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大结局
果不其然,那敏王来了,在路上早就听闻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先前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爱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梦梦先前不是说了,收留宝蓝不是为了给自己巩固势力,将明王原来的那些旧属给拉过来么,这会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何况梦梦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该晓得什么是做得,什么做不得的。残颚疈晓
可是来看到此处的场景,又听见这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的,心里到底不是滋味,可是那柳梦梦又是他最了解的女人,总觉得这事情定然是叫那个宝蓝怂恿她做的,所以没及老王妃质问,就赶紧上前去赔礼,“老王妃,都是我跟着侧妃心软,收留了宝蓝,梦梦心软,定然是受了她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望老王妃见谅,这里给陪不是了。”说着,果然是有模有样的给老王妃鞠了一躬。
老王妃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冷眼别过脸,心里知道那柳梦梦对着孙儿一家的仇恨,现下发生的事情,她是怎样的脱不了关系的,别以为想这么三言两语的就给她打发了,若不然以后京城里的人岂不是谁都可以踩上她们府上一脚,而且方才自己有些偏向了宝蓝,淳儿那么心思玲珑的人,怕是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如今证实她是被害的,那么自己就得给足了她脸面。又是冷冷一哼,朝着秦茹淳看去,“你这一路过来,虽然路程不远,不过怕是报信的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给你明说了吧!”
“是,桧儿已经晓得了。”秦桧不敢有一丝的怠慢,这老王妃虽然是老了,可是她年轻时候可是个厉害的人物,若不然就凭着明王一个孤儿,怎可立得起明王府来,说到底还是靠了老王妃。
“既然是如此,这礼你是该像谁陪就不用我多言了吧。”说着,又朝着那因先前跟着宝蓝撕扯而显得像是街头泼妇一般的柳梦梦,“还有你这侧妃不是向来心思聪慧么,怎就突然变得傻里傻气的,连着宝蓝这样的低贱之人,也能骗得了她。”她这话听着是在说柳梦梦笨,可事实是想让敏王心里清楚,别以为他那么几句话,就把这柳梦梦一切的过错给抹去了。
秦桧闻言,顿了顿,脸色到底是有些纠结,然有又这么多人看着,所以只好朝着柳梦梦走过去,看着她脖子上被宝蓝抓伤的地方,心里有些心疼,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也没敢这么当着老王妃的面询问关心,免得又叫她揪着不放,只朝着柳梦梦开口命令道:“枉然我疼爱你,竟然做出这般没有脑子的事情来,还不赶紧过来给安阳郡主赔礼道歉,其余的回府本王在跟你细算。”
其实也没什么细算的,她这样敏王就心疼都来不及了,哪里可能责骂她,只不过是说给老王妃听,让她相信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柳梦梦。
秦茹淳虽然和柳梦梦不熟,可是却晓得,她这般骄傲之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在她的眼里,自己想来就是一颗刺吧,试问谁愿意给心口上的刺浇灌呢!
反倒是有些好奇这敏王,她也是方才晓得,这敏王竟然叫秦桧,而且居然还这么老,不过瞧着他看柳梦梦的那眼神,倒也不像是假的。
说来,这也算是柳梦梦的福气了,就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得珍惜这份福气。
果然,柳梦梦根本没有搭理那敏王的话,反而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朝着秦茹淳瞪了过来。
这态度,何其的明显。敏王见此,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不禁又提高了声音朝着她命令过去,不过柳梦梦依旧不为所动。敏王这时候才真的怒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拉过她,要往秦茹淳的面前拖过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是柳梦梦怎么也没想到的,不但没有让秦茹淳毁了,反而将自己毁了,不过她却是不认命,凭什么自己样样都比秦茹淳好,为何最后却落了这么个下场,本来还指望着敏王这老头子会护着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来就上去认错,如今这般让她给秦茹淳道歉。
低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便是死,她也不可能。
一把将敏王的手甩开,“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何况你真的有心,当初就该救我父亲母亲兄长。”柳梦梦面朝敏王同样恨恨的瞪着。
这一甩,就好像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明王的脸上,她不但不听自己的话,还在明王府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见她那般看着自己的眼神,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似水,反而好像带着些仇恨,这他倒是不解了,有何对不起她的。
秦桧一时间愣住,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自己疼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秦茹淳见此,只觉得这才叫好戏,这敏王此刻心里定然不舒服吧,一面却是笑道:“王爷的这侧妃,想来真该严加管教才是,连在外人的面前,对王爷都是这样,那在没人的时候,那是个什么样儿?”
大家晓得敏王宠爱这位侧妃,却不晓得竟然宠爱到这么个地步,都满心好奇的看着。
秦茹淳这么说,敏王的脸上就更无光了,看着秦茹淳也很是不算眼,只是为了全自己的面子,到底还是扬起手朝着柳梦梦打了过去。
这一耳光不重,只是意思一下,可是那柳梦梦却怎也接受不了,而且压根就没想到敏王会动手打自己,因此就没躲,便白白的挨了这么一个耳光,细皮嫩肉的,虽然是不重,可到底是有些火辣辣的疼,转过脸来抬起头瞪着敏王,“你竟敢打我?”
这质问,好是有底气。老王妃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怎就不敢打你?”敏王一愣,心里一股子的火顿时冒起来,只觉得这柳梦梦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竟然不知道自己这是个缓兵之计。
柳梦梦闻言,却是没有在瞪他了,反而是冷冷一笑,有些诡异的朝着地上被打得半死的宝蓝看去,“对啊,你怎就不敢打我了,我不过是你那么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对我的宠爱,不过是因为我年轻的身体罢了。”说到此处,那眼中竟然流出些许的哀伤之意,“你若是真的宠爱我,也就不会见死不救,对我父亲的案子装作若无其事的。”
她这话虽然是有些说的过份,可是却也不假。秦茹淳突然有些同情她,此刻的她,不就如先前自己想要救爹爹的心情一样么?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只是虽然有些同情,可是秦茹淳毕竟不是圣母娘娘,而且又吃过了亏,因此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了。
这一番的自白自己自身的价值,想来这柳梦梦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可越是这样,秦茹淳心里就越防备起来。
敏王耳朵里嗡嗡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说他,可是如今这样的话却是出自他最疼爱的一个女人口中,且不说这脸面问题,便是心里的那份伤,他也受不起,扬起手来,这一次才是结结实实的给了柳梦梦一个巴掌,“你个贱人,竟然说出这样的不要脸的话来。”
柳梦梦这一次学乖了许多,躲了过去,一面回道:“看吧,三言两语,真面目就露了出来。”一面冷冷笑起来,“你又当自己是个什么,不过是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罢了,当初若非为了我父兄,我便是去嫁了个白丁,也不可能入你王府的。”
这话秦茹淳倒是相信她,不过这话也着实太扇敏王的脸面了,一面津津有味的看起来,想来也是好笑,这柳梦梦本是要对付自己的,可是却先跟宝蓝撕咬起来,现在又跟着本来能保她的敏王翻了脸,到真是叫她意外得很。
敏王当真是气急了,冲上前来一手揪住柳梦梦的散乱的发,便要朝她打去。
这样的举动,到底是有失身份,老王妃只赶忙让下人去拉开他,而且那柳梦梦便是又万般不是,可也该回府去教训,哪里有在外面打给平民百姓看的道理。
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加上那柳梦梦自己又在挣扎,敏王打了她一巴掌,便气急败坏的朝着她踢了一脚。
柳梦梦虽然是年轻,可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力气哪里抵得过敏王的,便叫他狠狠的往老王妃脚下的石阶撞去。
这一撞不要紧,却将她的左脸往角上打了去,刚好这阶梯是上个月重新铺上的,菱角还未磨圆,好好的脸皮,硬是给石阶梯戳去了一大块,老王妃瞧着她抬起头来的模样,血肉模糊的大半张脸,顿时就给惊吓都晕了过去。
秦茹淳见此,只连忙吩咐身体强壮的嬷嬷将她背进去。一面想到这样的事情,怕她爹爹处理不妥当,便劝说着秦明乔进去看着老王妃。
秦召却是留了下来,看着这位曾经是自己堂妹的柳梦梦如今变得更鬼一样,背脊骨不由得发起凉来,下意识的退了退身子,却瞧见她的裙角有血迹,不由得朝秦茹淳道:“她的腿是不是也受了伤?”
他这一说,本是好意,可是明眼人也晓得那血迹是个什么回事,尤其是从腿中间流出来的,整条裙子染得血红。
“王爷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人群中有人唏嘘一声,默默的看着。
却又个声音尖的男子小声说道:“什么啊,你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哦。”那个先前唏嘘的人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这说话的人。
却听这人悄悄说道:“敏王虽然还行,可是却早就不可能在生孩子了。”
大多的京城人士,都晓得敏王早些年患了隐疾,后来虽然是治好了,可是却不可能在生孩子了。而也正是这样,敏王府里的王妃才好不将柳梦梦这个得宠的侧妃放在眼里,因为她就算是会生,那生出来也不是王爷的儿子。
人群里说的人多了去,七七八八的秦茹淳等人也听了个清楚,尤其是看到敏王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就更加确信了,柳梦梦出墙偷人了。
柳梦梦虽然被脸上的疼痛折磨着,没了什么精神,可是却听到这些人的话,心里只觉得当真是老天爷不帮自己。她伺候敏王不是一两天了,可是却迟迟不见肚子有动静,心里到底是着急,虽然这敏王是宠爱自己,可是到底是老的黄土埋去了半截的,能宠爱自己及时,所以自己得有个儿子才是要紧事。
因是太着急,便跟着她娘亲商量,几次回去的时候,都偷偷的找了年轻的男子来同房,好在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肚子终于有了动静,这也使得柳梦梦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来得及把这好消息告诉敏王,家里又出了事情,秦明乔给放了出来,反而成了堂堂王爷。
这一次闹,她不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肚子里这孩子,是她最大的底牌,而且她以为,敏王府里不过是一个世子爷跟着两个小郡主,子嗣如此单薄,若是敏王知道她有了身孕,定然会倍加疼爱她。救父亲的事情虽然是没有可能,那么报仇总可能了吧!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桧这死老头竟然不会生孩子,又想到身边的那些丫头,想来都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自己,怕是早叫王妃收买叮嘱过了。
“你个贱人!”敏王憋了许久,才骂了这么一句,身体此刻颤颤欲倒,原来显得精神的面貌,现在却是满身的老态,最后终究是气不过,往身旁的随从倒过去,然而口中却是不忘道:“把这···这贱人·····给我,卖······卖到仙··品居···去。”
仙品居,京城有名的花楼,不同于别的青楼,这仙品居里的客人分着好几种,而且连乞丐给一文钱,都能找一个女人。当然了,值一文钱的女人当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地上这个毁了容的柳梦梦,估计也就值了一文钱吧!不过指不定她运气好,面上绢子一遮,身体还是好好的。
秦桧叫敏王府里的人匆匆的送了回去,秦茹淳看着地上装昏的宝蓝,却是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花,“她们到底是好姐妹,如今又都毁了容,倒真是同甘共苦,只是就让那柳梦梦一个人去什么仙品居,太寂寞了,将她一并给送过去吧!”
地上的装昏死的宝蓝听到这话,顿时却跳起身子来,朝秦茹淳冲过来,“你个毒辣的女人,竟然敢这般算计本郡主,看本郡主不掐死你。”
秦茹淳不以为然的冲她一笑,转身与秦召进了府里,任由下人们将那破口大骂的宝蓝送往仙品居去。
太医来看过了老王妃,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老王妃却是一直卧在床上不肯起来,秦茹淳料想她是担心天家会因为宝蓝说八皇子一事而问罪,因此才继续装的病。
不过秦茹淳却是觉得她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情天家怎么可能来追究,若不然岂不是真的让世人相信,八皇子是那样的人,如此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久了,大家只当是宝蓝胡言乱语的,如此天家的颜面依旧。
在柳家人被斩首的前一天,秦茹淳去过了一次,林氏只道是当初心太软,把秦明乔留了下来,早知道如此的话,倒不如一把掐死了省事。
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一如他们不该来京城一样。
婚事的事情,依旧如此,本是想拖些时间的,所以秦明乔以钟氏不在为由,想拖延些时间,可是天家那边却只是给了一句话,“圣旨以下,哪里有改的道理!”所以,不管钟氏在不在,秦茹淳都要在定好的时间里出嫁。
如此,秦明乔哪里还敢写信回去让钟氏赶了,只好是先瞒着她偷摸的在这边准备。
婚期将进,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个夜里将司徒家抄了,听说是司徒家暗地里派遣旁支去杀了西钥人,引起了两国之战。
老王妃见着天家不曾发作,而且司徒家又出了事情,晓得圣上的心思都在司徒家的上面,这才松了一口气,起床操持起秦茹淳的嫁妆来。
这罪名听起来很是靠谱,因为只有战争的存在,司徒家也才有立足之地。
可是事实到底是怎样的,秦茹淳根本就不晓得,也不想去弄清楚,反正知道司徒羽之跟着司徒青月还在通缉之中,如此的话,想来他们姑侄俩还算是安全的。
何况这正不是他们想要的么,司徒家覆灭了,他们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选择自己的的选择。
阿辰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如今就在明王府里。
秦茹淳看着他那么淡定的看着书,心里很是气愤,自己的婚期将近,他却是一点都不关忧,秦茹淳好几次婉转的求他帮忙,他都给避轻就重的给转过了话题,弄得秦茹淳一肚子的火气。
此刻见着他,一把蛮横的将他手中的书抢去。
阿辰见此,只抬起头来,俊美的面容上,笑容依旧温润如此,“郡主不要闹了。”
秦茹淳见此,心中一股的委屈,愤愤道:“你当真不肯帮我想法子。”
却只听阿辰温言细语的说道:“我也没了法子,何况郡主嫁给皇子也不委屈啊,何况郡主聪慧,定然能想法子将八皇子制住的,他一个孩子的心智,定然会好好听你的话。”
秦茹淳一愣,没料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只静静的盯着阿辰看,良久才问道:“你当真如此觉得?”
阿辰却是叹了一口气,将她手里的书拿过来,“郡主你其实也是个大孩子,跟着八皇子一起不正好么。”
“你竟然当我是个孩子?”秦茹淳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心道老娘两世为人了,若还算是孩子,那你丫的还算是个穿开裆裤玩泥巴的货呢!
“可不正是呢!”阿辰有些慵懒的升了个懒腰,随之满脸疑惑的看着秦茹淳,“难不成郡主还有心仪之人,所以才一直不想嫁给八皇子?”
秦茹淳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抬起墨砚只想往他身上砸去,可是到底担心真的砸着了他,因此只将里头的墨汁往他泼去,“对,我就是有了心仪之人,今晚我就去找他,跟他一起私奔。”
阿辰到也不生气,抹去了脸上的墨汁,“郡主不想想王爷跟着王妃了?难不成就不怕他们被连累么?”让天家失了脸面,后果很严重。
秦茹淳闻言,到底是没了底气,可是想到自己若是真的跟那八皇子成亲,那不如死了的好,一面想起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一直都在护着他们,而他们也一直疼爱着自己,前几日他见着父亲跟着老王妃里外的张罗,心里到底是有些难过,只觉得墨斋小说爹爹到底是为了顾全大家,将自己牺牲了。
可是那日却在哥哥的窗外听见爹爹跟着哥哥的话。
他们竟然想到在大婚那日,将丫头顶替自己,若是天家动怒了,那大不了就是一家人一起死,万不能叫自己一个人去受罪。
听到那话的时候,秦茹淳的心深深的震憾了,他们不会表达是多么的在乎自己,可是却用了最极端的方法来证明,他们对自己的爱护,绝对不少于自己对他们的爱护。
也正是想到此处,秦茹淳心里才难受起来,她一个人死倒是没什么,可是却要将家人连累了。
站了片刻,秦茹淳却是转过头来,“我此刻想不了那么多了,活了那么久,我都没正经给自己考虑一下,如今我要为自己想了,不过至于我爹爹跟着娘亲他们,我定然不会牵连他们的。”即便是现在成了郡主,可是依旧不习惯开口叫父王。
阿辰闻言,不但没有安慰,反而挑眉淡然的问道:“你的意思,还是要去跟你心仪之人私奔?”一面擦着脖子上的墨汁。
秦茹淳见他那么淡然,又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给他激起一股恼气,只振声道:“对,我就是要和心仪之人私奔了。”可是那人却不见得喜欢她。
“那祝你好运些,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阿辰这才显得一脸的积极,朝着秦茹淳凑了过来。
秦茹淳气得脸颊通红,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想是被阿辰真的气着了,秦茹淳回屋子拿了银票,便偷摸着出了府邸,她要敢在婚期前先出墙,到时候父亲他们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而且又还有老王妃撑着呢!
可是秦茹淳还真不知道哪里去找个男人,而且要最起码要看得顺眼,而且又不晓得他有没有病。
转了一圈,天空降起了雪花,秦茹淳拉了拉领子,后悔没有披着氅子出来,街上的形人越来越少,天色也暗了下来,秦茹淳不知不觉的走到石桥巷的小宅子里,却见大门是锁着的。
叹了一口气,心里满是落寞之意,扬起头朝着天空望去,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给她开的玩笑么,让她到这个世界,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看着了点曙光,却又将她推进死门里。
可是秦茹淳没有看到那天空,而是看到头上顶着的油纸伞。
一面转过身,却见阿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身雪白色的裘子,袖口跟着领边都是同色的狐狸毛,衬着那如墨一般乌黑的发丝,按理说黑白配是最稳重的,可是秦茹淳此刻看着阿辰,觉得他这十分的妖冶,“你来做什么?”想到他近来的态度,便僵硬着声音问道。
阿辰将手中的一件氅子往她肩上披上,随之打开了院门,“我看下雪,就出来转转!”说着,一手握住秦茹淳有些冰凉的手,牵着她往院里进去。
秦茹淳一愣,心里有些生气他的这话,可是却又贪恋他手心传过来的温暖,因此始终没舍得挣脱他的手,只跟着他进去了。
叫秦茹淳意外的是,这屋子里竟然烧着火盆子,一进屋子,秦茹淳就觉得满身的暖意,而她也认出来了,这屋子是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有些意外的朝着阿辰看去,“你什么时候来收拾这里的?”一面将氅子解下来,熟悉的往屏风挂去。
阿辰站在门边,收起了伞,往门角的瓶里放去,将房门关上,“早收拾着,本是想等赵大人的妹妹,没想到你反而来了。”
等赵大人的妹妹?秦茹淳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阿辰,阿辰受伤的那阵子,那院子里都是赵宽的妹妹亲自打理,秦茹淳过去的时候,也听阿辰说起过一两次,但是却没见到,因此没放到心上,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
到这小院里来开·房了。
不是说井水楼台先得月么?自己和阿辰相处这么多年,有的时候自己明明他们中间有些什么的,可是现在阿辰却说他在等赵大人的妹妹,难道那都是自己的错觉么?
她没发言,阿辰却是开口说话了,口气很无奈,“你也晓得,在村里像是我这般年纪的,都是当了爹的,承蒙王爷和王妃不嫌弃,愿意将你许配与我,不料却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你变成了皇妃,我是没了望头,正好前阵子伤着,幸亏有赵姑娘照顾。”
这话说的虽然看似模糊不清的,可是其中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他心里有了那个赵姑娘。
看来自己今日是多余的,秦茹淳有些想要立刻转身走的想发,可是却又觉得有些不甘,终究是抬起头来,朝着阿辰看去,“你的意思是,若是没有这道圣旨,你便娶我?”
阿辰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是啊,我们到底是算是青梅竹马了,在一起磕磕碰碰的,晓得你的性子,也知道什么时候忍让,总比去娶个陌生女人好吧!”
“那么你愿意娶我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对我了解?”秦茹淳有些想哭了,她从来不晓得,原来阿辰一直是这么想,因此才那么尽心的对自己,顾着自己的家。
“算是吧!”阿辰老实的点了点头,这表情跟着他妖魅的脸十分的不配套,看得秦茹淳有上来给他一耳光的意思。
可是,到底是有修养的,“我懂了!”原来,不是他对自己的事情无动于衷,而是他根本就没将自己放在心上,秦茹淳心里此刻有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好像一下就要窒息似的。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左右都是要找个男人出墙的,那她为何就不能像是阿辰一样,找个知根知底的,何况阿辰武功高强,到时候东窗事发,他大可轻松的逃走。反正他左右都有个见不得光的杀手身份,在当个情夫,那有什么的。
如此一想,秦茹淳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朝着阿辰看去,鼓足了勇气,“今日那赵姑娘即便是来了又怎样,你是我先前的未婚夫婿。”
“你也知道是先前的啊!”阿辰提醒到,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即将落入虎口的意识。还不知死活的回了一句:“就算是又怎么样?”
秦茹淳没有回话,而是拿了原先从他那里拿来防身的迷|药往阿辰的脸撒去。
阿辰对她是从来不曾防御的,所以中迷|药是清理中的事情,所以秦茹淳看着晕倒在地上是阿辰,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不过到底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事情真没干过。
屋子里温暖,又是木质的地板,秦茹淳自然是不担心他会中风,可是心里却想着他身体才好,所以还是第一时间将他往床上移去。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要将一个昏迷的男人抬到床上,那是谈何容易。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只将床上是被褥都搬到地上的毯子上来铺好,一面将阿辰往那地铺上拖去,一面想到自己的事情,到底是不光彩,一面又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便自言自语起来,“阿辰,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现在没了什么办法,所以才想到这个么个法子,虽然是害了你,可是真要是出事了,你定然能逃的了,我不管会被怎样处置,不过最起码是不用嫁给八皇子了,而且又不连累家中人。”就是有损名声!可能会牵连到四儿,可是这比起要命来,算是很好的了。
秦茹淳一面说着,不知不觉的便将阿辰的裘子解了去,他里头穿着一件银白色的袍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不过秦茹淳此刻心思不在上面,而是想着怎么下手才好,而前后左右的转来转去,她自己也晕了,所以便骑到阿辰的腰上,低头解开腰带。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屋子里的火盆太多了,秦茹淳竟然热的厉害,因此将阿辰的腰带解开了,她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不想却还觉得很是惹,便就这么坐在阿辰的腰上将中衣也给解开了,又连着脱了鞋袜,光着了脚。
脚心伸到被褥外的地板上,沾了些凉气,却觉得还不够,索性从阿辰的腰上起来,跨到地板上去,秦茹淳这才舒坦的吐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腰间的腰带却叫人解开了,她这才站起身来,裙子便哗哗的往下滑去。
现在比不得从前在乡下了,以前在乡下的话,里头穿着长裤,外面就套着个裙子,可是现在她是正经八百的郡主了,得穿正装,因此便没在裙子里头穿着长裤,而是多套了两条裙子,而且也暖和,所以秦茹淳便一直这么穿着。
可是这腰带一松,裙子都全滑落到脚踝,将一双娇小的脚丫给遮住了,然这修长的双腿却完全的露了出来,没有来得及去感受这突然的不适应,可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提裙子,不想这才弯下腰,便对上一张魅惑人心的俊美面孔。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在对着微微一笑,很是倾城。那眼神还在往自己的腿上瞟着。
秦茹淳的动作僵住,有些傻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只怀疑是不是自己用的迷|药少了,若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醒过来,“你······”整张脸只觉得烫烫的,秦茹淳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阿辰却半坐起身来,身上的里衣顿时一滑,露出有些小麦黄的胸膛,几缕散乱的发丝顺势滑落到胸前,更显得暧昧十分。
抬起手腕一手揽过秦茹淳的纤腰,往他怀中搂去,“你可知道,我等这一日,可是多久了?”温柔而沙哑的声音,不同于平日那么带着谦和温润的感觉,在秦茹淳的耳边响起来。
秦茹淳没防备的往他身上一坐,正好坐在腰间这一片,顿时感觉到腚下的火热坚硬,顿时吓得弹跳起来,没注意他这话中之意。
小绵羊已经入了虎口,岂有放走的道理。
阿辰手腕一用力,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整张脸埋进她细嫩颈下,贪婪的闻着这本就属于他的香味,“你方才的举动,我很高兴。”
柳茹淳很是紧张,绑着身子就那么任由他搂着,听到他的这话,不禁觉得十分的好奇,自己给他下药,差点把他那啥了,他不生气,反而高兴?这是什么道理?
然,过了片刻,秦茹淳明白过他的话,全身的热气顿时消散,瞬间荡然无存,一股毛骨悚然从背脊骨散发开。
她竟然才是羊!
(以下自己YY)
秦茹淳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醒来衣衫完整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伺候的顺嬷嬷说她前日着凉了,这都睡了一天多,想来是那日淋了雪,雪水在她身上化了,因此才着凉的。
秦茹淳正巴不得不用出门呢,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那石桥巷子的小宅子里,怎么可能着凉,那里屋子里又暖和。
想到暖和,秦茹淳难免想到那日的事情,一面趁着屋子丫头都叫顺嬷嬷喊出去了,便拉开衣领,却见着身上还有些浅红色的小印记。
想到给自己换衣裳的顺嬷嬷,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留下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她最好现在就去告状,如此的话,那么宫里就不用准备接她这已经出墙了的未来媳妇了。
房门突然响起,秦茹淳只连忙将衣服拉上,自己主动的捂进了被子里头,却听见顺嬷嬷的话道:“这会儿没人,郡主别给捂出痱子来。”说着,一面将她的被子拉开。
秦茹淳一愣,有些傻傻的看着她,“顺嬷嬷······”
那顺嬷嬷似乎明白她的疑问,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辰公子有事估计要忙个四五天,所以让老奴好生的照顾郡主。”
什么跟什么?难不成这顺嬷嬷已经晓得了‘奸夫’是阿辰?可是不对啊,听着她这话,好像没去告状。
顺嬷嬷给她将被子揭开了,便去抬来一盆热水,“奴婢伺候郡主擦擦身子,然后一会儿在抹些药,这样身上的痕迹会消失的更快。”顺嬷嬷这说着的,已经开始用棉帕子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