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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不归的复仇者 > 9

9

然而,原田依旧在那里等待。三十分钟过去了。五十分钟又过去了。

原田彻底死心了。到了航空公司售票处,询问去东京的机票情况,上哪儿的票都没了。他只好出了机场,去坐出租汽车到大阪,然后打算乘新­干­线返回东京。

如今孑然一人了。在此以前,出于对关根的信赖,曾一度考虑过向对手进行反击,可现在关根这个关键人物的态度却如此冷漠——这个意外的打击,使原田想奋力应击的想法荡然无存。

到了乘车场,原田还未甘心,又重新返回走廊上。他认为无论如何还是应打个电话问个究竟,关根虽没来接,可也许正在盼望着自己呢?若是另一种态度,当场断交就行了。

电话中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哦,是找关根?这……”

话尾含混了。

“喂、喂,你是谁呀?”

原田这样问。随后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关根的代理人。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专程乘飞机到达伊丹机场,因为与他有一个约会,此刻正在等他。我是东京的原田。”

“是嘛,那实在太对不起您了。情况是这样,关根他在昨天深夜死了。”

“啊!这、这、这……”

话已说不出来了。原田顿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金花直冒,紧紧地握着电话。

“请镇静一点儿。昨晚九时,他在附近一家小饭馆吃了东西后就出去了,等了很久也没见返回。今天清晨,动员了许多青年人去找,才发现他掉进了附近的河里。”

“警察,警察……”

“是的,脑后部有伤痕,是喝醉酒还是被击后掉下去的,以及在什么地点出的事?这一切正在调查之中。”

“谢、谢谢!……”

语无伦次地说完话后,原田放下了电话。他拎着从北海道给关根带来的土特产出了电话间,双腿一直在颤抖。在数米外的一个柱子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注视着原田。这是一个非常消瘦、目光冷酷的男子。

原田发出了绝望的悲鸣,这悲鸣声仅仅是在心里呢还是已经呼喊出来了,连自己也尔清楚。他将礼物放在地上,迈步走开了。然而,脚已不听使唤了,跌倒在走廊上,他一面爬起来,一面迅速地望着那个男子。这男子仍然以冷酷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大门的电铃响了。

“一定是爸爸I”

妹妹季美立刻站了起来。

原田义之仍然坐着,在喝兑淡了的威士忌。于是,他又拿出一个玻璃杯斟入了威士忌,这是给父亲准备的。在工作之余,父亲最大的嗜好,仅仅是喝点儿酒。

自从父亲给义之挂电话,说是为朋友送葬要去北海道,至今已过近九天了。在此期间,没有任何联系,令原田兄妹非常担心。父亲无论对于社会还是对于家庭都是一个规矩人,与一切放荡行为都无缘,连续休息九天而不上班,对父亲说来确实是件异乎寻常的事。倘若再等四、五天没有消息,原田兄妹就准备登寻人启事了。

仅仅传来一声叹息。从妹妹的这声叹息中,原田已知道不是父亲了。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随之厨房中出现了朋友峰岸五郎的身影。

“是你?”

“是我。我是来问候的,不欢迎吗?”

峰岸坐在椅子上。

“无论欢迎不欢迎,反正你的目的是找季美。”

“从季美那儿得到电话。说是你父亲行踪不明?”

峰岸如同喝啤酒那样,一口气将半杯酒喝­干­了。”

“是的。”

“担心了吧?”

“在北海道挂了个电话来,好象在葬仪后的第二天,要去女满别机场。从那以后的行踪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又去拜访亲戚、朋友?”

“不会的。”

“是吗?”

季美迅速走进厨房准备饮食去了。峰岸望着季美的臀部。二十三岁的季美已完全发育成熟了,长得丰满的臀部充满­性­感。峰岸暗暗地望着。男人在观察女人的那些部位的时候,目光中包含着一种渴望,也可能会转变成邪恶。

“喂!”

义之叫了一声。

“嗯——啊,­干­嘛?”

峰岸将视线回到了原田义之身上。

“我想出去寻找,你认为行吗?”

“我也是这么想。”

原田点了点头。

“要是有用得着我效力的地方……”

“要是需要你帮忙,还得麻烦你的。”

原田感到现在没有必要。峰岸在警视厅搜查课工作。若到了峰岸介入的地步,除非是父亲死了。忠厚老实的父亲是不会招人怨恨的,况且他又没带大量现金出去。

“那么,好吧。不过,你父亲也可能象休息一样,做一饮悠闲的旅行吧?喂,和实习医生凉子小姐的关系怎样了?”

“一切正常。”

“快结婚了吧?”

“这事儿,还没考虑呢。”

原田又斟上了威士忌。

“与我们这些老古董不同,你们医生经常接触护土,对待女人当然比较随便了。”

“真的吗?”

“当然,令人羡慕的职业……”

峰岸中断了谈话,仔细地注视着季美。

“你在这儿多玩会儿。”原田站了起来。

“好。”

“我还有点儿事情。”

只剩下峰岸和季美了,原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光政园到家里,是翌日清晨。

他显得异常憔悴,眼神中包含着痛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与离家前相比,明显地消瘦了。变化真大呀!

父亲沉默地走进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子原田追问到。

“什么也没有。”

光政简单地回答。

“爸爸!”

季美递过来一杯咖啡,用责备的语气说着。

“别担心。在北海道时给大阪的关根打了个电话,他劝我去玩玩,我也觉得应该休息休息,便去了大阪。原想在大阪再给你们挂电话,可是……”

“可是,怎么啦?”

“到了大阪,关根却因故死亡了。”

“死了?”

“临死的当天晚上,出去吃东西,好象是喝醉了酒而掉到河里去了。武川惠吉、北条正夫、关根广一——顷刻间三个人,唉,三个人都……我的老朋友都死了!这么,我……”

光政的话模糊了。

“是这样?”

原田的视线从父亲憔悴的脸上移开了。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三个老朋友相继死去,而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原因也听父亲讲过,这三人是从前的伙伴,但是怎样的伙伴却不清楚。父亲历来就沉默寡育,往日的事,也就是原田出生以前的事,基本上没听说过,仅仅知道父亲和这三人平时相互间有贺年片、季节问候明信片等往来。

原田觉得应该让父亲安静一下。

“义之——还有季美。”

父亲对站起来的原田说。

“­干­嘛?”

“我打算辞去出租汽车司机的工作。哦,辞职之后,并不想什么都依靠你们,只是感到太疲惫了。”

“当然赞成。”

原田毫无造作地回答。

“已经辛苦一辈子了。就您父亲一个人,有什么麻烦的。”

“不,不是觉得麻烦你们。我……”

“怎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们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也是的。那今晚再说吧?”

原田站起来。

光政目送着两人上班去了。多么好的孩子啊!光政心里暗暗地感叹。义之不久就可以独自开业了吧。季美也和蜂岸五郎订了婚。峰岸和义之从小学时代起就是好朋友,他大学毕业后进了警视厅,在搜查课工作。已经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了。一生辛劳所得的补偿就是义之和季美。这确实是值得庆幸的,纵然没有留下什么财产,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怨悔的。对­干­光政说来,只要这两个人存在,就象征着光明,但要离开他们去生活,那……

光政打定主意要离家出走,至于去何处却无固定目标,随意飘泊吧,只要能栖身度日就行了,自己还可以­干­活,积蓄现在多少还有一点儿,不用向孩子们要钱也能出走。

到了银行开门的时间,光政取出了存款。不到二百万日元,但已足够租间房屋和短时间的生活费用。回到家,立即开始作出门的准备,没有什么特殊的行装,主要是衣物。大体收拾完毕。他将­阴­郁的目光投向了狭窄的庭院。

难道只能出走吗。他反复思考后还是感到无路可寻。杀害武川北条,又杀害了关根的人,是决不会放过自己的,很清楚,那个凶手已在窥视自己了,死亡迫在眉睫。若不出走而寻找办法,就只有对义之说明事情的全部真相。义之可能会与峰岸商量。倘若这样,就会惊动警视厅,惊动大阪府警、北海道警。动用国家权力来追捕杀人犯,结果会怎样呢?要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政府也卷入了……,政府的垮台,对于光政说来倒是无关紧要,他最关心的是:义之和季美若被卷入急流旋涡之中,平静的生活就被彻底破坏了。

“这样不行!”

光政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避开凶手,虽然绞尽脑汁,也再无良策了。怎样离家呢?光政感到一定会有人尾随。有人尾随,那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呢?他最后决定,明日清晨,先叫来四辆出租汽车,都是关系要好的同事驾驶的,然后乘其中一辆逃向某个车站。要巧妙地钻进同事的车里,然后甩掉跟踪者逃走——光政制定了一个逃往远方的计划。

他将实来的时令鲜花供在佛龛上,在亡妻的牌位前合上掌……

夜慕降临了。

光政和季美两人在吃晚饭。原田义之打电话来说他晚上十点回家。光政没有告诉季美明晨要出走之事,也不打算对义之讲。旅行包隐藏在出租汽车里,准备天不亮就悄悄离家。他同季美一起喝了好几杯兑淡了的酒,季美多次将话题引到光政近来心绪的变化上,但光政却支吾开了。

还不到八点,光政就进了放电视机的房间,在狭窄的家里,只有这里收拾得宽敞一点儿。作为待客室。开了电视机,正在播出西部剧,光政一面抽烟一面看着。厨房里传来了打破东西的声响,大概是季美摔烂了器皿吧?光政没有介意。

隔了几分钟,房门开了,光政回头一看,顿时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季美的嘴被堵住,双手反绑,背后站着一个男子,瘦高的个子,颧骨异样地突出,凹眼的眼中­射­出凶残的光。这男子手中握着无声手枪。

“啊!这……”

光政站了起来,凝固的血液转瞬间又都沸腾起来了,一见季美反绑着,他什么都全然不顾了,拼命地向那男子扑去。

无声手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击中了光政的胸膛,他如同被棍­棒­敲打了一下似的,通、通通地倒退了几步,碰到了墙壁,然后倒在地上——他明白心脏被­射­中了,躺在墙边等死吧。慢慢地呼吸开始停止,身、手、脚不能动弹了,眼睑也不能翻动了,眼珠直直地瞪着,仅仅还有意识存在。

为什么还不死呢?原田光政不太明白。不,也许已经死了,只是魂在看着眼前的光景。眼前的一切还能看见。

季美正要逃走,被那男子拉住了。季美的眼睛朝上看着,一张苍白的睑。她被拉回来,按倒在地,雪白的脚露了出来,连大腿也能见到了。季美因双手被反绑着而不能动弹,想利用脚支撑起来,但办不到。能见到裤衩了,那男子一直盯着下面。季美蜷缩着,但仍然轻而易举地被剥下了裤衩,丰满,白皙的臀部就在眼前。季美拼命地扭动着腰,裙子似掉非掉地在腿上摇动。那男子撕掉了裙子,任何遮掩物都不复存在了。看着季美扭动的胯档和臀部.他那凹眍的眼中­射­出一道凶光,猛然地抓在了季美的臀部,先是一只手,再添一只手。季美拼命地抵抗,扭动着臀部,想要起身逃走。

那男子的手离开了臂部,抓住了季美的头狠狠地抽打,频频地响起重重的耳光声。

“看你还动不动!”

那男子边打边用这嘶哑的嗓音吼着。这声音仿佛什么地方生锈了一般。

季美的头垂落在绒毯上,已经无力抗争了。那男子又抓住季美的臀部,这次没有再动了……他将手枪放在一旁,开始玩弄着臀部,用脚分开季美的腿,呼吸变得急促了,一只手掐进季美那高高隆起裂缝,另一只手抚弄着隆起的臀部。季美的周身都在颤抖。

住手!——光政拼命地喊。当然,并没有声响。

……

那男子慢慢地穿上了裤子。

季美呜咽着,从脊背到臀部都在抽动。

那男子拿起了手枪,用脚将季美的身体拨过来,将枪靠近她的Ru房。李美闭上了眼睛。

“不准打!”

光政减到,但发不出声响,眼睛直直地瞪着,凝视着这一切。

那男子用枪压住左Ru房的同时,抠动了扳机,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季美的身体跳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了。

大门的电铃响了。那男子听见铃声,环视了室内一周,立即轻轻地出了房间。可以听见轻轻的上楼脚步声。

电铃响了数次,无人开门。发出了开锁的声响。

“晚上好!”

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这是义之的恋人,实习医生野麦凉子。

“不要进来!”

光政又喊道。凶手就藏在二楼,那个坏蛋浑身杀气,进来要惨遭杀害。

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她边叫季美,边向屋内探望。

“啊!”

凉子见此情景,不禁哀叫了一声。他用双手掩住苍白的脸,立即就想跑出去。但是。他还是走进了屋里,毕竟是位实习大夫,经常解剖实习,对见尸体已较为习惯了。她的神­色­很快镇静下来,但脸­色­依然苍白。”凉子先蹲在季美身边,切脉、观察瞳孔。季美已经死了。

凉子又来到光政身旁。

——快逃走,在楼上!

凉子抬着光政的手腕,脉搏还在微微的跳动。

“伯伯!”

光政背靠墙壁和床角斜躺着。凉子边叫也抱起光政,使他在床上仰卧。

就在这瞬间。光政的心脏里似乎在跳动,“通”地一声心脏收缩了。光政发出了声响。那声音仅自己的耳朵能听见。可是刚一出声,呼吸又停止了。

“找警察,库拉西……”

光政断断续续地说着。

“您说的‘库拉西’,是什么意思?伯伯!”

凉子大声地问。大概是凶手的名字吧?然而,原田光政的生命已经永远地结束了。

凉子听见有下楼的脚步声——凶手还藏在上面呢?凉子立刻冲出房间。在跑出大门的刹那间,无声手枪又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子弹击中了右手手腕,凉子发出了惨叫。没有穿鞋的时间,她赤脚跑到了街上。背后传来了凶手追赶的脚步声,凉子拼命地呼喊。

一辆小汽车在凉子面前刹住,车门开了,跳下一个身穿美军制服的军官,紧紧地把凉子抱住了。

警视厅得到消息,已是八月十八日夜里八点五十分了。

峰岸五郎在九点十分到达原田家。他并不知详细的情况,仅知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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