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沉默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很难说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于关竞堂和万峰来说,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是韩笑盈的敌人,知道她的身后有了一个这样强有力的帮手,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而对楚天童来说这更不会是一个好消息。韩笑盈身边有一个永远无条件帮助她的人,而韩笑盈至死也不会说出他的身份的男人,对他更是一个威胁。
“我还有事要问,你怎么会认识朱迪?”关竞堂决定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她的本名叫许若芊,是Edwin身边的得力助手。”
韩笑盈神秘的一笑,“谁说我认识她,昨天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你说你认识她父亲,那个酿酒师傅。”关竞堂换了一种说法,他还没忘那晚在她房间喝到的红酒,那酒过齿留香。
韩笑盈大笑,知道是自己误导了他,“他不是酿酒师傅,他是个百年酒厂的老板。我和他还算有点交情,在他的家里的确看过朱迪的照片,随便告诉你,我真的从未见过她本人。”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很害怕别人知道她的事,可却把你当成他的救命稻草,你有这样的能力吗?”关竞堂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韩笑盈想了想,有点坏心眼的转了转眼珠,“我们打个商量,如果你告诉我贺俊威和你们的恩怨,我就告诉你朱迪的事,怎样?”
关竞堂转过身背对着韩笑盈,“朱迪的事还没有重要到这种程度。”
他生气了,韩笑盈发现自己错了,她还是低估了三年前的事对关竞堂的影响,“其实,朱迪的事情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你们几个也不象是会到处宣传这种事的人,他们的事挺老套的,我都不愿意多说。”
“就是啊,朱迪的父亲和Edwin有点私人恩怨,闹来闹去的,把他一家几乎都闹进去了,结果没办法只能躲起来。”
基本上她等于没有,关竞堂干脆坐在了她的对面,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万峰和楚天童也依样画葫芦,统统坐到她的对面。
“怎么啦?上课吗?”韩笑盈看着对面的三个大男人。
“我们是准备上课啊,韩老师你不要误人子弟才好。”关竞堂说。
韩笑盈认命的点头,“算了,只要告诉你们她父亲是谁你们也不必我给你讲他们的事了,他的父亲名叫许庆山。”
三个人都吃了一惊,二十五年前许庆山和Edwin的事情闹得举世皆知,他们也都听前辈们说过他们的事情。
当时的Edwin刚刚在鹰帮中崭露头角,许庆山却已经是鹰帮中举足轻重的大哥级人物了。两人的恩怨来自Edwin的年少轻狂和许庆山的自恃身份、固执己见。性格上的差异决定了两个人成了永远的敌人。只要两个人见面,一定会唇枪舌剑一番,两人的关系紧张得就象充满燃气的封闭房间,只要一点星火就可以引爆。
Edwin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投机分子,往往向上层提出危险如走在悬崖边缘的计划,前任老大欣赏他的冲劲和爱冒险的性格,每每让他放手去做,他很快的已经和许庆山平起平坐了。
许庆山和Edwin更加格格不入,矛盾升级到两人的兄弟开始了小规模的争斗,开始时两人还装模作样的约束一下属下,后来慢慢演变成为授意属下进行破坏行动,久而久之老大出面干涉都变成了一阵微微飘过的轻风,直到那灭顶之祸压到许庆山的头上。
Edwin为人阴险,暗暗收买了许庆山身边的亲信,策划了一次大屠杀。那个下雨的夜,Edwin带着兄弟冲进许庆山的家,枪声、嘶杀声、叫声、骂声、哭喊声、奔跑声夹杂在疯狂的雨声之中,艳红的血和狂倾而下的雨水组合成一条暗红色的小河,流遍了深夜的街头。
从那夜之后,再也没人见过许庆山,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Edwin在不久之后就登上了鹰帮的首座。
这种情况下,朱迪接近Edwin的意图就很明显了,被韩笑盈说出身份对她来说和宣判死刑没有任何区别。关竞堂完全被这一信息震住了,居然忘记继续追问,何以韩笑盈的一句话就让朱迪展颜欢笑。韩笑盈自己当然不会提醒他,轻轻一笑,转身上楼休息了。顺手还拿起了他们检察完毕放在桌上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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