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我又喊着她的名字,依旧没有任何人,他们都消失不见了。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我回想着之前的经历,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能动的影子,我不确定是谁,可我已知的人只有神枪,他应该还在地宫外面的地下空间晃荡,还有变异的郑知,他应该进入这片地宫了,除了他们,还剩下一个,那个人始终没露面,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进这里了,最有可能的是郑老头子,因为他是在这片地宫里消失的。父亲他们失踪了可能是追他去了,也可能是被追,可如果说父亲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自身难保,甚至已经被干掉了。
可我手上的水杯是怎么回事?暗地里有人接济我?想到此,我浑身就一个激灵,双手摩挲着水杯,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把水杯放在眼前,渴望能看到哪怕一点,或许上天真的太眷恋我,我真的看到了水杯,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清,但我知道,它是我家里的那个水杯,我半夜惊醒经常用来喝水的,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我完全混乱了,这里到底是我的家,还是那片地宫?
我瞪大了眼睛想看个清楚,或许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黑暗,我能隐约看到四周一片空旷,远隔几十米外矗立着一排又一排的黑影,格外瘆人。
不对劲儿!我在这里根本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地宫完全与世隔绝,一点儿光都不可能透进来,我又怎么会看到东西?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之后,还是那样,我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东西,这绝不是我的眼睛适应了,而是这地方有光照进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的眼睛发生了变异,因此我能看到一些东西。
我一瞬间就联想到了郑知变异后的样子,浑身一哆嗦。
我宁愿相信前者。
不管怎么样,我没死,这就是个天大的幸事,看着前面阴森森的一排排冰雕,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这时候,我也完全放开了,老子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能怕一群死人不成,大不了再死一回,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觉得周围已经不是那么冷了,而且身上也有了知觉,这不可能是因为地宫内开始暖和,而是我的身体开始适应了。
什么样的人类身体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冷汗。
前面的冰雕密密麻麻,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一根冰雕就连接地下与头上的地宫天棚,按照这样的高度,最起码有三十个人。
一根冰雕冰冻了三十个人,这里根本数不清矗立着多少冰雕,该有多少人?这庞大的数字,着实让我震惊。
走到冰雕的前面,我总算看清了,冰雕里面冰封着的人是站着的,而且全身都布满了金铁铠甲,仔细观察能看到上面的刀剑刻痕,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最血腥,他们都是一群战士,头颅都朝着正前方,自然而然有一种临战杀敌的气势,这是经过无数次战场的淬炼,就算死后也不会改变的一种气势,正如有的人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是危险人物,而我的第六感特别敏锐,更容易觉察到。这是一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军队墓场。我心头狂喜,看到他们,说明我的世界是正常的,这些东西和我一样都是站着的,那也就是说,头上才是天,我的想法丝毫没错。
昏过去之前看到的人影是从上面出现的,想着我抬头看向头上,因为距离的缘故并不能看清上面有什么。突然,我注意到这根冰雕上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向后退了几步,穷尽目力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不是外部形状,而是内部,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我又仔细地搜查了一番,从最下面往上看去,想找出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等看到中央的时候,我的头皮猛地炸了起来,那地方,竟然有一对战士尸体是头对头的!
我再一看,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从那对头对头被冰封在冰柱里的战士开始,越往上,所有的尸体的头部都是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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