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点点繁星露出了头,繁华的扬州城更加喧嚣了,可是在李广伟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位老乞儿。偌大一个广场上,也只有这一老一少在对饮着。起初人们还在嘲笑着二人,可是渐渐地,笑声没了,也许直到此刻,人们才发觉自己内心是多么的空虚。
“来,小伙子,你先喝着,待小老儿先挑了那什么扬州第一才子和那狗屁‘烂文馆’,再来与你一醉方休。放心,我去去就来!”只见老乞儿,拎起之前拿的破布袋子,走到广场中央,醉醺醺地喊道:“号称扬州第一才子,独步天下的是谁?还有那敢自称‘博文馆’的老儿何在?”
老乞儿的话音并没有多高,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扬州城每一个人的耳中。
“在下顾雨峰,拜见先生!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只见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白胡子老者朝广场中央缓缓走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老乞儿看也不看他一眼,摇摇晃晃地“腾”一声展开了他的破布口袋,只见袋子里一大盒墨、一只一尺三寸长的巨大笔,虽说老乞儿显得有些脏兮兮,但这只笔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老儿无名无姓,打小只读过半年私塾,一生依靠乞讨为生,如今年岁已高,身患顽疾,想来命不久矣,急火攻心,大便干燥。于是一日外排甚难之时,不禁想起这么一联,且看我写来。”
老乞儿取过李广伟的酒坛倒了些许酒,醮着烈酒墨水,挥起巨笔在广场上写下了四个大字——“二三四五”。
“先生在上,顾某虽早知此联,但一只无有下联。故我今日来,非为破此楹联,而是来向先生请教的。来人,抬上来!”
广场后,数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抬来一个块巨匾,顾雨峰颤抖着解开上面的红布,只见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博文馆”三个金字。
“先生在上,顾某一直以来夜郎自大,妄自称‘博文馆’,今幸得见先生,方知天外有天,愚不过是井底之蛙。所以今天,我自愿当着全扬州城父老乡亲的面,自拆此匾,扔于扬州湖下。并希望能够拜先生为师,周游天下,还望先生不弃学生愚笨。”顾雨峰声泪俱下,颤抖着摸了摸“博文馆”三个字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整个湖畔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博文馆在扬州,自开馆已有三十余年,未尝有失,乃是扬州人心中的圣地,今朝馆主顾雨峰竟自毁牌匾,甘拜老乞儿为师。霎时,整个扬州城仿佛都沉浸在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喊了声:“快请吴公子为我们扬州城出气啊!”
“是啊,我们还有扬州第一才子吴公子啊!”
众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地欢呼了起来:“吴公子,吴公子……”
只见吴明东缓缓地走下游船,昂首向广场中央走来,一袭白衣随风飘荡,无尽的潇洒,引来了花痴们的阵阵惊叫。广场又忽然热闹了起来。
老乞丐微微笑了笑,又灌了一大口酒,道:“好,老乞儿我今日承诺,扬州城任 星际之召唤再现全文阅读何一人能解我此联,第一,博文馆不用拆;第二,他将不再仅仅是扬州第一才子,他将成为江南六省第一才子;第三,小老儿将赠其毕生所得!”说道最后一条时,广场上许多人不禁讥笑起来:
“你一个丑要饭的能有什么!”
“就你那破笔,还是留着给自己送老吧!”
“就是,我们吴公子才不会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