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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团庆【追加章节】

“那太不好意思了,你看,你背我睡,要不这样,下次你睡进去”

“连长,跟俺你就别客气了,俺钻进去睡不着”张二顺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背包拉到了自己的背上

“张二顺,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回头一定给你找个好对象”

“连长,等退伍了只要能跟俺找个好工作俺就满足了”张二顺憨憨地笑着说

两人正在后面跑着,忽然从身后滚过来一枚手雷,直接就滚到他俩前面了,还“嗤嗤”地冒着烟,高天赐眼尖,急忙把张二顺按倒了,但是,由于前高后低,手雷却顺着地势滚了下来,两人大惊,急忙分开滚到两边,只听见“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虽然是塑胶手雷,但爆炸后的碎片飞溅到身上却是疼痛万分

“妈的,他们来真的,快跑吧”高天赐说着爬起来就跑,张二顺一瘸一拐地紧紧跟在后面,看来的腿被弹片击着了

同时,前面的队员也受到了同样的打击,路两边到处是爆炸声,感情像是走进雷区了,炸得队员们晕头转向的,这下谁不敢再慢了,一个个没命地跑起来,这一通跑,足足跑了有一个五公里,人人都跑得是大汗淋漓,看看天已经放亮了,远山笼罩在薄雾之中,山腰处云雾缭绕,好似到了仙境,周围宽大叶子的植物不知什么时候都变成了针叶植物了,看看前面的雪山,还没有走到跟前,昨天看雪山的时候以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没想到跑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接近雪山,真是望山跑死马啊

太阳慢慢地探出了头,把队员们全身都染红了,大家哪里还有心观看日出,后面有特种兵在追赶,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没命地往山上跑,跑了大约半个小时,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万道霞光刺破云层照­射­下来,眼前的薄雾顷刻之间雾散云开了,大家抬头向前往前,不觉用手挡住了眼睛,原来前面就是雪山,白­色­的雪山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太阳光,把战士们照得睁不开眼睛

“哦,终于到雪山了,太美丽了!”队员们看到雪山兴奋得跳了起来

好多人以前从未见过大雪山,更不用说爬了,只见前方白雪皑皑,一片银­色­,雪连天,天连雪,全是雪的世界,脚下的植被上都披着一层冰衣,就像冰雕玉琢的一样好看,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红军当年长征的时候爬过雪山,这看起来不是很好玩吗?

高天赐对着大伙喊道:“我说弟兄们,咱们今天来个比赛好不好?看谁先跑到山顶”

雷神说:“这个主意不错,这样,谁先跑到山顶就是咱们的爬山王好不好?”

“好哇”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冲艾爬雪山哦”高天赐喊了一声,大家“嗷嗷”叫着疯狂地爬了起来

孙家树笑着看着向前飞奔的队员,心想:现在还是雪,一会儿变成冰的时候你们就不跑了,他和张二顺再后面压着阵脚跑

“排长,俺怎么就不明白呢?又没有下雪这里怎么会有雪呢?”张二顺跟在孙家树后面奇怪地问

“这些雪都是以前下的,没有融化,日积月累就形成雪山了”孙家树解释说

“这里的为什么雪就会不化呢?”

“因为这里海拔太高了”

“排长,什么是海拔?”

“哦,就是地势太高”

“排长,俺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地势高雪就不化了,按道理说这里离太阳更近,应该更容易化的,你看太阳照着就是不化”张二顺说

“这都是扯,中学的地理课本上就有:在山地,气温随着海拔升高而降低大致海拔每升高100米,气温下降℃,现在这里的海拔最少有有2000米,比山下是温度要低十多度,现在气温至少是零下七八度,这么低的温度,天上下的雪肯定不会不化了”孙家树耐心地解释

“哦,原来课本上都有,只怪我没有好好上学”张二顺说

随着山势越来越陡,队员们走着开始滑倒了,而且越来越冷,手脚也变得冰凉起来,刚才还兴致勃勃的队员们不敢再大意了,都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唯恐再次摔倒了路面越来越滑,有时候走一步会退三步,队员们只好拔出了军刺帮忙,忽然,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走了,孙家树急忙走过去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名队员不小心滑进几十米深的深沟里去了,他试了几次想爬上来,但是都以失败告终,孙家树暗自责怪自己,当初在爬雪山前应该好好讲一下注意事项,不热也不会有队员滑下去,现在必须想办法把他弄上来,如果丢下他不管,他等于就被淘汰了,现在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淘汰一名队员就等于少一名竞争对手,到底要不要救他上来呢?

“大家快把背包带解下来”孙家树说着放下自己的背包,先把自己的背包带解了下来,现在是特别时期,大家就是一个集体,只要是集体中的一员,就绝不能抛弃,背包带顺着山沟扔了下去,绳子放到半山腰就不够了,孙家树接过别人递过来的背包,把两根接在了一起,背包带勉强垂到了那名队员身旁

那名队员看到了背包带,不顾身上有伤就急忙伸手抓住了,就像溺水的人垂死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抓着背包带努力向上攀登,但是,太滑了,他的脚只是在原地打滑,虽然经过了一番努力,还是没有上来

“来,咱们大家一起用力把他拉上来”孙家树说

几名队员听到招呼走过来一起拽着背包带,掉下去的那名队员慢慢地被拉了上来,他上来后一ρi股坐在雪地上,惊魂未定,幸亏有人救他,否则,要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冻死了也无人知道

“同志们,再往上全是冰,大家一定要注意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大家都用背包带绑在一起吧,这样就可以避免有人掉进沟里去了”孙家树对大家说

听了孙家树的话,大家一个挨着一个绑在了一起,然后继续前进虽然走的时候不停地有人滑倒,但由于有绳子拉着,滑倒的队员很快就站了起来,大家踩着前面的队员趟出的冰雪路,一个紧跟一个,踏着蜿蜒崎岖的雪路向上摸索行进,现在大家真的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谁也离不开谁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冰层越厚,爬着就越滑,而且,越往上爬天气越冷,空气也越稀爆人的体力消耗越大,队员们整体放慢了速度,再也没有人“嗷嗷”叫着跑了

忽然起风了,而且风越刮越紧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一张嘴,冷风钻进嘴里,吹得半天缓不过劲来,一会儿竟然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战士们个个都变成了雪人,整个队形好似一条银蛇,在雪山上缓缓移动越往上爬,山势越陡,道路越滑,好多战士的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走一步跌一跤,如果没有绳子拽着,恐怕又要滑进山谷了,现在队员们是又饥又冷,有的­干­脆拆开了被子披在身上,即使这样还冻得全身哆嗦,要不是人多互相鼓励着,早就停下来不爬了,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年红军爬雪山的艰苦了,他们当年可都是穿着单衣服甚至草鞋爬的雪山艾真不知道前辈们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是怎么过来的呀?

“排长,俺怎么有点头晕啊”张二顺问

“你有恐高症,注意别往后看,你往前看,快要到山顶了,再坚持一会儿”孙家树提醒张二顺说

“排长,俺根本就没往后看,就是感到头晕,胸闷,还想吐,排长,俺快走不动了”张二顺说

“不好,你现在肯定是高山反应”

“排长,什么是高原反应?”

“平原的人爬高山的时候,由于氧气稀爆气压降低,会产生呕吐耳鸣头痛呼吸急迫食欲不振发烧睡意朦胧,严重者会出现感觉迟钝情绪不宁­精­神亢奋思考力记意力减退听视嗅味觉异常产生幻觉等,也可能发生浮肿休克或痉挛等现象看你现在的状况,符合好几项,八成是产生高原反应了”孙家树说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前面传来消息,有人晕倒了,孙家树告诉他们是高山反应,让前面的人想办法把他们都抬上去,谁也不能被拉下

“排长,我不行了,我的腿有点软,我要倒下了”张二顺听到前面有人晕倒,心里就开始发怯,心一怯就没底气了,加上有恐高症,说着就要瘫软下去

“张二顺,坚持住”孙家树急忙去扶张二顺,但他的脚一滑,跟着张二顺就滑倒了,他爬过去抱住张二顺,只见张二顺脸­色­苍白,口吐白沫不醒人事,正在行进的队伍被迫退下来

“5,这么多人倒下要不要向指挥部求援?”高天赐问道

“不能,他们现在只是暂时的高山反应,一会儿就会好的,如果上报指挥部,他们就完了,他们醒后会恨死咱们的”孙家树说

“可现在不上报,他们就成了我们的累赘,我们早晚要被他们累趴下”高天赐问

“抬也要把他们抬过去,我们不能抛弃任何一个队友,来,高天赐,你抬腿,我抬头,咱们就是抬也要把张二顺抬过去”

“好,咱们一起抬他过去”高天赐说

就这样,孙家树和高天赐抬起了张二顺继续前行,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三人就一起跌倒了,被摔了一下后,张二顺慢慢苏醒过来,看到孙家树和高天赐焦急的脸庞,他气息微弱地说:“排长,你们走吧,别让俺连累了大家”

孙家树说:“张二顺,别说傻话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就是拉着你也要把你拉过雪山,高天赐,来,咱们拉着他走”

“好”高天赐走到前面,两人拉着张二顺走了起来,队伍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前进了

前面的队员已经开始艰难地翻过雪山,后面的队员也跟着一个一个地翻过了雪山,等到大家全部翻过雪山后,都一个个­精­痞竭地坐在冰上,由于山势太陡,队员们坐在地上也止不住会向下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滑下去吧,前面的人一提,后面的人立即同意,这样,大家一个接一个坐成一串,后面的人轻轻一推,大家顺着山势滑了起来,像一 条响尾蛇一样顺着山势蜿蜒曲折地滑了下来,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爬雪山的时候,用了足足四五个小时,下雪山的时候,半个小时就下来了,到了滑不动的地方后,队员们站了起来,互相看看ρi股,穿的迷彩服裤子都被磨了一个大窟窿,不知这算不算毁坏装备,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淘汰也是大家一起淘汰,到了雪山下,张二顺慢慢缓过劲来了,身体很快地就恢复了,他又可以跟着大家一起跑了

山下变成了平原,那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平得跟用泥抹子抹过了一遍,上面长着一层­干­枯的小草,终于翻过大山了,现在要过草地了

“我们爬过雪山了,我们爬过雪山了!”前面的几位队员兴奋地喊着跑下去,没想到脚下的草地是软的,一脚踩下去,只听见“哎呀哎呀”几声叫喊,只见前面的几个队员一个个就陷了进去……

过草地

几名跑在前面的队员刚刚踏进草地,脚就陷了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地不知什么东西在淤泥下面爆炸了,顿时泥浆四溅,前面的几个吓得几个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好家伙!弄了半天淤泥下还埋有地雷啊

雷神走过来四处嗅了嗅,并没有嗅到附近有爆炸物,就找了一截棍子斜着Сhā进了淤泥之中试试淤泥的深浅,没想到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竟然斜着全部Сhā了进去,这要陷进去是会要人命的呀

听到了爆炸声,孙家树急忙跑了过来,看到雷神在试淤泥的深浅便问:“雷神,刚才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有人触发了地雷,奇怪,这附近就埋了一颗地雷,5,我估计这一片是沼泽地,你看,都这么深了下面还是淤泥,要不我们换个路好的地方走吧?”雷神说

“可以,我们换个位置试试”孙家树同意了

“5,你看这里有块牌子,上面还写有字”雷神指着一块木牌对孙家树说

孙家树走近一看,木牌子上面果然写着字:乐于吃苦,不惧艰难的革命乐观主义;勇于战斗,无坚不摧的革命英雄主义;重于求实,独立自主的创新胆略;善于团结,顾全大局的集体主义——长征­精­神

“闹了半天教官是想让我们发扬长征­精­神,我明白了,一路上我们趟过河流飞夺泸定桥爬过了雪山,看来现在该过草地了,好,今天我们就发扬一下长征­精­神,争取通过这段草地”孙家树说

“5你看,那边还有一块牌子”雷神指着对面说

“走,过”孙家树说着走了过去,只见牌子上写着过草地规则:全程40公里,队员必须在钢丝网以内的范围通过;时长为十个小时,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终点的才算通过,半路退出或者超过了规定时间者淘汰孙家树抬头看了看远处,果然在路边都装了低矮的钢丝网,看来这是一个人造的沼泽地,专门来训练队员的体力和耐力的

“5,后面还有一条呢,看看写的啥?”雷神提醒说

“哦,这行字有点鞋我给你念念,开始时间以爆炸声响为准”孙家树小声念着,以爆炸声为准?是不是刚才那一声爆炸就是?不好,雷神,赶快通知队员开始过草地,我们刚才误踩了地雷,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唉,本来我们爬过雪山应该休整一下才能过草地的,看起来要连续作战了”

“弟兄们,赶快进入草地,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就要被淘汰”雷神对着大家喊

“什么?刚刚爬过雪山还没有休息一会儿就要开始过草地翱就是红军也肯定要休息的呀?”队员们嘴里嘟噜着站了起来

“来不及休息了,计时已经开始了,快跟上我们”雷神大声说着

孙家树和雷神手拉着手走进了草地,他们要给大家试探一下,只见他俩身体慢慢陷进了淤泥之中,裤子很快就被水浸透了,凉冰冰的,淤泥已经埋住膝盖了,而且身体还在往下陷,一股腐烂的臭气从地下升了出来,他们俩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不会真的是沼泽地吧?别出不来了”雷神做好了拉孙家树的姿势,以免他被陷进去了

“好了,我踩着硬地了”孙家树说话的时候,淤泥已经埋住了他的ρi股,他艰难地拔出一只脚,在拔出脚的一瞬间淤泥发出“呼哧”的声音,拔出的这条腿上全是淤泥,他试着又往前走了一步,ρi股以下又被淤泥埋住了

雷神也小心翼翼地跟着孙家树前行,他个子较矮,淤泥都快埋住他的腰了,他回头看看大家都站在岸上观看,便大声喊:“还不快点下来,十个小时走完四十公里,我们能不能按时到达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深的淤泥怎么过翱”队员们站在岸边迟迟不敢下去,这时候,只听见后面枪声大作,爆炸声不绝于耳,不好了,特种兵追上来了,赶快跑吧,大家也不顾淤泥深不深了,一个个“扑哧扑哧”地跳进了淤泥之中,就像被赶进水里的鸭子一样,后面数十名特种兵已经追到了岸边,他们肆意地向队员们开着枪,还不时会扔下去几枚手雷,手雷在淤泥中爆炸,把队员们脸上炸得都是泥浆,你看谁跑得快吧,一会儿功夫就前进了百十米,总算出了特种兵投掷手雷的距离,虽然十个小时走四十公里只是个抽象的数字,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就可以推断出这次任务肯定很艰巨

看到特种兵不捣乱了,孙家树对大家大声说:“我给大家简单讲一下规则,这段沼泽地有四十公里的距离,时间为十个小时,请大家均匀分配体力,另外提醒一下,大家走的时候不要超过两边的钢丝网,否则将视为犯规”

“十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我们还完不成吗?跑一个五公里才用二十分钟,按照那样的速度,我们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高天赐说

“那是跑步,现在你给我跑跑试试”工程师说

“我就跑给你看看”高天赐说着就跑了起来,然而,淤泥的阻力太大了,他根本迈不开步子,奇怪,刚才特种兵追的时候怎么能跑呢?怎么现在跑不动了?跑不动就走吧,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脚拔出来一步一步走了起来

“你倒是跑翱”工程师嘲笑高天赐说

“不跑了,还是走着快,你信不信?我用不了五个小时就能走出去”高天赐虽然老实了,但嘴上却不服输

大家两人一组互相搀扶着前进,这样可以互相借力,走了大约半个分钟,回头望望后面,来时的岸边已经模糊了孙家树对雷神说:“雷神,你还在前面探路吧,我到后面给大家鼓鼓气”

“好,大家跟上我,争取早点到达终点”雷神对着后面挥挥手说

孙家树放慢了速度,刚才一阵猛走,身上竟然出汗了,在淤泥了,你就是有劲也使不出来,他扭头看看两边的铁丝网,只见拦铁丝网的桩子上写着400,再看仔细看看,原来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一个桩子,上面都写有数字,看来是已经走了四百米了,照这样的速度不停地走下去,走到尽头起码得九个多小时,半路上稍一耽搁就会超出时间,但谁能保证自己有体力能在淤泥中一直走翱

“同志们,我给大家朗诵一下毛*主*席在长征的时候写的《长征》好不好?”孙家树说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孙家树学着电影上毛*主席的动作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他的声音一落,大家都鼓起掌来

“好——我们一定要学习当年的红军,争取走出这片沼泽地”大家听了浑身来了劲,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又是一通猛走,大家累得是全身是汗,脸上的泥点子也被汗水冲得一绺一绺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家都是一点东西也没有吃了,肚子早就“咕噜噜”叫唤了,后来不叫了,因为肚皮都已经贴着肚皮了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口了,连整个雪山也模糊了,看看两边桩子上的数字,才走了8000多米,现在队员们一个个都感到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有几个快要跟不上了

“大家加把劲,等大家够一半路程的时候我请大家吃鱼­肉­”孙家树鼓励大家说

“5,在淤泥里哪里会有鱼艾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高天赐说

“我绝不会忽悠大家的,只要能够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能吃到鱼­肉­”孙家树说

“大家快一点,前面有鱼­肉­吃,大家快点走啊”高天赐加快速度超到了前面,几名队员在他的影响下也加快了速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草原四周都蒙上了一层薄雾,这意味着,在未来的几个小时里,大家要夜行军了,现在,队员们的双腿都变得像软面条了,每一次抬腿都要用手来帮助才能把脚爬出来,每个人都变成了机械人,在沼泽中艰难地行走着

“排长,俺饿得不行了,要不把我的那条鱼吃了吧?”张二顺地孙家树说

孙家树把一根指头放在嘴边提醒张二顺小声点:“等一会儿再说,路程还远着呢,咱们得留点想头”

“排长,你说要走到什么时候翱”张二顺问

“我也不知道,估计快了吧”孙家树艰难地拔出脚说

“排长,俺拿出来闻一闻行不行?”

“闻吧,别把口水滴到上面了”孙家树笑着说

“俺捂着嘴看”张二顺说

“5,你不是说有鱼­肉­吃吗?在哪里翱”高天赐问

“现在还不到一半,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了”孙家树说

“可我饿得没力气走路了”高天赐说

“坚持一下,快走一半了”

“哎呀,谁现在给我一点吃的,出去了我给他买一辆跑车”高天赐自言自语地说

“陈世美,说话当真?”工程师说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你又没有吃的别给我捣乱”高天赐看了工程师一眼说

“看看这个”工程师把压缩饼­干­露出了一个头说

“嘿,你小子私藏军用食品呀?”高天赐惊奇地说

“嘘——小声点,让大家知道了肯定要分吃”工程师说

“给我吃,我看到兑现诺言”

“我说陈世美,跑车呢我要了也没什么用,我想……”

“你快说要什么吧?”

“你承诺给我买电脑还没有买呢”工程师说

“到时候一起买”

“那个你不用买了,我听说现在新出了一种笔记本电脑,跟书本那么大,可以带在身上,你就给我买一台笔记本吧”工程师说

“工程师,你这是在发国难财”高天赐恶狠狠地说

“我又不强迫你,你不买我给别人了”

“好好好,成交”高天赐终于屈服了

“给你”工程师掰开了一半递给了高天赐

“怎么就给一半?”

“就这都不错了,我不留点能行吗?如果我饿死了你买了笔记本给谁翱”工程师说

月亮升了起来,皎洁的月光静静地照下来,队员们由于脸上布满了汗水,被月光照着泛着亮光,气温越来越低,淤泥表层由于结冰变得有点硬了,阻力加大了,队员们的行动速度更慢了,照这样的速度,就是到天亮也不会走到尽头的,孙家树心急如焚,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饿得浑身无力,还是停下来补充一下­体­力再说吧

“同志们停一下,现在开始吃鱼”孙家树招呼大家说

“在哪里?在哪里?”听说有鱼吃,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

“张二顺,把你的那条鱼咬一口后向后传,我的这条向前传”孙家树对张二顺说

“是”张二顺对着一直放在嘴边的鱼咬了一口,然后传给了后面的一位队员

“是生鱼啊”那名队员咬了一口说,虽然他第一次吃生鱼,腥得难以下咽,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嚼了几下就咽就肚子里了

两条鱼很快就被几十名队员分吃了,高天赐走在最后面,那条鱼传到他时已经只剩下一条鱼尾巴了,他可怜巴巴地说:“这是人吃的吗?”

“你不吃给我”工程师伸手去要

“想得美,我要慢慢地嚼着吃,唉,现在好想睡会儿觉”高天赐说着就趴了下来,然后慢慢抽出了双脚,因为表层已经结冰,高天赐趴在上面竟然没有沉下去

“好了,大家吃好了就快点赶路吧,要不到时间就赶不到终点了”听到孙家树的招呼,大家又开始艰难的前进了

“5,等一会儿呗,让我趴着睡一会儿再说”高天赐对孙家树嚷道

“飞行员,在泥里怎么能睡?快点走”

“你看我不是在睡吗?”高天赐懒洋洋地说

孙家树一看,果然看到高天赐正趴在泥上,难道他会轻功?于是问:“飞行员,你是用什么办法趴在上面的?”

“没用什么办法翱就是这样趴在上面的”高天赐说

孙家树学着高天赐的样子趴了下来,果然没有沉下去,他心里感到一阵高兴,他大声对着前面的队员说:“现在地面已经结冰,大家可以趴在沼泽地上面,我们开始匍匐前进”

前面的队员听到喊声都趴了下来,一看沉不下去,都用腹部贴着地面匍匐前进起来,因为前面的地面更硬,爬着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以前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爬比走速度最少快上三四倍,这一下队员们都有信心了,快速向前面爬起来

“飞行员,你今天立大功了”孙家树对高天赐说

“5,陈世美趴着睡觉到还立功了,不公平啊”工程师说

“那是我睡觉睡到了点子上了,气死你”高天赐便爬边说

匍匐前进对大家来说都不成问题,以前在淤泥中走的是双腿发软,现在用手爬正好让双腿休息一下,因为下面还是淤泥,如果汪时间太长,就容易陷进去,爬得越快,身体越不容易陷进去,大家都是卯足了劲爬,大家不知爬了多长时间,一个个爬得胳膊都软了,谁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这时候,天也亮了起来,路边的桩子也看清楚了,很难想象,大家已经在沼泽地里连走带爬了一整夜了

孙家树看了一次路边的桩子心里不觉一喜,他直起头大声说:“大家再加把劲,现在我们已经走了39公里了,只剩下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了,大家尽情地爬吧,我们比一下,看谁先爬到终点”

大家一听剩下的不到一公里了,顿时有了信心,一个个没命地爬起来,终点已经能够看到了,几名特种兵挎着枪拿着秒表看着大家,从他们惊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在队员们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终点,雷神第一个爬了上去,他爬上去后想站起来,但觉得浑身无力,只好翻过身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五分钟后,第二名也爬了上来,他学着雷神的样子挨着雷神睡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队员爬了上来,就像下蛋的海龟从海里爬上沙滩下蛋一样,他们爬上来的时候找一个能够塞下他们身体的缝隙,或爬或仰地闭上眼睛睡起来,这个时候是真正的又累又困又冷又饿,身体都疲惫到了极限,就是趴在地上他们也能够睡着

岸上的特种兵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一点也不会可怜你的,而是一个一个地数着爬上来的人数,等到队员们全部爬上来后,他们拿着冲锋枪对着熟睡的队员们打了起来,“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划过了寂静的早晨的天空,树上的鸟儿惊得四处乱飞起来

消灭生牛­肉­【赠送600字】

特种兵漠不关心地数着队员们一个个从淤泥中爬上来,等数到最后一名队员爬上了岸,特种兵拿着冲锋枪对着天空打了起来,枪声把树上的鸟儿惊得四处乱飞,再看看地上躺的这些队员,一个个却是无动于衷,枪声像是过年时放的鞭炮一样平常,他们太困了,现在就是打雷也震不醒他们了,没有什么比睡上一觉更舒服的了,后面爬上来的几个还没有入睡,但他们直起头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动静,­干­脆也爬着不动了,法不责众,大不了一起受罚

“快起来,快起来”那名打枪的特种兵用脚踢着躺在地上队员大声吼着

“怎么回事?”秦剑远远地走了过来

“报告大队长,他们都在耍死狗,叫不起来”特种兵回答

“离下一个科目考核还剩下多长时间?”

“报告大队长,还有两个多小时”

“他们过草地用了多长时间?”秦剑问

“最短的用了八小时四十八分钟,最长的用了九小时零九分钟”特种兵回答

“这么说他们都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达的,可以说是历来考核中成绩最好的一批,他们有资格睡一会儿,但不能在这里睡”秦剑说

“你看,打枪都震不醒”特种兵无可奈何地说

“把扩音器拿过来”

特种兵把大喇叭递给了秦剑说:“大队长,枪都打不醒,这玩意肯定更不管用”

秦溅了笑说:“让你看看管不管用”他把音量调到了最大,让特种兵拿着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梭子,然后大声喊道:“现在赶快起来开饭,新鲜的牛­肉­,去晚了都喝西北风去吧”秦剑对着话筒说完,把大喇叭扔给那位特种兵扭头就走了

高天赐是最后一个爬上来的,他还没来得及入睡,听说马上要开饭了,而且是吃牛­肉­,急忙推醒了挨着他已经入睡的工程师:“工程师快起来,开饭了,吃牛­肉­,去晚了要喝西北风的”

工程师一听“咕噜”就爬了起来:“牛­肉­在哪里?牛­肉­在哪里?”

“刚才那个教官说的”高天赐说

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被同伴们推醒了,他们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牛­肉­,哪里有牛­肉­,我想吃牛­肉­”

“想吃牛­肉­的都跟我来,不想吃的继续睡”特种兵说着就走了

这个时候队员们都不知从哪里来的劲,说爬起来就爬起来了,也没人排队了,像一群叫花子一样跟在特种兵身后,现在天已大亮,他们浑身是泥,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泥猴子一样,真想不到当初是怎么过来的,队员们迷迷糊糊地跟着那名特种兵来到了一个大屋子里,只见墙上一字排开安装了几十个淋浴头,看起来特种兵还有点人­性­味,知道脏手吃饭不卫生,估计是让洗澡来了

“三分钟的洗澡时间,到时候会自动停水,现在开始计时”特种兵对着大喇叭大声说

“什么?洗澡只给三分钟,难道不知道全身都是泥吗?”队员们嘴上这样说着,手已经快速脱起衣服来,沾了厚厚泥巴的衣服像防弹衣一样僵硬,往地上一放,都能立在那里了,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大家都一个个赤*条*条站在了淋浴头下面,打开了淋雨头,一股冷水喷了下来

“**,冷水艾这玩意能洗吗?”高天赐躲在一边说

“就这已经不错了,快点洗吧,一会儿要停水了”工程师对着冷水迎了上去,他身上的黑泥很快就被冲了下去,露出了白白的皮肤

黏稠的泥水顺着下水道流了下去,淋浴头里的水流了一阵子慢慢变热了,估计是管子里存的凉水都流完了,热蒸汽开始充溢了整个屋子

“水越来越热了,怎么没法调翱”有人说

“是艾怎么没有调节开关翱”

“凑合着洗吧,一会儿连水都没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水继续在变热,最后变成了滚烫的热水,忍受不住烫的队员躲在了一边,慢慢用手撩着热水洗真是太缺德了,凉水是太凉了,热水是太热了,存心折磨人,不过,热水一来,屋里的温度迅速升高了,四肢也变得热乎起来,身上还没有冲­干­净,淋浴头里的水慢慢变小了,最后变成滴水了,大家都急忙去拧开关,一点用都没有,最后淋浴头连滴水也不滴了,这就到时间了?这是什么破澡堂,没水不说,连个擦身子的手巾都没有,队员们只好都站在屋里凉了起来

“现在去餐厅吃饭,去晚了可就没了”特种兵拿着大喇叭对着屋子里喊

听到喊声,队员们急急忙忙穿起衣服来,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队员们全身都是热乎乎的,但衣服却还是冷冰冰的,穿在身上就像古代的盔甲一样,穿好了衣服,大家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在门前整整齐齐地站成了四列,只见李耀武站在外面,他整队后带着队员们向食堂带去,到了食堂门口,秦剑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大队长同志,队员们集合完毕,请指示”李耀武向秦剑报告

“稍息”秦剑还礼

“稍息”李耀武下完口令站到了队列中

“哎呀,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翱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最多只能留下十个人,坚持不下去就赶紧打退堂鼓吧,没有人会嘲笑你们,相反会感激你们,因为你把留下的消让给了别人,不要到最后都争得头破血流的,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现在问一句,有没有要退出的呀?”秦剑对大家说

秦剑说完话后大家却一动不动,都到这个时候, 鬼才会退出呢

“没有人愿意退出?我告诉你们,过了地狱周还有魔鬼月,过了魔鬼月还有野兽季,到那个时候,训练比现在还有残酷,那将是生不如死,你们有信心坚持下去吗?”秦剑接着说

“有——”队员们少气无力地回答

“从你们的回答中我就听到了你们是心虚的,我听不出任何消,我再问一遍,你们有信心坚持下去吗?”

“有——”这一次队员们都攒足了劲说

“看起来大家还有劲说话,好,有劲就给我唱首歌曲,今天的牛­肉­可不能白吃”秦剑对着李耀武说:“给起个头”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预备唱——”特李耀武起了一个头

队员们唱了起来,到现在这个地步,谁还有劲唱歌翱一首歌唱得稀稀拉拉的,这首歌唱完后,秦竭上前说:“哦,忘了你们已经不是当兵的了,唱的歌跟当兵的人唱的就是不一样啊”秦剑一句话把大家脸上说得发烫,“再来一首,我不满意,谁也别想吃牛­肉­”

“大刀枪,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唱——”李耀武又领唱了一首歌曲

看起来歌唱不好牛­肉­就吃不上艾那就朝死里吼吧,大家谁也不敢再吝啬自己的声音了,一个个用尽最后的力气唱了起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爱国的同胞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中**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 把他们消灭,消灭,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一首歌下来竟然唱得浑身是汗,秦解才让进饭堂吃饭

进了饭堂,只见摆着两排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坐在了桌子周围,大家都看着光光的桌子面发愣,不会是让啃桌子吃吧?

“上牛­肉­”秦剑说了一声,只见一名特种兵推着餐车走了进了,他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有一块生牛­肉­,秦解是唱的哪出戏翱怎么把生牛­肉­上来了,不会是让吃火锅吧?

“放在大家面前的牛­肉­,大家刚才不是唱了一首《大刀进行曲》吗?现在不让你们消灭鬼子了,你们就把眼前的这块牛­肉­消灭掉就可以,这可不是普通的牛­肉­,而是南方著名的新晃黄牛­肉­,每人一公斤,你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吃完,这些牛­肉­可是专程为你们空运过来的,新晃黄牛­肉­­肉­质细­嫩­,香味浓郁,风味独特,营养价值高大家别流口水,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新晃牛­肉­的几大特­色­:第一大特­色­是可溶于水的风味物质和营养物质含量高,­肉­质­嫩­,滋味和香味浓新晃黄牛­肉­比其周边县份的其它湘西黄牛的含有更多的可溶于水的风味物质和营养物质,­肉­质较­嫩­,滋味更浓香新晃黄牛­肉­含水量高,达到了优质或高档牛­肉­标准,表现出­肉­质­嫩­,多汁­性­好,我给大家保证,放在大家面前的牛­肉­绝对没有被人为地注水;第二个特点是氨基酸含量十分丰富,­肉­质鲜香新晃黄牛­肉­的16种氨基酸普遍高于周边县份的其它湘西黄牛有10种氨基酸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特别是生吃口感极好,且­肉­质鲜香;第三个特点是钙镁铁锰等矿质元素含量较高肌­肉­中矿质元素的含量高低可以反映出黄牛­肉­的生理生化反应和营养价值的差异新晃黄牛­肉­镁铁锰三种元素的平均含量都要明显高于周边县份的其它湘西黄牛,特别是在铁和锰两元素方面的差别尤为显著,生吃后有助于我们身上肌­肉­的生长;第四是维生素含量十分丰富如果生吃,这些维生素会更好地被人的胃吸收,达到滋养身体的目的”秦剑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队员们本来就已经饿到极点了,竟然眼前的牛­肉­生吃有这么多的好处,就下令让我们吃吧,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牛­肉­,恨不能马上就咬上一口,秦剑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这个时候别说是生牛­肉­,就是生猪蹄也要把它啃啃吃了

“大家先不要急着吃,我们都知道,吃药有药引子,吃饭呢,也有饭引子,生吃新晃牛­肉­要有一个很特殊引子,吃了引子后不仅有助于牛­肉­消化,而且更容易吸收营养,炊事员,上引子”秦剑大声喊

只见两名特种兵走了过来,一名特种兵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个小碟子,另一用名特种兵抱着一个坛子,他勺子从罐子里舀出两条白­色­的虫子来来,奇怪,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呢?虫子是活的,可能是看到死期将要降临,没命地朝盘子外爬,由于盘子边缘太高,它们刚爬上去就滚了下来,这不是厕所里的蛆吗?**,他们拿这些东西来­干­什么翱

生吞活吃

看到队员们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盘子里的小虫子,好像他们是从地球外的来客一样,秦溅着对大家说:“哈哈哈,不用这么看它们,这个东西大家应该是很熟悉的,厕所里很多,这些小虫子都是我们的炊事员刚刚从厕所里捉来的,很新鲜的,你们不知道,为了给你们找这些饭引子,把我们的炊事员都快臭晕了”

在厕所里捉的,那不是蛆吗?大家听了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禁不住翻腾起来,有几名队员禁不住捂住了嘴巴,你说让吃牛­肉­拿蛆来­干­什么翱

“这种东西学名叫蝇蛆,具有相当丰富的营养成分,且味道鲜美,在高档的饭店都会有这道菜,叫做­肉­芽菜,你可别小看这种东西,它的营养价值比放在你们眼前的牛­肉­还要高它身体中的蛋白含量约为%,氨基酸种类齐全,且含人体所需的8种必需氨基酸以及组氨酸,其必需氨基酸含量占氨基酸总量的%,完全超过了FA/建议的优良蛋白质必需氨基酸应占氨基酸总量40%的标准蝇蛆蛋白与其它优质动物蛋白相比较毫不逊­色­,其营养价值甚至还要高于其它的动物蛋白,因此它更是一种优质的蛋白资源蝇蛆的脂肪中不饱和脂肪酸所占比例较大,其P/S值明显高于膨­鸡­猪等­肉­类其脂肪含量因季节和虫龄期的不同会有所差异蛹和幼虫脂肪含量高,分别为%和%此外,蝇蛆还含有很多的糖类矿物质微量元素和维生素蝇蛆具有很好的营养价值及保健作用,蝇蛆的组织95%以上可以利用,很少有废弃物蝇蛆蛋白质含量高,含有种类齐全的必需氨基酸,可以作为高蛋白食品,是理想的人类食用蛋白质食品蝇蛆的核黄素和VE含量都很高,VE有保护细胞膜中的脂类免受过氧化物损害的抗氧化作用,是一种不可缺少的营养素和药品蝇蛆脂肪含有丰富的不饱和脂肪酸,可提纯作为医用和化妆品用脂肪蝇蛆脂肪能提高皮肤的抗皱功能,对皮肤病也有一定的治疗和缓解症状的作用蝇蛆表皮中还含有几丁质和几丁聚糖,有降低血压的作用,还可以用来制作只有活化细胞抗菌止血作用的人工皮肤,可作为食品稳定剂­乳­化剂防腐剂和澄清剂等另外,通过小鼠实验初步说明,蝇蛆具有一定的促进生长益智抗疲劳和抗组织缺氧的营养保健作用,蝇蛆的营养远远不止这些,它还有……”秦剑就像一名专业的营养师一样在讲解

在训练基地指挥部里,旅长徐克明眯着眼睛津津有味地听着秦剑讲解,他问身边的参谋:“这些蝇蛆的卫生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旅长,都是经过卫生检疫的,制作过程经过了二十多道程序,每一道程序都有严格的­操­作规程,现在,生产一条蛆的价值都相当于一颗子弹的价值了”参谋回答到

“哦,哈哈哈,很好,我倒要看看秦剑怎么表演下去”徐克明微笑地看着屏幕

听了秦剑的讲解,在座的队员们都是半信半疑,绝大多数队员认为,秦解是在故意出他们的洋相,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厕所里就不会有这么多蝇蛆了,早被人抓出来吃了,那些令人讨厌的蝇子早就绝妓

“教官,你给我们讲这么多是要我们­干­什么吧?”高天赐问

“­干­什么?这个问题提得很幼稚,我苦口婆妈地说了这么多,你们竟不知道要­干­什么?既然是饭引子,当然是要吃了,鉴于你的幼稚,我决定给你再加一条,炊事员,给他加一条”秦剑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谁想吃谁吃,反正我是不会吃的”高天赐斩钉截铁地说

“不吃当然可以,那就请从这里走出去“秦剑冷冷地说

“走就走,我还不想在这呢?”高天赐说着就要走

“陈世美,你还欠我一个笔记本呢?”工程师一看势头不对忙说

“飞行员,从这里走出去你就会不来了”孙家树也急忙阻拦他

高天赐站住了,他看着秦剑说:“教官同志,既然你把蛆的营养说得这么好,你咋不吃翱你要是吃我们就吃”

“我当然可以给你们示范,但是,我吃一条,就要给你们全部再加两条”秦剑说着从瓶子里捏出了一条蛆来,这条蛆好像感到了危险,拼命地扭住着肥胖的身躯,秦溅着说:“多么鲜肥艾如果大家在无人的原始深林中,这些昆虫的幼虫极其常见,吃了它们你就能够活命,不吃就得饿死,我开始吃了”秦剑把蛆虫放在了嘴巴上方,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教官,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剑把这条去放进了嘴中,然后嘴巴像嚼口香糖一样嚼了起来,随着喉结的蠕动,这条蛆就进肚子里了,吃完后他伸手准备拿第二条

“别拿了,我们吃”高天赐急忙阻拦

“炊事员,每人给他们加两条”秦剑命令

“是”炊事员快速地分了起来,大家看着盘子里又多了两条蛆,心里都在责怪高天赐多嘴,两只就够多了,现在又多了两条

孙家树从盘子中捏了一条蛆虫,只见蛆虫拼命地挣扎,他张了几次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把蛆虫放进嘴里嚼嚼吃了,还是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吃吧,张二顺已经把蛆虫放进了嘴中,他用牙一咬,只听见“砰”的一声,孙家树听了肚子里不禁一激灵,心里已经想象到蛆虫被爆裂的情景,张二顺皱着眉头嚼起来,嚼了几下,他强行咽了下去,再吃的时候,他­干­脆把剩下的三条全抓了起来,一起吞进嘴里,反正是难吃,­干­脆全吃算了了,他很快把分给自己的蛆虫全吃进了肚子,张二顺已经完成任务了,孙家树又开始看高天赐来,高天赐跟他一样把蛆虫放在嘴边,迟迟不放进嘴里,看到秦剑在身旁监督着他,于是闭上眼睛把蛆虫放进嘴里,忽然胃里翻动起来,他“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看看那条蛆虫,还在他吐的污秽物中爬动呢

“赶快捏起来吃了,由于你把地板搞脏了,我决定再赏给你一条”秦剑大声吼道

“教官,你行行好别赏我了,我捏起来吃就是了”高天赐可怜巴巴地说

“这个是一定要赏的,请你赶快吃,这个不吃,牛­肉­也别想吃,马上还要下一个体能训练科目,不吃饭你一半都坚持不下来”秦剑说

高天赐捏着蛆虫,他在想一个好办法来吃掉这些蛆虫,看起来只有吞下去了,可又的吞进肚子后蛆虫会在肚子里乱爬,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出办法来了,只见他用手狠狠地捏着蛆虫的头部,一直到蛆虫不再挣扎了,蛆虫的头部已经被他捏烂了,他接着又把其他几只也捏死了,看着这些虫子,就好像白­色­的胶囊一样,他把虫子全部放在手心里,闭上了眼睛,嘴里不停地说着:“这是感冒胶囊,我吞的是胶囊”然后把虫子全部放进了嘴里,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一仰脖,他一下子全吞了孙家树在一边看呆了,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值得效仿于是,他学着高天赐把蝇蛆全给捏死了,一把就吞进了肚子,虽然全部吃进了肚子,但总感到虫子在肚子里爬动,于是猛喝起水来,一边喝一边说:“淹死你,淹死你”

“大家都吃完了吗?”秦剑问

队员们没人吭声,不管吃没吃,反正是碟子里是没有了

“我倒数十个数,如果没有吃完的还不快点吃,那就要被淘汰了,10,9,8,……3,2,1 ,时间到,看来大家都已经吃完了,那好,现在我点到号的队员请从这里走出去,116号”秦剑点了一个号码

“我错了,教官,我错了,我现在就吃”被点到号的队员惊慌失措地从兜里掏出了几条蛆虫,放进嘴里就嚼着吃了

“请你出去,你已经被淘汰了”秦剑冷冷地说

“这不公平,这是在强人所难,如果是在训练场上,就是跳火坑我都愿意,你们这样做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抗议,我抗议”这名队员说话的时候泪都流出来了

“到这里本来就没有公平,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在侮辱你们的人格,因为你们都是垃圾,根本不值得我去训练你们,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我现在就是巴不得你们每个人都赶快离开这里,那样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大觉了,对不起,你的抗议无效,请退出”秦剑摊开两手笑着说

“可我已经接受你的侮辱了,我已经吃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退出”队这名队员辩解着说

“因为你已经违规了,在这里,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秦剑说

“我愿意接受两倍的惩罚,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队员哀求说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你已经被淘汰了,152号”秦剑又点了一个号码

只见152号红着脸站了起来,没有辩解,他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向外走着,大家都在眼睁睁看着他和116号一起走了出去

“还有2号,286号,287号”秦剑的耳麦中传出一个声音,原来,这个屋子到处都装了摄像头,根本就没有死角,而且都有专人监控

“2号,286号,287号”秦浆着点了起来

被点到的队员都默默站起来走了,看来,在这里弄虚作假是不行的,特别是287号,他怕被人看到,吃的时候只是做了一个吞下去的假动作,其实蛆虫还握在他的手心了,他的动作极快,就是站在他面前也很难观察出来,教官离那么远怎么就知道了?他低头看看桌子下面,原来桌子下面按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手的位置,唉,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看到该走的都走了,秦溅着对剩下的队员说:“又给你们去掉了五名竞争对手,你们得感谢我才行,下面我需要你们用实际行动感谢我,那就是把你们面前的牛­肉­全部吃完,吃不完者也请你们离开这里,当然,这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开始吃,十分钟后别让我看到你们的盘子里还有牛­肉­”

秦剑话音一落,队员们急忙吃起牛­肉­来,有人直接就用手抱着牛­肉­啃上了,有人拿出了军刺把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拿着小块吃起来,还有的把大块的牛­肉­剁碎了吃,简直是丑态百出,整个饭堂是一片咀嚼的牛­肉­的声音,就像蚕啃桑叶发出的声音一样

因为太饿了,开始吃还能吃下去,甚至是吃得津津有味,当牛­肉­剩下一半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难以下咽了,一公斤生牛­肉­艾如果的熟的还好,现在是生的,连一点盐都没有,你说会有味吗?反正谁也顾不上品味了,只要能咽进肚子里就行

这时候,秦竭了进来,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最后两分钟,谁吃不完 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孙家树一看,自己还有拳头那么大一块没有吃进肚子,听说剩下两分钟了,嘴巴便不由得加快了咀嚼的速度,由于没有嚼烂就开始咽了,他被咦得涨红了脸,急忙对着水壶喝了几口水才算缓过来

“快点,我开始数数了”秦剑开始倒计时了:“10,9,……3,2,1 停”秦剑喊停的时候,孙家树把­鸡­蛋大的一块牛­肉­塞进了嘴中,为了防止被人看出,他停止了咀嚼,扭脸看来看其他人,好几个人的嘴巴都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这样做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牛­肉­大家也吃完了,这东西吃多了窝在心里可不好受,我建议大家活动活动,这样有助于消化,你们看是跑步呢还是唱歌呢?”秦溅着征求大家的意见

因为大多数人嘴里还噙着一块牛­肉­不能说话,­干­脆都不吭声

秦溅了起来:“哈哈哈哈,大家不吭声,那我就替大家做主了,我看就唱歌好了,这样免得你们太累”

火线突击【赠送500字】

“出去排队,都给我到外面唱去”秦剑说着就走了出去

趁着向外走的时间,嘴里含着牛­肉­的队员趁机开始大口大口地嚼起牛­肉­来,那表情简直是太夸张了,跟在电视里看到的鳄鱼吞食物没什么区别,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走得很慢,到食堂外面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大家却磨磨蹭蹭走了几分钟,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令行禁止雷厉风行的速度,等到秦剑吆喝着开始整队的时候,他们已经连嚼带咽地把嘴里的牛­肉­全吞进了肚子

“大家的脸怎么这么红翱是不是不愿意唱歌翱如果不想唱歌,我看还是跑一个五公里算了”秦剑问大家

“愿意”队员们回答

“好,既然愿意,那就唱一首《抗美援朝进行曲》,都把­精­神头给我唱出来,我起个头: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预备唱——”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进, 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我的爸爸去过朝鲜战超 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家乡, 打败美帝保卫和平, 嘹亮地军歌威武雄壮 我们的先辈去朝鲜打仗 ,英勇战斗是民族的脊梁, 鸭绿江水在静静地流淌 ,嘹亮地军歌在耳边回荡”队员们唱了起来

等到队员们唱完的时候,秦剑接着说:“今天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大家唱这首歌曲吗?”

大家摇摇头没人吭声,谁知道秦剑要瞬么­阴­谋诡计啊

“因为我们下面还有一个考核科目,名字叫火线突击,在这条火线上,你们经受的不是美帝的炮火,而是来自特战旅三十名狙击手的猎杀和定点炸弹的轰击,这条火线上充满了凶险,炸弹会在你身边两米外的距离炸响,子弹也许会贴着你的皮肤传过去,如果不幸受伤或者没有通过的将被淘汰,而且你在通过火线的时候还要排除­干­扰,即兴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回答不上来或者说我认为不满意,也将被淘汰,在这条路上,你们将面临着流血和牺牲,如果有人要退出,现在就可以走出队列”

队员们一个个站得笔直,没有人愿意退出,都认为秦角在吓唬人的

“好,没有人退出,大家按照现在所站的顺序,每列为一组,你们可以选出一名组长,研究一下如何才能快速通过火线,大家原地放松半个小时,半小时后,开始火线突击”秦剑说完就走了

看到秦竭了,孙家树把他们这一列的队员组织在一起原地坐下了,这一组实力还是比较强的,雷神,张二顺,工程师,高天赐,等都是一些有潜能的,当然了,这些有潜能的就是指高天赐,他的体能简直是太差了

“我们真要火线突击翱”高天赐问

“可不是嘛”工程师说

“不会真的用实弹吧?”高天赐不相信地说

“鬼才知道,反正这回是死定了”工程师叹口气说

“别自己吓自己了,咱们还是赶快选一名组长吧?”孙家树说

“还选什么翱就是你了”工程师说,“跟着你我们有安全感,你让我们咋办我们就咋办”

“是艾排长,跟着你俺才啊有信心”张二顺说

“大家一路上都是跟着你走过来的,你就别谦虚了”雷神说

“那好吧,这次火线突击,我们还不知道将要通过什么样的火线,心里也没有把握,这需要我们临场发挥,到时候我第一个先过去,大家跟上我,人与人之间要保持两米的距离,避免到时候互相拥挤,还有,我们现在是一个集体,要注意互相照应,争取每一名队员都能够通过,大家看还有什么想法”孙家树说

“没有了,到时候我们都跟着你走就行了”工程师说

“好,大家原地活动活动,尽量把体力恢复到最佳状态”孙家树说

大家都开始在原地活动起手脚来,经过了两天两夜的奔跑,人人都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关节与关节之间好像机器人的机械关节一样,螺丝松了就紧一下,这样才可以避免在火线突击的时候掉链子

半个小时后,李耀武走过来大声说:“第一组起立,开始火线突击,第二组做准备”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翱”第一组的队员发着牢­骚­跟着孙家树站了起来

孙家树带领大家来到火线突击的前沿阵地,只见开始是一段钢铁网,足足有200米长,站在尽头的一名特种兵拿着发令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这就开始了翱孙家树急忙钻进铁丝网中爬了起来,一侧突然一声巨响,爆炸掀起的碎片击打在孙家树身上生疼生疼的,这么近艾这帮老鸟真狠艾就不怕伤着人吗?孙家树停顿了一下继续匍匐前进,后面的队员一个接着一个钻进了钢丝网,高天赐身上背着一个装着睡袋的大背囊,他一钻进去就被卡在那里了,只好甩掉背囊,用手推着背囊前进,两边爆炸声不绝于耳,头顶还有“啾啾”的子弹传过去

“5号,为什么来当兵?”秦剑对着大喇叭喊道

“为了一个无意中许下的诺言”孙家树回答

“跟什么人许下的诺言?”

“一个女孩子”

“没有一点志气,下一个,6号,为什么来当兵?”秦剑接着问

“俺来当兵是为了能够吃饱饭”张二顺回答

“现在你吃饱饭了吗?”

“没有”

“难道你不后悔吗?”

“现在吃不饱是为了以后能够吃饱饭”张二顺回答

“好,我喜欢,下一个,119号,为什么来当兵?”

“为了能够多排地雷”雷神回答

“真是吃饱了撑的,下一个,83号,为什么来当兵?注意身子不要抬的太高”

“为了能够开飞机”高天赐回答,他刚说完,一颗子弹“砰”的一声把他的背囊上面打穿了,妈艾真的是实弹翱他吓得低着脑袋爬了起来

“现在后悔吗?”

“后悔,但我绝不后退”高天赐边爬边说

“下一个,301号,为什么来当兵”秦剑接着问

“为了能够成为特种兵”工程师说话的时候,他身边有一枚炸弹爆炸了,他“哎呀”了一声继续爬

“如果你现在就被淘汰了呢?”

“那我明年继续,直到成为特种兵为止”工程师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

孙家树已经趴到了钢丝网的尽头,前面是六六三十六个熊熊燃烧的火圈,他利索地飞身钻了过去,张二顺和雷神也跟着钻了过去,高天赐抱着大背囊连着钻过了几个火圈后背囊就着起火来,他只好一边跑一边狠狠拍打起来,跑在他身后的几名队员也帮着他拍打着,但背囊还在不停地冒烟,好在过了火圈后是一阵人工大雨,把背囊浇透了,火是灭了,但背包却重了一倍,因为背囊淋了水后抱着太沉,他只好又背在了肩上

前面是一道深水沟,上面架了一道钢丝绳,不用说,肯定是让你爬过去的,孙家树顺着钢丝绳爬了起来,只见徐克明趴在远处的­射­击阵地上用望远镜看着孙家树爬上钢丝绳,然后举起了狙击步枪,他瞄准了孙家树身子下吊着的水壶,水壶在有节奏地摇摆着,孙家树这时感到后背一阵透心凉,这种感觉有一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他急忙不安地扭动起身子来,徐克明刚刚瞄准,孙家树瞬间就脱离了锁定,徐克明感到很奇怪,当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脱离他的狙击锁定的,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水壶摆动的频率,然后他轻轻一扣扳机,只听见“当”一声,水壶被穿了一个洞,里面的水漏了下来孙家树吓得一激灵,像耗子一样加速爬了起来,后面爬过来的队员也无一幸免,全部被徐克明开枪击穿了水壶

爬过了钢丝绳,后面是一个个一人多高的水泥柱子,仅能踏上一只脚,下面全是水,每个水泥柱间隔两米左右,这对练过梅花桩功的孙家树来说,这简直就是小儿科,他飞身在水泥柱上跳跃起来,水下传来一阵阵爆炸声,激起几米高的水柱,水把他的全身都打湿了,但孙家树还是很轻松地过去了,后面的队员都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接连有几个队员掉进了水中,等全部过来了一点人数,一组的十八名队员只剩下七八名了,还好,张二顺高天赐工程师雷神都在

孙家树望着下一到关发起了愁,原来前面是十多米高的悬崖,悬崖表明光滑得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跟刀切的一样,想攀登上去简直比登天还难,要想上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搭人梯,孙家树大致算了一下,他们这一组剩下的七八个人,如果搭人梯仅仅能够爬到悬崖顶处,如果再少一个人就麻烦了,看来,要想顺利过关还是要发扬团队­精­神的

“张二顺”孙家树大声说

“到”张二顺应声答道

“蹲下”孙家树命令

“是”张二顺贴着悬崖蹲了下来

“雷神,站在张二顺肩膀上”孙家树继续命令

雷神跳上了张二顺的肩膀,大家一看就明白孙家树的意思了,这是要搭人梯艾孙家树按照各个人的承受能力和体重进行了合理分配,人梯很快就搭了起来,高天赐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快接近悬崖顶部了,这个时候,承重最大的就是张二顺了,也幸亏是张二顺,换第二个人肯定不行艾你看现在的张二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这么大的劲,肩膀上站了六个人,体重加起来快一吨了,他满脸憋得通红,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到地上

“排长,快点,我快支持不住了”张二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哆嗦了

“坚持赚飞行员,怎么样翱”孙家树抬头对着高天赐喊道

“还差一……”高天赐准备说还差一丁点,他忽然憋住不说话了,原来悬崖顶上站着一名特种兵,他手里端着一大盆水,“嘿嘿”地对着高天赐坏笑着

“不要艾不”没等高天赐说完,特种兵端着脸盆对着高天赐盖了下去……

穿针引线【赠送6000字】

高天赐一抬头,只见一名特种兵正端着一盆冷水迎头泼下,他急忙一缩头,那盆水顺着人梯就流下去了,他躲了过去,可苦了下面的兄弟,一个个全被灌了一个透心凉,人梯开始晃动起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孙家树急忙双腿一运力,“噌噌噌”踏着人梯就上去了,他刚一露头,那名特种兵这时候又端着一盆冷水走过来,还没等他浇下去,孙家树伸手一掌拍在水盆底部,水盆顿时像一个突然爆炸的气球一样四面开花,里面的水一下子溅了特种兵一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孙家树已经用单手锁住了他的喉咙

“对不起班长,你已经壮烈牺牲了”

“好快的身手啊”特种兵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佩服地说

“班长,请你原地蹲下,我们要攀登悬崖了”孙家树说着把背包带解了下来,然后扔了下去,下面的人拉着绳子攀登起来

“我地妈艾哥们是要给我们洗澡翱”高天赐爬了上来说

“别坐着,快帮助把下面的人拉上来”孙家树催促着

高天赐急忙帮忙拉住绳子,下面的人一个个拉着背包带爬了上来,越是最后爬上来的越遭罪

“还有多长时间?”张二顺拉长声音问,没有人回答,他早已经难以忍受,只是没有孙家树的命令他一刻也不敢放松,硬是坚持到身上的人全部爬了上去,看着悬在头顶的背包带,张二顺立刻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紧紧缠住手上,但他已无力攀爬,上面的人一起使劲,硬是把张二顺给拽了上去,张二顺爬上去后,­干­脆躺下来不动了

“让他先歇一歇吧”孙家树说着往前走了走一看,原来他们是站在一堵墙上,下面是一个沙坑,孙家树苦笑着看了看张二顺,看来又该难为这位兄弟了

“你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跳下去后,每人提着两个50斤重的哑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终点,这段距离是一千米,你们还在磨蹭什么?等着被淘汰吗?”秦剑对着大喇叭喊道

“快跳,快跳”孙家树急忙催促起来

雷神第一个跳了下去,只听见“噗”的一声,沙坑被砸了一个大坑,雷神迅速爬起来,抬头看看悬崖上面,刚想说几句话,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附近有一处炸点爆炸了,飞起的土块一股脑打在他的身上,真疼艾快跑吧,看到沙坑上面摆满了哑铃,他提起两个大哑铃奔跑起来,他的脚后跟紧跟着就是一连串子弹擦地的声音,看来有人在赶着他向前走,后面的队员像赶鸭子一样一个个跳了下去,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跳下来就被子弹赶着跑起来,这时候张二顺还躺在地上耍死狗

孙家树看到只剩下他和张二顺了,便拍了拍张二顺说:“兄弟,快点起来,时间不够了”

“什么?还没到头翱”张二顺一骨碌爬了起来说

“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面,你闭上眼睛,听我的命令向前走”

“是,排长,俺听你的”张二顺闭上了眼睛

“走”孙家树拉着张二顺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

“跳”孙家树说了一声,拉着张二顺就跳了下去

“啊——”张二顺惊恐地大叫着,“砰”的一声,两人同时砸在了沙坑里,张二顺睁开眼向上一看说:“我的妈艾这么高我都跳下来了”

“快拿两个哑铃跑”孙家树已经拿起了两只哑铃,五十斤的哑铃提在手里显得有点吃力

张二顺一只手提了一只哑铃跟着孙家树跑了起来,这是他的强项,根本难不倒他,倒是苦了高天赐了,虽然他下来的比较早,但他却慢慢地落在了后面,张二顺和孙家树很快就赶上高天赐了,只见高天赐正双手摁着哑铃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快点走飞行员,再坚持一下就到终点了”孙家树对高天赐说

“我不行了,你们快点走了,太沉了,我跑不动了”高天赐气喘吁吁地说

高天赐刚说完,脚下“啾啾啾”几声响,尘土顿时溅了起来,他的脚脖感到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跳弹击穿了他的裤子,划破了他的皮肤,肯定流血了,谁这么缺德,这不是要人命吗?吓得高天赐没命地跑了起来

孙家树笑着看着高天赐逃跑的囧样,没想到他的耳边传来“啾啾”的两声,原来是子弹贴着他的后脑勺飞了过去,看起来别笑话旁人了,薄自己的小命要紧,他也没命地跑了起来

一千米的距离,大家可以说是按百米跑的速度跑下来了,反正到了终点就没事了,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你看一个个跑得像洗了桑拿一样,到终点后都一个个弯着腰大口地喘气

秦竭过来对着大喇叭说到:“还有最后一个任务,叫做穿针引线,赶快来我这里领针和线,你们必须在两分钟内把十枚绣花针传在线上,超出规定时间的淘汰,现在计时已经开始”

大家一听,让大男人来穿针引线,这不是故意侮辱人吗?但不穿就要被淘汰艾大家都没有大男人的尊严了,都纷纷领来针线穿起来,不就是穿针引线吗?谁不会翱但针线拿到手里,大家一个个成了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了因为刚刚负重跑了一千米,全身都是软的,拿针的手都在发抖,越是急,越是穿不进去,心里一慌,脸上的汗流得比刚才负重跑一千米还要快,眼看着汗珠一滴一滴滚落在脚下

“排长,俺怎么穿不上去翱”张二顺连着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急得头上都冒火了

“要心静,集中­精­力”孙家树劝导说

“可我的手老是抖”张二顺着急地说

“先把线头用嘴湿一下,屏住呼吸,慢慢来”虽然孙家树这么说,他心里也没有底,因为他也没有穿进去几个

“排长,俺还是穿不进去”张二顺哭丧着脸说

“二顺,你想见你绿叶姐姐吗?”孙家树问

“俺当然想”

“这样,如果你能在规定的时间穿完,我就写信让你绿叶姐姐来部队看咱们”孙家树哄骗张二顺说

“真的?排长,俺一定穿完”张二顺顿时集中­精­力穿了起来

一分钟过去了,穿得最多的才穿了五根针,照这样的速度,弄不好要全部被淘汰的

“大家不要慌,静下心来,大家都按照动作要领来,先把线头湿一下,捋直后对准针孔慢慢穿,拿针的手要跟拿线的手紧紧接触,这样就是抖动也是同时抖动的”穿了几个后,孙家树总结出了一套穿针经验

大家都开始按照孙家树说的方法穿起来针来,果然顺利多了,而且越穿越熟练,线上的针快速增加起来

“报告,完成任务”大家一个接一个喊了起来

孙家树一看,只剩下张二顺和另外三名队员了,其他三名队员只剩下一根针就要完成任务了,但张二顺还有三根针没有穿,时间只剩下十秒钟了,孙家树不的别人,就的张二顺了,他能不能在十秒钟内穿完三根针艾他真想过去替张二顺穿针,但那时违规的呀,你要是替他,直接就把两个人都淘汰了,他可不会那么傻

随着三声报告声,现在只剩下张二顺一个人了,孙家树看看张二顺手里的针,剩下最后一个了,他正在穿倒数第二个“快点,快点”孙家树快喊出声来了,只是怕张二顺紧张,他只好默默地说

张二顺穿好了一根针,他刚刚准备穿最后一根,只听见“嘟”的一声哨响,时间到了,孙家树呆住了

神秘的的任务

听到秦剑吹响了哨子,孙家树一下子懵了,张二顺还有一根针没有穿上艾这可怎么办翱张二顺的身体素质这么好,如果因为穿针没过关而被淘汰简直是太可惜了

“把自己穿的针线拉紧,我要开始验数了”看到孙家树还在发愣,秦剑大声朝他喊道:“5号,你还愣着­干­什么?”

听到秦剑喊自己的编号,孙家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自己穿的线拉紧了,穿在线上面的绣花针针尖朝下垂了下来,秦剑开始一个一个地验数孙家树多么消秦剑在验张二顺的时候忽然眼花多数一根,也许张二顺还有救,但秦剑却是用手一根一根地拨着数,根本不可能眼花,就是闭上眼睛也数不错啊

“6号,你是怎么穿的?”秦介到张二顺的时候忽然说话了,令孙家树的的事终于发生了

“报告,我穿的太慢”张二顺立正说

“穿的太慢你还穿12根针,要是你穿得快了你是不是还准备穿20根翱”秦剑大声训斥着说,闹了半天张二顺不但没有少穿,而且还多穿了两根,孙家树刚才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们这几个人通过了,原地坐下休息”听到秦剑的命令,大家都盘腿坐了下来

后面几队的考核还在进行之中,接下来,孙家树这一组开始坐下来看笑话了,看着后边队员们的窘相,他们简直要笑喷了,最后,十八名幸运过关的队员被召集进一间屋子中

“恭喜你们十八个人顺利过关,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名准特种兵了,要想成为真正的特种兵,还要能够执行各种艰难的任务才行,今天晚上,我将带领你们去执行一项神秘的任务,代号为“斩魔剑”,据我们成功打入毒枭集团的线人“罂粟花”传来情报,贩毒团伙将在位于临城市东南部的一个废弃的机械厂车间里进行交易,我们的任务就是击毙这些穷凶极恶的贩毒分子,根据线人交代,这些亡命之徒都带有武器,所以大家要特别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不幸被俘,一定要严守秘密,特别是不能暴露我们线人的任何信息,大家记住了吗?”秦剑问道

“记住了”大家一起说道,不过,说话的时候腿都在打颤,因为他们要执行的任务是去杀人,对这些连­鸡­子都没有杀过的队员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

“好,现在我已经是你们的队长了,我的代号为猎豹,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服从我的指挥,开始领实弹,检查枪械,你们从现在开始一刻也不能离开屋子半步,吃喝拉撒睡都在屋中,凌晨一点我会通知你们开始行动”秦剑说完就出去了

屋子里的人都净了下来,真的要求杀人翱不然怎么发实弹艾大家之中猜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时,只见两名特种兵抬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其中一名特种兵用撬杠撬开了一个木箱子,里面露出了金灿灿的子弹,他召唤大家说:“赶快领子弹,大家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毕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你们还是多领一些子弹,要是到时候没有子弹就麻烦了”

听完特种兵的话,大家一拥而上,生怕子弹被拿完了,一箱子弹瞬间被抢了个­精­光,每人配备了四个弹夹,大家抢到子弹侯开始坐下来一枚一枚地向弹夹中压起子弹来

“排长,真的拿子弹打人吗?”张二顺问孙家树

“应该是吧”孙家树说

“如果打死人怎么办翱俺可没有杀过人啊”张二顺哭丧着脸说

“我也没有杀过人,记住二顺,你要杀的都不是好人,他们本应该就是死罪,我们是代表国家来击毙他们的”孙家树说

“可俺从来没有枪口对人开过枪, 俺心里害怕”

“我也没有,你就把他们当成死人来打吧,反正他们早晚都是死”孙家树说

“我一定要瞄准头部给他来个爆头,看看脑浆是怎么迸裂的”高天赐举枪瞄准墙上的电灯开关说

“飞行员,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工程师漫不经心地压着子弹

“我觉得很闷,好想出去透透风”高天赐说

“你没听猎豹说不能离开屋子半步吗?”工程师说

“猎豹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一个人出去潇洒了,把我们像犯人一样关在这里,这次执行任务,我一定要多击毙几名歹徒,让他知道飞行员不是吹出来的”高天赐说

“你就吹吧”工程师已经压满了一弹夹子弹

“猎豹说凌晨一点才行动,开始现在我们­干­什么翱”高天赐问

“睡觉,养足­精­神到时候才会多杀人”雷神抱着枪盘腿坐在地上,然后把帽檐一拉盖住了眼睛开始睡起觉来

“我就不信你真能睡得着?”高天赐斜眼看来雷神一眼继续玩起他手中的枪来

“排长,俺想上厕所”张二顺看着孙家树说

“想去就去呗”孙家树笑着说

“可俺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张二顺说

对呀,猎豹临走的时候交代不能离开屋子半步,想去厕所也只有在屋子里解决了,孙家树指着墙角说:“就去那里方便吧”

张二顺小声说:“排长,俺要拉屎,很臭的”

“没事,比昨天过草地的时候强多了,那臭泥才叫臭,你就尽情地去拉吧”孙家树说

张二顺用眼睛看看其他人,看没有人制止他,就小跑跑到墙角蹲了下来,“吭哧吭哧”拉了起来,众人本能地捂住了鼻子,心里都在说,张二顺啊张二顺,早不拉屎晚不拉屎,偏偏在这个时候拉屎,让人怎么在屋里呆翱过了好大一会儿,张二顺又哭丧着脸回来了

“排长,俺拉不出来”

“拉不出来就是没有,快躺下来睡会儿吧,夜里还要执行任务呢”孙家树说,看来张二顺是心里太紧张了,并不是真想拉屎

大家陆续地安静下来,既然到凌晨一点菜开始行动,还是睡觉吧,毕竟这几天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现在既然没人打搅,正好可以睡一会儿,于是,大家抱着枪横七竖八躺下来睡了起来

外面没有一丝风,天上的月亮很园,就像洁白一个大圆盘挂在高空,月光透过窗户投到地上,一只小老鼠大胆地在地上来回爬着,它忽然警觉地站住了,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一个小黑洞里,门卫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一阵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全屋子里的人迅速坐了起来……

全军覆没(0赠送800字)

队员们迅速从地上弹了起来,顾不上全身麻木就抱着枪冲了出来,外面黑漆漆的,第一个冲出来的队员跟秦讲了个满怀,这名队员连声说对不起,秦剑并不在意,看到队员们都出来了,秦剑大声喊道:“都到齐了吗?现在检查武器装备”

一阵“哗啦哗啦”拉枪栓的声音过后,大家齐声说检查完毕,一阵风吹来,队员们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身体禁不住微微抖动起来

“好,大家现在跟随我到外面的草坪上登机”秦剑说完猫着腰向外面跑去,队员们紧随其后,跑出了大约四五百米的距离,大家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视线也开始清晰起来,只见草坪上团一架夜莺武装直升机,直升机螺旋桨正在缓慢地转动着,机舱门口的短梯已经放了下来,妈呀,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翱还要坐直升机去,这都要走了,连任务是­干­什么的还不知道,也太不地道了

大家一个接一个顺着梯子钻进了直升机,由于人太多,进去后只能人挨着人挤在一起,秦筋后一个登上直升机,他把梯子收进机舱里,然后“哗啦”一声关住了舱门,大家顿时觉得像进入了一个密闭的容器里一样,感到有点窒息,随着心脏里的血液一阵下沉,大家的身体不由自主倾斜了一下,看起来飞机已经起飞了

“现在开始涂迷彩油,到达目的地后要注意隐蔽”秦剑面无表情地说

大家悉悉索索地拿出了油彩笔,借助着机舱里微弱的灯光对着脸上画了起来,不知是机舱里太闷热还是太紧张,画过迷彩油的脸上都渗出了汗珠,忍不住伸手擦一下汗,几种迷彩­色­混在了一起,现在也不管怎么涂迷彩油了,反正把脸上涂满就行,队员们画过迷彩油后都眼睁睁地看着秦剑,消秦剑现在能够告诉他们到底是去执行什么任务的

“我们这次将执行一次围剿任务,目标是国境线上一个毒品加工厂,这个毒品加工厂戒备森严,里面守卫不下百人,而且都装备有先进的武器,他们非常狡猾,一旦发现势头不对就会立即逃到国境线以外,尽管当地军警曾多次围剿,都被他们侥幸逃脱,军警中多人牺牲,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彻底铲除这个毒瘤,因为我们这是去打仗,打仗嘛,免不了会流血牺牲,我们是军人,是不怕流血牺牲的,我这里有纸和笔,大家每人可以写一封遗书,如果在执行这次任务中不幸牺牲了,我们的飞行员会把遗书交到你们的亲人手上的,最起码要享受烈属待遇,大家开始写吧”

秦剑的一番话听得大家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真枪实弹,武装歹徒,遗书,这不是打仗是要­干­什么?队员们沉默了一会后,雷神第一个站起来去拿笔和纸,他一起头,大家都争着去要笔和纸了孙家树拿到了笔和纸坐了下来,却不知道该写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写给谁,如果自己真的牺牲了,让自己的父母伤心是大不孝的,父母养育了自己,没能尽孝不说,哪里还能让白发送黑发人翱­干­脆写给绿叶吧?但绿叶是自己的什么人呢?恋人,应该不算是亲人吧?遗书不可能会送到她手里的,他迷盟

“排长,俺不会写,你能代俺写吗?”坐在身边的张二顺说话了

“二顺,遗书是不能代写的,­干­脆我念你写吧?”孙家树说

“好,排长,你念吧,我念啥我写啥”张二顺说

“好,你开始写吧,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将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可能会出去三两年,也可能三两天就回来了,如果我出去的时间久了,请你们不要挂念,我最终会到你们身边陪你们的……”孙家树小声说着,机舱里变得很静,大家都在照着孙家树念的写起来,写到伤心处,有的队员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高天赐却不动笔,他的两眼盯着窗外,尽管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好了,大家再次检查武器装备,十分钟后飞机降落”秦剑的话让大家再次紧张起来

张二顺取下弹夹,把子弹一颗一颗地弹出来,又一颗一颗地压进去,他的心中感到异常的矛盾:“排长,我们真的能用子弹来打人吗?”

“当然了,这是战超你不打他他肯定会打你的,先发才能制人,我们不但要打,而且还要瞄准打,记住了吗?”

“排长,我记住了,不但要打,而且还要瞄准打”张二顺果断地装上了弹夹

队员们感到大脑开始充血,前几次坐直升机的经验告诉大家,直升机开始降落了,等到大家感到身体稳住了,秦竭到出口处拉开了舱门,坐在门口的队员开始跳了下去

“赶快隐蔽”秦健声喊道,敌情观念极强,跟在电影上看到的一样,听到喊声的队员急忙卧倒,看来真的要开始打仗了

趴在了冰冷的地上,大家感到身下冷飕飕的,等人员全部下来后,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剧烈旋转起来,大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身上,尘土飞扬起来,人人都闭上了眼睛,马达的轰鸣声开始远去,等大家睁开眼睛看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变成了一个小亮点慢慢消失在空中,难道直升机要把我们扔在这里吗?

“大家快点向我靠拢”秦剑命令道

队员们迅速围拢在秦剑周围,看来秦剑要下达战斗指令了

“目标离我们只有两公里了,等一会儿我们到达战斗位置后,大家要听从命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记住了吗?”秦剑说

“记住了”大家异口同声说

“请大家重复一遍”

“到达战斗位置后,我们要听从命令”大家重复说

“下一句”

“没有你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好,大家跟我出发”秦剑猫着腰在前面跑起来,队员们则紧紧跟在后面,这里到处是丛林,四周荆棘密布,一不小心,脸就被荆棘划着了,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跑了一阵子,前面出现了几处灯光,原来是一片建筑物,四周是围墙,只见一人多高的高墙上架着钢丝网,墙四角各有一个炮楼,不时地有灯光照过来,秦骄意大家压低身子,等灯光扫过去后,大家迅速跟着秦剑向门口摸去,只见铁门紧闭,有一名武装分子抱着枪坐在门口打瞌睡,看来真的要打仗了

秦健声对大家说:“一会儿我过去把门卫解决掉,大家看我的手势翻门而入,注意动作一定要轻,决不能惊动了他们,否则我们就被动了”

大家点点头,秦剑开始慢慢向门口摸去,块到门口的时候,门卫忽然直起头,秦剑急忙隐蔽起来,门卫睁开眼转动脖子看了一下四周,又开始抱着枪打起呼噜来,秦剑等待时机接近了门卫,轻轻从皮靴上拔出了军刺,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门卫的嘴,拿着军刺的手在门卫脖子处一划,只见门卫脑袋一软,”咚“的一声栽到在地上,秦剑对着大家一挥手,队员们纷纷爬过来,然后翻大门进入了院子,院子里全是低矮的排房,队员们进去后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秦筋后翻了进来,“注意警戒”秦剑端着枪四处瞄着,然后向一栋房子走起,大家跟着他接近了那栋房子,门虚掩着,秦狡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黑洞洞的,秦剑打开微型手电筒一照,屋子里全是破机器,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息,大家摸索着向前走了一阵,只听见后面“桄榔”一声,大家扭头一看,原来屋门自动关上了,紧接着,几枚手雷一样的东西扔过来

“卧倒!”秦剑大声喊大家听到喊声抱头趴在地上,手雷滚到大家身边并没有立即爆炸,而是喷出了一团白烟,屋子里顿时硝烟弥漫

“毒气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孙家树还没有来得及屏住呼吸,一团刺鼻的气味就窜进进了他的肺中,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孙家树感到意识在一点一点地丧失……

严刑拷打(赠送600赠字)

在一见­阴­冷的屋子里,孙家树和十几名队员正横七竖八躺着地上,手脚都被人用铁锁链锁了起来,他们都处于一种昏死状态,房子的大铁门紧紧闭着,有一个窗户,窗户离地面很高,大小只有一尺见方,但里面却焊上了三根直径五十公分粗的钢筋,这样的屋子就是麻雀进来了也不容易飞出去

阳光顺着房子唯一的透气口­射­到地上,只见孙家树的小拇指的关节微微动了一下,退一会儿 ,整个手掌明显收缩了一下,孙家树慢慢睁开了眼睛,阳光刚好­射­在他的脸上,孙家树感到眼睛一阵涨疼,立即闭上了眼睛

这是在哪里翱孙家树苦思冥想着,他的思维仅仅汪在他们刚刚进了一间屋子就失去了意识,这执行的是什么任务翱这么被动,还没有开始打就生擒活捉了,真窝囊啊得想法和队友们逃离这间屋子,然后再寻找机会扭转局势,但现在手脚都被锁着,怎么才能离开翱孙家树眯着眼睛看看自己周围,离他最近的正是张二顺,他想把脚伸过去碰一下张二顺,但腿脚软绵绵的,根本用不上劲,只好运功调息,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叫醒别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孙家树感到身上渐渐有劲了,身体慢慢听使唤了,便挪动着身子接近了张二顺,然后伸出脚瞪了张二顺一脚

“张二顺,快点醒过来”孙家树大声喊道

张二顺像死猪一样,连哼都不哼一下,在孙家树连续踹了几脚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排长,我们这是在哪里翱”

“我们被俘了”孙家树小声说

“被俘了,我们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是艾不过我们被歹徒暗算了,别说了,快点想法把他们都弄醒”孙家树说

“是”“张二顺听完孙家树的话便想伸手把离他最近的高天赐推醒,但胳膊一点也不听他的使唤,“排长,俺的胳膊不能动了,怎么把他们弄醒翱”

“那就大声喊醒他们”孙家树说

”是“张二顺对着高天赐喊了一声:“飞行员,快点起来”但高天赐却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张二顺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高天赐的耳朵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起来了”

张二顺这一喊不打紧,惊得整个屋子里的人全睁开了眼睛,那声音太吓人了,要是在晚上非吓死人不可,尤其的高天赐,他离张二顺最近,受害的程度最深

“张二顺,你嚎什么嚎?招魂翱”高天赐醒过来后不满地说

“飞行员,我就是在招魂,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是死人一个”张二顺说

“谁说我是死人?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高天赐说

“吃屁不成情,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动?”张二顺说

“奇怪,我的身子怎么不能动弹了?”高天赐这么一说,其他的队员也跟着嚷了起来

“我的胳膊怎么像面条一样?”

“我的腿怎么没有一点感觉了?”

“我的手怎么被锁起来了?”

……

“嚷什么嚷?”大家听到门外有人呵斥,紧接着“咣”的一声,铁门被人踹开了,一名蒙面歹徒提着一支AK47走了进来:“谁他妈再嚷我一枪打破你的头”

高天赐哪里听过有人这么对他说话,离开就骂上了:“你算什么东西,赶快给爷爷松绑,不然我捏死你”

“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今天就给你点厉害尝尝”这名歹徒提着枪走近高天赐,冷不防用枪托对着高天赐的腿猛砸起来,一边砸一边喊:“叫你嚷,叫你嚷”

“哎呀,哎呀,***你*祖*­奶­­奶­”高天赐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还这么嘴硬,我喜欢,看来老子得给你单独加餐了”歹徒说着就拉着高天赐的脚把他拖了出去,地面看起来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高天赐被拉过去的地方露出了水泥地面铁门重新被关上了,高天赐的嚎叫声渐渐传得远了,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孙家树扭动着脖子看看屋里的人,奇怪,怎么剩下17个人了?除了高天赐以外怎么还少一个人,少谁呢?对了,队长秦剑哪里去了?

队长哪里去了?这仗打得,刚一开战就被人家连窝端了,队长现在生死不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孙家树,队长不在,孙家树是最合适的代理队长人选了,看来孙家树要临诬命了

“大家不要慌,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不能硬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体力,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翻身,大家按我说的做,现在深吸一口气,呼气,排除杂念,再吸一口气,然后气运丹田,用意念指挥着真气在全身游动……”孙家树指导着大家尽快恢复体力,屋子里静了下来

大家正在集中­精­力运功,忽然听到“桄榔”一声,铁门被人踢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推了进来,那人遍体鳞伤,被推倒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孙家树看了一眼,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急忙闭上了眼睛,肯定是高天赐被人打了个半死

孙家树正在想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几个人来,一个个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枪支,身上斜背着子弹,就像索马里海盗一样,为首的长着络腮胡子,从鼻子处一直到耳朵处有一道伤疤,伤疤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的缝合线的痕迹,就像蜈蚣的脚一样

“小伙子们,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地盘上,我是个好客之人,只是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内线是谁,谁是你们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就可以放了你们,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络腮胡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趴在他脸上是蜈蚣好像活了起来,要爬进他的耳朵眼儿里了

“没人愿意说是不是?第三个问题你们不用回答了,他是你们当中唯一一个佩戴军衔的,陆军中校,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官,我现在问他就可以了,来人,把他给我用水浇醒”络腮胡子说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秦剑一下子被冷水激醒了,他艰难地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告诉我你们来­干­什么?谁是你们的内线?”络腮胡子问

“你过来我告诉你”秦剑有气无力地说

“早这样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嘛”络腮胡子把脸靠近秦剑说道

秦筋深吸了一口痰,猛的一下子吐在络腮胡子有伤疤的那半拉脸上,痰里全身血,那只蜈蚣立刻变成了血蜈蚣

“给我把他的手剁下来,拉出去喂狗”络腮胡子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人把秦剑的手塞进了一个铁箱子里,再看看箱子上面,原来架着一片明晃晃的铡刀,箱子有一个缝隙,可以看到秦剑的手腕在里面扭动,这个人用手紧紧摁着秦剑的胳膊,另一个人掀起了铡刀,铡刀反­射­的太阳光让屋子里猛的一亮,看来是真家伙,歹徒把一条红布勒在眉头上,活生生一个侩子手,他用手紧握铡刀刀柄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络腮胡子问道

“从老子嘴里你甭想掏出一句话来,来吧,老子如果眨一下眼眼就不是亲娘生的”秦溅着说

“共*产*党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连命都不珍惜了,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络腮胡子说完一挥手

拿铡刀的歹徒立刻会意,他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握着刀柄,手腕一用力,猛地铡了下来,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屋子里的队员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十八层层地狱一

听到秦剑的惨叫声,屋里的队员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谁都可以想象到秦剑的手被活生生的截断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秦剑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的手已经从箱子里抽了出来,手已经看不到了,鲜血喷了一地,目不忍睹,两名歹徒像拉死狗一样拉着秦剑出去了。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内线是谁?只要说了,我会放你们回去的,如果不说,我会让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们求生不行,欲死不得。”络腮胡皮笑­肉­不笑地说。

队员们听了都一声不吭,队长手都失去了一句话都不说,他们就是死也不会说的,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的疤,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我知道了,解*放*军都是死要面子的,是不是怕被人说成是贪生怕死?那好办,我会一个一个单独审问你们,只要说出来,我会为你们保密的,合作愉快,把他们都关好了,每隔半个小时提审一名,想死谁想活由他们自己决定。”络腮胡子说完就出去了,几个小喽啰把厚厚的铁门重重地合上了,屋子里除了多了一些血腥之气,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办?”孙家树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现在进行反击,他没有十分把握,弄不好还会把战友们全搭进去了,如果不反击,他们会像牛羊一样被歹徒们宰割,说不定连机会都没有了,孙家树犹豫了,这个时候,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能做的,队长的血不能白流,高天赐现在生死未卜,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再说高天赐被几个歹徒架走后,他一路骂骂咧咧,把人家祖宗八辈都骂上了,歹徒们并不理会他,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地蒙着他的眼睛把他押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中,屋子里到处是刑具,有老虎凳,有电椅,有烧得通红的烙铁,还有五马分尸刑具,几名彪形大汉光着膀子凶神恶煞般站在一边,一看这阵势,高天赐不敢再骂了,这可是刑讯逼供的地方,电影他看过不少,屋子中任何一种刑具他都吃不消。

“骂啊,怎么不骂了?”屋里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坐在椅子上,正是络腮胡子。

“哈哈,不好意思,刚才喉咙有点痒痒。”高天赐强装笑颜说。

“喉咙痒痒,那好办,我给你治治,保证你以后不会再痒痒了。”络腮胡子说。

“不劳您大驾了,现在不痒痒了。”高天赐连忙说。

“不痒了,晚了,来人,拿电钻来,把他的嗓子眼给我钻透,我看看他还痒痒不。”络腮胡子冷冷地说。

一名彪形大汉闻声拿着一把手电钻来到高天赐面前,另外两名则站在了高天赐后面,高天赐慌了,他转动着脖子看着他们笑着说:“各位大哥,我是没事骂着玩的,不是骂你们的。”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开始钻。”络腮胡子大声说。

站在高天赐身后的两人按着高天赐的头把他贴在墙上,拿电钻的歹徒打开了电钻开关,电钻头快速旋转起来,“嗡嗡嗡”的声音让他感到头发梢都是痒的,高天赐吓得闭上了嘴,我*­操­,这不是要人命吗?

“只要说出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谁是内线我就饶了你。”络腮胡子说。

“老兄,你看我只是个新兵,稀里糊涂就跟着来了,啥也不知道。”高天赐装作无辜地说。

“不说是不是?开始钻。”络腮胡子说。

拿着电钻的歹徒把电钻头对准了高天赐的嘴巴,电钻头飞速地旋转着,转动带来的风让高天赐的脸感到一丝丝凉意,电钻头慢慢靠近高天赐的嘴,高天赐把脑袋竭力向后靠,无奈后面是一堵墙,死就死了,总不能死了让脸上多个洞啊,如果是那样,让女朋友看到了会害怕的,高天赐本能地张开了嘴巴,电钻头很快就进入了高天赐的嘴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还是不说?”络腮胡子威胁道。

高天赐张着嘴巴不说话,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啊,一说话,电钻头非把牙齿给钻掉了不可,就是能说话,他也是说不知道,队长来的时候专门交代,如果不幸被俘是不能泄密的。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的嘴给我钻透。”络腮胡子叫嚣道。

电钻开始向嘴里移动,高天赐感到电钻快要挨着嗓子眼了,痒的难受,“啊,啊,啊——”高天赐忍不住叫了起来,但拿电钻的歹徒却丝毫没有恻隐之心,还是一个劲地把电钻往高天赐嘴巴里塞,高天赐终于忍无可忍了,总不能这样把后脑勺钻透吧,他一咬牙,只听见“咯嘣”一声,坏事,会不会是牙齿被钻掉了吧?高天赐用舌头舔舔牙齿,牙齿完好无损,原来是电钻头被他咬断了,剩下的半截电钻头还在电钻上转动,电钻头好像是巧克力做的,脆的像麻糖,仔细一品味,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妈*的,他们到底是搞什么鬼?

“***,­干­嘛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有种就给老子来真的。”高天赐开始大骂起来,他们用假钻头吓唬他,搞得他丑态百出,士可杀不可辱,刚才自己的窘态全让他们看到了,一旦传出去可就丢大人了,还不如一枪崩了他好。

“关起来,下一个。”络腮胡子喊道。

“吓唬老子算什么英雄,给老子来点真的。”高天赐一路叫喊着被人拉了出去,到了一间屋门前,一个人打开了屋门,高天赐随即被踹了进去。

“啊不吃,啊不吃。”高天赐大喊着,里面全是水,他冷不防被灌了几口水,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间水牢,水黑黝黝的,上面漂浮着几只耗子的尸体,一个个肚子胀得跟皮球一样,高天赐看了感到心里一阵恶心,差一点吐了出来,一低头,才发现有一条蛇在水里游动。“喂,别走,给老子换个地方,老子怕蛇。”

几名歹徒都不理他,关上铁门就消失了,高天赐­干­脆闭上了眼睛。

铁门被打开了,几名歹徒涌进来,屋里的队员们都抬起了头。

“你,跟我们走。”一个歹徒指着张二顺说。

张二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腿太软了,他没有站起来,两名歹徒走过去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就架了出去,同样是被蒙着眼睛带进了刑讯室,张二顺一进屋,一道强光立刻照住了他,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一台电脑正在快速运转着:O型血:1表达、说理能力差,不善于交流。 虽然讲究正面实力,但在看准的情况下也会不择手段,并且承认这种手段的价值。主张较量实力,不谈道理。只按照实用的办法行事。安全感弱,有侵略­性­,危险指数,80。

张二顺被两个人按进了电刑椅上,双手合双脚随即被锁上了,张二顺把头往后一靠,居然还有靠背,说实话,来到特训基地以来,还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坐过椅子,他夸张地伸了一下懒腰。

这时候,一个电脑模拟人的声音传来:人体的绝缘电阻值在800-1000欧姆,当人体流过工频1mA或直流5mA电流时,人体就会有麻、刺、痛的感觉;当人体流过工频20~50mA或直流80mA电流时,人就会产生麻痹痉挛、刺痛,血压升高,呼吸困难,有生命危险;当人体流过100mA以上电流时,人就会呼吸困难,心脏停跳。

“小伙子,你听到了吗?现在你如果说了,就可以免受电刑之苦,如果不说,你就会感到生不如死,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趁早说了吧?”络腮胡子对张二顺说。

“俺啥也不知道。”张二顺一副憨厚的样子。

“如果给你身上通上电,你就会知道了,来人,给他来点5mA电流让他感受一下。”络腮胡子说。

“咔嚓”一声,站在张二顺身边的一名歹徒拧了一下开关,张二顺感到ρi股上像针扎一样,急忙抬起了ρi股,无奈,他的腰被固定到了椅子上,他的ρi股只能抬起一点点,全身像爬了千万只蚂蚁,痒得他受不了。

“怎么样小伙子?说还是不说?”络腮胡子笑着对张二顺说。

“感觉好极了,按摩得真舒服。”张二顺笑着说。

“80mA电流。”络腮胡子一挥手,那名歹徒立即会意,“咔嚓”一声又拧了一下开关。

“妈呀。”张二顺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同时呼吸也急促起来,脸一会儿就憋得通红,两只眼睛瞪得跟快被勒死的狗眼一样。

“怎么样小伙子?还舒服吗?”络腮胡子走近张二顺身边说。

“舒……服。”张二顺哆哆嗦嗦勉强说出了两个字,只顾着说话,一口气没吸上来,差一点就要断气了。

“看来你是宁死不屈,100mA——”络腮胡子歇里底斯地叫喊着……

十八0层地狱二(赠送800字)

听到络腮胡子叫嚣着要把电流调到100mma,站在一边的一名歹徒附在他耳朵边小声说:“老大,如果调到100,这小子的心脏就被击穿了,你看……”

“反正他早晚都是死,既然他不愿意说,就快点送他见上帝吧,你不要跟我啰嗦了,加大电流。”络腮胡子不耐烦地说。

“是,老大。”这名歹徒说着就伸手触动了开关,只见显示屏上的数字快速增长着,很快就停到了100,张二顺刚开始还能忍受,慢慢地就身不由己了,他的身体开始像橡皮球一样弹跳起来,由于弹跳的幅度太大,整张电椅都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只见他的双目圆睁,两腮青筋暴露,面目狰狞,就像一只勒住了脖子的狗一样大叫着,几秒钟后,他身体的弹跳弱了起来,四肢开始无规律地乱蹬。

“停,感觉怎么样?爽不爽?”络腮胡子把脸凑到张二顺身边说。

张二顺闭着眼睛不说话,刚才撕心裂肺的一通电击,他根本说不出来话来。

“到底爽不爽?吃不消了吧?我再问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张二顺终于缓了过来,他少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爽,爽,太,太爽了,给俺免费消了一次毒,再来一次。”

络腮胡子气得脸­色­通红地大叫道:“给我加到一百五,不,二百,我不信你的身体是绝缘体做的。”

“是,老大。”歹徒重新开启了电源。

这一次张二顺身体弹跳了一下就软了下来,头像死狗一样耷拉下来,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

“老大,你看,我还没有拧的一百他就不行了。”拧开关的歹徒说。

“呵呵呵,我一次就翻了一倍,远远超出了他内心的承受能力,已经在­精­神上把他摧垮了,没有了­精­神支柱的支撑,他连50也撑不了,不过,这小子的耐力还真让人佩服,他是我见到的耐力最好的人,把他拉下去吧,等他醒过来赏给他一只烧­鸡­吃。”络腮胡子忽然变得温和起来。

“是。”两名歹徒抬着张二顺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嚷嚷声:“轻一点,我自己会走路。”不要说,肯定又要有人来受审了,果然,门被推开了,两名歹徒架着一名队员进屋了,强烈的灯光立刻­射­向了被俘队员,被俘队员马上把脸部扭到了背光处。

“姓名。”络腮胡子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名队员扬脸看着络腮胡子说,一副鄙夷的表情。

“不告诉我?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把他押进毒气室,我相信,你会告诉我的。”络腮胡子微笑着说。

一名歹徒打开了一个玻璃罩子的进出口,被俘的队员被打开了手铐塞了进去,玻璃罩子有两米高,大小刚好容下一个人。

“现在你如果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干­什么,内线是谁,我就会立刻放了你的。”络腮胡子说。

“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被俘的队员说。

“你先不要急于回答我,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毒气罩的功能再说,看到你头顶上的进气管了吗?那是输气口,我会给你输入不同的气体,二氧化碳、氯气,还有一种是我们新近研制的毒气,如果这种毒气侵蚀了你的身体,内脏和皮肤会全部烂掉坏死,不过,在你头部上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如果你反悔了就可以按动那个按钮,我会放你出来,代价就是告诉我你所知道的。”络腮胡子不紧不慢地说。

被俘队员听了脸上变得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络腮胡子问。

“就是全身都烂掉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被俘队员坚定地说。

“看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看是我的毒气厉害还是你的嘴硬,先加二氧化碳。”络腮胡子命令道。

“是。”站在玻璃罩旁边的一名歹徒点了一个按钮,只见玻璃罩顶部喷出一团白气,很快沉到了底部。

被俘队员开始还很平静,过了一会儿就急躁起来,两手不停地抓胸部,看起来胸闷得受不了了。

“我们室内空气二氧化碳在0。07%以下时属于清洁空气,人体感觉良好;当浓度在 0。07%~0。1%时属于普通空气,个别敏感者会感觉有不良气味;在0。1%~0。15%时属于临界空气,室内空气的其它症状开始恶化,人体开始感觉不适;达到0。15%~0。2%时属于清度污染,超过0。2%属于严重污染;在0。3%~0。4%的人呼吸加深,出现头疼、耳鸣、血压增加等症状,当达到0。8%以上时就会引起死亡,现在玻璃罩里的浓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你说还是不说?”络腮胡子站在玻璃罩外面问。

被俘队员坚定地摇摇头。

“看来你是抱着必死之心了,二氧化碳无­色­无味,这样让你死掉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感到生不如死,来人,换成氯气,我不信你小子还能坚持住。”络腮胡子说。

“是。”一名歹徒点动了一个按钮,只见一丝黄绿­色­的气体从输气口飘了下来。

被俘队员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他用手捏着鼻子,用头部重重地撞击着玻璃罩,好像要把玻璃罩撞破一样。

“小伙子,不要徒劳了,这是一种高­性­能的防弹玻璃,就算是用铁锤也不会砸烂的,不知道你学过物理没有?如果没有学过,我现在给你讲解一下:氯气是一种黄绿­色­的刺激­性­气体,其比重为空气的2。5 倍,能引起呼吸道的严重损伤,对眼睛、黏膜和皮肤有高度刺激­性­。吸入氯气后,开始时有胸闷、气急、咳嗽、胸痛、发热、头痛,以及呼吸困难、声音嘶哑,偶有血­性­泡沫痰,肺部可闻­干­湿啰音,白细胞增多。接触高浓度的氯气导致非心源­性­肺水肿,呼吸极度困难,表现为发绀、大量血­性­泡沫痰、神志障碍、惊厥、昏迷、休克、肾功能障碍和酸碱平衡紊乱。氯是强烈刺激­性­气体,经呼吸道吸入后,刺激粘膜,可引起炎­性­水肿、充血和坏死。 急­性­中毒轻者有黏膜刺激症状如球结膜充血、流泪、流涕、咽­干­、­干­咳、胸闷等。中度有持续­性­咳嗽、咯血、呼吸不畅、头痛、恶心、呕吐、烦躁不安、甚至发生化学­性­肺炎。重度可发生肺水肿、昏迷、休克,呼吸抑制,甚至心脏停搏。发生灼伤或急­性­皮炎。 在化学和塑料工业中得到广泛应用,造纸和纺织业用其作漂白剂,如果你在这样的玻璃罩里呆上两天,你的皮肤会变成纯白­色­,就像白人一样,现在怎么样?按钮就在你头顶,只要你伸一下手,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呼吸新鲜空气。”络腮胡子就像一位物理老师讲课一样说。

被俘队员看了一下红­色­的按钮,那是生的希望,诱惑力太大了,但他不能说,部队的保密条例他背的很熟,为了不被红­色­按钮所­干­扰,他­干­脆把身子蹲了下来,看来是下决心不气按按钮了。

“你的脸这样黑,让你变成白人太便宜了你,换成毒气。”络腮胡子忽然大声说。

“是。”歹徒立刻把玻璃罩里的空气恢复到常态,然后按动了一个开关,只听见电脑传出一个声音:“现在是空气转换,毒气会在五分钟后启动,人的皮肤接触毒气,会全身溃烂,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如果吸入毒气,内脏会迅速坏死,在一分钟内经历人生最痛苦的事,最后各个器官功能衰竭而死。”

“小伙子,怎么样?现在说还来得及。”络腮胡子开导说。

被俘队员像木头人一样站在玻璃罩子里,脸如死灰,可以从眼神上看到他内心的恐惧,他在进行着痛苦地选择。

“催化气体现在注入,吸入这种气体会感到全身燥热,心跳加速,催化剂注入完毕。”电脑传出一个声音:“毒气一分钟准备……十,九,八……”

“你还年轻,有女朋友吗?多英俊的小伙子啊,应该是有了,你知道你女朋友看到你脸部烂掉会是是什么样子吗?”络腮胡子不紧不慢地说。

“别——” 听了这句话,被俘队员忽然站了起来,双手向头部红­色­的按钮伸去……

一场血血战

“孙家树,快点起床。”孙家树正在睡觉,忽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他,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因为命根子挨了一刀,这几天他一直在家养伤,没想到疗伤是如此的无聊,连着在屋里窝了几天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他渴望有人来跟他聊天,那怕有人来打他几下也可以,现在终于有人来了,听声音还很熟悉,就是想不出是谁,先出去再说,便岔开双腿来到了堂屋,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他们学校业余队的中锋胡峰,后卫赵超也在。

“你们俩怎么来了?”孙家树惊奇地问:“快坐下,我给你们倒水喝。”

“不喝了老大,快点跟我们回学校吧。”胡峰心急火燎地说。

“现在让我去学校­干­什么啊?”

“你说气人不气人,那帮体育生太不可一世了,几天前就说要好好玩玩咱们,这不,听说你要当兵了,更加不可一世,嘲笑我们是手下败将,说要在下午跟我们打一场,准备超咱们五十个球,还说,你孙家树要是怕了就别去了,简直是太狂妄了,气得我们俩大早上就坐车来叫你了。”

“什么?他们敢这样说,我孙家树虽然说要当兵了,但还是咱们业余队的队长,他竟敢这么小瞧我,看来今天非好好教训一下校队那帮不可一世的体育生不可。”孙家树说着就要换衣服跟胡峰和赵超走,他忘了命根子再有两天就要拆线了,现在还没有痊愈,刚才一走动,裤裆里一阵疼痛,他忙痛苦地岔开了双腿。

“怎么了老大?”胡峰问。

“没什么,老二前几天做了一个小手术,疼得我这几天都不敢下床走动,真该那帮体育生狂妄。”孙家树打算打算打退堂鼓了。

“要是这样也就不勉强你了,算了,只是我们已经把比赛的消息告诉绿叶了,她说下午一定来给我们加油助威的。”赵超说。

“废话,我是业余队队长,比赛怎么能少了我呢?那帮小子太狂妄了,一定好好教训一下才解心头之气,过来搀我一把。”听说绿叶也要去看,孙家树急忙改了主意。

“老大,你真是太伟大了。”胡峰高兴地跳了起来。

孙家树迅速换了一身运动衣,胡峰和赵超一边一个搀着孙家树一边走出了院子,村口就有通向县城的公共汽车,刚好有辆公共汽车停在村口,他们直接坐上了公共汽车奔学校而去。

到了学校,球场里果然站了很多人,大概是听说有比赛来看热闹的,校队那帮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已经在做热身运动了,看到孙家树他们来了,几个体育生轻蔑地打着呼哨,孙家树瞅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绿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难道是这两个小子欺骗自己不成?来都来了,打吧。

一上场,孙家树就后悔了,他这个样子,别说打球,就是走路也不行啊,刚刚接住球准备运球跑,无奈两腿间像夹了一片长了十几年的仙人球一样,一动就疼,只好放慢了速度,一不留神,篮球被校队的前锋抢了去,紧接着一个三大步上篮,球进了,人群里不免发出一阵唏嘘声,羞得孙家树的脸红到了脖子处。

看到首战告捷,校队那帮体育生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愈战愈勇,眼看着比分迅速拉大,半场的时间还没有到,比分已经拉开了五六十分了,只见一名体育生潇洒地抓了一个篮板球,在业余队的重重包围之下,犹如无人之境,运着球从后场一直运到前场,也不传球,硬是一记扣篮,球进了,球场外传出一阵叫好声,看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把业余队放眼里了。

业余队的队员们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眼看着回天无力,一声哨响,66:12,校队以绝对优势赢得了上半场,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业余队进行了总结,一致认为是队长孙家树身上有伤造成的,看来这是最好的输球理由了,要是再打下去,非输给校队五十个球不可,看来今天是铁定要丢人了。

下半场开始了,业余队依旧没有起­色­,眼看着校队的比分牌一张一张地翻过去,业余队虽然死拼硬抗,比分还是在迅速增大,孙家树跑了一会儿,老二火辣辣的疼,他真不想打了,看看球场四周,依然没有绿叶的身影,他正想举手请求裁判换人,忽然看到球场一边飘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纤细的身躯,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真是绿叶,她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运动衣,原来一头披肩发被绑成了一簇马尾辫,走路一甩一甩的,充满了青春活力,她满面春风,看到了赛场上的孙家树,她兴奋地抬起手向孙家树招来招手。

看到了绿叶,孙家树就好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一名体育生运着球朝孙家树的方向跑来,篮板下就有一名体育生,他并没有传球给他,而是拍着球在孙家树面前玩起了球技,眼看着他就要从孙家树身边溜过去,没想到孙家树忽然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他手里的篮球,这名体育生就像一只玩老鼠的猫突然跑了老鼠一样楞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孙家树已经跑远了,这时候,球员们大都跟着球跑到了校队这边的场地,看到球被孙家树截住了,纷纷围了过来,孙家树抢了球顾不上老二疼痛,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运着球,几名体育生拼死相拦,都被孙家树巧妙地躲过了,他很轻松地来到篮板下,举手一投,球进了,球场上沸腾起来。

看到队长开始发威了,业余队的队员都来了­精­神,迅速调整了队形,现在是校队发球,业余队的一个把一个,防范地跟铁桶一样,发球的体育生看后场无人接球,只好运足力气向后场扔去,后场的一名体育生正等着球飞到他身边,没想到孙家树从斜刺里纵身一跃,身子像飞起来一样,一下子从半空中截住了篮球,一挥手,一名在篮板下业余队队员接住了球,轻轻地举手一投,球进了,球场上禁不住喝起彩来。

校队连失两球,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个发起狂来,无奈,在孙家树的组织下,业余队轻松地传着球,巧妙地变换着队形,体育生们则追着球猛跑,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的,业余队只要瞅准机会就会投球,篮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进蓝了,看看那些校队的体育生,再也没有了上半场上的神气,眼看着业余队一点一点地把分数扳了过来。

98:96,经过一场厮杀,业余队现在仍然落后两分,裁判吹哨提醒,最后一分钟,现在是校队发球了,听到裁判说最后一分钟,一名体育生接到球后开始漫不经心地拍起球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在故意拖延时间,时间一到,他们就赢了,打到这个时候,业余队的队员都累得跑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体育生运着球。

“业余队,加油!,孙家树加油!”一个女高音在球场上响起,正是绿叶,她正声嘶力竭地喊着,很难让人相信,这声音是出自一个柔弱的女孩之口。

孙家树立刻来­精­神了,他大叫一声:“快拦住他。”

一名业余队员听到命令急忙跑过去抢球,体育生看有人来抢球,急忙把球传了出去,看到球飞向身边的一名体育生,孙家树像离弦的箭一样向球冲去,这名体育生并没有想到孙家树这个时候还有劲跟他抢球,他还没有接住篮球,篮球已经被孙家树截了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孙家树已经运着球跑远了。

看到孙家树运着球直奔篮板,几名体育生着急地大叫:“把住他,把住他。”为了防止孙家树突入投球,他们迅速在三分区的地方组成了一道人墙,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孙家树一看过不去了,时间也不允许他再过去了,碰一下运气吧,他一纵身,篮球脱手而出,与此同时,只听见“嘟——”的一声,裁判的哨声吹响了,大家都抬头看着篮球,只见篮球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慢慢地落进了球篮里。

98:99,全场沸腾了,这是有史以来,业余队首次战胜校队,几名业余队的队员兴奋地抱在一起,孙家树这时候感到有一股热呼呼东西顺着腿流下来,他意识到老二好像已经没感觉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便急忙向厕所跑去,队友们以为他是急着上厕所,都没在意。孙家树到了厕所,把运动裤褪下一看,傻眼了,只见命根子处血­肉­模糊,缝合的线全崩开了,鲜血正“咕咕”地渗出来,自从见了绿叶鼻子流血后,他有了晕血的毛病,这比绿叶流的鼻血还多,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他一时站立不稳,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一名前来厕所解手的男生看的这一幕,急忙叫着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不好了,孙家树晕倒了,不好了,孙家树晕倒了。”

……

迟来的初来吻

在美丽的清水河畔,柔和的阳光把树影拉得长长的,两岸的小草都被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河面微波涟漪,孙家树和绿叶肩并肩坐在绿茸茸的草地上,绿叶今天穿一袭白­色­的连衣裙,一双美目似一潭晶莹的泉水,清澈秀丽,楚楚动人,鼻梁挺直,秀丽端庄,马尾辫调皮地束起,显得­干­净利索,胸部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但坚挺的小**已经把胸前的衣服顶得明显凸起了,修长柔美且柔软无骨的腰姿,微翘浑圆的臀部,窄小的胯骨。平滑而有弹­性­的腹部。冰肌玉肤柔滑洁白的纤细长腿,构成了柔美诱人的曲线,一种小家碧玉,天生丽质,完美无瑕,娇羞可爱的完美少女的玉体,再加上她身上所特有的端庄娴雅气质,和高挑的身材,宛如选美小姐,国际名模一般清丽秀雅,她正用一双桃花一样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水面,使她的双眼皮看着像双了好多层,白­色­的连体丝袜把两条**束缚得修长,完全可以去跳芭蕾舞了,跟三年前相比,绿叶显得更成熟,更美丽了,看那水中的鱼儿,就知道是被绿叶的美貌吸引了。孙家树一大早就坐车赶过来了,来到这的时候绿叶已经在河岸边等他好久了,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但见了绿叶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坐着,他俩谁也不说话,孙家树不时会捡起一块土坷拉丢进河里,然后看着鱼儿惊慌得四下逃窜,他在岸上得意地欣赏着,看你们还敢偷看我的绿叶不敢?

“我,我,我…”为了打破着种尴尬大局面,孙家树连着张了几下嘴,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今天他是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他不知道话一出口会不会伤害绿叶,万一她一生气了从此不理自己怎么办?孙家树觉得两只手完全是多余的,只好极不自然地互相搓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本书就好了,最好是一块面包,这样就可以不停地掰一块送进嘴里,或者掰一块扔进河里让鱼儿去抢,恐怕绿叶家里的粮票早已被他俩“偷吃”光了。

垂柳的身影映在水中,河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静了一会儿后,鱼儿又开始无忧无虑地嬉戏了,岸上一种叫不上名的小草抽出一尺多长的­嫩­茎,顶部绽开了一朵小黄花,一只蜻蜓落在花朵上,柔弱的­嫩­茎经不住蜻蜓的压力而微微摆动起来。

“绿叶你看,小蜻蜓。”看到了蜻蜓,孙家树终于找到了话题。

“好可爱哦。”绿叶也感到局面有点僵,马上就接住了孙家树的话。

“眼前的情景让我想起几句宋词来。”

“哪几句宋词啊?”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小荷初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枝头。”

绿叶一听就笑起来:“孙家树,未免有点牵强附会了吧?你今天约我叫过来不只是让我听你诵诗的吧?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的大诗人。”

“我,我,我……”孙家树又张不开嘴了。

“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

“我终于当上兵了”孙家树忽然又转了话题,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早就知道了,最可爱的人,说正题吧。”

“说了你可别急。”

“我怎么会急?”绿叶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那我可说了。”

“说呗,你咋这么急人呢?”

“昨天,我妈非让我去相亲,说是要在当兵之前给我找一个对象,免得等退伍回来后好女孩都被占完了。”孙家树说话的时候盯着绿叶的脸,他要先看看绿叶的反应才能决定后面的话怎么说,这个时候连他自己也佩服起自己来,这一招叫投石问路。

“那你去相了?”绿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去了,真是巧了,那姑娘是我初中的一个同学,长得特漂亮,她爹还是大队支书。”孙家树继续试探。

“这么说你同意了?”绿叶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没办法啊,我妈逼的。”孙家树听了心里渐渐有底了,有门,他继续忽悠绿叶。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要说以后不再找我了?”绿叶生气的把脸扭向一边,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别生气,别生气。”孙家树假装安慰着绿叶。

“不生气才怪呢,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说什么要一生一世保护我,全是骗人的,别理我,陈世美。”绿叶说话的时候,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看到绿叶当真了,孙家树忙说:“别哭,别哭,骗你的,骗你的,我压根就没去。”

“打你,打你。”绿叶破涕为笑,攥着小拳头在孙家树的后背上捶起来。“让你骗人,让你骗人。”

孙家树伸着后背让绿叶尽情地捶打,那小拳头捶的简直是超级按摩师在按摩,享受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一下子捉住了绿叶的小手,绿叶本能地抽了抽,没抽出来,只好由他握着。

“我爱你。”孙家树终于说了出来。

“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绿叶轻声说着低下了头。

“我爱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孙家树大声说。

“骗人的。”绿叶撅起了小嘴。

“真的,清水河为证。”孙家树认真地说。

“河水如果­干­了就无证可对了。”

“我是不会让它­干­的,因为我真心喜欢你。”孙家树蛮有把握地说。

“你马上要当兵走了,以后当了军官肯定就把我忘掉了。”

“不会的,我发誓。”孙家树伸出右掌。

“那你会想我吗?”

“当然想。”

“你要想我怎么办?”

“我想你的时候就默默地喊你的名字。”

“不行,要喊出声来。”绿叶马上表示抗议。

“傻瓜,喊出声你也听不到。”

“那也得喊出声来,听不到我能感应到。”

“好好好,喊出声来。”

“那你先喊一个让我听一听。”

“绿叶,我好想你。”孙家树捏着声音喊。

“你又逗我。”绿叶用力捶了一下孙家树,然后幸福地把头靠在孙家树肩上。

孙家树全身一阵躁动,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他一下子把绿叶楼住了,绿叶并没有躲避,只是傻愣愣地坐着,孙家树胆子大起来,他慢慢地用嘴吻绿叶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绿叶感到一股热浪袭来,她害羞地把头埋进孙家树的怀里,孙家树却放肆地扳起绿叶的脸,把嘴贴在了她的耳腮上,绿叶只感到一团毛茸茸的热气在游动,痒痒的,怪怪的,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孙家树的嘴­唇­笨拙地移到绿叶的眼睛处,然后不安分地向下移动,绿叶感到整个身体都要化掉了,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两颗幸福的泪珠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太鲁莽了。”孙家树忽然停下来,他看到绿叶流泪了,以为她生气了。

“不是,是我太激动了。”绿叶摇摇头。

孙家树吻­干­了绿叶的泪水,轻轻地把嘴­唇­压在绿叶的嘴­唇­上,绿叶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孙家树的脖子……

河里有一条小鱼­色­*­色­地看着岸上,它忘记了摆尾,慢慢地沉到了水底,这一刻,河水停流了,时间停滞了。

弄巧成拙拙

平静了几分钟后,雷神和工程师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们都以为到了鬼门关,只见雷神摇了摇头,脑袋还在脖子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幸运的表情,工程师用手摸了一下脸,湿漉漉的全是汗水,他似乎还有点不相信,用力掐了一下,不由得疼得张开了嘴巴。

“兄弟,你呲牙咧嘴的这是要­干­什么啊?”雷神问。

“没­干­什么啊,我就是有点不明白,这颗炸弹怎么就没有爆炸呢?”工程师看到自己失态被雷神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没看到是我把炸弹拆了吗?”雷神说。

“谁说你那颗了,我说的是头顶上这颗,哦,我现在明白了,应该是我成功地进入了电脑程序才及时地解除了危险。”

“拜托,不要把功劳独吞好不好,这其中最起码得有我一半的功劳,你没有听他们说,我拆除了炸弹,同时你进入了程序炸弹才不会爆炸。”雷神不满地说。

“拆炸弹多容易啊,还是进入电脑程序难度大,你不知道,他们对程序进行了十层加密,兄弟,是十层啊,幸亏是今天遇到了我。”

“你说拆炸弹容易你拆一个试试?”雷神说。

“信不信?我能给你重新装起来。”工程师说。

“嚷什么嚷?都给我起来。”

听到有人说话,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络腮胡子来了。

“喂,我们俩已经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你不是说只要完成任务就放我们走吗?”雷神问。

“放你们走?我们都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说的话你们也信吗?哈哈哈。”络腮胡子大笑着说。

“你是小人,不讲诚信,上天一定会惩罚你的。”雷神气呼呼地用手指着络腮胡子说。

“你就等着上天来惩罚我吧,现在我先惩罚惩罚你们,给我把他俩押进水牢。”络腮胡子一挥手,两名歹徒走过来一人驾着一个把雷神和工程师拉出了屋子。

出了门,雷神看到两名歹徒押着孙家树走了过来,便大声说:“5,他们都是一些无耻小人,你要小心点,说什么鬼话你都不要信。”

“对,他们是小人,说话根本就不算数。”工程师说。

“知道他们小人,你俩还指望他们说话算数,简直是太幼稚了。”孙家树笑着说。

“是我俩太幼稚了,5,你多保重,他们损招多着呢。”工程师说。

“我会的,你们俩也多保重。”孙家树还没有说完,两名歹徒连推带搡把他推进了屋里面。

孙家树进屋后,从容地看着屋子四周:只见五名歹徒荷枪实弹站在屋子四周,北面墙壁是不透明玻璃,墙后面一定暗藏杀机,几名拿枪的人他可以轻易而举解决掉,麻烦的是那位长络腮胡子的,孙家树和他对了一下眼,这眼神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让他感到有点捉摸不定,决不是不是一般的人,想脱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思考着最佳的脱身办法。

孙家树进屋的同时,玻璃后面有一台电脑也在高速运转着:孙家树,男,岁,中士军衔,A型血,有着很重的责任感,办事谨慎。不管多么细微的小事,都要计划一番才能付诸行动;­性­情温和,吃软不吃硬;攻击力为无限级。看到电脑最后一条攻击力估计为无限级,坐在电脑旁边的一位戴着近视镜的人以为是电脑出故障了,这个审讯程序用了不下千次,显示的最高攻击力为八级,不知道还有无限极,无限极到底是什么级别?看来真的是电脑出故障了,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主机,没想到电脑屏幕上出现几个字——正在关机,他无奈地向坐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走过去。

“报告旅长,电脑失灵,攻击力显示为无限极。”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无限极到底有多大能耐。”说话的竟然是呼啸特战旅旅长徐克明。

“旅长,让他享受享受电刑的厉害,我就不信他还有什么攻击力?”近视镜说。

“没用的,用第三套方案。”徐克明命令道。

“是。”近视镜队长耳麦说:“大家注意,现在启用第三套方案。”

孙家树正在思索着如何对付络腮胡子,两名歹徒走过来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把绳子的一头扔进来屋顶的一个铁环中,来人拉着绳子把孙家树慢慢吊了起来,孙家树双脚一离开地面,身子就失去了控制,在半空中游动起来。

“姓名。”络腮胡子对孙家树说。

孙家树把头扭向一边不吭声,他做好了受刑的准备,不就是挨打嘛,老子不怕。

“喂,没听见问你吗?”络腮胡子接着问。

“你不用费事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孙家树坚定地说。

“我相信你会说的,来人,把­奸­细给我带上来。”络腮胡子话音一落,只见一名歹徒拉着一位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头发凌乱,浑身是血,衣服也被撕烂了几处,一名歹徒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后一拉,女人的面貌全部暴露出来,虽然脸上血迹斑斑,青一块紫一块的,仍能看出颇具一番姿­色­,用美丽­性­*感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有着让男人一见就动心的那种,女人胸前的一块衣服被撕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洁白的皮肤,胸部的曲线让人遐想翩翩。

孙家树心里一惊,他们弄个女人过来到底想­干­什么?他来之前,把他要受到的种种情况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到眼前这个情况。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络腮胡子问孙家树。

“不认识,你们这帮畜生,对付女人算什么英雄。”孙家树说。

“我们是亡命之徒,不是英雄,亡命之徒要想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络腮胡子笑着说。

“但这个女人我确实不认识,你快点放了她吧。”孙家树说。

“我一说你就认识她了,刚才我已经审讯了你们这十几个人,他们把该说的都说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抓到她呢?你们都是特种兵,是专门来清剿我们的,这次行动的代号为“斩魔剑”,眼前这个人就是你们安Сhā在我们内部的线人,她的代号为“罂粟花”。”络腮胡子的一番话彻底把孙家树镇住了。

原来戏都在演戏

再说孙家树忽然感到颈部冰凉,知道事情不妙,运气护体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有人已经控制了他的命脉,现在稍微动一下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孙家树心里那个憋屈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翻船呢?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控制住命脉了呢?

“孙家树,虽然你通过了考核,但你的善良和大意却让你丧失了­性­命。”

声音就在耳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除了罂粟花还会是谁,孙家树急忙把罂粟花从背上放了下来问:“你是?……”

“我叫欧阳岚,武警边防总队火凤凰队员,也是你们这次考核的考官之一,握个手吧。”美女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美艳中透着一股英气,完全不像刚才柔软的小女子。

“你是我们的考官?”孙家树不相信地退了一步,并没有伸手,因为刚才的大意差一点送命,让他做任何事都充满了警惕。

“当然了,有假包换,我乃堂堂的武警中尉。”欧阳岚说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让孙家树看。

“你还是中尉?”孙家树更糊涂了,既然你们是武警,怎么来参合我们特种兵的事?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呀。

“怎么?难道我不像吗?看你腼腆的,估计还没有和女孩子握过手吧?”欧阳岚带着一丝挑逗的语气说。

“谁说的?追我的女孩子多的是。”孙家树辩解道。

“哈哈哈,说你胖还喘上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栽到我手里了。”

“是你们演的太逼真了,我上当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孙家树有点不服气地说。

“我们考核的内容是根据各个人的弱点量体定制的,只有能够克服自己本身弱点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特种兵,我们的任务就是演戏,如果演不像,损失的是我们。”欧阳岚说。

“你们会有什么损失?”孙家树不明白了。

“当然了,如果我们被你们识破了,你们就会顺利通过考核,就不会被淘汰了,如果没人被淘汰,我们蓝剑突击队就招不来优秀的队员了。”欧阳岚说。

“闹了半天你们是趁火打劫啊?你们演这么逼真,难道你们就不怕有误伤吗?”孙家树问。

“当然怕了,只是我们都做了严密的防范,确保万无一失,只是这一次我们还是失算了,你看,被你打伤的几位哥们出来了,你可小心他们联合起来锤你。”欧阳岚笑着说。

果然,屋里走出来几个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正是刚才那几个歹徒,他们一个个哼啊嗨的走着,走着最前面的那位面目有点陌生,但孙家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络腮胡子,摘掉了胡子,俨然是一位­精­­干­的武警军官。

“好小子,如果不是听了你们旅长的话穿上了护体衣,刚才你这一脚非把我废了不可,小伙子,你真是太厉害了,来,认识一下,武警中校石破天。”石破天向孙家树伸出了一只手。

“对不起首长,我不知道这是在考核,请原谅我的冒失。”孙家树敬了一个礼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次就算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怨无悔,技不如人嘛,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有实战意识,因为我们是兵,是随时都会流血牺牲的特种兵,如果特战旅不要你,我们蓝剑突击队热烈欢迎你。”石破天拍着孙家树的肩膀说。

“是谁在挖我的墙角啊,我们确认淘汰以后你们才能要。”随着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门口出现了一位大校,正是虎啸特战旅旅长徐克明。

“首长好。”孙家树急忙跑过去立正报告。

“哈哈哈,孙家树,咱们又见面了。”徐克明拍着孙家树说。

“老队长,孙家树已经被你们淘汰了,他现在是我们欧阳岚中尉的手下败将,我看你们还是把他给我们吧?”石破天对徐克明说。

“想得倒美,孙家树已经顺利完成了我们对他的考验,不过,人都有失手的时候,小石,你就不要在得了便宜卖乖了,这一次你们好不费力地接受了我们十名优秀的准特种兵,要知道,培养他们要浪费我们多少军饷。”徐克明对石破天说。

“老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蓝剑突击队任你跳选五名同志,就换孙家树一个人怎么样?”石破天凑到徐克明面前说。

“你们那些人啊,都是大多都是从我们这里淘汰下来的,我看不上,还是你们自己留着用吧,孙家树我谁也不换,倒是你们那位欧阳岚中尉我挺感兴趣,你看能不能调到我们特战旅?来了跟孙家树做搭档肯定是一对绝配。”徐克明说话提到了欧阳岚,刚才还巾帼不让须眉的欧阳岚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低下了头。

“徐旅长,你怎么一点也没有上级的样子,我还没有结婚呢,你这样给我开玩笑我还能嫁出去吗?”欧阳岚假装生气地说。

“哦,忘了我们的巾帼女英雄还没有男朋友呢,这样,我们特战旅好男儿多得是,随你挑怎么样?”徐克明说。

“人家不理你了。”欧阳岚害羞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你看,把我们的神枪手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老队长,不换了,不换了。”石破天连声说。

“就知道你小子小气,好了,谢谢你们逼真的配合,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怎么整才能淘汰这么多人呢?”徐克明说。

“老队长,我们当然要逼真了,不然的话,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事啊,白捡了这么多优秀的队员,谢谢您啊老队长。”石破天感激地说。

“光嘴上说不行,要有实际行动才行,准备怎么来感谢我们啊?”徐克明笑着问。

“老队长,昨天我在山上违规打了两只袍子,还有上次有位首长来蹲点,走的时候留下了两盘茅台,我全部贡献出来孝敬您老人家。”石破天说。

“哈哈哈,知我心者,石破天也。”徐克明爽朗地笑起来。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孙家树一听,连忙说:“各位首长,对不起了,我要集合了。”说完,撒腿超哨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孙家树,你给我站住。”徐克明忽然大声喊。

魔鬼季之之旱鸭子

高天赐在机舱口消失了,一声长长的哀嚎声随着他的身体也掉了下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把大家吓得一个个毛骨悚然,其实,这小子全是装的,他不仅受过专业的跳伞训练,而且还在蛙人大队集训了一个月,他是地地道道的天之骄子,海上蛟龙,不管是空中还是海里,他都游刃有余,只见他在空中做着优美的造型,时而像一只下沉捕捉猎物的雄鹰,时而像高空跳水的运动员,在离海面剩下一二百米的时候,只见他头部朝下,双手展开,“噗”的一声扎进了水中,像一名游泳健将游泳在水中划了一个弧度,几秒钟后“呼”的一下冒出了海面,他双臂轮番拍打着海面奋力地向海岸游去,因为他可不会那么傻,谁如果从空中掉下来,如果砸着脑袋不烂也得被砸进肚子里。

工程师趴在机舱门口向外望了望,看到一个小黑点在海中游动,心想:这小子也太坏了,明明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却偏偏发出骇人的声音来吓唬大家,简直是太缺德了,工程师没有受过跳伞训练,但他受过游泳训练,下面是水,不是陆地,掉下去肯定死不了,所以心里不怵,同飞行员比起来,工程师还有一份社会公德,只听见工程师安慰大家说:“别怕,飞行员那是在吓唬大家呢,你们看他正游得欢呢,我也下去了,大家海岸上见。”说完,他双手一推机舱门便跳了下去,因为从来就没有在如此高的空中跳过,所以,在空中无法掌握身体平衡,翻滚着落了下去,就像一架失去动力的直升机,最后ρi股先挨着水面,只听见“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像一块大石头落进水里,由于一时没有调整好呼吸,进水后的一瞬间就呛了一口水,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掌握了平衡,他双手奋力地扒着向岸边游去。

雷神扒着舱门向下看了看,看到飞行员和工程师都没有事,便回头对大家说:“太好玩了,你看我怎么追上飞行员。”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在飞机上的队员们都一个个跳下去了,轮到孙家树跳了,他却犹豫了,他家在平原,根本就没有河,那是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可谓跳下去容易游泳难啊,如果贸然跳下去,掉在水里没人救那可是死路一条啊,他只好对张二顺说:“二顺,你跳吧,我不会游泳,跳下去肯定被淹死。”

“排长,您只管跳啊,有俺哩,俺下去救你。”张二顺说。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跳,这里离岸边至少有五公里,再大的体力也不能拖着一个人游那么远,我不能连累你。”孙家树说。

“排长,没事,俺体力­棒­着哩,就是在水里游一天也没事。”张二顺自信地说。

“真的吗?”孙家树有点不相信。

“真的。”

“好,那你先跳,我随后就下去。”孙家树说。

“排长,那俺先跳了,俺在下面等你。”张二顺说着就走向舱门口,一伸头,他马上就缩了回来,下面波涛汹涌,整个世界好像要翻了,急忙闭上眼睛,但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向他袭来,再看看张二顺,已经脸­色­苍白,站立不稳,呼吸也随即急促起来。

“张二顺,你怎么了?”孙家树急忙走上前扶住张二顺问。

“排长,俺,俺有恐高症,呜呜呜呜。”张二顺说着就哭了起来。

孙家树想起来了,那次考核过铁索桥,张二顺硬是被吓晕了,差一点误了大事,最后还是自己抱着他过去的,这下可坏事了,一个是旱鸭子,一个有恐高症,一个下去了会被淹死,一个淹不死却会被吓死。

“排长,俺真的怕。”张二顺哭丧着脸说。

“二顺,别怕,你肯定行的。”孙家树安慰说。

“排长,要不俺闭上眼睛,你给我一脚把我踹下去。”

“不行,内心的恐惧要靠自己去克服的,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胜不了自己,你永远也赶不走内心的恐惧,来试一试。”孙家树说。

“排长,可俺真的不行,俺一往下看就觉得要死。”张二顺说。

“张二顺,我命令你跳下去。”孙家树大声说。

听到命令,张二顺再一次战战兢兢地走到舱门口,看来他要下定决心跳了,但一到舱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排长,俺真的不行。”

“张二顺,你真是个懦夫,躲开, 你不跳我跳。”孙家树说着就走向舱门。

“排长,你不会游泳,跳下去会被淹死的。”张二顺阻拦说。

“就是淹死也比你这样的懦夫强,躲开。”孙家树说完,纵身跳下,在他的身体离开舱门的同时说了声:“二顺救我。”

“排长——”张二顺急忙跑向舱门,然后趴在门口向下望去,只见孙家树像一片叶子一样落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进水后溅起一团水花,紧接着就在水中挣扎起来,时起时沉,排长临跳的时候要他下去救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看着排长被淹死,如果排长死了,绿叶姐姐肯定会伤心的,他心一横,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排长,我来了。”

再说孙家树,进水后就手脚慌乱地乱扒起来,从800米的高空跳下来,进水后一直到达十米以下才开始上浮,他急着浮出水面后换气,越是乱扒,身体在水里越不上浮,进水之前他憋了一口气,然而,肺都快憋炸了还没有从水里浮上来,等身体浮上来后他迫不及待地把头伸出水面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鼻孔里全是水,一下子就呛住了,把气管给堵住了,越吸越呛,很快就沉了下去,等到再一次露头的时候,他­干­脆用嘴吸气了,没想到刚一张嘴,“咕咚”就喝了一口水,“啊不吃,啊不吃。”但是,不是你说不吃就不吃了,海水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肚里,他手脚并用在水中挣扎起来,连着喝了几口水后,孙家树的意识渐渐消失,刚才还有力的四肢慢慢地停止了动静,身体开始向水下沉去……

人工呼吸吸

孙家树在即将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徒儿,屏住呼吸,用真气封住七窍。”孙家树猛然醒悟,他急忙运功调息,运用师傅教他的僵尸之功,只靠体内的真气运行,像冬眠的蛇一样一动不动,这样,他可以半个时辰内不呼吸,七天不吃不喝而无大碍,现在对他来说,他已经是一具僵尸了,既然是尸体,在水里是要飘起来的,刚才还在下沉的孙家树慢慢地浮在了海面上。

这时候有两个蛙人在不远处打着手语,其中一个用手语问道:“老大,这个兵快不行了了,我们过去救他吧。”

另一个蛙人用手语回答:“不行,上级命令我们只有在溺水后十分钟后才能营救,那个时候可以通过心肺复苏救活他。”

“老大,你看他快要死了。”

“执行命令。”

一个蛙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另一个蛙人开始着急地看手腕上的手表,离规定营救时间还差两分钟,他们都在等待着,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扑通”一声,一个笨重的躯体凌空砸入海中,海水一阵翻动,两个蛙人眼前的海水变得混浊起来。

“他*妈*的,谁这么缺德?”其中一个蛙人骂了一声。

不用说,这肯定是张二顺跳下来了,为了救孙家树,他算是豁出去了,战胜自我跳了下来,因为有恐高症,在离开舱门的同时,他大脑的意识就不清了,但他隐隐约约却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快点救排长。身体和海面击打的巨大力度把他震醒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排长。

“排长,排长。”张二顺在水面上声嘶力竭地叫到,哪里会有人答应啊,他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不顾海水的侵蚀睁大眼睛搜索着,在茫茫海中找一个人那就是大海捞针,他终于憋不住气浮出了海面,像一个疯子一样四处乱游,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点,便拼命游了过去。

黑点正是孙家树,张二顺游到孙家树身旁,急忙伸出一只手托住了孙家树的头部,孙家树的嘴和鼻子露出了水面,由于他正在练僵尸功,一般的动静是弄不醒他的,张二顺以为孙家树已经死了,便大哭起来。

“排长,你不能死啊,都怪俺没能先跳下来。排长,你醒一醒,呜呜呜呜。” 张二顺哭了一会儿,孙家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抬头看看海岸的方向,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岸边,张二顺接着说:“排长,今天俺就是累死也要把你带到岸上。”说完,张二顺开始拖着孙家树朝岸边游去。

为了省力气,张二顺换了好几个游泳姿势,最后还是选择了仰卧的游姿,这种姿势最省力,手脚稍微动动就能把身子浮在水面上,他把孙家树的头部放在胸前,然后慢慢地向岸边游去,两个蛙人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如果是一个人,张二顺可以轻易地游到海岸,但现在他一只手要勒着孙家树的下巴,只剩下一只手奋力滑水,滑水的速度就可想而知了,连后面的两个蛙人都有点不耐烦了,恨不能上去把孙家树拽下来,然后暴揍张二顺一顿,但想想这样做的后果,他们还是忍住了。

高天赐第一个游到岸边,这样的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上岸后把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大裤头遮挡着隐*私之处,然后把湿衣服用手用力拧了一遍铺在沙滩上晒起来,他自己则把沙子掏了一个洞,然后钻了进去,在身上铺满沙子,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晒起太阳来。

一会儿功夫,工程师也游了上来,他看看周围找不到人,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上来的,便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然后蹲在在海边洗起衣服来,自从退伍到现在,衣服还没有洗过一次,穿在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臭气,难得有水来洗一洗,尽管海水盐分大,晒­干­后衣服上白花花的一片,像尿上去一样。

看到工程师光身子洗衣服的丑态,高天赐悄悄从沙坑里爬了出来,然后一声不响地接近工程师,突然一个虎扑,一下子把工程师扑倒在水中,工程师冷不丁被人暗算,进水后就喝了一大口海水,扭头一看是高天赐,便气得大骂起来:“你小子还偷袭呢,看我不收拾你。”两个人说着就扭打起来。

后面的队员开始一个接一个爬上岸来,看到飞行员和工程师在水中厮打在一起,没有一个上去拉架的,一个个坐在岸边看起热闹来,这样的好戏谁也不想错过。

雷神发觉人数不对头,便用手点了一下人数,这才知道孙家树和张二顺还没有游上来,看看海里,根本看不到人影,便大喊起来:“飞行员,工程师,你们俩不要再打了,孙家树和张二顺不见了,要是你俩­精­力充沛,回去找找他俩去。”

飞行员和工程师一听,忙汀不打了,工程师因为没穿衣服,急忙拿起湿衣服往身上套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孙家树和张二顺还没有游回来,肯定出事了。

“孙家树和张二顺不对头啊,他俩的素质大家有目共睹啊。”飞行员说。

“素质再好,如果不会游泳那也是白搭。”雷神焦急地说。

“他们两个不会是旱鸭子吧?”飞行员说。

“就是旱鸭子也该游回来了,我现在怀疑他们俩根本就不会游泳,别淹死了。”雷神说。

“要是他俩根本就没跳下来呢?”飞行员提出疑问。

“根本就不可能,我了解孙家树的个­性­。”雷神说。

“走,找他们去。”飞行员一挥手说。

“好,我们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找回来。”刚刚上岸的队员一个个又扑扑楞楞地下水了。

“等等我。”工程师慌慌张张的怎么也套不上湿衣服,­干­脆也穿着大裤头下海了,大家一起向海里游去。

“孙家树,张二顺。”大家边游边喊。

“听说这片海域有鲨鱼,他们不会是葬身鱼腹了吧?”飞行员说。

“你才葬身鱼腹了呢,要不是孙家树,我们能走到现在吗?”雷神不满地说。

“对啊,不是人家孙家树,你恐怕根本走不动现在。”工程师也愤愤地说。

“你们别把矛头对准我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看谁有本事先找到他们,谁先找到我给他买辆车。”飞行员说。

“上次那个笔记本电脑你还没有兑现呢。”工程师说。

“咱们不是没机会买嘛,放心,我答应的事肯定办到。”飞行员说。

“为了能够开上小轿车,我们冲啊。”工程师两手用力向前游去。

“这小子,整个一财迷,雷神,你看那是什么?”飞行员指着远处说。

“哪里,我怎么看不到?”雷神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

“那个黑点点,不,应该是两个。”飞行员说。

“嘿,还真是,不愧是飞行员的眼睛啊,我们快过。”雷神说着就朝黑点游去。

这两个黑点正是张二顺和孙家树,张二顺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只是他心中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也要把孙家树带到岸上,听到有人喊他们的名字,他高兴地叫起来:“我们在这里呢。”

雷神和飞行员迅速游到张二顺身边,雷神一伸手接住了孙家树,按理说张二顺的负担应该是轻了,没想到松开了孙家树,张二顺却开始下沉了,飞行员急忙抓住了他:“嘿嘿,耍死狗呢。”

张二顺说了声:“我不行了。”就一动不动了。

后面几名队员很快赶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孙家树和张二顺推到了岸边,上了岸,大家看到了飞行员晒在沙滩上的衣服,就把孙家树放在了上面,飞行员不满意地说:“那是我的衣服,那是我的衣服。”但没有一个人理他,现在人命关天,救人要紧,谁还顾得了这些。

张二顺还好,坐下来吐了几口海水就没事了,孙家树却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但好在还有微弱的脉搏,他估计喝足了海水,肚子胀得像气蛤蟆一样,但是大家怎么压也压不出水来。

“赶快进行人工呼吸。”工程师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对,进行人工呼吸。”虽然大家嘴里都这么说,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估计要是地上躺着一个大姑娘,大伙肯定要一哄而上了。

“工程师,你出的主意,你来。”飞行员让开位置对工程师说。

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工程师心里说了声:“我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大家千夫所指,人工呼吸非他莫属了,他硬着头皮蹲了下来,看看躺着的孙家树,却不知道如何下口。

“开始啊工程师,救人要紧。”飞行员催促着。

“可我真的没做过人工呼吸。”工程师一脸无奈。

“没做过不怕,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飞行员说。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下口啊?” 工程师说。

“来,我教你一个方法,你闭上眼睛,现在开始幻想,你身下躺着一条美人鱼,不,是香港影星张曼玉,她现在正深情地望着你,等着你去吻她,开始低头,吸气,嘴对嘴,下压。”飞行员对工程师说。

工程师按照飞行员说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向孙家树的嘴压去,在他的嘴快压到孙家树的嘴时,孙家树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男人的嘴压下来,肚子里立马感到一阵翻动,一张嘴,“哇”的一声,一股污秽的液体喷薄而出……

学王爬八爬

孙家树一张嘴,“哇”的一声,肚子里的污秽物像箭一样喷薄而出,工程师这时正闭着眼睛准备人工呼吸,哪里会有防备?一下子被喷了一脸,他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手抹了一把睁开眼睛一看,太恶心了,肚子里立刻翻滚起来,立马就捂着嘴边跑便吐向海边跑去,一个猛子就一头扎了进海里,在水里清洗了好长时候才钻出来,看到工程师的囧样,大家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孙家树好奇地看着众人,眼前发生的事让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么多人围着他­干­什么,工程师为什么跳进海里?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他问大家道:“你们笑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雷神强压住笑说:“我们笑你喷了工程师一脸,人家可是好心给你做人工呼吸,你却恩将仇报。”

“什么?给我做人工呼吸,我怎么了?”孙家树听了更加疑惑。

“你溺水了,是张二顺把他拖回来的,上来的时候像死猪一样,鼻孔里一点气息也没有。”飞行员说。

“张二顺救了我?你说的简直是不可能的,张二顺患有恐高症,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哪里还会顾得上我?”孙家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但确实是张二顺把你拖回来的,人家都快累死了”飞行员说。

“张二顺呢?张二顺在哪里?”孙家树听了一骨碌站了起来,他可不想张二顺会有什么事。

听到孙家树喊张二顺的名字,张二顺顾不上疲惫“噌”站起来跑到孙家树跟前说:“排长,您叫俺?”

“张二顺,你告诉我,是你把我拖回来的吗?”

“报告排长,是俺把您拖回来的。”张二顺回答。

“那你告诉我,是你自己从飞机上跳下来的吗?”

“报告排长,是俺自己跳的。”

“你不是有恐高症吗?你是怎么克服自我的?”

“报告排长,看到您不会水都跳下去了,我怕您被淹死,所以就跟着跳下来了。”

“张二顺同志,祝贺你战胜了恐高症,二顺,你成功了,你知道吗?你简直是太伟大了。”孙家树抱着张二地高兴地说。

“真的吗排长?是不是以后我就没有恐高症了吗?”张二顺听了兴奋起来。

“当然了,你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以后再也不怕恐高症了。”孙家树说。

“排长万岁!太谢谢你了排长。”张二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先不要谢我,你克服的恐高症,可我还是不会游泳,作为回报,你得教会我游泳。”孙家树说。

“好啊,排长,其实游泳可好学了,就是双腿猛蹬,两手用力扒,就像我这样。”张二顺讲不出动作要领,只好手脚并用来示范,看看孙家树还不明白,­干­脆趴下来做起游泳的动作来,那姿势就像老鳖爬一样,惹得大伙都大笑起来。

孙家树看了也学着张二顺的样子趴在地上爬起来:“是不是这样张二顺?”

“对,就是这样。”工程师跑过来说,他刚刚洗净了身子,看到孙家树在学老鳖爬,一股报复的心理油然而生。

孙家树也真实在,听了工程师的话以后四肢扒得更加卖力了,正在这时候,秦剑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大伙身边,看到孙家树在学王八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忽然吹起了集合哨,大家迅速集合,孙家树也爬起来站在队列当中,刚才一阵乱扒,身上全是沙子,脸上也是,沙子被汗水冲得一绺一绺的,样子非常逗人。

“孙家树,你在­干­什么?耍猴吗?”秦剑严厉地训斥道。

“报告大队长,我在练习游泳。”孙家树立正回答。

“练游泳,练游泳是那样的动作要领吗?谁教你那样的?”秦剑说。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把目光­射­向工程师,工程师连忙摆手说:“你们可别看我,不是我教的。”

“报告大队长,是俺教的。”张二顺一说话算是给工程师解围了。

“你教的?你知道动作要领吗?”秦剑问。

“报告大队长,俺小时候俺爹就是这样教俺的,俺说不出什么动作要领,但俺知道怎么做。”

“那好啊,你给大家做一下,让大家都看看。”秦剑说。

“是。”张二顺说着就趴在地上,双脚猛蹬,两手像纺花车一样扒起来,一会儿搞得沙土乱飞。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站在一边看着。”秦剑说。

“是。”张二顺爬了起来。

“大家看清楚了吗?”秦剑问。

“看清楚了。”大家都回答。

“看清楚了就好,听口令,趴下,两脚交替猛蹬,两只胳膊轮番向前扒,从现在开始算时间,一个小时后才能起来,现在由张二顺负责掐时间。”秦剑说。

大家一听就泄气了,闹了半天大队长是要大家学王八爬,大队长的命令没人敢不听啊,爬就爬吧,反正这么多人陪着。

“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大家这样吗?”秦剑问。

“大家听了一个个摇了摇头。

“这是对你们的惩罚。”

“惩罚?”大家听了有点不明白,都按照规定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收罚呢?

“以前,你们都是竞争对手,但现在已经是一个集体了,但你们今天的表现却让我失望,跳下飞机后,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往岸边游,却把你们的队友抛在了后面,不管他们的死活,万一他们出了意外怎么办?如果让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你们把队员都丢了,你们觉得这样行吗?今天只有张二顺表现最好,把孙家树完完整整地拖回来了,和张二顺比起来,你们就不觉得脸红吗?”秦剑大声训斥道。

大家听了立刻就明白了,闹了半天大队长在惩罚他们没有集体观念,要是这样的话,挨罚真的不亏,以前还是竞争对手的时候,人家孙家树还还知道帮助大家,现在孙家树有事了,大伙都跑了,这不是昧良心吗?心里越想越残酷,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动作力度。

“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你们已经通过了层层考核,现在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了,但你们不是一般的特种兵,你们要成为特种兵之王,特种兵王是要要适应在各种环境中作战和生存,在已经开始的魔鬼季中,你们将进行跳伞,蛙人训练,还要进入沙漠、丛林和城市进行实战,你们必须克服自身的缺陷,成为一名没有死­茓­钢铁战士,今天孙家树就遇到了死­茓­,他竟然不会游泳,不过这并不能怪他,因为他就没有下过水,今天他的死­茓­被暴露了出来,如果在一周内克服不了,他将在队友面前消失。”秦剑说完把手表扔给张二顺就走了。

张二顺看到大家都在做,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很不好意思,­干­脆也趴下来做起来,此时已是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光­射­下来,身上一出汗,衣服都贴在了身上,汗水很快被热气蒸发了,留下一圈一圈的白印,阳光­射­透了衣服,像针扎一样,但没有一个人起来,每个人身子两边都被扒出了两个大坑,脚下的也被蹬出了一个坑,只剩下身子下面的砂石支撑着身体,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因为张二顺也在做,他忘了看时间了,也忘了现在大家都在等他的命令。

这时候,一辆四驱的大解放开了过来,车子停稳后,从车上跳下几名战士来,他们开始往地上卸什么东西,从远远飘过来的香气来看,大家判断,这是来送饭的。

果然,一名老兵轮着一把饭勺跑过来大声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开饭了。”

但队员们却没一个人理他,只顾用四肢用力乱扒,因为张二顺还没有下命令。

“哦,我明白了,你们现在都是­精­力旺盛,好啊,继续做,同志们,把饭菜摆上来,他们不吃咱们吃。”老兵招呼着。

听到老兵招呼,另外急忙战士果然把一袋一袋的饭菜在沙滩上摆开了,有烧­鸡­,有烤鸭,有猪头­肉­,还有牛­肉­,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还有一箱子啤酒,这帮家伙也不客气,坐下来就撕着­肉­吃起来,边吃边向他们招手。

飞行员看着看着忍不住了,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肚子连叫唤的劲都没有了,这么多好东西竟然是拿来诱惑的,谁还能经得起诱惑啊?他焦急地看看张二顺,这个傻蛋正做得欢呢,现在只有他下命令大家才能起来。

“张二顺,到时间了。”飞行员小声说。

张二顺好像没有听见,还在用力做。

“张二顺,到时间了。”飞行员只好加大声音说了一声。

张二顺听了一愣问:“到什么时间了?是开饭的时间吗?我想早该开饭了。”

“笨蛋,我们已经做了两个小时了,你怎么也不让大家起来休息?”飞行员责怪张二顺说。

张二顺这才想起来,大队长临走的时候给他授了权,他现在是裁判,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命令,眼前都是听别人的,该别人听自己的了,却忘了行使权力,于是爬起来大声说:“时间到,开饭。”

听了张二顺的话,大家身子下像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像一群饿狼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同一个目标飞奔而去……

狼吞咽虎咽

你知道饿了几天的狗见了骨头会是什么样子吗?你见过一群狗抢食物的场景吗?恭喜你现在可以一饱眼福了,饿了几天的队员们见了吃的真的比狗见骨头还馋还贱,那可真是饿狗扑食,老兵看势头不对想拦住他们,但他却无能为力,老兵莫名其妙地被几个人粗鲁地挤到了了一边,根本就Сhā不进去,也就无法保护食物了,他只好去一边搬援兵了,老兵一走,剩下的两名新兵就更不敢管了,­干­脆躲到一边了,刚刚摆好的食物就惨了,只一眨眼的功夫,摆的好好的食物被哄抢一空,连两个新兵手里拿的烧­鸡­也被抢跑了,你看看队员们一个个的吃相吧,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就差没把骨头一起吞进肚子了,吃到半饱的时候,大家这才逐渐放慢了吃速,大概是怕被那两名新兵笑话吧,吃东西的间隙开始聊起天来。

“张二顺,你排长呢?”雷神问张二顺。

“排长,排长在……”张二顺边啃骨头边四下张望,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孙家树的身影,刚才只顾着自己吃了,没在意排长哪里去了,“对呀,咋不见排长呢?”。

“你啊,就知道吃,连你排长也不管了,有谁看到孙家树了?”雷神问大家。

大家都正吃在兴头上,听到雷神说孙家树不见了,都汀不吃了,大队长说了,以后大家不再是竞争对手了,而是一个团结的集体了,什么是集体啊,那就是无论­干­什么都要统一行动,有衣同穿,有饭同吃,有难同当,现在为了争抢吃的把战友弄丢了,让大队长看见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还愣着­干­什么?找啊。”飞行员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扔到地上说。

听了飞行员的话,大家急忙分头找了起来,沙滩上一览无余,刚才几个人扒的坑还在,但看不见人,孙家树不会是跳进海里了吧?为了不拉大家的后腿,孙家树急着会学游泳,肯定是下海学游泳去了,大伙急忙向海边跑去,然而,海上白茫茫一片,哪里会有孙家树的身影?坏了,他还不会游泳,八成是让海浪卷跑了。

“5——”

“孙家树。”

“排长——”

大家都扯着喉咙对着大海喊了起来,然而,大海连个回声都没有。

张二顺不灰心,他跑到刚才大家练王八爬的地方,那个地方被大家忽视了,他发现一处沙滩陷进去了一个坑,伸着脖子一看,孙家树正趴在一米深的坑里又蹬又扒呢练的不亦说乎,原来,沙滩已经被孙家树扒了一个大坑,他的身体也随着沙子陷了进去,怪不得刚才没看见他呢,他在一米多深的地下,看到他就怪了,此时,他身下的沙子已经被汗水泡透了。

“排长,排长,你咋还在练呢?开饭了,大家都在找你呢。”张二顺大声说。

孙家树正练得满头大汗,听到张二顺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说:“你们先吃吧,我一定要练会游泳,以后再也不拉大家的后腿了。”

张二顺回头对着大家喊道:“别找了,排长在这里呢。”

听到张二顺的喊声,大家都一个个跑了过来,心里不觉叫奇,连蹬带扒竟然能陷进地下,太不可思议了。孙家树大汗淋漓的还在扒着,上面的人一个个感到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听我的口令,原地趴下,按照游泳动作要领,开始做。”雷神大声说道。

“是。”雷神话音一落,几个人一个前倒趴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拼命扒了起来,沙滩上顿时沙土飞扬,狼烟滚滚,大有一番遮天盖日之势。

这时候,一辆越野车飞驰过来,开车的正是秦剑,只见他带着墨镜,迷彩服敞开着,露出发达的胸肌,离大家有十几米的距离,秦剑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越野车在沙土里滑行了急停了下来,后面的沙尘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呼”地一下把他罩住了,他拍打着身上的沙子正准备骂人,却看到队员们刻苦训练的情景,他不禁乐了起来。

“哈哈哈,谁教你们在这里刨坑啊?”

“报告大队长,我们在练习游泳的动作要领。”雷神站起来回答。

“哈哈哈,你们还真能做啊,看起来收获不小,不知道在海里会怎么样,现在让我检验一下你们的能力,听我口令,起立,下面我宣布任务,刚刚接到总部命令,有一艘渔船在东北纬27°00′,东经117°21′处抛锚,甲板已开始进水,我们刚好就在附近区域,总部命令我们火速前往,解救船上渔民,并负责把渔船安全弄回来,大家能不能完成任务?”

“能——”队员们异口同声回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说:能个屁,你不会是把我们当成孙悟空了吧?抛锚的船还漏了水,除了救人还要救船,可能吗?

“声音太小,我听不到。”秦剑故意把手放在耳朵上说。

“能——”这一次大家挺高了音量。

“大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小黑点就是抛锚的渔船,你们必须游过去,然后想法堵住漏水的船体。”

大家顺着秦剑手指的方向看去,海面上果然有一个黑点,在海上如果看着是黑点,最起码要在十公里开外,游这么远本身就是对体能的一种考验。

“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你们看,船体已经歪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候就要沉了,船一旦沉入海底,你们的营救任务就失败了,你们应该知道,失败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是13点一刻,我希望在15点之前看到渔船停靠在海岸。”秦剑大声说。

“快跑啊,时间不多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大海跑去,到了岸边一个个“扑通扑通”全下去了,张二顺这一次长了心眼,一刻也不敢离开孙家树,大家都在担心,孙家树别说去救别人了,恐怕一会儿他该自救或者被救了。

孙家树进水的一刹那立刻按照刚刚练习的动作要领游起来,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孙家树竟然浮在了水面上,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平衡呛了一口水,他还快就掌握平衡了,像一只水鸭子一样游起来,速度极快,张二顺紧紧地跟着孙家树。

“排长,您慢点,俺都快追不上你了。”

“二顺,我会游泳了,我再也不会拉大家的后腿了。”孙家树说话的时候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两臂更加用力扒了起来,一会儿把大家全甩在后面了。

看到孙家树会游泳了,大家都很高兴,都没有了后顾之忧,提劲游吧,总不能被一个新手甩在后面吧?一个个奋力跟着孙家树游起来。

孙家树越游越熟,他轻轻运气,把轻功用到了游泳上,身体立刻浮起了许多,就像一截­干­木头飘在海面,两臂左右轮番拨水,简直就像螺旋桨一样,孙家树有无尽的力量,就像一艘摩托艇一样,动力强劲,很快把大家远远抛在后面,在孙家树的带动下,全体队员都卯足了劲,奋力向目标游去。

十公里的距离对大家来说是一次极限的考验,队员们很快就拉开了距离,看到大家被远远抛在后面,孙家树只好放慢了速度等队友们,张二顺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上来。

“排长,你游得好快啊,我们都游不动了,歇一会儿吧。”

“快点,你看,马上就要到了,船体正在下沉。”孙家树指着前面的一艘大船说,果然是一艘渔船,上面还有几个渔民打扮的人在瞭望,大家已经看到有人来救他们了,只见对救他们的人有些失望,不来船来吧仅凭几个人怎么救人啊?

这艘渔船很大,孙家树第一个接近了船体,趁着大家还没有到的时候,他先围着大船游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漏水的位置,原来船体被撞了一个大洞,要想不让船下沉,必须先堵住大洞不让进水才行,可是,怎么才能堵住大洞呢?

后面的队员也陆续游到了船下,孙家树简明地说了一下船体受损的情况,要想堵住漏洞,只有脱衣服了,孙家树带头脱了衣服,后面的几位却没什么脱了,因为半路上衣服影响游泳,他们都把衣服脱掉扔海里了,孙家树只好带头把裤子也脱了贡献出来,加上另外几件短袖背心什么的,堵住漏洞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谁去堵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飞行员,我看还是你的水­性­最好,你去堵吧。”工程师对飞行员说。

“不行不行,我潜水不行,还是找别人吧。”飞行员连连摆手。

“俺的水­性­好,俺去。”张二顺自报奋勇说。

“对对对,还是二顺水­性­好,他去最合适。”飞行员看到张二顺给他解围很是感动。

“俺下去了,排长,把衣服给俺吧。”

孙家树把衣服递给张二顺说:“下去一定要小心,堵不住就上来,不要勉强。”孙家树说。

“放心吧排长,俺的水­性­好着呢。”张二顺接过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吱溜”就钻进水里了,张二顺的水­性­还真不是吹的,他很准确地就摸到了洞口的位置,把衣服一股脑地塞了进去,这才注意到,衣服太少,根本堵不死,这可怎么办,他低头一看,他脚上还穿着一双军靴和裤头,看来只有用它们了,只是脱了裤头他就身子光光了。

大家都看着水面等着张二顺,然而,张二顺已经下去两分钟了,按照正常的憋气时间,就是完成不了任务也该出来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让我下吧?”雷神不放心的说。

“再等一会儿吧,我知道张二顺的憋气的时间,当初教他­射­击的时候,为了不让呼吸影响­射­击­精­度,他一口气能憋气四五分钟。”孙家树说。

孙家树刚说完,张二顺“呼”的一下从水里钻了出来,嘴里喷出一大口海水,连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色­憋得通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排……排长,俺堵住了。”

“二顺好样的,你为我们立了头功。”孙家树夸奖说。

“排长,我不要什么头功,你看能不能给俺找件衣服穿,俺把裤头鞋子全塞进去了。”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

“大家谁有多余的衣服贡献出来。”孙家树问大家。

孙家树问了话后意识到等于白问,因为刚才大家已经做过贡献了,现在每人只穿了一件军用大裤头,谁贡献了谁就得光身子。

“报告,飞行员里面还穿着一条小三角裤头。”工程师大声说。

“飞行员,快贡献一条裤头来。”雷神对飞行员说。

“你怎么知道我里面还穿着小裤头?你是不是偷窥狂?”飞行员不满意地对工程师说。

“你才偷窥狂呢,咱们打架的时候我就看到你里面还穿着裤头,花的,你说是不是?”工程师笑着说。

“花的怎么了?我愿意穿花的。”飞行员说。

“飞行员,别啰嗦了,不管怎么样,你得给张二顺一个。”工程师说。

“我这个小裤头是国际名牌,三百多块呢,还是把大裤头给张二顺算了。”飞行员被人揭了底只好脱下裤头递给张二顺。

“谢谢了。”张二顺也不客气,急忙接过来穿在身上。

“好了,下面我们想法上船,我先喊一下上面的渔民,看他们有没有绳子。”孙家树仰脸对着船上喊:“喂,渔民兄弟,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快放下绳子拉我们上去。”

听到喊声,有一个人露头向下看了看,然后就不见了,大概是找绳子去了,队员们都仰着头看着上面,一会儿,几个人从上面探出头来,其中一个人说:“接住,绳子来了。”他话音一落,三个黑呼呼的东西穿船上落下来。

“大家快跑,是手雷。”雷神忽然大喊一声。

遭遇小鬼遇子

听到雷神说有炸弹,大家犹如水蛇一样四下逃窜,“滋溜滋溜”全钻进水里了,雷神要是说有炸弹那肯定就有炸弹,他的鼻子都能闻出火药味来,更何况还看到了,两颗炸弹无声无息地掉入水中,很快就听见“咚咚”两声闷响,炸弹在水中爆炸了,掀起几米高的水柱,紧接着,船上有一个人拿着微冲对着海里“哒哒哒”就是一梭子,子弹进水时发出“啾啾啾”的声音。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打完枪的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话。

孙家树在水下逗留了一会儿偷偷潜在船下面,一会儿,雷神也从身边露出头来,为了不惊动船上的人,他俩只露出了半颗脑袋,刚才那两颗炸弹威力很大,连水中的鱼都被炸死了,一个个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员受伤了没有。

“不对劲啊,就是考验也用着这么逼真啊,全是真家伙,你看,我的胳膊被弹片划开了一个口子。”雷神对孙家树说说。

“我也感到有点不对劲,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上面有人说“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什么的,这好像是小日本说的话啊,难道我们碰到日本鬼子了?”孙家树说。

“我看就他妈是小日本,搞不好这条渔船已经被日本人控制了,这些人肯定是日本特工。”飞行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游了过来。

“要真是小日本就坏了,看他们用的武器都是特种部队才配备的,我们手无寸铁,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雷神说。

“那我们想法智取。”孙家树说。

“船这么高,我们上去都成问题,怎么智取啊?”飞行员说。

“啊——”船上连着传来几声惨叫。

“不好,小日本在屠杀我们的同胞,来,你们两个快把我托起来,我喊一二三,你们俩用力向上托,我借助你们的力量上船上去。”孙家树说道。

“不行,你没有带武器,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死?”雷神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是送死我也要上去,不过,我看小日本还没有杀死我的能力,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我现在命令你们托住我。”孙家树说。

“上去后找个绳子扔下来,把我们也拉上去。”飞行员说。

“别啰嗦了,快点,一,二,三。”孙家树丹田中的气一提,借助雷神和飞行员的托力腾空而起,像鲤鱼跳龙门一样,身体超出船体后一个大鹏展翅稳稳落在甲板上,他看到三个穿黑衣,头顶上都戴着特制帽子的人,其中一个人正拿着刀子对着几个绑在柱子上的人身上猛刺,那惨叫声几声被刺的人发出的,孙家树想都没想就大喝一声:“住手。”

孙家树这一声呐喊犹如晴空霹雳,三个人吓得差一点蹲在甲板上,他们惊恐地扭过身来,一看就孙家树一个人赤手空拳,穿着一个大裤头站在那里,都得意地笑起来。

“用中国的话说,他是漏网之鱼,真奇怪刚才竟然没有被炸死。”其中一个鼻子下一撮胡子的人­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

“­干­脆一枪崩了他算了。”另外一个人举起了微冲。

一撮胡把枪口按了下去说:“我们武士是不会轻易用枪的,用刀征服他。”他一挥手,另外两个人立即会意,他们每人手中挥舞着一把武士刀向孙家树逼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滥杀无辜。”孙家树大声说道。

“我们是大日本……”其中一个刚开口说话,一撮胡立刻拧了他一下。

“我们的海盗,专门劫财害命的,今天遇到我们,你算是死定了。”一撮胡说。

“杀人偿命,你要为你们现在的行为付出代价,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孙家树摆好了迎敌的架势。

“中国的法律对我们来说是不起作用的,倒是你今天要把小命留在这里了。”一撮胡说。

“谁留下命还不一定,我一定要把你们绳之以法。”孙家树听了一点也不畏惧。

“自不量力,你就等着送死吧。”一撮胡恶狠狠地说。

孙家树两眼怒视着这三个人向他逼近,暗暗把气运到两手掌上,三个人离他只有三步远了,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三个人头上戴着螺旋桨片,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不管他们,先卸了他们的刀再说,只见孙家树一闪身,一个凌波微步,身形突然闪到他们后面,然后对着他们的肩膀“啪啪啪”就是三掌,只听见“当啷”一声,其中一个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另外两个人手中的刀虽然还在手上,但疼得抖动不已,孙家树不禁一惊,刚才这三掌,他用了足足八成的力量,竟然没有把他们的刀全部卸掉,看来他们都是有一定功夫的人,难道是因为没有吃饭功力大减了吗?要是那样就坏事了。

挨了孙家树一掌后,这三个人也是一惊,他们都是日本自卫队数一数二的柔道高手,没想到在这里被一个人偷袭成功,连刀都被卸掉了。

“中国功夫。”一撮胡对另外两个人说:“看来我们大意了,我们必须联手才能击败他,你攻他左侧,你攻他右侧,我从正面攻击他。”三个人立即排成了三角形,然后慢慢逼近孙家树,这种阵型,三人互为犄角,一人遇袭,另外两人可以及时从左右进行攻,让孙家树三下受敌。

孙家树不敢再轻敌了,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又是一次逼真的考核?如果用尽全力,万一伤了自己人就坏事了,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刚才虽然一袭成功,但现在眼前的三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再想偷袭是不可能了,看着三人逼近自己,孙家树轻轻地向后挪动着,两眼在扑捉着进攻的机会。

三个人进,孙家树却在退,一撮胡终于忍不住了,他忽然大喊一声:“死啦死啦滴。”挥刀向孙家树劈来,孙家树一闪身,对着一撮胡左肩就是一掌,一撮胡急忙跳到一边,左边的那个人看得孙家树露出了破绽,用刀刺向孙家树后背刺去,孙家树感到肩膀上冷飕飕的,知道不好,他猛地一撮身,一个太极贴手,刀贴着他光溜溜的肩膀穿了过去,孙家树一转身,对着那个人拿刀的手臂就是一掌,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人筋骨断裂,手中的刀脱手而出,“咣啷”就掉在地上,另外一个人一看同伴受伤了,为了救同伴,用刀慌乱地刺向孙家树裆部,孙家树急忙一跳,好险啊,刀竟然刺穿了他的大裤头,要不是反应及时,老二恐怕要吃不消了,孙家树跳到几步开外,正好跳到被那几个人刺伤的人旁边,他们身上还在流血,连夹板上都流了一片,看到这么多血,孙家树感到头一晕,急忙把头扭向一边。

三个人吃了大亏,他们一边防御着孙家树的进攻,一边小声嘀咕着,估计是想搞什么­阴­谋,只见他们一个个从身上取下一枚手雷来,然后打开了身上的一个按钮,只见他们头顶上的螺旋桨开始快速旋转起来。

孙家树看到他们头顶上的螺旋桨旋转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想趁机过去攻击他们,无奈脚步却无法移动,眼前不断出现绿叶流鼻血的情景,渐渐地,眼睛好像被红布蒙住了。

只见三个人的脚开始离开甲板,慢慢地升之半空,他们顺手把手雷扔到了甲板上,一加油门,身体快速向东边飞去,他们是想逃跑,原来他们身上穿的是飞行衣,只见手雷冒着烟滚向孙家树,在孙家树脚下“滴溜溜”旋转着,孙家树还像木头人一样站着发呆,根本就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三颗手雷正“嗤嗤嗤”地冒着烟……

渔船血血案

眼看着手雷就要爆炸了,孙家树还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发呆发呆,这三颗手雷如果爆炸了,那孙家树肯定要粉身碎骨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见一个黑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孙家树,孙家树顿时被扑倒在地,在他倒地的同时,只听见“砰砰砰”三声巨响,三颗手雷爆炸了,弹片四下飞散,被绑在柱子上的人顿时被炸的血­肉­模糊,硝烟过后,只见雷神痛苦地从孙家树身上翻下来来,他用手指伸进大腿一个流血的地方,咧着嘴痛苦地从里面扣出一块弹片来。

“孙家树,你搞什么鬼,眼看着手雷就要爆炸了你却不躲,你要是找死说一声啊?害得我为了救你腿上被炸了一个大口子。”雷神不满地说。

看到孙家树不理他,两眼呆滞地看着远方,雷神便用手在孙家树眼前晃了晃,孙家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便用力猛拍了他几下,孙家树这才缓过神来。

“雷神,你怎么来了?”孙家树说。

“我要是不来你这小命就交代了。”雷神说。

“雷神,谢谢你救了我,别管我,赶快救船上的人吧。”

“没救了,都已经死了。”雷神说。

“都死了?”孙家树一抬头看到了那几个被炸得体无完肤的人,立刻感到一阵恶心,低头又看看地上的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顿时昏了过去。

雷神看看那几个死人,又看看孙家树,笑着说了声:“想不到你还怕死人啊。”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走向那几个人,几个人已经面目皆非,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一连串的疑云让他无法明白。

这时候,飞行员、工程师和张二顺也陆续从船下爬上来,看到船上的情景,都不觉心里感到一阵恶心,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那不是孙家树吗?他难道被炸死了吗?

“排长,排长,你可不能死啊。”张二顺扑了过去,他抱着孙家树坐了起来。

“孙家树,你可不能死,你说过,咱们要同生共死的。”工程师跑过去说。

“孙家树,你不是说请问吃你们河南的烩面吗?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快起来,你现在就请我。”飞行员说。

“你们嚎什么?孙家树没有死。”雷神大声说。

“孙家树真的还没有死,你摸摸他的手,还是热的呢。”工程师说。

“排长真的没有死,你看他的眼珠动了。”张二顺高兴地说。

“雷神,孙家树到底怎么了?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飞行员问雷神。

“唉,刚才被这几个死人吓着了,真想不到,孙家树还怕死人。”雷神说。

“排长醒了,你们看排长醒了。”张二顺说。

果然,孙家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感到很奇怪,便问:“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快点救人啊。”

“他们都没救了,你看,肠子都炸出来了。”雷神说。

“那你快点把血处理­干­净,我晕血。”孙家树说。

“哈哈哈,晕血?我只听说过晕车和晕船的,还没有听说过晕血的,孙家树,你逗我们是吧?”雷神说。

“真的不骗你们,我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求求你们快点把血清理­干­净吧。”孙家树哀求着说。

“这是一个杀人现场,血清理净了等于破坏现场,我可不想被扣个破坏杀人现场的帽子,我看还是找块布盖起来吧。”雷神说。

“那你赶快盖起来吧,记住,要盖严,不能露一点血。”孙家树说。

“这里有一块帆布,我去拉过来盖上。”雷神走到一边拉过来一张帆布盖上了几个死人,然后问孙家树:“你上来的时候都看到什么了,他们几个怎么都死了?”

“我上来的时候正看到几个戴着奇怪帽子的人拿刀子捅这几个人,于是就跟他们交上了手,刚开始占了便宜,但后来我看到了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孙家树说。

“那几个人去哪里了?”雷神问。

“飞走了。”孙家树说。

“飞走了,孙家树,你又在逗我们。”雷神说。

“真的,我亲眼看到他们飞走的,超东边方向。”孙家树认真地说。

“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工程师问。

“听说话像日本海盗,我记得他们说什么撕拉撕拉地,好像是电影上小日本说的话。”孙家树说。

“你确定他们是飞走的?”雷神问。

“千真万确。”孙家树说。

“孙家树没有骗我们,他们确实是飞走的,他们身上穿的是一种特制的飞行衣,我在《飞行员》报上看到过飞行衣的图片,人穿上它可以想鸟一样自由地飞翔,听说在一些发达国家,特种部队都装备了这种飞行衣,刚才我也注意到空中有几个小黑点,应该就是那几个日本海盗。”飞行员说。

“既然杀人者已经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工程师问。

“还用问吗?大队长要求我们把船想法弄回去。”雷神说。

“那我们就想办法吧,走,看看船上的发动机还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们就开回去。”飞行员说。

“你会开啊?”工程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飞行员说。

“飞机我都开了,还怕开不了这艘破船。”飞行员满怀信心地说。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走,到驾驶室去。”雷神说着就带着众人走向船舱的驾驶室,到驾驶室一看,都失望了,原来,驾驶室已经被炸弹洗劫过了,看不到一件完好的东西,发动机被炸弹四零八落,修也不可能了,只好又返回到甲板上。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孙家树问。

“唉,驾驶室全被炸弹炸坏了,我看还是想其他办法了。”雷神说。

“其他办法,那赶快报警啊。”孙家树说。

“报警?你说着容易,我们拿什么来报警?除非是有人再游回去。”飞行员问。

“你们找找,看看船上有没有电报或者卫星电话什么的。”孙家树说。

“这船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雷神说。

“你们找找,肯定有的,你忘了,大队长说是这艘船发出过求救信号,仔细找找哪里有通讯器材。”孙家树说。

“好,孙家树说的有道理,我们分头搜寻各个房间,看看有没有通讯器材。”雷神说。

“好。”大家分头下船舱寻找去了。

张二顺顺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只见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头上戴着耳麦,他的身体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便大声喊:“大家快过来,俺发现了一个人。”

大家闻声跑过来,工程师一看地上的死人,立马高兴地说:“找到了,找到了。”

“你瞎咋呼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死人吗?你找到什么了?”飞行员问。

“电台,你没有看他戴的耳麦连着电台吗?”工程师说。

大家走近一看,那个人头上戴的耳麦果然连着一个电台,看起来他是在发求救信号的时候被人打死的,大家七手八脚把电台搬了出来一看,一个个都泄气了,电台被子弹穿了几个小孔,肯定不能用了。

“大家不要泄气,看我的,别忘了我是工程师哦。”工程师笑着说。

“知道你叫工程师,但那只是你的外号,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工程师?”飞行员挖苦说。

“是不是让事实说话,找工具。”工程师说着趴在地下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从桌子底下拉出了一个工具箱,打开一看,里面什么工具都有,看起来死去的这个人还管着渔船的机修工作,工程师找出了一把起子,熟练地拧起来电台上的螺丝,一会儿功夫,电台就被他卸得七零八落的,子弹穿过的地方线路全部被损坏了,工程师现在的工作就是把它们一一接起来,屋里没有电源,所有的连接都是手工来完成的,工程师拿起镊子,像大姑娘绣花一样­干­起来,天气燥热,屋子里又不透气,不一会儿,工程师身上就流汗了。

“你们别在这里围着,太热了。”工程师发出了抗议。

“来,我给你扇扇子。”张二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硬纸片给工程师扇了起来。

“还是张二顺有眼­色­。”工程师说。

“工程师,我给你擦擦汗。”飞行员为了讨好工程师,从房间的脸盆架上取下了一条手巾给工程师擦起汗来。

“我怎么闻着有点不对劲?怎么一股血腥味?”工程师忽然说。

“屋里有个死人会不腥吗?”飞行员说。

“不对劲,腥味越来越浓,飞行员,让我看看你用什么给我擦的?”工程师说。

“手巾,正儿八经的手巾,不行你看。”飞行员把手巾展开让工程师看。

“哇——”工程师看了一眼立刻吐了起来,原来手巾上全是豆腐脑一样的东西,不是脑筋还会是什么?“好啊,飞行员,你真是太缺德了,哇——。”

飞行员一看手巾,立刻就扔地上了,怕工程师揍他,撒腿就跑外面了。

“飞行员,我饶不了你。”工程师发狠说。

“有什么事出去我帮着你修理他,现在还是赶快修好电台为妙。”雷神劝道。

“我饶不了他的。”工程师又呕吐了一阵子,这才重新开始修起电台来,经过半个小时的工作,电台恢复的原样,不知道能不能用,只见工程师接通了电源,然后用手指压起了发­射­键,只听见“嘀嘀嘀”一阵悠扬的发报声传出来……

杀人嫌嫌疑

一阵有节奏的嘀嘀声响起,工程师把耳麦放在耳边,高兴地伸出了两个指头兴奋地说:“欧耶,搞定!”

“工程师不愧是工程师啊,你简直太伟大了。”雷神高兴得准备把工程师抱起来。

“别慌别慌,我正在发送求救信号呢。”工程师说着手指在发报毽上熟练地摁着,电台连续发了一会儿后,工程师说:“好了,我们等着人来救我们吧。”

“这屋子里太腥了,不如我们上甲板上等吧。”雷神说。

“雷神,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忘记了,你又提起了,想起飞行员给我擦汗的手巾我就气,那气味真腥啊,哇——”工程师说着捂住嘴跑了上去。

工程师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到底是哪个壶提错了呢?”

上了甲板,工程师趴在船舷边一阵呕吐,就差没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了,直到最后吐出了几口绿汁后才算消停,一会额,雷神也上来了。

孙家树问:“你们怎么都上来了?”

雷神回答:“工程师已经搞定了,他发出了求救信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的。”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想办法把船拖回去了那我们就耐心地等吧。”孙家树说。

雷神、工程师和孙家树他们几个在船的这边聊天等待,只有飞行员在一个人船的另一边若无其事地线转。

“飞行员,你咋不合群啊,在那边­干­什么呢?”孙家树对高天赐喊道。

“我在这里欣赏一下美丽的大海,啊,大海真是太美了了,我爱祖国的大海,我爱祖国的蓝天。”高天赐抒情地说。

“他是不敢过来,你没看到工程师的眼神,那可是要杀人的眼神。”雷神说。

“到底怎么回事?”孙家树问。

“是……,唉,不说了,你看天空那边有两个黑点,越来越近了。”雷神指着远处说。

孙家树顺着雷神手指的放行看去,果然有两个小黑点在向这边移动,一时看不起是什么。

“**,真快啊,是两架直升机,肯定是来救我们的。”飞行员兴奋地说。

听了飞行员的话,大家认真辨别着,黑点越来越大,果然是两架直升机,慢慢地可以看清直升机上的驾驶员了,大家拼命地向飞机招起手来,“嗡嗡嗡”的马达声都听到了,飞机径直朝他们飞过来,马达声越来越响,螺旋桨强大的风力把下面的海水吹出了一个凹面,直升机飞到甲板升空,吹得孙家树他们几乎都站不稳了,两架直升机先后降落在甲班上,舱门打开后,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提着大箱子走下飞机,简单地了解了一下船上的情况后,警察打开了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各种技侦器材,被帆布掩盖的尸体被拉开了,死者已经千疮百孔,警察们开始忙活起来,照相的照相,取痕迹的取痕迹,渐渐地,几位警察脸上露出了难­色­,这不是一般的海盗抢劫事件,有好多疑点无法解释,特别是一把长刀,在国内好像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刀,上面还写着日本字。几名警察耳语了一会儿,最后一位戴着二级警督警衔的警察爬上了直升机,然后拿起飞机上的报话机向上级汇报,汇报完毕,警督跳下了飞机。

“各位,刚才我已经把船上的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命令我们留下两人和一架直升机保护现场,剩下的人回去汇报工作,很快就会有轮船来拖走渔船,其余的坐飞机回去向上级详细说明情况。”警督说。

“好啊,谁留下呢?”孙家树说。

“当然是我们的人留下了,你们几个在船上守了这么久了,该我们了,你们都上飞机吧。”警督说。

“那就有劳两位了,同志们,我们上飞机。”孙家树招呼着。

几名特种兵在孙家树的指挥下钻进了直升机,他们还没有坐牢稳,警督说:“你们几个都坐后面吧,我们坐前面。”显然对着几名没有穿衣服的人不屑一顾。

孙家树听了并没有在意,便指挥大家坐到的机舱后面,几名警察坐在了前面,不知怎么回事,每一位警察都把手放在了枪套上,也许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吧。

飞机起飞了,雷神问飞行员:“飞行员,你开过这种型号的飞机吗?”

雷神笑着说:“这是俄罗斯河马(米-8 )直升机,这种型号飞机我们早就淘汰了, 只有最差劲的飞行员才开直升机,像我这样的特级飞行员都已经开始开歼十了。”

听到飞行员说话,正在驾驶飞机的飞行员扭过脸看了一下飞行员,面带愠­色­,他忽然倾斜了一下机身,直升机上是人的人都横了起来,把几个人甩得脸­色­苍白,但飞行员根本就没有感觉,在陆航团,这都是小把戏,他知道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连解释说:“解释一下,我说的在我们陆航团,但驾驶警用飞机的都是最­棒­的。”

直升机这才平稳地飞行起来,孙家树他们真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就都昏昏入睡,张二顺栽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壶掉在地上,前面的几名警察同时拔出了枪,看看是一个水壶掉地上了,几名警察把枪放回枪套了,过了一会儿,飞机在一片白房子的地方盘旋起来,最后落在院中的草坪上,只见一群武警背着枪把飞机包围了。

“嗨,都别睡了,到了。”警督对大家说到。

听说到了,孙家树他们都睁开了眼睛,工程师趴在窗口一瞅说:“你们看,好多武警来迎接我们呢。”

大家听了纷纷趴在窗口向外看,不对劲啊,武警怎么一个个都端着枪啊,看那神情不像是迎接我们的呀。

舱门打开了,孙家树他们迅速跳了下来,没想到他们每个人身边迅速站了几名武警。

“大家对不起啊,接上级命令,要对你们几个隔离审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警督说。

“审查我们?脑子进水了吧?我们花了那么多­精­力,到头来还要被查,没道理啊。”雷神说。

“不是审查,是让你们协助调查。”警督说。

“这还差不多。”工程师说。

孙家树他们在前面走,武警跟在后面,前面是一排房间,门都打开了,门口站着两名警察,孙家树进了一个房间,张二顺跟着要进去,后面的警察立即拦住了他说:“你的房间在隔壁呢。”

张二顺只好乖乖地进入了隔壁房间,随后,雷神他们也依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一进去,房门就被关上了,而且还上了锁。

接着是挨个审问,第一个被提审的是孙家树,坐在审判桌后面的正是那名警督,不过,现在他多了几分威严:“姓名。”

“孙家树。”

“职业。”

“军人。”

“你是军人,你的衣服呢?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军人?”警督问道。

“我们都是特种兵,是来进行游泳训练的,衣服都脱到海边了。”

“特种兵?既然你说你是特种兵,你说说你们部队的番号是什么?”

“部队番号是……?”这一回真把孙家树给难为住了,他还真不知道现在的部队番号是什么,没办法,他只好报了眼前老部队的番号:“35团。”

“35团?哈哈哈哈,据我所知,35团并没有什么特种兵,你在撒谎。”警督笑着说。

“我原来是从35团选拔走的。”孙家树辩解着。

“好,我现在不追究你是什么身份了,你把船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吧。”警督说。

“我们在海边训练的时候接到了上级命令,要我们火速赶到事发地救援抛锚的渔船,我们就一起游了过去,到了以后才发现船上有海盗在杀害无辜的船员,于是我迅速跳上去营救他们,我跟他们过了几招,他们是功夫非常古怪,我震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后他们就飞走了,走的时候扔下来几颗手雷,后来,手雷爆炸了我就什么不知道了。”孙家树说。

“哈哈哈,你编故事有点漏洞百出,第一个疑点:事发地离海岸差不多十公里,你说你们是游着去的,这有点不太现实;第二个疑点:渔船甲板离海面那么高,你说你是跳上去的,除非你身怀轻功绝技;第三个疑点:你说人是飞走的,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会飞的人;第四个疑点:你说手雷爆炸了,你现在为什么还站在这里?”警督一五一十地说。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游着去的,也真是跳上去的,他们真的是飞走的,手雷响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孙家树接连用了几个排比句来证明他是清白的。

“证据,拿出证据来,我们公安注重的是证据。”警督说。

“警察同志,我用人格来保证,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人格。”

“哈哈哈,现在你不要跟我讲人格,人格是不值一分钱的。”警督说。

“警察同志,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孙家树问。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除非你能够拿出证据来。”警督说。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杀人犯了?”

“更正一下,不是杀人犯,是杀人嫌疑犯。”警督说。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孙家树听了大声喊起来。

惊动国家家安全局

孙家树一听说自己被当成杀人嫌疑犯了,当时就急了,你说能不急吗?这完全就是诬陷啊,但警督让他拿出不是嫌疑犯证据,他确实拿不出来,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应该狠下杀手了,抓住一个就可以为自己解脱了,但现在想这些为时已晚,怎么办呢?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和战友们解脱。

这时候,一个警察推门进来,他走过去附在警督耳边说了几句话,警督点了点头,随后,那名警察就出去了。

看到警察关上了门,警督抱歉地对孙家树说:“孙家树同志,刚才有点对不起了,你们部队来人了,已经核实了你们的身份,你们都是英雄,我们却误会了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原谅。”

“没关系,­干­我们这一行的误会是难免的,警察同志,既然已经核实了,是不是该放我们走了?”孙家树问道。

“现在还不行,在现场发现了一把长刀,经过专家鉴定,应该是日本武士刀,但这把刀更加特别,上面刻了一些小字,经过专家仔细辨认,确定是日本自卫队勇士勋刀,据了解,这种刀在日本自卫队每年只有十个人才有资格佩戴这种刀,是经过层层选拔的,说万里挑一一点都不为过,能享有这种名誉的人就是日本的英雄,现在,这把刀的主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事态严重,我们已经上报了国家安全局,过不了多久,国家安全局的人就会赶过来,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吧。”警督说。

“日本武士刀,还是日本自卫队勇士勋刀,果然是日本人­干­的,真后悔当初没有抓住一个。”孙家树自言自语地说。

“这些人都受过残酷的训练,个个武功高强,身手了得,而且他们杀人不眨眼,遇到他们的人很难有活口,你是幸运的一个,他们直接由日本自卫队司令部调遣,来无踪去无影,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即使你能够抓住一个,那也只能是一具死尸。”警督说。

“我不相信,你太长小日本的志气了。”孙家树说。

“我给你举几个最近两年发生的案件吧,轰动全国的6。10灭门案你应该知道吧?”警督问。

“知道,好像是一个富商在一夜之间全家丧命,这是公安部督查的大案,但一直没有破案。”孙家树说。

“你知道为什么不继续侦破了吗?”

“不知道。”

“因为日本的一个黑道组织已经声明这起灭门案是他们­干­的。”警督说。

“小日本这么张狂,为什么我们不反击?”孙家树问。

“你反击什么啊?这是一个黑道组织,日本政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就这样便宜他们了吗?”

“不可能,小日本欠下的债早晚要血债血还,我们国家通过外交手段,动用了大量安全局隐蔽的人员进行暗查,最后查明,是日本自卫队特战分队的人所为,为此,我们牺牲了三名优秀的侦查员。”警督说。

“他*妈*的,小日本的自卫队太嚣张了,如果让我碰到,我一定要让他们碎尸万段。”孙家树愤慨地说。

“不瞒你说,你碰到的就是日本自卫队的特战分队成员。”警督说。

“我说当时用了那么大力道没有降住他们,原来都是些有来路的人啊,要不是雷神及时出现,恐怕这一刻我就站不到这里说话了。”孙家树有点后怕地说。

“警察同志,你刚才提到国家安全局,你能告诉我国家安全局是­干­什么的?”孙家树不解地问。

“国家安全局成立于1983年,下设十七个分局,分管不同的领域,在国家安全局的统一指挥下交叉执法,说白了,就是我们常说的特务机构,它的职能是保卫国家安全,维护国家政治社会稳定,根本任务是开展反渗透、反颠覆、反遏制、反破坏和反情报窃密斗争,保卫社会主义政权的安全。 可以行使宪法和法律规定的公安机关的侦查拘留、预审和执行逮捕的职权,在处理案件时,它具有优先权,任何单位都要跟它让路。国家安全局拥有强大社会的资源,目前,我国分布在国内外的人员有十万之众,他们以不同的身份隐蔽在自己的岗位上,一旦国家呼唤,他们会挺身而出,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警督回答。

“哇——这么厉害啊,不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物,我能见一见他们的真面目吗?”

“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了。”

“他们是不是个个身怀绝技?”

“我也只是听说过。”警督正说着,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马上就立正了,连连答是,放下了电话,他掏出一条手巾擦了擦汗。

“怎么回事?”孙家树问。

“公安厅长有请,接你的直升机马上就到,你快到院子里等着吧。”警督说。

“这么快啊?”孙家树说。

“要不怎么叫国家安全局呢?快点走吧,晚了我们该挨训了。”警督催促着。

孙家树和警督一起来到院子里,那些刚才还荷枪实弹的武警们这时都一个个毕恭毕敬地站在院子里,纷纷向孙家树投以敬佩的眼光,这时候,一阵引擎声从空中传来,一架直升机由天而降,飞行员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说:“我*­操­,直—11s啊,我第一次见到。”

直升机停稳后,舱门打开了,院子里的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哇——美女警花啊。”

只见一位女警察出现在舱门口,她佩戴三级警司警衔,戴船型帽,头发全塞进帽子里了,显得­干­净利索,衣服自然收腰,把小蛮腰束得细细的,简直就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女警花,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她单脚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飞行员急忙上前准备抱住女警花,没想到女警花一个反擒拿,飞行员的胳膊一下子就被扭住了,疼得飞行员“嗷嗷”叫起来。

“我说美女,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人家可是去扶你呢。”飞行员说。

“哦,对不起,习惯了。”女警花松开了手。

“真狠啊,看谁敢娶你当老婆?”飞行员活动着手腕小声说。

“你说什么?”女警花听力特好。

“我是说看谁有福气娶你这样的美女当老婆。”飞行员连忙改口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敢娶我当老婆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呢。”女警花说,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二级警督,女警花急忙立正报告:“警督同志,三级警司张馨予奉命接孙家树同志,请问哪一位是孙家树?”

警督还礼说:“张馨予同志,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就是。”警督说完把孙家树推到了前面。

“听说你跟日本的特战­精­英交过手,还缴获了一把武士刀?”张馨予冷冷地对孙家树说。

“过了几个回合,不过让他们跑了。”孙家树一脸懊悔地说。

“这么说你是武林高手了?”张馨予问。

“不敢当,不敢当。”孙家树谦虚地说。

“请上飞机吧。”张馨予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先请,女士优先。”孙家树急忙谦让。

“­干­我们这行没有男女之分,你是我们局长请的客人,当然你要先请。”张馨予说。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那我就先上了。”孙家树说着就往前走起。

看到孙家树走到了前面,张馨予的笑脸没有了,她突然发威,抬起一脚向孙家树的腿弯踢去……

军情局局长

张馨予在孙家树背后突然来了一脚,这是一招偷袭制敌绝招,先是一脚下去,被袭击者腿必定打弯,紧接着上去拐脖子拧头,在对方不防备的情况下就是高手也很容易着道,但孙家树是谁啊?那可是高手中是高手啊,说话的时候他就感到这位女警官神情有点不对头,想着会不会偷袭他,便提前作了防备,张馨予袭击他的时候,他一不躲二不闪,在张馨予一脚下去踹在他的腿弯处的瞬间,他的腿顺势一弯,用太极神功夹住了张馨予的脚,张馨予没想到脚会被吸住,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这样让一个大男人夹住脚多丢人啊,她是个不肯服输的女孩子,一招不成下一招更狠,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只见她蹬着孙家树的腿弯向上一提身,伸胳膊就拐住了孙家树的脖子,用自己体重加上胳膊的劲一起使劲用力一拧,这种借体重加力的方法,力道最起码有一百五十斤,普通人的脖子根本就承受不住。但孙家树的脖子却纹丝不动,他练气功的蹲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是身强力壮的大汉也很难推动半分,他就是想看看张馨予下一步还要­干­什么。

看搬不动孙家树的脖子,张馨予急了,她­干­脆揪住了孙家树的两只耳朵,孙家树这一下不答应了,他两手一按,把张馨予的两手按在了自己的腮帮子上,张馨予这一下就动弹不得了,像猪背媳­妇­一样趴着孙家树的肩膀上。

“下来吧千金大美女,你可有千斤啊,再压我就受不了了。”孙家树笑着说。

张馨予听了面红耳赤,感到无地自容,此刻她还站在孙家树的腿上,趴在孙家树光溜溜的背上,她的前胸紧贴着孙家树的后背,她甚至能够感到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块,趁着孙家树直起腿弯的时候,她羞愧地从孙家树身上跳了下来,背后传来一阵掌声。

“好,孙家树真给我们特种兵长脸。”飞行员伸着大拇指说。

张馨予恼怒地向后看了一眼,飞行员立马把嘴闭上了。

“张警官,身手好敏捷啊,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恐怕就着了你的道了,不知张警官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警督走上前说。

张馨予满面羞愧,脸颊香汗直流,她掏出一条洁白的小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你们上报说孙家树和几名日本自卫队拥有荣誉勋刀的特种兵交了手,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从来就不留活口,我想看一看孙家树有没有真本事,今天一试,我彻底服了,还是我们的特种兵厉害啊。”

“张警官过奖了。”孙家树谦虚地说。

“孙家树同志,请吧。”张馨予又一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孙家树也不客气,直接登上了直升机,张馨予随后也上去了,飞行员跟着也要上,张馨予把他拦住了。

“哎哎,你上来­干­什么?”

“孙家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飞行员笑着说。

“你跟日本自卫队的特种兵交过手吗?”

“没有啊,但我也是当事人啊,不信,你问问孙家树。”飞行员说。

“对不起,局长让我邀请的人员只有孙家树一个人。”张馨予说着就关闭了舱门。

“嗨,等等,我还有话说呢。”飞行员赖着不走。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再见。”张馨予趴在窗口向大家招手,螺旋桨快速旋转起来,把地面的尘土吹了起来,飞行员急忙躲远了。

“嗨,美女,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呢。”飞行员对着空着喊着。

“我说飞行员,有没有一点骨气啊,人家都飞走了,咱们特种兵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尽了。”工程师拍着飞行员的肩膀说。

“别说我,当你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的时候,估计你连骨头都没有了,这叫一见钟情懂不懂?”飞行员反击工程师说。

“哈哈哈,我看叫一厢情愿。”工程师笑着跑开了。

“你咋老是跟我作对呢,看我不收拾你。”飞行员追了上去。

却说孙家树刚在机舱中坐好,没想到张馨予上来后直接就挨着他坐了下来,孙家树闻到一阵香气扑鼻,他就穿了一件军用大裤头,闻了一会儿就不觉全身燥热起来,下身也开始有反应了,他­干­脆站起来弯着腰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把手放在了裆部。

“怎么?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啊?”张馨予问。

“不是,不是,这样坐有利于直升机平衡,这是职业习惯。”孙家树忙找理由说。

“真佩服你们特种兵,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对一名特种兵来说,细节决定成败,一个细节的疏忽,就可能导致整个任务的失败。”孙家树说。

“孙家树,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这么厉害。”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雕虫小技。”

“我看没那么简单,我看你是不敢说,是不是怕我学啊?”

“哪里哪里,是我师傅教的太极,在你面前献丑了。”孙家树说。

“太极?简直是太神奇了,以前只是从电影上看到,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孙家树,能不能教我几式啊?”张馨予说。

“当然可以啦,有机会我一定教你。”孙家树说话的说话低下了头,因为坐在美女对面,不好意思直视啊,一直视下面反应就大了。

“孙家树,我能吃了你啊,地上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我还好看吗?”

“还是张警官好看。”孙家树说。

“孙家树,给我聊一下你们特种兵好不好?”

“我们特种兵有什么好聊的,还是你们国家安全局牛,张警官,你能给我说一下我要见的人是什么来头?”孙家树终于找到了话题。

“你是说我们局长吧,他叫王任重,是我们安全部军情局长,一级警监,侦察兵出身,说起我们局长啊,他的故事,可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他身上有两个枪眼,一个是在对越自卫还击战留下的,那时候,我们局长还是一名侦查排长,他带领一个侦察班负责去抓舌头,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越南­妇­女,戴着斗笠,穿着肥胖的衣服,背了一捆­干­柴,那名­妇­女也认出了解放军,惊恐万分,当时,我们局长手里拿着枪,虽然已经上膛,但我们局长却没有开枪,和那位越南­妇­女擦肩而过,突然就传来一声枪响,我们局长觉得肚子一热,扭脸一看,只见那名越南­妇­女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没等她开第二枪,身边的战友已经把她打成了马蜂窝,这一颗子弹从我们局长左后腰穿进去,从右前腹飞了出来,幸运的是子弹只击穿了一段肠子;第二个枪眼是抓一个日本间谍时留下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侦破,我们锁定了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就是屡屡盗取我们国家机密的日本间谍,当我们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显得很平静,说能不能让我涂一下口红,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出于人­性­,我们局长答应了,她掏出口红在嘴上抹了几下,却听见“啪”一声响,我们局长胸前立刻被鲜血浸透了,局长捂着伤口倒下了,他是被口红抢击中了,女间谍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两个人同时被送进医院,幸亏口红抢的威力小,弹头紧贴着局长的心脏被肋骨卡住了,如果再进一毫米,局长就没命了,而那位女间谍,开启了口腔内的剧毒牙齿,早已经回天无力了。通过这两件事,我们局长总结了一句名言:任何时候都要有防人之心,特别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张馨予说。

“想不到你们局长有这么多故事?”

“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们局长的故事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局长让我接你的时候试探你一下,看看你在我这个漂亮女人面前会不会着道。”张馨予说。

“还好我没有着道,要不,你们局长该笑话我了。”

“报告,目的地已到,是否降落请指示。”驾驶员问。

“降落。”张馨予命令道。

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一个大院子里,张馨予打开机舱门先跳了下来,紧接着,孙家树穿着大裤头出现在舱门口。

放长线线钓大鱼

孙家树穿着大裤头站长机舱门口,他往下面一看,好家伙!院子里怎么站了这么多的警察呢?难道是来迎接他的,没道理啊,看其中两个的警衔,都一级警监了,最起码是正厅级了,不可能来迎接他这个无名小卒啊,看来真的是案情重大。

“哈哈哈,我说小张啊,怎么也不给小伙子换身衣服啊?”一个五十岁左右佩戴一级警监警衔的警察说话了。

“局长,您不是说案情紧急,要从速从快嘛,我可是一刻都没敢耽误。”张馨予说,原来说话的就是权倾一时的国安部军情局长。

“嗯,我是这么说的,你快去我的房间,把我的衣服找一套给小伙子穿上。”军情局长说。

“是,孙家树我可交给你了,我告诉你,孙家树可是个武林高手啊。”张馨予说着就走了。

“小张还是第一次夸男人,让我看看她佩服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下来吧小伙子,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你可是英雄中的英雄啊,不仅打败了日本鬼子,还俘获了美女的心。”军情局长说。

“不敢当,不敢当,老前辈才是真正的英雄。”孙家树走下飞机说。

“看来那丫头没少在你面前说我以前的臭事,让你见笑了,你们俩一路上聊得还可以吧?”

“非常愉快。”孙家树回答。

“让张馨予看上的男人可不多,你是第一个。”军情局长说。

“我是傻大兵一个,没有女人会看上我的。”

“你没看到小张脸都红扑扑的,肯定对你有意了,走吧小伙子,咱们到赵厅长的办公室聊。”军情局长说。

“是啊,到我的办公室,我那里有上好的铁观音,咱们边喝边聊。”一边站的老头说,他也是佩戴一级警监的警衔,看来是厅长无疑了。

众人簇拥着孙家树一路走去,走近了一幢几十层的大楼,门口站岗的武警急忙立正敬礼,厅长一边走一边还礼,走到电梯口,只有厅长、军情局长和孙家树进去了,其他的人都站在了电梯外面,看来是要等下一趟电梯了,电梯在28层汀了,三个人走出电梯,径直向里走去,只见一间一间的办公室上面都订着牌子,什么书记、副厅长啊,走到尽头,门口订着厅长的牌子,门已经打开,张馨予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警察正站在门口迎接,三人进去后,美女警察关上门站在了门口,张馨予把一套警服送进去以后也出来了。

“来,小伙子,去冲一个澡换上我的衣服,洗澡间在那边。”军情局长说。

“是。”孙家树接过衣服就进了洗澡间,这洗澡间真是一个大啊,占了一大间房,里面应有尽有,当大官就是好啊,连办公室里都有洗澡间,孙家树草草冲了一下澡就换上军情局长的衣服出来了。

“真是人配衣服马配鞍,你看小孙穿上我们的警服俨然就是我们警察了。”厅长说。

“小孙,想不想加入我们警察队伍?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打报告要人。”军情局长说。

“当然想了,只是要等到我退役后才行。”孙家树说。

“说好了啊,来我们军情局。”

“小孙,还来我们公安厅刑侦处,你可以大显身手。”

“老赵,你可不能跟我抢啊,要以国家利益为重,国家安全局需要小孙这样的人才。”军情局长笑着说。

“王局长,你就会拿国家来压我,公安局也需要小孙这样的人才。”厅长说。

“两位老前辈,你们不要吵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退役了,我就以国安局特工的身份来刑侦处工作。”孙家树说。

“我看这样好,虽然在你们公安局工作,但实际是我们国安局的人。”王任重说。

“我看这样也好,虽然是你们国安局的人,但实际是为我们公安局效力。”公安厅厅长说。

“你看,只顾着抬杠了,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来,小孙,咱们坐下来,边说边聊,说说你当时的经过。”王任重对孙家树说。

“两位老前辈,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在进行游泳训练,忽然接到上级命令,让我们去营救一艘遇险的渔船,由于我们没有快艇,只好游着去了,等接近了渔船,我们才知道是一艘大船,我们在水里根本就无法上去,于是我们就对着穿上的人喊话,没想到一个人趴着船舷边看了看,突然拿着微冲对着我们扫­射­起来,又扔下来两颗手雷,幸亏我们躲得快,不然都一个个葬身鱼腹了,船上的人以为我们都死了,叽里咕噜说了几声听不懂的话,当时我觉得像是日本话,紧接着,上面传来惨叫声,我怕出人命,就让我的两个战友托着我,我借着他们的托力用轻功上了船,只见,三个穿着奇特衣服的人正在用刀刺几个渔民,于是大声呵斥他们住手,三个歹徒开始一愣,接着他们三个人开始向我逼近,看他们训练有素吗,我当时判断不准他们是些什么人,以为还是上面派人对我们进行考验的,于是我趁着他们离我有几步远的时候突然挑起对他们进行了偷袭,当时我只用了八分的力量,希望能够让他们丧失武力,没想到我的偷袭根本没有伤者他们,受到偷袭的三个歹徒开始以三角形的阵势向我进攻,我不敢大意,用八卦连环掌同他们过了几招,其中一个人被我劈断了胳膊,刀掉在了地上,三个歹徒大概是看打不赢,就商量着逃跑,他们头顶上的螺旋桨开始转起来,我正要去追他们,扭头却看到了几个渔民身上血淋淋的鲜血,我有晕血症,见不得一点血,看到血我就头晕了,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孙家树说完后连着喝了几口茶。

“看来真的是日本的自卫队的特工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日本的特工来到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张,你过来一下。”王任重对着屋子外面喊了一声。

门开了,张馨予提着一个特制的箱子走了进来。

“局长,您叫我?”

“你进入国家卫星照相系统,在出事的区域查一查近段时间拍摄的卫星图像,看看当时都发生了什么?”王任重说。

“是。”张馨予麻利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启电脑后,她的双手开始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只见屏幕上很快显现出了出事海域的图像,是一片辽阔的海域,随着图片逐渐放大,海上有一个小黑的点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正是那艘渔船,她把图像往前退了一阵,竟然看到了孙家树和三个日本人对打的场面,再往前退,是歹徒拿枪扫­射­船下面,跟孙家树说的一模一样,再往前搜索,是三个飞行人落到了船上,不问青红皂白开始毒打几名渔民,再往前搜索,渔船好像碰着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再往前搜索,王任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下面有一艘潜艇,估计刚才渔船是无意中撞住了潜艇。

“小张,查查这个区域有什么重要的设施没有。”王任重说。

“是。”张馨予很快把国家重点的工程设施图勾勒了出来,出事地点刚好在设施圈上,出事地点原来是一个海底光缆分支站,承接着我国大陆和海底光缆通讯分流,日本潜艇来到这里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通过海底光缆分支站来窃取我国的国家机密。

张馨予又搜索了一阵子,只见三个飞行人从空中飞过来,最后潜入了海底,他们利用飞行人无法被雷达扑捉到潜入我领海从事非法活动,简直是太嚣张了。其实。我国的雷达并不是扑捉不到,而是扑捉到了,因为太小,被当成飞鸟处置,小日本简直是太狡猾了。

怎么办?王任重陷入了沉思,已经打草惊蛇,近段时间,小日本不会有什么动静了,难道就这样算来?我们同胞的鲜血不就白流了吗?

“张馨予,上报国家安全部,对外发布消息:我渔船在东纬27°00′,东经117°21′处遇到海盗,五名渔民遇害,救援人员遭受火力打击,一人遇难,八人失踪,望广大渔民不要前往该区域从事捕捞活动。”

孙家树在一边听了问:“局长,难道就这样算了?­干­脆你派我过去,如果找到这几个小日本,我一定千刀万剐他们。”

“哈哈哈,看把孙家树慌的,请稍安勿躁。”王任重笑着说。

“你们一点动作都没有,连渔民都不让到该水域捕鱼了真不知道你们国安局是­干­什么的,以后我是不会加入你们国安局的。”孙家树说。

“哈哈哈,孙家树生气了。”厅长说。

“不生气才怪呢?难道小日本骑着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我们也不吭一声?”孙家树说。

“我们现在就是吭声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死不承认怎么办,我们要找到有力的证据。”王任重说。

“找证据?跟小日本讲什么理啊,抓住一个弄死一个,让他们看见我们就哆嗦。”

“现在到哪里去抓啊?”王任重反问道。

“到,到日本自卫队去抓。”孙家树不假思索地说。

“哈哈哈,孙家树,你说话太幼稚了,还不如说去日本天皇家里去抓呢?”王任重说。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孙家树说。

“决不会就这样算了,以后有你施展身手的机会。”王任重说。

“你们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什么时候会用上我啊?”

“我们这叫按兵不动,目的是个放长线钓大鱼,放心吧,很快就会有用上你的时候。”王任重说。

“放长线钓大鱼?”孙家树疑惑了。

蛙人训练练营

听说局长要放长线钓大鱼,孙家树有点疑惑了,难道我们不动声­色­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吗?以前还抗议抗议,现在连抗议也不抗议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强硬起来啊?

“局长,如果国家需要,我可以只身前往小日本的自卫队,闹他个底朝天,为死去的同胞报仇,万死不辞。”孙家树慷慨激昂地说。

“我可没有权利派你去,你现在是现役军人,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如果贸然前往是会引起战争的。”王任重说。

“那他们怎么能够派自卫队的特工来我们的领土?难道他们的特工就不是现役军人吗?”孙家树反问道。

“他们的身份我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小日本死都都不会认账的。”王任重说。

“这么说我们只有忍气吞声了。”孙家树说。

“不是忍气吞声,而是我们暂时保持沉默,小日本这次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派特工前来盗窃我们的国家机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密监视这一海域的动静,发现小日本的特工前来,立即斩尽杀绝,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就是我所说的放长线钓大鱼,小日本特别狡猾,如果闻到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肯定就不会来了。”王任重耐心地说。

“哦,局长我明白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孙家树问。

“苦练杀敌本领,争取在战场上消灭日本特工,这些日本特工,是日本引以为荣的三栖特种兵,无论是空中、陆地还是大海,他们都来去自如,这些特种兵还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就是海底作战,现在的战场就在海底,所以你们要苦练海底作战的本领,等待时间,等待机会,在海底对他们进行猎杀。”王任重说。

“局长,我明白了,现在让我回去吧,我们现在正在训练海中作战,我一定在很短的时间内掌握杀敌本领,请局长到时候一定派我前去。”孙家树满怀信心地说。

“还是后生可畏啊,有胆气,到时候我一定会派你去的,小张,时候不早了,你开我的车送孙家树回去吧。”王任重说。

“是,孙家树,你们部队在什么地方啊?”张馨予问。

“不知道。”孙家树说。

“那么,那么部队的番号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是来进行海训的。”孙家树说。

“你真够奇怪的,自己在哪里、部队番号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送你啊?”张馨予说。

“你只管开车去吧,孙家树现在的单位是东海舰队蛙人训练营,我车上有导航,你直接就可以把他送到目的地了。”王任重说。

“走吧,大英雄,我用局长的车送你回去。”张馨予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谢张警官,谢谢局长,谢谢厅长。”孙家树道谢了一圈后跟着张馨予出来了,张馨予穿着一双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板“咔咔”地响,他们很快来到了停车场。

只见张馨予来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车跟前,用手一按遥控器,只听见“嘀嘀”两声,奥迪越野车两侧的灯闪了几下,张馨予拉开了车门问:“孙家树,我开还是你开?”

“你开你开,我路不熟。”孙家树连连摆手。

“那请你上车吧。”张馨予说。

“好。”孙家树拉开后门准备上去。

“孙家树,坐前面我会吃了你啊?”张馨予大声说。

“不会,不会。”孙家树只好乖乖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张馨予开启了导航,车子的发动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动了,她熟练地挂档起步,越野车快速驶离了停车场,看到越野车驶过来,门口的站岗的武警急忙敬礼,谁都知道,坐这么高档的车子,还挂着公安牌照,最起码而是省厅级以上­干­部。

在导航的指引下,越野车一路急驶,张馨予不停地扭脸看孙家树,看得孙家树心里只发毛,他像一名新兵一样正襟硒,头都不敢扭一下,脸上的热汗不住地往下流。

“孙家树,空调开这么大你还热啊?”张馨予问孙家树。

“是我穿得太厚了。”孙家树说着解开了警服领口的扣子,把脸望向窗外。

“哎,孙家树,看什么呢?这一路你怎么也不理我?”张馨予问。

“张警官的驾驶技术真高啊。”孙家树不得不找一个话题。

“孙家树,还是谈谈你们特种兵吧,我很羡慕你们。”张馨予说。

“我们特种兵真的没什么好谈的。”

“你们特种兵最­棒­了,那次我偷袭你,竟然奈何不了你,反倒被你给制住了,说实话,我还没有丢这么大的人呢。”张馨予说。

“这叫互相切磋技艺,谈不上丢人不丢人。”

“孙家树,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当上特种兵的吗?”

“我也不知道,已经宣布我退伍了,但上级传来一道命令,让我们已经退伍的老兵临时参加特种兵选拔,我就稀里糊涂被选上了。”孙家树说。

“这么简单啊?”

“可不就这么简单嘛。”

“确切地说,我现在还不算真正的特种兵,只有我通过了蛙人训练、跳伞训练、沙漠求生、丛林作战等一系列考核后才算是真正的特种兵了。”

“这么多科目啊,这要训到什么时候啊?”

“我也不知道。”

“到了,前面就是蛙人训练大队。”张馨予指着前面的一个大门说。

果然,前面是一个军营大门,上面写着:东海舰队蛙人训练大队,门口是穿着海军服的士兵站岗,看到张馨予开着车过来了,其中一名门卫伸手示意停车检查,张馨予放下车玻璃,从里面递出一个红­色­的证件,门卫看了一下,急忙立正敬礼,还了证件后,他示意车子开进去,张馨予一加油门,车子就穿过了军营大门,军营里到处是兵,路上不时有一小队官兵走过,看到越野车,带头的军官会马上立正敬礼,然后看着车子开过去,冷不丁看到司机是一位美女警花,一个个都看呆了。

“孙家树,你们在哪里训练啊?”张馨予问。

“我也不知道,你先围着­操­场转一圈,看看我能不能看到熟人。”

“好。”

车子围着­操­场转了起来。孙家树打开了车玻璃,眼睛向外瞅着,他忽然看到了大队长秦剑,因为,偌大一个军营,只有他穿着陆军军服,再往地上一看,孙家树乐了,原来,他那几个难兄难弟一个个穿着大裤头,赤­祼­着上身在练兔子蹬腿呢。

介绍战绍友

看到秦剑,孙家树急忙让张馨予汀了车子,他打开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径直向秦竭去,秦剑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向他走过来,心里一惊,难道警察找他有什么事吗?他急忙站了起来。

“同志,你找谁?”秦剑问道。

“我就找你。”孙家树笑着说。

“好家伙!是你小子,怎么穿这身衣服来了,我还以为我犯什么事呢?”秦剑上前捶了一下孙家树的胸脯,然后对着训练场喊了一声:“同志们,你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听到秦剑的喊声,正在练蹬腿的特种兵们早已经练得不想练了,听到秦剑的喊声,立马都来­精­神了,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看是孙家树,纷纷呼喊着跑了过来,走到孙家树面前二话不说,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孙家树就抛向了空中。

“孙家树,你怎么穿警服了,不会是又当警察了吧?”飞行员问。

“特种兵还没有当够,我当什么警察啊?”孙家树笑着说。

“那你这身衣服,还是毛料的,谁给你的?穿着简直太牛了,这是什么警衔,我还是第一次见。”工程师问。

“这衣服不是我的,是……”孙家树扭脸看看车子说:“是她借给我的。

大家齐刷刷地向车里看去,原来开车的是一位美女警花,飞行员眼都看直了,这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吗?香艳、强悍,迷人。

“孙家树,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你可得把她让给我。”飞行员趴在孙家树耳边小声说。

“孙家树,他都有女朋友了,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还是先给我介绍吧。”工程师挤过来说。

“工程师,你瞎凑什么热闹?”飞行员说。

“你们俩别争了,都过去吧。”孙家树笑着说。

“还是你让她过来吧,你把我们介绍给她。”飞行员说。

“瞧你们俩,一个个都没有个男人样。”孙家树转脸对张馨予说:“张馨予,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战友们。”

听到喊声,张馨予打开车门下了车子,她走向孙家树说:“好啊。”

听说孙家树要介绍自己,刚才还挤扁头向车里看的特种兵们纷纷都向后退缩起来,还是秦剑见的世面广,他立即下口令道:“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听到口令,刚才还退缩的特种兵们立即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一列,一个个昂首挺胸,好不威风,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美女警花说不定就相中自己了。

“欢迎警察同志检阅。”秦剑带头鼓起掌来。

大家跟着热烈地鼓起掌来,一个个把手都拍红了,平时训练也没有见他们这么带劲过。

孙家树首先领着张馨予来到队长面前说:“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秦剑,这位是国家安全局女­精­英张馨予。”

秦剑敬了一个礼说:“欢迎张警官前来指导工作。”

张馨予还礼说:“我是来学习的,怎么变成指导工作了,大队长真是太客气了。”

孙家树又领着张馨予来到雷神面前说:“雷神,我军著名的炸弹专家,曾经救过我的命,世界上没有他拆不了的炸弹。”

张馨予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雷神说:“久闻雷神大名,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雷神红着脸说:“我不是什么专家,都是让他们给吹起来的。”

孙家树指着飞行员说:“这位是高天赐,我们大队的帅哥。”

“就是高子高了点,眼睛大了”听到孙家树介绍自己,飞行员急忙伸出一只手去握张馨予的手,没想到张馨予却把手缩了回去

“我不喜欢帅哥,我只喜欢英雄。”张馨予冷冷地说。

“美女,我可是特级飞行员啊,不信你问问孙家树?”飞行员自夸道。

“孙家树,该介绍我了,多说点好的。”工程师说道。

“这位是我们大队的电脑天才,外号工程师,没有他破解不了的程序,是我军的黑客专家。”孙家树指着工程师说。

“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到我们国安局指导工作,国家安全局就却=缺这样的人才。”张馨予伸出一只手来。

工程师急忙握住了张馨予的手生怕慢了她会缩回去:“能为张警官服务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工程师,你太让我感动了。”张馨予说着松了手,但工程师还是紧紧地握着,看到张馨予已经松手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孙家树又指着下一位说:“张二顺,狙击手,曾经在一次战役演习中成功狙杀了三位将军。”

张馨予听了展开双臂上去就抱了张二顺一下说:“真想不到啊,年纪轻轻的就练就成神枪手了。”张馨予这一个拥抱让其他人都羡慕死了,但却把张二顺羞得是面红耳赤。

“姐姐,我真羡慕你们警察。”张二顺说。

“欢迎你加入我们警察队伍。”张馨予说。

“我也羡慕你们警察。”飞行员也说。

张馨予用眼睛白了飞行员一下说:“我们警察队伍不要飞行员,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你的飞机吧。”

“我也是神枪手啊,不信你问问孙家树。”飞行员说。

“孙家树,他是­干­什么的。”张馨予指着下一位问。

“这位是我们大队的伪装和易容专家刘波,外号鼹鼠,他随便藏个地方你都找不到他,他易容后你就是面对面也认不出他。”孙家树说。

“你们特战大队真是人才辈出啊。”张馨予说着就向鼹鼠伸出了手。

鼹鼠不失时机地握了一下,那表情好像跟电影明星握手一样。

“这一位是你的同行,情报专家,叫卓一凡,外号孤狼。”孙家树指着鼹鼠后面的一位特种兵说。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同行,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张馨予伸手握住了孤狼说。

“不敢当,不敢当,在你们面前我只有学习的份。”孤狼谦虚地说。

“这位是……”孙家树指着最后一位卡住了,因为他也不认识他。

“这位是我们蛙人训练大队的教导员靳国瑞,外号鲨鱼,是蛙人大队第一批学员,参加过多次国际比赛,并拿了大奖,现在已经是我们呼啸特战旅龙牙特战队的一员,负责特战队员水下作战训练。”秦剑介绍说。

“教导员好。”张馨予敬礼说。

“张警官好,请张警官到办公室坐一会儿吧。”鲨鱼还礼说道。

“不了,我马上赶回去,局长还有重要的工作等着我去做。”张馨予说。

“美女既然来了就陪我们说说话吧。”飞行员说。

“等有机会再说吧,我真的该走了,孙家树,你过来。”张馨予对孙家树说。

孙家树走到张馨予面前问:“张警官,­干­什么啊?”

“孙家树,你看,我也把你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你看是不是该把东西还我了?”

“什么东西啊?”孙家树问。

“衣服啊,你穿着我们局长的衣服,局长只是说让你穿穿,可没有说给你啊?”

“你看,这么多人让我怎么脱衣服啊?你看,我穿了这么长时间了,衣服也穿脏了,等我洗洗再给你送回去。”孙家树说。

“我们也许就这一面之交了,你是找不到我们的,你现在就脱了吧,我回去自己会洗的。”张馨予说。

“张警官,你看,我的战友们都看着呢,能不能让我再穿一天啊?”

“不行,现在就脱,看你还敢随便把我介绍人不?如果是­色­狼你也介绍啊?”张馨予说。

“谁让你长这么漂亮呢?是男人都会对你动心,再说,我的战友没有一个­色­狼。”

“为什么你对我却无动于衷?”

“没有啊。”孙家树辩解着。

“少啰嗦了,快点脱吧。”

在场的人这才知道孙家树穿的是张馨予给他的衣服,一个个起哄开了:“孙家树,脱脱脱,孙家树,脱脱脱。”

被逼脱脱衣

在张馨予的威逼下,在战友们“脱脱脱”的呐喊声中,孙家树不得不屈服了,但他还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有一位美女在场啊。

“张警官,你能不能到车子那边去,我要脱衣服了。”孙家树对张馨予说。

“为什么要我去那边?”张馨予反问道。

“你不去我去。”孙家树说着就要向车子那边走。

“站住,不要故意拖延时间,我要你现在马上脱。”张馨予挡住孙家树的去路说道。

没办法,孙家树只好当众脱衣了,他先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偷偷看看张馨予,只见她的脸妞向一边,就慢慢脱掉了上衣,胳膊和肩膀上是肌­肉­全凸出来,看看张馨予没有反应,他快速脱掉了裤子。

“张警官,你闻闻多臭啊,给你洗洗再送去你还不愿意。”孙家树背对着张馨予拿着衣服说。

“放进车里吧,我自己会洗。”张馨予冷冷地说。

孙家树只好走到车子那边打开车门把衣服放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走了。”张馨予背对着孙家树做了个鬼脸,对大家招招手,她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关上车门后车玻璃慢慢地落了下去,露出张馨予那冷艳的半边脸。

“孙家树,记住,女人是不能随便介绍给别人的,你却随便把我当成东西送人,这是没有礼貌的。”

“张警官,我并没有把你送人啊,你也不是东西呀。”孙家树抱歉地说。

“什么,我不是东西?”

“不,你是东西,也不是,是我不是东西。”看到张馨予杏眼圆睁,孙家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就不是东西。”张馨予说着一加油门,车子飞一般就开了出去,留下孙家树像一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孙家树,别让美女跑了,追啊。”工程师走过来说。

“追你个头啊。”孙家树恼怒地说。

“孙家树,我可是始终跟您站一个立场的,不像飞行员,专门抢你的女朋友,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工程师说。

“不是你俩非让我给你们介绍,张馨予会这么生气吗?”孙家树脸­色­因生气而涨得通红。

“我,我……”工程师无话可说。

“孙家树,都怪你把美女给气跑了,哎,真是一位冷艳美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不管怎么说,你们还跟她握了手,我连手手指头都没有沾到,连张二顺也被抱了一下,我心里不平衡啊,太不公平了。”飞行员在一边说。

“我马上会叫你们心里平衡的,集合。”秦剑大声说。

听到集合的口令,几个穿着大裤头的特种兵迅速站成了一列。

“接上级命令,最近将有一场惨烈的海底大战,而执行海底大战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上级命令我们,在最短的时间掌握海底作战技能,争取让这群入侵之敌有来无回,下面,请教导员给我们讲解蛙人训练技能。”秦剑严肃地说。

听到秦剑说话,大家听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让我们这些人去进行海底大战,那不是开玩笑吗?听说一些国家的蛙人犹如海底蛟龙,而他们这些陆地猎豹到了水里就成了落水狗了,自己还顾不上自己,哪里还会进行什么海底大战啊?

“大家别不相信,一场海底恶战很快就会来临,我接到的命令是,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蛙人作战技能,你们的对手是小日本的特种兵­精­锐,只有派你们去才能跟他们抗衡,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战斗,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苦练海底作战本领,争取圆满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我刚才说的话属国家一级秘密,你们每一个人必须把它烂在心里,半点也不能对外人泄露。”鲨鱼补充说。

听了鲨鱼的话,大家才彻底信了,他们这些人只是会游泳,离蛙人的标准还差十万八千里,现在大家的疑问是,他们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变成一名合格的蛙人吗?

“大家都有,后倒准备。”鲨鱼命令道。

特种兵们马上扎了后倒的准备姿势。

“倒。”

“哈——”几个人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旱地踩脚蹼准备,开始——”

“一二三四。”大家按照口令把双腿连着蹬了四下,孙家树不会啊,他学着大家的样子蹬了几下,就像兔子弹腿一样。

“打脚蹼的动作要领就是大腿通过膝关节绷直带动小腿,再通过踝关节的绷直带动脚蹼,打脚蹼是蛙人最基本的动作,脚蹼打不好,就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蛙人,重新开始开始。”鲨鱼讲解后又开始喊口号。

“一二三四。”有了动作要领,这一次孙家树知道怎么做了,看着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连续做一千次。”鲨鱼大声说。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大家不停地做了起来,这些特种兵已经习惯了这种训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谁还在乎这,但旱地打脚蹼虽然动作简单,却很费力,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要紧张起来,特别是腿上的肌­肉­,要绷紧才行,特种兵们刚开始还能按照动作要领做,但做了几十个以后,腿开始变软了,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由酸变疼,甚至连腹肌和脖子上的肌­肉­都疼起来,便放松了标准,腿开始弯曲了,脚开始勾起来了,都在敷衍。

“停,都做的什么玩意?一个个软绵绵的,喊声有气无力的,没有气势,连一点杀气都没有,一群小绵羊能够上战场杀敌吗?祖国能够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你们吗?还特种兵,狗屁都不是,两千个,大家跟着我一起做。”鲨鱼说着一个后倒,伸出了他的双腿,好家伙!那是人腿吗?跟大象腿一样粗,两腿绷直后一块块肌­肉­都凸起来。

“开始,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鲨鱼带头做了起来,受到鲨鱼说话刺激的特种兵们像打了猪血一样跟着鲨鱼做了起来。

教导员都亲自做了,大家谁还敢偷懒,都一个个按照动作要领做起来,反正这些人已经被训练成了机器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大家谁也不会停下来,两千个做完需要连续做一个半小时,这一通做啊,每一个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的,像被泼了一身水,挨着背部的地面全被汗水浸湿了,随着身体的移动揉搓,地面的土都变成了泥巴,大家都希望鲨鱼坚持不住停下来,但观察了一阵子觉得这是痴心妄想,鲨鱼就像一台添足了油的发动机一样,一边喊口令一边做,动作标准,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半小时后,两千个旱地打脚蹼终于完成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反正做完最后一个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口气了,特种兵们四肢叉开躺在地上拼命地喘着气,太累了,全身的肌­肉­块都在疼,大腿以下好像都没有知觉了,但人家鲨鱼做完后随即站了起来,看到大家都躺在地上耍死狗,他大声喊起来:“快起来,快起来,马上带回。”

听说要带回,大家这才艰难地爬了起来,带回去躺在床上多舒服啊,躺在这脏兮兮的地上­干­什么啊,站在地上,大家都觉得双腿变成了软面条,站都站不稳,好不容易排成了一列,排面却在不停地摇摆着。

“瞧你们一个个的怂样,就这个样子你们还想跟小日本斗,去了也是送死,都给我­精­神”鲨鱼大声喝道。

听到鲨鱼这样说,大家都努力把身子站直了,但身子还是有点不停使唤,因为腿部都在微微抖动。

“时间紧任务重,你们训练的时间不会太多,所以你们必须拿出十分的­精­神来,现在训练不努力,打仗的时候就是白白去送死,你们死了倒没什么,大不了评个烈士,但你们为国家考虑吗?连小日本都斗不过,丢掉的是国家脸面,你们愿意让祖国蒙羞吗?”鲨鱼说道。

“不愿意。”特种兵们大声回答。

“好,现在我们带回,向右转,双手抱头,两腿分开,与肩同宽,身体下蹲。”大家跟着鲨鱼的口令做着,不是说要带回吗?鲨鱼这是要­干­什么?

苦练基本功

“目标,食堂,科目,蛙跳,开始。”原来鲨鱼让大家抱头屈膝是要大家蛙跳到食堂,这一招简直是太歹毒了,现在可以说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双腿已经没有感觉了,走路都已经很困难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却让大家蛙跳到饭堂,简直太没有人­性­了,但这是命令,做不了就得爬过去,爬到饭堂多丢人啊,还是跳吧,孙家树带头跳起来,­操­场里立即多了一群蹦蹦跳跳的蛤蟆。

鲨鱼在前面引着路,这些可怜的特种兵像僵尸一样蛙跳着,食堂离训练场有一千多米,几个人跳一下停一下,艰难地前进着,不停不行啊,要是在平时,蛙跳这么长的距离简直是小菜一碟,今天就不一样了,因为,双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几个特种兵素质有差别,很快就拉开了距离,张二顺,孙家树,雷神在前面,鼹鼠、孤狼在中央,工程师,飞行员落在了最后,秦剑跟在后面,这时候他还助纣为虐,看到谁落后了就走上去踹上一脚,一点都不留面子,飞行员挨了一脚后“噌”地就跑前面了,把工程师甩在后面,看到秦郊备踢他,工程师也“噌噌蹭”连着跳了几下窜到前面了,把孤狼甩后面了,当然了,孤狼也不想挨踢,把鼹鼠摔在后面,反正总有一个落在后面,谁也不想挨踢,都加快了蛙跳的速度,整体上蛙跳速度就加快了。

这是一个艰难的历程,好不容易到了食堂门口,特种兵们谁也站不住了,都一个个瘫坐在了地上喘起气来,秦竭到前面大声说:“快起来,不想吃饭了?不想吃饭现在就取消了。”

这个时候谁不想吃饭啊,秦剑说话可从来是算话的,你不站起来他真的会取消吃饭,大家急忙用胳膊抢撑着站了起来准备往饭堂里面钻,没想到被秦剑拦住了。

“哎哎哎,你们几个­干­什么呢?饭前一首歌,懂不懂规矩啊?”秦剑说。

饭前一首歌,这是什么破狗屁规矩啊,没办法,规矩都是人定的,刚准备进饭堂的特种兵都退了回来,一个个不满地望着秦剑,现在累得屁都放不出来了,秦剑还要大家唱歌,真是岂有此理!

“我给大家领唱一首歌曲,《大刀进行曲》怎么样?打日本鬼子的,希望大家能够唱出打鬼子的气势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唱——”秦剑对大家领唱了一首歌。

“大刀向——”大家无力地张开嘴唱了起来,砍鬼子那是要气势的,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劲砍鬼子,现在都累成这样了还要拿起大刀砍鬼子,气势就可想而知了,一个个都是在应付。

“停,看你们一个个怂样,唱歌有气无力的,这样子就是有日本鬼子站在你面前,你也砍不掉鬼子的脑袋,重新来,唱不出气势谁也别想吃饭,大刀向,预备唱——”秦剑重新起了头。

这一回大家算是没办法了,唱不好不让吃饭啊,于是一个个用尽全力扯开破嗓子唱了起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它消灭!把它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它消灭!把它消灭!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杀!”

“杀——,应该吼出来,吓也要把小日本吓个半死,日本鬼子已经被你们杀死了,日本鬼子的­肉­就在饭堂里,看你们怎么消灭他们,开饭。”秦剑话音一落,大家一拥而进。

大家一窝蜂钻进屋子,偌大一个饭堂就放了两张桌子,秦剑和鲨鱼坐在靠里边的桌子旁,剩下的特种兵们都很自觉,围在了饭堂中央的大桌子周围,只见桌子上放了七个大盘子,上面盖着盖子,香气不住地从盘子里溢出来,大家都忍不住咽起唾沫来,日本鬼子就在盘子里,吃掉日本鬼子。大家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盖子,只见大盘子分了几个区域,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盘子正中央是一个大肘子,足有四五斤重,油亮油亮的,看着就有食欲,秦剑说的日本鬼子估计就是这块肘子了。

“吃日本鬼子了。”张二顺伸手就把肘子拿了起来,一口就撕下来一大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排长,小日本的­肉­还挺好吃的,我天天吃都不厌。”

“好吃就多吃点,我的这个也归你。”孙家树把自己盘子里的肘子给了张二顺。

“谁的日本鬼子谁吃,不允许代劳,如果吃不完就出去,现在是下午5点10分,5点20如果谁让我看到盘子里还有剩菜,我会让他蛙跳回宿舍睡觉。”

秦剑这么一说,饭堂里立马就没有人说话了,只听见一阵咀嚼声,看起来谁也不愿意蛙跳回宿舍了,十分钟不到,盘子里只剩下了骨头,能吃的全进了特种兵们的肚子里了,因为,谁也不想蛙跳了,毕竟这么好吃的饭不会每天都有。

秦剑还算有人味,吃过饭后让大家齐步走来到宿舍,宿舍是一间大仓库,原来估计是放炮弹用的,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没有床,只是简单地在地面铺了一张棕垫,褥子、床单、被子都有,就这对特种兵们来说就是一种奢望,比爬雪山时候强多了,这么多天,谁也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今天居然睡地铺了,虽然不是床,大家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秦剑站在门口说:“从现在开始,每人做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仰卧起坐,最后再做两千个旱地打脚蹼,欢迎你们偷懒,抬头看看屋顶,屋里共装了六个摄像头,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在监控中,你们知道偷懒的后果是什么,现在可以做了,谁先完成任务谁睡觉,祝你们晚上做个好梦,晚安!”秦剑说完关上门走了。

看到秦剑出去了,屋里的特种兵们欢呼着扑向地铺,一个叠一个地压起来,太让人兴奋了,居然还有被子盖,被子啊,我太爱死你了,他们一个个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享受起来,什么狗屁仰卧起坐打脚蹼,先享受享受再说。

大家兴奋地说笑着,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全然不顾头顶的摄像头,只见头顶的摄像头慢慢转动着,最后全对准压成一堆的人。

看到大家没有准备做俯卧撑的迹象,孙家树说:“好了,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做俯卧撑,如果再拖下去,十二点也甭想睡觉。”孙家树说完带头做了起来。

是啊,要想睡觉得完成任务才行,做吧,几个人乖乖地排在孙家树身边做起来,现在,每个人都具备了耐力,不管再累,半个时辰就可以恢复体力,一千个俯卧撑算的了什么,再说,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不消化消化液睡不着觉啊,七个人“呼哧呼哧”地做了起来。俯卧撑忽然仰卧起坐大家都是轻车熟路,做起来并不难,问题是后面还有两千个旱地打脚蹼,这是个全新的训练项目,别看做几个看起来怪轻松的,但你做两千个试试?现在几个人都已经有了默契感,­干­什么都统一行动,大家一起喊着号子做着。

做到一千个以后,大家都在硬撑,谁有那么大的耐力啊,简直是累死人,汗水把床铺都流湿了,1998。1999,2000,当数到两千个数时,大家都无力地把脚放在了床铺上,头一歪就进入了梦乡,屋里的灯足足有五百瓦,挂在屋顶跟个小太阳一样亮,但没有人站起来去拉灭灯,特种兵们太疲惫了,就算是放黄­色­录像也不会有人醒来了。

初次潜次水

“嘟——嘟——”几声长长哨声在临时宿舍门口响起,这是起床哨,军人听到这哨声就是要起床了,但起床哨对屋里的特种兵根本就不起作用,看看屋里,七个人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连翻身都不带翻身的。

“起床了。”吹哨的是鲨鱼,看到大家没有动静,他不得不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哈哈哈,鲨鱼,对付他们这些人你的手段简直是太温柔了。”秦剑在一边说。

“那应该用什么手段?”鲨鱼问。

“有机关枪没有?”秦剑问。

“要枪­干­什么?”鲨鱼问。

“对着他们突突几下,不信他们不起来。”

“我们这里的枪支管理很严,一般不能动用。”鲨鱼说。

“有瓦斯弹吗?”

“没有,用瓦斯弹­干­什么?”鲨鱼问。

“弄一颗投进屋里,看他们谁跑得快。”秦剑说。

“你的这几招真是太毒了,但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用的。”鲨鱼说。

“水总该有吧?”秦剑问。

“我们这里缺什么就是不缺水,你说要多少吧?”

“来上个六七盆,我不信他们不起来。”秦剑说。

“哦,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好,通讯员,赶快端过来几盆水来。”鲨鱼对着身边的通讯员说。

“是。”通讯员跑着走开了,一会儿功夫,便有几名战士端着水走过来,每个水盆里都满满的,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几名战士端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水会洒掉。

秦剑打开屋门,看到七个人睡态各异,那叫一个香啊,尤其有两个打呼噜的,一唱一和,遥相呼应,在门口站一会儿就会感到受不了,他们却能睡得很香。

秦剑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说:“你们几个每人对准一个人泼水,要对准头部泼,听到了吗?”

“听到了。”几名战士回答。

“好,挺我的口令,预备——泼。”秦剑下了命令。

听到命令,几盆水劈头盖脑泼下来,不偏不正,全部浇到了七个人头上,这么大动静除非是死人不会醒了,张二顺首先睁开眼睛,他惊慌失措地说:“妈呀,下雨了,快跑啊。”

“下雨了,下雨了。”几个人急忙爬起来,纷纷往外跑,这才看到,秦剑和鲨鱼正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外看着他们,知道是睡过头了,急忙回屋穿上了鞋子,然后乖乖地站成了一列。

“让你们来进行蛙人训练的,不是让你们来睡大觉的,没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看到那个爬梯了吗?上下一千次,快”秦剑恶狠狠地说,要是在他的管辖区,他早就拿起枪突突起来了。

几个人刚才淋了一头水就跑了出来,现在一个个都穿着大裤头站着,听到秦剑的命令,没命地向爬梯跑去,爬梯是在一个铁架子上吊了许多软梯子,还有绳子,钢管什么的,顺着梯子爬上去,然后再顺着绳子或者钢管滑下来,也可以直接跳下来,下面是沙坑,反正不管用什么法,只要你爬上去再下来就可以了,秦剑真是变态,他的训练单位好像没有十或者吧女,都是以千计的,这样爬上爬下一千次,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就是铁打的身躯也不行,但这些特种兵就行,习以为常了,只见他们在爬梯上上下翻飞,练得浑身是汗,像泥鳅一样光溜溜的。

练完爬梯后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老规矩,仍然是饭前一首歌,饭菜还是四菜一汤,不同的是,肘子改成了酱牛­肉­,足足有二三斤重,特种兵们饭量都大得惊人,一顿饭下来,体重可以增长三四斤,汤足饭饱后,直接被带进了训练场,小憩了一会儿就开始训练,仍然是旱地打脚蹼,而且一整天都在练旱地打脚蹼,把这些特种兵练得是听到旱地打脚蹼这几个字心里都发憷,到了晚上,还是老政策,俯卧撑,仰卧起坐,打脚蹼,第二天是第一天的翻版,就这样一直练了一个星期,把特种兵们急的是不行,不是说有海底战队任务吗?每天老是练这个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名蛙人啊?

孙家树也急了,因为军情局局长点名要他参加战斗,万一明天小日本来了,他这个水平怎么迎战啊,练完旱地打脚蹼后,他迫不及待地找到鲨鱼问:“教导员,不是说是来进行蛙人训练吗?我们到现在连水都沾不上,这种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蛙人啊?”

鲨鱼看看孙家树笑着说:“孙家树,我就知道你没有耐心了,看来是思想上有点浮躁了。”

“教导员,我的思想一点都没有浮躁,就是觉得老是这么训练不是戏,万一小日本来了我们也派不是用场。”孙家树说。

“我告诉你,旱地打脚蹼是蛙人最基本的姿势,无论前进后退还是潜水,脚蹼打不好,下水后只能是一只水猴子,在水里手忙脚乱乱扑腾,你觉得你打脚蹼过关了吗?”鲨鱼说。

“我觉得没有问题了。”孙家树自信地回答。

“好,有一个已经觉得没问题了,我再问一问大家,谁还有觉得问题举手?”鲨鱼问大家。

“没有,没有。”这个时候谁会说有啊,有问题肯定是继续打脚蹼,现在大家听到这几个字就觉得头都大了,更别说训练了。

“好,基础打不好到了海里你们可别后悔,你们不是都觉得训练好了吗?我现在就给你们发装备,通讯员,带领大家到仓库领装备。”鲨鱼对通讯员说。

“是,大家跟我来仓库。”通讯员领着大家来到仓库门口,特种兵每人领到了一套装备:有脚蹼、贴身潜水衣,还有一个篮球。你说领脚蹼和潜水衣大家还可以理解,但篮球让大家迷惑了,估计是练累了让大家打篮球轻松轻松,这个肯定是最佳的答案了。

大家对潜水衣和脚蹼稀罕得不行,因为都是第一次见啊,这衣服质量看着好,弹­性­特大,还有那个脚蹼,真的像青蛙的脚,原来那些蛙人就是靠这个在水里活动的,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一名蛙人。

看到大家乱糟糟的,鲨鱼喊了一声:“瞎兴奋什么?集合。”

大家迅速排成了一列,只等着鲨鱼命令,大家齐步走到海训场了。

“看到那个橡皮舟了吗?把你们的装备都放进橡皮舟里,然后抬着它去海训场。”鲨鱼指着宿舍不远处的一艘橡皮舟说,那是一个特大号的橡皮舟,船上空间很大,起码可以乘坐十多个人。

七个人走到橡皮舟旁边,把装备扔进船舱里,然后把橡皮舟抬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大一艘橡皮舟居然这么轻,他们抬着准备走。

“嗨嗨嗨,着什么急啊,想扔下我们啊?”鲨鱼喊住大家说。

大家疑惑地看着鲨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秦大队长,上船。”鲨鱼招呼秦剑说,闹了半天,鲨鱼是要大家抬着他俩去海训场。

没办法,七个人只好放下了橡皮舟,恼怒地看着鲨鱼和秦进了上去,然后几个人一用力,橡皮舟就抬到了肩膀上,这两个巨无霸,最起码有三百多斤啊,加上装备和橡皮舟自身的质量,那可有半吨重啊,这样走到海训场可不是闹着玩的。

坐在了橡皮舟里,秦剑笑着说:“还是第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比坐什么都舒服,这应该叫什么来着?飞船,对,就是飞船。”

“舒服你就天天坐,全声控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鲨鱼也笑着说。

“我在你们这里都不想走了,不待他个年儿半载的我决不回去。”秦剑说。

听到秦剑他们的对话,下面的特种兵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小嘀咕,这要是在这里呆个年儿半载的,他们一个个非疯了不可,思想一跑神,用力就不均了,橡皮舟立刻就偏向一边了,幸亏特种兵们反应快,要不非把秦剑他们两个撂下来不可,撂下来的后果是可怕的。

“­干­什么的?想扔掉我们啊?”秦剑在头顶大声喊着。

一场虚惊后,特种兵们都用心地抬了起来,生怕再有什么闪失,到海训场有个四五公里路,特种兵们硬是一下也没有歇把秦剑喝鲨鱼抬到了海训场,放下了橡皮舟,他们一个个累得瘫坐在地上。

“你们不是老是想着下水吗?我看现在就开始吧,把你们的潜水衣都穿上,脚蹼也穿上。”鲨鱼命令道。

听说要下水,几个人立马就来劲了,练了一星期不就是为了下水吗?他们很快就脱了大裤头,只剩下里面一个小裤头,拉开潜水衣的拉链就套在身上,拉好拉链后,大家觉得潜水衣紧紧绷在身上,像自己的­肉­皮一样,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而且觉得全身热起来。

“把橡皮舟拉进海里,看到前面那几个铁架子了吗?你们把我们俩推到那个位置,我们要看着你们训练。”鲨鱼指着不远处的铁架子说。

特种兵们把橡皮舟抬进水里,慢慢推着向里走,水越来越深,很快就埋住了他们的脖子,他们开始踩水推着橡皮舟前进,由于脚上穿着脚蹼,踩起水来特轻,原来脚蹼这么有用啊,大家齐心协力推着橡皮舟,很快游到了指定位置。

“好了,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胸部以上不准沾到水,双手必须举起来,谁如果胸部以上低于水面,我将罚他站在那个铁架子上站军姿。”鲨鱼对大家说。

哦,原来那些铁架子是用来惩罚站军姿的,要想胸部以上不沾水,双脚只有用力踩水才行,不管怎么说也比站在铁架子上站军姿强,因为铁架子只一根是胳膊粗的钢管做的,站在那上面跟表演杂技差不多,再说了,海风吹着,太阳晒着,那滋味不好受啊。谁也不愿意站军姿,只好举着手在水里晃起来,因为双脚轮换着踩水,身体不晃不行啊,你说只露着脑袋踩水还能轻一点,问题是半个身体还在外面露着啊,踩了一会儿,大家觉得双腿无力,不觉放慢了频率,频率以慢,身体就开始下沉,没办法,只好用力踩起来。

“大家觉得怎么样?舒服吗?”鲨鱼问大家。

“舒服。”几个人回答,这可都是自己找的,谁让自己说已经练好打脚蹼了呢?

“舒服啊,好,我再让你们舒服舒服。”鲨鱼举起一个篮球说:“现在我让你们玩篮球,看到这个篮球了没有,不要挤,大家人手一个,请按顺序来,当我把球抛向空中的时候,我会喊一个人的名字,喊到谁的时候要想法接住篮球,但胸部以上不能湿,当然了,篮球也不能湿。”说话的时候,鲨鱼把篮球抛向了空中……

水上篮球球

只见鲨鱼把篮球高高地抛向空中,篮球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大家都抬头看着空中的篮球,准备着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去抱,鲨鱼喊了一声:“张二顺。”

“到。”张二顺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急忙立正答道,他这是习惯­性­动作,但他忘记这是在水里了,一立正那不就沉下去了吗?海水一下子淹到了他的嘴巴处,张二顺急忙猛蹬了几下,终于没有沉进海中。

“张二顺,你倒是接球啊,愣着­干­什么?”看到篮球就要落进海中,孙家树急忙提醒张二顺。

张二顺反应过来了,抬头一看,篮球已经快掉下来了,他急忙一个狗刨扑向篮球,溅起一团水花,一伸手伸手居然接住了篮球,好悬啊,差一点就要掉进海里了,如果掉进海里,他恐怕要第一个给大家示范钢管上站军姿了,好不容易下海进行蛙人训练了,他可不会去练什么高空站军姿。

“孙家树。”鲨鱼说着又抛起了一个篮球。

这一次球是斜着被扔出去的,不但抛得高,而且抛得远,害得孙家树连扒带蹬游过去,好在他游的速度比篮球快了一点,不然,篮球肯定要掉进水里了。

“雷神,飞行员,工程师……”鲨鱼忽然连着喊了起来,双手接二连三把篮球抛向空中,这一下就乱套了,谁都怕得不到篮球,所以都争着抢篮球,篮球抛得有远有近啊,但谁也不会舍近求远,纷纷抢离自己近的,有时候三个人抢一个篮球,但篮球是人手一个,不多不少,那些被抛的远的没有被抢的篮球“扑通扑通”就掉进水里了,而离得近的篮球被几个人抢起来,这个用手一托,篮球又飞了起来,那一个一跳,双手抱住了篮球,但被另一个人猛的一击,篮球又飞了起来,经过一番争夺,抢到篮球的都洋洋得意地抱紧球远远躲开飞行员和鼹鼠,因为他们两个没有抢到篮球,大家都看着他俩笑,这一下要看看他们两个爬上钢管上站军姿了。

看到篮球在不远处,飞行员游过去抱住了一个,鼹鼠一看,也游过去抱住了另外一个篮球,看来是想跟大家一起练。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爬上来站军姿啊。”鲨鱼对他们两个说。

“鲨鱼大哥,真上去站军姿啊?那钢管这么细,能站上面吗?”飞行员问。

“你以为是给你说着玩吗?快点上去,如果不上去就让你去练打脚蹼。”鲨鱼命令道。

“我去我去。”飞行员急忙答应,现在听到打脚蹼他就头发蒙腿发软,无论­干­什么都比打脚蹼强。

飞行员和鼹鼠两个人无可奈何地爬上了钢管,面向大家站好了军姿,大家都幸灾乐祸地朝着他们俩笑,潜水衣质量真好,一点也不吸水,他们一站在钢管上,水哗哗啦啦就流了下来,潜水衣很快就­干­了,钢管太细,直容得下半个脚掌,一阵海风吹过来,鼹鼠的身体开始失去了平衡,身体前后摆动了几下后,“扑通”一声就掉进海里,飞行员因为平时锻炼过平衡,在钢管上摇了两下居然掌握了身体平衡,稳稳地站在上面了。

鼹鼠重新爬了上去,这一次他开始小心翼翼了,并排和飞行员站在了一起,就这样,飞行员和鼹鼠在钢管上站军姿,剩下的在海里抱着篮球踩水,这一回该飞行员和鼹鼠看大家的笑话了,你想,在水里抱着球踩水会是什么样子,像熊瞎子抱着东西走路,还有点像企鹅。

“我们现在要训练的科目是水上球,你们的双手必须把篮球托在胸部以上,篮球不能沾一点水。”

在深海里抱着篮球不让沾水,这怎么可能呢?没办法,这是命令,在部队,长官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大家只好抱着篮球在水里晃起来,不晃不行啊,因为双脚要交替踩水,身子能不晃吗?相比之下,倒是飞行员和鼹鼠显得轻松些。

看到大家练了有一个小时后,鲨鱼问大家:“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抱着篮球吗?”

“不知道。”大家回答。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用手来辅助游泳,作为一名蛙人,手是不能用来游泳的,而是用来­干­其他事情的。”

“手不让用来游那是要­干­什么啊?”张二顺有点不解。

“要做的事情很多,譬如:­射­击。”鲨鱼说。

“在水里还能打枪?”大家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了,你们不但要学会在水中­射­击,还要学会发­射­弓弩,甚至还要学会发­射­小型鱼雷器等轻型杀伤­性­武器。”鲨鱼说。

“在水下还能­干­这些啊,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工程师说。

“这些都是国家机密,普通人能听说就麻烦了。”鲨鱼回答。

“教官,我们这样晃动着能瞄准目标吗?”孙家树问。

“孙家树同志提的问题很好,我让你们踩水,没有让你们身体晃动。”鲨鱼回答。

“身体不动能踩水啊?”孙家树说。

“身体不动当然可以踩水,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鲨鱼说完就穿上了潜水衣跳进海里,他和大家一样举起了双手,奇怪,他的身体好像栽在水中的一个杆子,真的纹丝不动,而且他开始在水中自由游动,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啊?百闻不如一见,不管怎么说,这一下大家算是服了,看来自己的本领确实没有练到家。

“想练到这种程度,就必须打好基础,基础就是打脚蹼,在水里,无论前进后退还是翻身,一切都是由双脚来完成,什么时候你们练到我这样,你们就算练到家了,秦大队长,帮忙把那两个铁圈扔给飞行员和鼹鼠。”鲨鱼对秦剑说。

“好。”秦剑捡起橡皮舟里的两个铁圈扔给飞行员和鼹鼠,大家都不知道鲨鱼要­干­什么,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鲨鱼。

“你们俩把铁圈举平了,就像篮球框一样。”鲨鱼一说,大家都明白了,闹了半天,鲨鱼是要让大家练水中投篮球。

“我先给大家示范一下。”鲨鱼从海中捞起了一个篮球,然后举在头顶,他就像站在平地上投篮一样,首先瞄着飞行员的铁圈投了过去,篮球准确地砸在飞行员的胸脯上,砸得飞行员身体前后晃了一下,差一点掉下来,但篮球却顺着飞行员的胸脯滚进了铁圈里,鲨鱼又捞起一个篮球,轻轻一投,这一次投的是鼹鼠的篮筐,只见篮球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进了篮筐,竟然是一个空心球,但篮球不偏不正砸在鼹鼠的二掌柜上,鼹鼠一收腹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又掉进水中了,秦剑激动地鼓起掌,要不是其他人都抱着篮球,其他人肯定要激烈鼓掌了。

“下面由大家来练习投球,我说一下规则:每个人有三次投球机会,只要投进一个就可以休息了,如果一个也没有投进去,对不起,请你们把飞行员和鼹鼠换下来让他俩投,他俩投不进去还要上来,投不进去要一直投下去,直到投进一个球为止,大家明白吗?”鲨鱼对大家说。

“明白。”大家回答道。

“好,现在开始投,孙家树第一个。”

“是。”孙家树看着飞行员开始瞄准投球。

“孙家树,你可要投准,别把我给砸水里了。”飞行员故意把铁圈前面抬高了一点,这样就不容易投进去了,也就有人代替他了。

“飞行员,你可不地道啊。”孙家树笑着说。

“你地道你上来啊?”飞行员坏笑着说。

“我开始投了,小心别砸住你的头了。”孙家树瞄准铁圈投了一次,他一投,身体不觉往下一沉,力道被化解了,本来可以投进铁圈的,可篮球在铁圈前方一米多的地方掉下去了,众人发出一阵惋惜声。

孙家树不气馁,他把篮球捞回来重新开始投,这一次他有了教训,投球的力道加大了,篮球径直飞向飞行员的头部,飞行员吓得一缩头,篮球就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又没有投中。

“孙家树,你这种行为可是谋杀,再这样我不给你玩了。”飞行员对孙家树说。

“玩不玩由不得你了。”孙家树突然发力,对着飞行员的胸部砸去,他在学校的时候没少打篮球,他知道篮板球进球的机率大,只听见“砰”的一声,篮球正好砸在飞行员的胸脯上,飞行员的胸脯成了一个临时的篮板,篮球顺着飞行员的胸脯落下来,正好落进铁圈里,把飞行员砸得一个趔趄,差一点掉进水里。

“孙家树,你可以休息了,下一个,张二顺。”鲨鱼说。

孙家树爬上了橡皮舟,秦剑拉了他一把说:“行啊孙家树,居然投进去了。”

“谢谢你大队长,我是瞎投的,瞎猫撞住死老鼠了。”孙家树谦虚地说。

下面张二顺开始投球了,他选择的是鼹鼠,因为鼹鼠身材较矮,篮筐相对也就低,投进去的机率自然就会大。

张二顺举起篮球,他瞄准的是铁圈的正中心,在打脚蹼训练时,他练的最认真,基础最好,所以投球的时候身体很稳,基本上就不受太大的影响,篮球脱手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大家抬头看着空中的篮球,只见篮球准确地飞向铁圈,眼看着就要进铁圈了……

不公平的比比赛

你别看张二顺看着有点憨憨的样子,投球却有一手,那是一投一个准,只见篮球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径直飞向铁圈,眼看着篮球就要进栏了,没想到鼹鼠突然间拿着铁圈一歪身子捂住了大腿上部,因为他害怕再砸着他的二掌柜了,他这一躲,篮球贴着身子一侧“嗖”的就飞到他身后了,只听见“扑通”一声,篮球掉进了水里。

“鼹鼠,你躲什么躲?”鲨鱼对着鼹鼠吼道。

“报告教官,我怕篮球砸住我这里。”鼹鼠指着自己的裆部说。

鲨鱼强憋住笑说:“不就是被篮球砸一下嘛,会死人啊?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让大家都来砸你,张二顺,继续投球。”

“是。”张二顺看到篮球离他十多米远,他两手扒着向远处篮球游去,抱住篮球后他迅速游了回来,看到鼹鼠拿好了铁圈,他举起双手准备投球。

鲨鱼突然却拦住了张二顺:“停,张二顺,你犯规了,鼹鼠下来,张二顺上去。”

“教官,俺怎么就犯规了呢?您得给俺说俺哪里犯规了。”张二顺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我说过,蛙人双手是用来­干­其他事的,决不能用来游泳,只要让我看到是要受惩罚的,刚才,我看到你用双手游泳了。”

“这也算啊?”张二顺顿时恍然大悟,刚才鲨鱼是说过这样的话,受罚也怨不得别人。

这时候,鼹鼠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钢管上跳了下来,他从张二顺手指夺过篮球说:“张二顺,别啰嗦了,你快点上去吧,该俺砸你了。”

没办法,张二顺只好爬上了钢管,他指着鼹鼠说:“俺不是故意砸你的,你可不能报复俺,你要是报复俺,俺就不让你投进去。”

“好,俺不报复你,但你得把铁圈拿好,前头要低一点,对,就这样。”鼹鼠看到张二顺把铁圈前面压低了,趁机投了过去,篮球一下子就投进去了。

“哦,我进了,我也可以休息休息了。”鼹鼠得意地爬进了橡皮舟。

看到鼹鼠也爬进橡皮舟了,大家像充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纷纷过来投球,飞行员的铁圈是前面高后面低,张二顺的铁圈是前面低后面高,经过第一次试投后,大家很快就看出窍门来了,纷纷来投张二顺的铁圈,张二顺的铁圈好进啊,只见篮球像一个接一个砸向张二顺,可怜的张二顺被砸得前俯后仰的,很快,水里的几个人都进了一个球,最后只剩下张二顺和飞行员站在钢管上。

张二顺和飞行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不能就这样站着啊?飞行员发话了:“张二顺,要不我先下去投球好不好?我进了你再投。”

“连长,你要投进了俺怎么办?你可不能扔下俺不管。”张二顺说。

“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我是­干­部哦,我进了球就上来给你举铁圈。”

“连长,您可不能哄俺。”

“张二顺,你看我是哄人的人吗?你忘了我说过,等你退伍了我还准备给你找老婆呢。”

“连长,这事你还记得?我相信你,你快下去投吧。”张二顺对飞行员说。

“我先下去了。”飞行员一个虎扑飞身跳进水里,准确地抱住了水中的一个篮球,张二顺拿铁圈的角度太容易进球了,如果三次投不中那真是笨到家了,飞行员在第三次投的时候投了一个空心球,他进球后直接就爬到橡皮舟里了。

“连长,你不是说替俺吗?”张二顺一看飞行员上了橡皮舟着急了。

“我休息一会儿就下去替你。”飞行员敷衍地说。

“张二顺,你下来吧,因为你是最后一个,所以你要受到处罚,今天你负责把橡皮舟拉倒岸上。”鲨鱼对张二顺喊道。

听说要让张二顺推着橡皮舟回去,坐在橡皮舟里的几个人乐起来,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一次船了,而且是人拉的船,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听说,纤夫就是给有身份的人拉的。

工程师笑着对张二顺说:“张二顺,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过来推呀。”

张二顺听了只好游到橡皮舟旁边,这一次他长了记­性­,游泳的时候双手一直举到头顶,生怕胳膊沾上了水,他游到橡皮舟边用手推了一下橡皮舟,橡皮舟却纹丝不动,橡皮舟里坐着七八个人呢,一吨多重呢,就算是大马力的螺旋桨推进器也要费好长时间才能启动,没办法,他正好用双脚用力蹬了起来,由于你打脚蹼基本功比较扎实,橡皮舟慢慢开始移动了,不过这速度有点急人,跟蜗牛爬一样慢。

鲨鱼对坐在橡皮舟里的几个人说:“我看大家坐着也没意思,­干­脆咱们打一个赌好不好?”

“打什么赌啊?”飞行员问。

“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咱们比试看谁先游到岸边,你们可以用胳膊,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个先我到达岸边,就算我输了,如果我输了,今天晚上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俯卧撑的不要,仰卧起坐的不要,打脚蹼的也不要,大家看看怎么样?”鲨鱼说。

“你真的缚住双手?”飞行员问。

“当然是真的?现在你们可以把我的双手绑起来。”鲨鱼笑着说。

“我们如果有一个到达对岸真的可以让我们自由活动?”飞行员有点不相信,以前他们部队海训的时候,他的游泳成绩可是名列前茅的,还没有听说过有人敢绑着手跟他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大队长可以作证。”鲨鱼说。

“大队长,你可都听到了,教官说双手绑着跟我们比试游泳,他输了我们晚上可以自由活动的。”飞行员对秦剑说。

“对呀,我全听到了,只是我觉得有点不公平。”秦剑说。

“是他愿意绑住双手的。”飞行员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们赢了可以自由活动,要是鲨鱼赢了呢?”秦剑问大家。

“鲨鱼要是赢了,我们晚上训练强度加倍。”飞行员说。

“你说加倍只能代表你自己,大家答应吗?”秦剑问。

“大家肯定答应,不信我可以问一下,同志们愿意不愿意?”飞行员问大家。

“愿意。”众人异口同声回答,这么好的事谁还能不答应啊。

“我今天作裁判,双方不论输赢都不能反悔,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岸边有两公里,看到海边那块石头了吗?谁先坐在岸边的那块石头上就算谁赢,大家清楚不清楚?”

“清楚——”

“好,你们先把教导员的手绑上,张二顺同志负责推船,他只要能把橡皮舟推到岸边,他今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比赛现在开始,听我的口令,预备,跳——”

秦剑手势一落,几个特种兵一齐弹出了橡皮舟,由于力量太大,把橡皮舟蹬得都逆行了,差一点把在后面推橡皮舟的张二顺压在橡皮舟下面,再看看他们进水后的姿势,几乎什么姿势都有:什么狗刨式子,仰卧式,风轮式,一个个游得像刚扔进水池里的鲫鱼一样活蹦乱跳,而此时,鲨鱼站在橡皮舟里观望。

“鲨鱼,有把握吗?”秦剑笑着问。

“你以为鲨鱼这个外号是用来唬人的吗?没有这点把握会跟他们玩吗?你就等着看笑话把。”鲨鱼说完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不见了踪影,“噗”的一声,落水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漩涡,鲨鱼不见了,秦进在橡皮舟上盯着水面,鲨鱼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差不多过去两分钟了,鲨鱼连露头都没有,秦剑有点坐不住了,他不由得站了起来。

鲨鱼进水后像一条鲨鱼一样游起来,就像被大力士用力投出的一根标枪一样像前快速前进着,他双手抱在胸前,时而侧卧,时而仰卧,双腿快速交替着,真像一条鲨鱼。当他露出水面准备换气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游在最后面的两名队员,一个是鼹鼠,一个是孤狼,看到被鲨鱼超过,两人拼命地追赶,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鲨鱼远离他们而去。

“­操­,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游这么快”两人心里说道。

下一个目标是工程师,鲨鱼很快就跟工程师游的平行了,此刻,工程师还不知道鲨鱼已经赶上他了。

“工程师,加油啊。”鲨鱼对着工程师喊道。

工程师听到有人喊他便扭脸一看,原来的鲨鱼,心里一惊,急忙奋力游了起来,但鲨鱼却一直跟他平行,无论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

工程师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坚持了五分钟后,他慢慢放慢了速度,不放慢不行啊,再坚持几分钟,他非被累死不可。

工程师很快和鲨鱼很快就拉开了距离,他们俩刚才较劲的时候,已经离雷神不远了,雷神看到鲨鱼快摸住他的脚了,急忙连蹬带扒游起来,动作看起来怪夸张,就是摆脱不掉鲨鱼。

“雷神,看起来还得练啊?”鲨鱼游到雷神身边说。

雷神听了脸一红说:“今天不管谁输谁赢,我肯定会双倍吩己的。”

“我要的是你们全部双倍,再见了雷神。”鲨鱼说完就快速向前游去。

孙家树和飞行员并排游在最前面,现在离海岸只有七百八米了,他们俩暗自感到得意,再有几分钟他们就可以游到岸边了,鲨鱼现在还没有露头,看起来这次要赢定了。

飞行员回头看了看后面对孙家树说:“孙家树,你看后面那个是谁,怎么游那么快?”

孙家树也回头看了看说:“会不会是鲨鱼追上来了?”

“不可能吧,他的双手被绑起来了,单凭两条腿怎么能跟我们比啊?”飞行员觉得不可能。

“我看着有点像,咱们当中有谁能够游得像鱼一样?”孙家树说。

“不好,还真是鲨鱼追上来了,咱们快点游吧。”飞行员看清楚了。

“看那速度咱们俩肯定要落后的,我已经游到极限了。”孙家树说。

“我也是,咱们总不能就这么输吧,太窝囊了,让人知道咱们输给了一个不用胳膊游泳的,人家不笑死才怪,­干­脆咱们俩堵住他,让他不能游到咱俩前面。”飞行员说。

“这样不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鲨鱼说的,不管咱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个人先他到达岸上,就算咱们赢了。”飞行员说。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孙家树答应了。

鲨鱼慢慢靠近了孙家树和飞行员,在他准备加速超过他们俩时,孙家树和飞行员突然拉着手,把身体摆成了一个v的形状,鲨鱼靠近他们俩的时候,想超过去,不料头部却被他们两个挡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始终被他们两个挡着,他用劲,飞行员他们两个也随着走,几经努力后鲨鱼慢了下来。

“你们两个耍赖。”鲨鱼喘着气说。

“鲨鱼,可是你说的,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个比你先到达海岸就行。”飞行员笑着说。

“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赢吗?”鲨鱼说。

“就算是同时到达,你也不会比我们早坐在石头上,你看,剩二三百米了,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把。”飞行员说。

“算你们狠。”鲨鱼说了声慢了下来。

“怎么样孙家树,鲨鱼不行了,你就等着晚上自由活动吧?”

“飞行员,真有你的,不过,我总是觉得我们这样赢得不光彩。”

“咱们一没有犯规,二没有落后,管他什么光彩不光彩,快游吧。”飞行员说着加快了速度。

孙家树无奈地摇了摇头,四肢用力追起了飞行员,飞行员算得上是游泳健将,孙家树虽然学会游泳没多久,但他的潜力很大,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海岸,他们俩疲惫地从水里爬出来,回头看看大海中,远远的有几个黑点还在超岸边漂呢,那块大石头就在眼前,他俩兴奋地击了一下掌说了声“胜利。”然后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向大石头,离大石头只有两步之遥了,只要他们一ρi股坐上去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孙家树,晚上你想­干­啥?”飞行员问。

“我想给家里写封信,你呢?”

“你是想给你女朋友写信吧?我可不会去浪费时间写信,晚上我想好好睡上一觉,太***困了。”飞行员说。

“飞行员,你看石头是是什么?”孙家树突然对飞行员说。

“啊——”飞行员一看,不由得瘫坐在沙滩上……

愿赌服输

你猜孙家树和飞行员看到什么了?他们看到石头上放着一对脚蹼,跟自己脚上穿的一模一样,石头上面还在不断地往下淌着水,显然,脚蹼还是湿的,这会是谁的脚蹼呢?带着一种疑问,他们俩走到了大石头后,一看,不仅大吃一惊,只见石头后面有一个人正眯着眼靠着石头睡觉呢,那不是鲨鱼是谁?孙家树和飞行员愣在了原地。

鲨鱼睁开了眼睛,看到孙家树和飞行员站在眼前,他坐起来伸了双手,然后带着轻蔑的语气说:“两位游泳冠军过来了,快给我解开绳子吧?手被你们绑得没有知觉了,你们,你们这么晚才上来,我都睡了半晌了,现在觉得腰酸腿疼的,哎呦,还是床上睡着舒服啊。”

飞行员一看,绳子还紧紧帮着鲨鱼的双手,嘴外面的绳子是他亲自绑的,为了防止鲨鱼偷偷解开,他特意打了几个死扣,连最外面死扣的形状大小都没有变,不是他系的还有谁?这一下他真是心服口服了

孙家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看飞行员楞着不动,他急忙走过去帮鲨鱼解绳子,一边解一边说“飞行员,看你系的死扣,解都解不开。”

飞行员对鲨鱼说:“鲨鱼,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游过来的,要不然我输得不服气。”

“怎么游过来的?潜水呗,向左不行,向右不行,向上就更不行了,只有向下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还联合起来夹击我,如果不潜水还真是过不去。”鲨鱼说。

听了鲨鱼的话,孙家树和飞行员一个个是面红耳赤,特别是飞行员,他长这么大,压根就没有服过谁,今天算是彻底服了,一个不用手的人竟然能比他游得快。

后面的特种兵陆陆续续地上了岸,看到眼前的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用问,今天栽了,这时候,张二顺推着秦剑也来到了岸边,比起他们,张二顺算是捡了个大便宜,虽然他一路推着橡皮舟游泳的,但秦剑嫌他推的太慢,因为太慢了就看不到后面­精­彩的镜头了,所以,秦剑拿起单桨帮着划起水来,橡皮舟跑得跟装了一个发动机一样快,倒是张二顺拉着橡皮舟省了不少力。

回去照样是众人抬着秦剑和鲨鱼,吃过晚饭,大家都主动地回到宿舍,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得乖乖地回来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还有那恼人的旱地打脚蹼,这一次,飞行员带头开始做了,他是打赌的主要策划人,本想着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大伙也拽了进去,你说他不带头没人带头啊,飞行员做得非常认真,全部按动作要领做的,大家一看,做吧,一个个并排趴在飞行员两边做起旱地打脚蹼来。

张二顺看到大家都在训练,也躺下来准备跟大家一起做起来,今天他完全可以不受惩罚的,但他心里过意不去啊,大家都是难兄难弟,而且数他资格最新,他必须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这时候,门开了,秦竭了进来。

“张二顺,你坐在一边负责数数。”秦剑看到张二顺说。

“大队长,俺刚吃过饭,想活动一下。”张二顺说。

“啰嗦,一边呆着去。”秦剑大声说。

“是。”张二顺乖乖地搬了一个凳子在一边坐了下来。

“这可是你们自讨苦吃,不过,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要敢于接受惩罚,我不希望你们偷工减料,张二顺,你做监工,做不够不能睡觉。”秦剑说。

“是。”张二顺站起来立正说。

“注意,有数量还有有质量。”秦剑说完拉开门走了。

“飞行员,这一次全怪你。”看到大队长出去了,工程师埋怨飞行员说。

“你以为我愿意输吗?真是掏力不叫好,为了大家能够休息一下,我拼了命地游,都快把我累死了,你们有没有良心啊?”飞行员说。

“可你让我们休息了吗?”工程师反问道。

“我怀疑鲨鱼是水生动物。”飞行员说。

“技不如人,好好练吧,看来鲨鱼说得对,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蛙人,就必须练好基本功,鲨鱼从我身边游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人家的双手确实是被绑着的,但我就是追不上他。”雷神说。

“雷神说得对,要想超过鲨鱼,我们必须练好基本功,都不要埋怨了,快点做吧,照这样的频率,恐怕到凌晨两点之前完不成任务。”孙家树说。

听了孙家树的话,大家都不吭声了,一个个认认真真地做起来,平时的训练量都到十二点多了,如果不加快频率,恐怕睡不成觉了。

大家都憋足了劲认真做了起来,张二顺则在一边装镊样地喊着数。为了让大家做快一点,他喊得很快,以至于工程师都有点赶不上了。

本来,以前的训练强度都已经达到人体的极限了,现在又翻了一倍,能完成都是未知数,还是先不要想到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了。

“1110。1111……”飞行员痛苦地数着数抬着双腿,张二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数数了,身边的几个哥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今天他是攒足了劲,一定要完成任务,打赌输了不能再让人看扁了,没人数数他自己数,没人做他也自己做,但他不知道训练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他的腿已经成了软面条了,根本抬不起来,同时,眼睛也模糊起来,只见他脖子一歪,身体就完全放松了,不用说,肯定是睡着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屋顶的五百瓦的大灯泡把整个屋子照的跟白昼一样,几个摄像头正在不停地转动着角度,下面已经没有动静了,监工张二顺坐在凳子上靠着墙歪着脖子睡得正香,几个接受惩罚的人更是睡得一塌糊涂,但都保持着旱地打脚蹼的姿势,现在如果谁在一边大声喊数,肯定会有人抬起腿做。

一只大老鼠从门缝里挤进来,它警惕地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个人,做好了退回去的姿势,但看到屋子里没有动静,它又大胆地爬进来,然后爬到了飞行员的身上,它饿得眼冒绿光,看到飞行员那光溜溜的鼻子,它慢慢顺着飞行员的下巴爬过去,对着飞行员的鼻子就是一口,只见飞行员无意识地一抹鼻子,老鼠惊慌失措地逃跑了,而飞行员接着熟睡起来,他的鼻子尖上出现了几个红

“嘟嘟嘟……”急促的哨声响起来,屋子里的人都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看窗户,天­色­已经大亮,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而且一睡到到大天明,任务肯定没有完成,估计又要挨训了。

大家急急忙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秦剑和鲨鱼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了,只见外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套潜水员,而且还带氧气瓶的,面罩等器具,看来是专门派人领好了。不远处团一辆带帆布篷的大解放,车子已经发动,不会的让队员坐的吧?以前可都是抬着橡皮舟去训练场的呀?现在还没有到坐车出去训练的待遇。

“稍息,立正,讲一下。”秦剑开始说话了:“请稍息,昨天晚上,我接到上级命令,日特已经在目标区域出现。”

什么?小日本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大家听了身上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航空母舰

当大家听到秦剑说小日本已经开始活动情况后,一个个都惊得屏住了呼吸,空气好像也凝结了,小鬼子这么快就来了,大家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却真的战争的残酷­性­,因为战争片看多了,那可不是像平时的军事演习那么简单,那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说白了,是要死人的,况且,对方都是日本的特战­精­英,自己现在学的这些三脚猫功夫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他们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要是被他们遇到了还不是一个个被咔嚓咔嚓掉,本来早上气温就低,大家在这样的环境中忍不住双腿颤抖起来。

“你们紧张什么?难道小日本就这么可怕吗?瞧你们这个熊样,能上战场吗?我要看的是你们的狼­性­,不是懦弱的小绵羊,告诉我,你们是什么?”秦剑大声说道。

“我们是狼。”大家回答道。

“我没有见过软绵绵的狼,再回答一遍,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狼,凶残的狼。”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

“这还差不多,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日本现在只是试探­性­活动,并没有直接进入该海域,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加紧训练,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名合格的蛙人,争取在海底跟他们决一死战,留给我们训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星期,也有可能就是明天,你们必须时刻准备着,看到你们眼前的装备了吧?你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去使用它们,为了节省来回路上的时间,上级特意给我们配备了一辆大解放,为的是让我们省去来回路程的时间,拿出更多的时间来训练,同志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带上你们的装备,登车。”秦剑下命令。

听到秦剑命令登车,队员们迅速带上装备按次序登上车,上车后还没等大家坐稳,大解放已经开始飞一般驶出军营大门,门口的警卫站起来敬礼是时候,只能对着大解放的ρi股敬礼了,军营大门前面横着一条水泥路,向右拐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市里,向左拐可以一直开到海边,海边有一个废弃的军港,经过改造变成了海军的训练场,训练场周围都用高墙围着,上面架设了钢丝网,每隔几百米就会有一个哨兵在来回走动着,就像一个监狱一样,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这一片海域也是特定的,在海底都装有地桩,船只都不能轻易进来,陆地上只有一个路口通向这里,路口设有固定哨,全天二十四小时值班,对过往车辆都要进行盘查登记,看到大解放驶过来,岗哨急忙挥舞着红旗示意放行,看起来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再往里走就是训练场了,训练场的大门是伸缩门,看到大解放驶过来,伸缩门唱着《打靶归来》吱吱哑哑地打开了门,大解放径直驶进训练场,大家伸出头一看,好大的训练场啊,足有上千亩大,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沙滩是到处是训练设施,什么一千米障碍啊,单双杠啊,爬梯啊,简直是应有尽有,大家都开始兴奋起来。

“你们看,航空母舰”飞行员忽然指着远处大声喊。

大家把头伸到外面看去,只见远处有一艘大船,大得就像一片陆地,上面停了几架歼击机,一架歼击机慢慢动了起来,缓缓驶上跑道,甲板上有人引导者飞机移动,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传来,歼击机腾空而起,开始在蓝天上翱翔起来,莫不是我们国家也有航母了?

“那可不是航母,是我们海军的航母模型,没有动力,要靠拖船才能移动,以我们国家现在的技术和国力,还造不出航母,但是我们已经为航母做准备了,歼击机日夜不停地训练,一旦我们国家造出了航母,就可以直接载着歼击机出海了。”鲨鱼说。

“哦,要是能在航母上开一下歼击机就好了。”飞行员遗憾地说。

“飞行员,你还遗憾呢,我连飞机都没有驾驶过。”工程师说。

“你呀,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飞行员调侃说。

大解放开到一处类似游泳池的旁边慢慢减速了,车一停稳,大家“呼呼啦啦”就跳下车来,因为他们对今天的装备太感兴趣了,特别是那个氧气瓶,这意味着马上就要进行潜水训练了,那个水镜,刚好盖着眼睛和鼻子,戴上后出气都困难,还有什么BCD(浮力调节装置),呼吸器(Reg,包括一级头,二级头,备用二级头),仪表,潜水电脑,电筒,象拔。流勾等等,好多东西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秦剑整队后说:“下面由鲨鱼负责大家训练,鲨鱼。”

“到。”鲨鱼走到队列前方:“我们先进行第一个科目的训练,叫面镜排水,大家戴在头上的叫面镜,面镜是“蛙人”潜水时,罩住眼睛和鼻子的工具,带上面镜是为了保证眼睛能够正常睁开,保护鼻子不会呛水。然而“蛙人”在水中执行任务之时,有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面镜脱落或者进水,如果此时不进行面镜排水,不仅眼睛不能正常睁开,而且还可能会发生鼻子呛水的危险情况,所以,我们首先要进行面镜排水训练,如果完不成面镜排水这个训练课目,就不能转入下一阶段的训练。下一阶段的训练是在掌握了面镜排水的基础上进行的潜水训练。大家且看我边讲解边示范。”鲨鱼开始给大家示范如何进行面镜排水。

别看面镜排水听起来很简单,实际做起来却不容易,鲨鱼故意在面镜里灌满了水让大家戴,让大家试着把水排出来,张二顺戴上后用鼻子一吸,一下子就呛住了,连着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鲨鱼耐心地知道张二顺如何排水,在试了十多次后,张二顺才勉强完成了面镜排水,不但是张二顺,其他的队友也没有那么幸运,都是连着试了几次才掌握了面镜排水的动作要领。

面镜排水只是潜水最基础的训练,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因为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装备都要学会用,一个简单的面镜排水都这么难,其他的就可想而知了,看到大家都掌握了面镜排水的动作要领,鲨鱼命令大家:“背氧气瓶。”

大家听到命令,急忙把氧气瓶背在身上,大家都知道下一步准备­干­什么了,氧气瓶背上后要固定好,大家系绳子的时候手不禁发起抖来……!!

危急万分

看到大家把氧气瓶固定好了,鲨鱼严肃地对大家说:“潜水其实是一项极其危险的训练科目,我们的蛙人大队成立了十年的时间,溺亡的事情每年都时有发生,最少有十五名蛙人变成烈士了,大家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首先是下水要慢,让身体慢慢适应水压,其次要时刻注意氧气瓶压力表的变化,绝对不能在水下断氧气,如果是在深海潜水,还要防止水下暗流,遇到强水流要迅速避开,另外还要防止受到鲨鱼的攻击,初学者特别应该注意的是,从深海出水的时候一定要慢,要让体内的压强跟体外的压强逐渐平衡,如果出水过急,会感到耳朵痛,耳压平衡问题严重时还会导致耳膜耳鼓受伤,如果上升的速度超过了自由上升的速度,那将是及其可怕的,后果十分恐怖,那就是是肺部的气体体积突然膨胀,造成爆肺。”

“炸肺?”听了鲨鱼的话,大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爆肺是因为肺部的压力突然减小呈现的一种突然释放的物理现象,就像小时候我们放的鞭炮一样,“砰”的一声就玩完了,连海里的鱼儿也不可幸免,我们经常在海面上看到一些腹部爆裂的鱼,都是爆肺死的。除了爆肺这种比较壮烈的之外,还有温柔一点的,那就是传说中的减压病,每个新潜水员都应该闻之­色­变,因为一开始训练,新潜水员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减压病,它通常在浮上水面后2-48小时内发作,减压病包括很多不同的症状,什么关节疼痛,肢体麻木,或者是皮肤上的大片红斑,都有可能是减压病的征兆,严重的会留下减压病后遗症,如果患上了减压病留下的后遗症,将终生不能再潜水了,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防止减压病的发生,下面我们开始下水。”鲨鱼的话有点危言耸听,让人将信将疑。

本想很快就能成为一名蛙人了,没想到成为一名蛙人的道路这么曲折,为了能够顺利成为一名蛙人,大家都豁出去了,在下水的时候格外小心,千万别来个减压后遗症,更别来什么爆肺了。

鲨鱼接着说:“作为一名蛙人,除了要承担身体受伤害的风险外,最重要的是要耐得住寂寞,因为五米以下视力就比较模糊了,呼吸有一种压迫感,十五米以下,光线已经不能达到了,眼前将是一片昏暗,大家会明显感到胸部压力,呼吸将会变得困难,在这种环境下,大家会有一种恐惧感,所以,我们初次潜水应在十五米以上,等慢慢适应了再向深处潜水,我们的这个深水潜水训练场深度有80米,在水底系着一些塑料球,如果能够潜到海底,你们就可以把一个塑料球拿上来,说明你们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合格的蛙人了,第一次潜水,我不主张你们潜到水底,能潜到五十米深就可以了,我敢打赌,你们当中还不会有人潜到水底,不信等下次潜水的时候可以试一试,现在大家两人一组准备下水,注意,每组队员都不能丢开队友,一人如果不向下潜了,另一人必须停下来。”

孙家树和张二顺一组,为了安全起见,孙家树一再交代张二顺应该注意的事项,张二顺连连点头,两人用嘴擒住氧气管拉着手潜入水中,以前,嘴是用来吃东西的,现在却是用来吸气的,鼻子以前是用来呼吸空气的,现在却没有用了,如果面镜里进了水,需要用鼻子把水吸出去,功能变了,猛一下水还真有点不适应,两人手拉着手在水里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慢慢下沉,果然像鲨鱼说得那样,在五米深度,两人还能够互相看清对方,随着深度不断地加深,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身体好像被一层塑料薄膜裹了起来一样难受,耳鼓微微有点发疼,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孙家树想停下来歇一会儿,没想到张二顺却拉着他一个劲地向下潜,水压对他来说好像根本不存在,孙家树不由得暗暗佩服。

又向下潜了一阵子,孙家树有点忍不住了,他感到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急忙运气平衡身体内外的压力,这才感到有点舒服了,看看张二顺,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孙家树只好被动地跟着张二顺向下潜着。

监控室里,鲨鱼和秦剑正盯着屏幕看着,绝大多数队员已经超过了三十米深处,说明首次潜水大家都已经过关了,大多数队员已经减慢的下潜的速度,有的已经停下来了,看来是准备向上潜了,但让鲨鱼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孙家树和张二顺已经潜到了五十米深了,虽然潜水的速度比以前慢了,但他俩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还在向六十米接近。

鲨鱼心里感到一阵欣慰,看来这些队员没有让他失望,首次潜水就超过了五十米,记得他第一次潜水的时候,只潜到了四十九米就再也潜不下去了,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孙家树和张二顺向纵深处移动着。

已经超过六十米了,鲨鱼刚才的欣慰开始变成了担心,孙家树和张二顺都是新手,如果继续下潜的话,对如何处置突发情况没有经验,鲨鱼希望他们俩停止下潜,但孙家树和张二顺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孙家树和张二顺已经接近七十米了,鲨鱼脸上不由得渗出了汗水,他对着麦克风喊:“孙家树,孙家树,请你们俩停下来,不要再向下潜了。”

孙家树听到鲨鱼呼叫,便捏了一下张二顺的手,意思是让他停下来,因为在水中不能用语言交谈,又看不到,只好用肢体触摸来传递信息了,因为事先没有沟通,张二顺不明白孙家树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孙家树是鼓励他继续下潜呢,更加努力地向深处潜着。

鲨鱼眼睁睁地看着孙家树和张二顺越过了七十米的标志线,继续向八十米标志线冲刺,他吓得脸­色­苍白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孙家树,我命令你们俩立刻停下来。”

孙家树听到喊声停了下来,但张二顺却没有不停,他不停还硬拽着孙家树下沉着,他的脚已经接触水底了,鲨鱼说初次潜水者根本不可能潜到八十米深,张二顺却轻易而举地达到了,这个时候,张二顺感到异常憋闷,强大的水压好像要把他压成一张纸,虽然脚跟已经触底,但要弯下腰却异常困难,水底系着许多塑料球,只有把塑料球带出去才能证明他俩潜到了水底,这样的话,鲨鱼打赌就输了。

张二顺用尽全力弯下腰,他的手接触到了一枚塑料球,便丢开孙家树的手解起固定塑料球的绳子来,经过一番努力,张二顺解开了一枚塑料球,终于成功了,四周黑漆漆的,突然一股无尽的恐惧感向张二顺袭来,张二顺感到意识想离他而去,急忙伸手去抓孙家树的手,却抓了一个空,这个时候,孙家树就是他唯一的救命草,这一抓空,他感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甚至可以看到死去多年的父亲在头顶不远处向他招手。

“儿啊,你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张二顺耳边回荡着。

“爹,你咋在这里啊,你等着我。”张二顺身体慢慢升起,擦着孙家树的后背快速浮起。

孙家树感到有东西碰着他的后背了,知道是张二顺,便急忙伸手一抓,却抓了一个空,只听见耳麦里传来一个恐惧的喊声:“孙家树,快抓住张二顺,别让他浮上去。”

孙家树睁大眼睛搜寻着,四周一片黑暗,他根本不可能张二顺,就在他一愣神搜寻的功夫,张二顺已经离他头顶有几尺远了。

“孙家树,快点上升,张二顺在你头顶,赶快追上他。”鲨鱼大声提醒着孙家树。

孙家树听了急忙猛蹬了一下水上浮起来,只要向上就没有错,从监视屏上可以看到,张二顺双脚乱蹬,看来他是想尽快离开这恐惧的地方,上升的速度很快,虽然孙家树用尽了全力,两人始终相距只有一米的距离。

“再加一把劲。”鲨鱼声音已经沙哑了,如果不及时让张二顺停下来,以这个速度浮出水面,张二顺必死无疑。

孙家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他感到了头顶的水在翻滚,知道张二顺就是自己头顶,却始终无法伸手抓住他。

现在离水面只有三十米了,如果在十米内拦不住张二顺,孙家树必须放弃,因为这个速度孙家树出水也是必死无疑。

“快,快点孙家树,来不及了。”鲨鱼简直要疯了。

孙家树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危急万分的时候,他急忙甩掉了氧气瓶,真笨啊,如果早一点想到扔掉氧气瓶,恐怕现在已经抓住张二顺了,因为氧气瓶有一定的重量,去掉了氧气瓶,上升的速度肯定要快一点,这个时候,孙家树已经豁出去了。

“孙家树,你找死啊,快停下来。”鲨鱼看了简直要疯了,在他看来,一场悲剧即将上演……!!

深水格斗

孙家树危急之中扔掉了氧气瓶,上潜的速度明显加快,但是,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离水面最多只有二十多米了,一旦张二顺浮出水面就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只见孙家树猛地一伸手,只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这应该是张二顺穿着脚蹼的后脚跟,孙家树现在已经看到张二顺模糊的身影了,这说明他们离水面只有十多米了,孙家树眼看着就要抓住张二顺脚了,他又伸了一下手,这一次虽然又进了一步,也只是抓住了张二顺的脚跟,由于脚跟太滑,没抓牢脱手了,这时候孙家树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张二顺了,这说明离水面只有五米深了,也就是说,他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再抓不住张二顺,张二顺肯定要浮出水面了,为了把握更大一点,孙家树猛蹬了几下,这一次他看准了张二顺的脚脖子,单手像蟒蛇吐信一般抓向张二顺,成功了,这一次孙家树牢牢地抓住了张二顺的脚脖子,但是。在上浮力和惯­性­作用下,两人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上浮着。

“天那。”鲨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心看到眼前的一幕,鲨鱼发疯般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

孙家树抓住张二顺以后,身体快速翻转过来,双脚向相反的方向猛蹬起来,就像快速行驶的汽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两人上升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起来,只见水面一阵翻滚,孙家树的脚露了出来,紧接着是孙家树的ρi股,随后,张二顺的头部也露出了水面,众人纷纷扑向他们,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张二顺和孙家树拉上了岸。

“大队长,俺潜到水底了。”张二顺上岸后提着红­色­的塑料球高兴地对秦剑说。

秦剑气呼呼地走过去,伸手“啪”地给张二顺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张二顺一愣一愣的。

“潜个球,差一点就要出大事了,你看看把鲨鱼吓成水面样子了。”秦剑大吼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责怪他们,他们都是第一次潜水,缺乏经验。”鲨鱼走过来对孙家树和张二顺说:“看看你们俩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没有?”

“没有啊。”孙家树抬了抬胳膊说。

“主要是头晕不晕?”鲨鱼问。

“一点也不晕。”孙家树说。

“胸闷不闷?”

“不闷啊。”

“真是奇迹啊。”鲨鱼惊奇地说。

“排长,刚才俺看到俺爹了,他一直在叫俺的名字。”张二顺说。

“别说了张二顺,好好休息一下吧,刚才差一点把我给吓死了,我可不想看到爆肺是什么样子。”孙家树拉了拉张二顺说。

“排长,真的会爆肺啊?”张二顺听了还是半信半疑。

“是啊,刚才咱们俩差一点就要爆肺了,就像放炮一样,“砰”,肠子肚子布朗谷子全出来了。”孙家树说。

“真的呀排长?”张二顺吓得伸了一下舌头。

“那还有假,你没看看把鲨鱼吓成什么样子了?”孙家树看着鲨鱼说。

“以后训练一定要按步骤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然非出事不可,大家休息一会儿,今天训练只允许在十五米以上的深度。”鲨鱼擦了擦脸­色­的冷汗说。

“鲨鱼,十五米深能练什么啊?”飞行员走过来问。

“你是不是不过瘾啊,科目太多了,大家站起来,下一个科目,水下格斗,大家还按照原来的分组下水格斗,胜出的晚上取消体能训练。”鲨鱼说。

“鲨鱼,真的要格斗啊?”飞行员内疚地对大家说:“对不起,怪我多嘴。”

“大家注意,水下格斗不像陆地那样激烈,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特点是眼疾手慢,但水下格斗是有很多技巧的,第一,要注意破坏对手的氧气管,一旦对手的氧气管被破坏,就会不战而败;第二是要善于用短兵器,在水里,短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由于受水的阻力,长兵器往往不上用场,而用匕首可以出奇制胜,匕首速度快,可以迅速划伤对手,在深水中,受水压影响,一旦流血就会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包扎,很快就会血尽人亡,而且,血腥能引来鲨鱼,如果不及时撤离就会命丧鲨口,所以,刺伤了对手就算是胜利了;第三,要学会隐蔽自己,可以用脚蹼蹬出气泡迷惑对方。大家清楚格斗要领了吗?”鲨鱼问。

“知道了。”大家回答。

“那好,第一组,飞行员和工程师,开始格斗。”

“为什么第一组是我们俩?”飞行员问。

“因为是你提的建议啊?”鲨鱼笑着说。

“飞行员,我可是受害者。”工程师说。

“工程师,有本事你赢了我,让我也当一次受害者。”

“飞行员,我一定会战胜你的。”

两人一起潜进水中,在五米深是可以看到对方的,只见飞行员扎了一个准备格斗的架势,在水中,要想稳住甚至,双脚需要不停滴摆动,看起来很逗,工程师也不示弱,他要先下手为强,只见他两脚快速摆动,双拳在前,身子像一条鲨鱼一样径直向飞行员冲去,这要是打在飞行员脸上,肯定要肿了,飞行员脖子往后一样,身子来了一个后滚翻,工程师打了一个空,身子继续向前移动,飞行员翻过身后看到了工程师的双腿,他摆动双脚蹼,很快追上了工程师,一伸手就抓住了工程师的双脚,工程师双脚急忙乱蹬,飞行员就是不放手,硬生生就把工程师的脚蹼脱了下来,没有了脚蹼,工程师无法停留在水中,身子很快就浮出水面,飞行员跟着钻出了水面一抱拳说:“工程师,承让。”

“飞行员,你耍赖皮,为啥脱我的鞋子。”工程师不服气地说。

“你没听鲨鱼说氧气管都可以拔,脱鞋子算什么?”飞行员笑着说。

“不行,咱俩得再来一次。”工程师说。

“等到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我得好好睡一个好觉。”飞行员笑着爬上了岸。

“下一组,孙家树张二顺。”

听到喊他们的名字,孙家树和张二顺下水了,在十米深处,两人只面对面汀了,孙家树用手对着张二顺摆了摆,那意思是说:“张二顺,来啊。”

张二顺却摆摆手说,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那意思是说:“排长,我不敢来。”

孙家树想:总不能就这样对峙下去啊,得想法激恼张二顺,于是,孙家树冷不防对着张二顺的胸口就是一拳,张二顺身子一咧,却没有躲过去,一下子被孙家树击出了数米开外,孙家树还不过瘾,追了上去对准张二顺的胸脯连踹了几脚,把张二顺踹得晕头转向的。

张二顺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看见孙家树又是一拳向他打来,这一下不还手不行了,他右手伸手一挡,左手快速出击,只听见“砰”的一声,正打在孙家树的左肋上,孙家树连着后退了数米才稳住身形,这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

孙家树和张二顺在下面­精­彩地表演者,上面的人却像看斗­鸡­一下起哄:“张二顺,打啊,孙家树大啊。”也不知希望哪一个赢。

孙家树游到张二顺的头部,对着张二顺的头一阵乱蹬,把张二顺蹬得下沉了一米多深,张二顺一踩水身子迅速上浮,他伸手就抓住了孙家树的双腿,俗话说,胳膊掰不过大腿,但张二顺的胳膊可不一般,就是牛的大腿他也会掰开的,孙家树一看不好,急忙夹住双腿,但张二顺还是一个劲地硬掰,这样下去孙家树可占不到什么便宜,他急忙一拧身子,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对抗张二顺,这一下力量太大了,连张二顺也跟着旋转起来,但张二顺还是死死地抱着孙家树的双腿不放松。

岸上的人看得直喝彩,大家都在看孙家树怎么才能脱身。

孙家树这一回也没辙了,他低头一看,张二顺只顾抱他的双腿,背的氧气瓶暴露在眼前,他灵机一动,一勾身子,单手捏住了张二顺的氧气管。

张二顺吸气的时候却没有吸到气,他又猛吸了一口,还是没气,知道氧气管被孙家树控制住了,急忙松开孙家树的双腿快速上浮,孙家树笑着松开了手。

接着下水的是雷神和鼹鼠,没有格斗之前大家都已经分出胜负来了,鼹鼠根本就不是吃得膀大腰圆的雷神的对手,一下水,雷神气势凌人,双手一伸,像饿虎扑食一样扑向鼹鼠,凭着他一身的力气,只要抓住了鼹鼠,鼹鼠就输定了,但鼹鼠可不是随便叫的,他跑得快啊,只见他“滋溜”一声就从雷神的胯下逃跑了,这小子透­精­透能,双脚在水中乱翻,把水里搅和得全是气泡,雷神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鼹鼠在哪里,等他冲过去的时候,鼹鼠又不见了,就这样,两人在水里玩起了捉迷藏,雷神追鼹鼠追了一阵子,前面全是气泡,看不清鼹鼠藏在哪里,经过一番追逐,耗费了雷神大量­精­力,他只好停下来喘口气,等气泡全部消除以后,鼹鼠却不见了身影,奇怪,这小子跑哪里去了,不会是逃上岸了吧?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他只觉得嘴里一紧,含在口中的氧气管就不见了,雷神脑子一紧,哎呀,大事不好……!!

水下­射­击

雷神只感到嘴­唇­一紧,含在嘴里的氧气管就没有了,不好,雷神大吃一惊,在水中没有了氧气还打什么打?一口气憋不住就会被呛死,可恶的鼹鼠竟然下了他的氧气管,雷神慌了,他憋住气拼命地向上蹬着,生怕慢了被鼹鼠抓住了脚脖,要是被抓住很快就会被海水灌饱。

“雷神,你怎么上来了,鼹鼠呢?”看到雷神浮上水面飞行员问。

雷神听了觉得脸一阵发烧,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蹲在了地上,说什么呢,难道说他被鼹鼠打败了?当兵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人,就像大人和小孩打架,大人反被小孩打趴下一样。

过了一会儿,鼹鼠也浮上水面,只见他神气地用手指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不停地向大家飘着飞吻,看他那神气劲头就知道他击败了雷神。

“俺不服,俺想重新比试一次,他小子在水中就会跑。”雷神气呼呼地说。

鲨鱼笑着问鲨鱼:“在水中跑可不算违规啊,输了就是输了,别不承认。”

“俺就是不服,他是属耗子的。”

“是不是很想赢一场扳回面子啊?”

“想,俺就想再来一次,这次俺非打败鼹鼠不可。”雷神说。

“好,满足你,不过这次你要是再输了可怨不得我了。”

“不怨你,不怨你。”雷神脸上露了一线希望。

“这次换一个科目比试。”鲨鱼说。

“换啥都行,反正这次无论如何我要打败他。”

“那好,大家都听着,比赛继续进行,刚才的比赛只是第一场,还有第二场,连胜两场才能免体能训练,大家看到车里的大木箱子了吗?谁上去把那个大木箱子抬下来。”鲨鱼大声说道。

听到鲨鱼说话,几个在第一场比赛中失利的队员麻利地爬上车,七手八脚把车厢里的大木箱子抬了下来,大木箱子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打开箱子。”鲨鱼命令道。

雷神第一个打开了木箱,他迫切想知道准备比赛什么,一看,原来是一些看似狙击步枪而又跟狙击步枪有区别的武器,看来是要比赛­射­击了。

鲨鱼随手拎起了一支枪对大家说:“这是专门用于水下­射­击的步枪,全称为苏制АПС5。66毫米水下专用无声自动步枪,(АПС是俄文“水下专用自动步枪”的字母缩写),为我蛙人部队主要水下武器装备,主要用于消灭水下敌人,可从水下各个位置发动攻击,可消灭有效作用距离内身着保暖潜水衣及5毫米有机玻璃面具防护的有生目标,也能从水下攻击水面目标,还可用于地面自卫。АПС水下专用无声自动步枪­性­能诸元为:使用5。66毫米МПС、МПСТ水下专用子弹,弹头为长椭圆形,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水的阻力,空气初速度365米/秒,水中初速度240-250米/秒,5米水深处有效杀伤­射­程为30米,20米水深处为20米,40米水深处为10米,地面有效杀伤­射­程最远可达100米,­射­击频率600发/分钟,空重2。46千克,弹匣重量0。57千克,枪长615毫米,附件展开时长8毫米,宽65毫米,高187毫米,挂上弹匣时高252毫米,弹匣容量26发,跟普通步枪比,它有很多优点,一是在水中­射­击­射­程远、­精­度高;二是产生的气泡少,不影响­射­手瞄准;三是它带有红外线瞄准仪,可以在深海中捕捉到有生命的目标。下面我们分别潜入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三十米的深度进行­射­击,靶子距离为30米,每个深度只能打一发子弹,五发子弹看看你们能够打多少环,如果能打优秀,晚上的体能训练直接取消。”

“鲨鱼,这些枪不会是玩具枪吧?”雷神感到有点不对劲。

“笑话,我们国家难道会用人民的血汗钱进口一些玩具枪?”鲨鱼说。

“30米距离­射­击,鲨鱼,你肯定是又耍什么花招。”工程师听了也有点不相信,要知道,新兵考核的时候­射­击距离还是100米,用的是81杠,现在鲨鱼竟然说在30米的距离­射­击,还是用狙击步枪。

“耍什么花招啊,你不就是害怕我会在枪上做什么手脚吗?这样吧,你代表大家校一下枪的­精­度,前方50米有一靶子,看看你能打多少环。”鲨鱼说。

“那好,我试一下。”工程师也不谦让,他随便拿起了一支枪说:“不客气了。”他“哗啦”一下拉了一下枪栓,子弹上膛了,他举起了枪瞄准。好家伙!这是什么瞄准镜啊,50米处的靶子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瞄准镜中,连注明环数阿拉伯数字都看得一清二楚,打了以后直接就可以看到弹着点,不知道­射­击­精­度怎么样,工程师瞄准目标后击发了,只见靶子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圆洞,对于这些队员来说,­射­击是最基本的科目,打优秀都是家常便饭。

“怎么样工程师?”鲨鱼问。

“枪没有问题,我就用这一支了。”工程师说。

“好,大家每人挑选一支,现在进行水下­射­击,我事先说明,谁如果打得不及格,今天晚上的体能训练是要翻倍的。”鲨鱼队大家说。

大家听了心里觉得可笑,30米的距离如果打不及格,那就只有卷铺盖回家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弄不好就会中了鲨鱼的道儿。

“大家进入­射­击位置5分钟后自行开始­射­击。”鲨鱼命令道。

工程师第一个下水,他占了一号靶位,看来是想打第一名,雷神进入了二号靶位,飞行员三号,孙家树四号,张二顺5号,孤狼6号,鼹鼠最后一个,他主要是想离雷神远一点,避免被他抓住了进行打击报复。

下水后首先是5米深­射­击,只见靶子已经出现在水中,大家都是第一次水下­射­击,一瞄准就知道水下­射­击的难度有多大了,首先是靶子变得不清晰,而且靶子微微有一点上下左右浮动,这些都难不住大家,运动靶都打了,还怕这个,让大家不习惯的是瞄准靶子是,双脚要不停的摆动脚蹼来保持身体的稳定,这就对瞄准的­精­度产生了影响,所以,大家打第一枪的时候还是非常谨慎的,稳定了几分钟情绪后才开始自行­射­击,“噼里啪啦”一阵枪响过后,眼前到处是气泡,根本看不清靶子,等到气泡消失以后,大家都欣喜地看到,每一个靶子的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弹孔,看来水下­射­击也没有多神秘,该十米深度­射­击了,大家开始下潜,奇怪,前面的靶子个跟着下沉,在10米的深度汀了,随着深度的加深,大家明显能够看到靶子越来越不清晰,再次瞄准靶子的时候,在瞄准镜里还是能够看清的,不过,在5米深的时候还能看到阿拉伯数字,现在却看不到了,但能看到一圈一圈的圆环,而且,身体能明显感觉到水在流动,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不然,刚才还平静的水怎么会突然流动起来呢,虽然感觉到了水流,但大多数人却忽视了水流。

一阵枪响过后,只有孙家树和张二顺的靶子打了10环,剩余的都是9环,大家一看,一点不敢大意了,再这样下去,就打不了优秀成绩了,队员们继续潜到15米的位置,一看靶子都傻眼了,靶子现在变得模糊了,像蒙了一层纱,只能看清靶子的轮廓,凭着感觉,只要能够把子弹打在轮廓的中心位置就不会错,让大家感到不安的是,水流开始不规则的流动起来,几个打9环的队员都是刚才­射­击的时候没有考虑到水流的影响,这次想考虑水流的因素的时候水流却不规则了,­射­击的难度加大了,现在大家要把靶子的浮动、水流的方向和速度、身体的稳定­性­和击发的时机四者统一才能打中目标。

孙家树用脚蹬了一下张二顺,然后用手语告诉张二顺应该注意的问题,张二顺心神领会,他是一个天才狙击手,可以排除一切外在因素影响,做到人枪一体,所以很快就进入状况,孙家树还没有瞄准好,张二顺已经打响了,孙家树暗暗佩服张二顺,他瞄了半天才锁定目标,张二顺却已经击发了,孙家树打响后心里没有一点底,因为已经看不到弹着点了,这一次大家明显延长了击发时间,谁心里都没有底,大家下潜的时候都在祈祷着:10环,10环,10环。

现在是二十米深度,水下已是漆黑一片,抬头用眼睛扑捉目标的时候,却根本看不到靶子在哪里,大家开始举枪瞄准目标,却发现靶子在瞄准镜里都变成了一个个小亮点,看起来靶子应该是热源靶,在红外线瞄准镜里看起来只是一个飘渺的亮点,在水流的作用下,圆点像风中的蜡烛一样左右摇曳着,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傻眼了。!!

苦练杀敌本领

随着深度的不断加深,光线越来越弱,能见度越来越差,最后变成漆黑一片,靶子用眼睛已经看不到了,透过红外线瞄准镜,看到靶子变成了虚拟的东西,就像风中燃烧的蜡烛一样飘渺不定,大家都慌了,瞄准镜中的这个影像到底是虚还是实啊,大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下水的时候一个个还信心十足的准备打优秀,这一下连能不能及格也没底了。

孙家树盯着瞄准镜观察了一会儿,只见目标忽左忽右,忽大忽小,他也迷茫了,到底哪个位置才是靶子的正中心呢,他瞄了瞄影像的底部,觉得不对劲,又把枪口向上移动了一点,还是拿不定主意,他朝着张二顺这边望了望,但那边是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张二顺,也不知道张二顺在­干­什么,伸腿用脚蹬了蹬,没有蹬到人,算了,听天由命吧,自己还没有把握,也就不用顾别人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击中亮点的正中心就肯定就跑不了靶。孙家树正准备瞄准,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原来张二顺那边已经开始­射­击了,他一开枪,立刻就感染了其他人,刚才还在迷茫的队员们急忙瞄准­射­击,“噼里啪啦”一通乱­射­,打完之后继续下潜到30米的深度,这时发现目标更虚了,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响,过了一会儿,队员们一个个都浮出了水面。

“你们游过去把各自的靶子取下来带上岸。”鲨鱼站在岸上命令大家。

听到鲨鱼的命令,大家纷纷游向自己的靶子,原来这些靶子是可以取下来的,看了一眼后,成绩是惨不忍睹,先拖着靶子爬上岸再说吧。

“稍息,向右看齐。”看到大家上岸了,鲨鱼下口令。

听到鲨鱼的口令,大家急忙小碎步看齐,胸前都抱着自己的靶子。

“向前看。稍息,讲一下。”鲨鱼开始说话:“谁打的一号靶位?”

“报告,是我。”工程师前进一步。

“报环数。”

“二十……”工程师看着靶子结巴起来,靶子上面只有三个洞,不会吧,自从学会打枪,还没有打过光头呢。

“到底多少环。”鲨鱼又问道。

“报告教官,是二十四环。”

“满环是多少环。”

“报告教官,是五十环。”

“优秀是多少环?”

“报告教官,是四十五环。”

“良好呢?”

“报告教官,是四十环。”

“及格呢?”

“35环。”

“你的成绩是什么?”

“报告教官,我的成绩不及格。”工程师回答道。

“不及格还这么大气势,要是打优秀了你还不飞到天上?下面,大家按照靶子顺序依次报出你们打的环数。”鲨鱼大声说。

“二号靶34环。”雷神上前一步答道。

“三号靶19环。”飞行员上前一步答道。

“四号靶40环。”孙家树上前一步答道。

“五号靶45环。”张二顺上前一步答道。

“六号靶19环。”孤狼上前一步答道。

“七号靶26环。”最后一位是鼹鼠。

鲨鱼围着大家转了几圈,转得大家心里只发毛,鲨鱼忽然汀了脚步说:“不愧是特种兵啊,还真有人打优秀,你们当中,有人打了19环,有人却能够打45环,都是第一次水下­射­击,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张二顺,你给大家说一说你为什么能够打优秀。”

“报告教官,以前俺排长老是让俺晚上瞄蜡烛,俺瞄了整整一年,没想到目标在海底看起来像蜡烛。”张二顺回答。

“你排长叫什么名字?”鲨鱼问。

“报告教官,是孙家树孙排长。”张二顺回答。

“记住,这里没有什么排长连长的,只有教官和学员,记住了吗?”鲨鱼大声说。

“记住了。”

“大家都听到了吗?张二顺瞄靶瞄了一年,所以他打了一个优秀,不知道你们瞄了多长时候?”鲨鱼问道。

看到大家一个个憋着气不吭声,鲨鱼接着说:“水下­射­击跟陆地­射­击差别很大,但道理是一样的,无非是空气变成了水,子弹在水中手到的阻力和外界的影响更大,目标的能见度也更差,我们要充分考虑到水的浮力、流速、光线的折­射­、水压、地球的吸引力等等诸多因素,都是有一定公式可算的,以后我们要专门抽出一段时间来学习水下­射­击的理论知识,到时候,你们水下­射­击的成绩都将是优秀,你们不但要学会水下­射­击,还要学会使用各种武器,诸如发­射­鱼雷、引爆炸弹、发­射­小型导弹等,世界上武器最先进的蛙人部队在美国,他们拥有最先进的武器,被称为第八海豹突击队,曾经在索马里海域摧毁了索马里最大的海盗集团,让索马里海盗闻风丧胆。但是,最恐怖的蛙人部队在越南,被称为水鬼部队,曾是越战时期美国海军的一个噩梦,1964年5月1日,6名北越蛙人趁夜潜入港口,用磁­性­水雷炸毁了美军“卡德”号航母的动力舱,20分钟后这艘1。5万吨级巨舰沉没。整个越南战争期间,越共海上蛙人部队共炸沉美军和南越军队舰船近1000艘,最后不得不撤离越南,现在,提起越南水鬼,美国兵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越南人身材矮,耐力好,非常适合水下训练,现在越南第126突击团的蛙人­精­英分队,训练非常残酷,几乎是在挑战人体极限,每名队员都能携带500公斤的负重潜入水下50米,“静默”超过24小时,或者隐蔽在开阔地的沙地中而不被察觉。越南的蛙人训练方法现在已经被许多国家效仿,但很难达到越南水鬼的成就。世界上发展最快的蛙人部队是日本海上自卫队的蛙人别纵队,他们不但拥有世界最先进的装备,更有残酷的近乎变态的训练,能成为蛙人别纵队的人有资格佩戴天皇赐给的匕首,是日本人心中的英雄,是勇士,我们的对手不是武器装备先进的美国第八海豹突击队,也不是越南水鬼,而是拥有最先进武器、训练近乎变态的日本蛙人别纵队,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还很落后,训练的怎么样,你们心里比谁清楚,你们觉得现在的成绩能够跟他们抗衡吗?”

“鲨鱼,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要训练,现在就要训练。”雷神大声说道。

“对,鲨鱼,你下命令吧,我们要训练,争取打败日本鬼子。”飞行员附和道。

“水下­射­击训练现在开始,下水--”看到时机已到,鲨鱼一声令下。

“扑通扑通”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下水了……!!

变­色­龙计划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哨声传来,正在熟睡的队员们迅速从床上弹起来,这种哨子,是要全副武装去执行深海任务,最近一段时间,这种哨声不知吹了多少次,没有一次是真的,但每一次都是按真的程序来做,如果出现一点差错,晚上的体能训练机会加一倍,谁敢慢啊。

五分钟后,携带深水潜水装备的队员们已经在门前集合完毕,不远处,一辆披着迷彩网的大解放机器已经发动,不过大家已经习惯,肯定还是一场演习,大解放拉着出去溜一圈就回来了。

“检查武器装备。”秦剑这一次面部表情异常严肃。

队员们都认真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氧气压力、红外线夜视仪、水下狙击步枪,装满实弹的弹夹等等,最后相邻的队员互相检查,确保无误后,队员们依次喊了一声检查完毕。

“登车。”秦剑命令道。

大家飞快地带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奔向大解放,然后是有序地登上车厢,还没有坐稳,大解放已经启动,鲨鱼随即拉上了伪装网,车厢被蒙得严严实实,看起来一片昏黑,大家只能看到战友们的轮廓。

车已经加速了,估计已经驶出了军营大门了,在车厢里适应了一会儿后,大家彼此都能看清对方了,秦剑挨个看了看每一个队员后说:“大家坐好了,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动物杀手,大家猜猜它是什么动物,它属于蜥蜴亚目避役科爬虫类,体长多17~25公分,最长者达60公分。两侧扁平,尾常卷曲。眼凸出,两眼可独立地转动。主要树栖,常常捕食蚊蝇一类的昆虫,特征为体­色­能够随意变化。说到这里,大家应该能够猜出是什么动物了吧?张二顺,你说说是什么动物?”

“报告大队长,是壁虎。”张二顺不假思索地说。

张二顺的回答引起大家一阵哄笑,看到大家都在笑,张二顺用手拍着后脑勺感到还有点纳闷:难道是回答错了吗?

“孙家树,你来回答。”秦剑说。

“是,报告大队长,应该是变­色­龙。”孙家树回答。

“对,就是变­色­龙,可你知道变­色­龙为什么是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动物杀手吗?”秦剑问。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孙家树回答。

“那现在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变­色­龙是爬行动物,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它有适于树栖生活的种种特征和行为。它的尾巴长,能缠卷树枝。它有很长很灵敏的舌,伸出来要超过它的体长,舌尖上有腺体,能够分泌大量粘液粘住昆虫。它一双眼睛十分奇特,眼帘很厚,呈环形,两只眼球突出,左右180度,上下左右转动自如,左右眼可以各自单独活动,不协调一致,这种现象在动物中是罕见的。双眼各自分工前后注视,既有利于捕食,又能及时发现后面的敌害。变­色­龙的舌头的长度是自己身体的2倍。在树上一走一停的动作使天敌误以为是被风吹动的树叶,变­色­龙的皮肤会随着背景、温度的变化和心情而改变,可以喝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雄­性­变­色­龙会将暗黑的保护­色­变成明亮的颜­色­,以警告其它变­色­龙离开自己的领地;有些变­色­龙还会将平静时的绿­色­变成红­色­来威胁敌人,所以,变­色­龙是伪装专家。头有一双使它们能看到完整360度和同时注视两个不同地点的立体眼。它们甚至还能看紫外线,它又是侦查专家。一旦锁定目标,变­色­龙那长于它们身体3倍的舌头就会在三万分之一秒时间里袭击猎物,然后把击晕的猎物收回空口慢慢享用,所以,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狙击手。”

“哇,这么厉害呀!”

“我刚才给你们讲变­色­龙你们会不会感到奇怪?”秦剑问。

“有点奇怪。”

“奇怪就对了,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和鲨鱼刚刚到国家安全局秘密行动小组开了一个绝密会议,日本人已经开始在事发区域频频活动,上级要求我们在海底狙杀他们,消灭一切来犯之敌,这次行动有一个代号,就叫变­色­龙计划。”

“哇——”大家都长长出了一口气,闹了半天是国家安全局的一个绝密计划。

“大队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飞行员说。

“可以。”

“请问变­色­龙计划什么时候开始。”飞行员问。

“从凌晨一点就已经开始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在执行任务的路上。”秦剑平静地说。

“请问大队长,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雷神说。

“这个问题问得很是愚蠢,提前通知还叫绝密计划吗?”秦剑说。

“大队长,俺可以给俺爹娘留个遗嘱吗?”张二顺把狙击步枪抱在怀中问道,刚上车的时候,他一直在玩弄那支枪身特别长的狙击步枪,这是我国新研制的水下狙击步枪,­性­能超过苏制狙击步枪好多,甚至连子弹都比普通子弹大了许多,今天是首次用来执行任务,听说真的要上战场了,心里不禁有点慌了,也无心摆弄枪支了。

“你们都已经留过了,昨天让你们签的一个文件,这个文件就是遗嘱,文件里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死了,你将成为烈士,有一笔数目极大的特别抚恤金会转交给你的父母。”秦剑说。

我*­操­,弄了白天自己稀里糊涂把生死簿都签了,自己都还蒙在鼓里,大家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安静一下,张二顺,有什么问题吗?”秦剑问张二顺。

“没有了,只要能给俺爹娘留一笔钱养活他们,俺就满足了。”张二顺说。

“大队长,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工程师问。

秦剑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是凌晨四点,离登潜艇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我可以透露行动计划了,这次变­色­龙计划,我们负责狙击侵入海底窃取我国情报的日本间谍,共分三个狙击小组,鲨鱼和孙家树、张二顺为第一狙击小组,负责在一号方位执行狙击任务,组长为鲨鱼;雷神,飞行员,工程师为第二狙击小组,组长为蛙人大队大队长林峰同志,他已经在二号方位潜伏等待着你们;鼹鼠、孤狼为第三狙击小组成员,蛙人大队的副大队长邢小平同志为组长,他在三号方位等着你们,我负责配合国家安全局特别小组下达作战计划,我们都看到了,这一次执行狙击任务,带队的都是蛙人大队的­精­英,不只是要完成任务,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队员安安全全带回来,鲨鱼,你代表蛙人大队讲一下吧。”

“好,这是我们第一次执行深海狙击任务,对手是穷凶极恶的日本特种兵,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刚才秦大队长给我们讲了变­色­龙,目的就是要大家能够像变­色­龙一样隐蔽自己,像变­色­龙一样观察,发现目标要像变­色­龙一样,快、狠、准,不给对手机会,­干­净利索地完成任务,我们蛙人大队的同志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定要把队员安安全全地带回来,绝不落下一个队员。”鲨鱼说。

“鲨鱼讲得已经很明白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剑问大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一个个都默不作声,这时候,车子颠簸起来,工程师忍不住掀开迷彩网向外看,刚掀开了一个缝隙,秦剑就吆喝起来:“工程师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走到哪里了,路怎么这么赖。”工程师说。

“告诉你们,这是通往我国海军的一个秘密潜水艇基地的路,是要保密的,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我们要注意纪律,你明白吗?”

“明白。”工程师不好意思地坐下来了。

这也太神秘了吧,连看都不让看,大家一个个像木头人一样坐在车厢里,张二顺闲着没事,又开始摆弄他那支狙击步枪来,太过瘾了,第一次见这种枪,跟普通枪完全是两码事,特别是子弹,形状跟普通子弹完全不一样,普通子弹的弹头是一头尖,而这种弹头是椭圆形的,子弹弹壳长度是普通弹壳长度的两倍,这种子弹,在空气中的理论­射­程为八公里,也就是说,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在它的­射­程之内。

“噶”的一声,大解放刹车了,鲨鱼掀开伪装网向外看了看对大家说:“同志们,目的地到了,大家开始下车。”

听到鲨鱼说目的地到了,大家都活动起来,坐了这么长时间,腿都麻木了,飞行员刚伸出头,一阵海风吹了,冻得他一哆嗦,我*­操­,他急忙缩了回去。

“没听到下车吗?”秦剑大声说。

飞行员急忙第一个掀开迷彩网跳下车,这一会儿也不管风大不大了,只见车厢后面有两排身着海军陆战队服装的士兵荷枪实弹看着他,一面靠山,另一面就是无边无沿的大海。

“大家跟我们走。”领头的海军陆战队员看到车上人都下来了就对大家挥挥手说。

走就走呗,大家跟着海军陆战队的人朝山的方向走去,奇怪,不是要执行深海狙击任务吗,朝山里走­干­什么,不会又是一次作弄人的演习吧?走了几十米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由两名荷枪实弹的哨兵把守着,大家跟着海军陆战队走进了山洞,这个山洞是一直向下倾斜的,洞很宽,两辆大解放可以并排开进去,两边是两排500瓦的灯泡,把山洞照得跟白昼一样,洞里面凉飕飕的,走了大约十分钟,大家看到前面变得开阔起来,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看到处波光粼粼就知道是水,周围是一圈铁栅栏,大家就更奇怪了,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啊?

海军陆战队员在栅栏的缺口处排开站立,他们眼睛都注视着水面,后面的特种兵们也学着他们一样注视着水面,只见平静的水面开始翻动起来,大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从水里露出了一角,而且越露越多,越露越大,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

万丈深渊

大家看到一个黝黑的铁疙瘩从水中露出一个角,像鲸鱼飞鳍一样,徐徐升起,铁疙瘩越升越高,在露出一米多高后突然变大,海水“哗”的一声就退下去了,眨眼功夫就变成了一层楼那么高的一个庞然大物,长度有一百多米,这是不是潜艇啊?大家正在猜想的时候,庞然大物上面的盖子忽然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水兵来,只见他佩戴军士长军衔,虽然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很壮实,可能是整天不见阳光的缘故,皮肤看起来很是白皙,像大姑娘抹过粉的脸一样,只见他一按电钮,一个可伸缩的电梯缓缓地伸向岸边,最后稳稳架在岸边,形成了一个悬空的通道。

“欢迎各位首长乘坐我们502核潜艇艇艇……,我们将负责安全地把你们护送到目的地地地……。”水兵嗓门洪亮,在山洞中回音连绵不绝,闹了半天这是一艘核潜艇,洞­茓­原来是一个隐蔽的潜艇港,谁也不会想到核潜艇会藏进这里面,说实话,还没有听说过我国已经拥有了核潜艇,看来核潜艇是国家的最高机密,一旦发生战争,核潜艇就是杀手锏,连固若金汤的航空母舰在它门前也会灰飞烟灭。

听到水兵的招呼,海军陆战队的人首先走上悬梯,他们都属于海军,应该更近一点,紧跟着,孙家树他们也踏上了悬梯,大家来到宽阔的核潜艇顶部自觉站成两列,海军陆战队一列,特种兵一列,海军陆战队在变­色­龙计划中负责海面以上警备,特种兵负责在海底狙杀来犯之敌,可以说都是牛得不能行的兵,这一会儿一个个站得跟新兵一样,到了人家的地盘就得乖乖听人家的呀。

“各位首长,等一会儿我会带你们进入核潜艇,我们进入潜艇内部的时候要注意几点:一是不能说话,潜艇内部最忌讳噪音,一个很小的响声就会影响到核潜艇,我们可以通过手语视频交流;二是要听从指挥,不能随意走动;三是要注意安全,我们潜艇条件比较简陋,别磕着捧着了。以上三点,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同时回答,虽然讲话的是一个小小的军士长,但大家都绝对地服从,强龙不压地头蛇啊,一旦进入他们的潜艇,自己的小命就交给人家了,人家怎么捏就怎么捏。

“好,现在我们可以进入潜艇了,大家随我来。”军士长带头顺着潜水艇的入口的梯子进入潜艇,大家依次走下去,只见里面灯火通明,跟白天一样,正下方的空间很大,像一个宽阔的客厅,周围摆着一些锻炼身体的器械,还有卡拉ok音响设备,两头是狭窄的通道,军士长用手语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的娱乐室,后面是蓄电池舱,再往后是核反应堆舱,挨着核反应堆舱是推进电机舱,最后是尾鱼雷舱,我们头顶上方有一个导弹发­射­舱,可发­射­海对空和海对地导弹……”

军士长的介绍一下子把大家带进了云雾中,就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大家随我来。”军士长示意大家跟着他向前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前鱼雷舱。”

果然,大家看到了五六枚三四米长的巨型炮弹,比水桶还粗,这么大的家伙要是爆炸了可不得了,就是航空母舰的钢铁之躯也会被它炸得稀巴烂,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个水兵正翘着二郎腿躺在鱼雷上睡大觉,看到有人过来,那名水兵友好地扭头朝大家挥挥手,连起来都懒得起来,与此同时,两边的墙壁上露出很多脑袋来,原来两边墙壁上是一层一层的是床铺,仅够一个人钻进去,怪不得那个水兵睡在鱼雷上,在鱼雷上地方大啊,可以伸伸胳膊踢踢腿。

“那边的一排床铺可以由你们使用,一会儿大家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息,现在大家继续跟我走,这个是指挥舱。”军士长带着大家走进一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只见一个方桌上摆了一圈电脑,画面是不同海域的监控录像,里面设备够全的,有雷达、综合声纳、通信声纳、侦察声纳和潜望镜、电罗经、水压计程仪、航荚绘仪以及短波、长波、超短波等无线电通信设备及其天线等等。

“你们两队的负责人留下,一会儿我们艇长将接见你们,部署作战计划,其他的人员可以到床铺上休息一会儿。”军士长对大家示意,

看到军士长的手势,孙家树他们飞快地朝那一排床铺走去,他们想好好体会一下在潜艇里睡觉的感觉,只见床铺都固定在墙壁上,高度只有五六十公分高,想坐在床上是不可能的,只能躺,大家纷纷卸下身上的装备,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睡睡床铺,太舒服了。”飞行员忍不住说。

“确实比我们的地铺软和,这下该好好享受一下了。”工程师说。

“要是再高一点就好了,我总觉得飞行员会把床铺压塌。”雷神对躺在他上面的飞行员说。

只见军士长飞快地跑过来,指指大家有指指嘴,意思是谁在说话,大家立即不吭声了,进来之前已经被人家警告过了,这不是明知故犯嘛,大家都装着睡着了。

那边指挥舱里已经开始部署作战计划,只见坐在正当中的那个人正是国家安全局军情局局长王任重,他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是一位女的,不是张馨予会是谁?她负责这次计划的监控,王任重对面坐着一位大校,他就是502潜艇的艇长冯天雷,和秦剑一起担任这次行动的副总指挥。

这个指挥舱是经过声纳处理的,大家可以对着麦克风讲话而潜艇不受影响,只听见冯大校说:“各位首长,我们海军已经监控到有一艘日本自卫队的潜艇逗留在北纬27°10′,东经126°21′公海里,通过电讯部传来的信息可以推断出,他们已经开始了盗窃国家情报的行动,据部分监控图像显示,他们已经派了一些飞行蛙人潜入我国海域,这些蛙人几乎是贴着海面飞行,雷达根本监测不到,所以最近他们更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频频进入我海域进行间谍行动,要想对付他们,只有受过蛙人训练的特种兵才行,我们潜艇部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旦日本的潜艇胆敢进入我国领海半步,定让它粉身碎骨,下面请军情局长作指示。”

王任重摆摆手说:“谈不上什么指示,大家都是密切合作,协同作战,只是革命分工不同,这次变­色­龙计划就是在光缆交割处的位置布置狙击手守株待兔,一旦发现可疑目标,在第一时间狙杀他们,执行这次狙击任务的人员不能太多,因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打草惊蛇,为了保险起见,这次行动共派出三个狙杀小组,分别在西南北三个位置设置狙击点,西部这个狙击位置为第一狙击位,离目标活动区域只有一百米,所以一定要做好伪装,决不能暴露自己,因为对手都是身经百战的王牌特种兵,一旦嗅到你们的踪迹,也许会被他们反狙杀,所以,一定要派出最优秀的狙击手到那个方位,南北两个狙击点为第二三狙击点,根据当时的情况推断,一旦日本人遭到狙击侥幸逃脱,向东逃窜的可能­性­很大,二三狙击小组迅速穿Сhā拦截,决不能给小日本第二次逃生的机会。三个狙击点互为犄角,假如前水下狙击行动失败,日本间谍会钻出水面逃窜,由我们的海军陆战队负责狙杀。”

“局长,我有个问题要问。”秦剑说。

“请讲。”

“我们的狙击队员需要在水下潜伏多长时候?”秦剑问,

“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一天两天。”王任重回答。

“在漆黑的海底呆上几天,战士们身体能不能承受住?”秦剑又问。

“你们都是万里挑一的特种兵,毅力和耐力都是常人所无法比的,这也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相信你们会出­色­完成任务的。”

挨着秦进的鲨鱼正想问点什么,这时候,军士长跑过来报告:“报告首长,潜艇再有五分钟就要到达一号位置,是否开始行动请指示。”

“开始行动。”王任重命令道。

鲨鱼听了也不问了,他迅速跟着军士长来到休息舱,就在开会的这点时间,这些特种兵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鲨鱼走过去先拍了拍孙家树,又拍了拍张二顺,孙家树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鲨鱼,知道要开始执行任务了,急忙爬下床,张二顺这个时候正做梦呢,忽然被人推醒了,一直身子,头“砰”的一声就撞到上面的床板了,一下子把大家都惊醒了。

“­干­什么?­干­什么?”大家纷纷伸出头问道,看到是军士长横眉冷眼站在跟前,一个个立即像哑巴一样不吭声了。

张二顺揉着撞痛的眉头跳下床,忘了上面有床板了,谁也不能怪,只怪自己不长记­性­,他打开背囊开始穿深水潜水衣,然后的背上氧气瓶,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抱住了那支特别狙击步枪,这可是最让他感到兴奋的东西。这时候,孙家树和鲨鱼也已经准备妥当。

“请跟我来。”军士长领着他们三个绕过鱼雷来到鱼雷发­射­舱,他直接把鱼雷发­射­管打开了,发­射­管有水桶那么粗,人刚好可以钻进去。

“不会是把我们当做鱼雷发­射­出去吧?”孙家树想。

“谁第一个下。”军士长问道。

“当然是我了。”鲨鱼第一个钻进了发­射­管说:“我在外面等着你俩。”

军士长立即锁紧了盖子,停了大约一分钟,他重新打开了盖子,发­射­管里已经空无一人,看来鲨鱼已经出去了。

“谁第二个?”军士长又问道。

“我来。”孙家树说着钻了进去,本想着直接就可以下去,没想到脚下是实的。

军士长盖上盖子后,里面顿时漆黑一片,孙家树摸了摸光滑的管子,这可怎么出去啊?他正想着如何出去的时候,忽然脚下一动,身子顺着管子就滑了下去,孙家树只觉得头皮一紧,身子一下子像跌进了万丈深渊,鲜血全部涌向脑袋……。!!

海底惊魂

家树冷不防感到脚下一沉,整个身体顺着鱼雷发­射­管滑了下去,就像小时候坐升降机突然下降一样,脑部“嗡”一下子就充满了血,好像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他有意识地一张嘴,“咕咚”就喝了一口水,又涩又咸,差一点就要把他给呛住了,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海里啊,他急忙闭住嘴用吸管吸起氧气来,还好下面是水,要是从空中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孙家树在惯­性­的作用下下沉了几米后,又在水的浮力作用下身体开始上浮,鲨鱼张开胳膊就抱住了他,孙家树急忙摆动脚蹼,这才稳住了身子,鲨鱼伸手帮孙家树打开了红外线夜视仪,现在看清了,是鲨鱼在眼前,再看看脚下,已经快到海底了,紧接着,张二顺也掉了下来,就像拉屎一样被拉了下来,他刚下来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在他开始向上浮的时候,孙家树和鲨鱼一人拽住了他的一只脚。

三人现在都打开了红外线夜视仪,互相都看清了对方,现在到海底了,他们看到受到惊吓的鱼儿四下逃窜而去,三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降临让鱼儿感到了危险,海底看起来跟陆地的地形地貌差不多,有高有低,还有长得高大的海底植物,一些鱼儿在植物和石缝之中来回穿梭着,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海底,孙家树和张二顺忍不住四下张望起来,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鲨鱼两只胳膊分别搂着孙家树和张二顺,那意思是说:别看了,我们战斗任务。

在水中跟在陆地上交流是不一样的,在水里不能说话说话啊,而且到处跟黑夜一样,开着夜视仪还好一点,要是关上夜视仪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靠触觉来交流了,因为背部比较宽,可以在上面写字,这是黑暗中唯一可以传递信息的办法了。

鲨鱼连写带比划总算是把战斗任务下达了,大致意思是:你们看,前面一百米处有亮光的地方就是我们国家的海底光缆交换站,全国对外的通信信息都要经过这里,日本的间谍要想获取情报,就必须接近交换站,我们可以在狙击步枪­射­程之内找一个能够隐蔽的地方对他们进行狙杀。

孙家树和张二顺顺着鲨鱼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果然有一处亮点,新型狙击步枪的­射­程可以达到一百米,孙家树伸手测了一下距离光缆交换站的距离,差不多有一百五十米,不在­射­程以内,他们三个往前游了一段距离,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真是一块天然的隐蔽物,而且刚好可以趴下三个人,孙家树趴在巨石后面开始出枪瞄准,他用瞄准镜测了一下此处距离交换站的准确距离,差不多有**十米,刚好在­射­程之内,于是对鲨鱼伸了一下大拇指,那意思是说:就这了。

看到可以了,张二顺迫不及待地趴下来出枪瞄准,他恨不得小日本能够快点来,他好想试一试这支新型狙击步枪的­性­能,看一看在打爆小日本头部的时候是什么情景。鲨鱼不是狙击手,他没有狙击步枪,只携带了一支防身手枪,虽然鲨鱼是蛙人中的­精­英,但他的狙击水平却赶不上孙家树和张二顺,他是狙击小组的指挥员,同时兼任导航员和观察员,没有他,孙家树和张二顺根本就找不到狙击位置。

鲨鱼趴在两人中间,他拿出红外线望远镜对着前方的海底光缆交换站观察了几分钟,只见交换站发出微弱的光线,一些喜欢光的海底动物在周围悠闲地游动着,鲨鱼示意孙家树和张二顺关掉夜视仪,为了防止夜视仪的红外线暴露目标,只用望远镜和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进行观察,现在已经进入狙击状态,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不能乱动了。

鲨鱼拿着望远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前方,孙家树和张二顺借助瞄准仪瞄准着电缆交换站,只见交换站周围的鱼儿在水里悠闲自得地游着,时不时会有几条调皮的鱼儿互相挑逗追逐一番,它们恐怕还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场血战。

几条鱼儿游到孙家树他们身边,他们好像没有意识到有人类的存在,把他们当成了木头人,飞快地穿梭在他们之间,一条鱼盯着张二顺的脸看了一阵子,大概它对张二顺的脸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用嘴轻轻地啄张二顺的脸部,把张二顺啄得直痒痒,他真想伸手抓住那条鱼抓死它,想一想觉得不妥,自己现在是在执行战斗任务啊,就是烈火烧身也不能随便动的,鱼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停地啄他的脸,张二顺的脸上实在是太痒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对着鱼儿吐了一串水泡,吓得那条鱼没命地逃跑了,鲨鱼伸手在张二顺背上按了一下,意思是说:你违反纪律了。张二顺一看,吓得再也不感乱动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前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小日本到底来不来啊?在水下潜伏比在陆地潜伏难多了,狙击手首先要承受巨大的水压,那种压力就像是胸部被几百斤的巨石压着,其次是身上热量的迅速散去,海底温度低啊,虽然都穿着防寒衣,时间久了会感到冰冷冰冷,就像跟海水融在了一起,跟鱼类一样变成冷血动物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鲨鱼忽然发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而来,这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鱼群,足足有数十万条鱼,密度是一条紧挨着一条,就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视线,忽然,鱼群躁动起来,飞快地朝着孙家树他们隐蔽的方向游过来,很快就到了他们身边,它们一个个惊恐地越过他们继续逃跑,至少有数百条鱼儿撞住了他们三个,把他们三个一个个撞得是鼻青脸肿,可不能被毁容了,三人不约而同地把脸埋在胳膊下面。

大约过了十分钟,身边终于安静了,鱼群总算过去了,三人直起头来,鲨鱼拿起了望远镜继续观看前方,只看了一眼,鲨鱼就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在望远镜里看到几条大鲸鱼正向他们隐蔽的方向游过来,一条鲸鱼足有二三十米长,它们估计是追逐鱼群而来,孙家树他们隐蔽的位置就是鱼群逃跑经过的地方,几条鲸鱼径直朝他们游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忽然,一条鲸鱼张开了血盆大嘴,足足可以吞下一辆卡车,白森森的牙齿足有上千颗,一个个跟尖刀一样,像孙家树他们三个,根本就不够它塞牙缝。鲸鱼一闭嘴,强大的水流喷­射­而出,远在几十米外的几个人都感到了水流的涌动,鲸鱼越游越近,一个个看起来跟小山一样,吓得孙家树他们三个魂都快没有了,他们心里都在祈祷着:上天保佑,千万别过来。

几条鲸鱼在离他们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原地逗留了几个来回,看起来是不准备再走了,孙家树他们三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相视一笑,鲨鱼看到了孙家树和张二顺夜视仪发出的光线,心想:坏事了,鲸鱼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正准备提醒他们两个关掉夜视仪,但来不及了,只见领头的大鲨鱼朝着孙家树他们隐蔽的方向盯了一阵子后,忽然快速游过来……!!

生死较量

鲸鱼快速游过来,就像一艘巨大的潜艇一样,人在它面前显得太渺小了,只见鲸鱼张开血盆大嘴,几十条一米长左右的大鱼连带着海水消失在鲸鱼肚子里,鲸鱼闭上嘴,海水从嘴两边喷出来,孙家树他们几个在几十米外都明显地感到了水流的涌动,当鲸鱼再次张开嘴的时候,嘴里别说鱼,就是骨头都不见了,一头鲸鱼可以轻易吞下一吨食物,这几条鱼根本就不够鲸鱼垫肚子,它还得继续寻找食物,它已经嗅到了前面有鱼群了,大嘴一张一合向前游过来,离孙家树他们躲避的地方越来越近,甚至连牙齿都能数得清清楚楚,那一尺长的牙齿密密麻麻的像尖刀一样,可以轻易切断任何**之身。

看到鲸鱼朝着自己游过来,张二顺慌了,他把枪口对准了领头的那头鲸鱼,鲨鱼一看,急忙制止住张二顺,因为他知道,一旦子弹­射­出去,他们三个人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么大的鲸鱼,你打它一枪仅仅相当于人被蚂蚁咬了一口,不痛不痒的,打不死鲸鱼反而会把它给激怒了,一旦鲸鱼发起怒来,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跑不掉的。既然不让打枪,总不能等死啊,那就跑吧,张二顺刚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却被鲨鱼死死地按住了,鲸鱼的眼睛只能看到动态的东西,只要你不动,你就是站在它眼前它也发现不了你,张二顺如果一游动,正好成为鲸鱼的袭击的目标,鲸鱼肯定会把他当成猎物吞掉的,张二顺不懂得这些啊,但鲨鱼经历得多了什么都懂,他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鲨鱼一伸手,把张二顺、孙家树连同自己的红外线夜视仪全关了,然后搂着他俩把身子蜷缩在了大石头后面。

大约过了一分钟,几头鲨鱼鲸鱼快速地从他们三个的头顶游过去,其中一头鲸鱼的肚皮贴着石头顶部擦过去的时候,发出巨大的摩擦声,鲸鱼游动时带起了强大的水流,几乎就要把他们卷走了,幸亏石头有一个凸起的地方,他们三个紧紧地抱着石头凸起的地方,总算没有被水流冲着,三个人趴在石头后面一直不敢动,生怕鲸鱼还没有走远,等了好长一阵子,直到水流平稳了,三个人才心惊胆战地打开了夜视仪,几头鲸鱼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追赶鱼群去了,三个人幸运地对视着笑了笑,真是虚惊一场,要是在陆地上,身上肯定要大汗淋漓了。

鲨鱼拍了拍孙家树和张二顺的后背,那意思是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继续吧。张二顺和孙家树心神领会,重新瞄起了狙击步枪,刚才来了一个惊险的小Сhā曲,吓得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动,瞄准的时候总是静不下来,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三人才总算进入了状态,前方的光缆交换站发出柔和的光芒,鱼儿悠闲地游着,海底的景­色­是迷人的,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植物在水底有规律地摇摆着,七彩斑斓的鱼儿穿梭在植物之间,一切是那么祥和,那么平静,小日本会出现吗?

趴了大约一个时辰,孙家树觉得四肢有点僵硬,海底的美景已经失去了欣赏­性­,眼睛也看得异常疲惫,于是就放松了一下身体,扭头看看张二顺,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瞄着,孙家树心里暗暗佩服,张二顺这样的狙击手太难得了,一旦进入状态就会到了忘我的境地,就是刮八级大风也甭想让他分心,狙击手在部队都是百里挑一,但是,优秀的狙击手往往是千里挑一,他们执行任务一般都不会失手,还有更高级的狙击手,那就是狙神,简直就是万里挑一,在部队凤毛麟角,比将军还少,他们可以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往往是一枪决定战争的胜负,一旦目标被狙神锁定,就是Сhā翅也难飞,现在张二顺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已经毫无疑义,不知道他离狙神还有多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方光缆交换站的亮光显得虚拟起来,四周静得出奇,巨大的水压压得他们几乎不能呼吸,更要命的是,身体和海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防寒潜水衣,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迅速就被海水带走了,照这样的散热速度,他们三个人很快就会被变成冷血动物,四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麻木了,扣扳机的食指变得异常僵硬,他们只好不停地活动着手指,以防止目标出现的时候影响­射­击。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前方的亮光看起来有点模糊了,三人感到身体像被蜘蛛吐丝一样一层一层地缠起来,被缠得密不透风,最后变成了茧,连气都不能出了,而且,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整个身体好像处在十八层地狱之中,到处是鬼魅魍魉,勾魂的小鬼拿着铁锁链在身边狂舞,随时就要把魂勾走。

“鲨鱼鲨鱼,目标未出现,行动取消,五分钟后撤回,收到请回答。”鲨鱼的耳麦突然传来指挥部的命令,鲨鱼听到后用手指弹了一下麦克风,意思是说收到了,然后用手在孙家树和张二顺背上写了几个字:任务取消。

总算可以撤回了,再过几分钟非发疯不可,孙家树收回了狙击步枪,他仔细检查着自己携带的装备,一件不少,就等着和大家一起撤回了。

张二顺还是一动不动,只见他用左手向前指了指,估计是发现了什么情况,鲨鱼拿起望远镜一看,原来前方出现了三个小亮点,有黄豆大小,不会是鱼吧?鱼是冷血动物,成像不可能这样清楚,那会是什么呢?鲨鱼紧张起来,孙家树也看到了,他用狙击步枪锁定了其中一个亮

亮点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变成了拳头大小,鲨鱼已经看清楚了,是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他们在水中的运行速度快的惊人,眨眼间就到了光缆交换站,现在完全能够看清了,这三个人正是日本间谍,为首的叫佐藤一郎,是日本特战专家,他的爷爷曾经是攻陷南京时的日本兵少佐,是日本佐藤剑道的创始人,他杀人不眨眼,凭借着­精­湛的剑术参与过杀人竞赛,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此人在日本战败后受到国际军事审判被执行了绞刑,后来被日本政府供奉在靖国神社,佐藤一郎从小受军国主义思想影响,而且一直对中国人充满了仇恨,他­精­通剑道,武功惊人,年纪轻轻就练成了佐藤剑道九段,加入日本自卫队后多次出­色­完成任务,两次受到日本天皇嘉奖,日本天皇赠给他一把武士刀,他总是贴身带在身上,佐藤一郎受到了日本女­性­狂热的追捧,成为了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另外两人是佐藤的徒弟,剑道都在七段以上,是日本自卫队最出­色­的特工之一,他们三人制造了多起血案,杀人无数,从来就没有暴露过身份,几个月前,他们三人乘坐潜艇潜入我海域进行间谍活动,无意中跟我国的一艘渔船发生了碰撞,这三个灭绝人­性­的家伙竟然爬上渔船进行了一场血腥的屠杀,船上九位渔民无一幸免,孙家树上船后正好目睹了血案,他们跟孙家树打了几个回合后仓皇逃跑,真是冤家路窄,这一次竟然又给孙家树遇到了。

孙家树三人早已进入了临战状态,鲨鱼默默地下达了命令:孙家树负责狙杀右边的那位,张二顺负责左边的那位,然后两人同时狙杀中间的那个。

这时候,鲨鱼的耳麦传来命令:准备撤回。鲨鱼已经无暇去回复命令了,他知道,战机稍逝即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距离96m,水压10MPa,水流横向流速0。3m,清晰度76,发­射­——鲨鱼下达了开枪的命令,只听见“砰砰”两声闷响,两团气泡升起,两颗子弹像一条响尾蛇一样冲开水路向目标飞去,不偏不正,全部进入了日本间谍的胸膛,殷洪的鲜血从体内喷薄而出,两名日本间谍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丢掉了­性­命,尸体体随即上浮,佐藤一郎大惊,他知道中埋伏了,什么也不想,身体跟着两个同伙的尸体浮了上去。

等等气泡消失后,张二顺和孙家树瞄准目标一前一后开枪了,子弹在水中的速度比在空气中慢许多倍,因为佐藤一郎提前上浮了,两颗子弹擦着佐藤一郎的后背穿了过去,佐藤一郎感到背部一阵灼热,但他仍然保持着刚才上浮的速度上升着。

孙家树和张二顺等气泡完全消失后,三个亮点已经升到了狙击步枪­射­程之外的距离,佐藤一郎伸直了四肢,跟两个同伙一样上浮着,等上浮了四五十米后,他突然按动身上的按钮,身体像箭一样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飞去,他越过了孙家树他们的头顶又穿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极速下沉,很快就绕道了孙家树他们身后,看到孙家树他们三个人还在注视着前方,他拔出了武士刀。

中间的那个目标到底中弹了没有,孙家树和张二顺都没有十分的把握,从开第一枪到气泡完全消失有四五秒钟时间,孙家树和张二顺开枪的瞬间都发现中间的目标已经开始上升了,他们扣响狙击步枪的一瞬间都后悔了,没有计算上升的速度,所以都没有把握击中,两人都陷入了迷惑,看中间那个目标上升的状态,应该的中弹了。

这个时候,孙家树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想到,死神已经悄悄向他们逼近……!!

血洒大海

鲨鱼是观察员,负责观察敌情,所以异常警惕,他冷不丁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把长剑向张二顺刺过来,他本能地用身子挡住张二顺,同时双手向刺过来的长剑打去,他想直接把长剑磕飞,但因为身体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各个关节几乎都成了僵硬的了,双手更是软弱无力,根本就挡不住一个剑道九段刺过来的长剑,只听见“噗”的一声,长剑就刺进了鲨鱼的腹部,鲨鱼圆睁双眼,双手抓住刺进腹部的长剑不让拔出来,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对劲,一扭脸看到鲨鱼挡在自己身后,一把长剑刺进了鲨鱼的腹部,剑头从鲨鱼后背漏了出来,鲜血把周围的海水都染红了,一下子就吓傻了,佐藤一郎拔了一下剑没拔出来,看到是鲨鱼紧紧用手抓住长剑,便用力一拔,这才拔出了长剑,一股鲜血顺着伤口就喷了出来,佐藤一郎由于用力太大,身体向后退了一米多远,他一撤身,长剑刺向正在发愣的张二顺,鲨鱼看得真真切切,张二顺跟个木头人一样不躲不避,这不是找死吗?便用肩膀一扛,刺向张二顺的长剑偏离了一点方向,擦着张二顺的肩膀就刺了过去,一股殷红的鲜血升起来,剧烈的疼痛感把发愣的张二顺拉了回来,他看到鲨鱼周围到处是血,不知道鲨鱼哪里负伤了,在鲨鱼身上一通乱摸,全然不顾自己还身处险境,鲨鱼为为救自己负了重伤,他不能不管鲨鱼,只见他紧紧地抱着鲨鱼,他一副痛苦欲绝的表情。

佐藤一郎一剑刺偏了,急忙抽回长剑,再一次对着张二顺刺过来,而张二顺这一会儿还在抱着鲨鱼哀嚎,只见剑头像一条水蛇一样只奔张二顺的喉部,这要刺进去,张二顺肯定不会有命了,就在剑头快要刺进张二顺脖子的千钧时刻,孙家树闪电出手一拍,一下子把长剑震开了,孙家树也不知道身后怎么会冒出一个人来,而且连伤两位战友,看到张二顺有生命危险,急忙出手相救,他看到了从两人身上都“汩汩”冒出的鲜血,立刻感到一阵头晕,他知道自己有晕血的毛病,急忙闭上眼睛猛地用手一拉张二顺,那意思是说赶快保护鲨鱼撤离,我留下断后,张二顺心神领会,急忙拉住鲨鱼向上游去。

孙家树闭着眼睛,猛然感到一阵水流朝自己涌过来,知道这是敌人的长剑正向他刺过来,急忙一仰脖子,来了一个360度后滚翻,佐藤一郎连同长剑一起贴着孙家树的肚皮就­射­了过去,孙家树睁开了眼睛,好在血已经散去,要不然他又要晕了。

佐藤一郎一剑刺空,急忙折转身形,看清了眼前的孙家树,二人眼光一对,都是一愣,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二人都觉得有点不可能,不管这么说,在这里相见的都是敌人,佐藤一郎二话没说,一个蟒蛇出动,长剑刺向孙家树,佐藤的剑快,但在水中看起来却是很慢的,躲起来也慢,都有点眼高手低,明明看到了,动作却像慢动作,孙家树看到长剑像自己刺过来,并不躲闪,而是暗暗运气,待长剑快要刺住自己的瞬间,用手向剑身猛地一磕,这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因为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加上水的阻力,十分的力道也只相当于平时二三分的力道,要是再陆地上,一下子能把长剑磕飞,但现在是在水里,长剑被磕到一边,差一点就要从佐藤一郎手中飞掉了,这一磕,佐藤一郎记起来了,就在几个月前,也是这种手法,差一点让他这个剑道高手在两个徒弟面前丢人了,而孙家树从刀形看出来,这就是几个月前制造渔船惨案的凶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佐藤一郎双手握剑,眼都快冒出火来了,他其中的一个徒弟,“优秀”的帝**人就惨死在这个中国人枪口之下,你说他会不恼吗?

孙家树更是双眼喷火,这个杀人魔头,不但制造了渔船血案,还伤了他的两个战友,今天如果不把他消灭掉,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战友,对不起国家,他把拳头握的咯嘣嘣响,恨不能一拳把这个日本人的脑袋砸个稀巴烂。他不可能再让他先发制人了,而是主动出击,双掌一运气,拍向佐藤一郎的胸口,佐藤一郎从水流的速度就感到了力道的大小,根本不敢硬接,而是快速躲开了,就这样,他的身体还是被激起的水流冲出了几米远,他不敢大意,挥剑向孙家树的胸口刺去,孙家树一侧身,长剑贴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佐藤一郎一抖手腕,长剑变成刀向孙家树的脖子看去,孙家树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长剑,佐藤一郎一看长剑被人控制住了,急忙往回撤剑,孙家树哪里还会让他撤回去,全身的气全聚在右手上了,佐藤拉了一下剑,纹丝不动,知道遇到高手了,如果继续打下去,他肯定要吃亏,刚才有两个人不是被他刺伤了吗?现在如果追上他们,可以轻易而举消灭掉他们,想到这里,他一按胸部的一个按钮,头顶的螺旋桨突然快速旋转起来,他一松手,身体快速上升,转眼间就没有了人影,孙家树正准备下一步出手­干­掉这个小鬼子,没想到小鬼子突然不见了,留下一把长剑捏在他手中,不好,他逃跑的方向正是张二顺和鲨鱼撤离的方向,张二顺和鲨鱼负伤了,他是不是打他们两个的主意了,要是这就麻烦了,来不及多想,他单手握住狙击步枪,双脚用力摆动,身体快速上浮起来,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小日本连个人影都没有。

佐藤一郎刚才打开了头顶的螺旋桨推进器,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那速度,最起码有百十码的速度,孙家树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张二顺和鲨鱼刚刚离开了几分钟,他们上浮的速度很慢,鲨鱼已经快不行了,张二顺的胳膊也已经负伤,看到鲨鱼已经奄奄一息,他一只手抓住鲨鱼拼命向上游,早一点上岸,鲨鱼就多一线生机。

佐藤一郎很快就看到了张二顺他们两个了,他超过了他们一段距离后停下来等着他俩,待到张二顺和鲨鱼­精­疲力竭地游上来的时候,他一脚蹬在张二顺受伤的肩膀上,疼的张二顺一咧嘴,险些把一口海水吞进肚子里,他一松手,鲨鱼自动向上浮去,张二顺急忙忍痛抓住了鲨鱼,一旦撒手,在茫茫大海之中就很难再找到他了,鲨鱼为了救他负了重伤,就是死他不想让他丢下他,他紧紧抱住了鲨鱼。

佐藤一郎从脚蹼里拔出来一把匕首来,慢慢向张二顺逼近,张二顺慢慢后退着,他一只胳膊负了伤,另一只胳膊抱着鲨鱼,根本就不可能对抗眼前这个日本剑道高手,他已经作了必死之心,就是死也不能抛弃战友。

眼看着佐藤一郎离张二顺只剩下一米的距离了,在这个距离,佐藤一郎只要一挥匕首,就可以轻易刺中眼前的任意一个人,他举起了匕首……!!

英雄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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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一郎握着匕首慢慢逼近张二顺和鲨鱼,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鲨鱼受了重伤,而张二顺早已经在海水里泡得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两个现在就像两个待宰的羔羊一样,如果现在张二顺丢下鲨鱼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张二顺把鲨鱼挡在了身后,鲨鱼却用手无力地推着张二顺,意思是让张二顺丢下他逃命,张二顺哪里肯依,用身子紧紧地护住了鲨鱼,在他死之前,他是不会让鲨鱼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佐藤一郎把匕首举向背后,这样可以刺得更深,看准了张二顺的胸口猛刺过去,张二顺不再躲闪了,因为他知道,他躲开了匕首就会刺到鲨鱼身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才过来的匕首,真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当匕首快要刺到他胸部的时候,忽然变得软弱无力起来,匕首尖顺着张二顺的前胸无力得地滑了下来,张二顺觉得尖刀已经划开了他的胸膛,一腔热血喷涌而出,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看到佐藤一郎的头部已经爆裂了,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爆头呢,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会是什么,接下来他就更加疑惑不解了,因为佐藤一郎脑浆迸裂后身体失去平衡开始向上浮起,脑浆和鲜血把海水染浑了,这难道是小说里常常写的,关键时候会有贵人出手相救吗?

张二顺确实是遇到贵人了,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家树,原来,佐藤一郎的头是被孙家树一枪给打爆的,佐藤一郎逃跑后,孙家树顺着佐藤一郎逃跑的方向狂追了一阵,但怎么也看不到佐藤一郎在哪里,佐藤一郎头顶上的螺旋桨其实就是一架小型的飞行器,可以在陆地上把人浮起来,更别说在水里了,那速度真比­射­出去的箭还要快,孙家树哪里能够追得上,但孙家树并不放弃,因为想到了两位战友的安危,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孙家树往上猛赶了一阵子,觉得有点­精­疲力竭,连吸气都感到困难了,但一想到战友的安危,他的双脚就又猛蹬起来,不敢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终于看到前面有人了,却是佐藤一郎举起匕首刺向张二顺的时候,他急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突然看到了手中的狙击步枪,离这么远能打中吗?来不及多想了,他急忙举枪­射­击,“砰”的一声,子弹像一条水蛇一样,乘风破浪,径直飞向佐藤一郎,在佐藤一郎的匕首接触张二顺身体的一刹那,子弹从佐藤一郎的下巴处进入,弹头穿过佐藤一郎的头顶飞了出来,一下子就把佐藤一郎的天灵盖掀了,佐藤一郎连叫都没叫一声就一命呜呼。

张二顺拉着鲨鱼终于浮出了水面,张二顺用手托举着鲨鱼,潜艇快速开了过来,从下面把张二顺和鲨鱼顶出了水面,舱门打开,秦剑快速跑了过来,看到张二顺抱着鲨鱼坐在甲板上,两人全身都是血,心里“咯噔”一下,他忙问张二顺:“鲨鱼伤在哪里啦?”

“鲨鱼伤在胸口了,呜呜呜。”张二顺哀嚎着说。

鲨鱼两眼无神地看着秦剑,张了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勉强用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鲨鱼,你坚持住,不要闭眼,军医,军医,快救救鲨鱼。”秦剑对跑上甲板的军医大声喊道。

军医快速跑到鲨鱼身边蹲了下来,来不及检查是哪里受伤了,他先拿起绷带一层一层缠起鲨鱼的胸部来,好止住鲨鱼身上向外涌出的鲜血,这么大的流血量,如果不及时止住,很快就能流光,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但鲜血开始顺着鲨鱼的嘴流下来,他脸­色­变得苍白,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忽然脖子一歪,身体便软了下来。

军医把鲨鱼平放在甲板上,开始用两个熨斗一样的器械进行电击复苏,一下,两下,在电击的作用下,鲨鱼的身体弹起老高,连着电击了几下后,鲨鱼的身体没有了一点反应,军医掰开鲨鱼的眼睛照了一下,对着秦剑摇摇头说:“心脏被刺破了,根本就止不住血,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完了,我已经回天无力了。”

秦剑听了军医的话,两眼不觉一酸,急忙抬头望着天空,两行热流还是不自觉地顺着鼻翼流了下来,一名共和国的英雄就这样默默离开了,连句话都没有说。

“鲨鱼----”张二顺摇着鲨鱼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泉水涌出,眼前浮起鲨鱼教他们成为蛙人的一点一滴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个大男人却任泪水流下,全然不顾自己的胳膊还在流血,周围的几个人拉都拉不开。

这时候,孙家树在几名海军陆战队员的帮助下从海水中托出了几具尸体,拉上来后一一摆在甲板上,共三个人,有两个分别在胸口有一个大洞,另外一个只剩下半个脑壳,不用说,这是几名日本间谍的尸体,那个只剩下半个脑壳的人就是佐藤一郎,这些对中国人犯下了滔天罪行的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哭红了眼的张二顺忽然汀了哭泣,他看到了甲板说半个脑壳的佐藤一郎,他眼睛巡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一名海军陆战队队员肩上背的八一杠来,只见他慢慢把鲨鱼平放到甲板是,突然站起来,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这名队员身上背的枪,这名队员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抢他的枪,八一杠一下子被张二顺抓在手中,张二顺跑道佐藤一郎的尸体旁边举起来八一杠,嘴上喊着:“我cao*你个姥姥的小日本,还我命来。”举着枪托对准佐藤一郎的半个脑壳就是一通乱砸,佐藤一郎本来就剩下的半个脑壳,一下子被张二顺砸成了稀巴烂。

几名海军陆战队的队员迅速跑过来抱住了张二顺,秦剑夺下了八一杠,张二顺还不解恨,伸着脚去踹佐藤一郎的尸体,几名陆战队员把张二顺架走了,张二顺一边走一边大叫:“我cao*你个姥姥的小日本,我cao*你个姥姥的小日。”

孙家树走到鲨鱼跟前,他轻轻单膝跪地,伸手附在鲨鱼圆睁的双眼上,再次抬起手的时候,鲨鱼已经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军情局局长王任重走上甲板,后面跟着张馨予和大校502潜艇的艇长冯天雷,王任重脱下了大盖帽,张馨予和冯天雷也跟着脱下了帽子,他们对着鲨鱼的尸体深深鞠了三个躬。

“鸣枪,为英雄送行。”秦剑对着甲板大喊喊一声。

“哒哒哒……”一排排仇恨的子弹穿入云霄……

...

...

送战友

在军情局的会议上里,军情局党委班子正在开会,这时候,副局级侦查员李浩天警督进屋后在局长王任重耳边耳语了一阵子,王任重听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连说话有点失态了。

“太好了,­干­得好,同志们!下面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我们安Сhā在日本本土的特工人员证实,日本国内几日前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国葬,形势很大,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尸体都是木头人代替的,而且连日本首相都亲自参加了葬礼,这么高规格的葬礼在日本近年来还不多见,当时死者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经过我们特工人员的缜密侦查,死者身份现在已经确认,一位是日本自卫队特鹰别纵队队长佐藤一郎,他的爷爷是当年侵华日军的少佐,南京沦陷后曾经参加过杀人竞赛,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抗战胜利后被国际法庭处以绞刑,后被日本政府供奉在靖国神社,佐藤一郎为日本剑道九段,­精­通中国武术,曾两次获赠日本天皇剑,是日本­妇­孺皆知的超级“大英雄”,佐藤一郎从小受军国主义毒害极深,极其仇恨中国人,是日本**的激进派代表;另一位是日本自卫队少佐渡边井上,高级间谍,此人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很少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从来不留活口,曾经执行过数十次任务,无一失手;最后一位叫小泉­性­二,­精­通数字通信,是日本的谍报专家,此人曾经穿透美国国防部计算机系统的几十道防火墙,把美国的国防计划浏览一遍,三个月后才被美国特工察觉。这三个人都是日本特工界数一数二的人物,曾经联手在我国制造了“613血案”,“418血案”和最近发生的“渔船血案”,可谓是血债累累,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三个人的毁灭对日本打击很大,短时间内,小日本不敢再侵犯我领地。”

王任重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员都激烈地鼓起掌来,有人提议:“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龙牙小组的特种兵?”

“我们不能太乐观了,这次行动日本人吃了大亏,虽然短时间内不敢再侵犯我天朝,但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密切监视日方动向,预防小日本会有什么报复活动,在这次变­色­龙计划中,虎啸特战旅的龙牙特战小组战功卓著,当属首功,蛙人训练大队的教导员鲨鱼功不可没,可惜他已经为国捐躯了,我们已经上报中*央*军*对他们进行表彰。”

在场的有人提议:“局长,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龙牙小组的特种兵?”

“这个可以。”王任重说。

“因为我们蛙人大队的教导员在这次行动中光荣牺牲,他们都去参加战友的葬礼去了。”王任重说。

“局长,让我们也去参加一下英雄的葬礼吧,你没听说,这三个日本特工死了,日本的天皇和首相都参加了,我们能不能也去参加一下我们的战斗英雄的葬礼?”

“不行,我们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这次变­色­龙计划是军情局一手策划的,一旦让日本人知道是我们中情局策划的行动,他们就会大肆报复我们潜伏在他们国家的特工,这样会造成我国谍报人员的无谓牺牲,所以,这次行动对外宣称是军方的一次反侵略行动,反击侵略之敌是他们的职责,日本人吃了亏还不能乱说,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英雄的追悼会都是军方安排的,我们一切活动都服从军方安排,不过,我会安排人对葬礼进行全程录像,到时候大家可以看一看。”王任重说。

“局长想的太周到了,愿我们的烈士能够入土为安。”在场的人小声说。

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蛙人学校的大礼堂庄重而肃穆,礼堂内放置了花圈和花篮,来自社会各界的人们自觉聚集在大礼堂内外,为革命烈士鲨鱼送行,海军副司令员亲自主持追悼会,台下各方代表都低头致哀。

“今天,我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为我们军队的好战士、人命的好儿子靳国瑞送行,靳国瑞同志1961年4月9日出生于中原省沙河县马庄乡靳寨村的一个农民家庭,1980年高中毕业后,怀着献身国防、保卫边疆的满腔热忱,参军来到了东海舰队某部,靳国瑞入伍后政治合格、军事过硬,第一年便光荣入党,成为连队的军事骨­干­和政治骨­干­,因训练成绩突出被选送到海军指挥学院学习,并参加了我军第一批蛙人训练营培训,是我军自己培养的第一批蛙人,毕业后历任东海舰队某部排长、副连长、连长、副营长,1991年担任东海舰队蛙人大队教导员,1993年5月30日,靳国瑞同志为了捍卫祖国神圣的领土,同岛国特工进行了殊死搏斗,不幸英勇牺牲,年仅33岁,把滚烫的鲜血融进了祖国的大海,用生命诠释了人命战士对祖国的忠诚。

海水呜咽寄忠魂,哀泪悲思悼英雄。靳国瑞同志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别人,无私无畏,舍生取义,感天动地。我们为失去这么一位好同志、好战友而悲痛,我们也为有这么一位好党员、好­干­部而骄傲。尽管靳国瑞同志只有短短33年的人生历程,但他用宝贵青春谱写了一曲壮丽凯歌,用英雄壮举展示了一名共*chan*党*员的政治品格和革命军人的赤胆忠心,用年轻生命诠释了人生大爱与生命价值,他死的英勇、死的伟大,死的重于泰山。为我们的勇士默哀三分钟。”副司令员带头脱下了帽子,台下群众都低下了头。

“下面,我宣读一下中*yang*军*委的嘉奖令:追认革命烈士靳国瑞同志为“共和国人民卫士”荣誉称号。此布,中*yang*军*委总*政*治*部。”

副司令员顿了几分钟接着说:“靳国瑞同志的牺牲,为我们树立了一座英雄的丰碑。是我部弘扬倡导的听党指挥、服务人民、英勇善战优良传统的代表,是深入做好军事斗争准备、扎实推进部队全面建设的先锋,是奉献第二故乡、建设和谐海洋、打造平安海洋的楷模。他能够在祖国需要的时刻挺身而出,在危难关头奋不顾身,源于他忠诚履行新世纪新阶段我军历史使命的坚定信念和崇高追求,源于他视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祖国和人民利益甘愿牺牲一切的可贵品质和奉献­精­神;源于他为人真诚、待人友善的朴素情感和高尚情­操­。入伍13年来,他继承发扬我党我军优良传统和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自觉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对自己严格要求、克勤克俭,对他人热情慷慨、无私帮助,对组织忠贞不渝、默默奉献。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使我们懂得了什么才是人生、什么才是生活,什么才是生命的价值。英雄已逝,­精­神长存。

靳国瑞同志虽然牺牲了,但他永远行进在我们的队伍当中,永远飘扬在我们的旗帜上,永远伴随在我们的奋斗中。让我们高呼英雄的名字,继承英雄的遗志,踏着英雄的足迹,自觉学习他听党指挥、服务人民的政治品格;学习他忠诚使命、拼搏进取的崇高追求;学习他顾全大局、克己奉公的奉献­精­神;学习他热情朴实、乐于助人的高尚情­操­;学习他舍己救人、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慨,努力做新时期的好党员、好­干­部、好军人,以此来告慰靳国瑞同志的在天之灵!安息吧,共和国的坚强卫士!安息吧,我们英雄的战友!安息吧,我们的英雄!为我们的战友送行。”

副司令员带头开始瞻仰英雄最后的遗容,后面紧跟着靳国瑞的妻子靳国瑞和他十岁的儿子,刘小丽披麻戴孝,早已经哭­干­了眼泪,靳国瑞的母亲一开始就昏厥过去呗战士们抬走了,靳国瑞的战友们,还有社会各界群众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一走到英雄的灵柩前,前来吊唁的市民络绎不绝,很多素不相识的市民也送来了花圈。

“起灵——”副司令员大喊了一声。

孙家树、张二顺站在了灵柩前面,鲨鱼生前的战友纷纷站在灵柩周围,只见鲨鱼安详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灵柩被抬了起来,鲨鱼的妻子昏死过去,他十岁的儿子抱着遗照站在灵柩前面。

“鲨鱼大哥一路走好,兄弟们送你来了。”孙家树说道。“大哥,我给你唱首歌吧,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

张二顺跟着唱起来,战友们一个跟着一个唱起来,泪水流,歌在唱,感染了所有的人,在场的不论将军还是士兵,不论老人还是年轻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附和着唱了起来,歌声冲破了云霄,荡漾在茫茫大海之上……!!

庆功大会

八点钟一过,蛙人学校的大礼堂便打破了往日的平静,穿着各种军装的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进礼堂,先来的战士已经开始唱歌了,阵阵歌声冲破屋顶飘逸而出,主席台上的背景Сhā着陆海空三军军旗,到处是鲜花和掌声,今天是变­色­龙计划圆满成功的庆功大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举行歌咏比赛呢,来自陆海空三军的指战员只是在进行会前拉歌,因为是涉及兵种之间的拉歌,无论哪一方都拿出了最高的水平,凡是参与该计划的兵种都派代表来了,从穿的军装军装就可以看出来属什么兵种,,这一队是洁白的军装,那一队是蓝­色­的海洋,那一队又变成了军中绿花,还有穿新型海军陆战服的,尤其是几名身穿特战服的特种兵格外引人注目,在主席台就坐的有海军东海舰队副司令员杜海平少将,中yangjun委特派员刘云开少将,国家安全局军情局王任重局长,陆军某部呼啸特战旅旅长雷克明大校,502潜艇艇长冯天雷大校,蛙人学校校长李海波大校,台下分别坐着东海舰队某部官兵、海军陆战队某部官兵以及蛙人学校的全部学员,大会由蛙人学校校长李海波大校主持。

“同志们!由于参战各部指战员的密切配合和协同作战,变­色­龙计划取得圆满成功,一举全歼进犯我领海的日本特工,极大地打击了日本人的嚣张气焰,在这次行动中,广大指战员发扬身先士卒、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涌现出了一批先进集体和个人,其中,蛙人学校蛙人特训大队荣立集体一等功,呼啸特战旅龙牙别纵队荣立集体一等功,海军陆战队先遣队荣立集体二等功,502潜艇全体指战员荣立集体二等功,下面请立功的单位代表上台领奖。”

李海波大校的话音一落,蛙人学校蛙人大队队长、呼啸特战旅龙牙别纵队队长、海军陆战队先遣队队长、502潜艇军士长先后走上领奖台,杜海平副司令员、刘云开少将、王任重局长分别给他们颁发奖章和证书,掌声激烈地响起来,领完奖他们由先后走下台。

“下面宣布这次行动中的先进个人,蛙人学校蛙人特训大队教导员靳国瑞同志被中yangjun军****委授予“共和国卫士”荣誉称号,呼啸特战旅龙牙别纵队队员孙家树和张二顺两位同志分别记个人一等功,请以上几位提到名字的同志和烈士家属代表上台领奖。”

激动人心的解放军进行曲奏响了,孙家树和张二顺雄赳赳气昂昂走上主席台,在主席台中央站定后行了一个军礼,台下发出一阵掌声,战士们不约而同纷纷直头看看战斗英雄长什么样子,五分钟过去了,鲨鱼的家属却迟迟没有出现,蛙人大队队长一看不妙,急忙上台代替鲨鱼领奖,杜海平少将亲自将一枚金光闪闪的一等功军功章别在孙家树胸口,孙家树激动地敬礼,杜海平还礼后说:“小伙子,好样的,一人击毙了两名日本最­精­英的特工,重重打击了小日本的嚣张气焰,真是了不起啊!你是当之无悔的民族英雄。”

孙家树立正敬礼说:“对不起首长,这枚军功章我配不上,因为我没有保护好战友,眼睁睁地看着亲如兄弟的战友离我而去,而我却无能为力,这将是我的终生遗憾。”

“小伙子,是战争就会有牺牲,你的战友为国家安全、为民族大义而死,他的死重于泰山,祖国人民会永远记住他的。”杜海平少将还礼说。

军功章佩戴完毕,立功人员都面向主席台,全场响起雷鸣般掌声,在鲜花和掌声的包围下,孙家树和张二顺走下了主席台,回到队列之中,孙家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鲨鱼的老娘和妻子不是来队了吗?怎么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呢?有了这个疑问,孙家树再也无心呆在会堂了,他在秦剑脸旁耳语了一阵子,就带着张二顺走出了大礼堂,他俩径直走向学校大门,,门口的执勤士兵礼貌地向他们敬礼,孙家树急忙还礼。

出了蛙人学校的大门,孙家树和张二顺便奔跑起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烈士陵园,埋葬鲨鱼那天,市民们和军人自觉地站满了道路两旁,足足有几公里长,他们都想最后送送英雄,孙家树和战友们抬着鲨鱼的遗体,迈着庄严的正步走进了烈士陵园,鲨鱼的遗体被放进了挖好的坑中,封土的时候,他的妻子拼命地扒着土,发出凄惨的哭声,不想让丈夫睡在冰冷的地下面,非要把鲨鱼带走,谁都拦不住,直到最后昏厥在地上,在场的无论是市民还是战士都流下了眼泪。鲨鱼经常在战友们面前说他和妻子多么多么的恩爱,把战友们心里说得都痒痒的,恨不能马上就找个女朋友,今天鲨鱼的妻子没有来到庆功会现场,肯定是来烈士陵园看丈夫了。

烈士陵园庄重而且肃穆,明净整洁的地面,路两边是盛开的鲜花,松柏环抱中矗立的一座座墓碑,孙家树径直走向鲨鱼的墓碑,在离墓碑有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孙家树突然站住了,而张二顺还准备一头往里撞,孙家树一把就拉住了他。

“慢着,你看,鲨鱼的墓碑上趴着一个人。”孙家树指着墓碑对张二顺说。

“排长,那是谁啊?”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趴在冷冰冰的石碑上啊。

“是嫂子,你没看那两条长辫子吗?”孙家树说。

“咱们赶快把嫂子拉起来吧。”张二顺说。

“先别慌,你没听到嫂子正在跟鲨鱼说话吗?”孙家树拦住张二顺说。

张二顺侧耳一听说:“排长真是好听力,这么远你都能够听清楚。”

“别说话,听听嫂子说点啥,咱们别打扰她。”孙家树说。

“呜呜呜呜……,小鱼,我以后再也不拦你回部队了,以后,你就是一年回去一次,在家呆一天我也满足了,你不好意思向首长请假,我去给首长说,不难为你,记得咱俩第一次经人介绍见面的时候,你穿着一身洁白的军装,显得是那样的英俊潇洒,无论走到哪里都挺直着腰板,惹得好多女人都投来妒忌的目光,从那一刻起,我就认定我是你的人了,你会疼人,我想要什么你给什么,你还会做饭,变着法子给我作好吃的,你说,如果我嫁给你了,什么都不用做,你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当我感到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却说探家的时间到了,该回部队了,我拉着你不让你走,你说部队有纪律,我知道当兵的必须服从命令,拦是拦不住的,,我想你走个月儿四十天就会回来,没想到你一走就是一年,你知道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想心里人的滋味吗?我心里想你的滋味,任何女人都不会理解,还是你懂我,一星期一封信,让我感到我们就是在花前月下,我们窃窃私语,你写的信,我都给你攒着,没事了我就打开看,稍稍缓解了我对你的思念。你第二年回来后咱们就结婚了,你说部队批了一个月的婚假,我听了高兴死了,这下该可以好好度一个蜜月了。没想到咱们刚刚结婚两天,你们部队就来了电报,让你火速归队,说什么有紧急任务,这一次我拉住你死活不让你走,你给我讲小家要服从大家,没有大家就没有小家。这道理我懂,就是事不在谁身上谁不知道,我哭得跟泪人似得,你像哄小孩子一样把我哄睡,睡到半夜,你就偷偷走了,而且走后音信皆无,你知道你走后我是多么的恨你吗?我想你是不爱我了,我想到了离婚,后来才知道,你是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而且圆满完成了任务,你回来后把一枚军功章交给我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我抚摸着你脖子上因为执行任务留下的伤疤,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事后我才知道,你执行的是一个危险的任务,敌人的子弹差一点击穿你的脖子。第三次留你的是你的儿子,你第一次见咱们的儿子的时候,儿子已经快一岁了,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他什么人,歪着头不让你抱,你一抱他就哇哇直哭,但很快你们就建起了亲密的父子关系,儿子嘴笨,一直不会说话,第一次说话喊出的竟然是爸爸,而且有你在的时候竟然不理我了,你临走的时候,儿子一个劲的哭,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我知道,你是多么想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啊,可你还是义无返顾地走了。这一次你走的时间更长,说是训练什么蛙人,等训练任务完成以后你就可以转业了,就可永远陪着我们了,我信你这句话,就在家等你,一直等到儿子都上小学了,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你牺牲的噩耗,你知道吗?母亲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咱们孩子因为经常在家得了抑郁症,你一走让我一个女人怎么活啊?小鱼,你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拉你的后腿了,你就是一年回来一次就行,在家呆一个小时我就满足,你知道吗?儿子整天只会默默说爸爸爸爸,他是多么的想你啊。小鱼,你快点回来吧,我和你一起回家。”鲨鱼的妻子边哭边说。

孙家树和张二顺在一边听着都流下了眼泪,秦剑带着队员们走了过来,看到孙家树和张二顺啥站着流泪,都不约而同地站住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将坐上飞机,下一个训练任务还在等着他们,看到孙家树和张二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就过来催他俩了。

“队长,你带钱了没有?”孙家树问秦剑。

“有啊,刚刚领了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你的,我都替你领了。”秦剑说。

“全给我吧,算我借你的,回去扣我工资。”孙家树说。

“你要­干­什么啊孙家树?”秦剑问。

“刚才我都听到了,鲨鱼的母亲现在是癌症晚期,他的儿子患了抑郁症,她一个女人以后可怎么生活啊?我想尽可能帮她一下。”孙家树说。

“鲨鱼也是我的战友啊,要帮也是大家一起帮啊,算我一份,我把我身上的钱全捐了。”秦剑说。

“我身上带的钱多,刚好在部队不花钱,我也全捐了。”飞行员说。

“还有我呢。”

“算我一份。”

……

孙家树把自己的迷彩包腾空了,所有的钱都被装了进去,竟然装了半袋子,除了飞行员外,平时大家一个也比一个抠门,真没想到潜力有这么大,看来谁的话都不能信啊。

孙家树提着迷彩包走了过去,轻轻地在后面叫了一声嫂子,鲨鱼的妻子楞了一下,当意识到后面站着人时,警惕地扭过身子,目光看起来有点呆滞,两眼肿得跟熟透了的桃子一样。

“你们是……”

“嫂子,你忘了我们都是鲨鱼大哥的战友啊。”孙家树说。

“哦,小鱼战友多,俺都记不清了,你们是来看俺家小鱼的吧?”鲨鱼的妻子一听是丈夫的战友,鲨鱼的妻子放松了警惕站了起来。

“嫂子,我们该走了,是来向鲨鱼大哥告别的。”秦剑上前走了一步说。

“还有,鲨鱼大哥迷彩包忘在我这里了,我想把它还给你。”孙家树把迷彩包递给鲨鱼的妻子说。

“一个包有什么稀罕的,也行,正好拿回去给儿子当书包背,看到了迷彩包,儿子就会想起他爸爸来,知道他爸爸是个当兵的。”鲨鱼的妻子苦笑着说。

“嫂子,哥走了,有兄弟在,大娘还有一群儿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我们一定帮忙。”秦剑说。

“什么困难都没有,政府说了,以后婆婆有政府管着,发的抚恤金足够养儿子了。”

“你要多保重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孙家树说。

“俺还有婆婆要服侍,还有儿子要养活,俺肯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为老母亲养老的事送终就拜托你了。”孙家树说。

“为俺婆婆养老送终那是我份内的事情,你们不说俺也必须做到,俺还要回家带儿子,教育他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作像他父亲一样的人。”

“嫂子,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我代表大家向你致敬,敬礼--”秦剑喊了一声。

“啪”的一下,在场的队员齐刷刷地敬了一个礼。!!

空降兵

鲨鱼的妻子看到大家都向她敬礼,想起了以前她去部队探亲的时候,鲨鱼的战友们都这样向她致敬,本来这几天眼泪已经流­干­了,却又一次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她哽咽着说:“大兄弟们,小鱼有你们这样的战友值了,我替小鱼谢谢你们,请你们放心,政府给我们的抚恤金已经够我们娘几个生活了,就算没有政府的补助,我还有双手,我可以靠打工养活全家,我会侍候婆婆一直到老,为她老人家养老送终,我还要把孩子养大成人,长大了做像你们这样的人。”

“大嫂,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我相信你说到就会做到,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训练任务,飞机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我们该走了,嫂子你多保重。”秦剑说。

“你们放心地走吧,我再陪会儿小鱼,他一个人太寂寞了。”鲨鱼的妻子流着泪对队员们挥着手说。

“那好,你陪着鲨鱼大哥吧,如果鲨鱼哥地下有知,他肯定会感激你的,嫂子,我们走了。”秦剑说。

告别了鲨鱼的妻子,大家一步一回头,不停地边走边挥手。出了烈士陵园,在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上,一架武装直升机停在那里,舱门已经打开了,看来是在专门等他们,秦剑指挥着大家登上飞机,他最后一个跳了上去,并随手拉上了舱门。

“起飞。”秦剑命令道。

“是。”飞行员说着就发动了发动机,螺旋桨缓慢地转动起来,瞬间就看不到了螺旋桨浆片,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直升机缓缓离开地面,很快就升到了几百米的高空。

“大队长,我想再看鲨鱼一眼。”孙家树恳求秦剑说。

“大队长,我们都想再看看鲨鱼一眼。”大家都附和着说。

“我也想再看看鲨鱼,围着烈士陵园转三周,向鲨鱼致敬。”秦剑命令道。

“是。”飞行员一拉­操­纵杆,只见直升机猛地一侧身,围着烈士陵园转了起来。

孙家树透过窗户向下看去,烈士陵园好像一座城堡,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在周围,石碑整整齐齐地坐落在陵园内,那个在百花簇拥下的正是鲨鱼的墓地,鲨鱼的陵墓周围摆满了群众自发送的鲜花,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鲨鱼的妻子还在抱着石碑哭泣,孙家树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手敬礼,大家都跟着他向鲨鱼的陵墓敬礼,三圈飞行完毕,直升机一直向西飞去。

“排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张二顺问孙家树。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还是问问大队长吧。”孙家树苦笑着说,这一路走来,从来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就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撞到哪里就是哪里。

“去航空兵伞降大队。”秦剑冷冷地说。

“跳伞啊。”张二顺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身上起了一身冷汗,他最怕跳伞了,因为跳伞是在高空,他有恐高症。

“张二顺,你的恐高症克服了吗?”孙家树问。

“已……已经克服了。”张二顺结结巴巴地说。

“到底行不行?”孙家树问。

“行,上一次我就是自己跳下去的,排长,你忘了,不是我,你早就被海水灌饱了。”张二顺说。

“但愿你已经克服的恐高症,这样就不会拉全队的后腿了。”孙家树苦笑着说。

“大队长,这次我们进行空降训练,会不会让我开开飞机啊?你看这么长时间没有摸过­操­纵杆了,手心都有点痒了。”飞行员问秦剑。

“不知你飞过多少机型?”秦剑反问飞行员。

“我飞过歼八歼九,武直,还有小蜻蜓,大黄蜂。”飞行员说。

“飞过歼十吗?”秦剑问。

“好像见过一次。”

“这一次从直升机、运输机到最先进的战斗机让你飞个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剑问。

“报告大队长,没有了。”飞行员喜滋滋地坐下了。

“大队长,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空降训练啊?”工程师问。

“因为我们是一把尖刀,我们要要无所不在,要想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成为一名合格的空降兵,空降兵的超机动能力使骑兵的迅捷剽悍、摩托化部队的快速反应、机械化部队的纵横驰骋都黯然失­色­。使高地在军事上的重要­性­、障碍物的运用、预备队的使用、支援火力的协同、侧翼掩护以及佯动和奇袭的运用等长期以来沿用的作战原则都被置于一种完全不同的地位。宽阔的江河、高Сhā入云的山脉、难以穿越的雨林再也不是问题,因为我们头顶上方总有一个暴露的天空,中国新一代天兵具备了随时能飞、到处可降、降之能打的全方位、全天候空降战力,成为解放军序列中令人生畏的快速突击力量。只有成为了一名空降兵,我们才会无所不在。”秦剑回答。

“哦,空降兵这么厉害啊,大队长。这一次我们准备训练多长时间?”工程师问。

“三个月。”秦剑面无表情地回答。

“学跳伞还要学三个月啊,难道比成为蛙人时间还要长啊?”

“你们真正跳伞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秦剑说。

“这还差不多,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工程师忘乎所以地说。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剩下的时间将更加艰苦,你们要为跳伞前准备工作流血流汗。”秦剑泼冷水说。

“还要流血流汗啊?”工程师有点不明白。

“我要先给你们说说我们要去的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你们就明白了,大家都看过电影上甘岭吧,其中有一个战功赫赫的上甘岭师,这支部队在解放战争中开辟豫西根据地,征战淮海,强渡长江,横扫两广,剿匪云贵川,并在朝鲜战争中鏖战上甘岭,令美国人闻风胆寒、创造世界战争史上地面雄师突破了地形的限制的奇迹,1950年,中yangjunwei电示各军区、各野战军,要求以上甘岭师为主,从各陆军部队中抽调一批战斗英雄,或模范班、排­干­部组建空军陆战部队。不久又规定,其不足之数可从一、二等功臣中补选。很快,来自全国各部队的4763名战功累累的指战员云集古城开封府。当年9月17日,人民军队的第一支空降兵部队———空军陆战第一旅在开封正式成立。1961年,中决定将战功赫赫的上甘岭部队改编为空降兵师,这支部队贯彻军委新时期战略,针对高技术作战先后北上长白山进行寒区野战生存训练,南下四川、广西,西进青藏开展“三高”试训和拉练,进行水上、森林、高原、海岛、丘陵及寒区、亚热带等特殊环境和气候跳训及新机、新伞跳伞和重装空投试验,组织特种队和突击车同机空降空投、翼伞渗透破袭、动力伞空中越点攻击等演练。目前空降兵从部队长到士兵,不分­性­别年龄、不分职位高低,普遍掌握5种机型、9种地形、开双伞、全副武装等8个课目跳伞技能。在昼夜间、特种地形、武装跳伞及野战生存等方面分队试训成果逐步转化为整营、整团战斗力。成了蓝天蹈浪的空中劲旅。”

“太厉害了!”大家听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一个整编师的训练强度已经达到了特种兵的训练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到达伞降大队后,上级会委派一名教官,应该叫伞训长来训练你们,听说他是越战中第一个踏进越南首都边缘的中**人,当时如果中yangjunwei一声令下,他可以第一个打进越南首都河内,他是名符其实的战斗英雄,他的名字叫黄震南,听说他训练兵以惨无人道著名,在军官跳伞集训的时候,空降师好多资格比他老的军官都被他骂过,连师长都让他三分,到了训练基地后,你们的一切都任由他处置,包括­性­命,我劝你们还是赶快趁机会休息休息吧,保留一点体力。”秦剑说。

“啊,这么厉害啊?”工程师伸了一下舌头说。

大家听了都不再说话了,一个个装着闭目养神起来,都在想黄震南是是个什么样飞人,整个机舱只听见了发动机的轰鸣声,直升机不知飞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听到飞行员报告说:“十分钟后将要到达目的地,请指示!”

“准备降落。”秦剑命令道。

“是。”飞行员打开耳麦开始进行联络。

听说要降落了,大家纷纷睁开了眼睛,一个个伸着脖子向舱外看,好家伙,窗外一片漆黑,再向下看,地下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了。

地面有灯光一闪一闪的,看来是引导直升机降落的信号灯,直升机顺着灯光飞过去,离地面越来越低,螺旋桨强大的风力吹得地面像刮起了沙尘暴,直升机刚刚落地,张二顺就抢着去开舱门,飞行员一下子抓住了他。

“慌什么?我可不想变成土人,等几分钟再开。”飞行员经常开飞机,他知道这个时候尘土正是飞扬的时候,一旦打开舱门,尘土就会迅速涌进机舱。

张二顺拉舱门的手定在那里,真笨,好像以前­干­过一次这种傻事,今天又忘了,等了大约五分钟后,秦剑示意张二顺打开舱门,大家一个接着一个跳下了直升机。

前面灯光下有一群人,秦剑带着大家朝那群人走去,不用说,肯定是接他们的,走近了才看清,为首的是一位上校,有四十岁左右,秦剑现在只是一名中校,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条例规定,军衔低的要向军衔高的军官敬礼,他急忙大步上前敬礼报告:“上校同志,呼啸特战旅龙牙别纵队全体队员前来报告,请您指示。”

上校还礼后说:“同志们,你们一路辛苦了,食宿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今天你们比较劳累,吃过饭就可以洗洗睡了,训练工作明天正式开始。”

“请问首长大名。”秦剑问道。

“哦,我叫黄震南。”上校说。

黄震南,大家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伞训长

听到来人说他叫黄振南,大家都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刚才都听了黄振南的英雄事迹,听到他的名字有一种如雷贯耳的感觉,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大家不约而同地偷偷抬眼观看,看到后心中不免有点发毛,只见黄振南身材魁梧,就像一座铁塔立在那里,从气势上就已经胜人一筹,国字脸,棱角分明,灯光下皮肤看起来略显微黑,大鼻子,大嘴巴,尤其两道剑眉下那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上过战场的人眼里一般都会散发着一股凶气,一个消灭几十名越南鬼子的黄振南眼中更是散发着一种砺气,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匕首一样简直可以入­肉­三分,被他盯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又痒又疼。

秦剑急忙又行了一个礼说:“报告首长同志,我叫秦剑,是呼啸特战旅龙牙别纵队的队长。”

“请叫我伞训长,我现在是一名教官。”黄振南说。

“是,伞训长同志,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秦剑上前一步伸出手讨好说。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我觉得你们才是不同凡响。”黄振南握住了秦剑的手说,两人握着手后定在那里,离近了会听到关节咔啪咔啪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两人头顶出冒起一团雾气,可见两人在暗地里较劲。

“不愧是特种兵啊,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黄振南松开手说。

“伞训长已经达到了作为一名军人荣誉的巅峰,难道也会有遗憾吗?”刚才握手的时候,秦剑已经感到了对方力量的强大。

“我只是有幸参加了那场战争而已,没有那场战争,我只是普通一兵,是当完三年兵回家种地的主,是战争造就了我。你们才是战神,没有经过战争的战神,如果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你们将强我十倍,早就听说你们的事迹了,如果那时候有一支像你们这样的部队,一定会让敌人心惊胆战,感到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十年之内,他们将不敢凯觎我领土,实话对你们说,成为一名特种兵是我的梦想。”

“伞训长,那你为什么不参加特种兵选拔?以您的素质,是不可能被淘汰的。”秦剑说。

“参加了,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是十多年前那次特种兵选拔,我竟然在最后一关被淘汰了,我是我那个临时小组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人,也是整个参加特种兵选拔的官兵中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人,但我却被淘汰了。”

“您是第一名,为什么还被淘汰?是不是跟教官发生什么冲突了?”秦剑问。

“没有,理由是我没有集体观念,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太重,不适合成为一名特种兵,那次考核是我一生的耻辱。”黄振南遗憾地说。

“伞训长已经是英雄了,当不当特种兵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你比特种兵还有牛,因为你是特种兵的伞训长。”秦剑继续讨好说,他知道,伞训长参加特种兵选拔被淘汰,心里一定很憋屈,搞不好会在训练的时候报复这群特种兵。

“哈哈哈,你小子说话我爱听,你们刚下飞机,路途劳困,我已经吩咐人安排好了饭菜,荤素搭配,每人外加两瓶啤酒,本来我是准备二锅头来的,但部队有规定,军人不允许喝酒,当然,啤酒只能算饮料而已,是不能算酒的。”

听了伞训长的话,大家禁不住兴奋起来,有酒有­肉­,这可是神仙过的日子啊,掐指算起来,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沾酒味了。

“吃过饭后,你们就可以休息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五点正式开始训练。”黄振南喊了声:“小王,带他们去食堂用餐。”

“是。”一个­精­明的小伙子跑过来,年龄不大,还是一名列兵,他礼貌地对大家说:“各位首长请跟我来。”

大家跟着列兵走去,拐了几个弯后,前面出现一排房子,屋里灯火通明,不用说,这就是食堂了。列兵带着大家径直走了进去,只见食堂中央放了一张大桌子,足足可以做十几个人,上面摆上了满满一桌菜,更诱人的是,桌子上还摆了几十瓶啤酒。

大家看到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眼睛都绿了,但出于礼貌,一个个都表现得不屑一顾,像新媳­妇­一样在桌子四周站定,秦剑旁边空了一个位置,不用说是留给伞训长的。

“哦,大家还站着­干­什么?你们开始吃吧,我已经吃过了。”黄振南走进食堂说。

“坐下。”秦剑小声命令大家。

“啪”的一声,大家齐刷刷地坐下了,但没有人拿筷子。

“看来你们是想让我陪你们说吧,好,我再加加餐。”黄振南在秦剑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你拿起来筷子对大家说:“吃吧吃吧,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听到伞训长让吃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刚才那种新媳­妇­的羞涩感全扔一边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简直就是一扫光,啤酒盖根本就不用启瓶器,有的直接用牙咬,有的用大拇指一推,瓶盖啪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白沫子立马就溢了出来,急忙用嘴含住,生怕啤酒被浪费了,黄振南虽然拿着筷子,却一口没吃,他眯着眼睛看着大家狼吞虎咽地吃着,看到盘子里快空了,他大声对着厨房里喊:“事务长,按刚才的标准再上一份。”

“是。”事务长跑过来回答。

一会儿功夫,空盘子被撤了下来,又换上了满桌子的酒菜,这一下没人乱动了,不知道伞训长是不是故意在给大家难看,秦剑狠狠瞪了大家一眼,心里说,太丢人了,把特种兵的脸都丢尽了。

“哈哈哈,看来你们真的是饿了,接着吃啊,吃饱了明天才有劲训练。”黄振南笑着说。

刚才吃了一通,肚子有底了,心也不那么慌了,飞行员看到桌子上只剩下半瓶啤酒了,就拿起来把啤酒倒进茶杯中,他端着茶杯走向黄振南。

“伞训长,我的飞行大队的,您是老前辈,我敬你一杯。”飞行员说。

“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飞行员,而且是我们一个师的,太好了,我喝。”黄振南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完了对大家说:“你们也喝啊。”

大家看看空瓶子,没有一个人说话,黄振南明白了,他大声对厨房­操­作间喊道:“事务长,上几件啤酒,好像咱们伞降大队没酒似的。”

黄振南汗过后,马上就有几名士兵抱着酒箱子跑过来,一会儿功夫便在桌子四周摆了一圈,足足有十几件,这可是要喝趴下的节奏啊≤不能让伞训长看着喝啊,秦剑一使眼­色­,大家立马就领会了,秦剑拿起大茶缸子咕咚咕咚倒满了,他端起来对黄振南说:“前辈,我代表特种兵敬你一杯,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把绝活教给我们。”

“绝对好无保留,我喝了。”黄振南接过茶缸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光了。

黄振南茶缸还没有放下,雷神已经端着满满一茶缸啤酒站在了他跟前,那架势,肯定是来敬酒的,他说:“你们是不是想灌晕我啊,好明天不训练是不是,你们敬酒可以,得说出敬酒的理由来,我认了就和,不认,你们自罚三杯。”

雷神说:“老前辈,您是不是76年参战的呀?”

“是啊。”黄振南说:“这与你敬酒有什么关系?”

“前辈,我是86年参战的,您是老前辈,你说我该不该敬你?”

“该,绝对该,凡是打过仗的,都是生死兄弟。”黄振南爽快地接过茶缸­干­了,他喝完后又倒了一茶缸说:“来,为咱们参战碰一杯。”

雷神当然不谦让,端起茶缸一碰就全喝了,这时候,孙家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俩中间,一只手端着茶缸,一只手拿着酒瓶。

“老首长,我叫孙家树。”孙家树礼貌地说。

“你叫孙家树,嗯,我知道了,这与我喝酒有啥关系?我不认可是要罚酒的,看你文文静静的样子,喝酒肯定不行,你还是站一边吧。”黄振南笑着说。

“我给你说一个人你肯定认识。”孙家树说。

“我要是不认识呢?”黄振南问。

“我自罚三瓶。”孙家树说。

“好,如果我认识,我也自罚三瓶,你说吧。”黄振南心想,这一下可是赢定了。

“江松年你认识吗?”孙家树问。

“认识啊,那是我们当年飞虎团的团长,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问我迟*浩*田是谁,我肯定也认识,你输了,来,快自罚三杯。”

“前辈,我还没有说完呢。”孙家树笑着说。

“你说吧,只要你跟他扯上半毛关系我就喝酒。”

“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孙家树违心地说,当初在江珊家,江珊把他爸爸的一切都告诉他了,她爸爸也是战斗英雄,黄振南对参战的人有感情,他灵机一动就想到了。

“啥啥?”黄振南好像没有听明白。

“孙家树的意思是说,他是江松年的女婿。”秦剑在一边补充说。

“我记得他只有一个女儿,一个省*wei*书*记不会找一个大兵当女婿吧?”黄振南简直不能相信。

“前辈,我和他女儿是自由恋爱。”孙家树说。

“要是这样我连喝三瓶,江团长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你只要能提起他,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我都认,那次我们打到越南首都附近,一个越南­妇­女抱着一个孩子走向我们,她敞着怀,露出半拉把花花的­奶­*子,那个孩子嘴里还噙着她一边的ru*头,我那是才十几岁,哪见过这东西啊,有点害羞,就把脸扭向一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卧倒”,我随后被一个人重重地压倒了,紧接着一声巨响,弹片把我的鞋子都击穿了,差点被震晕,那个趴在我身上的人就是江团长,他的背部被炸得鲜血直流,再看看那名越南­妇­女,早已经被炸成了­肉­沫子,她怀里抱的根本不是小孩,而是一枚仿真人的炸弹,江团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黄振南说着,连着打开了三瓶啤酒,用嘴对着酒瓶子就吹了起来,一瓶酒一口气,三瓶瓶酒迅速下肚,把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这时候,张二顺拿着酒瓶子站在孙家树身旁,黄振南一看说:“好啊,车轮战啊,是不是想把我灌趴下啊?这样,以后谁敬酒必须先喝三瓶。”

张二顺傻乎乎地说:“首长,俺不是敬你的,俺是来敬俺排长的。”

“好好好,这个我喜欢,我连着喝了这么多,得歇一会儿。”黄振南打了一个哽说。

孙家树一个劲地对张二顺使眼­色­,哪知道这小子根本不明白他的用意,“咕咚咕咚”就倒了一茶缸啤酒说:“排长,你以前咋不告诉我绿叶姐姐的爸爸当这么大官,俺得罚你一杯。”

“低调,低调你懂吗?”孙家树生怕张二顺说露馅了。

“俺不懂。”张二顺傻得有点不透气。

“张二顺,我告诉你,在部队,敬酒要先敬最大的官,我命令你敬伞训长。”孙家树严肃地说。

“是,排长。”张二顺急忙把茶缸转向黄振南。

“小伙子,在部队,谁的官大听谁的,我命令你先敬你排长。”黄振南心里倒有点喜欢这个外表看起来憨憨的兵娃子。

“是,首长。”张二顺急忙把茶缸转向孙家树。

“张二顺,这一杯我留着一会儿再喝,但你第一杯必须先敬首长,不然就显得我们没有礼貌了。”孙家树提醒张二顺说。

“敬我酒是要连喝三瓶的,小伙子,你要想好。”黄振南笑着说。

“是,首长。”张二顺听了二话没说,“咕咚咕咚”把手里的那瓶啤酒和光了,又接着打开了两瓶,还是一口气喝完一瓶,一点也不亚于刚才黄振南喝酒的气势。

“哈哈哈,我喜欢这小子,心直,不过你还要说出让我喝酒的理由我才能喝。”黄振南想逗逗张二顺。

“这……”张二顺迷茫了,他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孙家树,不知道张二顺能不能让黄振南心甘情愿喝酒。!!

群英醉酒

张二顺在家的时候从来就不喝酒,也根本不知道什么酒场规矩,以为敬酒是随便敬的,刚才听孙家树提起他女朋友,以为是绿叶姐姐,便来了兴趣,以前在好望角的时候,没有听绿叶说她爸爸是什么大官呀?的目的他敬酒就是想问问绿叶现在的情况,一张嘴差一点就要说露馅了,幸亏黄振南当时并没有在意。

“张二顺,没看到伞训长在这里吗?他是这里最大的官,你得先敬他。”孙家树急忙把张二顺领向黄振南的位置,以免他再继续问话。

“那不行,谁要敬我酒,必须先喝三瓶啤酒,而且还要说出敬酒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喝的。”黄振南可不傻,这么多人如果都敬他的话,一轮下来非喝趴下不可。

张二顺听敬酒要先喝三瓶酒,以为是酒场规矩,二话没说,立马就拿起酒瓶喝起来,他不怕喝啤酒,因为和啤酒跟喝饮料一样,但连着喝了三瓶啤酒后,他蒙住了,因为要想让黄振南喝酒,还要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说出喝酒的理由,问题是他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来,素不相识,会有什么理由啊,张二顺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站在黄振南身边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无助地看看孙家树,孙家树急忙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二顺听了半信半疑地问:“排长,这么说行吗?”

“放心吧,准行。”孙家树鼓励着张二顺。

张二顺只好硬着头皮给黄振南倒满了酒,他结结巴巴地说:“首,首长,刚才你说你以前是种地的出身,俺,俺家祖宗八代都是种地的,俺也会种地,翻地,割麦,打场都­干­过,我敬你的酒,您要是看得起老农民就喝,看不起就不不喝。”

“哈哈哈,将我君呢,小伙子,实话告诉你,俺家祖宗八代也是种地的,俺要是看不起老农民就是看不起俺爹娘,就是看不起俺祖宗八代,这个酒就俺一定喝。”黄振南接过茶缸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了又拿起酒瓶连着喝了两瓶,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黄振南脸­色­开始变得通红,说话也有点卷舌头了:“来,大家都举起酒瓶来,一起­干­杯,我可以告诉大家,今天的酒不限量,喝多少算多少。”这下可好,原来规定每人只能喝两瓶啤酒,现在不限量了,对于这下半年没闻过啤酒味的年轻人来说,真是久旱逢甘雨,那可是一个天大的诱惑呀。

“伞训长太好了,伞训长万岁!”大家高兴地举起酒瓶碰起来,一时间,大家不分主宾,不分上下级,一个个对着酒瓶豪饮起来,屋里只听见“乒乒乓乓”酒瓶撞击的声音,再就是“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酒全部被报销了,酒瓶被扔的乱七八糟的,看样子人均起码在十瓶啤酒以上,再看看屋里的人,一个个喝得是红光满面,工程师喝得有点猛,一股酒气顶上来,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忙往门外跑,还没走到门口的就喷了出来,吐在地上的污秽还泛着啤酒沫子,一名列兵急忙过来扶住他。

“班长,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宿舍休息吧。”

“我没事,我还要喝,我再敬伞训长一杯,伞训长,敬你一杯。”工程师推着小列兵。

“好,再喝。”桌子上已经没有酒瓶了,黄振南低头找酒,地上到处是空瓶子,黄振南拿起一个瓶子往嘴里倒却只滴了几滴酒,急忙又拿起一个瓶子倒倒,还是没有酒,他生气地大声嚷道:“通讯员,酒呢,上酒。”

秦剑一看大家都喝高了,急忙上来阻拦:“老前辈,伞训长,你看大家都喝吐了,不能再喝了。”

“哈哈哈,吐了,喝这点酒就吐了,谁吐谁是熊包,要说喝你们谁有我喝得多?”黄振南说道。

“伞训长,您是海量,我们怎么能够跟您比啊,你看他们都喝多了,明天还要训练,现在已经到了熄灯的时间,咱不能破坏部队的规矩是吧?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回去睡觉?”秦剑说。

“已经熄灯了?”黄振南有点不太相信。

“你看,都快十一点了。”秦剑伸着手腕让黄振南看时间。

“对,不能破坏部队的规矩,那好吧,咱们撤,回去睡觉,通讯员,带他们去宿舍。”黄振南说道。

“是。”列兵跑过来说:“各位首长,请。”

大家跟着列兵走出了饭堂,黄振南也跟了出来,一阵风吹来,黄振南觉得头重脚轻,他急忙扶住墙根,今天喝得太多了。

“伞训长,你没事吧?”秦剑急忙上前扶住黄振南。

“我没事,别扶我。”黄振南说话舌头有点卷,他刚迈出一步,又是一个趔趄,炊事班长跑过来扶住了他。

“伞训长,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我没喝多,你没看我要送客人吗?”黄振南慢悠悠地说。

“这位班长,麻烦你把伞训长送回宿舍。”秦剑对炊事班长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炊事班长架起黄振南就走。

“你小子真没数,没看到我在送客人吗?”黄振南往后扭着头跟秦剑说话,但炊事班长强行把他架走了。

看到黄振南走远了,秦剑对小列兵带说:“小同志,你前面带路,我们会宿舍。”

“是,各位首长跟我来。”列兵说着就走在前面,大家随即跟在后面,这几名特种兵现在走路都是一步三摇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大家跟着小列兵一路走去,大约走过了几排房后,列兵引着他们进了一个小圆门,里面有很多房间,除了有两间亮着灯,其他的房间都黑咕隆咚的,看来宿舍应该就是这里了,列兵首先领着秦剑进了一个单间,里面有电视,床是席梦思。

“首长,这是您的房间,您可以洗漱休息了。”

“他们呢,他们的房间在哪里?为什么不让我们住在一起?”秦剑问。

“他们的宿舍就在隔壁,领导专门交代,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单间。”列兵回答。

“那不行,这次集训,我也是要参加的,还是让我们住一起吧。”秦剑说。

“首长,您先住着,明天我就请示领导再跟您调换,如果您真想现在换,可以到隔壁睡,那里床位……。”

列兵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剑已经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动了。

列兵微笑着从秦剑的房间出来,看大家都横七竖八站在院子中,还有人队长洗漱池小便起来,急忙对大家说:“屋里有洗手间,大家进屋方便。”他招呼大家来到一间大屋子,足足有二十几个床位,看起来平时集训学员用的。

“各位首长,条件有点简陋,希望大家包涵一下。”列兵有礼貌地对大家说。

这还简陋啊,对这些特种兵来说,能睡上床已经是不错的了,反正床多,大家一股脑都挤上了下铺,身子挨着床后,立刻失去了抵抗力,很快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各位首长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列兵连着问了几声,却没有人搭理他,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屋里,顺手拉上了门。

屋子里鼾声此起彼伏,大家很快进入了梦乡,半夜,孙家树被尿憋醒了,他扶着墙走到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放了一下­体­液,这才有点清醒,感到头有点懵懵的,四肢软弱无力,他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再想睡就睡不着了,他想起伞训长,传说黄振南训练很严厉,连比他职务大的都敢骂,今天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应该说很温和,对他们就像大哥哥一样,他不禁为刚才撒的谎感到内疚,为了能够让伞训长喝酒,连当官的老丈人都编上了,想到这,本来通红的脸变得火辣辣的。这时,门忽然响了一下,孙家树急忙向门口看去,原来是一只大老鼠从门缝里钻进来,只见它警惕地东张西望,看看没有危险,便大摇大摆地爬进来,它在屋子里爬了几个来回后,并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有点失望,但又有点恋恋不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都是战靴,都是皮的,它先拉过来一只啃了起来,看来不对胃口,还是到别的屋看看吧看来准备撤了,临走的时候猛一抬头,便和孙家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现在的耗子,根本就不怕人,它抬起前爪,好像在向孙家树示威,孙家树忽然觉得手痒起来,看看身边,并没有什么可手的东西,他想试一试师傅教他的弹指神功功力怎么样了,这只老鼠正好可以当目标,用什么东西呢,孙家树看看桌子,看到桌子上有一瓶墨水,孙家树轻轻地把手伸向墨水瓶,难道是想用瓶子砸老鼠?这样显得太没有水平,孙家树拿到瓶子后却慢慢凝开了瓶盖,这个塑料瓶盖只有一枚纽扣那么大,重量很轻,孙家树把瓶盖捏在手中。

看孙家树不理它,大老鼠开始向门外爬动,很快就要爬到门缝儿附近了,孙家树暗暗运气,“嗖”是一声,瓶盖飞了出去,不偏不斜,正好击中老鼠的小脑袋,老鼠的头一下子被击破了,鲜血喷了出来,老鼠痛苦地蹬着四肢,悲哀地叫着,叫声越来越弱,最后身体也没了动静。

这时候,工程师也被尿憋醒了,他左顾右盼,战友们都睡得正香,什么姿势都有,这是在哪里啊,他努力地想着,只知道昨天喝了许多酒,好像还吐了,连怎么回来都不记得了,这酒喝得,真丢人了,他下了床,也不知是谁的鞋子,提拉着鞋子就准备出去解手,他不知道屋里就有卫生间,他刚走的门口,突然感到脚下一软,他低头一看,不由得吓得大喊一声:“妈呀。”!!

庞然大物

工程师出门的时候一下子踩住了死老鼠,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半夜一个人出去心里本来就有点怯,猛一低头,看见一只老鼠脑浆迸裂,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冒了出来,好像在盯着他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工程师吓得是魂外,忍不住“妈呀”叫了一声,这一叫不当紧,把满屋子的人全惊醒了,大家以为有人偷袭,纷纷滚落到地上察看情况,对他们来说,敌情随时都可以出现,稍有失误就会吃大亏,所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自己,看到是工程师受到了惊吓,这才站起来走向工程师,仔细看,原来地上有一只死老鼠,纷纷嘲笑工程师胆子小。

“工程师,就这胆量还当特种兵呢?我看还是早点回家抱着你婆娘吃­奶­吧。”飞行员拖拉着鞋子走到工程师跟前说。

“你看看它那双眼睛,多么森人啊,你要是看第一眼肯定也会害怕的。”工程师狡辩说。

“我不是也看了,怎么不害怕呀?不就是一只死老鼠吗?有那么吓人吗?不对啊,看这血迹还没有­干­,老鼠应该是刚刚死去,头破血流,肯定不会是自己碰死的,是谁杀死了它呢?远无怨近无仇的为什么杀死一只老鼠呢?”飞行员说话的说话低头看了一下鞋子,立马变得恼羞成怒起来,他抬起脚对着老鼠狠狠跺了几脚说:“踩死你,踩死你,我让你咬我的鞋子,我让你咬我的鞋子,该死的老鼠。”

大家围过来一看,老鼠已经被飞行员踩了个稀巴烂,再看看飞行员的鞋子,前面有一个大洞,露着一根大脚趾头,纷纷大笑起来。

“俺的鞋子也被咬破了。”张二顺哭丧着脸说。

大伙一听都是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自己鞋子都被咬烂了啊,纷纷止住笑声看自己的鞋子,看看没有洞,又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那个高兴劲啊,简直跟在路上白捡了几百块钱一样,坐在床上还止不住笑,大伙变得异常兴奋,没有一个人想睡觉,虽然昨天晚上还一个个烂醉如泥,但他们是什么人啊,特种兵啊,恢复得比常人要快,毕竟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酒劲都醒了,雷神对飞行员说:“看看你的表几点了。”

飞行员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我看大家都别睡了,我们一起侃大山怎么样?”工程师说。

“好啊,侃什么呢?总的定一个主题吧?”雷神说。

“还侃侃飞行员泡妞的故事吧?”工程师说。

“不不不,每次都是我带头说,这次轮到你们开头了。”飞行员鞋子被咬了一个大洞,没有心情侃大山。

“飞行员,你先抛砖引玉,没有你的­精­彩故事做引子,大家提不起来兴趣啊。”工程师调侃说。

听到别人给自己戴高帽子,飞行员一下子来兴趣了:“要说泡妞,那可是要水平的,首先脸皮要厚,围追堵截,不畏艰险,这是第一步,其次要舍得花钱,大把大把地花,不再眨眼的,最后一步还要讲究策略,譬如来几个英雄救美的小情况,或者编织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等等,有了这三步,再优秀的女人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飞行员,你说的比较抽象,我们文化低,听不懂,还是举例说明吧。”工程师说。

“这都听不懂,真是文盲,好了,我先给你们说说我第一个女朋友,是我初中的一位同学,校花,绝对的校花,漂亮,全校的男生都想追,我当然不甘落后,开始对她展开攻势,那真叫一个脸皮厚,现在想起来我都特别佩服自己,下雨了我给她打伞,开饭了我给她打饭,作业不会我替她做,每天对着她的脸说几遍做我女朋友吧,哪怕她说我是神经病也痴心不改,一个月后,她被我搞定了。”

“这个我好像听过了,说说其他的。”工程师说。

“其他的?花钱的我就不用说了,一用一个准,不是吹牛,我泡妞的钱都可以买一辆法拉利了,够你们生活半辈子了,不过,也有不上钩的,那都是女人中的极品,我上军校的时候,隔壁艺术学院的校花,全校那么多优秀的男生她愣是一个没看上,也难怪,人家要个儿有个儿,要样儿有样,模特专业,家里还有钱,少说得几个亿,人家根本看不上钱,听说一个官二代最近频频来找她,他父亲是中*央*委*员一级的大官,想追她的纷纷散去,惹不起啊,弄不好会被扔进牢房住一段时间,我才不管呢,我看上的必须是我的,于是我就展开了攻势,零下十几度的冬天,我蹲在她宿舍门口等,玫瑰花送了不下一车了,但不管我脸皮有多厚,钱花多少,人家根本就不动心,我狠了狠心,看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于是我出钱买通了几个社会小混混,导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闹剧,我要求,第一要真实,第二还是真实,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不能有半点破绽,我们策划了一个月,最后机会终于来了,她一个人正好经过我们埋伏了一个月的羊肠小道,突然出现几个小混混调戏她,到最后­色­胆包天要非礼她,她害怕得大叫起来,哥们我正好经过,于是我大喝一声: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革命军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以一对八,拼了命跟他们­干­起来,但是终寡不敌众,很快被他们揍成了猪头脸,鼻子都留血了,但我英勇顽强,只要有口气就要战斗到底,最终我顽强地把他们一个个打跑了,结果可想而知……”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哨声传过来。

“结果是什么啊飞行员?”工程师问道。

“结果嘛?”飞行员一到关键时刻就想卖关子了。

“不对啊,怎么会有紧急集合哨呢?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不好,别问结果了,大家赶快打背包集合吧,肯定是伞训长吹的,快”孙家树大声说到。

听到孙家树这么说,大家迅速打起背包来,因为大家都是清醒的,打起背包比平时快多了,三分钟后就在门口集合完毕了。果然是伞训长拿着手电筒站在屋外,昨天晚上,伞训长喝得走路都一步三摇的,现在却­精­神抖擞地站在这里,让特种兵们感到心服口服,看到特种兵们这么快就出来了,黄振南感到异常敬佩,真不愧是特种兵啊。

黄振南背着手围着队列走了几圈,他有点不相信,伸手拉了拉雷神的背包带,紧绷绷的,又取下了孙家树身上的水壶,连水都是满的,拍怕工程师的ρi股,那硬邦邦的是手榴弹,他不甘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飞行员的鞋子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我叫张然,是一名飞行员。”

“飞行员,可以啊,想不到特种兵里还有飞行员,飞行员同志,我想问一下,你的鞋子是怎么回事?”

“报告伞训长,这里老鼠太多。”

“嗯。”黄振南哼了一声,他本想找一个失误的地方,但这个失误根本不怨他们,再也找不到失误点了,他大声下口令:“向右转。”

整齐的转身靠步的声音,黄振南正准备下跑步走的命令,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等等我,等等我。”扭头一看,原来的秦剑,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睡了一间屋子,他这次来打算同大家一起学跳伞,但是喝酒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没听到紧急集合哨声,等他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集合完毕了,便急忙打好背包跑了出来。

“归队。”黄振南说道。

“是。”秦剑排在队伍后面。

黄振南心想,这名中校也参加集训啊,既然参加了,就得让你好好吃吃苦头,谁叫当初参加特种兵考核的时候被特种兵们整的吃尽了苦头,最终还是没有选上,这次落到我手里,得好好让他们吃吃苦头不可。先跑一个十公里再说,想到这,他大声说:“跑步走。”

大家围着­操­练场跑了起来,一圈是一公里,跑了五圈后,都以为该停下来了,但伞训长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跟着他跑了起来,一直跑了十圈,黄振南有点纳闷,他轻装上阵,这一会儿跑得都出汗了,这些特种兵竟然没有一个掉队的,整个过程保持着整齐的队列,看来长跑是特种兵的强项,再换一项,他一定要这些特种兵喊苦不可,以报当年被特种兵选拔淘汰的耻辱。

“目标,­操­场。”黄振南发号施令。

大家在­操­场上站好,跑了一个十公里,都以为要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伞训长又发话了:“蛙跳300个,开始,预备--跳。”

大家只好又开始蛙跳起来,其实,蛙跳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以前在蛙人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做上千个,根本就不是问题,问题是刚刚跑了一个十公里,一点也没有休息,况且,背上还背着背包,腰上还挂着手榴弹,秦剑都带头做了起来,谁也不会说一个不字,都不折不扣地做了起来,一直到做完,黄振南连一句最想听到软话都听不到。

蛙跳做完后,大家自觉地排成一列等候伞训长训话,经过这一通蛙跳,特种兵们一个个是汗流浃背,腿酸腰疼,再也没有刚出来时候的­精­神头了。

“没想到你们的体能这么好,让我们伞兵自愧不如,其实,我们伞兵的训练强度也是很大的,像每天的五公里越野、蛙跳、都是我们伞兵每天必做的体能训练,都是拿训练特种兵的标准来训练的,伞兵训练为什么这么残酷?因为伞兵担负的都是最凶险的任务,去的都是最危险的战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成功的空降作战,伤亡率也超过了70%,所以,我们不仅要练出最­棒­的体能和最好的战术,更重要的是要练出坚韧的耐力和超人的生存智慧。以往的学员,正式跳伞之前必须完成每天的训练:雷打不动的十公里,外加300米蛙跳,1000个俯卧撑,1000个负重下蹲,单杠1到8练习,双杠1到8练习……,今天看来,你们的体能训练完全达标,我将直接给大家上专业训练课目——伞训。大家跟我来。”黄振南一挥手,大家跟着他向­操­场中央走去。

黄振南带领大家穿过一排排的训练器械,最后在一个钢铁结构的庞然大物下面停下来,这个庞然大物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有三间房子那么大,被四根机械臂一样的钢构托着,这是什么东西?大家都迷茫了。纷纷猜想:这个庞然大物是­干­什么用的呢?手机请访问:m.

平衡训练

庞然大物离地面有近十米高,形状像飞机,下面都是沙子,正对着训练场的一侧有一扇门,通过一副不锈钢梯子与地面相连,梯子入口处站着一名哨兵,胳膊上带着红袖标,看到黄振南带着一队人走过来,站岗的哨兵急忙立正敬礼:“伞训长好。”

黄振南还了一个礼说:“把门打开。”

“是。”这名哨兵爬上梯子,在门口有一个红­色­的电钮,他一电钮,铁门缓缓地打开了,哨兵把身子探进里面按了一下开关,里面顿时亮如白昼,做完这些工作后,哨兵笔直地站在门口。

“这个是跳伞训练仓,现在我们开始做平衡训练,大家跟我来。”黄振南说着带头爬上梯子。

原来这个庞然大物是训练跳伞用的,大多数人还真没有想到,只是让大家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么低怎么能够训练跳伞啊?既然伞训长发话了,那就上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爬上梯子,训练舱的大门有点矮,大家进入的时候怕碰着头,纷纷弯着身子走进去,里面空间很大,有三间房大小,狭而长,就好像鱼肚子一样,两边各摆着一排椅子,黄振南示意大家坐下来,大门徐徐地闭合了,训练仓里面顿时密不透风了。

“大家系上安全带,飞机现在开始起飞。”黄振南话音一落,灯光暗了下来,只见训练舱前方的屏幕闪烁起来,画面渐渐清晰,是一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画面,两边的草坪飞速后移,同时大家感到机身震动起来,还一个模拟训练仓,跟坐在飞机上的感觉一样。

画面加速后移起来,飞机显然是加快了速度,屏幕上显示:飞机准备起飞。果然,飞机前身扬起,并快速拉升,大家感到头顶的血涌向心脏,跟平时坐飞机起飞的时候一样的感觉,飞机拉升了一段时间,两边开始出现白­色­的云朵,光线显得非常刺眼,看来是进入大气层了,心脏的压力没有了,飞机平稳飞行起来。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几个字:前方遭遇大气流。果然,机身激烈地颠簸起来,本想着一会儿就好了,忍受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颠簸越来越严重,慢慢地机身倾斜起来,最后里面的人一会儿头朝下,一会儿脚朝下,顿时觉得五脏六肺在翻江倒海,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肯定要掉下面了,好多人没有遇见过这阵势,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看看黄振南,他好像平常一样,面不改­色­,学员当中只有飞行员受过这种训练,所以他显得格外平静,不时地还嘲笑着大家。

“张二顺,你可别吐了,飞机上呕吐是要罚款的,工程师看你的脸­色­,以后别再说自己胆子大了,哎呀,秦大队长也晕机啊。”飞行员不停地调侃着。

“是谁在乱说话?”黄振南说了一声。

听到伞训长说话,飞行员立马就闭嘴了,虽然飞行员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在这里还没有他发言的资格。

大家在在痛苦中忍受着煎熬,十分钟后,飞机恢复了正常飞行,大气流总算过去了,大家感到跟平时在地面上一样,黄振南命令大家解开安全带,然后在中间的过道上排成两排,黄振南站在了前面,他转过身面向大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不知道伞训长又要搞什么情况,只好听命令站成两排。

张二顺经过这一番颠簸,身上的衣服明显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竟然是冷的,站立的时候小腿在不由自主地发抖,他禁不住说了声:“俺地娘啊。”

“大家不要乱说话,现在大家练习跳伞的动作要领,大家看我边讲解边示范。首先是练习背着沉重的降落伞在颠簸的飞机上保持平衡,大家背的背包就代表是降落伞,现在大家跟我做跳机的动作要领,跳机的动作要领是:两腿分开,间隔20厘米,身体倾斜65度,全身紧缩一团,双手抱在胸前,屏住呼吸。为什么双手要抱成一团,这是为了防止身体在快速下降的过程中,主伞突然打开,双臂不至于被伞绳缠住,在人高速自由落体的下降过程中,其速度是超过声速的,这么快的速度四肢突然被绳子拉住,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筋断骨头折,所以大家不要忘记了这一”

听了伞训长的话,大家心里感到有点害怕,绳子都能把骨头拉断,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家按照动作要领开始做,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脚下要像生了根一样,无论飞机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能改变姿势,哪怕是突然掉在地面上,你们也要保持这个姿势,大家注意屏幕显示。”黄振南提醒大家说。

黄振南带头站好了跳机的姿势,大家也跟着他扎好了姿势,只见屏幕上显示:前方遇到大气流,颠簸等级为一级。随后,机身震动起来,大家平时训练的时候都练过马步,所以轻微的震动根本不会让他们改变姿势。

现在颠簸级别是二级,随着级别的升高,震动的幅度明显比一级大了,有几个身体很快就失去平衡,禁不住动了一下脚,适应了一会儿后都站稳了。

级别变成了三级,机身严重颠簸起来,大多数人双脚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但黄振南却纹丝未动,学员中只有飞行员和孙家树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飞行员是不用说了,人家受过专门训练,孙家树就更不用说了,这点动作比起在梅花桩上走步容易多了,他如果运用内功,双脚就跟生了根一样,一般的人都不能推动他。

级别升到了四级,颠簸的程度更大了,大多数人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双脚只好不停地改变位置,看看人家伞训长,依然是纹丝未动,飞行员动了一下脚稳住了身体,孙家树上半身摇了一下,他急忙运起内功。

级别继续升高,现在是五级,雷神一时站不稳,禁不住用双手按住了地板,工程师­干­脆趴地上了,张二顺就像一个醉汉一样来回摇摆着身子,真是洋相出尽,现在能够站立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飞行员,他不停地挪动的步子保持着身体平衡,另一个是孙家树和伞训长,不管飞机如何颠簸,他俩的脚真跟生了根一样稳。

黄振南看了孙家树一眼,感到很惊讶,在五级竟然还有一个人在跟他对抗,在伞降大队,能够坚持到这个颠簸级别寥寥无几,这帮特种兵里竟然就有一个人,而且看架势,再加一个级别也没有问题。黄振南本来想在这个级别上杀一杀这帮特种兵的傲气,好让他们心服口服,以后训练就好进行了,现在看来还要加大颠簸级别才行。

级别又升高了,已经达到了六级,在这个级别,机身的倾斜程度达到了三十度,没有任何依靠想站稳几乎有点不可能,飞行员不由自主地用手摁住地板,工程师­干­脆滚到了椅子旁边,他像抓住救命草一样抓住了椅子腿,张二顺在地板上来回滚动着,他一把抓住了孙家树的脚,这才不至于来回乱滚,大多数人都像工程师一样抓住了椅子腿。黄振南虽然挪动了一下脚,但他最终还是站稳了,只有孙家树一动不动,尽管还有张二顺抱着他的一只脚。

黄振南感到更奇怪了,能在这个级别保持跳伞姿势,全伞兵师就他一个人,七级他挑战过多次了,一直站不稳,要想让身边这个特种兵失去平衡,只有再加大等级了,他心一横,摁了一下手掌中的小遥控器,搞了半天,训练舱里的情况都是他搞的。

现在是七级,机身倾斜度将超过四十五度,除了黄振南和孙家树外,大家纷纷被颠簸到两侧的椅子旁了,抓住了椅子腿,才不至于被来回颠簸,黄振南的身体已经明显失去了平衡,他不得不来回变换着脚步,再看看孙家树,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而且,下面还一一个人抱着他的一只脚,看样子就是再加大一个级别,他还是能够保持平衡的,黄振南看来禁不住佩服起来。

黄振南这名特种兵在机舱中保持平衡可以,不知道在空中能不能保持平衡,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开锁键,然后按了一下红­色­的按钮,机舱地步突然打开了,在训练舱里的人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下来。

孙家树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怎么一个情况,他练梅花桩步的时候,要想身体保持平衡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脚下必须有支撑点,哪怕是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木棍都行,没有支撑点,就算你再怎么运气也找不到平衡点,底板突然下陷,相当于支撑点没有了,外加上张二顺抓着他一只脚,张二顺掉下去的时候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脚,他这一拉,就把孙家树的身体拉成平的了,只见孙家树四脚朝天摔了下来……手机请访问:m.

苦练基本功

孙家树四脚朝天就摔了下去,只听见“扑通”一声,ρi股实实在在地摔在沙窝里,沙子像水花一样四下溅起,把孙家树五脏六腑都快摔出来了,骨头感觉都要散架了,孙家树顾不上疼痛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没想到张二顺还在死死地拉着他的一只脚,刚走了一步,“扑通”一声又趴在沙窝里了,他气得连着踹了张二顺几下,直到张二顺撒手了才算站了起来,掉在沙坑里的飞行员,工程师都快速站了起来,再看人家伞训长,都傻眼了,他还是保持着跳机前的姿势,一个个顿时羞得是无地自容,还有更好看的,就是那几位抓着椅子腿的,他们还悬在半空中晃悠,看看下面是沙子,纷纷松手跳了下来。

伞训长恢复站立的姿势转身说了声:“集合。”

大家听到命令,纷纷在沙坑旁边站成了一列,然后乖乖地等着伞训长过来训话。

黄振南围着队列走了几圈,眼睛不时地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把大家看到心里直发毛,大家感到有点受不了,都希望他快点发泄,不然就­精­神就要崩溃了,黄振南终于说话了:“看看你们的狼狈样,还跳伞呢?简直是跳坑,不要因为自己当了几天的特种兵就整天觉得牛逼哄哄,目无一切,我告诉你们,要想学会跳伞,你们必须老老实实训练,把基本功练扎实,平衡训练就是基本功之一,我要求你们每天在平衡训练仓训练不低于两个小时,同时还要锻炼腿功,每天要从十米高的跳台上跳下五百次,等腿的抗冲击力量提高了,才能在伞降着陆时承受巨大的冲击力,等到这一切都成熟后,我才会带你们去接触伞具,注意,是接触伞具,并不是跳伞,你们要详细了解伞具的构造,学会叠伞,叠伞程序之严格程度更是远远超出了对内务标准的要求。接着要背会如何处置突发情况,突发情况有三百条之多,你们要一一背会,等到这一切完成之后,我才能带你们去跳伞。”

听到伞训长训话,大家一个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平衡训练不可怕,高空跳台也不可怕,叠伞具也不可怕,可怕地是那三百多条突发情况,要一一背会,对某些人来说真比登天还难。

“现在我们带回,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开始基本功训练。”伞训长说了声扭头走了。

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带回去的,连吃饭都觉得无味,吃过饭还没有歇一会儿训练就开始了,正如伞训长说的那样,两个小时的平衡训练,再练习原地弹跳、还要在2米多高的平台上千百次地跳下,以锻炼腿劲,使它能承受伞降着陆时的巨大冲击力;还有吊环,练习的是高空保持着陆姿态落地……

就这样训练了两星期,因为特种兵都有底子,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伞训长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他告诉大家,下一步就要接触伞具了,本来是来学跳伞的,但来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降落伞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听说要接触降落伞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这天一大早,晴空万里,微微有点风,满­操­场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具伞:有银白­色­的,有草绿­色­的,有花­色­的,还有红­色­的……集训的特种兵们两两结成互相配合的主手副手,在垫布上跑来跑去,仔细地整理伞绳,折叠着伞衣,被抖起的伞衣此起彼伏,形成了一个个伞浪……

伞训长介绍说:“我们面前展开的是我们国家在80年代中期自行研制的新型伞,这种伞­操­纵灵活、着陆冲击力小,已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他不停地给我们讲,伞衣的锦丝质地和它近80平方米的面积足以让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安全降落。30股伞绳,每一根细细的锦丝绳都能承受超过我们中体重最重人的重量,而这种伞的开伞率则根本不用怀疑……

令特种兵们深为遗憾的是,世界先进水平的伞也要叠,而叠起来是如此的难!光看看叠伞工具就足以令人头疼了:固定锥5个,包装钩1个,包装针2个,包装绳1根,沙袋4个,包装板1个……

而叠伞程序之严格更是远远超出了对内务标准的要求。仅叠伞前的检查就有12项,从伞的履历表到稳定伞、伞衣、伞包、伞绳、连接绳……

正如伞训长说的那样,当了空降兵,就不要想放松!检查伞具,折叠伞衣,整理伞绳、­操­纵带,把折叠好的伞衣穿进细长的伞衣套,把10米长的30股伞绳穿进束绳套,折叠稳定伞,完成包装……一切工作都是在跑动中进行的。空降兵的规定是,在叠伞过程中,一切行走都必须是跑动的。伞训长在一边盯着,吆喝着催促着。“注意伞绳是否扭劲”,“4块锦丝搭扣粘满粘牢”,“锁针到位不到底”,“拉绳要掖顺”……

等到把大家折腾够了以后,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伞训长给大家提出了一个问题:伞不开怎么办?这可把大家给问住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打不开伞那不就等于死定了吗?不是说我国自行生产的降落伞打开率为百分之百吗?

“飞行员,你接触过跳伞,你来回答一下。”伞训长问飞行员。

“报告伞训长,我们飞行员的降落伞在弹跳座椅上,根本就不用担心打不开。”飞行员回答。

“跳伞是比较安全,国家为你们飞行员设计的降落伞安全系数更高,比你们在这个城市的街头走路安全得多了。这个城市每天交通事故伤亡11个人,而我们部队已经安全跳伞10多年了,十年无事故,这是个了不起的数字。但我们必须预防万一,预防各种危及跳伞员生命的意外情况,比如说,主伞不开,空中和别人的伞Сhā在一起,落地时挂在树上……等等。主伞不开怎么办?我们还有一个备份伞,使用的几率很小,但就是这个备份伞,把跳伞的安全系数大大提高了,一旦主伞打不开,我们就可以打开备份伞!如果你在别人正上方20米的距离内通过,就会出现双伞交替失效,俩人交替下坠的恐怖情况;如果你着陆时挂在了楼上,那么你再次下落时,就等于赤手空拳跳楼;如果你在空中遇到上升气流,不降反升;如果地面风速高,一落地就发生拖拉现象;如果……”

“伞训长,这么多特情,要是撞上一个可怎么办?”工程师问。

“如果不好好记住如何处理特情,其结果就是粉身碎骨。”

“要是在100米的低空两伞相Сhā,还有时间开备份伞吗?”孙家树问。

“这个问题提的很好,只要有1米就要打开备份伞,不要想有没有时间!”

“如果伞绳缠住手脚怎么办?”雷神问。

“新手跳伞最容易犯的错误第一就是离机不果断,跟腿慢、身体收不紧,这是导致延迟开伞或伞绳缠绕的主要原因。一般前两次跳伞很少有人能做到,但是一定要努力,一次跟不到位就再跟;数秒不要太快,从离机到开伞3秒种时间有人竟会数到10,所以每年都有一些人一跳出去就把备份伞给拉开了。去年咱们部队里就有3个。记得要001秒、002秒的数,数到005如果还没有感觉到开伞冲击力的话,这时就不要迟疑了,果断打开备份伞;第三,现在的降落伞是你再怎么拉也拉不翻的,尽管大胆­操­纵。这两天加强点单杠一练习((即引体向上),增强臂力。在空中时除了注意避开友邻外,要保持一个方向,不要到处乱跑;第四,在任何条件下都要保持训练的着陆姿态,双腿着陆。人的一条腿只能承受200多斤的冲击力,但两条腿就可以承受1000斤,所以一定要双脚同时接地。40年前,美国空军上尉基廷格从3万米的高空跳下,一直到5000米的地方——自由坠落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才开伞,这也是世界纪录;我跳伞1000多次了,我手拉开伞时,有时会延迟10多秒,直到闻到地上的青草味才开伞。你们不要怕跳伞。我们的主伞的开伞率可以说是万分之万。让你们掌握特情处置方法是为了让你们不怕跳伞——因为你们懂得所有意外的处置方法;跳伞是一门科学,只要掌握其中的规律就不可怕了。伞兵是勇敢的化身,不能克服离机恐惧感的人是不配做伞兵的。现在你们离伞兵的标准还有一步之遥,等你们完全掌握了正确处理特情,下一步就可以正式跳伞了,好了,特情我已经一一给你们解释过了,现在我们开始训练如何处置特情,十米跳台开始跳。”

听到伞训长的命令,大家开始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开始跳,在大家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伞训长开始发话了:“孙家树,当你的降落伞跟队友绞在一起你该怎么办?”

“我会用刀割断我的缆绳,然后打开备份伞。”孙家树回答。

张二顺正准备往下跳,伞训长忽然说:“:张二顺,落地的时候一个哪只脚先落地。”

“左脚,不对,是右脚。”张二顺回答。

“都不对,应该是双脚落地,罚蛙跳500个。”伞训长说。

“伞训长,您问的不是哪只脚吗?”张二顺辩解说。

“任何时候都是双脚,狡辩一次,加罚一倍。”

张二顺一听就不说话了,乖乖地去蛙跳了。

“雷神,如果你的降落伞挂在树上怎么办?”

“我会割断缆绳自行跳下。”雷神回答。

“不对,应该是先抓住树枝再割断缆绳,首先要保证自己不被摔下去,扶俯卧撑200个。”

雷神也乖乖地去做俯卧撑去了

“飞行员,如果你的降落伞在下降时遇到上升气流怎么办?”

“不急不躁,保持降落姿势,直到上升气流过去。”飞行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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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伞动员

初秋的早晨微微有点凉,正是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时候,非常适合跳伞,经过两个月的基础强化训练,特种兵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跳伞的基本技能,今天开始第一次跳伞,只见特种兵们背着降落伞一动不动地站在­操­场上,长期的平衡训练让他们达到了站如松、坐如钟的境界,伞训长黄振南正在做跳伞前的思想动员。由于气温低,再加上有点紧张,这些特种兵站在队列中大腿微微有点发抖,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但跳伞却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从万米高空跳下来是什么感觉,反正是该训练的都训练了,该背会的特情也都背会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能不能有勇气跳下去?万一伞打不开怎么办?降落伞能承受自己的体重吗?刮大风了怎么办?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跳下来安全落地的那一刻来证明。

“同志们,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训练,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伞兵的基本技能,可以说,你们现在就是一名空降兵了,但是不是合格的空降兵,还要等跳下来说了算,就像鲤鱼跳龙门,跳过去就是龙,跳不过去,还是普普通通一条鱼,你们今天谁能够洒洒脱脱地跳下来,谁就是等于跳过龙门了,我希望大家都是龙,你们今天都是第一次跳伞,希望大家不要心慌,伞兵是勇敢的化身,首先要克服离机恐惧感,严格按照平时训练的要领来做,你们都是部队的­精­英,应该更勇敢,更洒脱,同志们,你们现在能跳吗?”

“能——”

“声音有点哆嗦,再说一遍。”

“能。”

“好,这才是特种兵嘛,为了大家的安全,我给大家派了一个安全保障小分队,他们将在空中和地面全程为你们进行服务,你们的以后的行动要服从他们安排,刘连长。”伞训长喊了一声。

“到。”一名上尉教官跑了过来。

“你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我们部队的宝贝疙瘩,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你们的任务就是保障他们绝对安全,如有半点闪失,军法处置。”

“是。”刘连长来到特种兵队列前说:“下面我将对你们进行跳伞前的例行安全检查,希望大家配合,听口令,向后转,安全检查员就位。”

特种兵们转身靠脚立正,只见一小队士兵跑步来到几位特种兵身后,一个对应一个立在站好。

“开始检查。”刘连长命令道。

几名士兵同时伸出双手开始检查,安全检查员用眼睛的余光保持动作一致,按照从头到脚的顺序,头盔帽带到肩带、锁针、备份伞,甚至连小腿肚都摸了一下可以说是浑身上下一一不留检查了一遍,最后一起喊了声:“好!”

“向后转,报告伞训长同志,装备检查完毕,一切安全,请指示。”上尉报告说。

“好,跑步到登机。”伞训长命令。

“是,向右转,跑步走。”随着刘连长一声令下,大家排成两队,特种兵一队,安全员一队,跑步向飞机跑去,飞机大约在五百米外,离远看还凑乎,等跑到了登机区才看清,原来是一架破飞机,虽然机身被擦得一尘不染,但从外表陈旧的颜­色­可以看出这架飞机有年头了,有些地方的油漆明显看出是后来补的。

飞行员看着飞机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操­,怎么让我们坐运五啊,这种型号的飞机在我们飞行大队早就淘汰了,我们都叫它拖拉机,不但速度慢,而且噪音大。”

“是啊,怎么让我们坐这种飞机啊?”工程师说。

“谁在说话?”伞训长大声问。

飞行员和工程师立马闭上了嘴。

“不错,让你说对了,这就是运五,是应该淘汰的机型,但作为跳伞训练机来说,它是最适合的机型,一是机型小,便于小规模的跳伞训练,二是油耗低,在同等飞行时间,它的油耗只是歼八的十分之一,既经济又实惠,它的飞行速度虽然慢但很稳定,请大家放心,它可以把你们带到任何跳伞的高度,你们还有什么疑虑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说了声没有。

“好,我们现在登机。”

特种兵们先上,随后的保障分队,黄振南最后一个进入机舱,机舱内还算宽敞,正中间是一条过道,过道两边有两排座椅,有些地方已经被磨透了,竟然还是皮的,有十六个座位,上来的人刚好坐满,每名特种兵身边坐着一名安全投放员,特种兵们全坐下来后,刘连长提醒大家系上安全带。

“轰隆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大家感到机身都在抖动,看来是飞机发动了,果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飞机在慢慢掉头,缓缓进入跑道,机身晃动很大,几名特种兵看着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伞训长在飞机上,肯定有人要发牢­骚­了。

飞机的轰鸣声逐渐大起来,大家感到身子有点向后仰,血液开始向下涌,飞机开始拉升了,这种感觉大家早已经习惯了,因为每天在训练舱的时间不会低于两个小时,在训练舱里的感觉比在这里夸张多了,夸张得让你难以想象,大约过了十分钟后,飞机开始飞行平稳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树林、河流、公路、麦田,汽车像蚂蚁一样在公路上移动,一排排的楼房像火柴盒。

“战歌如雷,马达怒吼,英勇的空降兵深入敌后。伞花闪银光,满腔怒火仇,为祖国为人民,神兵天降去战斗。Сhā入敌心脏,砍下魔鬼头,消灭侵略者,一个也不留,嘿,一个也不留。战歌如雷,马达如吼,英勇的空降兵冲向敌后……”刘连长起了一个头,几名安全投放员带头唱了起来,气氛渲染了在座的特种兵们,他们不大会唱,也小声附和着哼起来,感觉自己也成了一名空降兵一样。

“报告伞训长,现在已经进入跳伞区域,今天高空合成风力六点五级,瞬间风力达到八级,是否跳伞请指示。”刘连长报告说。

孙家树听说瞬间风力达到八级,不由得想起儿时背的风级歌来:零级烟柱直冲天,一级青烟随风偏,二级轻风吹脸面,三级叶动红旗展,四级风吹飞纸片,五级带叶小树摇,六级举伞步行艰,七级迎风走不便,八级风吹树枝断,九级屋顶飞瓦片,十级拔树又倒屋,十一十二很少见。八级风树枝都能刮断,这样大的风能够跳伞吗?

“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跳呢?”伞训长说道。

“可是……可是他们都是第一次跳伞,按照规定……”刘连长还没有说完,伞训长就接上话了。

“没有可是,因为他们是特种兵,对他们来说,没有不可能的,跳伞继续。”

“是,飞机现在高度为六百八十米,已经具备跳伞所需高度,是否开始跳伞请指示。”

“继续升高,我要看看他们在5000米的高度跳伞。”黄振南说道。

“伞训长,5000米高度跳伞,他们都没有佩戴护具和供氧装备,会不会出现意外?”刘连长担心地问。

“他们都是特种兵,可以自行处理任何意外,这次是高空跳伞,下一次是低空跳伞,我要看他们在一百米的高度跳伞,服从命令。”

“是,飞机继续拉升,飞行高度为5000米。”刘连长用耳麦命令飞行员。

马达的轰鸣声大起来,飞机不停地爬升,当机身倾斜的时候,孙家树扭头向下看,只见下面已经是模糊一片,洁白的云朵在漂浮在下面,像棉花,又像波浪,想不到空中这么美丽。

“已经到达预定高度,是否跳伞请指示。”刘连长报告说。

“准备跳伞。”黄振南命令。

进入方向一六九,走右轨寂陆。离机间隔大一点,下降中注意观察友邻,尝试­操­纵降落伞,现在你们把各种特情再过一遍大脑,三分钟后开始跳伞。”刘连长说。

听到刘连长提示,大家都默默背起特情来,张二顺突然对孙家树说:“排长,俺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咋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张二顺,别慌,一个一个想。”孙家树安慰说。

“可俺一个也想不起来。”

孙家树慌了,这可怎么办?张二顺有恐高症,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又把学过的东西全忘了,孙家树正想报告伞训长,伞训长却发话了。

“请自行检查装备,同志们,现在飞行高度为5000米,虽然有点冷,空气有点稀薄,但能够给你们增加一分钟十五秒的自由降落的时间,你们跳下后大约10秒钟内加速至193公里/小时,比火车还要快,然后便进入自由下降,真正的跳伞要开始了。”

特种兵们都瞪着眼睛,仿佛要用眼睛来消化他的每一句话——尽管这些话他们早已经听了千百遍,此刻,大家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安全投放员开始站起来对特种兵做最后的安全检查,一名安全员伸手一摸孙家树的主伞和备份伞,使劲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最后竖起大拇指。别小看这简单的一摸,已对关系着伞兵安全的十四个部位进行了检查,每一名安全员都竖起了大拇指。

“嘀,嘀”,黄灯突然闪烁起来……手机请访问:m.

危急特情

看到黄灯闪烁,大家知道马上要跳伞了,都站起来自觉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仍然是特种兵一排,安全员一排,关键时候来临了,练了几个月,这个时候才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时候。

孙家树小声问身后的张二顺:“张二顺,怎么样?紧张吗?”

“排长,有,有一”张二顺说话的时候嘴微微有点发抖。

“恐高症克服了吗?”

“报告排长,俺已经克服了。”

“克服就好,你是好样的,跳的时候别紧张,我跳下后你就随后跳下。”孙家树叮嘱说。

“是,排长。”

张二顺话音刚落,只见刘连长忽然喊口令报告:“稍息,立在--,伞训长同志,全体学员跳伞准备完毕,是否开始跳伞请指示。”

“开始。”黄振南命令道。

“是。”只见机舱底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一股冷风“嗖”地就吹进来,大家不由得冻得哆嗦了一下,缝隙慢慢变大,大到足够两个人并排跳下去。

“第一组,安全员王天化,学员雷神,上。”刘连长命令到。

“是。”雷神和安全员同时踏上跳台。

“预备--。”刘连长命令道。

只见雷神和王天化屈膝下蹲做出了预备跳伞的动作。

“跳。”二人纵身一跳,便消失了,无声无息的。

“下一组。”

飞行员和另外一名安全员踏上跳台,随着刘连长一声令下转眼间又不见了,不愧是特种兵,这种场面没有一个怯场的,跟平时训练一样,后面的人员一个跟着一个向前移动,很快就轮到孙家树这一组了。

孙家树从容地踏上跳台,在这之前,他已经把全部特情回忆了一遍,就是忘了现在是三千米高空,应该数十个数字再跳,他听到命令跳下去后数了五个数字就打开了降落伞,这是一千米跳伞的数字,这样做问题就出来了,伞包过早打开,别人还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他的伞包就打开了,只能在伞包的托浮力下慢慢下落,如果遇到大风,他有可能会被风吹到几公里开外的地方,还有一个致命­性­的问题,就是随后跳下的人有可能砸到他的伞包,发生上下两个伞包交替下落的情形,如果不及时分开,就会发生伤亡事故,孙家树今天遇到的问题更加蹊跷,他在自由落体几秒钟后伞包“嘭”地一声就打开了,他只觉得肩膀上的背带一紧,下降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耳边的风“嗖嗖”地,把他的脸都吹变形了,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往下一望,脚下白云飘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碧绿的麦田,委委屈屈的小河,还有蚂蚁一样爬行的汽车,跳伞有什么难的,老子不是跳下来了吗?

再说张二顺,看的孙家树跳下去了,他紧接着踏上跳台,刘连长刚说了声预备,他就跳下去了,还别说,别看张二顺整天死记硬背,几天记不住一个问题一旦背会了,就绝不会出差错,300米高空数几位数,他心里清清楚楚的,他心里默默数着数,身体下降的速度很快,大风吹得他根本睁不开眼,他刚数到十,就觉得脚下有一团东西,他还没有打开伞包,就一下钻进那团东西里面了,这时候,他的伞包也打开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顺着孙家树的伞包排气孔钻进孙家树的伞包里面了,脚下就是孙家树,这样一来,虽然两人的伞包都打开了,因为两个伞包是套在一起的,其实等于是两个人同用一个伞包,而且由于伞包不能充分打开,托浮力大大减小,只相当于一个伞包平时一半的托举力,这样一来,下降的速度就会加快两倍以上,这种情况在跳伞时几乎不可能遇到,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但偏偏让孙家树和张二顺遇到了,这种情况下是很危险的,急速下降会对地面产生很大的撞击力,有可能造成落地的时候造成跳伞者摔断腿脚,甚至会致命。

孙家树正得意地欣赏脚下美景的时候,猛然感到头顶有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张二顺在上面,脚都快踩着他的肩膀了,这是什么特情啊,孙家树的脑子像计算机一样过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这种特情的解决办法。

“张二顺,你怎么钻进我的伞包里面了?”由于风大,孙家树感到话一出口就被风吹跑了。

“排长,俺也不知道。”

“你快点钻出来,不然咱俩都得玩完。”

“排长,俺忘记这是什么特情了,俺怎么做才能出去啊?”

“这个特情在特情里根本就没有,如果你不尽快出来,到时候咱俩的腿脚就保不住了。”孙家树大声说道。

“排长,那可怎么办,俺可不能没有腿脚,俺还得回去照顾俺的老娘,俺还得娶老婆。”张二顺有点绝望了。

“别慌,我来想办法。”孙家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脚下面,地面的麦田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甚至可以看到在地里劳作的农民,这就是说,他们离地面已经不足2000米了,而且下降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孙家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张二顺,你把你的伞包绳子割断,从绳子缝隙中钻出来,然后打开备用伞包。”孙家树说道。

“排长,您的伞包绳缠住我的胳膊了,我没有办法拔出刀子。”张二顺试着去拔刀子,但身子被孙家树的伞包绳子紧紧地缠绕着。

孙家树一看,算了,要是让他割绳子,说不定把自己伞包的绳子给割断了,到时候第一个残废的就是他,算了,还是再想办法吧,低头看看下面,已经能够清楚看到田间小路了,他离地面已不足一千米了,听伞训长说,跳伞离地面的极限距离是200米,在200米以外的距离打开伞包是安全的,如果低于200米,就会发生危险,如果再找不到有效的办法,两人就只有这样摔下去了。

“排长,俺有点头晕。”张二顺大声叫到。

“张二顺,我命令你挺住,现在由我来割伞绳。”孙家树说着就拔出了刀子,看看脚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有一只野兔在跳跃奔跑着,后面有一只狗在追赶着,这说明他离地面已经不足五百米了,按照自由落体速度来计算,他5秒钟内就会落到地面,不能再犹豫了,他果断地地对着自己一边肩膀的绳子割下去,他的身子一斜,绳子断了,他又快速地割断了另一边的绳子,割断的绳子“呼啦”一下就顺着张二顺的伞包捋了过去,伞包没有了重物拉着,就像风筝断了先一样,孙家树的伞包像一团破布一样转眼间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失去了孙家树伞包的束缚,张二顺立即恢复了正常的降落速度,但孙家树就惨了,他立即开始急速下降,这个时候,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地面的芳草香味……手机请访问:m.

装死

孙家树瞬间急速起来,在下降的过程中感到潮气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草腥味浸入心肺,他知道离地面很近了,这要摔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最好的结果也是脑浆迸裂、肝脑涂地。来不及多想,孙家树急忙拉开备用伞扣,同时急忙运气护体,他的身体继续下降,地面的东西看得越来越清楚,甚至连麦田麦梗都看得一清二楚,怎么下落还这样快?难道是备用伞出故障了?要是这样就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他­干­脆闭上了已经,不就一个死吗?有什么好怕的?在他的身体继续下行了一段距离后,只听见“砰”的一声,降落伞打开了,孙家树只觉得全身一震,身体被降落伞猛地一拉,胳膊差点给拉掉了,两秒钟后,只听见“噗”的一声,孙家树的双脚就戳进麦地了,也算孙家树幸运,麦地刚刚被浇过一遍,水还没有完全­干­掉,如果是硬地,孙家树的两条大腿就不说了,但是,落地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孙家树把持不住,双手摁进了泥窝里,脸紧跟着就贴地上了,啃了一嘴泥巴,整个麦地被他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泥浆四­射­,跟空中掉下来一块陨石一样,还没等他把手脚从淤泥中抽出来,空中的降落伞就劈头盖脑地落了下来,整个把他盖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太刺激了,把孙家树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四肢觉得都是软绵绵的,他就地一滚,胳膊腿都从泥中抽了出来,刚好把降落伞压在身子下,软绵绵的怪舒服的,终于安全降落了,他­干­脆躺在泥水中不动了,心里觉得痒痒的,有一种自豪的冲动感,老子也会跳伞了,老子是一名合格的伞降兵了。

这时候,张二顺晃晃悠悠地落地了,在空中他看到孙家树飞速下落,心都快跳出来了,恨不能马上跳下去,但是他急降落伞不急,不紧不慢地落下来,双脚一挨地,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伞包去掉了,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孙家树摔得怎么样了,他眼睁睁地看到孙家树摔了下去,为了救他,排长割断了自己的伞包,在100多米的高度摔了下去,看那阵势像是粉身碎骨了,脑浆都摔出来了,孙家树的伞包就在不远处,不顾泥泞没命地冲了过去,边跑边喊:“排长,排长。”

孙家树听到张二顺喊他,想站起来,无奈双腿软弱无力,他灵机一动,­干­脆装死得了,吓唬一下这个楞小子,不是他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残,于是把师傅教他的僵尸功用了出来,四肢僵硬,没有一丝呼吸,跟死人一模一样,当初他就是用僵尸功骗过了日本间谍,最后成功地击杀了日本间谍,张二顺更好哄了。

张二顺胡乱拉着孙家树的降落伞,本来孙家树是躺在降落伞上的,张二顺用力一拉,一下子把他的身体翻在麦地上了,脸直接就朝下就扣地上了,他想吐一下嘴里的土,又怕张二顺看出来,既然装死就得装像一点,孙家树虽然头扎进泥中,但还是一动不动。

“排长,你醒醒,排长,你醒醒。”张二顺把孙家树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孙家树满脸是泥,眼睛紧闭,没有一丝呼吸,急忙喊道:“排长,您可别吓唬俺,快醒醒,您要是死了,绿叶姐姐该难过了,咋不让俺替你呢,排长,俺再也不想着娶老婆了,排长,你醒醒啊。”

孙家树听了心里直想笑,不能因为这不娶老婆吧,连绿叶都扯出来了,这段时间,天天训练,他都忘了绿叶了,这时候不定她会急成什么样子,他想听听张二顺还会把谁给扯出来,为了具有真实­性­,他愣是憋住了,不管心里有多痒。

“排长,呜呜呜呜,俺对不起您,俺是混蛋,当初绿叶姐姐在的时候,俺做梦竟然娶绿叶姐姐做老婆,俺不是人……”

再说其他人,一个个都安全落地了,刘连长集合后开始清点人数,怎么少两个人,再数一遍,还是少两人,这下都慌了,孙家树和张二顺哪里去了?抬头看看空中,早已经没有降落伞了,如果他俩落地了也该跑过来集合了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大家不禁感到有些不妙,纷纷向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他们两个,但茫茫田野,根本就没有他们俩的身影,难道是被风吹到别处去了。

雷神说:“大家还楞什么,赶快分头去找啊。”

雷神的话提醒了大家,对,快点找人,大家正准备四处散开找人。

黄振南喊住了大家:“慌什么慌,大家不要乱找,听我的,顺着那个风向找。”他现在心里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次跳伞训练,竟然有两名特种兵出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培养一名特种兵需要花费多大代价,况且还是两位,能不怯吗?根据风向,他判断应该是被风吹几公里开外了。

大家都顺着伞训长手指的方向一路找去,果然远远地看到有个黑点,大家加快速度跑过去,正是张二顺,他正坐在湿漉漉的麦地里哭泣,怀里搂着的地上正是孙家树。

“张二顺,怎么回事?”伞训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排长死了,排长为了救俺摔死了。”张二顺哭着说。

“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伞训长问道。

“伞训长,我跳下来的时候正好从排长伞包的排气孔掉进排长的伞包,我的伞包也在排长的伞包里打开了,俺被装进排长的伞包里了。”张二顺哭丧着脸说。

“慢着,张二顺,你是说你掉进孙家树的伞包中,还打开了伞包,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不可能。”

“真的伞训长,当时我就在排长的伞包里,我都踩到排长了,我们俩落的太快了,跟没有降落伞一样,排长怕俺被摔伤,就割断了他自己的伞包,俺亲眼看到排长摔了下去,从很低的高度。”

“让我看看。”伞训长仔细看了一下孙家树,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因为孙家树四肢僵硬,根本就不是摔伤的症状,要是摔伤,肯定骨头会断,根本不会僵硬,而且他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还有一点,虽然没有了呼吸,但脉搏却在跳动,他甚至看到孙家树微微翘起的嘴角,如果挠一下他的胳肢窝,他肯定会马上笑出来。

“张二顺,你学过人工呼吸吗?”

“学过,但排长早就没有气了,人工呼吸不会顶用的。”张二顺说。

“你就给你排长来一个人工呼吸,肯定能够救活他的。”伞训长说。

“真的,俺试一试。”张二顺深呼了一口气。

“张二顺,你早上刷牙了吗?”伞训长问道。

“报告伞训长,整天忙着训练,俺都一星期没有刷牙了。”张二顺说。

“嗯,这样效果最好,开始给你排长做人工呼吸吧。”

“好,排长,俺跟你做人工呼吸了,你一定要醒过来啊。”说着,张二顺撅着嘴朝孙家树的嘴挨过去……手机请访问:m.

天降神兵

孙家树躺在地上装死,当伞训长伸手去抓他胳膊的时候,他不知道伞训长要­干­什么,伞训长一松手他就后悔了,伞训长可不是去拉他,而是在号他的脉啊,有点疏忽大意了,早知道让脉搏也停一会儿,正想着会不会被伞训长看穿了的时候,就听到伞训长让张二顺给他做人工呼吸,事情肯定被识破了,又听说张二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刷牙了,不用说,肯定是臭得熏死人,如果被他对上嘴,岂不是有点重~口~味~了,孙家树忙睁开眼,只见张二顺已经撅着嘴超他压下来,他想都没想,急忙头一偏,张二顺冷不防就啃空了,一下子就啃到麦苗上了,孙家树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看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只好不停地排着身上的泥土以缓解尴尬的处境,孙家树这么一折腾,把张二顺吓得魂都没有了,你想想,一个死人突然站了起来是多么森人啊。

“排长,你,你是人是鬼?”张二顺说话的时候面如土­色­,嘴­唇­稍微有点哆嗦。

“哈哈哈,你排长他当然是人了,孙家树,告诉我你为什么装死?害得大家为你担心。”伞训长问道。

“伞训长,我,我没有装,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快把我给吓死了,刚缓过神来。”孙家树说。

“作为一名特种兵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们说一说。”

“伞训长,我们在空中出现了一种特情,根本不在你教我们的特情之列,没办法我只好用备用伞,没想到我刚打开备用伞包就掉地上了。”

“你别慌,慢慢说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特情?”伞训长问。

“伞训长,是这样的,我打开伞后正在正常降落,降落速度突然加快了,一抬头却看到张二顺在我的头顶,不知道张二顺怎么钻进我的伞包来了。”孙家树说。

“等一下,你刚才说张二顺钻进你的伞包里了?”伞训长打断孙家树的话说。

“是的,他的脚就踩着我的肩膀。”孙家树说。

“有点不可思议,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你跳下的时候打开降落伞时间太早,要么是张二顺打开伞包时间太晚,张二顺在上面的落速度较快,你下面的落速慢,这样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你们俩说说是谁的过错?”

“伞训长,是俺的错,刘连长刚说预备俺就跳下去了,俺没有等到说跳,数数的时候俺还有点结巴,所以数的时间就长了。”张二顺抢着说。

“是我的错,我忘了现在是三千米高空,我数了五位数就打开了伞包。”孙家树说。

“这样看来,你们两个都有责任,只是你说张二顺落进你的伞包里面,确实有点不可思议,这种几率一万次也遇不上一次,我当了这么多年兵只遇到过一次类似的特情,那次是我落在我班长的伞包上,脚被伞包绳缠住了,我们两个交替下落,最后以我摆脱伞包绳缠绕而脱险,像你说的张二顺掉进你的伞包,有点不太可能。”

“真的伞训长,不信你问问张二顺。”

“伞训长,俺真的掉进排长的伞包里了,俺周围全是绳子,手脚都无法活动。”张二顺在一边说。

“那你们是怎么脱险的?”伞训长问。

“开始我让张二顺割断他的伞包绳钻出来打开备用伞,但他的手被绳子缠住无法拿到刀子,我只好割断了我的伞绳了,没想到一割断我就急速下降,刚刚打开备用伞就掉地上了,你看地上砸多大一个坑。”孙家树指着脚下的泥坑说。

“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麦地刚浇过水,现在你肯定站不起了了。”

孙家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吓都吓死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张二顺在你的伞包里打开了降落伞,我跳了这么多年伞还是第一次遇到,大家记住,现在又增加一种特情,就是刚才孙家树说的,上面的人落入下面人的伞包里面怎么办?大家知道如何处置特情吗?”

“知道。”大家同时回答,因为答案孙家树已经用差一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给实践了一次,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孙家树和张二顺了。

“工程师你说一遍。”伞训长说。

“报告伞训长,如果什么的人落入下面人的伞包里,下面的人割断自己的伞绳后打开备用伞。”工程师自信地回答。

“你的回答对也不完全对。”

“伞训长,为什么对还不对?”工程师问。

“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保持冷静,根据不同的情况果断做出判断,如果是在足够的高度时,下面的人可以割断自己的伞绳打开备用伞,但如果是在低空就不必了,因为两个人共用一副降落伞掉下来最多摔个残废,如果割断伞绳还没等打开伞包就掉地上了,可能会把你摔成­肉­饼,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对也不对了。工程师,再回答一遍。”

“是,遇到这种特情,应该保持冷静,如果在足够的高度就割断伞绳打开备用伞,如果在低空就一起落下来。”

伞训长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对,下面我们专门练习低空跳伞,在战场上,低空跳伞或者在低空打开降落伞是伞兵最有效的作战方法,如果在空中逗留的时间过长,一旦被敌方发现,伞兵就会成为地面部队的攻击目标,有经验的伞兵都是低空打开降落伞,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打击敌人,下面我们来观看一下跳伞队的表演。”伞训长拿着耳麦命令道:“07,07,我是01,我现在的方位是J55W3203,你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大家好奇地看着伞训长,不知道伞训长说的是不是真的。

“伞训长,真有表演啊?”飞行员问道。

“你看我是开玩笑的人吗?”

“跳伞队都是些什么人啊?”飞行员接着问。

“跳伞在一千次以上,能够正确处理各种特情的老兵。”

“一千次啊,如果每天跳一次要跳三年啊,那他们的兵龄有多长啊?”工程师说。

“最低的八年。”伞训长冷冷地说。

“八年啊。”工程师禁不住伸了一下舌头。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飞机的马达声,大家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只见空中一个小黑点由远而近移动过来,慢慢地大家都看清了,是一架运五,飞机在略过大家头顶的时候忽然撒下几个黑点,黑点的落速很快,很快就可以认出是几名伞兵,只听见“砰砰”几声,伞包突然打开了,就在头顶几十米高,他们怀里一个个都抱着八一杠,只有几秒钟功夫,他们就落地了,来不及去掉打开的伞包,他们端着枪对准了大家。

“不许动,你们被俘了。”手机请访问:m.

终极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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