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肩膀的大手收紧,收得又狠又重,痛得我不停吸气,他眼神闪烁不定,想要反驳我,又无言以对。良久,他挫败地放开手,我也长长地吐一口气,我以为自己要窒息。我轻轻动一动肩膀,痛得直咧嘴。
他额前的几绺发垂落,遮住了眼睛,月光下显得有些狼狈,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弄痛你了。”转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肩膀火辣辣地痛,一定是肿了,莫名其妙的男人,占有欲如此强烈,我还以为他够冷静,够花心,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轻揉了好一会儿,我回到宴会中,祁绍和几个朋友开怀畅饮,笑得大声且夸张,耍宝似地请每一位女士跳舞,直到戚无艳面色不悦,才笑着搂住她,当众在她颊边亲吻,引得她又羞又恼又甜蜜。我隔着鲜红的瑞士红酒,见那个三十几岁的女强人被祁绍的魅力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得笑着远远敬她。抬起手臂,肩膀又痛了。向李霁告辞,我准备先回去了,钥匙Сhā进车门,转了半天都转不开,一用力肩就痛。该死,男人都是这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如何风流都不要紧,他的女人却连陪人参加宴会都不行。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打开车门,我侧过身,是祁绍。
他不看我,只是说:“你开车不方便,我送你。”
他打开另一边车门,将我安顿好,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车停进我公寓下的车库,他静静地坐着不动,我等着他开口或者下车离开,等到我都要睡着了,我只好自己下车。解开安全带,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道:“对不起。”
我静静看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他也跟下来,拦住我:“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
“我听到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祁总经理,现在是你想怎么样?我肩上很疼啊,想回家休息了。”
“那你——”他犹豫良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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