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了一声,李伟起身来到了众大臣身后,只见西域使团为首的光头抱拳道:“陛下,我们大月国本次给您带来了一份特别的贺礼!”
“哦?难得卿家有此心意,但不知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呢?”
“陛下,臣闻大汉新平了南藩七国,可喜可贺。但其实南藩只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许多大臣、将军们却因此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真以为大汉无敌于天下了,难道堂堂大汉就只会这般夜郎自大,只懂得享受这靡靡之音吗?”
“竖子焉敢如此无理!难道你们想造反吗?”
“小小月国也敢在此撒野!”
“给他点厉害瞧瞧!”
……
“陛下,小臣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既然众将军们不服,小臣希望能与将军们切磋一二,也好给陛下助兴。陛下以为呢?”
皇帝当然听出了对方的挑衅意味,但毕竟是九五之尊,此时微笑着道:“好!朕也正想一睹大月高手的风采!摆驾午门演武场,李广,就由你的平南军助兴吧!”
“臣遵旨!”
很快偌大的一个演武场挤满了人,三名西域高手已经站在了台上,为首的光头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徒弟,只见那年轻人向前一步道:“平南王,听说你坐下有五虎上将,未知可否赐教小侄一二?”
台下早惹怒了李广帐下五虎之首的田达,一个箭步跃上演武场,抱拳道:“在下田达,请赐教!”说着随手拎起兵器架上的大刀,舞的呼呼作响,台下一片喝彩。
只见那年轻人缓缓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地道:“我说的是——你们五虎一起来!”
田达大怒:“看刀!”
“田将军,砍了他!”
“杀死他!”
……
可是就在人们高呼的手臂还未来得及放下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大将田达被人一击倒地!人们甚至都没看清田达是怎么倒下的。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孟坤等四人急忙上台扶起田达。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觉运功时真气不纯,强行功下,结果……”
“哈哈,我说过你们一起上吧。”西域年轻人猖狂至极。
孟坤再也按捺不住,右手拔起腰刀猛地劈向他,西域年轻人向后一闪,旋即飞起右腿直踢孟坤头部,孟坤微微一笑,早看透了对方腿法,并想好了以左臂架打,右腿攻其空虚下盘的招式。可是就在孟坤准备出扫荡腿时,孟坤惊恐地发现自己防守的左臂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此时想收招已然来不及,被对方一脚踢倒在地。
“这是什么五虎,我看连虫都不如。”
“就是,连人家一脚都挡不了。”
“真是丢我们大汉的脸。”
……
墙倒众人推,这些平日只知在皇帝面前拍马屁的大臣们,方才还呼声一片,此时立刻就转脸纷纷指责起平南众将。
“中毒”,台上的五虎和台下还在喝酒的李伟同时想到了这两个字。五虎余下的三人也都发现了自己根本提不起真气。而李伟猜到他们中毒则完全是凭他对孟坤、田达实力的了解推测的。对于孟坤的实力李伟还是很清楚的,他是不可能连那么简单的一脚都挡不下的,更何况实力犹胜孟坤的田达也是如此。
西域年轻人站在倒地的孟坤旁仰天大笑。孟坤恼怒至极,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也没人会相信你的解释。耳闻台下那些无耻之徒的谩骂声,孟坤猛地抱住西域年轻人的左腿用力一拖,那年轻人毫无防备,一下子被孟坤拖倒在地,待他想要起身时,孟坤已经压到他的身上,死命咬住了他的右耳。
“啊……”演武场上传来了西域年轻人凄厉的喊声,而孟坤也被他一脚踹下擂台,昏了过去,只是昏厥的孟坤嘴里多了一只耳朵。
“这扯不扯!要脸不要命了。”李伟眉头一皱,有些心疼,他知道孟坤是不甘心才这样做的,可是这下可伤的不轻啊。
“师父!”西域年轻人捂着自己被咬掉的右耳,痛苦至极。
“废物!”光头骂道。
“师父,弟子请战!”光头身后走出了另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光头微微颔首。
而大汉这边,皇帝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李广频频注视着场下的情况和皇上的脸色,看到皇上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李广是又急又怒,他当然看出了场中的不对劲,可是现在的情况,哪里还容得自己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