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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内,皇后一脸的凝重,而刘公公正附耳对皇后说着什么,隐隐约约我听到刘公公说"万岁爷病重"之类的话,我的心猛地一震,手一滑,碗盅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我连忙跪了下来:"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马上收拾。"
我的手在不停地捡着碎片,脑子却不断地胡思乱想,他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什么刘公公要弄得那么神秘,我的心乱成了一团,可脸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
"你起来吧,叫其他人来收拾,"皇后突然出声,"你跟我去养心殿。"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觉地看了看她,皇后的表情告诉我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低应了一声,跟在皇后后面走出了储秀宫。
养心殿外的侍卫全都正襟站立,一批批的太监宫女进去了又出来,出来了又进去,看来确实是遇上了麻烦事。
我和皇后快步迈进养心殿,胤禛侧卧在龙榻上,原本红润的脸颊如今变得非常苍白,才几天没见到他,他怎么消瘦成这样?爹、欧阳闻人还有其他几个太医紧张地围在胤禛身旁,不时地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皇后忙跪下请安。
"皇上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堂堂太医院的院使和左右院判还不能出个方子吗?"皇后平时不太说话,可现在却让人不怒自威。
没有皇后的吩咐,爹和几个太医都不敢起身,唯唯诺诺的谁也不愿回答。
"冷清秋,你平日里最得皇上的信任,你来说。"皇后指明要父亲回答。
父亲跪上前一步,吐出了几句话:"启禀皇后娘娘,非老臣等故意拖延,只是万岁爷这病来得蹊跷,我们几个人有不同的意见。"
"什么意见,但说无妨。"皇后在椅子上坐定。
父亲思忖了片刻,缓缓说道:"左院判和其他御医觉得皇上只是偶染风寒,但老臣认为万岁爷并非是偶染风寒,而是寒热重症。"
父亲此言一出,惊得我慌了手脚,寒热重症又名疟疾,主要症状是发冷和哆嗦、高热和大汗,在现代社会,疟疾并不可怕,因为西药的引进已经填补了中医的空白,可是在三百年前,医药短缺,这病要治愈很难,更多时候靠的是病人的意志力。寒热重症和一般的风寒在表面上很难区分,没有诊脉之前我也给不出定论。
"冷清秋,你确定皇上得的是寒热重症?"皇后听了父亲的话有些急了,声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