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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

“但是……”月桐感觉有点压抑甚至透不过气,她很害怕那个万一,正则握住她的手“无论怎么样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不是吗?”

是啊,他们不会分开,绝对不会的

跟往常一样正则去公司做着收尾的工作,而月桐去了学屑备办理复学手续,刚到学校却看到了又在一起的霍华与白梓晴,手牵手亲密又和谐,而他们明明看到了对方,却选择视而不见,忽然觉得有那么点悲哀“喂,小鱼!”她意外的接到小鱼的电话,约她在附近的星巴克,她握着手机的手竟然开始没有由来的颤抖着,心也开始忐忑不安,一进门便看到小鱼已经坐在窗口的位置,立马起身招呼她过去

“怎么了?”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月桐就开口问了

“检查结果不好!”他说得很沉重,他真的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月桐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的,愣了好久“到底是什么病”

“白血病,还是急­性­的,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已经在做骨髓配对了,如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医生建议先化疗看看控制的情况”

“正则他自己知道吗?”月桐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知道了,他只是瞒了你,可能他是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告诉你吧”小鱼也颇显无奈的抓着头发

“是不是亲兄弟的几率会大很多?”月桐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林正则父亲的联系方式吗?我事情要问他”月桐眼睛突然显得明亮起来

林耀扬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被剔除在配对人员之外,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所有的希望,原本他跟演艺公司解约他真的是相当开心,以为他会收心回医药集团帮他,可没有想到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他如何承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董事长,汪小姐到了”秘书将汪月桐带进了办公室自己便退了出去“林先生,很冒昧突然来找您”月桐看着眼前这位透着威严的男人,英伦的穿着风格给人的感觉严谨还有种压迫感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林耀扬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她比照片里显得更加赏心悦目一点,是个单纯简单的女子,却绝对不是他理想中儿媳的人选

“正则的妈妈真的已经去世了吗?”

“你什么意思?”林耀扬吃惊得望着她

“如果正则有弟弟呢?或许他就可以捐骨髓给他,我希望您能……”

“我找过他妈妈了,正则确实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他拒绝了”

“他们姓霍对吗?”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他们真的是亲兄弟,霍华怎么会拒绝怎么可以拒绝“我去找他试试!”

“这件事情我还不想让正则知道”林耀扬犀利得看着她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出了那栋大楼她的心中有点乱,她应该就这样直接去找霍华吗?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却没有接被转到了语言信箱,电话声突然想起,她兴奋得接起“喂!”

“小桐你去哪里了?我已经回家了!”正则一如往常语气中丝毫没有什么异样

“我在家想整理一下东西,你还好吧?”心塞得厉害却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敢想象那个在她看来无所不能的林正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她知道这种无助她比谁都知道,即便最亲的人在那时都无能为力“我来接你?”正则总觉得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己变得越来越矛盾,自私得想让月桐永永远远陪在身边,却又不想让她如此年轻的生命一次又一次得沦落到悲伤之中

“不用,我可能晚上会回宿舍,你好好休息!”

“好……那你自己小心!”两个心事重重得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

交易

霍华还是没有接她的电话,不得已只能给他留言,告诉他她在他家门口等他,也不知道疯了多久,周围的路灯一盏盏被点亮,模糊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月桐猛然站起身,看着他走远而近,而始终没有勇气喊他的名字,直到快擦身而过的时候“霍华!”他没有理睬她依然自顾自得往前走“霍华”她拉住他的手臂“霍华,救救他”霍华冷冷得笑着慢慢回头看向她“前两天我妈为了林正则都给我跪下了!你觉得你会让我改变心意吗?”他用力得摔开了她的手,力量之大将月桐带到在地上,重重得摔在一旁的台阶上“霍华,我们能再谈一谈吗?”月桐契而不舍得起身跟在他身后,可是霍华却没有再说话直接进了家门,月桐怔怔得望着这扇大铁门将他们隔在了两个世界再次给他的信箱留言“霍华,我会在外面等你!”

霍华透过窗看到娇弱的月桐依然徘徊在家的门口,只是她不知道她越是执着,自己对于林正则的恨就更多了一分,终于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如此关心娱乐新闻原来她一直在默默关注她那个最爱的儿子,而自己她却可以视而不见,林正则轻易得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凭什么让自己再给他第二次生命,他不甘心,他要让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公平,拿起电话一个一个听月桐给自己的录音,如此悦耳的声音此时却像刀一样一片一片切割自己的身体,他轻轻得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曾经与月桐在一起短暂却是美好的时光,月桐又一次进了自己的梦里,在梦中她不停得哭,哭得很伤心让自己手足无措,他着急得想安慰却开不了口,他想跑过去抱着她却怎么也动不了,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竟是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起身外头居然下起雨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冲下楼去“雨下了多久了?”他边找伞边问在打扫得阿姨“有半小时了吧”

居然会下雨虽然已经站在树下,但还是从里到外全被淋湿了,感觉好冷,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要坚持。

她浑身上下都滴着水,让人想起那位落难的公主,可惜自己却不是她的王子“跟我进去”他帮她打着伞,看着她已是惨白的脸­色­,他不由分说得将她拉进了屋子“阿姨,带她去洗澡,把她的衣服洗好烘­干­”

“霍华!”

“洗完再跟我说话”看着他上了楼,自己跟着满脸堆笑的阿姨进了客房的洗手间,阿姨还拿来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大约二十分钟的光景阿姨就把自己的衣服给送了过来,头发也吹­干­了,利落得穿上衣服往霍华的房间走“霍华他出门了!”

“啊?”

“谢谢!”拿出手机看到霍华给自己的简讯“阿姨谢谢你,我先走了”

出了门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到一辆出租,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夜生活慢慢拉开了序幕,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吧的门口,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灯光昏暗,舞池里女生随着音乐身体摇摆着姿势相当撩人,终于在吧台那里看到霍华的背影,走到他身边看到白梓晴也在,穿着抹胸的她画着­精­致的妆跟学校见到的很不一样,­性­感而迷人

“来啦!”白梓晴微笑着看着依然是一身素­色­的月桐“给她一杯drymartini”

霍华看了眼白梓晴,她居然替她点了杯这么烈的

“让你来酒吧当然是喝酒了,看看你能为了你的爱情做到什么程度”她边说边将那杯液体移到月桐面前“喝吧!我们的乖乖女”

月桐看了眼一旁的霍华,他正自顾自的品着自己的那杯,好吧,死就死吧,抬头一饮而尽,这就果然不是一般烈,这么快头就开始晕晕乎乎“霍华,你到底要怎么样……”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拉进了舞池,慢慢得她开始有点重心不稳,只能轻轻靠着霍华才不至于摔倒

自己就这样抱着她而她就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如果能将这一刻变成永恒那该多好,他将她带出舞池,她靠着墙而自己紧紧得靠着她,她一抬头满眼的迷离,她醉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注定自己无法拥有她,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自己的生命里终于他有了决定,他附在她耳边“离开他,彻底得离开他,我就答应你们去做配对,去救他”

“霍华!”她一下子变的清醒“真的吗?”

“对,前提是你必须离开他”

最终她还是回了正则那里她想他了,他睡得很沉有些出汗,她摸着他的脸,有些人一个转身可能就是一生一世了吧,就像自己跟他一样,或许缺憾真的是一种美丽,太过­精­致太过完美反而要惊心度日了,其实在不在有什么所谓,我们终将成为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却被满屋的黄油香味唤醒了,下了床看到在厨房煎­鸡­蛋的正则,此时此刻她只想从背后抱着他,紧紧地靠着他“起床啦!我还以为你昨天不回来了呢!怎么不叫醒我呢?来!我做了蒜香面包,是你喜欢的法式的”

“正则!”一开口眼泪已经不争气得落了下来“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准备让我永远生活在这种虚幻的幸福之中吗?是这样吗?”

“小桐,我只是怕你担心,你放心医院说很快会找到的合适的骨髓”

“正则,我一次又一次得送走我至亲挚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痛不欲生,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经历生离死别”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他想抱住她,她却避开了

之后的一周月桐总是早出晚归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正则努力得给她空间让她能够适应这一切

拿到签证的当天接到了霍华的电话,他说配对成功手术定了一周之后,她告诉他会按照他们所约定的离开,或许她本身就是个不祥之人,亲近的人都会有不好的命运,那就让自己走的远远的吧

新生

当林耀扬红着眼眶告诉自己配对成功的时候,他马上给月桐打了电话,却不在服务区,他想回家去找他,却被禁止出院,要做术前准备,他开始坐立不安,他想或许她不敢来医院,如果看到自己康复出院她一定会惊喜

“你觉得她值得吗?”林耀扬看着颓废的儿子心开始隐隐做痛“如果她爱你她就不会离开你,给不会在知道你生病的时候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我知道你嫌弃她没有大富大贵的父母,但是月桐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那你自己好好看看,想想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林耀扬将几张照片甩在床上后摔门离去

正则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小桐,虽然昏暗的灯光,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的小桐,那是他所熟悉的神态醉酒后的妖娆,那男人是谁?还是她只是随便去酒吧找了个男人

“小鱼,你帮个忙!”一夜没睡忐忑的等待着小鱼的消息中午时分终于等到了小鱼

“怎么样?”他问得小心翼翼,害怕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

“她退学了!同学里传她去美国了,夏冰说不知道她去哪里?能够确定的是出国了!”慢慢得递给正则一封信“我回去过了,她的东西都不在了,这个应该是留给你的”

看着那个信封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最后还是拆开了‘对不起’就这样三个字,就这三个字带过了他们所谓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什么狗屁爱情都是骗人的,汪月桐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门口的小鱼心也颤抖起来

他看到从信封里滑落出项链,一把纯银钥匙,他捡起紧紧得握在手里,他应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这次真的谢谢你,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虽然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林耀扬亲自设宴款待了霍华他们一家

“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我哥能知道妈妈的存在!”霍华看着一脸不自然的母亲,窃喜,“妈,你不是一直都想认回我哥吗?”

“这……等一个合适的时候吧”

如果林正则知道当初他的妈妈是因为他父亲生意失败而选择离开他们的,会不会很受打击呢?他现在特别想看看那个表情

手术非常成功,只是之后的抗排异的那段日子简直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原来人在生死面前任何事情都是不堪一击,那对他而言是段最黑暗的日子,他常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里,他甚至不止一次看到小桐就站在门口,每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激励自己的居然是汪月桐,也因为她他知道了什么是失望与痛苦,他开始从埋怨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恨意,身体虽然渐渐康复,可那颗心已是支离破碎,千疮百孔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nAd1(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看着塞纳河旁的人来人往,看着这前段时间刚来他们刚来的地方,忽然就物是人非了,唯一觉得欣慰的是一切安好,他的手术成功,她开始关注一切有关于他的讯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来自这样一个显赫的家庭,那时去的办公大楼也只是冰山一角,他们拥有北美最大的制药集团,现在想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相配的,现在这样也很好,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有那么点艰难,但是月桐还是有了不错的规划,她给自己报了个语言学校,平时在姨婆的咖啡店帮忙,日子过得简单却充实,让她没有时间去细想曾经所发生的事情

怀孕

语言学校她认识了新的朋友,有学艺术的,有学西点的,还有一个学中医的,那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被这种温暖折磨的昏昏欲睡

“彭景腾!你给我们搭搭脉吧!看看我哪里虚需要怎么补”

那个有些古板的中医大夫技术还非常过硬,基本上说的症状跟那个人都是吻合的

“汪月桐,你也来试试”

“好啊!谢谢啊”看着彭景腾越来越了严肃的脸

“最近身体是不是感觉很疲惫?”

“嗯,是总是想睡觉”不会是自己得什么大病了吧

“喔,没什么可能是水土不服”彭景腾微笑着开口,月桐终于松了口气,但是怎么觉得他有点怪怪得

下课了,月桐整理好东西,急着起身,突又感到一阵晕眩,又坐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才有所改善“汪月桐”站在门口的彭景腾突然又叫住她

“嗨,有事?”

“你好像了,你最好去自己验一下,千万不要吃药”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心跳得好快,确实这个的例假也没有来,原本以为是水土不服的关系,难道真的有孩子了,她忐忑得去药房买了验孕­棒­,找了个卫生间,努力让心情平复了十分钟才抬头看了结果,深红­色­的二条线,她居然有了正则的孩子一下子她觉得很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件事情能够商量的人也只有姨婆了

没过几条街,就走到了位于街角的姨婆的咖啡店,这是家不大却温馨的小店,还未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店里的蛋糕甜品都是出自姨婆,月桐从来不知道姨婆的手艺如此之好,还有慕名前来的客人

“姨婆!”看到姨婆在招呼客人她只能在一旁有点焦急的等

“来,月桐,什么事情?”姨婆给她拿来一块蛋糕和一杯咖啡在她身边坐下

“姨婆,我了!”月桐觉得自己像是个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女

姨婆愣了几秒钟“那咖啡你不能喝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现在不能拿重的东西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

“姨婆,你是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当然了,难道你不想要呀,这是上帝给你的礼物,你怎么可以不要”

想来也是姨婆是信教的,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弃这个孩子,其实她也不忍心放弃,这是正则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终于又有一个至亲的人可以陪伴自己,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虽然这会是艰辛的开始但是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原来做妈妈真的是个艰难的过程,她忍受着早孕的反应,坚持跟姨婆学做甜品,因为姨婆说等她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就会去尼斯找儿子安享晚年了,她必须努力为了自己也为了腹中的宝宝,她每天会坚持散散步,然后在香榭丽舍的林荫道旁坐上一会儿,然后遥想那个他们对坐发呆喝着咖啡的午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时候他们还会像最初的模样

“月桐,汪月桐!熟悉的声音,月桐转身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身姿更加挺拔,感觉成熟了“钟离尧!”她站在原地轻轻得叫着他的名字,眼眶微微发热,她对着他微笑,笑容里有惊喜与感激

“你好吗?”钟离尧走过去拥抱着月桐,“正巧有假期所以过来看看你,还有我的小外甥”他低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才四个月,还没有那么明显呢!”看到钟离尧比自己想象中的兴奋,钟离尧带给自己的总是正面的快乐,简单相处在一起也从不觉得拘谨,很亲切又自然

“你不想告诉他?”

“其实在离开之后才发觉我们是不适合的那两个人,既然选择离开了,那就让我跟儿子两个人好好的生活吧”

“说好了,我可是­干­爹哦!”

“好!”月桐微笑着看向他,有了新的希望感觉注入了新的血液这让自己更加勇敢

一周之后钟离尧回了美国,在他走后姨婆给了月桐一个钟离尧就给她的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面值五百的欧元,说是给他未来的­干­儿子,钟离尧还是那么暖心让人感觉温暖

说来自己在甜品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天赋,而且越来越喜欢这种给别人带去甜蜜的感觉,时间不知不觉得流逝,转眼便到了临产的日子,月桐羡慕得看着那些有丈夫陪产的产­妇­,越来越频繁的宫缩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在那一刻她好想林正则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

而此时的林正则正跟客户谈完生意窝在夜总会里灯红酒绿,默默得坐在包厢的一角看着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在搔首弄姿,从一开始对这种应酬的厌恶到现在的麻木,他想是否有一天他会对这一切乐此不疲,汪月桐应该过得很好吧,跟健康的钟离尧双宿双栖了,其实他一直没有对她死心,最后还是派人查到了她去了法国半年之前拍到了她与钟离尧的照片,至此之后林正则知道应该接受现实,原来女人都是现实的包括自己的母亲,渐渐的他变得让自己都觉得陌生,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变得多疑自负,他越来越像一只刺猬

夺子

月桐的角­色­一下子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子变成了妈妈,从什么都不懂变成了全能妈妈,终于知道孩子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生命,在他生病发烧的时候她担心的睡不着觉,看着他打针的时候自己却先哭了,她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却又是从未有过的坚强,很快她在咖啡店里独当一面,还有着充足的时间来照顾儿子,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简单却充实,而她的小洛洛也是体贴与乖巧的,还是五个月的时候就让她可以睡整觉一岁已经会说很多话跟自己交流,洛洛可真是个小暖男,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洛洛三岁了,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人生中独立的第一步,在学校门口让月桐感慨万千,这三年虽然艰辛,但是这一切却是值得的

转眼又是秋天,藕­色­的连衣裙配了件深咖啡的修身针织衫一头栗­色­的卷发被编成三股编自然得垂在一边,米­色­的编织草帽将她的小脸承托得更加娇小秀气一旁桥一个­精­致的娃娃,这样一对亚洲组合总能成功得吸引眼球

“妈咪!你跟芭比也离婚了吗?”洛洛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月桐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意外得看着洛洛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可爱的嘟嘟嘴还有那像足了正则的眼睛“妈咪,艾米莉说她爸妈离婚了,然后妈妈又有了新的小宝宝了”她没想到现在就要解释爸爸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太早了一点,她甚至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林正则,跟他分开已经五年了,听说他事业如日中天,私生活也被写得混乱不堪,却难以捕捉到他微笑的表情,时间犹如一把雕刻刀将他变得棱角分明,可冷峻的眼神让月桐感到陌生,那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却让月桐隐隐生疼“妈妈没有跟爸爸没有在一起的原因有点点复杂,我以后告诉你好不好?”“好!”任何时候的洛洛都是善解人意的,这样的馈赠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月桐看着儿子的小脸轻轻扬起微笑,在手心握着的小手软软的,柔进了心里

看着躺在床上身材姣好已经熟睡得姗姗,正则又陷入一种莫名的哀愁与空虚,发泄的感觉真的很酣畅,可是过后却是无穷无尽的寂寥,姗姗最吸引自己的特质便是单纯,他感谢她在最难熬的岁月陪着自己,他告诉她什么都能给她,除了婚姻,她说她只要他,只要能陪着他就足够了,有时候偶尔的错觉总是与逝去的岁月重叠在一起,醉酒的时候小鱼总是说因为姗姗跟她相像,他只是在找她的影子,每每那个时候自己总是冷笑,他应该也没有活得如此下贱吧,善良的姗姗与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抬头,明亮的月光让正则的心有点刺痛,三年前他终于从地狱重回人间,但是他却看尽人世间的虚伪与丑陋,唯一能带给他快乐的便是事业上的成就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貌似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他怕有一天他会疯癫成魔,他拿着自己的烟出门去了客房

看着出门的正则,姗姗有些心酸,其实他待自己已然是很好了,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即便为她母亲还了一百多万的赌债他也没有过问,现在正则除了逢场作戏的那些女子,正真在他身边的女伴也只有她自己了,他对她可是说是无微不至,只是她没有那把钥匙可以走进他的心,就像每次她来他总是一个人去客房,他说他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他说他给不了她婚姻,他说她不必为自己浪费了大好的时光,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就开始痛了起来,正则帅气富有可以满足女人一切的虚荣心,她觉得只要自己耐心等待总会有成为林太太的一天,就像四年前自己决定留在他身边那样

“林先生,查到了,也确定了”

“那好,就按照我说的办,不要让林正则知道!”林耀扬也是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一跟他谈联姻他就说不婚不育,这不是让林家断后了,所以无可奈何只能他来为他打算了

“法务部开会怎么周律师不来?”林正则将一叠合同全部甩在地上“为什么不让周律师先看一下条款,你们怎么做事的?”林正则的言辞犀利,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周律师被林董派去巴黎了,周二行政部定的直飞巴黎的机票”白梓晴边捡着撒落在地上的纸头一边示意销售部经理与法务部专员出去

“去巴黎?那里有什么业务,他不知道这个合同多重要么”实在想不出那里有什么跟公司有关的事情,难道是北美总公司他所不知道的项目“给我找林董,什么度假”真不知道在搞什么,是时候让他退休了“梓晴,重新再拟定一下合同,一定要找到周律师确认,先出去吧!”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高处的风景,巴黎,他轻轻低语,能够庆幸得是他对于这个地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

前奏

耳边响起那首遥远的旋律,那个电话居然响了,这个电话号码知道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除了她“喂,哪位”“是我,汪月桐”仿佛是几世纪之前传来的声音,正则的嘴脸露出的诡异的冷笑“汪月桐”他重复着三个字好像是在很努力的回忆,回忆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事吗?”他的声音已经习惯不带温度,可此时却是冷得让人发怵“我下周回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能安排见我一面吗?”

“我不确定,如果汪小姐有时间可以来我公司碰碰运”正则说完心里有种久违的快感,真想看看她的此时此刻的表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正则!”“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亲密,你说呢?”他打断她“我很忙,有事来公司谈”他果断的挂了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跟周律师去巴黎有关吗?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小鱼的电话

“妈咪,我们会分开吗?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洛洛抱着月桐轻轻抽泣着,月桐轻吻着洛洛的小脸蛋,妈妈怎么忍心与你分开,所以她没有选择,她只能硬着头皮给正则打电话,只是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如果还有情份的话,月桐苦笑着回想着刚才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她不想要挽回什么她只想守护着自己正拥有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应该如何去面对他,以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要相见

看着正则的烟一根接着一根,那紧锁的低头­阴­郁的表情让白梓晴又看到在二年之前要收购tnt的正则,谁都不敢靠近连同送咖啡的艾米也战战兢兢,都知道老板的脾气­阴­晴不定,但是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种表情,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不是公司近期内又有新的计划

“梓晴,林公子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有笑过,这种气场都快让我郁闷死了,我连让他签字都心跳加速,就怕他一个不顺心把笔扔在我脸上”看得出来艾米是真的害怕,其实本来在颜值如此之高的老板手下做事绝对是一种享受,可是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受得了他的火爆脾气,那深邃的眼睛永远是深不见底,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到人­性­化的东西

“可能还是为了上次合同的事情吧!你尽量小心一点吧,我明天要去加拿大!”

“这次你们不一起去总公司?”艾米失望得轻声低叫

“林公子说他有事情有处理,所以我这次一个人去”

只看到他面朝落地窗,看不到他的表情,办公室里已经是烟雾缭绕,除了公司的事情他几乎不说自己的私事,连同那个医院的项目也只有他的心腹袁小鱼亲力亲为,他应该还是不相信自己吧,准确得说他不相信任何人

好一个汪月桐居然背着自己生下了他的儿子,如果林耀扬不去找她,她是不是就准备这样瞒着他一辈子,也是当初她离开自己就做好了一生一世的打算,她那么得急于摆脱自己甚至不想多说一句话,可现在她又一次找到自己,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身心煎熬的日子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在他那么需要她的时候她却选择离开,他生命中的所有美好因为她而灰飞烟灭,现在这个连同自己都讨厌的林正则是她一手创造的,她所种的因,那么只能由她自己吞下这个果

他知道她昨天从法国到了这座城市,今天定会来找他,所以推了所有的应酬在办公室等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去了三楼的公司餐厅喝着咖啡,看着窗外梧桐叶落了满地,又是秋天了,人群依然是熙熙攘攘各自赶着时间,汪月桐,他居然就这样在如织的人流里一眼认出了她,­祼­­色­的丝质衬衣,白­色­的半长裙没过脚踝,白­色­的单鞋,头发被高高的束起,在头顶挽成了髻,还是那么­干­净的装束,一路走来隐隐透着光晕,他看不清她的脸却知道是她

还没有上电梯便被保安拦在了一边,让她填表格,一听是找林正则立马连填写的单子都被收回,然后打电话应该是问他的秘书“上去吧!28楼”

“谢”拿了个访客的名牌匆匆上了电梯,进了电梯开始紧张起来,不挺得拨弄着耳际的碎发,连深呼吸也不起什么作用,她只是不断祈祷电梯能慢一点再慢一点,最终电梯停靠到站打开门,她居然犹豫着要不要下,冷冷的发抖的手挡住了又要合上的电梯门,快速的跨出一步,走了出去,以下电梯便看到一个女生“我找总裁!”

“哦!直走!”

终于在快走到末端的时候看到总裁办公“您就是汪小姐?”

“是!”她看了下她的名牌艾米,她暗暗记下

“林公子不在办公室,你可以等”

“好”月桐跟着艾米在一旁的沙发位坐下

“要茶还是咖啡?”

“不需要,谢谢”

艾米在远处仔细得打量着这位汪小姐,这不应该是他们林公子的菜吧,再说也从来没有哪个绯闻女友找来公司的呀,可是林公子明明在公司却拖着不见明明是在难为她呀,到底什么情况呀

真没有想到公司居然秋天还开冷气,月桐越坐越觉得冷了,抬腕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按耐不住起身问艾米“你们总裁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你可以等他”艾米也无奈得耸耸肩

协议

月桐只能继续等,又来来回回得几次,她开始有点着急,开始担心放在夏冰家的洛洛,想给夏冰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想着去街上找个电话亭,不然自己忐忑不安,走到电梯口刚准备按按钮,门却已经开了,林正则她看到电梯里的人一时间忘记了仍然扬在空中的手,一件白的刺眼的衬衣被他以一种慵懒得方式挽成了中袖,合身的裁剪能依稀看出上身完美的线条,他比记忆中更加健硕了,眉宇之间却有着陌生的不羁,那漂亮的­唇­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弧线,这居然就是他们五年后的重逢,充满了萧瑟之感一如这个季节,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看不到丝毫的情感,就好像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这么没有耐心”他悠悠得开口,表情确实显而易见的讥讽以最自然得姿态走过她身边,月桐闻到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香水味,她转身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她跟上了他的脚步,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吧,我很忙,等会儿还有事情”她的手足无措他都看在眼里,她居然还是那个样子,依然眉眼如画,还是清澈见底的眼睛,可他却讨厌她的样子

“你父亲来找过我,想我跟我争取儿子的抚养权!”月桐想尽可能说得简练

“谁的儿子?”他站起身,逼近她

“我们的”她连连后退却因为办公桌让她退无可退,她不敢抬头看他,他的压迫感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我们的,你瞒着我五年,你根本没有打算公开我这个父亲,那么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为了孩子,他从来跟我在一起,我们不可能分开”

“但是那是你的选择,不是他的,你凭什么替他做选择!凭什么!”正则有些激动得提高了音量“你凭什么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正则!”

“不要这么叫我!”他打断她的话,厌恶得看着她

“对不起”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冷漠看到了眼神里的恨意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在外面跟着一个现实的女人,这个像个骗子一样的女人”他一字一句说得酣畅淋漓“汪月桐,如果你不想跟你儿子分开,可以考虑看看我的提议”正则边说边将一份厚厚的书递给她

结婚书,她只是听到脑中轰的一声

“你也知道我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我知道亲生母亲对孩子意味着什么,我不想我的儿子经历我所经历的,说得直白一点你只是我儿子的母亲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们互不­干­预彼此的私生活,然后离婚书我也已经签完字,如果你想离开可以,儿子的抚养权归我,你净身出户”他就这么从容得地解释着叙述着,好像这只是一笔简单的生意“我们的婚姻关系也不会公开,这样不影响你再找,你也知道林耀扬的手段,如果以你单身母亲的身份赢这场官司会很难”

不带感情的来说,他的提议是可行的,他们只不过换一个地方生活而已,洛洛还能找回父亲

“怎么样?”

“我想考虑看看”月桐看着正则,他不耐烦得抬腕看了眼手表

“那三天之后,如果想好了,签完字给小鱼,你也认识对吧”他给了她一张便签写着一串数字

“好,那就三天!”月桐重重得点了下头

“那不送”

心事重重得走进电梯居然没有按任何键,知道意外得又看到了林正则,月桐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跟着他出了电梯门,跟着他出了大堂,跟着他出了大门

“林公子你怎么这么慢!”风中扬起一股甜甜的香水味,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刚才在正则身上闻到的味道,顺着香味,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笑颜如花依偎着正则,而正则则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而她一脸满足,本能地深深吸气,想要缓解那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她木纳得伸手拦了辆车,儿子对她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父子

夏冰,真是谢谢你”看着已经入睡的洛洛,月桐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看你说的,而且洛洛跟晓峰很亲呢”

是啊,很多父亲能给予的爱是母亲永远不能成全的,洛洛确实需要一个父亲,可自己呢?难道再一次走进林正则的生活吗?或者说他早已经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对他而言自己只是孩子的母亲

拉着小鱼陪着自己喝着酒,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练就了千杯不醉“你是想报复她吗?”

“报复?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看到她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讨厌她,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变,那种让任何景­色­都黯然失­色­的美好,你说为什么我就要经历物是人非我就要千疮百孔,我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正则!”小鱼心疼得看着他,这么多年他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蜕变看着他沉沦看着他成魔,他知道汪月桐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是交织了他所有最炙热的情感,他看到他的无助看到他的心灰意冷,他能理解是什么成就了今天林正则,而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陪他醉陪他笑陪他哭陪他疯

二天后的下午小鱼见到了汪月桐,正如正则说的那样,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是当初的模样,悄悄退去的青涩换来的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一种从容的婉约让人舒服,身边的小男孩一看便是正则的孩子,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正则的影子

“小鱼,好久不见”

“是啊,五年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些协议我都要已经签好了!”

“想好了?”

“这可能就目前而言最好的解决方式吧!”

“好,明天我帮你们搬家”小鱼收拾好文件与他们道别,正则最后的目的应该是让月桐自己让出抚养权吧,也只能说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们要跟爸比一起住了吗?”小小的洛洛眼睛里闪着比星星还要耀眼的光

“是啊,洛洛开心吗?”月桐宠爱的摸着他的脑袋

“爸比长什么样?帅不帅?高不高?又没有这么高”洛洛手舞足蹈得跳了起来

“你明天自己看不就好了”亲了亲他的脸蛋,她的心开始飞扬起来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因为洛洛的快乐

周六的一早小鱼就开车来酒店接他们,月桐尽量让自己的心处于平和的状态,他们那个所谓的家在闹中取静的领事馆区域,满眼的绿­色­,到处可见的法国梧桐映衬着几栋风格欧式建筑颇有异域风情,看来他什么都换了,换了不同的角­色­换了新的房子换了新的车“妈咪好漂亮的房子,还有滑滑梯

和秋千

”这应该是他特地为洛洛安装的吧,看来他还是对于爸爸这个角­色­他还是很上心的,正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静静得看着已经在滑滑梯上玩开的孩子,他竟然因为那个孩子而感觉到了局促,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得以延续

“月桐,这是司机小张,林伯还有赵婶,有什么需要或者什么不清楚你可以问林伯”

“汪小姐,行李我帮你拿上去”

“大家叫我月桐就好”她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回头“洛洛,进来了”温柔的唤着儿子,小鱼看向她,岁月赠予她的不是一星半点,恬静如她,娴雅如她,他与她居然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那是爸比吗?小小的洛洛看着从二楼一路而下的男子,他觉得他就是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神,身后还有圣洁的光,他睁大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深蓝­色­的衬衣将他的身型衬得更为修长,二粒未系的扣子将胸口的弧度拉低,正好可以看到完美的胸线,月桐看到下楼下意识地低下头,现在

的他身上有着让她不敢直视的气场,或者说她对他是心存愧疚的,即便那时候的无奈他不知情,只是她没有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守候在他身边

“洛洛”他蹲下身子,看着洛洛的脸,满满都是月桐的影子,难得一见的温柔在他的脸上随着微笑慢慢绽放

“爸比!”洛洛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哇!他开心的大叫,一下子抱住正则“我也有爸比了,而且我的爸比比­干­爹好还要帅,就是不知道你们谁比较高”

“­干­爹?”正则将他抱了起来“他跟你们在一起吗?”

“他住在美国,但是每次过节都回来巴黎看我,圣诞节,新年”

月桐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着他们,遇到正则扫过来的的目光更加心虚得低下头轻咬着­唇­畔

显然对于这个­干­爹正则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也大抵知道了那个­干­爹是谁了,果然他们是过得活­色­生香呀,对于这个在自己怀里的儿子,他还真是相当满意的,应该说汪月桐将他照顾的很好,即便缺少父亲但是他的­性­格依然很好没有任何缺失,抱着他去看了他的房间一房间的玩具引得他尖叫连连“洛洛你自己玩一会儿,我跟你妈妈有话要说!”

月桐识趣得跟着他进了书房,看着他轻轻得带上门,突觉有着紧“学校的简介,你也需要了解一下”

“国际学校!什么是寄宿的!为什么?”月桐诧异又紧张得望向他,他倒是出奇得淡然

“协议里写着教育我拿主意!”他有点得意得像他扬了下手中的那一叠月桐签了字的纸

“什么?”她居然傻到没有细看,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她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你怎么可以……”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卑鄙?”他接下了她的话“我现在是商人,况且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从现在开始看清楚我”他似笑非笑对着她挑着眉“我的卧室在三楼,你的房间在两楼洛洛房间的旁边,我希望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过各的生活!”他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感受,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出了书房,留下失神的月桐,终于他们还是毫无瓜葛了,如果没有洛洛他们定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这样也好,从一开始便清清楚楚,她苦笑着出了门,看到他已经套上了外套出了大门

受伤

洛洛很快便在开始了全新的生活,适应能力超强的他还乐此不疲,已经两天没有看到林正则出现在这家里,这对她来说很好,她不用再因为意外的碰面而觉得尴尬,虽然他从未将自己当作一回事,这几日月桐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找一份工作,现在她在家是真的闲人一个,想帮着赵婶做做家事也不让,所以空闲得时候也只能在厨房做做蛋糕打发时间,洛洛不在的时候她已经习惯睡在洛洛的房间抱着他的公仔卢比一起睡,已经习惯这个小家伙总在身边,没有他的日子晚上也睡不得不踏实,到了半夜总是惊醒,又是这个时间,月桐无奈得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原来是下雨了,起床轻轻关上了窗,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连同嘴­唇­也­干­燥了起来,居然一时还找不到拖鞋,只能赤着脚摸着黑下楼来到厨房,终于冰水鱼贯而入让她瞬间觉得说爽

“是谁?”一个清脆的女声与厨房的等同时而起,月桐一惊手中的玻璃杯任是没有握住,掉落在地上,一时间玻璃碎了一地,溅起的玻璃渣已经溅在了月桐小腿的肌肤上,鲜红的血沿着她腿的弧线往地板上蔓延,最要命的是她还光着脚,月桐寻着声音转身,那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只穿了一件男式的衬衣,露出修长的腿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精­致中透着股妖娆“姗姗”正则的声音响起,他半­祼­着上身出现在姗姗的身后,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怎么搞的?”轻松得抱起姗姗“你怎么没有穿鞋,伤到了吗?”

月桐像个木偶一样依然纹丝不动得赤着脚站在一堆碎玻璃里,她看着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开出鲜红的一如寒冬的腊梅,心里一遍又一遍重播着刚才的片段,原来他有女朋友,也是自己对他这五年是一无所知的,低头看着一堆的玻璃,一阵阵刺痛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心里,心仿佛被什么在拉扯着,让她隐隐生疼,耳边又响起刚才正则温暖的声音,只是现在的柔情全是对另外一个女子,深深的吸着气,想要改善身体这种陌生的不适,自己必须明白一点,五年前她已经退出了他的生活,五年后她也不能奢望他对她还有什么别样的感情,这些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姗姗安静得看着正则的胸口“不问问我,她是谁?”正则低头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赵婶前几天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说正则带了个女人和孩子回家,那时候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他什么时候就有了孩子了,只是看到了今天的情景自己还真是安心了不少,看来正则不止是不喜欢她,不然一个男人怎么忍心让一个弱女子满脚是血的站在一堆碎玻璃里,何况正则对待女士从来就是绅士的

“她是我儿子的母亲,现在我们有婚姻关系,因为我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你能理解吗,或许过不了多久等儿子懂事的我们就会分开,但是你不要多想”

他们居然结婚了,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也看得出正则只是因为孩子“正则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看着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飘窗上,正则慢慢起身,同往常一样梳洗下楼,在餐厅停留的几秒钟之后走进了厨房“林公子,你怎么自己进来了,要什么你叫我一声不就好了”

“赵婶,麻烦给我瓶水!”

“好,昨天月桐在这边摔了个杯子,她居然还是赤脚的,那个玻璃渣子都扎进­肉­里了,幸好我下楼看到,我说让她去医院看看,她说没事,还一个劲跟我说对不起”

不知不觉得竟然喝进了一整瓶水“今天你有空带她去次医院吧!”

一夜未眠,倒是在天微露晨光之时有了困意,昏昏沉沉,迷糊之际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抬腕看了眼手表竟已是中午

“华少?你怎么来了?”赵婶一脸意外“林公子去公司了呀”

“我来看月桐的,她在吗?”霍华四处张望,前几天就听说月桐回来了,但是正则对他什么都没有提及,所以他只能自己亲自过来了,也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桐还在房间,昨天半夜被玻璃扎伤了脚,我还准备带她去医院呢”

“扎伤了脚,昨天晚上怎么不去呀?”霍华往楼上走,二楼的房间微敞着,在门外他汀了脚步,他清楚得看到月桐半躺在飘窗上,一头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背后,那条长裙正好盖到了脚踝的位置,裙摆自然的垂落随着微风轻轻得摆动着,她回来了,那时候的冲动却让她背井离,当初他对她真的是太过残忍了

“月桐!”他看到了在她的小腿上的细小却已经明显红肿的伤口

“霍华!”她回头带着满脸的忧伤与显而易见的憔悴

走近一看脚脚底和肩背还有伤口,而且明显已经有了炎症,伤口应该有碎玻璃,没有犹豫一把将她抱起“你伤口需要马上处理,我带你去医院!”

月桐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楼,只是又想起昨晚正则抱着姗姗上楼的情景,呼吸扯着心生疼

一路上,二个人没有说话,霍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而月桐觉得累她不想说

“对不起!没有遵守承诺又回到他身边!”月桐看着穿着医生制服的霍华小心翼翼得为她清理着伤口“只是我也有我的无奈,也有了我想要守护的”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那时候我太年轻”

“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从前了!就让我们冰释前嫌吧!”月桐说得轻描淡写

冰释前嫌,那他们什么都不剩了吧,选择原谅是因为没有了任何一种情感,可林正则已经变了,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看来姗姗还是没能让他忘了从前!”

“姗姗?就是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他故意在她面前略显残忍的提了她的名字

“你们见过啦?嗯,应该算是正则的女朋友吧,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都过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停留在原处呢!”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滞,忘不掉这只是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

“不要碰水!”他扶起她,“记得吃消炎药,以后碰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去医院!”

月桐没有说话只是努力得扯动了下嘴角

“走去吃点东西吧”

“我想想先回去了”月桐忍着痛一拐一拐得出门

“月桐!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叫车好了,你忙吧!”没有丝毫得迟疑出了门,一如从前的­干­脆的拒绝,从昨天到现在还是没有回过神来,那年她匆匆得离开就已经注定了今天,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算伤痛自己也回不了头,她不能再失去洛洛

三个人

一进屋,正则不自觉轻皱起眉宇,是错觉吗?自从她住进来之后,整栋房子总是弥漫着属于她的味道,那是他曾经贪恋的味道,可现在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段人间地狱的日子,一次又一次在撕扯着那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眼不自觉得飘上二楼

“月桐被华少带去医院了!”

“霍华”很好才几天居然已经找到家了,汪月桐你的魅力还真是大“正则,回来啦?”姗姗像一只欢快的麻雀从楼上下来

“今天赵婶做了你最爱吃的鱼”体贴得接过他的外套挂好“霍华哥也认识月桐姐啊?”

“是,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正则奇怪的望着一脸天真的她“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霍华哥抱着她下楼了,是不是昨天脚受伤了,都怪我不好,吓到她了”

“谁让她不穿鞋!”正则的脸看着越发的­阴­沉,姗姗也不再作声

落日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地上洒下了一片斑驳,听着树叶的咔嚓声,现在想来巴黎的日子还真是让现在的自己无限眷恋的,记得出医院的时候只是下午,怎么就这么一晃就变成傍晚了,果然腿脚不方便绝对是影响生活质量的,抬头看到那栋在余晖下的房子,第一次好好的打量,尖尖的屋顶,透着浓烈的哥特风,眼光停留在三楼的那卧室的窗口,那是正则住的屋子吧,一时间不忍离开,屋里飘扬出诱人的饭菜香,月桐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自己的胃也在抗议着,只是进了屋才发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进来,他们准确的说是林正则与姗姗两个人在共进晚餐,心一下黯然,低着头准备上楼“月桐姐,一起吃饭啊!”姗姗叫住她

她没有转身,因为害怕他们看到自己的一脸落寞,只是轻轻得说“我吃过了!”

“明天开始你准备三餐!”吃过了,脚伤着居然还有心情跟别的男人吃饭

“好!”只是一个字,她不想跟他再多纠缠些什么,不说不看心就不会那么痛

“汪月桐!”他将手中的筷子用力得拍在桌上,快步走向她大力的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月桐痛得皱着眉,却忍住没有啃声,抬头直直得望着他的怒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满意可以走”姗姗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下了一大跳

“我说好,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累了,要休息了,还有我会找工作,不会白吃白住的”依然是柔软的口气,转身再次上楼,她是在漠视自己吗?正则感觉心里有一团火,他受不了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这个该死的女人

折腾到了半夜,汪月桐那张倔强又冷漠得脸总在眼前晃,最后还是吃了一片安眠药,那夜又做了梦那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床上,自己一个人,弧度绝望席卷而来,如同无数个清晨那样醒来时,全身都湿透了,空气中的蛋糕香挑逗着自己的味蕾,好奇赵婶买的蛋糕怎么能熏香这座房子

“正则,月桐姐的手艺真好,你看这提子戚风卷做得多好,还煮了咖啡”

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口感柔和,酸甜的比例是恰到好处,嘴角轻扬,居然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却形容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她人呢?”

“出门了!出门时交代会回来准备晚餐!”

“姗姗,我有事情想跟商量”正则拉过姗姗坐在沙发上,姗姗顺势又倒在他怀里

“以后周六周日我想陪儿子,别的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

“好啊,我明白的”姗姗还是一如既往得善解人意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霍华!”这又让他想到了昨日不快“昨天我见过月桐了!”

他倒是够直白叫的也够亲热“嗯,这个你不用跟你汇报,我要去公司,如果还有公事去公司找我!”霍华看着意外被挂断的电话,看来林正则开始不淡定了,早就知道,月桐就是他的死­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身体的记忆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找工作

应该就是这里的吧,她比对着报纸上的地址,装修很简洁大方,推门而入

“请问这里是不是招蛋糕师?”一个脑袋从后门面的­操­作间探出头来,瞬间月桐笑出声,那个男生一脸的面粉

“是啊,是啊”张赫胡乱得擦着,没有想到越来越糟“给!”月桐将一张面巾纸递给他“谢谢!”是一张典型的花美男的角,秀气的脸型,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看着约莫刚刚毕业的样子

张赫同时也打量着月桐,­干­­干­净净的样子,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你来应征?”

“对啊,你这边只有你一个人?”环顾了下四周,也不像刚开业的样子呀,店面不算小,怎么可能没有其他职员呢

“跑了!”张赫随意得回答着他“我一个月没有来店里,等再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啊?你是老板一个月不来店里?”

“我去找我女朋友了!”

“找了一个月?”

“十天,然后剩余二十天在疗伤”

“哦!现在你还准备开下去?”直觉着这个老板了不太靠谱

“是啊,我老爸说如果不盈利就让我不要回家了”张赫无奈的耸了耸肩,估计回家也会被他打死“我叫张赫,你呢?”

“汪月桐!”她纠结是不是要走,当然人少也有一定的好处,不会有纷争,看着这个张赫的­性­格不错应该是挺好相处的

“月桐,缺月挂疏桐!”张赫灿烂的笑着“名字真好听,意境也好,合作愉快!”他是个从来都依靠感觉的人,他觉得他们的气场很搭,看着也应该是秀外慧中的样子

“啊?”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生意会做成这样了,果然不是常人,不过他居然知道自己名字的出处,也倒是让自己意外的,很好,加分“你都不问我会做什么吗?还有我也不知道你的薪资待遇呢!”

“先握一下手么!”他硬是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笑得一如孩子“月薪八千,月末有奖金,我把我那份也给你,只要营业额能上去!”她的皮肤很白让他想到了鲜­奶­“当场试工,我饿了,随便做个拿手的吧”就这样推推拉拉得进了­操­作间,看了看周围的机器与冰箱中的食材最后做了最简单的瑞士卷,当蛋糕入口的时候张赫惊为天人得看着她,一秒钟之后一个拥抱将她抱在怀里,让月桐措手不及“太好吃了,虽然我做不在行,但是吃绝对是专家”月桐看着他一嘴­奶­油又被他逗的笑出来声

“明天咋们签个合同,就正式恢复营业啦!”张赫笑得暖洋洋的,偷偷乐着终于被他找到宝了,还是忍不住望着月桐傻笑“今天我让人过来再整理一下!”

“就我们两个人?”没有想到倒还蛮顺利的,就是不知道这家店能够坚持多久,跟着他出门

“经费有限,坚持一下,等经营状况好了,我们就可以多招人手了”张赫看了看她的脚

“我的脚受伤了!不过应该会马上好!”看着他应该不像是个骗子吧,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骗的

“我送你吧”开了车锁给她开了门示意她上车

刚才门口停了辆还真是没有注意,这下可看清楚了居然AM字母组合的logo,好吧这下放心了,果然是个富二代“不要了”月桐往后退了一步,刚认识就坐别人的车多不安全,他这点安全意识还是有的

“不是吧,你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张赫立马从皮夹里拿出了身份证,“你看有水印,货真价实,再不相信,你拍张照片发给朋友,万一出事也方便立案”

“好吧,好吧”人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以后还要共事呢,再这么扭捏也不太好,于是还是上了车

“你家住在这么好的区分呀!”张赫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赞叹

“不是,我住在朋友家里!”月桐不想故意隐瞒,但是这个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跟别人说“你就停这里好了!”月桐想去开车门,又被他叫住“月桐手机”

也没有多想直接把手机给他

“咦!林正则!”张赫看到了那个屏保“你偶像呀?”

“啊?”月桐显得有点尴尬“嗯,是啊”本来一直想换一张,但是一回来忙东忙西得就给忘记了,幸好只是给他看到

“我电话给你存进去了!明天见咯!”张赫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居然还害羞

“好!”看着他车开远,转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害得她差点坐在地上

“周五要去接洛洛,你不知道吗?你看看几点了?”阿斯顿马丁,正则在心里冷笑眼光真好可真是会选,月桐只是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向车库,其实她有话想对他说,只是她知道他不想听,她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熟悉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离他那么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人卿卿我我,可是即便没有洛洛,自己也做不到无挂无牵得走开,果然爱情在尊严前面本来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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