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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上战场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去死。”叶羽微笑着说道。

闻言,邱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感动还是愤怒,他咬牙说道:“当我决定跟随叶大哥那时起,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叶大哥同生共死,所以,我一定要去。”

叶羽看着邱真好一会,突然笑了,说道:“同生共死,这是你刚刚才做出的决定吧!”

一语被道破心思,邱真老脸羞红,可立刻又静下心来,动情地说道:“不管是以前还是刚刚,总之,叶大哥是我心甘情愿想去辅佐的人,如果你死了,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象叶大哥这样的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顿了一下,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和你同行!”

邱真这番话令叶羽异常感动,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此的对他,如此地看重他,冰冷的心突然之间变的暖洋洋的,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让邱真同行。

他按住邱真的肩膀,正sè说道:“邱真,其实……我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真的战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我从哪里来,就能回到哪里去。在这个世界上,能交到一个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即使最后真的死掉。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一句。

一个从没有朋友的人,一旦真认准了朋友,更会加倍去珍惜。

邱真听不懂叶羽这话为何意,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但叶羽的拒绝之意他是听明白了。“叶大哥,我……”

“不用再多说了,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说完话,叶羽冲着邱真点点头,直向舞媚的营帐去走。

对叶羽能主动来找自己,舞媚非常意外。

叶羽没有可套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直接去进攻敌人关卡,恐怕很难接近,所以想先弄些宁兵的衣服,装扮成宁兵的模样混进关卡里。”

舞媚赞赏地大点其头,笑道:“原来你已经想到这个主意了,那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宁兵的衣服、盔甲我这里有一些,但数量不多,只有三十多套,不过我有办法……”

叶羽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够用了。”

“恩?”舞媚茫然地看着他。

“三十多套足够了。”叶羽解释道。

“哦?我记得你的手下有一百多人吧?”

“没错!我只会带自愿前往的人,不会勉强他们,三十多套恐怕都用不了呢!”叶羽说道。

舞媚忍不住大皱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就打算带三十多人去?”

叶羽反问道:“与数千敌人比起来,几十人和上百人又有何分别?”说白了都是做炮灰的命。

舞媚垂下头,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叶羽去送死,但形势所迫,总要有人做出牺牲,不是叶羽,就得是别人,与其牺牲掉那些感情深厚她又知根知底的老部下们,还不如牺牲掉叶羽比较实际。

即使她对叶羽再感兴趣,在这个关头,她不会存有任何的私心。

她吸了口气,又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柔声说道:“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我们在潼门再见。”

叶羽没抱这样的奢望,他淡然笑了笑,说道:“我也希望舞将军你能带着大家活着冲破关卡,不要浪费我所做出的努力!”

舞媚深深看眼叶羽,久久无语,在叶羽坦诚的目光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叶羽从舞媚那里领回宁兵的军衣和盔甲,然后将自己手下那一百多号人聚到一起,他如炬的目光先是缓缓扫过众人、

然后说道:“宁兵在去往潼门的半路上设下一道关卡,我们要回潼门,就必须得穿过这道关卡,但是里面敌军众多,足有八千往上,若是硬闯,以我们这几百来人,恐怕谁都过不去,所以,舞将军想到一个主意,由一批人做正面突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他人再寻找空挡,突破关卡。很幸运,这个做正面突击的任务落到了我们身上。”

说着话,他顿住,打量众人的表情,和他预料中的反应差不多,众人皆是满面骇然,惊若木­鸡­。叶羽当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没有谁是不怕死的,而他们这次的任务又是必死无疑的任务。他耸肩一笑,又说道:“既然任务落到头上,躲是躲不掉的,不过我也不想难以众位兄弟,有愿意跟我一起去的,我自然欢迎,不愿意跟去我的,我也不勉强,你们就留下来随着舞将军逃命吧!”

对于众人来说,叶羽带来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表态。

就在众人沉默无语之时,张豹挺身站出,振声说道:“如果没有叶大哥,我张豹早就死在宁人的手上了,我的命是叶大哥给的,叶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他这番话,令许多心生怯意的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们本都是逃兵,受宁人的追杀,身处绝境,如果不是叶羽,他们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张豹话音刚落,钟真、于华、李玉三人也纷纷站出,齐声说道:“我愿与叶大哥同行,上刀山,下活海,在所不辞!”

四名队长不惧生死,都愿意前往,下面士兵们的心气也被激发出来,一各个气血沸腾,七嘴八舌地说道:“我愿去!”“我也愿去!”“叶大哥把我们都带上吧!”这时候,即使有人心中畏惧,不想前去也不敢说出口了,只能跟着大多数人附和。

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又激昂的脸孔,叶羽不由得暗暗感叹,明知道前去送死,竟然没有一人退出,风人的xìng子当真梗直刚烈啊!

此时,叶羽心里第一次生出眷恋之情,对风国、对风人的眷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心已经开始被渐渐‘风化’了。

即使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要在这里永远的生活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叶羽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抛开杂念,环视众人,面带邪笑地幽幽问道:“和我同行,是会死的,你们难道不怕吗?”

“有叶大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明白他们为何对自己如此信赖,叶羽有些无奈,他说道:“我再说一次,愿意留下的赶快站出来,现在还有机会。”

“叶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愿意跟你去!”

“是啊,叶大哥,你就把我们都带上吧!”

听着众人的话,叶羽即感动又气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气愤什么,他收敛笑容,冷声说道:“随便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等到战斗的时候别指望我能去救你们,想活命,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说完话,他挺直身躯,果断地下令道:“张豹,你们一队全部换上宁兵的衣服,另外三队,则统统装扮成俘虏。”

三十人押解七十多俘虏,还算是正常,想要蒙混过关接近敌人的关卡,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张豹、钟真、于华、李玉四名队长的脸sè同是一正,齐声应道:“是!叶大哥!”

等叶羽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舞易来了,见到叶羽后,他轻声说道:“将军传令,叶兄弟现在可以出发了!”

“好!”叶羽随口应了一声,对着手下众人将手一挥,说道:“走!”

见他说走就走,毫不犹豫,舞易伸手唤道:“叶兄弟。”

叶羽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疑问道:“还有事?”

舞易老脸一红,呆了好一会,方低声说道:“叶兄弟一路小心。”

叶羽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 大风歌!{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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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羽渐渐远去的背影,舞易情绪复杂,如果不是有叶羽的出现,那今天的任务十之仈jiǔ会落到他的头上,现在有叶羽顶替,他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叶羽越是表现的平和随意,他越是对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感到羞愧。

当叶羽快要离开营地时,邱真追了上来。

似乎料到他追来的目的,叶羽收步,等手下众人走远之后,他才笑道:“邱真,你来­干­什么?”

邱真没有笑,脸sèyīn沉着,反问道:“你真不打算带我去?”

叶羽说道:“你得先问问你自己,在混战中能帮上我什么。”

“至少危急时刻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算了吧,只怕你的脑子还没生出主意,脑袋就搬家了。如果你真想死,我拦不住你,但你得死远点,别死在我的眼前。”

邱真被叶羽说的脸sè一阵红、一阵白,他那么聪明,当然能听出叶羽是故意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此时他却恨透了自己的聪明,如果听不出叶羽的本意,他心中或许还会舒服一些,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对他越发的不舍。

没时间耽搁,见手下众人已走出好远,叶羽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道:“就这样,拜拜。”

“拜拜?”邱真茫然。

“就是再见的意思。”叶羽边笑边敲敲自己的脑袋。

邱真追出几步,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不知道。”叶羽突然转回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但我会尽力而为,与你再见的!”

“……”邱真垂首,他参军已久,看过太多太多的同伴、战友惨死于敌人的枪剑下,可还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双目刺痛,眼泪yù落的感觉。

行在去往潼门的路上,叶羽等人走的很慢,他们心知肚明,前方开启的并非是归乡之路,而是一扇死亡之门。

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张豹突然开口唱道:“国家危难,我当出征;马革裹尸,壮我雄风!”

很快,他的歌声感染了众人,人们随着他齐唱,一遍又一遍。

这首歌名叫《大风歌》,内容简单,只有短短四句十六字,但却是风国的军歌,曲调前低后高,激昂中又透着悲壮。

风国是九大诸侯国中出现最晚的一个,位于昊天帝国的东北部,对内,它要与众诸侯国抗衡、周旋,对外,要不时抵御帝国临邦——莫非斯联邦王国的sāo扰和进犯,可以说自建国以来,战争就从未间断过,八百年来,不知有多少风国将士战死沙场、客死异乡,但风人硬是凭借刚烈不服输的xìng子咬牙挺了过来,并在帝国内打下一片广阔的领地。

《大风歌》是风国的写照,也是用无数风人的血泪书写出来的。

听着耳边阵阵的歌声,连xìng情冷酷的叶羽也不自觉地跟着唱起,“国家危难,我当出征;马革裹尸,壮我雄风!”

天至正午,位于队伍前列的张豹急匆匆跑向叶羽,急声说道:“叶大哥,前方有敌情!”

听闻这话,叶羽jīng神一振,行到队伍前头,举目一瞧,可不是嘛,前方道路飞快行来一队人马,清一sè的骑兵,数量有百余人,打着宁军旗号。

看清楚后,叶羽回头观瞧,己方众人都已经拉开架势,做出迎战的准备。他大声喝道:“把武器都收起来,稍安勿躁,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宁兵!”

叶羽说话时,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听了他的话,众人慌乱的心情平定下来,亮出来的家伙也纷纷收了回去。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叶羽又说道:“相互检查一下,别露出破绽!”敌人虽然只有百十来号,他并不放在眼里,不过他要的是混进敌阵,而不是在外面就发生战斗。

除了张豹那队人外,其余众人都装扮成俘虏模样,身上捆绑绳索,只是看似绑的结实,实际都有暗扣,一拉即松,他们衣下也都暗藏着利刃。

时间不长,那队骑兵风驰电掣般到了叶羽等人近前,领头的队长催马上前,先是举目望了望,然后眉头拧成疙瘩,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豹刚要上前说话,叶羽悄悄将他拉住,抬起头,冲着马上的队长一笑,说道:“这些是风国的俘虏……”

不等他把话说完,骑兵队长已不满地打断道:“我不瞎,当然知道他们是俘虏,我是问你们带这些俘虏­干­什么?为什么不就地正法?”说话之间,他从马背上取出长枪,招呼也没打,直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风国士兵的脖子刺去。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吓杀手,那名士兵脸sè苍白,可此时再想挣脱身上的绑绳闪躲对方攻击已然来不及了,正在这时,叶羽出手如电,当枪尖马上要刺到士兵的喉咙时,他提剑的手向外一扬,并未拔剑,只是以剑鞘撞击枪身,将骑兵队长的一枪撞偏。

唰!枪尖擦着那名士兵的脖侧掠过。

骑兵队长变sè,叶羽的衣装和普通士兵无异,充其量只是名小队长,竟敢如此顶撞自己,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他怒声喝道:“你……”

叶羽脸上笑容不减,不紧不慢地说道:“队长大人,我是奉命押送这批俘虏,上级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希望队长大人不要让我难做。”

他言辞还算客气,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气sè从容,象是一副大有来头的样子。

骑兵队长脸上的怒sè收敛一些,疑声问道:“你们是那个步兵团的?”

叶羽从腰间解下军牌,顺势向前一递,说道:“我们隶属第五步兵团。”

骑兵队长只是瞄了他的军牌一眼,连接都未接,又问道:“这批俘虏要押到哪?”

叶羽哪知道要把俘虏押解到哪,只信口胡诌道:“前方战场。”

骑兵队长面露疑sè,喃喃嘀咕道:“难道这些俘虏中有人掌握着潼门的重要情报?”

潼门?自己只说前方战场,怎么和潼门扯上关系了。突然间,叶羽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邱真曾经说过的话,宁国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肯定会进军潼门。难道真被邱真言中了,宁军已开始准备进攻潼门?

唉!他暗叹口气,看来,这次的大败已使风国的局势岌岌可危了。他心里前思后想着,嘴上可没闲着,笑呵呵地说道:“谁知道呢!我只负责押解他们,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是不知情的。”

骑兵队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象是在埋怨他说的是废话,你要能知道内情就不会只做个小兵了。

他不耐烦地调转马头,扬首说道:“前方是我军关卡重地,还不知道能不能放你们过去,我先回去禀报。”说着话,不再理会叶羽等人,带着手下百余名骑士原路返回。

叶羽暗暗咧嘴,宁国那么重要的关卡,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一队宁兵放行呢,而且自己身上只有宁兵的军牌,没有任何的军方文书,只要对方一深问,自己这些人肯定露馅。

想着,他再不敢耽搁,对手下众人急声说道:“快走!趁着对方还没回来,我们得先想办法混进宁国的关卡内!”

那队骑兵前脚刚走,叶羽已开始催促手下众人加快脚步,全速向关卡方向急行。

第二十二章 混进敌营!

第二十二章混进敌营!

怕耽误时机,叶羽一行人速度极快,向前急行时间不长,已能看到宁国关卡。

这座关卡虽然是临时搭建起来,但规模庞大,仅仅是外围的栅栏就延伸出数里之长,向里面看,军帐林立,旗带飘扬,正中一面巨大的旗帜秀有斗大的‘宁’字。

好一座宁**寨!叶羽只大致打量一番,已开始暗暗咋舌,看对方营寨的规模,恐怕远不只几千人,舞媚提供的根本是假情报嘛!

叶羽尚且心凉,其他的风国士兵们更是恐慌不已,一各个脸sè苍白,连拿武器的手都直哆嗦。

感觉到众人的恐惧,叶羽边快行边回头向众人笑问道:“怕了吗?”

风国士兵们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言语,面对这么多敌人,明知是去送死,但偏偏还得赶过去,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叶羽淡然一笑,洒脱地悠然说道:“如果老天爷垂青你我兄弟,想早rì招我们过去报道,那倒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扑哧!听了他这话,众人忍不住皆笑出声来。死,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可怕的,但由叶羽说出来,却显得那么的轻松随意,好象是件无所谓的事。

不过他的话也成功让众人紧张的情绪稍微松缓了些。张豹低声问道:“叶大哥,如果我们真的能混进敌营里,然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叶羽向前方弩弩嘴,说道:“看到宁国营地zhōng yāng那座最大的营帐了吗?进去之后,就全力向那边冲锋,只要能冲到近前,就算我们胜利!”

他早已打定主意,擒贼先擒王,一旦交手,敌众我寡,绝无生还的可能,只有率先制住敌人的主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宁国营地zhōng yāng的那座大帐,肯定是敌方主将所在之处,至于能不能顺利冲过去,能不能擒住对方的主将,那就全凭运气了。

“明白了!”张豹点头应了一声。

说话之间,他们距离宁国关卡的大门越来越近,这时,数名守卫快步迎了过来,将其拦住,为首的头目振声喝道:“站住!”

叶羽速度不减,直至走到那名头目近前才算收住脚步,他不动声sè地含笑说道:“兄弟,我们有急事,必须得马上过关!”

守卫的头目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上面还没有放行的命令,我无权放你们过去。”

叶羽说道:“我们确有急事!”

“再急也不行。何况于队长已经进去禀报,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吧。”

知道他说的于队长应该是刚才出来问话的那位骑兵队长,如果等他出来,那恐怕就要露馅了。叶羽笑了笑,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位于队长得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怎么知道?”

“兄弟真的不能通融?”

“不能!”

听闻对方­干­脆的决绝,叶羽笑呵呵地点点头,转回身行,面向手下的百余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会。”话虽这样说,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已消失不见,眼睛冲着众人眨了眨,做出准备动手的暗示,与此同时,他右手提起,慢慢握住剑柄。

由于叶羽背对着守卫头目,后者当然看不到他的小动作,耸肩说道:“如果你们累了,就坐下歇歇,估计于队长一时半会出不来。”

“哦?”叶羽问道:“为什么?”

“王……”话刚出口,守卫头目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面sèyīn沉着改口道:“你不用问那么多!”

叶羽眼珠转了转,不再耽搁,猛的一拔钢剑,同时半转回身,看都未看,回手就是一剑。

太快了!

这一剑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刺穿了守卫头目的喉咙。后者连看都未看清楚,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嗓子眼里已是一片冰凉,他张大嘴巴,想发出叫喊,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身子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不等他身体倒地,叶羽先一步将钢剑从他脖颈处抽出,紧接着,身形上纵,脚尖点下尸体的胸口,直接从其头顶跃过,扑向后面的几名守卫。

谁都没有想到这身穿己方战甲的士兵会突然对自己人动手。几名守卫的脸上还带着迷惑和茫然,叶羽的快剑已丝毫不差地抹过他们的脖颈要害。

叶羽从几名守卫当中穿过,直奔关卡的大门冲去。

扑——当他冲出十米开外的时候,血箭才从数名守卫的身体里喷出,几人皆是喉咙被剑锋割断,猩红的鲜血化成一团团红雾,飘荡在空中。

见叶羽已然冲进敌人关卡之内,百余名风国士兵相互看看,不再犹豫,硬着头皮,咬紧牙关,也跟着冲入关卡。

宁国关卡是毫无准备,可就算反应再慢,这时候也意识到情况不好。

当叶羽进入关卡时,整个营地象是炸了锅似的,叫喊连天,jǐng锣声不断。

没有时间照看身后的那百余名风国士兵,叶羽手提钢剑,箭步如飞,率先向关卡的zhōng yāng腹地跑去。

但他跑出没几步,迎面便涌出来上百号宁兵,手中是清一sè的长戟,如凶神恶煞一般向叶羽围拢过来。

戟比矛要长的多,算是众兵器中最长的武器,足有三米半长,通常是在军团方阵间的对抗时使用,可刺可钩,威力巨大,但在贴身的近战中使用则极不方便。

眼看着叶羽冲来,最前面的宁国士兵们纷纷大吼着将手中长戟前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十数支闪烁寒光的戟尖迎面刺来,叶羽也不敢大意,前冲的身子猛的顿住,本能的向后倒退两步。

他刚刚躲过对方第一轮攻击,身子还没站稳,只见第二排宁兵越过第一排,手中长戟向前猛刺,分袭叶羽周身要害。

叶羽无奈,只能再退,可是对方的第一排士兵又赶过来,长戟刺的更加凶狠。

很明显,对方是经过严格战阵训练的,进攻起来一波连着一波,之间毫无空闲,根本不给叶羽喘息之机,加上戟又太长,叶羽连反击都施展不开,只能被动挨打。

他深吸口气,这样下去,自己伤不到敌人,反而得被敌人活活累死。

对付长兵器,就得贴身近战!

叶羽实战经验丰富,头脑反应也快,他眯了眯眼睛,见对方又一轮攻击席卷而来,他身形猛的向下一蹲,十几根长戟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掠过。不等对方进行下一轮的攻击,他蹲下的身躯顺势向前翻滚,贴着地皮轱辘到宁兵的脚下。

“啊——”

众宁兵们大吃一惊,想后退拉开距离,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叶羽还未起身,手中剑已横挥出去,随着两声扑哧的闷响,两兵士兵的小腿被他一剑削掉,趁着敌兵哀号倒地的空隙,他身如弹簧,从地上窜起,冲入宁兵当中。

当双方拉开距离时,宁兵手中的长戟能发挥百分之百的威力,可现在双方混在一起,长戟则变的毫无用处,反而碍手碍脚。

进入敌阵当中,叶羽如虎入羊群,手中钢剑挥舞开了,连刺带砍,只顷刻之间,他周围已有十数名宁兵倒地不起。

正当叶羽杀的兴起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喊道:“叶大哥,这里交给我们!”

叶羽闻声,急挥数剑,将周围的敌人逼退一些,回头观瞧,原来张豹等百余名风国士兵已经跟了上来,与宁兵混战在了一处。

来的正是时候!叶羽想也没想,应了一声好,放弃与宁兵纠缠,倒提钢剑,继续向方敌阵zhōng yāng急冲。

关卡内,宁兵数量是多,但也过于分散,加上又毫无防备,突然发现遭遇敌人袭击,显得异常慌乱。

趁着敌营混乱,叶羽一路前冲,遇到小队敌兵,他便直接杀过去,若是遇到大队敌人,他也不恋战,马上改变路线,将其避开。

他一路打打藏藏,不知不觉中还真让他接近到关卡内的zhōng yāng营帐。

只是到了这里,宁兵的数量太多了,成队成队的宁兵将营帐围的严实合缝,别说人冲不进去,恐怕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但越是如此,叶羽越能确定这座营帐内的主将身份非比寻常。

他躲藏在zhōng yāng营帐不远处的一座无人小帐中,用钢剑在布帐上划条小口子,边向外观望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破敌。

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信心也没大到单枪匹马去与成百上千敌兵作战的程度。

正当他苦思对策的时候,忽听身后脚步声起,接着营帐的帐帘挑起,一名宁兵大步走了近来。

他的穿着和普通宁国士兵并无区别,银盔银甲,只是胸前多出一个暗红sè的标记。

那名宁兵显然在这里看到叶羽感到十分意外,面露惊sè,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叶羽身穿宁装,对方并未……

第二十三章 遇强敌...

第二十三章遇强敌...

叶羽身穿宁装,对方并未马上认出他是敌人。

他随机应变能力也强,想也没想,随口说道:“敌人厉害,我在这里躲一躲!”

“躲?”那宁兵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怒声道:“你这是临阵畏缩,按军法当斩……”

叶羽哪有心情和他废话,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冷笑道:“我听你在放屁!”话音未落,他手中钢剑已恶狠狠挥了出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名士兵非但将他这剑挡住,反而还回了一记重刀。

刀锋破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刀未至,劲风先扫来,刮的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对方刚一出刀,叶羽立刻意识到此人绝非普通士兵,而是灵武者。

如果是了解宁国内情的人,只看士兵胸前的标志就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

宁国是昊天帝国内最先成立灵武学院的诸侯国,打破各灵武派系之间的芥蒂,对修灵者进行集中、系统的培训,此举也算是开了帝国的先河,同时也为宁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灵武人才,使宁国的军事实力得到大副提升。

这名宁兵胸甲前的暗红图案,正是宁国灵武学院的标志。

只是叶羽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也没察觉到对方是修灵者。

那宁兵反击的一刀来势汹汹,叶羽来不及收剑招架,迫不得已,只能抽身闪避。

唰!

刀锋没有扫到叶羽,却将营帐撕开一条两尺多长的大口子。

帐布被划裂的声音立刻引起zhōng yāng军帐周围宁兵的注意,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忽听又是嘶的一声,接着,叶羽从营帐里窜了出来,但他身形还没站稳,那名宁兵也跟着纵出,同时大喊道:“有jiān细混进来了!”

该死的!叶羽心中怒骂,对这名破坏自己行动的宁兵恨之如骨,他反手握剑,前窜的身形猛的顿住,同时将手中剑向后倒刺,狠击对象的胸口。

那宁兵反应也快,本能的将身形一侧,堪堪躲过叶羽这致命的一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叶羽这剑只是虚招,接下来还有后手,就在他闪躲的时候,叶羽手腕一翻,将钢剑横扫出去。

糟糕!那宁兵意识到不好,但再想闪避,却已来不及了。

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叶羽的剑在宁兵的腰身切过,力道之刚猛,几乎将其身躯拦腰斩断,宁兵的身子还站立着,但腹中的肠肚已流淌一地。

“啊——”眼睁睁看着那名宁兵惨死在叶羽剑下,周围的士兵们无不倒吸口凉气,一是因为叶羽冷酷无情的手法,另外,那名宁兵可是带有灵武学院的标志,明显是学院里的修灵者到军队里镀金的,想不到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对方的怪招给杀掉,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愣神,可叶羽没闲着。杀掉暴露自己形迹的宁兵,他又立刻向其余宁兵杀去。

叶羽的剑又快又毒,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就有数名宁兵中剑倒地,不过宁兵的数量太多,死掉一个,立刻又填补上十多号人,叶羽憋住气先前猛突数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砍杀了多少宁兵,可是周围的敌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银花花的敌人,将他周围围堵的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武器不时从他四周袭来。

在如此密集的敌阵之中,再灵活的身法也施展不开,渐渐的,叶羽出招少,招架多,越来越疲于应付,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不停的向下滴落。

正在这时,宁兵阵营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

随着喊声,围攻叶羽的宁兵们如同cháo水般退了下去,让出一块圆形的空地,接着,数名宁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几名宁将都是身穿厚重的铠甲,从头顶包裹到脚下,银亮的战靴走起路来叮叮作响,为首的一名大汉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梳理齐整的八字胡给他增添几分书生气。

魁梧大汉冷眼打量几下叶羽,低头又瞧瞧遍地的尸体,他冷声说道:“阁下是风人?”

借着宁兵暂退的空机,叶羽大口大口吸着气,尽最大可能的恢复体力,听闻大汉的问话,他挺起腰板,耸肩说道:“没错。”

魁梧大汉说道:“看你的身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报名!”

“叶羽!”

“叶羽?”魁梧大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摇头说道:“没听过。”

叶羽笑了,要是对方听过自己的名字,那才叫怪了,他有意拖延,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反问道:“你又是谁?”

魁梧大汉振声说道:“袁魁。”

叶羽学着大汉刚才的样子,装模做样地低头想了想,最后摇头笑道:“我也没听过。”

此言一出,周围响起一片怒哼声。尤其是袁魁身后的几名将领,无不义愤填膺,瞪圆眼睛,恨不得把叶羽活剥生吞似的。

袁魁是宁国有名的上将军,位高权重,名声显赫,但叶羽来至于异界,而严殇又活在五百年前,对袁魁这个名字当然没听过。

这次宁国集中兵力,抵御风国的进攻,河东一战,大败风国二十万大军,宁国上下异常振奋,取胜之后大军并未班师回都,而是乘机直取潼门。

潼门乃风国重地,亦是风国的西门户,宁国的东窗口,无论由风、宁两国那一方占领,皆能进可攻,退可守,位于不败之地。

宁国对这次潼门之战也极为重视,集中四个集团军近四十万的军队在潼门外集结,并有两位王子亲临战场督战。

这两位王子分别是宁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余嘉,另一位名叫余尚,宁国第三顺位继承人,但余尚远不及其兄有魄力,此人生xìng懦弱胆小,即使目前宁国占据主动,亦不敢亲临潼门战场,而是选择留守后方,美其名曰阻绝风国大军回撤,这座关卡也等于是为他而建。

余尚贵为王子,宁军对他自然严加保护,袁魁就是保护者之一,不然以袁魁的身份和地位绝不会憋在这里甘愿做名毫无建树的守将。

连rì来,大股的风军并未拦到,倒是小队的风国散兵阻杀不少,袁魁对此深感羞愧,而余尚却乐在其中,每rì勤于向宁国王廷报功,根本没有返回潼门大战场的意思。

听叶羽言语轻狂,一名宁将怒喝道:“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子,我取你的脑袋!”说话间,他抽出佩剑就要上前与叶羽战斗。

袁魁摆摆手,将手下战将拦住,冲着叶羽淡然一笑,说道:“叶羽,你深入我军,Сhā翅难飞,若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考虑……”

叶羽嗤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阁下要战便战,哪来那些废话?”

袁魁心情本就不佳,再被叶羽这一激,怒从心起,火往上撞,他右手平伸,凉凉地说道:“我本有意给你条活路,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这时,一名士兵跑上前来,将杆银枪递到他的手中。

袁魁单手握枪,手臂向前伸展,枪尖直指叶羽的鼻尖。

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出招,在周围人看来,袁魁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不过,位于他正对面的叶羽却感觉完全不同。

当袁魁的银枪指向自己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突然变的沉重,压的叶羽喘不上气,他难以呼吸。

好强的灵压!

叶羽难以置信地看着袁魁,对方的灵气修为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宁国关卡里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灵武高手。

几秒钟的时间,对于叶羽而言却象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袁魁终于动了,他单手持枪,动作缓慢地向叶羽一步步走来。

这绝不是自己现在能应付的对手!叶羽心中很清楚,现在的他与袁魁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大到他没有一分一毫取胜的希望。

想活命,现在就只能逃了!

平生第一次,叶羽心中生出不战而退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想退,身子却不受他的指挥,好象被根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了似的,动也不能动。

自己连对方的灵压都抵抗不住,何谈交手?叶羽握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袁魁走近自己,又眼睁睁看着对方缓缓出枪,枪尖直直刺向自己的胸口。

躲!必须得躲开!叶羽觉察得到,对方这一枪速度虽慢,但其中暗藏的力道却大的惊人,至少足可以刺穿自己身上的铠甲,以及自己的身躯。

或许人在绝境中真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当枪尖马上要刺到叶羽的胸甲时,后者猛的大吼一声,腰眼用力,原本难以移动分毫的身子奇迹般的向旁扭了出去。

扑哧!

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微慢了半步。

袁魁的一枪虽然没有刺中叶羽的胸口要害,却深深刺入他的左侧软肋。

那深入体内的冰冷、撕裂般的剧痛,让叶羽失声痛叫,不知身体从哪迸发出来的力气,硬是冲破袁魁的灵压,连续退出数步。

即使不使用洞察,袁魁亦能感觉得出来,叶羽的灵气修为并不算高,按理说他不可能冲破自己施放的灵压,但事实上他不仅在关键时刻躲开自己的致命一击,而且还从自己的灵压中顺利退了出去,这倒是令人颇感意外。

眼前这名青年可以称得上是个意志力极强的人,不过即便如此,袁魁仍有十成十的信心将他毙于枪下。

“阁下很顽强,只不过,你选错了对手!”袁魁冷笑着,再次将银枪抬起,指向叶羽。求推荐!

第二十四章 绝境?

第二十四章绝境?

叶羽即使没受伤已不是袁魁的对手,何况现在肋下还被深深刺了一枪。

见袁魁又要施放灵压,叶羽来不及细想,手臂用力一挥,将手中钢剑甩了出去。

当啷!

袁魁抖动银枪,轻松把叶羽投来的钢剑打掉,脸上的笑容加深,没有了武器,叶羽只会死的更快。

可是这次他想错了。扔出钢剑后,叶羽纵起身形,不过他没有冲向袁魁,而是一头扎进周围的宁兵当中。

只见他双掌张开,掌心中燃烧起黑sè的火焰,进入人群后,双手齐出,分别捏住两名宁兵的脖子。

那两名士兵还没发出惊呼,叶羽掌中的黑火已烧遍二人的全身,随着哗啦啦的脆响,只有盔甲和武器落地,两名士兵连跟毛发都未剩下,消失的无影踪。

这仅仅是开始。以黑暗之火烧化两名士兵后,叶羽毫不停歇,立刻又奔向其他人……

焚烧的**化成缕缕黑烟,飘荡在空中,仿佛是有生命似的,围绕在叶羽的周围,最后纳入他的体内。

随着灵气不断被吸入体内,叶羽肋下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并开始迅速的愈合,这就是暗之灵气的妙用。

几名宁将看的真切,脸sè都为之顿变,异口同声地惊讶道:“暗之修灵者!”

袁魁脸sè难看,猛的喝叫一声,拎枪向叶羽追去。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工夫就到了叶羽身后,手中枪化成一条银线,直刺叶羽后心。

知他修为深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叶羽根本不和袁魁过招,感觉银枪刺来,他连挡都未挡,身形横着窜了出去,只往宁兵集中的地方钻。

叶羽身法诡异,人如泥鳅,加上又混在人群当中,袁魁连续追刺数枪,可连他的衣边都未粘到,只看到己方的士兵不时在对方的黑暗之火下烧为烟雾。

这时袁魁也动了真怒,他仰天咆哮,手中银枪突然乍现出万道霞光,接着,枪尖如同变幻成无数根钢针,向叶羽的周身席卷而去。

是追魂刺!

叶羽认出袁魁使出的杀招,想也没想,出手如电,探手臂抓起身边的一名宁兵,迎着袁魁用力抛去。

扑、扑、扑!

可怜那名宁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身体已被袁魁施展的追魂刺刺成了筛子,当他的身躯摔落在地时,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根本分辨不出人形。

虽然用宁兵做了隔挡,但后面的叶羽也未能幸免,好在他反应够快,扔出宁兵后又顺势滚了出去,避开要害,只是左手臂受到殃及,被刺出十多个血窟窿。

负伤的叶羽逃的更快,黑暗之火使用的也更加频繁,不时有宁兵在死亡燃烧之下尖叫着消失,被他‘吃’了个­干­净。

见此情景,袁魁两眼喷火,怒气快将他的胸口憋炸,各种灵武技能更是连连施展,但叶羽的身法太敏捷,也太诡异,在人群当中飘忽不定,袁魁的杀招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误杀不少宁兵。

此时此刻,为数众多的宁兵们反成了叶羽的­肉­盾,令袁魁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一名身穿银袍、头戴黑sè长冠的青年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在其周围,除了有银甲护卫外,还有身着艳丽的侍女。

看到他,众宁将们皆是一惊,纷纷拥上前去,将其牢牢护住,其中一名官阶较高的宁将必恭必敬道:“殿下,外面危险,请您先回帐内。”

青年翘着脚,伸长脖子,向激战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目光方落到那宁将的脸上,语气中流露出不满,说道:“听说来袭者只有一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

那名宁将暗暗咧嘴,小声答道:“殿下,袁将军已经出面迎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敌人制住,殿下还是请先回帐内吧!”

对这位青年,宁将可不敢有丝毫马虎,他若是真有个好歹,关卡内众将的脑袋恐怕都得搬家。

“呵呵!”青年扑哧笑了,不听宁将的劝告,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方战将如云,而对方只是一个区区小贼,怕他做甚?”说着话,他白了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宁将一眼,伸手将其推开,然后选了一处高地,举目观望叶羽那边的战况。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宁王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三王子余尚。

刚才听说关卡遭遇敌人偷袭,他第一时间躲到军帐里,随后听见外面喊杀声大起,他在帐内吓的直哆嗦,不久后又听手下侍从回报,说军帐之外只有一名敌人,他的心这才落下,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了出外观战的闲情雅致。

余尚兴致勃勃的观战,叶羽想不发现他都难,毕竟在他身边汇聚了众多的宁兵宁将,远远望去,密压压的一大群,而且站在高处的余尚异常扎眼,众军当中,身穿锦袍的只有他一个。

不用细想叶羽也能判断得出来这青年肯定是敌军主将,既然他出来露了头,自己又岂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想罢,叶羽深吸口气,向余尚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袁魁经验多老道,只看叶羽的行动方向立刻猜出他的意图。若是三王子在叶羽手下稍有个散失,那自己可难逃其咎啊!

他闷哼一声,释放灵气,掌中银枪随之变成血红sè,枪身也增长许多,完成‘兵之灵化’后,他箭步追了过去,危急时刻他也顾不上误不误杀了,只要能将叶羽毙于枪下,保证余尚的安全,死多少人都没关系。

叶羽的速度快,袁魁的速度更快,几个箭步窜出,已追到叶羽身后,他将手中枪高举过头顶,对准叶羽的后背,立劈华山,狠砸下去。

嗡——长枪划破空气,发出震人魂魄的闷响声。

对方这一击的力道有多大,叶羽只听声音就能判断得出来,他将牙关紧咬,石火电闪般夺来一杆战戟,高举过头顶,回身硬接。

当啷、咔嚓!

灵化后的长枪结结实实砸在战戟之上,先是一声刺耳的金鸣声,接着是武器短裂的声音,叶羽手中战戟硬声而折,受其力道的冲击,他整个身躯好似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

扑通!

袁魁这全力的一击力道太大了,就连周围的士兵都被气压的连连后退,而首当其冲的叶羽下场更惨,他在空中撞翻十余名宁兵,足足飞出八米多远才算摔落在地,即使落地后他的身子也没稳下来,又向后翻滚出数米。

他趴伏在地,只觉得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接着一口血箭喷shè出来。

只是他没时间恢复,四周的宁兵已蜂拥而来,无数支长矛、战戟向他周身狠刺。

叶羽两眼瞪圆,舌尖顶住上牙膛,蓄足力气,猛然从地上窜起,身形如电,由对方攻击的缝隙之中shè了出去,直奔向不远处的余尚。

他硬接袁魁的重击可不是白接的,后者是将他震成重伤,可也让叶羽大大缩短了他与余尚之间的距离。

“啊?”见叶羽如鬼魅般冲出人群,直向余尚而来,众宁兵宁将们无不惊叫出声。

余尚周围的宁将和护卫们下意识的纷纷上前,将余尚挡在自己身后,接着各持武器,对扑杀过来的叶羽下了狠手。

他们这些人都是灵武高手,修为深厚,随便挑出一人都不在叶羽之下,合力出击,声势何等惊人!

叶羽手里还握着半截战戟,勉强接下迎面劈来的两刀,可左右两侧刺来的长枪却再也躲闪不开了,随着扑扑两声,两根长枪皆刺中他的软肋,好在叶羽做了准备,千钧一发之机避过了要害,但即使如此,这两枪也够他受的。

“看你还能往哪里逃?你的死期到了!”随后赶上来的袁魁大吼着,将长枪再次轮起,斜肩带背的猛劈叶羽。

灵化后的银枪枪尖加粗加长,两侧锋芒如刀,加上袁魁修为深厚,若真被劈中,即使身着灵铠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叶羽现在还无法完成‘灵铠化’。

背后的袁魁来势汹汹,而叶羽面前的宁将和王廷侍卫们也都没闲着,刀、剑、斧、戟、枪、矛,各种各样的武器呼啸袭来,一道道的寒光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网,将叶羽笼罩在其中。

现在的叶羽,可谓是腹背受敌,而且对方的每一击都是下了死手的,更要命的是,刺入他左右软肋的双枪如同铁钳一般,将他死死卡住,使他的身子难以移动分毫。

躲,躲不开,挡又挡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叶羽眼睁睁看着藏在众人身后与他就近在咫尺的余尚,只要再向前一米,哪怕是半米,他便能制住对方,可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是这不到一米的距离,生生将叶羽隔挡住,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第二十五章 擒贼先擒王!

第二十五章擒贼先擒王!

咔嚓——当啷啷——十多把武器重击在叶羽身上,可是耳轮中只听到武器的碰撞声,却没有切­肉­劈骨的声音。

袁魁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倒退一步,定睛再看,原本被围在当中的叶羽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袁魁脑中突然闪过两个字——影杀!

糟了!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双目睁圆,大吼道:“保护殿下……”

可惜此时他再出声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叶羽陷入绝境,生死攸关之际,他使出了暗系灵武学中的特有技能,暗影漂移,它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也叫影杀。

暗影漂移可算是暗系灵武学的绝技之一,它可以让使用者在一定范围内的yīn影中做瞬间移动,灵气修为越高深,可瞬间移动的范围便越广,当初严殇与顾真等人决战的时候就曾使用过此招。

但是暗影漂移属于中高级技能,以叶羽现在的灵气修为还无法zì yóu使用,但在生死存亡那一刻,除了暗影漂移他再没有其它自保的招数,之所以能够使用,完全是被他体内强烈的求生yù望激发出来的。

虽然他使用的暗影漂移仅仅让他移动出一米的距离,但那已经足够了。

余尚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周围有那么多的灵武高手保护,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突觉得喉咙一紧,脖子被只冰冷的手死死扣住。

他本能的尖叫一声:“谁?”接下扭回头,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你……”余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刚刚还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突然闪到自己的身后了?

“都别动!不然我会把他烧为灰烬!”叶羽如同幽灵一般紧贴在余尚的背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透出丝丝的冷漠,他一手捂着软肋下的伤口,一手狠狠捏住余尚的脖子,随时都能用黑暗之火将其焚烧掉。

“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一片惊叫声,宁国兵将们又惊又骇,直吓的面如土sè,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了解暗系灵武的人并不多,场内除了袁魁之外,其他人都没搞懂叶羽究竟是怎样避开己方围攻的,又是怎样突然冲到王子殿下身后的。

这时,经验那么丰富的袁魁也无法再冷静,他大声叫道:“不要伤害殿下!”

叶羽虽然还不知道余尚的确切身份,不过只看对方众人的模样,不难猜出余尚地位的高贵。

看来,擒贼先擒王这步险棋自己还真走对了,有了这个人质,顺利冲出敌营应该不成问题。

想罢,他举目瞧瞧四周,此时周围聚集的宁兵更多了,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白花花的分不出个个数,可谓是人山人海。

叶羽略微判断了一番场上的形势,最后目光落在袁魁脸上,他冷声说道:“想保你家主子活命也很简单。”

袁魁暗暗吞口吐沫,咬牙吼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但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家殿下,我誓必让你碎尸万断!”

他表面上一副狂怒的样子,但私下里却偷偷释放灵压,打算再次把叶羽困住。

“哈哈——”叶羽仰面狂笑,说道:“你们的主子在我的手上,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说着话,他手上加力,凝声说道:“不要再对我使用灵压,你或许能用灵压压住我,但我也可以保证,你家主子会在第一时间死在黑暗之火中,不信的话,我们也可以试一试!”

随着他手上的加力,余尚立刻变的呼吸困难,双眼凸起,嘴巴大张,白脸憋的通红,仿佛随时都要断气。

余尚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把袁魁吓的差点晕过去,他急忙收回释放出去的灵压,对叶羽连连摆手道:“别……别冲动!你……究竟有什么条件?说吧!”

叶羽冷声喝道:“第一,把我的人统统放过来。”他没有忘记他带来的那一百来号兄弟。

“可以!”袁魁连想都没想,点头同意,然后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继续说。”

叶羽摇头,说道:“先把我说的第一条做到。”

此时他孤身一人,周围强敌环绕,手中虽然有对方的首领做人质,但没有帮手也难免发生意外。

袁魁垂首沉思,没有马上应允。

见他犹豫不决,叶羽原本放松的手劲蓦然又加紧,可怜余尚刚刚喘了两口粗气,又变得快要窒息。

“别!”袁魁身躯一震,连声说道:“我答应你!”说着话,他侧头叫过来一名青年将领,低声吩咐几句,那人连声应是,飞快地跑开了。

时间不长,那名青年将领去而复返,同时还带回十余名被绑的如同粽子的俘虏。

袁魁侧头看了看,对叶羽说道:“你的人都在这里!”

叶羽瞄了一眼,凝声说道:“其他人呢?”

这回没等袁魁说话,被俘的十几人中有人大喊道:“叶大哥,其他的兄弟都……都死了!呜呜——”说着话,那人痛哭出声。

叶羽心中颤动,这才多大会工夫,百余名兄弟竟然只剩下十几人。

没有时间悲伤,叶羽眼中的伤感一闪而过,他压下起伏的情绪,对袁魁说道:“把他们放了,立刻!”

三王子落入对方之手,袁魁不得不听叶羽的话行事。

他狠狠握了握拳头,冲着手下人点点头,意思是按着叶羽说的做。

袁魁下令,宁兵宁将们哪敢违抗。

他们纷纷将被十几人的绑绳解开,放他们去叶羽那边。

叶羽在和袁魁等众敌小心对峙的同时,也分心二用,谨慎地打量走过来的手下兄弟,生怕其中混有宁国的jiān细。

好在他记忆力超群,对手下人的模样都记的清清楚楚,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很快便确定都是手下人没错。

时间不长,十几名风兵穿过宁兵的包围圈,走到叶羽近前。

此时看到叶羽,众人都有种死后重生之感。

“叶……叶大哥!”说话的人是张豹,他身上多处挂彩,血迹斑斑,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一圈周围众多的宁兵宁将,又看看被叶羽所制的余尚,压低声音颤问道:“这……这人是谁啊?”

叶羽也不知道余尚的确切身份,他只是恩了一声,没有答话,而说道:“你们在我周围站好,别让宁人接近。”说着,他又对袁魁喝道:“第二,马上给我准备三十匹快马!”

他们只十几人,所需的马匹也只要十几匹就够了。

“你要那么多马做什么?”袁魁不解地问道。

“少废话!”叶羽喝道:“按照我的话去做,除非你想让他死!”说话间,他将面前的余尚向前推了推。

有生以来,袁魁还从未受人挟制过,胸中怒火中烧,两眼气的通红,但又拿叶羽毫无办法,他不可能不顾及余尚的xìng命而冲动出手。

“按他说的办,备马!”袁魁没好气地低吼道。

“是!袁将军!”

随着应话声,下面的宁兵快速地牵出三十匹战马,正打算送到叶羽近前,但王廷侍卫抢先一步接过战马,向叶羽走去。

他们打算趁着送马的机会接近叶羽,找机会突然动手,能不能伤到对方倒是次要,关键是先把王子殿下解救出来。

叶羽即聪明又生xìng多疑,哪能看不出他们的意图。

没等对方牵马接近,他抢先喝止道:“你们站住!”接着,对身边的手下兄弟说道:“你们去把马牵过来,顺便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别让对方动了手脚。”

“明白!”

这时,十几名风兵也都看出来了,叶羽所制住的这个华衣青年肯定是敌营中十分重要的人物,不然对方不会对叶羽的话百依百顺。

他们的胆子渐大,慢慢走近对方。

张豹速度最快,率先接触敌人,他壮着胆子从宁国侍卫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见对方虽然横眉冷目、咬牙切齿,却不敢动自己分毫,他心中大喜,得寸进尺地说道:“小子,把你的刀给我!”

“你——”

王廷的贴身侍卫都是灵武高手,在宁国地位高,也受人敬重,何时被人称过‘小子’,何况对方还大言不惭的要他手中武器,这简直就是当面羞辱。

“怎么?”见对方作出准备抽刀的动作,张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紧张道:“你想动手吗?你不怕他没了脑袋?”说着,他回手指指余尚。

没等侍卫说话,余尚已吓的尖叫道:“不能动手,谁都不能动手,你们要是把我害死,你们也统统得死!”

听了这话,那侍卫象是泄了气的皮球,当场便蔫了。

他狠狠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佩刀递给张豹。

宁国王廷侍卫的战刀,又窄又长,类似中国唐朝盛行的唐刀,只是需要jīng钢打制,材料昂贵。

对方拿自己没办法,乖乖把武器交出,这让张豹的胆子更大。他接过侍卫的佩刀,抽出一半看了看,笑道:“不错,是把好刀,老子帮你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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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质!

第二十六章

今天第一更,还有两更!

张豹收马又收刀,其他的风兵纷纷效仿,宁国王廷侍卫本想接近叶羽,结果没到人家身边不说,还被对方抢去了随身佩带的战刀。

等手下人把战马牵回,叶羽捏着余尚的脖子,单手提着他跨上一匹战马。

不用他发话,张豹等人也跟着纷纷上马,然后目光齐看向叶羽,等他下一步的命令。

上马后,叶羽将余尚横放于马鞍之上,接着对袁魁喝道:“让你的手下人让开,我要过关。”

“那我家殿下……”

“等过关之后,确保了安全,我自然会放他回来!”叶羽说道。

袁魁怒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万一叶羽过了关不放余尚或者把余尚杀了,那他找谁说理去?

叶羽耸耸肩,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我只能和他同归于尽了。”说着,他用手中缰绳抽打两下余尚的后背。

他用的力道并不大,但余尚不争气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四肢舞动,哀号道:“别杀我!别杀我——”

娇生惯养的余尚,平时生活在王宫里,被人捧着护着,哪见过现在这般阵势,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他吼叫道:“袁魁,按他说的做,快按照他说的做!”

袁魁脑袋一阵阵头痛,余尚声嘶力竭的喊声也吵的他脑袋混浆浆的,想不出个应对之策。

最后,他暗叹口气,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挥手喊道:“放他们过关。”

军令如山倒。

随着袁魁的一声令下,周围人山人海的宁国士兵们象cháo水一般往两旁退让,让出一条两米见宽的通道。

叶羽毫不犹豫,对手下人甩头道:“走!”

有余尚这张王牌在手,叶羽等人畅通无阻的走出包围圈,向出关的大门策马快奔。

余尚还在对方的手里,袁魁哪敢就这么放跑他们,带领手下一­干­兵将,也快速追了出去。

现在,叶羽等十几人在前,袁魁等数千宁兵宁将在后,双方之间只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出了关卡,见对方还在穷跟不舍,叶羽一拉战马缰绳,停了下来,回头高声喊喝道:“你们都站住,不要再追了!”

“你先把殿下放了!”袁魁回话道。

“不可能。”叶羽拒绝的­干­脆。

“那我也不可能就这样任由你们离开!”袁魁凝声说道。

叶羽双目微眯,对上袁魁的目光,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袁魁的坚决,他知道这应该是对方的底线了。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把对方甩掉的时候,耳轮中隐约听到南方传来喊杀声,由于距离太远,听的不是很真切。

他皱起眉头,难道还有人在硬闯宁国关卡?沉思了片刻,他才猛然想起舞媚和舞英一众。

看来,即使自己吸引了宁人的主力,舞媚那一边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叶羽本打算向东直奔潼门,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冲着张豹等人招呼一声,顺着宁国的关卡,向南急行。

张豹见状不解,急忙追上叶羽,问道:“叶大哥,我们不是要回潼门吗?现在这是去哪?”

叶羽说道:“去找舞媚,没有他们的协助,只靠我们十几人,恐怕也很难回得了潼门。”

“舞将军?”张豹狐疑地说道:“舞将军那边应该早已经穿过关卡了吧!”

“未必!”

叶羽六识过人,耳力极强,能隐约听到远处的拼杀声,但张豹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十六人,三十匹战马,向关卡的南部飞驰而去。

袁魁等人亦是不舍不弃,紧随其后。

大约狂奔了十分钟左右,再看前方的宁国关卡内,尘土飞扬,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恶战。

远远望去,不时能看到鲜红的血雾喷shè到半空中。

叶羽看罢,更是加快马速,全力前冲。

时间不长,他接近到战场的边缘,勒紧马缰,高喝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喊喝,如同平地炸雷,让原本混乱不堪、惨烈异常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没等叶羽细看,人群中有人惊叫道:“叶羽!”

叶羽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金盔金铠的战将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这名战将浑身都被金铠罩住,脸上亦带有金sè的面具,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通过这双眼睛,叶羽还是判断出此人是谁。

毕竟,能拥有如此媚眼的人并不多。

舞媚!

她原本穿着的是风国的黑盔黑甲,而此时身上的金甲则是她自己释放的灵铠。

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释放于体外,并凝结成固态的铠甲,这就是‘灵铠化’。至于灵铠的颜sè,是根据释放者自身的属xìng而定。人的属xìng有五种,分别是金、木、水、火、土,灵铠的颜sè也大致为金、白、蓝、红、黑五种。

‘灵铠化’是修灵者的基础技能,比‘兵之灵化’要容易得多,即使是修灵的初级者,也能释放部分灵铠化或半灵铠化,但想要象舞媚这样完成全身灵铠化并且要在战斗中长时间维持的,则需要较高的灵气修为。

叶羽目光旁移,看到舞媚手中握着一把变形的战刀,战刀足有四尺长,刀身宽而薄,一面为锋刃,一面为倒齿,这种怪状的武器一看就知道是兵之灵化后的灵武器。

能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舞媚的灵气修为至少达到了灵化境界。

叶羽心中有些惊讶,真想不到这位天生媚骨xìng情又放荡不拘的舞大小姐竟然是灵气修为高深的灵武者。

与舞媚并肩而战的一位黑sè灵铠的战将,同是看不到面孔,但冷冰冰的双眼让叶羽一看就知道是舞英。

好一对厉害非凡的姐妹,看来舞家能成为风国的豪门显贵,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叶羽没有立刻说话,目光扫过舞家姐妹二人,打量其他的风兵风将,想从中找出他最担心的邱真,结果看一圈也没看到邱真的身影。

正在他胡思乱想邱真是不是在乱战中发生了意外时,从风兵的人群中挤出一颗小脑袋,贼溜溜的眼睛看到叶羽后,脸上立刻露出狂喜之sè,大喊道:“叶大哥,你……你没死?!”

叶羽定睛一看,说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邱真。

见他还好端端的活着,身上连点伤都没有,叶羽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嘴角自然而然地向上扬了扬。

他心中暗笑,自己似乎有些太低估邱真自保的能耐了。

“你是何人?”

没等叶羽说话,一名骑着黑sè战马的宁将用手中钢剑点着他的鼻子怒声喝问。

叶羽身穿宁装,那名宁将本以为他是自己人,可见到敌人都认识来人,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没有多余的废话,叶羽直接把马鞍上的余尚提起,厉声喝道:“把你的人全部撤开,立刻放了他们!”

“放屁!”

为首的宁将官阶不高,并不认识余尚,更不知道他是三王子,听叶羽大言不惭,鼻子差点气歪了,侧头喝道:“把他给我围起来!”

“等一下!”

说话之人不是叶羽,而是随后赶上来的袁魁。

那名宁将不认识余尚,可认识袁魁,一见到顶头上司来了,急忙翻身下马,躬身施礼道:“袁将军,您……您怎么来了?”

袁魁没有理他,举目打量战场,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上百具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宁人,显然己方这边已经吃了大亏。

见袁魁的脸sè越来越冷,那名宁将暗打冷战,连忙说道:“袁将军,敌人当中有灵武高手,我方虽然死伤惨重,但已经将他们围困住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袁魁打断道:“放他们走!”

“是……”

宁将本能的答应一声,可随后身子一震,满面惊讶,难以置信地结巴道:“放……放他们走?袁将军,他们……他们可是风人啊,是敌人!”

“我知道,不用你在这里多话!”袁魁呵斥一声,然后看向叶羽,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说道:“叶……将军,我可以把你们的人统统放掉,但只有一个条件,留下你手中的人质。”

叶羽淡然一笑,说道:“如果我把他还给你们,你们会放我们走吗?”

“当然!”

“不过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如何才能相信。”

“得等我安全回到潼门。”

“你……你想把殿下带到潼门?”

“没错!”

“这……痴心妄想。”

“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若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我可以保证,第一个死的人一定是他!”叶羽冷笑着拧了拧余尚细皮­嫩­­肉­的面颊。

他二人对话极快,同时也引起舞媚和舞英二人的注意。

两姐妹仔细打量被叶羽挟持的余尚,只看他的衣着,两人便能确定,他在宁国的身份肯定异常高贵,尤其是腰间系着的水文腰带,那只有宁国王宫里的人才能佩带,加上袁魁又称呼他为殿下,二人心中蓦的一动,难道,他是宁王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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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是杀是放?

第二更,一会还有!

依仗叶羽有人质在手,舞媚喝开包围在四周的宁兵,催马来到叶羽近前,手中灵刀一指余尚的鼻子,凝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余尚胆小如鼠,一个叶羽就把他吓的魂不附体,此时又来个浑身覆盖灵铠的敌将,身子更是抖的厉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舞媚哪有心情听他罗嗦,用灵刀的刀面重重拍下他的脑门,同时大喝道:“说!”

“我……乃是余……余尚!”

叶羽不知道余尚是何许人也,但舞媚可是十分了解。

余尚自报名号后,她身躯一震,瞪大一双媚眼,将余尚仔仔细细又打量一番,然后不确定地问道:“宁国三王子,余尚?”

三王子?叶羽大吃一惊,忍不住低头看看脸sè苍白身子哆嗦个不停的余尚,他知道自己抓的这个青年身份不简单,可是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宁国的王子,这太出人意料了。

“正是……是本殿下!”余尚木讷的点点头,接着眼珠转了转,壮着胆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我……我劝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的话……”

“哈哈——”不等他把话说完,舞媚已仰面大笑,心中暗叹道:吾命无忧矣!

她想不出来叶羽是用什么办法和手段把余尚擒住的,但有宁国三王子这张大护身符在手,足可以保障己方这些人平平安安返回潼门的。

这时,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冲着叶羽点点头,笑赞道:“叶将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你可立了大功!”说完,不等叶羽接话,她又望向袁魁,提高嗓门,喝问道:“阁下可是袁魁袁将军?”

袁魁暗怔,对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姓,显然也不是平平之辈。他沉声说道:“没错,正是本将军,阁下又是谁?”

“舞媚!”舞媚柔声笑道。

啊!原来她就是舞媚!袁魁对舞媚并不陌生,早就听说过风国的显贵之一舞家有舞媚这一号,她也是舞家新生代中的佼佼者。

袁魁暗暗叹口气,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不是余尚殿下先被对方所擒,眼前这些敌人谁都跑不掉,若能活捉舞媚,这是多大的功劳,可现在,他已不求有功,旦求无过,只要能把余尚平安救回就谢天谢地了。

他深吸口气,正sè说道:“舞将军,你只要让你的人放开殿下,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担保,不会伤你们分毫,立刻放你们离开这里。”

舞媚咯咯娇笑,缓缓摇了摇头。

袁魁面sè一沉,冷声问道:“舞将军可是不相信我袁魁的为人?”

舞媚耸耸肩,语气平和地说道:“现在,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袁将军,我可以把话挑明,我只要带着我的部下们顺利返回潼门,到那时,贵国的王子殿下一定会毫发无损的还给你!”

袁魁老脸yīn沉着,狞声问道:“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舞媚没有答话,只是扭头看向叶羽。

叶羽多聪明,不用舞媚说话,只看眼sè便明白她的意思。他捏住余尚脖颈的手微微收紧,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但后者已痛的哀号连连,手脚乱挥。

天不怕地不怕的袁魁就怕余尚有个三长两短,见状,他身子先是本能的向前倾了倾,接着,急拉缰绳,倒退数步,举起手来,急道:“好、好、好,只要不伤害殿下,你们的条件我都接受!”

“聪明!”舞媚呵呵娇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逗留了,袁将军,你我后会有期!”说完话,她向手下众人甩头道:“我们走!”

眼睁睁看着舞媚、舞英两姐妹带着叶羽等人穿过关卡,向潼门方向急行而去,数名宁将跑到袁魁近前,紧张地问道:“袁将军,难道,就这么把他们放过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袁魁环视众人,咬牙说道:“殿下在他们手中,若是稍有个散失,你我谁能担待得起?”

众宁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袁魁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片刻,随即对一名亲信将领说道:“三王子落入敌方之手,事关重大,不能再隐瞒下去,你立刻骑快马去通报二王子,让殿下早做准备。”

“明白!”那名将领答应一声,未敢耽搁,立即掉转马头,扬鞭向潼门方向飞奔。

等他走后,袁魁也没闲着,带领数千手下兵将,紧紧跟在舞媚一众的后面。

且说叶羽等人,顺利出了宁国关卡后,无不长出口气。

舞媚散去身上的灵铠,露出本来的模样,她媚眼弯弯,笑看着叶羽,说道:“叶将军,这次能顺利脱困,可是多亏你了!”

叶羽对舞媚艳光四shè、妩媚动人的模样没什么感觉,可趴在马背上的余尚却看直了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舞媚的脸上,嘴巴不知不觉的慢慢张大,只差没滴出口水,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被俘的凶险处境。

“这都是舞将军领导有方、深思远虑、谋略过人的结果,不过,希望下一次舞将军不要再把如此艰巨的任务安排到我的头上了。”前半句的讽刺,后半句叶羽说的则是实话,没有人会傻到心甘情愿的去做炮灰,他当然也不例外。

说话之间,他脱掉身上宁兵的盔甲,将内衣撕下一条,随意地在腰间缠了缠。

直到这时,舞媚才看到叶羽的双肋血流不止,甚至将下身的裤子都染红了好大一片。

未等她发问,邱真已催马快跑过来,伸长脖子,紧张地说道:“叶大哥,你受伤了?!”

他本来没有战马,但叶羽与舞媚汇合时多带来十余匹,他有幸分得一匹。

“没什么,小伤而已。”叶羽嘴角扬了扬,满不在乎地应道。

杀手出身的他,受伤是常有的事,比这再重再多的伤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何况他现在是暗之修灵者,体内的暗之灵气能够加快伤口的愈合,只是这两处伤口都很深,用灵气愈合会造成极大的消耗,此时的处境还不安全,他不敢过多耗费灵气。

舞媚深深看了叶羽一眼,回手如怀,掏出一只小瓶子,挥手向叶羽一甩,说道:“拿去。”

叶羽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低头看了看,疑问道:“这是什么?”

“止痛药。”

“哦,谢了!”叶羽拔掉瓶盖,作势向要嘴里倒,舞媚探身,抢先一步将他手腕拉住。

叶羽不解地看着她。

舞媚噗嗤一声乐了,目光下移,看向叶羽双肋的伤口,含笑说道:“这药不是吃的,是涂在伤口上的。”

叶羽眨眨眼睛,老脸顿是一红,甩开舞媚的手,不满地小声嘟囔道:“早说嘛!”

他将药倒在手掌上,向软肋处的伤口抹了抹,然后用布条将伤口重新包裹好。

舞媚与他并肩而行,对他的伤口也看的很清楚,两处伤口都是被枪、矛一类的武器所刺造成的,伤口不大,但却极深,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骑马,恐怕早就起不来了,但叶羽好象毫无感觉,即使上药的时候,眉头也没皱一下,甚至连声都未吭。

如果不是他感觉不到疼痛,那就是他的意志力太坚强了!舞媚自觉阅人无数,洞察人心,但对叶羽,她却看不穿,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越是这样,对他也就越好奇。

“你是怎么抓到余尚的?”舞媚另一边的舞英突然开口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和叶羽说话。

叶羽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话,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

“运气?”万军之中,擒敌主将,当然需要运气,不过舞英觉得叶羽不单单是靠运气。

“他……他会巫术!”余尚终于找到Сhā嘴的机会,大声说道。

舞媚和舞英两姐妹同是美艳绝伦,但气质却截然相反,一热一冷,各有迷人之处,美sè当前,余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巫术?”舞媚和舞英齐向唐寅看去。

余尚咽口吐沫,说道:“当时他明明在我的前面,可不知道用了什么巫术,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背后,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把我……”

“啪!”

随着一声脆响,余尚的话被硬生生打断。

叶羽在他的头顶狠打了一巴掌,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你来多嘴,这里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余尚挑目瞅瞅叶羽,正好对上他那对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立刻闭得死死的,再不敢多说一句。

舞媚和舞英的好奇心被提起,正想向叶羽发问,后者抢先问道:“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是杀还是放?”

舞媚笑了,笑的风情万种,也美的迷人心魂,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险些把余尚吓昏过去。

“当然不能放!等我们顺利回到潼门,就提着他的脑袋回盐城去见君上!此战我大风虽然损失惨重,但赚得一个宁国的三王子,也算是失中有得,有所补偿了。”

第二十八章 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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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要杀我?”余尚脸sè惨白,惊恐地看着舞媚。

舞媚笑的妩媚,伸手探身,摸了摸他的面颊,声音柔软地说道:“王子殿下请放心,就算杀你,也会让你死的很痛快。”

“啊——”余尚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开始连声尖叫,手脚乱舞,剧烈的挣扎,无意中他的胳膊肘正撞到叶羽肋下的伤口处,后者皱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甩手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随着清脆的响声,余尚立刻安静下来,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他眼神涣散,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下去。

潼门的地理位置称得上是得天独厚。这里是两山夹一沟,而潼门正处于沟中,将路口堵的严实合缝,想要通过,就必须得经过潼门。

此时,潼门之外已经驻满了宁国的军队。

远远望去,只见连营连着连营,营帐紧挨着营帐,高高树立起来的旗帜星罗棋布,密集的如同森林一般,呈半环行的庞大营寨排挤在潼门之外,连绵出数十里之长,一眼望不到边际。

当他们走到一处高地,眺望潼门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看过之后,舞媚和舞英傻眼了,风兵风将们傻眼了,叶羽也同样傻眼。

其实舞媚早已得到消息,宁国大军已兵临潼门城下,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宁国竟然聚集起这么多人,看此架势,简直是来决一死战的,大有不打下潼门不罢休的意思。

叶羽侧后方的邱真草草打量一圈,不由自主地发出吸气声,他呆呆地喃喃道:“这……这至少得有四个集团军,四十多万人吧?”

随后跟上的舞易苦笑一声,说道:“即使没有,可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的敌人,我们如何能通过?”邱真说完话,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趴在叶羽战马上的余尚身上。

本来以为有余尚在手,足可以保障他们顺利回到潼门,可现在看到宁国如此庞大的军队,邱真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了。

“能不能顺利穿过敌军,就看这位王子殿下的分量了。”叶羽目光幽深地说道。

舞媚表情复杂,沉思不语。她和邱真的想法一样,虽然手中有余尚作为人质,但面对数十万的敌军,要说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见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叶羽皱紧眉头,低声提醒道:“舞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走?”舞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问道:“向哪走?”

叶羽翻翻白眼,说道:“当然是向潼门走。”

舞媚暗打冷战,摆摆手,说道:“不用急,我再想想。”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出身如何,遇事总是优柔寡断。叶羽不满地撇撇嘴,沉声说道:“留在这里,只会对我们更不利。”说着,他回头指指后方,又道:“后方袁魁一众的追兵马上就到了,不出意外,前方的敌人也应该发现了我们,若是停留在此畏缩不前,只会让敌人看出我们的心虚,给人家可乘之机,与其被动的等敌人找上门来,不如主动的去找上敌人,这样,至少我们在心理上不吃亏,舞将军,你说呢?”

这番话,让舞媚吃惊不已,也让其他众人不得不对叶羽另眼相看,尤其是邱真,在旁连连点头,暗赞叶羽不仅胆量够大,头脑也不简单。

沉吟片刻,舞英应道:“叶将军所言及是。如果对方不在乎余尚的生死,执意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即使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主动迎上去,或许还能掌握主动,赢得一线生机。”

听舞英也这么说,舞媚不在犹豫,她深吸口气,缓缓抬起手来,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挥,喝道:“打起我大风的旗帜,前进!”

她一声令下,手下的几百兵将纷纷把早已收起的风国旗帜及飘带展开、挂起,一时间,队伍的上方成了黑sè的海洋。

当他们距离宁**营还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时,营地辕门大开,紧接着,从里面冲出一大队骑兵,少说也有五千余众,马上骑士清一sè的银盔银甲,头顶白缨,手持银枪,就连下面的战马也被披挂上银链铠,冷眼看去,整支队伍银光闪闪,亮的刺人眼目。

好耀眼的一队骑兵!叶羽勒住跨下战马的缰绳,微微眯缝起眼睛,静静打量着对方骑队。

两百米的距离,对骑兵来说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时间不长,五千宁国骑兵已到了叶羽等人近前。

没有任何的传令声,宁国骑兵纷纷站定,列出整齐的方阵,接着,前面骑兵默契的分向左右散开,中间让出一条三米宽的通道,随后从里面走出一行骑士。

为首的一位是名身穿锦袍的青年,未到三十的年纪,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护在他左右的骑士,皆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各个jīng气神十足,眼睛倍亮,无须使用洞察也能看出这些骑士皆是修为深厚的灵武高手。

那青年并没有直接走出方阵,身处阵营之内,停住战马,目光如炬,打量前方的叶羽等人,看了片刻,他目光一凝,振声说道:“你们谁是主事之人?”

他话音不高,但却底气十足,语气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威严。

舞媚和舞英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向前催马,走出几步停下,舞媚说道:“阁下是何人?”

“余嘉!”青年看到舞媚,眼中jīng光顿盛,如同两把刀子,直刺在舞媚的脸上。

啊!原来这位就是宁国的二王子,余嘉!

舞媚暗暗惊讶,不由自主地看看躺在叶羽马背上的余尚,此二人是亲兄弟,长相、身材以及身上的衣着都十分相似,但身上的气质却有天壤之别。

余尚胆小又好sè,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而余嘉则完全不同,眼神清澈又犀利,眉宇之间英气勃发,举手抬足有种令人臣服的气质,那当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长时间发号司令中慢慢磨练出来的。

此人和余尚不同,不能小觑。舞媚心生jǐng惕,脸上露出令人**的媚笑,沙柔的嗓音娇滴滴说道:“原来是二王子殿下,久仰久仰。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何劳二王子殿下亲自出来迎接,真是……”

余嘉现在可没心情和舞媚打哑谜,他整个心思都放在其弟的安危上。他冷声打断舞媚的话,说道:“阁下不用再演戏了,我只想知道,我的弟弟在哪里。”

他和余尚是一乃同胞,同父同母,宁王的子嗣很多,他与余尚的感情是最深厚的,虽然余尚并不争气,也时常让他看不顺眼。

原本趴伏在马背上迷迷糊糊的余尚突然听到其兄的说话声,立刻振作jīng神,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奋力地抬起脑袋,看到宁国骑兵方阵中的余嘉,他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子滚落而出,颤声尖叫道:“二哥,救我!”

余嘉身子一震,急忙寻声看去,正好对上余尚可怜兮兮的求救眼神。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双腿夹紧马腹,要催马前冲,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急拉缰绳,收住战马。

他目光落在余尚身上好一会才慢慢上移,看向安坐于马鞍之上的叶羽,语气yīn沉地喝道:“放了他!”

他的眼神冰冷,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可叶羽不为所动,坐在马鞍上,声也没吭,甚至没多看余嘉一眼,好象对方不是在和他说话。

见状,余嘉大怒,身为宁国的二王子,也是宁王最为倚重的儿子,平时被人敬着供着捧着,何时受过如此的漠视,他牙关紧咬,脸sè涨红。

看他这副模样,舞媚心中暗笑,叶羽似乎是天生逆骨,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包括自己在内,这回余嘉也碰到这根钉子上了。

她咯咯一笑,说道:“余嘉殿下何必动怒呢?!要我们放了你的弟弟,当然也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放行让我们过去,等我们平安进入潼门,自然会把余尚殿下交还给你。”

“二哥,别听她的!这……这个女人刚才还说等他们回到潼门就杀我,要带我的脑袋去见风王……”看到余嘉,余尚的胆子也大了,这是本能反应,一直以来,他闯了祸都是余嘉帮他首尾、擦ρi股,有余嘉在,他就等于找到了主心骨,什么都不怕了。

“闭嘴!”

叶羽没好气地呵斥一声,同时反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余尚被打的哀号惨叫,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

余嘉的眼睛猛的瞪圆,看着叶羽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激动的心情才稍微平缓了一些,虽然在心里恨不得将叶羽碎尸万断,但毕竟兄弟在人家的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向余尚,没好气地喝道:“你给我少说几句!”说完,他又看向舞媚,说道:“只有你们先放人,我才能放行,这是我能接受的唯一条件!”

第二十九章 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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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行,我们再放人,这也是我的底线。”舞媚笑呵呵地说道,但目光却十分坚定,不容人拒绝。

余尚是他们保命的唯一王牌,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先把人放掉。

“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共识了。”余嘉嘴角下落。

舞媚收敛笑容,正sè说道:“如果二王子殿下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以我舞家的名誉做担保,你放行,我放人,绝不失言。”

“哼!我也同样可以用我宁国二王子的名誉做出保证,你放人,我立刻放你们过去,难道,舞将军信不过我吗?”

这是牛角尖,两人各不退让,都在向牛角尖里钻。

舞媚凝视余嘉,无奈地说道:“总之,我是不可能先放人的。”

余嘉冷笑出声,说道:“那我们就只能就在这里僵持下去了。”

舞媚心中急如火烧,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坚持不放行,她也没有办法。

后面的叶羽握了握拳头,催马上前走了几步,来到舞媚身旁,低声问道:“舞将军,你在和他罗嗦什么?”

现在他们身处敌营,形势危险,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变故,而舞媚又偏偏与对方僵持不下,叶羽哪能不急。

对上余嘉这么难缠的人物,舞媚也只是表面上沉稳,心里已经开始乱了。她低声回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人质在手,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深吸口气,说道:“让我来和他谈吧!”说完,他举目看向余嘉,大声喝道:“余嘉,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我只要你放行,当然,同意于否,都在你的决定,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弟弟的生与死,也在于你的决定。”

余嘉嗤笑,反问道:“如果我不放行你又能如何?”

“那你是在拿你弟弟的xìng命开玩笑。”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胆敢伤他一根汗毛,我立刻让你死无……”

他话还未说完,叶羽已仰面大笑打断他的话,接着毫无预兆,他抬起手手,狠狠揪住余尚的左耳,手腕猛的用力向下一扯,只听嘶的一声,余尚的左耳竟被他硬生生撕了下来,同一时间,余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叶羽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捏着手中血淋淋的断耳,若无其事的看了看,然后信手一挥,将其甩向余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只是开始,我再动手,可就不仅仅是耳朵了,可能是他的鼻子,也可能是他的眼睛。”

“啊?”

叶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别说把对方惊的目瞪口呆,就连舞媚和舞英等人也吓了一哆嗦,想不到天生笑面、外表文质彬彬的叶羽下手竟然会如此狠毒无情。

他以前是杀手,混的是**,很清楚人xìng是什么,也很清楚如何利用人质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果然。看到弟弟的耳朵被他生生撕下来,余嘉的心快要裂开,人也要疯了,眼白挂满血丝,眼角都几乎睁裂,五官挪位,表情狰狞,他嗷的怪叫一声,回手将腰间的佩剑抽出,见状,周围的宁兵宁将们也纷纷将手中的银枪抬起,枪尖指向前方,做出准备冲锋的架势。

如果说刚才双方是僵持不下,那么现在就成了一触即发。

舞媚暗暗咧嘴,冲着叶羽低吼道:“你在­干­什么?”

叶羽不理她,双目直视余嘉,粘满鲜血的手指微微钩起,对准余尚的双眼,冷冷说道:“余嘉,你是不是还想看看他的眼珠子掉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耳朵被撕掉,余尚已痛的快昏过去,现在一听又要挖自己的眼睛,他更吓的六神无主,冲着余嘉叫喊连连,时间不长,他的嗓子就喊哑了,只剩下呜呜的哽咽声。

余嘉原本满腔的愤怒随之化成为恐惧,抬起的钢剑也快速放了下去,看着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余尚,又瞧瞧冷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叶羽,他怕了,从内心深处生出丝丝的寒意,他能感觉的出来,叶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真能把余尚的眼珠子扣出来。

他咽口吐沫,急忙阻止道:“别、别再伤害他……”

“可以!不过你要立刻放行!”

“没问题!我可以放你们过去,但是,你要保证,不再伤害他,并且要放他回来。”

叶羽没有接话,而是转目看向舞媚。

现在做主的人不是他,而是这位舞大小姐,能做出决定的人自然也是她。

被叶羽注视了好一会,舞媚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瞄了叶羽一眼,这才对余嘉说道:“我……我刚才就已经做出了保证,只要二王子殿下放我们安全回潼门,到时我一定放人。”

余嘉深深瞅了她一眼,迟疑会点下头,说道:“好,我相信你。”说着,他侧头喝道:“放他们过去!”

“殿下——”

数名宁将正想出来劝阻,余嘉目光yīn冷地一一扫过众人,反问道:“你们可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众人纷纷垂下头,再无一人敢出来说话。

二王子余嘉是宁军主帅,军令如山,下面兵将哪敢不从,纷纷向左右退避,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叶羽转头对舞媚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好!”舞媚自然而然地答应一声,和舞英一左一右,分行在叶羽的左右,将其夹在中间,生怕穿过敌阵时对方出手偷袭。

原本舞媚和舞英是主将,而现在更象叶羽是主将,众人在听他的命令行事。

宁军大营。

从外面观望,宁军大营就已然不小,而进入其中,更显庞大。俗话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而四十多万人聚在一起,简直就如同一片汪洋大海,目光所及之处,旗带招展,军帐如林,士兵多的好象成群的蝼蚁。

路程还未过半,所看到的马厩就不下十几处,这当然仅是大营的冰山一角,宁军的战马之多,军力之强,令人咋舌。

舞媚边小心的提防周围的敌人,边小声说道:“叶羽,真有你的,你当时怎么知道余嘉会乖乖就范,而不是怒极攻心,与我们拼命?”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所谓的人xìng。”叶羽说道:“如果舞英将军被擒,敌人以此威胁,我想舞将军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他是孤儿,没有亲人,更不了解什么是亲情,他对亲情的态度是即渴望又嗤之以鼻,虽然他从不承认自己对亲情有过渴望。

叶羽那种事不关己又充满讽刺的态度令舞媚皱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如果真是舞英被擒,她想她自己也会慌手慌脚。

不过她很好奇,好奇叶羽为何会对亲情如此冷漠。

她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的家人呢?他们现在在哪?”

叶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手指向上指了指,说道:“在那里!”

舞媚抬头上望,疑道:“天上?”

叶羽另有所指地幽幽说道:“我宁愿他们活在天上。”

他希望自己的家人都死掉了,这比他们还活着更能让他接受。因家人而死成为孤儿,和被家人抛弃成为孤儿,那完全是两个概念,他自然更希望是前者。

很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也很难弄明白他的心思,舞媚迷惑地看着叶羽,感觉他就象是个迷,迷一样的男子。

穿过宁军大营的这段路并不好走,一路上,他们受着成千上万宁军的注视,在**的又是如此众多的仇视目光下,任谁的感觉都不会太舒服。

“没参军之前,你是做什么的?”舞媚再次开口。她觉得如果不说点话,自己就要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憋死。

反观她旁边的叶羽,倒是若无其事,对周围人山人海的敌军视而不见,她很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成叶羽这种冷酷的近乎麻木不仁的个xìng。

“杀手。”叶羽也不隐瞒。

“杀手?”舞媚不解。

“也就是刺客。”叶羽换一个能让舞媚听得懂的名字。

“呵!”舞媚轻笑一声,象是刚认识他似的上下打量着叶羽。

“怎么?”叶羽问道:“我不象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象。”舞媚骑在马上的身子向叶羽倾了倾,小声问道:“你做刺客的时候,杀过多少人?”

叶羽回答的简单。“不计其数。”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舞媚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叶羽,什么话都未说。

被她这么盯着看,叶羽的神经再粗线条也会觉得别扭。他笑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舞媚也不否认,反问道:“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叶羽还未答话,另一边的舞英已冷声说道:“两位,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吧!”

叶羽无声而笑,并未直接回答舞媚,只轻描淡写道:“你很漂亮。”

舞媚听过的赞美不知有多少,叶羽对她的赞美最简单,可也最让她脸红心跳。

她突然感觉,与叶羽在一起,宁军大营这段她平生走过的最难走的路似乎也不再那么难走了。

第三十章 人无信而不立!{求推荐}

第三十章人无信而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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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羽等人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出宁军大营,再向前看,便是夹在两山之间的、城墙高耸入云的潼门。

潼门地势险峻,城墙又高又厚,城防工事准备也充足,易守难攻,称得上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如果是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别说四十万宁军,即使再多一倍的人力恐怕也很难攻的下来,但现在情况不同,风国刚刚经历一次惨败,二十万的大军垮在河东地区,潼门守军不足两万,其中还有许多败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军心涣散,斗志不足,而后方援军又迟迟未到,形势危急,不容乐观。

现在,潼门的城门已经在里面被堵死,里面的人出不来,同样的,别面的人也进不去。

看到了潼门,就等于看到了归乡的大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又激动又兴奋,不约而同的加快速度。

他们刚走出时间不长,只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站住!”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原来余嘉等人也跟出了军营。

“再往前走就是潼门了,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余嘉耐着xìng子沉声说道。

“如果现在放人,只怕我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得变成刺猬。”叶羽不紧不慢地说道。对宁军的箭阵,他印象太深刻了,己方这几百号人,只怕连对方的一轮齐shè都挡不住。

余嘉恨的牙根都直痒痒,握着拳头喝问道:“那你想怎样?”

“刚才已经说过了,等我们平安进入潼门,自然会把他放掉。你可以放心,我们说到做到,不会出尔反尔的!”

“最好如此!如若不然……”

懒着听他废话,余嘉恐吓的话还未说出口,叶羽已催马前行了。

余嘉心里是又急又怒又恨,但对叶羽,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渐渐走远。

对方吃瘪的模样,让舞媚心中暗笑,一直以来,她是舞家的大小姐,众人仰慕的对象,她从未依靠过别人,只会被众人所依仗,但现在,突然有个人可以站在她的前面挡风遮雨,这种感觉即奇妙又让她享受。

叶羽等人正向潼门城下走,冷然间,一道劲风从高高的墙头上飞shè下来。

嘭!

一支雕翎快如闪电,深深钉在叶羽跨下战马的蹄前,与此同时,城头上有人高喝道:“来者止步!”

叶羽急忙勒住缰绳,扬头上望。

城墙之上,站满了风国的士兵,人们瞪大双眼,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其中一名队长模样的军官一手握着长弓,一手扶着箭垛,探着身子,大声问道:“不要再望前走了,你们是谁?先报姓名!”

舞媚一众都是风人装扮,打的也是风国旗号,但问题是他们是从宁军大营里平安无事走出来的,而且身后还跟有数量众多的宁兵宁将,城头上的风国士兵们也分不清楚他们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我是舞媚,让你们的将军过来与我说话!”舞媚催马向前走出几步,回话道。

舞媚?是舞家的人!城头上的那名队长心头暗惊,不敢怠慢,急声道:“请稍等片刻!”说完话,他转回身快步跑开。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城头上传来一阵sāo动,紧接着,一名身披战袍的中年将领出现在城墙之上,他探头向下观望,看到舞媚,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瞧。

见对方盯着自己久久无语,舞媚皱起眉头,大喊道:“只几rì不见,宗政将军就认不出我了吗?”

听闻话音,那中年将领身形一震,惊喜道:“果然是舞将军!但你……他们……”他本想问舞媚等人是怎么通过宁军大营的,为何后面还跟有那么多的宁国人,但这话又不太好当众问出口,好象是在怀疑舞媚通敌似的。

“别你、我、他的了,先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舞媚没好气地呵斥道。

“好、好、好!不过,舞将军,城门已经被堵死,只能屈驾你们爬墙进来了……”确认来者确实是舞媚没错,中年将领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令人准备绳索,从城头上抛下去。

啪、啪、啪——一时间,城头上扔下二十余根又粗又长的麻绳。

舞媚见状,翻身下马,同时对手下的兵将们甩头道:“上!”

众人听令,蜂拥上前,将抛下来的麻绳捆在腰间,然后再招呼城墙上的士兵将其拉上去。

舞媚和舞英刚想向城下走,见叶羽坐在马上没有动,前者疑问道:“叶羽,你不下马还等什么?”

叶羽拍拍神智不清的余尚,问道:“他怎么办?”

舞媚怔了怔,说道:“你不用管了!”说着,她手疾,从身边拉过来一名士兵,说道:“你留下来,看着这个家伙,等我们都安全上了城墙,你就把他……”说着话,她做出个下切的手势。

那名士兵怯怯地点下头,颤声应道:“舞将军,我知道了。”

叶羽皱起眉头,边下马边将余尚从马背上拉下来,问道:“你要杀他?”

“当然!”舞媚好笑地看着叶羽,反问道:“你不会真打算放了他吧?”

“我只是觉得人无信而不立,既然已经承诺了对方,就应该说到做到。”

舞媚嗤笑出声,说道:“和敌人讲信誉,你疯了吧?”

叶羽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舞媚含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这件事上,你我无须争论,快跟我上去!”

看出她的坚持,叶羽也不再罗嗦,浪费时间,他没理会舞媚,而是冲着那名士兵的说道:“你上去,我留在最后。”

“你要做什么?”舞媚脸上的笑容消失,不满地尖声质问。

“舞大将军可以不讲信誉,不守承诺,但我不能!”叶羽或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但是他也有他的原则,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钻牛角尖,舞媚又急又气,怒道:“余尚是宁国的王子,是我们的大敌,无论如何也放不得……”

“……”叶羽对她的说辞沉默以对。

见他二人争执不下,邱真急忙走了过来,看看面无表情的叶羽,想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过头对舞媚说道:“舞将军,余尚只是个草包,杀与不杀,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大,但反过来讲,留下他,等于是给宁国留下个祸害,再者,我们若是真把他杀了,恐怕会引起宁国的众怒,宁兵这么多人,真是怒极发疯的攻城,对我们也未必有利啊!”

其实邱真也认为余尚该杀,但他早已决定站在叶羽这边,既然是叶羽坚持,他也只能顺着叶羽的意思办,只是同样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更能让人接受。

就这样放过余尚,舞媚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但邱真的话也有道理,也等于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沉吟片刻,她点点头,说道:“好吧,叶羽,这次我就听你的,但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说完话,她深深看了叶羽一眼,转身向城下走去。

呼!见舞媚妥协,邱真长出口气,他来到叶羽身边低声说道:“叶大哥,你太冲动了,若是为了余尚而和舞将军闹翻,得不偿失啊!”

叶羽当然知道与舞媚闹翻对自己很不利,不过舞媚对他而言还没有重要到能改变他处事原则的程度。

他冲着邱真淡然一笑,轻声说道:“谢了。”

能听到叶羽道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邱真嘴巴咧开,嘿嘿嘿的乐个不停。

舞媚和舞英一众数百号人,时间不长已被拉到城墙上大半,叶羽对邱真说道:“不要再留在这里,你也上去吧!”

“我陪你。”

“不需要。”叶羽决绝的­干­脆。

“我坚持。”邱真回答的也­干­脆。

“死了可别怪我!”叶羽冷漠道。

“……”邱真默然。

等舞媚手下的兵将基本都被拉上城墙之后,宁国营前的余嘉一众动了,速度缓慢的向叶羽逼近。

虽然是在己方的城脚下,虽然还有余尚这个人质在自己手上,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逼近,邱真仍紧张的掌心冒汗。

他偷眼瞧瞧身边的叶羽,没有任何的意外,后者依然是满脸的平静。

邱真突然发觉,叶羽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情况似乎都能做到面不改sè,冷酷又犀利的眼神不会出现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果叶羽是敌人的话,那一定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他在心里暗暗嘟囔,同时又暗自庆幸。

“现在,阁下可以放人了吧?”余嘉两眼凶光四shè,死死盯着叶羽。

“当然!”叶羽弯腰,抓着余尚背后的衣服,将其提起,接着向前两步,猛的用力一甩,冷声道:“原物奉还!”

余尚百余斤的身躯象是只破布包,被叶羽足足扔出十多米远,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地。

他咧嘴痛叫,险些背过气去,见状,余嘉周围的侍卫们急忙催马上前,将余尚团团围住,生怕对方再出手偷袭。

叶羽不再耽搁,拉下邱真,道:“走!”

第三十一章 升职!

叶羽和邱真想走,但余嘉哪肯放他二人离开,尤其是叶羽,他扯掉余尚一只耳朵,余嘉早把他狠之如骨,此时见他要逃,余嘉大吼一声,催动战马,手提银枪,直追过去。

已站在潼门城墙之上的舞媚好象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心中冷哼,怎么样?你讲信誉不杀余尚,而对方可不会跟你讲信誉!

对叶羽气归气,但无法对他弃之不理。舞媚侧头喝道:“放箭,掩护叶将军回城!”

舞媚虽然不是潼门守将,但她官阶高,对她的命令,众士兵们不敢不从。

随着她的话音,城头上站起数百名弓箭手,对准追杀叶羽的余嘉,乱箭齐发。

嗖、嗖、嗖——箭支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洒下来,目标虽然不是对准叶羽和邱真,但二人还是本能的毛腰低头,下意识地闪躲。

受乱箭袭击的余嘉倒是不慌不忙,他挥下手中银枪,身躯突然散发出层层的白sè雾气,雾气笼罩他的全身,瞬间凝结成一层白sè的铠甲,将其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说来慢,实则极快。余嘉完成灵铠化只是一刹那的事。

他的灵铠刚刚完成,乱箭也到了近前,耳轮中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声,再看余嘉,周身上下火星四溅,箭支锋利,又由上而下,惯xìng极大,但却根本刺不透他身上的灵铠,纷纷反弹落地。

眨眼工夫,他周围的地面也累积起一圈残箭,不过箭支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地挡住。

“二哥……”

正当余嘉边挥舞银枪拨打迎面飞来的乱箭边琢磨如何冲出对方的箭阵时,忽听余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头也没回地问道:“什么事?”

“二哥,别追了……”

余嘉不愿放弃,可是这时城头上的风国弓箭手又增加了许多,呼啸而来的箭支也更加密集犀利,再看前方的叶羽和邱真,业已跑到城墙脚下,开始顺着绳索向上爬了,他心中暗叹一声,冲着叶羽的背影遥遥喊喝道:“叶羽,有朝一rì我必取你的狗头!”

此时叶羽已顺着绳索被拉到半空中,他回头俯视远处气急败坏的余嘉,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似喃喃自语地说道:“牢牢记住我的名字吧,等下次碰面,谁取谁的xìng命还不一定呢!”

余嘉掉转马头,退到风国箭矢的shè程之外。

他走进余尚,见他断耳处的伤口已经简单做了包扎,脸sè苍白的吓人,他深吸口气,凝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除了耳伤,还有哪里受伤了?”

余尚缓缓摇头,说道:“二哥……叶羽虽然伤了我,不过,他刚才也救了我!”

“什么?”余嘉迷惑地挑起眉毛。

“本来舞媚想要杀我,是他出面阻拦,才保住我的xìng命。”余尚有气无力地说道。

“啊?”余嘉闻言,颇感莫名其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叶羽为何要保护余尚,不过叶羽这个名字他可是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叶羽和邱真被拉上潼门的城墙上,还没等把腰间的绳索解开,舞媚已快步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看到了吧,你讲信誉,而敌人不会讲信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甩掉身上的麻绳,叶羽淡然说道:“我只求自己扪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别人的事。”

舞媚挑起眉毛,正要说话,这时,那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叶羽,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叶羽!”舞媚帮他介绍,说完又补充一句,道:“我的第二步兵团,团长。”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不了解内情的人对叶羽自然啧啧称奇,兵团长可不是小职位,掌管着上万人,叶羽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就成为兵团长,有些匪夷所思,很有可能与舞媚的关系不简单。而了解内情的人更是惊讶不已,舞媚原本给叶羽的职位只是千夫长,怎么现在又成为兵团长了呢?这职位提升的也太快了吧?!

邱真最先反应过来,他心中又惊又喜,偷偷拉了拉叶羽的衣襟,低声说道:“快谢过舞将军!”

叶羽没有说话,只是不解地看着舞媚,自己刚才明明顶撞了她,怎么舞媚非但未生气,反而还提升自己的职位了?

其实舞媚也有她的想法。

此次对宁国一战,她的麾下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正是急需用人之际,而通过与叶羽的接触,不难看出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奇才,当然需要拉拢,另外,她本身对叶羽也十分感兴趣,有意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次你勇擒宁国王子余尚,救了我,也救了大家,给你相应的奖赏是理所应当的,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舞媚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话即是对叶羽说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潼门的守军听了这话无不倒吸口凉气,开始重新打量起叶羽,这青年竟然能擒住宁国的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中年将领也在暗暗吃惊,刚才他在城头上就已经注意到叶羽押解的俘虏,只是没想到那会是宁国的王子。

难怪舞媚等人能畅通无阻的穿过宁军大营,难怪宁军只敢远远尾随而不敢靠前,现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对叶羽可不敢再存有轻视之意,面带正sè,忙道:“我叫宗政广孝,是潼门的守将。叶兄弟能在万军之中,擒敌主将,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叶羽暗自好笑,自己能抓住余尚,可以说运气占三分,余尚的大意占六分,自己的武力充其量只占一分而已。

他摇摇头,诚言道:“那只是对方太大意,而我的运气又太好的关系。”

“叶兄弟太过谦了!”宗政广孝又看向舞媚和舞英二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将军一路辛苦,现在可到行馆歇息。”

一路逃亡,吃不香,睡不安,舞家两姐妹皆是身心疲惫,现在平安回到潼门,连r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到原位,舞媚和舞英真是感觉又疲又倦。

舞媚点头应道:“好。”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我手下的将士们也都劳累不堪,宗政将军要帮我把他们安顿妥当。”

“这是当然,舞将军尽管放心!”宗政广孝连声应是。

“宗政将军陪我走一趟,我想多了解一下潼门的状况。”说着话,舞媚又回头冲叶羽眨眨媚眼,笑吟吟道:“叶羽,你也跟我走。”

叶羽没有意见,跟随舞媚而去。旁边的邱真可不愿意单独留下,壮着胆子跟着叶羽身边,见舞媚并未出言禁止,他这才稍感安心。

潼门并非城镇,而是军事要塞,城内的居民并不多,只有数万人,其中大多都是建筑工事的工人及随行家属,另有一部分是商贩。

他们一行人顺着阶梯下了城墙,向城内走去。

路上。

舞媚面sè凝重地问道:“宗政将军,潼门现在的守军有多少人?”

“不足两万!”宗政广孝面露苦涩地说道:“出征宁国时,潼门的守军基本被抽调一空,如果不是有部分将士败逃回来,恐怕连一万人都凑不齐!”

“子阳将军呢?”舞媚所说的子阳将军名叫子阳浩淳,子阳家和舞家一样,同是风国四大权贵家族之一。

子阳浩淳是这次风国出征宁国的统帅,也是风国王廷内的主战派,正是因为他在风王面前强烈请战,才有了这次风国对宁国的出兵,也可以说他是导致风国惨败的罪魁祸首。

“子阳将军早已回了盐城。据说,”宗政广孝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河东一败,君王震怒,大发雷霆,只怕子阳将军前途不保,还会连累到整个子阳家族,另外,舞家……”话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宗政广孝与舞家交情颇为深厚,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明。

舞媚明白他的意思,轻叹一声,说道:“舞家也无法置身事外,对吧?”

子阳浩淳主动请战,舞家也是大力支持的,现在作战不利,损兵折将,舞家受其牵连,自然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好在君王生xìng淳厚,想来也不会太难为舞家。”宗政广孝安慰道。

舞媚轻笑一声,摆手说道:“不要说舞家了,还是说说你吧,就凭你手上那两万来人,你认为真能守得住潼门?据我观察,宁兵足有四十余万,即使潼门的防御固若金汤,也难保不失。”想了想,她又问道:“对了,难道盐城没有派来援军吗?”

“君上当然有派援军。”

“何人领队?”

“梁启!”

“是他?”舞媚眨眨眼睛,随后连连摇头。

梁家也是风国的四大权贵之一,而梁启正是梁家的大公子。

风国四大权贵之间并非是和平相处,为了自身的利益,相互间勾心斗角,矛盾重重,舞家与另外三大家族交恶最深的就属梁家。这次出征宁国,梁家是坚决反对的,其麾下掌管的十个兵团,一兵未派,这反而让梁家的实力得到保存。

第三十一二章 治伤!

今天第二更,由于昨天一更,今天有可能补回来,也就是五更,但是我是说是、有可能、

“盐城到潼门,急行军只需区区五天就能抵达,按理说,梁启所率援军早就应该到了。”舞媚秀眉紧锁,幽幽说道。

“是啊!早就应该到了!”宗政广孝苦笑,叹道:“梁将军早在七天之前就已经从盐城出发,可到现在,仍在路上,我曾几次派人催促,但梁将军总有理由,要么物资繁重行军缓慢,要么就是天降大雨不利行军等等千奇百怪的借口。可以理解,梁家想保存手中那十个兵团,不愿意过早来潼门与宁国交战。”

“败类!”舞媚满面冰霜,咬紧牙关,低声斥骂。“若无援军,潼门必失,宗政将军也应早做打算。”

宗政广孝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潼门的行馆很简陋,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左右各一间厢房,正房是栋二层的小木楼。

叶羽分得的房间就在舞媚的隔壁。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昊天帝国的居室,感觉即熟悉又陌生,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四把椅子,再无其它,若是挪到现代,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好在叶羽平时的生活就很简单随意,谈不上适应或是不适应,此时他也是真的累了,一头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着脱掉,准备先睡上一觉。

他眼睛刚闭上,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叶羽皱着眉头说道。

房门打开,邱真和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近来。

叶羽面带疑惑地看着邱真,无声询问。

邱真一笑,说道:“这位是宗政将军找来的大夫。”

“哦!”叶羽了然地点下头,对大夫说道:“我只受些小伤,没有大碍。”

中年大夫好象没有听到他的话,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眼叶羽的肋下,说道:“将军不能大意,小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也会变成致命的大伤,而且,我看将军所受的并不象是小伤啊!”他边说着话,边解开叶羽系于腰间的布条。

叶羽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那会让他产生不安全感。

中年大夫的手刚碰到布条,他眼中jīng光顿现,嘭的一声将大夫的手腕扣住,面沉似水,冷冷瞪着对方。

他本身的力气就不小,现在又具备灵气修为,手掌的握力极大,中年大夫被他抓的痛叫一声,五官扭曲,在椅子上坐立不住,身子连晃,险些滑落到地。

旁边的邱真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叶羽的胳膊,讪笑着说道:“叶大哥,大夫没有恶意,只是帮你看看伤口,再说,外面几十万的宁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攻城,你若不养好身体,在战斗中恐怕会束手束脚啊!”

听闻邱真的话,叶羽想了片刻,这才慢慢把手松开。

他两手枕于脑后,闭着眼睛说道:“大夫,你看吧!”

叶羽虽然倔强,但也不是个听不进去劝告的人,只是看对方有没有被他接受,邱真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紧密接触的人,而且邱真真心实意的对他他也能感觉得到,即使嘴上没说但在心里他已经渐渐接纳了邱真。

中年大夫脸sè难看,甩了甩又痛又麻的手腕,低头一瞧,好嘛,两只手腕青了一圈,象是带了两只手镯。

若是换成旁人,他早就翻脸了,但叶羽是宗政广孝看重的人,又是舞媚身边的‘近臣’,他不敢得罪,只能强压怒火帮他疗伤。

在叶羽眼中,他肋下的两处伤口不算什么,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耗费自身的灵气来治疗,可在旁人看来,这两处伤口简直都是致命伤。

战争上,枪、矛一类的武器比刀、剑可怕之处就在于伤人后不易愈合,一旦被刺中,留下的就是个血窟窿,时常能造成受伤者流血过多身亡,而叶羽这两处伤口皆是又深又大,但奇怪的是血却奇迹般的止住了。

中年大夫边帮他上药边啧啧称奇,他并不知道叶羽是暗之修灵者,只觉得他的身体异于常人。

不管中年大夫的医术如何,但他在伤口处所上的药效果不错,让叶羽觉得舒服了许多,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疼痛,反有股清凉之感。

等中年大夫把伤口处理完,重新包扎妥当,叶羽点头道谢,白净俊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与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年大夫暗叹口气,说道:“叶将军所受之伤不轻,半个月内最好不要妄动,否则伤势恶化,即使神医诊治也无妙手回chūn之力了!”

“多谢先生劝告,我记下了。”叶羽嘴上答应的好,却是有听没有往心里去。

“叶将军,我先告辞!”

“先生慢走。”

等中年医生离开之后,邱真面带凝重地站在床边,看着叶羽,也不说话。

见状,叶羽笑了,摆摆手,说道:“找把椅子坐吧,别象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我旁边。”

叶羽很少说俏皮话,但现在邱真可没心思开玩笑。

他幽幽说道:“大夫说你的伤很重。”

叶羽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夫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夸大其词。”

邱真敲敲额头,低声道:“叶大哥,潼门一战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如找舞将军谈谈,让她早rì离开潼门返回盐城!”

他对潼门之战确实不太关心,因为那事不关己,但要他去找舞媚避战,这话他也开不了口。他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悠然说道:“舞媚的胆子不会比你我的胆子大,潼门若是真守不住,她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离开的。”

“我怕……”邱真喃喃说道:“宗政将军不走,舞将军会舍命相陪。要知道宗政将军和舞家的关系可非同寻常,他能做到潼门守将,也和舞家的大力支持脱不开­干­系。”

听到这,叶羽突然来了兴趣,他说道:“有些事情,无须我们费心,留不留在潼门,自会有人去做决定,我现在倒是很好奇王廷内部的事,听起来,权贵之间似乎也矛盾重重,邱真,如果你了解的话给我讲讲。”

邱真挠挠头发,叹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风国的四大权贵分别是子阳家、梁家、舞家以及钟家。这四大家族差不多掌管着风国过半的兵力。

子阳家掌控十五个兵团,超过十五万人,族长子阳浩淳贵为风国的大将军,爵位为侯爵;梁家掌控十个兵团,族长梁兴官居左相,爵位也是侯爵;舞家掌控八个兵团,其中便包括风国的第二、第三兵团,族长舞虞官居右相,爵位为侯爵;钟家掌控六个兵团,族长钟天是风国上将军,爵位为侯爵。

仅仅是这四大权贵所控的兵力就超过四十万人,另外,王室直属兵力有二十万,还有各郡各县的地方兵力也差不多有二十万之众,这基本就是风国的总兵力。

这次出征宁国,子阳家出动了十个兵团,王室直属兵团出动六个,舞家也派出四个兵团参与。

二十万人,进攻河东地区,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本以为能轻松取胜,结果,宁国似乎早有预见,竟然在河东地区秘密集结起四十万之众的大军,布下天罗地网,如同一只张开大嘴的口袋,将进入河东地区的风国大军团团包围。

双方在河东地区的介陵草原展开最终会战,风国二十万大军被彻底击垮,接下来就是叶羽遇到的场面,风国的残兵败将全面向潼门方向败逃,但一路上受到宁军的追杀和堵截,真正逃回潼门的其实寥寥无几。

叶羽算是比较幸运的,不管是不是受到舞媚的利用,但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也很难回得了潼门,现在恐怕还在河东地区东躲xī zàng呢!

对风国来说,此战的损失固然惨重,但风国的元气仍在,真正受到较大影响的是四大权贵的地位和之间的关系。

子阳家损失最巨,十个兵团的全军覆没,即使散尽家财也很难再重建,子阳家无疑会由四大权贵中的最强变为最弱,更重要的是,风王对子阳家绝不会再象从前那么信任。

舞家的损失虽然也同样惨重,但四个兵团的重建相对要容易许多,况且舞家毕竟不是战争的发起人,风王对其责罚也不会太重。

此战过后,当初反战的梁家必然会受到风王的赞赏和重用,现在手握十个兵团的梁家已经是四大权贵中实力最强的了。至于钟家,一向无yù无求,但随着子阳家的没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听完邱真的讲述和分析,叶羽对风国的情况终于算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两眼放光地盯着邱真,笑而不语。

邱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

叶羽笑道:“我突然想到你当初的预测很准确。”

“预测?”

“你说过,宁国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乘胜进攻潼门,事实上你说对了,宁国果然来攻。”

“呵呵!”邱真轻笑一声,眼眸幽深地说道:“宁国明显是有备而来,歼灭我们二十万大军仅是第一步,攻占潼门是第二步,接下来,恐怕要直取盐城了。”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在叶羽耳边细语道:“我敢断言,王廷内部肯定有宁国jiān细,至少是有人与宁国串通!”

第三十三章 你缺的是朋友!

今天第三更,有可能还有!

叶羽闻言,暗吃一惊,问道:“你怎么敢如此肯定?”

邱真苦笑着说道:“四十万人的集结,那得花费多大的工夫,闹出多大的动静,仅仅是前期准备物资和粮草,就得花费几个月的时间。而宁国竟然一下子完成了,这难道不奇怪吗?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当王廷正在筹备进攻的时候,宁国那边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并开始在河东地区秘密集结人力,制定好作战计划,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人家却毫无所知,又是拿二十万去撞四十万,岂有不败的道理?!”

叶羽边听边点头,即使他不了解军事,也能感觉的出来邱真分析的有道理。

想了一会,叶羽摇了摇头,王廷内是不是有jiān细,是不是有人和宁国串通,那并不是他能管的事,再cāo心也是白忙活。他淡淡然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不该我们去管,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个。”

“什么?”邱真好奇地问道。

“睡觉!”叶羽笑道:“我只知道不养足jīng神、恢复体力,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邱真愣住,看了叶羽好一会才了然地哈哈大笑道:“有道理。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叶羽脱掉外衣,拉起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囫囵不清地说道:“门在那边,不送了。”

邱真摇头而笑,起身告辞。

叶羽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也很香甜,连晚饭都没吃,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如果不是肚子打鼓唱空城计,他恐怕还能继续睡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嗅到一股诱人的香气,睁开眼睛一瞧,房内桌子上不知何时已放了数盘菜肴,还有一大碗米饭。

咕噜噜,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叶羽咽口吐沫,翻身坐起。

“叶将军,你醒了!”娇滴滴的声音由床侧响起。

他扭头一瞧,原来床尾处还站有一位少女。她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布衣布裙,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小麦sè的皮肤光泽又健康,清秀的相貌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给人的感觉清新又­干­净。

“你是……”他迷惑地看着少女。

“我是行馆的侍女。”少女声音柔软,看着上身赤膊的叶羽,她面sè微红,有些羞涩地答道。

叶羽哦了一声,然后指指桌上的饭菜,问道:“你送来的?”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小玉。”

“小玉小玉,小家碧玉,和你的模样倒是蛮贴切的。”叶羽随口应一声,转头找自己的衣服,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喃喃疑惑道:“我的衣服呢?”

侍女小玉忙道:“叶将军的衣服破了,也脏了,宗政将军已帮您准备好新的衣服。”说着话,她回身从衣架上取下崭新的衣裤,恭恭敬敬的放在叶羽的面前。

他用手摸了摸,感觉质地柔软舒滑,和他以前穿的布衣截然不同。

他抬起头,又看向衣架,上面还挂有jīng致的黑盔黑甲,它和普通士兵所穿的皮铠不一样,因为有光泽,肯定是金属打制的,盔甲之上还有jīng雕细琢的花纹及图案,他对这种盔甲并不陌生,舞家姐妹和舞易都是穿这种。

“那……也是我的?”叶羽不确定地问道。

小玉点点头,小声应道:“是的,将军。”

她是行馆的侍女,服侍过很多人,但感觉叶羽和其他人不同,说话奇奇怪怪的,可又没有架子,英俊的脸上挂有似有似无的笑容,很迷人,按理说他应该让人感觉亲切才对,可他身上却又偏偏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冰冷和距离感。

叶羽没有理会胡思乱想的小侍女,他看着新铠甲,暗暗苦笑,看来舞媚当众宣布自己是第二兵团的兵团长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打算给自己这个职位,但自己要接受吗?要成为征战终生的将军吗?

自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在逃命,没有时间好好思考自己rì后该走什么样的道路,现在他静下心来,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在现代的社会中,他没上过什么学,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从小修习的功夫,而现在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是没有能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想要活下去,或者活的舒适一些,似乎只剩下参军这一条路。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再者说以武力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他本身也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在现代社会,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杀手生活,只不过那是违法的,而现在仍要过这样的生活,则变成是合法的了,是光明正大的杀人,这更符合他血液里的野xìng。

每一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有征服的yù望,叶羽当然也不例外。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他也想做个能征服一切的强者。

既然回不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那就不如在这里放手一搏,做出一番大事,即使不能轰轰烈烈的垂青千史,至少也要成他个遗臭万年。

想到这里,叶羽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身体里的血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沸腾、燃烧。

他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是胸无大志、生xìng懦弱之辈,当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将其放弃掉。

想通了这些问题,叶羽象是卸掉一个大包袱,长出一口气,突然间身子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见他看着架子上的盔甲,脸sè变幻不定,表情时沉时笑,侍女小玉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叶将军,你……你怎么了?”

叶羽回过神来,冲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说着,他拿起衣服,刚要起身,又缩了回去,对小玉说道:“小姐,我要换衣服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可以出去了。

小玉是侍女,也就是丫鬟,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小姐,惊讶的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愣了好一会才算反应过来,面颊通红,慌手慌脚的拿起衣服说道:“叶将军,我帮你换!”

他颇感头痛的皱皱眉头,自己的意思已经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出来?他无力地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小玉……小玉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叶将军了?”说着话,她眼圈红了。

在她的意识里,丫鬟服侍主人更衣是很正常的事,但不明白叶羽为何拒绝。

叶羽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他也不喜欢与人过密接触,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看小玉羞愧yù泣、人见犹怜的模样,他无奈地摆摆手,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道:“你做的很好,是我还不习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先出去,等会再近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小玉嘤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叶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过了一会,他轻叹口气,嘟囔道:“什么毛病?!”

他快速地穿起衣服,因为没有镜子,看不出来效果如何,但穿在身上很合体,也很感觉。

正在这时,舞媚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一身锦缎新衣的叶羽,她两眼放出异彩。

叶羽身材修长匀称,因为从小苦练的关系,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称得上是完美体格,他面白如玉,相貌俊朗,虽然不能用英俊绝伦来形容,但是他的天生笑面,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yīn邪气质却让人目眩、迷恋。

舞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叶羽挑了挑眉毛,问道:“舞将军,我鼻子上长花了吗?”

她回神,粉面微红,用媚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状似随意地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叶羽低头瞅瞅,老神在在地说道:“我也这么觉得。”顿了下,他问道:“舞将军找我有事?”

“私下里我允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舞媚清清喉咙,在桌旁坐下,听语气象是给了叶羽好大的恩惠。

叶羽倒是觉得不以为然,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见墙角已准备了水盆,他简单洗了把脸,擦静之后在舞媚对面坐下,拿起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吃的毫不斯文的叶羽,舞媚正sè说道:“潼门不是久留之地,我打算今天下午动身回盐城。”

叶羽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我没意见。”

“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招呼你一声!”

“哦!那我知道了。”

“你这是下属该对上司的态度吗?”舞媚觉得叶羽就象是匹野马,桀骜不逊,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他,这种无法掌握的无力感让她很不适应。

叶羽放下碗筷,直视舞媚。

“你……你看什么?”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舞媚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底气不足地问道。

“我觉得舞大小姐缺的不是下属。”

“那是什么?”

“朋友。”

“朋友?”舞媚怔了一下,或许是出于愤怒,或许是出于心虚,她尖声问道:“你是说你要成为我的朋友?”

“没错,就是朋友”叶羽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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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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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媚的词典里是从来没有朋友二字的。身为舞家的大小姐,舞家未来的继承人,她地位高贵,从小就被灌输等级概念,在她的生活圈里,除了竞争对手就是可供自己利用的对象,再有就是下属,根本就找不到朋友。

看她那副吃惊的样子,小嘴张的能塞进个­鸡­蛋,叶羽感觉好笑,他学着舞媚刚才那不可一世的语气,傲慢十足地说道:“私下里,我可以允许你成为我的朋友。”

舞媚又好气又好笑,媚眼瞪着叶羽,久久没说出话来。

憋了许久,她终于噗嗤一声笑了,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舞家的大小姐嘛,伯爵爵位,掌管第二、第三兵团。”

“那你还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信不信只此一点我就可以立刻处死你?”

舞媚脸sèyīn沉下来,冷面如霜,柔媚的眼神瞬间变的犀利,直视叶羽。

叶羽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毫无畏惧地对上她的目光,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不知道他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但叶羽的悠然自得却激起舞媚的叛逆,她是不忍心杀掉叶羽,但也绝对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而且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敢以这种态度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眼中jīng光更盛,握紧拳头,刚要拍案而起,这时叶羽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朋友要远比下属可靠的多。上级和下属之间只是人与人的关系,而朋友和朋友之间却是心与心的关系。”

心与心的关系!舞媚心中一震,原本想站起的身躯又坐了回去,默默品位这叶羽这番话。

叶羽目光幽深,幽幽说道:“一直以来,我的朋友都不多,即使算上你,也不会超过三个,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倍感珍惜,当朋友有困难的时候,我一定会鼎立相助,也只能有这层关系,我才会真心实意的帮你做事。我不是个能让人随心驾御、听人发号司令的人,更不习惯有人踩在我的头上指手画脚,这一点请你明白。”

舞媚默默听着叶羽的话,或许他的话并不能让她完全接受,但她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真诚。

是啊!叶羽确实不是个能让人驾御的人。

他随xìng、邪气又桀骜不逊,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不稳定的因素,可也正因为如此,舞媚才会不知不觉的被他所吸引,如果叶羽和其他人一样,习惯听人指挥,受人指使,那舞媚对他的兴趣恐怕也不会象现在这么大,大到可动摇自己的原则。

“邱真是你的朋友?”过了许久,舞媚终于开口。

叶羽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点下头,说道:“算是。”

舞媚又问道:“当初,我派你去宁国的关卡做诱饵,你却把他留下来,是因为……”

“那是出于我对朋友的保护。”

舞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叶羽,象是做出重大的决定,深深地点下头,说道:“那好,我也要做你的朋友,但是我要你保证,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不会比邱真轻!”

叶羽笑了,谁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轻、谁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重,这种事情又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突然发觉舞媚外表成熟,但心xìng却象个孩子。

而舞媚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感觉自己现在就象是个争风吃醋的小女人,而且还是和个男人争,更要命的是,从叶羽清澈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他对自己有任何心动的成分存在。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容貌艳丽动人,也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不会有哪个男人不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但碰到叶羽,她除了失望便只剩下沉重的无力感,可以说叶羽是第一个对她完全免疫、甚至是视若无睹的人。

等舞媚走后,邱真紧跟着走了近来,是擦着冷汗近来的。

刚才叶羽和舞媚的对话他在门外都有听到,整个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好,舞媚怪罪下来,叶羽xìng命不保,但最终的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好,当然,由中也不难看出舞媚对叶羽的重视,还有对他的纵容。

见他满脸不自然的表情,叶羽不用问也猜到他有听到自己和舞媚的谈话。没等邱真开口,他先说道:“邱真,城内有没有武器店?”

邱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挠挠额头,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有吧!叶大哥,你找武器店做什么?”

“当然是订做武器了!”叶羽吞下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起身对邱真说道:“如果你没事的话,陪我走一趟。”

他趁手的武器是半环形的残月双刀,但昊天帝国明显没有这种奇形的武器,想要弄到,就只能去武器店打制了。

“军中什么样的武器没有?为什么要现做呢?”邱真十分不解。

叶羽一笑,说道:“我要的武器,只能现做。”

“哦,原来是这样。”邱真跟随叶羽想外走。

没走出几步,他收住脚步,面带难sè地站定。

叶羽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叶大哥,你……有钱吗?”

“钱?”叶羽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虽然换了一个世界,但这里买东西也是要用钱的,他现在身无分文,口袋比白纸还­干­净。

邱真摸着口袋,掏出几枚铜币,苦笑着说道:“我就这些钱,恐怕不够啊……”

叶羽叹口气,说道:“只能找舞大将军借些花花了。”

听叶羽来找自己借钱,舞媚笑的大眼弯弯,变成两只小月牙,不过她倒是很大方,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金子交给了叶羽,同时问道:“你用钱做什么?”

“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难道军中没有吗?”

叶羽摇头。

舞媚正sè道:“这是正事,钱算是我给你的,不用还了。”身为灵武者,她当然明白武器的重要xìng,在战场上,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没有合适的武器在手,就等于xìng命得不到保障。

叶羽道了一声谢,但临走前还是说道:“以后我会还你的。”见舞媚要推辞,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补充道:“这不是我在和你客气,因为我从来就不习惯花女人的钱。”或者说他从来就没花过女人的钱。

听闻这话,舞媚愣住。

昊天帝国的民风是很开放的,女人不讲究三从四德,也没有孔家的思想去矮化女人,以继承权来讲,女人和男人一样会被排进继承顺位,包括皇家在内,所以昊天帝国的历代皇帝中向来不缺少女皇。

叶羽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大男子主义反倒令舞媚感觉很陌生,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潼门确实不大,纵向三条主道,横向六条主道,主道与主道之间将城内的军营和民居划分的清清楚楚。

叶羽和邱真随便一打听,便很容易找到一家铁匠铺。

这阵子,宁军兵临城下,铁匠铺的生意也格外好,军方订制大量的武器不说,普通民众也订武器,打算用来防身。他二人到时,铁匠铺内已是一片忙碌,叮叮当当的砸铁声不绝于耳。

“老板在吗?”

邱真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他穿着也是新衣,宝贝的很,生怕铁匠铺里四处乱冒的火星把衣服烧到。

叶羽倒是满不在乎,直接走了进去。

刚近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便迎了出来。

“客官想订做武器吗?”叶羽和邱真都是身穿便装,老者自然看不出来他俩是军人。

“是的。”叶羽说道:“我要做两把刀。”

“长刀、短刀、横刀、陌刀、平刀……客官想做哪种?”老者一口气说出十多种刀。

叶羽含笑摇头,低头瞧了瞧,从地上拣起一块碎铁,在地上画出残月弯刀的形状,说道:“我要的刀是这种款式的。”

老者看着叶羽画的图案,花白的眉毛快皱到一起,疑声道:“客官要打造的这种刀倒是希奇的很,我从没见过……这种刀叫什么名?”

叶羽简单道:“弯刀。”

“哦!”老者沉吟不语。

“难道打造不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刀形奇特,打造起来得花费些时间。”

叶羽将舞媚给他的那锭金子拿出,向老板面前一递,说道:“我想今天就要,如果老板能打造的出来,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邱真已在他身后连拉他的衣角。看大小,舞媚给叶羽的这锭金子足有十两重,这么多钱,十把刀都能买下了。

他冲着叶羽连使眼sè,暗示他不用花这么多钱。

叶羽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双刀,花的钱多钱少都不算什么,一直以来,他对钱的概念也不是很看重。

看到金光闪闪的金锭,老者两眼放光,他挽了挽袖子,说道:“得,客官这么大方,你这活我接下了,老夫亲自给你打刀!”

叶羽呵呵一笑,说道:“那就麻烦你老了……”

他话还未说完,耳轮中只听远处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音之大,连地面都为之阵阵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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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战争来袭!

今天最后一章,哥太累了,哥要去睡了!

“老天!这是怎么了?”邱真被震的差点趴到地上,他脸sè顿变,惊呼着四处张望。

铁匠铺里的工人们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不约而同走出来,观望是怎么回事。

叶羽皱着眉头侧耳聆听,隐约中,他听到宁军大营那边传来喊杀声。

还没等他分辨清楚,又是一声巨响响起,声音之大,如同晴空炸雷一般。

他反应极快,只略微愣了下神,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了。他冲出铁匠铺,边向城门那边跑,边对邱真大声喝道:“宁军可能开始攻城了,你不要跟过来,回行馆去!”

邱真没听他的,甩开双腿,飞快地跟在叶羽身后。

见他跟着自己,叶羽沉声喝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在战场上你又能做什么?”

他的话虽说不留情面,但也是事实,以谋略见长的邱真在两军近身撕杀的战场上确实起不到作用。

邱真咽口吐沫,喘着粗气说道:“至少我能帮你打打下手,或者找几个帮手!”

叶羽睨了他一眼,懒着再多说废话,随口道:“随便你!”

他猜的没错,宁军确实开始攻城了。

庞大的投石车将一颗颗澡盘大小的巨石不停的砸向潼门城墙,发出震耳yù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变成破坏力,将城墙砸的千疮百孔,土屑横飞。

城墙之上,不时有士兵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个正着,瞬间便尸骨无存,化成­肉­泥。

一时间,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吆喝声还有骨头的粉碎声在城墙上连成一片。

投石车的进攻仅仅是前奏,紧随其后的便是宁军方阵的压近。

宁军攻城的速度并不快,他们讲究阵型以及方阵之间的衔接和配合。

阵中的士兵前进缓慢,步步为营,当然这也和士兵们身上的盔甲有关系。

宁兵不象风兵穿着皮甲,轻灵方便,他们穿戴的是铁盔铁甲,在很好保护自身的同时也牺牲掉了速度,士兵们活动时看起来都十分笨拙。

宁军以万人的兵团为基本方阵,再由五个兵团方阵组成进攻的燕型前阵,其后是由十个兵团组成的中阵,最后则是五个兵团组成的后阵。

第一次攻城往往都是试探xìng的,而宁军却大反常理,一下子投入二十万之众,仅仅前阵就有五万人,其声势也够骇人的。

“敌人开始攻城了,准备弓箭,准备滚木擂石——”

墙头上千夫长、队长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城外敌人方阵前进时发出轰轰的踩踏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绷紧神经,激战一触即发。

轰、轰——巨石还在不停的砸击城墙,风国士兵们躲在箭垛后面,一各个紧抱着武器,表情皆是即紧张又恐惧。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在如此强大压力的威慑下,没有谁能轻松的下来。

当宁军的前阵距离潼门城下只有一百米的距离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投石器终于停止发shè,可紧接着城下的喊杀声大起,宁军士兵加快脚步,开始攻城。

“听我指挥!”

宗政广孝不知何时登上塔楼,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大声喊道。

咚、咚、咚——城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守兵们脸上流淌出来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人们握住武器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着。

没有人说话,整个城头死一般的宁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以及城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这种大战之前的沉寂比战斗进行时更令人难受、压抑,紧张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只能憋在心里,这让人几乎要发疯。

当宁军的先头人员距离城墙只有五十米的时候,宗政广孝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运足力气,挥动手中令旗,同时大吼道:“放箭!”

“放箭、放箭——”

近处、远处的军官们一齐重复着他的命令。

随着哗的一声齐响,原本躲藏在箭垛之后的风兵齐刷刷站起身形,对着城下的宁兵展开齐shè。

嗡——箭矢密如雨点。一时间,只见城头上飘出一排黑云,向城下的宁军方阵急速落去。

叮叮当当!扑、扑、扑!

铁器的碰撞声、破甲刺骨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下连成一片,只是瞬间,宁军方阵便有上百人中箭倒地。

可这并不影响宁军的前进速度,密集的士兵好象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机械般地向前推进着。

“放箭、放箭,继续放箭!”

在军官们的叫喊声中,风兵们展开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shè。

很快,士兵们也都麻木了,只是一箭接着一箭不停地向下乱shè,此时候根本不用瞄准,城下铺天盖地都是敌军,每一箭shè出,只要力道够大几乎都能shè伤敌人。

即使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宁军踩着同伴们的尸体仍推进到潼门城下。早已准备好的云梯纷纷架起,接着,宁兵们如同蚂蚁一般蜂拥上爬。

这时,城头上准备的滚木擂石派上了用场,士兵们有扔滚木的,有砸石块的,有倒燃烧的火油的,还有拿着长长竹竿将云梯挑开的。

城墙上下如同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不时能看到爬到一半的宁兵从半空中惨叫着摔落下来,简直象下饺子一般。

“放箭——”

宁军的前阵在攻城,而中阵的十万人业已进入shè程之内,随着宁军将领的高喊,十万宁军,十万支强弓硬弩齐张,将弓箭同时发shè出去。

宁国的弓箭之强,在九大诸侯国中是首屈一指的,shè程远,威力大,杀伤xìng强,令人闻风丧胆。

十万支箭矢从天而降,何等骇人。

城墙上的风兵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发觉天黑了,抬头一瞧,原来是那铺天盖地笼罩过来的箭矢将太阳都遮挡住。

此时人们再想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只是顷刻之间,城头上那些砸滚木擂石、倒火油的风兵们便被shè成了刺猬,有些直接倒地身亡,有些则从城头上栽到城下,其状惨不忍睹。

“架盾、架盾,小心敌人弓箭!”

塔楼地势最高,没有受到宁军弓箭波及,宗政广孝居高临下看的也清楚,对方只一轮齐shè就令己方折损数百余众,若是硬抗,恐怕用不了几轮,己方这两万人都得交代在城墙上。

他边观战也边在心中咋舌,感叹宁国箭阵果然名不虚传,潼门城墙极高,普通箭阵很难shè上来,即使能shè到,威力也会大减,而宁军箭阵则太恐怖了,在距离城墙上百米之外还能有如此威力,让人不可思议。

听闻宗政广孝的话,风兵们纷纷起盾,如此一来,对方箭阵的威胁是减弱了,可由于行动不便,他们对攻城宁兵的反击也大大削弱。

几乎没过多长时间,便有部分城墙被宁兵突破,大批的宁兵顺着云梯爬滚上来,与风国守兵在城墙上展开面对面的近距离撕杀。

宁国箭阵强,但论起近身搏杀,宁兵则远不如风兵骁勇善战。

风国是连年征战的国家,消耗大,所以武器盔甲的配备比其他诸侯国要落后,但士兵们在战斗中却异常勇猛,交起手来有不要命的劲头,宁国人数虽多,但打在一起并不占优势。

当叶羽和邱真赶到城墙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番场景,整面城墙已经乱成一团,有近身撕杀的,有攻击云梯上敌人的,还有向下放箭的,交战声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若是换成旁人,冷然看到这番场景都会吓一跳,而叶羽则不然,非但不怕,心底里反而涌起莫名的兴奋。

他本身就噬血如命,加上是暗之修灵者,战斗对于他来讲就等于是修炼。

“你怎么没穿盔甲就过来了?快回行馆去!”

城墙内侧的下方还站有不少风兵风将,毕竟城墙狭窄,站不下二万士兵,余出来的人都躲在墙根底下躲避宁军的箭阵。

叶羽寻声一瞧,说话之人正是混在士兵当中的舞媚。

“城上在交战,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叶羽反问了一句,接着,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钢刀,说道:“兄弟,你的刀借我用用!”说完话,转身就向城墙上跑。

舞媚见状大惊,叫道:“你疯了?!你有伤在身,又没有盔甲,还逞什么能?”

叶羽头也没回,哈哈大笑一声,道:“不打仗,我的伤如何能好?”

舞媚愣住,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想拦阻叶羽,这时邱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说道:“舞将军,叶大哥修炼的是暗之灵气,战斗确实能让他身上的伤加快愈合。”

对于舞媚来说,暗之修灵者只是个传说,她根本毫无了解,至于暗之灵气有什么奇效,她自然也无从知晓。

她皱皱秀气的眉头,喃喃嘟囔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就算这样,他现在上去也太危险了!”

“是啊!但谁又能拦得住他呢?”邱真苦笑道。

舞媚担心叶羽的安危,在墙根下呆不住了,她动身说道:“我去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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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战上

叶羽提刀冲上城墙,看到北面形势混乱,许多宁兵已冲上城头与风兵混战在一处,他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过去。

刚到战场的近前,迎面便砍来一剑,他身形微侧,避开锋芒,接着手中刀顺势向前一划,随着嘶的一声,出剑的那名宁兵喉咙被割断,鲜血溅shè而出,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

随着吼叫声,两名杀的浑身是血的宁兵向他冲杀过来,二人各抡长刀,分劈他的脑袋和前胸。

叶羽低头,将头上的一刀躲开,与此同时,手中刀外扫,把砍向他胸口的一刀挡开。

没等对方收刀,他箭步上前,张开手掌,一把将其中一名宁兵的脸孔抓住,只见他掌心黑光闪过,那名宁兵瞬间化为青烟,无主的盔甲连同兵器散落在地。

另一名士兵哪见过黑暗之火,直吓的惊叫出声,下意识的后退。

可他的速度与叶羽比起来相差甚远,没见他如何蓄力,两步便追上那名宁兵,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扫过对方的脖颈,这一名宁兵也随之凭空消失。

解决掉三人,仅仅是沧海一粟,更多的宁兵向叶羽蜂拥而来。

他身法轻盈又诡异,飘忽不定,时而用刀,时而用黑暗之火,时间不长,他周围已横七竖八躺有二十多具尸体,还有失去主人叠罗起来好高的宁兵铠甲。

身体源源不断吸收的灵气让叶羽体内每一颗细胞都在兴奋,肋下的伤口也奇迹般的长出新­肉­,开始愈合。

此时,他的身体已达到最佳状态,但他的心志却越来越模糊,只剩下单纯的杀戮,兴奋的身体想收纳更多的灵气。

他的黑暗之火不仅让宁兵心惊胆寒,就连风国士兵也都又惊又怕,下意识地退避三舍,躲出好远,生怕受其牵连,如此一来,反倒给叶羽创造出更大的空间,他灵活的身法也能发挥到及至,进攻、闪躲、游回变的更加如鱼得水。

不过宁兵的数量实在太多,死掉一批,马上就会填补上更多的人,仿佛永无止境,杀也杀不完。

打斗中,叶羽的刀断了,便随手换一把剑,剑折了,又换一根长矛,很快矛也折断,他又重新拣了把钢刀。

撕杀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已不知道自己共用损了多少武器,共‘吃掉’多少敌方的士兵,只是觉得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充足,但体力却消耗严重,鼻凹鬓角都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是粘糊糊,分不清是被汗水湿透还是被敌人的鲜血湿透。

叶羽在激战,随后上来的舞媚也在激战,只是她没有与叶羽汇合到一处,她刚登上城墙,便被突破上来的宁兵缠住,等交上手之后,再想脱身可就难上加难了,宁兵认出舞媚穿着的是将军盔甲,知道她身份非同寻常,疯了似的向她围攻。

另一边的邱真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他头脑jīng明得很,并不与宁兵接触,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便藏到己方人群的后面。但他在战场上可不仅仅是躲,眼睛一直在四处张望,左右巡视,观察周围的战况,寻找己方的灵武高手。

他不会灵武,在战场上帮不上叶羽的帮,但他可能找人帮忙,助叶羽一臂之力。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两人,这两位在军中职位虽然不高,但灵气修为都很不错,一位名叫古越,擅长用刀,另一位名叫乐天,擅于用箭。

这两人在战场上十分扎眼,一个不停的放箭,另一个在其身边做护卫,配合的恰倒好处,伤敌无数。

邱真找上他俩之后并未费多少口舌,只是手指叶羽所在的方向说那边敌军众多,要他二人过去相助,两人毫未推托,立刻跟随邱真杀了过去。

且说叶羽,他仍在恶战,周围的己方士兵越打越少,而宁兵则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银光闪闪的宁兵宁将,分不清个数,将他团团围困在当中。

明知道叶羽刀法jīng湛刁钻,黑暗之火又歹毒无比,但周围的宁兵就象是不要命似的向他攻个不停,倒下一批,立刻又冲上一批,那一张张因恐惧、愤怒而变的扭曲、狰狞的脸简直如恶魔一般。

叶羽找不到休息的空挡,甚至连多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的体力早已经耗光,之所以还能战斗完全是靠灵气以及坚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去死吧!”

见叶羽出招的速度渐慢,在他身后的两名宁兵以为有机可乘,突下杀手,两支长枪分刺他的腰眼和后心。

他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出手偷袭,但却无力闪躲,也没有闪躲的机会,因为在他前面袭来的数只刀剑已让他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他深吸口气,猛的大吼一声,身子未闪,反向后急退,同一时间,他反手回扫一刀。

嗡!

这一刀叶羽是运足灵气扫出的,刀锋划过空气时突然产生波动,那波动好象水晕一般快速散开,碰到两支长枪后,枪身瞬间粉碎,但波动不减,继续向前推进。

耳轮中只听‘扑、扑’的一阵闷响,在他身后的数名宁兵被波动扫中,就如同钢刀切菜,数名宁兵连人带甲被拦腰截断,血溅满地,折断的上半身摔落在地,而下半身的双腿还站于地面,切口光滑如镜,其状血腥恐怖倒了极点。

这就是灵波。灵武者释放自身灵气作为进攻手段,产生出巨大的破坏力,当然,使用灵波对灵气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叶羽现在不缺灵气,缺少的是体力和喘息的空机。

回手扫出一道灵波,他毫不停歇,单手持刀,又全力向正面扫去。

嗡!灵波又现,只是这一次灵波他使用的更加顺手,比刚才那记更重,也更犀利。

在一片惨叫声中,位于叶羽正前方的十数名宁兵身首异处,十几具无头的尸体站在地上,好象十几处喷泉,鲜血喷shè到半空中,形成鲜红的血雨。

哗——如果说刚才的叶羽就够恐怖了,那么现在的叶羽则是恐怖加倍。

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吓的连连后退,顷刻之间便让出一块五米见长的空地。

趁着这难道的机会,叶羽单刀拄地,连连喘息。

他的刀不拄地还好点,这一拄,直接化成了铁沫。

他使用灵波时没有施展兵之灵化,普通的武器承受不住释放灵波时的压力,钢刀被彻底破坏掉。

叶羽身子一踉跄,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收住身形才没有摔倒在地。

可他这稍微露出的破绽又拉响了宁兵进攻的号角,数以百记的宁兵再次向他围攻过来。

叶羽暗叹口气,不过经过刚才瞬间的停歇,他已感觉到自己目前的灵气已达到‘灵破’境界,完成灵铠化或者兵之灵化都已经没有问题。

灵破境界,不足以让修灵者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在战场上,究竟是使用灵铠还是灵兵,这是个艰难的选择,要进攻就得牺牲掉防御,而要防御就得牺牲掉进攻。

以叶羽那种疯狂的个xìng又岂会要防御和不要进攻。

他单脚在地上一钩,飞快地挑起一把钢刀抓入掌中,接着,手掌释放灵气,纯黑sè的雾气将钢刀笼罩住,一瞬间,钢刀由银sè变成黑sè,刀身在延伸的同时并开始发生弯曲。

他的兵之灵化刚刚完成,宁兵业已到了近前,叶羽嘴角微扬,手中灵刀横切而出。

咔嚓!

灵化后的武器可不是普通兵器能挡得住的,随着一阵脆响,最先上来那排的宁兵,手中武器齐齐被斩断,他们上来的快,退的更快,一各个汗流满面的踉跄而退,与随后前冲的己方人员互撞在一起,人群为之大乱。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宁兵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接着,人群向左右分开,从中走出一名浑身白sè灵铠的战将。

这人身材高壮,一米九挂零,膀大腰圆,手中一秆长枪,形状怪异,明显是灵化后的灵武器。

啊!叶羽看罢,暗吃一惊,此人能同时完成灵铠和灵兵,其灵气修为至少达到灵化境界,比自己要高出一筹。

那战将的脸孔被灵铠遮挡住,只留出两只滚圆的眼睛在外面,骨碌碌的乱转,眼光在叶羽身上扫来扫去。

看了一会,魁梧战将冷笑一声,说道:“暗之修灵者!想必阁下就是伤了三殿下的叶羽吧,今天,本将取你的脑袋!”说话之间,他跨步上前,手中灵枪举起,对准叶羽的头顶,力劈华山的狠砸下去。

呜——灵枪破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不用去接,只听风声就能判断出来对方这一砸之力有多大。

叶羽不敢硬接,抽身闪躲。

啪!

这一枪没砸中叶羽,砸在他身后的箭垛上,由坚石制造而成的箭垛被这一枪硬生生地砸了个粉碎,四处飞溅的小石块将叶羽的衣服划开数条口子,连带着,皮肤也渗出血丝。

好霸道的一枪,好厉害的灵战士!叶羽暗暗咋舌,不过心中并不畏惧,他冷笑出声,脚下一个滑步,闪到魁梧战将的身侧,手中灵刀由下而上的挑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血战下!

“程小悠,你不是吧,这样就不行了?”欧承逸看着好像已经累垮的程小悠,他们才没逛几个地方好吗。

“拜托,你不是逛,你这根本就是体能练习!”程小悠也没想到他简直就像是打仗一样,在他想去的地方来回穿梭着。

“没办法啊,我们没时间啊!”欧承逸耸耸肩,本来以为程小悠体能不错,这样一看,原来还是女孩子。

“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程小悠是不想再动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欧承逸看着她确实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想吃面条!”程小悠看着欧承逸,可怜巴巴的说道,飞机上的餐点根本就不够吃饱的,欧承逸帮她留下的早饭根本就没办法支撑她的胃。

“你来这里吃中餐,我带你去吃本地特­色­!”欧承逸很­干­脆的拒绝了她的请求:“那这样你和在中国吃饭有什么区别!新西兰这边甜点很有名的!”

“好吧!”程小悠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是导游他最大。

“那下午我们就不逛了,回机场!”欧承逸看着程小悠确实累了,开口道。

“真的?”程小悠一下子­精­神了,终于可以不用陪着他东奔西走了。这家伙带着单反,基本上走一个地方就要拍照,而且似乎眼里面只有镜头,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快要饿的奄奄一息了。

“走吧!”欧承逸看着她摇摇头,准备带她先吃东西。

……

宫澈在登机前就已经定好了酒店,是这里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本来是想要订下海景别墅,但是已经被人订了。只订到了洲际酒店的水上套房,也就是闻名遐迩的水屋。他定的是独立上下楼的套房,因为和另一个套房比邻,所以不是独立的别墅。

酒店直接有人来接,到大堂办登记的时候,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我有一对朋友也来这边玩,男的叫做Lex,女的叫做程小悠,不知道是不是在咱们酒店。”

前台帮他在电脑查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是的,他们两个是在我们酒店预定的房间。”

宫澈一愣,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连去机场堵人都不用了。

这家酒店住一晚价格不菲,能住在这里,那个欧承逸似乎身家也很丰厚啊。

“他们定的是哪个房间?”宫澈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先生,真的很巧,他们两个就定的您的隔壁房间,而且他们还在酒店这里定下了一个当地游的自选旅行套餐。”前台小姐也觉得很巧地说道。

“什么套餐,也给我定一个!”宫澈开口道,决定是在这里跟定他们两个了。

“好的,您是付现还是刷卡?”前台小姐礼貌的开口问道。

……

“这就是你说的不逛了?!”程小悠应快要被欧承逸气死。

“也没有逛啊,就是消食一下下!”欧承逸笑眯眯的说道,站在王子码头,扬了扬手里面的船票:“票都买了,总不能浪费了吧?!”

他现在很知道程小悠的死­茓­,就是怕浪费。

“下次要是我再和你出来,我就是白痴!”程小悠生气的转头,这家伙怎么就喝上了发条一样,就不怕累?!

“走吧!”欧承逸拽着程小悠就上了船。

“你确定我们能赶回来坐飞机?”程小悠不满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绝对是被他骗了。老妈让她和欧承逸一起出门,简直是最错误的决定。

“所以爬山要快点儿!”欧承逸叮嘱她道。

“还要爬山?!”程小悠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是啊,我们现在坐船去对面的Devonport,10分钟就到了,然后登维多利亚山,山顶环顾的景­色­很美的!”欧承逸一副门清的样子。

“还要到山顶?!”程小悠直接坐到了甲板上:“你别想我陪你爬山,不可能!”

“喂,程小悠,你不去会后悔的!”欧承逸试图拽她站起来:“在维多利亚山顶,可以360度欣赏惠灵顿。这里有着绝美的海港,以及向南方奔腾而去的大海。山上保存着20世纪初新西兰总理塞顿使用过的办公室。此外,维多利亚山附近有英国航海家库克的纪念碑岛,而北面的卡因加罗国家人造森林是世界上最大的人造林之一。”

“我去了才会后悔好不好!我都快要散架了!”程小悠把脑袋要成了拨浪鼓:“圣羽的大羽山也挺好的,哪里的山顶不一样!”

“亏你还想要当设计师,居然对美景这么没有追求!”欧承逸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喂,你知不知道在登顶路线尽头,距观景台不远的位置,有为纪念美国飞行员理查德伯德而竖起的纪念碑。”

“我看过烈士陵园的英雄纪念碑,所以那个吸引不了我!”程小悠继续摇着头,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喜欢看来看去。

“那你有没有看过《指环王》?”欧承逸还是希望她可以和自己一起去。

“看过第一部,你别告诉我上去了就可以找到神奇的指环,我才不信!”程小悠反正是打定主意怎样都不走了。

“看过第一部就可以,《指环王》的导演彼得?杰克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惠灵顿人,他在拍摄《指环王》三部曲第一部的时候,他选中了维多利亚山。剧中,惊恐万状的霍比特人就是躲在山腰浓密的森林里逃过了黑骑士的追踪,你真的不想是什么样子?”欧承逸继续开口道。

“就算是去了可以看到孙悟空我都不去了!”程小悠看着欧承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好吧,那你在山下面等我,我上!”欧承逸看到程小悠决心已定,无奈的耸耸肩,接受了这个事实。

……

宫澈看了房间,还比较满意,水屋全部是木质结构。上下两层,一层一般是休闲的地方,阳台还外接一个伸出去的天台,被木制的栅栏围着,天台上摆着藤制的一桌四椅,似乎可以供主人坐这里欣赏海景。

在天台和靠海的边际,还开出来一个小扶梯直接伸到水下,就像是游泳池的扶梯可以直接下水。

这里看上去,确实有些特别。

【作者题外话】:第六更

他们住隔壁哦,有木有好期待

第七更在1点

剩下的在白天,爱乃们

第三十八章 血染全身!

水屋套房的楼上是卧室,房间足够一家人来住,虽然是套房,但是和别墅的房间比,也少不到哪去。

毕竟,这是这家五星级酒店仅有的两个水上总统套房。

而隔壁程小悠他们预定的水上套房,和他的这间似乎只有一臂之隔,看着各自独立,其实从他这里的天台跳到对面的天台,似乎一个助跑就可以做到。

宫澈看完了这些,然后再度回到酒店的大堂开口问道:“你们酒店这边能不能负责帮忙准备惊喜?”

……

“欧承逸,下次你别让我和你一起出门!”

终于赶回机场登机之后,程小悠已经瘫倒在座位上,再也动弹不得。

“这次是意外!”欧承逸也累的够呛。谁知道从山上下来,他们等了好久才等到船,然后码头那边没见到有车,就一路从码头跑回到机场的。

“如果不去就没有意外啊!要在机场等着,肯定不会有任何意外。”程小悠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都不做当然安全,可是,那样个人生很无趣啊!”欧承逸看着程小悠说道,然后就看到程小悠已经累的睡着了。

她还真是很能睡,欧承逸不由的失笑。不过,今天他的行程安排虽然对于旅游路线的话堪称完美,因为可以集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逛到这么多地方。

但是,对于程小悠来说,好像自己的分数一下子降低了哦,不行,还是要想办法挽救一下。

这样想着,他自己也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下飞机的时候,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欧承逸和程小悠拿好行李,走出了机场,还好酒店有派人来接。

到了洲际酒店在等着欧承逸Checkin的时候,程小悠就开始一直打盹,等欧承逸办好手续,发现她竟然就在酒店的大厅沙发上睡着了。

欧承逸摇摇头,也没有叫醒她,直接抱起程小悠,让服务人员帮他拿着行李,来到了他们定的套房。

把程小悠放下,给了服务员小费,欧承逸也累得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欧承逸定好的行程,本来该是去坐观光小型飞机先在岛内环飞一下,看看俯瞰的美景。

可是他去叫程小悠的时候,程小悠是打死也不起床,他没办法,不愿意辜负这么好的时光,给程小悠说早餐在外面桌上,就离开了房间,带着他的单反就出了门。

等到酒店大堂让服务员安排他单人先飞的时候,宫澈戴着一个贝雷帽也刚好出来,在拐角处见到了欧承逸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就止住了步伐。

他本来是准备按照他们行程一起走,看看程小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现在结果压根就没有看到程小悠的身影。

“那位女士今天不飞吗?”服务员礼貌的问道。

“她还没起床,先安排我飞吧!”欧承逸开口道,反正大不了再交钱和程小悠一起飞。

宫澈在拐角处听到程小悠还没有起床,直接转身走了回去。然后从他的天台,直接从栏杆上起跳,跃到了程小悠他们套房的天台。

然后宫澈从天台直接走进了他们的房间,他不禁有些生气欧承逸的粗心,他居然没有关上天台这边的门。这样岂不是只要有心,谁都可以进到他们的屋子里吗。

他去一楼看了看没有程小悠的身影,到了二楼最里面的卧室,才终于见到那个在床上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身影。

一直悬着的心,此时才终于落下。疲惫感一下子袭身,宫澈看着好像也给累瘫了程小悠,把帽子一扔,和衣躺到了她的旁边。

眸子却有些舍不得闭上,看着身旁睡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程小悠,现在她,少了平日里的强悍,看上去带着恬静的柔弱。

现在的她,嘴里不会再说着那些气人的话,果真程小悠还是睡觉的时候最让人觉得顺眼。

宫澈这样看着看着,眼眸也渐渐的合上。手臂不自觉的伸出,揽住了程小悠的腰身。

房间里面的时间好像是凝固了,只能听到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和两个累倒了一动不动的少年男女。

等程小悠醒来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的腰沉沉的好像被什么压着,眼睛还没睁开就先伸手去扒拉,当摸到是一只手臂的时候,吓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眸。

然后就见到了自己面前宫澈安静的睡颜,她仔细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宫澈!

“啊!”

刺耳的尖叫声撑破屋顶,惊起了几只附近的飞鸟。

宫澈被程小悠的尖叫惊醒,揉了揉眼睛,然后嘴角一勾:“早上好!”

程小悠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床下,警戒的看着宫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困,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再说!”宫澈此时被困意笼罩着,再度闭上了眼眸。

“宫澈,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和我睡一张床?!”程小悠却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她看着自己,还穿着昨天的一副,完好无损。

记忆里自己在酒店大堂等着欧承逸办手续,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为什么?”宫澈见到程小悠是不准备让他睡觉的意思,他支起肘子,拖住自己的脸颊看向程小悠。

程小悠呆呆的看着眼前宫澈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他的姿态就像是戴着一副撒娇的模样,尤其是那双从来都是被冰雪覆盖的眸子,现在迷迷蒙蒙的,看上去好像有些呆萌。

他看着好像很累啊,一个不敢想的念头冒了出来:“宫澈,你别告诉我,你知道我们过来就一路追来了!”

听到程小悠的话,宫澈突然直接坐起身,刚才还带着梦寐状态的眸子一下子恢复了清明,带着杀气的看着程小悠:“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居然敢不接!”

程小悠想起来之前没接的电话,和眼前宫澈的怒气,忍不住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没没没有啊,我的手机早就给我妈妈了,所以我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作者题外话】:第7更

还有3更,困死,上午时候码字出来给大家

第三十九章 死亡契约!

第二更....

宁军前阵进攻不利,但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接下来,前阵存活下来的士兵全部撤退,由后阵的五万士兵接替,继续攻城。

即使是中间换位这个短暂的空挡,宁军也不给风国守军休息的时间,中阵十万人的箭阵再次发动,密集的箭矢如雨点一般shè上城头。

瞬间,箭矢覆盖住了尸体,将潼门的城墙变成箭海。

由于先前吃过对方箭阵的亏,这一次风国守兵们应对起来没有太慌乱,人们纷纷散开,或躲到箭垛后,或跑下城墙藏于墙根下,或支起盾牌格挡箭雨。

终于等到宁军的箭阵过去,但紧跟着五万宁兵的攻城再次展开。

看着城下密压压的宁兵蜂拥爬着云梯,风国守军都有些绝望,人们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攻防战,敌我双方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以两万人想抵御住四十万人的进攻,简直是天方夜谈。

正在守军们军心动荡之时,潼门城内由普通百姓自发组成的救援队到了,他们没有经过专门的格斗训练,无法上阵杀敌,但却能帮士兵们打打下手,救援伤兵、搬走尸体、运送城防器材等等。

他们的到来虽然弥补不了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但却令士兵们心中温暖,也给了他们继续拼死战斗下去的动力,即使不为国家,他们也有责任去保护潼门城内这数万百姓的生命。

战斗仍在继续,叶羽留在原地没有动。

他这里算是‘重灾区’,风国在这的守兵基本都拼光了,剩下的只有他、古越、乐天以及毫无战斗力的邱真。

见宁兵又架起云梯,疯狂的往上爬,浑身灵铠的叶羽手持镰刀,猛的抡出一记灵波。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他正下方的云梯由中间折断,云梯之上的十余名宁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他的灵气消耗有敌军可以帮他补充,古越可不敢乱耗灵气,不过好在他力大,搬起滚木擂石毫不费力,给攀爬云梯的宁兵也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乐天则是单腿踩在城头上,一箭接着一箭向下狂shè,对付宁军的士兵,无须把箭身灵化,shè出的也是普通的箭矢,但杀伤力可是大的惊人,基本每一箭都能shè中敌兵的要害,每一次弓声响起,都代表着一名敌兵中箭身亡。

邱真没有参加战斗,可他也没闲着,一会收集箭矢,送到乐天的身边,一会又搬运滚木擂石过来交给古越,忙的满头大汉,气喘连连。

但他们毕竟只有四人,如何能守得住长达十多米的城墙,很快,宁兵便突杀上来,与叶羽等人展开近身搏杀。

近身战,是乐天最讨厌的,他的弓shè完全无法发挥,而叶羽却喜欢这样的战斗,成群的宁兵对他来说就象是顿丰盛的满汉全席,他一手挥舞灵化后的黑sè镰刀,一手燃烧着黑暗之火,边杀敌边吸取灵气。

如果是正常人,体内灵气如此频繁的暴涨,身体肯定承受不住,会造成体内机能的损坏,但叶羽自幼习武,体格强猛、健壮,灵气的暴增只会造成他短时间的不适,但身体很快便能适应过来。

他身边的宁兵越聚越多,而地上的尸体和空铠甲也在飞速增加,现在的叶羽也彻底杀的麻木了,周围众多的宁兵在他眼中已不再是人,是猪、是狗、是畜生,反正就不是人,也只有抱着这样的心理,他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叶羽无法计算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仅仅是他造成的空盔甲就不下几百副之多,至于被他从城头上扫下去的敌人,更是不计其数。

正当他杀的昏天黑地之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道:“叶大哥,救我!”

能喊他叶大哥的,除了邱真不会再有别人。

叶羽急挥两刀,杀退周围的敌人,接着趁机跳上箭垛,拢目一瞧,好嘛,若长的城墙之上不知何时已站满宁兵,而邱真、古越、乐天被敌人逼到一角,古越一人掩护两人,面对人山人海的敌军,苦苦支撑,身上似乎也受了伤,血水顺着他身上的皮甲不停的滴落。

他只瞄了一眼,刚才被逼退的宁兵再次围攻上来,叶羽确认了邱真等人所在的方位,然后跳下箭垛,手中镰刀连续三个重劈,砍出三道灵波,冲杀而至的宁兵过来的快,到下的更快,数十人被灵波扫个正着,身体立刻被一分为二,那光滑的切口简直象是被激光切过似的。

叶羽憋足力气,向邱真那边全力冲杀,灵化的镰刀挥舞开来,锐不可挡,宁兵被杀的哭喊连天,成片成片向下倒。

一路之上,他几乎是踩着敌人的尸体走过来的,身上的灵铠被飞溅的鲜血洗刷了一遍又一遍,到现在,已分不清楚灵铠是黑sè的还是红sè的。

终于到了邱真这边,见他三人都没事,他暗嘘了口气,对古越说道:“你先再挡一挡敌人!”说完话,不等古越反应,他已走到他的身后,并蹲了下去。

古越见状,鼻子差点气歪了,本以为叶羽过来能帮自己挡挡敌人,分散对方的进攻,结果叶羽倒好,一来就躲到自己的身后去了。

如果还有余力,他肯定会怒斥叶羽几句,只可惜面前的敌人太多了,他连自保都难,没jīng力去和叶羽费口舌。

叶羽躲到古越的后面可不是为了歇息。

他蹲下身形,单膝跪地,用粘满鲜血的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个六角星,然后手掌张开,按于六角星的正zhōng yāng,在心中默念的同时,他掌心散出腾腾的黑雾,黑雾散开,由鲜血画成的六角星突然映shè出刺眼的红光,他冷声大喝道:“出来!黑暗之奴!”

哗啦啦——众人还没分辨清楚怎么回事,原本倒在古越脚下的五具宁兵尸体突然站立起来。

尸体的眼睛是空洞的,但身体却在活动,从地面抓起武器,没有向古越进攻,而是杀向周围的宁兵。

死人复活,无论是对宁兵还是对古越和乐天来说,都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事实却又偏偏摆在眼前。

只见那五具宁兵尸体,双目漆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五只行尸走­肉­,但身体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一剑砍出,几乎能把宁兵连人带铠的由正中劈开。

“这……这是死亡契约?”邱真看着半跪在地的叶羽,语气有些结巴地说道。

叶羽回头,看着邱真一笑,说道:“你懂得还真挺多的。”

他刚才使用的技能,确实是暗系灵武学中的死亡契约。死亡契约和严殇在临死前使用的死亡献祭是同类型技能,只不过后者是牺牲xìng的,而前者是消耗xìng的。

死亡契约只能针对死亡的人,它可以让死者复活,化身为没有任何情感的黑暗之奴,听命于施术者的指挥,至于召唤黑暗之奴的数量、复活时间的长短、能力的高低则与施术者自身的灵气修为有关系。

死亡契约属暗系灵武学中的高级技能,叶羽以前没有能力使用,但现在他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界,体内灵气空前的充沛,感觉自己差不多能够使用,这才躲藏到古越的身后偷偷施术,以做实验。死亡契约在暗系灵武学中也算是极为歹毒的技能,当年的严殇虽然会,但也从未使用过,叶羽其实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还真被他成功用了出来。

五名宁兵死而复活,没有进攻敌人,反而向自己人发起攻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多的宁兵措手不及,再加上心中恐惧,整个阵营随之大乱。

抽出空隙的古越倒退两步,乘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息了好一会,他咽口吐沫,扭头看向叶羽,断断续续的费力道:“你……你竟然……还会这种暗系灵武的技能!”

“呵呵!”叶羽的脸埋在灵铠之下,如果他不是笑出声,没人知道他是在笑。

他慢悠悠地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会的技能还多着呢!”说完,他打量古越几眼,说道:“和你并肩作战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古越!”古越回答的简洁。

叶羽回头,目光带着询问又看向乐天。

“乐天!”

“你俩的灵气修为都不错。”叶羽停顿了片刻,深吸口气,扭动脖颈,说道:“缓的差不多了吧,又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五个黑暗之奴只能拿出来吓吓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古越和乐天相视苦笑。

他俩都是第一次见到暗之修灵者,也直到今天他俩才算明白暗系灵武的可怕之处,本来与叶羽配合共同御敌应该是件蛮轻松的事,只可惜敌我双方人数的差距太大,仗才打的如此费劲,连好好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古越低头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伤口,确认没有重伤后,连包扎都未做,挥挥手中灵刀,冲着叶羽点点头,正sè说道:“上吧!”

此人倒算是一条汉子!叶羽暗暗点头,仰面长笑一声,接着提镰刀又冲向敌阵。

第四十章 撤离!

黑暗之奴并没有象叶羽讲述的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吓人的,战斗力也很强。

它们没有情感,不会有恐惧的情绪,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勇猛的冲上去;它们没有痛觉、没有生命,即使受了致命伤,哪怕是胳膊和腿都被砍掉了,也能用牙齿去嘶咬就近的敌人。

在敌人数量众多的混战当中,五个黑暗之奴所能发挥出来的杀伤力有限,但产生的威慑力却是极大的,有不少宁兵根本不敢靠近他们,象是见了鬼似的躲出好远。

如此一来,叶羽和古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很快,他俩便合力将城墙上的宁军杀退,赢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再看那五个黑暗之奴,有两个已被彻底破坏掉,几乎被砍成­肉­泥,另外三个也是缺胳膊断腿的,身上的伤口无数,但还都能坚持战斗。

邱真乘着敌人退去的空机,好奇地走到那三个黑暗之奴近前,心里发毛地打量它们。

看了一会,他转头对叶羽笑道:“叶大哥,多做出一些黑暗之奴,可以帮我们不少忙呢!”

叶羽笑了笑,说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召出五只黑暗之奴已是极限了!”说着话,他走到邱真旁边,手中巨大的镰刀信手一挥,随着三声脆响,剩余的三个黑暗之奴齐齐被斩为两截。

“啊?”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同吓了一跳,惊叫出声,不明白叶羽为何把三个黑暗之奴杀掉。黑暗之奴虽然已不再是人,但毕竟刚才还为他们战斗,如此冷酷地将其斩杀,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感觉不太舒服。

叶羽半跪在地,以鲜血重新画出六芒星,借助宁兵的尸体,又召出五个新的黑暗之奴。

见状,邱真三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叶羽走到城墙边,向下俯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成群成片的宁兵,密压压的挤在一起,分不出个数。

他轻轻叹口气,举目又望向其它方向的城墙,有些地方在进行攻防战,有些地方在展开近身撕杀,敌我双方的士兵混在一起,人喊马嘶,叫嚷声、铁器的碰撞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破损的武器,整面城墙已变成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个人的实力再强再猛,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当然,这只是他现阶段的认识。

他依靠着箭垛,席地而坐,摸摸肚子,说道:“要是能弄点吃的就好了。”

邱真噗嗤笑了,挨着叶羽也坐了下来,摇头说道:“现在就算让我吃燕窝、鱼翅我也吃不下了。”在残肢断臂和鲜血的环绕下,他一想到吃就感觉阵阵的反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叶羽喃喃说道,他抬起头,仰望天际,幽幽说道:“不知道今天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叶羽虽然生xìng噬血如命,但从早晨杀到现在,也实在是杀腻了,身心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天知道……”邱真苦笑。

他对己方究竟能不能守住潼门,毫无信心,若是没有援军,若是再这样坚持下去,到最后恐怕谁都跑不掉。“不知道舞将军现在在哪……”

他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城下响起号角声。

吹号进攻,鸣金收兵,这是天下共通的军令。

叶羽振作jīng神,快速地站起身,说道:“敌人又要上来了!”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象是上紧发条的机器,身上的伤口刚包扎一半,听闻敌军号角,人腾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抓起战刀,释放灵气,完成兵之灵化,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果然。宁军的进攻又来了。

宁兵这次的进攻,在他们这段城墙投入兵力更多,云梯之间排的毫无缝隙,黑压压的宁兵攀爬云梯,叫喊着杀上城头。

接下来,又是场无休无止的恶战。

宁军的第二次攻城,从中午持续到傍晚,直至天sè渐黑,不利于攻城,这才鸣金收兵。

这是一场双方的消耗战,宁军投入攻城的人数前后共有十万,完好无缺撤下去的只有五万,伤亡达到过半,而风国守军也未占到便宜,一天下来,两万军兵,几乎找不到几个是身上没伤的,仅仅阵亡的人数就达到八千之众。

风国士兵的尸体、宁军残留的尸体,最后收集到一起,足足罗成十座尸山。

鲜血凝固、­干­枯,暗灰sè的城头业已变成黑红sè的,散落的头盔和武器到处都是,不计其数,疲惫不堪的风兵就地卧倒休息,横七竖八的铺满城头。现在,人们的脸上已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恐惧,没有任何的情绪,映入眼中的是千篇一律的麻木的面孔。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心情说话,整个城头剩下的只有喘息声以及伤者微弱的呻吟声。

叶羽、邱真、古越、乐天四人漫步向塔楼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突然之间,叶羽心中有股愤怒,他不气城外的宁军,气的是四大权贵中的梁家,气梁家的援军迟迟未到。

潼门的守军在用自己的生命报效国家,流血流汗,以二万人力敌宁军四十万,而梁家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私利而迟迟不将援军派到,可恶至极。

他对风国的四大权贵本无喜恶,即使受舞媚的提拔也仅仅是碰巧遇到她罢了,但是此时,他对梁家生出难以形容的排斥和愤怒感,这也成为rì后他与梁家交恶的主要原因。

“叶羽!”

他们四人刚走到塔楼处,忽听上方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上望,只见舞媚从塔楼上探出半个身子,瞪大双眼,正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此时,叶羽身上的灵铠早已散去,露出本来的模样。他冲着舞媚微微一笑,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的心里似乎也长出一口气。

他登上塔楼,去见舞媚。

塔楼不大,长有四米,宽有两米,不足十平米的空间。

塔楼内不仅舞媚和舞英两姐妹在,其中还有潼门的守将宗政广孝。

宗政广孝一直在塔楼内指挥大局,并未亲自参战,但一天光景下来,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舞媚和舞英显然是参与到恶战当中,身上血迹斑斑,但jīng气神还很足,看样子并未受伤。

没等叶羽说话,舞媚已抢先说道:“你跑到哪去了?我怎么一直都没找到你!”

叶羽笑道:“我一直在城北。”

“哦!”舞媚应了一声,又关切地问道:“北面那边的形势如何?宁军攻城时,我发觉他们在北面投入的人力很多。”

叶羽耸耸肩,随口说道:“还能如何?!”说着,他回头指指邱真三人,说道:“最后就只剩下我们四人,其他人都死光了。”

舞媚对邱真、古越、乐天只简单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她轻叹一声,转过身形,对宗政广孝说道:“宗政将军,以目前这种形势,你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潼门……不能再耽搁了,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君上深明事理,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责罚你的。”

“呵呵……”宗政广孝笑了,笑的苍凉又苦涩,他摇头说道:“现在我哪里还在乎君上对我责不责罚?!君上既然将潼门交于我镇守,那是对我的信任,而我,恐怕要有负君上的重托了!”

“宗政将军……”

宗政广孝摆摆手,打断舞媚下面的劝告,说道:“舞将军和我职责不同,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见舞媚还有说话,他又正sè说道:“风国千百余年,向来只有战死沙场之将军,而没有临阵脱逃之将领,我宗政广孝虽然无得无能,亦不敢开此先河,做大风的罪人。今天纵然敌众我寡,九死一生,但我亦会与潼门将士共存亡,不辱我大风之国威。”

听闻这席话,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周围的守卫们忍不住纷纷垂下头去,擦拭眼角,舞媚和舞英亦是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就连叶羽,也是心中发酸,由衷钦佩宗政广孝这种宁折不曲的气魄。

“我只有一件事拜托舞将军。”宗政广孝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于舞媚近前,说道:“这封家书,我希望舞将军在回到盐城后能送到我的家里。”

舞媚手掌微微颤抖着接过书信,沉默半晌,再次开口道:“宗政将军,你……”话刚出口,但看到宗政广孝坚定的神情,她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觉得自己再劝下去,已是对宗政广孝的不敬和侮辱。

她将书信小心地揣好,然后重重点下头,正sè道:“宗政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将家书带到。”

“啊,多谢舞将军!”宗政广孝露出笑容,轻声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向城外的宁军大营望了望,又道:“不知今晚宁军会不会再攻,舞将军现在应该动身了。”

舞媚贝齿咬了咬朱­唇­,将心一横,决定不再耽搁,她说道:“我在盐城,等候宗政将军退敌的好消息!”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么说她不仅仅是鼓励宗政广孝,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希望宗政广孝能活下去。

“呵呵,有缘的话,我与舞将军盐城再见!”

第四十一章 以后,你俩跟我!

第二更、

“宗政将军,告辞!”舞媚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向塔下走去。

见叶羽站在原地未动,生怕他又犯倔脾气,要坚持留在潼门,邱真急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叶羽可没打算留在潼门,只是在想事情。

他对邱真点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古越和乐天说道:“你俩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古越和乐天同是一愣,他俩可是潼门的守军,怎能跟叶羽一起离开?

看看他二人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叶羽说道:“你俩现在都有伤在身,别说打仗,连走动都成问题,留下来又能做得了什么?”

古越闻言大怒,气道:“你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宗政将军都宁与潼门共存亡,我又岂能畏缩?!”

叶羽嗤笑一声,说道:“以为自己做出无谓的牺牲,就是所谓的jīng忠报国了吗?”

“你……”如果不是叶羽的官阶比自己高,古越真想冲过去狠狠揍他两拳,当然,能不能打的过他则是另外的问题。

原本要下塔楼的舞媚收住脚步,回头好奇地看着叶羽,不明白一向冷漠寡情的叶羽怎么突然这么执意地要带这两个人离开。

其实,叶羽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既然决定留在军中发展,就想让自己做好做强。

舞媚虽给了他第二步兵团团长的职位,但那只是个空职,第二步兵团早已在河东地区打光了,等回到盐城后,必会招人重建,至于能招到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古越和乐天的能力他倒是看好了,想将此二人纳入麾下,再者说,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也容易培养成亲信,如果仅仅只有一个邱真,那又怎能够用?

舞媚不明白叶羽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为他与古越、乐天并肩作战了一整天,培养出感情,不忍心看他俩留在潼门等死。

她摇头而笑,说道:“这两位是宗政将军的人,叶羽,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古越和乐天参军时间不长,官阶也不高,只是统管百人的队长而已,宗政广孝根本不认识他俩,见叶羽坚持要带走他俩,而他二人又确实负伤在身,宗政广孝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对古、乐二人说道:“叶将军说的没错,我看你俩伤势不轻,即使留下来也未必能有所作为,还是跟着叶将军走吧!”

“宗政将军……”古越和乐天齐齐跪地,同声说道:“属下并不怕死!”

“我知道。”宗政广孝笑道:“其实正如叶将军所说,做无谓的牺牲还不如留下有用之躯,等rì后再图报效国家!”

“宗政将军……”

“不用再说了,你二人去吧!”说着,他又对舞媚说道:“本不打算再麻烦舞将军,不过城中受伤将士众多,不知舞将军能否将他们一并带走?”

这倒是件麻烦事,伤兵起码过千人,舞媚手中可用之兵也不多,如何能带走这许多人?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尽力而为,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真是太麻烦舞将军了。”

“宗政将军客气了。”

就这样,舞媚等人离开了潼门,叶羽也达成所愿地带走了古越和乐天,同时,他们还带上数百名伤势较重的守军。

在回往盐城的路上,古越和乐天皆是表情yīn冷,沉默无语,对叶羽没有好脸sè。

知他二人心中不舒服,叶羽也不见怪,走到他两人身边,说道:“不要以为不怕死就代表自己尽忠了,高尚了,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毫无意义的死掉,只代表着愚蠢和愚昧!”

叶羽说话,直来直往,不会留什么情面。

古越和乐天二人闻言,脸sè也越加难看。

“死有重于……重于山,也有轻于毛,如果你二人硬是愿意选择后者,那我也不拦你俩,这里距离潼门还不算远,你二人现在就可以回去!”他本想说死有重于泰山,转念一想,他二人不会知道泰山为何物,便­干­脆省略掉。

古越想要说话,气已提起,可嘴巴张开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沉默片刻,他提起来的气又泄掉了。

其实叶羽说的没错,以他俩目前的状况,就算留在潼门也毫无作用,只是能让潼门守军徒增两条英魂。

他俩不满的只是叶羽不征求他俩意愿而强行做主的态度,这打击到了二人的自尊心。

垂首无语许久,古越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谢了。”

不管怎么说,事实上叶羽是把他和乐天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道谢。

叶羽深深看了古越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以后,你俩跟我!”他扔下一句,转身走开。

“我虽然谢你,但并不代表以后要为你做事!”叶羽说话时那种理所应当、不容人拒绝的态度确实令人很难接受,再者说,他还是暗之修灵者,虽然与他并肩作战了一整天,但古越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种排斥感。

叶羽头也不回的哼笑,只是随意地挥挥手,说道:“如果以后你俩有更好的归宿,我并不介意你俩离开。”

“你……”古越手指着叶羽的后脑勺,也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

冷酷、傲慢、不可一世,这就是古越目前对叶羽的感觉。

叶羽离开不久,邱真又来了,交给他俩两支小药瓶,并有意说明那是叶羽去找舞媚要的止血、止痛药。

药确实是叶羽去要的,但却是受邱真的提醒他才这么做的。

叶羽有心收纳此二人,邱真是举双手赞成,要成大事,当然需要一大批有能力的人相助,在邱真看来,古越和乐天的能力都很不错,为人也忠厚塌实,一旦真心投靠叶羽,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前往潼门的援军,也不知道统帅援军的梁启把军队带到哪里去了,舞媚和舞英等人都显得忧郁寡欢,他们心知肚明,没有援军,潼门根本抵御不住宁军的下一轮进攻,这次与宗政广孝的离别就真成了永别。

更要命的是,潼门若失,风都盐城将再无险可守,王廷会时刻受着宁军的威胁,风国亦将永无宁rì。

舞媚关注潼门的情况,派出数十名手下,骑快马往返于潼门与队伍之间,能让她时刻得知潼门那边的消息。

翌rì。

第一波探子带回消息,宁军已于今rì清晨再次发动大军攻城。这个消息,让舞媚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缓慢。天至晚间,第二波探子回来,消息令人绝望,称潼门城防被破,宁军进入潼门,宗政广孝带剩余守军退入城内,与敌军做巷战。

敌人破防进城,这差不多就等于城池已丢,得到消息后,众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又不时有探子返回,报告着潼门攻防战的具体情况。

宁军进入潼门后大开杀戒,不管是守军还是普通百姓,一律斩杀。

在城内与敌人交战的宗政广孝被宁军围困,后经过拼死撕杀,率残众冲出重围,并在城西集结溃散的守军,随后向宁军发起反击。

战斗打的异常惨烈,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宗政广孝硬是率众将杀到城zhōng yāng的宁军逼退回城东,而后宁军投入更多兵力反杀回来,双方在潼门的中心地带你争我夺,交战十数起,皆是寸土不让。

这真印证了‘一寸山河一寸血’这句话。

最终,以宗政广孝为首的守军寡不敌众,被迫由西城门退出潼门,至此,宁军彻底占领潼门。

再后来,戏剧xìng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宁军刚刚占领整个潼门,正在斩杀城内百姓,开始屠城的时候,以粱启为首的十万风国援军神奇般地出现了。

潼门的东面直接面对着宁国,城墙又高又厚,坚固异常,城防也完善,而潼门的西面是风国本土,城墙只是象征xìng的,有等于无,粱启这十万援军基本没费多大力气便杀进潼门,与宁兵在潼门内展开城战。

宁军的优势在于远距离的箭shè,而风兵的特长是面对面的近身撕杀,以己方之长攻击对方之短,又是本土作战,加上潼门城池不大,宁军人数虽多但又无法全部挤入城内,施展不开,风军岂有不胜的道理。

可叹宁军兵力众多,却被突然出现的风军杀的措手不及,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交战只维持两个时辰,刚刚攻入城内的宁军便被逼了出去。

这回,潼门守将换成了梁启,守军则换成梁家麾下的十个兵团,已连续战斗两天的宁军再想攻入潼门,已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宗政广孝,倒也算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只不过梁启依仗出身显贵,心高气傲,直接把他晾到一边,根本不理他。

城防还未彻底巩固,这位立功心切的梁家大公子又开始令人搬开堵住城门的障碍,准备要对城外宁军实施反冲锋。

潼门一战打成这种效果,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军那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能猜到梁启一众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来。

第四十二章 重建兵团!

用梁启自己的话说,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他故意拖延救援时间,是不想给两万守军留有希望,让他们感到绝望,只有这样才能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亦可最大限度的消耗敌军。

宁军不善于狭路相逢的近战,而且潼门西城墙又十分薄弱,有等于无,即使让宁军攻入潼门,想以西城墙做屏障,也不可能守得住,另外,敌军疲惫,己方的进攻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潼门城内作战,肯定会对敌军造成极大的伤害。

结果,宁军在攻城时折损五万余人,在潼门内与梁启一众的战斗又伤亡五万有余,其四十万大军已缩水到不足三十万,这一守一攻的两场激战对宁军的消耗确实够大的。

在宗政广孝的眼中,梁启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依仗出身高贵,眼高过顶,只会夸夸其谈,华而不实,至于能打出这样的效果,他分不清是梁启的计谋好还是他的运气好。

梁启抢回潼门,当即就要反击宁军,宗政广孝虽然不在乎他的死活,但也不想让风国的十万子弟白白去送死,硬着头皮出面拦阻。

他对梁启没有好印象,而梁启看他更不顺眼。见宗政广孝出面劝阻,他冷笑出声,说道:“败军之将,还有脸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宗政广孝被他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梁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就是死脑筋!以两万人想防住四十万人的进攻,即使潼门的城防再坚固也不可能做的到,而宗政将军明知不敌,却不思谋变,实在笨的可以。若换成是我,根本不会堵什么城门,自绝生路。宁军虽众,但不善于近战,四十万人在城外集结,当初何其混乱,而且宁军深知潼门守军不足,绝猜不到会主动出击,如果当时宗政将军率领两万守军反杀出去,趁夜偷袭,必定能大败宁军。宗政将军,你信不信?”

“哦……”以两万人主动进攻四十万人,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宗政广孝咧着嘴,说不出来话。

“我只问你信不信?”

“这……”

“若你不信,今晚,我便带两万将士出城偷袭宁军大营,让你看看究竟能不能取胜!”

“啊?”

“四十万宁军,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中,那形同草芥!”

“哦……”

“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宗政广孝被梁启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位梁家大公子究竟在发什么神经。

不过梁启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开始从十个兵团里挑选两万jīng兵,准备当晚杀出城去偷袭宁军大营。

见梁启不是开玩笑,宗政广孝可急了,梁启自己发疯不要紧,却要拉着两万兄弟跟他一同去送死,他无法坐视不理。

但梁启根本不听他的,他的劝阻听在梁启的耳朵里都成了耳边风。

正在宗政广孝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盐城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位青年将领,此人为梁家的亲信,受梁兴指派,传递家书给梁启。

梁启看过其父的书信后,不用别人相劝,他自己主动打消了偷袭宁军大营的计划,然后开始指挥部下,加强潼门城防,原本堵住城门的巨石土堆已被搬开,他又令人搬了回去。

翌rì。宁军再次大举攻城,结果遭到以梁启为首的守军迎头痛击,最终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草草撤退。

几天下来,宁军共发动三次攻城,拼杀下来,潼门城防依然坚固,而宁兵的伤亡却很大,最后,宁军不敢再贸然进攻,大军驻扎在城外,准备与潼门展开持久的对峙。

梁启乘机向王廷上奏章,请求风王再增派五个兵团,以加强潼门防御。

现在梁启可是风国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他不仅击败了宁军的进攻,重新夺回潼门,而且由他镇守的潼门,稳固如山,数十万宁军只能望城兴叹。

风王看到奏章之后,几乎连想都未想,议也未议,直接便给予批准。

五个兵团调到潼门后,未过多久,梁启再次上奏章,请求王廷继续增派五个兵团的人力,他将对城外宁军实施反攻。

这次风王经过与朝中大臣的商议,再次批准,从各郡县抽出五个兵团的兵力,派往潼门。

现在,梁启直接管辖着二十个兵团,其梁家势力彻底抬头,力压另外三家权贵。

盐城,风国的都城,亦是风国的核心,在这里感觉不到边关的战事,都城繁华,车水马龙,商贩如林,热闹非凡,这也是叶羽到了这个世界后所见到的真正的大都市。

回到盐城之后没过多久,叶羽的爵位得到连续加封。

第一次是因他在河东地区斩杀敌军千夫长,加封他为准爵,第二次加封则是因为他在乱军之中力擒宁国三王子,为己方人员的脱困立下大功,加封他为男爵,紧接着,第三次加封又到了,因他在潼门守战中表现出sè,杀敌无数,并力斩宁国镇殿将军,加封他为子爵。

一rì之内,连加三爵,这可算是极为罕见的。

另外邱真、古越、乐天也都被授予准爵爵位。

在叶羽加爵的第二天,正式任命他为第二步兵团团长的任命书也到了。

任命书和官印是由舞媚亲自带到的,交给叶羽后,她笑道:“叶将军,跟我到城北大营走一趟吧!”

在盐城的这段rì子,叶羽都是住在舞媚为他安排的居所,还未去过军营。

他问道:“去城北大营做什么?”

“难道你想做个光杆司令的兵团长吗?第二步兵团要重建,正好城北大营刚招收几万新兵,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去亲自挑选吧?”舞媚说道。

叶羽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当然有兴趣,走吧!”

邱真、古越、乐天三人都与叶羽住在一起,他们也有兴趣热闹,跟随叶羽和舞媚一同前往。

今天舞媚穿着便装,一身的艳红,红衣红裙红裤红靴,如同一团灼热的火焰,加上她相貌艳丽绝伦,媚骨天生,风情万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注目的焦点。

而叶羽也是便装,和舞媚相反,他一席白衣,白sè襟袍、白sè长裤、白sè短靴,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叶羽气质不凡,相貌俊秀,脸上带着天生的淡笑,配上一身白衣,更显得潇洒倜傥。

他二人骑着马,并肩而行,俊男美女,总是让过往路人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路上,舞媚说道:“千夫长是兵团的骨­干­,叶羽,你心中可有理想的人选?”

连rì来的相处,他二人之间已异常熟悉,私下里交谈,都是直呼对方姓名。

叶羽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认真挑选的。”

舞媚笑道:“用不用我帮你推荐几人?”

其实她要想安Сhā千夫长,根本无须叶羽的同意,不过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与别人不同,舞媚破天荒地尊重起叶羽的意见。

知道舞媚出于好意,并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要在他身边安排眼线,他淡然而笑,说道:“等等吧,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再拜托你帮忙。”

“今天晚上,舞府有宴会,你要来参加。”

“一定要去吗?”叶羽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

“家父也想见见你嘛!”第二步兵团是舞家直属兵团,舞虞身为舞家的大家长,自然也想看看被女儿强烈推荐的叶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叶羽点点头,既然舞虞要见他,他是推托不掉了,耸肩笑道:“见见也好。”

“见到家父也不用太紧张,他很随和。”

叶羽半开玩笑道:“我从来就不知道紧张是什么。”

舞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也被他逗乐了,咯咯娇笑个不停。

看他二人在前面有说有笑,跟在后面的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忍不住相互看了看。

古越骑在马上的身子向邱真那边凑了凑,低声问道:“舞将军和叶将军之间是不是……”

见他表情暧昧,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邱真笑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层关系。”

“哦!我还以为叶将军能成为第二步兵团团长是因为……”

“不是裙带关系。”邱真正sè说道:“不过,舞将军欣赏叶大哥倒是真的。”

“但他是暗之修灵者。”

邱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有这么深的门第之见吗?舞将军欣赏的是叶大哥这个人,你明不明白?”

古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想说话,另一边的乐天老神在在地嘟囔道:“古越,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不关你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乐天和古越没参军之前就认识,从小到大的玩伴,关系太熟了,说起话来也无须顾虑,想什么便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再说怎么没关系?毕竟你我以后要在叶将军手下做事嘛!”他倒是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叶羽不是他十分欣赏的人,但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在叶羽手下做事也不是件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事。

第四十三章 选人!

城北大营,位于盐城北城外五里左右的地方。

大营占地十几里,营房众多,仅仅校军场便有五六个足球场大小。

叶羽没心思去选士兵,一个兵团上万人,他哪能一个个的去过目挑选,他想找的是千夫长。

舞家四个兵团要重建,千夫长的人选召集了五十号之多,此时齐刷刷地站在宽阔的中军帐内。

等叶羽等人到后,众人齐唰唰向舞媚躬身施礼。

她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叶羽,看他如何挑选。

叶羽目光如炬,缓缓环视众人,他们身上皆穿着风国传统的黑盔黑甲,头顶红缨,肋下各配刀剑,一各个英姿飒爽,jīng气神十足。

看罢之后,他振声说道:“我是第二步兵团团长,叶羽,今天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出几位千夫长。”

听到他简单的自我介绍,众人同是一惊。叶羽年纪轻轻,二十多岁的样子,又是身穿便装,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兵团长,而且还是第二兵团的兵团长,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风国的步兵团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越是排名靠前便代表实力越强,比如第一步兵团,便是王室直属的亲兵团,战斗力极为强悍。

兵团长统领上万人,属军中重要将领,一般来说,能做到兵团长的人要么出身显赫,要么是经验丰富的将领,象叶羽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还是绝无仅有的。

看众人面带惊讶之sè,叶羽并不意外,这段rì子,他已经见过很多这样的表情。

他嘴角扬起,淡然笑了笑,问道:“各位当中有灵气修为的请举手。”

众人相互看看,基本都把手举了起来。千夫长可不是文职职位,能成为千夫长人选的都是灵气修为不错的灵武者。

叶羽又说道:“修为达到灵动境界的举手。”

五十号人,皆把手举了起来。

“修为达到灵真的举手。”

众人仍是齐刷刷举起手来。

叶羽暗暗点头,看到这批人选的实力都不错。他又说道:“修为达到灵破境界的举手。”

这一回,五十人中有三十人左右举手。

叶羽有些吃惊,真没想到他们当中竟然有这许多人的修为都达到灵破境界了。他继续道:“灵化境界的举手。”

这次,五十人中只剩下三人举手。

他停止问话,仔细打量这三人。

三人都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眼睛倍亮,一看便知道是灵气修为jīng湛的高手。

只不过叶羽看完之后却在暗暗摇头,随口问道:“你们三人当中,可有达到灵元境界的?”

三人皱着眉头,齐齐摇头。

灵气修为能达到灵化境,对修灵者来说已算是有所成就了,想从灵化境再向深一层修炼,达到灵元境,那简直太难了,风国上下也找不到几个修为能达到灵元境界的修灵者,至于灵天、灵神、灵空境界的修灵者,几乎都存在于传说之中。

叶羽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然后不再理会这三人,伸出手指,在人群之中连点十人,说道:“你们都站出来。”

那十人先是一怔,然后满面茫然地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他们的修为在众人中并不是最高的,不明白叶羽把自己点出来是何用意。

这十人共同的特点就是年轻,看样子皆未超过二十五岁,其修为都处于灵破境界。

叶羽笑呵呵地看了看他们,语气平和地问道:“你们修炼灵武都多久了?”

十人中有人答十年,有人答五年,还有人是三年、四年。

叶羽沉默片刻,接着在十人中快速点了四下,手指点过的四人,对舞媚笑道:“这四人我要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同是一惊,包括舞媚以及被他点到的那四人在内。

谁都没有想到,叶羽会舍弃三位修为最高深的灵武者,而选择了四个修为还算不错的年轻人。

舞媚皱皱秀眉,走到叶羽近前,低声问道:“叶羽,你不是开玩笑吧?”

叶羽好笑地低声回道:“这种事情怎能开玩笑。这四人我要了,另外再加上古越和乐天,算起来已有六名千夫长人选,至于其它四个空缺,就麻烦舞将军你了,你推荐的人我能信得过。”

“可是……你选的这四人都很平常,而且也太年轻了!”舞媚不得不提醒叶羽,他挑选出来的并非是最佳人选,或者说简直是糟糕透顶。

在舞媚看来,千夫长不仅要修为高深,也同样需要经验,年轻人并不合适这个职位。

但叶羽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

他挑选的这四人,虽然仅仅达到灵破境界,修为并不突出,但他们修炼灵武的时间最短,能在短时间内能达到灵破境界,说明四人天赋过人,大有潜力可挖。

另外,他们都很年轻,这对叶羽而言更容易控制,也容易将其培养成自己的亲信,他一直坚信,自己在风军中的地位能不能稳固,关键之一便是看他能不能组建起一支忠诚于他的核心势力。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们四人在军中没有经验,这更容易接受他灌输的思想。他没学过如何领兵打仗,但在他看来,打仗和打猎差不多,他自小生活在东北的深山野林之中,后来又做了杀手,可是‘打猎’的高手。

他含笑看着担忧的舞媚,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地说道:“我只要他们四人。”

对他的倔脾气舞媚是深有了解,既然劝不动他,也只能随他去了。她说道:“随便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你,第二步兵团可是除了第一步兵团外在全军中最强的兵团,我希望它在重建之后,依然能保有原有的地位。”

叶羽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在舞媚面前晃了晃。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什么?”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让第二步兵团恢复原状。”叶羽自信满满地说道。

舞媚直视叶羽许久,然后幽幽叹口气。

叶羽是她所见过最有自信的人,也是最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人,她常常弄不明白他的自信是从哪生出来的,但到最后,叶羽又偏偏真能说到做到。

她嘴角一撇,不满地嘟囔道:“光耍嘴皮子,人人都会。”

叶羽笑而未语。

他现在自信满满,想大刀阔斧的重整第二兵团,心里估计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够用了,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个第二兵团长的职务还未到三个月便被撤换掉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离开城北大营,回到盐城,叶羽向舞媚告辞,带着他jīng挑细选出来的四名青年打道回府。

舞媚借他的宅院面积不小,也很正规,正房、厢房,内院、外院,样样不缺,府内另有数名侍卫负责jǐng卫,数名仆人负责杂务。

一行人进入正房,分宾主落座,宅院的仆从立刻送上茶水。

叶羽原本生活在现代,但对这种古代的生活也谈不上不适应,这至少要比他儿童时代舒适多的多。

他端起茶水,略微吹了吹,接着一仰头,咕咚一声,将茶水喝了个­干­净,然后晃了晃空茶杯,对仆从笑道:“麻烦你,再来一杯。”

他没有主从的观念,说起话来也很客气,刚开始仆从们对他的态度即惊讶又有些不适应,可连rì相处下来,仆人们也都渐渐习惯了。

“将军请用!”时间不长,仆从又倒满一杯茶,必恭必敬的放在唐寅身边的桌子上。

叶羽点下头,看向四名青年,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叶将军,属下名叫李威。”

“刘忠胜。”

“陈放。”

“艾嘉。”

当他们自报名姓的时候,叶羽才突然发现,那位名叫艾嘉的青年细声细语,他仔细打量,此人细皮­嫩­­肉­,浓眉凤目,虽然相貌中透出一股英气,但细细分辨还是能感觉得到与男人不同。

他疑问道:“艾嘉,你……是女人?”

艾嘉迟疑一下,点点头,小声说道:“是的,将军。”

叶羽慢慢皱起眉头。

虽然昊天帝国民风开放,对女子并不歧视,但女人在军队中,特别又是在底层,实有诸多不便,而且从叶羽内心来讲,他觉得军队并不适合女人,他也不认为女人能吃的了军中之苦,更别说上阵杀敌了。

“为何不早说?!”叶羽心中不满,语气也冷了下来。挑人时,五十人都是身穿相同的风国盔甲,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男谁是女,而且也没有向他提起其中还混有女人。

“叶将军当时也并没有问。”艾嘉不卑不亢地说道。

叶羽挑起眉毛,睨了她一眼,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你回城北大营去,我这里并不需要你。”

“是不需要我,还是将军看不起女人?”

“什么?”叶羽眯起眼睛,这个小女人倒是胆子大的很,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艾嘉正sè说道:“叶将军选人,别具一格,我本以为叶将军不同于旁人,不过现在看来,我想错了。”说完话,她站起身形,作势要向外走。

第四十四章 参加晚宴!

( 离开了西南的地界,迈入的就是云赢天的天下了。ww

说真的,云赢天的天下和云战的天下是有着很明显差别的。城池中的贫富差距很大,驿站虽大,但是明显较于空荡。所以到后来,夜晚的休息都不在驿站了,大家情愿野营。

而且赶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大家还真像是来旅游的,若不是这些人都个个带着沙场上才有的杀气,他人还真会以为他们就是哪个有钱人家出行。

便是生长在皇城,这些风景小桂和秦筝也都没见过的,自然觉得新奇。

这里与西南一比呢,风景更婉约温柔一些。

但总的来说,还是西南更为顺眼,因为很豪迈。

向皇城,温度下降的厉害,皇城此时已迈入初冬,便是初冬,冷的也很明显。

换上厚衣,暖炉也架在了马车里,否则她们不会武功的两个人会被冻坏。

“一到冬天就很差劲,虽然白雪很好看,可是太冷了。”小桂摇头,她不喜欢冬天。在皇陵里的时候,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每每新年的时候出去探亲,她都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皇陵里去,因为冷空气实在让她难以承受。

“没办法,一年四季少不得冬天。”秦筝裹在白­色­的狐裘里,她的脸看起来比狐裘还要白,她的白皙中还透着粉­嫩­,十分有光彩。

“唉。”长叹口气,小桂也穿的毛茸茸的,娇俏的很。

“你现在这唉声叹气学的越来越好了,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秦筝逗弄小桂,这小丫头成熟了。

“奴婢要是真能活到七八十那真不错,都说好人不长命,希望奴婢这个好人能长寿。”自己赞自己是好人,小桂现在不仅牙尖嘴利,脸皮也很厚。

秦筝倒是很看好,抬手将大拇指按在小桂脑门上,给她来一人工点赞。

太阳很快西斜,又到了该扎营的时间了,否则天­色­暗下来会影响行动。

寻了一片较为宽阔的山地,不远处就是一条河,这儿很合适。

亲兵亲卫各自负责,伺候人的,伺候马的,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马车停下来,曹纲在外放上马凳,里面的人才走出来。

小桂先下来,然后转身去扶秦筝。

弯身走出马车,站在车辕向前看,所谓站得高望的远,这一看能看出很远去。

夕阳的颜­色­铺洒在大地,将失了绿­色­的山林浸染成土黄­色­。

远远地,一片已收完庄稼的田地后方,隐隐的有些黑气在萦绕,而这些黑气,显然只有秦筝自己能看得到。

一瞧见那黑气,秦筝不禁的眯起眼睛,这是死气。

小桂抓着秦筝的手,她却不动了。眨眨眼,小桂不明所以,“小姐,您看什么呢?”

“那边有死人。”声音不大,但小桂和曹纲都听见了,俩人都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而,他们俩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除却一片荒芜的田地,远处是连绵的山林,什么都没有。

“在哪儿?”曹纲的视力要强一些,可还是看不见。

“可能是在地下吧,你们看不见。”摇摇头,依据那黑气的形态,估摸着那里的死人还很多。

对视一眼,曹纲和小桂不禁叹气,秦筝能看见的东西他们确实看不见。

所有的马匹被聚集一处喂食,这边亲卫在整理帐篷,几人生火,动作很快。

所有人都在做事,连顾尚文都在帮忙整理帐篷,唯独这边的马车上,秦筝站在车辕上遥望远方一动不动。

她这模样很容易引起关注,尤其始终都在关注她的人。

披着厚重的大氅,云战大步而来,恍若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眨眼间将这处笼罩。

“看什么呢?”走过来,便是秦筝站在车辕上,他也仅仅是微微抬头,这就是身高的优势。

小桂松开秦筝的手,和曹纲一同退到一边去。

“那里有死人,还是很多死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莫不是,那是个坟地?”但坟地不可能在田地附近,在深山里更合常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云战微微眯起眼眸,他的视线恍若刀锋,能轻易杀死敌人。

“情况很奇怪么?”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也只能依据秦筝的判断。

“嗯。”点头,秦筝确定很奇怪。

“派人。”话落,云战转身离开。

不过片刻,一队人快马离开这里,踏着荒芜的田地直奔秦筝所指的那处。

“他们去了,很快就知道答案了。下来吧。”伸手,那手掌宽大又粗糙,但很有安全感。

抓住他的手,两手相扣,粗糙和柔­嫩­形成强烈的对比。

从车辕上跳下来,秦筝裹着狐裘毛茸茸的,站在云战身前,她就像一只雪白的小猫儿。

仰头看着他,秦筝眯起眼睛笑,甜美可人,“云战,你这样一看真是宽阔。”他这身板,啧啧,没话说。

“你这样子,像棵豆芽菜。”他只需用一条手臂就能将她整个揽住,让外面一丝都窥见不得。

“我才不是豆芽菜。你见过哪个豆芽菜前凸后翘的?豆芽菜和洗衣板一个概念,你这等于是骂我呢。”不乐意听,豆芽菜是那种发育不完全的,她也是很­性­感的。

视线于她的身体扫了一遍,云战的眼眸隐有笑意,前凸后翘?亏她说的出来,还有这么夸自己的。

“不服气?”看他那眼神儿,明显在嘲笑她。

“成,你说得对。”附和她,云战还是同意的,他亲手测量过,算得上前凸后翘。

“哼。”双臂在狐裘里环胸端起,她得意的样子也可爱的紧。

野外过夜的帐篷都是秦筝曾经住过的,那种白油布,只需将绳子有规则的缠在树上,一拽,整个帐篷就砰起来了,十分简便。

一座座白­色­的帐篷接连出去很远,在这稍暗下来的野外十分醒目。

篝火也燃起十几堆来,照亮这处夜空。

出去的一队人马乘着夜­色­回来,马蹄声清脆。

坐在火堆旁,秦筝隔着跳跃的火苗看着不远处,那队人正在向云战汇报刚刚他们的所见。

秦筝自己所看见的绝对是有问题的,但不知这些人都看到找到了什么。

不过片刻,云战大步走来,随着他走近,好像火苗都要被他盖住了似的,这人气势强大。

仰脸盯着云战,秦筝急于知道。

于她身边坐下,云战看着她,而后低声道:“你说对了,确实有蹊跷。他们掘地后发现下面埋了许多死人,看穿着是普通百姓。但,他们死于天花。”

“天花?”秦筝一愣,转眼看那些刚刚去查看的亲兵,他们已走向河边去清理自己了。

“有瘟疫出现了,但我们没听到一点风声,是被压下去了。”云战的声音很低,面­色­无波,因此 ...

(看起来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沉郁。

“这种事情过度压制的后果就是会死更多人,若是提前公布与众,大家都能做防范,就不会有太多的人死掉。”秦筝是这样的想法,但忽略了这个时代对于瘟疫这种事情的看法。在他们看来,有瘟疫出现,那就是上天在对这个地区的管理者发出警告,这是不祥之兆,朝廷的禁忌。

“说得对。”云战赞扬,没想到秦筝还有这种见解。

眼睛弯弯,秦筝笑笑,“那咱们得小心点儿了,成年人染上天花,在这儿也没有先进的治疗方法,那必死无疑。”

“你见过有得过天花但逃过一劫的人?”听秦筝这语气,就是这么回事。

哽了哽,秦筝摇头,“没有。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懂什么呀。”

入鬓的眉微扬,云战是有所怀疑的。她言辞之间的独到见解,可不像是没见过世面。

“眼下云赢天要举行册封太子的大典,那这事儿就更不会见光了,尽管这天气越来越冷,但死亡的人数不会减少,怕是有更多的人会死掉。”摇摇头,若是到了皇城想办法将这事儿捅出去,惊动整个皇城,那挺有意思。

“没错。”秦筝的猜测是对的。

眸子泛光,秦筝凑近云战,“那你看我帮帮忙成不?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搅屎棍。”看她那贼兮兮的模样,云战低声叹道,但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你才搅屎棍呢,给他们来一重磅的吓死他们。”她这最多算是搅局,搅屎棍真难听。

抬手,云战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抓了抓,抓的她头发都乱了,却是更可爱。

甩头挣脱,但头发更乱,她窝在纯白的披风里,就像个遭到蹂躏的豌豆公主。

黑夜彻底笼罩大地,别处漆黑不见五指,唯独这一处火光跳跃。

钻进帐篷里,秦筝和小桂各占一边儿,俩人都属于娇小一挂,绝不会因为抢地方而吵架。

自从夜宿野外,主仆二人就始终在一个帐篷里,因为整个队伍只有两个女眷,帐篷的数目也有限,所以也没办法分开。

俩人倒是也乐得,毕竟两个人要比一个人暖和的多。尽管不能和云战那温暖宽阔的胸膛相比,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秦筝还真不想和他睡在一起表演给别人看。

将温暖柔软的毯子铺在身下,几个暖炉塞在脚下,就已感受不到地面传来的凉意了。

各自还有个狐裘披风来盖着,更是温暖的很。

小桂已懒洋洋的先躺下了,坐马车颠簸一夜,她这ρi股要碎了。

秦筝散开头发,顺滑的长发铺在背脊上,随着她甩头的动作而拂动。

脸儿只有巴掌大,长发一散开,显得她的脸更小更白了。

灵动的眼眸充满了活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生机盎然。此时若有谁说她秦筝是个残废是个半死不活的人,想必那眼睛是糊了狗屎,才会说如此瞎话。

“今晚睡觉老实些,吵醒我的话,我可会拧你大腿­肉­。”秦筝眯着眼睛威胁,手做着掐­肉­的姿势还拧了一圈,可想那要是掐在大腿上得多疼。

小桂笑眯眯的点头答应,但睡着了之后的事儿谁会知道?

“小桂?”蓦地,曹纲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小桂一诧,然后看向秦筝,这么晚了,曹纲叫她做什么?

“怎么了曹纲?”秦筝代为回答。

“呃、、、属下有些事要问问小桂。”曹纲的语气是有停顿的,他很少在说话时这样。

“哦,我这就来。”小桂起身,穿上鞋子,将披风裹在身上,然后弯身钻了出去。

秦筝眨眨眼,她还从来不知,曹纲和小桂还有秘密呢!

摇摇头,她将狐裘披风盖在身上,然后躺下,半张脸都在披风之下,只有一头顺滑的长发铺在外,借着帐篷里那一点点的烛火泛着润­色­。

半晌,小桂才回来。听着动静,秦筝闭着眼睛悠悠道:“曹纲找你什么事儿?”

小桂没回答,只是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是她解开披风脱鞋子的声音。

“小桂,你耳朵塞­鸡­毛了?曹纲找你做什么?”不回答她,秦筝睁开眼睛然后拉下盖在脸上的披风,结果入眼的是一个宽阔的脊背。

一愣,秦筝霍的坐起身,“云战,你怎么进来了?”

没错,进来的正是云战。这帐篷因着有他出现,显得又窄又小。

侧颈扫了秦筝一眼,她那小脸儿好似完全被散在肩上的长发包裹住了,因着睁大眼睛的表情,看起来更是甜美可爱。

“惊喜么?”云战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让人错愕又好笑。

秦筝无语,“曹纲来叫小桂出去是你吩咐的?我就说曹纲怎么会无事找小桂,我们三个没有秘密。”这厮还真是有伎俩。

云战淡定的将厚重的大氅盖在身上,他那大氅绝对是特别定制的,那铺出去展开的瞬间,就像一面巨大的幕布,让秦筝不由得再次睁大眼睛。

盖在身上后,云战躺下,这帐篷里的空间硬生生的被他占去了三分之二。

秦筝坐在那儿不眨眼的盯着他,这厮厚脸皮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喂,说你呢?”抬腿踹他,他那大腿结实的像石头,反倒撞的她脚趾头疼。

“睡觉。”闭上眼,云战坦然淡定。

秦筝不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后撅嘴躺下,也无可奈何。

“告诉你,不许乱动乱说话,外面都听得到。你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不要,我这张脸可很值钱。”嘟囔,秦筝眨巴着眼睛说的头头是道。

云战还是不语,闭着眼睛,整张脸显得很安逸。而且他闭眼时才会发现,他那睫毛很长很密,漂亮的很。

“你听到没?不许乱动不许说话,要是违反了,我就把你赶出去。”秦筝冷哼着,说着自己的规定。

“一直都是你在说话。”蓦地,闭着眼睛的人出声,点明当下局势。

秦筝哽住,咳了咳,“现在开始,谁也不许说话。”

云战不语,他所说完全正确,一直在说话不安静的人就是秦筝。

躺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位置比刚刚狭窄了很多,扭了扭身子,还是狭窄,而且她另一侧身体都已经靠着帐篷边缘了。

翻身侧躺背对云战,秦筝嘴撅的老高,虽然俩人一同睡过很多次,但这大庭广众的,她真觉得不太好。

不过,只要不出声儿,这一夜就能平安过去。

叹口气,在这寂静的帐篷里,她这一声轻轻的叹息仍旧很清晰。

一只手,顺着她披风的边缘滑了进来,恍若长了眼睛一般的寻到她的腰,然后摸了上去。

身子一僵,秦筝立即睁开眼睛,感受着腰间那只手,爬呀爬的爬到了腰侧,然后微微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扒拉着平躺。之后那只手 ...

(又顺着腹部爬到另一侧,一勾,她再次翻身,面对着云战。

看着这厮,他还是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脸庞无波,很难想象他的手在做着如此龌龊的事。

盯着他看,这人的手慢慢的游动,然后找到了她的手。抓住,她的手完全被包裹。

下一刻,云战翻身侧躺面对她,这狭窄的空间里,他们俩的距离仅仅就那么十几公分,互相之间呼出的气息都完全感受的到。

“我喊了?喊云战非礼了。”秦筝开口,小小的声音更像是在说悄悄话。

云战依旧不理会,但若细看,他的眼角隐隐的有笑意闪过。

“哼,别摸我。你就是个­色­胚,装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暗地里就­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还会弄得大家都以为是我把你怎么着了,也不看看我这小身板,我能把你怎么着啊!”嘟囔,她一连串的说起来时噼里啪啦的,恍若崩豆儿一般。

抓着她手的人微微用了些力气,秦筝立即皱眉,“疼,你轻点。”

云战稍稍放松些,秦筝吁口气,“你看,你只需动动力量就能让我说个不停,外面的人听到了就会以为是我在勾引你,而你无动于衷。”愈发不忿,一想到自己会被人定义成那个样子,就恨不得揍云战一顿。

“难道你不是在勾引我?”终于睁开眼,深邃的眼眸能一下子看透人的心底。

秦筝哽了哽,“谁勾引你了?自作多情。”

云战用了然的眼神儿看了她半晌,随后放开她的手,翻身平躺,睁开的眼睛也闭上了。

愣,秦筝不知他会是这个反应,代表什么?

寂静,所有的一切都很静,这种寂静让人很难安。

秦筝思虑了许久,也没明白云战是怎么想的,毕竟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看着他的脸,视线被他巨长的睫毛所吸引,这厮眼睫真好看。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睫毛,似乎还没他的长。

暗暗啧啧两声,秦筝翻身平躺,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儿。

这厮擅长于玩这些把戏,她若真纠结,还真是上了他的当。

秦筝所想不无正确,深谙兵法之人都懂得攻心之道,再加上毫无破绽的演技,很容易搅乱他人的内心。

而这种攻心之法,更是需要时间,这就要看自己和对方谁能坚持的更久了。

秦筝虽是不懂兵法攻心,但她是觉得云战这厮心计太重,为了自己的脸面,她是决计不会讨饶的。

所以,从那晚开始,这二人的关系很神奇的疏远,最起码在别人看来,他们俩应当是闹别扭了。

不过秦筝还是很开心的样子,而云战,也还是往时的模样,看出门道的人都明白,这俩人是在耗时间,等待对方先一步求饶。

然而,直至将要抵达皇城,这俩人都没先一步向对方说话,要说能坚持,俩人也都很能坚持。

最起码秦筝是满意自己的定力的,她觉得她可以去悟道了,有这份定力,将来定然大有所成。

这历史悠久的皇城有着许多传奇,几百年来这里发生了无数给后世带来深刻影响的事情。这里主宰着大燕各地的兴盛繁荣,这是权利的中心。

队伍进城,先是所有人卸兵器,对铁甲军的防范,与云赢天那字里行间的亲热熟稔可是完全相反。

坐在马车里,秦筝和小桂听着外面的声音,都隐隐的不屑。

只有心里发虚的人才会在意敌人是不是带着兵器,可见云赢天对他皇城的守卫并不放心。

检查完毕,队伍进城,进入那高大的城门后,属于这皇城的喧嚣进入耳朵。

虽然能感觉出围观的那些百姓在压着声音,但议论纷纷之时发出的嗡嗡嗡的声音还是无孔不入。

“这群人在天子脚下,还总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讨厌死了。”小桂嘟囔,她对皇城没好感,对皇城的人也没好感。

秦筝窝在狐裘披风里,随着进入皇城气温下降的很快,她稍稍有些不舒服。

“算了,喜欢看就看好了,我们也不是纸糊的。更何况,你我还在马车里,谁也看不见。”鼻子闷闷的,她好像真的感冒了。

“那也讨厌。”小桂愈发的刁钻,横着眼睛的模样还真像个刁小姐。

秦筝看着她笑,她还就喜欢小桂这样子,唯唯诺诺的她反倒看不上眼。

队伍朝着云战在皇城中的府邸进发,那个府邸就是当时他们成亲时的那座府邸,自夏天那时离开后那里没留下一个人,现在也不知成什么模样了。

诚如秦筝所想,这府邸真的是满地被秋风扫落的蒿草,再加上一层层没被扫过的白雪,凋零的可以,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王爷的府邸。

进入大门,秦筝和小桂都一愣,小桂连连摇头,这王爷府真是寒碜啊。明明房屋都很好,可是这满地荒芜的,啧啧。

秦筝尽量无视,踏着地上的清雪朝着左侧的拱桥走去。她当然还记得在这里住过的那几天,他们三人一直在一个院子里,那就是他们容身的地方。

小桂跟着走,曹纲也推着轮椅跟上。在上了拱桥之后,秦筝一ρi股坐在轮椅上,曹纲推着,三人悠然远去。

待得云战进入府邸,环视一周,早已不见了秦筝的身影。

“王妃呢?”顾尚文正靠在大门口那儿准备找时机出府去他每次来皇城都要去坐坐的花楼,没想云战进来就站在他面前问秦筝的去向。

朝四周看了看,顾尚文指着拱桥的方向,“他们主仆三人怕是又去珍琅院了。”

云战朝那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您这几天和王妃在斗法呢?”顾尚文眼力见绝对够,这几天他也差不多看出了他们俩在玩什么。

“定力非凡。”云战淡淡四个字,承认了顾尚文的猜测,也顺便夸赞了一下秦筝,尽管这算不算的上夸赞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尚文笑,清秀的面孔笑起来很耐看,“这样一来王爷您应该更放心才是,王妃不会轻易的被其他诱惑勾走。”

云战扫了顾尚文一眼,似乎对他这个说法较为满意。

顾尚文笑容不改,他还是能琢磨出云战爱听什么话的。

“你走吧。”或许是出于顾尚文说了云战爱听的话,他点明顾尚文可以现在就去花楼,无需等到他不注意时再偷跑。

“多谢王爷。”顾尚文拱手作揖,随后快步离开,风流潇洒。

那边,回到那小院子的三个人五分钟内一直处于呆愣状态。这小院儿,地面铺满了落叶,落叶上又一层雪,就像柴房,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坐在轮椅上,秦筝摇头,“赶紧收拾吧,一会儿天黑了就没办法整理了,咱们只能伴着这些落叶还有寒冷的房间睡觉了。”

“是。”曹纲先动,毕竟是男人,有力气动作又快。

小桂自动的去房间里收拾,先将房间里的 ...

(暖炉搬出来点燃烧炭,将房间烘暖,否则没法儿过了。

秦筝整个人窝在狐裘披风里,只露出一张脸来,鼻子愈发的不通气儿,她这风寒是染上了。

等着他们二人收拾好,秦筝一直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着,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这里才算整理完毕,其实也就整理的马马虎虎。

进入房间,空气中还有炭火的味道,但房间温暖,比外面要好多了。

床上的被子换了新的,尽管是新的,但是许久没拿出来晾晒过,还是有些潮湿。

小桂将四五个小手炉塞进被子里暖着,秦筝坐在床边,感受于鼻塞带给她的‘感动’。也不知怎的,鼻子不通气,她努力的吸鼻子,然后开始眼泪汪汪。

都说五官是连通的,看来果然是那么回事儿。

秦筝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小桂和曹纲忙里忙外,俩人满头大汗,早就已经不觉得冷了。

天­色­暗下来,有亲兵来送晚餐,这个天气的晚餐是决计不能放在外面的,所以给送进了房间里。

低着头进来,亲兵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秦筝,却惊讶的发现这王妃怎的眼圈红红眼泪汪汪的。

踌躇一下,亲兵退下,然后快步的去禀报。

这边,秦筝一步步的走向餐桌,那饭菜应该很香,可她根本闻不到味道,真是够悲催。

皇城的夜晚真的很冷,冬天果然是不能小觑的,在外一夜,可能会出人命。

秦筝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跑到床边去坐着了,披着狐裘披风抱着手炉,但鼻子仍旧不通气,眼睛还是水汪汪的。

曹纲断言她是风寒了,小桂说去找司徒先生讨些药,而秦筝也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了。

熬药需要时间,秦筝了然,等的也很有耐心。

蓦地,紧闭的房门发出了吱嘎的一声,看过去,秦筝眨了眨眼,眼睛里的泪水更浓了。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高大魁伟的云战从外面走进来,带着属于冬天的寒风。

一看是他,秦筝立即没表情,但那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却是有些可怜。

云战是听到亲兵禀报才急于过来的,否则,他是有足够耐心等着秦筝先讨饶的。

看见了她,也发现亲兵说的是事实,她确实眼泪汪汪的,在哭?

反手关上门,云战几步走过来,他身上确实带着寒气,扑面而来。

秦筝微微仰头盯着他,随着他走到近前,她的小脸儿也紧绷绷的。

“认输了?”开口,先问她认输没。

“哼。”鼻子闷闷的冷哼一声,秦筝不理他。

听她发出的声音,云战明白了,“风寒了?”抬手,宽大的手掌罩住她的额头,摸起来稍稍有些热,情况不严重。

扭头,秦筝不耐烦,“我在哭,没看出来么?”

“哭的鼻涕横流。”云战拽起自己的大氅一角,抹去秦筝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涕,他这动作很明显不嫌她脏。

秦筝稍稍满意些,仰头看着他,“你先与我说话的,所以你输了。快向我道歉认错,以后这种游戏只能我玩儿。”这么多天不跟他说话,她也憋得够呛。

幽深的眸子掠过笑意,云战解开大氅随后在她身边坐下,他一坐下,这床立即显得狭小无比,秦筝也不由得往旁边挪挪。

“我没输,你也没赢。这种游戏,需要的是时机,你不会把握时机,所以只能被动接受。”时机很重要,这和沙场是一个道理。

秦筝听着,有些愣愣,“总结起来,你就是说我傻呗。”这她绝对听得明白。

“离聪明确实差了那么一点。”说是一点,云战却抬手比了个相当长的手势,十分气人。

秦筝多亏有一强心脏,否则非得被云战气死不可。

斜眼瞪他,但也无济于事,这厮才不怕被人瞪呢。

“你聪明你聪明,谁让你是大元帅呢。”没招儿,秦筝败下阵来。

“有人去熬药么?来一帖药力强的药,明天你就痊愈了。”小桂也不在,云战估摸着是去熬药了。

“小桂去了,我的人才不会坐视我等死呢。”哪像他的兵,看了她一眼就逃了。

纤薄的­唇­几不可微的上扬,云战抬手搂住秦筝的肩膀勾进自己怀中,就算没用力气,秦筝也完全歪了过去。

作势的挣扎了下,秦筝假意冷哼不乐意,“­干­嘛搂我?勾引我啊。”

“还有男人勾引女人的么?”勾引这个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你不就是在勾引我么?­干­嘛让我靠你胸上?说真的大元帅,你这胸好像比我都大。”脸贴着,能感觉到肌­肉­隆起。

云战无语,“需要我亲手测量一下么?”

哽住,秦筝随即狂度摇头,“不要。”

“那就不要乱说。”他的是肌­肉­,和她的根本不是一回儿事。

脸颊用力的靠了靠,感受到他那紧绷绷的肌­肉­力量,秦筝暗暗摇头,他这胸要是软硬度和她一样的话,那肯定是他的大,她完败。

许久过后,小桂送药回来,没想到云战会在这里,她倒是吓了一跳。

本想今晚她陪秦筝睡的,可以在半夜时看看她的病情会不会好转,但眼下看来,是用不到她这个小丫头了。

将汤药和大药丸子都放到床边的矮桌上,小桂躬身离开,只要有云战在,她是决计不敢大声喧哗的。

汤药还冒着热气儿,两个大药丸子和在西南那时吃的差不多大,秦筝叹口气,先将那两个大药丸子拿了起来。

“云战,你看这药丸子像不像马粪蛋儿?”又开始这招儿,秦筝还用那种失神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搞笑。

云战不是顾尚文,闻言,脸上没任何表情变化。

“便真是马粪,能治病你也得吃了。”果然,他是绝对不会和顾尚文同样的反应。

“切,没意思。”他反应和想象中不同,顿感失望。自顾自的将药丸子捏成小块,以便于下咽。

她这­性­子云战已摸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是绝对不会上当如她意的。

“明日我会先进宫一趟,你在府里好生休息。或许,秦通会来看你,你若想见便见,不想见要顾尚文将他打发走了便是。”来到了皇城,那么也即将开始斗智斗勇,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当然也要包括秦筝。

眨眨眼,秦筝点头,“见,我肯定见他。我那时看他还能得意一些时候,眼下我再瞧瞧,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他的正房已经病倒了,瘫在床上多时,这你恐怕也早就预料到了。”云战沉声说着,但他觉得秦筝听到会高兴。

“知道,我那时就看出来了,她印堂发乌,是要倒霉了。不过听你这一说,还是觉的很爽。”连连点头,连这萦绕在鼻端的汤药味儿都不觉得难闻了。

“待得大典当日你随我进宫就成,不过到 ...

(时你可得做好准备,怕是得有许多人等着看你呢。”她是个神经病,是个残废,又是他云战的王妃,这几点,足以让许多人等着看她。

“没想到我还是万众瞩目呢,我肯定会让他们眼前一亮的。”水汪汪的眼睛泛着光,说起这些来,她­精­神头好了很多。

“吃药吧。”拿起碗,云战亲手喂她,尽管看起来他是从来没­干­过这活儿。

“今晚你陪睡?”喝了一口药,将药丸扔进嘴里,秦筝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给钱么?”眉尾微扬,那隐隐威胁的模样带着邪气,帅的要命。

秦筝立即狂点头,“给,要多少我都给。”

忍俊不禁,云战将药碗推到她­唇­前,“喝药吧。”

“大元帅,你真俊。”嘴里的药咽下去,她就立即夸赞,闲不下来。

云战似乎也很爱听,起码他的表情是那么告诉秦筝的。

“见过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大元帅云九,俊的天上有地下无。”还在吹捧,她吹捧的功夫一流。

“迷倒你了?”这点很重要。

眨眨眼,这个秦筝倒是不回答了,只是嘻嘻一笑,其意只能猜测。

看她不语,云战继续将碗推到她­唇­前,秦筝一口一口的往下咽,他就是不挪开,苦的秦筝都要哭出来了。

“好、、、咳咳、、、迷倒我了、、大元帅迷倒我了!别给我喝了,太苦了。”苦着脸承认,云战这才将碗移开,看他那神情,显然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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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下任务!

第二更、

回府的路上,邱真不时的张嘴又闭嘴,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叶羽说道:“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让人看了都替你难受。”

邱真叹口气,说道:“叶大哥,我觉得在公共场合,你不应该与舞媚走的太近。”

叶羽皱起眉头,疑问道:“什么意思?”

邱真道:“舞媚出身高贵,又貌美绝伦,都城许多名门望族子弟都把她视为囊中之物,叶大哥若与她太亲近,恐怕会惹人妒忌,遭来祸事。我们现在在都城立足未稳,又无根无基,一旦生出事端,恐怕对我们不利。”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叶羽寻思片刻,仰面而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傲然说道:“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想尽办法争取到手,如果我真想要舞媚,那我的女人又岂能容他人窥探和指染?”

从他的话中,邱真分辨不出来他对舞媚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他这种想做就做、随xìng而为的个xìng却很令邱真担忧,但又不知该如何劝他。

唉!邱真暗暗叹息一声,说道:“不管怎么说,叶大哥总要多加注意,多点小心。”

“我知道了。”叶羽扬起下颚,淡然说道。

叶羽是个即骄傲又自卑、既热情又冷酷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第二天,舞媚将四名千夫长的人选送到叶羽那里。这四人都是她由其它兵团细心挑选出来的jīng英,不仅灵武高强,而且实战经验丰富,皆是老资格的千夫长。接下来,舞媚又带着叶羽以及第二兵团的一­干­核心骨­干­们都去了城北大营接收新兵。

叶羽孑然一身,独来独往习惯了,最怕麻烦,他行事不会做到亲力亲为的程度。接收新兵时,他没有提出太严格的要求,只是草草看过一遍后就离开了,至于新兵该如何训练,以及下面的队长、小队长人选,全部交由各阵的千夫长自行去处理。

当rì晚间,他把邱真和十名千夫长全部召到自己的住所。

十数人分坐左右两排,正厅本就不大,坐在后面的人已被挤到门口处。

叶羽见状,招招手,说道:“坐那么远­干­什么,大家都围过来坐吧!”

“这……”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敢动。在军中,上下关系是不可逾越的,讲究礼仪礼数,围过去坐成何体统?

看众人都没动,叶羽歪着脑袋,不满地问道:“怎么?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哦……”众人相互看看,没敢搭言。

邱真接触叶羽时间最长,知他为人不拘小节,向众人挥手道:“大家不用再拘束了,就按照叶将军的意思做吧!”说着话,他率先搬动椅子,挪到叶羽的身边坐下。

众人知道邱真和叶羽的关系最为亲密,见他如此,众人稍感放心,纷纷围坐过来。

见他们围坐一圈,叶羽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他首先看向舞媚为他选的那四名千夫长,悠悠说道:“我知道四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对兵团的建设如果有什么意见,不用客气,请尽管提出来。”

“叶将军太客气了!”这四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分别叫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

正如叶羽所说,他们都是军中老兵,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看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对叶羽表面尊敬,实际上心里不以为然,认为叶羽毫无背景又年纪轻轻,之所以能做到兵团长这么高的职位,全靠舞媚的提拔,至于他二人私下里是什么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叶羽并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要不防碍到自己,随他们去琢磨。

他清清喉咙,正sè说道:“你们如何训练新兵,我不想过问,但是有一点我得说明,我想要的兵,不会是单纯的步兵,他们要成为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拿起弓箭是弓兵,贴身战斗时就是朴兵,能做到吗?”

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六人没什么意见,觉得他这样的要求挺好的,士兵能力越全面,拉上战场后也就越灵活,作用也越大。

不过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四人却皱起眉头,觉得这样做简直是瞎胡闹。

第二兵团是步兵团,那训练出来的就一定要是步兵,要让他们专心学近身格斗技巧,要学各种阵型以及阵型的变化就够了,学习其它的技能有什么用?而且若是真按照叶羽的要求这么训练下来,那恐怕没有几个新兵能坚持的住。

一听叶羽的话就知道他是个外行。

邓明洋­干­笑一声,说道:“叶将军,我觉得这么做不妥当。既然我们兵团是步兵团,那么学习骑术毫无用处,另外,弓shè自然有弓兵兵团去做,我们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何必再费力去学其它呢?即使学会了,士兵们在战场上也用不到啊!”

怎么可能会用不到?!叶羽对宁军箭阵的印象太深刻了,但他们不善于近战,而风军擅长近战却又不善于箭shè,如果将两者之间的长处综合到一起,无论远近皆能发挥出巨大的杀伤力,那么兵团的战斗力无疑等于增长一倍。

另外,在大规模的战场上能得到马匹的机会太多了,而骑兵的强劲和作用是步兵远远无法匹敌的,如果兵团里的士兵不会骑术,即使得到大量的马匹也毫无用处,反而会成为累赘。

叶羽是现代人,他的思想自然也和他们大相径庭。在他的理念中,综合素质越高的士兵就是越强的士兵,只jīng通一种技能的士兵早晚要被淘汰掉,现在既然有机会也有时间来做这样的锻炼,那为何还不去做呢?

他懒着多费口舌去说服邓明洋等人接受他的思想,这也是他重用古越、乐天等新人的原因所在。

他嘴角挑起,轻声嗤笑,探再身子,对邓明洋一字一顿地说道:“千夫长,我现在并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在让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只问你们,你们能不能做的到。”

想不到笑呵呵的叶羽说起话来如此不留情面,邓明洋被说的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半晌答不上话。

“如果大家认为我的要求太过分,或者我这个人太不可理喻,那么现在请站出来,我会向舞将军说明,把你们调往其它兵团。”叶羽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笑吟吟地说道。

没有人会傻到主动提出调兵团的,这样就等于得罪了兵团长,那以后还如何在军中发展。再者说,叶羽这位兵团长并不单纯,上面有舞媚做靠山,得罪他就等于得罪舞媚,那不等于是自断生路嘛!

古越、乐天、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六人本就不认为叶羽的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听他这么说,想都未想,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齐声说道:“属下没有意见,也一定会按照叶将军的要求把新兵练好。”

邓明洋四人相互看看,无不暗暗咧嘴,以现在来看,叶羽要胡闹,他们也只有跟着叶羽一起胡闹了。

沉默了片刻,四人方慢慢站起身形,说道:“属下遵命!”

“很好。”

不管他们是真心接受还是假意应付,但叶羽想要的效果总算是达到了,他哈哈大笑,说道:“半个月后,我会亲自去检验各位训练新兵的成果,达到要求的,我会为各位向舞将军请赏,但若是没有达到要求,那我只能以失职罪将他踢出第二兵团了。”

众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尤其是邓明洋四人,无不咬牙嘀咕,好狠的叶羽啊!失职罪可大可小,可一旦背上这个罪名,那以后在军中的仕途之路也就基本完蛋了。

这时,邓明洋四人可不敢再轻视叶羽,不管此人有没有能力,但手腕却是够yīn险恶毒的。

“叶将军!”邓明洋面带难sè地说道。

“千夫长,你还有何事?”

“骑术、箭术训练可不是光用嘴说说就行了,而是要实际应用,弓箭还好弄,借也能借的到,但想借来马匹可不容易啊!”

风国是重视步兵的诸侯国,骑兵兵团本就不多,上万新兵需要上万匹战马,一时间去哪能搞来这么多?

叶羽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他说道:“这一点我会向舞将军去提,你们不用cāo心了。”

“是,属下明白了。”他既然这么说,邓明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家若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叶将军,属下告退!”

众人纷纷起身,相继离去。时间不长,厅内只剩下叶羽和邱真。

整个过程,邱真都是在低着头,一句话未说。他没有在自己耳边聒噪,出奇的沉默令叶羽反而不适应,笑问道:“邱真,你没有话说?”

邱真怔了一下,急忙摇摇头,说道:“没有!该如何训练新兵,我可不懂,不过,叶大哥的要求听起来是苛刻了一些,但既然叶大哥这么提出来,其中肯定有它的道理,我没有意见。”

叶羽笑呵呵地点点头,站起身形,深深看了邱真一眼,接着将手向后一背,边向外走边说道:“阿谀奉承!不过,我喜欢听!”

第四十六章 取刀!、

第二天,当叶羽去找舞媚,让她想办法弄到一万匹战马的时候,后者惊讶的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她尖声怪叫道:“叶羽,你又搞什么鬼?借用那么多的战马­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第二兵团变成骑兵团吧?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她连珠炮似的发话。

“你既然把第二兵团交给我,就应该相信我。我现在只问你能不能借到战马,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叶羽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我总得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吧!”在叶羽面前,舞媚的气势总是坚持不了太久,很快便弱了下去。

“你知道骑兵最怕什么吗?”叶羽反问。

“不知道。”舞媚诚实地摇摇头。

“所以说,只有骑兵最了解骑兵的弱点。我训练士兵的骑术,也就等于让他们掌握了骑兵的弱点,以后在战场上遇到敌人骑兵的时候也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叶羽信口胡诌道。他的实际目的当然就象他自己说的,他要他的士兵上马成骑兵,下马便是步兵,但他担心这么讲舞媚无法接受。

“原来是这样。”舞媚托着香腮,若有所思,喃喃说道:“那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吧?”

“我有我的打算,看来舞大小姐还是不信任我!”叶羽无奈地耸耸肩,作势要走。

舞媚急忙把他叫住,憋了一会,方说道:“弄到一万匹战马太难了,借到五千匹是我的极限。”

“成交,就五千匹!”叶羽想也没想,生怕舞媚后悔似的,立刻答应。

看他笑的开心,舞媚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一会有事吗?”舞媚问道。

“恩!有点事。”

“什么?”

“去取刀。”

“取刀?”舞媚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道:“原本在潼门订做两把刀,但正好碰上宁军攻城,刀也没做成,到了盐城后又订做两把,算起来今天也该做好了。”

“真是搞不懂,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样的刀还得特别订做,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先睹为快。”看刀是借口,她想和叶羽多相处一会倒是真的。

叶羽没有意见,何况身边有位美女相陪,也是件美事。

叶羽、舞媚二人结伴而行,没有骑马,步行去了盐城的闹市区。

风国位于昊天帝国的东北部,与多个国家接壤,贸易兴盛,许多别国的特产在闹市区中都有贩卖,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来到盐城数rì,叶羽还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闲逛,闹市的喧嚣和繁华,四周人来人往的人群、嘈杂的吆喝声,让他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舞媚逛闹市的机会也不多,边好奇地四处张望边随口问道。

打算?叶羽还真没什么打算。他说道:“以后也就象现在这样了。”

“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舞媚加重语气道。

“二十五!”叶羽反问道:“那又怎样?”

“没有考虑过娶妻生子吗?”舞媚晶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叶羽愣住,沉默了好一会才摇头说道:“没有考虑过。”

顿了片刻,他露出笑容,半开玩笑半自嘲地说道:“象我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不适合娶妻生子,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喜欢上。”

他的出身、他的童年都让他觉得自卑,但他那身出类拔萃的本事又让他无比骄傲,他xìng格上的矛盾也是有原因的。

他说话时是在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舞媚就是能感觉得到他笑容背后的落寞。

“不要这么说,你是一个出sè的人,至少在我心中,你是最出sè的。”舞媚由衷说道,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握住叶羽的手掌。

不知是碰巧还是叶羽有意回避,正在这时,他抬起手来,手指前方,说道:“铁匠铺就在前面,我们赶快过去吧!”

“哦!”舞媚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悸动,脸sè也有些微的红润,不过这也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迷人。

这间铁匠铺在盐城内最有名气的,不仅铸造技术jīng湛,而且还能搞到特殊的材质,当然,其价钱也是不菲的。

当店家老板将打造好的双刀交给叶羽时,后者立刻便喜欢上了。

按照他的要求,这对弯刀为半圆形,主要材料是钢,但里面又融入小部分的陨铁,使刀身呈暗sè,乌突突的并不显眼,但刀身坚韧,锋芒犀利,分量也重,叶羽随手挥了挥,感觉十分顺手。

“客官,要不要试试刀?”店家老板随手从地上拣起两段铁片,递到叶羽面前。

叶羽看了看,随手一弹,铁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感觉还算坚硬,他点点头,倒退一步,手中刀由下向上的一挑,只听咔嚓一声,两段铁片,应声而断。

“好刀!”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手中双刀,由衷赞叹。

“客官,八两金子在内店可不是白花的,以后如果再打造武器,希望客官还能光临小店。”店家老板十分会做生意,态度也谦卑。

叶羽随口应了一声,手臂下垂,双掌同时释放灵气,黑sè雾气与弯刀融合,使弯刀立刻暴长一倍有余,刀身也随之变成纯黑sè的。

他双手轻微挥了挥,接着,将双刀合到一处,以灵气连接双刀,使其合二为一,紧接着刀形又发生变化,其中一把弯刀化成直形,另一把弯刀的圆弧增大,两把弯刀合成一把可双手使用的长长镰刀。

如此变化的灵感是来自他在潼门城墙上的那一战。

他双手持刀挥了挥,然后散去灵气,使双刀恢复原形,手腕抖动,双刀在他掌中翻转一圈,他冲着一旁的舞媚笑吟吟道:“有双刀在手的叶羽,才是真正的叶羽!”

舞媚和店家老板在旁简直都快看傻眼了,尤其是舞媚,没想到叶羽能把兵之灵化运用的如此自如,而且是在兵之灵化之后还能再次进行灵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羽,惊讶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羽莫名其妙地反问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连续两次的兵之灵化!”

“这没什么,很正常啊。”叶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随心而发,并未刻意去做。

舞媚无法理解地摇摇头,随即又释然,和叶羽接触这么久了,似乎在他身上无论发生多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很正常,不用去惊奇。

“我们走吧!”她看眼铁匠铺的老板,觉得再不把叶羽领走,老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叶羽收起双刀,别于衣下,与舞媚走出铁匠铺。

“距离这里不远,有家不错的饭馆,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舞媚侧头问他。

天近中午,叶羽的肚子也有些饿了,豪爽地应道:“走吧,今天我请客。”

舞媚笑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叶羽是兵团长,每月的俸禄还不到一百两银子,而且他就职不久,目前还未领过俸禄。

“当然。”他回答的­干­脆。

上次在潼门,舞媚曾给过他十两金子,订做双刀用掉八两,现在还剩下二两。他的吃住都有舞家安排,平时基本没什么花消,钱也一直留在身上。

“你怎么可能会有钱?”舞媚不解地问道。

叶羽含笑解释一番,舞媚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怪异地看了他几眼。

她所认识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哪个不是花钱如流水,而叶羽倒好,自到了盐城,除了打造两把刀外,再就分文没花,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用那么节省,如果你缺钱,可以直接来找我。”舞媚好心地提醒道。

她是好意,不过听在叶羽的耳朵里却倍感不舒服,以他的xìng格,也不允许他去花女人的钱。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见叶羽脸sè突然冷了下来,舞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急忙问道:“怎么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去花女人的钱,你借我十两金子,我以后也一定会还给你。”

舞媚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为何对此事如此认真。

她心中不满,气呼呼地说道:“你究竟在和我别扭什么?”

叶羽挑起眉毛,停住脚步,冷眼注视着舞媚。

顿了一会,他转身往回走,摆手说道:“不去饭馆,我回家吃自己好了。”

见他孩子气的举动,舞媚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快步上前拉住他,说道:“好好好,以后我不再这么说总可以了吧?!”

被舞媚拉着,叶羽缓步慢行,看着她满脸的赔笑,他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在心里轻轻叹口气,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和舞媚的身份、地位似乎真的相差很悬殊。

在舞媚前面,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好象也变的微不足道了,越是表现出来倒越象是在拿乔、做作。

他讨厌这种被压抑、束手束脚的感觉,连带着,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在那么满意。

他随xìng惯了,他也崇尚zì yóu,喜欢那种zì yóu自在、随心所yù的生活,但那是要靠实力为基础,显然现在他根本没有随心所yù的实力和权利。

这一刻的叶羽,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野心正在渐渐苏醒,并开始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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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练兵、

不管第二兵团的十位千夫长对叶羽的理念是否接受,但谁都不想背上失职的罪名,对新兵的训练可谓是严酷到了极点,几乎是魔鬼试的训练。

早晨是锻炼体能,上午是训练格斗技巧,等到下午又进行骑术或箭术的训练,即使到了晚上还有进行方阵训练和阵法演变训练,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在森严的苦练中度过,如此大的强度,新兵又哪里受得了。

三天的时间,一万新兵退出四成左右,只有六千人坚持下来。各千夫长将情况报告给叶羽,他倒也不例外,他的原则就是适者生存,既然有人受不了,他也不会去勉强。他找上舞媚,向她要新兵。后者当然应允。

补充上新兵,又过了三天,还是有两千人退出,叶羽照旧,又去找舞媚索要新兵,填补空缺。这一次舞媚也奇怪了,不知道叶羽在搞什么,为什么士兵在他手下会退出的如此之多,又如此之快。

但她了解叶羽的脾气,也没有多加追问,又调派给他两千新兵。

可是没过两天,叶羽又来了,这一次又要八百新兵填补空缺。

如此反复,到最后舞媚都快变的麻木了,只要看到叶羽来找自己,不用他发话,她主动发问,是不是又来要人了。

这种情况,直到半个月之后才算是稍有缓解。

叶羽对这半个月的训练成果还算满意,他这一整天都在观察新兵的训练,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将训练的过程一一牢记,考虑其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当天晚间,他又把十名千夫长找到自己的住所,首先表明对十位千夫长的尽力他很满意,接着,他又提出自己的要求。

“战场上,速度至关重要,我们兵团是步兵团,无论是长途跋涉还是突然偷袭,都需要靠两条腿,所以,体力至关重要。只是早晨做体能训练还不够,我看这样吧,”说着话,他看向邱真,问道:“我看城北大营的附近有座山,山叫什么名字?”

邱真答道:“五阳山,距离大营有十五里左右。”

“恩!”叶羽点点头,说道:“以后训练体能,就让新兵向五阳山做急行军,来回三十里,一个时辰内完成,还有,不能轻装上阵,必须得战甲武器齐备,另外再加二十斤的负重。”

扑!十位千夫长差点都要吐血。三十里地,二十斤的负重,一个时辰内完成,对没有修炼过灵武的普通士兵们来说有点太难了,现在新兵的阵容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若是这样练,恐怕又得有一大批人坚持不住。

“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些?”十位千夫长不敢说话,纷纷将目光透向与叶羽关系最亲近的邱真。邱真明白众人的苦衷,他探着身子,试探xìng地问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叶羽说道:“第二步兵团想成为风国最强的步兵团,难道坐在家里不动,最强的头衔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了吗?”

说着话,他长身而起,环视众人,幽幽说道:“人往上走,水往下流,人活在世,就要有志气。各位兄弟,我希望我们的兵团能成为风国乃至整个帝国最好最强的兵团,难道诸位只安于现状,而不想更上一层楼吗?我们既然选择参军,就等于放弃了苟且偷生的生活,如果没有冲劲,没有向前的动力,那我们在军中的意义又何在?”

众人闻言,无不动容,相互看看,皆深深点下头,然后齐刷刷站起身形,振声说道:“叶将军教训的是,属下必尽力而为!”

或许刚开始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四人看不起叶羽,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但现在,他们对叶羽的印象已大为改观,至少他不是那种混吃等死在军中混rì子的人。

“很好!”叶羽看着众人,说道:“只要我们已经尽了力,就算没有做到最好,就算没有把别人比下去,但至少我们能够心安理得,不会有所愧疚和遗憾。”

“是的,叶将军!”

“这半个月来,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休息吧!”

这对众人来说可是个大好消息,半个月下来,新兵们辛苦不堪,他们也累的够戗,能得到一天的空闲,心里自然雀跃。众人面露喜sè,厅内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下来。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各位如果没事都可以请回了。”

“叶将军,属下告辞!”

众人心情愉悦地相继离去,邱真倒没有走,而是两眼闪烁异彩,笑呵呵地看着叶羽。

他疑惑挑眉,疑问道:“在看什么?我鼻子上长花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适合做现在这个职位了,甚至说你比我想象中做的还要好。”邱真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叶羽乐了,说道:“你这是在夸奖我了?”

邱真点头道:“当然。”

“我还需要你的夸奖?”叶羽上下打量邱真,话锋一转,说道:“你这个副兵团长似乎很闲啊!”

邱真有种要被算计的预感,急忙说道:“哪有?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是吧?!”叶羽眼珠转了转,说道:“估计这次训练开始,又要有很多士卒受不了退出,以后向舞媚要新兵的事交给你去办了,另外,我看士兵们的装备也不算太齐整,你统计一下,看都缺少什么,再向军需官去要。以后象诸如此类的琐事,你自动自觉的去办就好,不用找我过问。”

“我……”邱真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给手下士卒们放了一天的假,叶羽以为这天会很轻松,没什么事需要找到自己的头上,结果,这天出的事偏偏最麻烦。

清晨,叶羽起床,洗漱过后,按照习惯在院中打了一趟拳,活动筋骨。吃完饭后,便开始在房中看书。

他这段时间看的书可能比他这辈子看的书都要多,一是他急于了解这个世界,从严殇记忆中所获得的知识实在太有限,另外,他既然已经投军,就必须得熟悉各种兵法、兵书,掌握一些作战技巧,即使觉得书本上的东西用处不大,但至少也得做到心中有数。

等到中午的时候,邱真、古越、乐天三人结伴而来。

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住所,不用再寄居在叶羽这里,不过只要有空,他们还是喜欢往叶羽这里跑。

邱真来,只是单纯为了聊天,或者谈论兵团方面的事,他在盐城没有亲戚和朋友,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叶羽一个。文人傲慢,这是事实,能让邱真看得上眼的人也没有几个。

而古越和乐天则是另有目的。

他二人无意中看过叶羽练习的拳脚功夫,刚开始觉得很新奇,可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和威力。

两人都希望能从叶羽这里学到一些即简单又实用的功夫或者招式,一是可以增强自身的实力,再者也可以教导他二人麾下的士兵,提高士卒们的战斗力。

叶羽对自己的功夫不会去四处宣扬,但也不会藏私。古越和乐天都有灵武基础,身体素质好,根基扎实,学起功夫来也很方便,叶羽将自己所学也传给他二人不少。

他们在一起时,互相也切磋,不使用灵武,单纯的比拼拳脚。

今天也不例外。和往常一样,古越和乐天二人合力打叶羽一个,邱真则在旁看热闹。

应付他二人,叶羽十分轻松,双手背于身后,只凭借灵活的身法左右游动,便已累的古、乐二人气喘吁吁。

打了许久,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粘到,古越和乐天都放弃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满面轻松的叶羽,古越忍不住问道:“叶大哥,你的身法是怎么练的?”

因为和叶羽的关系渐渐熟悉,古越、乐天和邱真一样,私下里也叫他叶大哥,而叶羽没有等级观念,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不是很在意。

“练的很痛苦。”叶羽耸肩笑道。

“啊?”古、乐二人没明白他的意思。

叶羽坐下,目光渐渐变的深邃,说道:“我小时侯,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每天都要上山打柴,但山中的枝枝杈杈太多,经常会钩破衣服,而我又没有多余的衣服可换,想要保暖,不在山中冻死,只能注意躲避那些枝杈,时间一长,反应和速度就都练快了。”

“原来是这样!”古越和乐天暗暗吃惊不已,真没想到,模样白白净净的叶羽竟然出身如此贫苦。

如果他二人知道,叶羽还有位师傅,一旦发现他的衣服有损坏都会赏他一顿棍子的话,他俩想必会更惊讶。

童年的困苦,让叶羽的xìng格变的扭曲,变的愤世嫉俗,直到他来到这个世界,才慢慢变的象个人,变的会喜、会怒、会有牵挂,而不是原来那个只会杀人的冷血机器。

第四十八章 冲突!

中午吃过饭后,四人坐在前厅闲聊。

叶羽问邱真道:“现在有没有听说潼门那边的情况?”

邱真说道:“宁军驻扎在城外,梁启统领二十个兵团守在城内,宁军不敢轻易进攻,而梁启也不发动反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不过,肯定是宁军最先坚持不住。”

“很奇怪!”古越Сhā话道:“听说当初梁启进入潼门时气势很盛,想一口气杀出城去,现在他手中兵力增多了,反而死守潼门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邱真了然一笑,说道:“对宁军反击,不管能不能取胜,总会出现伤亡,总会对梁家的直属兵团造成损失,梁启死守潼门多舒服啊,即没有风险,又能不时向王庭要兵增援。原本梁家只控制十个兵团,而现在,手中已经掌控二十个兵团,即赚得了实惠,又赢得名望,可谓是双丰收啊!”

“原来如此!”古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惊讶道:“好狡猾的梁启啊!”

邱真摆摆手,说道:“这未必是梁启的本意,我看更象是左相梁兴的主意。梁启可算是一位统兵的天才,但不是耍弄权术的高手,而梁兴才是这方面的老油条呢!”

“看来,rì后梁家要一家独大了!”古越嘀咕道。

“谁知道呢!”说着话,邱真转头看向叶羽,而后者只是默默喝着茶水,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什么兴趣。

沉默寡言的乐天开口说道:“梁家势力扩大,以后必会排挤另外三家,这对我们也会有所影响吧?”

邱真点点头,说道:“不过君上对舞家还是非常看重的,对第二兵团,舞家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正在谈话之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嚷声,紧接着,身穿戎装的侍卫头领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到了叶羽近前,深施一礼,拱手说道:“叶将军,邓千军求见!”

邓明洋?他来做什么?叶羽扬头说道:“让他近来。”

“是!”侍卫头领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邓明洋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今天身着便装,不过看了他的样子,叶羽、邱真、古越、乐天四人差点都笑出声。

只见邓明洋披头散发,黑着眼圈,脸颊肿起,衣服被撕开好几条口子,粘满尘土,模样狼狈,活象是逃荒要饭的。

叶羽上下打量他两眼,笑问道:“我说千夫长,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此言一出,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再也忍不住了,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叶将军!”邓明洋扑通一声屈膝跪倒,急声说道:“我们和第八、第九步兵团的人打起来了,艾嘉艾千军被他们抓走了!”

他前言不搭后语,叶羽听的莫名其妙。

他沉声说道:“你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这样的……”邓明洋咽口吐沫,尽量放缓语气,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几个千夫长结伴去喝酒,结果在酒馆里遇到了第八、第九步兵团的两个兵团长,还有好几个千夫长,本来刚开始相安无事,但后来……后来对方说的话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们就和他们争辩起来,结果言语不和,双方都动手了,我……我被打成这个样子,其他兄弟也没好到哪去,还有,艾嘉也被他们抓住了,她是女人,落在那帮家伙的手里恐怕……”

没等他把话说完,叶羽已腾的站起身形,转头看向邱真,问道:“第八、第九步兵团的兵团长是谁?”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梁原和吴力雄。”说完,他又小声补充一句,道:“这两个兵团都是王室直属兵团,另外,那个梁原背景不简单,他是梁家的人。”

竟然还有梁家的人?!叶羽下意识地皱起眉毛。

邓明洋生怕叶羽胆小怕事,不敢出面救人,忙又说道:“当时他们的话实在太难听了,说……说什么叶将军是舞将军的入幕之宾,能成为兵团长,不是靠实力,而是靠皮相,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叶羽的脸sè越来越难看,眼中的凶光也越来越盛。

即使明知道他不是在冲自己发火,可邓明洋仍被他眼中那股yīn冷近乎野兽般的眼神吓到,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叶羽没有释放灵压,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不是压在身上,而象是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

“他们现在在哪里?”很快,叶羽脸上的怒sè消失,取而带之的是笑容,只是笑的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充满邪气。

“应……应该还在酒馆!”

“带我过去!”叶羽笑呵呵地抓住他的肩膀,拉着他便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他是不看好艾嘉,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他的属下,艾嘉有事,他不能不救,而且此事听起来还是因他而起,他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知道此事肯定小不了了,古越和乐天急忙跟了出去,邱真跑上前,将他二人拦住,说道:“你俩赶快去舞将军那里通报一声,我担心以叶大哥的脾气恐怕会把事情闹大!”

“这……明白了!”古越和乐天答应一声,然后对着邓明洋的背影大声问道:“那间酒馆叫什么名字?”

“迎宾楼!”

叶羽边向外走边让仆人备马,到了府外,纵身上马,邱真和邓明洋也上了各自的马匹,三人向酒馆方向急行而去。

路上,邱真不时的提醒叶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梁家风头正劲,不益和梁家发生正面冲突。

叶羽含笑点头,连声答应,不过在他身上却有股山雨yù来的气息。

迎宾楼,这是一家两层楼的大酒馆,在盐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叶羽三人到时,人还没有下马,从酒馆旁边的小胡同里一下子冲出十多号人,将他们围住。

这些人皆是头发凌乱,衣杉不整,有几位脸上还挂着彩。叶羽低着头,拢目仔细一瞧,好嘛,这群狼狈不堪的青年正是自己麾下的那几位千夫长,李威、刘忠胜、陈放、张九皆在其中,另外还有几名青年他则不认识。

“叶将军,你终于来了!”

“那群家伙就在酒馆里!”

“艾嘉还在他们手里呢,叶将军,你务必要把她救出来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他们之中,除了几位千夫长外,其余的都就是第二兵团的队长们。

叶羽翻身下马,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惹是生非,真是丢人显眼!”

“如果可以使用灵武,我们也未必会输……”张九忿忿不平地说道,但话到一半,便被叶羽犀利的目光打断。

风军内部并无明文规定禁止私斗,但如果在私斗中使用灵武,那则是大罪,将受到重罚,严重者更会被处死。

风人xìng情刚烈,脾气暴躁,一言不和便可能大打出手,军中私斗倒是常有发生,但在私斗过程中是绝不会有人胆敢使用灵武的,这已经成了风军禁忌。

邓明洋等人与对方发生冲突,虽然都吃了亏,但仅仅是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真正输掉的是脸面,不仅是他们个人的脸面,也包括整个兵团的脸面。

叶羽收回目光,再不说话,大步走进酒馆内。

由于刚刚发生打斗,酒馆里凌乱不堪,地上散落不少酒壶、杯子和碗碟,喝酒吃饭的客人也基本都跑光了,里面只剩下三桌人在大呼大叫的畅饮,艾嘉就在其中。

她后面站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大大的手掌压住她的双肩,使她难以动弹,而在她的左右各坐有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说笑间不时嬉皮笑脸的对她动手动脚,看得出来,艾嘉脸上表情虽然平静,但那只是强装镇定,实际上是在强忍着。

“诸位喝酒,想找女人作陪,那应该去jì院,而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叶羽边向他们走来边笑呵呵地朗声说道。

三桌的大汉,二十多号人闻言纷纷转过头,见近来的是位二十多岁、白面俊秀的青年,在其身后,还跟有第二兵团的一­干­千夫长、队长。不用问,他们已将来者的身份猜了出来。

艾嘉左手边的汉子嗤笑一声,故意问道:“你是谁啊?”

“叶羽!”叶羽笑吟吟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叶羽啊!”汉子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怪笑道:“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和舞媚有一腿的那个小白脸吗?”

“哈哈——”

此话一出,在座的大汉们哄堂大笑。

邓明洋等人的脸sè却难看到了极点。自己的顶头上司被人当众如此嘲笑,这比打他们一顿更让他们觉得丢脸。

叶羽倒是脸sè不变,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变的更加浓烈。

他笑呵呵地走到大汉近前,当他还要继续靠近时,另外两桌的大汉们齐齐站起身,横眉冷目地瞪着他。

“没事!”大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嬉笑道:“就是个小白脸而已,你们穷紧张什么?!”

第四十九章 杀人!{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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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汉这么一说,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威忍不住怒声喝道:“玛的,梁原,你不要太过分了!”

“小子,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吗?敢骂我们兵团长,老子杀了你!”随着话音,一名壮汉离座,气势汹汹的直向李威走去。

当他路过叶羽身边时,后者伸出手来,将他拦住,笑道:“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仇敌,没有必要闹到动叨动腔的地步,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希望大家能坐下来慢慢谈,和平解决!”

李威等人暗叹,第八、第九兵团的人明显就是故意找麻烦,和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但叶羽是兵团长,他态度不强硬,他们也强势不起来。

“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壮汉猛的一甩巴掌,将叶羽伸到他面前的手臂打开,然后用眼角余光睨视着他,嗤笑着说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象你这种靠女人爬上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称兄道弟?还什么自己人,我呸!”

叶羽笑呵呵地看着他,问道:“阁下是……”

“老子是第八兵团第二阵千夫长,赵猛!”

“千夫长?你区区一个千夫长就是这么和兵团长说话的吗?”叶羽背着手,笑问道。

“**的算是个苟屁兵团长……”壮汉说着话,伸出宽大的手掌,狠狠抓向叶羽的脖子。

叶羽身材已然不矮,但和壮汉站在一起还是差了好大一截,两人外型相差悬殊,感觉真要被他抓住,叶羽的脖子都能被他捏断。

正在李威、兵明洋等人想冲上前来护卫叶羽的时候,后者身形突然动了。

只见他身子微侧,当对方的手掌马上要接近自己的脖颈时,他出手如电,嘭的一声将对方的手腕扣住,没见他如何用立,耳轮中只听喀嚓一声,大汉的手腕应声而折。

折断的骨头刺破皮­肉­,露出体外,白森森的骨茬好不骇人。

还没等周围众人反应过来,叶羽顺势一脚踢出,正中壮汉的胸口。

那二百来斤庞大的身躯好似断线的风筝,从地上弹起,直向后面飞去。

扑通、哗啦啦——壮汉正摔落在他那桌的桌子上,木桌哪能承受他这么大的压力,顿时破碎,酒杯、碗筷散落满地。再看壮汉,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脸社闷红,急喘两口气,接着哇的一声烹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

只一脚,便把身体雄壮的大汉踢晕了,在场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社,难以置信,象看怪物似的看着叶羽,包括他自己手下那些千夫长和队长们。

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叶羽的真正实力。

由始至终,叶羽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好象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举目看向艾嘉左手边的那名大汉,笑道:“想必阁下就是梁原梁将均吧,你的属下太不懂规矩,也太没有礼貌,我出手帮你管教一二,梁将均不会见怪吧?!”

“叶羽,我­干­你个祖宗!”梁原还没说话,第八兵团的几名千夫长一齐向他扑来,速度最快的那名大汉手中还抓着一张椅子,高举过头顶,到了叶羽近前,对准他的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叶羽哪将这样的角社放在眼里,他微微蓄力,然后右腿提起,猛的向上踢出,对方虽然出招在前,而他出招在后,但他的脚却先一步撩在椅子上。

咔嚓!

实木制作的椅子被他一脚踢了个粉碎,他丝毫没有停顿,身子前探,石火电闪般的在空中抓住一块破碎的木片,抓在掌中,随手横刺。

扑!普普通通的木片在他手中却变成了要命的武器。木片由那大汉的左脖侧刺入,前端从其右脖侧冒出,将大汉的整个脖子都刺穿了。

大汉身子蓦然僵硬住,两只眼睛瞪的如同铜铃,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叶羽,身子摇晃几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他双手捂着脖子,张大嘴巴,想要叫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倒是带着气泡的血水从他口中咕咚咕咚地冒出来。

“啊——”后面几位第八兵团的千夫长看到这般情景,无不惊若木基,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叶羽的身手会这么好,更想不到他下手会如此恶毒,简直就没打算留活口。

“嘿嘿——”

看着他们震惊又骇然的表情,叶羽脸上笑容更深更浓,他歪着脑袋,发出刺耳的笑声,缓缓走向几名千夫长,说道:“几位想比试身手,可以啊,我就在这里,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一起上,反正结果都一样,还能节省一些时间。”

第八兵团也算是有实力的兵团,而兵团长梁原又出身于梁家,背景雄厚,平时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敬着、宠着,何时象现在这样被人侮儒?

几名千夫长压下心头的恐惧,不约而同的怪叫出声,随着‘仓啷啷’的金鸣声,几人同时把佩剑抽了出来,然后一齐向叶羽扑去。

六个人,六把剑,分刺叶羽的脖子和前胸。

几人同时出招,以为即使不能伤到叶羽,也会把他逼退,但出人意料的是,叶羽身形滑如泥鳅,竟从六人之间的缝隙中硬是溜了出去,闪电般的速度,鬼魅般的身珐,在场众人谁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溜到六人的背后,叶羽提腿连踢三脚,同时喝道:“滚出去!”

嘭、嘭、嘭!

这三脚,几乎不分先后的踢在中间三人的后心上。

后心是人体要害,加上叶羽的脚力又太重,中招的三名千夫长纷纷玛呀怪叫一声,整个身形向前抢出数米远,相继跌了个苟啃屎,落地后,三人各吐血水,四肢剧烈抽搐几下,然后便没了动静,不知人是死是活。

另外三名千夫长吓的脸社顿变,急忙转回头,寻找叶羽的身影。

他们是看到了叶羽,可同时也看到了叶羽迎面击来的拳头。

三人同是鼻子被打中,随着骨头破碎的声音,三人的鼻梁骨立刻塌了下去,其中一人双手掩面,当时便跪在地上站不起来,扯脖子死命的嚎叫,另外两人还算强硬,忍住疼痛,疯了似的再次扑向叶羽。

他俩血流满面,五关扭曲,两张脸狰狞的不晨人型,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当他俩神智清楚的时候都不是叶羽的对手,现在处于半疯状态下,败的更快。

叶羽毛腰,身形下蹲,一个扫堂腿,直接放倒二人,不等两人从地上爬起,他箭步上前,在二人的小腹处各踢一脚。

两名千夫长,好象两颗巨大的保龄球,贴着地皮滑了出去,连带着撞翻数张桌椅,直至两人的身躯重重撞到墙壁才算停止下来,这两位鼻口窜血,人业已进入半昏迷状态。

六名千夫长,加上前面那两位,共八名千夫长,在叶羽手下没有一个挺过一招的,人们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快要忘呼吸。

没有人说话,乱成一团的酒馆出奇的宁静,气氛诡异,一道道又惊又骇的目光都落到叶羽一人身上。

叶羽向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也不是个会对人存有感情或怜悯的人。

他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跪在他身边还在捧着鼻子嚎叫的千夫长身上。

好讨厌的叫声啊!

他双眼笑的弯弯,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脚在地面随意的一钩,挑起一把钢剑,拿在手中随意看了看,接着,将钢剑的剑尖抵住那名千夫长的后脖根处。

他弯下腰,贴进千夫长的耳边,低声说道:“朋友,要怪就怪你的兵团长没有教好你,而不是我心狠手辣!”他边说着话,手中的剑已边缓缓刺了下去。

剑速很慢,那名千夫长能感觉到剑的冰凉一点点地刺入自己的体内,那种冰冷,是临死前的冷,是刺骨铭心的冷。

“咯……咯……”

钢剑刺断千夫长的音带,他发不出叫声,喉咙里只剩下鲜血中混杂着气泡的声音。

在场众人都是风囯均人,都是在战场上沙人不眨眼的战士,沙过那么多人,他们心里没有发毛过,但现在,看到叶羽以这种近乎凌孽手段杀死那名千夫长,他们从内心深处生出寒意,忘记了上前阻拦,忘记了出声阻止,甚至忘记了呼吸。

扑通!

脖子上擦着钢剑的斯体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响声也如同巨锤,震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哗——”

瞬时间,酒馆内一片哗然。

靠近门口的第二兵团众人都是咬牙坚持着才将夺门而逃的yù望强压下去,而梁原、吴力雄以及各自的部下们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眼前的叶羽让他们感觉到深深的恐惧,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忍不住快要吐出来。

叶羽蹲在地上,以脚下斯体的衣服擦了擦手上血迹,然后起身,笑吟吟地向梁原走去。

他歪着头,柔声说道:“梁将均,现在,可以把我的人还给我了吗?”说着话,他目光一偏,又看向艾嘉另一边的吴力雄,笑道:“或者说,吴将均也想和我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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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收场、

看着缓步走来,笑的阳光灿烂,语气和蔼可亲的叶羽,梁原和吴力雄本能的站了起来。

这……这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疯子,是个噬血的怪物!梁、吴二人各自抽出腰间的佩剑,双双架在艾嘉的脖子上,异口同声地颤巍巍道:“不要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呵呵……哈哈……”

叶羽先是轻笑,接着是仰面大笑,脚步不停,只是柔声说道:“要杀便杀好了,这威胁不了我,不过当着我的面,杀死我的部下,这等于是在当众打我的耳光,我会很生气,会抽你俩的筋,剥你俩的皮,踩碎你俩的骨,即使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们。当然,你俩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他的语气亲和柔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的血腥,他的脸上带着笑,但从他冷酷的毫无情感的眼睛里却能看出,他的话不仅仅是威胁,而是他真能说到做到。

梁原没什么真本事,能做到兵团长,那是真靠着梁家的关系。

此时,他是彻底被叶羽吓倒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拉断、挤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确实实是怕了,在嗜血的叶羽面前,似乎显赫的背景已变的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保障他的生命。

“啊——”梁原尖叫一声,手腕象是被蛇咬了一口,扔掉手中佩剑,向后连连倒退,直至退到墙壁,再无路可退,他才算停止,身子紧贴着墙面,缓缓滑坐在地,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

真是没用的草包!

见他这副德行,叶羽的心里反而有些失望,此时,他噬血的本xìng已被激起,并不想就这样草草结束。他转头又看向吴力雄,笑吟吟道:“吴将军,你的同伴很没骨气。”说着,他鄙夷地指指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梁原,继续道:“吴将军总不会和他一样吧!”

吴力雄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是不怕,握剑之手的阵阵抖动已出卖他的心虚,只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

不明白叶羽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近前,而他麾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千夫长们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叶羽的,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单凭身手,你赢不了我,只有使用灵武,你才有胜算。”叶羽在吴力雄的面前站定,笑呵呵的劝道:“阁下身为兵团长,总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做缩头乌龟吧?快点,快点使用你的灵武,难道你不想杀我,为刚才那些人报仇吗?”

“你……你……”吴力雄不知道叶羽在打什么主意,更不知道他为何逼自己用灵武。

叶羽的目的很简单,对方一旦使用灵武,就等于犯了军中的大忌,他亦可名顺言正的杀掉他。

在他看来,吴力雄的修为也不算弱,‘吃’起来也应该算是可口。

想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贴近吴力雄的耳边,笑嘻嘻道:“吴将军还在等什么?你是要这么一直忍受我对你的羞辱吗?作为一名将领,尊严要比生命重要,而阁下,看起来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兵团长。”

说完话,见吴力雄仍是不为所动,叶羽挺直身躯,目光扫向第九兵团的千夫长们,嗤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兵团长,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没有用的废物!‘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第九兵团以后还是取消算了,让你们这些人去战场上领兵打仗,只会害死身边的同胞。”说完话,他伸手一拉艾嘉,说道:“我的千夫长,你作陪的时间足够长了,现在该走了!”

艾嘉看着叶羽,象是刚刚才认识他似的,现在的叶羽,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但是很奇怪,她对他,即有恐惧感,又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安全感,似乎知道他的冷酷和噬血只会指向敌人,而不会伤害他身边的同伴。

叶羽拉着艾嘉,再不理会梁原和吴力雄等人,转身向门外走去。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xìng。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眼高过顶,此时受叶羽如此羞辱,心中哪能不气,很快,他们胸中的怒火便压掉对叶羽的恐惧。

不知是谁最先开始施展兵之灵化的,紧随其后,其余众人也纷纷将手中剑灵化,而吴力雄则同时完成了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对着叶羽的背影,大吼道:“叶羽,就算搭上xìng命,老子今天也先杀了你!”

哎呀!见对方都施展出灵武,艾嘉、李威、邓明洋等人暗叫不好,神经都随之拉紧,只有邱真皱起眉头,也只有他知道这正是叶羽想要的效果。

果不其然,在叶羽的脸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紧张的情绪,眼中反而放出喜悦又兴奋的光彩。

他将艾嘉向李威等人那边一推,同时说道:“你们不用出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他们统统都是我的!”说着话,他手腕晃动,掌中顿时多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刀身发乌,并无寒光,但却自然而然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他的动作太快了,他是如何拔刀的,刀又是藏在他身上什么地方,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看清楚的。

他双手持刀,转回身形,面对着吴力雄等人,笑道:“恩!这样才象话嘛!各位不用手下留情,尽管过来好了!”

“叶羽,你拿命来——”

吴力雄率先大吼,提灵剑冲向叶羽,同一时间,第九兵团的千夫长们也齐齐发动,一时间,酒馆内布满了灵压与灵波,灵武者之间激战一触即发。

看着对方攻来,叶羽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只是双掌散发出浓浓的黑雾,将双刀笼罩住,没有马上融合,而是围绕刀身四周,凝而不散。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酒馆门外有人大叫一声:“统统住手!”

随着话音,一道红如火焰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近来。

看到此人,吴力雄以及麾下的千夫长们皆是心头一震,施展出来的杀招统统又都收了回去,前冲的身形也堪堪停下,一各个表情复杂,站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来者的突然现身,也让叶羽忍不住暗暗叹口气,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感,刚才是多好的机会,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却冒出来了。

与叶羽的失望截然相反,邱真等人无不是又惊又喜,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

能一出现便震住双方众人,而且又是女人的,除了舞媚再没有第二位。

她娇媚的脸颊少见的流露出冷sè,目光如炬,缓缓巡视酒馆,接着娇喝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虽然没有在场,但事情的经过她也猜出个大概。

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昏迷的大汉们,暗暗咧嘴,她知道叶羽下手又狠又毒,但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人也这么无情。

没有看叶羽,而是瞪向浑身灵铠手持灵剑的吴力雄,舞媚语气冰冷地喝道:“吴将军,你和你的属下们竟然敢私自动用灵武,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军纪?”

“这……”

吴力雄可以瞧不起舞媚,但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而且他使用灵武,确实有错在先,又被舞媚撞个正着,哪里还敢多言,他急急散掉身上的灵铠,手中钢剑也恢复原状。

他尚且如此,下面的千夫长们更不敢造次,纷纷散掉兵之灵化,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深吸口气,吴力雄上前两步,急声说道:“舞将军,你来的正好,我们和叶将军之间只是有点小误会,而叶将军却连杀数名千夫长,实乃罪大恶极,望舞将军严惩!”

“哼!”叶羽嗤笑一声,将头仰起,看都不看吴力雄,也懒着解释。

他不说话,就等于把所有的过错都背下了,邱真再无法沉默,开口说道:“吴将军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如果你不是污蔑叶将军在先,又动手伤人,并企图非礼我兵团的千夫长,叶将军又怎能找你们理论,而且叶将军伤人那是出于自保,明明是第八兵团的千夫长们先动手并亮出武器的,而叶将军由始至终都没动家伙。”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吴力雄不想承认,可又无从狡辩,脸sè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外死的千夫长都是第八兵团的,他这个第九兵团的兵团长也不好过多追究。

他无言以对,只能看向梁原。

令他气闷的是,梁原还处于惊吓之中。

梁家出身的他,自小娇生惯养,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更没见过叶羽这么吓人的人,此时整个人都傻了,人是还在酒馆里,但意识已经不知道漂到何方去了。

舞媚看看吴力雄,又瞧瞧坐在墙角直哆嗦的梁原,她心中暗笑,脸上表情依然冰冷,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严查清楚的,现在,你们统统给我离开,还有,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聚众私斗,甚至动用灵武,我必严惩不贷!”

第五十一章 请罪上、

舞媚的到来,及时阻止了双方即将展开的恶战。

叶羽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他的手下人等率先离开,留下吴力雄等人收拾后事。

出了酒馆,他没有上马,拉着缰绳,在路上步行。

此时,他脸上邪气的笑容消失,脸sèyīn沉似水,表情冷漠。

邱真、古越、乐天以及李威、艾嘉、邓明洋等人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这些千夫长、队长们算是彻底认识了叶羽,他们本以为身材削瘦、白白俊俊的叶羽是个胆小之人,现在看来,他的胆子简直比谁都大,他们本以为叶羽是靠着舞媚才坐上兵团长的位置,现在看来,他的本事高的吓人,尤其是在打斗中那噬血如命的样子,残酷、暴力、疯狂、yīn邪,让人有种如身在冰川中的感觉,从心底里发毛。

可以说这一战,叶羽把手下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包括最了解他的邱真在内。

此时,众人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必恭必敬,是那种心服口服的必恭必敬,而不再是表面上的敷衍。

他在前面走,众人紧随其后,没有一人敢出声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走了多久,叶羽突然停住脚步,接着转回身形,看着众人,眉头渐渐皱起,冷声问道:“我需要你们帮我出头吗?我需要你们去为我证明我的价值吗?”

李威、艾嘉、邓明洋等人相继低头,谁都没敢接话,只是在心里嘟囔:现在看来,是不太需要……

叶羽抖了抖马的缰绳,又道:“以后你们少给我惹是生非,如果非要和别的兵团打,那就给我打赢、打服他们,自己没有本事,惹了事端就等别人给你们擦ρi股,这算什么?你们可真是丢人又显眼,我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他越说,众人的头就越低,说到最后,他们都快变成躬着身子。

众人的样子让他即好气又好笑,幽幽说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吧,无论在哪,想不被人家瞧不起,就得有实力,有真才实学,不然让人骂了、打了、欺负到头顶上了都得憋在心里,以后,诸位兄弟的修为也要抓紧时间修炼了。”

“属下明白!”听叶羽的语气有些缓和,众人这才敢出声应话。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叶羽摆摆手。

“叶将军,属下告辞!”说着话,众人无不加快脚步,逃也一般的离开了。

艾嘉没有象其他人那样马上离开,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她这才轻声说道:“多……多谢叶将军赶来帮我解围!”

叶羽瞄了她一眼,拉住马鞍,纵身上马,不满地嘟囔道:“我开始就说过,女人就是麻烦,连花瓶也做不好,还能做好什么……”

他的嘟囔声很小,艾嘉听的并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花瓶什么的,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原本心里对叶羽还有浓浓的谢意,但一转眼,便被满腔的怒意所取代。

“女人早点回家,别在外面招风勾引男人!”叶羽说完,向邱真三人甩下头,骑马回家了,扔下张口结舌的艾嘉。

自己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等叶羽走了好一会她才回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三字经,问候叶羽,无意中低头一瞧,她面颊顿时绯红,原来她今天也是穿着便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领被扯开好大一块,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用问,叶羽刚才肯定是看到了,一想到这点,艾嘉脸sè更红,心也漏跳了两拍。

叶羽正向家里走着,后面传来招呼声,他回头观瞧,原来是舞媚追了上来。

他拉住缰绳,看向舞媚。

“你这回又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惹出这么大的事?”刚到近前,舞媚便迫不及待的发问,恶劣的语气也显示出她心情的糟糕。

叶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事情的经过邱真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事实上就是那样子的。”

舞媚气道:“不管是不是对方不对,但你知不知道,第八兵团的八名千夫长,死了四人,重伤四人,你下手怎么那么狠,就算是人家先找你麻烦,但现在反而变成你有过错了!”

“哦?”叶羽托着下巴,扬起头,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过了半晌,他方喃喃说道:“我明明对五个人下了死手,怎么只死四人,看来这段时间我的身手有退步啊!”

舞媚很少有气极失控的时候,但现在,她有拉下叶羽扁他一顿的冲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你杀了四个人啊,而且还是四名千夫长,难道你对自己的处境就一点不担心吗?你认为梁家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吗?”

“在战场上,找不到他们的身影,而对自己人蛮横耍泼,却一个比一个在行,这种人很该死,不是吗?我只是杀了四个该死的人而已,如果梁家有不满,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好了。”叶羽冷笑着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舞媚气呼呼地鼓起粉腮,说道:“不管怎么说,第二兵团还是我麾下的兵团,梁家如果要动你,我能坐视不理吗?你惹了麻烦,你认为我就能毫无­干­系地脱身了吗?”

叶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怕我连累到你,那很好办,你现在就可以撤消我兵团长的职务,然后捆我去梁家请罪,这样一来,梁家也不会为难你了。”

“你……”舞媚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她尖声叫道:“我是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叶羽直视舞媚,半晌,他语气松缓下来,说道:“如果这次我真给你造成难以应对的麻烦,我愿意让你绑着我去梁家请罪,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牵连到你的身上。”

舞媚闻言,突然感觉一阵心恢意冷,自己这么帮叶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好一切,而他不仅不了解自己的心意,简直就是无动于衷,到现在还只是把自己当成个外人看待。

她神sè黯然下来,嗓音有些沙哑,低声说道:“你说过,把我当成朋友的。”

“没错!我说过,而且我也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

“你还说过,朋友与朋友之间是心与心的关系,而你现在说的话,却让我感觉很冷,很无奈,也很陌生。”

叶羽愣住,过了片刻,他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舞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气问道:“你笑什么?”

“你想的太多了,我说那些话并不是在和你见外,也不是在和你客套,而正是因为把你当成朋友我才这么说的。”叶羽收敛笑容,幽幽叹口气,正sè说道:“因为是朋友,我才关心你,在乎你,不想让你难做,更不想连累到你。如果不把你当朋友,我管你的死活,我管你会有什么样的麻烦,真出了问题,我大不了拍拍ρi股走人了,还会傻到让你绑住去请罪?”

舞媚脸上的伤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惊讶。

她呆呆地看着叶羽,然后噗嗤一声笑了。没错,这是叶羽冷酷无情的个xìng,正如他所说,如果真的不在乎她,真出了问题,他哪还管她是死是活,他自己早就先跑掉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头的大石头仿佛被一下子掀掉,长长嘘了口气,脸sè也不象刚才那么难看。

她含笑说道:“事情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毕竟梁原有错在先,真把事情闹大,梁原的下场也好不了。”

叶羽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时,邱真终于找到Сhā嘴的机会,他说道:“舞将军,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去趟左相府!”

与邱真相识久了,舞媚也了解到他的头脑聪明过人,城府也重,善于谋算。

她挑起眉毛,惊讶道:“去左相府,主动找左相梁兴?难道你认为真要把叶羽绑过去请罪不成?”

邱真连忙摇头,说道:“舞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件事,梁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与其被动的等人家找上门来,不如先去找上梁家,这样做我们至少能掌握主动,也不给梁家玩弄手段耍心计的时机!”

叶羽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邱真说的有道理。”

舞媚想了想,说道:“如果单单是我们前往,只怕分量还不够,我得再找个人陪我们同去。”

“找谁?”邱真好奇地问道。

“我的父亲。”舞媚笑说道。

邱真哦了一声,大点其头,笑道:“如果舞相能亲自陪同前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舞相能同意吗?”

此次前去左相府,弄不好就会和梁家当场闹翻,以舞虞温文尔雅又安详随和的个xìng,恐怕应该不会愿意出面。

舞媚乐了,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我去求父亲帮忙,父亲是绝不会拒绝的。”

邱真闻言,总算是稍感安心,舞媚虽然是舞家人,但吓唬别人还可以,想震住梁兴,不够分量,而舞虞是舞家的当家人,由他出面,梁兴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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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请罪下!

第二更、

叶羽、舞媚、邱真等人先是去了舞家,去找舞虞,将事情说明。

听完他们的讲述,舞虞也是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死了第八兵团的千夫长,而是被叶羽的身手吓了一跳。

他没少听舞媚提起叶羽,也知道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十分勇猛,不然的话不可能生擒余尚,怒斩宁国的镇殿将军,但他绝未想到叶羽会是这般厉害,一口气打败第八兵团的八名千夫长,还杀了其中四位,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他安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叶将军的出手虽然是重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有情可原。”

“是啊,爹,叶羽并无大错,不过,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是梁原,想必梁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我想请爹陪我们一起去趟梁家,把事情讲清楚。”

舞媚依偎在舞虞的身边,轻声轻语的半撒娇道。

看得出来,舞虞对舞媚是十分宠爱的,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

他掠了掠短髯,故作为难地说道:“由我出面,可能不太好吧!”

“怎么会呢?”舞媚叫道:“如果爹不出面,我去梁家,肯定会被梁老头子那一家人欺负!”

“哈哈——”舞虞仰面大笑,无奈地点点头,叹道:“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话,他又看向叶羽,沉声说道:“这次也就是媚儿求我,不然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管你的事。年轻人有冲劲固然是好,但也要量力而为。”

叶羽心中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

他淡然应道:“舞相说的极是。”

舞虞阅历多丰富,哪能看不出他的应付之态,暗中摇头,叶羽或许是位青年才俊,但太难控制,不益久留身边,否则rì后定生祸端。

其实即使舞媚不来求舞虞,他对此事也不会不管,并不是因为叶羽,而是因为第二兵团。

舞家所控的八支兵团,每支都可以说是舞家的命根子,容不得出现任何的散失,舞虞虽然为人和蔼可亲,那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他可是jīng明得很,八面玲珑,城府极深,在兵团这方面的问题上,他是寸步不会让的,更不会给人留有夺走兵团控制权的话柄和机会。

舞家势力如此庞大,而且在犯下过错的情况下仍能得到风王的重用,其当家人又岂能是软弱的泛泛之辈。

舞虞由舞媚、叶羽、邱真等人的陪同,亲自前往左相府。

他和梁兴一位是右相,一位是左相,一个掌管政务,一个掌管军务,两人的职位若是挪到现代,差不多就是总理和国防部长。

两人各是两大家族的当家人,又同是王廷重臣,虽然暗中互相较劲,矛盾重重,但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无比亲近的样子。

听说舞虞来了,梁兴亲自出相府迎接,见面之后,两人是手挽着手,好象相识多年又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做作的模样让在旁观看的叶羽差点笑出声来。

表面上笑的开怀,而实际上却狠不得捅对方几刀,这应该就是舞虞和梁兴心里的真实写照。叶羽在心里默默嘀咕,眼睛也没闲着,自进入左相府邸后,他目光流转,四处查看,了解布局,做到心中有数,以应不时之需。

左相府和右相府的规模差不多,但布局是截然不同的,舞虞是个文人,布局讲究的是含蓄,处处隐而不露,而梁兴是武将出身,府邸的布局也十分张扬,气势十足。

进入正厅,首先迎入眼帘的是墙壁上的一副挂画,画中一头猛虎做下山扑食的姿态,画工jīng细,徐徐如生,向左右看,两面的桌椅后面皆摆放有武器架,上面Сhā有枪矛刀戟,斧钺勾叉,能看得出来,那不单单是摆设,各兵器皆开了锋刃,不时闪烁出道道的寒光。

若单从格局和摆设上说,叶羽更欣赏左相府,这里也更合他的个xìng。

梁兴和舞虞当中而坐,两人天天在王廷上见面,可私下里似乎仍有说不完的话,聊政务,聊家常,天马行空,就是每一句真心话。

两人相谈甚欢,象是把其他人、其他事都忘记了,正在这时,从正厅里端的侧门窜出一条人影,疾步跑到了梁兴身边,手指叶羽,尖叫道:“大伯,就是他!他就是叶羽!就是他杀了小侄手下的四个千夫长!”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差点被叶羽吓破胆的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梁原。

即使是在左相府邸,即使有梁兴在他身边,看到叶羽,梁原仍感觉心底里阵阵发毛,不敢与他对视。

“混帐!不懂规矩!”梁兴瞪着梁原,没好气地怒声呵斥。

“伯父,他……叶羽……他……”梁原仍伸手指点着叶羽,还想说话,但看到梁兴犀利的目光后,吓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梁兴冲着舞虞歉然一笑,说道:“这是小侄梁原,年少不懂规矩,舞兄不要见怪啊!”

“哈哈——”舞虞轻笑一声,摆手说道:“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一表人才,想必也是位少年英雄。”

他这话是明褒暗讽。

梁兴嘿嘿­干­笑,说道:“什么少年英雄,其实就是个熊包蛋,身为兵团长,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杀被打,舞兄你说,他究竟该不该重罚?”

话是对梁原说的,但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叶羽,如果目光能变成利箭的话,叶羽现在身上得多出好几个窟窿。

舞虞那么聪明,哪能听不出梁兴话有所指,他笑呵呵地说道:“万事皆有因,梁兄即使要罚,也应该先问个清楚嘛!”

“恩!舞兄所言极是!”说着,他笑视叶羽,说道:“那么,是不是就请叶将军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啊!”

“梁相,我来解释……”舞媚觉得叶羽不善言辞,又生怕他把话说的太强硬,不好收场,打算帮他说。

叶羽冲着她摆手一笑,低声说道:“没关系,让我讲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通过梁兴和舞虞的交谈,叶羽便把他们说话的方式弄明白了大概。

他清清喉咙,说道:“我的属下们去酒馆喝酒,碰巧遇上梁将军和吴将军等人,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但梁将军和吴将军却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说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得到兵团长的职位,这话因起我属下们的不满,双方发生争执,以至动手,梁将军,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他双目shè出jīng光,直视梁兴。

梁原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没错,但你杀人就是不对……”他说话底气不足,话音越来越小。

“哼!”叶羽哼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兵团长的任命也是需要君上批准的,以梁将军的意思,是君上知道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批准我做兵团长的,还是认为君上没有识人之明,而提拔一个草包?”

此话太重了,没人敢说风王会因为裙带关系而任命兵团长,更没有人敢说风王没有识人之明,那等于是直接骂君上愚蠢,实乃大逆不到。

梁原身子一震,两腿发软,差点趴到地上。他手指哆嗦着指点叶羽,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梁将军刚才不是已经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了吗?在我看来,梁将军当时是在表面骂我,而实际上暗骂君上!”

“我……我没有!”梁原再蠢,也知道自己背不起这样的罪名,他慌慌张张地转头看向梁兴,连声叫道:“大伯,我……我没有骂君上,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真是没有的东西!同是兵团长,自己的侄子和叶羽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梁兴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真想上去甩他两巴掌。

不过他对叶羽的反应之快也在暗暗咋舌。以叶羽做事来看,象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想不到此时会把君上搬出来压人,令人意外,该不是舞虞那老东西教他的吧?!

想着,他偷眼看向舞虞,后者倒是稳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细细品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越是如此,梁兴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其实叶羽很聪明,头脑灵活,心思周密,机敏过人,只是他的为人太随xìng,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给人的感觉象是做事不会思考,四肢发达而头脑太简单。

他一番话说下来,舞虞也在心里为他鼓掌,暗暗叫好。

说话就应该说在刀刃上,一言切中要害。有些人口若悬河,实际却是废话连篇,可叶羽只三言两语就把对方逼乱手脚,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叶将军先不要妄自猜测,请继续说下去!”

姜是老的辣。梁兴可比梁原沉稳的多,城府也深的多,他不动声sè,一语便把叶羽的话头轻松带过。

第五十三章 回营!

第三更,求推荐!

叶羽看眼梁兴,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舞将军也都有看到,梁将军和吴将军挟持我兵团旗下的一名女千夫长,逼迫她陪酒,又动手动脚,我前去解救,梁将军麾下的千夫长们出面阻拦,然后便动了手,他们人多,又先动了武器,出于自保,我无奈之下是下手重了一些,但当时出于救人心切,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们,再往后,吴将军等人都使用了灵武,好在舞将军在场,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了。”

别看叶羽桀骜不逊,但说起假话来也是有模有样,面不红、气不喘,对方是先动了家伙,但那完全是被他逼的,对方是先使用灵武,也同样在他逼迫之下无奈为之。

最后,叶羽说道:“在打斗过程中,死了四名千夫长,我是有责任,但是这些人也都该死,按军法,欺辱­妇­女应是死罪,何况他们还欺负到军中自己人的头上,更是罪该万死,左相英明,想必心中自有定断!”

他的话说的很巧妙,开始有提到梁原,接下来便只提那些千夫长的过错,故意卖乖,让千夫长们背责任,替梁原开脱,但反过来讲,梁兴若是咬住他不放,那他也会拉梁原下水。

舞媚和邱真简直象是刚认识他似的,不得不对他令眼相看,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喝彩。

好狡猾的年轻人!梁兴脸上带着不动声sè的笑容,眼睛却是寒茫闪烁。

沉默片刻,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叶将军不是执法官员,谁有罪谁没罪,还论不到你来判断,谁该死谁该活,你更没有权利决定,在私斗当中杀死四名千夫长,事情恶劣,理应受到应有的惩处!”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梁兴还是左相,他硬要是治叶羽的罪,谁都没办法。

这回没等叶羽说话,舞虞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梁兄说的没错,叶将军确实有错,也确实应该定罪,但此事还涉及到梁贤侄、吴将军以及下面的千夫长们,范围太广,一旦事情闹大,不仅难以收场,对我大风军队的形象也影响太坏。而且现在又是国家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一下子惩处这么多的将军和千夫长,实对我军不利,何况梁大公子还在前方与宁军交战,而家里这边的梁贤侄却搞出这种事来,弄不好君上就会迁怒到前方将士身上,影响我军士气,还望梁兄三思啊!”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即为国家社稷着想又为风军着想,而实际上威胁的意味十足,如果梁兴不放过叶羽,他也会揪出此事不放,将事情闹大,梁原毕竟是梁家的人,他有过错,人们不会只把目光盯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会去看整个梁家,现在粱家正受风王重用,梁原出事,也必定会让梁家在风王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梁兴和舞虞同朝共事数十年,相互之间明争暗斗不知交手过多少次,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对舞虞这位表面温和柔顺而暗中yīn险狡猾的老狐狸,他心中颇多忌惮,既然舞虞肯亲自出面,说明他心中已有把握,自己再追究,难以讨到便宜。

他哈哈一笑,大点其头,顺着舞虞的话借坡下驴,顺水推舟道:“舞兄深明事理,考虑周全,此事该如何处理,全依舞兄的意思办!”

舞虞呵呵轻笑,叹息道:“哎呀,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年轻气盛,做事难免冲动,吃个教训也就好了,对于此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恩!”梁兴应了一声,没有表态。

舞虞又道:“至于叶将军嘛,还是要罚的,我看,重责二十军棍如何?”

“哎?”梁兴摆摆手,故作大方,反劝道:“叶将军也很年轻啊,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道理?!军棍还是免了吧!”

“呵呵,梁兄果然心胸宽阔……”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扯起无关紧要的场面话,互相敬佩,互打官腔,此事也就在二人的谈笑之间被一笔代过了。

自己的侄子没有,吃了亏,梁兴气他归气他,但心里也恨的牙根痒痒,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叶羽欺负梁原,就等于是在欺负到梁家,这个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

梁兴没有严惩到叶羽,可也把他的名字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离开左相府,返回右府的路上,舞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来时她还有些担心,梁兴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可事情进展之顺利,出人意料,基本没费什么周折便把事情解决了。

“爹,这次多亏有你出面,梁老头子那么嚣张也拿我们没办法!”她搂住舞虞的胳膊,喜滋滋地说道。

舞虞只是笑了笑,转目看向叶羽,含笑说道:“早知道叶将军如此能说会道,我还不如坐在家里喝茶,呵呵……”

叶羽拱手说道:“舞相过奖了。”

“年轻人机灵归机灵,但做事还应要懂得收敛,不要锋芒太露。”

舞虞是真有些喜欢和欣赏叶羽这个年轻人,说的话也是出于好意的提醒,但听在叶羽的耳朵里,却不那么好听。

他讨厌受人管束,更讨厌有人在他头顶上指手画脚,舞虞本是和他毫不­干­系的人,现在却象是个长辈一样对他训话,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生xìng冷漠的叶羽早就习惯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喜怒也无形于sè,他含笑说道:“多谢舞相提醒,属下自会谨记。”

叶羽怒杀第八兵团四名千夫长的事就这样过去,但风波可没有就此停息。

未过几天,军中满是流言非语,人们私底下都在谈论此事,将叶羽描述的神乎其神,不过流言也有一个好处,至此以后,再无人敢说叶羽是因和舞媚关系暧昧才成为第二兵团的兵团长,也再没有人敢去轻视和鄙夷第二兵团的人,无形之中,叶羽和第二兵团名声远扬,在军中的地位倒提高一大截。

没有那些暧昧的言论,叶羽感觉轻松不少,地位的提高,让第二兵团的每一位将士都很骄傲,自豪感也随之产生。

虽然兵团内的训练越来越艰苦,但选择转兵团的士兵却越来越少,至此,第二兵团的人力结构也算是彻底定下型。

此事能产生这样一连串的效应,倒是叶羽始料不及的。

数rì后。

叶羽前去舞府开会。

这次会议的主事人是舞媚和舞英,与会者是四个重建兵团的兵团长和副兵团长。

当叶羽到时,另外三个兵团的负责人及其副手都已到齐。

这三个兵团分别是第三、第十一、第十二步兵团,舞媚和舞英各掌管两个兵团,前者是第二、第三兵团,后者是第十一、十二兵团。

第三兵团的兵团长是舞易,同是由河东地区逃亡回来的伙伴,叶羽对他自然很熟悉,至于另外两位兵团长则是新人,分别叫舞忠和子尚,叶羽有和他俩有见过面,但并无接触,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会议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只是了解一下士兵训练的进度,四个兵团之间也相互做个比较。

就现阶段来看,第二兵团的士兵体能最好、格斗技能最强,但纪律最差,也最散漫,方阵的排列、组合和变化也是最差的,另外三个兵团则都差不多,各方面没有突出之处,但也找不到明显的缺点。

每个兵团都会有它的灵魂,亦可叫做军魂,军魂和领导者的xìng格息息相关,如果兵团的领导者是个严谨的人,那么这个兵团的士兵也会很守纪律。

叶羽是个随心所yù的人,第二兵团的军魂也继承了他的xìng格,麾下的士卒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对讲究配合的列阵则要差了很多。

等舞媚和舞英对各兵团的重建做完评估之后,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叶羽身上,两姐妹倒是心灵相通,异口同声道:“叶将军,你不认为该解释点什么吗?”

叶羽飘到九霄云外的神智终于被拉了回来,他坐正身子,正sè说道:“士兵要有自己的个xìng,只有这样,在战场上才能将自身的实力做最大程度的发挥,有时不那么讲究纪律,也是可以谅解的。至于方阵方面的问题,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战场上阵无定术,太教条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众人听完他的话,全都愣住。

房间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舞媚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不自觉地提高嗓音,反问道:“你的士兵不守纪律,在方阵方面又做的最差,你还有理了?”

叶羽耸耸肩,这是带兵理念上的分歧,论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太适合在公开场合下争辩,他避重就轻,说道:“我会把兵团训练好的。”

“希望如此!”舞媚伸出三根手指,提醒道:“别忘了你当初对我承诺,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一晃即逝哦!”

叶羽笑了,点头道:“多谢舞将军提醒,我心中zì yóu分寸。”

第五十四章 大公主?

会议过后,叶羽本想随其他人一同离开,但却被舞媚和舞英叫住。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叶羽满心奇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不走,邱真也走不了,只能留下来等他。

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舞媚才开口说道:“叶羽,这次要交给你们兵团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他好奇地问道。

“说轻松也轻松,说重大也重大的任务。”舞媚敲敲额头,沉吟片刻,说道:“我们与宁国已交战数月,莫国又对我大风蠢蠢yù动,战事随时可能爆发,而皇廷是不希望看到各诸侯国之间出现大规模战争的,所以,这次皇廷又派人下来调停,你们兵团的任务就是到风莫边境,把她安全护送到都城盐城。”

“她?她是谁?”

“帝国的大公主殿下。”

“是女人?!”叶羽奇怪地说道。

“既然是公主,难道还能是男人?”

正如舞媚所说,昊天帝国内的九大诸侯国之间一旦出现战争,皇廷是有责任出面调停,制止战争的。

本来既然皇廷出面,各诸侯国之间应该遵守圣喻,停止争斗,但帝国的皇权已经越来越微弱,各诸侯国根本不听皇上的指挥,皇上的圣旨对诸君王而言如同无物。

风国是战争大户,几乎年年动兵,以战养战,皇廷出使风国的次数也最多,但每一次风国都没有服从过圣旨,对其调停也充满应付之态。

而这一次,风国对皇室的调停倒是很重视的,主要是风国目前的处境不乐观。宁国大军压境,屯兵于潼门之外,而莫国大军也在向风莫边境集结,随时有大举进攻的可能,风国又刚刚损失二十万的大军,兵力不足,还有风国境内,流寇暴增,四处作乱,此时可算是内忧外患。

若是皇廷能调解成功,制止战争,对风国无疑是最有利的,也可乘机缓过这口气。

这次皇廷派出的是大公主段柔殿下,即有调停之意,也有重震皇室威严之心。

段柔首先出使的是莫国,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莫国倒真的没有马上对风国动兵。接下来,段柔便是北上到风国,然后再西行去宁国、

不管帝国的皇权有多微弱,但段柔毕竟是大公主,是皇族,进入风国境内,风国就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正因为这样,风国王廷才决定派出一个兵团护驾。

由一个兵团去保护公主,又是在风国境内,无疑是件即轻松又能立功的美差,在王廷之上,舞虞与梁兴好一番­唇­枪舌战才算把此次护送公主的任务争取过来,然后又和舞媚、舞英两姐妹一商议,决定派叶羽的第二兵团前往,这也是摆明了为叶羽增加功绩,以备rì后提升之用。

“只保护一人,有必要出动一个兵团吗?”叶羽难以理解。

“公主出行,怎能是一人?身边还有大批的宫女以及皇宫侍卫。”舞媚笑道:“但不管怎么说,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在我风国不能出现任何的散失,出动一个兵团,是显示我风国的重视,也能体现出我风国的军力。总之,任务很轻松,你只管保护好公主殿下即可,但公主若是发生了意外,你十个脑袋都保不住,而且还会连累到整个舞家,所以说,这个任务也事关重大,叶羽,你明白吗?”

“好,知道了。”叶羽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由都城到边境,即使急行军也需要六七天的行程,后天你就得带兵团起程。”舞英说道。

“没问题。”叶羽答应的­干­脆。

这次任务叶羽倒是挺喜欢的,他是浪子习xìng,在盐城已住了好一段时间,刚开始的新奇劲早已消失,此次去边境做护送任务就当散心了。

“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

“告辞!”

离开相府,叶羽和邱真返回自己的住所。路上,邱真喜笑颜开道:“叶大哥,这次任务是件美差,看来,舞相有提拔你的意思啊!”

叶羽仰起头,说道:“我现在已是兵团长,再提拔,还能做什么职位?”

邱真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梁家做大,弄不好舞家也准备扩充麾下的兵团,到时,让叶大哥掌管两三个兵团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呵!”叶羽笑着摆摆手,说道:“这种子乌虚有的猜测我没有兴趣。”

他对这次任务没有太往心里去,但邱真却上了心,脑筋也开始飞转,考虑如何能让叶羽把任务做的即完善又风光。

两天无事,到了起程的当rì,叶羽早早起床,与邱真结伴去了兵营。

他刚到兵营不久,舞媚也赶来送行,见到叶羽后,她一再提醒,让他不能掉以轻心,务必确保公主的安全。

叶羽满口答应,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第二兵团与其它兵团有所不同,士兵并非是单纯的近战步兵,其士卒身上都有背负弓箭,腰间一面挎刀,一面挎着箭囊,手中则是清一sè的一手长矛一手盾。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分不清是弓箭兵还是近战的长矛兵或是朴兵。

但如此装备,其负重等于比平常士兵重了一倍还多,但全团上下没有一人叫苦叫累的,因为自他们加入第二兵团起就一直是这么练的,而且他们平常训练时的负重量比这要沉得多。

士兵体力虽强,但整个队伍看起来却不齐整,人员稀稀拉拉的,前一波、后一波,左一群、右一群,一万兵卒,队伍足足拉出两里长。

叶羽、邱真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到队伍的最前列。

兵团出了盐城地界,向南而行,一路之上,也是散散漫漫,但好在行军的速度不慢,不会耽误行程。

当天晚间,队伍进入宛城。

宛城城主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带宛城官员出城迎接。

城主是地方上职位较小的官员,与兵团长要相差半级,何况叶羽受舞家的照顾是众所周知的事,宛城城主哪里敢怠慢。

让兵团在城外驻扎,叶羽、邱真带着十几名亲兵进入宛城城内。

宛城城主名叫李贤,态度客气又谦卑,他先是邀请叶羽和邱真到城主府吃饭,然后又要留二人在府内下榻。

叶羽蜿蜒拒绝,与邱真住进城内的行馆。

一夜无话,第二rì天sè刚亮,叶羽带领兵团便又开始向边境进发。

路上,他们又途经纺城、封城、简城等地,最后到达冲城。

冲城位于风莫两国边境的附近,再向南行三十里,便是风国的霸关。霸关是边境要塞,和潼门差不多,只是地势没有潼门那么险要,霸关以北为风土,以南则是莫境。唐寅的目的地也正是霸关。

别看第二兵团散乱,但行军速度确实很快,原本六七天的路程,他们没用上五天就到了。一路之上,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虽然风国境内最近匪寇纵横,但还没有哪个匪寇团伙胆敢招惹一个兵团,除非是他们自己不想活了。

路上,只有在宛城,邱真是和叶羽一起住的行馆,再往后,路过的其它城池,邱真都是住在城主府,不管其城的城主有没有发出邀请,他都会厚着脸皮住下,叶羽搞不懂他是为什么,行馆的条件是简陋一些,但也没达到让人无法下榻的程度。

他曾问过邱真两次,但后者都是笑而不语,他自己不愿意说,叶羽也就不再追问,随他去了。

到达冲城的时候,刚是中午,叶羽想直接穿城而过,直奔霸关,毕竟只剩下三十多里的路程,傍晚之前就能赶到,没必要在这里耽搁。

而邱真却执意在冲城落脚。

叶羽不解,问他原因,邱真说道:“我们去早了也没有用,到了霸关也是­干­等着,而且那里是边塞,条件自然比不上冲城,下面弟兄连赶好几天的路,又疲又惫,还是在冲城好好休整一天吧!”

从来不知道邱真还是个会为士兵们着想的将领,叶羽忍不住笑了,问道:“邱真,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邱真神秘的一笑,说道:“用不了多久叶大哥就会知道。”

叶羽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还是听了邱真的意见,令队伍在冲城驻扎下来。

冲城的城主亲自招待他二人,下榻时,邱真和以往一样,又是住进城主府。

翌rì。

叶羽和邱真动身,前往霸关。

霸关只能算是个中小型要塞,还没有盐城边上的城北兵营大,即使到战时,这里最多也就能容纳个三、四万人。

四面的城墙都不算高,更不坚固,有许多地方都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些落魄,里面的城防设施倒还算齐全,只是数量太少,叶羽进入要塞之后,感觉这里和潼门比起来有天壤之别,由此也可看出,风莫两国即使交恶,但之间的战争并不多。

霸关的主将名叫英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将领,身材­干­瘦,皮肤又黑又糙,­唇­上留着八字胡,看人时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身上的将装铠甲似乎有几个月没有清洗擦过了,粘满灰尘,有些地方甚至还生了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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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迎接公主!{求推荐}

“久闻叶将军大名,今rì得见,果然英武非凡,兄弟佩服、佩服啊!”

要塞守将,职位并不比叶羽低,但他的恭维之词却令叶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的城防,这样的守将,他真担心一旦莫国大军打来,霸关恐怕连半天的时间都支撑不住就得被人家踏平。

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也懒着cāo心,叶羽呵呵轻笑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霸关内没有民居,清一sè的军兵营房,守将的府邸也十分简陋,由土堆和石块混合垒起的简单住所,好象风大点就能将它吹倒似的。

进入屋内,分宾主落座,叶羽没有客套话,开门见山地问道:“英将军,不知公主殿下何时能抵达霸关?”

“这个嘛……”英步托着下巴,考虑良久方说道:“估计一两天内就能到了。”

“估计?”叶羽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当然不会满意。他问道:“难道公主殿下以及莫国那边没有派人提前赶来告之吗?”

英步­干­笑着摇头道:“好象还没有,我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军中向来重视严禁,容不得半点马虎,什么‘估计’、‘好象’等等这类模糊的词汇都是大忌,看着满脸堆笑的英步,叶羽实在搞不懂他是如何坐上霸关守将这个位置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羽从英步这里了解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加上对他印象又不佳,只草草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兵团了。

霸关内没有行馆,他和邱真住进兵团的营帐中。

吃饭时,叶羽问道:“英步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呵呵!”邱真理解的笑了,轻叹口气,说道:“霸关条件太差,气氛紧张却又没有战事,有才能的人谁愿意憋在这里?”

他拿起酒坛,分别给叶羽和他自己各倒一碗酒,然后端起喝了一大口,又道:“现在风国有两个地方的职位是没人争没人抢的,排在第一的天渊郡的平原县,那里紧邻莫非斯联邦、县内两个城、五个镇、若­干­村庄,随时都可能遭受莫非斯骑兵的sāo扰和袭击,短短十年间,平原县光是县守已更换了六任,其中有五位县守是负伤阵亡的,至于城主,已不知道更换多少位了;排在第二的就是这个霸关,霸关守军在没有得到王廷批准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离开这里了,也就是说守军基本一年四季都要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要塞中,而且一呆就可能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枯燥、乏味,再正常人也能被逼疯了。”

“哦!原来如此。”叶羽闻言,点了点头,难怪英步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落魄,也难怪他看到自己时那么热情,估计他在霸关好几年都未必能看到一张新面孔。现在,他反倒是有些同情起英步了,若换成是把他困在这里,他估计自己比英步好不了多少。

叶羽问道:“我们还有酒­肉­吗?”

“有啊!从冲城出来时,我让人准备不少。”邱真笑道。

“那正好,多备一些酒­肉­,我们去霸关吃喝。”叶羽含笑,挺身站起。

他去而复返,倒是挺出英步意料的,尤其是看他拿来酒­肉­,英步更是吃惊。

不用英步张罗,叶羽将酒­肉­一一摆放到桌子上,摆手说道:“英将军不会介意陪我一同喝酒吃饭吧?”

英步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急忙道:“怎么会呢?!”说着话,生怕叶羽会把酒­肉­拿走似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了下去,先是抓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又端起酒碗来,作势要喝,可碗沿刚抵到嘴边,他的动作猛的僵住,嘿嘿­干­笑一声,看向叶羽,说道:“叶将军,军中不准饮酒,你……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吧?”

叶羽迎面大笑,拿起他的酒碗,说道:“英将军,我先­干­为敬!”说着话,咕咚一声,将碗中酒喝个­干­净。

风人xìng情刚烈,酒也辛辣,喝进肚子里,真好象有几百把小刀在划割自己的肠子,但豪饮起来却异常过瘾、痛快。

见他先把酒喝了,英步再不犹豫,一仰头,也将酒喝­干­。他长啊一声,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说着话,他看向叶羽,笑道:“记得上回喝酒的时候,应该是在去年,不对,好象……有两三年了!”

看着他笑的开怀,叶羽却感觉辛酸,拿起酒坛,倒满酒,只道:“喝酒!”

“­干­!”

“­干­!”

两人撞杯,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邱真的酒量不错,但和他二人比不了,几碗下肚,人已满面通红,显出醉意。

而叶羽和英步倒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时间不长,满满两坛的酒已见了底。

叶羽酒量极佳,此时连微醉都达不到,英步酒量虽然也不错,但现在说起话来舌头也有些发直。

他拍着叶羽的肩膀,摇头叹息道:“叶老弟,真是羡慕你啊,能在都城做事,哪象我,六年了,我足足有六年没有回家了!”酒桌上只谈私事,不聊政务,称呼也变成称兄道弟的。

“为何不向王廷申请调走?”叶羽打开一坛新酒。

“怎么没有?!”英步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说道:“刚来的时候,我几乎月月都申请调令,可每次送到都城,都是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回信,也只是说写让我在霸关少安毋躁,严守自己的岗位,不要急于回都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

“现在,我是彻底想明白了,再申请调令也是白费,这种鬼地方,只有疯子才肯来。”英步又喝了一碗酒,苦笑道:“有时候我真希望莫国的大军能攻打过来,这样我也就彻底解脱了,可是我还放心不下下面那一万多兄弟,他们比我更苦啊……”

对于英步以及下面守军的苦衷,叶羽能够理解,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端起酒碗,说道:“一醉解千愁!­干­!”

“一醉解千愁,说的好,­干­!”

这一天,英步喝的大醉,叶羽微醺,可简单的一顿酒也让两人结下交情,而rì后英步也真帮了叶羽的大忙,这正所谓是无心Сhā柳柳成yīn。

那位帝国皇室的大公主并没有让叶羽等太久,翌rì上午,公主殿下的队伍便到了霸关。

最先发现的是塔楼上的守军,远远望到一支打着莫军大旗的队伍,守兵们吓的脸sè顿变,第一时间跑下城墙,前去通报英步。

此时英步和叶羽还在酣睡,突然听说出现大队的莫军,两人的酒都醒了,各自穿戴盔甲,急匆匆上了城墙。

两人站在城头,拢目查看,只见远处快速行来一支两万余人的骑兵队伍,队伍打的是莫国大旗,等距离渐近,看的更加真切,这支骑兵,真算得是兵强马壮,马披战袍,上面骑士轻盔轻甲,这么快的行进速度,这么多的骑兵,仍然能保持住整齐的队形,仅仅声势,便足够威慑人三分的。

好jīng锐的一支骑兵!叶羽并不知道,莫国正是以骑兵jīng悍著称。

“这不是敌军!”英步只扫了两眼,便判断出来,说道:“队伍zhōng yāng有打帝国的旗号,这应该是公主殿下的护军!”

“哦?”叶羽jīng神一振,仔细观瞧,果然,在队伍zhōng yāng有面金黄sè的大旗,上面龙飞凤舞绣有两个大字——昊天。

很快,这支骑兵在霸关前一箭地的地方停住,接着,从队伍中快速奔出来两匹战马,马上二将,穿着轻便的铁链铠甲,头顶白sè长缨,风驰电掣般到了霸关城下,其中一人高声喝道:“我乃莫国飞骑将军廖刚,今护送公主殿下到此,让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这名将领二十多岁,说话时底气十足,字字洪亮如钟。

果然!叶羽冲着英步点下头,说道:“我去迎接公主殿下,英将军留在城内,以防不测!”

“好!”英步提醒道:“叶将军小心啊!”

“无须担心。”说话之间,叶羽也快步跑下城墙。

英步趴伏在城头,向下大喊道:“我是霸关主将英步,阁下请稍等片刻。”

自称寥刚的青年将领扬头打量英步几眼,嘴角一撇,脸上顿露轻视之sè,话也未回,只用鼻孔哼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时间不长,叶羽带着古越、乐天两名千夫长以及两千名士兵出了城门。

他策马来到廖刚近前,说道:“阁下可以让公主殿下的队伍过来了。”

廖刚皱着眉头打量叶羽,感觉这位将领比城墙上那位jīng神许多,他问道:“你是……”

“风国第二兵团兵团长,叶羽!”

“哦!原来只是名兵团长。”寥刚嗤笑一声,说道:“看来风宁交战,你们输的果然很惨,只能派出一名兵团长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可笑至极!”

“呵呵!”叶羽轻笑,说道:“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只兵团长便足够,哪象贵国,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莫国境内真就如此不太平?”

寥刚被叶羽说的老脸一红,怒道:“这是表示对公主殿下的尊敬,难道你连这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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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公主尊不尊敬,不是表现在嘴上,更不是表现在排场上!”叶羽说道:“阁下或许时间充裕,但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多废口舌,可以让公主殿下移驾进城了吧?”

廖刚气的直咬牙,可是又无从发泄,只是狠恨地瞪了叶羽一眼,然后侧回身,向后面的骑兵队伍招了招手。

看到他的指令,队伍缓缓前行,到了城门前,莫过骑兵纷纷退后,只留下公主的马车以及随行人员。

直到此时,叶羽才看清楚,公主所乘坐的马车由八匹健壮的红棕马拉着,马车景致,上刻龙凤花纹,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是经过jīng雕细琢的。

马车宽大,门窗都遮有红sè布帘,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在马车周围护卫的骑士是清一sè的女兵女将,一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sè又jīng致的帝国钢盔甲,看起来英姿飒爽,好不迷人。

叶羽巡视了一圈,然后策马向马车靠近。

还没等他到近前,便被数名女侍卫拦阻住,没有人说话,只是犀利的目光戒备地落在叶羽身上。

叶羽很聪明,心也很细,马车的门窗帘都有挡着,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万一莫国耍个花招,没让公主在车里,到那时自己找谁说理去?

被女侍卫们拦住,他也不介意,清了清喉咙,问道:“公主殿下一路安好?”

“……”

等了一会,车内无人答话。

叶羽耐着xìng子,再次问道:“公主殿下可一路安好?”

“……”车内仍无人答言。

正当叶羽准备第三次发问的时候,一名女将领骑马过来,对叶羽说道:“路上颠簸劳顿,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

“那么……请将车帘打开,我要查验!”叶羽正sè说道。

“大胆!”女将领的脸sè立刻沉了下来,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冒犯公主殿下,该当何罪?”

一个女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叶羽即好气又好笑。

他歪着脑袋,说道:“我必须得确认公主殿下在不在车内,要么让公主殿下出声,要么挑开车帘让我查看,如若不然,那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僵持着了!”

“你……你好大的狗胆!”那名女将气的脸sè煞白,虽然皇室的影响力rì渐微弱,但公主毕竟是公主,是皇家的继承人之一,无论走到哪个诸侯国,都是受人敬仰,何时被人如此刁难过?

女将手指着叶羽,气愤难当,冷然间抽出肋下长剑,以剑尖指着叶羽的鼻子,喝道:“你给我滚开!”

事不关己,寥刚在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这家伙惹火公主身边的侍卫长,看他如何收尾。

而古越和乐天二人见对方动了家伙,皆吓一跳,两人手按剑柄,作势拔剑。

叶羽向他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轻举妄动,他笑看着那名女将,对指到自己面前的长剑视而不见,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坚持。”

第一次碰上象叶羽这样的人,女侍卫长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真把他一剑杀了,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而要让他检查马车,那皇族的尊严又何在?

正当她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马车内响起娇滴滴银铃般的声音:“小敏,他要检查便让他检查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在乎皇廷,更没人在乎我这位公主!”

叶羽闻声猛然愣住,不是因为车内之人说的话,而是因为她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敢肯定,自己有在哪听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但这又不合常理,自己怎么可能听过公主的声音呢?

他怔怔发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女侍卫长将战马旁一撤,面容冷若冰霜,怒声道:“你要查就查吧,不过,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冒失而付出代价!”

对方冷言冷语的威胁让叶羽回过神来,他是很想看看车内公主究竟是谁,为何她的声音让他如此耳熟,但是他也知道,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万一回到盐城让人家告一状,自己又会麻烦不断。

他在战马上拱拱手,说道:“公主殿下不用动怒,属下只是在做确认,既然公主殿下有在车内,那属下也就放心了。”说着话,他侧头下令道:“护送公主殿下进城!”

随着他的话音,第二兵团的两千余名士兵蜂拥上前,保护着公主所在的马车,缓缓进入霸关。

让过公主的队伍后,叶羽回头瞧瞧有些失望的寥刚,他说道:“多谢阁下一路护送公主殿下到此,告辞了!”说完话,他调转马头,打算回城。

他要走,而寥刚却没打算放他离去,笑问道:“叶羽,你我能在霸关前相遇也算有缘,不知可愿和我比试一二?”说着话,他从马鞍桥上取下一把偃月刀,倒提在掌中,信手挥了挥。

叶羽笑了,看得出来,这位寥刚的修为不弱,是个中高手,但与他交战,毫无意义。

首先风莫两国还未交战,没有与他动手的理由,其次他又不能杀他,否则可能会引起争端。

不能杀他就不能‘吃’掉他,叶羽可没这个闲工夫就去做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他摇头说道:“对不起,我对和你比试没兴趣。”他策马回城。

寥刚不甘心,在后面大声叫道:“难道阁下不敢吗?”

叶羽头也没回地耸耸肩,说道:“随便你怎么说。”

“哼,真是个没用的懦夫,你即使做兵团长也不够格!”寥刚极尽挖苦之能事,只想逼叶羽与他交手。

哪知叶羽根本不在乎他的话。他连他这个人都没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去在乎他说什么呢?

不过他的漠视在旁人看来就是懦弱怯战,莫国骑兵们发出阵阵的嘲笑声。

叶羽懒着理会,直接回到霸关,然后守军们立刻关上城门,好象生怕对方冲近来似的。

见状,寥刚也自觉无趣,带领手下两万余骑,快速离开了。

叶羽刚进城,迎面便冲来一骑,他定睛一瞧,来者正是公主身边的女侍卫长。

她凤眼睨了他几下,撇撇小嘴,嘲笑道:“刚才还那么威风,怎么让人一吓就屁滚尿流逃回来了?真是没有,胆小鬼!”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句,她立刻拨马,原路跑了回去。

似乎她急匆匆的过来只是为了嘲讽叶羽这一句。

叶羽哭笑不得,这哪里象是公主殿下的侍卫长啊,简直象是还会斗气没有成熟的孩子。

她多大了?真成年了吗?他在心里忍不住默默嘀咕着。

这时,英步从城墙上快步跑了下来,到了叶羽的马前,说道:“莫国骑兵已经撤走了。”

“恩!”叶羽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叶将军……”英步yù言又止。

“英将军有话尽管讲来。”

英步正sè说道:“我看叶将军修为不弱,刚才为何不与寥刚比试,杀杀对方的锐气?”

叶羽摇了摇头,说道:“他不配。”

“什么?”英步没明白他的意思。

“让我杀人,我不会挑剔对手,谁都可以杀!”叶羽笑吟吟道:“但要想和我做单纯的比试,他还远不够资格。”

“啊?”英步愣住,呆呆地看着叶羽,半晌反应不过来。这话说的也太狂了,好象叶羽根本没把这位莫国堂堂的飞骑将军放在眼里。

愣了一会,他摇了摇头,不过他却挺喜欢叶羽这种孤傲的xìng格。

“英将军,我要护送公主殿下回都城,你我……就此别过!”叶羽在马上拱手道别。

英步轻轻叹口气,说道:“今rì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叶羽洒脱的一笑,说道:“告辞!”

“叶兄弟一路小心。”

听他叫自己叶兄弟,叶羽回道:“愿英兄早rì返回都城,你们再把酒言欢。”

这句话,差点把英步说哭了,他垂下头吸了吸鼻子,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快走吧,别耽误了行程!”

“保重。”

“保重!”

叶羽统率第二兵团,护送公主一众离开霸关,回往风都盐城。

途经冲城的时候,由于天sè尚早,队伍并未停歇,直接穿城而过。

等出了冲城之后,邱真快马来到叶羽的身边,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绢布,他从中抽出一张,递交到叶羽面前,笑道:“叶大哥,你看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叶羽狐疑地接过绢布,低头一瞧,原来是张简易的地图,画的十分潦草,模模糊糊。他疑问道:“这是什么?”

“是地图!”邱真说道:“上面标注的地方是冲城附近匪寇的巢­茓­。”

叶羽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匪寇的巢­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邱真贼笑着低声说道:“叶大哥不会真打算就这么一路太平的护送公主殿下回盐城吧?这次任务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叶大哥千万不能放过啊!”

叶羽挑起眉毛,说道:“把话说的清楚点。”

“剿灭匪寇的巢­茓­,对上禀报,匪寇企图袭击公主殿下,我们力拼众匪,舍命护驾,保障了公主殿下安全的同时,又杀死大批匪寇,此功足可让君上看重叶大哥,并重重封赏!”邱真在叶羽耳边低低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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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话,叶羽吸气,同时眼睛也为之一亮,暗叫高明!他低声回问道:“这么做,会不会欠缺妥当?”

“不会!”邱真肯定地说道:“剿灭匪巢,我们即立下战功,又为当地百姓除去祸害,一举两得的事,怎么会不妥当呢?”

“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叶羽担忧地问道。

“怎么会呢?谁会去调查此事,而且只要我们做的谨慎,不会走漏风声的……”说着话,他身子侧探,凑到叶羽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

看得出来,邱真是早有准备,计划成型,连地图都准备好了,而且不是一张地图,他手中的绢布皆是途经各城镇时打听到的当地匪寇巢­茓­。

邱真没有跟叶羽住行馆,而是住在各城主的府邸,他可不是贪图舒适,而是借着住宿的机会找城主闲聊,借机套取当地匪患的情报。

可以说叶羽还没有出盐城,邱真就已经想好了这条计谋,一路走来把路也铺好了。

有邱真这样的助手在自己身边绝对是种福气,叶羽现在算是感觉到了。

他接纳了邱真的计谋,准备在回盐城的路上顺便剿灭附近的匪巢,为自己积累战功。

出了冲城大概二十多里地,叶羽下令队伍停止前进,然后他着急麾下的十名千夫长,接着又回马奔向公主所在的马车。

公主座下的女侍卫长对叶羽的印象糟糕透顶,远远看他带着一群人骑马过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将叶羽等人拦住,喝问道:“这回你又有什么事?该不是又要检验公主殿下的马车吧?”

叶羽面带正sè,说道:“我有急事向公主禀报!”

“什么事?”

“根据探报,前方有匪寇埋伏,可能会袭击本队,我必须得领人先行一步,前去剿灭!”

此话一出,别说女侍卫长大吃一惊,就连他身后的十名千夫长也吓了一跳,前方竟然有匪寇设伏?自己怎么不知道?探子什么时候传回的情报?

事关重大,女侍卫长也不敢再怠慢,急忙领着叶羽等人来到马车前,必恭必敬的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刚刚得到消息,前方埋伏有匪寇,队伍现在只能停下,叶……叶将军要亲自前去剿灭匪乱!”

“哦!那就辛苦叶将军了。”公主轻描淡写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无论怎么听,叶羽都觉得公主的声音耳熟,可他又偏偏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他拍拍额头,暗中痛苦地呻吟一声,接着振作jīng神,说道:“公主殿下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请公主在此地稍等,属下会尽快赶回。”

说完话,他掉转战马,对十名千夫长简洁地下令道:“古越、乐天,你二人率本部随我前去剿匪,其余人等,留守原地,务必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谁若胆敢擅离职守,定斩不赦!”

“是!叶将军!”众人很少看到叶羽如此严厉的下达军令,无不心惊,提起百分之两百的jīng气神,异口同声地应道。

“我不在期间,暂时由李威千军、邓明洋千军全权负责!”

“明白!”

“走!”叶羽交代完后,向古越、乐天二人甩下头,带上两千军兵,由邱真陪同,浩浩荡荡去前方剿匪了。

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而认真发号司令的男人则是更帅的。

叶羽­干­脆果断的连续下达军令,把那位女侍卫长也虎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半晌回不过来神。

且说叶羽一众,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拐了几个弯之后,便下了官道,向远处的深山老林奔去。

众人越行越远,古越和乐天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是说匪寇有埋伏,要偷袭本队吗?可这也埋伏的太远了点吧?

跟着叶羽又跑出好远,在林子中转的七昏八晕,古越最先沉不住气了,试探地问道:“叶将军,还……还没到吗?”

叶羽从怀中拿出邱真给他的地图,对照着地图向远处望了望,说道:“就快到了,穿过这片林子,再绕过前面那倒山弯就差不多了。”

他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已在暗骂匪巢怎么挑选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难怪当地的官兵几次都没剿灭掉,若是匪徒事先得到消息,光是在林子里面绕也能把人绕蒙了。

这是实情,匪徒们在城里也是安Сhā有眼线的,只要大股官兵出动,他们立刻能得到风声,或是躲避起来,或是设下埋伏等官兵中计。

叶羽这一众人数虽众,但任务是保护公主,谁能料到他们会别出心裁,半路剿匪,所以此时匪寇们是毫无防备,不然真在林中设下埋伏,也够叶羽这两千来人受的。

平安无事的穿过树林,再往前都是山路,地面到处都是乱石,叶羽­干­脆从马上下来,步行前进。

“对方真的只有五百来人吧?”路上,叶羽边走边问身后的邱真。

“冲城的城主是这么说的。”邱真自己也不确定。

这时古越又好奇地问道:“不是说匪寇有埋伏吗?”

叶羽和邱真相视而笑,他向后者扬头道:“告诉他俩实情吧!”

邱真将古、乐二人拉到身旁,把他的计划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隐瞒其他的千夫长,倒不是叶羽和邱真不信任他们,而是事关重大,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相对而言,叶羽和邱真对古、乐二人最为信赖,所以这此行动只带他俩出来,至于下面的士兵,他们根本不懂怎么回事,自然也无须多讲。

古越和乐天听邱真说完,这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两人都笑了,自己给自己创造功劳,这事挺新鲜,不过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古越问道:“这么做,回都城之后真能得到奖赏?”

邱真点头道:“当然!公主既然来到大风,就是我们大风的责任,若是发生意外,这个过失谁都背负不起,我们杀敌誓死保卫公主,可远比一路太平回去的功劳大得多。这不是耍心机,这就是政治,想要往上爬,就得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高论!”古越是单纯的武者,并不了解这些,可听邱真说的头头是道,他也诚心佩服,挑起大拇指赞叹。

“嘿嘿!”邱真笑道:“打仗的事,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但在别的方面,我还是能出些力的。”

他们边走边聊,绕过一处山弯,再望前走,便是上山的路。

这里的路更加难走,地面坑坑洼洼,一面是峭壁,另一边则是悬崖,道路狭窄、崎岖,一不小心就有坠崖的危险。

正向前走着,突然之间,前方口哨声四起,其中还夹杂着急促的喊叫声。

不用问,匪窝里的匪寇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形迹。

叶羽脸上露出笑容,yīn冷又邪气的笑容,现在邱真、古越、乐天一看他的这种笑心里都明白,这是叶羽动了杀机准备杀人的表情。

他加快脚步,向前急行,与此同时,身上散发出层层的黑雾,将他周身笼罩,瞬间,黑雾化成实质,依附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纯黑sè闪烁幽光的战甲。

见状,古越和乐天也双双拿出各自的武器,回头大喊道:“准备战斗!”

战斗随时可能展开,邱真放慢脚步,渐渐退到队伍的最后,不是他胆小,而是他没有自保的能力,在战场上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会让叶羽等人分心照顾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自动自觉的远离争斗。

叶羽身披灵铠,冲在最前面,又向前走出不远,只听前方嗖嗖之声四起,迎面飞来上百支雕翎。

他连躲都未躲,任凭箭矢shè在自己的身上。铁箭头撞击灵铠,叮当作响,火星四溅,却伤不到灵铠丝毫。

他现在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称得上高深,释放的灵铠也足够坚韧,只要不被兵之灵化后的武器攻击到,普通进攻对他根本无效。

他脚步不停,依然大步向前,前面的箭矢一直没有停止,所过之处,地面布满散落下来的残箭,形成长长的一条。

又过了一会,对方似乎也看出伤不到他,箭雨停止,紧接着,又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

不知道对方又使用了什么武器,叶羽抬头一瞧,只见一辆冲车从半山腰猛滑下来。

冲车的前面是铁的,并横着绑有多把刀剑,攻击的范围极广,冲车的后面则是空的,里面装满巨大的石块,整个冲车上秤称一称,少说也有千八百斤,由上而下冲来,惯xìng何止千斤,又是在这狭窄的山路上,真被冲到士兵队伍当中,死伤难以估计。

叶羽吓了一跳,想不到匪寇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器,他无法闪躲,他若是让开,后面的士兵们就遭殃了,来不及细想,叶羽双手回摸,在其后腰处的灵铠裂开两条缝隙,从中探出两只刀把,叶羽握住,抽出双刀。

黑sè的暗之灵气从他双掌流出,与两把残月弯刀融合,接着,将两只灵化后的弯刀合二为一,组成一把超大型号的黑sè镰刀。

说来慢,实则极快,整个过程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叶羽单手持镰,高高举起,这时冲车业已到了他近前,他大吼一声,镰刀由上至下劈落,刀锋破风,发出尖锐

第五十八章 进山寨!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灵化后的镰刀重重劈在冲车的正zhōng yāng,在震耳yù聋的响声中,冲车由中心被撕开,硬生生裂成两截,一半撞在崖壁上,另一半飞下悬崖。

“啊——”

一刀将冲车分成两半,引来前后一片惊呼声。

前方的惊叫自然是来自匪寇们,而后面的惊叹则是古越、乐天等人发出的。

不给匪寇再放第二辆冲车的机会,叶羽拖着镰刀冲上半山腰。

在这块巨大的空地处,站有上百号身穿杂乱衣装的匪寇,里面什么人都有,强盗、亡命徒、通缉犯、流浪汉以及破产的农户、商贩等等,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很杂乱,有刀、有剑、有矛、有枪,还有拿着锄头和稿子的。

看到叶羽冲上来,上百匪寇嗷嗷怪叫着向他扑来,叶羽哪将他们放在眼里,手中镰刀横向一挥,灵波扩散而出,扑哧的闷响声连成一片,瞬间有十多人被拦腰斩断,鲜血的血、白花花的肠子流了满地,腥臭味顿时塞满空气。

匪寇们平时打家劫舍还可以,真碰上象叶羽这样的灵武高手,立刻变成了软脚虾。

被他先声夺人的灵波震慑住,匪寇们大惊失sè,吓的连连后退。

叶羽哼笑一声,不再出招,而是将身子向旁一侧,将敌人交给后面的士兵们。

他大声喝道:“杀!一个不留!”

由于匪寇不强,对己方不会造成太大威胁,在叶羽看来,这对下面的士兵们倒是个难得的实战机会。

古越和乐天带领各自手下兵卒杀上半山腰,与匪寇们展开交战。

匪寇只有百余人,又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哪里是两千准备齐全的正规军对手,交战时间不长,百余名匪寇要么被杀,要么成了俘虏。

当交战到了尾声之时,远处突然又传出喊杀声,接着,从山上冲下来近千人的匪寇。

叶羽拢目看了一会,回头喊道:“邱真!”

“在!”邱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的叶羽的身边。

“你不是说匪寇只有五百来人吗?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对方突然杀出千余人,叶羽也无法再将对手当成己方练兵的对象,而是要实打实的战斗了。

邱真咧嘴,擦擦额头的汗珠子,莫名其妙地说道:“从冲城城主那里得到的消息,这里的匪寇确实只有五百来人,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

叶羽翻翻白眼,也许冲城城主自己都没搞清楚这里的匪寇究竟有多少,好在对方准备不足,又只有千余人,万一碰上的是有过万人的匪窝,并事先设下埋伏,自己还好说,但下面的士兵不知得伤亡多少。

没有吃到教训,但此时的叶羽已然意识到情报的重要xìng,并在心里暗暗决定,rì后若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成立一支专门负责情报的jīng锐部门。

望着匪寇门从山上冲下来,叶羽深吸口气,喝道:“起弓,布箭阵!”

随着他的指挥,二千士兵立刻列起方阵,接着,各自取下肩背的长弓,抽出箭矢,搭弓上箭、

匪寇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已能看清楚匪寇最前排人的长相。

叶羽双目眯缝,挥手喝道:“放箭!”

嗡——两千雕翎,齐刷刷升空,在天空中画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接着,由上而下的散落下来。

扑、扑、扑!

两千支利箭,没入到匪寇当中,箭头穿­肉­刺骨之声不绝于耳,匪寇的人群顷刻之间倒下一片。

紧接着,第二轮齐shè又来了,数以百计的匪寇们身上Сhā满箭矢,如同刺猬似的扑到在地。

当双方的距离又接近一些时,匪寇们也开始放箭,只是他们的弓弱,箭术也差了许多,箭矢稀稀拉拉的shè来,对叶羽这边的士兵们威慑不大。

“收箭,起矛,冲锋!”叶羽下达完命令之后,已率先迎上敌人。

双方人数只相差一倍,但实力差的太悬殊了,匪寇们的战斗力以及武器、装备都无法与正规军相提并论,战斗刚刚开始就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这些刚刚参军,训练还没有进行多久的风兵们真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句话,一各个如同噬血的怪兽,砍杀起来不管不顾,一味的前冲杀敌。

在战斗中,叶羽要求全面训练的作用得到体现。刚开始接触时,他们用矛刺,对匪寇造成极大的杀伤,等到双方混战一起时,立刻弃矛,改用佩刀。

这是一场一面倒毫无悬念的战斗。

叶羽由匪寇的前阵一直杀到阵尾,回头一瞧,匪寇们被己方士兵们杀的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大局已定!他淡然一笑,匪寇与宁军无法相比,战斗比他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正在这时,忽听匪寇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官兵的走狗,老子杀了你!”

随着话音,一条健影窜出,同时寒光直扫叶羽的脖子。

那人的速度快,出招更快,只可惜对叶羽而言,这样的速度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对方是灵武者,使用的武器还是灵化后的战刀。

他将手中镰刀举起,轻松挡下对方的杀招,冷笑道:“想不到匪寇里还有修灵者!”

“你去死吧!”那人好象已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手中灵刀一招接着一招,皆奔叶羽的要害去的。

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他双目眯了眯,嘴角扬起,身如魅影,轻轻晃动,如同幽灵般闪到那名匪寇的身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一手持镰,另一只燃烧着熊熊黑暗之火的手掌已盖在对方的后脑。

呼!

黑sè的火焰瞬间化成无数条黑sè的小火蛇,在那人的周身上下四处乱窜,使其整个人都笼罩在黑火之中。

受黑暗之火的焚烧要比正常火焰的焚烧更让人痛苦,甚至是痛苦百倍、千倍,那名大汉咧开大嘴,发出厉鬼般的惨叫声,但很快,叫声消失,连同他整个人都不见的踪影。

地上只剩下一团衣物,还有一把恢复原状的钢刀。

嘶嘶!叶羽吸气,将空中飘荡的灵气纳入体内,然后臂膀伸展,舒适地轻叹一声。

那名大汉好象是这波匪寇的头目,他被烧的一­干­二净,连跟毛发都没剩下,让周围的匪寇们彻底失去了抵抗下去的斗志,人们哭喊着、哀号着纷纷向山上跑。

不用叶羽发话,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哪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在后面穷追不舍。

叶羽想看看匪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边追砍匪寇,边随着他们跑到山顶。

这里比半山腰的空地更宽阔,竟然还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山寨。

叶羽越过四周的匪寇,率先向山寨内冲去。

刚到近前,还看清楚里面有没有敌人,迎面便飞来十数支利箭。

他将手中镰刀左右挥舞两下,轻松打掉箭矢,接着,向shè出雕翎的地方纵去。

想不到他速度如此之快,躲在乱石后的十几名匪寇惊叫着跳出来,扔掉弓箭,调头就跑。

他们的速度在叶羽眼中如同龟爬,几个箭步便追到匪寇们的身后,镰刀挥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腥风血雨。

十几名暗中放箭的匪寇纷纷惨死倒地,最后,叶羽只留下一名活口,他将其打倒在地,以镰刀的锋芒逼住对方的喉咙,厉声问道:“你们的头目是谁?现在在哪?”

那名匪寇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唇­上长着青青的绒毛,稚­嫩­的脸上布满惊恐之sè。

他骇然地看着浑身黑sè灵铠的叶羽,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杀我……寨……寨主在里面……”

“带我去!”叶羽收刀,一把抓着那名匪寇的后脖领子,拎着他向前走、

在山寨的zhōng yāng,有几座规模较大的茅草屋,青年匪寇颤巍巍地指了指,说道:“就……就在那里……”

叶羽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加快脚步,到了正中最大的那间茅屋前,他将手中提的匪寇用力甩了出去。

咔嚓!

那匪寇的身子重重撞在茅屋的门板上,简陋的木门哪里能承受得住这么强的撞击力,立刻破碎,匪寇连人带门的飞进茅屋里。

“啊……”

匪寇又惊又痛,趴在地上还没叫出声,几把刀从四周同时落下,重重砍在他的身上。

直至年轻匪寇的身子分成数截,里面的人才弄清楚自己杀错了,随着几声怒极的怪叫,数条身影从茅屋里窜了出来。

叶羽站在茅屋的门前,冷漠地打量着眼前这几名大汉。

对方共有五人,其中有两人使用的是灵化后的武器,另外三人虽然也是修灵者,但修为不够完成兵之灵化,身上只是完成半灵铠化。

竟然还有这么多修灵者!难怪冲城这边的官兵剿灭不了此座匪窝,换成修为平常点的将领过来,还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突然攻击我们山寨?”五人里,正中间那名四十多岁相貌凶恶的大汉最先开口问话,看其他人对他尊敬的样子,他应该是匪窝里的寨主。

叶羽冷眼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我知道你不是冲城的城军,只是路过此地而已,我们与你又无冤无仇,你何必兴师动众大举来攻?如果兄弟是为财,我这里的金银财宝随便兄弟拿去!”

第五十九章 剿匪结束!

三更结束,

凶恶大汉说话时江湖味十足,又有意套近乎,称兄道弟。

叶羽冷笑出声,仍未说话。

这时,杀得浑身是血的古越和乐天二人业已跟了上来。

听闻对方的讲话,古越跨前一步,振声喝道:“你们是匪,我们是兵,剿灭你们,我们还需要理由吗?”

“如此来说,你们是不打算放我们生路了?”凶恶大汉的模样本就凶狠吓人,此时脸部肌­肉­扭曲,表情狰狞,其模样犹如厉鬼一般。

古越挥了挥手中的灵刀,冷声说道:“出手吧!”

没等他出招,叶羽将他拦住,淡然说道:“你俩去别处绞杀匪寇,这五个人是我的。”

对于修灵者的猎物,叶羽可是宝贝的很,哪能让他们白白死在古越和乐天的手里。

知道他又要‘吃人’增长修为,古越和乐天虽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但仍觉得别扭,双双摇了摇头,退到一旁,走开了。

“你打算以一敌五?阁下太自视过高了吧!”凶恶大汉死死瞪着叶羽,咬牙说道。

叶羽懒得和他们废话,他也没有和猎物浪费口舌的习惯。

他单手拖着镰刀,慢步向五人走去。镰刀的刀身擦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没来由的,他还没有出招,但所造成的压力变异让五人心中生怯。

“杀——”

难以承受叶羽带来的压力,五名匪头齐齐出招,向叶羽攻去。

其中一人速度最快,手中灵剑直刺叶羽的面门。

他侧身闪躲,让开锋芒,接着将镰刀抡出,横切对方的小腹。

那大汉脸sè顿变,急忙收剑招架。

当啷啷!

两把灵器碰撞,发出振人心魂的尖锐声。

那大汉受不了镰刀带来的冲击力,整个人被弹了起来,飞向空中,还没等他的身子落地,叶羽也已窜到他的近前,腾出手掌,一把扣住那人的面门。

没有灵铠的保护,任何人的­肉­身都不可能承受得起黑暗之火的焚烧,那大汉只发出一声低微的惊叫,身体变化成了缕缕的灵气。

“哎呀!”另外出招的四人被叶羽的黑暗之火吓得尖叫出声,急急收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叶羽。

他们发愣,可叶羽没有闲着,调转方向,如同扑食的豹子,向他们窜去。

他的镰刀挥下,两名大汉本能的用手中刀去挡,可是普通的兵器又如何架得住灵兵,随着两声脆响,双刀折断,同时,刀锋将二人胸前的灵铠挑碎。

二人意识到不好,刚想向后退,业已来不及了,叶羽身形如箭,到了二人近前,手如鬼爪,在二人的胸前闪电般的拍过。

“啪、啪!”

两人被掌击中,身子倒飞出去,可落地时,只剩下两团衣服。

只是转瞬之间,有三人在他的黑暗之火下化为乌有,剩下的两名大汉彻底被惊呆了,再无心恋战,分向一左一右仓皇而逃。

叶羽嗤笑,他将手臂一挥,镰刀飞出,在空中打着旋shè向一名大汉的后背。

扑哧!

大汉听到背后恶风不善,意识有危险,可他此时再做躲避的动作,镰刀已飞到近前,长长的刀身刺穿他身上的灵铠,由背后入,从胸前探出,他身子摇晃,向前踉踉跄跄又跑了两步,然后无力的摔倒下去。

他身子倒地的刹那,叶羽已窜到他身后,黑暗之火将他还未断气的身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再回头,看另外那名凶恶大汉,业已逃出好远,他嘴角高高扬起,深吸口气,猛然运转体内的灵气。

瞬时间,他的身体竟然凭空消失,再现身时,已到了那凶恶大汉正前方的yīn影中。

嘭!

凶恶大汉收步不及,与叶羽撞了个正着,后者文丝未动,而撞人的凶恶大汉噔噔噔倒退数步,最后,一ρi股坐在地上。

叶羽用的正是暗系灵武技能中的‘暗影漂移’,也叫影杀。

凶恶大汉从未见过这种技能,甚至连听都未听说过,叶羽在他面前凭空出现,此等诡异的事几乎能把他吓得发疯。

他坐在地上,不用自主地尖声嚎叫,用抖得不chéng rén声的语调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羽缓步走到他的近前,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向他的面门罩去,同时说道:“叶羽!”

呼!

最后那名凶恶大汉也在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下宣告消失。

叶羽幽幽吐出一口气,这些匪寇的修为并不算高,但好在有五人,加上先前那一位,所化成的灵气也让他受益匪浅,修为又有所增进。

修为达到灵化境界可算是达到了一处瓶颈,想从灵化境界修炼到灵元境界太难了,对于大多数的修灵者来说,即使穷其一生也不可能突破这个瓶颈,灵元境也成为区分高等修灵者和平常修灵者的界限。

叶羽现在的修为正是处于最让修灵者难受的灵化阶段,想要达到灵元境,便需要‘吃掉’大量的修灵者以增长自身灵气修为,只凭眼前这六名平常的修灵者,那还远远不够。

“叶大哥!”邱真从后面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叫喊道:“这次我们赚到了,剿灭上千名匪寇,可算是大功一件啊!”

叶羽回身,问道:“匪寇都消灭­干­净了?”

“十之仈jiǔ,剩下一些零星的匪寇都躲了起来,兄弟们正在搜捕!”邱真到了叶羽近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向远处望了望,果然,大规模的证都已经停止,兵卒们正在清理战场,还有三五成群的士兵们在四处搜查。

另外在山寨的大门边还聚有二、三百号之多的被俘匪寇,一个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周围有己方士兵们看守。

看罢,叶羽散去身上的灵铠,收起双刀,向俘虏那边扬扬头,冷声说道:“这些人不能带在身边。”

“没错。”邱真大点其头,正sè说道:“等会就将他们全部处死。”

“恩!”叶羽说道:“让兄弟们搜查彻底,最好不要留下活口。”

“明白,叶大哥,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邱真笑道。

“很好。”有邱真帮忙,省心省力,叶羽也不需要做的面面俱到,轻松许多。

正在这时,古越从山寨正中最大的那间茅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叶大哥,你快过来看这里!”说这话,他连指屋内。

叶羽和邱真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茅屋简陋,家徒四壁,此时茅屋中间的地席已被掀开,下面的地板也被挪到一旁,乐天站在一旁,正兴趣十足的向地下观望。

叶羽和邱真走到近前,低头一瞧,发现地板之下隐藏着一个不大的土坑,里面放有两只大箱子,箱盖已被打开,里面金光闪闪,装满了金银珠宝玉器。

“啊?”邱真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财,下意识的叫出声来,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叶羽虽然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财报,不过他本来就不看重这些东西,只是稍感惊讶,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他冷笑着说道:“好有钱的一窝匪寇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他们得抢劫了多少人?又杀死了多少人?”顿了一下,他向古越甩头道:“叫几名兄弟过来,将这些东西统统搬走!”

“这……”古越没有马上听令,而是面带难sè的看着邱真。

邱真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问道:“叶大哥,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些金银?”

叶羽说道:“当然是带回盐城。”

“然后上交?”

叶羽一愣,疑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我们剿灭匪寇得到的财务,就应该归我们所有,岂有白白上交的道理?”邱真面sè凝重的说道:“叶大哥,你想想,兄弟们参军归根结底是为了什么?其实还不就是为了钱吗,要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所以说……”

不等他说完,叶羽已连连摆手,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不用再说了。”

他看着邱真,又瞧瞧古越和乐天,忍不住笑了,自己又不是冥顽不化、事事教条的老古董,也不是对王廷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爱国志士,没必要说那么多嘛!

他转过身形,邱真急忙把他拉住,说道:“叶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既不上交,他们又不想私分,这回叶羽真不明白邱真的意图了。

邱真说道:“叶大哥,这些钱财你应该留下。”

“留下做什么?”叶羽不解的反问。他平时没什么花销,每月领取的俸禄都花不了,留下这些金银也没用啊!

轻叹口气,邱真无奈的摇头,道:“即使叶大哥对金银财宝没有兴趣,也应该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见叶羽还要发问,他又继续说道:“现在王廷财政紧张,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钱,平时叶大哥对兵团里兄弟们的表现满意,提出给予嘉奖,课程报上去,上面发下什么实惠了?还不是些毫无用处的口头上的赞誉。但有了这些钱,叶大哥便可以自行对表现出sè的兄弟给予嘉奖,如此一来,兄弟们的­干­劲肯定更足,对叶大哥也会尽心尽力,忠心无二!”

第六十章 水晶?

琢磨邱真这番话,叶羽暗暗点头,觉得他说的不是没道理。

当初他做半月检查的时候,他对十名千夫长的表现都很满意,呈报给舞媚,得到的回复是每人嘉奖,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嘉奖究竟有什么用途,如果说在军中功能抵过,那么如果一辈子没有过错,累计的嘉奖再多又有何用呢?

他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又看向古越和乐天,问道:“你俩的意见呢?”

本来古越和乐天都觉得把这么多金银财宝上交王廷太可惜,他们私下里可以瓜分一些,但听完邱真的话,他俩也觉得储藏起来作用更大。

他二人同声应道:“我同意副兵团长的意见!”

“恩!”叶羽走回来,蹲下身子,看了看两箱子的金银财宝,眨眨眼睛,随手抓起一把,笑道:“我们剿匪有功,先自己奖励自己一些吧!”说这话,将抓起的金银放在草席上,向邱真,古越,乐天三人甩头道:“分!”

“哈哈--”见状,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没有人会不喜欢钱,叶羽只能算是个另类。

古越和乐天扯下被单,将两只箱子包起,一个背上一个,这才从茅屋里走出来。

此时,外面的搜捕已经接近收尾,匪寇的俘虏又增加了不少,叶羽见状,­干­脆的下令,将所俘的匪寇统统处死。

一时间,山寨里的惨烈的哭喊声,濒死的求救声以及绝望的哀号此起彼伏。

士卒们不管你求不求饶,可不可怜,上级下达命令,他们只管执行。

很快,数百被俘的匪寇成了众士兵们的刀下之鬼,然后邱真又下令,让士兵们准备一口大号的箱子,再从匪寇的尸体上切下小指装入其中,以留凭证,回盐城后好能向王廷请功。

古越和乐天也趁机将装有金银珠宝的两只箱子放了进去,用血淋淋的断指将其盖住藏好,打算回到盐城之后再取出。

此战打得­干­净漂亮,两千士卒以不到百人的伤亡消灭过千人的匪寇,实属不易,叶羽带领众兵凯旋而归,临离开山寨时,怕rì后这里又被其他的匪寇所利用,放了一把大火,连同尸体在内,烧了个­干­净。

等他们出了山地,穿过树林,回到本方的队伍时,另外的八名千夫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众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是叶羽有军令在先,他们恐怕早就带手下赶过去支援了。

见到叶羽等人平安无事的回来,八名千夫长齐齐的冲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叶将军,怎么去了这么久?匪寇数量很多吗?”

打仗时,叶羽身上有灵铠,所以此时身上没有血迹,而古越、乐天等人不同,一各个满身的血污,好象被血水当头淋过似的。

“敌人数量过千,你们说数量多不多?!”来回走了这么远,邱真也累了,他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匪寇?!”八名千夫长面露惊sè。

邱真向后面的士兵招招手,喊道:“把箱子搬过来!”

时间不长,有四名士兵把那只装满断指的箱子搬来,打开盖子,众人探着脑袋向里面瞅了瞅,又是皱眉,又是咧嘴,艾嘉捂住鼻子,差点吐出来。

“匪寇虽多,但已全部被我们消灭,我们又顺便攻入匪寇的山寨,将其老巢一并端掉,所以耽误的时间多了一点。”邱真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八名千夫长了解地点点头,看着杀的浑身是血的众人,又是高兴又有些羡慕,惋惜自己没赶上这个机会。

叶羽没有下马,说道:“你们先照顾一下受伤的兄弟们,我去公主那里禀报一下。”

帝国的公主不是他的上司,但出于礼貌和尊敬,还是得把战斗的结果告之于她。

这回那名女侍卫长没有再刁难他,也没再冷嘲热讽,不管怎么说叶羽为了她们上阵杀敌,从心里来讲她是很感激的。

女侍卫长向公主通禀一声,然后让叶羽过去。

到了马车前,叶羽翻身下马,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前方匪寇已全部清剿,此战共杀敌一千一百余众,公主可安心启程。”

“叶将军辛苦了!”公主的声音由车内传出,听语气似乎不象刚才那样生硬。

“这是属下该做的。”叶羽低声答道。

“叶将军!”

“属下在。”

“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透透气?”

没想到公主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作答,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侍卫长。

女侍卫长低声说道:“一路上,公主殿下都是坐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什么叫做不敢出来?叶羽搞不懂,笑问道:“难道外面有怪兽不成?”

女侍卫长差点被他的话逗笑了,可转念一想,他这么说等于是对公主不敬,脸sè立刻沉了下来,冷声提醒道:“叶将军,在公主面前请注意你的言辞!”

叶羽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对她趾高气扬的态度真是难以忍受,他耸肩说道:“公主殿下想出来散心就尽管出来好了,即使真有怪兽,属下亦会拼死护卫。”

“哼!你比怪兽更可怕!”女侍卫长气不过地说道。

哗啦啦!

随着清脆的响声,车帘被挑开。叶羽本能的举目瞧看,当他看清楚里面人的长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车内的女人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但却美貌绝伦。

她身着红粉相间的华服,及腰的秀发没有盘起,如锦缎般滑落下来,皮肤雪白、细腻,宛如羊脂,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挤出水来,jīng致的五官美仑美奂,甚至是美的虚幻,美的让人目眩,美的能让人在不自不觉中忘记世间一切,眼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存在。

她整个人看上去不象是来自人间,而更象是天界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的美并不艳丽,而是圣洁,她的美并不刺眼,但又没有人能够忽视。

见叶羽惊若木­鸡­的呆呆看着公主殿下,女侍卫长在旁嗤之以鼻,她对叶羽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但凡是男人见到公主都会象他现在这个样子。外面是没有怪兽,但见了公主之后,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可能会变成怪兽。

对叶羽的表情实在看不下眼,女侍卫长拿带鞘的佩剑捅捅叶羽的胳膊,说道:“怎么?傻眼了?你不会要变成怪兽吧?”

叶羽终于回过神来,却吐出令所有人意外的两个字:“水晶?!”

女侍卫长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听过有人把公主殿下赞喻成仙子的,赞喻成女神的,但叶将军你最有创意,竟把公主殿下比喻成水晶?!”

叶羽没有理她,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公主。

对这张脸,他太熟悉了,严格来说,不是他,而是与他融为一体的严殇太熟悉了。

眼前的公主,和严殇深深挚爱的水晶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连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是相同的,雍容、高贵、圣洁,在她身边让人会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难怪她的声音那么耳熟,没错,她连声音都与水晶是一样的。

此时,叶羽感觉自己好象化身成了严殇,心跳快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同时,心中又有种强烈的刺痛感,那种被爱人背叛的痛楚几乎要将他的神智撕裂,可以说他对水晶的爱有深,恨就有多深。

“为何……如此对我?”

叶羽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体内灵气向外扩散,浓重的黑sè雾气瞬间笼罩他的全身,他十指弯曲着,慢慢握成拳头,绷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直到此时,女侍卫长才突然发现叶羽不是被公主的美貌而惊呆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与压力,即使是傻子也能感觉得到。

“叶……也羽,你……你对公主殿下要­干­什么?”她急忙向前跨步,挡在公主的身前。

叶羽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灼热又犀利的目光好象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直shè在后面的公主身上。

“为何背叛我?为何又要害我?难道曾经那些山盟海誓都是你利用我的谎言?”他缓步向前逼近。

此时的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严殇。

听他的话,好象和公主认识,但女侍卫长可以确定,他和公主肯定没有见过面。她从小就被当成公主的护卫而召进皇宫,可以说是跟公主一起长大的,公主认识的人,她肯定也都见过,但对叶羽,她可以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公主段柔完全被眼前突然的变化吓呆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无礼、这么质问,她坐在冕垫上动也不敢动。

“不要再往前走了!”女侍卫长迫不得已,猛的抽出佩剑,指向叶羽,与此同时,周围的女侍卫们也都策马冲了过来,将叶羽团团围住。

这边的变化,邱真等人自然也发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出了回事,以为公主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忙也冲了过来。

等他们看清楚是叶羽在和公主以及皇宫侍卫们对峙时,他们吓的差点飞了魂魄,大呼小叫的冲上前来:“等一等!住手!叶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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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太像了!

叶羽听不到周围人的讲话,也看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中只剩下与水晶一模一样的公主殷柔,他的神智在爱与恨之中被烧得化为灰烬。

冲到近前的邱真等人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清楚叶羽的样子后,心中无不是猛然一震。此时的叶羽好象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已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叶羽。

邱真反应最快,大叫道:“叶将军中邪了,快把他制住!”这时候如果再不制住叶羽,真让他和皇宫侍卫发生冲突,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十名千夫长先是一愣,接着又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向叶羽扑去。

咚!

古越速度最快,一头撞在唐叶羽后背,与他双双跌倒在地,接着李威,刘忠胜,陈放三人飞扑上来,将叶羽连同没爬起来的古越一同压在身上。

再接下来,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死人也加入进来,最后,十名千夫长,除了艾嘉之外,都压成了一团,仿佛在玩叠罗汉。

哎呀我的妈呀!见众人把叶羽压住了,邱真这才长出一口气,同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你们……”现在女侍卫长倒是傻眼了,手指着叠罗在一起的众人,问道:“他……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真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说道:“刚才叶将军前去围剿匪寇,肯定是被对方施了巫术,不然叶将军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信口胡诌,但实情如何,他还真没弄清楚。

正在众人不知道该拿叶羽怎么办时,忽听众人的下方有人气极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滚起来!”那是叶羽的叫声。

邱真走上前去,弯着腰,探着脑袋小心查看。

只见叶羽被众人压在最底下,脑袋不知被谁的ρi股压个正着,半张俊脸贴着地面,眼中满是汹汹的怒火。

“叶……叶大哥,你……还认识我吗?”

叶羽奋力地挑起目光,瞪着邱真,咬牙喝道:“邱真,你再不让他们起来,等会我第一个先宰了你!”

他的话虽然吓人,但看起来象是已恢复了正常。

邱真倒退两步,嘿嘿­干­笑着对众人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叶大哥还认识我,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哦!”众人纷纷应了一声,这才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地上爬起来。

被九名一百多斤的彪形大汉压在下面,即使叶羽有一身好功夫也受不了,等众人都起来,再看叶羽,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古越和乐天急忙上前搀扶。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碎了,肺子里的氧气都快被挤空,由古、乐二人驾着,他脸sè涨红,急促地喘着,举目看了看众千夫长们,有气无力地嘟囔道:“你们好样的,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打心眼里感激众人。

刚才他感觉自己真的象是变成了严殇,所有的理智瞬间都被仇恨所代替,如果不是他们及时上前阻止,当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他已彻底恢复神智,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怕。

段柔虽然和水晶长的一模一样,但她毕竟不是水晶,只是恰巧相象罢了,水晶是八百多年前的人,不可能还活着,也不可能过了八百年模样还不变,除非她是神仙。

自己或者说严殇看到段柔时产生的那些爱与恨完全是无的放矢,也是表错了对象。

对车内仍出于惊吓中的段柔,他有些歉意,推开面前的众人,他向车前缓步走去。

以为他又要对公主不敬,女侍卫长手持佩剑,敌意十足地瞪着叶羽,严厉地喝道:“你又要­干­什么?”

叶羽冲着她微微点下头,然后举目看向车上的段柔,拱手施礼道:“公主殿下,刚才属下冲动冒犯,还望公主殿下不要见怪!”

“算……算了!”叶羽身上的杀气和压力消失,让段柔也突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再次看着段柔,叶羽暗暗叹了口气,太象了,确实是太象了,即使明知道段柔不是水晶,他也忍不住由衷惊叹,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即使双胞胎恐怕也无法长的如此一模一样。

直到此时,邱真、古越等人才注意到公主段柔,顿时间,众人也都看傻眼了,一个个张口结舌,久久反应不过来,人们在心里无不惊叫一声好美!

现在众人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刚才叶羽是被公主的美sè所吸引,才变得神智不清的?

见自己的一­干­下属们两眼发直地看着段柔怔怔发呆,叶羽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是自己最珍爱的宝贝在被别人窥探似的。

转念一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因为段柔太象水晶了,严殇对水晶的爱意也太深了。

他清咳一声,对众人沉声喝道“你们没有事要做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

说完话,他冲着公主又拱了拱手,准备要离开。

段柔皱着眉头叫住他:“叶将军!”

叶羽一愣,回头疑惑地望着她。

“你刚才是叫我水晶吗?”段柔很聪明,可没象女侍卫长那样,以为叶羽是把她比喻成水晶。

他目光微有黯淡,点头说道:“是的。”

段柔突然好奇起来,身子向门外挪了挪,问道:“那个叫水晶的女孩和我长的很象?”

“是的!”叶羽回想着记忆中水晶的模样,水晶的一颦一笑,幽幽说道:“非常象。”

“那么,她是叶将军的……”

水晶是自己的什么人?他也说不清楚。水晶是严殇的爱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又偏偏与严殇融合,算起来,水晶也应该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吧!

叶羽苦笑,说道:“她应该算是我最爱的女人!”接着话锋一转,他又说道:“如果公主殿下觉得待在车里很难受,可以出来散散心,我保证不会再象刚才那样失礼!”

“嗯!”段柔轻轻的应了一声。

发生刚才的事,在段柔面前叶羽也有些尴尬,他不再停留,说道:“公主殿下,属下告退!”说完话,他翻身上马,赶去队伍前列。

叶羽回来,发现邱真和十位千夫长都聚在一起,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有理会,说道:“快到中午了,让兄弟们在此处用餐,等到下午我们再动身。”

“是!叶将军!”众人答应着,但谁都没有离开,看他的眼神依然怪怪的。

叶羽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侧头瞪着众人,喝问道:“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叶将军!”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刚才我们实在太失礼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叶羽一笑,摆手说道:“那并不怪你们。”好在有你们及时出现!他在心里又补充一句。

“不!”众人相互看看,表情神秘地说道:“早知道叶将军对公主殿下有意思,我们就不上去阻拦了,就算拼了xìng命也要为叶将军创造机会!”

在他们眼中,叶羽绝对算是个不好女sè的人,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殷勤过,最常接触的就是舞媒,但二人在一起时大多都谈论公事,没有象外界谣传的那样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羽看女人丢了魂,虽然公主殿下身份搞高贵,但也仅仅是有皇族的身份罢了,而实际上现在谁还把皇族放在眼里?如果叶羽真对公主有意思,他们也愿意出力帮忙,甚至把公主身边的那些侍卫们引开。

扑!听完他们的话,叶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白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在胡扯些什么?!”

“叶将军也不用不好意思嘛,公主殿下确实很漂亮啊……”

没等他们说完,叶羽冷声说道:“都给我回你们各阵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哗!

在他jīng亮目标的注视之下,众人一哄而散,眨眼工夫,只剩下邱真一个。

叶羽从怀中掏出几张绢布,那都是邱真一路上画的地图,他将其抛给邱真,说道:“烧掉这些东西!”

邱真收起笑意,疑问道:“叶大哥,我们不再沿途……”

“我们不是出来剿匪的,哪里有那么多匪寇好杀的。这次消灭一千多匪寇已经足够了,做的太过,反倒容易引人怀疑。”叶羽正sè说道。

邱真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消灭一千多‘企图袭击公主殿下’的匪寇已然是个很大的功劳,再作假,王庭中恐怕真就有人要起疑心了。

他收起绢布,点头应道:“叶大哥所言及是,我这就把它们处理掉。”

“嗯!”叶羽点点头。

他们来时,一路上就受到各城主的欢迎,现在队伍中又多了位公主殿下,欢迎的程度自然更甚,城里的百姓们也想一睹公主的风采,纷纷聚集到街道的两边,挑脚张望。

准确来说,走在城镇之中比走在荒野更让叶羽担心,城镇里百姓太多,也太拥挤,万一有人突放冷箭,袭击公主,那还真是难以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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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宴会上

叶羽率麾下第二兵团护送公主段柔去往风都盐城,一路之上到时平平安安,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叶羽也本本分分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在分心去剿匪。

歼灭冲城附近那个匪窝的成果已经足够大了,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太张扬。

这rì,队伍进入宛城地界。

宛城距离盐城很近,之间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到了这里,也就基本算是到家了,任务完成大半。

肖敏臭着脸跟随在叶羽身边,陪他巡查。

在馆内走了两圈,叶羽感觉还算满意,这才转头对肖敏小道:“安排的不错。”

听了这话,肖敏又好气又好笑,呲牙咧嘴地哼哼道:“这还用你说?!”

这时,一名队长从外面跑了近前,到了叶羽面前,Сhā手施礼,说道:“叶将军,李大人求见!”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叶羽对李贤的印象不太好,感觉此人油腔滑调,善于阿谀奉承,滑而不实。

若是以前,碰到这种人他理都不会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不在以孤单一个人,而是并团长,身在官场,就必须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做应酬,不管他心里搞不高兴或者是愿不愿意。

没有请李贤进来,即使他是城主,如果没有必要也不应该让进行馆内,毕竟段柔的安全最重要。

他和邱真走出行馆,区间李贤。

“叶将军!”叶羽刚出大门,李贤便迎了上来,满面的赔笑,说道:“今天公主殿下光临宛城,另宛城蓬毕生辉,城内的百姓都想目睹公主殿下的风采,今晚卑职在府上准备了一场宴会,不如公主殿下能不能赏光?”

“这恐怕有点困难……”邱真在旁说道。

他正打算措辞委婉一点拒绝,可话还没想出来,叶羽已­干­脆地把他的话打断,冷声说道:“不行!公主殿下一路劳顿,先已休息,无法参加李大人府上的宴会。”

“这……”李贤闻言,顿露失望之sè,他­干­笑两声,为难地说道:“既然公主殿下已经休息,那不便勉强,叶将军前往总没有问题吧?”

宴会已经举办了,如果段柔和叶羽都不到场,他无法向其他人交代,他这个城主的脸面也丢大了。

对于宴会,叶羽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纲要拒绝,邱真抢先拉了拉他的衣袖,对李贤说道:“李大人清放心,晚上叶将军定会总时到场。”

“啊!”李贤松口气,满面堆笑,说道:“那卑职在府上就恭迎叶将军大驾了。先告辞!”

李贤乐呵呵走了,等他走远之后,叶羽不满地看这邱真,问道:“谁让你帮我决定了?”

邱真一笑,说道:“城主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毕竟是一城一主,甚有实权,叶大哥能应付就尽量应付,没有必要得罪,尤其是象李贤这种圆滑之人。”

叶羽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无奈地点下头,说道“|好把,今晚就过李贤这家伙究竟弄了多大的排场。”

叶羽的住所在行馆的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先将身上的甲胄脱下换上轻便的便装。

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天气依然闷热,钢甲在身上密不透风,穿一会就会令人难受,何况他一穿就是一整天。

他随便清洗了一下,刚坐下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叶羽坐在椅子上,随口应了一声。

房门打开,肖敏从外面走了进来、

瞄了他一眼,叶羽扭身侧坐,问道:“有事吗?”

“公主殿下找你过去。”肖敏边说话变四处打量,看他房间的摆设。

段柔主动找他的时候不多,叶羽优秀奇怪,问道:“公主殿下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肖敏的目光终于从房间的装饰上收了回来,落到叶羽的脸上,盛气凌人地说道:“你快点,公主殿下还等着你呢!”

叶羽挑起眉头,但很快表情又恢复了自然,他挺身站起。冲着她扬头笑道:“走吧!”

肖敏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叶羽紧随其后,在他临出门的瞬间,他是有意无意的将脚前伸,正勾在肖敏刚迈出去的脚­祼­上。

肖敏惊叫出声,收力不住,身子失去平衡,一头扑到在地上。

叶羽象是毫无感觉,看都未看她一眼,脚步未停,直接从他倒地的身上迈了过去,同时劳神在在地说道:“走路小心一点,风国的门槛高,很容易被绊倒的。”

“你……”肖敏坐在地上,气的脸sè发青,两眼喷火地怒视着叶羽。她又不是瞎子,出门的时候当然会注意门槛,不用问,害自己跌倒的肯定是叶羽。

只可惜她没有证据,叶羽不会主动承认。

你给我记住!肖敏在心里咬牙念叨着,拍拍ρi股,尴尬地从地上站起,不理叶羽,气呼呼地快步而去。

来到段柔的卧室,叶羽敲门而入。

此时段柔已换下盛装,穿着一身轻便的白sè衣裙。

衣服款式虽然简单,但穿在她身上却倍显高贵典雅,出尘脱俗,似乎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无法掩饰掉她的美丽。

叶羽暗暗叹口气,每次见到段柔,他的心情搜会很复杂,有欣赏,有伶惜,有酸楚。亦有心疼,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在段柔面前,叶羽没有行过大礼,最陡也是拱手鞠躬。段柔视乎对此也不在意,现在他穿着便装,她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叶羽几眼,然后问道:“叶将军,今晚宛城有活动吗?”

叶羽愣了愣,不知道段柔是怎么知道的,他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是的!城主李大人府上有宴会,并邀请公主殿下参加。”

段柔轻轻应了一声,还没说话,叶羽又道:“不过,我已经帮公主殿下推掉了。”

她眼睛一亮,白皙又jīng致的小脸露出惊喜之sè,不过还是问道:“为什么?”

叶羽正sè说道:“我看公主殿下是不会喜欢参加这类宴会的。”

此时已是天近傍晚,叶羽令麾下士卒们在宛城外驻扎,他和邱真以及古越、乐天、李威,邓明洋。艾嘉无名千夫长带领几百jīng锐士兵,保护公主段柔进城。

宛城城主李贤亲自出城迎接,跟他同行的还有宛城一­干­大小官员。

远远的,李贤快步走上前去,在叶羽马前站定,躬身施礼,笑道:“叶将军一路辛苦,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叶将军不要见怪!”

叶羽等人翻身下马,淡笑道:“李大人客气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官场智商的寒暄客套也是要讲的。

李贤说话的同时,目光不时的向叶羽身后飘,看到段柔乘坐的马车时,他眼睛顿时一亮,连声问道:“叶将军,那就是公主殿下的马车吧!”

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指什么,叶羽含笑点头,说道:“没错!公主殿下正在车内休息。”

“那……快请公主殿下进城吧!叶将军,城内请!”李贤将身行侧倒一旁,同时向手下人使眼sè,让他们帮叶羽等人牵马。

进入城内,李贤本打算把叶羽等人让到城主府下榻,但段柔身边的随行人员太多,服饰她的宫女,女官就要数十号多,皇宫女侍卫就要三百余人,再加上叶羽麾下的数百jīng锐士卒,加在一起接近千人,小小的城主府又哪能住的下。

李贤等宛城官员都将殷柔让到城内行馆,里面早被清空,没有留下任何闲杂人员,将整个行馆空出来交给公主一众人使用。

他们早就听说公主段柔天生丽质,冒昧绝伦,犹如仙女,都想一睹风采,可是段柔身边的人太多,把她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直至段柔被人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进行馆内,他们也没看清个所以然。

叶羽安排古越,乐天、李威、邓名扬四名千夫长带一百名士兵,分别看守行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又令艾嘉守护段柔的左右,现在,艾嘉女人的身份倒是发挥了作用,至少她在公主身边不需要避嫌。

他把行馆外围的防卫都安排妥当,又进入其中巡视。

行馆内部的防卫是有段柔身边的女侍卫长肖敏负责,看到叶羽背着手,在行馆内边走边四处查看,他立刻迎了上来,好像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了似的,预期不善地说道:“馆内的安全我会负责,这里就不用你cāo心!”

叶羽随意地瞥了它一眼,淡然说道:“我只有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他的话立刻引起肖敏的不满,她气道:“我在公主殿下身边做侍卫已经十多年了,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叶羽耸耸肩,小道:“要论护卫,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

他这是实话,并没有夸大其词,他是杀手出身,最擅长的就是寻找漏洞和空子,抓住那一闪即逝的机会。如果馆内的守卫让他都找不到破绽,那也就基本上算是做到尽善尽美了。

第六十三章 宴会下

第六十三章

几天相处下来,叶羽对段柔的个xìng也算是有所了解,她看似老成,遇事处变不惊,但本xìng羞涩,或者说很怕生,路上的时候,她宁愿屈就在狭小的马车里也不肯出来透口气。

李贤举办的宴会客人肯定不会少,众人又对公主充满好奇,加上她那副能迷人魂魄的模样,肯定会成为宴会的焦点,被成群的陌生人围观欣赏,任谁都不会舒服,更何况宴会人多,安全也是个问题,叶羽不敢大意。

段柔好奇地看着叶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类宴会?”

叶羽耸肩道:“猜的。”

“如果你猜错了呢?”叶羽说话时总是自信满满,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她面前毕恭毕敬。她是帝国的公主,身份高贵,自小娇生惯养,虽然平时看起来她懂礼仪、识大体,但毕竟还没到二十岁,xìng情中还留有少女的娇蛮。

稍微愣了一下,他正sè说道:“如果公主殿下对我的安排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去找李大人,告诉他公主殿下会去参加他的宴会。”说着话,他真要转身向外走。

段柔吓了一跳,她哪有要参加什么宴会啊,一想起来都觉得头痛。她急忙伸手叫住叶羽,不自然地笑道:“将军请留步,我……对你的安排很满意。”

笑中暗笑,可没表露在脸上,叶羽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这样,属下就安心了,如果公主殿下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先告退。”

“等一下!”段柔又把他叫住。

她半趴在桌子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无聊地在桌上随意的乱划。

连rì来,或者说自离开都城上京以来,她就一直过着穷极无聊的rì子,要么是在路上颠簸,要么是应酬诸侯国的达官显贵们,找不到可以聊天贪心的对象。叶羽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会象其他的男人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让她浑身发毛不自在,他的眼神中有狂野,有邪气,但却又很清澈,即使与他对视,他的感觉也很舒服。

“公主殿下还有事?”叶羽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yù言又止。

“只是什么?”他绝对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勇气。

“只是觉得很无聊拉!”段柔不满地白了叶羽一眼,但言语中却流露出撒娇的成分。

“哦!”叶羽怔了一下,随后了然于胸地点点头。她还未满二十,正常这么大的女孩正是无忧无虑尽情享乐的时候,但她却要背负起调停诸侯国之间战争的重负,这也应该算是身为帝国公主的悲哀,尤其是昊天帝国正在走向衰落甚至灭亡。

叶羽原本想离去,听完段柔的话,他反而走到桌前,拉了一把椅子,在段柔的对面坐下。

房间里的侍女们都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看段柔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们这才暗松口气。

“叶将军参军多久了?”段柔端起茶杯,随口问道。

“并不长,还未到两个月。”

段柔有些惊讶,及时对军事不是很了解,但她也知道兵团长并不是小职务,她狐疑地问道:“不到两个月就成为兵团长了?”

叶羽没有直接回答,含笑反问道:“公主殿下不相信我的能力?”

她失神地摇了摇头。她还记得第一天与叶羽碰面时的情景,当时的叶羽浑身散发出黑sè的灵气,虽然没有对她出手,但流露出的气势却很骇人,哪天也真把她给吓倒了,知道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这几天她也一直为此事困惑。

她问道:“那天,你并不是象其他人说的那样是什么中邪,而是把我误认成其他人了,对吧?”

叶羽怔住,想不到段柔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还有这么细查入微的心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饶头想了片刻,方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个叫水晶的女孩?”

“呵呵!”叶羽苦笑。有段柔的嘴里说出水晶的名字,总是显得怪异。

“她现在在哪?”段柔任不住好奇。问道。

“应该早就死了、”叶羽故作无所谓地耸下肩膀。

“哦!”段柔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或许她也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存在,或许她更不喜欢自己被别人误会成其他人。

不想在水晶这个话题上纠缠,叶羽话锋一转,说道:“公主殿下打算在风国停留多久?”

段柔嘟起鲜红的小嘴,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主要得看风王的态度。如果她能很快接受我的调停,我在等国的时间不会太长,反之,可能要耽误一段时rì。”

叶羽暗笑,以风国目前的处境,风王怎么可能会不接受调停呢?他含笑断言道:“公主殿下清放心,你在风国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久。”

“啊?”段柔来了兴趣,他很想多听听风国这边的消息。为什么这么说?”

“等公主殿下到了盐城,自然就能体会到了。”叶羽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该他说的话,他不会多讲。

不知不觉,叶羽在公主的房间里已坐了许久,直至邱真来找他,他才意识到自己与段柔聊的时间太久了,这才起身向她告辞。

段柔也很奇怪,她不是个善于长谈的人,尤其是对陌生的男人,但与叶羽在一起却好像忘记了时间,而且还与他相谈甚欢,不知道为什么,叶羽身上就是有种令她难以形容的亲切感,看着他;离去,她心中甚至还生出了失落感。

出了公主的房间,叶羽和邱真并肩向外走。

看他脸上仍残留笑意,邱真试探xìng地说道:“公主殿下很漂亮啊!”

“哦!”叶羽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对于段柔的美,那是谁都没有办法否认的。

“叶大哥对公主殿下……”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叶羽打断道:“仅仅是欣赏而已。”

能从叶羽的嘴里说出欣赏二字可不容易,即使对舞媚,他也从未提过欣赏。

邱真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感觉好笑的问道:“公主殿下身上尽然有能令叶大哥欣赏的地方?”

叶羽怪异地憋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什么话?!公主殿下虽然年幼,但很聪明,也很机敏!”

“说实话,我没看出来。”邱真诚恳地由中道。

“……”叶羽无语。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段柔存有强磊的好感,而且这种好感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是自然而然生出来的,他无法忽视那张和水晶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那一模一样出众的气质……

晚间。

叶羽和邱真二人结伴去了城主府。

李贤准备的晚宴排场不小,腹内张灯结彩,如逢喜事,前来参加的客人也很多,除了宛城的大小官员外,其余皆是本地发富商大户,其中不乏贵族。

这是帝国的公主第一次到风国来,有途径宛城,对人们老讲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都想看看公主长什么样子,结果令人失望的是公主并没有来,只来了为负责公主安全的叶羽。

不过有叶羽在,也可打听些有关公主的消息。

席上,李贤把叶羽和邱真二人嚷道正席的主位,同桌的皆是宛城城内最有财力的富豪、地主。

简单寒暄过后,人们开始不停的发问。

“公主殿下长的什么样子?”

“高贵圣洁。”

“公主殿下的为人怎么样?”

“秀外慧中。”

“公主殿下讲起话来如何?”

“灵敏机智。”

“公主殿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发问,叶羽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简单又不失礼仪地将他们的问题一一解答。

他表面上应对自如,实际上也在心里叫苦连天,来时他就预感到这场宴会不容易应付,但没想到在座众人的问题这么所,闻起来没完没了,一个个的穿着人模人样,而实际上却象是群长舌­妇­,啰嗦,

感觉出他的不耐烦,邱真在他身旁低声叮嘱道:“在坚持一会,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叶羽很狠瞪了他一样,如果不是邱真最快答应了李贤,自己哪至于来此受这份罪。

终于等众人的发问告一段落,叶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名身材肥胖,红光满面的中年人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到叶羽近前,小道:“叶将军,小人劲你一杯!”

李贤忙在旁介绍道:“叶将军,这位是宛城的副城主,张远!

”哦,是长大人!”叶羽端起酒杯,与张远对饮。

张远的敬酒算是拉开的序幕,接下来,众人纷纷围上来,笑容满面的向叶羽敬酒。

他酒量是好,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流敬酒,时间不长,叶羽的脸sè已然涨红,

感觉出自己已有三分醉意,叶羽在不多饮,这回无论谁来劝酒,他一律回绝,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杀手的他,随时都可能被仇家找上门来,必须德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三分醉已是他的极限,合格习惯并没有因为来到异界而改变。

见众人根本不管自己的推辞,还在不停的向自己敬酒,叶羽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同时心里隐隐约约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视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拉过邱真,让他帮忙自己挡一挡,而他则以上厕所的接口趁机快步走了出去。

PS以后每天两更、不能在三更了。抱歉.另外推荐一本书。楚风的妖孽人生、

第六十四章 刺客?

到了宴场之外,叶羽仰天长吸两口新鲜空气,对于他而言,这场晚宴无聊透顶。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快步走出城主府,直接回了行馆,至于邱真,既然是他惹的事就让他在里面应酬吧,而且看起来他也很享受这样的场合。

本以为离开城主府,心情会舒适一些,结果完全没有好转。

他皱着眉头,不自不觉中加快脚步。

此时已是深夜,城里百姓早已经休息,街道上没有白天的繁华熙攘,举目望去,黑漆漆,空空荡荡的,不时有夜风迎面吹来,让人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叶羽心里的不安情绪在加剧。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

难道行馆有意外发生?但又不太可能,自己安排的守卫并不少,加上段柔带来的那些皇宫侍卫,加起来有近人,若真遇到敌袭,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者说,谁又敢在城内袭击公主呢?

脑子里这么想着,可他心里仍七上八下,他的脚步也随之变的更快。

远远的,他已能看到行馆,那边风平浪静,一片安宁,根本不象有事发生的样子,看罢,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再向前走,他的身子猛的僵硬住。

灵压!

很难想象,灵压能强大的这般程度,当他距离行馆足足还有数十米的距离时,便能感受到前方传来的阵阵压力。

这肯定不是己方人员发出的,因为自己这边没有谁的修为能高到这般程度,包括他自己在内。

那么,是有敌人?!

糟了!叶羽暗叫一声不好,手腕晃动之间,双刀出现在掌中,同一时间,他体内灵气散出,将他周身笼罩,眨眼工夫化成铠甲,同时双刀也完成兵之灵化。

他健步如飞,直向行馆窜去。

越接近行馆,空中灵压的强度越大,渐渐的,连他都有些难以承受。

他的修为达到灵化境界,连他都无法承受的灵压,其释放者的修为就太恐怖了。

很快,他便感觉出灵压不是由一个点释放出来的,而是多个点,行馆的四面八方都有灵压的释放者存在。

又接近行馆一些,叶羽也看的更加真切,只见行馆的正前方,自己安排的士兵们都象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人们不仅身子动不了,连话音都发不出来,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双眼睛。

而在他们对面,还站有四名黑衣人,他们皆是黑衣黑裤打扮,脸上蒙有黑面巾,看不清楚模样长相,不过扩散在空中的灵压正是由他们四人发出的,但又不是全部,不用问,安排在行馆另外三面的士兵们也被这些黑衣人以同样的手段制住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以灵压便制住自己安排在行馆外的数百名士兵,其中还包括四名修为达到灵破境界的千夫长。

正当他考虑自己要不要立刻冲出去的时候,忽听行馆内传出一声短暂的惊叫声,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来,那是女人的惊呼。

不好!看来敌人已经进入行馆内了!

叶羽无法再等,他手持双刀,运转浑身的灵气,直向行馆正门的那四名黑衣人扑去。

在如此强大的灵压下,叶羽也无法行动自如,想进入行馆营救段柔,就必须得把释放灵压的人除掉,哪怕是除掉其中的一部分。

他的突然出现,使灵压产生波动,立刻引起四名黑衣人的jǐng觉。

四人身子没有动,但眼睛齐齐向叶羽看去。

见来者是名浑身黑sè灵铠,手持黑sè灵刀的修灵者,他们心头同是一震。

四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做着简单的交流。

修灵者在全力释放灵压的时候,自身的防御力也为零,一旦他们的灵压压制不住对手,那对释放者而言也是极为危险的。

比如现在。

四人通过眼神交流,立刻决定撤出一人,去阻挡叶羽。

随着一人撤掉灵压,空中的压力顿减。

负责这面守卫的千夫长是古越,虽然普通士兵还是动不了,但他已经可以行动,只是空中的压力仍然很大,使他的动作看起来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他早已看到叶羽正一步步艰难的向这边走过来,他边冲向对面的四名黑衣人,边大声叫道:“叶将军小心,来敌厉害,他们的目标是公主殿下,你快去营救,这里交给我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名撤掉灵压的黑衣人猛的向他窜去,人还在空中,便已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他手中的灵武器是把大剑,剑身又宽又长,好似方刀一般。

在灵压的压迫下,叶羽和古越行动不便,那名黑衣人也同样如此,虽然用尽全力,但扑出去的距离却不远。

不过他毕竟比叶羽的距离近,先一步冲到古越近前,手中的长剑轮出,直劈古越的脖颈。

黑衣人比古越的修为高出许多,动作也比他快的多,古越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剑砍来,想出刀格挡,但他此时动作之缓慢,根本来不及拦住对方。

正在黑衣人的剑已经粘到古越脖颈的皮肤时,再向下砍,却突然砍不下去了。

只见千钧一发之际两把弯刀将他的大剑硬生生架住。

叶羽的弯刀。

在灵压之下,以叶羽的速度确实来不及挡住黑衣人的杀招,但他是暗之修灵者,会使用暗系灵武中的绝技——暗影漂移。

在黑夜,暗影漂移几乎不受限制,可在任何区域zì yóu施展。叶羽眼看着自己赶不上对方的速度,无奈之下,只能耗费灵气,使出暗影漂移,帮古越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你进去保护公主,这里先交给我!”叶羽头也没回地说道,同时提腿一脚,狠踢对方的胸口。

“叶将军……”

对方是灵武高手,而且还是四人,留下来无疑是凶多吉少。

“少罗嗦,快进去保护公主殿下!”

叶羽语气冰冷,厉声下令。

“知道了!”紧急时刻,没有时间过多纠缠,古越不敢违令,转身向行馆大门跑去。

那名黑衣人挡下叶羽的重踢,本想越过他,再致古越于死地,但他太小看叶羽了,想从他身边穿过哪是那么容易的。

他刚擦过叶羽的身边,后者回手一刀,直取他的后脑。

黑衣人吓的急忙缩脖,弯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掠过,还没等他从惊吓中回神,叶羽的另把弯刀又到了,这一回,弯刀是挑他的小腹。

暗叫一声厉害,黑衣人无奈,只得抽身而退。

叶羽的速度和反应都太快了,与他贴身战,几乎没人能占到便宜。

黑衣人退出两步,拉开距离,放弃再去追杀古越,专心与叶羽对战。

似乎对叶羽很了解,知道与他单纯的比招式无法取胜,黑衣人上来便施展灵技,只见他长剑挥动之间,周围的空气立刻起了波动,五道灵波呼啸而出,分扫叶羽的上、中、下三路。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对方能一下子释放出五道灵波,叶羽就已能断定对方的修为在自己之上,很有可能已达到了灵元境界。

他深吸口气,身子先是向下一蹲,随后横着轱辘出去。动作虽然狼狈,但却行之有效,将对方发来的五道灵波全部避开。

“嘿!”

黑衣人低喝一声,手中长剑连挥,又是释放数道灵波。

叶羽心中冷笑,对方的修为虽高,但脑子却不太灵光。

要知道灵波对灵气的消耗是极大的,如此连续释放,就算是修为达到了空境也同样受不了。

黑衣人连续释放灵波,是打算速战速绝,哪里想到在如此强大的灵压之下,叶羽的身法仍如此敏捷灵活,将自己的灵波一一轻松避开。

知道不使用绝技是制服不了叶羽,黑衣人垂大长剑,释放灵气,蓦然间,在他的前后左右突然出现六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

叶羽看罢,吓了一跳,这种技能他是没见过,但在严殇的记忆中有记载,那是光明系灵武绝技,风裂分身术!

风裂分身术是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释放到体外,化成虚影,起到扰乱对手视觉的效果。

这种技能极难应对,以风裂分身术幻化出来的分身也带有灵气,即使使用洞察技能都看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象,无形之中,等于同时要与多个敌人作战,因为任何一个分身都可能是真的,任何一个分身的攻击也都可能是致命的杀招。

没料到对方竟能使用出这种厉害的技能,叶羽下意识地倒退两步。

他退,可是黑衣人不打算让他退走,真身连同六个分身,一齐向叶羽窜去,七把剑,分刺叶羽的周身要害,只见漫天的剑影,寒光刺人眼目,此时此刻,即使神仙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叶羽甩了甩头,放弃分辨,­干­脆就当自己面对的是七个敌人,双刀挥舞开来,一同招架。

一个黑衣人就够令人头痛的,现在要同时应付七个,叶羽再厉害,此时也显的束手束脚,应接不暇。

时间不长,叶羽已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其状之狼狈,形势之被动,连他自己都快发疯了。

再这样下去,打不败对手、救不了公主不说,自己都得被他活活累死!

叶羽暗暗咬牙,最后将心一横,打定主意,­干­脆使出与对方玉石俱焚的招法。

第六十五章 暗影分身!

第六十五章

还有一更、

叶羽双臂用力,不是档对方攻来的剑,而是将手中双刀很很Сhā入地面,如此一来,他也就等于放弃了防御。

七把剑,分从七个角度同时刺在他的身上,其中六把直接穿身而过,那只是虚影而已,另外的一把则是实体,随着扑哧一声,长剑没入叶羽的胸膛。,

灵剑锋利,刺碎他的胸部的灵恺,力道不减,由他前胸如,剑尖再起背后探出,鲜血顺着长剑的血槽扑扑窜出。

“啊——”

眼睁睁看着叶羽被对方一剑刺穿,那些在灵压下难以动弹的士兵们无不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在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兵团长竟然会死在刺客的手里。

黑衣人金身笼罩在灵恺内,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从他眯缝的眼睛能看出他此时在笑,不过他的笑仅仅才持续了半分钟。

叶羽并没有死,至少没有马上被刺死,他的生命力一向很顽强。

没有双刀在手,掌心燃烧起了熊熊的黑暗之火,他出手如电,一把将黑衣人的脖子抓住。

他想用黑暗之火烧化对方身上的灵恺,不过,他却低估了黑衣人的灵气修为。

他的黑暗之火烧在对方的灵恺上,只发出嘶嘶的怪响声,但灵恺却丝毫未损。

黑衣人没想到叶羽在要害中了一剑之后竟然还能动,而且还能释放黑暗之火,不过好在他与自己的修为相差甚远,无法破坏灵恺对自己身体的保护。

“哈哈——”

黑衣人发出刺耳的大笑声,手臂回收,想要把剑从叶羽身体内抽出来。

可证实这时,叶羽的另两手指弯曲,猛的向他的双目扣去。

他使得这招是鹰爪手。

此招大出黑衣人的意料,他本以为叶羽已使完最后的杀手锏,哪知道他竟然还有余力使出这招又恨又毒的怪招。

现在黑衣人再想拔剑而退,已然来不急了,没有办法,只能弃拉长剑。

可是他忘记了一点,叶羽那只紧抓他脖颈的手扣的死死死,如同长在他身上似地,他退,叶羽贼跟着向前进,当黑衣人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叶羽双指已搓到他的眼前。

“哎呀……”黑衣人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只听扑哧一声,叶羽双指如同铁钩,捅碎了黑衣人的眼球,深深Сhā入他的脑中,与此同时,黑暗之火顺着他的手指窜入黑衣人的体内。

这是真真正正自内而外的燃烧。

黑暗之火在一瞬间就将黑衣人的五脏六腑烧化,接着走筋骨,最后是血­肉­和表皮。

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喊,黑衣人身上的灵恺散掉,再看他的皮肤,已变成黑褐sè,时间不长,整个人消失不见,连同六个分身在内,只剩下缕缕的黑烟在哦空中飘荡。

叶羽回收,抓住Сhā在胸前的长剑,用力向外拔。

每拔出一点,都有鲜血向外喷shè涌出,连那么坚强的叶羽此时也忍不住仰天吼叫。

周围众人,无论是黑衣刺客,还是数以百计的风国士兵们,都傻眼了,他们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情景,每见过象,叶羽这样的人,简直如同怪物一般。

当朗朗!

长剑终于被他全部拔出,仍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空中飘荡的黑烟好像有生命似地,全部向叶羽笼罩过来,由他的口鼻,周身的毛细孔还有胸前的伤口处不断的想他的体内钻。

这股灵气对于现在的叶羽来说太过于庞大,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他整个人慢慢蹲了下去。

如果此时他身上没有灵恺,那周围众人一定会被他的样子吓到。

他浑身的血管暴涨,从皮下高高凸了起来,如同老树的跟底不满他的全身,皮肤上每一处毛孔都有渗出血珠,使他的皮肤化成血红sè,体内好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筋骨彷佛业已村村断裂,那种痛苦,绝对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

“啊”

叶羽跪在地上,仰天嚎叫,随后,身子晃了几下,向前扑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呀!”周围传来一片惊呼声,人们瞪大眼睛,看着动也不动的叶羽,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难道,他也死了?

被对手一剑刺了个透心凉,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致命伤,不过士兵们希望叶羽还活着,还能象以往那样,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

时间彷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但又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原来趴在地上的叶羽突然动了动,接着,缓缓爬了起来,身上依然披挂着厚厚的灵恺,但是他的胸前的伤口已完好如初,破碎的灵恺业已被修补。

他低垂着脑袋猛然抬起,布满黑无闪烁这幽光的眼睛直视刺下的三名黑衣人。

那目光yīn冷而又洗礼。没来由的,三名黑衣人的心脏同是一震,刺骨的冰冷感油然而生,从他们的脚底板一直窜到头发丝。

“分身术,我也会!”

叶羽的话音比他们的目光更加冰冷。

随着话音,灵气益处,集中在他的体侧,之眨眼的功夫,在他身旁多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同是浑身黑sè的灵恺,拥有者同样令人发毛的眼神,身上散发着同样冷酷yīn邪的气息。

这是安息灵武技能的暗影分身。

幻化出来的分身却直向那三名黑衣人走去。

三名黑衣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暗之修灵者也能幻化出分身,以前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

看着叶羽的分身向他们走来,三人紧张的情绪又慢慢平和下来。

分身只是虚影,能起到扰乱敌人视线的作用,也可以用来吓人,但是虚影毕竟不是真身,他本身并不能伤人。

叶羽的分身已走到三名黑衣人近前,两手伸出,掌心燃烧起黑暗之火。

看罢,其中一名黑衣人冷笑出声,喝道:“你想以分身来吓唬我们吗?你当我们是白痴吗?”

叶羽笑了,嘴角高度扬起,只可惜对方看不到他的笑容,只能看到他脸上的灵恺面具。

那黑衣人话音刚落,叶羽的分身的双手抽的抓住他的脖子。

就在他与分身接触的一刹那,黑衣人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眼前的分身并非虚幻,而是实力体。

可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黑暗之火由他的脖子窜到他的周身,灼烧,焚化他的身体。

直到黑衣人临死前他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叶羽幻化出来的分身会是实体的,而不是虚影。

其实,这就是暗系灵武与光明系的灵武的不同之处。

暗影分身和分裂分身不同,他分化出来的确是是实体,而并非虚幻,当然,这个实体完全是由灵气组成的,这需要消耗更多的灵气,也无法象风裂分身术那样幻化出多个分身,暗之修灵者往往在释放暗影分身之后,自身的灵气就基本被耗光,全部转嫁到分身这人身上。

暗影分身和裂缝分身术的作用也不同,后者可在实战中应用,扰乱对手视线,而前者不然,使用暗影分身,自身的战斗力锐减,无法再战斗,施术者常常是用分身代替自己去做某种危险的事情,即使被杀,死的也只是分身。

而分身被杀之后,暗之修灵者的内宗和外宗又不相同外宗的分身被杀后,构成分身的灵气便会消失,而内宗的分身被杀后,灵气会回归施术者身体内,对其影响并不大,在这一点上,内宗是极少人能接触到得,即使修炼了,也极有可能会被黑暗之火反噬,死于非命。

叶羽的分身已黑暗之火出其不意地杀掉那名黑衣人,然后如饥似渴地拼命吸食者空中飘荡的灵气,等他吸光之后,周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散发出腾腾黑雾,手指上的灵恺随之暴涨,使其双掌变成锋利的爪子。

另外的两名黑衣人皆备惊呆骇傻,对于他二人而言,眼前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超出他两所能理解的范畴。

幻化出来的分身怎么可能使出技能?又怎么可能用技能杀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档分身将身形转向他两时,二人就是看到怪物似地,双双惊叫出声,在顾不上释放灵压,两人各自收回灵气,倒退两步,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跑。

两名黑衣人的速度极快,几个跳跃,身形便消失在夜幕之口。

“叶将军!”

等他二人走后,空中再无灵压,士兵们全部恢复正常,可zì yóu活动,这时他们一齐向叶羽跑去,等到了他近前,一个个皆是想接近又不太敢接近的样子。

让因环视众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看到手下兄弟们没事,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他举目看向自己幻化出来的分身,不用发号司令,施术者分身心灵相通,分身及快速回到叶羽的身边。

神秘的东西最吓人,也最能让人生出畏惧。

士兵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与叶羽一模一样又能杀人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惊吓的连连退让。

等分身到了叶羽近前之后,实体化嘘,最后散成浓浓的黑雾,回归叶羽体内。

收回分身的灵气,他立刻下令到:“通知城外的兄弟,立刻封锁宛城,只许进,不许出!”

第六十六章 死士?

第六十六章死士?

三更结束、

此时,行馆内的战斗早已展开,黑衣刺客的人数并不多,但却都是修为jīng湛的高手,段柔带来的皇室侍卫根本阻挡不住他们,部分刺客也已杀入殷柔所在的行馆正房。

正房分上下两层,段柔所住的房间位于二楼正zhōng yāng,现在,如在肖敏,艾嘉以及十数名贴身女侍卫的保护下离开房间,推到走廊的最里端。

走廊里,还有上百名皇宫侍卫严阵以待,放眼看去,狭窄的走廊人山人海,密压压的都是人。

楼下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侍卫们的神经也月绷越紧,眼睛齐刷刷看向楼梯那边。

唰唰唰!

突然间,有数条黑影顺着楼梯窜了上来,这几个人都是浑身的灵铠,手中拿的武器也是灵兵。

皇宫侍卫并不弱,但和灵高手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见到敌人冲了上来,百名侍卫一拥而上,向对方发起进攻。

他们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只眨眼的瞬间,便有数名侍卫被对方发出的灵波扫中,血溅三尺,身首并处。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冲上去只会死的更快。

混在人群中的占越入声吼道:“不要近战,拉开距离,放箭!”

他的喊得声失力竭,可没有听他的指挥,皇宫侍卫颇有不怕死的劲头,仍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

上百名皇宫侍卫,别说伤到对手,脸刺客的身边都没有粘到,便被纷纷打丶倒在地,有人当场身亡,有人则身负重伤,顷刻之间,上百号侍卫倒下大半,剩下的更是阻挡不住对方。

古越和艾嘉对视一眼,将心一横,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他两人心知肚明,别说六名刺客,他二人即使合力战一名刺客都是很困难,但是在危机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职责所在,就算是送死也得咬牙硬上。

两人双双出刀,随着当啷啷的响声,二人的刀被架住,他俩还没等收拾,胸口各中一记重踢,两人象短线的风筝,身子向后倒飞出去,直至撞墙上算停止,扑通两声,古越和艾嘉倒落在地,各喷一口血水,浑身无力,站不起来。

两名千夫长,连一个照面都没有走过去就被对方击倒,可见这些刺客们的实力。

肖敏将段柔死死护在自己身后,她手持灵化后的钢剑,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公主殿下?”

没有人答话,甚至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刺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背后的段柔身上。

他们象是恶狼见到了羔羊,眼中shè出骇人的光芒,六名刺客齐步上前去。

“杀————”

段柔的十几名贴身侍卫再也沉不住气了,纷纷挥剑迎了上去。这些贴身侍卫的修为都不错,她们也是段柔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可和刺客们比起来仍有不小的差距,六名刺客只分出四人,拦住她们,另外两人则继续向段柔走去。

肖敏运足灵气,凌空劈开一记重剑,灵波随之呼啸而出,两名刺客身形向下一底,轻松避开,同时两人一左一右近身,两把刀,分刺肖敏的左右软肋。

暗到一声好快!肖敏回箭格挡,对方的刀是勉强架住了,但其冲力是在太大,她无法抵御,身子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没等她身形稳住,一名刺客如灵猴一般跳到她近前,手臂连挥,唰唰唰猛砍三刀。

肖敏使尽浑身解数招架,其状狼籍,再无法抽身,被那名刺客死死缠住。

最后那名刺客畅通无阻地走到段柔近前,在她面前站定。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面的看着刺客,段柔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浓重血腥味,她怕到了极点,可是公主的尊严让她不能流漏出任何恐惧的jīng神,强装镇静,目光毫无畏惧地对上刺客那冰冰的眼神,尖尖的小下巴也微微扬起。

段柔很漂亮,她的美是那么让人无法忽视在不知不觉中被其吸引的美,尤其是现在表面坚强而内在惧怕的时候,那种脆弱的美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心痛,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能被化成绕指柔。

刺客手中的刀已高高举起,可对面段柔,却迟迟没有砍下。

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的目光渐渐变的幽深,他慢慢抬起另只手,向段柔的面颊拂去。

他的手掌覆盖着厚厚的灵铠,上面还有血迹在不断向下滴落,那些是侍卫们的血。

段柔眼睁睁地看着,几乎将要作呕,但她去没有躲。

当刺客的手马上要扶上她的面颊时,她明显感觉到刺客的身子猛的一震,随后,刺客的头慢慢低了下去。

顺着他的视线,段柔猛然看到刺客的小腹处伸出一把漆黑的弯刀。

人的肚子当然不可能长出刀,那是从其后腰刺入,由前腹探出的刀。

啊!段柔一惊,急忙捂住小嘴,将自己马上要喊出口的叫声盖住。

直到这时,她才看到刺客的身后多出一个人,一位浑身黑sè灵铠,手持长长镰刀的灵战士。

他是何时出现的,又是如何出刀的,段柔根本,没有看清楚,好像他一直就站在刺客身后似的。

翁!

黑铠战士抡动手中镰刀,直接将刺客的身子甩到半空中,接着手中镰刀一挥,随着咔嚓的脆响,那刺客被刀锋一斩为二,捏红的鲜血由空中散落下来,溅了段柔满脸满身。

没有多看被他斩断的尸体一眼,他布满黑雾的双眼直视段柔,或许因为雾气的阻挡,使他的双目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

段柔打了个冷战,盖住樱­唇­的小手向下放了放,颤声说道:“叶……叶羽!”

她没有看过身穿灵铠的叶羽,但就是能感觉出眼前的这个陌生又可拍的灵战士是叶羽,没有为什么,只有纯粹的感觉。

没错,除了叶羽之外,没有人的灵铠甲能黑的这么彻底,黑的象是暗夜中的一部分。

叶羽,没有接话,将镰刀交右手,伸出左臂,搂住段柔的纤腰,接着,直向与肖敏战斗的那名刺客窜去。

人未到,刀先到,由上而下的一记重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那名刺客反应也快,急忙横刀招架。

耳轮中只有咔嚓一声,接着是轰隆的闷响。

原来他这一刀的力道太大,刺客脚下的木板承受不住压力,断裂开来,是他整个身子陷了下去,掉到一楼。

叶羽并未追击,凌空向下甩出一道灵波,不管有没有伤到对方,他又抱着段柔迎上其他的刺客。

他的加入,无形中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平衡,四名刺客立刻显得被动,被打的节节后退。

正在这时,行馆之外人生鼎沸,马蹄声四起,隐约中只听得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

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是城中的卫兵赶到了。四名刺客好、相互素素,然后一齐向外撤去。

他们的行动果断利落,判断出以现在形势再想杀掉殷柔,已难上加难,耽搁下去,外面的士兵只会越聚越多,即使他们的修为在高深,到最后,只怕也会落得被困就擒的下场。

他们要跑,叶羽可能不想放他们离开,他放下段柔,快步追了过去。

单凭修为而言,对方并不在他之下,速度也不输他,可叶羽的暗影漂移太诡异了,尤其是在黑夜之中,几乎不受限制。

他以暗影漂移瞬间闪到一名刺客的背后,同时手中镰刀举起,以刀杆全力狂砸下去。

那名刺客搓手不及,脑海中到生出闪躲的念头,镰刀已经到近前。

咔嚓!

这记刀杆,砸的可谓是结结实实,那名刺客的背后灵铠如破碎的镜子,化成碎片,与此同时,他整个身子也受到冲力向前飞了出去。

扑通!刺客足足飞出五米多远,身子才算落地,人还没有爬起,一口血先喷了出来。

叶羽箭步到他近前,手中镰刀向下一压,抵住对方的脖颈,冷声说道:“别动,除非你想让你的脑袋搬家!”说着话,他又看向其他三名刺客。

仅仅是这耽搁的瞬间,另外三名刺客也已翻过行馆的院墙,跑的不见了踪影。

“看来阁下的同党们已经弃你不顾了!”叶羽低头俯视地上的刺客,冷声哼道。“告诉我你们的身份,还有指示你们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不杀你,甚至放了你!”

“哈哈!”那名刺客突然大笑,他受了叶羽的重击,内俯遭到重击,知道重击走跑不掉了,他疯狂的说道:“叶羽,你这只忠于展华的狗,你的时rì也不会太久!说完话,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和韵,身上的灵铠也随之气化。

展华是风国君王的名字,风国人没有谁敢直呼君王的名姓。

叶羽一愣,当他回过神来,刺客的双眼已是一片死灰,身上的灵铠也已散掉,露出黑sè的紧身衣。

“该死的!”他低骂了一声,蹲下身子,捏住刺客的脖子,对方的脉搏停止跳动,温热的身体正在变凉,脸sè泛起一层青黑,那是中毒的表现。

一名修为如此jīng湛的修灵者,竟然甘愿服毒自尽,这在叶羽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刺客什么都没有交代就死了,他是什么身份,又是受什么人指使,叶羽一无所知,这样的结果令他无比抓狂。

ps明后天就A签了,大家放心看吧,尽管拿票子砸我,什么票都要。谢谢了!

第六十七章 怀疑!

第六十七章怀疑!

叶羽自身就是杀手出身,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象这名刺客这样,被俘之后边毫不犹豫的服毒自尽,这不单单是需要但来年感和气魄。

妈的?他猛的站起身,怒视刺客的尸体,久久无语。

这是,乐天,李威,邓名扬以及众多的士兵们涌入行宫,看到叶羽之后,众人齐齐上前,七嘴八舌的问道“将军,公主殿下没事吧?那些刺客呢?都跑掉了吗?”

他们刚才都没刺客安排在外面的高手以灵压制住,现在刺客全部撤走,他们这才恢复zì yóu。

不等他把话说完,叶羽踢腿将他踢开,冷声说道:“李贤,你前脚请我去喝酒,这边就发生了行刺公主的事,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说吧,你究竟是如何和刺客串通的,是受人指示还是你就是主谋?”

妈呀!李贤闻言,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行刺公主,这个罪名他哪能背负得起,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张大嘴巴,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哀号道:“冤枉啊,叶将军,我冤枉啊,我……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公主,就算我自己不想活了,我还有一家老小啊……”

叶羽冷漠地看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贤,凝神哼道:“你不说,会有办法让你说的,,既然你身为城主,想必你也应该了解动刑之苦吧?!”

一听到动刑,李贤激灵灵大哥冷战,哭声更大,求饶道:“叶将军,我冤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懒听他哭喊,叶羽向李威和邓明阳二人甩下头,喝到:“把他拉下去!”

“叶将军,饶命啊!叶将军-----”

李贤怕极,连连求救,只可惜叶羽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这时,邱真小声说道:“叶大哥,我看此事未必和李大人有­干­系。”

叶羽凝视他,问道:“怎么?”

邱真叹口气,说的哦啊:“虽然我和李贤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也能看的出来,此人xìng情圆滑,胆小怕事,行刺公主,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一旦被揪出来,他和他全家的脑袋都不保,再者说,在晚宴之上,李贤一直轻松自如,四下应酬,根本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即使叶大哥偷偷离开,他都没有发觉,倘若他真和此事有­干­系,那他装的就太像可,如此本事,又怎能为官十年多还是做个城主呢?”

“嗯!”叶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邱真的封信也在理,他狐疑道,“可若呀说和此事没关系,那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意外,而且,对方明显是早有计划和准备,先是用修灵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压制住行馆外面的守卫,然后再分出忍受潜伏到行馆内行刺,整个行动没有任何东京,如果说是临时行事,不可能安排的如此天衣无缝。”

“这到也是!”听完叶羽的封信,邱真皱着眉头,垂首沉思。变思虑边喃喃说道:“会不会是李贤受人利用了?”

“怎么讲?”

“可能是有人向他提议举办这场晚宴吧?”

“这……”叶羽还没回话,肖敏从行政馆的正房走了出来,快步到了叶羽,咬咬嘴­唇­,低声说道:“叶将军,公主殿下有请!”

“好,我马上过去!”叶羽向她点下头,然后伏在邱真的耳边细语道:“你去审李贤,此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最后总得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邱真吸气,他还真没想到着一点,被叶羽这么一说,他才恍然醒悟。

是啊,行刺公主不是件小事,如果毫无线索的返回盐城,就算上面不怪罪,此次护送的任务也不能算尽善尽美,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不说,还会让别人对乙方的办事能力生出疑问。

真没看出来,叶羽竟然能想的这么远!邱真大点其头,连声应道:“叶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叶羽点下头,这才随肖敏去见段柔。

路上,肖敏走在前面,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上了二楼,她方轻声说道:“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不管她有多讨厌叶羽,看他多不顺眼,但他刚才救下公主是事实,这也等于救了她的命。

“你在向我道谢?”叶羽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眼高过顶飞扬跋扈的小丫头竟然会向自己说谢谢。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肖敏脸上的谢意还没有停留三秒钟就消失了,她气呼呼地转回头,瞪着叶羽,叱牙说道:“你表现的好,我谢你也是应该的嘛!”

“是、是、是!承蒙你大小姐看的起!”叶羽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付道。

“你……”肖敏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叶羽和平相处。

叶羽和肖敏来到段柔的房间前,瞧门之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这么一会的时间,段柔已经换上新的衣服,溅到脸上的血迹也已清洗­干­净。

看到浑身灵铠的叶羽,她不由的想起刚才他搂抱着自己战斗时的摸样,玉面蒙起一层红晕,顿了片刻,她轻咳俩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问道:“叶将军,刺客都被驱走了吗?”

此时段柔脸上仍有惊魂未定的脆弱和柔弱,他心中生出几分爱惜和怜惜,亦有几分歉意,躬身施礼道“很抱歉,刚才让公主殿下受到惊吓,这是我的失误。刺客已经逃走,不过我已令人封锁苑城,相信刺客应该逃不出去!”

他这么说只是安慰段柔罢了,以那些刺客的修为,真要是豁出姓名硬往外闯,恐怕没人能拦得住他们,包括他自己在内。

段柔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抓到那些刺客,她幽幽叹口气,面露哀怨得说道:“有谁会要致我于死地呢?”这是她最想不明白也最耿耿于怀的问题。

叶羽现视众人,沉声说道:“公主没事!”顿了一下,他又喝道:“马上把李贤带来加我!”

他不是傻瓜,这次系科行刺段柔,事出蹊跷。

这里是宛城,与风都盐城近在咫尺,刺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赶在城内行刺公主,而且时机又抓的恰到好处,偏偏赶在自己不在行馆的时候下手,看其行动,又明显是早有计划的有备而来,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厌倦李贤举办的晚宴,未能偷偷离开,及时赶回行馆,段柔西安在又岂有命在?

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就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邀请自己的李贤无疑有重大嫌疑。

“是!叶将军!”看叶羽连灵岂都没散去,知道可能还会有事发生,众人哪敢大意,纷纷Сhā手领令。

见众人要走,叶羽立刻又补充道:“不是把他带了,是把他给我抓过来,如有反抗,可使用武力制服!”

“是!”

众人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这是,行馆之外都是风兵,自重有第二兵团的士卒,也有宛城内的军兵,将行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滴水不漏。

“叶……叶将军!”古越和艾嘉被两名士兵从行馆的正房里搀扶出来二人与刺客教授时都受了内伤,脸sè苍白,嘴­唇­泛青。

叶羽打量二人,冰冷的语气稍缓,疑声问道:“你俩没事吧?”

古越和艾嘉齐齐摇头,两人声音低微地说道:‘对不起,叶将军,我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

“不要再说这些了。”叶羽侧头喊道:“军医!军医在哪?”

随着他的喊声,两名中年大夫快步跑了过来,在叶羽的示意下,两人开始检查古越和艾嘉的伤势。

所过时间不长,刘忠胜、陈放、陆冰、张九、李飞鹏无名千夫长夜从城外的驻地赶了过来。

看到他们,叶羽脸sè顿沉,厉声喝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传令下去,让你们守住宛城的各处城门吗?”

五人连连点头,刘忠胜壮着胆子说道:“叶将军,我们刚才已安排专人严守城门了,所以才赶过来看看叶将军这里有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说着话。他的目光下移,落到刺客的尸体上。

“刺客都已经跑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统统回去,验收四个城门,放跑一人,我拿你等试问!”

“啊?啊,是,叶将军!”五名千夫长来的快,跑的更快,纷纷应了一声,调头就往外跑。

他们离开没多久,李贤便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在其左右有月天,李威,邓明阳等人,另外邱真也跟了回来。

邱真在城主府的晚宴上喝的满面通红,现在已酒醒大半,进入行馆院内,看到遍地的尸体和伤号,留露出惊讶之sè。

他快步走到叶羽身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叶大哥,听说有刺客行刺公主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得问他!”叶羽说话时,怒指这被押过来的李贤。

李贤吓的浑身以哆嗦,两腿发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当脚走,爬到叶羽近前,哭喊道:“叶将军,我和这事可没关系啊!我一直都在府内喝酒,这……这你是知道的啊,而且邱副并团长也有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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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离别前!

第六十八章

是啊!究竟是谁要杀死这位常年生活在宫中的公主呢?叶羽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看着段柔脸上的忧伤,他突然有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智第一时间制止了他心口的这份冲动。

不管严殇和水晶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和段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之间有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叶将军!”

他沉思片刻,眼珠转了转,点带你头,说道“我先去换衣服,马上回来,

我会守在公主殿下的门外,若在有险情,我也可就近保护公主殿下!”

段柔自然也知道还叶羽和他共处一晚,不合情理和礼仪,弄不还还会牵连到叶羽,听他说守在门外,他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说道“那真是他感谢叶将军了”

“公主殿下言重了”

离开段柔的房间,叶羽出了正门,到了行馆的院内,碰到麾下的士将,对方都被他的摸样吓到,一各个站在原地,惊若木­鸡­,张口结舌的怔怔发呆。明白自己此时的模样很吓人,叶羽加快脚步,回到厢房自己的房间,让人准备好一桶水,先是彻底洗个澡,又换身清洁的衣服,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到门口,就啃到邱真疾步跑了过来。他迎上几步,问道:“对李贤审问完了”

邱真点点头,又拉着叶羽回到他的房间,倒了一杯水,咕嘟一声喝了个­干­净,然后抹抹嘴角,这才说道:“看来,李贤的确是受人利用的”

叶羽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邱真咽了口吐沫,说道:“李贤今晚举办晚宴,其实并非他的本意,而是有人拜托他这样做的。根据李贤交代,拜托他的那个人是位途径宛城的商人,他得知公主殿下要路过宛城,希望能够一睹公主美丽的芳容,说以出钱给李贤,让他举办今晚的晚宴,并摆脱他邀请公主殿下掺加,结果李贤是这么做的,但却被叶大哥给推掉了,反有叶大哥前去掺加晚宴,想必刺客就是这个时候得到的消息,然后指定出计划,在叶大哥掺加晚宴的时候,他们对行管突然下手!”

“恩!”这么说,倒是也合情合理。叶羽问道:“那个商人现在在那?”

邱真苦心的耸耸肩,说道:“我派人去查了,不过没有查到那跟商人的下落,看来是早已逃走了。”

叶羽搬来双手,说道:“如此来说,我们对刺客还是毫无线索了?”

“是这样的”邱真问道:“叶大哥认为这些刺客会是什么人?”

“我真么可能知道”叶羽在房间里来回镀步,冷声说道:“刺客们的修为都很高,一下子聚拢这么多厉害的刺客,背后指使他们的那个人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sè”

“是的”邱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其实皇室衰落,公主殿下对任何人不构成危险,刺杀他只有一个目的。”

“是什么?”

“公主殿下磁xìng的目的是什么?”邱真反问道。

叶羽疑道:“是有人不希望公主殿下调停风、宁、莫之间的战争?”

邱真肯定的点下头,说道:“除了这个目的,我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对方冒这么大的风险区刺杀公主殿下。”

“这么说,刺客不是风人?”

“那也不见得!说不定王庭内部就有人不希望战争终止呢!叶大哥,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王庭内有间隙,不然对宁国一战绝不会输的这么惨,我有种预感,这次刺杀公主的行动,也与这个jiān细有关系!”

叶羽倒吸口凉气,喃喃的说道:“这个jiān细……会是谁呢?”

邱真摇头说道:“可能是任何人,梁家、舞家、钟家、子阳家都有嫌疑。”

听了他的分析,叶羽的头脑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

段柔的唤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jīng神一振,看向她,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刺客还会再来吗?”段柔有些紧张的问道。

叶羽摇摇头,肯定的说道:“应不会了。除非他们愿意来送死。”

“那……”段柔指指他,疑声问道:“那你身上怎么还穿这灵铠?”

她若不说,叶羽几乎要把身上的灵铠忘掉了。完全灵铠化是很消耗灵气的,不过他今天连续西式两名修灵高手,体内的灵气暴增太多,长时间的进行灵铠化也完全没有感觉。

他呵呵­干­笑一声,拍拍自己的闹到,笑道:“我忘记啦了”说着话,他散去身上的灵铠。

他不卸掉灵铠还好点,把灵铠散去之后,引来一片惊呼声,段柔下意识地张开小嘴,大大的眼睛瞪着溜圆。

怎么了?段柔以及周围的侍女们的惊讶有赫然的表情令他茫然,他低头一瞧,自己被吓了一跳,他原本穿的是白sè便装,可此时便装已完全被染成暗红sè,好像刚被血水洗过一遍似的。

怎么会这样!叶羽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解的皱起眉头。

“叶……叶将军受伤了吗?”段柔颤抖的声音中又带关切。

叶羽是有受伤,与黑衣刺客战斗曾被刺了一剑,但伤口早已被灵气愈合,而且当时只是前胸受伤,不可能全身都是血啊!

如果此时他面前有镜子的话,他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他不仅仅身上是血,脸上也是,原本的白脸变成了红脸,其状如果地狱的厉鬼一般,甚是吓人。

其实是他吸食灵气过多,身体无法承受,导致浑身渗血的结果。现在他早已恢复正常,更本毫无感觉。

他摇了摇头,对段柔苦笑道:“公主殿下,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晚不再会发生意外,请公主殿下放心休息!”

“这……”

叶羽此时的模样固然吓人,但有他在身边,段柔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种感觉令她很舒适,听叶羽要走,她本能的想留住他,可是有不知该如何开口。

“公主殿下还有事?”叶羽没有洁癖,但穿着血依的滋味也不好受。

“我……我只是有些害怕……”段柔的话音低的如同蚊语。

“刺客绝不会再来,我可以保证”叶羽正sè说道“但我就是很担心”段柔面露难s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公主殿下如何能不担心呢?”叶羽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够白痴的。

“叶将军能不能……留下来?”段柔的话音更低了。脸sè徘红,好似熟透的苹果。

扑!叶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嘢到,留下来?别说段柔是位公主,即使是个平常的女孩,他也没有与其共处一室的道理。

他拍拍额头,摆手说道:“这事不是我们再能管得了的了,我们只管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至于其他事,不要再Сhā手过问。另外,李贤的嫌疑仍是最大,他也‘一定’和刺客有关系,必须得押解他回都城,交由君上发落。”

邱真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叶羽这事打定主意要吧屎盆子扣到李贤的脑袋上。

他没有意见,邱真的为人,是典型的面善心黑,除了叶羽之外,没有谁会被他放在心上。

“今晚我得守护公主,助于其他的事情,你暂且帮我处理,还有,明rì一早我们就启程回盐城!”

“是!叶大哥!”邱真躬身领另。

刺客的行刺,没有伤到段柔,却令皇宫侍卫们损失惨重,仅仅战死的侍卫就有六十多号,负伤者超过百人,其战斗力缩水过半。

不过有叶羽在门外守候,令段柔倍感安心,哪怕侍卫都没了,只有叶羽一个人,她觉得自己也不会再感到害怕。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段柔也不知道为什么,叶羽会令自己产生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走廊的灯已经熄灭,黑暗中,叶羽在殷柔的门外席地而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暗之灵气的关系,在漆黑的空间里他仍能视物,甚至连身心也更感轻松。

他舒适地轻叹口气。

回想起今晚的战斗,他忍不住笑了。

虽然不知道光明系灵武修炼起来时什么样的感觉,但暗系灵武实在是妙用无穷,而且修为越是加深,越是接触到高等技能,越能体会到它的神奇之处,这让醉心与功夫的他也不由自主的对暗系灵武深深的着迷。

他现在与当初鼎盛时期的严殇还有差距,不过按照目前灵气的增长速度,他相信自己的修为很快就能超越严殇,达到新的境界。

由此也验证,暗之灵武者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或者说,战争对暗之灵武者而言就是天堂。

想着,他的心情也开始雀跃起来。

“叶将军,你睡了吗?”房间内,突然传来段柔轻柔的声音。

叶羽原本靠墙的身躯马上挺直,低声应道:“并没有。公主殿下怎么还未休息?”

房内没有回话声,等了片刻,房门吱的一声打开条缝隙,从里面递出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段柔趴着门缝,小声说道:“叶将军,给你盖这个。”

第六十九章 驱逐上

第六十九章驱逐上

看着从门缝中递出来的毯子,叶羽心中顿时一暖,毯子还没有盖在身上,浑身上下已是热乎乎的了。

贵为帝国的公主确实如此体贴,又怎能不让人心甘情愿地去保护她呢?

他接过毯子,深深地点下头,轻声说道:“谢谢公主殿下。”

“叶将军不用客气!”段柔脸sè微红地说道。

她穿着白sè的睡裙,朦胧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似暗夜中的jīng灵,那样得朦胧、虚幻和高贵。

叶羽目光幽深,久久无法将视线从段柔的身上挪开,这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严殇,而段柔也不是水晶,他是单纯地被她所吸引。

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段柔的小脸更红,急促道:“我回去了!”说完话,她立刻将房门关严,然后他听得咚咚咚的脚步声,再然后,又是嘭的一声闷响,想来她是把自己摔到床上了。

叶羽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挑起,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温和的笑容,这样的笑,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

很难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守在一个女孩的门外过夜,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被强迫的,无论是谁,无论在哪里,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不愿意去做的事。

坐在门外,盖上段柔给他的毯子,心里有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这次护送任务,是他与段柔的第一次见面,也让二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感情,这也为rì后叶羽发展的大转变打下了基础。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这晚刺客没有再行动,风平浪静,等到天sè微亮的时候,叶羽醒了过来,侧耳细听房内的声音,呼吸匀称,显然段柔还在熟睡。

他没有打扰她,悄悄下了楼,去找邱真。

这晚邱真基本没睡,一直在忙搜捕刺客的事。他安排五名千夫长,分成五队,对全城进行大搜查,希望能查到刺客们的形迹,结果令人失望,刺客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查了整整一晚,毫无线索。

听完邱真的汇报之后,叶羽并未感到意外,对方是有备而来,刺客们又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想找出线索,谈何容易。

他不打算在宛城多耽搁,果断地下令,让全军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盐城。

他一声令下,上下齐动,第二兵团的士卒们开始快速地收拾营地,带上各自的东西。等各个千夫长相继回来向他报道时,叶羽这才去找段柔。

此时天sè已然大亮,叶羽轻敲房门,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段柔囫囵不清的回话声,接着,一个女宫将房门打开,轻声问道:“公主殿下还在休息,叶将军有什么事吗?”

叶羽目不斜视,正sè道:“我们要即刻启程,请让公主殿下起床梳洗,我在外面等。”

女官面带难sè地问道:“现在吗?”

叶羽说道:“昨晚没有查到刺客的行踪,而且也没有他们逃离的消息,想来刺客还在宛城之内,公主殿下在此处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啊!我这就向公主殿下禀报!”刺客的威慑力果然够大,女官再不推阻,马上送到房间。

叶羽在行馆的院中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段柔和随行人员才从正房走出来。

见过礼后,没有多余的废话,叶羽将段柔让上马车,立刻催促手下士卒出城。

宛城到盐城不远,即使步行也只是大半天的路程。

怕路上发生意外,叶羽令手下加快行军速度。

他们清晨由宛城出发,一路急行,刚至中午,便到达盐城地界。

远远地看到盐城的城墙,第二兵团的将士们皆在心里松口气,到了这里,也就等于彻底安全了。

再向前行,只见盐城外旗帜招展,军兵如林,站有一支整齐雄壮的队伍。

叶羽心里一怔,拢目仔细观瞧,队伍中打的是王旗。

看来是君上亲自出城迎接公主殿下了!想罢,他放慢马速,侧头叫来后方的几名千夫长,说道:“君上可能亲自出来迎接公主殿下,你们让兄弟们排好方队,列好队型!”

“明白!”几名千夫长纷纷领令而去。

叶羽的队伍懒散,人员七零八落,此时要集中在一起,又要到队休整,也颇费一番工夫。只听人喊马嘶,前后左右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见手下士卒终于把队伍列好,叶羽这才挺直腰板,加快马速向前进发。

他猜得没错,风王展华确实有亲自出来迎接,与其同来的还有风国满朝重臣。

叶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风王,展华年近四十的模样,长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身上带有一股儒生气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让人很难和风国剽悍的国风画上等号。

其他人或是骑马,或是站立两旁,只有他穿着华丽的黑sè锦袍,当中坐在马车之上,不再问叶羽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何况位于人群中的舞媚正连连向他使着眼sè。

到了近前,叶羽翻身下马,由于身穿甲胄,只能拱手施礼,正sè道:“属下第二兵团兵团长叶羽,参见君上!”

展华听说过叶羽的名字,仔细打量他一会,淡然而笑,摆手说道:“叶将军一路辛苦了。”

叶羽道:“君上客气,属下只是尽寄的职责。”

“嗯!”展华微微点下头,举目向他身后的马车望去,问道:“公主殿下安好?”

想来刺客行刺公主的事已经传到盐城了。叶羽说道:“托君上的福,公主殿下安然无恙。”

“那就好!”展华先是叹口气,然后又对叶羽说道:“这次你保护公主殿下有功,本王会重重赏你。”

“多谢君上!”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君上!”叶羽再次拱手施礼,这才侧步退到一旁。

接下来,展华站起身形,走下马车,带朝中重臣,迎上段柔所在的马车。

人群中的舞媚没有随众人同行,慢慢落到最后,等众人全部走过去后,她来到叶羽身边,压下心中重逢的喜悦,低声问道:“听说路上发生了意外?”

叶羽点点头,说道:“两次。”

“两次?”

“一次是在冲城附近,遭遇匪寇的袭击,另一次实在宛城城内,也就是昨晚,遭到刺客的行刺。”叶羽深深看了舞媚一眼,说道:“你交给我的任务似乎没有哪次是能让人轻松完成的!”

舞媚被他说得玉面微红,不满地嘟囔道:“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说完,她脸sè沉了下来,咬牙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叶羽说道:“第一次企图袭击公主殿下的匪寇已被我全部小梅,足有千余众,而第二次的刺客则明显是有备而来,十分厉害,又是宛城城主里应外合,险些让他们得手。”他知道此事和李贤的关系不大,但为了让自己的面子好过,也只能牺牲李贤这个人了。

“宛城城主?李贤?”舞媚惊讶地问道。

他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这倒真是奇怪了!”舞媚面带疑惑,喃喃说道:“李贤为人,向来胆小怕事,这次怎么会突然发疯行刺公主殿下呢?”

“你认识他?”叶羽心中一震。

舞媚耸耸肩,说道:“以前去宛城游玩时和他有过接触,但也谈不上认识。”

“哦!”听了这话,他暗暗吁口气,好在李贤不是舞家的人,不然事情还真就不好办了。

见他低头凝思,舞媚拍下他的肩膀,笑道:“这次你做得很漂亮啊,而且刚才君王也亲口说了,会重重赏你,看来,你的职位要更上一步了。”舞家麾下的兵团也能顺利增加一至两个了。她在心里又补充一句。

风国上下,对公主段柔称得上是尊敬有加,不仅君王亲自带领满朝重臣出城迎接,而且还在王宫里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可谓是给足帝国皇室面子。

叶羽身为兵团长,职位只能说不算低,但也没高到能进入王宫参加盛宴的地步。

因为保护公主有功,他以及麾下的第二兵团被放了三天长假,连rì来的紧张情绪终于得到舒缓,只是见不到段柔,叶羽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和思念。

他想趁着这三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番,可没想到这三天却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叶羽护送公主,由霸关到盐城,一路上发生两次意外,都被他一一化解,第一次歼灭上千人的匪寇团伙,第二次虽然没有消灭全部的刺客,但也成功抓到“共犯”李贤,称得上是立下大功。

舞虞在朝廷之上自然为叶羽大赞美言,提议升他为镇西将军,统管三个兵团。

对他的提议,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左相梁兴。

叶羽是舞家的人,梁兴岂能容他做大,增长舞家势力,若是换成旁人,他或许也不会如此强烈的反对,但对叶羽,他就是打心眼里讨厌和忌惮,同时也打定主意,绝不能给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此时,叶羽与梁家交恶的隐患彻底浮出水面,也成为他仕途上致命的障碍,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梁兴此时的阻止反而推着叶羽走上另一条与目前截然不同的路道。

第七十章 驱逐下!

第七十章驱逐下!

为了叶羽一事,舞虞和梁兴在朝廷之上­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舞虞的理由很简单,按军规,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叶羽保护公主有功,给予奖赏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君王也曾亲口许诺要给叶羽重赏。

展华觉得舞虞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可还没等他说话,梁兴又站出来,认为叶羽年纪轻轻,不能担当重任,更不适合镇西将军这个封号。

以“镇”为开头的将军相当于军中将军,仅次于上将军,最多可统管五个兵团,属诸侯国中的高层将领。

凭年纪轻轻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展华也觉得梁兴这次太强词夺理。他轻轻拍打桌案,制止住舞、梁二人的争论,开口说道:“重赏叶将军,是本王当众做出的承诺,不能食言,所以,梁爱卿就不用再阻拦了。”

听出他语气的坚定,梁兴心中一颤,他低下头,眼珠转了转,立刻又想出一计。

他嘴角上扬,面露微笑,说道:“吾王重承诺,一言九鼎,乃风国之福,既然决定提升叶将军的职位,臣下不好再多言,不过叶将军的封号要改一改!”

舞虞按皱眉头,不知道梁兴又要刷什么花招。

展华倒是兴趣十足,笑问道:“梁相认为该如何改?”

“镇西将军应该改为镇北将军。叶将军也不应该留在都城内就职。”

“梁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将军是暗之修灵者,与其他将领格格不入,若是留在都城任职,只怕会引起其他将军的不满和忌惮,使军中产生派系之争,对我军不利。另外,叶将军年纪轻轻,便以能力过人,当然要安排在有需要的地方,若只是留在都城,岂不是浪费人才了吗?”

说这话,他瞥了一眼舞虞,得意的一笑,继续说道:“天渊郡的平原县,常常遭遇奥斯克联邦的sāo扰和袭击,近些年来,历任县守能力有限,根本无法抑制蛮帮的入侵,反而令我军损兵折将无数,每年损失的资财不计其数,所以我建议君上赐叶将军镇北将军封号,并调到平原县任县守一职,为君上守好北面门户,北方安定,君上亦可无后顾之忧,安心于宁、莫两国周旋了。”

听完这话,展华和舞虞的反映截然不同,前者眼睛顿时一亮,举得梁兴这个提议甚佳,北方是风国的后方,奥斯克联邦的不断入侵确实给风国造成极大地困扰,消耗国力,若是把提议把叶羽调派过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舞虞在心里大骂梁兴狡猾,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和力气栽培叶羽,他倒好,一句话就把叶羽扔到边境去,那自己付出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嘛!

看着得意洋洋的梁兴,舞虞强压怒火,微微一笑,说道:“君上,叶将军是难得的人才,若是安排到平原县,岂不是埋没人才……”

他话音未落,梁兴抢先说道:“什么叫埋没人才?难道舞相认为我大风的北方不重要?或是认为北方目前形势很安定吗?”

舞虞皱起眉头,忙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把叶将军调到平原县又有何不可?”

“这个……”那么聪明机智的舞虞这时候也没词了,无言以对。

展华见状,哈哈一笑,说道:“两位爱卿不用再争了,你二人的建议,本王都接受,本王决定,封,叶羽为镇北将军,即rì起,调往平原县任县守一职,平原县原县守立刻调回都城!”

“吾王英明!”没等别人开口,梁兴大声赞叹。

这时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舞虞这只老狐狸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原县那个鬼地方睡去了都没用,就算是叶羽,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重蹈前几任县守的覆辙,死于非命,此计可称得上杀人不见血,即使叶羽侥幸活了下来,深处边境,远离都城,对自己也不再构成威胁,对舞家也不会再有所帮助。

想到这里,他脸上笑容更深,没忘看眼舞虞,故作无奈的低声说道:“舞相,我可不是诚心和你作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家社稷着想!”

舞虞闻言,鼻子差点气歪了,他暗暗咬牙,脸上硬是挤出灿烂的笑容,说道:“梁相为国家尽心尽力,真是另老夫汗颜啊!”

“哎呀,舞相过谦了,呵呵……”

风王展华的拍板,等于把叶羽的新职位定了下来。

散朝之后,舞虞回到自家府邸,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在房内大发雷霆,这个哑巴亏吃的实在令人气闷,但又毫无办法,现在君上已然下令,在无法更改,只能照旨意去办了。

他派人去叶羽的住所,请他来相府议事。

叶羽这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进入相府,看到舞虞之后,立刻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此时正厅里,舞虞、舞媚、舞英等人都在,没有人说话,一各个脸sè都很yīn沉,尤其是舞媚,眼帘低垂,娇艳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哀sè,整个人看上去无jīng打采。

“舞相!两位舞将军!”叶羽向众人见礼。

舞虞看了他一眼,顿感心烦意乱,早知如此,护送公主殿下的任务就不应该交给他。但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他无奈的摇头苦笑。顿了片刻,他开口说道:“叶将军,君上刚刚在朝廷之上下达旨意,封你为镇北将军,另外……另外还封你担任平原县县守一职。”

什么县守?被封什么将军,叶羽没在意,但听到平原县这三个字他为之一愣。

记得在霸关的时候,邱真曾对他说过,风国有两处地方的职位最缺人,也没人愿意去,要是霸关的守将,再者就是平原县的县守。

好端端的,自己怎么要被派遣到那个地方?

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个疙瘩,站在原地,久久无语,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舞虞心情烦躁,说完话,他叹了口气,看了叶羽一眼,然后再没多言,起身默默地离去。

等他走后,舞媚猛的抬起头,看向叶羽,问道:“叶羽,平原县县守一职你愿意接受吗?”

其实此时叶羽心里没有什么愿意或是不愿意,只是太过于惊讶了。他轻轻敲打额头,说道:“既然是君上的旨意,不管我愿不愿喜欢啊。”

舞媚握紧拳头,说道:“如果你执意不想,我可让父亲再去求求君上,看能不能让君上改变主意。”

叶羽笑了,刚才舞虞那副斗败公­鸡­的模样他又不是没看见,如果还有办法,他早就去努力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舞媚的好意他能理解,也不希望她太难做叶羽半开玩笑地说道:“听说平原县的战事很多,君上能把我调派过去,倒是很重视我嘛!”

他语气轻松,可舞媚轻松不下来,她正sè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只问你,你究竟想不想担任这个职务?”

叶羽仰面想了想,摇头说道:“我没有意见。”

“你真想去平原县那种鬼地方?”舞媚难以置信的质问。

叶羽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都是领兵打仗,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这……”

舞媚不知该气还是该骂他,平原县简直就是块县首之冢面积大,守兵少,条件艰苦,而奥斯克联邦的骑兵又骁勇善战,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历任县首,要么是被困城内身亡,要么是遭遇埋伏身亡,没有一个能做的长久。

她相信叶羽的能力,可也不认为他在平原县县守的位置上能平安无事,让他去那里,就等于看着他去送死,她心里哪能舍得?

“担任平原县县守,不是你想想中那么简单的,你要慎重考虑。”舞媚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激起叶羽不服输的个xìng。他挑起眉毛,含笑说道:“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我,何况又是君上的意思。我没有任何意见,愿意前去平原县任职。”

“你……你疯了不成?”舞媚气的要抓狂,腾的站起身形,走到叶羽近前,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以殉国的身份被人抬回都城!”

叶羽哈哈大笑,悠然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越说,他的态度越坚定,最后舞媚也没辙了。

她幽幽说道:“你若执意前往,就必须得留下第二兵团。”

叶羽面sè一正,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带走我挑选的那几位千夫长。”

这对舞媚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要求,何况他看中的千夫长,在舞媚心里也不是很好的人选。

她咬了咬嘴­唇­,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叶羽回道:“对于无法更改的事情,又何必多费脑筋呢?”

舞媚心有感触,是啊,自己是有些太冲动了,君上的决定,而且还在朝堂之上当众下达旨意,又有谁能更改得了呢?父亲若是能争取,不早就去争取了吗?

有些事情,不是靠人力能够改变的,舞媚心里有不甘,还有沉重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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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喝酒!{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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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风王展华下达的正式旨意达到叶羽的手里。

叶羽被突然调派到平原县任职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第二兵团内无疑是掀起轩然大波,十名千夫长齐齐聚集到他的家中。

邱真是最先到的,他和舞家的反映截然相反,认为这次被调往平原县任职,对叶羽而言利要远大于弊。

叶羽对自己的新职位谈不上喜欢或者是讨厌,听邱真这么说他倒是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这么讲。

邱真笑道:“现在的王廷正处于多事之秋,四大权贵之间为了自身的利益明争暗斗,隐藏在其中的jiān细还没有挖出来,都城看似祥和,其实早已成了是非之地,能早点离开当然是最好,如若不然,弄不好哪天叶大哥就可能成为舞家与其他家族利益之争的牺牲品。”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县守的职位不低,更重要的是,它是地方官员,管辖数个城镇,极具实权,而且平原县那种地方天高皇帝远,加上叶大哥有镇北将军的封号,即使是郡守也压制不知叶大哥,我想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叶大哥的个xìng,也更有利于叶大哥的发展。”

“即使真的有一天风国因为内忧外患而打乱,叶大哥偏居一隅,也能置身事外,免受牵连。”

听完邱真的分析,叶羽双目大亮,如果说刚才是他还有可去可不去的感觉,那么现在,他是彻底打定了主意,要去平原县任职。

他仰面而笑,说道:“如此说来,去平原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邱真苦笑道:“不过那里条件艰苦到时真的,而且还得时刻提防奥斯克蛮帮的sāo扰,劳心劳力!”

叶羽幽幽说道:“有仗可打总比没有仗打要好的多,如果是处太祥和之地,我还真不愿意去呢!”

这话只有叶羽能讲得出来。邱真也笑了,其实打心眼里将,他确实喜欢到边远地区去发展,留在都城,达官显贵太多,职位在高也要处处受人压制挤兑,到边境去,凶险是多一些,但也更容易做大,形成一股让人无法小觑的势力。

邱真可不是个苟安之人,他的野心和抱负一向很大,而叶羽的野心也正是被他一点点激发出来的。

两人正交谈着,十名千夫长同时前来。

只看众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便猜到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叶羽淡然一笑,问道:“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我即将调往平原县,第二兵团要留在盐城,兵团长一职也要由他人接替,各位兄弟,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愿意随我同去平原县?当然,我绝不会勉强各位,此事完全由你们决定。”

他话音刚落,古越和乐天各自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属下愿意随将军一同前往。”

恩!叶羽和邱真皆在暗暗点头,当初拉拢这二人果然没错,关键时刻,果然是会站在自己这边。

没等叶羽表态,李威、刘忠胜、陈放、艾嘉这四位有唐寅亲自挑选出来的千夫长也纷纷上前,正sè说道:“属下愿去!

而邓明阳、陆冰、张九、李飞鹏四人则是面露难sè,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言语。

他们在为调到第二兵团之前就已是各兵团的千夫长,在军中已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会因为叶羽的离开而影响到自己的职位,另外他们四人年纪都不小,早已成家生子在盐城有自己的家庭,虽然他们也很佩服叶羽原意在他手底下做事,可以没达到抛弃妻子随他同往边疆的程度。

看出他们四人的为难,叶羽也不难理解他们的苦衷,他呵呵一笑,说道:“邓千军、陆千军、张千军、李千军,你们四位不用勉强自己,毕竟你们的家室都在盐城,让你们随我去平原县,太强人所难了,与各位虽然共事不久,但几位兄弟的能力我都有看在眼里,这段时间也帮了我的大忙,我很感激各位,希望我离开之后,各位兄弟在军中大展宏图!”说着话,他扬头对家中的仆人说道:“准备酒菜,今天,我要与各位兄弟畅饮一番!”

仆人们连声应是,急匆匆的出去准备了。

叶羽这么说并没有让邓明阳四人释怀,反而更加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只能与人同甘而不能共苦。

“叶将军……”

“哈哈!”叶羽的大小声打断他们的话,摆手说道:“各位兄弟­干­吗都哭丧个脸,我去平原县任职,又不是去那里服刑,何况我被受封镇北将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高升了,诸位兄弟不想为我庆贺一下吗?”

听他言辞诙谐,语气轻快,感觉的出他的心情不错,众人也都笑了,纷纷说道:“恭喜叶将军高升!”

“恩,这样才对吗!”叶羽当中而坐,大点其头,把众人的恭喜心安理得的收下。

时间不长,仆人们将酒席准备好,叶羽于众人畅饮。

可能觉得愧对叶羽,席间,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四人的酒都喝得比较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都有些醉了。

邓明洋端着酒杯,幽幽叹口气,对叶羽说道:“将军,若是换成旁人去平原县任职,我想都不想,肯定不会去,但叶将军前去赴任,我是真想跟去

啊!叶将军虽然严厉,讲话不留情面,但在叶将军麾下做事很舒服,即使叶将军平rì里没有表现出来,但我们都能感觉的到,将军对我们照顾有加,上次叶将军因为艾千军的事而怒杀梁原麾下四名千夫长,在这所有的兵团长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到,一是没有那个胆量,二是没有那个能力。自这件事以后,我就打定主意,要誓死跟随叶将军左右,这次,我真应该和叶将军同行啊!”

酒后吐真言,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另外其他人的真心话。

可以说那件事彻底改变了众人对叶羽的看法,能为了部下而不计个人得失甚至生死的上司,部下们又怎么能不感动,不誓死追随呢?

见众人都在因邓明洋的话而大点其头,叶羽心有感触,当时自己只是随xìng地愤怒行事,没想到却在他们心中产生这么重用的影响。

大家脸上都流露出感慨之sè,叶羽不想就此事再多提,他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其实是五人”他张开手掌晃了晃

“什么?”众人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当时我是打算­干­掉五人的,结果只挂了四人。”他有些惋惜的说道。

“哈哈——”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大笑。酒席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这时,艾嘉端起酒杯,对着叶羽说道:“我应该向叶将军道歉的。”

他茫然地看着她,疑问道:“此话怎讲?”

“如果不是因为我,将军就不会与梁家结仇,这次也就不会有梁家的报复。我已经听说了,是左相梁兴在朝堂之上作梗,所以君上才将叶将军调派到平原县!”

叶羽愣了愣,接着仰面大笑,也端起酒杯,笑道:“若真是如此,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呢!看来当初找你这个花瓶做摆设还真是找对了!”

艾嘉以及周围众人全都愣住,似乎叶羽对自己被调往平原县的事很兴奋,根本没有一丁点大难临头的意思,如果说他是在强颜欢笑,可现在看来又不太像。

不止一次从叶羽嘴里听到花瓶这两字,爱家充满好奇的问道:“叶将军,你总是叫我花瓶,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瓶当然是没有实用价值仅仅是供人欣赏的摆设。当然,这话他可不会说出口,悠然而笑,说道:“rì后艾千军自然会了解。”

这叫什么答案?艾嘉不满地撇撇嘴,可叶羽不愿意解释,她也不好再追问。

气氛稍有缓和,邓明洋又说道:“我现在是叶将军的部下,以后也会是叶将军的部下,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只有叶将军一声令下,我邓明洋照听不误!”

陆冰、张九、李飞鹏三人闻言jīng神一振,齐声说道:“我们也是如此!”

叶羽环视三人,若有所思,眯缝着眼镜慢慢点下头。

善待邓明洋、陆冰、张九、李飞鹏,一是叶羽觉得他们做的没错,再者,他们现在说的话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离开都城,去偏远的平原县,并不代表他对都城这边有不管不问了,能留下几名忠于自己的亲信,也可以让自己的消息更灵通一点,亦可随时掌握王廷的动向。

叶羽幽幽说道:“有四位这句话,就算我没有白白结交各位兄弟。”

邓明洋四人身子一震,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拱手施礼,异口同声道:“将军严重了!”

“我敬各位!”叶羽端起酒杯,向四人比了比。

“属下不敢。”四人也急忙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叶羽是在Сhā柳,也是在为rì后铺路,而邓明洋四人也确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邱真在旁笑呵呵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可算是在场众人中最灿烂的一个。

第七十二章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第七十二章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二更结束,大家晚安、

翌rì,舞媚来到叶羽的家中。

看起来,她比要去平原县的叶羽憔悴得多。

落座之后,舞媚正sè说到:“叶羽,等你到了平原县之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不要主动出战,蛮邦不同于宁国,不仅骁勇善战,而且狡猾多端,平原县县守不乏胸怀大志,才华过人的将领,可每次主动出击迎敌都是大败而归,更有数位县守是因中伏身亡。”

“哦!”叶羽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舞媚继续叮嘱道:“奥斯克的骑兵尤其厉害,神出鬼没,飘忽不定,而战斗力又极强,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在叶羽印象中,莫国骑兵的厉害之处是速度,而奥斯克骑兵的厉害之处是战斗力,如果是正面交锋,莫国骑兵就算以人数多一倍的兵力也打不过奥斯克骑兵。”

有这么厉害!叶羽木现幽光,沉默无语。

以为他在害怕,舞媚又安慰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在平原县死守一段时间,我便会去找你。公主殿下亲自出面调停,莫国似乎已经放弃对我国开战,想必宁国也坚持不了多久,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战争就会结束,那时我便可以抽出身来去找你,然后再想办法帮你调回都城。”

感觉在舞媚的眼里,平原县简直成了死亡之地。叶羽本想阻止她不用这么担心,自己愿意留在平原县任职,可看着舞媚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会怎样呢?先不管战争会不会短时间内终止,只梁兴从中作梗这一点,舞媚想将自己调回盐城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忍打击她的好意,叶羽含笑说道:“你也不用勉强,也许平原县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也许我到了那里之后很快就能适应。

舞媚无奈地看着叶羽,心中暗道:天真!如果平原县不可怕,怎么短短十年的时间就连续更换六、七任县守?

也不希望他心里的负担太重,舞媚呵呵一笑。说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以你的能力,死守城内还是没问题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叶羽行事的冲动。顿了一下,她站起身形。说道:“我带来一件礼物送你,出来看看。”

叶羽一愣,边跟着她向外边走边笑问道:“是什么?”

跟着舞媚到了院内,他一眼便看到舞媚侍从牵的那匹战马。

此马通体漆黑,又高又壮,差不多比普通的战马大出一圈,棕毛又黑又亮,如同锦缎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的杂毛。

好马!叶羽不会识马,但也能看出此马绝非普通的战马。

舞媚正sè说道:“它是纯种的乌龙驹,原产自莫国,是两年前我从莫国商人手中买到的,一直未舍得骑它,现在你要去平原县,想必比我更需要用它,所以送给你了!”

叶羽面露惊讶,好马难求,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这匹乌龙驹任谁都能看出是匹宝马良驹,要说叶羽不喜欢,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如此贵重的礼物,让他难以接受。

他顿了片刻,摇头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但……”

不等他说完,舞媚目光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走到乌龙驹近前,轻抚它的棕毛,幽幽的说道:“你还用跟我客气嘛?”

“舞媚……”叶羽很少叫他的名字,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差距,他每次叫都觉得别扭,而这一次,却叫的这么自然。

他不是傻瓜,也不是木头,自然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心意,而他却梳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你不能死!”舞媚身子有些颤抖,突然转过身形,搂住他的腰身,苍白的玉面埋入他的胸膛,轻声说道:“至少在我没有找到你之前,你一定要给我活下来!”

她的语气还是一贯的额较慢,但此时令叶羽倍感窝心。

如果没有遇到段柔,他相信自己自己会是很喜欢舞媚的,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能也不忍心去骗他。

叶羽默默的站着,感觉胸前的衣服渐渐湿热,那是舞媚的眼泪。

“它,叫什么名字?”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转开话题。

“如影。”舞媚低垂着头,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勉强平和下来的语气答道,同时不留痕迹地将眼角的泪滴拭去。

他的外表娇媚,艳光四shè,而实际上是个xìng情坚强、刚烈的女子,她不想在叶羽面前表现出袭击柔软的一面,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好名字。”叶羽轻声感叹,感觉出他的强装坚强,他突然觉得心很痛,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臂,想环住舞媚的腰身,但双手停在空中,最终还是未能落下去。

叶羽走了,前去平原县接任守县一职。

与他同行的还有邱真,古越、乐天、李越、刘忠胜、陈放、艾嘉以及数百名亲兵。

送行的人很多,第二兵团的兵卒几乎全来了,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只是舞媚没有来送行,这让叶羽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另外,没有找到机会向段柔辞别,他也很遗憾。

段柔自到盐城之后就被接入王宫内,叶羽一直没能见到她,他现在瑞然有镇北将军的封号,但王宫重地并不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叶将军一路顺风!”

不知大是谁率先大喊一声,接着第二兵团的士卒们跟着齐声喊道:“叶将军一路顺风——”

随着喊声,有不少人已流出眼泪。

叶羽坐在马上,仰面大笑,向着众人随意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都哭什么?这又不是生离死别,等到rì后我们有缘再聚!”说完话,他调转马头,洒脱的扬鞭而去。

邱真等人见状,纷纷策马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第二兵团的众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散去。

平原县位于风国的最东北部,距离盐城有数千里之遥,称得上是偏远至极。

离开盐城良久,叶羽放缓马速,回头遥望盐城的轮廓,眼睛微微眯缝起来。

邱真行到他的身旁,别有深意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叶羽瞄了他一眼,耸耸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他们一行人,风餐露宿,路上没有多余的耽搁,二十天后,行至天关。

天关的地理位置与潼门类似,地势险峻,惩防也完善,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只是它位于风国内陆,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平时里面驻扎的守军并不多。

通过天关,再向北行,就是天洲郡地界。

进入天洲郡,天气渐冷,即使在大白天,迎面吹来的秋风仍寒冷刺骨,此时,众人身上的衣服也都加厚许多。

天洲郡下设三个县,分别是三水县,赤峰县以及叶羽等人要去的平原县。

天洲郡的郡城名叫顺州,这里可算是整个天洲郡最大最繁华的地池,面积甚至比都城盐城还要大上许多,但热闹的程度无法相提并论,城内的人口也远不及盐城,不过这里的异国风情味道更浓,民风也更开放,街上不时能看到打扮得妖娆富贵的­妇­人。

天洲郡的郡守名叫余合,虽然是叶羽的顶头上司,但对叶羽的态度可谓是客气有加,亲自出城迎接,将叶羽一行人迎入顺州。

不管怎么说,叶羽顶着镇北将军的封号,论职位是他的下属,但论官阶,与他差不了多少,加上他又是风王亲自指派的人选,余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余合年近五十,长的肥头大耳,满面的油光,看得出来,他rì常生活极佳。

“叶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哈哈——”见面之后,余合热情地寒暄。

他满脸堆笑,心里也在暗暗吃惊,叶羽比他想象中要年轻的多,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此年少便被封为镇北将军,这在余合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余大人,久违了!”

叶羽轻描淡写地做着回应。

余合把叶羽等人迎入郡守府,分宾主落座之后,他满面堆笑,地挽留唐演道:“叶将军一路辛苦,我看就多留在顺州几rì,好好轻松一下!”

叶羽淡然笑了笑,没有就此多言,反问道:“余大人,不知道平原县最近可有战事?”

一问到这个问题,余合马上感到头痛,平原县一年四季没有战事的时候太少见了。他搓了搓又白又肥的双手,笑呵呵地说道:“最近还算是不错了,就是前两天,边境的村庄遭到小股蛮兵的袭击,死了十几个村民,大规模的袭击倒是没有听说。”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死了十几个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是早就习以为常。

“可有歼灭敌兵?”叶羽暗皱眉头,疑声问道。

“这个嘛……”余合露出茫然之sè,­干­笑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对平原县的事情我了解不多啊!”

听了这话,站于叶羽身后的邱真,古越,乐天等人面面相觑,皆摇头苦笑。

平原县频繁遭到袭击,余合身为郡守竟然不去了解平原县的情况,那他想了解什么?

有这样的郡守,平原县能太平那才叫怪了!

不用查他的功绩,只看余合的言谈举止,叶羽就敢判定此人是个无能之辈。

对这样的人,他一向缺少耐xìng。

他站起身形,面带微笑地道:“余大人,等会我还要继续赶路,在贵府就不多做打扰了!”

“叶将军要走?”

余合象是看到怪物是的睁大眼睛,平原县那种鬼地方哪有顺州舒适,太平,不明白叶羽为何这么着急赶路,他是去就职,又不是急于去投胎。

“早rì赶到,早rì安心。余大人,告辞了!”说完话,叶羽也不看他,向邱真等人甩下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叶将军,我已经帮你准备了酒席……”余合看着他的背影连声叫道。

叶羽头也没回,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算是做了回答。

“哼!”等叶羽带人离开之后,余合哈哈哼笑一声,嘟囔道:“好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看你还能威风多久!”

我们的风­骚­,这世界不懂!

如果你喜欢玄幻进来吧!这是一部不一样的玄幻

如果你喜欢战争,进来吧!这是一片不一样的战场

如果你是大好男儿,进来吧,让我将你的热血点燃!

当然,如果你是美眉,进来吧,这里也有虐心的爱恋

如果你喜欢爷们之间那点事儿,我相信你是热血纯汉子,那进来吧!

紫雪yù残,血洗声悠悠,残近忧,血流剑锋下

朱砂兰花梦,月下残留,心怨已深锁赚可你离开后,我再也没笑过

湘伦只有一句话,“我们的风sāo,这世界不懂,什么推荐票,评论,点击,收藏,多多益善,有兄弟,有热血,有旷世奇恋,战斗吧!”

第七十三章 劫匪?

第七十三章劫匪?

平原县下设两城,分别是横城和边城,另有八个镇,若­干­村庄,论起来也算是大县。

横城是县城,边城刚在风国边境,与奥斯克联邦相临,这里也是最常受奥斯克军队进攻和洗劫的地方。

风国很久以前就颁布过禁迁令,边境的百姓只能生活在原地。远近内迁,一旦被发现内迁将会处以极刑。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规定,平原县的百姓恐怕早就跑光了,横城和边城也早已变成两座空城。

叶羽等人的目的地是县城横城。

横城距离顺州也不算近,即使骑马,也得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

出了顺州。越向北走越有一种荒凉的感觉。

行在管道之上,不仅路人稀少,向道路两侧看,基本都是成片的荒草地和掉光树叶的­干­枯树林,找不到庄稼地,更看不到农户民居。

邱真仰头看看天sè,夕阳西下,他快马到叶羽身边,说道:“叶大哥,附近没有村庄落脚,今晚我们只能在野地过夜了。”

对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生活,叶羽早已习惯,他点点头,举目四望,见到前方山下有片不小的林地,他用手指了指,说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

“好!”邱真应了一声,将他的话传达下去。

他们在向叶羽所指的树林那边走,突然之间,树林里口哨响起,接着冲出来数百号手持刀枪棍­棒­的大汉们。

叶羽等人吓了一跳,以为在这里就遇到了奥斯克的敌兵,可定睛一看,对方又不太象,大汉们皆穿风国的服饰,而且又杂又乱,聚集在一起,也没有个队型,毫无章法。

这些人应该不是奥斯克的军队,而象是本地的匪寇。

不等叶羽发话,古越策马上前,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要­干­什么?”

对方人群中走出两人,这二位,身材一样,都足有六尺高,形体魁梧粗壮,看相貌也一样,皆是浓眉环眼,满面络腮胡须,一脸的凶相,在看手中的武器,还是一样,两人各持一把长枪,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象是复制人。

两名大汉异口同声地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古越差点气笑了,他硬是冷着脸。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劫官兵……”

不等他说完,左边的彪形大汉嘿嘿的怪笑两声,说道:“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规矩,留下一半的钱财,便放你们离开,如果胆敢反抗,嘿嘿……”说着话,他抡了抡手中的长枪,傲然道:“那可就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好大的口气”古越大怒,催促胯下战马冲了出去。

那大汉见状,非但不怕,反而迎了出来。

古越在马上,而他是在地上,前者自然占尽优势。

等大汉冲到马前,古越二话没说,抡起臂膀就是一记重刀。

他没把匪窛放在眼里,出刀时也没有施展兵之灵化,但钢刀的力道仍然极大,破风的呼啸声刺耳。

那彪形大汉不躲不避,站在原地,横枪招架。

当啷啷!

随着铁器的碰撞声,古越险些惊叫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刀不象是被对方架住,更象是砍在一块巨石上,直震的自己手腕发麻,虎口生痛,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彪形大汉猛的跳了起来,单臂抡枪,对着古越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呜——枪体破空,发出烈风般的呼啸。

不用接也知道对方这一枪的力道有多大,古越脸sè顿变,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抬刀之间,完成兵之灵化,然后一手紧握倒把,一把擎住刀身,抬过头顶硬接。

咔嚓!

彪形大汉的一枪结结实实砸在他的刀身上,其中的力道之大,让古越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他还能勉强承受,可胯下战马受不了了,战马四肢尽折,马腰塌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留血水,死于非命。

“啊?”古越大惊,刚想从死马身上站起,那彪形大汉回手又是一枪,直刺他的咽喉。

太快了,快到古越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古越身后飞出,只取彪形大汉的面门。

后者冷笑一声,刺出去的长枪微微一晃,轻松将shè来的箭支打掉。

那是乐天的箭。

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却打断了他的进攻,趁着这个空挡,古越跳离战马,连续向后退出数步。

他使用了兵之灵化,而对方只用一条普通的长枪就把他的险象还生,可见这彪形大汉身手之高强。

古越不服气,还想再上,后面的叶羽大喝一声:“古越,回来!”说着话,他翻身下马,向前走去。

即使心有不甘,但叶羽的命令不敢违抗,古越恨恨瞪了对方一眼,慢慢的退回到本方阵营。

出去一趟,只与对方过了两招,没有伤到人家不说,自己的战马还被震死了,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回来之后,汗颜地摇头不语。

且说叶羽,到了彪形大汉近前,上下打量他,然后又瞧瞧他身后那位和他一模一样的汉子,问到:“你俩是孪生兄弟?”

“关你屁事,要动手,就亮家伙!”彪形大汉狂的很,加上刚才轻松战胜古越,更是不可一世,仰着脑袋,撇着大嘴,用眼角余光睨着叶羽。

“呵呵!”叶羽被他的模样气乐了,他本xìng就够狂的了,而这名大汉比自己还要狂。

他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彪形大汉顺话问道。

“叶羽!”

“叶羽?对不起,大爷没听过!”彪形大汉脸上的轻视之sè更浓。

叶羽含笑说道:“我是平原县的新任县守!”

彪形大汉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的长‘哦’一声,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听说县守换人了,想不到信任县守就是你啊……“

他正摇头晃脑地说着,叶羽猛地镶嵌近身,双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掌中,分刺大汉的咽喉和心口。

招呼也没打一声,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他的速度又极快,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本能的挥枪格挡。

可哪里想到,叶羽攻出的两刀只是虚招,在他挥抢得瞬间,叶羽身形一扭,如同陀螺一般转到他的身后,双刀横挥,斩他后腰。

叶羽的身法太快也太诡异,完全出乎大汉的预料,后者实在闪躲不开,无法全身而退,无奈之下,只好施展灵铠化,顺势也将手中长枪进行兵之灵化。

当啷!

双刀砍在灵铠上,火星四溅,发出铁器碰撞的金鸣声。

叶羽的刀快,可彪形大汉的灵铠化更快。

只看他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速度,叶羽便能判断出来,对方的灵气修为应该达到灵元境界。

很难想象,修为如此高深的修灵者竟然会是匪窛。

对方的修为有可能在自己之上,叶羽也不敢马虎,攻出两刀后,紧跟着也完成了灵铠化和兵之灵化、

他将灵化后的双刀合二为一,组成镰刀状。

连续两次的兵之灵化,令彪形大汉吃惊不已,他凝视叶羽,不服气地说道:“你的灵武是学的不错,但刚才出手偷袭,可见你这个人的德行太差。”

“尔等匪窛,也敢与我谈德行二字?何况,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叶羽冷笑出声,挥舞手中的镰刀,又与彪形大汉战起一处。

这一次,两人都看出对方的厉害之处,皆拿出真本事,各施所学,打斗起来也异常的激烈。

叶羽的预料没错,这名大汉的修为确实达到了灵元境,比他要高出一筹,但叶羽身法灵活,出手敏捷,与大汉打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常常把对手弄的手忙脚乱。

见兄弟一人战叶羽有些吃力,在后面观战的另名大汉沉不住气了,生怕兄弟吃亏,他大吼一声,提枪窜了过来,原本的单挑变成这对孪生兄弟合战叶羽一人。

以一敌二,对方的修为又都在自己之上,加上两兄弟的枪法jīng湛,各有独到之处,叶羽开始落于下风,渐渐的,他出招少,招架多,形势颇为被动。

可是他的身法太快太诡异,即使不敌两兄弟,但对方要想伤到他也很难。

往往两兄弟的杀招马上要击中叶羽的要害时,后者的身子却好似鬼魅,神奇般地避了出去,气的两兄弟哇哇怪叫,但又拿他毫无办法。

正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冷然间,只听管道上叫喊连天,奔来一队打着风国旗号的官兵。

这对官兵足有上千之众。此时天sè又黑,远远望去,道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人,也非不清个数。

匪窛门见状同是大惊,与叶羽恶战的两兄弟自然也有察觉,他二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不约而同弃开叶羽,跳到圈外,两人回头望了望,然后开始向后急退,同时对叶羽大叫道:“你的帮手来了,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碰上我们兄弟,绝不饶你!”

说完狠话,两兄弟吹声尖锐的口哨,带着数百匪窛,快速的钻进树林之中,逃之夭夭。

“紫雪欲残”

持一把残剑岁月如风

你却在对坐妄灵魂深处

锈迹残留望御园花香

登岸边凌风望着你微笑

我曾望她哭看不清烟花

月下乘孤舟求心事飘落

纱巾漂过风风入松柳叶邀心素

血洗曾来过谁又能预测

独揽杀觉yù火暗黑一心浮梭

诉说那些什么残禁月对坐

你来却又走过心事也没结果

心素曾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紫雪yù惨血洗声悠悠

残近忧血流剑锋下

朱砂兰花梦月下残留

心怨已深锁可你离开后

我再也没笑过

风雪狂澜灯火若邀你乘舟

诉说那些什么残禁月对坐

你来却又走过心事也没结果

心素曾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朱砂的梦谁能诉说

残剑的yù望紫雪yù惨

你没回来过

一直没有回来过而

紫雪已yù惨朱砂的梦已碎

残剑和你一样在岸边对坐

你真的好美和它一样

你走后我再也没笑过

诉说那些什么心事也没结果

孤星望月柳叶飞梭而过

残姜流而过我孤舟独坐

而月下无火柳叶随风

心素已漂过残剑在对坐

我们的寂寞血流而过

你却没归来过

而我孤舟月下独坐

紫雪残剑和我

朱砂的梦等你路过.....

一起程舟

月下一起赏望御园花香

第七十四章 怒火!

匪寇想要逃走,古越等人作势就要追上去,叶羽横刀拦住他们,沉声说道:“不要追了!”叶羽机jǐng,穷寇莫追的道理自然明白。レww&レ现天sè已黑,而己方又不熟悉环境,万一追进树林里了匪寇的埋伏,得不偿失。

时间不长,官道上行来的那队人马跑到众人近前,为的那名将领三十出头的样子,身穿黑铁铠甲,头顶红缨,跨下高头大马,看起来还算是威风凛凛,而后面跟着的士卒们一各个盔歪甲斜,其不少人的甲胄还不齐全,只穿着风兵的单衣,模样又落魄又狼狈。

那将领催马上前几步,环视叶羽等人,随后客气地说道:“我是平原县第一兵团兵团长张周,请问,你们可是叶大人的护卫?”

闻言,叶羽上前两步,仰头说道:“我是叶羽!”

“啊!”那名将领闻言身子一震,急忙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叶羽身前,Сhā手施礼,正sè道:“属下张周来迟,让叶大人受了惊吓,望大人不要见怪。”

叶羽上下打量这名将领。他对他的名字不陌生,来平原县之前,他对这边的情况已有所了解,平原县内有三个兵团,第一兵团的兵团长就是张周。

张周相貌平平,等身材,与叶羽站一起稍矮一些,身上确实有将领该有的威严,只是为人看上去倒是挺老实。

“张将军,你不知此地有匪患吗?”刚才那波匪寇人数不少,尤其是为的两人,皆是灵武高手,如此规模的匪群,张周要说不知道就真该撤职了。

“哦……”张周面露难sè,慢慢垂下头,说道:“属下已有耳闻。”

“那为何不剿灭?”叶羽冷声问道。

“不是没有围剿,而是匪寇狡猾,围剿过几次,但终都被他们逃脱掉了。这是属下无能!”张周垂低声答道。

他的能力怎样还不知道,但好歹他还算是勇于认错,这点让叶羽稍感满意。

他向张周身后望了望,后面的士卒大约有二千多人,称不上老弱病残,但jīng气神令人不敢恭维,不仅甲胄不整,还都无jīng打采,看上去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由于不少人都穿着单衣,外面还没有皮甲,冻的脸sè惨白,站原地不停的哆嗦着。

这是平原县的第一兵团,它尚且如此,另外两个兵团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他暗暗皱眉,说道:“现已是深秋,马上就要进入冬天。”

“是……是啊!”张周不明白叶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羽挑起眉毛,问道:“难道你就打算让下面的兄弟们穿单衣过冬?”

“哦……”张周一时语塞,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叶羽还要质问,邱真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

张周毕竟是名兵团长,叶羽虽然是他的上司,但初来乍到,不益把关系搞的太僵。

他冲着张周呵呵一笑,语气柔和地问道:“平原县处于寒地,深秋时天气便已寒冷,张将军为何还不给将士们放棉衣呢?”

张周不是邱真是何许人也,不过见他站于叶羽身边,想必身份不低,加上他长的质彬彬,说起话来细声慢语,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他答道:“并非是我不想放,而是军库空虚,郡里还没有补给棉衣。”

叶羽眉头皱的深,问道:“前任县没有向郡里申报吗?”

“报过了,只是郡里还有把物资送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这……”张周面露苦涩,垂下头,又不说话了。他也想知道郡里什么时候能把物资送到,不过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了。

见他总是一副吞吞吐吐、yù言又止的模样,叶羽顿感不耐烦,他走过张周,行到士兵们当,远距离观瞧,这群士卒就够落魄的,离近再看,他只能用残不忍睹来形容。有些士兵身上没有甲胄,即使那些穿戴甲胄的,也都是破烂不堪,许多人的甲胄都已破损,破口的两侧穿出小窟窿,再用麻绳将破口系拢,这等甲胄早就该作废了,而他们竟然还穿身上,还要上战场去和蛮兵作战,生命哪有保障?这样的士兵又哪能取得胜利?

甲胄不全,有的也是旧的,那的甲胄都哪去了?叶羽虽然刚刚见到张周,但也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扣军资。他猛的转过身,怒视张周,问道:“士卒们要么没有甲胄,要么就穿着残破甲胄,难道这也没有向郡里申报?”

“这……”张周依然答不出话来。

叶羽故意冷笑一声,说道:“还是说张将军你把甲胄私吞,都拿去换钱饱私囊了?”

听了这话,张周的脑袋嗡了一声,两脚飘,险些坐地上。

私吞军资,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杀头的重罪。

他惊骇地看向叶羽,连声说道:“冤枉啊,大人,属下任职期间,绝未私吞过军的一毫一厘……”

“那东西都哪去了?”不等他说完,叶羽厉声质问道。

“唉!”张周无奈地叹口气,事情想隐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低声说道:“郡里已有三年未向平原县放一盔一甲,导致甲胄奇缺,兄弟们战场上战死了,身上的盔甲便留给兵,如果兵又战死了,盔甲还要留给下一批的兵,所以兄弟们现穿的盔甲,都是以前牺牲的将士们留下来的,看上去是……是有些破旧……”

“岂有此理?!”叶羽听完,两眼顿现火光。古越、乐天等人也是大皱眉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

“此话当真?”

“属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难道郡里没有的盔甲?”

“属下不清楚。”张周面露难sè。

他不愿意提这个问题,因为提了也没用,县管不了郡,郡里不肯放物资,谁都没办法,历任县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不认为初来乍到的叶羽能处理好。

叶羽直视张周,良久,一句话都没说。

他凌厉的目光下,张周浑身不自,头垂的低,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而言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叶羽开口说话了。

“张将军,带上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大人要去哪?”

“顺州!”叶羽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前,按住马鞍,纵身上马。

“去……去顺州?大人去顺州是要……”

“要军资!”叶羽面无表情地答道。

甲胄是士兵们战场上后一层保护,没有甲胄,一仗打下来得有多大的伤亡?不管郡余合有什么理由,若是不能给他个满意的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叶羽要原路返回,找郡要物资,这大出张周的意料,他平原县从军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县守,甚至唐寅连县城还没到过,还不算正式就职呢!

“这……叶大人,这不妥!”张周急忙催马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劝道。

“不妥?”叶羽挑起眉毛,脸上露出笑容,但眼却闪烁出骇人的寒光,他笑呵呵地柔声道:“如果余合敢我面前提‘不妥’二字,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啊?听了这话,张周马上一阵摇晃,险些一头栽下去。

他不知道叶羽是不是说笑,但即使是说笑,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叶羽当然不是说笑,也许别的县守怕郡,但是他不怕,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镇北将军的封号,克扣军资,导致战事不利,也是重罪,即使他真把余合杀了,也是有理可寻,不至于说不清楚。

路上,他又向张周打听还军内还缺少什么。

张周的回答让叶羽气的两眼绿,军内武器、盔甲、冬夏军装、战马等等的军用物资竟无一不缺,无一不少,可恶的是连军饷也缺。

平原县本有三个兵团,而郡里放的军饷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现,三个兵团的实际兵力只有二万人左右,缺少三分之一。

叶羽越听越气,后问道:“张将军,你告诉我有什么是不缺的。”

“这个嘛……只有粮草是不缺的。”张周小声答道。

好啊,粮食不缺,总算是余合有点良心,不打算把平原县的将士们都饿死。叶羽心里嘀咕。

哪知张周又补充说道:“郡里给的粮草其实也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但平原县本地的大户都有捐赠粮草,所以,军不缺。”

腾!叶羽的火气又向上顶了顶,抓着战马缰绳的手握的紧紧的,余合这人真是该杀啊!

他现倒是想听一听,等自己见到余合时,他要如何向自己解释。

叶羽不再说话,不过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加深。

张周不知道他笑什么,但邱真等人了解他的习xìng,相互看看,忍不住暗暗打个冷战,看得出来,叶羽又动了真怒,这次到顺州,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出来呢!

邱真小声提醒道:“叶大哥,郡可是要职,官阶甚高,千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叶羽笑的邪气,耸肩回道:“我当然知道,你不用担心!”

他越这么说,邱真反而越放心不下。

她说过这里是她最喜欢的美.

情人节?,用文字来纪念我那死去的爱情吧...

叶树sè像彩虹翱翔在梦魔心殇

飘落在细流岸边我钓鱼的湖上

香味跟思念在脑含时被遗忘

伦望亭外老人同样在等待夕阳

静湖上孤鹰在展翅翱翔的独傲

夜sè下月光牢记你的执着跟遗忘

思念味跟寂静依然残留在老人心上

像千年不变一直在被遗忘

我多么想走进看清

那忧伤老人他的涅

独自悄悄出现在你的身旁

你回头安静的涅

走进了却不安看清了你的涅

我微笑的安静默默恐慌

我顶着恐惧自我暗示的心里

慢慢的问道你一直都在吗?

老人回答的如此简短

深呼吸怕遗忘

你说了一句该离开了

因为好奇的蠢想法我们开始交谈

多消话题不断月sè下柳树旁聊天到天亮

问题在我心上你却说不重要我已经遗忘

天亮了该走了多么想和老人一起等待那夕阳

有话想对你讲你眼睛却朦胧不敢再想

不用害怕慢慢的回想,你的那一些心殇

夕阳下老人在沉默是不是自己太过分

这个地方约好一起等可是一千年她还没有来

老人不敢想怕自己遗忘我真是触动了老人的回想

老人说我要走了她不会来了留着泪心殇

却不能遗忘

她说最喜欢这里的美遗忘

叶树sè像彩虹翱翔在梦魔心殇

飘落在细流岸边我钓鱼的湖上

香味跟思念在脑含时被遗忘

伦望亭外老人同样在等待夕阳

静湖上孤鹰在展翅翱翔的独傲

夜sè下月光牢记你的执着跟遗忘

思念味跟寂静依然残留在老人心上

像千年不变一直在被遗忘

我也该离开了永远的执着也被遗忘

一个等待我只记得老人说

她说过这里是她最喜欢的美.

骂人需要带脏字吗?我告诉你不需要!

给大家分享一下,让大家娱乐一下看书之余看看也是不错的不多说看正文

以下是哥骂人的句子,表示对方已经发疯,唧唧歪歪现在说不出一句话来,气的浑身发抖,不知死去了哪里,如果还有战况,我随时更新!

哥先简单的发了点东西.请看下方,在群里哦

有些人呢,就是给脸不要你,哥原本都不打算搭理你了,看来没办法了,这么贱的人找骂,不骂不行

你这种人和和一盘屎的区别是你没有盘子,老子长的再丑,也肯定比你强,说胖子,你反应倒是挺给力,表示你是不是一头大肥猪?长的跟前列腺似的尿尿都分岔了你赶紧给治治吧,要不然呵呵

还有我从来不骂人我教训的都是畜生,还有认识你真好,再也不用去动物园了,而你就是俺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哦是畜生!

表示对方太没用了,这个时候仅仅只打了三个字,尼玛比

然后我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的出生证明是避孕套厂家对全世界的道歉信,真不知道要多少次浇灌,才生得出你这样的奇葩.你爸那会怎么不直接把你shè死在墙上?太可怜了,......我cāo等会,哥这边卡了,打字好费劲,你他娘的,你的长相把我网速都拖慢了太恶心了表示“

表示打这段的时候真卡了.....然后继续

你知道你为毛是畜生吗?那是因为你妈生你都还要缓冲,勉强缓冲100也就算了,偏要在缓冲99.9的时候死机了要你妈把你塞回去重新生一遍,脑门被门挤成一坨屎了才能­干­出这事,出生的时候被你妈夹过吧?

你绝对他娘的是个胖子百分百的,老肥猪上屠---挨刀的

货看好了,哥这几乎没有一个脏字,你不是找骂吗?我就不用脏字骂你了,因为你不配老子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几?

也不想打击你了你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适合你,你这样在街上乱跑很容易被jǐng-察shè杀的

表示你实在他娘的太可怜了

对方已经发疯已经不打字了,而是发了一下数字,刷屏,表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然后我继续道

你这种人就是女孩子的­内­裤,装逼艾你他娘的绝对不是人,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人生?你2B.我忍了但你能不能有点限度吖?看见你我才终于相信人是种动物,你少他娘的的揣着人皮当禽兽,腆着脸皮索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靠逼生活的yín贼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理解吹牛B的真正含义你说你除了放P的时候带点连贯xìng其余你­干­啥不打磕巴你自己说说,你个大肥猪

对方回复,我胖子?我笑了,竟然有人说我是胖子

回复.

嗨你胖吗?我可以叫你胖子吗?不不你不胖就是比一般的人重点睡觉的时候看着点别砸快障碍物走路的时候看着点别踩坏公共财产

吃饭的时候少吃点为国家环宾点贡献还有厕所不多你少去几回

看的你的样子真好,到哪里都要考虑一下天热的时候少出点汗对大气层有污染还有你的眼睛不不要发呆要听我说话不要生气你的心情要放松,〔饭吃多了〕果然,长得胖的人就是能吃!简直是猪变的!〔饭吃少了〕哎呀!长得那么胖了,减什么肥嘛!跟你说你是减不下来的,别装了!谁不知道你能吃翱!

这时候群里面有人出来说话,表示大多数都是顶我的,大约有十几人,因为凌晨不睡觉的夜猫子也就这几个,他们的意思大多数,湘伦给力,之类的话,表示哥在群里叫,某某湘伦

对方现在估计已经半疯状态没有说话,我继续道

知道一个胖子从20楼跳下来变成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发了出去,这时候群成员,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说了一堆,不过没有一个说对的,片刻后,我发出

我告诉你,那是死胖子,此话一出,瞬间引爆整个群,我感觉到了群成员的沸腾,大多给赞,鲜花对方仅仅回复的又苍白,又不给力都是什么,骂人常用的东西,表示他太垃圾

然后我继续道

还有你长的很爱国,很敬业,很有骨气,如果你是女孩子,那么看好了,女的再漂亮一胖就像武松五大三粗的让人不禁想帮她找个老虎来打打

如果你是男孩子,看好了,你平时用什么吃饭?脸盆么?还是簸箕?你家里人怕都饿死过去了吧?家里还有活人么?你妈生你的时候觉得把你调成了随机状态了吧,导致你如此恶心

对方,发疯了已经,开始短暂刷屏,刷屏信息,我迟早有一天要­干­死你,之类的,表示文化水平一看就不高,我根本不必理他,群成员的口水就能淹没了他表示太可怜了

然后哥继续道

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听说他们怎么能管你叫猪??这太不像话了!总不能人家长的像什么就叫人家什么吧!怎么能说你长得像猪呢?那是侮辱了猪!

你知道为什么吗?你TD长得太好认了,至从见到你之后,我就终于彻底领悟到怪胎的样子了,哥原本不以貌取人,我没认识你之前,我真没发现原来我有以貌取人这毛铂这么多年谁一直照顾你翱我很佩服他的胆量

地球真的不适合你,你应该去脑残王国,到了那里,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国王,还有,你不要脸的本事,兼职登峰造极了因为你长得实在太丑了,看见你我就知道凤姐有伴儿了,你这张国际脸孔世界通用,真是太好配对了你个人渣,不对,怎么能骂你是人渣,都对不起其他人渣,人渣?你也配?你不配

还有如果你还想找骂,尽管来,哥肚子里有的是词语,而且我也有的是时间,奔不带一个脏字,因为带脏字,那太给力了,还不是你这种级别的人不对是畜生能接受的范围,因为那实在太狠,还有一点就是你不配,这点很重要,你敌不过我的,不要总是用你那华丽的语言和我装逼,你还不行太­嫩­

估计是大家看到了最后一句你还不行太­嫩­,表示群内再次沸腾

这时候对方终于反击了,上来就我**的

表示哥还是有素质的人,于是回复,你能不能换点新鲜词?现在这个词老套了,换点新鲜的

对方继续,新鲜尼玛,你个败类,你个畜生,你不的好死,我很生气,你完了,你给我等着,等着,我要­干­死你,我很生气,你给我电话号码,我明天拿着刀去砍死你我cā你在哪个城市?我明天就买车票去砍了你

表示我看到这段的时候,那可真是哈哈大笑,笑的我肚子都痛

简单回复一下,哥们,不对垃圾,看好了,这是网络,还有哥说了,你不要脸找骂,哥有骂死人不带脏字的本事,你他娘的非不信,没办法你太贱了,不骂不行,瞧你用的那几个词,你上学的时候都­干­嘛去了?你就这点本事嘛?你不是厕所打灯笼—找死吗,

还有,你就认命吧!承认自己命贱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吗,你还敢跟哥吹牛逼?逗死我了,还明天就拿着刀砍死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怕的我浑身发抖呢,你也太脑残了,上次在我面前吹牛逼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整个医院叫唤生最大的就是他,你要不要试试?要去医院吗?我带你去,是先去­妇­科还是jīng神科翱不对貌似你应该去宠物医院!

然后我喝了一口水想看看对方怎么回话,过了大约有一分钟,还没回复,我以为他气的都不会打字了,还好,对方没有让我失望

对方回复,很苍白,很给力,cāo你吗,你吗比,然后一直刷屏,表示不说对方脑残都不行,我可没用脏字,他就这样

然后哥特别淡定的来一句,在你这段七拼八凑的泛滥下语句中,我怎么就丝毫看不出其中的含义呢?连骂人都不会,你个垃圾,活着­干­吗?你这个气急败坏的窝囊废怎么敢这样和我絮叨了呢?

你怎么按么恬不知耻了翱拿着不知道多少年前连捡破烂,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泛滥词,在这里说,你难道就那么词穷?就是你妈,尼玛,太垃圾了,你不知所谓的词汇怎么和我匹敌的翱你不知道自己是窝囊废吗?表示你这么窝囊你爸妈知道吗?

对方可能有些急眼,然后竟然不刷屏了,你他娘的才窝囊呢,我要­干­死你之类的,反正骂人的水准很低,很垃圾说了一堆有的无的

我仅仅回复你现在的速度可以说的狗急跳墙的速度了吗?怎么?你这只狗不急也能跳墙?,狗就是狗,不是我们人可以理解的,你他娘的我算知道了,你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你是个人妖,还记得唐僧说过一句话么?人和妖jīng都是妈生的,人生的不一定生的就是人所以你是人妖

对方又发了一下没有用的,这次我回复的比较简单,狗咬了你,你还能咬回狗吗?不能不过我喜欢用转头砸死这只狗送你一句话,给哥记住了,高梁撒在粟地里---杂种!

这时候群里其他人陆续出现了,因为是群,大家都看到见,有些人一直观看不说话,没想到我的人缘这么好,出来大约二十几人帮我骂对方,表示对方因为不敌愤怒离群原本就有十几人同时骂他,那些人可不像哥,一直不带脏字,那些可是脏话连篇

表示对方不敌众人围攻,愤怒退群

太没劲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些人连人都不会骂,就找骂,不骂不行

如他在回来,我会继续更新

原本我不想骂他来着,而是我jǐng告了他,我说如果你想找不痛快,就说话,我还是有骂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就像是一只狗,叫了几声,我不拿起砖头砸它几下,对不起良心

还真没怕过谁,如果他要是还想唧唧歪歪我随时奉陪,绝对杀人不见血,争取做到,字字不带脏字

第一章 叶羽

见过世面的齐彧领着没见过世面的叶宝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把北欧几个国家走了一遍,把她的心给彻底玩散了。人都到机场了还意犹未尽,不甘心没再多去一个国家。老公非常给力地表示只要她想,随时改机票,但她心疼改签的钱,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自我安慰着,这么有钱的老公傍身,以后想去哪不行,世界各地任她走,慢慢来。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回到了京都。叶宝在飞机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回家时一点都不困,迫不及待地把所有人都吆喝到大厅送礼物。

“爸爸,齐彧说你喜欢烟斗,这个是我在希腊一间淘淘铺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造型很别致,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齐堯乐得合不拢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喜欢喜欢,当然喜欢!我说什么来着,女儿和儿子就是不一样,出门还惦记着给家里带礼物,还不是贴心小棉袄?谢谢宝儿!”

叶宝美滋滋的,刘茜却很明显不高兴了,鼻子里发出不屑的一声,­阴­阳怪气地。“你跟了齐彧,又不是没钱,送这些破铜烂铁什么意思?我看是临时临刻在机场顺道想起来买的吧,还真是‘有心’!”

“不会说话就别说,这是宝儿的一番心意!”

“说说还不行吗?我不过是担心你有朋友来访看到你书房摆着个假古董,笑话你,传出去还以为我们齐家没钱!”

齐堯别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说话。自从齐彧回来后,她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他们结婚后,就更加尖刻了,一天到晚摆脸­色­给他瞧。原先还觉得有点愧对她,现在看到她就觉得讨厌,有时候故意避开,眼不见为净。

叶宝早料到是这样的,也真不想搭理刘茜,但出于基本礼貌,还是笑着双手捧上礼物。“小妈,这条围巾是在俄罗斯买的,一眼就觉得衬您的气质。现在天气冷了,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刘茜的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上,半天才拿过来,很嫌弃地用手指勾着。“衬我的气质?呵,这么廉价的一条围巾,你说衬我气质?你这是在讽刺我和这条围巾一样廉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东西我是围不出去,怕让人笑话,辜负你的‘用心’了!”说着给了身边的女佣,“你拿去围吧!”

“谢谢太太!”

这不是当面给她难堪吗?叶宝有点不高兴了,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没真往心里去,又笑笑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齐孠。“大哥,这枚袖口也是在淘淘店买的,颜­色­挺衬你那些黑­色­西装!”

齐孠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态度一贯地淡漠。

最后到齐勖,叶宝当然也有­精­心准备礼物,在他面前活泼一些。“二哥,你的礼物是一个眼镜盒哦!我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二哥、二哥?”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齐勖才怔怔地回过神来。“嗯?谢谢!”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没什么­精­神。

“老二,你怎么了?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齐堯问道:“我和你们院长通过电话,他也说你这段时间工作效率不行,出什么事了?”

“是啊,儿子!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就说,你那份工作又累又折腾,还是进公司轻松,也好防着些不三不四的人!”刘茜关心儿子也不忘挤兑齐彧,“你要真不舒服,就请假休息,或者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齐勖勉强笑笑,但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小仙女”,还查了婚宴当晚女宾的一些资料,但记忆太模糊,他不能确定是哪一个人。

她给了他噬骨的欢愉,却忽然人间蒸发了,他的心里寂寥寥的,难免遗憾。可她离开,大概是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关系吧,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也许那样会招她反感。

想到心里就闷闷地难受,向叶宝道谢后,齐勖就上楼去了。

叶宝疑惑地看向齐彧,他耸耸肩,表示不明情况。

“这孩子最近到底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刘茜皱眉摇摇头,尔后把矛头指向齐彧夫妻,“自从有些人来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我看是故意来害我们的!”

齐彧只是深深地朝刘茜笑笑,笑里带着些高深的讽刺,随即望向齐堯。“爸,我们刚回来很累,先上去休息了!”说着牵着自己的宝贝老婆离开,还听见齐堯在后面数落刘茜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她也态度强硬地争辩,说话就更难听了。

进了房间才算清静,叶宝倒是一点也不受刚才的影响,兴高采烈地。“哇!原来给人家派礼物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感觉自己好像圣诞老人哦!”

他随手解开外套扔到一边,顺势在她头顶亲了一口,莞尔。“怎么?以前没派过礼物?”

“我连京都都没出过几次,派什么礼物?以前在宿舍,都是舍友去这里那里玩,然后给我带礼物,这会儿总算翻身做主人了,太­棒­了!”

“难怪……”齐彧翘着嘴角揶揄,“行李箱里满满当当都是你的礼物,这妥妥儿是坑老公的节奏!不但要负责给钱,还要当苦力。”

“老公本来就是做牛做马的,你才知道吗?”叶宝得意洋洋,俏皮地挂在他肩膀上嘟起纷­嫩­的小嘴撒娇,神采奕奕。“齐先生,你已经入坑,是我的人了,后悔来不及了!”

“谁说我后悔了!”齐彧双手托住她可爱的小ρi股,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我这叫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嘿嘿嘿……被我折磨也是一种甜蜜和幸福吧?真会说话,难怪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叶宝眉开眼笑的,甜蜜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喜滋滋地捧着他的脸,分外陶醉。“嗳……我老公怎么会这么帅这么帅?剑眉星目,鼻梁高蜓,嘴­唇­又薄又­性­感,接吻的时候触感绝佳……吻技一流……嗳……太完美了……”

被老婆这么夸赞,齐彧也有些飘飘然,但也不忘戳戳她的嘴­唇­,提醒。“还有最重要的一样,*技比吻技更一流……你服不服?”

叶宝耳根一热,被他调.戏多了,也就没羞没臊了。“服!必须服!我老公*技一级­棒­,浴死浴仙!”

“这么高的评价……那不如我现在就让你浴死浴仙一下……”说着火热的­唇­去亲她的脸、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像有无数蚂蚁在爬,电流四蹿。叶宝最怕痒,在他怀里躲闪,“嗳……痒……别这样……还没洗澡呢……脏……”

“哪里脏?我老婆好香……”似乎一尝到她的味道,就能让他所有的自持力瞬间土崩瓦解,变身*的大灰狼,急不可耐地要将她吞了,就像中了春.药一样。

蜜月这些天他们游到哪里,就做到哪里,满世界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套套都用了十几盒。

在他热情如火的攻势下,她也逐渐变得大胆,在*上越来越放得开了。出国前他说的那些姿势,他们统统尝试过了。

想到她骑在自己身上放.浪摇动的画面,齐彧愈发急躁起来,手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我老婆这么乖,这么孝顺,我没理由不好好奖励奖励是不是?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叶宝支撑不住,四条腿踉跄了后退了几步,最后一起跌倒在*上。齐彧把她压在自己和*之间,激烈而温柔地亲吻他。明明夜夜*,却急躁得仿佛禁.欲已久,浑身都热得不行,这个吻更是滚烫。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里搅拌着纠缠着,时而啃咬,咬得她嘴­唇­都麻了。

热情来得太猛烈,叶宝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天旋地转。轻微抵抗起来,可是他抓住了她的手压在一旁,十指紧扣,指甲几乎嵌入她的­肉­里。

“天……我爱极了你的滋味儿……”每次尝到就像喝了酒一样,在酒­精­的作用下,欲.望燃烧得愈发孟浪,几乎是*的。他眼里似乎蒙上了淡淡的雾气,那是欲.望的光芒。他健硕的身子像伸展的狼,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每一处都紧密相贴。

不停地吻着她,仿佛怎么都吻不够似的,一边在她耳畔诉说着温柔的情话,气息涌向她的耳朵,撩.人而*,带着酒­精­的魔力以及致命的诱.惑。“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让我这么着迷,也许所有都让我着迷……我没试过对哪个女人这么欲.求不满……”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狼,带着滚烫的热度,“我贪恋着你的一切,你的味道……你身体的紧致……知道么?那些足以要了我的命……但我心甘情愿给你,我的一切,我的所有……把最好的都给你……”

一旦动了真情,再理智的男人也会变得疯狂,他的气息火热而紊乱,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诉说着露.骨的情话,大掌却急不可耐地解着她的衣服,带火的薄­唇­落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烙印。

就在两人都*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叶宝清醒了些,推搡起来。“手、手机……”

齐彧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一边吻着她,手上的动作却几乎是粗鲁地掏出手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丢到沙发上。

欲.望,终究战胜了一切,她被他引入激.情的漩涡之中,彻底沦陷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叶宝躺在齐彧怀里,气喘吁吁,被雨水滋润的蔷薇,愈发美艳了,楚楚动人。她像一只满足的小兽,软绵绵的,温柔乖巧。抓着他的手指,轻轻啃咬着。时而舔舐两下,送进嘴里吮.吸。

齐彧一手环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她的手臂,轻咬她的­祼­肩,低哑喃喃。“小东西,你是在诱.惑我吗?还想再来一次?”

“不要了……我好累……”小东西娇喘连连,翻了个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还用力,弄疼人家了!”

“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光是看着她娇嗔的模样,齐彧体内的猛龙立即迅速复苏,恨不得立即再好好疼爱她一次。

“怪我咯?”

“不怪你,老婆乖,不生气……”齐彧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唇­,就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小孩那般满足,“我老婆太可爱了……怪老公太大太长太粗,弄疼了你……”

“你讨厌啦!”叶宝抡起小拳头捶他胸口,撒娇的时候软绵绵的,像只可爱的小猫咪,脸红扑扑的。怎么能不激得大灰狼兽.­性­大发,非将她扒皮拆骨吞入腹中不可。“身上粘粘的,快去洗澡!”

在她再三催促下,齐彧又亲了好久,才满足了,赤.­祼­着身子走进浴室,看得叶宝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现在她已经能够做到直视他赤身果体的样子不害臊,可是每次都忍不住痴迷地想,怎么会有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好的男人,关键是,还是她老公。独享男神,那滋味儿太销.魂。

缓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电话,拿过手机一看,是夏薇打来的。想到这么多天没联系,她大概是担心了,便回了个电话。

“宝儿,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在忙吗?”

“嗯!在……忙!”叶宝红了红脸,“有事吗?”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你迟早会知道……阿骁,他,要结婚了!”

叶宝意外了一下,太突然!但那混蛋做事一向全凭心意,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发什么疯。忍着意外,撇撇嘴,“哦”了一声。“我没空参加婚礼!”

“别这样说话,他毕竟是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

“算了,我不和你吵!早两天他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说下个月要结婚。那女人我是第一次见,人漂亮也­干­练,知书达理的样子,什么都好,就是我觉得……有些心机!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太­精­明的女人,不太好打交道!”

“你说的是白瑞珠?”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

“她是陆骁的助理,见过,不熟!”叶宝翻了个白眼,提到那个名字就倒胃口。她和她妈一个感觉,白瑞珠太­精­明,嘴巴更是厉害,反正就是让她很反感。心想陆骁脑子有毛病吗?本来只是随便找个人来刺激她,结果越演越过分,还要娶她,究竟想闹成什么样子?

“这样……”夏薇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觉得事情不简单,阿骁明明喜欢你,怎么会突然结婚?”

叶宝老不爽地说:“他那不叫喜欢,叫变.态的占有欲。现在我结婚了,死心了,他去占有别人了,就这么简单!”

“别这么说阿骁,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按我的猜测,他是受你结婚刺激,承受不住打击,才随便拉个女人结婚,想想都担心他……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他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他走错这一步,你劝劝他吧!”

“我劝他?有没有搞错?”叶宝一下弹坐起来,反应激烈。“你不是没看到他之前怎么对我,我差点就被逼嫁给他。现在他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我求之不得。我巴不得他离我越远越好,怎么可能Сhā手他的事情?”

“宝宝……阿骁的­性­子是偏执了些,但这些年他怎么对你,你很清楚。你陆叔叔一家,对我们……”

“你是陆叔老婆,照顾你是他的责任,而不是恩德。难道你要我为了报恩,委屈自己去迎合一个讨厌的人?那真是抱歉,我没那么伟大,我做不到!你们上一辈的事情已经够乱了,我不想搀和。你也别搀和我们下一辈的事情,我和陆骁,以后就只能是这样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就这样!”

说罢,情绪激动地挂了电话,气得胃疼。

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被搅乱了!

她就知道,一回来就要面对她不喜欢的人以及一大堆她不想理的破事。早知就该听齐彧的,在外面多玩一个月回来。在京都,就是没法安宁。

齐彧洗完澡出来,一手撩着大毛巾擦头发,姿态诱人,眼睛漆如点墨,灼灼人。“怎么了?和谁吵架这么大声?”

叶宝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他,勉强咽下怒意,“没什么!”

“你逞强的功夫一流,骗人却没技巧。说罢,谁的电话?”

“我妈的,她说陆骁要结婚了,让我劝劝他!你说是不是很没道理?他的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逃离他还来不及,居然让我劝他!”

齐彧“嗯”了声,“不想就别劝,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动气!”

“那当然,我才懒得管他,巴不得他被白瑞珠缠住,没空来烦我!”

见她还是气鼓鼓的,齐彧戳戳她的腮帮子,调侃。“怎么?他结婚了,你不高兴?”

“我巴不得他结婚别烦我,可对象是白瑞珠,我确实有点不高兴,我讨厌那个女人!”

“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陆骁,就不会因为他的事情烦恼。这说明,他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齐彧说话时语气很平淡,眼神却森森的,意味深长的样子。

“谁说我在乎他,我只是……等等,你这么说,是不是吃醋了?”心情瞬间­阴­转晴,叶宝的眼睛跟着亮起来,得意又期待地看着他。“吃醋了?”

齐彧把毛巾扔过一遍,懒懒地回她。“吃醋倒不至于,只是自己老婆为其他男人的事情介怀,难免不喜欢!”

“不喜欢不就是吃醋了吗?”

“吃醋是没自信的表现,我对你很有自信,对自己也很有自信,为什么要吃醋?”齐彧好笑地捏捏她的下巴,笑意涟涟地反问。

叶宝不高兴地撇着嘴,“喂!吃醋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能不那么理智吗?吃醋是代表在乎,什么自信不自信的!”

“难道你希望我像你在日本一样抓狂,天天和我吵架?”

“我可以,你为什么不行?我吃醋的时候,你不照样很得意吗?我当然也希望你为我吃醋,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自己男人紧张?不然你太有安全感,好像我非你不可似的,我不是很没地位?”

齐彧挑眉,玩味道:“你本来就非我不可,还想逃到哪去?”

“喂……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叶宝抗议,“就不能表现得紧张一点吗?”

“我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不一定吃醋才能表现出在乎。我平时如何对你,更能证明我是否紧张你,不是吗?”齐彧尚了*,将她搂入怀中诱.哄着。“我若不在乎,就不会费尽心思把你娶回家,带你全世界各地走,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向你解释。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有耐心,这就是我的紧张,明白?”

纵然还有点不甘心,但叶宝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也许每个人表达在乎的方式不一样吧,关键是她能感觉到就足够!

可是啊,她还是坏心眼地想着,一定要找个男人刺激他一下,她也想看他吃醋炸毛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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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老3吃醋的人举手!!!

第二章 祸从口出

时间不长,女郎端着托盘走了回来,将一瓶伏尔加放到叶羽的面前,然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慢慢地走开了

打开盖子,叶羽倒满一杯,只一仰头,杯中的酒水就被他饮尽

高浓度的酒jīng下肚,仿佛无数把刀子,在他的体内划来划去,他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打过了好一会,他慢慢睁开双目,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jīng光从他眼睛中

shè出来,只是很短暂,一闪即逝

叶羽长吐口气,将酒瓶和酒杯向前一推,随后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板板整整的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形,向舞厅的后门走去

明明知道不应该向这边走,可他的双腿却不受控制

舞厅光鲜华丽,装饰得金碧辉煌,而舞厅后身的胡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yīn暗áo湿,肮脏杂乱,仅仅一墙之阁,却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出了后门,一股垃圾腐烂的臭味迎面扑来,叶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时,在胡同的深处传出一声呻吟声音很低很微弱,常人不会听到,但却逃不过叶羽的耳朵

他转过身形,直向胡同深处走去

狭窄的胡同昏暗无光,黑得吓人,在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怖,越往深处走,越象是走近一张巨大怪兽的嘴里

走出十多米远,只见胡同的墙角处蹲着一群人,那四名光头汉子将神智不清的女郎放在地上,衣服早已经被扒得jīng光,四人围在周围,正对其上下其手,不时地发出yín笑声和低低的私语声

冷然间,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四人吓得一激灵,急忙抬起头来,回首观望

刚开始,距离较远,他们并未看清楚叶羽的涅,等他走近之后,四名光头这才看真切了,同时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舞厅里那个懦弱的小白脸

好事刚刚开始就被人打扰,为首的光头汉子腾的站直身躯,脸上凶相毕露,两眼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叶羽,象是一头被抢了食的恶狼,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狠狠咬叶羽一口

叶羽此时的心里也很矛盾,垂着头,走过四名光头和女郎身边时,他的脚步并未停,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

“嗤!”

光头中有人嗤笑出声,叶羽的冷漠看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懦弱,也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催化剂,有人冷声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敢惹麻烦,老子他妈的一刀桶死你!”

“哈哈!老三,你别吓唬他,看他胎毛没蜕的样子,没准还是个学生呢!”

“什么学生!妈的,老子看他就是个杂种……”

几名光头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嘲骂,声音越来越大,言语也越来越难听

听到‘杂种’这二字,原本已经走过去的叶羽突然顿住身形,退下来杂种!这两个字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过了他是孤儿,被人收养后一直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

在他小的时候,很多人都用这两个字骂过他,只是现在,那些人都已不存在了

他站在胡同中,背对着光头汉子,半转回头,笑呵呵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一名光头汉子气笑了,大声骂道:“说你是混蛋,是他妈的杂种”

叶羽呼出口气,看起来,他没有生气,更象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慢慢转回身,直向四名光头汉子走了过去

那四人先是一愣,随后针锋相对地迎着叶羽而去,在他面前呈扇形站定,为首的那光头汉子冷笑道:“小子,你要­干­什么?想找麻烦吗……”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黑暗的胡同中闪出一道亮得骇人的电光,耳轮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再看那名光头汉子,圆咕隆冬的大光头竟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好远,接着,扑的一声,一腔子滚烫的鲜血从他的断颈处喷shè而出,好象一道红sè的喷泉,在黑夜之中,妖艳,而鬼魅

“啊——”

另外三名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珠,再看看身首异处无头的身子仍站在原地还未倒下的尸体,齐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

不知何时,叶羽手中多出一把残月形的弯刀刀身狭窄,呈半月弧形,冷眼看去,倒象是一把镰刀只不过那是能勾走人魂魄的死亡镰刀

他是如何拔刀的,从身上的哪个部位拔出的刀,又是如何出招的,三名光头汉子连同死的那位都没看清楚,他们所看到的只是那突然乍现出来的电光

扑通!

一名光头汉子两腿一软,跪坐在地,脸sè煞白,毫无血sè,身子快哆嗦成一团,他颤巍巍地仰着头,看着叶羽,颤声说道:“大……大哥,我……我们……”

叶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的残月弯刀只是微微一晃,锋利的刀尖已深深刺入那光头的脖根依旧是致命的一刀,那光头声都未吭一下,倒地毙命

“妈呀……”

混子们充其量就是参与个打架斗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又哪碰到过这么厉害又狠毒的人物另外两名光头吓破了胆,双双尖叫出声,转身就跑

他俩甩开双腿,使出吃nǎi的力气逃命,可在叶羽的眼中,那简直和乌龟爬行的速度差不多他身形晃动,只一个箭步便窜到二人的身后,手起刀落,随着扑扑两声闷响,那二人皆是后心被刺穿,狂奔的身体又向前抢出几步,才一头栽倒,绝气身亡

快!叶羽的刀岂是一个快字了得

收养他的人,也就是他的师傅曾经说过,武学就是搏杀,出手绝不能留情,就是要致你的对手于死地,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速度,天下没有哪门功夫是在慢悠悠的情况下还能把对手解决掉的,包括太极在内

而力量决定着速度所以,当叶羽只有八岁的时候,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他也要拿着比与他身高差不多长的大斧头去深山老林中砍伐比他身子还要粗壮的大树如果

达不到他师傅的要求,回来之后,他只能去和他师傅养的猎狗去抢饭吃

当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拿大斧头去伐树,他师傅给了他一把大砍刀;当他十八岁的时候,大砍刀换成了菜刀;当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杀掉了他的师傅,是在光明正大的决斗中以真才实学杀了他

在他的童年里,他从来就不曾明白过什么叫做快乐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把正常人几辈子吃不尽的苦都吃完了,所以等到rì后无论面对多苦多困难的情况,他都能坚持,咬牙

挺过去

这就是叶羽

一个rì后令无数人尊重崇拜恐惧憎恨的男人

当女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躺在医院里,她问护士自己为什么在这时,护士告诉她,是个男人把他送来的她问: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护士jīng神恍惚了一下,随后笑道:“

是个很帅很爱笑的男生!”求推荐!

第三章 异界上

清晨森林

一滴树叶上垂落下来的露水滴在他的脸上,平躺在树下的叶羽眼皮微微跳动一下,随即悠悠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疼的厉害,好象脑袋里长了无数的钢针,在四处乱刺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感觉稍微强了一些他慢慢睁看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到最后,他不知不觉地站起身,

满面茫然地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明明是住在旅店里,怎么突然跑到树林里来了?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叶羽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如果说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偷偷搬到这里的,那几乎没有可能,一是没人会这么做,其二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自己依然很jǐng觉,没有人能毫无声息地接近自己

正琢磨着,树林中一阵山风吹来,令叶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低头一瞧,老脸顿是一红,原来他身子是光溜溜的,寸丝未挂,衣服竟然不翼而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撞邪了!叶羽身子发软,依靠住身旁的一颗老树,闭上眼睛,静静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在舞厅里喝酒,有个女郎来搭讪,结果又来了四名小混混来找茬,他当时没有理会,过后在舞厅后面的小胡同里将四名小混混全杀了,再后来他把中了迷药的女郎送到医院,自己回到旅店休息,可醒过来之后,就是在这里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没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想着,叶羽忍不住摇头苦笑

是仇人找上自己了?如果是那样,对方早将自己杀了,不会费这么大的手脚是朋友的恶作剧?他没有朋友,严格来说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作弄他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叶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真是见鬼了!”叶羽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声,他转回身形,看看身后的老树,然后倒退几步,猛然间身子向前一窜,手脚并用,矫健的身躯如同狸猫一般,几下便爬到树梢上

他奋力爬到一处高点,手搭凉棚,举目向远处观瞧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好个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与天连成了一线不看还好点,看完之后,叶羽暗暗咧嘴,现在他可以肯定,这里一定不是běi jīng,因为běi jīng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原始森林

这,是什么地方?

叶羽咬了咬嘴­唇­,顺着树­干­,慢慢从树上滑了下来若是换成旁人,这时候恐怕会感到绝望,身无长物,莫名其妙地来到一座巨大的森林,想生存下去,基本没有可能,而叶羽只是吃惊而已,但心里并无畏惧

他从小就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混迹,森林对于他来说是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相比较而已,东北的森林比这里更艰苦,没有尝试过吐口吐沫掉到地上时已变成冰粒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在零下四五十度的东北森林他都能生存下来,何况是这里呢?

不过他常用的双刀没用了,这点倒令叶羽很心痛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来说,武器就是生命,失去了双刀,等于没了半条命

他四处望了望,从地上拣到一根断掉的树叉,熟练地将上面的分枝掰掉,做成一根木棍,陌生的森林,危险无处不在,有根棍子,至少也算是件保命的武器

接着他又用掰掉的小树枝编成一个环形,扣在自己的跨下,将下面遮掩住

等都弄好了之后,叶羽信手挥了挥棍子,咬牙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饶不了他!”

他根据太阳的方位判断出大致的方向,略微想了想,大步向北方走去

他并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能最快的离开这座森林,完全是凭感觉

这座森林好象没有尽头,叶羽从凌晨一直走到正午,仍是身处在森林之内,同时他也越来越迷惑,哪来的这么大片的森林,事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有谁会费这么大的工夫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呢?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正当他想上树再辨认一下方向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的嘶吼声,由于相距太遥远,声音很模糊,也很低微叶羽jīng神为之一振,愣了片刻,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木棍,甩开双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去

越向前跑,声音就越清晰,而且很杂乱,有铁器碰撞打斗的声音,有喊叫的声音,还有撕声裂肺惨叫的声音……

太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乱得听不出个个数,这让叶羽觉得自己象是在接近一个大型的战场不过想想也很可笑,谁会在森林里打仗呢?而且还是用冷兵器,如果说是黑社会,那就更搞笑了,他们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打什么?

渐渐的,森林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大片大片的草地多了起来,感觉已接近到混乱之处的地方,叶羽渐渐放缓速度,身子也下意识地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突然脚下一软,被个软绵绵的东西拌了一下,叶羽站立不赚一头抢在地上,好在是草地,摔在上面并不感觉疼痛,他低声咒骂一句,从地上爬起

,转回头一瞧,脸上顿时露出惊sè,原来拌到他的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叶羽倒吸口凉气,皱着眉头凝视着那人

那人身上穿着黑sè的长衫,胸前穿戴着被黑sè颜料涂抹过的皮甲,脚下是步靴,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矛,向头上看,带着黑铁打制的钢盔,单看他这一身行头,和古代的士兵

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是在拍电影?叶羽扑哧笑出声来,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耳轮中尽是拼杀之声,而摄象机却没有看到很明显,摄象机根本不在这边,这位演死人的演员实在太敬业了吧?想着,他拿起棍子在那人身上捅了捅,说道:“起来吧,兄弟,你的戏结束了!”

那人躺在地上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好象都没有,苍白死灰的脸sè真和死人无异

叶羽挑起眉毛,慢慢将棍子收了回来,看到棍头粘了那人身上的血迹,他用手指沾了沾,粘粘的,低头一闻,有股甜腥味叶羽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这是真血,而并非假的

他瞪大眼睛,凑到那人近前,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颈,体温冰凉,静脉一点脉搏都没有

呀!叶羽暗吃一惊,这是真的死人,而不是假的,如此来说,这并非是演戏拍电影,而是真打起来了!只是很奇怪,现在哪还有人穿这样的衣服叶羽腾的站起身形,想传过森林

到外面一看究竟,走了两步,他又顿赚低头看了看自己**只有一圈树枝遮羞的身子,这比那死人的行头更骇世惊俗

他叹了口气,回头看看地上的尸体,又走了回来,喃喃说道:“朋友,不好意思了,你的衣服在我身上比在你身上更有用处!”边说着话,他边将尸体的衣服脱掉,快速地穿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时的叶羽并不知道,当他穿上这身衣服后,他的人生开始发生彻底的转变

叶羽是中等身材,只要衣服的尺码不太特殊,他基本都能穿上穿上死人的衣服,虽然黏糊糊的血让叶羽感到难受,但总比光出溜要好得多最后,他拿起皮甲,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分量挺重的,信手扔掉,倒是将尸体手中的长矛抽了出来,拎在手里,真是碰到险情,长矛可比他刚才制作的那根棍子要管用得多

衣服有了,武器也有了,叶羽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嘿嘿邪笑一声,然后深吸口气,毛腰向树林外钻去

当他出了树林,拨开浓密的荒草,抬头向外张望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树林外是片无边无沿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绿草,本是田园之美,但此时却毫无秀美可言,有的只是血与泪的撕杀

在草原上,有数以千计的人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战斗,其中一方穿着黑盔黑衣黑甲,和叶羽现在所穿的衣着一模一样,而另一边则是清一sè的银白sè铁甲,在阳光的映shè下,闪闪生辉,刺人眼目

第四章 异界下

双方的打斗已不能用激烈来形容,而是真真正正的恶战,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场上,人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想尽一切办法致对方于死地,成片成片的人受伤倒地

马上又有更多人涌过来,各种各样的武器齐落,将倒地的人刺砍成­肉­泥

叶羽一愣,他杀过很多人,也参与过很多次大规模的**火拼,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真实又残酷的战斗场面,也从没见过如此疯狂近乎于野兽的人们这一刻,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啊——”

叶羽身子在草丛中,脑袋探出来张望,正当他怔怔发呆的时候,一匹战马从他的右侧冲了过来,马上坐有一名银盔银甲的骑士,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叶羽的脑袋,手中

长矛向前伸出,矛尖直刺向叶羽的脖颈

战马的速度太快了,快的好象一根离弦之箭,叶羽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根本没察觉到危险已降临到他的头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名身穿黑甲的中年人猛的一扑叶羽,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叶羽与中年人齐齐摔进草丛里与此同时,嗖的一声,战马从他二人身边掠过,马上骑士的

长矛是擦着他二人的头皮划了过去

中年人从地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抓住叶羽的脖领子,大声咆哮的质问

他说的话强调怪异,叶羽是有听没有懂,他走过中国的地方不算少,对各地方言也都能分辨出来,不过这中年人的话却不象是任何一个地方的方言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对自己

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位中年人刚刚救了自己一命

叶羽直视中年人,张嘴刚要说话,想问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人,可转念一想,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方说的话,他听不懂,而自己说的话,对方也未必能听明白,这人之所以救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这身行头,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如果自己开口说出他听不懂的话,没准会把自己当成jiān细了,此时此景,即诡异又凶险,如果这黑白两方都把自己当成敌人,那可就糟糕了

艰苦又残酷的童年,养成叶羽多疑又谨慎的xìng格

他没有开口问话,只是张大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

中年人一愣,疑问了一句

叶羽不知道他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中年人摇头叹口气,眼神中流留出惋惜之意叶羽觉得,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哑巴中年人还想说话时,那名已经冲过去的骑士又调转马头,重新折了回来,因愤怒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嘴中暴叫连连,似乎对刚才那一矛没刺死叶羽异常恼怒

这时叶羽已恢复神智,看着对方又策马而来,他眼中凶光顿现,挥手将中年人推开,同时抽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站在平地上,单手持矛,眼睁睁看到骑士催马向自己撞来

刚才救下叶羽的那名中年人大惊失sè,冲着叶羽连连叫喊,意思是让他马上闪开,在他看来,一个步兵想单挑一个骑兵,简直是找死

叶羽没有动他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退让

骑士距离他越来越近,叶羽甚至能看清楚对方脸上露出的yīn冷又残酷的笑容

他也在笑,而且笑地更yīn更冷

瞬间,骑士策马已到了叶羽的近前,手中的长矛猛的向前一探,直刺叶羽的胸口

叶羽原本直挺挺的身躯突然动了,没有任何的前兆,身子却如闪电一般横着移出半米,避开对方的锋芒,也避开战马的撞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矛向上一抬,只听扑哧一声,矛尖正刺在那名骑士的喉咙上

叶羽并没有用力,但是战马前冲的惯xìng太大了,骑士的脖子瞬间被矛尖刺穿,连叫声都未发出,整个人从战马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两眼瞪得滚圆,一动不动,当场气绝,失去主人的战马稀溜溜长嘶一声,落荒而跑

一矛刺死一名马上骑士,叶羽可谓是将‘快准狠’的三字要决发挥到了极至,周围那些还在撕杀的黑白双方人员也都是一惊,骇然地看着叶羽那名中年人猛然回过神来

,手舞足蹈地从草丛里爬出来,连连叫喊着

听到他的叫喊,周围的黑衣人员们也跟着叫喊出声,叶羽不知道他们喊的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一阵阵的喊声很振奋人心,让人心血澎湃直至不久以后,他才弄明白,他们喊的是‘风’,那也是他们国家的名字

叶羽技惊四座,将周围的黑衣人员的斗志激发起来,同样的,也引来那些白盔白甲人们的憎恨与愤怒

“吼——”

几乎在同一时间,有数十名白sè盔甲战士向叶羽冲来,有拿长剑的,有用抡战刀的,还有双手持矛的,这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扑来,若是旁人早已被吓倒,但是叶羽却毫不在乎,他冷笑一声,伸手从尸体的脖子上将长矛拔出,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反冲过去

折工夫,双方便碰到一起,刚一交手,叶羽断喝一声,手中长矛犹如灵蛇,直刺在一名白铁盔甲汉子的胸口,别看他身材并不粗壮,力气却大的惊人,一矛便将大汉身上的铁甲刺穿,血淋淋的矛尖由其身后探出

叶羽单手握矛,用力一挥,将挂着长矛上的尸体甩飞出去,这时,另一名白盔大汉倒了他近前,抡刀就劈,叶羽侧身闪躲,接着回手就是一肘这一肘重重击打在对方的面门上,后者惨叫一声,满面喷血,踉跄而退

不等叶羽收矛,其余的敌人业已冲到近前,对着他的要害又砍又刺

叶羽能感觉得出来,这些人虽然不会功夫,但肯定经过近战搏杀的训练,出手又狠又快,招招都是奔着要害而来的他的武器是残月双刀,用起长矛来极不顺手,他抽身后退,让开数名敌人的进攻,顺势将长矛收了回来

他双手持矛,用力握紧,向下放了放,接着大喝一声,抬腿用膝盖猛撞矛身

喀嚓!矛身的木杆应声而折,叶羽双臂用力拧动,将长矛一分为二

他这突然的举动,不仅让白甲大汉们愣愣吃惊,就连黑衣人们也都没明白他的意图,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竟然在战场上把自己的武器给毁了

他们哪里知道,叶羽顺手的是短兵器,折断的长矛虽不如双刀,但至少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啊——”

叶羽突吼出声,再次冲上前去,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身子好似泥鳅一般,在对方的人群里穿行自如,手中的半截矛头不时溅出片片血雨,同时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

数十名银甲士兵,非但没伤到叶羽分毫,反被他连挑带刺的杀了十余人

见他如此勇猛,锐不可挡,白盔士兵们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后退,而黑盔士兵们则军心大振,吼叫着冲杀上前

整个战超白方都处于追杀敌人的形势,占有绝对的优势,而黑方是败逃的一方,处于绝对的劣势,惟独叶羽所在的这个角落里形势发生逆转,黑方在他的带动下展开反击,

将白方的追兵杀的截截败退

只是他们这一角对整个战场构不成太大的影响,叶羽正杀的兴起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叫,他噬血如命,已起了杀心收都收不赚而且他也听不懂身后的人在喊什么,并未理会,还想继续追杀白盔士兵

这时,他手腕一紧,被人牢牢抓赚叶羽想也未想,出于本能的回手一矛要刺过去,可看清楚拉他的那人原来是刚刚救他一命的黑盔中年人,他刺出去的长矛又急忙收了回来

,茫然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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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争?

( 吴倩笑道:“刚拍完戏,肌­肉­紧张,出来放松一下再去睡,柳姐你在­干­嘛?”

柳腰高兴道:“嗯,我在处理照片,就前几天在木渎拍的。”

吴倩走过去凑近道:“是白前辈的那些照片啊。”电脑的屏幕上,正是白羽那张拿着油菜花的笑容,吴倩看着,愣愣的出神。

柳腰见吴倩这样,便笑道:“是不是觉得白羽特别好看?”

吴倩盯着白羽的照片,点了点头。

柳腰很高兴,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同样喜欢的时候,总是感觉很自豪的【?】“小羽这张脸长得的确是没得挑,可惜她的运气不好,所以以前当了那么久的演员也不红。”

“运气?”

“是啊,小羽这个人啊,脑子和别人的构造不一样,缺根弦,而且人际关系特别差,优点差不多就是这张脸和吃苦耐劳了吧?不用她就靠着这些优点啊,在演艺圈是完全不够混的。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迟早的事情。”柳腰一边说,一边一张张的翻阅图片,将图片进行分类,不够好看的在进行处理。吴倩就在旁边闷声不响的看着,就看着白羽的照片一张张的翻阅着,突然心里一动,她开口道:“柳姐。”

“嗯?”

“这个,白前辈的照片。你能给我拷贝一份吗?”她突然这样说,让柳腰不得不防备了起来,她停下了手里面的工作,转头看着吴倩,狐疑道:“拷贝一份?你要来­干­什么?”

吴倩心虚的笑道:“我以前很崇拜白前辈,所以想要几张她的照片做收藏。”

柳腰眯起眼,看着吴倩诡异的笑了。“你要来做收藏?白羽的照片网络上又不是没有,你去下载不就有了?我这里都是私人图片,不外传的。”

吴倩不甘心道:“网上的图片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新意,我就要几张,绝对不会外传。柳姐,你给我几张,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柳腰眯起了眼。她的印象中,吴倩虽然一开始对白羽的态度很不错,但是最近分明和白羽生疏的很,怎么突然见又这么想要白羽的照片?

柳腰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何况她混的时尚界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自然很能够看清人心,她这样盯着吴倩,眼神似乎有种穿透力,能够直接的透过人的皮囊,看到人的心里。也许是她盯的时间长了,吴倩竟然脸红了一下。

柳腰立刻眯眼笑道:“那好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图片,你要,我拷贝给你就是了。”

吴倩立刻高兴道:“多谢柳姐了。”

柳腰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一样喜欢白羽那张脸蛋的嘛!不过……”她这样说着,又停下来冲着吴倩别有深意的一笑。“喜欢那张脸蛋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喜欢脸蛋就可以了,深的地方,就不用再喜欢了。”柳腰是什么人,只是从吴倩现在的行为,联想到她平日里面的表现,就已经猜到了吴倩对白羽是什么心思了。

不过白羽绝对不是那种随便就能够喜欢的人,她从小就认识白羽,白羽那招桃花的本事她也不是没见过,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就白羽那堪比钢铁的神经,喜欢她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何况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钟静夜,她可不是吃素的,会让人靠近自己的人?

希望吴倩不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才好。她也就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照片么~~~~有利的事情谁不做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人情这种东西,越多自然是月方便,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用上了呢?

柳腰给吴倩的照片不是特别多,也就那天在油菜田里面的照片了,吴倩拿了照片放在手机上,回房间就一张张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

“你不用谢我,这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

“白前辈一定要这样吗?”

“啊,是的,一定要这样。”

“就不能换一个人吗?一定要是钟导吗?”

“是的,不能换一个人,一定要是钟静夜。”

“为什么?!为什么白前辈?为什么不能找一个男人?”

“你知道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吗?”

……

“苹果之所以会从树上掉下来,不是因为不留恋大树,而是因为地球的不可抗力。不求因果,也不去想未来,只知道抗拒不了。你会觉得荒谬我能够理解,如果可以选择,所有人都会想要选择正常的,更加好走的人生,会选择一段更加顺利,更加容易被人祝福的爱情。可是,人生有太多不可抗力,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条路难走,也依然无法抗拒的走了下去。”

……

“你还小,也许不明白,以后或许会明白。”

吴倩紧紧的握着手机,看着里里面白羽的笑容,脑子里面不断想起自己和白羽之间的对话,还有和白羽相处时候的那一幕幕的场景。她突然开始嫉妒钟静夜,凭什么那个人,就能够拥有她这样好看的笑容?凭什么钟静夜就可以让白羽心甘情愿的和她在一起?就算被人这样说,也不反驳一句?

她甚至还想过,如果是自己先遇见的白羽呢?如果是自己先遇见的白羽,是不是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

……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白羽的戏份。

这次几个人听说玄天镜落到了xx城兰亭亭主王云海的手里面,于是几个人就想要潜入兰亭,可惜兰亭守卫森严,完全无法潜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几个人却听说,兰亭亭主要参加一个选美大赛,于是几个人心下合计,混入这个选美大赛,借机靠近兰亭亭主,查问玄天镜的下落。

谷幽兰是官二代,自然最明白这种奢华之地,于是混入选美比赛的重任就落在了谷幽兰的身上。

白羽因此换上了那天定妆照的衣服,钟静夜已经见过白羽这样的装扮了,但是还是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暗道不管自己家小白的脑神经和人缘有多差,这张脸蛋长得是真的好。

但是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蛋却依然不能够在演艺圈混的风生水起,分明也是有很好的演技啊……这是要人缘差多何种程度啊,这是要多么不会人际交往啊才能够这样!

于是又疑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白羽的……好像时间太长了她自己也忘记了……就记得自己喜欢白羽了。

吴倩在白羽定妆照的那天并不在,所以没有看见,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白羽这样的造型,反应自然和那天的钟静夜一样。她看着钟静夜扮演的墨卿离和谷幽兰说道:“谷姑娘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自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能够比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讽刺。

而后谷幽兰穿着那一身华服,看着墨卿离也挑眉讽刺道:“哼~哪里能比得上墨女侠,墨女侠才是惊才绝艳,我等才是那不懂法术的凡夫俗子。”

… ...

(…

其实,钟静夜的台词,也是吴倩想说的。可她又死也不会说出口。

接下来几天,几个人都忙着赶戏,因为后面的剧情更加的紧凑了,所以人都忙着工作,也没有什么时间闲聊,吴倩在睡觉前都会看看白羽的那些照片,想起白羽在镜头下面的样子。便越发的觉得钟静夜是在糟蹋白羽,她一定会害了白羽的,她绝对不能让钟静夜就这样毁了白羽。

于是在后面的日子里面,她突然又和白羽亲近了起来,同时也开始想法设法的不让钟静夜和白羽在一起。

晚上更加严重,不是拉着钟静夜讨论剧情就是拉着白羽讨论剧情的。

后面她和钟静夜还有白羽之间的对手戏也越发的多了,所以两个人都不能够拒绝,毕竟现在是工作,以工作为上。

吴倩一开始的目的明确,只是不希望白羽和钟静夜在一起,但是渐渐地时间长了,她竟然开始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第六章 洞­茓­!

今天第一更,哥去睡觉了,睡醒还有,大约下午,给两张推荐,别太抠

三千余名士兵,在犀利的箭阵下,顷刻之间已有大半阵亡

叶羽的身手是好,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阵下再好的身手也变的微不足道了他半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缩到最小程度,一手紧握着半截长矛,将不时飞来的雕翎打落只一会工夫,他已累的满头大汗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叶羽抽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扭头一瞧,见山谷崖壁根处受箭雨攻击的较少,他当机立断,一拉身边中年人的衣服,急道:“我们去那边躲躲!”

情急之下,他已顾不上再装哑巴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只是用力拉住中年人的衣服向峭壁根处跑可是拉了几下,中年人的身子纹丝未动,好象根本没有跟他走的意

思叶羽大急,回头喝道:“为什么不走?留下来等死吗……”

话到一半,剩下的又被他咽了回去中年人不是不想跟他走,而是已经走不了了,一支黑sè的箭羽不知何时shè中他的头盔,强大的力道直接击穿铁皮,并shè穿他的脑袋,箭尖由其后脑探出,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流淌出来

要命的一箭,中年人死时连声都没来得及叫一下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不久之前还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叔’,才一折的工夫就死了,叶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尸体,瞪大眼睛,怔怔发呆

可就在他发呆的一刹那,一支利箭挂着嘶嘶的风声,狠狠钉在他的肩膀处,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衣服和皮­肉­立刻被贯穿,箭支的铁箭头深深钻进他的血­肉­中

“噢……”叶羽那么坚强的人,此时也是痛的发出一声闷哼,半蹲的身子受冲击力一ρi股坐在地上

根本没有缓口气的时间,接下来又有数支利箭飞来叶羽想也没想,回手抓住露在肩膀外的箭身,猛的向外一扯,噗嗤,利箭被他硬生生拔了出来,连带着一道血箭shè出,那一瞬间痛彻骨髓的巨疼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嘴角反而高高挑起

他身如狡兔,猛的向崖根低下飞扑过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几乎是擦他的身体呼啸而过

叶羽动作快,前扑的力道也极大,凌空跃出三米之远,落地后身子毫不酮,顺势继续向前翻滚短短二十米的距离,他足足挡下五支利箭,躲开的箭支不下二十支

等他成功躲到崖壁底下时,终于长长吐出口浊气正如他刚才判断的那样,shè到崖根底下的箭支并不多,许多雕翎还飞在半空中便被崖壁凸起的石头挡掉,偶尔飞过来的利箭对叶羽已不构成太大威胁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抽出机会仔细观瞧山谷的情况

对方的箭阵不知道已经shè过几轮了,整个山谷都被密密麻麻的箭支所覆盖,无数的箭羽横七竖八的Сhā满地面,黑压压的一片,同时也将士兵们的尸体掩盖赚只是它盖不住那猩红的血,鲜血在石头缝隙中流淌,汇集成条条的小河,刺人眼目

令人感觉奇怪的是,血在源源不断的向他这边流淌,叶羽也并未在意,只是认为是自己这边地势较低的关系

侥幸躲过箭阵的士兵们还在痛苦地哀号着,哭喊声,凄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或者说此时的山谷业已变成了地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箭阵终于停止

山谷内没有风,但叶羽却觉得身体冷飕飕的,他伸手摸摸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好象刚刚让雨淋过似的

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叶羽有些头晕眼花,站立不赚靠着崖壁缓缓坐了下去

他想缓口气,歇一歇,但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轰轰轰——谷口方向传来整齐又节奏的巨响声,连带着,整个地面都为之震动颤抖着

叶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扭头向谷口那边观望,不看还好点,这一看,叶羽的心凉了半截只见谷口处,大批身穿银sè铠甲的士兵组成整齐的方队,迈着统一的步伐,一步步*压过来

那排列密集又银亮的铠甲在太阳的影shè下,好象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亮的让人不感直视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却又真真实实存在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人心慌,也压的人喘不上气

叶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压力

不用跑到近前去细数,只远远的观望,听着震人魂魄的脚步声,就不难猜出对方的人数这个方阵,少数也有过万人,这么多人,不用动武器,一人只打自己一拳或踢一脚的话,自己也得变成­肉­酱

他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曾经无论面对那么危急的情况,都能保持沉稳和冷静,但是现在,他慌了,而且慌的很彻底,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目前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叶羽添添­干­裂的嘴­唇­,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不断的滴落,出于本能反应,他坐在地上的身子用力地向后蹭

可惜他背后是坚硬冰冷的崖壁,根本没有退路

呼!叶羽叹口气,摇头苦笑,真是意想不到,自己在**的枪林弹雨中都能存活下来,此时却要死在这见鬼的冷兵器战场上,更加讽刺的是,他连自己是如何卷近来的都不清楚,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他杀孽太重的惩罚?他自嘲地琢磨着,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按在地上的手感觉有些松软

山谷里到处都是石头,寸草未生,没有泥土,怎么可能会松软的感觉?他急忙低头查看,在他ρi股后方的崖壁有许多裂纹,而流淌过来的鲜血全部顺着裂纹的缝隙流了进去,很明显,那里面是空的

发现这一点,叶羽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面露惊喜,他抓起半截长矛,用力向裂纹里一Сhā,只听扑的一声,整个矛尖都没入其中,如果真是石头,以他现在的力气不可能将长矛刺进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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