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两只手死死的环在李超脖子上,两个小面包软乎乎的贴在他胸前。正在发育期的李超登时眼冒金星,脑袋里就像一锅糨糊开了锅。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手垂在身旁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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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绛雪看到李超的窘态,明白了,她的印象里这年纪的小孩子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半年来的现代知识补习,让她多少也了解一些这时候的孩子比较晚熟而且开放的现状。轻轻上前将哭的发软的林秋月扶进了四姐的房间。
四姐看到小姐在门外哭成这样,明白她是已经听到了自己讲的过去了。站在旁边不安的的用两只手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上搓来搓去,不知如何是好。
林秋月坐在床上抱着胡绛雪又哭了一阵,顶着两个大眼泡问四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四姐道:“少爷吩咐我,这事太肮脏了,而且都已经过去了。小姐还小,就不要让小姐知道了。怕对小姐影响不好。他说有什么罪过都让自己担了,不要小姐你受一点连累。”
林秋月闻言又是一阵哭,等她哭了一阵子又问道:“我妈妈……我妈妈漂亮吗?”
四姐道:“当然漂亮了,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比胡小姐还漂亮。”说着透过林秋月抱歉的看了一眼胡绛雪,见她并不介意,松了一口气。
林秋月接着问道:“我妈妈喜欢什么花?”
四姐道:“和小姐一样,喜欢茶花啊。就是小姐小时候一见就笑的那种花。”
林秋月偏着头想了一想,又伏在胡绛雪身上抽泣了起来。
李超晕头转向了半天,终于有些清醒了。见她还在哭个不停,悄悄走到旁边,伸手在她背上画了个符,又使了个黑甜咒。林秋月哭着哭着睡了过去。李超连忙请胡绛雪抱她回房去睡觉。自己和四姐打个招呼,也回房了。
躺在床上,李超静静的想:“这样看来,那个阮婆婆很有问题了,她也是越南人,秋月的妈妈,偷的药,圣婴蛊,少奶奶在花园流产……”想着这一串事件中的联系,猛的坐了起来,有了主意。这才翻身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超让胡绛雪陪着林秋月出去走走,告诉她们自己想玩会电脑游戏,顺便想想事情。
等两人一走,李超直奔花园而来。
阮婆婆看到李超来了,满脸欢喜,又请他看花。李超也不推辞,随她进了花房。
进了花房,李超有心试探,指着那朵凤点头道:“这朵小花挺漂亮的,送给我好不好?”
阮婆婆笑道:“这朵花这么小,李少爷要是喜欢,我帮你摘朵大的。”
李超笑道:“大的就不要了,挺可惜的,我就要这小的吧。”说着做势要摘。
阮婆婆见状,连忙拦住道:“不要!这花……”半天说不上话来。
李超道:“这花是用来解毒的是不是?”
阮婆婆大吃一惊:“你……你是什么人?”
李超叹息一声道:“你是秋月的外婆吧?”
阮婆婆这回不知道是啥表情了,喃喃道:“你怎么知道?他的病渐渐好了,我就知道是有高人了,只是没想到是你。”说罢,一**坐在地上,望着那朵并不起眼的凤点头呆呆的发愣。
李超道:“昨晚我听四姐讲了那些陈年往事,过去的都过去了,害你女儿的人都已经被你收拾了。你为什么还放不开呢?干嘛还要再伤害林叔呢?”
阮婆婆苦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原本也……本来……唉,我这是何苦啊……”
李超扶她坐到里面打理花苗用的小凳子上,开口道:“你把事情从头说说,看看有没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阮婆婆望着李超,呆了半天开口道:“你能认出凤点头,又能猜出我的身份。其实说不说的,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要是我不说出来,我这一腔的苦和恨,又向谁去诉?我那女儿又有谁来可怜?”
“我家原来是当地的一个富户,可是兵荒马乱的,小民活着就不容易,还谈什么安居乐业?我怕文慧在兵乱里受罪,就托人把她送来香港。人家说这里比较安定,日子过不过的去,至少能保住命。”
“她在香港给人家打扫院子,洗盘子刷碗,倒也过的去,还常常捎钱回家来。我和她爸也不稀罕那几个钱,只是知道她平安就放心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她突然回家了,说有个很要紧的人病了,要家里的一件祖传宝物来救人。我和她爸都觉得这事太危险,不同意,她却趁机偷走了打开秘室的圣物。”
“这个宝物是我家祖传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是用来对付秘室里封印着的妖怪的。我和她爸知道消息后,赶去秘密阻拦她。谁知道那时候她已经开了秘室,带走了里面的神药,逃走了。”
“她爸又急又惊,这时候那里面关着的一个危险怪物又跑了出来,她爸就和怪物斗了起来,结果被那怪物打的重伤。那怪物趁机逃跑了。”
“她爸临死前,让我找到女儿,再想办法去找帮手把那怪物抓起来。我没办法,只得按她原来留的香港的地址来香港找她。”
“可是那时候到处都在打仗,我过了大半年才来到香港。等我找到那地方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根本就没有文慧这么个人。”
“我猜她被人骗了,就到处打听。我又没钱,只能到处讨饭。就这样又过了大半年,这一天,我在一个集市上碰到了个抱小孩的女人,很像文慧。我又不敢上去认她。就悄悄的跟着她,看到她回了住的地方,我这才离去。”
“第二天,我讨了一天的钱,又把这半年讨到的钱全拿出来,买了几件干净的旧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又给小孩子买了点东西,想趁天黑到底是不是文慧。”
“那天晚上啊……啊啊……”阮婆婆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平静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讲道:
“我在路上想,要是她拿宝物是给自己丈夫治病呢,也算说的过去。我看看这个女婿,要是对她好,倒也罢了。让她们自己过日子去,我带了圣物自己去找帮手替她爸报仇。”
“谁知道,等我到了那房子附近的时候,却发现那房子竟然着了火,烧了起来。我心里又急又怕,还有点希望那不是我的文慧。赶紧跑到那里去看。那里很偏僻,也没几个人在旁边。我只好自己闯进火里查看,希望娘俩没事。”
“等我冲进去一看,我的文慧啊……她就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了。”阮婆婆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我没了主意,就那样抱着她坐在火堆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耳边有人叫我。仔细一听,原来是文慧。低头一看,她还是动也不动。就猜想是自己想女儿想疯了,只是不动,盼着火大一点把我烧死,和女儿死在一块。”
“一会,周围的火渐渐的小了,原来那房子已经烧完了,可是却没烧着我们。我这才想起,我懂一些法术,可能是当时进屋的时候布了结界,那火才没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