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从母亲那里回来之后只觉得有些乏累,午膳没吃几口就倒头睡去了,醒来之后也不知是何时辰只觉得 屋子里面昏暗了许多,这床的硬度超乎我的想象,硌的我浑身都疼,不过这脖颈像是舒服了许多,读了这么多年书,没睡过几日的好觉,整日埋头脖颈落下了病根,想这枕头倒是挺有用,舒服了不少。向下一瞧,一左一右两个“护法”跪在我的旁侧,真佩服她们,不知那膝盖是不是铁做的!
欠起身来,头仍是有些晕,只听见一旁的琅碧说道,“公主殿下昼寝醒了。”
“嗯。”我只懒懒的答了一句。
“公主您从宣慧夫人那里回来午膳也没怎么用,要不要奴婢马上去传膳。”琅碧说。
“不必了,传了本宫也吃不下。这是什么时辰了。”我问道。
“回公主的话,已是酉时三刻了。”琅碧说。
我伸了一个懒腰正欲下床走走,琅碧等人马上就来扶我穿衣挽发,待那群宫人婢女们全都退下之后,则那莫离为我Сhā簪之时乍然间只见镜中她的手臂上一条血红色的疤痕映入我的眼底。使我想起今早之事来,华庭在无理取闹的时候责打了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见祼露的部位确有伤痕。
她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停止了手中的梳子,“公主,公主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本宫是在看…”我正说着,她的手从我中滑落之际,她又下跪在我面前一副悉听处置的样子。
“你怎么又下跪,本宫是在看你手上的伤,今早你护着本宫的母妃被打的很重吧!”我关切的问道。ww
见我如此询问,像是有些许的感动,忙说,“回公主的话,奴婢并无大碍。宣慧夫人和公主殿下待奴婢是恩重如山,奴婢为夫人挨点打不算什么。”
“什么叫不算什么,挨了打且伤的那么重,这要是正午日光正浓那汗水淋在伤口非要疼死!”我说。
她跪在地上不作答,我扶她起来,“地上凉,先别跪着了。琅碧你看看咱们宫里可还有些什么好的药膏拿过来给莫离用一用,看这伤口都红肿不堪了,得赶紧用药才行。”古代皇室宫嫔级别以下都不得传医,为掩人耳目只得这么做了。
“喏。”浪Ъ遂去找药去了。
琅碧把药匣子拿了过来,那药匣子雕工好生精致,里面药品横陈,都是用各类漆器装呈的。我欲拉了莫离坐到了我的床榻上,莫离连连后退,我正纳罕着,只见琅碧垂首上前说道,“公主殿下厚爱莫离,只是这公主殿下的床榻岂是我们区区奴婢能上前去的。”
莫离也胆怯的附和,“奴婢不敢高攀公主凤榻,奴婢谢过公主美意。”
我有些烦躁了,这宫里的人都是怎么了,我想帮她可她却不肯,我只说了几句话动辄便要下跪,好像我要责罚她们一样,身份就这么重要吗,连自小长大的身边人都要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