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见状,马上跟着跑上去说着:“好!既然你忙,那老奴就直接和你说一声,我去让小姐跟我?”
跟她?跟在方嬷嬷身边是好,到没什么关系,可是,烟儿的脾气太倔了,是应该让其他人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银啸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方嬷嬷道:“她不是跟着南院那人吗?那就随她!好了,方嬷嬷,我说过这事我自有分寸,以后我们再谈!”
说完,他没有再让方嬷嬷说话的机会,就快步地走进了东院。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方嬷嬷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两人已经苦尽甘来了,原来才是个开始啊。
南院的花园里,竹韵正坐亭子中悠闲地绣着花,那是在赶着给太子殿下绣的外衣,自从她怀孕以来,太子殿下对她好了许多,甚至经常会出现在南院里,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吧!
自己甘愿当下人的染飞烟将一杯茶刚刚放在竹韵身旁的茶几上,竹韵便长长地拉开了绣线,只听“咣——”的一声,刚才放在她手边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热水全向染飞烟方向溅去。
染飞烟一声惊呼,连忙跳开了脚,但是还是有些热水洒到了她的脚上。
正在这个时候,双儿刻薄的声音响起:“叫什么叫?在床上叫还不够,还要我们听你叫啊?简直太没用了,竟然连放个茶杯都放不好!”当然,就凭着竹韵肚子里的孩子,双儿也忘记两个多月前的教训。
而此时,竹韵全当没看见的继续绣着,其实她比谁都明白那茶杯是怎么掉下去的,因为那就是她趁着拉绣线的时候,故意用手把茶杯扫下去的。
染飞烟冷冷地扫了双儿一眼,然后没有作声,在双儿不停的骂声中一片片拾起那一地的碎片。
她知道自己是在找虐,但是,她的确想要找虐,只要这样,才会让她更少想一些……
第二天,东方露出一点白色,此时的太子府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有着一些声音,那是晨起的小宫女开始梳妆了。
一阵金属响动的声音渐渐靠近了,让这本宁静的院子顿时有些不和谐起来,在那些小宫女的惊呼声中,一身银衣盔甲的银啸已经出现在西院,他的身后是在他院落里伺候的小芳。
现在小芳正一脸紧张地跟着她走进西院,她的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件华丽的白色衣裙。
今天一大早,银啸就叫醒小芳,要她马上准备一身染飞烟的衣服跟着他走,小芳想,那一定是为小姐准备的,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突然让小姐换上这样的衣服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好一事还是坏事……
银啸在西院门口停下脚步,一脸冷酷地盯着那些还在洗涑的小宫女们,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会儿,桂嬷嬷就一边慌乱地穿着衣服,一边跑到了他的脚边跪下。
“太子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她住哪里?”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吓人。
桂嬷嬷马上伸手指着一个角落,说道:“小姐是住在那间单间里的!”既然太子殿下能到这里来找那女人,还是在他面前叫小姐好了!
银啸没有再理会她,甚至没有叫她起来,就直接朝那单间走去,小芳也马上跟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