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七绝门门主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这又让人如何相信,一个自己以为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死去了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怎能相信。但是那样熟悉的笑靥,那样淡然的笑容,的的确确是同那个女人一样的。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并没有猜错呀!原来那样的熟悉感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死,原来你就是那样希望我的,希望我死去对吗?”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唇角的鲜血不停的顺着下颚流了下来,那样的诡异的鲜血让绝名使原本苍白的脸上更加惨白。伸手按在了女子苍白的几近透明的嘴角。
“郁愔,放心,我没有事情的,他都还没有死,我绝对不会比他先死的。”女子抬头看着一脸惨白的白衣男子,那样惨白的脸上,那样嫣红的唇色,看起是那样的诡异,那样的不协调。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看着怀中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女子,白衣的绝名使眉心轻皱,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这样不顾一切的原因。
“郁愔,你会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你都会知道的。”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苍白的枯瘦的手轻轻的抚上男子紧皱的眉间,那样苍白的面容,那样完美飘逸的不似凡人的绝名使是不应该扯入这整件事情中的啊。
“没有想到吧!我没有死,没有死,因为在最后的时刻,是母亲用她的身体保护了我,所以我没有死去的。”看着脸色陡然苍白的七绝门门主,白衣女子依旧是淡淡的说道,黑白分明的眼中淡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但是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最爱的母亲的死去,我现在的这个残破的身子,这个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消失的残破的身子,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的,曾经那个我以为最疼爱我的父亲,你,我的父亲,七绝门门主。”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那样淡然的笑容令人看不出一丝情绪,那样的笑容仿佛超脱了一切,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逝去。
听到女子的话,白衣的绝名使温柔的眼中布满了诧异,看着女子的眼中充满了不相信,原来,原来,她竟是门主的女儿,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竟会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仇恨,那样深的仇恨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
“郁愔,你想不到吧?一个人竟然因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毁掉他的创业,毁掉他的一切,他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他表面上假装只是赶走他的女儿和他的妻子,但是暗地里却派人追杀他们,最后为了能真正的将他们全部杀死,好让他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他竟然放火烧掉了他们所落脚的那个村子。 很可怕吧!为了两个人,竟然将全村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了灰烬。很可怕的人吧?”白衣女子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中依旧是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唇角的鲜血不住的往下流着,整个胸前的白衣上已是一片鲜红。
听到白衣女子依旧淡淡的话语,那样淡的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仿佛只是在叙述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故事。白衣的绝名使温柔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几抹不敢置信。嫣红的唇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的颤抖着,但是那样的寒冷此刻又怎么可以比的上心中那透骨穿心的寒冷呢!
因为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打碎了他心中那么多年的坚持,打破了他这么多年的所有的一切。不敢相信,那样在他的心目中有如神人一样的七绝门门主,一直那样诚挚的尊敬了那么多年的七绝门门主竟然是女子口中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一切的人,那让他怎么可以相信呢?让他用什么去相信呢?
“哼,那都是你们自己的命,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所有的一切都毁掉在你的手中的。”看着那个自己以为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死去了的亲生女儿,七绝门门主苍老的眼中却是没有一丝情感的。
在他的眼中,自己所有的一切便是权势,他想要的便是天下第一,他要让自己在江湖中顶天立地,出人头地,他不会甘居于一个小小的七绝门门主,他想要统一天下,想要真正的成为天下的霸主。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的这所有的一切的,没有人可以,即使是他的亲生女儿和他的妻子,也不行。
“郁愔,你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心目中那个最值得让人尊敬的七绝门门主的真面目,那个一直被你尊敬了十几年的七绝门门主的面目。你都看清楚了吗?”白衣女子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白衣男子,那样的白衣男子除却了脸上那股浓浓的忧伤,依旧是那样的眉目如画,白衣胜雪,完美的不似凡人。嫣红的嘴唇在寒风中微微的颤抖,如风中枝头最灿烂的红梅,灿烂的花季之后便是枯萎。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绝名使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原本温柔如水的脸上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那样深入骨髓之中的绝望,在顷刻之间便淹没了那个完美的不似凡人的白衣男子。
“不,莲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只是在同我在开了一个玩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看着怀中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白衣女子,那胸前的血迹本已经干涸,却又因为重新流下的鲜血而重新染成了一片鲜红,如同一朵血色的花朵在女子的胸间尽情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