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倒是挺有气魄,可惜不懂武功,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没等鬼君有所反应,连邢徵都没料到,慕远突然腾空一跃,隼喙刀“铛啷”出鞘,已在半空中顺着岩山壁俯刺而来。邢徵赶紧躲闪,亮出蛾眉刺刀,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后面的空地上,想要离开此地。谁知,他还未到联系源滩与外面的洞前,洞口已被一排铁签子门封死。身边的岩山太过陡峭,高耸而笔直,即便轻功再好,也无法借助山石逃离。
“有奸细,拿下他!”慕远一声怒喝,各大帐中忽然窜出百十名官兵,逼近了正在设法逃离的邢徵。
邢徵咬紧牙关,他全然没想到慕远的警觉性竟然如此之高,可如今为自己的冒险感到后悔,也没有了余地。听见慕远称他为“奸细”,他在那一刻已经明白,作为大平国密探,他遭遇了最大的失败。前面和后方,进退两难,他只能举起兵器,在源滩上和瀚澜士兵拼死交锋。
刀来枪去,光影交错,瀚澜士兵一个个死在邢徵的刺刀下,但小伙子始终寡不敌众,加上敌人不断增多,很快便感到了疲惫。望着被兵刃光芒包围的邢徵,慕远暗暗惊叹他的身手,却同样看清了他的脸庞,此人正是那个自称从乌汀国来的侍童。
“别让他死,给我抓活的!”
“是!宗浦!”
“不……不!”
蟾州皇宫的寝宫里,邢定天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看见窗外的月光,才发觉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陛下,您怎么了?”奉雪吟见丈夫面如白纸,心中担忧,忙起身为他披上一件外套。
邢定天半晌才转过头,抓住妻子的手。“雪吟,朕做了一个恶梦,梦见邢徵在瀚澜国都鸣海城里被乱刀所刺,浑身都是血,在拼命呼唤朕救他性命。可是,朕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惨死在敌人手上……”
“看来您是担心邢徵有些过度了,他去了瀚澜才两三个月,您就做这样的梦。不过听人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也许您做了恶梦,可能过几天还能收到邢徵从那边传来的情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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