可是……可是,叶主儿却将奴家赶了出来。说是……说是……”男人抬头看了看一脸冷然的柳氏,下面的话便不敢再说出来了。
柳氏看着男人妖媚的脸,心里忍不住冷笑。今儿个一早他听流月说了昨晚的事,虽然表面听起来这沈牡丹像是受了委屈,可柳氏是什么人?哪会看不透这妖媚的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事儿虽然说叶青虹有些毛燥了,可柳氏却不能,也不想替沈牡丹说半句话。因为他知道,这叶家早晚都是叶青虹的,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到时候都要听她支配,如果现在她连自己的小侍都管不了,将来如何能辖治住其他人?
所以就算叶青虹对沈牡丹做的再过份,就算她把有罪在身的任倾情又当成心肝一样接回来,做为当家主夫的柳氏却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而不能有半点儿犹豫。
想到这儿,柳氏又看了看眼前的沈牡丹道:“算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就不追究了。既然你这么想侍候虹儿,那么为父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说着,只见他一指任倾情道:“这位任公子是你叶主儿新娶的夫侍,你要是跟了虹儿,他也是你的主子,趁着今天人都在,你就在我面前向他磕个头,认他做哥哥罢,以后但凡有事,只请你任主子的示下,就不必回我了。”
那沈牡丹原本想在柳氏面前告任倾情一状,可不想盼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于是只呆呆地张着红红的嘴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柳氏。
见男人傻傻地望着自己,也不动身子。柳氏不由得眉头一皱,厉声道:“难道你不愿意不成?!”
沈牡丹听了这话,不由吓得一哆嗦,于是忙扯着脸上的媚肉陪笑道:“牡丹哪里会不愿意,能侍候叶主儿是奴家的福气。”说着,连忙又转身来到任倾情面前,扭着身子跪下道:“牡丹拜见任哥哥。”
任倾情也万万没有料到柳氏会有这个安排,可如今见沈牡丹已经跪下了,于是只得撑着身子弱弱地道:“沈公子不必多礼,以后你我就当是兄弟一样,好好相处罢。”
见两个男人此时都服了软,柳氏心里算是放下一桩心事,于是便起身道:“行了,你们兄弟慢慢聊吧。”说着又向流月道:“以后凡是任公子要的东西,不必回我,直接着人向内府管的取就行了。”说完也不看那两个男人,便带着众人呼啦啦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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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某午在这里提前祝各位美女大大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这几天可能不能总更新,所以一有时间便会多写些上来……
刚刚有看到大大说男主像小受,小叶不像女人,
嗯,某午想说的是,这个故事现在还只开了个头,男猪也会慢慢的出场
总会有一款符合您的心意吧?
还有,叶子的性格也是渐渐发展的,
所以大大们表急啊……
之所谓,遇到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爱情……
遇到什么样的男猪,便有什么样的故事^^
再次感谢大家……
PS:这章写的太急,以后细节上还可以再改改的^^
青虹相遇(上)
叶青虹懒洋洋的靠在舒服的马车里,撩起了帘子看街上的风景,外加走来走去的男人们。今天一早上,她就带和楚寒雨来参加叶氏集团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会,叶子敏第一次让她这个第一继承人和各地分号的掌柜们见了面。叶青虹笑眯眯地和这群穿着极其奢华,性格样貌各异的女人们逐一见了面,心里也对叶家的生意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这古玩玉器和绸缎生意,说白了就是和有钱人打交道的行当,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而且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眼力,今天来的这些掌柜的显然都是个中高手。叶青虹见她们和叶子敏谈的热乎,于是也凑着听了听。虽然具体的门道听着费劲,可对“叶氏集团”的内部关系也算是了解一些。
叶子敏手下掌管着二十一家绸缎玉器古董行,而这二十一家商号的大总管便是楚寒雨的母亲楚驭风。这楚家貌似欠了叶子敏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楚家从上一代开始便做了叶家的仆从,直到如今。看情况,楚总管的这些生意经营的还是很不错,叶子敏也不太Сhā手。
所以这次的总结会基本上以表彰为主,各号的掌柜们又都带了自己孝敬大老板和她这个小老板的礼。看着琳琅满目珠宝玉器古玩,叶青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变成了有钱人,而且会是这个宠大财团的继承人。虽然对做生意不太在行,可叶青虹没穿过来前倒是学习过政治经济学,对这种封建社会的经济发展也算是了解了大致规律。不过在她看来,做掌柜的并不一定要亲力亲为,只要将手里这些大掌柜的们恩威并施的办妥了,生意自然就会兴隆。
一群人直闹到中午吃过了饭,才都个个开始想法子寻自己的快活去,好不容易进了次京,大家便各办各的事散了。叶子敏见刚刚还满面春风的女儿,等人一走,马上脸色便冷了下来,还以为她身子不爽,便早早地催她回去,于是叶青虹便带着楚寒雨走了出来
开始时,楚寒雨倒想借着这个机会,带叶青虹去逛逛京城出了名儿的勾栏院,可说出来后,却见主子皱了皱眉头,然后问:“叶家的官盐生意谁掌管着呢?”
见主子脸色不比寻常,楚寒雨忙道:“各地都有专人掌管,这京城内是朱家负责。”
叶青虹听了点了点头,道:“带我去看看。”说完,便上了马车。楚寒雨不敢怠慢,忙也骑马跟了过来。
朱家所负责的官盐生意其实就是和官府打交道,总的来说就是替官府卖盐,不过这里面的讲究却是多的很,与官家往来的学问也很多。叶青虹之所以想看,也是想知道叶家和官府的关系如何。做生意她不在行,可她前世可是生在世代做官的家庭,这官场上的事儿从小听到大,自己工作以后更是将这些学问应用的如鱼得水,所以既然她在叶家的一门生意上无能为力,那么另一门就一定不能放手了。
转眼间马车便来了朱家负责的商号前,这时,天上开始渐渐飘起了点儿雪花。叶青虹下了车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不像个商号,倒像是一个批发市场。只见偌大的门脸占了整整一条街,东头像是所谓的零售窗口,而西头则装修的很气派,应该是各商行来谈生意的地方。
楚寒雨一到这儿,便忙要派人进去通报管事的,可却被叶青虹一把拉住了,回头时,只见这个年轻的主子轻笑道:“今天只是随便走走,不用惊动他们。”见此情形,楚寒雨便明白主子是想暗访,于是便不再做声,心想:好在自己也是不经常在这盐号子里走动的,朱家的人也少有认识的,不然还真难保不会穿帮。
叶青虹慢慢踱着步来到西头,门前守着的伙计一见她这身打扮,便知不是寻常人家,可这京里的大户她见的也多了,就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位少当家的,于是便赶着上前来招呼,边引着路边问道:“少当家看着好气派,赶问您在什么地方发财?”
叶青虹见她不认得自己,心里倒是很高兴,便道:“不过做些小买卖,不值一提。”说着,便径自往里走。
那伙计见她如此做答,显然是不想表明身份,于是便只小心地跟着。走进了正厅,刚要进去,叶青虹一抬头,只见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俱是武将打扮,显然后面的那个身份低些,应该是个副将的样子。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叶青虹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好一个俊秀人物!只见她一身红衣,英姿飒爽,半长的青丝只用一条红色的发带从前额随意绑住,露出如玉般的面容,双眉斜飞入鬓,黑漆漆的双目冷冽逼人,冷风吹起那红衣黑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漠至极又英武逼人的气息。
那人见了叶青虹也不由一愣,只觉得眼前这人虽然看着全身都懒洋洋的,可一双凤目却妖娆至极,仿佛一不小心,魂魄便会被那两泓深潭摄去,再衬着那娇艳的像男人一般红唇,和一身风流不羁的劲儿,整个人都让人移不开眼,真是邪魅已极。
两个人正各自发怔,这时只听楚寒雨惊讶的声音道:“童将军?!您怎么会在这里?”
红衣将军此时才看见站在叶青虹知后的楚寒雨,于是忙一抱拳道:“楚世姐。”
这时只见楚寒雨已经走上前来,显然是许久不见这位将军,于是便一拍她的肩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到京里来了?也不支会一声。”
童将军见她一下子拍过来,身子不由的轻轻一闪,便不留痕迹的躲了过去,这边却道:“此次边关休整,童青奉命进京替元帅大人办事,不过是呆几天,过些日子还是要回去的。”
“原来如此!”楚寒雨笑道:“我还以为童大将军高升了之后,便不认得我这个世姐了。”说着,似又想起一件事,忙向叶青虹道:“主子,这位童将军是寒雨在学艺时在边关认识的好友,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带兵有方,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叶青虹这已经暗中打量童青半晌了,现听楚寒雨这么说,于是便一拱手道:“在下叶青虹,见过童将军。”
童青见眼前这人气度不凡,而且听楚寒雨管她叫主子,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于是忙回礼道:“童青一介小卒,叶当家不必多礼。”
这边叶青虹不知怎么的,对这位将军颇有好感,可她刚刚想再多聊两句,突然只听商号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喧闹中,只听一个女人蛮横的声音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大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想你也不是什么干净身子,跟着人连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清高?!赶紧乖乖跟我回去,伺候得爽了,保不准一高兴就赏你个夫侍做做!!”说着,便又发出一阵淫笑。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还罢了,可那童青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拨开了楚寒雨,几步便走出院子,向那喧闹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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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美女大大们过年好~
刚刚看了留言,谢谢大家对本文提的意见,某午会慢慢改进的,因为是写作新手,所以犯的错可能会很多,希望大家多多提建议^^
刚刚看到秀大的《四时花开》更新了,而且还推荐了偶滴文,真是激动啊555555555
偶素秀大滴饭,超级崇拜ing~~
这时,商号外的大街上已经围了好多人,人群的中心一个华服女人正带着两个手下人,对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年纪,生的面貌清秀,气质端庄娴雅,只是身上的衣饰却是平常,一把青丝只用一支木簪别着,身着一件普通的素色布衣,虽是如此,可却越发显得温柔守礼,气质不凡。只见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一边抽泣着,一边躲避着华服女人的色手,直哭得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动人。那女人见男人这副模样,不由色心大起,一伸手便要将他拉过来轻薄。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人群一分,一个红衣人快步走来,见此情形不由大怒,手中长剑尚未出鞘便一下子砸向那个女人,口中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无礼!”
华服女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恨不得一下子便搂过来当街压在身下,可是突然只觉得自己右臂上剧痛,一个硬物生生的打了过来,直打得她踉跄了两步,差点儿跌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将军站在身后,红衣黑发在冷风微雪中飘飞,目光凛冽如寒冰般瞪视着自己,正是童青。
那女人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了几眼童青,不由愤然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童将军,您不在边关披着麻布袋守城,来京城管什么闲事!?”
童青见女人当街对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无礼,顿时气急,于是才打了人,可此时仔细一看,却也一楞,眼前这华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九门提督的四千金邵琳琅。传阅九门担督邵燕山最疼爱这个小女儿,把她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又加上自己的母亲掌管着京城的守卫,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况且她又极其好色,所以这京城里寻常人家的男孩儿听了她的名字,无不担惊受怕,生怕被她抢回家去玩弄。
童青本是轮调回京,仍官居四品,虽然比邵琳琅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强,可算来她也得罪不起邵燕山,更别提和她最爱的女儿结梁子。可当她再看向倒在地上,抱着婴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时,心里掠过一阵往事,怒气更不由得上撞,于是便道:“邵四小姐别来无恙,童某还以为您这些年来有所收敛,却想仍是这般抢占良家男儿,真是本性难移!”
“良家男儿?!”邵琳琅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不由得一阵大笑道:“这个贱人也算是良家男儿?”说着,只见她不管死活地将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拉起道:“韩初雪这个小贱人要是良家男儿,怎么会还没嫁妻主就生了孩子?!哼哼,明明身子贱的不行,没有女人就活不了,却还偏偏做出一副清高样子来,这样的小骚蹄子也算是良家男儿?!哈哈!他恐怕连谁是自己孩子的娘都不知道呢!”说着,又伸手狠狠地掐了几把男人的身子,直把那个韩初雪逼得边躲边哭,怀里那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也被吓得哭个不住。
童青见此情形,不由气得两眼都要冒出火来,咬着牙道:“就算他失去了清白,可也不容邵四小姐在光天化日下这样调戏轻薄!”说着,便上前一步,便要挥掌拨开邵琳琅的手。
可就在她刚刚一抬手时,却突然感觉手腕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回头看去时,却一眼对上叶青虹妖娆深邃的凤目,只见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声道:“童将军稍安勿燥。”说完,便上前几步,来到了邵琳琅面前。
邵琳琅正和童青较劲呢,可突然却见叶青虹走了过来,飞雪飘飘中,只见她一身紫貂软裘,步履从容,可一双凤目却深的不见底,虽然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可却让人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逼迫而来。见此情形,邵琳琅还没开口,便不知为什么气焰就矮了半截儿,只盯着叶青虹道:“你……你是谁?难道也想坏本小姐的事不成?”
叶青虹见她一副摸不透自己底细,有些胆怯的样子,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于是便一拱手道:“在下叶青虹,久仰四小姐大名。”
“叶青虹?”邵琳琅看了看眼前的人,一时间想不起京里有哪家姓叶的有这样一位样貌不凡的女儿,不由得楞住了。
见此情形,叶青虹又笑了笑,凑上邵琳琅耳朵小声说了两句话,只见那邵琳琅的脸色不由一变,突然指着叶青虹道:“你……你是……”
叶青虹抬手压下她指着自己的手,轻挑嘴角笑道:“邵四小姐好记性,这眼看着就到年根底下了,四小姐若不嫌弃,叶某明天就派个妥当人将那些赊账的单子送到您手里。”说着,又暗指了下童青道:“这位将军与在下有些渊源,如今看在小人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您邵四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为了他和银子过不去,您说呢?”
那邵琳琅听了这话,心里又暗自琢磨了一番,只觉得今天这账怎么算来都是自己占便宜,于是便向叶青虹干笑道:“少当家哪里的话,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再不领情就太不给您面子了。”说着,又看了看一边瑟缩着身子,抱着孩子的男人,冷笑道:“小贱人,今天算你走运,本小姐放你一马。”说完,便向叶青虹一拱手道:“这么说我就等着您了。”
叶青虹也回礼道:“四小姐放心。”
那邵琳琅听了这话便不再计较,只是转眼冷冷地看了童青一眼,便自顾自带着人走了。
童青见这个小霸王被叶青虹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奇,可嘴上却不好多问,于是只道:“多谢您出手相助,童某人感激不尽。”
叶青虹听了这话,却只淡然一笑道:“童将军不用感谢我,叶某也只是受寒雨所托而已。”
童青听了这话一楞,于是脸上便有些过不去,可却仍向一边站着的楚寒雨道了谢。
叶青虹见事情已经解决了,便要继续去商号前厅,可刚刚转身,却突然听得童青又道:“叶当家的请留步,童某还有一事相求。”
“哦?”叶青虹转身,只见童青看了看一旁抱着婴儿的韩初雪,又看了看自己道:“叶当家的能否再帮童青一个忙,将这位公子暂且收留至您府上?童某一介武将,京城中并无府邸,行军时又不方便将韩公子带在身边,他一个人飘泊在外,难免再受人欺负,叶当家的义薄云天,不如您救人救到底……”
听了这话,叶青虹真恨不得狠砸两下这个童青,心中暗道:你可真会找便宜,把这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就这么推给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在外面惹的风流债。我自己家里的男人们还不消停呢,哪里又管得了这些?
想到这里,叶青虹便想开口拒绝,可转眼间却见那韩初雪满脸泪痕,抱着个小小的婴儿看着自己,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哭的有点儿发红,可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美貌。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他的身子要比任倾情和沈牡丹那些年轻男人丰满些,可却并不臃肿,只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成熟风韵,只见他抱着怀里的孩子,一双丰腻白皙的小手拍着哭个不停的婴儿,眼神里充满了爱怜和一种说不出的慈爱,直让人觉得比那些个年轻娇艳的男子更让人动情。
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得干咳一声,心里暗骂了自己一百遍“色女”,可却实在不忍心再让这个娇柔的白玫瑰一样的男人流落在外,于是便狠狠地瞪了一眼童青道:“既然童大人信得着叶某,那小的就不便推辞了。”
童青被她一双凤目一瞪,脸上却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可继而却又神色如常,便客气地和叶青虹道别。
望着一边抱着哭闹着的婴儿的男人,叶青虹不由暗暗苦笑,自己今天这正事儿看来是办不成了。于是便吩咐楚寒雨叫来了马车,这边又让小童扶着韩初雪上车,一径向叶家大宅走去。
那韩初雪本是因为无路可走,才在街上被人欺凌,如果见叶青虹收留了自己,而且她又是这样一个美色当前不动声色的人,所以原来的担心便放下了大半。今见叶青虹要带自己回家,心里虽然担心,可却并不是不愿意。所以便任由着马车将他和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儿子带进了叶家。
可是,一路上,他的心里却总有个解不开的疑问,不由的时不时偷眼看向叶青虹,心里暗想:刚刚那个叫童青的将军,明明是个男儿身,为什么包括叶青虹的这些个女人都看不出来呢?难道她们都闻不出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处子清香吗?还是即使知道了,也装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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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到有大大抱怨一章滴内容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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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汗啊,这个,写文不易,大大们原谅偶吧……><
牛嚼牡丹(上)
眼看着离年三十不差几天了,叶青虹舒服地躺在叶家独有的温泉池子里泡着澡,心里琢磨着近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儿。
原来这栖凤国的京城有一脉温泉穿城而过,被人们称为龙脉,所以无论王候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尽情享受随时泡澡的乐趣。所以叶家更是极尽奢华的修建了两个大温泉池,专供主子们使用。
躺在温泉池里,叶青虹虽然身体放松的很,可心里却仍在回想刚刚盐号朱总管来访的情形。那天叶青虹被邵琳琅的事儿一搅,没去成盐号,没想到这朱老板没几天便知道了,而且亲自登门来拜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暗中冷笑:这盐号里果然有猫腻,不然这朱总管为什么见面便只说好话,又孝敬了好些新奇贵重的玩意儿?再说,自己去盐号的事儿,那天只有楚寒雨和赶车的下人知道,这朱总管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莫非她在叶家有内线不成?听说这盐号总管朱延庆是宰相燕飞霜推荐的人,叶青虹睁开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那个玉树临风卓而不凡的清高人,什么时候对做生意这么感兴趣了?难道她缺钱用?还是另有所图?看来,自己要多多接触一下这个手握重权的狡猾女人了。
浴室的门儿吱呀的一声开了个小缝,沈牡丹一双柔媚又水汪汪的眼睛,躲在门缝儿后有点怯怯地看着浴池里面的人儿。他手里拿着的那块澡巾,这会儿已经被不知被他绞了多少个结,只觉得越绞,心里就越没底。
自从上次被叶青虹打了后,男人见了她就有点儿害怕,虽然叶主儿看都不看他一眼,可现在看着她赤祼着身子躺在水池子里,沈牡丹还是感觉下身一个劲儿的发热,好像有一只小猫正挠心抓肝地在身上闹腾着,不一会儿,自己那个地方就硬了起来。扯了扯身上薄的蚕丝一般的桃红缎衫儿,男人想把自己那个羞人的地方挡一挡,可偏偏那缎子软的要命,那支楞起的地方还是明显的很。
沈牡丹不觉有些泄气,打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长的和人不一样,娘也不太疼他,只说他是和爹一样的骚货。开始时不懂,稍大些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生父本是勾栏院里出来的,本不是清白身子,可不知用什么手段,把娘哄得让他怀了孩子,所以才被接回家。可像沈家这样的大户,光侧夫就有十个八个,小侍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自从爹进了沈家,娘就一回也没宠过他。再后来,他六七岁的时候,有一天听说他爹背着娘偷了人,再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爹。下人们偷偷嚼舌的时候,他也听到过几句,慢慢的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爹以前在勾栏院里呆过,所以打小儿便吃一种药,成年后,没有女人便活不了。爹虽然从了良,可这么多年都没被宠过,又加上是那样一个身子,所以忍了好多年,终于没忍住,便和家里的一个下人通了奸。
自从爹出那事儿以后,娘把他管的更严,也更加讨厌了。他一直长到十四岁,除了身边的几个小童以外,就没见过别人。渐渐的,他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经常会觉得身上好像有把火儿在烧,可偏偏又没有法子熄,所以经常睡不着觉便自己摸索着那个地方揉捏。日子久了,便也知道这个法子能让自己舒服。
直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娘就把他送给了表姐,说是已经给他说了人家。他兴头头的打扮着去了,可到了宰相府却并没有见着表姐。只由一个年纪大些的公公把他领到了一处偏僻院子,一个月间,光是那些艳情的本子就看了几十本了,再加上那个公公天天手把手的教他怎么伺候女人,没多长时间,他只感觉自己身上那些潜伏着的媚劲儿全都被激出来了。再后来,他便被送进了叶家。
乍一见到叶青虹,男人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没了。每当那双黑亮闪烁的凤目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上,一看不见她就像少了什么,什么事儿都想不起来了。那天他被柳氏着人送进了叶青虹房里,就别提心里多高兴了,一想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今天晚上就会要了自己的身子,那种感觉就像一整罐子的蜜都倒进了他心里。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叶主儿的人影,没想到等到了大半夜,却看见她抱着个清秀冷傲的男人求欢。沈牡丹原以为自己是宰相表姐推荐来的,又是主夫公公送来的,所以叶主儿怎么也要疼自己些,可没想到眼前这女人根本就不管这些,那一巴掌直打的他魂儿都飞了,心里身上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沈牡丹心里虽怕,可却忍不住心里和身上对眼前儿的渴望,终究是扭着身子挤进了门,回手关紧了门,便挺着妖媚的身子往浴池边走过去。
叶青虹均称的身子浮在水面上,一头青丝妖娆地漂在水里,闭着眼睛养神,整个人就像一个邪气又诱惑人的恶魔。男人吞了吞口水,把手里的澡巾伸了过去,轻轻沾了沾叶青虹的额头,媚声道:“叶主儿,牡丹伺候您沐浴来了。”
叶青虹凤眼一张,漆黑晶亮的眸子对上男人水汪汪的眼,和半张着的红红的小嘴儿,一丝有点儿邪恶的笑浮上来。一瞬间,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嘴儿突然变得干干的,说不出话来,只盯着眼前的人儿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叶青虹伸手托起男人尖细的小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是谁让你进来的?嗯?”
沈牡丹回过了神儿,忙道:“是奴家……看见没有人伺候主子,所以……所以才……”男人还想接着说些妩媚的话,可被叶青虹这么近的盯着看,突然就不知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她原本是不敢进来的,那日被柳氏连逼带吓的认了任倾情做哥哥后,沈牡丹就只有待在人家身边侍候的份儿了。
那任倾情本是大家子出身,凡是用度气派都与其他人不同,沈牡丹家里虽然也有些钱,可他自小就不受重视,所以也没人宠着他。于是现在见他这副派头,心里便先怯了几分。再加上这位任大公子性子孤傲,虽说面子上没给他难看,可沈牡丹却知道,人家心里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不过碍着柳氏的情面而已。何况任倾情也是爱叶主儿至深,又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狐狸精似的东西在叶青虹身边儿。所以一连好几天,只要叶青虹一来,他就被指派去别的地方做这做那。
见自己没机会接近叶主儿,沈牡丹心里便有些着急,可偏偏前些日子又听说,叶青虹有一次出去,又带回来了个男人。他听了,忙偷偷跑过去看。这一见之下,可把沈牡丹又急得咬着绢子在地上来回走了半天,那个韩初雪虽然是生了孩子的男人,可却不见一点儿憔悴,皮肤润滑丰润的就像刚挤出来的牛奶,再加上一副娴静温柔的气质,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沈牡丹真恨不得买通叶青虹的小童,藏在她房里。可冷静之后,却知道这法子不可行,难道自己还想让叶主儿打一回不成?
可又过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他,他正好听说叶主儿在浴室,所以便偷偷拿了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几两银子,送给守门儿的两个小童,让他们别的地方玩去。这才又换了自己最新鲜薄软的衣裳,偷偷摸了进来。
叶青虹见男人媚到骨子里的眼傻傻的盯着自己看,心里暗自冷笑,看来宰相大人真是为自己费尽了心机,所以才送给自己这样一个绝世尤物。看这男人媚成这个样子,看来定是被人调教过了送来做奸细的。想到这里,叶青虹心里不由邪念又起,突然想知道被情yu折磨至极的男人,是会坚持秘密到底呢,还是一不小心就会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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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家的,这章就叫牛嚼牡丹,嗯,四月天那边还是喜欢原来的名字比较多,就不改了
偶闪去继续写了……
温泉水的热气慢慢蒸腾着,隔着缭绕的雾气,叶青虹满怀意味地看着趴在池边的男人。白玉般的小脸儿上,一缕黑发柔媚地垂下来,微微打着卷儿,衬着一对儿水汪汪的媚眼儿,真像是狐狸精变的。可是那微张着的红红的小嘴儿,却让这张媚到极致的表情又生生透出几分天真来。
叶青虹从水里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男人粉嫩嫩的脸儿慢慢滑下,揉过那小红嘴儿,抚过细腻柔滑的脖子,来到那片白腻温软的胸上。男人原本就敏感的不行的身子,被她这么一弄,便“嗯……”的一声呻吟起来,细软柔媚的腰又向水池边蹭了蹭,扒着池边儿,恨不能一下子贴上眼前人的身子。
看着男人这妖媚娇俏的小模样,叶青虹不由感觉好笑,想那历朝历代都将牡丹视为国色天香,可眼前这男人,却妖媚成这样,想到这儿,她不由又将手往下探了探,找到了那两点嫣红,轻轻一捏,紧接着又用指甲一刮。
“啊……嗯……”又麻又痒的感觉让男人大声呻吟起来,红红的小嘴儿一张一张的扭着柔软的身子,带着点儿哭声道:“嗯……主子,让牡丹……伺候您吧……唔……”
叶青虹看男人动情的样子,心里便闪出一阵恶念,现在听他这么说,于是便邪笑道:“好啊,牡丹下来给我搓搓身子吧。”说完,便往池子里边靠了靠。
男人正在动情,突然抚摸自己的那双手却不见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听叶青虹这么说,便忙不迭地就要进池子里。
“等一下。”叶青虹见男人穿着衣服就要进池子,不由得皱眉道:“把衣服脱了再进来。”
“啊……”沈牡丹刚刚爬上了池沿儿,听叶青虹这么一说,身子一顿,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虽然那桃红衫儿薄的很,可真要是脱了,恐怕自己下身那不知羞耻的模样,就会一下子让叶主儿都看了去。想到这儿,男人不由得又看了看池子里的叶青虹,只见她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于是,他便暗自定了定神,伸出有点儿颤抖的小手儿,解开那薄衫儿的带子。一会儿工夫,那件轻软的衣裳便顺着男人滑腻的身子落了下来。
池子里升起的热气蒸得沈牡丹的身子有点儿热,他捏着澡巾,小心地挡住自己的下身,便要进到水里。可偏偏那温泉水烫得很,又不能一下子坐进去。所以男人便干着急地站在只到大腿深的水里,只盼着叶青虹千万不要睁开眼睛。
等了许久,叶青虹只听见水声,却不见男人过来,不免有些奇怪,可是当她睁眼看去的时候,却见男人柔媚白嫩的身子站在水里,想要蹲下去,可因为怕热,只能捂着下身站着,那个模样儿倒真是有趣的很。想到这儿,叶青虹玩心又起,便在水下伸腿向男人轻轻一踢。
沈牡丹本来就担心叶青虹看见自己,这时见她睁了眼,黑亮的凤目半笑不笑的看着自己,男人心里早就慌了神儿,可冷不防的自己在水下的腿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推,他只觉得身子不稳,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慌乱中两手不由各扶上了两边的池沿儿,稳了半天才站住,倒还是吓得娇喘了半天。
叶青虹见男人粉嫩嫩的身子半依在池边儿,张着红红的小嘴儿喘着气,显然吓得不轻,可再往下看,却见那白腻的大腿间,一个紫涨的硬物高高耸立起来,隔着热气,颤巍巍地抖着。看那个样子,显然是兴奋好久了。
这男人还真是个宝,叶青虹不由暗暗好笑,自然虽然阅人无数,可倒没见过这样就能立起来的。
见叶青虹微眯着凤眼看向自己的下身,沈牡丹蓦的警醒过来,不由又羞又窘,忙想找东西盖住。可刚刚那块澡巾早已被他丢的不见了,当着叶青虹的面儿,男人又不好意思用自己的手往那个羞人的地方摸,于是情急中便腿一软,就坐到了水里。
那温泉水本是热的很,沈牡丹这么突然坐下去,觉得身子被一团热浆突然一包,便喘不过气来,身子也渐渐地发软,眼看便要沉到水里晕死过去。
叶青虹见男人不管死活的一下子坐进水里,也吓了一跳,忙起身一把将他抓出来按在池边上,这边不停地用手将男人脸上的擦去,免得他再吸进去呛到。
沈牡丹坐在池子边儿,缓了好久才又喘上气儿来,见叶青虹正扶着自己的身子盯着自己,男人不由得又急又羞,心里又怕主子看不起自己,于是小嘴儿一瘪,便唔唔地哭了出来,可又怕叶青虹看了心里不痛快,于是便唔唔咽咽地忍着。
见男人这副模样,叶青虹只感觉他又好笑,又可怜,心里也知道,就算那个宰相大人再急着送奸细进叶家,也不至于送个这样儿的进来。转头再看再看沈牡丹时,只见他头发散乱,妖媚的眼儿水汪汪的,红红的嘴一动一动地抽泣着,倒也是个佳人儿。于是,叶青虹便扶住男人的腰,一低头,便吻住了那张丰润艳红的小嘴儿。
柔软有力的舌顺着开启着的嘴儿滑进去,不容抗拒的占有了那抹香甜,直搅遍了所有柔嫩的地方。男人被这个霸道又缠绵的吻弄得傻了眼,可继而却嘤咛地一声便委在了叶青虹的怀里,柔腻的身子八爪鱼一样蹭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再也不放手。
情yu伴着水的热气缓缓上升,叶青虹只觉得身上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她放开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男人的小嘴儿,黑亮的凤目中隐隐有两团火在闪耀。手上一用力,便将男从推上了池子,而她自己也从水中上了岸,不由分说,便压到了男人妩媚柔软的身子上。
沈牡丹只觉得仿佛有一团儿火在自己胸口里烧,下身想要被人疼的感觉从没有这么强烈过。被压在叶青虹的身下,他反而感觉身子更难过,下身那个挺立的东西更是硬的难受,于是便不由得“啊啊……唔唔……”的媚叫了出来。柔媚的身子不停地向上挺,又找不着地儿,于是只得在地上扭来扭去。
叶青虹虽然知道这栖凤国的男人敏感,却还真没见过这样儿的,可被他这么一闹,更觉得身子下面空虚的很,于是便不再犹豫,一下子便坐了下去。
“啊……唔……”沈牡丹只觉得自己下身一热,便被一团软热包裹住了不停地抽动。顿时,强烈的快感让他大叫出来,身子里原来难受的地方突然像得了解药一般好了起来。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下身。再加上叶青虹不停地上下抽动,男人更是再也忍不住,于是,温泉池边充满情yu和快感的媚叫高低起伏地响个不停,直透着屋子传到了院子外边儿。
那叫声起起伏伏,直到喊的那个柔媚的嗓子两次尖声大叫,直到哑了下来,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叶青虹喘着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雪白滑腻的身子,现在已经是香汗淋漓,满是青紫了,精心梳理的长发铺散在地上,衬着男人散发着情yu味道的身子,更觉淫靡。虽然叶青虹曾经无数次和男人交欢,可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这沈牡丹的身子似乎有发泄不尽的欲望,再加上他媚骨天成,竟娇缠着她不放手,直连做了两次,这男人才终因体力不济才躺下来。可下身那个东西却还不见软,虽然没有刚刚那样直立着,可却还是敏感的很。
听楚寒雨说,栖凤国的勾栏院里,经常给一些小倌儿从小服一种慢性瑃药,直到长大时,便让他们欲望强烈,没有女人不行。这沈牡丹是不是也用了这东西?想到这儿,叶青虹便捏了捏男人的脸,将他还沉迷在快感中的神经拉过来。
沈牡丹这会儿已经有些迷乱了,感觉叶青虹捏疼了自己,这才恍惚地转过小脸儿来,一脸潮红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生怕自己刚刚做梦似的。
叶青虹见男人额头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心里也觉得有趣,想来那宰相大人再见他的时候,就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了。于是便点了沈牡丹的额头笑道:“小骚货,跟谁学的勾人的法子?难道你从小便吃了瑃药不成,怎么就媚成这个样子?”
沈牡丹原来甜兹兹的心,听了这话就像一把冰刀子Сhā了进去,身子一僵,一下子就呆住了。可那股子锥心刺骨的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叶主儿终于知道他身子和常人不一样了,自己刚刚叫的那么大声儿,又淫荡成那样,怎么也不像个大家公子的模样。什么宰相大人送来的,叶主儿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会嫌弃自己。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儿再也不会看自己一眼,男人的心就疼的绞在了一起。
于是,他也顾不得身子疼的不行,便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把扯起池子边的一件衣服披上,便摇摇晃晃的要离开。
叶青虹搞不懂,为什么刚刚还痴痴看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就推开自己要走,于是便大声道:“你去哪里?”
沈牡丹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前,听见叶青虹叫自己,便转过身子,含着泪又痴痴地盯着自己心里的人儿看。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儿脚步声,只听一个小童儿的声音道:“也不知叶主儿洗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也不见出来。”
又听另一个声音道:“依我看,就不应该放那个狐媚子进去,哼,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东西,听说想当前他爹就是偷了人才被赶出妻家的……”
叶青虹离的远,听不清外边说些什么,可沈牡丹却靠着门听了个清清楚楚,只见豆大的眼泪顺着他柔媚的小脸滑了下来,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转身,便咬着手指跑了出去。
“你……”叶青虹搞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副表情,可当她转身要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浴袍刚刚已经被沈牡丹穿了去。转头再看向那半敞着的门,叶青虹不禁皱眉,这个男人,自己早晚要搞明白他今天倒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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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内容真多啊,写得手疼,
终于吃了这个美人儿……
大大们可满意了吧??
叶府家宴(上)
年三十的一大早,翠竹便起了床,自己简单的梳洗了,便来到任倾情房里,伺候主子梳洗打扮。
今天是除夕,叶家上上下下都忙得很,先是祭祀祖宗,给各房长辈磕头,紧接着晚上还有家宴,叶家所有亲戚都会聚过来,算是求团圆的意思。
任倾情经过了这些日子的调养,身子虽然还有些虚,可却也大好了,所以今天这正经日子是肯定要去伺候着。叶青虹现在还没有正夫,所以他这个侧夫有些场合还是要应酬的。叶家家大业大,光是迎接来往的亲戚男眷们这活儿就不轻。所以头一天,柳氏便派人来传话,要任倾情除夕那天早点儿过去,跟着他把亲戚认全了,这一个正月里,都得他来迎来送往,不能怠慢了。
所以,到了这天,任倾情也一大早便起了,洗了脸,便让翠竹给他梳头。
翠竹拿了梳子,沾了水,将任倾情那一头青丝小心地挽了一个髻,又挑了几件珠翠给他戴了,可到最后选头饰的时候却为难了起来。原来,这栖凤国里,正夫和侧室在头饰上是有讲究的,正夫可以戴凤钗步摇,而侧氏却只能戴贴翠的小凤,戴不得步摇。
任倾情在家做公子的时候,只想着将来肯定是给人家做正夫的,所以嫁装也都按正夫的礼数准备的,可却不想到最后却被叶家娶来做侧夫,又娶的那样急,所以这首饰上就来不急换下来,仍旧是金灿灿的凤钗步摇,红通通的正夫嫁衣。
翠竹看着镜子里主子一双清亮的杏眼,心里不禁为难起来,这话可怎么对主子说呢?
任倾情等了半晌,却见翠竹只是盯着自己的头发发呆,也不给自己梳头,于是便道:“你呆在那看什么,魂被勾去了不成?还是我的头发开出花来了?”
翠竹听主子这么一说,才咬了咬小嘴儿,轻声道:“主子,今儿个这头饰,怎么个戴法儿?那个凤钗步摇恐怕是戴不得了……”说完,便有些怯怯地看着任倾情,生怕自己倔强的主子发火儿。
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呆,原本柔媚的小脸儿登时板了下来,一双白嫩的小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襟,半晌儿没言语。
翠竹见了这副情景儿,心里也跟着难受。想自己主子在家时多风光,虽说赶不上女儿,可却比所有人家的公子都强,且不说吃穿打扮上都是一流的,只说被长辈们宠的那个劲儿,只怕是比小家小户里的女孩儿都强的多。
可没想到,如今嫁了人,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先是做人夫侍不说,还被连打带骂的关在那空屋子里一个多月,真真是将打小从未见过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好不容易,最后被叶主儿接了出来,又养了些日子,这身上的伤算是好了。可是,这心上受的伤可什么时候能好呢?
翠竹想到这里,不由又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小心地看着镜子里的主子。
只见任倾情呆呆地怔了半晌儿,最后似是咬了咬牙道:“你把那个我在家时平日里戴的小凤找出来,我今儿就戴那个。”说完,便一声不吭地抿了嘴,再也不言语了。
翠竹听了这话,忙答应了,从首饰盒子里翻出那个贴了翠的累丝小金凤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主子戴在了发上。
梳好了头,翠竹便忙着伺候主子穿衣裳,今儿是喜庆日子,自然是要穿新鲜颜色,可是……翠竹偷偷瞅了主子一眼,心里不禁又暗叹道:做了人家侧夫,这大红也是穿不得的啊……
任倾情此时自然也知道这个规矩,于是当翠竹再怯怯地看着自己时,便冷笑了两声道:“看什么看,赶紧把那件粉红镶银的衫子给我拿过来,你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说完,便赌着气站起了身,来到穿衣镜前。
翠竹听了这话,揪紧的心里不由一缓,忙答应着跑去衣服箱子里取了衣裳,一件件给主子穿戴起来。
很快,穿衣镜里,一个淡扫脂粉,金妆玉饰,身材匀称妩媚的美人就出现了。翠竹见状,不由在心里赞叹,论人品长相,自己的主子可真是万里挑一的人儿。可一转眼,翠竹却发现这主子脸上的胭脂有些淡了,原本病了这些天,脸色就赶不上从前,这喜庆日子里,可不能让人看着憔悴。于是忙又将任倾情按到梳妆镜前,自己拈了块胭脂,便帮着他轻扫上去。
翠竹边扫边看,直到满意了,才起了身,瞅着镜子里的人抿着小嘴儿笑道:“这下行了,主子这一出门啊,不管男人女人男人,准保都得被您迷住。”
“呸!净会胡说,”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由笑骂道:“我一个嫁了人的,还去招惹别的女人,要死不成!”
翠竹听了只是抿嘴儿笑,只觉得这样的主子才有点儿原来的样子,所以心里一高兴,便不由道:“主子,这说别的话都是玩笑,您多早晚能给叶主儿生个孩子,这才算是真正嫁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