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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了,伏在十三的肩上抽咽起来,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痛加在一起,让我心力交瘁,忽然好想永远停靠在这个怀抱里。
"若涵,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溃烂的。"他扳过我的身体,关切地说道。
啊,我这才想起他为我挡了那一鞭,也受伤不轻啊:"十三爷,你的伤……"
"我没事,小顺子,去取些盐水来。"他转身吩咐下去。
他让我平趴在草垛子上:"现在衣服和血已经连在一起,你忍着点疼。"
我点了点头,十三爷轻轻地撕开我背后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承受盐水清理伤口的痛楚,可是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我诧异地回头,正对上十三爷的眼睛,他的目光有一丝炽热,有一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冒犯了!"他拿起丝巾仔细地清洗我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这个气氛有点暧昧。
"还疼吗?"还是十三打破了沉寂。
"好很多了,谢谢十三爷。"我低声说道。
"若涵,有我在,一定会护你周全,我这就去求四哥。"他紧皱着眉头,接着脱下外衫罩在我身上,转身离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从身上掉下了一卷纸轴,我想叫他,他已然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又剩下我一个人,我将衣服拢拢紧,背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疼了,十三爷去求皇上,也不知管不管用。
我随手展开了他刚才掉落在地的纸卷,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宫装的女子,身体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手捧医书,唇边有一抹真挚而羞怯的微笑,那眉目神情如此的熟悉,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