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苏菲,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帮我跟总经理说一声,就说我赶时间,等不及亲自跟他说了。”
“关姐,关姐……”,我将苏菲的喊声抛在身后。
“该死,”我望着眼前长长的车队,偏赶上在盲区塞车,想打个电话道歉都不成。以蜗牛在爬的速度前行,足足一个半小时才离开这条街区。“喂?对不起,塞车,请再等一下,我十分钟后就到。”发挥我开车时的极限速度,终于赶得及拦住气呼呼的设计师。
谈过了方案,又请喝下午茶陪罪,到我重新坐回车里,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给祁绍拨了电话,刚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喂,明晰?你在哪里?”声音异常焦虑无助。
“在路上,你呢?到家了么?”
“在你家。”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缓了下来。
“怎么跑到我家去了?”
“我在等你。”
“好吧,我现在就回去。”
停好车,看见屋内只有点点弱光,他没有开大灯。高跟鞋踩在楼道内的声音异常响亮,空洞洞的,有些森冷的感觉。
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一把抓住我带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抵在门上,生怕我跑了似的。头发乱膨膨的,眼神有些散乱。
“怎么了?”我丢下皮包,双臂圈上他的颈。
“我到处找不到你。”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怎么不打电话?”
“打了,不通,Call机也不通。我以为你关机了。跑回家,你不在,到这里,你也不在,曲姜和丽丽那里都不在,你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