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着进来的人正是何茹慈,只是还不是一个人,李筱男看到的,是她身后还跟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戴眼镜的男人,和何茹慈有说有笑,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李筱男心里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如果我们说这是吃醋那么无疑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合适的,但是如果我们说是嫉妒恨的话,可能李筱男也没那么黑暗。
这大概就像中学生看到暗恋多年的校花被大帅哥得到后的那种心情、那种感觉吧,说是酸楚么?这合适么?好吧,就算是接近于合适的吧。
“爸,我回来了。”何茹慈现在坐在门边换鞋子,没向屋里面看,还没看到李筱男也在这里,还在一边和眼镜男说笑着,只是冲屋里喊了这么一句。
“哦!呵呵······快进来吧!”老头没有起身,只是笑着冲着门口喊了一句。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振国······咦?!”已经换好鞋子,正拉着眼镜男笑嘻嘻地走进客厅的何茹慈,突然看到眼前的李筱男,顿时愣了一下,接着问道:“咦?!李筱男,你怎么在这?!”
“哦,他是来找你签字的,呵呵。”李筱男还没说话,老头就先替他说了起来。
“签字?!签什么字?”何茹慈看着李筱男,疑惑地问道。
李筱男看着何茹慈,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哦,是······是关于我退学的事······”
“什么?!”何茹慈还没说话,老头就先惊讶起来,问道:“小伙子,你······要退学?”
何茹慈因为之前已经听过李筱男说过这样的话,不像父亲这么惊讶,只是用眼睛看着李筱男,她之前想到了他最后可能还是会走这条路,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你nǎinǎi······”何茹慈又一次把李筱男的家人搬了出来,这是作为老师的一般xìng技巧,难办的难处理的事情,总会先想着联系家长。
“她······她······”李筱男努力想做出坚强的样子,鼻子却十分酸痛入了心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她······刚刚······去世了······”
当屋里的人都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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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师,我没事了,请把字给我给签了吧,我这就回去了,也好······去办手续收拾东西。”倒还是李筱男首先打破了这沉默。
“收拾东西?”何老头接过了话,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得知李筱男家中已经没有大人,他既同情又担心。
“我准备去南方,到那里去打工。”李筱男说道,最终他还是要去南方,这个据说母亲十几年前就去了的地方。
“打工?打什么工?打工有什么好?”老头听后说道,不愧是父女俩,听到李筱男这话,两个人的说法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