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宣传部老王他们的酒宴设在了高档的福楼酒庄。哪有什么上面的领导,不知道是哪个下属部门请老王他们吃饭,老王借花献佛,就是想让电视台的美女陪他喝酒罢了。
丰盛的菜肴一道又一道,就连方舟严俊这些见过世面的,也禁不住在心里连连称奇。
桌上的人开始还敛着,互相说着客气的官话、套话,可酒过三旬,这些官员们便渐失约束,推杯换盏中还原出本来的面目。
老王把方舟安排在自己的身旁,席间一直不停的劝酒。只见他端着满满的酒杯,嘴巴放肆的胡扯: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流行这样的说法,叫“我先脱了,你随便。”借用一下,我先干了,你们随便吧。”说完,一仰脖,酒就下去了。
接着有人继续起哄:“不对,不是你那样说的,人家是说我先洗了,你随便。”
“得了,洗脱了皮,床上没功夫人家一样不高兴,还是喝酒吧,省事儿。”老王揶喻了一句。桌上的人都笑了:“喝酒、喝酒。”
严俊在这种场合一惯的游刃有余,一是她和宣传部的领导比较熟,二是她天生喜欢逢场作戏。
方舟可融不进去。她没有情绪喝酒,本来就是被迫来应酬的,关键是,她的脑子仍被张琳带给她的消息占居着。
她当然恨林朝辉,在给林朝辉喝伟哥粉的时候,她曾希望,把这个与之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废掉。然而,她从没想过,他会自杀死掉。
是因为没钱了吗?还是因为已失去了性能力?或许是两者的夹击要了他的命。
方舟不知是该为此高兴,还是悲哀,心情莫名的有几分复杂。
对林朝辉为啥会闯入自己的生活,方舟实在不愿反省。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或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似乎都不足以解释清楚。她一直都觉得,那是她的命中一劫,既然如此,她宁愿那只是自己作过的一个恶梦,醒了,就应该忘掉。
“方小姐,今晚怎么象有心事?情绪不高嘛”老王试探着问。
“没有。我只是身体不大舒服。”
“听听音乐,活动活动,就舒服了,来。”老王说完,拉起方舟跳起舞来。幽暗的灯光里,老王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关切的问:“
是累着了吧?”老王显然有些别的味道。
方舟把眉毛一挑:“哪有当领导累呀?”
“小小年纪,还阴阳怪气的。”老王边说,边放肆的将搂在方舟腰间的手使劲用力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