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仁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也很紧张,却一脸淡定:“没事,放心吧!”
屋子里,章楠紧紧握着蓝衣的肩膀,蓝衣被捏疼了。章楠看着她,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沈章楠...今生今世...只有...一个...妻子...她叫...沈蓝衣。”蓝衣颤抖着嘴唇,紧紧盯着他。
章楠流泪了:“我的妻子叫沈蓝衣,我与她从小一起耳鬓厮磨,从第一眼见到她,我的生命里就只有她一个,她是我唯一的女人,前世、今生、来世、唯一的。我要与她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一堆的孩子,种田纺纱,赏花酿酒,白头偕老。”
蓝衣怒目而视,咬牙道:“沈蓝衣的丈夫背信弃义,经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耐不住冷榻凉衾的寂寞,已经停妻再娶,成了南吴乐阳公主的驸马了。”
章楠摇头:“我真的有苦衷。”
蓝衣讥笑:“苦衷?尊源庄灭族的血海深仇,杀父弑兄夺嫂的奸人罪恶滔天,都抵不过锦衣玉食,高官显爵,和金枝玉叶的软玉温香抱满怀。”
章楠捏着她的肩膀,恨恨的摇头:“没有忘,我没有忘!”
蓝衣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不认识你,我沈蓝衣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这样死心塌地守在有闲庄,每日在佛前祈祷你的平安,相信你真的会有一天到有闲庄接我回家。杨溥没有困住你,是你自己厌恶了山居陋室的生活,要在南吴朝廷大展拳脚,为自己挣得一份前程,驸马爷,你前程似锦啊!”蓝衣冷笑道。
章楠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他握着蓝衣的肩膀怒喊:“我没有!如果不是为了有闲庄的平安吗,为了你的平安,我早就杀了他了。他知道落儿是谁,他耳目众多,有闲庄的一举一动,他全知道。”
蓝衣极力挣脱他的手,赤着眼睛怒嚷:“我不怕,他要杀我,就让他来杀。他自己的江山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哪还会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惦记着有闲庄?”
蓝衣冷冷的笑道:“驸马爷,你大可不必为自己编造如此拙劣的借口,我沈蓝衣是山野村妇不假,但我不傻。”
章楠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将蓝衣箍在怀里,猛的低下头,狠狠堵住她的嘴,蓝衣拼命挣扎,章楠一步步将她逼到床边,压在床上,封住她的嘴。蓝衣又气又急,被他吻的透不过气。
忽然,章楠猛的一皱眉,嘴角慢慢的渗出血,蓝衣咬了他。章楠不松口,死死噙住她的唇,血将两个人的嘴染的鲜红。
蓝衣落泪了,她哽着喉咙,泪水滑落在耳边。章楠心都要碎了,他放开她,蓝衣失声痛哭。
章楠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蓝衣,你信我,我给你写的信,你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突然,他觉得袖中一空,蓝衣猛的从他的袖中抽出当年徐尹赠与他的那把袖剑,她举起袖剑,噗地一声,直直Сhā在章楠的右肩上,章楠疼的一咧嘴,蓝衣寒着脸,咬着牙:“放开我!”
章楠疼的头上冒出冷汗,他抖着声音:“我不放!”他将她牢牢的裹在身下,满眼的疼惜,一遍遍的说:“我不放!”
章楠颤抖着抓住蓝衣握着袖剑的手,对准自己的心窝,眼神无比坚定:“蓝衣,我不放,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我要你杀了我,我情愿此时此刻死在这里,也不想再听见那样残忍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也许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如果我死了,能让你不再恨我,你就杀了我!”说着,他捉住蓝衣的手,狠狠朝自己胸口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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