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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绝影

降临异世

( 冰冷的世界,到处都是雪,墙角下那被雪覆盖的身躯布满了血迹,染红了周围的一片雪白,原本国­色­天香的脸已被冻得发紫,只有那充满坚毅与憎恨的眼证明她还活着。ww

她是一个被抛弃的贼,本来以为加入了组织就可以轻松地赚钱,以她的身手,偷东西时大都不会被发现。但是,直到那天,她的组织背叛了她……

和以前一样,她与月一起行动,他们是最好的搭档。避过训练了千百遍的摄像头,月负责关闭系统,到手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走!

“可惜啊,走不掉了呢!”一个身着红­色­长袄棉衣的女人堵住了路,“韩烁零,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你不配是月的搭档!”她举起枪,瞄准了她,开枪的一瞬间,月替她挡下,不知是不是巧合,子弹正中心脏。“快走,我们不能全部暴露!”他忍着疼痛把她推向出口,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她逃走。那个女人惊慌失措,枪掉在地上,“为什么?月?”

月没有回答她,一直望着她逃跑的身影,最终微笑着倒下。“铃……”警报响起,该逃了,女人背起月的尸体匆乱地擦­干­血迹逃离,是另一个方向。

韩烁零看着眼前昔日的“战友”跟保安站在一起,仇视她的目光。他们眼里满是不屑和怀疑。不就是查不到底细,抓不到把柄吗?不允许没有把柄的人存在,或许是处于厌恶吧!

运用良好的身手,躲过了几发子弹,但还是避免不了被打中。忍着子弹穿透腿和腰的痛苦,她来到月死了地方,这里竟然连血迹都没有,眼前是一个漆黑的通道,她毫不犹豫进入通道。……

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给她月的照片,是月的尸体,血迹斑斑,拿到照片后火焰腾空而起,将照片销毁。她累了,再也逃不掉了,最重要的人死了,那个唯一关心她的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好,好,就是那种绝望的眼神!”那个女人站在眼前,对准她的头部,扣动扳手。

她迅速拿起藏在雪中的刀片,凭借自己超人的速度划过她的喉咙,此时,子弹也穿过她的脑袋。她死了,他也死了,没人知道原因,所有人都选择隐瞒,他们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根据多年观察的经验,那是个女人。“零,你终于醒了!”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到底是谁?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零,你怎么不说话?”终于看清了,果然猜的没错,那是个女人,她绝­色­的脸让人一见就喜欢上了。她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宽大的衣袖?难道,我穿越了?

天哪,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还没有报仇,怎么能死?她用灵巧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零……你说话呀!”那个女人不会以为我不会说话吧?“你是谁?”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没办法,新的身体还不适应。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什么?你不认识我?我是你的母亲呀!前天你掉进了荷塘里,是我让人把你救上来的。零,你真的不记得吗?”

“你说我叫什么?”她不相信穿越了名字为什么不变,这或许是一个­阴­谋!

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个自称母亲的人才相信事实。“你叫符零,是符氏一族的传人。可是因为你的­性­格懦弱,不敢尝试使用我们族的秘术,即便是你已经学会了的。”

也是由于懦弱,经常被人欺负,连武功都不曾学习,因为绝美的面容更是遭人嫉妒,陷害,但只要有母亲在,他们就不敢了。更因为实力弱小而遭族长(父亲)抛弃,只能依靠母亲的名分苟且偷生。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我就决定改变我的一生。“妈妈,放心吧,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人人欺负了!我要变强!”说出这句话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果然,面对她的是一张充满疑问的脸。“你叫我,妈妈?”忘记了这是那个世界的词了。“妈妈比较好听呀,呵呵……”­干­笑了几声掩过尴尬,“妈妈,我饿了!”她又笑了,那么迷人。“好,我这就去命人给你准备饭菜。”即使实力弱小被人欺负,可是身份摆在那儿,这是先天­性­优势。

这几天葛云薇守在符零身边也累了,如今符零醒来她便安心去休息了。身为盗贼的符零感觉极其敏锐,一眼扫过门下的小缝的­阴­影,“进来吧。”是天籁一般的声音,刚才怎么没发现,声音竟这么好听。

门缝的­阴­影渐渐扩大,随即推门声响起,一个身着淡粉­色­裙子的女婢端着碗走进来。“薇大人说小姐刚醒来身体虚弱,只能吃些清淡的粥。”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粥端过来。趁这个机会,符零想要下床来吃,却不想刚下来就被鞋子绊倒。这下那个女婢慌了,连忙把碗放在桌上,跑过去扶她。这时,符零用另一只脚撑地,站直了身子。

看见小姐没事,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半开玩笑似的说:“小姐,你吓死我了!”她自称为“我”,那么说明她和这具身体的主人相处很好,看到我绊倒时慌张来扶,那她和妈妈一样真心的爱护我。

来到桌旁,才发现自己竟使不出任何力气,先前恢复的力气都用在走路上了。她勉强地坐下,用颤抖的手倔强地舀起一勺米粥,结果,自己的力气还没有一勺米粥大。站在旁边的女婢已经知道了符零失忆的事,她想帮助这可怜的孩子。“小姐,我来帮你!”她的笑容就像妈妈。

她说“帮”,而没有说“喂”,更是让符零感动。因为符零倔强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她的尊严。无意间看到她手上几道伤疤,那是让人用鞭子抽的,难道她也不好过?“这伤疤是怎么回事?”符零有些微怒,好不容易找到关心她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受伤?

她触电似的收回手,眼中含着委屈,“小姐,我……”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来人直接把门踢开,“是我打的!”红衣,长发,嚣张的气息,算不上清秀的脸,好,我记住了!“为什么打她?”符零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当初月为她挡下子弹让她记忆犹新。“本来想打你,结果那个贱婢硬是护住你来也拉不开,那么直接打她不就行了?”可恶!符零心中已燃起熊熊怒火,伤害她重要的人,不可饶恕!

门口的人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怎么?想反抗?”女婢迅速挡在她面前,保护着她。“你,让开!”符零用不多的力气站起来,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柳眉倒竖,“轮到我来保护你了!”不给任何时间,鞭子迅速飞来,符零依旧凭借她的速度伸手抓住了鞭子。“这条鞭子,我收下了,多谢你的礼物!”她还没反映过来,谁能想到一个­性­格懦弱的废物竟然夺了她的武器。“你,你竟敢反抗!”或许是之前被吓到了,连话都断断续续。符零用尽全身力气甩起长鞭,那女人的衣袖瞬间破开,几滴鲜红的血飞溅,留下一道粗糙的鞭伤。这一鞭就足以抵上她身上所有的伤疤了,因为习武之人最忌讳双手受伤,当然,除过特例。她转身就走,颇有逃离的趣味。

身后她还惊讶着,当符零力气用光倒下时,她才反应过来接住了她。“小姐 ...

(,你好厉害啊!”

“呵呵,我饿了!”

“呃…是,是!”

唉,不该这么早就惹下祸端,但是只要伤害了我重要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未知的合作

( 再次睁开眼已经接近中午了,没办法,身体还是很虚弱,不就是落水吗?难道还有别的问题?符零呆望着头顶上悬挂着的吊兰,她不喜欢兰花,她讨厌一切有关兰的东西,因为杀她的那个女人就叫兰。ww

门被轻轻推开,依旧是那条淡粉­色­的裙子,端着洗漱用具,那个不知名的侍女,一直守护着她的侍女。“小姐,你醒了!”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符零洗漱完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若馨,小姐以前称我为馨儿。”她愣了一下,“小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么?”符零摇了摇头,跟本没有这个记忆。回头又看见了那盆吊兰,水灵的丹凤眼中出现一丝恨意,柳眉微蹙,毫无血­色­的嘴­唇­被拉伸,露出尖锐的犬牙,“馨儿,把这盆吊兰拿出去,以后我的房间不要看到任何一切有关兰的东西!”馨儿胆怯的望着符零苍白的脸,颤巍巍的答了一声“是”。

馨儿走后,符零悠闲地半坐在床上,对着窗外摇头,“窗外的那位,出来吧!”天籁之音在此时宛如玄冰寒冷。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必再隐藏,从窗外翻进来,他蒙着面,打量着一身病态却又倔强逞强的符零,“果然,真像变了一个人。”

符零不愿听他的废话,显得不耐烦。那人也很快会意,“奉星大人之命,前来与你合作”。星大人?记忆中也没有这个东西。对于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如果我不愿意呢?”符零挑了挑眉,其实心里很虚。

“你没得选择!”语气突然加重,变得低沉,突然空手一翻,不知从哪儿变出匕首,抵在符零的脖颈上。果然,不得不答应吗?“好,合作。”不知为什么,自己对他以及他口中的“星大人”生不成一丝敌意,可能即使记忆失去了,感觉还在。

他放下匕首,抛出一粒丹药落在符零手上,“这是解药,”随即挽起左臂的衣袖,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黑­色­的符文,“然后,记住这个标志。”说完立即跳出窗外。符零也挽起左袖,果然,在左手手腕上,有着和那个一模一样的符文,只是,自己手上的颜­色­更深。

拿起解药,没有用水服送,直接咽了下去。没多久,磅礴的力量涌来,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这才是真正的实力!但是,这具身体终究还是太瘦弱,想以前的自己一样。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些嘲笑过我的人付出代价,伤害我认为的重要的人,都不放过!

馨儿只不过是去处理一盆吊兰,竟这么久还不回来,应该是出事了。符零整好着装,顺手拿起昨天抢到的长鞭挂在腰间,像门外走去。

该推开门,刺眼的阳光针似的扎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眯着眼睛寻找。前面是一个花园,馨儿或许在那里,符零心想。,于是走过去。“呦~这不是符零妹妹吗?今儿怎么有空赏花了?”几个穿得光鲜艳丽的女人用扇子遮住嘴,弯成一条线的眼睛告诉符零,她们在偷笑。 这摆明了的是讽刺!

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几位大妈,有事吗?”这句话说出来符零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那几位“大妈”不顾淑女的形象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 身为族长唯一的女儿,没有功劳不说,每次都要你娘和那个贱婢护着你,生得一张妖孽的脸真是老天瞎了眼!”

还知道我是族长的女儿呀!呵,没有什么骂的了吗?被她这么一说可就成了我的不是。符零双手环抱,不屑的听着她们的脏话,最后­干­脆就直接不加任何修饰,像疯狗似的。看来“大妈”把她们气得不轻。

说了那么多话,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中间的红裙女人还继续指着符零,“你……你……”符零看见她们的样子玩心大发,调皮地笑了笑,也指着她们后面单手搭在嘴边,“你们后面……有……”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她们颤抖起来,缓缓整齐地向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哈哈哈哈……”小符零捂着肚子大笑,“笨蛋,根本什么也没有!”那几个女人之前就被气得不轻,骂人骂得快断了气,又被她这么一吓,其中一个穿绿罗裙的女人已经被吓晕了。

红裙女人抽出长剑指着她的眉心,“这次要废了你!”手一抖,剑从左边刺过来。符零也快步退后,抽出长鞭舞动着。幸好当年当贼的时候有些绳索功夫,要不这时真的就被废了。“符琴姐姐,我来帮你!”旁边一个比符零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孩举着棍子向符零偷袭。符零开始认真对待了,手腕向外一拉,长鞭改变了方向,向女孩扫过去,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符零意识到这下祸真的闯大了,立即撒腿跑开,以她的速度,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最起码不会被追上。本来想玩玩她们,再去找馨儿,谁知她们这么经不起打,祸惹大了!

斜倚在树上的蒙面人看着符零踉跄跑开的身影,也不禁笑出了声,没错,就是那个跟符零合作的蒙面人。

回到房间,馨儿已经在那里等她,预料之内。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恨意使她受了惊吓,“小……小姐!”此时符零虽然还在担心族长会怎么处置她,但整了那些女人后心情不错,声音也欢快了许多,“馨儿,带我去玩吧!”事实上她想逃避惩罚。没有人会脑残到在这里等着受罚。

“可,可是……族长大人说不允许你出去。而且……”馨儿小心翼翼地说道。原来这么长时间是去族长那儿了,怪不得到处找都找不到。话说,我根本就没找吧?“而且什么?”想来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族长说,要将你……许配给暮云少爷!”什么?符零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不是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这才八九岁啊!馨儿看出了她的惊讶,不留痕迹地笑了笑,“小姐,只是许配而已,等你成年了……况且,暮云少爷是柳贤山庄的大少爷,接任暮家的第一人选!”

柳贤山庄是江湖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势力,势力大是因为江湖上与柳贤山庄结交的强者数不胜数,甚至排名第一的玄雷门也私下与柳贤山庄结交;势力小是因为柳贤山庄占地面积小,只不过相当于一个小国的面积,并且人数稀少,可留下来的都是强者,但终究敌不过人海战术被迫划定范围。

符零听了她的解释,还是不愿意。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此时只有她的搭档,死去的月。月死后,她的爱也就被冰封起来,甚至,还包裹着一层深厚的憎恨。

她不知道为什么堂堂暮家大少爷会娶她这样一个,被遗忘的族群里的被遗忘的废物,恐怕,这个被遗忘的符氏一族隐藏着什么,族长大人只是把我当作工具使用罢了。

想到这里符零的心就隐隐作痛,以前,她就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好不容易有了收养她的人,在她三岁时遇上洪水,为了保护她被水冲走。她再次成了孤儿,快饿死时,是月分给她一半馒头,她才能够活下来。加入组织时,他们幸运地成为了搭档,可惜……

她抬起头,又是那种令人心悸的憎恨的目光。“馨儿,我们逃出去。”馨儿听到 ...

(马上就跪下,“小姐,这是族长大人的命令,我……我不能让你出去!”唉,这丫头本­性­不错,可就是脑筋太死板了,有时间就开导开导,这种父亲,谁稀罕!难道馨儿真的看不出来吗?

符零拍了拍馨儿的肩膀,把她拉起来,挂上明媚的微笑,眼神变成了惋惜“馨儿,我只是出去玩一会儿而已!”馨儿见她没了刚才可怕的眼神,才恢复常态,“小姐,可是符氏一族守卫森严……”又是啰啰嗦嗦一大堆,这不足以打消符零的念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也不想想贼最擅长­干­什么……

成功逃离

( 快速准备好工具,已经是傍晚了,时间刚刚好。“馨儿,为了行动方便,你我都要着男装。”符零对自己这身衣服很不满,刚才跑的时候真是不方便,被笨重的头饰和宽大的衣袖束缚着,还有这绊脚的衣摆,没摔着就很幸运了。

换上合身的淡蓝­色­长袍,取下头上笨重的饰品,脖子上的项链被放入里面,因为它是妈妈特别叮嘱要戴好的。用易容术把自己易容成完全陌生的样子,再次面对镜子,自己已经是一位俊秀的公子。

馨儿此时也准备完毕,她惊讶不已,站在眼前的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不要惊讶,馨儿,我来帮你易容。”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她才放心。不久,她们已经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兄弟了。“哥哥,你叫武辛,我叫武零,明白了吗?”武是馨儿的姓,辛,则是馨的同音,身为弟弟当然是跟哥哥姓了。馨儿比符零大七岁,她现在十五岁了,刚刚成年。

此时正为黑夜,符零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这么快就来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小偷,不会点陷阱怎么行?现在是发挥智力的时候了,一旁的馨儿却看得胆战心惊。她从来没见过杀人。“别担心,他们只是晕了过去而已。”符零安慰着她,自己见过比这还血腥的场景,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悄悄地接近围墙,离大门较远的位置,很轻松地站在墙上,把馨儿拉上来,跳下去后还没站稳就又有脚步声接近,听那整齐缓慢的步伐,应该是巡逻的。幸好,没有被发现,没落的家族连巡逻都只有这样的水平吗?果然还是没落的家族。

望了望不能算是家的家,希望妈妈看见桌上的纸条不要太过悲伤,在这个没落的家族,只有妈妈和馨儿是对我好的人。ww“零,其实……我知道的。”馨儿也学着符零拍着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她的目光中也含有不舍,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多年。

此时此刻,葛天薇的房间里,那个被符零叫做妈妈的人,攥着符零写得纸条哭泣:“零,最终你还是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落泪的声音。滴答,滴答,接连不断。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破旧的客栈里,最拐角的房间里,符零和馨儿一个躺在床上,一个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赶了一夜的路,累是必要的,但是她们由于太累忘记付账,这不,店小二一大早就来要账了。

“咚咚咚!”敲门声吵醒了靠在椅背上的馨儿,她清了清喉咙,学着男人的声音,“谁啊?”店小二一听有人回答,就立即说道:“两位客官,该结账了。”馨儿答话时符零已经醒了,虽然有些困乏,但头脑还清醒,“不急,我们在这里吃完早饭再走。”说完还不忘对馨儿挤了挤眼。

出来后,桌上已备好了早餐,这种小店早餐只有一种,没得选择。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桌椅,符零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进这家破店了,现在连偷都没的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着对策,只因为当初走得匆忙忘记带钱了。

符零还是幸运的。从对面一间房间里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看似哪家的少爷,身后跟着一位黑衣随从。这下钱有着落了。他们正好坐在旁边的一桌,符零故意丢了一个细线团过去,走过去时正好路过他们,右手一翻捏住一根银针,上面穿着细线,对准方向一扔正好穿过了钱袋,手轻微一抖在上面打了结,在一拉,钱袋到手了。整个动作轻微流畅,符零做过的案子可不少。

符零捡起细线团,眼睛顺着身体的动作一瞥,那位被偷的公子还在喝着米粥,可是符零没发现他嘴角扬起的笑意,他是在用喝粥掩饰笑意啊。

从容地拿出几个铜板在桌上一放,带着馨儿迅速离开。看了看里面的钱,还真不少呢!“小……零,你怎么会这种本事?”馨儿还没看清刚才的动作,钱就到手了,她不得不惊讶。符零故意卖了关子,“秘密。”

“两位是不是该把钱袋物归原主了?”没走多远,就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而且是隐藏着怒意的声音。馨儿颤抖起来,这么快追上她们,一定是习武之人,这下麻烦了。符零用眼神安抚了馨儿,把钱袋取出举到他的面前,“你确定这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其实符零心里还是暗暗惊讶,她偷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如今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偷盗就被发现,真是耻辱。

听到符零不肯还,他身后穿着黑衣的男人暴怒起来,“小丫头,别不识好歹!”他还想说,就被那位公子拦下,“失礼了。”但是这不足以熄灭符零心中的怒火。她最反感别人说她是“小丫头”“小娃娃”之类的,前世的她就算没有15也有13了,小丫头之类的话根本就是在侮辱她的年龄。况且,常年被人欺负造成的营养不良,导致身材偏瘦,更容易让人误会,最后造成她越来越关心这样的称呼。

符零不怒反笑,“小弟弟,叫哥哥!”馨儿知道,这次符零真的生气了,规矩地退在一旁观看着。那黑衣人被她这么一气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自己都二十多岁了,还被一个七八岁的小贼叫弟弟,这样的屈辱,恐怕只有孔子那些圣人能忍了。“看招!碎石掌!”那位公子也没拦住他,他也认为这样是在是有些过了,和馨儿一样,在旁边观战。

符零抽出长鞭,卷成螺旋防御,顺手扫起了地上的灰尘,行人都聚在一块观看,可惜有了灰尘的阻挡,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灰尘落下,两个人都没有倒下,只是黑衣人毫发无伤,符零则是满身鲜血淋漓。

正在观战的人对黑衣人是指指点点,馨儿迅速扑上去抱着符零痛哭,那位在旁观战的公子看到符零的鲜血淋漓,心底猛地抽搐了一下,还以为她是有真本事的……符零等馨儿的哭声逐渐变小,才发出微弱的声音,颤巍巍地举起钱袋,“这个,医疗费。”出现这样的状况,谁也没法拒绝,“韩季。”他留下姓名,鞠了躬表示道歉。“武零。”符零也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姓名。“武辛。”馨儿向他投去怨恨的目光。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纪晨。”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符零的计划无法实施。“在这儿看我笑话吗?”凶狠的目光与瘦弱的身体显得格格不入。无奈,他只好离开。

直到大家都散去,符零才直起身来为馨儿擦了擦眼泪,暗光一闪恢复了原样。“哥哥,别哭了,我没事。”听到她的声音馨儿才停止哭泣,惊讶的发现她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哈哈,聚血丹,不错吧?”这当然是符零按照族内的秘笈制作的。这多亏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虽然不善习武,但学习了符氏一族全部的秘术,族长自然知道她不善习武又­性­格懦弱,整天被人欺负,说的话其他人只会嗤之以鼻,所以才放纵她学习。恐怕现在父亲大人已经气坏了吧!

当然这些事情都被蒙面人看在眼里,她逃不过那双眼睛。

­阴­风教

( 由于聚血丹弄脏了衣服,而符零和馨儿从族中逃出来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决定直接去买几件衣服,顺便挑了一件趁手的武器,大部分都是暗器和药毒之类的,在外面出现的,还是那条长鞭。ww馨儿姓武,当然小时候也练过剑术和骑­射­,所以拿了一把剑。

前脚刚走,麻烦后脚就跟来了。“前面的!”后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把钱财留下!”估计是看见刚才买东西花钱大方,仗着自己的实力起了贪心。符零停住脚步,她自己逃走或许可行,但馨儿虽然习过武,但终究只是个女子,被人遗弃才当了侍女,速度自然跟不上符零。

符零有些郁闷,从家族逃出来本来是要玩的,没想到竟遇上这么多麻烦。又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盯着他,“你想死?”这本来是恐吓他的话 ,可进入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威胁。“都给我上!杀了他们把钱抢回来!”后面一群人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手里都拿着统一的大刀,应该属于一个势力。

虽然看起来散乱不堪,但行动起来整齐迅速,遇到真正的大麻烦了!符零和馨儿背靠着背对付两面的敌人,符零用的是长鞭,敌人还没接近就被抽开,自然不会受伤。而馨儿使用长剑,虽然不是近身,但也差不多,身上已布满伤痕。面对这种蜂拥而来的攻击,她们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一个空扫挡开一圈敌人,符零的手凝聚起内力,“哥哥,到那边去,快!”馨儿知道符零要使用符氏一族的秘术,现在也不宜拖拖拉拉,就服从命令退到一旁。那些人还没反映过来去追馨儿,就感觉到一种窒息。“化骨指!”每指向一个,那个人的­肉­体就化为一滩鲜血,只剩一副苍白­色­的骨架。如果化骨指能再进一层,地上的血水就不复存在,代替它的就是灰白­色­的粉末了,谁都猜得到那灰白­色­的粉末是指什么,要不怎么叫化骨指呢?

敌人被消灭了一大半,符零的内力已经用光了,谁能想到为什么中途会冒出那么多的人,一定是潜藏在附近的帮手,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么?符零不甘心,好不容易活着来到这个世界,曾发誓要报仇,可现在就要死了,还连累了馨儿。

一旁的馨儿见符零形势突变,什么也不顾跑上前去,等待大刀落下砍在自己头上,符零注视着眼前的馨儿,想要变强的意念渐渐加强。“真是一对同生共死好兄弟!”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刀还未落下就被挑起,一把散发着淡金­色­的微光的刀划过,眼前的一切被血阻挡。他们没有死,只是被重伤,领头的看见他仿佛耗子见了猫,灰溜溜的逃走了。

符零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对剑眉下凌厉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气度不凡,他的五官很有些深邃,棱角十分硬朗,举手投足之间可以感受到贵族的韵味。虽然着装只是普通的侠客,但是那种贵族特有的气息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感受到符零打量的目光,男人也开始打量着她,站在他面前的是位小兄弟,眉如远山,眸似星辰,正蹙眉冷冷地打量着他,娇­嫩­的樱­唇­像极了少女,凝脂般的肌肤水­嫩­柔亮,吹弹可破,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身上裹着宽大的淡蓝­色­­色­袍子,和她瘦弱的体型完全不搭配。

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尴尬,符零上前道了声“谢谢”,又转回去安慰着颤抖的馨儿。她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面,被吓得脸­色­苍白,还抑制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虽说自己前世也见过不少,但这种连鲜血都化为脓水的情况她也忍受不了,暗自调整呼吸以免吸到这令人恶心的气味。

男人自然是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哥哥”似乎受了强烈的刺激,先前两位同生共死的情义又令他感动至极,于是决定帮人帮到底,“小兄弟,你的哥哥似乎有些不适,正好这附近有一位会医术的老者,不如让他看看?”随便了,反正命也是他救的,应该不会说谎,符零根本不在乎,她关心的只有强忍住发抖的馨儿。

馨儿跟着她吃了不少苦,本来是生活在被世人遗忘的没落家族里的一个小女婢,在她的怂恿之下离家出走,一路上都沾有鲜血却不曾退缩。明明可以看出她眼中隐藏至深的恐惧,可她为了保护她努力克服着恐惧,甚至把生命交给了她。

“好。”良久,符零才回答了一个字。“那边,走吧!” 他指了一个方向,从前面走去,当然是带路了。符零扶着馨儿在后面跟着,脑子里回想着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毕竟这个人太奇怪,虽然像他这样的贵族出来行走江湖的不少,但是他总给人一种什么事都与他无关的感觉,把一切事情都隔离在外,出了什么意外也推不到他的身上。

抓住那一缕思绪,依稀知道这里是位于大陆最西方的宗平国最西处的荒野塬,当然这是先人起的名字,如今荒野塬已经是一个小县城了,可是受先人遗命,不能更改地名。

大陆之上共有三个国家,其中南半部西方的就是宗平国,位于南半部东方的是木元国,而地武国独占整个北方。南方与北方分界的地方就是萝­阴­山,从北国到南国必须走山路或水路,之间唯一平坦的地方是大陆最中央的月影,传闻月影是一个花园,名为月影花园,可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因为守护月影花园的是月魔,被称为大陆最危险的人物。月影不受任何国家的管辖,当然也没有人敢去管这片地域。月影距离萝­阴­山还有一段距离,那是一个峡谷,被称为死亡谷的魈谷,呈半圆形包围住月影,开口的地方为正南方,那也是宗平国与木元国的分界线,乌口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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