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八个牌子?朕记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多的后宫吧。”
“陛下,请恕小臣多嘴,您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呢。前次太后命皇后娘娘下达后宫拣择令,虽然只有和妃娘娘是太后亲发的牒纸,封为正一品夫人,还有八位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都被封了从三品至正六品的内职。”
听罢管事的话,邢定天才猛然想起那日拣择后宫之事。那天,他只觉得奉雪吟为难自己给他挑选后宫,一直对他的皇后怀着一份歉疚,但刚好在玉容离开之后,管事紧接着便送来翻牌子的锦盒,不像是巧合。
“婕妤赵氏,登州……美人王氏,凤潭……良人李氏,梓京……梓京?”邢定天本来漫不经心地翻着牌子,目光忽然定在了其中一块上面。
“陛下,您今晚是要这位李良人侍寝?”管事会意地询问。
“知道这李良人叫什么名字吗?”
“回陛下,她的闺名叫做琢君。”
“行,今晚让她来大殿就成。”
邢定天干脆地下达了旨意,管事见皇上似乎很是高兴,连忙捧着锦盒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雪吟,我该如何感谢你呢?邢定天站在窗棂前,望着奉雪吟处所的方向,微微闭起眼睛。
之前翻牌找出的那位名叫李琢君的良人,正是他当年还是靖王的时候,在梓京服侍过他的一名侍女。尽管他那时和那个女子之间并无任何特殊的关系,却知道李琢君从进入王府时便爱慕着他,她的姿色并不算出众,却温柔善良,深得器重。不想奉雪吟竟暗地里派人让李琢君入了皇宫,他总算明白了皇后的用心良苦。也许,他不仅要宠幸这位李良人,还要和其他几位后宫多亲近,若要从母亲手中重新取回失去的权力,拥有更多的子嗣,尤其是皇子,才会获得最后的转机。
转眼过了数日,邢定天最近轮番去新嫔妃处过夜的事,在皇宫中自然被传开来。冷星桓似乎并没有觉得异常,只道是儿子为排解心中的烦闷想泄泄火,加上梓央改的病情令她颇是担心,已无暇顾及。
然而,冷星桓着实感到了疲累,这两天,她没有再微服前去太尉府,变成了奉胜昌来往宣泽宫。纵然是讨论夏日征讨瀚澜国之事,但近来武兆康没有随同前来,奉胜昌一入宫,就是大半日,难免惹来宫人们胡乱猜测,不过有蓝儿盯着,没有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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