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有些同情地看着南宫水月被撕破的裤子,不禁感叹,原来孟公子在床上如此狂野啊!
柳月一声不吭地跟着孟七到了客栈,关上门才敢开口:“公子!”
“烧水,我要净身!”
“是。”
柳月默默地跟在自家公子身后,从昨个儿夜里到现在,公子没有说一句话,今儿个一早用了膳便要出门,他只得跟着,不敢多问一句。正想着,却见孟七停在一家店门前,抬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他也跟着抬头看去,只见那家店的牌匾上写着“明珠阁”三个大字。
孟七走进店中,想来是时辰尚早,店中并无其他客人。掌柜的抬头看去,见是位清俊的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了些,但那通身气度,非富即贵。掌柜亲自迎上前去,“请问公子可是需要什么?”
孟七也不迂回,直截了当地说道:“在下想见你们东家。”
掌柜有些惊讶,找东家的不是没有,大多是客客气气地命人送上拜帖,得允就见,不得允也不强来。做他们这行,图的就是个“雅”,接触的也多是雅人,掌柜的还从未见过一大早上没有拜帖没有预约就跑上门来直截了当地指明要见东家的。掌柜对孟七的好感顿时降了几分,但摸不清孟七的底细,不好得罪,打算寻个借口。
孟七看出他的顾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掌柜只管通传,就说京城春华街孟七求见贵东家。”
一旁的跑堂见孟七如此嚣张,正要说上几句,却被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连忙命人上茶,拱手作揖道:“请公子稍候片刻,小老儿这就去通传。”
转过身,掌柜轻轻吐了口气,京城的春华街上住的可都是王公贵族,此人果然极贵。
不过片刻,掌柜便急急赶出来,对孟七又是一揖,道:“东家有请,请公子跟小老儿来。”
孟七主仆二人跟着那掌柜到了后院,一截羊肠小道后,精致的二层小楼现于几人眼前,掌柜在门前止步,道:“东家在二楼,公子请进。东家私地,小老儿不方便进去,还请公子见谅!”
孟七微微颔首,命柳月守在外头,自己进了楼。
楼里的摆设并不出奇,甚至没有摆放一件古董,只有墙上挂满了字画。孟七一路上了二楼,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在写字。孟七并未出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着她写完一幅字。
“这一笔你永远也改不掉!”孟七指着纸上“寒”字最上面的那一点。
女子似乎早就知道孟七站在那里,闻声并不惊讶,淡笑道:“殿下总是能轻易看透人心。”
“如今我是孟七,一个剑客。”孟七淡声纠正。
女子不急不缓地为他倒了茶,轻笑道:“七哥也只能骗骗瑶山这边远地儿的人了,若是在京城,提到春华街孟七,谁人想不到是你,春华街姓孟又排行第七的还能有谁?”
孟七挑了挑眉,道:“豪情阁里有你的人?”
女子又是一笑,“七哥昨个儿夜里过得可还舒心?那位南宫公子比起李小公子如何?”
孟七有些无奈,“依依是你的人。”
“那丫头是娇惯坏了的,有些小心眼儿,她不认识七哥,只是被南宫水月纠缠得恼了,是存心想整他的,还请七哥不要放在心上。”女子为依依说情。
“既是你的人,又不知我的身份,此事便算了罢。也是我大意了,怨不得别人。”孟七笑着摇摇头,抿了口茶。
女子有些惊奇,“七哥比在京城时随和多了。”她转念一想,笑道:“倒是我愚笨了。七哥想必是有其他心思的。”
孟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女子便知自己猜中了,也不追问,径自取出一个锦盒摆到孟七案前,道:“本以为今生是难见七哥的,不料这么容易就见着了,这几年我一直惦记着,等再见到七哥时一定要还君明珠。”
孟七睨了那锦盒一眼,有些无奈地叹道:“明珠……”
这次轮到女子纠正了:“小女子单名一个‘尘’字。”
“这明珠既已送了你,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孟七也不好言相劝,只淡声提醒道。
当年,刑部尚书薄寒为练邪功奸杀少女无数,甚至囚禁礼部侍郎杨莫之女杨明珠长达二月,杨明珠被救出后不顾声誉毅然作证,使得薄寒定罪。后杨莫因为顾虑女儿而告老还乡,临行前杨明珠得燕王赠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那颗夜明珠便在孟七眼前的锦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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