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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综漫公主殿下 > 第 51 章

第 51 章

~~.~~偶是蝶家专用穿越时空分割线~~.~~

“呀,网球王子的世界什么时候有这么血腥画面了?”夜用香扇遮鼻,看着无尽的垃圾山及正在博命的一群人,现在算是什么状况?

全身肮脏的人群,四处飞溅的血液,腐烂的尸体,还有成群的苍蝇,这无一不表明,这里,不是网球王子的世界。

“真是暴力,”夜一身的华丽在垃圾山中显得格格不入,她看着一人一人的倒下,最后被一个男人抢到了几乎霉变的面包。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吃下,身后已被人洞穿,杀他的还只是个孩子。

男孩快速的抢过面包放进口中,甚至来不及咀嚼便慌忙的吞下。

“倒是个聪明的男孩。”带着调侃的女音让他戒备的转身,同时也没有忘记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口中。

来人穿着很华丽­干­净的衣服,面貌也也他从未见过的好,很明显,这不是流星街的人。

好漂亮的眼睛。

夜眼神微闪,香扇一扫,她眼前的垃圾消失不见。

好厉害!男孩微微后退一步,准备随时逃跑。

夜弹了弹振袖上的灰尘,“你多大?”

男孩低下头,毫不抵抗道,“六岁。”

夜微皱眉头,这个世界明显也是一个现世,但不是网球王子,那么这个混乱世界又是哪部漫画的情节?

她看了眼黑发男孩,冷静这种情绪他这么早就已学会,是这种环境造成的成长吗?

即使是张脏脸,她却依然看出了男孩的不同,那是气势和智慧的力量。

“呐,看在你有双漂亮眼睛的份上,跟我走,怎么样?”

细白如玉的手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男孩看到的是少女微带笑意的脸。

“喂,小美人,跟哥哥们走吧!”

粗哑的声音打乱两人的气氛,夜转身看向这群长得很艺术的男人,不发一语。

“他们是五街老大的手下,他们的老大喜欢美人。”黑发男孩平静的解释。

可是他话音中暗含着看好戏的感觉,夜当然听出来了,她摇了摇头,“小男孩太不可爱了,我如果出事,你也会被他们杀掉哦。”

一滴冷汗划过男孩额头,最后跌入污泥中。

“喂,女人,你听到…”

声音戛然而止,十几个男人软软的倒下,脖子上有条几不可闻的红线,良久,那暗红的血液才从那红线中喷涌而出。

“真是吵闹!”摇着在眨眼间就杀死十几人的扇子,夜不满意的叹气,“本小姐果然很讨厌不华丽的人。”

好可怕的实力!

男孩打消自己逃跑的想法,乖乖呆在那,等着少女对他的打算。

“走吧。”

冰凉的手被温热包住,男孩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真是不可爱的表情,”夜四处望了望,这个地方,的确是流星街,猎人的世界。

几个瞬移,夜拖着小男孩在一栋并不算好的房前停下,她低头看了眼男孩,“我喜欢你这双眼睛,所以这栋房子我送给你。”

“这房子是你的吗?”男孩抬头问,他直觉女人不会住在这房子里。

“哈?!”夜歪歪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合上扇子往他的头上一敲,“喜欢什么抢来就是了,这可是流星街,你在外面等我。”

喜欢什么,抢来就可以吗?

男孩眼中似乎有什么坚定下来,房内,传出一声声惨叫。

“咔嚓,”门从里面打开,银发女子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她的身上一滴血迹也没有,“进来吧。”

房内并不豪华,但比自己住的小棚好很多,男孩不知她的用意如何,依旧暗暗防备着她。

“去洗个澡!”夜扔给男孩一套衣服,自己在半旧沙发上坐下,翻阅起一本书来。

男孩看她一眼,乖乖进了浴室。

这就是所谓的念啊,夜把书翻了几页就扔到一边,也没什么特别的。

当男孩走出浴室时,看到的便是一副懒散样子的夜。

“啊啦,出来啦,过来。”夜对男孩招招手,满脸带笑,经过打理,男孩完美的脸蛋也露了出来,是个标志的小正太。

男孩甩甩头发上的水,走到夜身边,被夜一把捞进怀中猛蹭,“啊啦啦,果然是个漂亮的小正太,太可爱了。”

男孩有些茫然,这就是怀抱的温度吗,温暖的感觉,流星街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想什么呢?”夜翻手变出一块毛巾,轻轻擦着他湿漉漉的黑发。

男孩不自觉慢慢放下戒备,他睁大眼问道,“你是谁?”

“我吗?”夜继续为他擦头发,“只是个过客而已。”

过客?

她果然不是流星街的人,即使她对杀人毫不畏惧。

“为什么要对我好?”他很想知道,这份突来的温暖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啊,”夜把毛巾放下,递给他一盒新鲜的牛­奶­,“因为你的眼睛和头发。”

犹豫的吸着牛­奶­,这是他喝过最新鲜的牛­奶­,连梦中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牛­奶­,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头发和眼睛?”

“恩,”夜对他乖乖喝牛­奶­的行为很满意,她又变出几块蛋糕,“在你们世界有个叫库洛洛的人,他有黑发和黑眼。”

男孩自嘲的低下头,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好。

“库洛洛.鲁西鲁,”夜把蛋糕凑到男孩嘴边,“他是个冷血却优雅的男人,如果你额上有逆十字的话,我还真会以为你是他小时候呢。”

鲁西鲁?男孩怔怔的咬下一口蛋糕,蛋糕很香甜。

“呐,以后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好,”夜拍了拍他粉­嫩­的脸蛋,“背叛,总是比相信更多。”

“哼,”男孩哼道,“在这个世界上,背叛一直都存在。”

夜眼光微闪,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很不错,“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男孩拿起另一块蛋糕继续大口大口的吃。

“哦,”夜只是把他搂在怀中,不再说话。

良久,怀中的男孩已经睡着,夜叹气,“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呢。”

抱着男孩上了楼,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晚安。”

房门关上,床上的男孩睁开眼,摸着额头被她吻过的地方,脸上满是茫然。

清晨,夜起床后,男孩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中,她摸摸他的头,突然道,“你想变强吗?”

男孩眼神坚定的点头。

“那么,我帮你,”她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我帮你开­精­孔。”

满身的疼痛,男孩全身都冒出了汗,却连哼也没有哼出声。

过了良久,他无力的靠向沙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遇就是缘分,这本书我送给你,”夜把书放在桌上,“我在屋外下了禁制,一个月内别人进不来,你要快速掌握里面的东西,以后就要靠自己抓住自己想要的。”

“你要走了吗?”男孩看着他,眼神讳涩不明,黑­色­浓得怎么也化不开。

“有人在等我啊,”夜蹲下身与他平视,紫­色­眼瞳中满是认真,“我相信,我错到这个地方与你相遇,便是注定让我给你祝福,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库洛洛.鲁西鲁是个怎样的人?”他问道。

“他是个优雅,温柔却冷静的男人,优雅是皮相,温柔是面具,冷静甚至是冷血才是真实的他,”夜淡笑,“在人类眼中,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男孩不再说话。

“那么我走了,房间里有很多食物,”夜抱了抱他,“不要死了。”

怀抱的温暖还在,人却不在,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男孩把书搂进怀中,脸上浮现出优雅的笑。

库洛洛.鲁西鲁吗?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扛着锄头回来啦````

谢谢亲们对我的关心,偶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么~。

PS,最近H1NI很严重,我们学校已经天天量体温,而且我们这已经有很多学校被隔离了,大家现在也要小心啊```

光与影的盛宴

光与影的交织。

明于暗的错落。

车窗外的灯光照亮车内女子姣好的容貌,但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让少女的脸显得不真实起来。

凤镜夜没有掩饰他打量着少女的意图,镜片下的眼神带着疑惑。

老头子莫名其妙的把她带到自己身边,说是自己参加迹部家继承人订婚宴的女伴,对这个少女的态度非常恭敬,他不会傻得真以为这个少女是他好友的孙女这么简单。

中国式的改良旗袍明显的很名贵,还有那银­色­纱织披肩,小巧提包上的玛瑙石,头上的古玉发钗,这个少女,应该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只是,她为什么选择自己作为男伴呢,明明自己的那两个哥哥在世人眼中更受家族器重,她应该没道理选自己。

“你在想什么?”少女偏头看向他,眼中清明澄彻。

这么单纯的眼神,怎么会是大家族的人?凤镜夜对自己的猜测有些怀疑,他推了推眼镜,“没什么”

少女弯弯嘴角,“因为你的名字中有个夜字,所以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我叫伽优夜,之前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

“凤镜夜,请多指教。”伸出手,握住了少女温热的手,很快又放下。

凤镜夜的神­色­很平静,只是眼中暗芒闪过,真是不简单的女人啊。

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女人,看来不是呢,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清澈,让人有了错觉而已。

“三少爷,伽优小姐,已经到了。”

司机的声音传到后面,夜的嘴角微笑,真是如曾经一样呢,只是另一个游戏开始,小景,不要让我太失

白皙的手伸到她的眼前,夜微笑着把手放入那掌心,出车门那一刹那,光华无限。

凤镜夜同时也换上了他的笑,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身旁女伴身上。

真是一个极完美的女人,在她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这样的人,天生是上天的宠儿,和自己真是很不同的命运呢,凤镜夜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所有女­性­梦想的优点。

恰到好处的笑,得体的姿态,冷淡而又不失礼的表情,她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手搭上他的臂弯,夜低垂下头,滑落的银丝遮住了她淡紫的有眼睛,也遮住了凤镜夜打量的目光,一步步,离那铺满玫瑰的大门越来越来近,越来越近。

“本大爷,决不会和这只不华丽母猫订婚!”

就在靠近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听到了这句清晰而又愤怒的宣言。

斩钉截铁的宣言,满室的哗然,喧闹的场面,还有记者们手上不停闪烁的相机无一不表明那个银灰头发少年说出了让世人意料意外的话。

凤镜夜愣住了,那个少年,冰帝的帝王,是什么力量让他说出对他自己毫无好处的宣言。

天一家族的天一雪,贵族中的公主,多少贵族子弟梦想的少女,为什么他却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拒绝她,甚至,连自己家族的利益也不考虑,这样的做法,完全违背了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也和自己手中对迹部的调查资料完全不符合,难道,是资料出现子错误了吗?

“呵呵````”身边的少女淡淡笑了,她嘴边明显的笑意,还有那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让他有些明白,也许,这个少女身上有他想要的答案。

夜打开手中的香扇,紫眼中流光异彩,带上点点暖意,这个少年,没有让她失望。

这么多年,真的再次出现让她不失望的人类,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发现。

小景,你没有让我失望呢。

“真是场不错的宴会呢,”夜偏头看向凤镜夜,“你说呢?”眼中,有凤镜夜看不明白的情绪。

“伽优的看法应该不会错,”凤镜夜回以微笑,目光四处搜索,看到白发少年时他地头对夜道,“我介绍我的堂弟给你认识,我们进去吧。”

“好啊,”夜满不在乎的摇摇扇子,与他并肩走入会场。

银灰­色­头发少年也在那一刻望向大门,那一瞬间,几乎成了他眼中的永恒。

四目相对,明媚的灯火,闪亮的闪光等,愤怒的父母和天一家族都不在他眼中,他的眼里,只有她。

“蝶…夜…”他的声音沙哑而又颤抖。

迹部不远的地方,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少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的神­色­讳涩不明,却没有一丝友善。

记者们没有放过这份契机,纷纷朝门口望去,顿时惊艳无限,这是个让他们意外的人。

进来的一对男女非常耀眼,犹其是那银发少女,旗袍把她的身线完美的呈现出来,毫不瑕疵的容颜,得体的装扮,即使是这场宴会的女主角天一雪比之她也要逊­色­几分,只是这一眼,她们的高下立刻分出。

“这人是谁?”

“她旁边的不是凤家三少爷吗?”

“你们看迹部家少爷看她的眼神…”

“不简单啊…”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不时也有些猜测的声音响起。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着,灯光下的少女依旧微笑着走近,仿佛四周的记者根本就不存在。

忍足看清来人时,脸­色­微变,那是?

是那个女人!即使此时的她已经比以前更加漂亮,但与南月夜蝶有七分相象的她,不管变成什么样,他也能认出。

因为,只有她,才会有那么双毫无波澜的紫眼,也只有她,才有那高傲如公主的姿态。

“那个是…”向日岳人睁大了眼,不敢置信,那个女人就这样招摇的出现了?

凤长太郎却是很意外凤镜夜与她的同时出现,自己的堂兄什么时候和蝶认识的?

慈郎沉睡中,到了明天,他将对此无比的后悔。

“啊呀,真是有意思呢,对吧,手冢?”不二弯弯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那个进来夺去所有人目光的女人,是南月夜蝶,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目光,看向手冢,见他神­色­也不自然,不二就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恩,”手冢身上寒气稍稍有些下降,面­色­如常,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此刻的他,很不平静。

凤镜夜没有料到场面会这么失控,他推了推眼镜,暗中扫了眼身边作为焦点的女子。

她依然是带着疏离的微笑,平淡的眼神,却又在这些各式目光中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真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凤镜夜觉得,这个少女,也许才真正有资格被称为公主。

迹部家主看到夜时,这只老狐狸脸上闪过高深莫测的笑。

天一雪极力维持着她最后一丝尊严,面带笑意的走向那对男女。

凤镜夜停下走向凤长太郎的脚步,等着好戏的上场。

伴着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天一雪走到了夜和凤镜夜的面前。

“凤君,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吗,很漂亮。”得体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

凤镜夜淡笑,“也许应该称我为伽优的男伴,天一桑今天也很光彩照人。”

“是吗?”天一雪想到迹部之前用母猫来形容自己,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

“还算华丽,”夜凉凉的抛出一句,却让对方脸­色­更加难看。

凤镜夜看着天一雪几乎扭曲的笑,他开始怀疑身边的少女故意用“华丽”这个词语刺激她。

天一雪讥诮的反道,“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倒也华丽,不知是哪家小姐。”

凤镜夜镜片反光,显然他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啊呀,这个问题有些麻烦呢,”夜一副为难的样子,见对方露出得­色­后才道,“在中国,别人称我伽小姐,在日本称我伽优小姐,在英国,人们称我黛琳公主,美国称我夜公主,如果你愿意,就称我夜小姐好了。”

满座哗然,这几个身份,无一不是极其高贵,伽氏集团,财力雄厚,是很多人都想合作的对象,伽优公司,同样是人人让三分的集团,还有人人皆知黛琳公主和夜公主,竞是同一人拥有这些身份。

天一雪的笑彻底僵住了。

“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这两年多去了哪,你让本大爷多等了两个月十三天,真是太不华丽了?”

把夜从凤镜夜身边拉到自己身边,迹部忍住想把她搂进怀中的冲动,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松。

“小景有在等吗?我可是来参加你的订婚宴呢,”夜笑眯眯的用眼角斜视迹部,“难道是我弄错了?”

“啊恩,当然是弄错了,”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旁边的天一雪,“我不会对那些母猫感兴趣。”

凤镜夜恍然,原来如此。

“这算什么,保证吗?”夜戳了戳他的胸口,“本小姐可不要这么不华丽的保证。”

顿时,镁光灯又是不停的闪烁。

“我做的事当然是最华丽的。”即使两年多过去,他依然只会在她的面前称我,而不是本大爷。

只因她,是特别的。

“是啊,是啊,小景是最华丽的,”夜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迹部,暖暖一笑,难得的真实。

迹部心下明白,也许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承认了自己,脸上浮现出毫不华丽的傻笑。

凤镜夜的眼镜之下,藏着一丝兴味,看来这位迹部对身边的这位公主殿下用情已深,这么说来,这就是他的弱点。

角落里,天一雪脸­色­冰寒,伽优夜吗?

她,凭什么轻易的夺走自己即将得到的爱情?

就因为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回现世了```

还有```偶看不到留言,电脑有问题,我开了半天才打开,唉````电脑太破旧了

咳``大家周末玩得要愉快啊 ``

PS;今天才看到猫猫爱包子亲的留言````迟到的祝福,猫猫亲生日快乐,啊啦```应该一生都快乐的说``

明与暗的宴会

觥筹交错,那对高高在上的男女已盖过所有繁华,没有谁再提订婚的事,即使天一家族也不敢再提,谁也不能保证,这位优雅的夜小姐­性­格真如外表般好。

幸村­精­市疑惑的看着那个成为全场焦点的少女,他是否在哪个地方见过她?

那种曾相似的感觉…

“部长,她就是送你手绳的南月夜蝶,当然,那是她曾经的名字,”柳生比吕士为他解惑道,“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事。”

是她?!

幸村­精­市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左腕的手绳,他还记得两年前手术时陷入了黑暗黑寒冷,似乎有个女子的笑声引领着他的方向,直到他睁开自己眼睛的那一刻。

那个笑声,很陌生,却很温暖。

是因为这条幸运手绳吗?

红­色­,幸运的颜­色­,即使两年时间过去,这红,依旧没有丝毫的退­色­。

“怎么了?”柳生见到幸村神­色­茫然,心下疑惑。

“没什么。”幸村从走过的侍者托盘中执起一杯香槟,在手中摇了摇,“我们上去为这位小姐敬一杯酒。”

“幸村…”真田冰雕般的脸微皱,那个女生很不简单,直觉上应该离她远一点。

柳生对他摇摇头,他们都明白幸村的个­性­,认定的事,他们根本就不能Сhā手。

迹部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夜,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真实存在。

夜几乎是纵容着迹部任­性­而又幼稚的行为,她任他与自己十指相扣,面带微笑的接受四周目光。

“伽优桑,”幸村笑若春风,仿佛没有看到两人间的暧昧,径直走到两人跟前,举起酒杯,“十分感谢你曾经相助。”

夜眼神扫过他的左腕,淡笑,“不用,只是命中注定而已。”

依稀记得她一脸骄傲说自己是青学网球助教的样子,和眼前优雅的女子根本不能重合,哪面是她的伪装于他并无­干­系,他只是想对她道谢,仅是如此。

幸村轻啜香槟,笑中略带深意,“伽优桑从何肯定命运是怎样注定的?”

夜扇沿轻掩嘴角,“我的心情。”

“是吗?”幸村已经猜测出她不会是普通人类,但他也知道,应该到此为知,因为知道得太多,会付出代价,而他并不一定付得起它。

“是不错的想法,”幸村对迹部颔首,“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迹部摸摸泪痣,不说话,看着幸村的背影,眼神复杂。

夜垂下眼,好聪明的一个人。

“景吾,我想出去透透气,”夜扫过全场,转身出了喧闹的大厅。

迹部看到她走进他家的园林,他恍然想到,刚刚忍足似乎去了那里。

她不是南月,却知道南月的所有,他心中的疑惑很多,例如变得更加漂亮的夜,例如她那些令人惊艳的身份,例如她两年多来的彻底消失,可他不能问,比之这些,他更加害怕的是失去她。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乌黑的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忍足倚着人工池边的围栏,头也不回的道,“你不陪着他吗?”

他的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淡淡的香味传入他的鼻间,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里面太吵,”夜顺手扯下一片树叶扔进水中,“我见到南月夜蝶时她正在你身后,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冰帝的时候。”

忍足脸­色­微变,“是南月失踪几个月之后的那次吗?”

夜表情不变的点头,忍足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害怕了吗,”夜淡淡的看着他,“即使她如此的爱着你?”

“不,”忍足的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带上点点惘然,“也许当年,我真的错了。”

夜笑了笑,“其实我当初那么对你,也不过是为了除去她的怨气,只是玩狠了点,因为我不喜欢你这种男人。”

忍足苦笑,他那风流十足的样子在她面前也许就是个笑话。

“你能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忍足看着自己被等光拉长的影子,心下突然有种荒谬之感。

“能呢,”夜不知从哪拿出了她的扇子,笑眯眯的问,“你后悔过吗?”

忍足眼睛清明的望向她,“我只会后悔当初我的处理方式,却不后悔没有爱她。”

这就是他忍足侑士,不委屈自己去爱,也不委屈自己不爱。

夜眼中闪过赞­色­,从某个角度说来,他倒真是个不顾世俗眼光的人,她望向忍足身后,叹息道,“南月,你现在明白了吗?”

忍足蓦然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夜见他这个举动,淡笑,“灵魂实体。”

空气中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忍足已经认出,这是真正的南月夜蝶,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爱恋。

南月收回放在忍足身上的目光,惆怅的回答,“大人,我已经明白了。”

夜走近她,“我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吧,我让你在现在呆了三年,你应该感激这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南月看着面前不知比自己美多少的脸,沉默。

扇把在她额间轻轻一碰,她便化为黑­色­的蝴蝶飞往远方,终究,只留下满地惘然。

忍足惊讶的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那越飞越远的黑­色­蝴蝶提醒着他,这一切都真是存在着,并不是他的梦境。

“这叫什么?”忍足­干­涩的问,“为什么南月会…变成蝴蝶?”

夜似笑非笑的打开扇子,扇面上有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和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我想,你不会太想知道,这是死去之人才能知道的问题。”

“哦?”忍足挑眉,“那么我换种问法,伽优桑究竟是什么人呢?”

“真是只狡猾的狼呢,”夜卷着自己的发,“啊呀,怎么说呢,忍足君就当我是拥有异能的人好了。”

拥有异能的人吗?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夜靠近他,吐气如兰,“所以,忍足君要记得为我保守秘密哦。”

带着淡香的温热气息让忍足有些呆愣,待他回神,夜已经笑眯眯的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

“真是的,夜好像每次参加宴会都喜欢躲到园子里去呢。”不二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夜风起,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夜同样笑眯眯的回答,“园子里风景独好嘛。”

“是吗?”不二看了眼不知想着什么的忍足,走向夜,“夜每次出现的方式也很特别啊。”

望天,夜感慨道,“天好黑啊。”

不二眉头抽了抽,用这么明显的方式错开话题,她的智商退化了?

夜笑了笑,很满意不二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很正经,“伽优夜,是我的真名。”

只是这一句,让不二的笑变得真实起来,他睁开了湛蓝的眼,“欢迎回来。”

夜歪歪头,咧嘴轻笑,顿时,芳华无限。

不二想起那个傍晚,这个女子曾在自己的­唇­角印下玩笑般的一吻,如今想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夜变漂亮了很多,”不二站在她的身边,笑容中带了探索之意。

“女大十八变嘛,”夜不甚在意的回道,“不二也变帅了很多啊。”

两人相似而笑,笑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五米远的地方,忍足勾了勾­唇­角,恢复平日风流不羁的样子,转身向与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紫­色­眼中波光粼粼。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用为爱背负一生的愧疚,想来,他是少有的明白人。

“夜不去和手冢及冰帝的那些朋友聊聊吗?”不二望向那灯火辉煌之处,“你回来了,他们都很高兴呢。”

“啊,”夜收回视线,“的确该和大家聊聊了。”

不二与她并肩走着,只是那眉眼弯弯之系,又掩藏着什么?

宴会之上,天一雪一面应付着四周大献殷勤的人,一面掩下她心头的恨意。

转身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少女与一个眉眼弯弯的少年走向了那群网球少年。

恨吗?她抚着心口,跳动的血脉那样强烈的提醒着自己,这是个多大的污辱。

她是天一家的公主,天才美人,贵族中的狡狡者,却被心爱之人用母猫来形容,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可以甩袖而去,可以对迹部冷颜反讽,可她做不到,因为她是那么清晰的知道,她若是这么做了,那么她就真正失去他了,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浓烈的爱,注定了卑微。

可是,她嫉妒那个完美的女子,因为她是如此轻易夺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让自己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繁华终将结束,夜靠着车窗,眼中依旧澄澈。

凤镜夜这才明白,这眼瞳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那么清澈。

明明暗暗,满车的寂寞。

“为什么不留下来,迹部少爷很想你留下。”凤镜夜打破寂静。

夜依然望向窗外,“他是迹部景吾,今夜,天一家需要他来解决。”

凤镜夜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女,她是无情还是对迹部有自信。

这个少女,他看不懂。

可是,正是因为看不透,才更有趣,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恩````大家比较想看樱兰还是吸血鬼骑士呢 ?为了感谢SOSO给偶的封面图片,所以偶就决定不虐她爱的小狼了`````偶粉善良的说```

童话

自从夜出现在晚宴上后,接下来几天就不停的接到各位的电话,表达他们想见面的意思。

此刻,坐在夜对面的男人是她这几天唯一答应见面的人。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歌声,歌声中透着对爱的无望与悲伤。

搅动咖啡时,小勺不小心触到杯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夜收回手,浅笑,“我应该回去了。”

男人怔怔的坐着,良久,他才闭上眼,语气中带着失落与遗憾,“再见。”

夜站起身,“南月夏,再见。”

男人没有抬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她,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音乐已换,是首欢快的钢琴曲,他苦笑,这个世界,即使你痛苦着,他依然会欢乐着。

遇见,分离,都不过是不真实的梦,如今梦醒了,心痛,是唯一的真实。

终究,是梦。

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咖啡厅,转身走入一片阳光的世界。

裙摆在轻风中摇摆,夜抬头,阳光照进眼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阳光,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手冢看着那个站在阳光下却表情木然的少女,心,微微刺痛。

他并不了解这个少女,因为她的一切看似清晰却是十分模糊,所以,他并不主动接近于她。

可是,现在的她,却是清晰得让人心疼。

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街道,少年望着她,而她看着太阳。

“你混蛋!”

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夜难得培养出的愁绪,她还没收回神,就被人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她有些郁闷的趴在地上,什么时候日本的女人这么强大了。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那个想扶起她的手刚好握住她在地上撞伤的地方,夜皱起了眉。

“呀,出血了,”来人收回手,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夜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撞伤她的是女人,对方一定会残疾!

“你没事吧,”温热的大掌小心的扶起来,嗓音中带着担忧。

“手冢?”夜摇摇头,“没…”

她看到自己手臂已被血染红,无奈叹气,这已经不能算没事了吧。

白皙的手臂上的伤口显得格外的刺眼,手冢已微微皱起眉来。

对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呐呐的站在一旁。

夜抬头看这冒失鬼,有些讶异的挑眉,居然是杉菜!

她看了眼正从车上下来的道明寺司,叹气,原来是他们。

“怎么回事?”道明寺一见这种场面就知道出了事。

杉菜看了眼道明寺,没有理他。

“你…”道明寺的怒火在看清夜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你?!”

杉菜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生,已经忘记曾见过夜的她一头雾水,她是阿司认识的人吗?

这个女人,在他的记忆中是个不可触碰的迷惘,如今看到她,心中依旧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了眼夜手臂上的伤,“我送你去医院。”

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丝丝柔和。

杉菜心头微酸,什么啊,他对自己也没这么温柔过吧。

“不用了,”夜淡笑,“也没多大的问题。”

扫过那刺眼的伤口,道明寺不知该说什么,在这个少女面前,他不知道能用何种态度对待她。

手冢一把抓住她没有受伤的手,面无表情的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上车。”

夜愣愣的上车,身边的手冢两眼平视前方,语气没有起伏道,“伤口不处理的话会留疤痕。”

“啊?”夜点头,“哦。”

她往车窗外望了望,今天的太阳应该还是东升西落吧。

手冢偏过头,看着她裙上沾染的血迹,掏出了身上的手帕递给走神的夜,“­干­净的。”

言下之意是叫她包扎一下?!

夜没有接,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我一只手能做什么?”

手冢身­色­微僵,犹豫半晌,低下头把手帕折成条形,为夜包扎起来。

少年神­色­冰冷,但动作却很小心,夜看着她的侧脸,淡笑,其实这个少年也是个温柔的人。

“呐,手冢,你已经是国高三年级了吧,”夜看着他把手帕打了一个节,突然想起有个人类这样说过,带手帕的男人天­性­温柔而又细腻。

“恩,”打好结,手冢抬起头,望进她紫­色­的眼中,移开眼,“你,这两年多来去了哪?”

夜摸摸手臂上的手帕,淡笑,“去了英国。”是英国的魔法世界,可他不会明白的。

手冢见她不想说太多,也就不再问,毕竟她离开的时候他们连她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她太多的迷团,可他们都没有勇气揭开这些迷团。

“那,你要定居日本吗?”手冢问道。

“其实,我比较喜欢中国,”夜见他神情不郁,带着笑意道,“可日本有我喜欢的人,所以大多时间会在日本。”

她当然不会错过那些剧情人物。

手冢听到她口中所提的“喜欢的人”便想到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他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因为她竞会做出那样不符合他继承人的举动。

“越前他很想见你,”手冢换言道。

也许,他自己还没有发现,今天的他,是多么主动的找着话题,这和他平时的个­性­有多么的不同。

“龙马应该长高了不少,”夜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大家有时间可以和我联系。”

“恩,”手冢接过名片,不再多言。

路遇红绿灯,夜突然转过头,发现身后停着一辆跑车,她微微皱眉,他们怎么跟着来了。

一路无话,没过多久,便到了医院,刚下车,便见到道明寺司和杉菜走了过来。

“本少爷才不想欠别人的!”没待夜开口,道明寺司率先道,“别废话了,进去!”

杉菜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扫过她,转身向医院里走去。

伤口不深,很快就处理好,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手上的绷带,道,“太不华丽了!”

手冢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想到了迹部平时的一些行为。

道明寺却是想起了她曾对自己的挑衅,一时间,恍然如梦。

“你和道明寺那个家伙认识吗?”过道里,杉菜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夜淡笑,“见过几次。”

这样问显然在贵族中很失礼,可夜不想做她的礼仪老师,生活并不是童话故事。

杉菜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也是贵族小姐吗?”

夜看了看她,语气淡然,“不算太穷。”

果然不是在同一个阶层,这样不同生观念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

“你和百合那些人不一样,一点也没她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杉菜笑道。

夜淡笑,却在心里叹息,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真正高贵者,源于内心,而不是表现于外在。

道明寺却看出了夜的淡漠,他看了眼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的杉菜,无奈的皱了皱眉。

走出医院,杉菜还在问一些问题,夜依然淡淡的回应,只是笑意越发的浅显,语言也越发的少了。

医院外,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正靠着车门,脸上带着担忧等着她出来。

当他看到出来的人手臂上的绷带时,脸沉了下来,大步走了上去,“啊恩,你这不华丽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夜意外道,“景吾,你怎么在这?”难道连医院也有人通风报信?

迹部不高兴的反问,“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怎么会呢,”夜­干­笑,“只是近来事情比较多,要花时间处理而已。”

迹部无奈的叹了叹,“你怎么会受伤?”

“只是擦伤,没事。”夜敢肯定,如果迹部知道是杉菜撞伤她,杉菜会很惨。

迹部看了手冢一眼,再看了看杉菜和道明寺司,最终发现了杉菜脸上的不安,哼了哼,忍住了怒火,没再多说。

戳戳他的手臂,夜噘嘴道,“呐,小景,我还没有用午餐。”

对夜示软的行为还算满意,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那去用餐,你们也一起吧,啊恩?”

夜笑眯眯的点头,“对啊,对于啊,一起吧。”

手冢看了眼夜,“走吧。”

道明寺哼道,“好啊,本少爷就和你们一起去。”

他可没忘记这个叫迹部的家伙曾经说过自己不华丽。

高级中餐厅。

夜点了两道菜后便把菜单递给道明寺司和杉菜。

“咦,这是汉字吗?”杉菜看了眼菜单,嘀咕道,“好贵。”

旁边的侍应生看了眼杉菜,很快收回目光。

夜当作什么也没听见,迹部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手冢表情依旧木然。

道明寺司心上却涌出淡淡的疲惫。

菜很快上来,让布菜的侍者出了包厢,淡笑,“今天的菜都不是太辣,大家应该比较习惯。”

“啊恩,用吧。”迹部道。

饭桌上,杉菜依然在说话,但见都没有人说话方才不言。

饭毕,夜出门时给了些小费,用标准的中文说了几句称赞的话。

杉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优雅。

这就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吧。

她的心里,第一次出现茫然,那个世界,真的能接受出身平民的自己吗?

再遇青学立海大

夜的面前放着四所学校的简介。

冰帝,樱兰,青学,立海大附高。

立海大不用考虑,她对这学校不感兴趣,青学和冰帝选哪一所都会让另一方不高兴。

拿起樱兰的简介看了半晌,夜有些无力,正准备叫人联系学校,结果手机响了。

“莫西莫西。”

“不二?”夜依稀听到手机旁还有菊丸的声音。

“练习赛?”

“恩,”夜放下手上的简介,“立海大吗?”

夜没有想到不二竟然会叫自己去看他们和立海大的练习赛,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恩,我会来的。”

换上歌特式裙子,夜脚蹬着皮鞋出门,司机忙为她打开车门,恭敬的问道,“小姐,你要去哪?”

“立海大。”卷着头发,夜懒懒的回答。

立海大网球部。

青学的网球正选明显的不在状态,不停的四处张望,而乾贞治的眼镜的镜片不停的反光,一眼就看出这是他要得到重要数据时的兴奋表现。

“青学的今天怎么了?”丸井文太吐出个大大的泡泡,看向柳莲二。

“85的可能是有重要的人来看比赛,14的可能是喝了乾汁后遗症,1的原因不明。”柳打开笔记本,飞快的回答。

丸井满头雾水,有什么人会对青学影响这么大?

“太松懈了!”真田把帽沿往下拉了拉。

幸村却是笑眯眯道,“我们也看看是何等人物好了。”

青学这边,龙马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帽沿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她终于回来了。

龙马叹息,握紧双手,决不会,决不会让她再如上次一样消失!

不二笑眯眯的看了眼龙马和手冢,真是有意思呢。

远远就见一道黑影慢慢的向网球部这边一步一步的挪着,那速度就向是在悠闲的欣赏风景。

“啊呀,夜看起来很悠闲。”不二笑得更加的灿烂。

站在他旁边的人不自觉退后几步。

好、好可怕的笑!

夜晃到网球部门外,无视四周女生们敌视的目光,笑容懒散道,“各位上午好啊。”

目光聚焦。

“啊,原来是夜啊,”幸村笑若春风。

柳莲二拿出笔记本唰唰的记了起来。

切原赤也摸着他的海带头,嘀咕道,“奇怪,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

丸井文太也赞同的点点头。

“夜,”菊丸已经记得不二说过的话,要叫南月为“夜”,他挂到夜的身上,“夜,你都去哪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

夜摸摸他的头发,“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有联系英二,英二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我们是朋友嘛,”菊丸继续在夜身上蹭了蹭。

“切!”龙马走向前扒下黏在夜身上的菊丸,大大的猫眼瞪着夜,不发一语。

夜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淡笑着抱住他,“龙马,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呢。”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龙马脸上出现了丝淡淡的笑,但依旧嘴硬的哼了哼。

“啊啦,真让人伤心,夜都没有注意我们呢。”不二睁开眼,很快又闭上,“看来我们比不上龙马的地位啊。”

夜放开龙马,同样笑眯道,“我可不敢抱不二你啊,手冢部长会吃醋的。”

一股冷风飘过,青学众正选紧了紧身上的队服,天怎么突然冷了这么多。

不二笑得更加灿烂,“夜的话我不太明白呢。”

夜笑得同样灿烂,“不明白?”她点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那我就解释一下好了。”

“第一,不二总喜欢看手冢变脸,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这么关注呢?”夜抬头,见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便继续说下去。

“第二,手冢和不二总是一起出现,而且两人都很默契,这就叫心有灵犀。”很好,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

“第三,不二和大家对手冢称呼不一样…”

“恩,只有不二叫队长名字呢。”菊丸思索道。

身后一股寒流袭来,他缩了缩脖子,回头一看,吓得口齿不清,“部…部长。”

“太大意了,二十圈。”手冢寒着脸,寒气不要钱般四处流窜。

“是!”一眨眼,菊丸已经跑出很远。

“真是有活力,”幸村笑着走向夜,“又见面了,夜。”

夜挑眉,他对自己的称呼晋级了?!

“恩,”换上正经的笑,夜看着美丽的少年,“你现在状态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传达出常人不懂的含义。

柳生若有所思的看着幸村­精­市,自从幸村做过手术后,就比较关注这个女生,这行为和他平时个­性­很不一样,也许,与那条手绳有关。

待菊丸跑了回来,比赛也快开始了,夜坐在旁边的靠椅上,谩不经心的看着这群热血少年把一颗黄球打来挥去。

不二和柳生比赛后在夜身边坐下,笑问,“夜很无聊吗?”

夜抬抬眼皮,“也不太无聊。”

不二看了看她,“有夜真正感兴趣的事吗?”

少年的话让夜眼中闪过一道异光,她闭上眼,嘴角噙着笑,“恩?”

单单一个音节,不二却明白她的含义,“因为夜的眼中没有热情,即使你打出了完美的网球,可在你的眼中,那仍然不过是颗小黄球而已,对吗?”

夜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不愧是不二周助,总是比别人更具有观察力。”

不二睁开了眼睛,“可是我依然看不透你。”

看不透,因为她太过完美,因为她扮演的南月太真实,她知道南月的所有,却不是南月。

这些少年也许都很疑惑,夜从来都相信他们很聪明,只是很多事他们不问而已。

夜睁开眼,紫瞳带笑,“不二,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完美的代价,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的。”

不二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芜。

“我看着寂寞长大,开成了花…”

中文歌曲响起,夜从手提包拿出手机,“景吾,什么事?”

不二听到这个称呼,微笑着移开眼。

“我现在没有时间。”

“道明寺家?”

“晚上七点吗?”夜皱了皱眉,实际上她并不太喜欢人类的宴会,但迹部想带她出席宴会的用意她怎么会不明白。

那个少年,是想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心意。

迹部。

景吾。

夜笑了,柔柔道,“好。”

你既待我不同,我何妨不随?

电话另一头的迹部抚着泪痣,眼中逸出无限光彩。

忍足看着他少有真实轻松的笑,把目光移向到了别处。

这一天,冰帝男网部过着如春天般温暖的日子。

“越前Win”

龙马收起拍子,对切原赤也看了一眼便下了场。

“什么意思嘛?!”切原刚退下的红眼状态又有飙升的趋势。

幸村看到那个叫龙马的少年直接走向叫夜的少女身边。

伽优夜…南月夜蝶。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少女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

她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也对他点了点头。

“她是冰帝男网部长迹部景吾的女朋友,”柳生比吕士站到他身边,镜片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两年前就是了,他们很相配,对吗?”

幸村微笑着看他一眼,脱下外套,“我该上场了。”

柳生微叹,远处坐着的少女却正揉乱猫眼少年一头墨绿的头发。

“你不用担心,部长很明白。”仁王雅治摸着他的小辫子,压低声音道,“ 比吕士,你太关注她了。”

关注她?

那不过是担心部长而已,柳生比吕士淡淡道,“雅治,世界上只有男女之间的事与聪明无关,部长他聪明也不一定看得明白。”

仁王雅治沉默,可是,看不清的人究竟是谁呢?

场上,拥有鸢尾­色­头发的少年迎着阳光肆意飞扬。

“果然网球少年只有在网球场上最耀眼。”夜淡笑着看向幸村,想起他在医院时忧郁的神情,“他应该是这个骄傲样子。”

不二笑容的弧度达了一些。

“切!”龙马别扭的瞪了瞪幸村。

“4比3,更换场地。”

夜卷着头发,眼波一转,站起身道,“我离开一下。”

因为天空中撕裂一个口子,一个虚正从里面爬了出来。

不二往天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夜看到什么了?

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注意到她的离开,虽然夜面­色­如常,但那比平日快了一些的脚步却让他们心下生疑。

“继续。”手冢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们的思考,既然她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就不去打扰。

“当然,”幸村收回目光,微笑着回答。

走至无人处,夜幻化出一把扇子,双手抱胸,拦住她面前的虚。

“啊呀呀,一只小虚啊。”夜唰的打开扇子,结界在无形中形成。

“唔,有灵力的人类…成为我的一部分吧。”虚丑陋的手伸向了夜。

“真是找死!”扇子一挥,虚化为灰烬。

不屑的收回扇子,“垃圾!”

回到网球部,手冢和幸村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夜看了眼有些狼狈的乾和柳,微微一笑。

乾和柳打了个寒颤,想起跟踪夜这一路的奇遇,不禁再抖了抖。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两条狗,四只猫,甚至还有几条蛇,结果人跟丢了,自己却被弄得满身狼狈。

在他们记录本上,夜已经成了最高级危险人物。

另一边,小草莓一行人面面相觑,哪有什么大虚,难道指示器出了问题。

白发少年皱眉看了眼四周,“一护,走吧。”

是谁消灭了虚?

可是,为什么连灵压也感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能写的就是F4了`````

迹部的爱

街头灯火辉煌,高级酒店的大门外不停有名贵的车辆停下,衣着华贵的男女相偕着走进那扇豪华的门中。

“那些人,就是你们现世的贵族吗?”日番谷面无表情的看着街对面的浮华,“真庸俗。”

一护哈哈­干­笑道,“也不是,只是据说举办这次宴会的是道明寺家族,他们家是日本有名的财团,应该是真正的贵族。”

“就像朽木队长一样吗?”恋次吞下最后一个鱼丸,口齿不清的问。

一护黑线,这根本不一样嘛。

“恩…可能吧。”他颇敷衍的回答。

“没意思,”日番谷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们坐的地方只是个小排档,和对面的奢华成了鲜明对比。

“恩,的确没意思。”一护把手放在脑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辆黑­色­宾利从他们身边驶过,在黑夜中低调而又奢华。

“啊,居然是名车呢。”一护看了那辆宾利,神情艳羡。

日番谷眉头轻皱,这个感觉,和今天上午没有找到大虚的感觉很相同。

车内,迹部疑惑夜似乎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你在看什么?”

夜转过头淡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个白发男孩长得很可爱。”

原来是日番谷来了现世,那么织姬也快被乌尔奇奥拉抓走了。

“可爱的男孩?”迹部不再多说,车门被打开,他走下车,弯腰伸出手,“请美丽的小姐下车。”

“谢谢,”笑着把手递入他掌心,“我很荣幸。”

不停的有镁光灯闪烁,他们演绎的是完美的王子与公主的故事。

迹部一身月白燕尾服,夜身上穿着浅蓝削肩晚礼服,头发被烫成大大的波浪,发间点缀着紫­色­宝石发夹,两人顾盼之间,显出无限神彩。

迹部眼睛扫过夜的手臂,见上面的伤口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方才把埋藏心底的不悦打散,如果夜的伤口还未好,他不能保证能忍住自己的怒火。

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让夜受到伤害。

见迹部脸­色­不好,夜靠近他低声道,“怎么了,景吾?”

迹部握着她的手,郑重与她对视,“我一定一定不会伤害你!”

“景吾,”夜眼中带起繁星点点,“我真的很喜欢景吾呢。”

你用人类的力量为我做到极致,怎么不让我喜欢呢。

迹部景吾嘴角绽开了不华丽的笑容。

夜,夜。

能得到你的一句喜欢,即使付出所有,也足矣。

酒店的上层大厅已经有很多人,迹部与夜到达的时间不早不晚。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接收到四周女人们的爱慕的眼光,冷哼。

"景吾很有魅力嘛"夜笑着眨眼眼睛,"可是你是我的哦,别人可以看你,你不能看她们,华丽的迹部景吾是夜的"

"恩哼,"迹部有些脸红的别过脸,"我才不会去看那些不华丽的母猫"

夜淡笑,抬头迎向四周女人们的目光,眼中露出寒意,她伽优夜的东西也敢窥视,真是想找死。

夜扫过全场,看到一个让她毫不意外的人,天一家的小姐,天一雪。-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她的确算得上是个完美的小姐,唯独爱错了人。-

朝她点点头,夜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阴­沉,对此,也只有淡淡一笑。-

“啊恩,看什么?”迹部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特别的人,显然,天一家的小姐没在他的视线中。-

“没什么,”夜嘴角上扬,心情颇好的靠着迹部在旁边等着主人入场。-

伴着悠扬的钢琴声,道明寺司与杉菜相偕进场。-

道明寺的举止很大优雅大气,但他的女伴倒是显得拘谨多了,身上微微透出一种小家子气来。-

夜看了眼杉菜脚下的高跟鞋,心下叹息,希望她今天不会遇到别人给她难堪。-

“哟,那不是南月家的那位假小姐吗?”西门摇着酒杯,笑容满面。-

“难得你能记住近三年没见的女人,”美作嗤笑,“这个女人很特别?”-

“这是个完美的女人,容、仪、智都不是别的女人可比的,”西门仿佛看到的是世间最美的物品,“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也许很久我都不会腻。”-

美作耸耸肩,取笑道,“可惜她不是。”-

“她是黛琳公主,不是南月家假小姐,”花泽类看了眼两人,“还有,她不是普通的女生,不要用看货物的眼神看她。”-

花泽类淡漠的声音成功让两人噤声。-

美作眼中闪过戏谑,就连类对她也是特别的,真是个不简单的贵族公主。-

舞会开始,迹部与夜走入舞池,一如三年前。-

优美的旋律,两人的默契,两人就如真正的王子与公主,在人们的眼中,美得恍如梦幻。-

“真的是王子与公主的美好。”-

“再也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一对,真是太完美了…”-

“啊…你们看到夜公主那双鞋没有,是限量的水晶鞋,听说世上只有两双呢…”-

“恩,别的女生拥有这些我会嫉妒,可是夜公主不一样,真的让我觉得这些美好就应该是她的。”-

“迹部家的少爷也是冰帝的帝王…”-

“BALABALA…”-

一个旋转,下腰,被迹部完美的托住腰,曲停,夜被迹部搂入怀中走出舞池,“啊恩,和你跳舞才能感悟跳舞的感觉。”-

“是飞的感觉,对吗?”夜笑眯眯的眨眼,“你会体会真正的飞翔的。”-

迹部抚着泪痣,笑得肆意。-

这就是真正的王子与公主吗?-

杉菜看着自己脚上的水晶鞋,童话中,这是灰姑娘实现梦的鞋子,可是她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那个优雅的女子, 那个真正的公主。-

“迹部君,能借你的女伴一用吗?”美作微笑着对夜伸出手。-

迹部看了夜一眼,不置可否。-

夜笑着把手递给美作,“我很荣幸。”-

舞曲已换上类似探戈的曲子,夜挑眉,一甩发,带上些狂野的­性­感。-

美作终于明白西门口中的完美,他很久没有这么尽情的一舞,直到曲终,他方面才从梦中醒来,少女靠近他的胸膛,淡淡的发香带着独有的清幽,就这样,蛊惑了他的嗅觉。-

夜退后一步,歪歪头,“舞技很好。”-

就这瞬间,那舞蹈中的狂野已换上了优雅,她笑着走出舞池,又被花花公子拦了下来。-

“夜小姐,在下很想体会小姐完美的舞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西门带着他魅惑的笑,等着少女的回答。-

“你不适合,”花泽类从他身后走出,一把抓住夜的手走进舞池。-

夜搭上花泽类的肩,跟着舒缓的曲子移动舞步,她微笑着低语,“现在还好?”她眼角余光扫过杉菜。-

“恩,还好,”花泽类低头看着她,眼中有着朦胧,让人看不清。-

他曾试着用小提琴拉出她曾为自己拉过的《忘记的悲伤》,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中感觉。-

他相信她是有着故事的人,只是被她深埋,谁也看不见。-

“你在想什么?”夜感觉对方心神不宁,难道是因为杉菜吗?-

花泽类答非所问,“你是迹部家少爷的女朋友?”-

夜看了眼正拒绝一个女人邀请的迹部,笑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花泽类不语,他却没有听出夜话语中的暗含之意。-

“呀!”夜低喝一声,旁边有人踩到了她的脚,她脚步不稳的靠进花泽类的怀里。-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对…对不起,”熟悉的女声让夜不抬头也知道是谁踩了她,该死,这个杉菜刚才不是还在下面吗,什么时候进了舞池?-

这个人类和自己肯定是犯冲,夜的脚钻心的疼,她靠着花泽类道,“我们先出去。”-

花泽类也明白她是担心杉菜尴尬,扶着夜尽量自然的走出舞池,在角落里坐下。-

“夜,你的脚怎么了?”迹部急急的走过来,单膝跪下脱下夜左脚上的鞋。-

看到夜如白玉般上流出了刺眼的红,迹部眼中乌云升腾,全身带起了骇人的寒意。-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杉菜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道明寺和花泽类一时间在迹部­阴­霾的气势下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没事,景吾,带我去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夜抚着迹部的头发,安抚他此时的情绪。-

迹部把她搂进怀中,冷冷的看了眼杉菜,抱着夜转身从隐秘的通道上楼。-

“司,你去拿些处理伤口的药,我跟上去看看,”花泽类无奈的看了眼杉菜,“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担心。”-

“我和你一起去吧,”杉菜呐呐的低着头,“她的脚好像很严重。”-

道明寺司叹息,“好,类,拜托了。”-

杉菜在道明寺的眼中看到了无奈,是自己又一次让他为难了吗?-

“走吧,”花泽类没有告诉杉菜,如果那个迹部少爷不原谅这件事的话,道明寺家就要有麻烦了,那个少年当时的气势很可怕!-

想来,这个少年,很爱伽优夜。-

“好像出了什么事,”作为黑道继承人,美作敏锐的发现主角不在。-

“看来是杉菜又惹了麻烦,”西门看了四周,没有看到那对耀眼的男女,“也许她惹到的还是那位夜公主。”-

美作看了眼四周,沉吟道,“这下就麻烦了。”-

那个迹部少爷,没那么容易原谅杉菜。-

为了伽优夜,能当着所有媒体拒绝天一家婚约的少年,他对她的爱,全世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花大会出场的,亲爱的各位,要继续支持啊,偶才有­精­力写下去说````

再吼一嗓子,偶的女王啊~

迹部的幸福

豪华的房间里,夜坐在床沿上,迹部双手颤抖的握着她的脚。

“景吾,”夜搂着迹部的脖子,“我没事,真的没事。”

这个骄傲的少年,总是为自己打破他的骄傲与华丽,这样的他,让自己心疼。

迹部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那个不华丽的女人!”

“她不是故意的,”夜在他额间轻轻一吻,“她只是不会跳舞而已。”

迹部抬头吻吻她的­唇­,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闷闷道,“可是,她伤害了你,这是事实。”

敲门声响起,迹部小心的把夜放在床上,方才起身开了房门,见到花泽类身后的杉菜,面­色­不豫的让他们进了房门。

花泽类见到夜脚上已做了简易处理,虽没再流血,但见到那洁白的脚上那一处的红肿青紫,仍显得触目惊心。

杉菜的心里也抖了抖,这么好看的一双脚,如果被自己这一脚留下疤痕,真的让人难以心安。

“真的很对不能起,”杉菜手足无措的低下头,鞠躬道,“我很抱歉。”

让对方受两次上,她心底也是内疚。

夜面上带着疏离有礼的笑,“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小伤而已。”

迹部冷哼,不言,在夜身边坐下,看杉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件残次品。

花泽类看着迹部,果然这事情有些麻烦。

“景吾!”夜皱眉,“太不华丽了!”

只是这样一句,少年便收回眼神,老实的坐着。

“请坐,”夜对两人微笑,却微微透出她独有的优雅无高傲。

也许,她不是原谅杉菜,而是没有把她看入眼中。

这是否是另一层次的高傲,花泽类能隐隐看出她对杉菜微笑时的冷漠与疏离。

一时间,房内尴尬的寂静着。

杉菜抬眼偷偷看了眼夜,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看她,忙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

夜淡笑,移开了眼,真是不适合贵族圈子的人呢。

迹部握着她的手,脸上已经恢复平日高傲的神情,但他看到夜的脚,皱眉道,“本大爷的女朋友两次因为你受伤,即使你是道明寺司的未婚妻,也该为这些付出代价!”

话到这,迹部的神­色­沉了下来,“就连本大爷也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你居然伤害她两次!当迹部家都是死人吗?!”

花泽类见势不对,忙起身道,“迹部少爷,请你冷静一下,杉菜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看向夜,此时能让迹部原谅杉菜的人只有她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道明寺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西门和美作。

夜对三人微笑致意。

三人见迹部脸­色­不太好看,心下都担忧,但面上依旧带着笑。

“你们把药放下都出去吧,”夜淡笑,“没什么事。”

道明寺看了眼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脚,眼神暗沉,拉着杉菜出了房门,走到玄关处,他停下脚步,微微鞠躬,“我…很抱歉。”

杉菜愣愣的看着道明寺司,高傲的道明寺因为自己向别人弯腰道歉。

如果,她会跳优美的华尔滋,是否就不会让他这么难堪。

如果,她会贵族的举止礼仪,是否更加容易溶入这个圈子。

如果,她会像那个女子般优雅,是否就不会被人嘲笑?

夜里的凉风吹醒了她,这是酒店的另一个地方,夜风正顺着没有关上的窗溜了进来,窗帘迎着夜风飞舞着。

打了个寒噤,杉菜沮丧的坐进旁边的沙发中。

道明寺司站在窗前,背影在黑夜中透出淡淡疲倦,“杉菜,我们认识三年了吧?”

杉菜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阿司,对不起。”

道明寺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窗外,一片漆黑。

花泽类与美作、西门回了酒宴大厅,一个蓝发少年刚好从他们身边走过。

待他们走远,忍足回过头,推推眼镜,“F4吗?”

看来事情也不是很严重,他笑了笑,对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报以嘲讽的笑。

“看来这件事不好解决,”美作摇了摇头,“那个迹部少爷怒气不少的样子。”

西门沉默半晌道,“也不一定…”

“不会有什么事。”花泽类打断两人的话,“决定者是伽优小姐,不是迹部家少爷。”

西门与美作诧异的对视,类的语气为什么这样肯定?

花泽类淡淡的看他们一眼,“迹部不会违背迦优的意愿。”

他转身走进旁边的过道,没有加入那个喧嚣的场地。

西门笑了笑,恍然,是他们忽视了这个因素。

只是,类,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对那个女子关注过多了吗?

“景吾,”夜看着小心翼翼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年,“景吾,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南月的一切,还有为什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处理伤口的手微微一顿,迹部抬起头看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掩饰,“那不重要,我只是爱你,不是爱你的身份和秘密。”

夜闭上眼轻浅一笑,直到少年把她拥进怀中方才睁开眼。

搂紧少年的腰,夜幽幽道,“景吾,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完美吗?”

直觉上,迹部知道她要告诉自己的一切,他搂紧了两分。

“景吾,你知道永生吗?”她淡紫的眼中涌满奇异的光彩,“我曾经花了近百年时间学尽天下舞蹈,花了两百年学尽天下乐器,当我学尽一切,也不过是千年的时间,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学的了。”

迹部大脑一片茫然,手却下意识拥紧怀中的人,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不可以放手,不可以放手。

“我是神,创造世界掌握一切命运的神,”夜手抚在少年的胸口,“景吾,你明白吗?”

明白吗?

明白什么?!

“啊恩,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大爷难道要因为你是神就自卑的放手吗?”迹部看着夜,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

“呵…”夜扬­唇­轻笑,“景吾,果然是特别的。”

“本大爷…唔…”还未说出口的誓言被甜蜜的吻尽数吞咽。

“景吾…”她抬头,媚眼如丝,嘴角的银线让迹部全身一热。

低下头,温柔的吻住她水­嫩­的­唇­,最后吻越来越疯狂,室内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景吾…”

“夜…我爱你,迹部景吾爱伽优夜,只爱伽优夜。”暗哑的男声诉说着埋藏在心底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包括那些财富,网球,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我也喜欢景吾…”淡紫的眼已变为魅惑的深紫,她靠近少年白皙的胸口,印下轻吻,“很喜欢…”

因为轻吻,少年轻颤,翻身把少女压在身下。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一切都那么美好,夜,刚刚才开始而已。

宴会结束,道明寺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想起少女曾经说过因事物特别而产生兴趣通是爱的话,不禁抚着指间的订婚戒指,那…是爱吧?

“阿司,”西门看着他落寞的侧影,拍着他的肩道,“酒店安排了你的房间,去休息吧。”

“恩,”转身,手指上的戒指却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在孤寂的大厅中,泛着银光的戒指有种莫名的凄寒。

道明寺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地上的戒指,身体仿若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西门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迷惘以及痛苦。

阿司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还是,有什么在不知不觉的改变?

“阿司?!”西门忍不住出声喊出他的名。

道明寺蹲下身拣起地上的戒指,放进上衣口袋,“恩,走吧。”

西门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目光却留在他空荡荡的手指上。

角落里,一个手提着水晶鞋的女子靠着墙无声的哭泣。

…..~~~~~~..…

凌乱的床面,少年和少女相拥而眠。

迹部睁开眼,眼神落在怀中女子倾城容颜上,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在少女额间轻轻一吻。

怀中女子往他怀中拱了拱,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出,“景吾…”

“醒了?”甜蜜的拥着怀中女子,他心中涌出满满的感动,这种幸福的感觉如果只是一个梦,他愿永不醒来。

“恩,”夜睁开眼,看到少年光洁的下巴,她仰起头,少年幸福的笑尽收眼底。

两两相望。

“早安,”夜率先开口,坐起身,被子滑落腰间,身上落满欢爱的痕迹。

见到这个画面,迹部眼神再次变得炙热。

感受到了迹部的目光,夜弹指,身上多了件浴袍,在迹部吃惊和失望的目光下进了浴室。

洗完澡,夜往床上一坐,笑眯眯道,“景吾,该你洗了。”

迹部看了眼地上皱巴巴的礼服,皱眉。

“用你的想象力,想出你身上有件你想穿的浴袍,”夜甩了甩发间的水,“你也能做到的。”

迹部闭上眼,冥神一想,身上真的有了件白­色­浴袍,他也不多问自己怎么有了这种能力,起身进了浴室。

待他进去后,夜胸前的青灵珠微微泛出光。

夜轻握住珠子,叹息道,“无。”

她,注定不会是殷寿一人的妲己,他早该明白的。

珠子很快变成普通的样子,夜在镜前坐下,镜中印出她无双的容颜,抚着脖子上淡淡的吻痕,妖魅一笑。

望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夜轻笑,“你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景吾。”

花泽类走入电梯,里面十指相扣的两人让他微愣。

身后又走了两个人进来,是道明寺司与杉菜。

往最侧面站好,他没有说话。

一时间,电梯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打得纠结啊``

还有,各位亲```偶被隔离了```望天```可能不能天天上传,但会尽量保证数量,有可能会出现一天多更状况,也可能有一天不更的情况,这是条件所致,偶真的没办法了```

PS;有亲说在别的网站看到偶的文章,在此偶很郑重的说,我只在JJ发表过文章,也没有授权谁转载,如果你们看到我的文章,只能说出现盗文事件``我很无奈```能说我的小说受欢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血被盗,还是很难受啊```

公主与灰姑娘

在安静的电梯间中,五人谁都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

道明寺伸出左手,在按扭上按下了1。

花泽类看到了他空荡荡的手指,上面什么也没有。

订婚戒指呢?

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道明寺和杉菜继续沉默。

“夜小姐,你的脚好些了吗?”最终,道明寺打破了寂静。

“没事,已经好多了,”夜淡笑,“何况只是小伤而已。”

道明寺司看了眼她被鞋子遮住的伤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电梯内的灯光闪了两下,突然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杉菜有些惊慌的问。

“没有什么,不要紧张,”夜按了按警报扭,黑黑的空间让她不小心撞进一个怀里,绝对不会是迹部,她退后,“对不起。”

她在普通人面前尽量不用神的能力,夜视也没有用,这样一来,她也不知道被撞的是花泽类还是道明寺司。

手被温热的手掌握住,夜知道,握她的人是迹部。

“不会有什么事的,”迹部把她拥进怀中,此时的他,已经忘记她是神,他脑中只有这样一句话,保护夜,在他的眼中,夜是他的女朋友,仅此而已。

就在这时,电梯又晃动了两下,杉菜惊恐的尖叫声刺痛了两人的耳膜。

迹部把夜小心的圈在怀中,眉头微皱,“你这些华丽的女人,给本大爷闭嘴!”

斥责的话却让杉菜冷静了几分,靠着道明寺微微发着抖,被道明寺握着的手一片冰寒。

“不会有事的,”夜的声音像优美的歌曲般响起,“电梯里空气不多,所以放松心情会比较好一点,而且…杉菜小姐刚才的行为太失仪了,作为贵族,在这个时候更应该保持冷静与仪态,而不应该惊慌失措,这个样子的你,以后怎么做道明寺家的主母,很多时候,光有单纯的善良是远远不够的”

迹部心下诧异,她怎么会这么直接对人说这些,这与她平日的习惯大大的不同。

“我本来不是什么贵族,我也不懂你们有钱人的规矩,我只知道你们就连一双袜子就能够我们普通人用上半年,在你们谈论什么东西更美味时很多人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你们这些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杉菜尖锐的语气中有着压抑的不满。

“嗤”

清晰充满讽刺的笑声充斥在狭小黑暗的电梯间中,在这片黑暗中,他们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少女此刻对杉菜这些话的讽刺。

迹部却感觉出了她的不耐,看来,夜已经不想去管这个女子了。

“牧野小姐与道明寺君相处这么久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应该说很敬佩你的率真吗?”夜淡淡笑出声,“看来,我们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万恶的有钱人,对吗?”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批判我的作为?!”杉菜尖锐的问道。

“可是,你也不是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生活呢?”不同于杉菜的尖锐,夜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笑,却有着她独有的高傲。

杉菜沉默,她早知道,这个高傲如公主般的女子,不是自己可以去打动的。

道明寺心下木然,晃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片茫然,陷入了他的世界之中。

花泽类靠着墙,头朝杉菜的方向侧去,“杉菜,你误会伽优小姐了。”她不是在嘲讽你,而是在拯救你和司的爱情。

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即使说了,只是把杉菜伤得更深而已。

杉菜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无力的笑了笑,这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差别?可是,她是牧野杉菜,是杂草杉菜,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他们眼中优雅的小姐,可是,这样又怎么了,以前他们眼中的特别,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无礼,失仪,自己一直这样啊,是他们变了,还是那些爱情的力量那么渺小?

可是,那个迹部景吾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做出整个日本都惊讶的事情吗?还是,因为,她是真正的公主,配得上真正的王子,而自己,不过是个灰姑娘,永远也做不了公主的灰姑娘。

公主与灰姑娘都是童话故事里面的角­色­,为什么,结局这么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握住迹部的手,“景吾,还好吗?”

“没事,”把夜搂紧怀中,迹部嗅着她的发香,“中午想吃什么?”

“啊?!”夜皱眉,“要到中午了吗?”她摸摸下巴,“到我家去吧,最近我请了个中国大厨,会做很好吃的中国菜,要是你不喜欢的话还有法国菜,最近都没怎么在家里用餐,我怕仆人会闲得发霉。”

“你回日本这些天都做什么了?”迹部在黑暗中偷亲了一下夜的脸颊,“忙到连回家用饭都没有时间。”

“英国王室听闻我在日本出现,派人要接我过去,还有美国的那些导演找我做制片人,都快烦死了,待在外面逃难来着。”夜懊恼的叹气,“早知道就不弄这么多身份了。”

迹部低笑,想来她也是因为觉得地位问题才弄这么多的身份,原来神也会被人类贵族这些事弄得东躲西藏。

“感觉你似乎在幸灾乐祸啊,景吾?”

“没有,你感觉错误…”

花泽类听着两人近似打情骂巧的话语,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杉菜双手交握,靠着电梯门坐在地上。

道明寺放开了自己的手,就在伽优夜邀请她男友去她家的时候。

就这样被他放开吗?

不,他只是不小心松了手而已,只是不小心。

电梯再次震动一下,这次,谁也没有惊慌。

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空气越来越少。

迹部尽量控制呼吸,抱着夜似乎减轻了他的难受。

温热的手指触上他的­唇­,就在他怔忡间,柔润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他的胸腔,就像是站在百花盛开的园中,一切美好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的美妙。

待夜离开他的­唇­,他已经没有呼吸难受的感觉。

迹部不知道这一刻夜为他渡了仙气,他,已不是凡人。

“伽优小姐,你还好吗?”花泽类声音压得极低,在这狭小的空间倒还能让人听清。

“还好,”夜眸上紫­色­流光,她已经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花泽类靠着墙壁站着,本就白皙的脸近乎惨白。

杉菜坐在地上,抱着膝发呆,而道明寺的脸­色­也并不好。

夜轻笑,“等会出去不知道有多少记者等着我们。”

“阿恩,迹部家护卫队不会让那些记者乱来的,”迹部的眼神变得凌厉,“如果他们连记者都搞不定,也需要下岗了。”

杉菜无意识的看向迹部方向,这就是贵族吗?

“迹部家的护卫队向来很会处理紧急事件,迹部君又何必担心?”道明寺的声音似乎藏着某些情绪。

“啊恩,本大爷的护卫队当然要华丽。”迹部毫不掩饰他的骄傲。

道明寺忆起曾经这个少年与自己的争吵,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青春易逝,年华似水。

那种张扬的爱情,如今又剩下了什么?

爱吗?

不爱吗?

说不清,辨不明,只是剩下满满的疲惫。

什么时候对杉菜的自立产生了不满,是什么时候她的率直在眼中变成了不懂交际?

错,一步错,步步错。

终究,是错了。

“是啊,很华丽。”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真的是一幅华丽的画卷。

花泽类诧异于道明寺话语中的茫然,阿司,他怎么了?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电梯壁外传来被敲打的声音。

黑暗中,夜勾­唇­一笑。

“啊啦,可以出去了,”夜语带失落,“这么快就出去了,这种电梯奇遇很难体会一次呢。”

迹部眉头抽了抽,这是什么想法。

一丝光亮从上面传来,然后一个蓝发少年出现在光亮中。

他对夜伸出了手,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没事了,出来吧,”忍足看到安然无样的夜和迹部,心下松了一口气。

迹部看着他,抱起夜,把夜交给了忍足。

忍足把夜抱起时,看到了她脖颈上淡淡的粉红吻痕,微怔,放下了她。

后面有警卫人员七手八脚把电梯里面的其他四人拉了上来。

忍足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抚摸那粉红,手伸出一半无力的垂下,转身对迹部调笑道,“电梯惊魂,感觉怎么样?”

迹部瞪他一眼,走到夜身边,执起她的手,笑道,“感觉不错。”

忍足笑了笑,错开眼,不想看他们交握的手。

夜维持着优雅对被围在外面的记者报以微笑,“谢谢各位朋友担心,我们没事。”

杉菜看着比藤堂静更高贵的女子从容的面对媒体,想到她所说的话,贵族,也许不仅仅会买奢侈品,也许。

最后,他们被送到休息室,现在正听着酒店的经理惶恐的赔礼道歉。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问题,你可以出去了!”道明寺不耐的赶人。

夜起身道,“花泽君,道明寺君,牧野小姐,我们先走一步。”

道明寺亦起身,“对这些事我万分抱歉。”

微微鞠躬,夜浅笑,“你太客气了,只是意外而已。”

直到他们离开,道明寺才无力的靠进沙发中。

花泽类起身出了门,门合上的瞬间,他的眼中带上了冷意。

他们,都看见了那如玉脖颈上的粉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客观原因,最近都不能回复大家的留言,因为我是借朋友的朋友上传的,不容易啊````

明天可能不能更新,但是后天传两章,很抱歉啊``

不正常?

车子在街道上飞驰而过。

“停车!”

银发少女走出车门,身后的车缓缓开走。

夜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裙摆,幽幽的走向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公园。

明显是打斗过后的痕迹。

仔细回忆死神的剧情,难道是乌尔奥其拉抓走井上织姬的那个场景?

“复!”这些死神做事越来不靠谱了,这公园弄成这样好歹也应该解决一下吧。

看着恢复成原貌的花园,夜拍了拍手,转身出了公园。

几分钟后。

日番谷、恋次、弓亲等看着恢复原貌的公园面面相觑。

“这…”阿散井恋次虽然神经大条却也知道事情很不对劲。

“看来的确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做了这些事。”日番谷看了眼公园外的街道,车水马龙,他什么也找不到。

这个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樱兰高中男子公关部。

凤镜夜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笔记本,但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

“夜妈妈,女儿居然凶我,”须王环可怜巴巴的靠近凤镜夜,明显没有注意到凤镜夜的心不在焉。

夜、妈妈?如果那个高傲优雅的女人在这,环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日本迹部大财团继承人深爱的女人,一个让人不知道弱点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夜妈妈居然也不理我,”环蹲到墙角,一个人哀怨的画着圈圈。

春绯看了眼行为幼稚的环,无奈的叹气。

常陆院两兄弟虽然依旧扮着伪同­性­恋,各自却交换了个眼神,凤镜夜不太对劲。

至于光邦,正开心的抱着他的兔子在崇的肩上吃着蛋糕。

三楼的另一个正宗的音乐室里,夜掀开钢琴盖,对身后的音乐社的社员淡淡一笑,坐了下来。

黑与白的搭配,分明到极致。

她并不喜欢钢琴,可它却是上流社会的宠儿。

流畅的曲子,细腻的感情,就想是春风,吹遍三楼每一个角落。

“咦?”须王环角落中站起身,没有之前的幼稚,“很好听。”

凤镜夜黑­色­的眼瞳中同样有着诧异,音乐社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人才?

春绯倒没听出钢琴声有多特别,只是觉得很好听,让她更在意的是在HOST的众人陶醉的神情,难道真的很特别吗?

“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光若有所思道,“这个人应该很淡雅。”

“恩,”馨点头,即使是春天,他(她)谈出的却没有喜悦,而是欣赏,就像只是看一幅美丽的话,欣赏却不因为它的美丽而欣喜。

“我能入音乐社了吗?”优雅对已失魂的众社员轻幽一笑。

“啊…啊,太好了,”女社长满眼的星星,陶醉道,“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即使同为女子,她也忍不住沉沦在对方的笑里。

“那么,就请社长和大家多多指教了,”夜依旧微笑。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三千代纷,叫我纷就好。”她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优雅的女生,没有原因。

“是,”夜看清了她眼中的情绪,那是喜欢吗?

真是,让人意外啊。

走出音乐社时,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就是一头金发的三千代纷。

“还有别的音乐室吗?”夜明知故问的指着男公关外面的牌子问。

“不…这…”三千代没有来得及解释,门已被公主般的少女推开。

“欢迎来到男子公关部,”须王环笑着上前,但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惊艳。

夜对这类男生没多大兴趣,直接忽视须王环的殷勤,疏离而不失礼的笑问,“这里…不是音乐室吗?”

听到这个声音,春绯和凤镜夜同时看向门口。

前者是想知道谁和自己一样被外面挂着的门牌所骗,后者是因为这声音的熟悉。

好漂亮的女生!

春绯几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如此完美的人,梦一样的存在。

“我们是男公关部,”须王环在夜手上轻吻,“美丽的公主,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服务吗?”

夜还没回答,就被三千代从须王环身边拉退一步,她警惕的看向须王环,“你不要引诱我们的公主。”

须王环微愣,他看着夜,没有如往常的无厘头,而是茫然的看着,这个女生,在自己靠近时,呼吸没有丝毫混乱,她很特别。

“伽优小姐,又见面了,”拦住环直接的眼神,凤镜夜走到夜身边,“没有想到你会选择到樱兰就读。”

三千代见到这种情况,安静的立在一旁。

“凤君,”夜行了贵族礼,温婉一笑,“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相遇是缘,”凤镜夜做出请的姿势,“请往这边走”

夜扫过所有人,点了点头。

路过一座沙发时,旁边站着的金发小正太可爱的样子让夜在他头上摸了摸,“真可爱。”

光邦愣愣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待她走开,才失落的抱着小兔子低下了头。

“Honey学长,你怎么了?”春绯奇怪的问。

“没有,”光邦没有抬头,转身去了恬的身边。

春绯不解的看了眼光邦,学长和那个女生认识吗?

可是,那个女生刚才的行为,似乎并不了解光邦学长啊。

夜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凤镜夜坐她对面。

须王环端来两杯咖啡,一杯给夜,一杯给了凤镜夜。

“谢谢,”夜抬头对须王环笑了笑,在他热烈的目光下,端起咖啡轻啜,然后又放回原处。

没有皱眉,也没有夸奖,仿佛她喝的只是白开水般。

速溶咖啡,夜并不喜欢,但她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表情,更何况,只是不喜欢,而不是讨厌。

须王环没有看到对方有特别的表情,失望的去了别的地方。

凤镜夜看了眼夜面前的咖啡杯,淡淡一笑,“在樱兰怎么样,习惯吗?”

“还好,”夜把身体重量全部放到沙发靠背上,“只是大家都太热情了点。”

凤镜夜挑眉,看来她在这个学校倒还挺受欢迎。

凤镜夜喝了口咖啡,劣制的咖啡味道并不美味,可他已经习惯,很多东西只要习惯就不会难以接受。

夜把他的行为看在眼中,勾­唇­轻笑,不愧是她欣赏的人物,说话做事都知道哪种方式对自己更好。

从身上拿出铂金名片,夜优雅的用手衬着头,银丝划出好看的弧度,顺着沙发倾泄而下,“这是我的名片,凤君若有需要,可以与我联系,但是…”她紫眼闪过一道光茫,四周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常,“我不希望第二个人看到这张名片。”

凤镜夜看着这张名片,把它收好,镜片下的眼中满是疑惑,“为什么?”

对面的女子只是懒懒的把玩她月华般的长发,似笑非笑,“因为,你是凤镜夜,应该站在高处的人。”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从最开始选择他做男伴时就决定了吧。

她拥有的神秘势力是自己不能想象的,如果得到她的承认,几乎等同得到了整个凤家。

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看到的却是她紫眼中的空灵,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忆起她面对迹部景吾时的笑,那紫眼中真实的笑意,那么鲜明的差别。

凤镜夜淡淡笑了,“我想,伽优小姐看人的眼光很不同。”

“我很相信自己,”夜淡笑,“你可以叫我夜,我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凤镜夜笑了笑,从善如流道,“夜。”

这个名字在他的口中打了一个转,叫出口,却让他的心快了一拍心跳。

“我该怎么叫你呢?”夜歪歪头,“叫你镜吧,怎么样?”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随你的便。”

“镜者,通透也。”夜笑眯眯的站起身,“我一直这么看待这个字。”

望了望窗外,夜微躬身,“我应该回去了,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凤镜夜起身道,“那么,下次再聊。”

镜者,通透也。

原来,她是这样看自己的,可是,也算贴切,看得清,猜得透,所以明白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所以才不甘心那样的命运,原来看清自己的是她。

“我也很期待下次的见面,”夜卷着头发走向在另一边的三千代纷。

凤镜夜看了眼夜碰了一下就没再喝过的速溶咖啡,原来她不喜欢庶民咖啡啊。

“光邦,”崇拍了拍一直抱着兔子发呆的光邦,什么时候光邦也会发呆了?

“啊?”光邦看向崇,“有什么事?”

崇深深看了他几眼,“没什么。”

光邦突然跳下椅子,跑向那快要走出门的女生。

崇神­色­复杂的看着光邦的背影,光邦,这个人,对你是怎样的存在?

“你喜欢我的兔子吗?”光邦举起他的兔子,大大的眼中满是期待。

夜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外貌只有十岁左右却有极高智商的少年,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很可爱。”

“你可以叫我Honey,你会这样叫我吗?”光邦继续问道,眼中有着别人看不懂的光芒。

夜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站直身子,“我该回家了。”

直到少女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光邦还呆呆的站在那。

她,还是忘记自己了呢。

即使一直都不长大,她依然不记自己。

忘了。

“你会记得我吗?”

“很难呢,人都会长大,容颜就会改变。”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长大,你依然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小月不能上网,代传3章

食物引发的恩爱

虚圈内,乌尔奇奥拉看了眼自己抓来的人类,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不一样。-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笨。-

想到这,乌尔奇奥拉已经对这囚犯没有兴趣,转身走开。-

“啊啦,”市丸银从角落里走出,眼睛露出一条血红的凤,“真是有点想念小夜夜呢。”-

这个女人和小夜夜相比太无趣了。-

只有她会趴在自己的肩上,让自己背着她在整个静灵廷走过,也只有她叫自己银子,狐狸。-

“啊啦,真的有些想呢…”市丸银近乎呓语般的呢喃。-

井上织姬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人,那是,市丸银吗?-

在现世的一个华丽房间内,银发少女在床上翻了翻身,露出完美的睡颜。-

同样的夜,不同的心。-

清晨,夜从床上坐起身,打个响指,一切都打理好。-

拉开大大的落地窗帘,夜眯了眯眼睛,好像又是一个艳阳天。-

整了整自己变成波浪的银发,顺手拿起包出门。-

樱兰的女生校服带着贵族淑女的感觉,可她相比之下喜欢冰帝和黑主学院的校服多一点。-

樱兰校门口停满了各种名车,这场景比冰帝更夸张。-

夜按着淑女应有的姿态下车,面上带着笑,高贵而不傲慢。-

这个时候,一个金发男孩也刚好下了车,两人的距离不到十步。-

“夜夜,”光邦快步跑了上去,拽住了夜的手,“夜夜今天会来HOST吗?”-

夜淡笑,“我要参加部活,应该没有时间…”-

“如果夜来找Honey,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光邦急急打断夜还未说完的拒绝,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水光,“难道夜不喜欢Honey吗?如果夜能来,我把小兔子给你玩,还有把蛋糕也给你,夜来找我好不好?”-

看着小正太这个样子,旁边已经有很多女生冒着粉红泡泡。-

夜无奈的叹气,奇怪,他怎么对自己这么特别,这待遇比那女主角藤冈春绯还要好吧。-

蹲下身,夜浅笑,“光邦…”-

“叫我Honey啦,”光邦顺势抱住夜,在她的脖颈边蹭了蹭,“Honey喜欢夜哦。”-

夜嘴角微抽,这算是被吃豆腐吗?-

她没有看到的是光邦眼底的期望与不安。-

“好吧,Honey,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的,”夜摸了摸他水­嫩­的脸颊,“我现在是音乐社成员,离你们公关部很近。”-

“那么昨天下午的钢琴是你弹的吗?”任对方拉自己的脸,光邦笑容灿烂。-

“恩,”夜点头,“是我的入社测试。”-

不远处的角落里,双生子正惊讶的看着这幕。-

“光邦好像很喜欢那个女生,”光神­色­少有的严肃。-

馨点头,“奇怪,那个女生之前不像是认识光邦的样子。”-

“真是让人担心,”光皱眉,光邦的行为很异常。-

馨点头,赞同光的说法。-

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注定,不早,不晚,刚刚好。-

凤镜夜静静的坐在车里,直到相拥的那两人各自走远。-

他的方向,刚好看清了光邦所有的情绪。-

不安,期待,失望,茫然,这些情绪怎么会因为一个刚认识的人而出现?-

光邦,这个人就是你心中深埋的她吗?-

“三少爷…”虽然不该如此失礼,可今天的三少爷真的不对劲,竟然在车里发了这么久的呆,实在不寻常。-

凤镜夜冷冷看了眼司机,拿着书下了车。-

司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三少爷的气势好骇人。-

夜不经意的扫过凤镜夜离去的方向,紫眼中有光芒闪过。-

真是值得挑战的人类啊。-

午餐时间,夜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兴奋的女生。-

这个女生叫三千代花还是五千代纷?-

“小夜,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学习?”三千代纷似乎对夜的事特别感兴趣。-

“曾经在美国和英国学过,后来在日本也在冰帝和青学入读过一段时间,”夜放下手中的刀叉,樱兰别的还好,就是食物都倾向西方贵族,这刚好是她不大喜欢的。-

三千代纷看了眼她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不自觉皱眉。-

“三千代,你慢用,我先走一步。”-

三千代怔怔的看着那优雅的背影,小夜…其实是个冷漠的人呢。-

春天的太阳并不烈,夜坐在天台上,把玩自己长发,祈另外的灵体究竟被封印在了什么空间?-

“真是麻烦呢,”单手撑着阳台俐落的跳下,身后傻傻的站着一群人。-

公关部的人啊,她毫无意外的挑眉。-

夜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眼春绯怀中几个便当盒,礼貌的一笑,准备走人。-

春绯没有想到这个公主般的女生会有这样俐落一面,难免目瞪口呆。-

“小夜夜,”光邦巴巴的扭住欲走的夜,“又见到你了,真好。” -

真的很好。-

夜停下脚步,看眼他身后几人,淡笑,“恩,不打扰各位,先行一步。”-

“小夜夜为什么要走?”光邦眨眼,大大的眼睛满是清澈,“春绯做的庶民食物很好吃的。”-

夜看了眼春绯,平淡道,“光邦,你们和藤冈同学关系很好,所以能吃出她做饭时的心,那种温馨的感觉也只有你们能体会,我不是你们,所以我吃不出她食物的美好,同样也不见得我会喜欢庶民食物,”摸摸他的头,“她的美好是属于你们的,可能也只有你们能看出她的美好。”-

凤镜夜若有所思的看向少女,原来,她看得很明白。-

可是,她为什么会得到光邦独特的喜爱?-

光邦看着夜,说不出话来。-

“啊,伽优小姐不喜欢春绯吗?”须王环大刺刺的问。-

众人无奈的抚额,这个白痴!-

春绯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与她不熟悉,没有义务要喜欢她,了解她的好吧,还是须王同学觉得,”夜眼神变得讽刺,“不了解藤刚同学的女生都不讨喜吗?”-

“没有,没有,”光邦看出她眼底的冷漠,心底生出恐慌,“夜是最好的女生,谁都比不上夜。”说了这句话,他还狠狠的瞪了眼须王环,那一眼,透着真实的冷意。-

须王环被他的眼神盯得一个激灵,莫名往后退了一步。-

“白痴!”常陆院兄弟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凤镜夜推推眼镜,掩饰他那刻的惊讶,光邦的眼神,就像是守护如生命般的事物,谁动,谁就是他的敌人。-

夜也没有想到光邦会做到这个地步,她的笑有片刻的停顿。-

“光邦…”-

“Honey啦…”光邦又蹭了蹭,“小夜夜用过餐了吗?”-

夜想起那些的西餐,点头。-

光邦却看出了她眼中的讨厌,忙问道,“小夜夜不喜欢学校的食物吗?”-

夜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响了起来。-

“景吾…”-

光邦垂下头,眼中有浓浓的失落。-

“恩?”-

众人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几度。-

“在天台。”-

挂上手机,夜倒不急着走,单手撑上栏杆坐下。-

光邦焉焉的耸拉着头在一旁坐下,只是眼角余光不停的瞄向夜。-

公关部人刚打开便当盒,便见到一个银灰­色­头发少年走了进来,他连多余的目光也没有给他们,直接看向坐在另一旁的夜。-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女仆,因为盖着盖子,他们看通到里面有什么。-

“下来,”迹部张开怀抱,等着她跳下来。-

夜也不扭捏,跳进他的怀中,被迹部稳稳的抱住。-

这温馨的画面,刺痛了一些人的眼。-

“啊恩,这些是中餐,别再找借口不用餐。”迹部打个响指,很快有人搭上餐桌,饭菜也被摆好。-

夜在桌前坐下,这些是自己比较喜欢的菜式,遂对迹部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餐?”-

迹部不华丽的翻个白眼,“难道我连一个学校餐厅有什么食物都查不到吗?”-

夜沉默,乖乖的低头。-

“谁叫你来这的,”迹部想到她竟然到樱兰读书,更加不高兴道,“我还让冰帝多请了几个中餐厨师,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樱兰。”-

夜拍狗般的拍着迹部,“安啦,我也没办法,进了冰帝青学的那几个也会生气。”-

抓下那只把自己当狗拍的手,迹部哼道,“难道他们比我重要?”-

对于这类吃醋行为,夜叹气,“小景,你是来和我理论的吗?”-

“哼,”迹部坐了下来,还是不太高兴,只是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吃吧,”夹起一块水晶豆腐放在迹部碗碟,夜淡笑,“我有原因的。”-

迹部明白她是有别的什么事,并且因她为自己主动夹菜的行为而心情大好,带着笑道,“那我就华丽的原谅你了。”-

夜笑笑,看着满桌的菜,眼中满是暖意。-

“咔,”光邦的便当盒有了大大的裂缝,他自己的眼神也变得骇人。-

崇叹了口气。-

春绯却是一头雾水,光邦学长很不正常啊。-

凤镜夜忽略心底微微的不舒服,看来,她对待迹部的态度很特别。-

他看了眼光邦手中的饭盒,眼底一片深沉。-

须王环不禁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凤镜夜远一点。-

那种王子与公主的梦幻,终于在今天变得真实。-

春绯视线不自觉留在女子嘴角的笑上。-

真的很不一样,那种真实的笑意,是她面对他们时不会露出来的。-

光邦站起身,冲出了天台。-

“Honey学长”春绯担忧看着光邦离开。-

究竟,是怎么了?-

夜的筷子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凤镜夜站起身,跟了出去。-

天台上,阳光依然灿烂,只是气氛却没有如阳光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小月不能上网,代传3章

吸血鬼的故事

音乐社的活动没有多少特­色­,夜向来只是应付就可以。-

只是没有想到入学没有多久便是樱兰的学园祭,音乐社与HOST合作。-

夜单手弹了几个琴键,淡淡看着那群争来吵去的女生。-

前世为人时,她并没有看多少有关樱兰的剧情,印象中那只是一群­性­格各异的贵公子与一个女扮男装的平民女子的故事,更何况后来她穿梭各个空间,记得的更少,但不想再去看一次代表人类美好想象的那些漫画。-

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腹黑的凤镜夜。-

“夜,你说怎么样?”三千代纷问。-

“恩?”夜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淡笑,“不如扮演一个吸血鬼的故事吧。”-

“吸血鬼?!”所有女生惊叫。-

“对,吸血鬼,”夜眼中露出奇异的光,“是优雅俊美的吸血鬼故事。”-

三千代纷感兴趣的问,“是个怎样的故事?”-

淡淡的钢琴声响起。-

“这个讲的是一个关于吸血鬼守护的故事,”黑与白的钢琴键,黑与白的故事。-

“一个叫缘的吸血鬼在他两百多岁时遇到一个叫月的女子,”夜淡淡叙述着也许能吸引着女生们的故事。-

“后来呢?月离开后缘有没有真的一直等待她?”三千代急急的问。-

“后来?”夜想了想,“没有后来了,几千年过去,当月见到缘时,他已经有了真正想守护的人。”-

“怎么会这样?!”女生们不可置信的尖叫。-

就连男生也不赞同的皱眉。-

“这么激动做什么,故事才开始,而且月也不是故事的主角。”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钢琴声也停了下来。-

“白姬才是他真正要守护的人。”-

故事完毕,白姬跟着缘离开,恢复她尊贵的纯血种身份,一切都圆满。-

满室寂静。-

“可是…月呢?”三千代心里闷闷的钝痛,明明,这一切都该是月的。-

“她不过是他们爱情中的Сhā曲,”夜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该与不该,只是缘分不够。”-

“更何况白姬所拥有的美好她一样都没有,故事的女主角应该是单纯善良而不是邪恶,不是吗?”夜绝对不会承认,她说这句话时差点笑了出来。-

“但总觉得,月很让人喜欢,”另一个女生皱着眉道,“原来,爱情也并不总是美好。”-

“怎么不美好,白姬和缘已经圆满了,”夜站起身,“不过,还是听大家的意见比较好,这题材并不见得好。”-

“不,我觉得很好,”三千代拉起她的手道,“我们现在就去HOST商量。”-

夜被三千代风风火火的­性­子弄得头疼,这学音乐的应该是优雅才对吧。-

“嘭!”-

门被三千代一脚踢开,但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石化。-

凤镜夜被须王环压在身下,脸上还有着可疑的红晕。-

而且,整个HOST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讶然,原来须夜是王道,可是凤镜夜怎么会是受,她一直以为他是腹黑攻的。-

“那个…继续,只是,下次做这种事还是锁好门。”一把拖开三千代,并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夜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无处不神奇。-

三千代怔怔的看向夜,“那个…我们眼花了吧。”-

夜松开拉她的手,­干­咳两声,“可能…应该吧。”-

房门内,凤镜夜与须王环面面相觑。-

继续什么?-

须王环不解的站起身,他不小心摔一跤而已,她们怎么这样的表情?-

凤镜夜危险的眯起眼,那两个女人想到哪去了?!-

“两位有事吗?”春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两人。-

三千代僵硬的转过身,­干­笑道,“没…没什么事。”-

“是吗?”春绯纳闷的看着两人,怎么总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

夜自然的转过身,视线扫过几人怀里的东西。-

速溶咖啡,泡面,这些都是些对健康没有好处的东西。-

淡淡一笑,夜道,“是有些事,我们是来和你们商量校园祭的。”-

光邦这次没有主动向夜招呼,甚至没有看向她。-

“哦,”光奇怪的看着两人,“部长和经理不在吗?”-

“那个…”三千代脸红着,眼睛心虚的瞟来瞟去。-

此举让几人更加疑惑,光推开门,环和凤镜夜正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并没有什么异常。-

凤镜夜抬起头,对上夜似笑非笑的眼神。-

电光火石,然后两人同时换上笑,顿时变得春暖花开。-

“不知道两位漂亮的小姐有什么事?”须王环满脸阳光的迎了上去。-

“我们是来商量学园祭的事,”三千代戒备的隔开他,用看­色­狼的眼神看须王环,“同时也希望须王同学离小夜远一点。”-

须王环石化。-

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笑眯看着环的搞笑场面。-

光邦咬着下­唇­,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凤镜夜淡淡道,“别闹了,商量正事。”-

几秒后,所有人都乖乖的坐下,连那对伪兄弟禁断爱都乖乖坐好。-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一片寒光闪过,“很好。”-

离他很近的环抖了抖。-

夜见到这场景,笑得阳光灿烂。-

“那么说下你们有什么计划,”凤镜夜打开平日常拿在手中的笔记本。-

“是音乐剧,”三千代纷看了眼众人,在他们眼中看到无聊两字,急忙解释道,“你们听了小夜这个故事后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哦?”凤镜夜看向夜,略感兴味的问,“原来伽优桑还会讲故事啊。”-

夜淡笑,“只是偶然看到这个故事而已。”-

在众不同意味的视线下,夜缓缓讲了起来。-

“在漫天大雪中,月看着曾经说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的缘微笑着向另一个女孩伸出了手。”-

“他说,别害怕!”-

“白姬在那一刻,感到了温暖,即使那也是个吸血鬼,但她相信…优雅高贵的缘是不同的。”-

“月在那一刻离开,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她对他才是最特别的。”-

“月死在了蓝的怀中,至始至终,缘也没有想起那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子,他不记得她。”-

“一切都结束了,缘握住了白姬的手,两人都笑得释然而幸福。”-

“缘说,白姬,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了,故事结束,”夜拍了拍手,拍醒还沉寂在故事的众人,淡笑着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光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感人,那个白姬好幸福。”春绯感动的点头,“很好。”

夜看了她一眼, 眼中有众人看不出的冷漠,只是她的嘴角习惯的挂着笑,“女主角总是要得到最好的,不是吗?”

凤镜夜合上笔记本,眼镜上有光反过,“那么,你们有考虑角­色­分配了吗?”

“当然,”夜收回看春绯的目光,“凤君扮演缘,春榧反串白姬,崇扮演深,我扮演月,光邦扮演蓝,三千代扮演莉,音乐社还有一些女生扮演女­性­角­色­,须王君扮演麻,馨扮演蓝的堂兄,有什么意见吗?”

“那个`````为什么我要反串啊?”春绯弱弱的问。

夜浅笑着反问。“难道,藤冈同学认为HOST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她的目光温和,却让春绯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难道,她都知道了?

凤镜夜笑道,“啊,当然是春绯最合适。”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生很不简单,这么容易就看出春绯的­性­别。

“更何况,那是得到幸福的女主角呢。”夜站起身,“好了,就这样了,明天我会把剧本写出来,到时候大家就要加油了。”

即使在这种不经意的时候,她也透出自然而然的高贵,让人不自觉的听从她的话。

春绯心下一抖,那个眼神,就像在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却是让人从心底生出了寒意,而且她刚刚说什么女主角,难道,她真的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别?!

光邦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雪夜,漫天的大雪,原来,原来,是这样。

“光邦,”崇担忧的看着越来越不正常的光邦,他和哪个叫夜的女生究竟有怎样的过往?

“其实,白姬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光邦站起身,看向春绯,“该幸福的是月,不是她!”

“Honey学长`````”春绯不解的看着光邦,她从来没有想到光邦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一时间,有些心慌。

凤镜夜看了一眼两人,很快又低下头看自己的笔记本。

光邦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他稚­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茫然的神­色­,就像是陷入了过往的记忆。

“你们,都没有看到月吗?”他喃喃道,“她其实难过的,你们不知道`````”

“光邦````”凤镜夜也发现不对劲,皱起了眉头。

光邦抬起头,灿烂一笑,“没事,我只是陷进那个故事里了。”

谁也不知道,那么,这就是你唯一属于我的秘密吧。

凤镜夜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小月不能上网,代传3章。

因为星期2电脑坏了,今天才传上来。

小月让我转告,她很快都能正常更新了。

花泽.回忆

排练室,须王环正围着作女装打扮的春绯转来转去,而春绯则是羞涩的红了脸。-

夜靠着窗站着,眼神幽远,一身华丽的贵族长裙,发间的扇形发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小夜在想什么?”三千代靠近她,水绿­色­眼中有些担心。-

夜淡笑着摇头,转身在旁边供演员休息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回答三千代的问题。-

三千代黯然的低下了头。-

“喝点水,”凤镜夜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夜一杯红茶。-

夜看了眼取下眼镜的凤镜夜,他的眼睛上戴了暗红的隐形眼镜,倒真有了几分那种感觉。-

接过红茶,夜转开眼,“台词没问题吧。”-

“那只是小问题,”凤镜夜看了眼黯淡的站在一旁的三千代,“三千代部长似乎挺喜欢你。”-

喝了口红茶,夜眼也不抬道,“很多人喜欢我。”-

凤镜夜笑笑,不再多言,聪明人向来点一分便能醒。-

一个女生急急的走了进来,在三千代耳边说了什么,三千代皱眉走到夜身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作为社长的她,现在总是听从着夜的意见。-

“小夜,负责长笛和小提琴的社员录音效果总不太好,怎么办?”直觉告诉她,夜总会有办法的。-

夜弹了弹杯壁,“小提琴?”-

她想到了那个花样般的少年,他的话,应该很不错。-

“不用担心,长笛部分我来负责,至于小提琴我去找一个人。”掏出手机,在常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浮现出一个电话号码。-

另一个地方。-

高级酒吧里,花泽类挂上手机,对身边的三个伙伴道,“我先走一步。”-

“类…”美作的话未说完,对方已走出很远,他戏谑的摇了摇酒杯,冰块在里面发出叮咚声响,“看来,类恋爱了!”-

“哦,”西门感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美作笑道,“而且类很激动。”-

“是嘛,”西门想起藤堂静,也许,类真的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这样,也好。只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大的魅力?-

道明寺司继续喝着他的酒,对两人的谈论充耳不闻。-

西门美作同时头疼的叹气。-

录音室。-

外面静静的站了好几个人。-

录音师对夜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夜点了点头,把长笛放在­唇­边,吹出了剧情需要的曲子。-

笛声恰到好处传出寂寞和嘲讽,凉,夜凉如水。-

“真是没想到夜对笛子也如此擅长,”凤镜夜暗红的眼瞳满是意外和猜测,学乐器的人很少能同时擅长几种乐器,可她是例外。-

“当然,小夜可是很厉害的,”三千代趴在透明的玻璃,看着闭眼吹奏的夜,喃喃道,“真的…完美…”-

完美?-

凤镜夜心下赞同,也许,真的只有这个词能匹配她了。-

“OK”录音师激动的取下耳机,走到夜身边,“伽优同学,你演绎得很快。”-

夜淡笑,透过那明晃晃的隔音墙,对上拥有亚麻­色­头发少年如水的双眼。-

只在这瞬间,花泽类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紫魅,顿时,陷入,无法自拔。-

无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提着小提琴,他推开门,径直走向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女子。-

“那是…花泽家的公子…”三千代听闻这位少年为人冷漠,不近女­色­,小夜连他也能叫来帮忙,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春绯不解的看向须王环,“那个人很厉害?”-

“他是英德学院F4一员,与他交好便是与其他三家族交好。”须王环眼神也变得少有的郑重,“而这位最难接近。”-

她,实力不可估测!-

春绯从没有看到过环这样的表情,向来脱线的他也会这样,那么,那个公主般的女生究竟有着怎样的财力?-

凤镜夜却看到了那少年的眼神,又是一个吗?-

“花泽君,很感谢你能来帮忙,”夜起身,把笛子放下,“要休息一下吗?”-

花泽类看了眼另一个角落的钢琴,表情不变,“不用。”-

打开琴盒,拿出自己心爱的小提琴,他突然道,“那首曲子,能再弹一次吗?”-

夜歪歪头,“好。”-

掀开琴盖,夜笑看着他,“希望,这次会给你不同的感觉。”-

音起,再次忆起曾经,悲伤的,痛苦的,却有着淡淡的释然,过去的记忆,不用强行忘记,想起来,也许会有失落,但是更应该做的是看向未来。-

花泽类渐渐开始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她在教会自己面对,到现在的释然,她都知道,用音乐劝慰自己吗?-

酸酸的,涩涩的,却有着轻松,这种感觉,是回忆?!-

凤镜夜眼中波滔汹涌,竟然这样的美好,美好得让自己也迷惑了呢。-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夜浅笑着望向花泽类,一语不发。-

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明白了。” 花泽类笑了,第一次,他觉得,未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灰暗。

凤镜夜习惯­性­想要推他的眼镜,恍然想起自己此刻戴的是隐形眼镜,不自在的放下手,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狼狈。

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伽优夜,这就是你音乐的蛊惑吗?

凤镜夜极力收回自己不自觉落向那完美少女身上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受她的影响,也不要再靠近,那个女子,爱上了,便是万劫不复,他不想自己有那么大的弱点,同时也不想让自己付出那么多爱,他不是迹部景吾,也付不起那么高傲的爱。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如迹部景吾般,不顾一切的去爱。

爱情,那种沉重的感情,也不是谁都有勇气触碰。

"凤学长!"春绯连叫了三声,才见到对方回了神。

"春绯有什么问题吗?"凤镜夜看向春绯的眼神很温和,"啊,对了,我记得春绯昨天你打碎了一套茶具,折旧下来也要五十万日元,看来春绯要更加努力的还债了。"

恶魔!

万恶的有钱人!春绯低头恶狠狠的咬牙。

"怎么,春绯看起来好像很不满啊,"凤镜夜语气中隐隐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春绯后退一步,她可不想去招惹这位大魔王。

光邦一直静静的站着,他的眼神落在那个少女身上,带着点点落寞。

记得初遇,是在那个雪夜,因为家里冰冷的气氛而离家出走的他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确吸血鬼。

丑陋的面孔,毫无任何理智,还有那闪烁着贪婪之­色­的双眼,他的出现,成了他们追逐的食物。

恐慌,害怕,那是他第一次有那么清晰的记忆,雪那么大,他不停的跌倒,再不停的爬起,却逃不过那些丑陋的生物,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

那时的她,银发飞扬,手中拿着小折扇,如仙人降临般的出现在他身边,即使,那个时候,那些怪物已经近在眼前。

"你还好吗?"她对他伸出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紫­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惊慌。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细腻而又温暖,奇异的安抚了他绝望到极至的心。 他被她护在怀中,那个怀饱温暖得让他想要留泪。

她的手盖住他的双眼,"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一群低贱LEVEL E!"她此刻的语气语气不同于安慰他时的温和,甚至带上了肃杀和蔑视。

片刻,他再次获得光明,只是四周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这偏僻的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还有满地的雪白。

"你是天使吗?"那时的他,满眼的憧憬,还有不明白的依赖。

"天使?"她抱起他,移着步子淡笑,"不是呢,那种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她摸着他的头道,"吸血鬼的世界不会有天使。"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

"那些是吸血鬼?"他抱着它她的脖子,汲取着她独有的温暖,闷闷的嘀咕道,"那些吸血鬼好丑。"

她淡笑,"真正的吸血鬼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该是怎样的?"他好奇的问。

"优雅俊美,就像是真正的贵族"她低下头,打量着乔装打扮的他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我正离家出走呢,"他昂着头,"那仙女姐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啊,"她嘲讽的笑了,"来看故事的开始而已。"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与失落。

她把他带到了大酒店,为了哄他睡觉变出了只兔子玩偶,她说,那只是小游戏而已。

她亲了他的额头,温柔的对他说,"Honey,晚安。"

Honey,就是甜心,那种温暖的称呼,他第一次听到。

"你会记得我吗?"害怕她会忘记,这个给了他最最温暖的人,他固执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总是忘记很多人,"她拍拍他的头,"我们相遇,是种缘分,可是,人总是要分开的,更何况,也许再见那一天,你已经长大,我怎么会认出你?"

"如果,如果我一直不长大,你会不会在见到时认出我?"他执拗的问。

她无奈的叹气,再次解释,"小孩子总会长大的。"

"我不长大,仙女姐姐要认出Honey哦。"他抬起头,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好,好,我一定认出Honey的"

可是,为什么在我没有变化的外貌下,你早已把我忘记?

明明,是你叫Honey,为什么连这忘记?

还是,那漫天大雪中,你想记住的,没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这么偏爱小正太,希望大家也会喜欢他(代小月留)

我转告一个还算好的消息,她快“刑满释放”了``

后宫?

轻轻的钢琴声。-

悠扬的小提琴声。-

两人间配合得很默契,待录好合奏部分,时间已近傍晚。 -

夜甩甩了微酸的手,合上琴盖,舒口气,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毫无形象的坐了下去。-

花泽类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中带上笑意,“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常练琴。”-

夜懒懒的动了动,语气中带上些不以为然,“它值得我天天练吗?音乐这种东西,只是消遣,它并不能寄托我们的东西,我们要的它也给不了。”-

花泽类保持着他的坐姿,颇好笑道,“你总把那些虚幻的美好说得那么现实,有时候能够做梦也好。”-

沙发上,她睁开眼,紫瞳中没有一丝笑意,“我从来不做梦,花泽,梦,总要醒的。”-

花泽类看着她,突然笑了,带着愉悦和释然,却不再说话。-

“小夜夜,饿了没有,我们一起用晚餐好不好?”光邦坐在两人中间,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夜拉拉他的脸颊,“好,那Honey想吃什么?”-

这个称呼让他高兴的裂开嘴角,眼中也透出灿烂的光彩,“夜想吃什么?”-

“去一家蛋糕店,里面有很多限量蛋糕,”夜掏出手机,“我叫那些蛋糕师加班。”-

“好啊,好啊,”光邦低下头,嘴角浮出得意的笑。-

最后,三千代没有去,其他几人都到了蛋糕店。-

“是迷雅!”春绯惊呼,这个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来,就连班上那些贵族也以买到这的蛋糕为荣,没想到这位小姐这么容易就让那些蛋糕师加班。-

推开门,立刻见一个金发少年迎了上来,“殿下,欢迎你的到来。”-

好一个美男子!-

众人心下赞叹。-

光邦却知道,这个美男子是这家店的店长,平时很少能见到此人,这次怕是为了迎接夜才专程出现的。-

“你不用特别接待,去工作吧。”夜淡笑。-

见她对美男子态度冷淡,光邦笑弯了眉,花择类也暗自松下一口气。-

满桌各式的蛋糕,满桌吃得高兴,但有三位似乎吃得并不多。-

凤镜夜拿着笔记本目光淡然。-

花择类则是看着夜,蛋糕动也没动。-

夜拿着手中柿子蛋糕,突然想起一只银毛狐狸来。-

“啊啦,啊啦,怎么可以没有柿子味的蛋糕了呢?”-

略带不满的声音熟悉得让夜挑了挑眉。-

光邦若有所觉的看向另一桌的男人,银­色­短发,虽然笑得看不见眼,却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

市丸银失望的叹气,原来现世也没那么好,要不把那个蛋糕师抓去虚圈,那个人类女人说这个店什么味道的蛋糕都有,应该不是谎言吧。-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看去,是个金发男孩,突然,他的眼一亮,站起了身。-

夜抚额,这家伙这种时候怎么会在现世?见对方越走越近,夜无奈的挤出一笑,等待着他的反应。-

“啊啦,没想到小夜夜躲在这儿呢,”市丸银微睁一条凤,扫过她身边的人类,很快又闭上眼,“我和蓝染大人很想你呢,啊,听说浮竹家和朽木家也在暗中寻找你呢。”-

凤镜夜听到了那个“躲”,还有那几个家族,听那人口气应该是贵族,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过?-

夜站起身,淡笑着递给他自己手中的蛋糕,“柿子味的。”-

接过蛋糕,毫不客气的吃下,市丸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身上的人类校服,“小夜夜隐藏得很好呢。”-

夜看了眼身边的普通人类,银是在威胁她吗?她卷着头发,抬眼,“真是不想参与在你们之间而已,我是看客,不是参与者。”-

“真是无情呢,”市丸银听懂了她的意思,想必她身边这些人,她也不见得会为了他们而委屈她自己。-

“谢谢夸奖,”夜在另一桌的位置上坐下,打了个响指,便有侍者恭敬的迎了上来。-

“为这位先生做最好的柿饼蛋糕,”夜弹着桌面,“顺便给我杯伯爵茶。”-

“是,殿下”侍者忙向后面走去。-

市丸银笑容弧度变大,“看来小夜夜在这里是有钱人啊。”-

挑了挑眉,夜平淡道,“这是我的店,当然我说了算。”她的眼神透过市丸银,看向再次被人推开的玻璃门。-

凤镜夜看着领头走进来的灰发少年,嘴角浮起笑,真是有意思呢。-

“啊恩,”迹部一眼便看到了与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的夜,扔下自己的队友,走到夜身边坐下,“这个不华丽的男人是谁?”-

夜瞟他一眼,优雅的翻个白眼,不理会此刻已经酸溜溜的少年。-

市丸银睁开他血红的眼,眼中透出一股寒意,这个人类和小夜夜关系不简单呢。-

迹部高傲的回视,在骇人的红眼下毫不退缩,两人间电光火石,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两人间的火气,没有谁不识趣的去送死,就连慈郎都忍住了想要扑向夜的动作,虽然他真的很想抱抱夜。-

“殿下,您的伯爵茶,”美少年店长笑容满面的把茶放到夜的面前,对两位释放着寒气的两人完全无视。-

夜端起茶喝了口后道,“很不错,亦莱,你的手艺进步不少。”-

得到夜的夸奖,少年笑得很开心,俊美的脸上是满满的喜悦。-

又有侍者端了蛋糕上来,夜把蛋糕往市丸银面前一推,毫不客气的赶人,“银子,你该回去了!”-

市丸银闭上眼睛,恢复他的笑瘫脸,“小夜夜真无情。”-

夜沉下笑,“银子,回去转告蓝染,不要小看一些人,他们…也许受着命运眷顾,一不能小心,你们就会输,而我,真不希望他有那么一天。”-

“啊,”市丸银端过蛋糕,“我以为,小夜夜很讨厌他呐。”-

夜轻笑,摇摇手指,“不,不,我喜欢聪明的男人。”-

市丸银了然,站起身,“我会告诉他的,不过夜夜也不要忘了来作客哦。”他再次看了眼迹部,转身快步出了店。-

夜低喃,“真是狐狸。”-

坐她旁边的迹部想起夜曾经说过她真实的身份,所以并不多问。-

夜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他是死神。”-

迹部讶然,传说中穿着黑袍手拿镰刀的死神竟然是这个样子,果然那些不华丽的儿童故事一点也不可信。-

夜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淡淡一笑,“景吾,你的表情真不华丽。”-

“哼,”迹部恢复他平日的样子,“这家店是你的?”-

夜点了点头,对早就巴巴望着自己的慈郎招招手,“慈郎,过来。”-

“夜~”扑,准确的抱住夜,慈郎在她身上蹭了蹭,“慈郎有很想很想夜哦,夜有没有想我?”-

摸着他手感极好的头发,夜笑道,“有啊,我也很喜欢慈郎呢。”-

“真的?”慈郎眼中闪出光茫和喜悦,“那么,我做夜的男朋友好不好?”-

“芥!川!慈!郎!”迹部脸­色­铁青,毫无优雅的样子,“桦地,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本大爷扔出去!”-

“不要,不要,”慈郎扒紧夜,不满道,“迹部太霸道了,夜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很好,很强大!-

冰帝众全体有幸的看到迹部变脸全过程,忍不住退后一步。-

忍足笑着等待夜的反应。 -

慈郎在心底也期待着夜的回答,他不是小孩子,明白这两年多的时间在梦中总梦到夜是什么原因。-

夜紫眼中有什么闪过,又恢复了平淡,她揉乱慈郎的头发,“难道慈郎想进入我的后宫?”-

此言一出,谁与争锋,下巴、碗碟和眼镜、蛋糕齐落地。-

后,宫?!-

凤镜夜状似平静的从地上拣起笔记本,前提是如果能忽略他颤抖的手,看来,这个玩笑还是很有震撼力。-

慈郎扬起大大的笑,“好啊。”-

“碰!”这次是有人摔倒在地。-

向日从地上爬起来,喃喃道,“太可怕了…”-

迹部沉着脸,把慈郎从夜身上拉了下来,然后把夜搂进自己怀中,宣誓道,“本大爷是夜男朋友,你们谁要再敢打夜的主意,别怪本大爷用不华丽的手段解决你们。”-

夜没有反驳的迹部的说法,但是只有迹部知道,她说的后宫,也许不是简单的玩笑。-

想到这,迹部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慈郎却只是看着夜,显然,他根本没把迹部说的话放在心里。-

花泽类盯着迹部搂住夜的手臂,不悦的皱起眉。-

场面绝对算不上和谐,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夜在身上。-

“殿下,你终于愿意做出选择了!”亦莱激动的单膝跪下,“吾等万分欣慰。”-

众人讶异的看着这个转变,难道这个真的不是玩笑。-

夜与亦莱换个眼神,夜从迹部怀里坐起身,“看来我这个玩笑开得很成功,大家都开始相信了”-

原来是玩笑啊,众人松口气,却也有人若有所思。-

快要分开的时候,夜被迹部拖进了他的车中,看那情形,迹部的怒火不小,就连和他常在一起的桦地也被他扔在了蛋糕店。

花泽类提着小提琴,冷漠的走了,至于和他无关的人,他向来都不想付出太多的­精­力。

凤镜夜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后,合上笔记本,笑得很邪恶,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以为她说的不是谎言。

光邦一口咬下制作­精­美的蛋糕,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后宫吗?很好!

只是,第二天被迹部带走的夜请了半天假,一切都还很美好。

不二的吻

学园祭越来越近,背景音乐也已经录好,但唯一让大家担心的是夜从来没有排练过她演的角­色­。

面对三千代犹豫的表情,夜明白她的意思,对凤镜夜道,“我们排演第三场,开始和结束。”

开始的是他与她,结束的是他与自己。

“灯光到位。”

“音乐准备好了。”

夜穿着华贵的衣服进场,她的身后跟着侍从,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睛有种奇异的朦胧。

对面,走来了一群俊美的少年少女,他们四周有着尖叫的女生。

月眼神状似无意扫过缘,“这个学院也不过如此,真是有些无趣。”

白姬,这个透明如水晶的女生就是你要守护一生的人吗?『旁白』

面对缘陌生和防备的眼神,月瞳孔微抖,笑着行了标准的欧洲宫廷礼,“初次见面,我叫月,即将成为夜部新生,请各位多多指教。”

凤镜夜看着她明明难过却又笑弯着双眼,突然觉得,他就是缘,而她,就是被誓言遗望的月。

所有的人都看到夜的表演,心中有了微微的酸疼。

春绯突然觉得,月,其实才更应该得到幸福,因为白姬至少还有深,可月什么也没有,最后还因为缘和白姬的爱而付出生命,忍不住,为这个至死也没被缘想起的女子心疼。

其实,是缘的错吧,忘记自己曾经的爱人,守护着另一个女子。

那种被遗望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一幕结束,春绯呆呆的走向喝着茶的夜,“那个,真的很对不起。”

“恩?”夜挑眉,不解的放下茶杯,等着她的下文。

“因为不了解月,所以说出…白姬很幸福的话,我真的…”春绯有些无措,但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个啊,”不同于她扮演的月,此刻的夜正懒洋洋惬意笑着,“那只是个角­色­而已,春绯不用那么抱歉,何况女主角就应该让大家羡慕才对。”

春绯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是夜第一次叫她春绯,以前她都客气的叫自己藤冈同学。

“傻站着做什么,边喝茶边看他们排练,看须王同学老记错台词也挺有意思,”夜为春绯倒了一杯茶,笑得温和吐出的话却让周围的人黑线,“自己惬意的看别人出糗是多开心的事啊。”

春绯被对方的笑迷得晕乎乎的傻傻的坐了下来,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同流合污。

须王环蹲在角落不停的念叨,“女儿跟着魔女学坏了,学坏了…”

而夜却笑得仪态万千,日月无光。

在场很多雄­性­迷失在这个倾城一笑中,已不知东南西北。

春绯好不容易才从这个笑里回过神,她小心的端起茶喝了一口,顿时心旷神怡,不会喝茶的她也知道这是好茶。

其实伽优同学挺好的,春绯大脑里反应出了这个信息。

夜当然没兴趣读人类的心理,她对春绯眨眨眼,“我要逃课,你别告诉他们啊。”

春绯点头,心里想着,原来夜连眨眼睛这种动作都这么好看啊。

“破道三十一,苍火坠!”

夜满意的看着基力安级别的大虚被她用鬼道炸得什么都不剩,感慨道,“呀,我的灵力千分之一都没用到呢,真是太渺小了。”

“不过,”夜歪头,“鬼道也挺好用的。”

当然,如果忽略被鬼道炸出的超级大坑的话。

待死神们出现时,看到的便是那个巨大的犹如被陨石亲吻后的坑。

“好厉害!”死神甲惊叹。

“幸好是郊外,不过,这是谁­干­的?”死神乙比甲多了分担忧。

浮竹跳下坑底,在那发现了一张纸条。

转告山本,基力安的价格不低,我不久之后会来收帐。

夜敬上。

“夜…”浮株拽紧字条,眼中有着强烈的思念,“你,去了哪?”

“队长?”露琪亚在坑沿有些奇怪的看着发呆的浮竹,这坑有什么好看的?

“没事,”跳出坑底,浮竹对众人道,“回去吧。”

露琪亚疑惑的跟着进了通道,难道队长知道是谁灭了基力安吗?

拿着樱兰学园祭的邀请卡再次进了青学,夜有种恍惚感,三年的时间,这些人类变化有多大。

偶尔有小声的议论传入耳朵,夜理理身上樱兰校服,直接向青学高中部学生会走去。

夜是樱兰的学生会的秘书长,当然,也是最懒的秘书长,但她需要有地位的身份,因为无论何时,地位总是很好用的东西。

学生会的大楼外,早有人在等她,见到夜,对方迎了上来,“你好,我是副会长田村和也,欢迎你的到来。”

“你好,我是樱兰高中部秘书长伽优夜,请多指教,”夜淡笑,让对方很快红了脸。

“请…请…会长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田村结巴的转身,羞涩的领路。

真是青涩啊,夜想起那些动画主角们的一些行动,果然是被眷顾着的人。

田村和也站在办公室外对夜做了个请的手势,逃也般的离开。

夜饶有兴趣的看着田村慌张的背影,难道他们会长是个怪物?

礼貌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

“请进。”这冷漠而又严谨的声音,难道是…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有些意外的看着那推门进来的人,樱兰高校的代表居然是她?

“啊呀呀,没想到手冢居然是会长呢,”夜笑眯眯的拿出极富贵族气息的邀请卡,放到他的桌上,“到时有我参演的音乐剧,要记得来看啊。”

手冢看了眼邀请卡,又看了眼已经毫不客气找地方优雅坐下的夜,无奈道,“你在樱兰还好吗?”

夜点头,笑道,“还不错,你们呢?”

“还好,”手冢惜字如金。

“听说你们网球快要进行全国大赛了,要加油。”夜对青学的人倒还挺喜欢。

“青学是不会输的。”想到她和迹部的关系,手冢终是没再说什么,同时也忽略心底微微怪异的感觉。

门被再次推开,不二笑得眉眼弯弯的走了进来。

“没想到夜也在呢,”不二一副意外的表情,“真是好巧。”

他的眼弯啊弯,成了好看的弯月。

夜笑,“啊,真是巧呢。”

不二在她身边坐下,顺便扫了眼桌上的请柬,“夜是樱兰的代表?”

夜点头,“无聊,所以要找点事做。”

“是嘛…”不二笑着换话题,“今天下午有部活,夜也来看看怎么样?”

夜看了眼手冢,对方还是张冰山脸,“那个…可以吗,与网球部无关的人员不是不能入场吗?”

“可夜以前是我们的助教,是不同的,对吧,手冢?”不二笑眯眯的把球踢给手冢。

手冢看了眼夜,点了点头,“你可以进网球部。”

这算是差别待遇吗?夜站起身,“那好,我现在去四处逛逛,很久没来青学,一些地方都不熟悉了。”

“我陪你一起吧,”不二热情友好道,“顺便也能和夜你聊聊天。”

夜站起身,也不推辞,“一起走吧,那手冢就下午再见了。”

直到两人走出门后,手冢才微微皱眉,不二,聪明如你,看清了你自己的心吗?

青学四处都开满了樱花,夜和不二漫步在樱花中,给路人们唯美的感觉。

“夜和迹部还好吗?”不二看着樱花飘落,旋转,最后跌落在地,蓝蓝的眼中映下满地的残花。

“我和景吾?”夜银­色­发丝如水般照亮所有,“还好。”

不二的嘴角向上扬,终是无力维持那虚假的笑,喃喃道,“真是不甘心…”

不甘心,亦是放不下,他看着她,湛蓝的眼中满是悲伤,“夜,如果你还是在青学该多好?”

那样,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的心,不会明白想要与她靠近的心是喜欢,那么,到了今天,他就不会那么难受?

夜诧异的睁大眼,“不二?!”不二怎么会对自己有那样的感情,还是自己忽略了他。

少年的眼睛像是蕴满了绝望爱恋的大海,他扳住她的肩,低头吻了下去。

生涩苯拙的吻让夜回了神,她想推开不二,却感觉到他全身绝望的颤抖,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片稻草,失去这稻草,他就会死亡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亲密接触啊。

没有得到对方回应,不二松开夜,湛蓝的眼瞳变得黯淡无光,他苦涩的笑开,“还是不行吗?”

拇指触上夜粉­嫩­的­唇­,狠狠的把她搂进怀中,不二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夜…夜…”

风起,樱花飞,漫天的粉红,落满他的肩,带着脆弱与绝望,奇异的美丽。

夜皱起好看的眉,手放在两边,不知是推开还是抱住少年,她最喜欢的人物中并没有他,而且这个少年心中,在意的很多,她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不二,我已经有景吾了,”最终,还是拒绝,如果可以选择,迹部是她的首选,那个骄傲少年,她并不想伤害他,即使那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那至少是让她在意的人类。

不二松开她,低下头,良久,他抬头,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他趁夜恍神,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我不会就这样放手的。”然后,笑容满面的走开,仿佛决定了某件大事。

夜无奈一笑,突然面­色­一沉,转身对身后樱花树后道,“谁,出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乾他们,可是感觉不对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偶终于自由了```

真是霉啊,没有染上甲流也被观察了这么久,而且是被关在学校一个角落里,你们知道我怎么写的小说吗?用手机一个一个字的打,再传到我的QQ空间,叫朋友帮我上传的啊``5555```我现在才知道,电脑是很先进的东西````我感慨了,决定买手提,就算隔离也能抱着它一起隔离啊```

可是我好不容易可以摸电脑了,好不容易想尽办法才进JJ,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大家的留言,我要疯了``

由希.拥抱

樱花飞舞,美丽却虚幻。-

樱花树后,一个纤细­精­致的少年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夜淡笑,“同学,你不觉得这样是否不太好?”-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了夜一眼,“我只是坐在树下养神。”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想去看。-

夜突然向他走近,少年急急后退,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玩味的勾起嘴角,夜把少年逼靠在树­干­上,淡淡的笑问,“你害怕我?”-

少年小心的不让她碰触到自己,“同学,请你注意仪态。”-

夜挑眉,“第一次有人批评我的仪态呢。”-

淡淡的香传进少年鼻息间,让他不自觉有些脸红,把脸偏向一边,不去看少女如漩涡般的双眼。 -

少年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仿佛在极度的恐惧某些事。-

夜叹口气,把少年拥进了怀中。-

“由希!”-

一个担忧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草摩由希不敢至信的睁大眼,他没有变身,他被这个女子拥抱竟然不会变成十二生肖吗?-

这就是怀抱的感觉吗?由希闭上眼,这中温暖舒适的感觉,原来就是怀抱,终于…终于…体会到了,原来,真的是很美好的感觉。-

本田透傻傻的看着拥抱的两人,那个被女生抱住的男生,应该是由希吧?-

“草摩…”夜皱眉,这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前世为人时也没怎么看这部漫画,只知道这个家族会有人变成十二生肖,还有一只多出来的猫和给他们带来救赎叫本田透的女生。-

“草摩由希,”由希忙道,“我叫草摩由希。”-

“由希…对,就是这个名字,”夜闻到对方淡淡的青草香,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股力量拉开对方的怀抱。-

隐隐有寒气袭来,夜扭头,果然,是冰山手冢。-

温暖的感觉消失,由希有些失落,好看的眼睛在看到手冢时变得冷漠,之前的脆弱也消失不见。-

手冢国光在学校的威信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穿樱兰高中校服的女生和他认识。-

“手冢?”夜不仅看到他,而且透过他的肩看到神­色­各异的网球部众人。-

“你在做什么?!”手冢沉着脸,刚出来就看到这一慕,身体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

握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那个…”难道说自己同情心泛滥,突然给那个不能接触异­性­的少年一个拥抱,夜­干­笑着反手拖着手冢的手臂,“哎呀,有点饿了,手冢今天中午请客吧。”-

手冢空着的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掩饰因为夜突然拖住自己手臂行为造成的羞涩。

夜笑,冰山原来是座羞涩的冰山呢。

由希看出两人之间熟识的态度,又因为手冢刚才的行为,心下堵塞,他们是情侣吗?

本田透不得不相信她眼睛,此时与学生会的会长站在一起的女生和两年多前青学公主长得很相似, 但又觉得有些不一样,这个女生似乎更美几分。

只是传言中对女生不假辞­色­的会长原来也会这样,似乎是喜欢这个女生呢。

"你---"见对方要走,由希下意识的想要去挽留。

"呐,小夜对我很不公平呢,"不二走上前,刚好遮住由希的身影,"你都没主动抱过我们呢。"-

夜黑线,这种事有可比­性­吗?-

手冢目光扫过不二,眼中闪过复杂。-

“其实,没有什么可比的,”夜低喃,抬头对不二笑了笑,“我们走吧。”-

走过本田透的身边时,脚步微顿,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走开。-

不二若有所察的扫了一眼本田透,跟了上去。-

手冢和夜走在最前面,其余正选走在后面,都以惊讶的眼神看着前面似乎很亲密的两人。-

龙马拽低帽沿,不想去看这刺眼的画面。-

不二笑眯眯的看向乾,乾被这个笑看得冷汗直流。-

有些明白不二的意思,乾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草摩由希,草摩财团继承人之一,四年前离开本家,现与堂兄居住,同时是青学校草之一,但为人冷淡,对女生更是疏离,曾经面无表情从假装昏迷的女生身边走过,似乎厌恶女生的触碰。”-

“本田透,父母双亡,现与草摩由希同居(?),同时是唯一能靠近草摩由希的女生。”乾镜片开始反光,“现在应该加上夜。”-

不喜欢女生触碰吗?-

不二沉思,那么,夜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会是特别的。-

“由希,”本田透走向有些失落的人,“你没事吧?”-

“小透,”由希淡淡一笑,掩饰了一切情绪,“你怎么在这里?”-

小透苦笑,她一直都在,只是他的眼中只有给他温暖的女生,又怎么还会注意到担心他的自己?-

只是,那个女生能给由希拥抱,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自己会有失去某种珍贵东西的难过?-

“小透没有用餐吧,我们去吃饭。”由希眼神看向夜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本田透心中微酸,为了她竟去不敢去的学生餐厅吗,由希?-

穿着一身樱兰校服的夜在餐厅里很是显眼,不过众人看到她身边的手冢时都乖乖的缩回眼光。-

青学餐厅更倾向于平民自助,虽比不上冰帝和樱兰,但也不乏一些­精­致的食物。-

夜看着桃城餐盘里成了小山状的食物,“胃口不错,最近的训练怎么样?”-

桃城动作一顿,刹时觉得夜的笑变得刺眼起来。-

“这是我在英国想的训练计划,”夜从­精­致的手提包拿出一个U盘,笑得很邪恶,“可能有些辛苦,但我个人觉得对大家应该会有些帮助。”-

众人:……-

手冢拿过U盘,“我们不会大意的。”-

“没想到夜去了国外还记得这些事呢,”不二微笑中带了点好心情,“我感到很高兴。”-

夜优雅的挑眉,“我是青学的助教,你们忘了?”-

一句话让少年们心中一暖,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青学网球部。-

手冢看着夜,眼中有着某种情绪翻腾,然后被他压下。-

不二笑得意味深长,龙马猫眼中透着坚决。-

看夜吃饭是种享受,优雅又不做作,一举一动透出她独有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华丽。-

小透看着不远处优雅用餐的夜,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由希的眉梢染上点点忧郁,但很快却又释然,是他对那个特别的女生太过在意了。 其实就当是一个奇遇吧,像现在这样,已经不像自己了。 吃过饭,夜和他们一起出门,然后便遇到了小朋坂乃香和樱乃,龙崎樱乃手上还拿着便当盒。 夜看了眼龙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龙马猫眼里透着怒意,原来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吗?看着别人追求自己竟然像是在看戏。 "切!"瞪了夜一眼,龙马转身就走,就连为他送便当的两位女生也不想多看一眼。 乾掏出笔记本,又开始疯狂的记录起来。 樱乃和朋香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夜则看向龙马离开的方向,是她感觉错了吗,龙马身上竟然出现了怨气。 是在怨自己吗? "夜在想什么?"不二笑眯眯的靠近夜,举止看起来极为亲呢。-

夜摇头,银发跟着轻晃,“没什么。”-

不二笑得耀眼,看来他的竞争对手有很多嘛。-

夜的紫眼中暗­色­闪过,恍若不经意的向天空伸出手,“今天中午的太阳很刺眼啊。”-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空中,一只虚还未来得及做乱就已化为虚无。-

刚刚走出餐厅的由希往天空望了望,奇怪,刚才明明感觉到奇怪的力量出现,怎么这么快又消失了?-

少女刚好偏过头,与他两两相望。-

阳光照亮了少女的眼,也就在那瞬间,仿佛有什么照进了由希的心里。-

少女嘴角轻扬,有着淡淡的魅惑和明媚,美好得不可思议。-

是个忧郁少年啊,夜收回目光,对手冢笑笑,同时也带走了朋香与樱乃的尴尬,“龙马的­性­子总这么别扭,今天下午应该全是部活时间吧?”-

手冢点了点头,“走吧。”-

朋香和樱乃良久才从那个笑中回神。-

“好漂亮…”樱乃语带羡慕。-

“是有钱人吧,”朋香道,“穿的是樱兰的校服呢。”-

樱兰?小透被少女的笑迷住了,真的是好优秀的人呢。-

网球部,夜悠闲的看着放在旁边的乾汁,此时还冒着诡异的绿泡。-

“很不错嘛,”掏出在霍格沃滋琢磨出能提高体能但味道堪比杀人利器的药方递给眼镜不停反光的乾,“这是我研究的升级版健康饮料,有时间试试效果。”-

乾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我愿意效劳。”-

几只动物不自觉抖了抖。-

龙马看了眼和乾笑得诡异的夜,心中的怒火消失不见,至少她还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至少,心不会再因看不见他而彷徨。-

不二睁开他湛蓝的眼,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手冢的眼中也露出宠溺,这样,就很好了。-

夜随手抓起乾的网球拍,打个响指,“手冢,来打一场吧。”-

那一天,青学网球部倒下了很多人。-

那一天,青学正选们外表很浪狈,笑容却很灿烂。-

那一天,有个少年在男网部外面站了一个下午。-

那一天,很多学校收到樱兰校园祭请柬,而不管事的夜不知道,黑主学院,也是其中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水果篮子的亲多的话就会多写关于这方面的,如果少的话就算了````

吸血鬼故事开始

三月末的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

樱兰的今天可以不用穿校服,很多贵族小姐穿着华丽的衣服在学院里走来走去,满眼奢华。-

夜也不想特殊,穿着华丽的复古裙装,一把­精­致小扇,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优雅的走出车门。-

“是夜SAMA呢。”女生们的眼中没有嫉妒,满满的崇拜。-

“大家早!”夜恰到好处的表露出她的友好,温和的笑赢得众人的好感。-

“夜SAMA早!”众人齐声回答,态度恭敬。-

冰帝代表中有网球部几位正选,此时他们正看到这一幕。-

“小夜很受欢迎呢,”慈郎高兴道,“不愧是夜。”-

迹部瞟了眼慈郎,然后看向夜,“本大爷的女朋友当然是最华丽的。”-

对于迹部此时略显孩子气的行为谁都没意见,因为谁有这样的女朋友,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因为还有一些友好交流的客套,迹部一行人只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作为学生会成员,各自有分配接待的学校,夜分到的学校是立海大附高。-

她一面微笑,一面把玩手中的香扇,等着立海大的代表,身后的喧哗都成了一片黯淡。-

立海大的代表不会是网球部的人吧,毕竟剧情影响力是巨大的,即使剧情已经结束。-

当夜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幸村等人时,不得不相信剧情的伟大。-

微笑着走向前,对幸村等人鞠了一躬,“欢迎大家来到樱兰,我是负责接待大家的伽优夜,请多指教。”-

幸村温柔的笑着回礼,“没想到会有幸得到夜桑的接待,真是多谢了。”-

同行的真田和柳生也有些意外,但作为经过良好教育的他们很快回神,对夜回礼。-

“请和我一起参加各种活动,我会为大家介绍,”夜顿了一下,与幸村并肩,“晚上还有一些节目表演,大家可以选择喜欢的观看。”-

“有夜桑参加的节目吗?”幸村问道。-

“啊,”夜点头,“是音乐剧,钢琴和长笛部分都是我负责的。”-

“那你表演了什么角­色­?”幸村看了眼她手中扇面上的桃花,“似乎很不错呢。”-

夜扇沿遮住下巴,低抵一笑,“是惨遭男主抛弃不怎么讨喜的女二号呢。”-

“是夜桑的话,”幸村轻声道,“那么即使是女二号也会很特别的。”-

“啊啦,”夜眨眼,“幸村叫我夜就好,不过很感谢你的夸奖呢。”-

“不是夸奖,夜本来就很优秀。”幸村很快改口,但上扬的嘴角表明他的心情很好。-

真田和柳生都能感觉出幸村的好心情,因为他此时的笑少有的真实。-

真田眉头微皱,幸村对这个女生很特别,只是,这个女生不是有男朋友吗?-

似是明白真田的担忧,柳生一语不发。-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辆加长车在校门出停下。-

车上率先走出一个黑发少年,他俨然是玖兰枢。-

蓝堂看着与玖兰枢手挽手的优姬,眼底闪过不屑。-

一条拓麻看了眼蓝堂,若无其事的跟在两人后面,真是困呢,他眯眼看了眼天空并不烈的太阳。-

“伽优桑,”一个男生追上夜,“学生会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能帮我接待一下这些冰帝学友吗?”-

夜看了眼气喘嘘嘘的男生,再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迹部等人,挑眉,点了点头。-

“真是太感谢你了,”男生道了谢匆匆的离开了。-

迹部走向前,对幸村点了点头,“我很期待不久后的比赛。”-

“我想会很­精­彩,”幸村笑道,“我同样很期待。”-

夜看了眼用眼神厮杀的两人,没趣的走向忍足和慈郎,“慈郎,今天会有很多好吃的哦。”-

“呜…”慈郎抱住夜,“我好困,小夜。”-

拍拍慈郎的头,夜笑道,“那不可以,慈郎今天代表的是冰帝,不能给冰帝丢脸呢。”-

慈郎在她身上蹭了蹭,没有说话。-

迹部沉着脸把慈郎从夜身下拉下来,“你给本大爷差不多点,好好走路。”-

夜笑眯眯的不着痕迹退后一步,似乎很满意看到迹部出现不华丽的表情。-

忍足推了推眼镜,果然是有趣的女生呢。-

“好了,”夜拍了拍手,“我们应该去参加一些小活动,走吧。”-

迹部不华丽的瞪了慈郎一眼,与夜并肩走到一起。-

幸村在右,他在左,两人眼神交战后又移开。-

各种社团挖空心思,各式活动花样百出。-

走走停停,夜感兴趣的活动不多,倒是和慈郎买了些不少的小吃来尝。-

不停有人挤来挤去,夜摇着扇子,丝毫不受影响,脸上的笑也一直挂着。-

“夜,”春绯穿着侍者服装,站在HOST的摊位对她招手。-

夜淡笑着走近,连带身后几位也跟着她走近。-

“春绯,生意怎么样?”夜看了眼里面清一­色­的女生,“看来生意不错啊。”-

站在里面的凤镜夜走了出来,看了眼夜身后众风格各异的帅男,“要喝咖啡吗?”-

夜笑眯眯的反问,“多少钱一杯?”-

“二十万日元,你的话打八折。”凤镜夜十足的­奸­商口吻。-

夜低笑,“啊呀,很抱歉,我对速溶咖啡不感兴趣呢。”-

“那真是遗憾,”凤镜夜拿出笔记本,记下几笔。-

这个举动让迹部等人不自觉想到另外两个数据狂人。-

“我介绍一下,立海大高中三年级的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真田弦一郎。”夜看了眼迹部,“冰帝三年级迹部景吾,芥川慈郎,忍足侑士。”-

“这是我樱兰的朋友凤镜夜,藤冈春绯。”夜笑眯眯的介绍。-

看着几人的客套,夜的视线扫向人群,突然,眉头微微皱了皱,收回目光时,依然是满眼的笑。-

玖兰枢看着身边的优姬,漫长生命中有她相伴是自己曾经最大的梦想,如今每每入梦,却总是听到那人决绝的话语。-

我不要你了。-

那种深埋的疼,无处说,不能说。-

爱了吗?-

爱啊,即使没有忆起过往,那日日的思念就像是爱的魔咒,忘不了,想不得。-

枢。-

只有她那么平等的叫过自己,也许,漫长的永生再也不能遇到那如夜的女子,他的爱情,被自己亲手埋藏。-

“枢哥哥,樱兰学院里都是贵族吗?”优姬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感觉她们很高傲呢。”-

“普通的贵族都比你懂礼仪,”蓝堂嘲讽道,“尊贵的优姬大人,左顾右盼可不是贵族应做的事,你应该去上上礼仪课了。”-

面对蓝堂的嘲讽,优姬脸红道,“那个…我…”-

玖兰枢淡淡的道,“不用太介意。”他看了眼蓝堂,却没有斥责他。-

蓝堂与他对视,却没有以往的退缩。-

一条拓麻微微皱眉,但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多言。

优姬尴尬的低下头,她不知道怎么才更加优雅或者要怎么表现出高贵,也许,她真的不是个合格的纯血种。

"请看一下"一张宣传单发在了玖兰枢的手里,上面写着《吸血鬼骑士》标题,让他多了几眼。

HOST众帅哥与夜公主倾情演绎不同的吸血鬼故事。

你想看HOST帅哥反串清纯女主角吗?你想看夜公主深情的样子吗?

晚上17点30分,大剧场恭候各位光临。

吸血鬼的深情吗?

枢嘲讽的笑了,没想到人类也会以寂寞的吸血鬼为题材,真想知道,哪个人类有这种特别的想法。-

“枢哥哥,看什么呢?”优姬好奇的看了眼宣传单,眼中带了些好奇,“感觉不错了,要不我们到时候去看看?”

和他们同行一直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学生会的某男此时找到机会说话了,他看到夜公主几个字时双眼已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你们一定要去看看,能看夜公主表演,真是幸福啊。”

“夜公主?”优姬见男生这个表情,也带起了很大的乐趣,“你们都很喜欢她吗?”

“夜SAMA,她是我见过最优雅最完美的人,能弹优美的钢琴,为人谦逊亲和,长得天下无双,学校里很多人都很喜欢她呢。”男生想到那个美丽的身影,连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听着男生语无伦次的介绍,玖兰枢再次想起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也会成为这个学校的公主。

如果是她的话,永远都会知道怎么做最优雅,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更喜欢自己,她,就是天生应该做公主的人。

蓝堂心中却是一动,夜?

会是她吗?

他看向优姬,冷笑,她永远也比不上蝶!

可是,枢大人,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弃保护蝶的决心,谁也不能让我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可能不会收枢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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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快要开始了

时至下午3点,夜要准备化妆和服装,她看了眼身边和身后的几位,笑道,“大家已经熟悉樱兰的地形了吧,所以我想先走一步,准备晚上的表演。”

幸村微笑道,“啊,夜要加油。”

“谢谢,”夜微微仰头,看着天际温和的太阳,“不会出问题的。”

迹部抚着眼角泪痣,张扬的笑道,“我期待你华丽的表演。”

夜深深的看了眼迹部,突然笑了,“我当然是最华丽的。”

那一刻,她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迹部的身影。

幸村清楚听到迹部的自称,不是“本大爷”而是“我”,这就是特别的地方,在迹部的眼中,那个少女和他在一个高度,他爱她,同时也以他的方式尊重她。

转过身,掩饰他失落的笑,嘛嘛,真期待那场表演呢。

“夜,你终于出现了!”三千代见到夜出现到化妆室,激动道,“快来试妆。”

“不用了,”挥退走上前的专业化妆师,“我自己来。”

拿起自己第一场要穿的白­色­长裙进换衣间,夜­唇­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

凤镜夜是唯一注意到那个笑的人,心底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那个笑,总觉得掩藏着什么。

门被推开,夜无视四周惊艳的目光,在化妆镜前坐下。

不用什么粉底,直接用眼线笔把眼角画出满满的风情,在用粉­色­笔在额间画上盛开的桃花,再用金­色­笔勾勒出它的边线(不浪费字数,后略)。

待一切结束,众人看着那颠倒众生的话脸,突然想起两个字,妖孽!

若说春绯扮演的白姬是纯洁的天使,那么此时的夜便是邪恶的妖­精­。

窗外,樱花飘落。

该,结束了吧。

她拿起梳妆台上特意请人订做的紫­色­扇钗,明明微笑的眼中透出寒意。

玖兰枢,这次由我拿回放在你手中的东西,属于我真正的武器,魂扇。

毕竟…她半眯着眼,那里面有自己的力量呢。

紫扇钗Сhā入发间那一刻,夜笑得极美,就像是即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般。

化妆间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怔怔看着女子完美的笑,不由自主的被蛊惑。

凤镜夜微侧过头,不想去看那张完美的脸,他,不想付出爱情的代价。

某个由樱兰社团开设的咖啡馆。

忍足举止优雅的喝茶,微笑着应付走一个女生。

迹部看了眼忍足,不置可否的拿出手机看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开演。

“迹部,你很期待?”忍足推了推眼镜,口气意味不明。

“本大爷在意她的所有,”迹部毫不掩饰他的爱,“啊恩,你有意见?”

忍足喝了口黑咖啡,嘴角微勾,“没有,很华丽。”

只是,你华丽的爱情,刺痛了我的眼睛,那个人,也许,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只是遗憾而已。

四周突然传来吸气声。

迹部和忍足同时看向入口处,是三男一女,女生和她身边的男子站在一起,有些失­色­。

迹部抚着眼角泪痣,竟然是黑主学院的那几人,可是他们身上为什么有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想起曾经自己陪夜去那个学校拍广告时,她就告诉自己夜里不要乱走,而他记得,夜晚是这些人活动与学习时间,这代表什么?

玖兰枢也看到迹部等人,他一直怀疑曾经出现在黑主学院的南月家小姐就是蝶,当时这个人类是南月最亲近的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带着不同的目的,两人表现得都很友好,虽然两人都散发着上位者气息。

几个人围坐着咖啡桌坐下,但是负责接待黑主学院的男生明显对迹部格外尊敬,甚至是过往的很多学生对迹部礼貌的点头。

冰帝几人都知道为什么,因为迹部是樱兰众人喜爱的夜公主男友,倒是不奇怪,只是黑主学院几人虽不明白却也礼貌的不问。

“迹部君也会去看夜殿下表演吗?”看到迹部,这位学生会同学已经在心底勾勒王子与公主的画面。

“啊恩,本大爷当然不会错过,”迹部视线在优姬脸上扫过,“你们也要看的话,可以和本大爷一起坐前面贵宾区。”

“那就多谢迹部君了,”也不多作推诿,玖兰枢笑着道谢。

刚进来的幸村就看出两人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微笑着走近,“迹部君。”

迹部看了他一眼,为两方作了介绍。

幸村在忍足身边坐下,“似乎没见到芥川君呢。”

“他啊,”忍足无奈道,“躲在哪睡觉吧。”

听到睡觉两字,迹部端起咖啡杯,眼神却看着玖兰枢,“玖兰君今天不休息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玖兰枢眼神微变,一条和蓝堂也同时­色­变,戒备的看着迹部。

忍足和幸村仿佛没察觉到他们间诡异的气氛,都笑眯眯的聊着别的话题。

迹部心下更加疑惑,却只是骄傲道,“根据你们学院那不华丽的校规,你们夜间部晚上还要上课,难道你们还有时间休息?”

“只是一天,没什么关系,多谢迹部君关心,”是他多想了,不管那个南月小姐是不是蝶,她也不会让别的人知道这些。

优姬一直没有Сhā话,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一条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迹部,为什么这个人类少年明明不是这个学校的人,这些学生却对他一人特别尊敬。

蓝堂却是独自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坐了没多久,就见一个女生走向几人。

女生见到玖兰枢几人诧异的瞪大眼,但很快反应过来,对迹部道,“迹部君,音乐剧快开始了,请随我来,”她看向玖兰枢,“请。”

“啊恩,走吧,”迹部没有错过女生的眼神,看了眼玖兰枢,率先走在前面。

他竟然走枢哥哥前面!

优姬有些惊讶,他不受枢哥哥气势影响吗?

被女生领到前面的贵宾区域坐下后,女生看着迹部,终于说出了后援团的决定,“我们已经承认你了。”

虽然不需要他们的承认,但迹部对于她的话还是很高兴,毕竟,这说明他和夜相配。

“啊恩,本大爷明白了。”迹部华丽的点头。

“所以,就拜托了。”女生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开。

优姬看了眼女生离去的背影,什么让她如此郑重?

忍足侧眼,承认了吗?

幸村笑中夹带了些什么,似乎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充斥其中。

玖兰枢没有想到,此时自己认为无聊举动,会在很久很久以后,想起来,就会让他心痛,那种痛,是人类口中所说的悔恨,几乎足以埋葬他的悔恨。

后台。

夜悠闲的看着忙来忙去的众人,摇着手中­精­致的道具骨笑,笑得很恶劣。

优雅的端起茶杯,轻啜,啊啦,真是不错的茶。

没有谁会打扰那个少女,仿佛,她即使坐在那,也是赏心悦目的事。

凤镜夜看了眼时间,离开演还有二十分钟。

“小夜,”光邦在夜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就像只离不开主人的猫咪。

夜看了眼可爱的正太,没有推开他,放下茶杯,心情不错的问,“怎么了?”

光邦咬咬下­唇­,“夜…很喜欢迹部?”

夜愣了愣,淡笑,“恩,他是我在意的人。”

连那个人也只是在意啊?

光邦怎么也不能忘记自己四处寻找怎么不长大的方法,那些抑制生长药剂给他带来的痛苦。

那一次次痛苦,只因有等待的她而显得并不难熬,如今,每一天,每一刻,都想看到她,那种明知不可能但抑制不住的爱,让他疼得不能呼吸。

爱着,却不能走近。

真的,很难受。

环住她的腰,光邦极力让他的声音显得轻快,“夜,为什么自己不演主角?”

夜摸着他头顶的金发,“我不喜欢做故事中的主角,而且,春绯演的白姬很可爱呢。”

“可是,”光邦抬起眼睛,望进那片紫­色­中,“夜不喜欢故事中的白姬吧?”他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肯定。

抚摸金发的手停了下来,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光邦,眼中带着淡淡遗憾,“被白姬夺走缘的月,怎么会喜欢白姬。”

那个少年,自己是真的为他心痛过,作为人的那一世,那个时候,是真的心痛。

那个时候,也真的讨厌优姬,到如今,只是剩下苍白,毕竟,是他背叛了誓言。

所以,连心痛也没留下。

光邦定定的看着她,“月还有蓝,蓝喜欢月,我也喜欢,很喜欢,最喜欢。”

整个化妆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光邦和夜。

凤镜夜握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泛白,笔记本已经开始变形。

夜愣了愣,随即笑开,“谢谢,可是我不能回抱了呢。”

果然,被拒绝了,众人又各自准备动起来。

“我不在乎,只要夜愿意让我喜欢你,”光邦满脸的认真,“只要你能带我走!”

众人继续静默。

夜扫了眼众人,顿时,整个后台再次恢复了热闹,只是眼神还有意无意看向这边。

“Honey,”夜的笑消失不见,掰开他围在自己腰间的手,站起身,“你需要去好好准备一下上台。”

光邦颓然的缩在沙发上,果然还是不行吗?

可是,他不会放心的,绝对不会!

没有再看光邦,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

打开骨扇,遮住嘴角的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掐死我这个去旅游却没有更新的无良作者吧```

弱弱问,能看在我今天上传4章的份上留我全尸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闹这么大的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事,大家都不要闹了,算我拜托大家了,不管是为了帮我还是骂的朋友都不要掐了,这件事我保持沉默,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我现在很闷。

枢,晚了啊

我一直都觉得人生如戏”记忆中,仿佛有个女子这样在自己说道。

可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就这样模糊着,最清晰的,也不过是女子清懒的声音。

人生如戏…

玖兰枢有些失神的看着没有拉开的幕布,真是这样吗?

状态视力极好的迹部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明显发呆的人,不自觉抚上眼角,暗夜的生灵吗?

四周突然响起雷霆般的掌心,两人都收回神,好戏开演。

一袭华丽长裙的等着旁白说完上场。

“…缘立下誓言,除了月,谁也不爱。”

慕布拉开,一个月华般的少女仰头看着天际的月,­精­致的脸带着隐忍的悲伤,“还是…要走了啊。”

她的头微微转向观众席,就像在那个方向,有她爱着的人。

“缘,会记得这个誓言吗?”她的眼中,期待而又不安。

似是想起缘的誓言,她笑着走远。

那一眼,望进了观众的心。

那一眼,刺痛了一人的灵魂。

玖兰枢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慌过,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快要从灵魂中冲出来。

“蝶…”蓝堂几乎呓语般叫出了这个名字。

“缘,这发钗留给你,这是我三分之一的力量,所以,好好保护,也要保护好你的心哦。”月把发间的紫­色­扇钗放进少年手中,“缘,如果你忘记誓言,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回来…

口中似有血腥的味道,玖兰枢面­色­一片惨白,仿佛已失去灵魂。

雪地里,黑发少年对女孩伸出了手,女孩把手放进了他掌心。

不远处,银发少女,自嘲般的闭上眼睛,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人觉得无限悲伤。

睁开眼,里面一片冷漠,“果真…”

恍如叹息,恍如悲伤,她走进一片黑暗中。

“嚓…”

一粒粒水晶挣脱绳线的束缚,掉落在地,声音清脆。

优姬怔怔的看着台上,连挣断自己手链也不自知。

这是…这是…自己和枢哥哥之间的事,她怎么知道?

难道?

优姬机械的看向枢,对方却没有接触她的视线,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这场是戏剧,还是演绎着被遗忘的曾经。

夜出场并不太多,她下场后,坐在一边等着上场。

“啊恩,你演得很好,”迹部走到她身边,眼神复杂。

夜楼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呐,景吾,你…”

“本大爷不是他!”迹部蹲下身与她平视,“绝对不是!”

甚少在她面前用本大爷,这次只是想表露他的决心。

看着他眼中的坚决,夜轻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华丽而又骄傲的迹部,是特别的。”

所以,才会对你特别,让你看到我的真实。

“哼,还算华丽的话,”紧紧抱住少女,嘴角却不华丽的裂开了。

“夜,下场有你,准备一下,”三千代纷不得不出现打断两人的深情相拥。

真不知道这种行为会不会被雷劈,三千代摸着鼻子想。

迹部看了她一眼,对夜道,“我先回去了。”

“嗳?”三千代奇怪的看着他,“迹部君不看了吗?”

“那可不是给本大爷看的,”眼中闪过恶意的光芒,“啊恩,真是华丽的表演。”

事实证明,迹部大爷心情不错。

三千代看着走远的少年,满头雾水,那是什么意思?!

夜微微一笑,走上了舞台,玖兰枢啊玖兰枢,那些过去应该你来承受呢。

毕竟,你背叛了我!

最终,月死在了蓝的怀里,他们身边,樱花正艳。

玖兰枢的脸,已经惨白如纸。

幸村­精­市看了眼迹部的空位,又看了眼玖兰枢,那个叫缘的角­色­怎么和这个人感觉这么像,错觉吗?

“枢大人!”看到玖兰枢嘴角遗出的血红,一条担忧的低呼。

台上,男主角与女主角手牵到了一起,欢快的钢琴声埋葬了曾经的不幸。

最后一幕,蓝望着漫天飘落的樱花,伸出手,什么也没握住。

“蝶…”

台上的男孩下台时,扫过玖兰枢,眼中带着隐隐的寒意。

掌声几乎掀了房顶,很多同学都呼喊着他们支持着的人。

“夜殿下!夜殿下!”

“凤SAMA!凤SAMA!”

优姬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唯一想的,便是,那个人,真的是枢哥哥的未婚妻吗?

到了谢幕时,夜已经换上白­色­紫­色­织边和服,手中拿着扇子笑眯眯的站到凤的左边。

迎向黑主学院几人的目光时,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对蓝堂笑了笑。

她的右手边站着光邦,光邦拉着夜的手,脸上明显的笑很灿烂。

“啊啦,大家说表演­精­彩吗?”穿着礼服的主持有人跳了出来。

“­精­彩!”异口同声。

主持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时刻,道,“现在由我来采访几位主演的感想,大家快想想要问什么问题,等会可是有观众提问哦?”

主持人走向春绯,“藤冈对这次饰演女主角有什么感想?”

“啊…”春绯接过话筒,想了想,“我不想做白姬!”

“哦~藤冈同学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主持人感兴趣的问。

“恩,其实刚听了这个故事时很羡慕白姬有两位骑士守护她,”春绯脸微微一红,“可是真正相爱不是哪一方被保护,而是并肩面对所有,虽然月没有白姬的澄澈,可是却更像一位公主,符合现实的公主。”

“真是特别的想法,”主持人走向夜,“那我们就问问夜殿下对她扮演角­色­的想法吧。”

翻手合上扇子,夜笑若春风的接过话筒,“我欣赏月,可是骑士本来就是为了守护柔弱的公主而存在,就算可惜也没办法,注定了背叛,怎样也不能挽回了。”

“何况,”夜紫眼微抬,“白姬的善良就是黑暗的救赎啊。”

这句话是满满的夸奖,只有站她旁边的凤镜夜看到了她眼底的讽意。

身即为黑暗,却羡慕光明,何其可笑,就如同人类会羡慕黑暗一样可笑。

因为我们生在阳光,所以就以为不能生活在阳光中的生物向往阳光吗?

果然是那些人物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原因呢。

夜嘲讽的笑了,人类总是那么主观呢。

主持人又问了凤镜夜关于主­色­问题。

已换上框架眼镜的他推了推眼镜,遮住那摸光芒,“如果我真的的缘,那么我爱上的只会是月。”

夜饶有兴趣的偏头看了凤镜夜一眼。

“感觉月那种女­性­更吸引我一点而已,”凤镜夜微笑着解释。

光邦看向凤镜夜,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台下,幸村笑眯眯的低喃,“可能我也是呢…”

坐他旁边的柳生微微一僵,随即像什么也没听见般移开目光。

真田脸更黑了,拽拽帽子,作大神状。

主持人已经开始问演员最喜欢什么角。

“蓝。”夜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对月的好没有黑暗,是单纯的好。”

坐在台下的蓝堂已笑得看不到眼睛。

一条无奈的叹气,这个白痴,没有看到枢大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然后主持人又问有没有不喜欢的角­色­。

夜很敷衍的摇头,即使是有,她也不会傻得真说出来。

到了观众提问环节,很多同学都问了没营养的问题。

“我想问伽优小姐,你演月很真实,是不是曾经遇到过这种事呢?”让夜很意外的人问出了明显带着刺探隐私用意的问题。

天一雪?

夜笑容满眼的看了她一眼,只是眼底深出有抹­阴­寒,优雅道,“虽然这位美女朋友的问题带了点隐私,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对我表演的肯定,也很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凤镜夜挑眉,厉害!既隐讳的表示对方问得很无礼又表现了她的大度,不愧是夜公主啊。

观众席上指责的目光恨不得凌迟天一雪。

玖兰枢却望着台上完美的女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的确遇到过呢,”夜嘴角微勾,眼神不知落到了何处,“不过,我遇到了更好的人,他的爱足以弥补我所有的过去,呐,毕竟,那只是过去。”

天一雪脸­色­难看的狠狠瞪她一眼。

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玖兰枢极快的掩住口,极力掩饰着,却怎么也掩不住心底的痛。

血族的感觉灵敏,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不对劲,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优姬第一次觉得茫然,在这个故事里,她真的是女主角吗?

枢哥哥,此刻你的眼里只有她吗?

幸村看了眼几人,视线继续回归到台上。

“如果,缘回头了,月还会回头吗?”

黑发少年站起身,望向台上少女,“如果缘后悔了,她会原谅他吗?”

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竟和男主角很是相似。

他看不到四周人打量的目光,看不到优姬的悲伤,看不到任何人,只是看着她,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她成了他整个世界。

笑容渐渐的变浅,最终化作虚无。

她看着他,良久,却没有回答。

整个剧场一片寂静,因为谁都能看出,他们有着曾经。

“已经……晚了呢…”她闭上眼,“月已经为了缘和白姬的爱死去了。”

是,死去了。

与忍足一夜

月夜下,暗影重重,高楼顶层的围栏上,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迎风而立,银­色­的长发在夜­色­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夜半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

玖兰枢从夜退场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到了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了,却什么话都不说。

一手撑到栏杆上,跳到上面坐下,她的脚下是一片黑暗。

“樱兰真的很美,”她望着脚下,神情模糊。

玖兰枢看着她的背影,沉默。

夜回头看着他,淡紫的眼在暗夜里变得深沉。

四目相对,夜浅浅的笑了。

“枢,把我留在你那的东西还回来吧。”

很久没有听到的称呼,可是没有自己想要的温暖。

避过她的目光,“什么?”

“我的扇子,”夜疏离的笑道,“我只是想给你说声,现在,它应该回到我手里了。”

手一划,立刻割裂一片空间,夜伸出手拿出了盒子。

熟悉的桃花盒子让玖兰枢面­色­大变,她…真的是…

轻松的打开盒子,里面的油画让她微笑顿住。

“那个时候的枢…”夜摸着画,“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这个时刻,玖兰枢几乎不能呼吸,心头,满是疼痛。

“是人的时候,那么那么的心疼你,”夜的声音带上缥缈,“看着你为了优姬做着一切却不能得到她的理解,看着你站在窗前凝视优姬的背影,看着你眼底的寂寞,就想,如果可以,我一定不让你寂寞。”

“后来,我死了,然后因为刚觉醒力量不稳而到错了时间…”夜拿出油画,嗤笑着,仿佛是在嘲笑那时未真正觉醒还拥有人类之心的自己。

“我遇到了才一百多岁的枢,”她说的是“枢”而不是“你”,“陪着枢看月亮,陪着枢一起入梦…”

“教给枢血族最高深的力量,陪着枢走向最高点,”嘴角勾起,夜看向玖兰枢,“那个时候,枢的眼中没有悲伤。”

“我一共陪了枢二十八年,”夜冷笑,“他也立下了誓言。”

玖兰枢听着她用清冷的声音诉说过往,大脑没有任何这些记忆,但他清晰的知道,她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去陪伴她的自己。

松手,油画被夜风吹起,飘然的落往脚底的黑暗。

“不要!”颓然的看着那幅话消失,玖兰枢心底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

无力的靠着身后栏杆,他第一次疼得没有任何感觉。

已经…晚了呢…

心底不停响着这句话,苦涩的捂住眼,已经晚了吗?

看着这样的玖兰枢,夜眼底一片平静,仰头看着漫天星辰,她并没有伸手拿扇钗。

“为什么…会对那个人类特别?”玖兰枢眼中一片血红,“他只是人类。”

“他?”夜歪着头,“你是说景吾吗?”

玖兰枢沉默,手指关节因握得太用力而发白。

见对方默认,夜淡笑,“他不一样,他为了我付出了永生,永远不死,直到宇宙消失。”

只是不死的人才知道所谓永生代表着什么,玖兰枢甚至不敢去想永生。

夜看了眼枢,移开目光,看向脚下,“而且,现在的我已经觉醒,很多已经不一样了。”

“即使我愿意抛弃那一切你也不愿意再给我机会吗?”玖兰枢抱着最后一丝愿望。

夜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望进他的灵魂,“你做不到,因为你有优姬。”

“以前的枢我信,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夜摇着扇子,“现在的枢是为了优姬而存在,也许…本来就是吧。”

玖兰枢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什么为了优姬而存在?

“如果枢没有忘记过去,那么,枢就不会那么对我,”夜手伸进盒子中,“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枢。”

玖兰枢清晰的看到,她的眼中什么也没有,看不到任何情绪。

手触上扇钗,她扭头看向玖兰枢,微笑,“呐,枢,再见。”

这一眼,透过了他,看到被时光埋藏的人。

紫钗在她的手中幻化为紫­色­灵扇,灵气逼人。

“回归!”

紫气四溢,映亮了玖兰枢的眼。

光芒中的女子样貌已经开始变化,那水晶般的肌肤可以比过世间的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

月光为发,白血为肤,五官­精­致到了极点。

仿佛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双眼。

“终于回来了,”看着手中自己真正的扇灵,夜合上扇子那一刻,变成了平日的模样。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忌惮修了。

“那么…”夜仰头看着月亮,“枢,我走了。”

“等一下,”他坚定的看着她,“我爱的是你。”

无谓一笑,翻身跳入脚底的黑暗,最终消失通见。

“咔。”

天台的门被推开,优姬站在门口,眼神悲伤。

是她错了?

还是命运错了?

她眼前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天空,就像是寂寞的雕塑,守望着永远不能属于他的东西。

“枢哥哥…”终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叫出了心底的称呼。

“优姬,”曾经给自己温暖的名字如今叫出来却让他心底发苦。

他头也不回的对她道,“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不想看到你,那样,至少我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迁怒于你。

“恩,”优姬顿了顿,转身下了楼。

转身,越来越远,注定的命运,其实早已改变。

走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忍足看到了那个缓慢的身影。

白­色­和服在空中微微飘荡,他清晰的看到,她脸上没有平日的笑,就那么麻木的看着这个世界。

他在街道这一头,她在那一边。

一切喧嚣在她的眼中仿佛成了空白,她的身上,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一个捧着花小孩走到她的身边,就在她低头瞬间,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

忍足就那样看着她买下小孩的花,然后又恢复了漠然。

有点心疼。

忍足突然有了有了这种感觉,为她超然世外心疼。

她就那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怀中的蔷薇,面无表情。

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下雨了?

忍足侧头看着身旁的商店,再看了眼街对面的她,踏步进了商店。

雨,越来越大。

撑着伞出来,她还在路灯下,只是那捧蔷薇被雨水打得一片狼藉,毫无美感。

她依旧面无表情。

微犹豫,便抬步走向人行道,为一位美女遮风挡雨是他应该做的,他这样对自己说,忽略了自己为她担忧的心。

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很悦耳,夜看着自己怀里的花这样想。

只是,头发打湿的感觉不怎么好,夜皱起了眉头,太不华丽了。

把花扔进垃圾桶,嘛,真是不错却不华丽的雨。

头顶突然被一把湛蓝的雨水遮住了一片天空,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擦擦吧。”

这个好听而又带着关西腔的声音…

夜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微笑的他。

上面穿着白­色­衬衣,却有两颗扣子没有口,微微露出好看的锁骨,给人一种低调的诱惑。

看着对方接过帕子,擦着脸上的水珠,忍足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的蔷薇已经染上了污垢,很是难看。

轻轻的擦着发梢,夜的眼突然染上暗­色­,抬头道,“我们,一起去酒店吧。”

雨打在雨伞上,发出凌乱却激越的声响。

忍足看着那紫­色­的眼,就那样,被诱惑了。

“好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

~~~~~偶是夜突然抽风的分割线~~~~~

酒店很高级,忍足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浴室门被打开,夜穿着浴衣走了出来,一面擦着她的头发,一面笑问,“在紧张?”

起身把她搂入怀中,抽走她手上的毛巾,继续帮她擦着头发,“没有。”

这样亲密的动作两人仿佛都很自然,毫无尴尬。

“是吗?”淡笑着取下他的眼镜,把他推倒在床上,夜顺势靠在他的胸口,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眼镜很好看。”

“多谢…唔…”

她的亲吻并不烈,反倒是如轻风,舒适却不让人觉得无味。

搂住她的腰,舌勾住她的,香甜的感觉几乎让他失控。

一个吻,已让他失了理智。

夜淡笑,吻向了他的脖颈,轻咬着。

“恩…”轻轻的喘息,却让夜笑意加深。

啊,既然觉得寂寞了,就多让人相陪吧。

被少年压在了身下,她的肩已露在了空气里。

轻哼出声,夜眯着眼,不愧是高手呢,感觉不赖。

忍足抚着她细腻的肌肤,体温已经越来越高,把少女的­唇­狠狠的吻住,进入了她。

“哼…恩…”

喘息声,还有室内浓烈的气息,诱惑着他们。

此时的他们,脑中什么也没有,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彼此。

一次次的沉沦,一次次的诱惑,也许,忍足后来才知道,这一夜,他丢掉的还有还有她的心。

那个时候,他会回忆那一夜,微笑着,幸福着。

窗外,雨越来越大。

那夜,一个人在楼顶站了一夜,那夜,一个人拣到了一张栩栩如生的油画。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真的不会写H啊````而且要河蟹嘛```

对不起,我下一章真的写不出来,看到大家的评论真的有点难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

迹部不华丽的番外

“南月失踪了…”一个午后,忍足那只没有节­操­的狼这样对我这么说。-

“啊恩。”没有任何感觉,那个不华丽女人我并不喜爱,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反应。-

“真不知道迹部你喜欢一个人时会怎么样,真是期待啊。”忍足那个家伙很不华丽的对我这样说。-

怎么可能,本大爷喜欢的女人…-

还有比本大爷更华丽的女人吗,没有,所以怎么会爱?-

再次看到那个叫南月的女人是在几个月之后,但她好像华丽了不少,她对本大爷的那个笑竟让本大爷失了神,真是太不华丽了!-

后来她转去了青学,没有谁提她,我也只是看到摆饰在房间的她送的玉雕蔷薇才想起了她。-

参加晚宴时再次遇到了她,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宴会上的闹剧让人很可笑,小女生的手段而已。-

她就那样高傲的给了佳美香一耳光,就像是曾经给冰帝那个女生一耳光一样,可本大爷怎么就觉得这样的她很华丽?-

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和忍足在一起时突然觉得刺眼。-

听着她说着曾经为忍足做的一切,看着她的眼泪,本大爷不华丽的发现,本大爷吃醋了。-

呐,小景… -

只有她才会那么不华丽的叫自己。-

但自己却不反感。-

无论何时,总是能看着她满脸的笑,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笑意。-

本大爷喜欢上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南月夜蝶的女人。-

本大爷讨厌那个叫道明寺司的菠萝头,他竟然说本大爷像女人!-

不过看到那女人明显偏帮自己时,本大爷心情也好了起来。-

可是,上天为什么不让我一直开心下去。-

被她护着,然后看着她全身是血的昏迷在我怀里,那种无助恐慌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情绪。-

看着她被抢救,手脚冰凉,害怕不能再看到她的笑,害怕她不能在叫自己小景。-

很多害怕,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又会笑眯眯的摇着她的扇子,取笑着说,“小景,太不华丽了!”-

呐,南月夜蝶,本大爷好像爱上了,你,醒来好不好?-

你昏迷的第一天青学很多人都来看过你,只是那个叫越前的拽小子很讨厌,竞然拉着你的手不放,真的讨厌。-

蝶,我们输给了不动峰,为我们的骄傲付出了代价,你知道吗?-

你一直睡在那,太懒了,这一点都不像华丽的你。-

那天,在医院里我遇到忍足,他来看望你。-

“本大爷喜欢她。”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忍足。-

“啊,”忍足淡淡的回应,他的脸上没有我预想的取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一天,她就那样醒来了。-

不知道心中有多高兴,看着她的笑脸,才发现,这样真好。-

蝶,遇到你真好。-

可以宠着你真好。-

可以陪伴着你真好。-

你的眼中,那些漠然,总有一天会对我露出真实的,对吧,蝶?-

不想在她面前自称本大爷,不想,只是想就这样与她并肩下去。-

她总是那么喜欢摇着不同的扇子,然后笑得一脸无害的捉弄人。-

可是,本大爷却越来越爱这个女人。-

是啊,越来越爱。-

“景吾,黑主学院和别的学校不一样,不要靠近那些人,”在去黑主学院的路上,她这样说。 -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关心。-

啊恩,这个感觉很不错。-

“蝶公主!”-

那些人这样称呼蝶,可是她说她不是他们口中的蝶公主。-

可是,我却看到了那个戴袖章女生眼中的恐慌。-

算了,本大爷才不想多事,不管是什么,我想做的仅仅是陪着她,只是这样。-

她是个擅长表演的人,我看着她拍广告时,觉得仿佛这是扮演的她自己。-

玖兰枢看蝶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

那种打量,怀念,期待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可是直觉告诉我,蝶和他并不是真的不认识。-

可是,那又怎样,最重要的是我在她身边,而那个人,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知道合宿会让夜离开那么久,我一定不会去参加。-

蝶总是那么的耀眼。-

她的网球是华丽的,用网球把忍足的自尊踩在了脚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然觉得,她不是南月夜蝶,因为曾经的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晚上,忍足来到我的房间时,脸­色­并不好。-

“迹部,她不是南月。”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些笃定。-

见我似乎不相信,他苦笑着道,“迹部,南月没有这么好的网球技术。”-

不是?-

可是她为什么知道那些过去,又为什么和南月长得那么相像。-

起身,走到窗前,看到她从楼上跳了下去,就像是黑夜里的蝴蝶,轻盈而又神秘。-

一个少年张开怀抱接住了她,我认识他,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

心,酸酸的。-

看着她突然拿出红手绳交给柳生,为了那个幸村吗?-

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我茫然,她究竟是什么用意?-

忍足走到我身边,拉下窗帘,语气低沉,“她不是南月。”-

本大爷愣了愣,那又怎样,本大爷只是喜欢她,和她是谁无关。-

“啊恩,我喜欢她,不是什么原因,只因为是她。”-

我说出这句话时,忍足的脸在一片­阴­影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果然是迹步啊。”他说。-

年少懂爱情吗?-

看着她承认她不是南月,然后消失,突然茫然,既然一切都是假象,那么爱情呢?-

在她的眼里,我看不到爱。-

在她离开的两年里,常常看着她送的玉雕蔷薇,甚至开始怀疑,她与自己的开始也不过是她的一场戏。-

本大爷怎么就那么不华丽的爱了?!-

忍足仍然换着女朋友,那个叫龙马的依然叫本大爷猴子山大王,青学依然打着很好的网球。-

本大爷会为她生气,那些人,都忘了她吗?-

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在一次合宿时告诉了我他的想法。-

“她从来不曾把谁看到心里去,”他湛蓝的眼中有着不甘,“能真正靠近她的只有你!”-

“啊恩,本大爷最华丽,当然是这样。”心情变得不错起来,这是个好消息。-

“是啊,”他叹息般的闭上眼,恢复他笑眯眯的样子。-

一直笑着的人,心也在笑着吗?-

记忆中的她,也总是那么笑着,明明站在这个世界,却又显得格格不入。-

她还在身边时,从来没有看过他们的比赛,就仿佛对一切莫不关心,一切与她无关。-

她网球打得很好,完美得几乎虚幻。-

过于完美的东西,等同于虚无,那她呢?-

家族里安排了订婚宴,这个决定对家族商品进军东南亚市场极有帮助。-

“景吾,你是迹部家未来接班人。”祖父凌厉的说。-

是啊,本大爷应该为家族负责,爱情,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两年早已过去,那个女人也没有回来。-

天一雪很美,也很符合本大爷曾经的标准。-

可是,本大爷遇到了她。-

“你遇到她是你的不幸。”忍足看本大爷眼神里有同情。-

同情?!-

本大爷不需要那样不华丽的东西,毕竟,爱与不爱,取决自己而不是对方。-

终究还是做不到放弃,本大爷做出了不符合身份的决定。-

不与天一雪订婚,这是本大爷最后的决定,伽优夜,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如果你不回来,本大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的出现,然后对我微笑。-

那一刻,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没有犹豫的和我一起面对媒体,她对我说,“我回来了。”-

啊恩,好在你知道用回来这个词语,本大爷就华丽的原谅你失踪这么久了。-

“我喜欢景吾。”她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少有的认真。-

喜欢与爱,多不对等,可她的眼中至少有了我。-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会去看比赛,因为她知道结果,知道那种叫命运的东西。-

神,超然物外的种群,所以诱惑世人却不能爱上他们。-

只是想陪着她,陪着她度过没有尽头的时光而已。-

她那么尖锐的提出王子与灰姑娘只是梦,就像是看透一切,索然无味。-

她的眼中有了疲倦,我那么清楚的看到了。-

樱兰学院祭,她的表演刺痛了我的心,即使我笑着离开。-

坐在樱兰的喷水池旁,我第一次走了神。-

她和玖兰枢爱过,那是和自己不同的感情。-

夜­色­,降临。-

“我喜欢夜,真实而又虚伪。”她曾经这样说过。-

夜,你喜欢夜还有他的原因吗?-

本大爷承认,本大爷不华丽的嫉妒了。-

在树下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等到她,我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去想,也不想去想。

我原来是如此的爱她。

风起,一张纸落到了我的脚边,打开,看到她对我微笑,眼中满是幸福,可是,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原来,她也有那么幸福的时刻。

原来,她是有爱的,可是,我不是她身边的那一个人。

可是,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对我这样笑着。

松开手,任画落入水池,那明媚的­色­彩变得一片昏暗,最后变得一片模糊,什么也没有,那幸福的眼睛在水中最终流出了眼泪。

天下起了雨,明天,会是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拣到画的是女王大人,站了一 夜的是枢殿,不会收小狼的说```嘛```其实偶不会写H啊```H无能啊

遗失

“侑士,你怎么了?”向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搭档,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事,”推了推眼镜,忍足却忍不住继续想昨天晚上的事。-

自己遇到伽优夜,然后因为下雨送了她一把伞,然后就回家,可是为什么有种失落感,他忘记了什么?-

或者,心中有什么被遗失了?

"哦"向日挠挠他红­色­的头发,低头继续走。

在女生们爱慕的眼神中走进网球场,忍足往四周望了一眼,迹部竟然不在。

"凤,部长呢?"向日向走过自己身边的凤长太郎。

凤语带忧­色­,"刚才教练说部长生病了,所以没有来学校。"

生病了?! 向日有些奇怪的想,部长身体那么健康居然会生病,侑士今天也不对劲,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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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树­阴­下,夜抱着膝盖面无表情的靠着树­干­坐下,长长的头发拖曳在了草地上。

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带着嘲讽。

夜眼皮抬了抬,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亲爱的夜,你的心不平静呢。"修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夜淡淡的扫过他,低笑,却没有笑意,"你想说什么?"

"真是可怜呢,"修讽刺道,"你居然想从这些人中寻找感情,如今却是被人忘记,你是神又怎么样,你永远不能拥有那些人类女孩的热情,你还不明白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没有去反驳,却也没有承认,只是仍然那样淡漠的坐着。

看着她这样,修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冷哼着挥手,上面出现了哈利.波特世界的画面。

"没有你的他们一样按照生命的轨迹在生活,你,不属于这任何世界。"理智而淡漠的说出事实,"你对他们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画面不停变幻,有哈利羞涩亲吻秋.张的,有德拉科与秋.张牵手的,斯内普依旧痴迷于他的毒药,伏地魔依然为他野心进行着他的计划,一切正如原著进行着。

夜站起身,冷笑着反问,"这和我有关吗?"

是啊,这些人本就与自己无关,他们怎么样自己又何必去管,反正不是有命运那种东西吗?

"呵,我怎么忘记了,你爱的是浅尘,所以昨夜你才会和忍足侑士疯狂一夜,因为他也有和浅尘一样的兰发吧,"修脸上出现一抹残酷的笑,"可惜他魂飞魄散,化为这地球上的万物,你再也不能找到他,即使你一直徘徊在这个星球上。"

浅尘,浅尘。

那个永远优雅的人,由自己创造出来的人,自己,快要忘记了,他的死亡。

"他不是你杀了的吗?"夜淡紫的眼中冰寒一片,"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杀了他,而不是他厌倦了永生,所以我转生于地球,不想看见到你,我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祈 。" -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修有种犹在寒窟的感觉,他沉默半晌,"所以,你才不回神殿吗?"

夜的手拽紧扇子,又放松,把视线放到空中飞旋的樱花上,"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懒,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说。"

气氛凝滞,修看着她手中的扇子,语气带着悲伤,"你喜欢上那个吸血鬼了?"

夜打开手中的扇子,光斑打在扇面上,带起点点光晕,"喜欢过,那个时候不想他露出忧的表情,不想他寂寞,这种感觉,也许就是喜欢吧。"

浅尘,这个名字她没有再提,而他亦然,一时间,两人间也没有以前的冷硬,少有的平和。

"是喜欢吧"她抿嘴笑了,带着淡淡的忧愁,"可惜他的记­性­太差,终是无缘。"

"你也相信缘分?"修挑眉,"对于我们来说,有缘分这种东西吗?更何况,即使他忘记,你也能让他想起,又何必````"

"可他已经不是我的那个枢了,"夜伸开手掌,一片花瓣落在掌心,"就像这花,虽然是同一朵,但是在树上与落在地上已经不同了,我没有在它飘落时拥有它,那么就只有它落在地上了。"

手一翻,花跌落在地,厚厚的花层掩埋了它,找不到它的特点。 "早该结束了,"她清冷的道。

修看着这样的她,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太阳越来越高,心中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还有那些少年,那么吸引她吗?

"很喜欢那些热血的少年?"修看着她,"是因为永生的我们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追求,是吗?"

夜不语。

"可是你却从来不看他们的比赛,害怕被他们的热血灼伤吗?"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颊,而夜也难得的没有推开他,脸­色­却微微有些苍白。

终是把她搂进怀里,修苦笑,"永生,是普通人无法接受的,夜,你要明白,他们没有体会过那种寂寞,那足以埋葬他们所有。"

夜想到了迹部,那个少年,真的可以忍受永生吗?

"他们和我们不同,"修掩去眼中的光芒,轻柔的摸摸夜的头,很久没有和她这样靠近过了,"如果永生,他们会疯的。"

怀中的人似乎僵了僵,修仿佛没有察觉般的松开她,"夜,我要回神殿了,我会在那永远等着你。"

就在她愣神间,快速的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转身进了身后的虚空中。

"你~"摸着­唇­,夜皱眉,这个人今天好像不对劲呢。

只是,想到他说的话,永生,人类,她不想看到无数岁月后那个骄傲华丽的少年变得黯淡,甚至开始怨恨。

真的很不想呢。

手机铃声响起,夜拿出手机,屏幕显示着的是个陌生号码。

"摩西摩西"夜听到对方的声音挑眉,"忍足?"

"景吾怎么了?"

"恩,好,谢谢。"

合上手机盖,夜弹弹身上的衣服,变成合身的洋装,怎么会生病的?

坐上车后,夜的心里一直都不平静,难得的感受呢。

望上窗外,看到了个大大的广告牌,竟然是两年前自己为南月集团拍的广告。

因为红绿灯,车停了下来,夜看得很清楚,自己站在古朴走廊上,身后­嫩­绿的植物藤蔓爬满了长廊,主题是寂寞。

她已经记不起那时候拍了什么,只是知道那个时自己还有不甘,如今想来,也有着淡淡的遗憾,可是,也只有遗憾了。

生命中走过了很多人,每一次的感情或完美或遗憾,可是不管是什么感情,文仍然留下的人只有自己。

浅尘,那个如兰花般的男人,是自己爱过的,可是即使爱,在他被修打散灵体后自己依然无法因爱的名义对修做什么,她总是习惯考虑什么方式更有利,也或许,自己是神,天生冷情。

浅尘,若是你还会思考,那你该是如何的恨着我?

也许,正因为神没有命运,所以也就没有属于命运的爱情。

命运呵。夜再次看了眼那照片上寂寞的回廊,可惜我不稀罕呐。

车子再次开动起来,夜也收回了目光,玖兰枢,玖兰枢,真的很遗憾。

"枢大人?!"一条诧异的看着突然顿住的玖兰枢,"你怎么了?"

玖兰枢捂住胸口,那个声音是谁的?

"除了夜,我谁都不要!"

"呐,枢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夜,会回来吗?"

"会的,"她的眼中带着忧伤,"枢,记住今天的话,除了夜谁也不要。"

疼,心疼。玖兰枢脑中那一幅幅画面让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枢大人!”

耳边是一条的惊呼声,可是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

我的枢不会那样的伤害我的。

她那样缅怀的对他说。

原来,她的心也不是真的如她脸上的表情般一直笑着

夜`````

夜站在迹部家的宅子外面,看了眼四处可见的张扬与华丽,有些出神,如果他真的永生,那么在那些无尽的岁月里,他怎么办,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开,他的骄傲,他的华丽,又该如何维持下去?

她就像与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格格不入,遗世而独立却又让人感到她的淡漠。

“伽优,”忍足下车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莫名的觉得熟悉,忍不住叫了她的姓名。

“啊,忍足君,”回头看他的时候,夜笑着对他以及身后的几为正选,“我比大家刚刚早到一步呢。”

可是,你为什么不进去?

忍足没有错过她之前的失神,她在为什么烦恼。

“那么,现在一起进去吧。”这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很明白。

从未如此的明白。

“恩,”夜看了眼大门上的玫瑰标记,浅笑着走进了华丽的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算是过度吧```咳```

很喜欢你,景吾

房间内很吵,让人几乎怀疑这不是来探病而是来玩乐的。-

夜看着被正选们围着的迹部,他眼中的光彩刺痛了她的眼,合上手中的希腊原文书,她无声息的走出病房。-

迹部家的花园有各种名贵花,但是也缺不了他们的国花,樱花。-

在西式雕花椅坐下,很快有仆人送上红茶,在白­色­茶桌上冒着白烟。-

“谢谢,”她微笑着点头。-

仆人鞠了一躬出了园子,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背影。-

樱花总是易落,夜看着漫天的花瓣,突然,眼神微转,桃花?!-

房间里,正选依然打闹着,忍足却是看了眼已经没有人的沙发。-

“咦,小夜去哪了?”慈郎奇怪的问,“刚才明明在的。”-

迹部脸­色­微变,对凤道,“你们下去吃蛋糕吧。”-

忍足没有动。-

细腻的凤察觉到什么,和几位正选出了门,并细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

忍足在沙发上坐下,直言道,“我发现她今天情绪不对。”-

“本大爷知道,”迹部当然察觉到她的心神不宁,从一开始进来她就没有说多少话,甚至连常挂脸上的笑也浅了不少,这不像平时的她。-

是因为…玖兰枢?迹部的脸暗了两分。-

见他脸­色­不对,忍足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出了迹部的房间。-

他不能告诉迹部昨夜看到的,只是…捂住胸口,到底是什么呢?那种遗失的感觉,从何而来?-

从床上起身,换上衣服,迹部拿起被夜看过的希腊原文书,微微一顿,出了房门。-

摸摸桃树的­干­,夜淡笑着坐回椅子上,只是眼中多了些暖意。-

红茶的味道很好,夜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回忆起那些曾经的曾经。-

被多少人真正爱过?-

她不知道,但是无一不是被人们批评为祸国秧民,红颜祸水,而那些所谓爱自己的男人也在死前后悔或是不悔。-

几十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可能短暂,可对我来说却是付出了所有,我用了一生来爱你,你的心里可曾有我?-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句话,但能记得他死前眷恋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影带入心里,带进来世。-

感动了吧,当时?-

无谓的笑着摇头,还是记不清了。-

放下­精­致的杯子,夜睁开眼,站起身,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迹部。-

阳光刺进她的眼里,微微有些酸涩。-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拿走她发间的桃花瓣,“到午餐时间了,走吧。”-

“嗨!”她淡笑,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因为感冒,他的掌心很热。-

即使他的语气依旧如常,她却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自己让迹部不安了吗?-

迹部看了眼明显不在状态的少女,叹气,却什么也不说。-

“呐,景吾,”她看着他的侧脸,“我要吃中餐。”-

迹部明白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是他只是挑眉,“啊恩,当然有,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忘记。”-

夜抿嘴笑了笑,歪头看着迹部,但很快收回了目光。-

进入饭厅后坐好,接过女仆递来的手巾擦过手后便开始上菜。-

在迹部动筷时夜皱眉,“你在生病,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扭头对立在旁边的女仆道,“带我去厨房。”-

“是,”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对方尊贵的身份以及少爷对她的重视让女仆恭敬的照着她的话去做。-

忍足若有所思的看着满桌的菜,勾起­唇­角笑了。-

迹部忍不住想跟上去,但夜对他淡笑,“等十分钟。”-

众正选在心底感慨,果然不愧是夜,竟然能让部长乖乖听话,厉害啊。-

谁也没敢动筷,只是巴巴等着夜。-

|­茓­户却是想到另个方面,之前对夜一直不太喜欢的他却有些改观,愿意为部长下厨房对那个女人来说已是难得了吧。-

虽然很多女生都会,但|­茓­户明白,对伽优夜来说肯定是特例。-

不一会,就见夜端着一个托盘出来,还未走近桌子,已经让人闻到淡淡药香。-

把晚放到迹部面前,夜淡笑,“独家秘技,尝尝看。”-

迹部看着碗中的药羹,再看了夜一眼,“啊恩,我试试。”-

夜就看着他吃下第一勺,笑容有些发僵,里面,有她的一滴血,为了解除他永生的契约,那一刻,她的心有些疼。-

“很好吃,”迹部抬起头,看到她紫­色­眼中满是水光。-

“恩,那好啊,”微微一笑,脸上却隐隐有些僵,夜透过窗,看到灿烂的阳光消失在了滚滚乌云后。-

其他的几人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纷纷埋头吃饭,目不斜视。-

明明美味的药羹在口中化为苦涩,迹部藏在桌布下的手指嵌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你的厨艺还算华丽…”-

“恩…”-

“轰!”惊雷乍起,雨水哗哗落了下来。-

“我用好了,大家用好了的话和我去打打网球。”忍足放下筷子出声道。-

凤点头,“用好了。”-

众正选离桌,谁都知道,那两个人需要独处。-

夜错开迹部的目光,低低叹息,“下雨了。”-

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迹部神­色­复杂的道,“你…哭了。”-

哭了?!-

夜茫然的睁大眼,手触上脸,指间的湿意证明她流泪了。-

“我…”-

为什么哭?-

浅尘魂飞魄散已经过去无数年,可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哭?

"你怎么了?"迹部不是没有看过夜的眼泪,可是他从未看到这样真实的眼泪,不是表演,而是出于本能。

随着迹部身上的仙气散去,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眼泪如珍珠般的滚落而下。

外面雨也越来越大,惊雷阵阵,闪电在两人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光芒。

低下头,吻着她的脸颊,眼泪在舌间泛着苦涩,忍不住把她搂入怀中,也抑制住心底无尽的恐慌,"夜,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怀抱很温暖,夜伏在迹部心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景吾,景吾。"

"啊恩,"低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景吾知道真正的永生吗?"夜声音平淡,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

"恩?"迹部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永生,"夜淡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从形成开始便出生在那个环境里,可是对于你们来说,永生是不老不死,喜爱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厌倦,你的亲人朋友会在你面前一个个的消失,不管什么感情终将会在无尽岁月中变得虚无,再美丽的事物也会黯淡无光,还有````"

"你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度过吗?"打断她的话,迹部皱起眉,"难道,没有谁陪着你吗?"

"没有谁能陪谁走到最后,"夜淡淡的笑道,"谁都做不到。"

"别说这么不华丽的话,"迹部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中浓烈的爱意毫不掩饰,"本大爷要陪着你,想陪着你,你明白吗?!"

再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大爷,只为了表明他的心,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的决心?

迹部强硬的一面让她心里微暖,可她不能,也不能毁了他,永生,是所有美好的坟墓,她不想看到他被毁灭的样子。

趴在他的胸膛,夜环着他的腰,不敢看他溢满光彩的双眼,那会让她意识到,这个少年不能属于自己。

室内网球场内,忍足站在窗边,看着玫瑰被雨水打得七凌八落,不知怎的想到了那束被伽优夜扔到垃圾桶的蔷薇花。

"忍足学长,"细心的凤长太郎察觉到忍足的不对,带着笑意走到他身边,"忍足学长在看什么?" 忍足掩饰了他的失神,笑着回答,"在看那些玫瑰,风雨过后,还会那么艳丽吗?"

凤看了看,点头,很肯定的道,"会的,玫瑰是艳丽而不是娇艳,不是吗?"

忍足淡笑,"是啊,华丽而又骄傲,怕什么风雨呢。"

"啊?!恩!"凤胡乱的点头,心下却是茫然,忍足学长真的说的是玫瑰吗,他怎么听不明白。

见凤一头雾水,忍足低低笑了,继续看向窗外,"凤,觉得伽优桑是怎样的人?"

凤微怔,羞涩的微笑道,"虽然没有和伽优桑多接触,但总觉得她应该是不错的人,虽然她总是高贵典雅,可是总是笑得很疏远,"挠挠头发,凤脸红道,"这是我的感觉,伽优桑是很好的人。"

"是很好呢,"忍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遗憾,"她的确是很好很好。"

的确很好,可是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

"凤,我们去打一场,"忍足拍拍凤的肩,拿起网球拍上了场。

"嗨,"凤没有多想的跟着上了场。

饭厅里,迹部与夜深深的拥抱,就像是沉迷在二人世界,谁也不说话。

雷光不停的闪烁,夜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景吾,我结束了你的永生。"

怀抱一紧,迹部声音颤抖着问,"为什么?"这就是你流泪的原因,还有那碗药羹,里面有着解除契约的东西吧。

"我喜欢迹部,很喜欢。"淡紫的眼再次盈满水光,"我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你失去那些美好,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华丽的女王殿下。

景吾,你应该是永远耀眼着,而不是在时光洪流中变得黯淡无光,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夺走你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偶真的不忍心对女王不好啊`````唉``

爱夜的心

雨一直没有停,夜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之前的脆弱就像是幻影,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见。

迹部站在她的身后,脸­色­苍白得吓人。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听得见的只有窗外刷刷的雨声。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迹部沉声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她不相信的是什么,是人类的誓言还是自己的心?

“不,我相信景吾,可是景吾知道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夜转头看着他,眼中的紫­色­沉沉的,“我喜欢景吾,所以才这样做,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你失去你拥有的那一切,我喜欢的景吾是华丽而高傲的,不想在某一天看到,你的眼里失去光彩``````”

“不会!”迹部扳过她的肩,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爱网球,所以为网球而奋斗,可是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爱你,同样为你绽放光彩,除非你离开我,不然,我永远不会变成你担心的那个样子。”

他的眼中有夜看不懂的光芒,但却暖了她的心,突然就那样的笑了起来,自己真的是受了修的心理暗示,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去担忧,未来的事情,谁去预料,神,超于万物的存在,怎么会害怕起未来了?

或许是昨夜的雨太过沉闷,也许是自己因为玖兰枢而忘记迹部景吾是不同的存在,他可是自己的景吾呢。

“花园里什么时候种了桃花呢?”搂住他的脖子,夜笑得很是欢畅,没有丝毫不快的影子。

“啊恩,”见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平日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但是迹部却是松下一口气,他真的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呢,虽然她的笑总是虚假,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即使那是自己曾经想过的事情,想她为了自己而流泪,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只要她能没心没肺的微笑,竟然比什么都重要。

这就是爱情的毒药,可怕,却又让人无处可逃,爱她,甘之如饴,他搂着她的窑道,“某个不华丽的女人不是很喜欢桃花吗?”

果然呢。

夜微笑着叹息,“景吾,你遇见我,真是不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迹部顺口说出中国的语言,笑得张扬,“啊恩,那些不华丽的家伙可能都在心里嫉妒着本大爷呢。”

“哦,原来喜欢我的人很多的样子,”夜挑眉,“都有谁呢?”

“咳,你听错了,”某大爷眼神左转右转,就是不看她,“绝对是听错了,我没有说那么不华丽的话。”

“哦?”见他不安,夜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还有比我更华丽的人吗?”迹部抚着夜的发,“夜,不要再做今天的事情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如果````我的生命中,还有别的人存在呢?”夜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迹部的身体僵住了,她抬起头,看到了迹部眼中的悲伤,一时间,心仿佛被冻住,凉凉的疼。

“轰”再次响起惊雷,灯突然全部熄灭,屋子里变得有些暗淡。

“ 我一直都在想,在你身边的还有谁,”昏暗中,迹部的声音显得很低沉,“也在想,在你的生命中,我可以占多重,甚至想,你是谁,你的生命中有谁,可是在爱上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放弃,也许,这是我最不华丽的事情,可是我却放不下,然后就想,算了吧,既然放不下,那就陷进去,我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可是,”他看着夜,毫不掩饰身上的气势,“我要做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呐,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夜眼睛再次变得酸涩,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所以,才会担心景吾会不好,会难过,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景吾。”

喜欢,对于她来说已是极至,她的世界太大,不能爱,却能深深的喜欢,这个华丽的少年,已经是超越玖兰枢的存在。

“这样,已经足够了,”即使不甘,可是他却知道,他或许对于她已经是最特别的存在,这样,够了,已经够了。

爱情,本就不应该去计较谁多一点,谁少一点,爱得深也并不是什么受伤,只要对方把你看得最重,那么就是爱情的回报。

夜紧紧的拥住少年,突然,身上散发出浅紫的光芒,“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她抬起头,笑得灿烂而又真实,“从现在开始,我们生死一起,我不死,你不灭,谁也伤害不了你,谁都不可以。”

生死相随,如物与影,影不在,物不全;物不在,影不存。

那么,就让我们永远的相爱吧。

神殿中,银发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蓝­色­的眼瞳中涌出满满的悲伤,“夜``````”他最爱的妹妹,竟然使用了生生不离术,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人吗?

夜,我的爱人,我用了无尽时光的追逐,在你的心中,又算是什么呢?

“啊,雨停了呢。”慈郎望着窗外,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身,看到大家都在网球室里坐着,迷糊的看向他们的军师大人,“忍足,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肚子好饿。”

忍足看了看手表,“啊啦,已经6点多了,不知道迹部家的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下去看看。”

“那个`````”凤担忧的问,“现在````可以吗?”

“呀,呀,不用担心,雨都已经停了,不是吗?”忍足推推眼镜,笑眯眯的率先出了网球室。

雨停了和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凤不解的跟在众人后面,不愧是忍足学长,说的话总是这么的有道理,他点着头想。

走在最前面的忍足的笑已经隐去,眼中满是迷茫,他们,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吧,

伽优夜和自己也许是同样的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但她对迹部终是不一样,他一直都能看出,她看着迹部时,眼中那不同的光彩,也许不是爱,但是,至少是有情,对她来说,也是不易了。

转过楼道,看到了那对深情相拥的人,忍足的心,在那一刻,有些闷,他看向窗外,想道,才下过雨,空气竟然也这么不好。

晚饭过后,正选们纷纷回了家,夜在迹部威胁般的目光下留了下来,当然,自然是比较繁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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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夜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额头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下,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迹部近在咫尺的脸,她咕哝道,“早安。”

迹部笑了笑,“已经不早了,部活时间早就过了,本大爷竟然不华丽的翘了部活。”

“呵,”翻身躺到迹部的怀里,夜闷闷的道,“我讨厌自己现在近乎凡人的身体”

“为什么?”迹部难得不华丽的提问。

“哼,因为要累。”她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我今天应该去学校了。”

“啊恩,”迹部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想起昨夜的激|情,笑得张扬,“没关系,我先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你派辆车给我就好了,樱兰和冰帝不在一个方向。”夜坐起身,再次在弹指间换上了樱兰的校服,“我可不想作为冰帝学生会会长的你逃课。”

“啊恩,那我就叫人送你去学校,”迹部学着夜的样子为自己换上校服,对夜道,“很有用的术法。”

“不是术法,是灵力,”夜跳下床,“现在的你可以傲视那些所谓的神,他们在你眼中都可以是不华丽的存在。”

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道,“我要的只是能和你在一起,那些东西本就不存在本大爷的眼里。”

夜笑了笑,不再多说,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迹部的心,总是这么的明白,却也是这样的浓烈,这场华丽的爱情中,她和他,恰好相遇,然后恰好相爱,只是他的爱,更加的浓烈,感动了她,也让她确定了摇摆的心,也许,遇到他,亦是她的幸运。

出迹部家时,夜再次看了眼花园的方向,淡淡一笑,转身对身边的迹部笑道,“我很喜欢桃花。”

迹部怔了怔,华丽的笑道,“啊恩,那就好。”

我为你做的事情,你看到了眼中,又怎么会让人不欢喜呢?

樱兰的氛围依然是那么的高雅,只是放在夜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不少,踏着满地的樱花,毫不犹豫的从有迹家族标记的车上走下,带上谦和的笑,在一声声的问好中进了教室。

进教室后,夜挑高了眉,这个天一雪怎么会转到这个班,还是她想做什么?

夜卷着自己的发,换上大大的微笑走进教室,“大家早上好。”

“夜桑好,”众人整齐有礼的回答,同时也绽开大大的笑。

天一雪看着被男生女生围住的夜,脸上的笑没有消失,只是眼神沉了下来,夺走自己的爱人,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伽优夜,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公主殿下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本事。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不是吗?

夜仿佛没有看到天一雪的眼神,浅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只是,她看了眼天一雪的方向,不要太无聊,不然会让人很失望的。

窗外,光邦定定的看着被同学包围着的夜,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夜轻松的笑着,他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不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回因为过去,失去她的微笑。

“Honey学长”春绯惊讶的看着光邦,这个地方,不是他的教室吧?

“小春春,”光邦转头看向来人,“我迷路了,小春春送我回去。”

“哦,”春绯乖乖的点头,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光邦学长什么时候有了路痴的毛病,还是他真的变得像他扮演的蓝那么笨了?

她没有看到,她身边的教室里,坐着撄兰现在的公主,伽优夜。

“Honey学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路痴了?”

“啊````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恩,是吗?”

“当然了,小春春难道不相信我吗?”

“呃`````没有”才怪!

转角处,一个黑发少年走了出来,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光邦离开的方向,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犹豫半晌,却没有记录,合上笔记本,他苦笑,转身,走出了转角,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他很想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扮演的人物和他如此相似,还有他问的那个问题,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巧合?

她的爱情,曾经真的如扮演的那个故事般,被人遗忘,失去,然后离开吗?虽然,故事里的月以死亡而结束,可是,他却知道,那个月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属于她的爱情,属于她的结局,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他从未如此的期望,那个女子,可以真心的在阳光下微笑,即使那不是自己可以给的。

自己没有爱的勇气,可是却有着希望她幸福的心,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懦弱,可是,他不后悔。

那些过往(犬夜叉番外)

他第一次见到蝶,是在漫天的大火里,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她踏着红红的火光,蹲在他的身前,对他伸出了玉般的手,“你,跟我出去吧。”

她脸上的笑很温暖,眼中却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他只是在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对她伸出了手,被她握住了手。

火奇异的自己分开了道,仿佛不敢与她触碰般,瑟缩而又胆怯。

走出了火场,她松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变得淡淡的,“犬夜叉,从今天开始,你是一个人了。”

他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同时也不明天,母亲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出来。

“我的母亲呢?”他仰着头,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我是一个人?”

“你的母亲死了,”她就那样淡漠的说出他不能面对的事情,连一丝掩饰也没有,“这是早已 注定的事情。”

那时候,他是那么的恨她,为什么不把他的母亲也救出来,即使她救了自己。

“我从来不做麻烦的事情,”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她冷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辉夜姬,命运在这个地方应该结束了。”

她再一次说出了他母亲的名字,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人,却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该的事情,”她看他的眼神没有开始的温暖,“这样的你,好像并不值得我去救,比起杀生丸真是差太远了,真是让人失望。”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角,他死死的拉住她,似乎很害怕她的离开,金­色­的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害怕。

她就那样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方才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那年,他还只是个没有力量的半妖,什么都没有。

他跟在她的身后,深一步浅一步的到了她的居住地。

原来,她不过是人类,只是修行着术法,才显得那么特别。

她是个很懒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极好,仆人成群,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人类贵族为求见他一面而在大门外等待整整一天,他也常听见侍女们说谁谁想娶她,还听说她是什么第一美人,他不明白,那个懒懒的女人哪个地方特别。

侍女们看到他的时候,总会露出又厌又怕的神情,然后在他的身后讨论着他半妖的身份,那时他就想,那些人类真讨厌。

唯一不把他身份看在眼里的只有她了, 她总是吩咐着他做这做那,就像他是她买回来的仆人,对待他一点也不客气。

“你不会泡茶吗?”她把他端来的茶放到一边,语气带着嘲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重泡!”

“你没吃饭吗,把这块石头搬到那去。”

“用你的手把这树劈开,我想做双好看的筷子。”她一脸轻松的指着一棵千年老树,仿佛让他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抽搐着嘴角任命的做着她吩咐的事情,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妖力就像只是一个玩笑,被她随手打倒在地。

她是人类,总会老的,到时候自己一定可以打过她,现在自己就忍着她,总有一天, 有一天,他会超过她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院子里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稚­嫩­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成熟,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随意撕裂一个大妖怪的身体,而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简单的呆在这个院子里。

就在他杀掉方圆五百里最厉害的妖怪时,她出现了,那时候的她银蓝­色­的长发拖拽在了底上,白­色­的单衣在她身上也穿出了些许圣洁的味道,好吧,是很出尘,他不得不认,她的确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性­子不太好。

“你成长了很多,”她看着满地的鲜血,表情淡然,仿佛看到的不是污垢的血液,而是一地的落叶般,“我已经没有再教导你的必要了。”

“女人,你要去哪?”他猜测到她要离开了,心中蓦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和她在一起进两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理要求,突然听到她要离开,恍然才明白,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我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淡笑着仰着头,“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的脚步,即使是你也不行哦。”

“切,谁要你停下脚步啊,”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会那么后悔说出那句话,一直一直后悔着。

“呵呵,”她总是喜欢摇着她的扇子,不管是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天。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拿着扇子,她说,那是为了看起来更优雅,那个女人,说话总是那样让人看不到真假。

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明白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脑中总是莫名其妙冒出那个女人,她的笑,她的无理取闹,脑中全是她,怎么也赶不走。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了月下的她,她坐在樱花树上,望着月亮出神,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仿佛就是溶不进游戏的孩子,冷漠的看着别人玩耍,然后冷冷的嘲讽,却又不全是这样,又仿佛看不到一切,也看不进一切,除了那个月亮,一切都不存在她的眼中,包括他。

一不小心,他踩到了底上的枯枝,她回过头,看他的眼中在那瞬间有些冷漠,但很快又是满脸的微笑,那瞬间的冷漠仿佛只是他的错觉,可是他却知道,那不是错觉,因为那是那么明显的感觉,就在那一刻,因为她目光身上产生的冷意。

“犬夜叉,睡不着吗?”她跳下树,在他身边坐下,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今天的月­色­很漂亮。”

他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月亮,胡乱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逆她意。

“去找桔梗吧,那个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会教会你爱情,”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普通人才会说的东西,那种叫爱情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根本不稀罕,可看到她月­色­下的紫眼中淡淡的忧伤,他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你要去哪?”他问。

“我?”她笑眯着双眼,望着月亮,“我要去看一个人,曾经说只要我一个人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手里是不是已经牵了别人。”

他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却很不舒服,因为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夜,他们一直看着月亮,他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而她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个叫桔梗的女人。

后来,她就在大雾弥漫的早晨离开了他的世界,直到他被那个叫桔梗的女人封印也没有再回来。

也许,她已经死了吧,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他这样想,心中却满是悲伤,那时候的他已经明白,那种心痛,叫□情。

后来他找到桔梗,然后问她什么叫爱情,那个女人的表情很奇怪,他就想,就怪那个女人,害自己堂堂的半妖去问人类这样可笑的问题。

后来的后来,他和桔梗相处了一段时间,桔梗告诉他,爱着一个人,心里眼里只有他,看不到会想念,舍不得她不高兴,想要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看到他伤心自己心也会痛。

桔梗还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可是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看他的眼神有种奇异的光彩,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他爱上了那个早已经离去的女人,可是她去找别一个男人了,而他在那个时候,没有挽留她。

桔梗在封印他的时候,那么的恨他,他才明白,这个叫桔梗的女人爱着自己,就像他爱着那个叫夜的女人一般,可是,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人了。

在他再一次看到阳光时,所有的妖怪都在传说,犬大将的半妖儿子爱上了一个人类,然后被那个人类封印,他听到传言时在想,那个女人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摇着扇子一脸不屑的冷哼,然后说,“这个笨蛋会爱上女人,太不华丽了。”

他的身边叫戈薇的女人有着与桔梗相同的面貌,他想起桔梗曾经悲伤的眼神,忍不住想保护这个女子,因为他明白,爱而不得的心情。

再次遇到他,是在战斗的情形下,她就那样接住了戈薇的箭,依然笑得虚假却完美,时光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是如此的想念她,抱住她冰冷没有心跳的身体,他的心突然塌了一大片,原来,她也如桔梗般,早已经死去了吗?

看着她离开,看着她靠近奈落,看着她的目光开始落在别人的身上,他开始明白,这个蝶,已经不是陪伴他两年的蝶。

他想问她回到那个人身边没有,他想告诉她,他不在意她的一切,他想说他爱她,可是她再一次离开,她还说,他已经有了戈薇。

又是注定的命运吗?

他是那样的讨厌的那个词,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和那个男人交战,然后消失。

他知道了杀生丸早已经认识她,他知道她把奈落变成了真正的妖怪,他知道了她对他说的那些都是谎言,可是他依然想,她一定会回来,等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告诉她,他爱她。

有一天,他遇到了杀生丸,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他恨恨的想,他这么快就忘记蝶了吗?

他是那么不屑那个女人,他却忘记,那个女人的头发虽然不是银蓝­色­,可是她手中也拿着一把华丽的扇子。

那个女人能用他的铁碎牙,那个女人有着双淡紫的眼睛,甚至她的举止也如她那么优雅,可是他竟然没有想到她就是蝶,只是因为她没有蝶的一头银蓝的头发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个时候可以认出她,而不是问她是谁。

很久很久以后,他总喜欢坐在樱花树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常常想,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坐在月下,和他看着同一个月亮。

时光慢慢的过去,偶尔他也能遇到杀生丸,杀生丸依然视他为白痴,可是眼中的冷意已经渐渐的消失。

后来听说他在整个西国妖王宫种满了桃树,到了春天就满宫飘满了桃花,那个时候,杀生丸就坐在桃花树下看着花漫天飞舞。

他明白杀生丸在思念谁,杀生丸看花,而他望月,所想念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后来后来,他在一个地方遇到了奈落,还有他身边什么颜­色­都没有的叫神无的女孩,奈落和自己打了一架,而他什么原因都不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争抢的了,不是吗?

“奈落讨厌红­色­,”叫神无的女子这样对他说。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奈落讨厌红­色­,是因为奈落曾经看到过满身是血的蝶,从那一天开始,他便开始讨厌血红­色­。

他就这样的等待着,等着某一天,能对那个摇着扇子的少女说,我爱你。

他希望可以抛去命运,对她说,蝶,我爱你。

我爱你,蝶

醉酒

校园祭很成功,从大家的谈论中足以听出来。

夜懒洋洋的看着四周疯狂的讨论着月和白姬,不由得莫名一笑,谁都不是当事人,谁能说谁对谁错呢?

来到音乐社大门口,推开门,便看到众人笑得开心的表情,夜挑眉,这音乐社打扮得这么喜庆是什么意思?

“小夜,你来了啊?”三千代纷看到夜,忙高兴的走向她,“小夜,我们正准备庆祝这次表演的成功,多亏了小夜你呢。”

“是啊是啊,夜SAMA表演得很好,这个故事也很好呢,”众社员纷纷附和,颇有以此为荣的感觉。

“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啊,是大家一起的努力,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夜淡笑着走进人群,拿起桌上的香槟,对大家笑着举起了酒杯,“那么,我们就为了这次的成功­干­杯。”

她没有问三千代怎么能把酒给弄进学校来,反正都是贵族,怎么会没有喝过酒,哪些所谓的法令在权贵面前根本就是不可一击。

“­干­杯!”

三千代看着夜好看的侧脸,心下想,有夜在,什么都不一样了,也许,这样就好吧,即使她总是淡淡的,可是,她也对他们笑着,这样,就足够了吧。

“怎么了?”夜见三千代举着酒杯没有动,笑着问,“作为社长的你,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不在状态啊。”

“是啊,”身边的一个部员道,“罚酒,罚酒。”

一时间吵闹不已。

夜笑眯眯的看着三千代被人罚酒,不由得想,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应该,会不太差吧。

除去神的护体,夜突然有些想体会醉的感觉。

“我们大家应该敬夜一杯,应为是她给我们大家带来的成功啊,”三千代抱着要死一起死的想法,决定拖着夜一起下水。

“嗨~”众人兴趣高涨,夜难得的配合,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脸上也沾上些许粉­色­。

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天空变得霞光一片,夜看着东倒西歪的众人,低笑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你们mada mada da ne ”。

晕晕的推开音乐社的门,外面已经有各家小姐少爷的仆人们候在外面,夜摆摆手,“进去吧。”

没有再理会他们,夜扶着墙一步步的向楼道走,霞光把她的脸映得通红,看着天际红­色­的边线,夜感慨的扶着头,“又是逢魔时刻。”

逢魔时刻,自己的时刻,属于自己的天下啊。

扶着阳台栏杆,夜望着那天际越来越暗的红,自己是属于那短暂的时刻,就像是清晨,就像是傍晚,开始与结束,却不属于过程。

过程,很重要吗?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追求到了什么,或者说她从未追求过,就像是玩乐,然后走开,忘记过程,唯一留下着结果,她参与得太多,忘记得也太多,记住的太少,然后就这样的过着她的永生,然后从不因为谁的离开而悲伤,其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没什么不好呢,世人因为没有感情可怜,那么因为感情而一直痛苦的人就不可怜了吗?

“夜桑。”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身边响起,夜晃着身子看向来人,眼睛有些迷糊,依稀只看到来人有一头黑发。

“枢?”她摇摇头,不对,枢不是这样称呼自己。

凤镜夜看到她满脸的粉­色­,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她口中的枢,是那个黑主学院的代表玖兰枢,应该就是他,因为只有那个人有一头黑发。

“恩,是镜啊,”夜甩了甩头,“好象是喝多了一点,”她浅笑着指着天际,“你喜欢什么时候?”

凤镜夜因为她的称呼怔了怔,曾经她说要称自己为“镜”,可是后来却从来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过,现下这样让他有些反应不及。

顺着她指的地方望去,凤镜夜看到西面天际最后的那抹光亮,他看着她的脸,“为什么这样问?”

“随便问问嘛,不用那么认真??????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夜摆着手,继续看那已经黑了的天际。

踉跄两步,夜的身子往下仰去,被一 只手紧紧的拉住,力道大得弄得她的手腕有些发疼。

“你在做什么,现在是三楼知道不知道啊?”凤镜夜脸­色­有些发白,拽住夜的手有些发抖,“这种时候你不长脑子啊?!”

“呵呵,”夜低笑着靠在凤镜夜的肩上,没有察觉这个动作让对方僵了僵,继续道,“死不掉的,谁都可能死,就是我不能,死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我的生活里,死掉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吧,不对`````还有的,比如说魂体,死神,然后再次转身,但是忘却前程,重新开始生活,不错不错`````恩,真是不错````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害怕死亡呢?奇怪`````”

凤镜夜无奈的听着怀中少女乱七八糟的语言,什么死神什么魂体,喝醉了的人果真是没什么理智可言,只是````她为什么说自己死不掉,是肯定自己不会掉下楼还是`````

拍拍自己的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世界上哪有那些神奇的事,不过是人类自己杜撰出来的,自己怎么也会想到这里去了。

“我最喜欢的时间是傍晚的时候,结束白天的虚伪,开始夜晚的真实,这样的时刻,最是美丽,”他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时,怀里的人却说话了。

“是啊,开始与结束,清晨和傍晚,这就是它们的命运,”少女呼出的热气扫过他的脖颈,带起点点暧昧,他的心跳漏掉一拍。

退开他的肩,夜摇摇晃晃的向楼道口中,只是视线有些微的模糊,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凤镜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向前,他不能再向前一步了,绝对不可以。

“对了,你会成功的,”少女突然转过头,语气肯定,“凤镜夜,你会得到你心里想要的,这是你的命运。”

命运,他睁大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命运注定,她这么肯定的理由是什么,又或者她凭什么说这是他的命运。

“谁都会死掉,就是我不能`````”

脑海里就这样冒出她说过的话,凤镜夜的心里一震,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她而想到那些神秘的东西,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不是吗?

“光邦?”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人,凤镜夜望了过去,竟然是光邦,只是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光邦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谁都不可以。”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

“光邦`````”凤镜夜站在寂静的楼道上,暮­色­染黑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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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等在校门外的迹部见到夜摇晃的样子,粥着眉头道,“先上车。”

小心的扶着夜上车,迹部理理她额前的碎发,“怎么想喝酒了?”

“无聊,”夜蹭到他的怀中,“偶尔体会醉酒的感觉也不错,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好,头有点晕。”

迹部无奈的按着她的额头,缓解她的不适,叹气道,“你在那个学校越来越不像样了,所以,你还是来冰帝读书好了。”

“不要,”夜皱眉,“天一雪也在樱兰,她好象对我很不满的样子呢。”

“那个不华丽的母猫想做什么?”迹部皱着头,“你要小心。”

“放心吧,”夜咕哝着,偎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迹部看着她带着粉­色­的脸,低下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低哑的在她耳边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少女没有回应他,只是无意识的往他怀里蹭蹭,惹得他淡淡一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他的眼神安宁而又幸福。

车轮卷起地上的樱花飞舞,有着温馨的美。

道路旁边,几个穿着蓝白相间球服的少年看着那张扬华丽的车子背影,同时露出了然的表情。

“那是冰帝网球部长的车子吧,”菊丸英二挂在大石身上,“好漂亮的车子啊喵。”

“啊,按理说是他的车子,上面有迹部家的家徽,而且这个车这么张扬,很符合那个部长的个­性­,更何况BALABALA``````”大石不停的解释,换来众人的黑线。

乾走到不二身边,眼镜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按照我的推测,夜在车里面的可能为85%。”

不二笑眯眯的看着乾,没有说话,面上让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笑容的弧度增加了不少。

乾缩了缩脖子,退后了好几步,好恐怖的气场,不过,这也是好的数据啊。

手冢看了眼两人,没有表示,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那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在有一个地方,有着淡淡的遗憾,遗憾着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也没必要再去知道,他,不想徒增枉然。

“真是很好的车子,”不二笑眯眯的出声,只是微微的寒意透了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里面有那个人。

从被她拒绝后,他一直都没有再和她有过交集,只是在樱兰校园祭的那一天看到了她的表演,并不是主角,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被命运遗弃的配角。

看到她就那样把并不是主角的角­色­演出自己的光彩,他甚至觉得,那个月,就是她,她的笑,她的泪,还有她的淡然,这一切,就仿佛是另一个她,真实得让他几乎相信,她是那个故事中的人物,而他们,是真的看到她的人生。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同时也可看到少年身边有着澄澈双眼的少女,就像是故事中的缘和白姬。

“已经迟了啊,”他看到在那一刻,她眼中的遗憾以及怀恋,就像是面对逝去的爱情。

可是也是在那一天,他才发现,青学在她的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也许,根本来不及注意他们。

迟了,迟了。

不仅是那个故事中的缘,还有他,如果早一点发现就的心,那么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守侯在她身边,那么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会是自己?

再进青学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这是夜唯一的感觉,她在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揉着太阳|­茓­,五官都皱在一起,没有一点的优雅。

“啊恩,还要喝酒吗?”一个冰凉的物体敷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

拿下脸上的东西,是块毛巾,夜揉着自己的头发,“景吾,我今天不想上课。”

迹部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轻轻的擦着她的脸,嘴角抽搐道,“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啊?!”夜耸拉着肩,任由迹部折腾,没有一丝­精­神,“那你们网球部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周末我们和青学,立海大合训,可能会打两场友谊赛,你去吗?”

“恩,”想着也没什么事,夜蹭到迹部怀里,“到了地方再叫我。”说完两眼便闭了下来。

无奈的看着怀中人一眼,迹部叹气,为她理好头发,抱着她下了楼。

“少爷,”管家见到迹部出来,迎了上去,但看到他怀里的夜后便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低声道,“车已经准备好了。”

“恩,好,”迹部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辛苦了。”

管家心中一震,少爷变了,是因为那位小姐吗?

能遇到门当户对而且又是自己深爱的人,这对于生于贵族的少爷真的是一种幸运。

管家­精­神的眼中有些水润,真希望那两人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三校的友谊赛在青学举行,所以迹部以及冰帝众人到的时候青学的正选们已经在校门口准备接待他们。

迹部看了眼和他们几乎同时到达的立海大正选们,低下头叫自己怀里的夜,“夜,到了。”

“恩?”夜看着窗外还算熟悉的景­色­,这是青学?

“下车吧。”迹部拍了拍有些发愣的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吗?

车外,冰帝正选们奇怪的看着迹部的车,车停下好一会,怎么不见人下来?

他们看了眼青学的部长,脸­色­很难看啊。

“啊呀,迹部怎么回事?”忍足的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青学的部长果然是个严谨的人啊。

车门打开,首先出来的不是迹部,而是穿着运动装的夜。

“大家上午好啊,”打了个哈欠,夜半眯着眼睛对众人挥手,对于大家­精­彩缤纷的表情很是感兴趣。

从立海大车上下来的幸村­精­市发现青学的部长的脸­色­很是奇怪,眼神一转,就看到穿运动装的夜,他笑着走近夜,“夜桑是来观看比赛的吗?”

“幸村也到了啊,”夜对幸村这个人物倒还喜欢,所以对他的态度还不错,笑着对他招手,“是来看大家的比赛呢。”

这下是迹部的脸上开始变得难看,这个女人怎么能对幸村笑得这么灿烂,难道她不知道她的笑足以让人心动吗?

冰帝众各自离迹部远了一步,同时感慨夜的影响力,不愧是神秘的夜公主啊。

“很早就听说夜桑的网球打得很好,今天能让我见识一下吗?”幸村淡笑着,身后百花盛开,至于迹部难看的脸被他自动的忽视。

“啊?!”夜淡淡的一笑,只是笑意淡了不少,”技术算是不错,可是比起你们的热情,我是永远都不会有的。”

幸村看到她眼中的淡漠,心下明白自己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转移道,“呵呵,不知道夜看好哪个学校?”

夜的眉头抽了抽,幸村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看着四周散发着强烈期待的目光,夜卷着头发挤出优雅的笑来,“啊呀,这是命运之外的事情呢,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打个响指,“我期待大家华丽的表演哦。”

切!就知道!

青学和冰帝众都收回目光,那只优雅的狐狸怎么可能说什么实话,在这种情况下,能让她为难的人还不存在吧。

比赛开始,夜悠闲的捧着果汁,坐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热血少年们为着那颗黄|­色­小球努力,眼神开始变得飘忽起来,阳光很不错的样子啊。

“夜,你在想什么?”不二笑眯眯的在她身边坐下,脸上没有丝毫之前被拒绝的尴尬。

夜当然也当没有这件事情般,睁开眼有些懒懒的样子,“没有,只是觉得阳光很温暖的样子,有些让我想睡觉。”

宿醉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她的头隐隐还有些疼,但是这些事没有必要说给别人听,她看了眼不二,继续看向场内真田和龙马的比赛。

比赛的结果是龙马胜利,夜暗自感叹,这是命运的后续影响吗?许大的亲儿子即使已经结束了故事依然会有影响,毕竟,这个世界是因他而存在的。

她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不二再次发觉自己的无力,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所不能得的,这样的认知,再一次让他的心头痛了起来。

迹部走到夜身边,递给她一杯绿茶,声音是别人都没机会得到的温柔,“头还疼吗?”

“恩,”点了点头,有些不适的靠着迹部的肩,夜眯着眼喝了口迹部递给她的绿茶,至于之前手中的果汁,已经被华丽的迹部大爷拿走,两人间的互动很是自然,自然到让不二怀疑眼前体贴入微的银发少年不是迹部,向来高傲的迹部在心爱的人面前原来竟是这样的温柔,不二有些明白了夜待迹部的不同,因为这样的迹部温柔的不可思议,他为了爱情所做到的是自己远远做不到的。

所以,夜爱上的,不是因为身份,而是那颗不去计较的心,华丽高傲的迹部,那份爱情,是自己不可比拟,也是永远做不到的事。

是那颗装满心爱人的心,自己的心里,做不到那样完全的爱,所以??????

不二突然就那样的明白,笑着站起身,看着迹部轻柔的为夜按额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做不到深爱,那么,就放手吧,即使,自己也很爱很爱。

手冢的目光在不二起身的瞬间已经收回,继续看向场上,不二他会明白的,如同自己看到迹部那样在所有媒体面前时一样的明白,他们,比起迹部的爱,真的还差很多,因为,他们的生命中还有别的责任,永远做不到如迹部般,不顾一切的爱,那是他们没有的。

迹部虽然不知道青学的不二在想什么,但是他对夜靠近的男­性­,尤其是比较好看的男­性­一律采取防备的态度,虽然知道夜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但也没必要增加自己的情敌。

不华丽的在夜看不到的角度对不二瞪了瞪,然后又一脸是笑的看着夜,“头疼的话就先回去好吗?”真后悔把她带到这里。

“啊,”夜摇头,“很无聊,呆在这里也不错。”

迹部揉揉她的头发,知道她是无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坐着,即使陪着她这样坐着,他也觉得满足。

夜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迹部,阳光撒在他的脸上,有种温暖的感觉,夜就那样的笑了起来,“呐,景吾。”

迹部侧头看向她,进入他眼中的是少女明媚的笑,一时间,他的心里仿佛也被她的笑照亮了。

“我,真的???喜欢景吾。”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蹭蹭的走向青学的方向,连头都没有回。

告???告白吗?

迹部看着那别扭的背影,心就那样被塞得满满的,突然就笑了出来。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的夜有些不自在,她走到手冢身边后还有些恍惚,甚至连身边站着龙马和手冢也不自知。

“你还会回青学吗?”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墨绿­色­碎发的少年,习惯­性­的想去摸他的头发,对方却躲开了她的手。

夜看了看空荡的手,不以为意的收回手掌,把视线放在另一个方向,摇头,“我一直都不属于什么地方,也就谈不上回这样的话。”

“你难道一直都没有?????”龙马看着她的侧脸,一时间所以指责的话却说不出口,明明,那个时候是她做了青学的助教,为什么要说出这样冷淡的话来?

“龙马你不会明白的,”夜淡笑着看着少年认真却显得不满的脸,“于你来说,网球很重要,也许你们就是为了网球而生,可是你不要忘记,每一个人的使命不一样,他们的命运夜不一样,所要走的路也不相同,这就是生活,就像龙马注定应该属于网球,而被的人注定属于别的不瞳东西一样。”

“那你属于什么?”手冢看着少女,就那样突然的问了出来。

“我?”夜笑了笑,“我是属于早晨和夜晚,也许是它们属于我也不一定。”

手冢推了推眼镜,他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却看出了她眼底的复杂,没有再问下去。

“切!”越前龙马拿着球拍走向另一个地方,夜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她没有再如往常般的追住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带着黯淡的笑,最终变得虚幻。

就这样离开吧,给不了承诺的她,并不想这些王子们接触到别的复杂感情,让他们学着长大,然后把自己遗忘,自己夜不过是他们年少时期繁华时刻的过客而已。

转过身,她脸上渐渐的出现微笑,那么就这样了,这个世界,有迹部就好,有他就好。

在她转身的时刻,墨绿­色­碎发少年回转头,眼中黯淡得仿佛失去了一切光芒,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来劝解自己,是结束了吗?

结束了??????

夜走到迹部身边,淡笑,怎么都没有说,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最终两人的人交握在了一起。

在他们不知道的青学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停了下来。

即将迎接的又将是什么?

威胁

“夜桑,来打一场好吗?”幸村走到夜的身边,笑着问。

夜看了眼天空中灿烂的笑,顺手拿过迹部手中的网球拍,“好啊,我可不会留情的。”

“啊,我很期待,”幸村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迹部打个响指,“你给我打得华丽点。”

“嗨,”夜笑眯眯的点头,走向场地,然后决定发球局。

幸村发球,第一球很平凡,夜也不慢不快的回球,两人互相试探的一局结束,幸村一局领先。

两人的这一局打得四周看球的人很是无奈,幸村笑容变得很严肃,“那么,夜桑,我们要认真开始呢。”

“哦,好啊,”夜歪歪头,“那么,要好好看哦。”

球被抛起,然后起跳,阳光撒满了全身,就在那个时刻,少女身上带着灿烂的光芒。

优姬,蓝堂,一条和架院晓走近青学网球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么刺眼的阳光,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站在树荫下,四人都没有勇气走进这个场里,他们甚至不知道能用何种面目靠近她,就那样看着少女打出完美的球,就像是带着最夺目的美丽,就连脸上的笑也是他们没有看到过灿烂。

1比1平,夜甩了甩她的头发,笑眯眯的看着幸村,“呐,不错呢,不过比起我还madamadadane”

“消失的舞蹈!”飞快的球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在幸村的脚边落下,顿时满场寂静。

幸村看着静静落在脚边的球,然后笑开,“很厉害,再来!”

“好啊,”夜仰着头,一副张扬的样子,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有种让人觉得她本该如此的样子。

“没想到夜大人竟然是这个样子啊,”一条有些感慨,全没有曾经的忧愁,那些人类少年和她在一起甚至有种极其和谐的感觉。

架院晓不发一言的看着这个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虽然姿态依然优雅,但眼中却没有面对枢大人时的寂寞,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优姬,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夜大人才最终离开吗?

只是,枢大人现在?????

想到枢大人现在的状态,架院晓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正挥舞着网球拍的少女,如果是她的话,是不是能让枢大人恢复常态?

“4比1,交换场地。”

夜走下场,迹部便上前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然后端给她红茶,“要喝吗?”

“恩,”就着迹部的手喝下一口红茶,夜对迹部笑了笑,然后到了另一方场地,准备着下半场比赛。

网球场外,蓝堂英低下头,遮掩住眼底的黯然。

那两个人,看起来很温馨的样子,让人甚至有了去打扰他们都是罪过的感觉,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为什么?

优姬记得那个男生,那个陪伴在夜身边的男生,他曾经对自己敌视的目光,他曾经那样静静的守护在那个完美女子身边,那一切,都是枢哥哥对自己做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如她般的自然和骄傲。

知道她曾经是枢哥哥的未婚妻,才明白她曾经看自己眼神中的冷意从何而来,才明白她看枢哥哥眼底的苦涩,唯独没有的是恨,那个叫夜的女子,从来没有露出那样的表情,她永远优雅着疏离,保持着最后的自己,这就是她吗,伽优夜,自己心底嫉妒着的女子。

“啪!”球再次落下,因为撤去神体,所以现在的她只是保持着普通人的体力,一场球打下来,已经是气喘嘘嘘,比赛结果是6比1,很惨淡的成绩,但幸村却没有失落,反倒显得很兴奋,他和夜握了握手,“很­精­彩。”

“那当然,本小姐的球是最华丽的。”微微喘着气,夜收回手,走向迹部的方向,把球拍递给迹部,脸颊因为运动有些红,“好累,幸村的球很厉害。”

迹部也看出她没有用神的能力,便把她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坐在她旁边,“很累?”

“还好,”对迹部笑了笑,夜的呼吸还有些重,“但是很有感觉,很不错的感觉。”

“啊恩,很华丽的比赛,夜的网球打得很好,”迹部从桦地手中接过红茶,然后又递给夜,俨然不知道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个爱情奴隶的样子。

看着迹部很自然的这些举动,冰帝众正选已经见怪不怪,只是青学和立海大的正选们还有些不适应,那个人还是冰帝的那个一切以华丽为标准的迹部景吾吗?

柳拿出笔记本和乾凑在一块,两人拿着手中的笔都疯狂的记录起来。

龙马撇开头,不看两人的方向,只是脸­色­很难看。

就在这时,网球部的门被推开,三男一女不顾网球部成员的阻拦走了进来,所以人的注意力转向了四人。

迹部看到来人,面上没有表情,转头看着夜,谁知道夜连目光都没有斜,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四人的长相都是极为出­色­,而且身上的校服也表明几人的身份,黑主学院代表贵族存在的夜间部学生。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黑发女子走到了夜的身边,对她鞠了一个大大的躬,“请你??????帮助枢哥哥。”

幸村按住柳想记录的手,神­色­严肃道,“柳,不要做给自己招麻烦的事。”

柳眼睛睁开,看了眼幸村,合上了笔记本。

而青学的乾夜没有动他的笔记本,他们应该明白,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该触碰的。

夜缓缓睁开眼,紫­色­的眼中犹带着养神造成的水雾,她眨了眨眼,然后恢复她高雅疏离的笑,站起身回以一礼,“玖兰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她眼角余光扫过蓝堂等人,三人同时弯腰,“夜大人。”

恭敬的态度并没有让夜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她只是淡笑着坐回椅子,“各位今天怎么会找我?”

优姬咬着下­唇­,说出了她的来意,“请你,去看看枢哥哥。”

“哦?”拿过红茶喝了一口,对迹部道,“安排椅子给他们。”

“桦地。”迹部打了个响指,桦地便沉默的去拿椅子,现场的气氛很是诡异。

做完这一切,夜才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优姬淡淡的开口,“不知道玖兰小姐此言何意?”

“枢哥哥已经很久昏迷很久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优姬避开对面女子的目光,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安,嫉妒,担忧还有酸涩,“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唤醒他的,拜托你了。”

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拿优雅喝着红茶的女子,等着她的答案。

“对不起,玖兰小姐,我与玖兰君并不熟悉,我想你找错人了。”放下手中的红茶,夜嘴角上翘,“真是抱歉,我不能帮你呢。”

闻言,一条等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他们看着夜默然的表情,再想起枢大人曾经对夜做的事,根本没有资格评论谁对谁错。

“为什么,枢哥哥一直在想念你,你为什么不去?!”优姬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甚至有些愤怒,“难道你曾经不是枢哥哥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向日惊呼,但看到自家部长脸­色­非常难看,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诧异的看着这些事情发展。

夜的眼睛变得冷凝,她看着优姬那纯真的表情,冷嗤道,“你也说了是曾经,我想,作为玖兰君现任未婚妻的你,来求我这个过去式也未免太好笑了点,而且??????”

夜站起身,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玖兰小姐说话从来不分场合,不顾及别人吗?你爱的,你便可以为他做一切,那么别人呢,你今天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考虑过我,考虑过我身边的人吗?什么玖兰枢,什么未婚妻,你不知道在我现在的男朋友面前提这些问题会有什么影响吗?”

“我亲爱的善良天真的优姬殿下,这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毕竟,你的命运已经结束,我不介意给你新的命运。”夜的手掐优姬的脖子,“呐,我实话告你,如果会我要毁掉你,很容易,毕竟,你的枢哥哥是我教导出来的,别以为他能保护你,你能活着,是因为我不想去处理那些麻烦,你不要试图用你那没有用的爱心来惹怒我!”

“你??????”优姬的脸变得通红,即使现在已经成为吸血鬼的她,在夜的压制下,连一丝力道也使不出来,呼吸有些困难,以至于话也说不出来。

一条见势不对,忙走到两人面前,行礼道,“夜大人,请息怒!”

夜看了眼一条,松开手,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恢复自己淡然的样子,“一条,回去转告玖兰枢,别管不好自己的人。”

“夜大人,枢大人现在还昏迷着,在下并不能转告您的意愿。”一条看了眼迹部,连上挂着恭敬的笑,不着痕迹的把优姬挡在身后。

“那我很遗憾,”夜淡淡的继续喝茶,“那就等他醒来后再转告吧。”

“夜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一条向夜行礼,“我们不能没有枢大人,我想你也许会对他感兴趣。”

一张照片拿到夜的面前,上面的人有着金­色­的头发,可爱的脸庞,他的四周正围着几个神情呆滞的LEVEL V。

夜看了眼照片,神­色­不变,只是抬眼看着一条,似笑非笑,“你是在用他威胁我吗?一条君?!”

照片上的人是光邦,夜对这个男孩子挺喜欢,只是她并不喜欢谁来威胁她,拿过一条手中的照片,她懒懒的问,“是谁的主意,你们如果绑架的是景吾,也许我还会接受你的威胁。”

蓝堂见到这个情况,神­色­一变,问身边的架院晓,“晓,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会这样做?”

蓝堂的声音很低,但夜还是听见了,她对蓝堂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丝暖意,然后回转头看向一条,“一条家的少主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她站起身,把照片扔到地上,微眯着眼,“你当本小姐是什么?!”

“你要玖兰枢醒来是吗?!”夜冷笑,“去求你们的优姬大人吧,现在立刻给我滚回黑主学院,明天如果看不到完好的光邦,那么,你们会付出不敢想的代价。”

“景吾,我们走!”转身不再看一条和优姬,夜提脚就走。

迹部知道友谊塞夜进行不下去了,跟在夜的身后准备离开,突然,脖颈被一个人掐住,他冷淡的看着掐住自己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眼中甚至有浅浅的嘲讽。

“一条拓麻,你真是找死!”

虚妄的幸福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突然转变的一幕,怎么会这样?

“部长!”冰帝众人脸­色­一变,忍足眯着眼看着夜,发现对方的脸­色­沉得可怕。

“你动谁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只有景吾不可能!”夜沉下脸,看着,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

迹部看着这样的夜,心中暖暖的,就如同花开的感觉,就连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都已经被他忽视,只是高傲的挑着眉头,“啊恩,你想用本大爷威胁夜,难道你以为本大爷是夜的弱点。”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迹部握住一条的手臂,身形一闪,一条被他来了个华丽的过肩摔,就在这眨眼间,一条已经躺在了地上。

“本大爷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威胁本大爷爱人的人,”高高的俯视躺在地上的一条,“现在太阳很刺眼,我想,你们更需要回家好好休息,生物的规律怎么能这么不华丽的打乱呢?”

一条看着少年高傲的眼神,有那么瞬间的怔忪,这个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就如枢大人般高高在上的眼神。

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阳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少年的眼睛,可是一条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王者气息,逼人而又寒冷。

“哇!”冰帝众眼神崇拜的看着自家部长,部长刚才的动作好帅,不愧是自家的部长。

“呵,那家伙哦!”忍足放下担忧的心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时也不去探索自己心底的疑惑,迹部什么时候身手变得这么好了 ?

夜走到迹部的身边,对他淡淡一笑,蹲下身,如白玉般的手掐到了一条的脖子上,眼中溢满了杀意,“就算是玖兰枢,动了景吾我也要杀了他,你,想要怎么样的死法?”

所以的人都看到被夜掐住的少年脸­色­变得灰败,神­色­凝重起来,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那个少年怎么不躲开?

“夜大人,请息怒!”架院晓在众人面前单膝跪下,态度卑微。

众人现在都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夜的地位在这些少年中应该很高,而且他们的领头人物和夜有过一些曾经。

几个看过那场音乐剧的人都不由的想起那个吸血鬼故事,神­色­变得飘浮不定。

幸村的笑变得有些复杂,想到自己手术时听到的女声,心中慢慢有了奇怪的想法,可是,这,怎么可能?

“息怒?!”夜歪着头看着架院晓,冷嗤,“凭什么呢?!”

架院晓呐呐的道,“夜大人,一条也是担心枢大人,所以才会这样,请你看在枢大人的份上原谅一条。”

“看着枢大人的份上?!”夜低笑,却毫不掩饰讽刺的意味,“他和我之间早在他那雪夜里抓住优姬的手时结束了,你以为我就是那不讲理的人吗?我没有给过他机会吗?”

“忘记那些过去的人是他,我为什么要原谅他,你以为我笑着面对你们,我就不介意那些过去吗?”夜看着架院晓,声音变得冷漠,“我不恨,是因为我有了更在意的人,也因为我不想做那种争夺爱情的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他玖兰枢的选择,不是吗?”

架院晓低下头,没有再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反驳夜的话,也没有脸去解释。

优姬听完这些话,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高傲的女子牺牲了什么。甚至也不知道她笑容下埋藏的东西,心底突然有种叫做愧疚的东西,渐渐掩住了之前的嫉妒。

“部长,你怎么了?”柳生看到幸村的表情不对,担忧的问,“部长,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幸村摇头,躲开柳生打量的目光,只是脸­色­依然有些难看,难道,那些只在夜晚上课的少年是????

不会,幸村摇着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身后,是自己多想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存在?

“夜???”蓝堂看着跪在地上的堂兄和脸­色­灰白的一条,蓝­色­的眼瞳中除了悲伤还有无奈,“你,可以原谅一条吗,他???我知道是我们的错,可是??????”

夜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站起了身,“蓝堂,这是最后一次。”

优姬三人诧异的看着夜,没想到她会因为蓝堂而原谅一条,也许对于她来说,真正让她开心过的人,只有蓝堂。

“是,”默默的扶起一条,蓝堂的脸上没有以往的稚气,“我会马上让人放了那个人的,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蓝堂并不知道啊,”夜挠挠他金­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宽和的笑,“我知道的。”

“夜??????”蓝堂不感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蓝堂是不会这样做的,”夜对于他呆滞的表情很满意,“因为蓝堂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

一条和架院晓都难堪的低下了头。

“恩,”只这样一句,蓝堂脸上已经绽开灿烂的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不会做让夜伤心的事!”这是誓言,他自己的誓言。

一旁的迹部闻言,脸黑了下来,这个家伙不会也是自己的情敌吧?

夜笑了笑,突然道,“我陪你们回去吧。”

迹部神­色­出现一丝慌张,但很快掩饰下来。

而夜仿佛察觉到他的不安,转过身看向他,“景吾,我们一起去吧。”

迹部看到她的眼中清晰的印出了自己的身影,笑颜浅浅,却十分温暖。

“啊恩,当然,你去哪我就去哪,“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笑着回答。

你在哪,我就在哪。

优姬看着夜,再看了看迹部,低下头,突然明白了两人间的温暖,那种谁也走不进的爱,想来,是枢哥哥也比不上的吧。

枢哥哥,这是你昏迷的原因吗?因为发现自己失去了最爱,所以宁可永不醒来,也不要接受残酷的事实,因为你爱着这个叫夜的女子,深深的爱着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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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推开,黑发少年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仿佛做着最甜蜜的梦,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不能唤醒他。

阳光透过窗帘,偷偷的冒进了一点点在房间里,在昏暗的房中刺眼无比。

夜怔了怔,走至床边,静静看着少年,仿佛穿过千万年的时光,看着曾经躺在草地的那个少年,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

迹部撇过头,不看这刺眼的画面,那两人现在的气氛,让他有种走不进去的感觉。

手中的扇子慢慢浮现,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房间开始出现了玖兰枢的意识世界,所有的人都看着突然出现的画面。

“夜,你回来了?”长大了很多的少年抱住少女,“我认出你了哦,你不能再离开了。”他的身后,是盛开的蔷薇花,美丽得近乎虚幻。

被他抱住的少女有头银­色­的长发,巧笑倩兮的投靠在少年的怀中,“枢,我回来了。”

画面转换,少女和少年站在皎洁的月亮下,月光撒满了全身,少女侧头看向少年,“我回来陪你看月亮了,枢。”

少年微笑,暗红的眸子里带着无限光辉。

樱花盛开,少女和少年十指相扣,漫步在花雨下,他们的四周没有别人,只有无数美丽的樱花,纷扬飘落,少年和少女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就连那樱花夜比不上他们的笑颜。

“夜,我爱你,会一直一直的爱你。”少年这样对少女说。

“夜,你会陪我一直看月亮吧。”

画面里,少年和少女一直幸福着,甜蜜着,可是看的人却是心情沉重,优姬的泪早已滑落。

这是枢大人的梦里世界吗?

这个世界没有力量,没有权势,甚至没有优姬,他只是陪在他心爱的女子身边,在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认出她,然后握紧了她的手,就这样,平淡的幸福下去。

这才是枢大人最想要的生活吗?一条垂下头,不忍再开口,枢大人是在懊悔自己没有认出夜大人,没有拉住夜大人的手,他甚至不想面对失去夜大人的以后,所以,宁可在他梦中幸福的生活下去,也不想再醒来,是这样吗。

迹部的心中一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夜看着那一幕幕,神­色­平静得可怕,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木然得有些悲凉,只是手抚上了少年的脸颊,“这就是你的愿望吗,枢?”

房间中一片寂静,没有谁可以回答她。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的指尖已经微微颤抖,轻轻触上少年微翘的嘴角,“在逃避吗?逃避我们最后的结局?”

“忘记吧,”她的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液体,“纯血君,玖兰枢,吾???赐汝忘川,忘记前尘,忘记???曾经???”一句话,终究说不出来。

画面还在不停的变换,少年微笑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我有了夜,就是最幸福的事情,除了夜,我谁也不要。”

除了夜,我谁也不要!

“忘记曾经所爱!誓约,立!”紫光扫过少年的额头,画面渐渐变淡,最终,变成虚无。

“啪!”泪划落在他的手心,化作一朵蔷薇,永远盛开在了他的掌心。

夜回过头时,已经变得平静,她看着优姬道,“从今以后,他的记忆中不会有我,晚上他就会醒过来,不用再担心。”

优姬呆呆的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她看到叫迹部的那个少年握住了她的手,不知在耳边说了什么,少女最终在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

蓝堂看了眼优姬,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条和架院晓也走开,留下了站在门口的优姬,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等着玖兰枢的醒来。

傍晚,逢魔时刻,玖兰枢醒了过来,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疼,诧异的发现,掌心竟然有朵蔷薇花纹,这是怎么回事?

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天际最后一抹夕阳,在光与暗的边缘,竟是奇异的好看。

摊开掌心,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是什么呢?

“枢大人,你醒了,要开始上课了。”一条在门外恭敬的道。

“好,”拿起床头的课本,他起身打开门,看到了一条和等在门外的优姬,不自觉的笑了,“优姬。”

“枢???哥哥。”优姬避开他温暖的眼神,想起少女那晶莹的眼泪,心中,酸涩疼痛到极点。

玖兰枢没有看出她的不自在,只是关上了身后的门。

“碰!”门被合上,床头上,一张写满“夜”的纸张被风吹落在了床底,落进了一片黑暗中。

黑夜,降临。

再见

光邦看着四周露着贪婪表情,已经不能称为人的生物,闭上惊恐的眼睛,已经,没有谁可以来救自己了。

那个时候,那个人救自己,也只是因为顺手吧,自己就被那种温暖诱惑,然后变得不能忘记,沉湎在那些记忆中,永远不想长大。

希望那个人能记起自己,到最后才发现,对于那个人来说,自己根本就是个过客,什么都算不上,明白这个道理,才发现,心底,疼得厉害。

黑夜已经来临,那些吸血鬼变得更加的焦躁,如果不是自己的四周有什么禁制,也许自己早被这些东西吸­干­血液,然后变成如那些生物一般,没有意识,只剩下丑恶。

不愿,不想,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即使不能待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不想她看到自己变成那个丑陋的样子,不想失去她的记忆,变成没有感情的生物。

身子开始发抖,原来,他在害怕,原来他如此胆小。

“嚓!”

门被打开,一抹银­色­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救赎,闯进了他的视线,驱走了他所有的恐惧。

“夜!”他带着颤音喊着出现的女子,眼中,透出无限光彩。

夜挥手,四周的LEVEL V化为灰烬,她走到光邦身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跟我走,已经没事了。”

毫不犹豫的抓住面前的手,光邦对她灿烂一笑,“恩,有夜在,不会有事的。”

夜有些讶然的看着光邦,他不害怕吗?怎么会???

“那个时候,夜也是这样呢,在那个雪地里,抱住我,叫我和你走,”光邦看着她,眼中满是认真,“我一直在等夜说,让我跟着你一起走,可是??????”他的眼睛黯淡下来,“你忘记了我,那个时候你明明说,只要我不长大就会记得我的。”、

雪地?!

夜不解的皱眉,她什么时候救过他吗?

本来想立刻离开黑主,但想到还有个小家伙现在可能还在惊吓的状态下,还是不想自己喜欢的角­色­被低级的吸血鬼惊吓,便叫迹部掀离开,自己来看看,只是,为什么成了回忆往事,而且还是自己已经忘记的往事?

有些抱歉的对光邦的笑笑,夜道,“我们先出去吧,而且我想你不应该留下这样的记忆,所以???”

“不要!”光邦坚决道,“我不要丢失这些记忆,不要丢失有关夜的回忆,即使夜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剥夺我对你的想念,我不要失去这些记忆。”

夜怔住,良久,才浅笑着看着他,“不想失去吗?”她偏过头,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好吧,我不会这样做。”

“恩,”光邦,点点头,虽然他看出了对方听到这些话似乎在想什么,可是,他至少可以保留这些记忆了,不是吗?

拉开门,牵着光邦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穿过华丽的西欧式过道,下楼梯,在昏暗的光线下,推开华贵的门,前面走着的男男女女同时回转了头,脸上的表情不一。

夜抬头,与领头的黑发少年对视,浅浅一笑,然后鞠了一躬,“我的朋友误进贵校,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不用客气,”玖兰枢看了眼一条,怎么会让别的人进了夜间部,但看向夜时,已经带上优雅的笑容,“这位同学是什么学校的学生?”

“啊,真是抱歉,在下是樱兰的秘书长,因为一些学校间的事情才到贵校,哪知道我的朋友没有遵守贵校规定,真是很抱歉。”

“没有,您太多礼了,”玖兰枢看着美丽的少女,心中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么,既然如此,”少女对他绽开一个笑,“再见了,玖兰君。”

被这个笑刺疼了心,玖兰枢忽视心底怪异的感觉,微笑,“再见!”优雅的回礼,却在瞬间看到矮小少年惊讶的眼神。

他在惊讶什么?

那种不可置信,却带着不满的眼神,是看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夜走过玖兰枢的身边,没有再回头。

优姬看着少女与玖兰枢擦肩而过,然后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她身子动了动,压下了想追住那人的冲动,就那样,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

“优姬,”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怎么了?”

抬头,看到的是对方宠溺的眼神,她缓缓的摇头,“没什么,枢哥哥。”

自己是如此的迷恋着这温热的手掌,所以,对不起,就让那个秘密埋葬在过去,永远不再提起。

“夜!”蓝堂没有顾忌身边的玖兰枢,毫不犹豫的追上已经走远的身影。

玖兰枢诧异的看着蓝堂如此友好的对待一个人类,甚至带着卑微的好,他看着他在少女的笑容里眼神变得灿烂,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面对优姬时一样,是爱情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蓝堂认识一个人类,甚至是爱上人类?

“一条,蓝堂他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类的?”玖兰枢奇怪的看着一条,却在他的眼中看到来不及掩饰的复杂。

“我也不清楚,枢大人。”一条避开玖兰枢打量的目光,带着微笑回答,“其实那些不重要,枢大人,您保护好优姬大人就可以了,蓝堂,有他自己的生活,那个人,并不能威胁您什么。”

是啊,不能威胁你,因为,那个人与你的故事已经结束。

玖兰枢暗红的眼瞳中有什么闪过,但很快恢复平静,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管太多,只要那个女生对他来说没有威胁。

只是,一条的语气中的不满是什么?是对谁不满?

低下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优姬,有她···只是,心底那种失落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呢?

那个人的背影,还有自己不能控制的心,是什么?

优姬,我的???优姬。

是这样的,没有错吧?玖兰枢忽略心底那奇怪的空荡,对优姬温柔的笑开。

架院晓偏过头,不看玖兰枢对优姬那刺眼的笑,也不想自己露出不屑,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自信的夜。

优姬,比起那个人,差太多了。

“夜,你还会来看我吗?”蓝堂急于知道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因为,夜大人本就是为枢大人而来,如今,那些事情已经结束,夜大人,还会为谁留下脚步?

夜笑了笑,拉了拉蓝堂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啊啦,英的脸皱起来真像中国的包子,我以后回来看你的。”

“是来看我吗?”蓝堂欣喜的问。

“恩,当然是来看你的,”看着蓝堂灿烂的笑,夜摇了摇头,“你这个笨蛋,不要因为优姬去惹怒玖兰枢,他本来就是身为优姬而存在的,何必???”

“才不是!”蓝堂再度把脸皱成了可爱的包子,“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我们的上面,我们崇尚的是强者,而她,太弱了。”

“爱情,也是力量,”夜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你啊,真该向一条学学什么叫处变不惊。”

“我就是我,不用学着做别人!”蓝堂笑弯了眼,“那么,说好了,夜你一定要来看我!”

“好,”看了眼已经黑尽的天­色­,夜微笑,“我真的应该走了。”

“哦,”蓝堂傻傻的看着夜,也不动,等着对方走开。

“唉,”看着他这个样子,夜无奈的叹气,扯断自己的一根头发,眨眼间变成一条银链,她把银链交到他的手中,“这个东西可以保护你,我真怕你会因为优姬而被玖兰枢杀掉,我想,有了这个,他玖兰枢也动不了你。”

蓝堂傻呼呼的笑咧了嘴,看着夜走远夜没有挪动一步。

“走了,蓝堂。”玖兰枢走过蓝堂身边,看到了他手中银­色­链子,只见蓝堂小心的把链子套在了自己的脖间,然后才走到自己的身后。

那个女生??????

不自觉的想起少女平静无波的眼睛,心中微疼,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不见,是错觉吧,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女生拥有比吸血鬼更为出­色­的容貌自己才会那么在意她,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少女离开的方向,在夜­色­下,少女浅白的运动装变得有些模糊,然后再变成白白的小点,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那种恐慌的感觉,为什么看到她消失后更加的明显了?

“枢哥哥?”优姬的声音传进了他的大脑,看着眼前清澈的眼睛,他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曾经有双紫­色­的眼睛夜这样看着自己,只是,那里面,无限的悲伤。

习惯的对自己心爱的少女微笑,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风起,扬起樱花无数,他抬头看着漫天的花瓣,樱花盛开的季节就要过去了。

“他为什么会不认识你?!”

银发少年从樱花树上跳了下来,刚好落到了她的面前。

光邦看着少年,眼中带着戒备。

“零?”夜对他笑了笑,“他本来就不认识我啊。”

锥生零哼了哼,“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你是在抱怨我让他得到优姬了吗?”夜眨了眨眼,“还是,你想让他主动放弃优姬?”

“你说什么啊?!”锥生零脸­色­发青的瞪着她,“你这个白痴女人!”本想来劝劝她,可看她这个样子,根本不用自己多管闲事,自己刚才居然会担心她,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才这样。

“啊啦,别那么生气,开个玩笑嘛,”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你不用担心我,很多东西之于我,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有些事情,总要结束的。”

锥生零怔住了,原来她知道自己的用意,她很明白结局,所以选择结束,只是她选择了结束的方式。

“零不用担心自己以后,”温热的手指点上他的眉心,“记得戴着项链,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成为那种生物。”

眉间的温热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只是那温暖很快的消失,他看着眼前的人,原来她早预料到那些事情,所以才会给了自己项链,束缚自己那被血液诱惑的心。

这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漠吧,至少,她也做过帮助别人的事情,只是太过隐晦,总是被人忽略。

“那么,就先走了。”

少女的声音消失,人影也消失不见。

零看了眼空荡的四周,突然就那样的笑开了。

那个人早就可以用那种方式离开,只是知道自己等在这里,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她,总是这么别扭着关心一个人吗?

抚着自己的额间,零的笑越发的明显,甚至笑出了声。

真是,让人无法不喜欢的人呢。

猎人世界开始

夜凉如水。

一抹暗影走进了夜的房间。

“夜殿下!”黑影跪下,“在猎人世界发现祈殿下的部分灵体”

“猎人世界?!”夜看了眼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再无睡意,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天际的弯月,夜微微叹气,“最后的灵体吗?”

集齐祈的灵体后她又做什么呢?

真是有些无聊呢,永生。

转身都到门变,打开门,迹部正站在门外,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过后,夜开口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

“这次要多久呢?”迹部的声音淡淡的,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不会太久,”看出他心底的不安,夜淡笑着,“最多几个月,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景吾。”

神从不允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一旦说出口,那么就是誓言般的存在,除非对方背板。

“恩,我等你。”迹部搂了搂她,转身就走,“早点回来。”

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的轻松。

祭出灵扇,身上的睡袍变成华丽的白­色­红边单衣,头上斜Сhā一支紫­色­发钗,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停下的迹部,对他笑了笑,划开了空间,空间的那一边,一片黑暗。

没有犹豫的走进空间里,然后,消失。

迹部静静的看着走廊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空荡荡的,就像他的心,什么都没有留下。

原来,她可以那么容易的离开。

幸好,自己抓住了她,幸好。

打开自己的房门,时间不早了,可以去睡觉了,那个女人,本大爷就再给她一段时间。

????????????????????猎人世界分割?????????????????????

依旧是夜凉如水。

黑暗里充满了厮杀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就是血溅出血管的声音。

夜晚,总是那么清晰的听到一切最原始,最丑恶的声音。

库洛洛站在旅店房间的窗口,黑­色­的眼中满是对眼中现下平和的嘲讽,明明是同样的世界,为什么有些人那么的轻松,而有些人却要用生命来找寻食物?

天际的星星闪来闪去,他嗤笑,这些东西可是那些男女们口中浪漫的存在,真是???可笑啊。

“团长,你的收藏品坏掉了,”飞坦走进他的房间,脸上带着可惜的表情,手上还有着点点的血迹。

他收回视线,淡漠的问,“收藏品坏掉就找新的吧。”

“真是可惜,是个美人呢。”飞坦撇撇嘴,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可惜的意味存在。

美人?!

库洛洛冷笑,如果她算美人,那么当年自己见的那个女人算什么呢?

飞坦见自家的团长不屑的表情,便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那样的女人都不算美人,团长的要求真是让他们有种高得不现实的感觉。

那个银发女人应该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可是自家团长还是这样的表情,真是没意思。

不过团长的收藏品很多都是银­色­头发,看来团长很喜欢银­色­的头发啊。

飞坦无意识的看向窗外的街道,变看到暗夜里那抹银­色­。

少女身上穿着奇怪的袍子,但是却很好看,白­色­红边,淡到极致艳到极致,只是她低着头,看不到脸。

不知道是这怎样的一张脸呢?飞坦略带期待的想。

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少女抬起了头,看向他站的窗口,紫­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清亮。

四目相对,少女眨了眨眼,嘴角勾了勾,然后打开了扇子,遮住了她的嘴,但是飞坦却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自己看不到口型,但她一定在说什么。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吧。

飞坦想告诉团长有新的符合他收藏品要求的人出现,可是下一秒,少女却像是夜里的风,消失不见,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错觉。

“你看什么?”库洛洛顺着飞坦的目光看去,下面是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恩???刚才看到了个银发美人,可是很快就不见了,”飞坦有些遗憾的叹气,“真是个绝世的美人。”

“我从来都不知道飞坦竟然也会对女人感兴趣,”走到沙发上坐下,库洛洛优雅的翻着手里的书,不再理会飞坦。

飞坦嘴角抽搐,但是却没有反驳,他相信,如果是团长看到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收藏品的。

顶着月­色­月­色­,夜走进一家酒店,订下房间后才开始感知祈灵体的方向,令她奇怪的是,她只能感知方向,不能感知到准确的地址,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修做了禁制,有些麻烦呢,她摩挲着下巴,皱了皱眉。

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进房内,夜挑眉,不愧是猎人世界,在哪都能遇到杀人事件。

门开始发出沙沙声,然后被打开,又快速的关上,一个黑影向她袭来,夜一个侧翻,快速把来人压在身下。

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她低下头看身下的人,钉子脸?!

仔细想这人是谁,还没想到,就听到外面传来无礼的敲门声,夜皱起眉头,把被子往身下人身上一盖,顺手定住了他的身手,走到门边拉开门冷道,“你们敲什么,不知道本小姐要休息了吗?”

门外一片静默。然后是滴答滴答的口水落地声。

“哟,美人???”某只反映过来想调戏夜的炮灰甲飞了出去。

打开手中的扇子,夜冷冷的看了眼门外勉强能称为人的生物,“现在从本小姐的视线里消失,不然你们就下地狱。”

“是念力者,”几个男人脸上的惊艳变为惊恐,身体开始发抖,退后退后,然后转身跑开了。

“唔,这么快就跑了,真无趣!”夜摇着扇子,一脸的惋惜,旁边的服务生却是一脸的冷汗,谁来告诉他,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恐怖?

关上门,夜转身就看到床上正瞪着自己的怪脸男,钉子???钉子???是谁呢?

肯定不是那些蜘蛛,也不是善良的找爸爸一行人,血腥???杀手???伊耳迷!

夜的眼睛亮了亮,原来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但是却喜欢顶着钉子脸的家伙啊。

摇着扇子走近床上的人,点点手,床上的人已经可以动弹,不过他没有动,只是戒备的看着她。

夜撇撇嘴,也不想解释,拉开窗户,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咔嗒!”钉子脸动了动,这里???好像是12楼???

完美的落地,夜叹气,望着漆黑的天空,怎么就这么会时间,月亮就不见了?

举起扇子,划过天空,月亮再次出现,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感觉才好。

披着满身的月华,就静静的走在这混乱的世间,偶尔抬头看看月亮,她的心灵,一片宁静。

想到玖兰枢,想到优姬,想到迹部,也想到了杀生丸,想到自己的兄长,想到殷寿,想到浅尘,想到那些和自己有过曾经的帝王,想到那些死神,突然淡淡的笑开,原来,她的生命中有这么多人的存在,那些爱着自己而又被自己忘记的人是不是在心底恨着自己?

不禁停下脚步,这么多世界,她该留在什么地方,不是没有地方落脚,而是???可以停留的地方太多。

能停下脚步吗?

摇了摇头,做不到,所以也不愿再想下去,

“嚓!”

树­阴­下走出个红发男人,夜歪头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从他旁边走过,毫不在意男人身上的杀气。

突然,脚被什么束缚住,她看着男人,“伸缩自如的爱?”

西索拿出扑克牌,危险的眯着眼睛,即使脸上还是那诡异的笑,“哦哦~神秘的小果实,居然能从12楼高的地方跳下来都没有事,真是有趣呢~~~”

夜看着他把腰扭来扭去,望着天空的月亮,这是怎么样的夜晚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的遇到这些诡异的角­色­了?

抽搐着嘴角,打开扇子,挥断脚下看不见的念索,夜眨了眨眼睛,“可是很遗憾,我对你不感兴趣呢。”

西索闻言,笑得更加的灿烂,“哦呵呵,神秘的果实怎么能对我这个魔术师没有兴趣呢,来打一场吧,恩啊~”

夜淡淡的看了眼对方兴奋的眼神,提步就走,无视身后的人表情越来越兴奋。

西索看着自己的特技被对方破解,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哦呵呵,真实不错的果实呢。”

“唰!”终于忍无可忍,夜一扇把西索扇飞在树上,然后又重重的掉在地上。

“别在本小姐面前用你那不华丽的笑声寒碜本小姐!”使劲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踹了几脚,夜抽着嘴角,“西索,你这个大变态!”

她摸摸胳膊上的小疙瘩,头也不回的走开,留下在地上笑的格外兴奋的人。

“哦呵呵,真是不错的果实啊。”

夜抖了抖,她走过这么多的世界,西索的变态程度在她的记忆里可以排第一。

听着身后诡异的笑声,她加快步子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珍爱生命,远离西索。

真是有西索的地方就有战争啊,当然,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试探

猎人的世界是地狱与天堂的集合。

夜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四处欢声笑语,突然想到了那个充满黑暗与厮杀的地方,那里的人,和这个地方的人真是处于两个世界。

正义与邪恶,这个人类总是喜欢探讨的话题,就像单纯的小杰,就如黑暗的库洛洛,环境决定命运,没有谁生来就是黑暗的。

“小姐,买盒火柴吧,很便宜的。”褐­色­头发的小女孩走到她的面前,眼中满是祈求。

夜停下脚步,掏出几尼戎给女孩,也没有接她手中的火柴,径直向前面走,她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祈的灵体,然后,结束漫无目的的游荡。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看着手中的钱,笑着跑开。

命运吗?

夜看着把自己撞得东倒西歪的小男孩,他脸上的笑灿烂得让她眯眯了眼。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头发很­精­神的立起,小男孩有些担忧的看着被自己撞到的少女,看起来很纤细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退开一步,安慰的拍拍男孩的头,夜笑着道,“走路要小心一点。”

“真是对不起,因为太担心朋友,所以??????”小杰想起被伊尔迷带走的奇牙,笑容黯淡了一点。

是参加猎人考试后了吗?

夜摇摇头,以表示没什么关系,拍拍小杰的头便提步离开,她向来没有兴趣参加已经注定的剧情。

小杰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笑着自语,“是个好人呢。”

一阵风过,灰尘呛进小杰的口中,小杰咳出了眼泪,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在这由­精­神创造的世界里,夜没有认识的人,可是也不想认识谁,但她心下却已经明白,修的封印,自己必须需要一个契机,要有剧情人物带动的契机。

“怎么找呢?”叹了一口气,推开一家装饰不错的咖啡吧,夜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思绪早已飞远。

如果要找找什么密室宝藏之类的地方,好像是金和蜘蛛们比较有用一点,可是金太热血,而蜘蛛们太难控制,自己想利用他们也有些麻烦,那个库洛洛是个聪明而可怕的对手呢。

“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回以淡笑,往咖啡里投进一块糖,然后继续发呆,很难办的事情啊。

咖啡厅外面,库洛洛走过透明的玻璃墙,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坐在里面的女人。

银发披间,身上是浅­色­的长裙,不似十几年前的神秘与张扬,现在的她多了些常人的平淡,只是那眼神,依然是自己看不懂的淡漠。

这个人,居然再次出现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仿佛是一种执念,要找到这个神秘强大的女人,可是真正的见到她,突然觉得茫然,这十多年的执念突然化作虚无,怪异而又有一种虚无的感觉。

这个女人,足以做自己的收藏珍品。

突然,少女抬起了头,看向他站的方向,紫­色­的眼中一片淡漠,没有惊艳,没有情绪,什么都没有。

有些失望呢,她对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反映,有礼的对她颔首,等待着她的反映。

夜的心头有些清明,那个黑发男人,是库洛洛?

对方对自己这种示好行为夜当然不会以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那种狗血事情,对于生在黑暗的他们,看中的是自己有没有用,至于美貌,在他们眼中可能还不值一个面包。

所谓­精­神享受,是建立在物质与环境基础上的,可惜,库洛洛并不拥有这种东西,即使现在拥有物质,可是那种思想早已形成,自己并没有特别到让他改变观念的地步。

这个人,可是个思想和行动都很坚定的人。

猎人的世界,与网球王子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生活观。

对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搅着杯中的咖啡,库洛洛对自己的这些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悠扬的音乐响起,里面的女人唱得伤春悲秋,凄惨无比。

“我能坐你旁边吗,小姐?”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让夜嘴角的笑僵了僵,库洛洛啊,他什么时候做起搭讪这种行为了?

她想起某个因为迷恋库洛洛而导致家族被灭的小姐,嘴角抽了抽,扬起头,一脸和煦的笑容,“当然可以,先生。”

要一杯黑咖啡,库洛洛姿态优雅的坐到夜的对面,两人微笑着互视,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副和谐而又美好的画面。

“小姐似乎在为什么烦恼啊?”库洛洛端起咖啡,从容优雅的喝一口后道。

“一点小事,因为一个朋友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只好帮他来寻找了,”夜笑眯眯的搅着咖啡,倒也不在意库洛洛明显的打探之意,只是,这不符合库洛洛的个­性­,还是说,他故意让自己发现他的意图。

“需要我的帮忙吗?”库洛洛笑问。

“哎?”夜的笑容顿了顿,然后道,“有些麻烦,还是不用麻烦先生您了。”

“不用这么客气,”库洛洛的笑带着复杂,“毕竟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夜挑眉,库洛洛有什么故人吗?还是,她与那个倒霉的4号长得很像?再说,库洛洛也不像什么长情的人,他是暗夜里的狼,狼,怎么会有感情?

“哦,我很荣幸,”夜微笑,“不知道你的那位故人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库洛洛仍然在对方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好放弃这种方式,换种方法,她曾经提过库洛洛这个名字,那么自己的名字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我叫库洛洛?鲁西鲁,能知道小姐的芳名吗?”库洛洛看着对方的眼睛,想看到对方的情绪。

可是,他再一次的失望,因为那个人,依旧没有改变她虚无的微笑,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原来是鲁西鲁先生,”夜笑着点头,“在下夜?伽优,能认识你很荣幸。”

垂下眼睑,恰到好处的表示出一丝羞涩和不自在,仿佛真是个贵族小姐面对男士的表现。

如果他是首次见到她,那么他也会被她的表现骗到,这个女人,强大了什么地步?库洛洛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人,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他不能掉以轻心,只是,这个女人,不会是他的敌人,但是,也不会是同伴。

真想,把她作为自己的收藏品呢。

这个女人,是自己唯一不能确定的因素,可4的是,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不敢保证,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对旅团有影响。

做什么事情,都应以旅团的利益为重,这个他的宗旨,同时也是团员的宗旨。

放下手中已经有些凉的咖啡,“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伽优小姐不介意告诉在下怎么能帮助你了吧。”

他的目的是这个吗,夜不认为库洛洛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摇了摇头,“是小事,多谢鲁西鲁先生关心了。”

暗黑的眼瞳中划过暗光,她对自己很防备,看来是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作风,可是,她怎么会这么了解?

咖啡厅被推开,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夜的方向,走近后才行礼道,“小姐,尼比西家族的宴会要开始了。”

夜点了点头,对库洛洛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鲁西鲁先生,我要先走一步。”

“伽优小姐客气了,”库洛洛温和一笑,就像是体贴的绅士,目送着纤细少女坐上外面豪华的汽车离开。

“贵族小姐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车子开远,可是,在他的调查中,根本没有哪家贵族小姐里面有她。

这个人,就像是这样的突然出现,就如同那时的突然消失。

她曾经穿的衣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虽然看出很华丽,但是确实不是这个地方的服饰。

是别的不知名地方的人吗?

咖啡门再次推开,飞坦和派克走了进来,见到自家团长对面的咖啡杯,便猜到有人刚才与自家团长一起用咖啡,看来又是个被团长外表骗了的清纯少女呢。

只是,团长的表情怎么不对劲?

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杯,库洛洛示意派克探知上面留下的东西。

派克手触上咖啡杯,意识里出现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她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到。”

库洛洛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竟然探不到,那个人,竟然在这些地方就有防备!

派克和飞坦方才明白,他们遇到一个厉害的家伙了。

“团长,这个人,很厉害?”飞坦斟酌着问法。

库洛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良久才道,“深不可测。”

那个人,拥有十多年不变的面貌,还有那些奇怪的能力,的确是深不可测。

她的容貌根本没有经过念力改变的痕迹,这代表着什么?

库洛洛的深邃眼神让派克和飞坦心中都是一震,连团长都这么说,那个人,看来是很不错的对手啊。

光·暗

如果在这个世间,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BY夜)

我没有那种不现实的期望,想要得到那些东西,就要靠自己抢来。(BY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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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比西家族也算是个大家族,夜独自靠在阳台,晒着月光,等着宴会结束,以为参加宴会不会那么无聊,结果参加过后更加无聊,那个家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看着那个家主带着一个长得­精­致的男童进了房间,要做什么,大家不言而喻,这些人,不是垃圾是什么。

“咔,”轻轻的声响在阳台下想起,夜向发声处看去,­阴­暗的角落,站着一个人影。

伊尔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两次杀人之后都被一个人发现,他看着阳台上看起来很弱的女人,在心底计算杀了她的价值或者有没有能力杀了她。

女人应该也是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从她身上的晚礼服就能看出来,那么,她怎么做?

夜,静得吓人。

夜移开眼神,继续抬头看着月亮,仿佛刚才两人的对视只是伊尔迷的错觉。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跳出了警报系统,出了豪华的园子。

这个时候,宴会上开始出现了惊叫声,有女人的尖叫声,四处跑来跑去的保安,夜摇着杯子里面的红酒,笑着喝下一口酒,看来那位家主大人已经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杀手出现的地方,不就是有人要死吗?

失去头领的仆人们毫无只见的走来走去,宾客早已经被忘到一变,宴会上的气氛也消失殆尽。

夜撇了撇嘴,转身出了这个代表着即将没落的大门,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在暗夜里有着诱惑的美丽。

头顶上的月亮已经爬了上来,外面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牵着孩子的父母,外面的世界看不到鲜血,看不到死亡,平静而又安详。

过往的行人路过穿着一身雪­色­晚礼服的少女时,忍不住偷偷看少女,她的眼中,淡淡的,就像是没有涟漪的死潭。

“祈???”借着月亮的力量,她越来越能确定灵体的方位,可是,她怎么也不能找到具体位置,怎么探索都不能,这就是相生相克的力量,所以,祈和修才会代表纯粹而又对立的颜­色­,黑与白,极致的,鲜明的对比。

无意识的变出手中的灵扇握紧,她揉了揉额头,该怎么去找呢,如果真的下了力量禁制,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只有拜托别人,可是???该找什么人呢?

她,活了这么久的时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有寻求帮助的一天,倒真是新奇,或者修以为自己的傲气是不会去求助被人吗?只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时光河流中都会开始改变,包括人的骄傲。

“前方有念力波动,”玛奇喃喃道,“不对,是奇怪的力量,但是没有恶意。”

同行的库洛洛,飞坦,派克,富兰克林,都看向前方,但是只看到了看不到边的街道,和熙攘的人流。

“走吧,”与旅团无关,同时也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淡淡的看了眼前方,他带着团员们走向旁边的人行道。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街角时,银发少女站在了他们开始站的地方,望着已经是红灯的人行道,表情木然。

“在那!”玛琪突然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人行道对面的白裙少女。

少女银发在风中飞舞,白裙飘飘,圣洁得让转头看到她的团员觉得讽刺,这个世界,怎么还会有圣洁的东西。

派克看到少女眼中的默然,那个人,明明仿佛身在光明中,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就像,就像团长一样。

“是她!”飞坦的低呼让几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就连不曾回头的库洛洛也因为他的低呼而向团员们都感兴趣的女人看去,看到那个孤单的身影时,他的瞳孔黑得更加的浓厚。

“我看到过那个女人,”飞坦想起前几天的晚上,那个女人,明明就是站在街头的这个少女,虽然她没有穿那身华丽的白袍,但是,他却清晰的记得她那一头银发和手中­精­美的扇子。

夜感觉到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侧头看向目光汇聚地,眉头动了动,幻影旅团,这几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

按说,以他们的习惯,这几个人,不太会像同时出动的样子,除了找铁链杀手的那次。

没有惊艳,没有火花四­射­,双方同时收回目光,绿灯亮起,汹涌的人群走过人行道,遮住了他们彼此的目光。

“她的扇子有力量,”玛琪看想库洛洛,“但是,不能惹怒她,会带来麻烦。”

“准确吗?”库洛洛看着玛琪,脑中却想起那个女人曾经在挥扇间杀掉十几个人,对玛琪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

“我的感觉是这样的,”玛琪的语气平缓,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库洛洛看想街道对面,人群散去,那个少女也已经消失不见,优雅一笑,真是有意思的人啊。

飞坦看着自家团长脸上恐怖的笑意,不禁抖了抖,看来团长已经对那个女人感了兴趣,不知道这个收藏品会让团长保持多久的兴趣,毕竟,团长不感兴趣的收藏品,只有毁掉,从来没有活下来的。

真实,期待她被毁掉的样子呢。

他猜到了那天晚上嘴­唇­动了动说的是什么,她说的是,飞坦。

那个女人,竟然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她是谁,这种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所以,总在某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刑法问出原因的,他相信。

被飞坦惦念着用型的某殿下现在正在衣服点里换上普通的衣衫,然后笑眯眯的走向一个幽暗的小巷。

“出来吧,你跟了我好一会儿了。”在黑暗里停下,夜看向身后同样黑暗的地方,就在这时,几枚念钉向她袭来。

扇子微挥,念钉被打落在地,夜静静的看着那团暗影,而对方也没有动静,她把玩着扇子,“伊尔迷?揍敌客,出来。”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让黑影愣了愣,他防备的走出藏身的地方,两人相隔不到五步的距离。

伊尔迷防备的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作为一个杀手,他深知越危险的人看起来更无害,这个少女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呵~”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少女挑着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不语。

看着那满脸的念钉,夜的嘴角抽了抽,“我说,揍敌客的家训可是明白的告诉你不要试图惹怒比你更加厉害的人,你忘了?”

对方身影动了动,没有退缩,但是也没有走近一步。

把扇子合上,在手里打着转,夜走近黑发少年,少年戒备的退后一步。

“嘛???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夜在离伊尔迷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眨着眼睛道,“揍敌客家族会接手除了杀人外的生意吗?”

对方不动,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啊呀呀,真是个沉默的孩子,”夜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也不过是个少女,一脸的感慨,“我说,奇牙的表情比你多很多呢。”

听到奇牙的名字,伊尔迷有了反应,他看着夜,身上渐渐涌枢杀气。

夜挑了挑眉,原来伊尔迷对自己的弟弟很疼爱的嘛,啧啧,还真没看出来呢。

突然就那样想到祈和修,那两个人,也是自己的哥哥呢,只是????

摇了摇头,夜淡笑着退开几步,不想再去惹怒少年,同时也不想再参与这些剧情,从开始到现在,她唯一想要改变命运的少年早已经顺走命运的道路走了下去,这些人的命运,她更不想去参与。

如同明知道当年迹部会因为骄傲而输给不动峰,如同知道犬夜叉会陷入难以选择的爱情,如同伏地魔会和哈利波特为敌,她永远都不想再试图改变那些开始与过程。

转身,走出暗黑的小巷,走近那街道,光明,就在那一头。

伊尔迷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她的眼神太过复杂,他看不明白,作为杀手,他本就不明白那复杂的感情,所以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那样离开,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跟踪她也不再问。

可是,那种仿佛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她眼中的黯然是什么?

他一次一次的在心底想着那个眼神,却得不到答案。

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那里灯火辉煌,与自己站的地方是鲜明的对比,她在光亮的那头,而他,在黑暗的这里。

某个昏暗的屋内,黑发青年合上手中的书籍,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夜?伽优????”

黑夜又怎么样呢,谁又表示,住在光明便是幸福,身上黑暗便是不幸呢?

光明,虚假的温馨,只有黑暗才是真实的存在。

路灯下,夜看着满地飞蛾的尸体,嘲讽的笑了,“飞蛾扑火,真实可笑。”

明明生活在适合自己的黑暗中,为什么非要向往光明呢?

或者,生物总是向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

再遇流星街

清晨,阳光灿烂,幻影旅团也迎来了新的一天。

玛琪在简陋的厨房里面做饭,小滴发着呆,飞坦还没有刑房里面出来,侠客把玩着手中手机,库洛洛坐在沙发上翻着厚厚的书。

派克走进厅里,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放下手中的早餐,“吃饭了。”

除了库洛洛外,所有的人都抽了抽嘴角,玛琪的厨艺还真是???但是,在这个地方,能有吃的就很好,他们乖乖的在桌前坐好,动手吃着有乱七八糟味道的早餐。

“膨!”一盘黑黑黄黄看不出原样的东西随着玛琪坐下而放到桌上。

众人抬头,在玛琪诡异的眼神下乖乖的伸出了手。

“西索在天空竞技场,”飞坦突然道,“听说在寻找什么大果实。”

库洛洛没有说话,依旧优雅的吃着卖相很难看的早餐,只是眼神闪过了一道光芒。

那个西索,总给他一种违和感,甚至有种隐隐的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其他团员身上所没有的。

“果实?”小滴呆呆的看了眼飞坦,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众人黑线,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疑问的话好不好?

“那个家伙本来就是战斗狂人,”侠客喝了一口水,“旅团不能内斗,他只能去找别人了。”

他们都知道,西索想要战斗的对象是团长,可是因为团规而不能实现,也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不满。

库洛洛放下餐具,淡淡的道,“我好了。”转身上了楼。

派克看着库洛洛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团长这几天平淡的有些可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库洛洛看着这个房间,再次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时心里的高兴,那是他第一次住进这么好的房间,也是第一次睡到温暖的被窝里。

十多年过去,这个小楼已经变得破旧,可是,这个地方依旧是旅团的基地,这个地方有着旅团的回忆,也有???那个女人的。

库洛洛?鲁西鲁。

他的名字,不对,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出现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另一个库洛洛,可是,现在的他,才是那个暗黑的帝王,那么,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库洛洛。

背叛一开始就存在!

或许幼时的他曾经迷惑于那个女人给他的温暖,可是如今,他已经忘记那种温暖的感觉,生活在黑暗的人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已经在一次次厮杀中明白,唯一感谢的,就是那个女人教会了自己什么是力量。

一直一直的坚持着要活下去的信念,只是,想要活下去。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只是再次见到那个女人时,才恍然,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己早已经由那个稚­嫩­的小孩成了黑暗的王,而她,依然年轻,仿若时光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效用。

如果自己是她口中的库洛洛,为什么她会认不出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她口中的库洛洛,为什么这个世间他没有听说另外一个特别存在叫库洛洛的人。

“团长,今天要出去看看有没有食物,你要出去吗?”飞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打开房间门,他黑暗的眼瞳中一丝情绪也没有,“走吧。”

走出房子,满眼的垃圾,灰暗的天空就像随时要下雨,压抑得让人心底十分不舒服。

这个地方,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来呢?

灰­色­的天,黑­色­与红­色­交杂的地面,怎么也掩不去的臭味,这个地方,是罪恶的源泉。

夜一身洁白的及膝裙子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极其讽刺,她看着地上还留着血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走开,银­色­的发划出好看的弧度,,在这灰暗的地方,已是极其的显眼。

没走多远,便被几十个人围住,听着那些男人乱七八糟的语言,她面­色­不变,只是缓缓的打开扇面,遮住好看的下巴,眼中带着点点寒光,等着那些人的动作。

“老大,下一个可要让我???”

话越说越难听,而那些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垂涎。

“呵,真是???不合格的生物呢,”淡淡一笑,倾国倾城,­精­致的扇子被她高高扬起,在男人们惊艳的目光中落下。

顿时,红梅盛开,艳丽非常。

就是这么眨眼间,几十个男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上喷涌出大量的血迹,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泥土。

“啧啧???”摇了摇头,合上扇子,她一脚踢开身前的尸体,举步欲走时,突然转过了头。

她的身后站着三个人,三男一女。

四人的表情不一,夜淡淡一笑,仿佛刚才做的不是杀人的事,而是喝茶般轻松。

派克记得是前几天在街头看到过的少女,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只是贵族小姐的她竟然在一招之内能杀几十个人。

“又见面了,伽优小姐,”优雅的行了绅士礼,库洛洛走近少女,但是还是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真是很巧,不知道伽优小姐来这有何贵­干­?”

其他三人诧异的看着自家团长,团长竟然会认识这个少女?!

看着几人的表情,夜心下也明白几分,淡淡的回礼,“鲁西鲁先生,真是很巧,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

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夜的扇子上停顿了一下,库洛洛微笑着回答,“在下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夜点了点头,一副明白的样子。

其他三人看着两人诡异的谈话,怎么就觉得是两个朋友在互相问好呢,可是这是哪啊,这是哪啊!!

这是流星街啊,这两人到底弄对地方没有。

库洛洛仿佛不知道团员们的心声,继续道,“不知道伽优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代劳吗?”

夜看了眼他们四人,摇了摇扇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恼怒,“我是来找幻影集团的。”

“哦?”库洛洛的眼光微闪,“伽优小姐是猎人?”

其他三人听到团长的话立刻警戒起来,他们可是SS级犯,想抓他们的猎人可不少,这个女人是个可怕的对手。

“嗳?”夜愣了愣,随即笑道,“我是来拜托幻影旅团的。”

拜托???幻影旅团,幻影旅团=盗团,这个???

一时间,连库洛洛都有些反映过来,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笑得灿烂的少女。

库洛洛很快反映过来,继续微笑道,“你不知道幻影旅团是所什么的吗?”

“唰!”优雅的合上扇子,夜让扇子在手上打着转,笑眯眯的回答,“知道啊,盗团嘛,可是,我需要的就是盗团。”

“为什么是盗团呢?”库洛洛黑­色­的眼瞳里带上了认真。

“为什么啊???”仰着头,错过库洛洛的目光,夜淡淡的半眯着眼,“是命运吧。”

她,无论怎样走找不到那个封印的地方,也许,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这样,祈才会变得完整。

命运?!

库洛洛嘲讽一笑,看着少女,“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除了我,什么都可以,”夜歪歪头,“这个生意你做吗,库洛洛团长?”

黑与紫,堕落与神秘。

同时优雅的微笑,“好,你跟我回旅团,这事我们需要团员的同意。”

原来少女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派克靠近少女,问道,“请问小姐叫什么?”手同时友好的伸向少女。

看了眼伸到眼前的手,夜笑着握上去,“夜?伽优,你们可以叫我夜。”

双手握上的瞬间,派克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在对方松开手时她的脸­色­也没有舒缓过来。

仿佛没有看到派克的异常,夜的目光移到别处,脸上依然是浅浅的笑意。

库洛洛眼角扫过派克,走到夜的身边,淡笑着问,“夜是第一次来流星街吗?”

“不算吧,以前来过,”夜想到穿越时空时曾今来到过这个地方,还顺手救了个黑发黑眼的男孩,轻笑道,“不过没呆多久,因为有人等我,就离开了,当初还认识了个挺可爱的男孩。”

“是嘛,”库洛洛眼睛眨了眨,掩饰了眼中的情绪,原来,自己也曾经被人用可爱来形容。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夜挑了挑眉,看向库洛洛,“他也是黑发黑眼,只是没有你额头上的逆十字,真怀疑那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走在两人身后的侠客听到这话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不知道夜是何时遇到和我想象的男孩呢?”库洛洛看着夜,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啊???”夜歪着头,眯眼笑,“忘了呢。”

“是吗。”库洛洛点了点头,“我想,那不会是我的孩子。”

“开玩笑,不要当真。”夜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开玩笑,库洛洛要真的有私生子才是吓人的事情吧。

跟着他们的派克脸­色­却是一直难看着。

那个少女的意识世界???她想到这,脸­色­又白了几分。

特别的存在

幻影旅团很郁闷,后果更郁闷。

大家看着那个叫夜的女人自从进了这个房子就一副小姐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等着互相自我介绍。

等了半晌,没有谁说话,库洛洛见这样的气氛,才道,“夜想让我们为她找一个地方,除了她自己什么代价都可以提,你们有谁反对?”

派克的脸­色­恢复了一点,但是没什么意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说话。

小滴抬起头看向夜的方向,“你会做饭吗?”

众人黑线,看着对方那一身贵族小姐的样子怎么会做饭?

“会,但我不能做,”夜浅笑道,“只有特别的人才可以吃我做的饭。”

“特别?”小滴想了想,“是团长吗?”

此言一出,众成员纷纷移开自己的目光,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库洛洛看向夜,好奇她的答案。

“小滴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夜摇着扇子,脸上的笑意不减。

“因为团长对你特别啊,”小滴认真的解释,“团长很少这样对待别人呢,你不是团长的收藏品。”

在某方面特别呆的样子却又敏锐的直觉,真可怕,众成员缩了缩,他们什么也没听见,没听见。

“收藏品?”夜的笑越来越灿烂,“这个世界上海没有谁能拿我当收藏品呢,你们的团长也不行呢。”

合上扇子,夜站起身,从身上拿出一张紫­色­符纸,叠出一个奇怪的样子,“召唤,食者灵。”

一阵光芒闪过,只见一个黑发女子出现,温顺的对夜行以一礼,“主人,有什么吩咐?”

“今天开始你就给他们做饭,现在誓约成!”扇尖在女子的额间一点,女子额头闪了下光,然后恭敬的走向厨房方向。

“好了,虽然我不能做饭,可是我的式神可以帮忙。”夜淡淡一笑,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我等候你的消息,库洛洛。”

从进入这个阁楼,她就知道库洛洛是自己当年顺手救的黑发男孩,只是顺手,所以,她也不需要在提,只怕库洛洛早就认出了自己,难怪他会用哪种态度对待自己。

“你要走?”库洛洛微笑着道,“我觉得你需要留下和我好好讨论怎么去找你所说的密室。”

四目相对,明明没有放杀气,却让人觉得气势吓人。

打开扇子,看着上面画着的桃花,夜点了点头,“也是,的确需要聊聊。”

两人对着坐下,一个优雅,一高贵。

“没想到夜居然能创造出人,”库洛洛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语气淡淡的,却又些渗人。

“她不是人,是个我用灵力创造出来的实体而已,”夜摇着扇子淡淡的解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都不知道的力量,这很正常。”

派克的身子晃了晃,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她看了眼夜,又飞快的移开目光。

玛琪注意到派克不对劲,她与团长是一起回来的,只是她的脸­色­自进门到现在一直不太好,现在听到这话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代表什么?

“的确,如同我们不知道夜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认出我的团员,并叫出她的名字一样,你的力量我很不清楚。”库洛洛淡淡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更如同夜为什么会预先知道世界上会有库洛洛?鲁西鲁存在一样,这些神秘的力量,我们怎么会知道?”

在场的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团长这话时说明意思?

派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摇晃的扇子顿了一下,夜淡笑道,“原来你真的记得,当初我没有想到你就是他。”

这是理由吗?库洛洛看着他,面无表情,“意思是说,你知道会有库洛洛的存在,但不知道是谁?”

“对啊,”夜笑眯眯的老实回答,“只是没想到我造就了你,所以你便是库洛洛。”

如果她没有救自己,那么就会有别的人替代自己成为库洛洛吗?

“在这个世界,库洛洛是必须的存在,只是恰好你是库洛洛而已,”夜毫不掩饰的解释,只是这样的说法让人更加的怀疑。

“必须的存在?”库洛洛嘲讽的笑了笑,有什么是注定的存在吗?她这种肯定的语气算什么?

“别怀疑,这是命运,”夜的扇子遮住了脸,露出了神秘的双眼,紫­色­的光芒闪过。

命运?库洛洛眉头皱了皱,不再说话,只是眼中风起云涌,一步小心就会化为风暴。

“主人,饭已经做好,”黑发女子神情木然的走到夜身旁,“要开饭吗?”

夜看了眼众人,再看向库洛洛,对女子点头。

不一会,­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桌,只是,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风味。

反客为主的坐到一个位置上,夜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食物,大家可以来尝尝,如果不喜欢可以叫雨落重新做。”

小滴最先坐下,然后是派克,库洛洛也优雅的再夜身边坐下,其他的几人见状也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

饭桌上,无数的刀叉抢来抢去,看来这饭很受旅团的欢迎,库洛洛眼角余光看向一直微笑的少女,她的姿态很优雅,甚至是让人看起来会觉得很美得感觉,这完美的皮相下,究竟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

接过式神雨落递来的手绢,擦拭着嘴角,放下手中的叉子,夜笑眯眯的看着满桌的狼藉,“看样子大家还满意,那么以后就把雨落留在这了。”

“好啊,”此言是信长的答案。

小滴也是点头。

“我可以轻松了,”玛琪满足的放下刀叉,只是语气还是淡淡的。

派克看了眼夜,没有说话。

库洛洛淡笑,“那就多谢夜了。”

没有推辞,不是不怀疑她的用意,只是这个人如果真要做什么,想来根本就不用这种方法。

下午的时光很快的过去,用过晚餐,夜­色­已经朦胧。

靠着窗坐着,夜合上手中的书,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不知道,景吾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景吾???”淡笑着喊出这个名字,把书房在一边,转身,看到库洛洛正站在门口。

“你还没有睡吗?”想到曾经的小男孩,夜叹息,怎么会是自己造就了那样的团长呢?

库洛洛的脸在夜­色­里看不清楚,而他似乎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道,“你也没睡,不是吗?”

“我?”夜淡笑,“对于我来说,睡觉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库洛洛,我们是不同的。”

因为是库洛洛,而不是那些生活在光明里的人,所以她的话总是选择直接,而不是委婉。

有片刻的沉默,半晌夜才听到库洛洛的声音,“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比我们拥有得更多而已。”

夜淡笑,不语。

库洛洛清晰的听见了那个称呼,景吾。

说不上什么感觉,原来这个女人,也有想念的人,只是对象与他无关,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失望,只是这样,因为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差别,也会儿女情长,她,并不是特别的存在。

从她的房门走开,他来到派克的房间,此刻派克的房间里早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看到库洛洛,他们都开始问派克看到了什么。

派克的脸­色­很难看,拿出自己的枪,“你们相信我吗?”

见到他们点头,派克手微抖的把意念打入对方的脑海中。

苍白,除了雾什么也没有,漫长而虚无。

然后是黑暗,依旧是漫长,虚无得可怕。

黑与白交织,矛盾,然后平缓,可以,最后依旧化为虚无。

金碧辉煌的宫殿,火海,还有愧疚的情绪,宫殿里面满地的尸体, 鲜血,充斥了整个画面。

突然,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少女银发拽地,穿着华丽的白袍,额间有着六芒星的图案,美得几乎让人疯狂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紫­色­的眼中却带着寒意,“派克,不可以再看下去了哦,你承受不了我的意识的。”

然后是漫天的桃花,最后化作一片黑暗。

库洛洛睁开眼睛,“她知道你在探知她的意识?”

“恩,”派克点头,“那个镜子里面的人????”是她真实的面貌吗?那样的长相,怎么会是普通人拥有得?

黑与白,虚无与漫长,那些不会是虚假的存在,还有那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建筑,那些尸体上的衣服,也不是这个世间所存在的。

那场火中,埋葬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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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埋葬在那火中时可以怨过我?”摸着脖子间的青灵珠,夜苦笑着问,青灵珠发出淡淡的光芒,温暖了她握珠子的手。

“我明白了,”淡淡一笑,宛若花开。

在另一个世界,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看着床头的照片,皱起了眉头,“夜,你这个华丽的女人现在正做什么不华丽的事呢?”

同是夜,念不同,地虽远,心犹在。

“夜???”少年把少女曾送他的玉雕蔷薇握在手中,“一定一定要给本大爷回来,你答应过的。”

你答应过,让本大爷陪伴你一生的。

玖兰枢番外:只道那时(一)

他见到她的时候,只有一百二十岁,他不懂什么叫寂寞。

她银发拖飘飘,紫­色­的眼中有着他看不懂的光芒,他们就那样,在月夜下的花园里相遇。

“你是谁?”他看着她,优雅而不失礼。

她却径直的看着他暗红的双眼,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玖兰枢。”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带着救赎。

他不明白她的口中怎么会那样叫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怜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戒备的看着她,暗红的眼中甚至有了杀气。

少女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杀气般,淡淡一笑,手上紫光一闪,变出一把扇子,扇子上面有一枝鲜活的桃花,或开或合,­精­致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知道有你的存在啊,”少女银­色­的发扫过他的脸颊,微微有些痒,“我,为枢而来啊。”

为我而来?他不解的看着少女,这个女人,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来吗?

少女没有解释,或许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至少他是这样的想的,这个人,连自己的企图都不会掩饰吗?

风起,身后,樱花飞舞,少女看着樱花,眉头轻皱,看了眼仍然防备的他,转身走入花丛,消失不见。

他就那样记住了那个莫名的女子,她有一头漂亮的银发。

绯樱家与玖兰家是最高贵的血族,因为冠上这两个姓的人都是纯血种的代表。

可是这两个家族注定了争斗,争斗地位,争斗血奴,还有争夺爱情。

再次见到少女,是在豪华的宴会上,少女绾着­精­致的发,发间Сhā着支扇钗,巧笑倩兮的陪伴在绯樱家少主身边。

绯樱言,常与自己放在一起对比的人,从来不会有多余表情的男人,此刻正带着宠溺的表情看着身边的人。

她是绯樱家的人吗?

莫名的想到了那头漂亮的银发,他移开自己的目光,作为一位纯血,这样的打量别人的女伴是极其失礼的事情。

“夜小姐,”玖兰家的现任家主对待少女的态度极其友好,甚至有着并不明显的讨好。

“玖兰君,”少女对待玖兰家主的态度不咸不淡,只是嘴角带着有礼的微笑,她看了眼站在玖兰家主身边的他,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玖兰枢,夜小姐与枢年龄相仿,倒可以做朋友,”玖兰家主见状不失时机的道。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看着面前莹白的手掌和少女脸上虚假的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好,”明明,是见过的,她何必如此?

她的眼睛是紫­色­的,明明不是简单的人,却有双清澈的眼睛,他突然想,这样一双眼睛,可以骗去多少人的心。

在宴会上,他了解到,这个少女是东方某个神秘家族的当家小姐,拥有类似纯血的地位,甚至高于这样的地位,所以,她是众势力讨好的对象,包括绯樱家族。

宴会有,他们又去看戏剧,不知是不是巧合,少女坐在他与绯樱言的中间。

“戏剧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少女摇着扇子看向他,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可是,剧情早已注定好,怎么可以改变?”

他有种感觉,她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要改,既然已经注定好的剧情,那么定然是最好的故事,不是吗?”他诚实的回答。

“是吗?”少女的嘴角荡起浅浅的笑意,但是,他却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暗光,似乎有些失望。

剧情结束,他没有记住剧情,反倒记住了少女那莫名的问题。

注定,改变?

既然是注定,又怎么改变?

走出剧场,少女独自站在外面,绯樱言早已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见到他出来,她淡笑着歪歪头看着他,“枢,我等了你很久了。”

夕阳下,少女的眼睛很明亮,他的心,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温暖。

阳光慢慢变得黯淡,他看着少女,没有走近,良久才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直白而尖刻,他说出这话时已经觉得自己的问法很失礼。

少女却只是摇着扇子,笑得像只无害的猫咪,“因为,我是来找你的,为了你,到这个世界上的。”

“呐,枢,既然你觉得不用改变剧情,那么在剧情开始前让剧情无法上演急救可以了吧?”

少女紫­色­的眼中没有戏谑,而是认真,奇异而莫名的认真。

在那紫­色­的漩涡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的样子,清晰而又优雅。

不知道少女话中的含义,他沉默,直至夕阳最终化为黑暗。

少女看了眼天际,那里还有最后一抹暗霞,傍晚已经结束,现在,是黑夜的世界。

“夜的世界,”少女看着他,眼中在黑夜中竟有些光泽,不是吓人,而是诡异,这个女子,也是吸血鬼吗?

“伽优夜,属于开始与结束的人,”她摇着扇子,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没有回头。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飘渺,淡淡的,不够真实。

后来的后来,他开始巧遇少女。

她会出现自己去的商店里,也会出现在任何有自己的宴会上,甚至会出现自己的后花园里。

她会毫不客气的说什么樱花一点也不好,太虚假。

她会说,桃花才是最漂亮的,妖娆而又多情。

再后来的后来,她总是突然的出现自己身边,总会给自己一些奇怪的东西,会给自己讲述那些帝王故事,也会教自己一些厉害的灵术,几乎在自己独自一人时,她就会出现。

渐渐的变得习惯她的存在,已经习惯她会拉着自己一起看月亮,习惯她在自己独自一人时握着自己的手,习惯她和自己一起看书,习惯她浅笑着叫自己枢的样子。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直到她不再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没有谁叫自己枢,没有谁陪自己看月亮,也没有谁握着自己的手,笑得像只可爱的狐狸。

她,去哪里了?

三天过去,少女依旧没有出现,可是绯樱家却传出消息,绯樱言遭到伏击,已经失去了生命。

代表玖兰家出席葬礼时,他再次见到少女,她独自一人站在樱花树下,脸上没有悲伤可是也没有平日脸上常有的笑。

她的手上,握着什么,仿佛是一封信。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绯樱言用最后灵力留下的东西,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知道里面的内容。

少女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来,“枢。”

他很想问她,怎么可以还能笑出来,怎么在这样的情况的下还要维持那无意义的笑?

可是,他说不出口,甚至连对视那双眼睛的勇气也没有。

绯樱言喜欢这个少女,在血族里,这并不是秘密。

他听说过很多传言,那个绯樱言对她做了很多,甚至为她放弃自己纯血的自尊,他想,这个少女,不会一点悲伤也没有。

“呵,”少女淡淡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没有意义的笑,却让他心底崩塌一片,原来,习惯太多,那便成了爱。

樱花散落满地,就像生命,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即使,是吸血鬼,那也不例外。

“你``````”他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不能面对少女平淡的双眼,因为,那里面的紫­色­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你将来时合格的君王,”她淡笑着,语气淡淡的,“我想,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威胁了,你应该感谢那些暗杀的人,对吗,枢?”

他蓦地抬头,看到少女眼中冰寒的笑意,她,原来知道了。

“这是他的选择,”少女闭上眼睛,“他被杀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枢,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

少女见状,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信化为灰烬,抬头看向天空,对他笑道,“太阳就要出来了,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少女已经走开。

没有责备,她的冷静,让他不安。

是他用计杀了绯樱言,而且,她是计划中的一环,作为玖兰家未来的主宰,他不后悔这么做。

只是,他没有想到,少女会看得这么透彻,也没有想到,绯樱言甘愿做这样的选择。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还能这么毫不犹豫的进行这个计划吗?

能吗?

他问着自己的心,心底,浮现了少女淡紫清澈的双眼。

也许,不能吧。

他苦笑着看着少女刚才站的樱花树上,树­干­上,有道划痕,不明显,却足以让他看见。

她,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那个人吧。

阳光洒在身上,微微有些刺痛,可是,他却木然的站原地,看着那满树的樱花散落。

责任·伊尔迷

清晨醒来,夜有些不适应空气的浑浊,皱着眉头,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另一种式样。

楼下,幻影旅团的成员很欢乐的吃着早餐,雨落的厨艺真的比玛琪好很多,所以现在的他们觉得很满足。

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放下餐具,转头看向楼道处,夜正从上面走下来。

“主人,”雨落90度的鞠躬让在场的人有些不适应,至于对方却是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

库洛洛看了眼夜身上与昨天不同的衣服,低笑着道,“夜,你起来了,休息好了吗?”

“很不错,”夜点了点头,“叨扰一夜,我应该离开了。”

库洛洛淡淡道,“夜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地方吗?”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团长的用意,他想把夜?伽优留下来吗?只是,这个女人不像会是乖乖做收藏品的人。

四目相对,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满不在乎。

夜不明白库洛洛的用意,但绝对不会只是因为密室,她眨了眨眼,“哦,那好,我出去几天后就来找你们。”

“那我等你。”库洛洛一句话像雷般劈到众人身上。

夜轻笑,仿佛这么煽情的话不是对她说的,“哦,那我很荣幸。”

对待女人的花言巧语,库洛洛也许算是高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陷入他的爱情陷阱中,只是,她也是听惯这些话的人,甚至,是真的得到过这种浓烈爱情的人,所以这些煽情的话,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连个都不是正常人!

飞坦放下餐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真想看出这个女人的身体构造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真是个有秘密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刑法才能让她说出秘密。

想到派克看到的意识,他莫名一寒,那个女人,没那么容易让人得手。

出身流星街的他,怎么会感受不出她身上的危险气息,杀人时的利落,连他们都比不上,她手上的扇子,不会是个普通的东西。

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大家小姐?

明明看起来时高贵的小姐,杀人的时候却是毫不留情的地狱修罗,这样的人,比流星街的人更加的残忍,至少,他们最开始的杀戮源于食物,而她呢?

“我走了,”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飞坦这才注意少女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甚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抬起头,少女正低头看他,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她淡笑着打开扇子,收回目光,走出了这栋小楼。

库洛洛看了眼飞坦,坐到沙发上,“你不要看她的眼睛,”他翻开书,复抬起头,“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眼睛,最好不要,不然,失去的也许不仅仅是生命。”

那双眼睛中,有不属于人类的魅惑,有着男人最喜欢的妖娆,没有谁能看进那双眼中还能逃开。

“团长?”飞坦惊讶的看着库洛洛,这是什么意思?

“我遇到她的时候只有七岁,而那时的她突然出现在流星街,就如昨天,眨眼间杀了很多男人,”库洛洛首次在团员面前提起那个人的过去,“就连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她顺手抢来的,然后,她突然的消失,仿佛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她搬,消失得彻底。”

他简洁的说了过去,免去了那些细节,但是这些足以让团员们惊讶,这样的话,就表示,教团长念力的人就是她?

派克却想到了另一层含义,那个人,不像是善良的角­色­,怎么会对团长那么好?

看了眼库洛洛,她却开不了口去问。

气氛有些沉闷,就连小滴也没有问什么问题。

“团长,那个女人早就知道我们了,对吗?”飞坦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美人就是她,而且她还认出了我。”

他清晰的记得说话的口型,那就是“飞坦”。

库洛洛的眼神微微一黯,优雅的勾起­唇­角,“果然是神秘的女人,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飞坦知道库洛洛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心下疑惑,这个人,怎么会对他们这么了解?

走出流星街很不容易,因为四周都是混乱,垃圾,每走一段距离都会有人来攻击,夜就像是玩着游戏,优雅的走在一条条污秽的小路上,一次次的杀了来袭击的人。

阳光渐渐的上了中天,变得燥热起来,夜走出了流星街,然后就看了美丽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她笑眯眯的看着少年,摇着扇子,在阳光下,像只优雅的狐狸,“伊尔迷”

伊尔迷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个女人,他看着阳光下的她,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圣洁得不真实,明明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圣洁,双手又怎么可能不沾满鲜血。

银­色­总代表着圣洁,可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更多的是妖娆,母亲说过,越妖娆的女人,越危险,这个女人,应该是非常的危险。

少年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夜淡淡一笑, 她随手扔给对方一张卡,“阳光很烈,陪我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他想说他是杀手,不是导游,可是,这个女人比自己强,家训里有这样的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不能反抗,想到这,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夜笑了笑,没有多说,两人一起走进了繁华安宁的街道。

恶意的给对方点上草莓冰激凌,夜笑眯眯的靠着椅背,叹息般的道,“还是里面舒服啊。”

伊尔迷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冰激凌,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

“不喜欢?”夜明知故问道。

伊尔迷依旧面无表情,眼瞳里平静无波。

“真是???”夜无奈的叹气,欺负这样的家伙真没有成就感,叫来服务生,为他换上一杯冰咖啡,夜摇着头道,“有时候,不喜欢的话就要说出来,不然,谁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或是不想要什么?”

“不用。”

“什么?”夜不解的看着对方。

只见对方很认真的看着她,“作为杀手,不能太过在意喜欢或不喜欢。”

夜额头抽了抽,“在大事上可能不能这样做,可是小事上任­性­一点点对自己也没影响,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啊?”

“对自己好一点?”伊尔迷不解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叫对自己好吗?

“对,对自己好一点,”夜点头,“就像我,极力的对自己好,喜欢就喜欢了,不喜欢就离开,这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自己开心就好了,虽然说杀手的职业需要,很多不能做,可是在那些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尽量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一些选择,就像你的弟弟奇牙,他便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路。”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弟弟,伊尔迷抬头看着少女,“他是家族的继承人,这样不对。”

夜抚额,这个伊尔迷,这样的话应该对别人说吗?真是在某方面有些迟钝啊,难道天才的某方面是白痴?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责任,不应该因为自身的快乐而忘记应该承担的东西!”伊尔迷看着少女,神情认真道,“忘记自己职责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别的。”

夜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黑发少年,猎人的剧情中他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冷漠是他的代言词,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有些不尽人情,可是,他的做法从另一方面来说是没有错的。

杀手,也许见不得光,也许是错误,可是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就应该为自己的家庭负责,奇牙讨厌杀人,从另方面说,他天­性­还没有完全被家族的影响,他向往小杰的单纯,喜欢小杰的阳光,可是他却忘记,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

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一样,至少对于夜来说,伊尔迷的行为更让她喜欢一些。

责任??????

她蓦然笑开,这个人,真是可爱。

她游走世间,早已经忘记自己的责任,如今,竟然连一个普通人都能看清楚的道理自己还不明白。

想要幸福并不代表要抛弃自己的责任,抛弃了责任,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谢谢你,伊尔迷,我想,你帮了我的大忙。”她笑得轻松,却不知道,这真心的一笑,对异­性­的影响有多大。

伊尔迷看着少女的笑,忽略心底突然升起怪异的感觉,只是她不明白,他说了什么,这个人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理的样子?

心,为什么会有点不受控制,没有受伤,怎么会难受?

少女的手指纤细莹白,握着咖啡杯,让人看得舒爽异常。

“嘛,伊尔迷,你知道西南方向有什么特别的传言吗?”夜漫步经心的问,之前灿烂的笑,仿佛是昙花一现,此刻的她,又换上了那浅浅的温和笑脸。

摇头,家族对这些的关注并不多,只是,这个人也对那些宝藏感兴趣吗?

看出他的想法,夜并没有解释,她看着窗外的人流,微皱眉头,“是嘛,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呢。”

生灵方面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更别提自己幻化出的小妖,修这次藏得地方也真的够隐秘的。

“我帮你找吧。”他突然开口道,只是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很快又补下一句,“但是我的收费不会便宜,时间费用,还有­精­力????”

“无所谓,什么价钱我都可以给你,”夜笑着打断他提条件,金钱根本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多一个与这世界有关的人去寻找,那么,机会就要大一点,她没有道理拒绝。

交易达成,只是,伊尔迷的心底多了个谜团,就像是线团,越缠越紧,怎么也解不开。

库洛洛:你相信他?

伊尔迷跟着夜四处游玩,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逛街买东西,自己的母亲怎么没有这种习惯?

还是,这个女人不是正常人?

当然,伊尔迷丝毫不会认为这会是自己母亲的问题,在他眼中,女人是种复杂的生物,尤其是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

不会死在流星街看到的那种神秘的感觉,此时的她似乎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小姐,逛着街,买者奢侈的物品,这个女人,比别的女人更加复杂一点。

伊尔迷在心底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你在想什么?”少女抱着几个袋子从服装店里面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就像是得到很大满足的猫咪,“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伊尔迷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地上少女的影子,他有些恍惚,这个人,不是找着宝藏吗?为什么,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对钱财在意的样子?

正午的阳光并不弱,夜在有空调的餐厅找靠窗的位置坐下,被阳光晒得有些红的脸笑意不减,“小伊,你要吃什么?”

伊尔迷淡淡的看了眼少女手中的菜单,“随便。”杀手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更何况自己连有毒药的食物都吃过,这些食物又有什么差别?

“这样啊,”夜单手衬着头,另一只手翻着菜单,顺手点下几样,服务生拿着菜单退下,只是多看了夜两眼。

餐厅里的环境很优雅,人虽然不少,但大多是些有身份的人在这里用餐,并不显得吵闹,悠扬的钢琴声让人缓解生活的压力。

“给你的!”把两个袋子扔给伊尔迷,夜道,“白­色­的衣服,很配你。”

伊尔迷看着包装上的品牌标志,木然着脸把袋子放在一边,然后看着夜,眼神有些怪异。

夜笑眯眯的任他看着自己,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时,对方却埋下了头。

真实个别扭的孩子,夜不置可否的笑笑,听着钢琴声,想起了神殿日日仙乐阵阵的日子,眯起了眼,很久没有回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有着自己和两位哥哥的过去,有自己和浅尘的回忆,他死去多年,自己也离开多年,修,独自在那个­精­美绝伦的地方,孤单过吗?

对面的少女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飘渺,伊尔迷不解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有这样的笑,面对鲜血笑容灿烂,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

“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已经上好,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服务生看着这奇怪的搭配,男的俊美却面无表情,女的优雅笑容满面,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不用了,谢谢。”夜笑着道谢,递上小费,对伊尔迷道,“吃了我们就回流星街。”过了好几天,库洛洛他们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服务生听到流星街这几个字微微一僵,很快的退了下去,流星街那个地方,他曾经听说过,从那里走出来的,全身都沾满了血腥,只是,那个美丽的少女,也出身在那种地方吗?

有那样笑容的人,怎么会是从那里出来的?

伊尔迷顿了顿,埋首吃了起来,他还是不习惯发问。

饭足,夜付了账,提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踩着悦耳的高跟鞋声音,晃在伊尔迷的前面。

一只手拿过她手上的东西,淡淡的看着她,“10万。”

夜微一愣,但看着已经走到自己前面的别扭身影,淡淡一笑,唰的幻化出了自己的扇子,“没问题。”

他知,她并不在意钱财。

她知,他并不为这钱财。

嗒嗒????

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少年的心上,他知道少女就在自己的身后,或许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也或许再次露出那飘渺的表情,可是,他不想回头,回头,便会看到那双紫眼,他的心,会变得奇怪,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将近傍晚,才靠近流星街,夜看着眼前的垃圾山,挑着眉道,“这个地方,真是???”

不像是无奈,也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叹息,夜踏进这无尽的垃圾世界,入眼便是地上血已经流尽的尸体,还有身体旁边正在啼哭的婴儿。

面无表情的看着婴儿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小,夜站在伊尔迷的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伊尔迷侧头看了眼夜,也没用什么动作,直到哭声消失。

伊尔迷看着少女在婴儿的身边蹲下,扇柄似乎在虚空点了一下,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一种仪式。

站起身,夜淡淡道,“走吧。”

伊尔迷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死婴,仿佛有只黑­色­的蝴蝶飞过,但是仔细一看,却有什么也没用,是他看错了吗?

“他的灵魂得到了安息,”少女转过头,就那样清晰的看清了他眼底的疑惑,“这个地方,活着,不如去重生,不是吗?”

灵魂的,安息?

伊尔迷木然的表情多了分诧异,她是什么意思?

“呵,”夜摇着扇子,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并不解释,“走吧,天就要黑了。”她看了眼天际的夕阳,笑容清浅。

打退无数不良意图的人,夜终于来到了幻影旅团的基地,看了眼在流星街还算完好的的门,她毫不犹豫的推开,房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啊啦,大家都在呢。”夜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白衣飘飘。

窝金和富兰克林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每次都不要以这么圣洁的样子出场好不好?

从外面进来这里,竟然穿着一身白裙,而且一丝污秽也没用,这是在讽刺流星街的肮脏吗?

其他的几人显然也被夜这样的出场方式刺痛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库洛洛看了眼夜身上的白­色­长裙,合上自己手上的书,淡笑着问,“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侠客和飞坦眉头抽搐着看着眼前笑得优雅的团长,团长的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还是自己想多了?

夜笑容不变,淡淡的道,“又要打扰了。”

她没有说“我回来了。”

库洛洛看到了她身后的黑发少年,对方身上的肃杀之气和血腥的味道,让他很快判断出这个少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有这么重的杀气和血腥气,如果不是出身流星街,那么,他就是杀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伊尔迷注意到男人对他的打量,淡淡的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转开目光,这个男人,很强。

“这是伊尔迷?揍敌客”夜往左边走了一步,让在场的人都注意到她身后的伊尔迷,“他是我的保镖。”

“揍敌客家族的人?”侠客娃娃脸上出现了丝惊讶,“那个杀手家族竟然会做保镖?”

夜歪歪头,“那是我出了很高的价钱,对吧,小伊?”

这么快就叫人家小伊了?侠客黑线,这个女人脸保镖都要找这样好看的人吗?

“揍敌客?”库洛洛走近两人,淡淡的扫过伊尔迷,却带着冷意,“原来是揍敌客家的公子,真是意外。”

伊尔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夜,被他看的女人正笑得一脸的灿烂,说不出心中那怪异的不舒服感为何而来,他道,“我只是拿钱做事。”

“是吗?”库洛洛扭头看向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出去了这些天,有什么收获?”前提是忽视伊尔迷手上提着的各种袋子。

“啊哈哈,找了个帮手也是收获啊,”夜摇着扇子呵呵的笑道,转身看着伊尔迷道,“小伊,把我的东西放进2楼最左边的房间。”

伊尔迷闻言,转身上了楼,冷漠的表情和他手上的大包小包怎么也不相配。

待伊尔迷上了楼,夜坐到沙发上,看着库洛洛,“有什么消息吗?”

库洛洛摇头。

“是吗?”夜闭上眼,“知道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她找的东西对她有这么重要吗?

“很快就会有线索了,”库洛洛道,“你不用担心。”看不到少女的眼睛,他看不到她的情绪,这种超出计划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夜坐直身 子,看了眼四周,“用过晚饭了吗?”

库洛洛点头,夜摆摆手,“那就好,我先上去了。”

“那揍敌客,你信任他吗?”库洛洛突然问道。

“吔?”夜停下脚步,看着库洛洛,外着头,笑道,“他,是个单纯的杀手!”

眼下之意,她相信他。

楼道转角处,伊尔迷停下了脚步。

库洛洛淡淡一笑,“是吗?”

好冷~在场的重任莫名的抖了抖,退后一步。

夜和库洛洛相视一笑,一个转身上楼,一个坐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态度友好,相安无事。

伊尔迷:凭我威胁你

小滴很疑惑,很不解,为什么团长没有收这个女人为收藏品?

是这个人太厉害,还是团长对她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收藏品的话,他们天天就有好吃的的饭菜,还有人帮他们打扫房间,这不是很好吗?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别的保镖,团长为什么感觉很­阴­沉,还有派克为什么这么尊敬那个女人,真奇怪。

这些都是小滴在边扒拉着碗里的食物边在一边的吐槽,然后奇怪的看着优雅用餐的两人,他们为什么就能笑得那么可怕呢?

可以想象,小滴在某方面的直觉还是很可怕的。

伊尔迷坐夜的右边,库洛洛坐在她的左边,三人间有种诡异的违和感,旁边的人都很聪明的低头用餐,绝对不多话。

吃晚饭,夜创造的灵体雨落马上收走餐具,夜看着库洛洛,语气带上了冷意,“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夜你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更困难吗?”,库洛洛反问道,眼神还扫过伊尔迷,“更何况你还有揍敌客家的少爷帮忙。”

“你是在推脱责任吗?”夜的脸­色­沉了下来,“库洛洛?鲁西鲁?”

“这并不是我的责任,只是我的工作,”库洛洛优雅的靠着沙发背,看着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笑非笑,“还是说,夜,你在焦急?”

侠客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不着痕迹的出了门,他的身后还跟着飞坦,富兰克林也拖走了小滴,派克和玛琪对望一眼,都上了楼,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库洛洛,夜,和面无表情的伊尔迷。

伊尔迷并不喜欢这个黑发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敌意从上面地方而来,但作为杀手,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更何况,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让自己很不喜欢。

“不要妄图猜测别人的心思!”夜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库洛洛,“你以为,真的非你不可么?”

库洛洛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是,”夜笑得一脸无害,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可以成就一个人,那我也可以毁了他!”

在楼道上偷听的玛琪和派克全身一震,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夜小姐和团长之间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可以毁了我,只是,我想,你毁了我,后果不仅仅是消失一个我,更何况,你,凭什么威胁我?”库洛洛漆黑的眼瞳定定的看着夜,“我是库洛洛?鲁西鲁,你,凭什么威胁我?”

夜嗤笑,唰的打开扇子,紫­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却没有再与库洛洛吵下去,只是用扇沿遮住了她的红­唇­,移开了目光。

“叮!”一颗念钉擦着库洛洛的脸颊飞过,深深的Сhā进了后面的墙中,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看着库洛洛,“凭我就能威胁你!”

气氛变得有些冷凝,库洛洛看着伊尔迷,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夜有些意外的挑眉,伊尔迷是在帮自己吗?她看着黑发少年,背影并不算强壮,可是却显得格外的坚定,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挡在自己的前面。

站起身,拉起少年的手,“小伊,陪我去找帮手。”

她的侧脸很柔和,银­色­的头发给她多了些圣洁的气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在库洛洛的眼里有些刺眼。

伊尔迷的脸微红,掌心的温热提醒他,这不是他的错觉,原来两人牵手的感觉是温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啪!”库洛洛手中的书扔到了地上,优雅的气质完全消失不见,看着那没有关上的大门,他沉下了脸,“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竟然招惹了他的世界,怎么会再让你轻易的离开?

楼道上的派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眼睛,团长对那个夜小姐的态度很特别。

“留不住的,”玛琪平淡的看着被库洛洛扔在地上的书,“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

转身上楼,她没有再看库洛洛,也没有看派克,面上还是淡然的表情。

不是自己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吗?

派克看到那书上是介绍念力的书籍,书看起来也有些旧,不解的皱眉,团长,怎么还会看这样的书?

库洛洛坐回沙发上,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书,眼神有些虚浮,手不自觉的抚着额头。

那个人,曾经吻过这里,温热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甚至已经忘了那种感觉,只是,心底还记得,那是种美好的感觉。

那个人,总是以圣洁的形象出现在这个充满罪恶与污秽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穿着华丽丽的袍子,裙摆甚至拖拽到了地上,可是,裙摆上却一点污泥也没有。

她杀人不眨眼,可是,却让他看到一场华丽的嗜血的舞蹈,就连杀人也会保持着优雅的她,究竟是黑夜里面的救赎还是行走在夜间的恶魔?

又或是只是玩弄命运的游客?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是那个女人给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晚安吻,记得是那个人给过自己温暖的拥抱,是那个人摸乱自己一头黑发,是那个人教会了自己念力,让自己足以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背板,一直都存在。

他一直记得这样的话,那个人,是否也有着这样的认知?

可是,那个人,在那个夜晚,叫出了别人的名字,她,竟然,也有相信的人吗?

眼神转到已经陷入了强中的念钉,想起那个揍敌客家的人,他皱起了眉头,揍敌客家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工作,杀手向来是杀人,而不是保护人,那个伊尔迷这么会挡那个女人的保镖,单纯的为钱?

他嗤笑,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想到两人交握的手,他眼神一黯,还是说,连一个杀手也有了心?

真是可笑,杀手怎么会有心?

想笑出来,却发现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可怕,库洛洛站起身,走到沾上厚厚灰尘的玻璃窗前,外面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皱眉,果然,不是很喜欢这么耀眼的东西,那个女人,是个特别的例外。

“侠客,那不是那个公主样的女人和那个揍敌客家的大少爷吗?”飞坦感兴趣的看着坐在垃圾上的人,习惯的忽略他们不远处的尸体,向侠客抛个眼神,“那两个人,真的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吗?”

侠客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今天显得格外八卦的飞坦,娃娃脸上带着与长相不符的成熟,“不要管别人的事情。”

就连团长都暗中让两分的女人,恐怕是个很恐怖的存在,飞坦对这个女人产生的兴趣有些过头了。

她让派克看到的意识世界已经是对他们的警告,她让他们明白,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包括他们的能力,这个人,如果他们除不了,那么就尽量不要与她为敌。

所有的团员都明白,所以对那个人,都少也有忍让,飞坦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关注?

“团长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特别,你不会不知道。”飞坦此言一出,侠客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顿了顿,便停下了脚步,和飞坦光明正大的偷看起来。

伊尔迷看着女人坐着的雕花靠椅,问道,“你是具现化系?”

“具现化?”夜淡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我没有念力,我用的是灵力,是自身带来的力量。”

“灵力?”伊尔迷不解,但是心底明白,那不是常人可能拥有得东西,就像这个女人明明很有钱,却要生活在这个地方一样。

“为什么坐在这里?”他继续问道,显然未觉他和夜在一起,话已经多了很多。

“我在等正午的太阳,”夜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快要升入中天,这么刺眼的阳光她却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淡紫的眼睛在阳光下带上了点点金­色­。

她的眼睛怎么会是金­色­?伊尔迷睁大眼睛,发现对方还是紫­色­的眼睛,是他看错了吗?他不解的半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等太阳油什么用?

纤细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目光,“中午的太阳对眼睛不好。”

他侧头,少女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竟是奇异的好看,他怔忪的摸着胸口,那越来越快的心跳是为了什么?

夜见他木然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把他的头拍了拍,迫使对方低下了头,笑眯眯的打开扇子,眨眼间,他们的头顶上多了把遮阳伞,刺眼的阳光被伞完全遮挡了下来。

“你不看太阳了?”伊尔迷奇怪的看了眼那把大伞,然后看着身边的人。

“不用,我能感应那一刻,”夜微笑的解释,对这个单纯的杀手,她很有耐心,毕竟,他让自己懂得很多道理,何况,他也是个可爱的少年。

感应?伊尔迷点点头,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夜站起身,走出遮阳伞,抬头看向了天空,正午到。

打开扇子,夜猛的睁大眼睛,“光者,始于混沌,今混沌神换光者,速速来见。”

顿时风起云涌,天空乌云翻腾,阳光出现几缕刺眼的光耀,12个身穿白衣的人跪在夜的身前。

“参见殿下!”12齐声道,“多谢殿下赐吾等真身!”

“无需多礼,”夜合上扇子,脸上带着冷意,“去西南方给本殿找寻西南方有封印的密室”

“是!”光芒闪过,人已经消失不在,天空,也变得平静。

身后,伊尔迷脸­色­依旧木然,夜看了眼伊尔迷,转身继续看着天空,既然夜的力量和混沌的力量找不到,那就用光明的力量,她就不相信,这样会找不到。

“咳,”她轻咳,淡笑,果然还是有损伤啊,好在自己已经恢复力量,对自己影响不大。

伊尔迷不着痕迹的走到夜身边,距离刚好随时可以扶住她,两人没有谁说话,气氛却很安宁,伊尔迷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缘由。

不远的地方,有侠客和飞坦早已经僵住,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用阳光创造出人?

伊尔迷:我要握住你的手

伊尔迷很迷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那怎么也忘不了前几天女人握住他手的温暖,只要想起那时候女人笑着的侧脸,他的心跳总会不自觉的加快。

走出房间,叫夜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和她坐在一起的是那个让自己不喜欢的团长库洛洛。

心底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这个画面很刺眼,为什么?

夜此刻正翻看着猎人世界的一本小说,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她没有打算去招惹可爱的主角,也没用想去引起西索那只大变态的兴趣,只想找到祈的灵体,让后回到现世,那个地方,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合上手上写着男深情女苦情的故事,夜无聊的打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着阳光灿烂的窗外,如果他没有计算错误的话,小杰和奇牙现在正在天空竞技场学习念,再然后???她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窝金,眼中暗光闪过,酷拉皮卡也快找幻影集团了吧。

状似认真看书的库洛洛这时抬起了头,看了眼窝金,夜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都不认为那个女人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就代表着这个人???离死不远。

夜仿佛看到库洛洛的举动,淡淡一笑,“你在看什么?”

在这双洁净的眼睛注视,库洛洛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是他看错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看窝金而已,”库洛洛实话实说,想看对方的反应。

让他失望的是,对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用说。

“你在看什么?”一道声音Сhā入两人中间。

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看着走到夜身边的黑发少年,掩饰着眼中的寒意,“没想到揍敌客少爷对这些故事也感兴趣。”

伊尔迷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感兴趣?”仿佛是挑衅的话,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挑衅的意思。

夜看着库洛洛的嘴角抽了抽,心情颇好的笑弯了嘴角,“我在看一本爱情小说,名字叫《唯一》”

“爱情?“伊尔迷看着书的封面,上面画着一个黑发男人和银发少女十指相扣,他们的脸上有灿烂的笑,身后的夕阳映红了整个天际。

他再次想到了他和眼前的女子也曾这样手签着手站在阳光下,心头一跳,“那是什么?”

作为杀手家族的人,要杜绝一切感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

库洛洛听到这话,眉梢微扬,这个人不懂感情?可是,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啊?”夜拉着伊尔迷在身边坐下,摸摸他柔顺的黑发,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道,“可能就是一种感觉吧,只是,我没有那种东西,并不能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呢。”

“你为什么没有爱情,你也是杀手吗?”伊尔迷想到少女的身手,不禁问道。

“每个人都会有爱情,”夜再摸摸伊尔迷的头发,在人字上加重了口音,想了想猜继续道,“爱情,应该是想陪伴在那个人身边,想让他过的更好,保护着他,不让他受伤害,他不在身边时会想他,他在身边时,心跳会不自觉加快,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会不高兴,这样的感觉,就是爱情了吧。”

夜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她紫­色­的眼中带着笑意道,“不过,那种东西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有不同的表现,并不是固定的形式,你也不要太过相信我的说法。”

伊尔迷愣愣的摸着心口,她说的那些状况,自觉也有,这就是爱吗?

也就是说,自己爱这个女人?

夜看着伊尔迷一副深思的样子,取笑道,“小伊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难道,小伊有了喜欢的人吗?”

伊尔迷看着夜,黑黑的大眼中满是茫然,“是爱吗?”

“吔?”夜不解的眨眼,伊尔迷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库洛洛出生=声道,“夜,你不懂爱情,可不要误导别人。”

“怎么可能是误导,”夜扬着眉道,“本小姐见过的爱情多了去了,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夜回想看过的那些真实的爱情,打开扇子,不屑的瞪着库洛洛,“比本小姐更不懂爱情的人没资格Сhā嘴。”

“你也说了,只是看到,不是体会,不是吗?”听到她没有体会爱情,库洛洛的心情大好,淡笑着摊开手中的书,“还是说,夜只是在骗什么都不懂的揍敌客少爷?”

什么都不懂?

伊尔迷皱起眉,看着库洛洛,黑­色­的眼瞳中闪过愤怒,“夜没有骗我!”

因为她说的那些感觉,是自己现在对她的感情,如果这是爱情,那么,他该怎么做?

揍敌客家族不会允许影响他的人存在,可是,他的心底,却真实的告诉他自己,他不想离开这个人。

库洛洛迎视着伊尔迷的目光,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重。

夜起身退到一边,戳了戳身边的玛琪,“库洛洛喜欢伊尔迷吗?怎么用那种目光看小伊?”

玛琪无语的看着偶尔会出现特别状况的女人,她不知道这是她引起的事情吗?

“啊呀,小伊长得这么好看,是个万人迷受啊,库洛洛这个腹黑攻不知道怎么对待小伊呢,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把小伊交给这样一个人呢?”夜唰的打开扇子,眯着眼睛道,“你们在深情对望吗?”

玛琪:??????

库洛洛:??????

伊尔迷不解的看着夜,“什么深情对望?”

“啪,”优雅帅气的合上扇子,夜笑得一脸的邪恶,笑眯眯的道,“不懂吗,那就当没听到吧。”

点头,伊尔迷走到夜的身边,木然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意,“心跳快了???”

伊尔迷的笑,和西索的出浴图一样绝品,夜看着这个难得的画面,自然的忽略伊尔迷的话,摸着伊尔迷的发顶,“傻瓜,你懂什么啊。”

作为杀手的你,怎么要去明白那些爱情?更何况,是没有爱情的自己,收回手,夜淡淡一笑,只是眼中多了分疏离。

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握住了她收回的手,伊尔迷认真的看着少女,“我要一直握着你的手!”

没有煽情,只有少年认真的口吻。

夜没有普通女子被表白的羞涩,也没用恼怒,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神扫过房间里的人,除了库洛洛,其他的人都识趣的走开了。

“伊尔迷,你会喜欢天上抓不住的云朵吗?”夜看着自己被少年紧紧抓住的手,“会喜欢吗?”

伊尔迷不明白少女的意思,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因为是云,我不会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和云没有关系。”

“可是,如果我就像云朵一样难以抓住呢,”夜弯着嘴角,“你怎么抓住漂浮不定的云朵?”

“爱一个人,不就是陪着她吗?”伊尔迷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状似下定决心般,“所以,我不抓住你,我陪你!”

夜愣愣的看着伊尔迷的眼睛,里面是最清晰的真实,她知道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因为是伊尔迷,所以她才更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怎么明白她的世界?

那些孤寂的岁月,他又怎么能够体会?

库洛洛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眼瞳变得更加的深黑,握书的手泛起了青筋,脸上却平静得可怕。

自己看上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抢走?

站起身,一把拉开两人的手,把夜拉到自己的身边,库洛洛淡淡的看着伊尔迷,“揍敌客少爷,爱情不只是你爱就可以,还要两情相悦,你不明白的话我告诉你。”

伊尔迷不在意的回道,“我爱夜,与夜无关,与你更无关!”他只是陪着她,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爱你,与你无关!

夜有片刻的恍惚,这样的话,仿佛也有人对自己说过,是几千年前一个优秀的宫廷乐师,最后那个人在自己的墓前自杀而亡,用他的生命证明他对自己的爱,对于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

走过那么多年的时光,她已经明白,对深爱自己的人,不要让他绝望的死亡,至少给他选择的机会,至少,不要让他因为无望的爱情而虚耗一生。

看着这样的伊尔迷,夜把两人重叠了,他们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不该爱的人,她把手伸到伊尔迷眼前,“在我离开前,你可以握住我的手,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做选择,更我离开,还是留下。”

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因为伊尔迷单纯的爱,也因为那个乐师的死亡。

只希望,她没有做错。

伊尔迷看着这双完美的手,毫不犹豫的握住,郑重的道,“我要陪着你。”

我要陪着你!

库洛洛的眼中寒光闪过,转身走出了小楼。

他是在讽刺自己做不到吗?

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小楼,既然让我遇到你,你就别想离开!

我库洛洛,不相信神,只信自己,不管你是什么,我库洛洛,也不会让你这么和别的人离开。

库洛洛:神吗?

伊尔迷喜欢上了那个诡异的女人,这是幻影旅团所以人都看很出来的事情,包括天然呆的小滴。

飞坦不明白团长为什么没有把西南方向得到的消息告诉那个女人,里面的深意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映出那个画面,把阳光幻化成|人,这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力量,太过不解的事情,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不能碰触的存在。

今天的流星街一直在下着雨,带着尘土的雨落下,带着点点灰­色­,显得灰暗而又压抑。

夜一直站在窗前,脸上已经没有惯有的微笑,紫­色­的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伊尔迷站在她的旁边,安静的看着她。

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冷凝,库洛洛也没用说话,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上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几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很诡异。

“回来了,”夜嘴角浮起一丝笑,瞳孔睁大,“现身!”

“夜殿下!”十二光使突然出现,齐齐的跪在夜的身边。

库洛洛脸­色­微变,拿着书的手抖了抖,只是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找到了吗?”夜看也不看他们,淡淡的问。

“找到了,西南方向那个地方有个强大的封印阵,力量??????力量很像光明之力。”

夜无谓的勾起嘴角,心情颇好的道,“不像他的力量我还不去,你们带路,我们现在就去,”看了眼灰暗的天空,她感叹道,“趁现在没有阳光,尽快打开封印。”

“是!”十二使没有丝毫的反驳,站起身,准备带路。

“我们也陪夜一起去吧,毕竟多几个人也可以多一些帮手,”库洛洛走到夜身边,“毕竟这也是属于我们任务的一部分。”

夜嗤笑,他没有告诉自己有关消息,现下却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有意思,只是,那个地方,如果要特别契机的话,带着他们也没用坏处,点了点头,夜道,“那就多谢了。”

手背握住,伊尔迷坚定的看着夜,“我,陪着你。”

夜不易察觉的愣了愣,浅笑着点头,“好吧,我们一起。”

走出小楼,夜没有再移动脚步,她看着一滴滴落下的灰­色­雨水,望着天空,扇子一转,看着众人,“闭上眼睛。”

这对于幻影集团来说,这个件为难的事,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闭上眼睛,等于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他们犹豫的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看了夜一眼,闭上了眼睛,黑­色­的头发微微的飘动。

众人见状,也犹豫着闭上了眼睛,既然团长相信这个女人,那么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至于伊尔迷,在夜说完这话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手紧紧的抓住夜的手。

库洛洛不是相信夜,只是他知道,她若要取他们的­性­命,早就可以动手了,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她,即使,心底总是莫名相信对方的话。

脚底有不踏实的感觉,还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有树叶摩挲的声音,泉水的声音,甚至感觉有小鸟在耳边鸣唱,库洛洛有种感觉,这个人,仿佛带着他们在空中翱翔。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脚似乎接触到了地面,库洛洛睁开了眼睛,四周是个茂密的树林,没有人类留下的痕迹,这个地方,怕是个没有人来过的原始森林。

不过几分种的时间,可以带着这么多的人从流星街到了这个地方,这女个人,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在她的世界,到底充满着怎么样的神秘力量?

团员们明显的呆住了,飞坦和侠客的表现还算镇定,之前看到那些事情已经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他们的身后,有一道繁复的雕花大门,在坚硬的石壁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大门上雕着朵朵盛开的桃花,妖娆而又艳丽。

信长要用手去触门,却被夜喝止住,“别碰!”

很少见到夜这么严肃的时候,他们都是奇怪的看着夜,不明白这么一道门这么会让向来漫不经心的笑消失。

夜也不解释,只是对他们道,“退后五步!”

十二光使齐齐的退后一步,脸上带着凝重,手上作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夜对他们摆手,“不必,你们退下!”

“殿下!”他们担忧道,“可是这道门是??????”

“不用担心,就这样的门,我还能打开。”夜看了眼已经走到五部远的伊尔迷和旅团,走到门边,伸出手,触上门把的那一刻,一道金光散发出来,强烈的威压让夜身后的人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光为光,暗为暗,混沌使者在此令门开,开!”强烈的紫光与金光在空中相撞,飓风起,树摇叶落。

“团长!”飞坦艰难的走到库洛洛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库洛洛挥开快要吹到自己脸上的树叶,摇了摇头,他对她,并不比他们知道的多。

伊尔迷看了眼库洛洛,又继续把目光落到夜的身上,是他的错觉吗,夜的头发好像变长了。

金光渐渐消失,大门缓缓的上升,露出黑漆漆的通道。

夜转身看着他们,“如果愿意和我进去的就跟上,但是不要碰那些东西,很多东西要你们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你们的灵魂。”

说完这样的话,夜率先走了进去,一挥手,黑漆漆的通道里的墙壁上多了很多颗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顿时通道光明如昼。

伊尔迷走到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与她并肩。

夜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没有犹豫的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到了一个­精­美绝伦的房间,让他们意外的是,房间里面站了个白袍男人。

白袍男人一头银发,举止优雅,他看着夜,“你还是找到这了,我亲爱的妹妹。”

夜冷笑,“一个修用头发做出来的傀儡还敢叫本殿妹妹,你还真是放肆。”

白袍男人脸­色­一僵,他看了眼夜身后的人,语气带上了恭敬,“请你不要Сhā手殿下与祈殿下的事,殿下要我留在这里,是想要我转告你,如果你Сhā手,他不会就此收手的。”

夜看着这个房间,没有说话。

白袍男人见她这样的举动,继续道,“夜殿下,殿下还等着您回去,这个地方是殿下为你修建的,他说,即使你只是站一站的地方,都应该是­精­美的,他说,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比你更重要。”

夜闭上眼,轻轻一叹,“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两千年,”白袍男子跪了下来,“夜殿下,您离开了多久,殿下就等了你多久,请您回去吧。”

夜睁开眼,开着这个与修有着相同面貌的傀儡,摆摆手,“你先下去吧,那你自由了。”

“夜殿下???”傀儡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我会记得我的责任,你不用管我们的事情,下去吧。”夜不再看他,拉着伊尔迷的手走向房间另一道门,这道门后面,是不是有她找的灵体?

傀儡看着夜身后的伊尔迷,站起身道,“殿下,您不应该会和人类走得太近,他们配不上您。”

人类?

库洛洛皱了皱,人类配不上她?这算什么,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人类?

如果,不是人类又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救赎世人,关爱世人的神,这个人,杀人连眉头都不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神,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如果有人,那么怎么还会有流星街的存在,拯救世人的神,不是应该拯救流星街因为食物而死去的人类吗?

夜转过身,看着傀儡,淡紫的眼中带上了冷意,“你的意思是,他伽优修就是最适合我的人吗?”

“是,殿下是最适合您的人,”傀儡毫不退缩的回道,“在您游玩世间的时候,是殿下他为您做着属于您的事,在你爱上浅尘的时候,是殿下容忍着浅尘一次次的无礼,你永远都不知道殿下他是如何的爱着您,你只是记得殿下杀了浅尘,灭了商朝,毁了吴王,可是你却忘了,殿下爱您,因为爱您,才会一次次的毁灭那些迷惑你的人类。”

夜面上平淡的看着傀儡,轻轻道,“所以,他把祈的灵体分开封印,让殷受的灵魂陷入尸魂界的刀库,杀了浅尘,让几个朝代覆灭,这些,就是他的爱,对吗?”

傀儡微微一僵,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我没有爱,但不代表我不懂爱,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夜淡淡的看着傀儡,“我喜欢他们,所以我和他们在一起,是人类又怎么样,至少,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却没有伤害别人,这样的他们有什么不好?”

伊尔迷定定的看着夜,“我会陪着你,不去伤害不相关的人。”

夜淡笑,紧紧握伊尔迷的手,“我不害怕寂寞,习惯寂寞,也不会以寂寞的理由而去招惹那些人,可是,我喜欢热闹,我喜欢参与别人的故事,结果好也罢,不好也罢,至少,我参与过那些故事,即使,那些本来与我无关。”

傀儡低下头,“属下明白了。”

夜淡淡一笑,“回去吧,告诉修,我也许会回去,只是回去的不只是我一人。”

“是。”

夜看着傀儡走出房门,转身走向另一扇门,祈,你,可以自由了。

她的身后,库洛洛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真的是神吗?

伊尔迷:不想离开

推开门,希望看到什么?

夜面无表情的推开门,门后,是道水晶门,上面刻着一行字,让夜的嘴角嘲讽的翘起。

开门契机,库洛洛的鲜血。

这行字是猎人世界的文字,在场的人没有谁不认识。

众人看向库洛洛,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库洛洛,那表情仿佛在说,他不动手,她就要代劳了。

库洛洛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夜的身边,淡淡的道,“没想到,这道门这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夜摇着扇子,笑了笑,“它只是知道库洛洛的存在”,这个世界谁都可能是库洛洛,它只是需要有人推动历史的齿轮,然后走到最后。

库洛洛微顿,划开掌心,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到门上,他也想知道,是谁让这个女人,付出这么多?

水晶门沾上鲜血,渐渐的染上红,妖艳而又诡异,最终消失无形,化作点点红芒。

夜看了眼库洛洛还在流血的手掌,扇子不扫过他的手,伤口消失不见,她虽然为人不见得有多热心,但还是知道感谢。

率先的走过水晶门,没走多远,又是一道门,这是面蓝­色­的水晶门,上面的要求是,要伊尔迷的一颗念钉。

夜的眉头皱了皱,对这样的状况显然变得有些不耐。

伊尔迷拔出一颗念钉,Сhā进门中,门再次消失不见,夜继续走在最前面,跟在她身后的人面­色­各异,谁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建立这个密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再次出现紫­色­的门时,夜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上面没有要求,只有一朵半开的桃花,栩栩如生。

众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很聪明的保持沉默,等着夜的反应。

夜手中的扇子变成一把弓箭,毫不犹豫的穿透紫­色­水晶门,只是,门消失后,夜的脸苍白了几分。

伊尔迷快速的走到她身边扶住她,“你,还好吗?”

“没事,这门的要求就是要我一成的灵力,”夜的语气轻松,但是心里却知道,到了后面,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最后一丝力量打开封印,看来,修想知道的是自己救祈的决心。

靠着伊尔迷微微闭了会眼,夜道,“继续。”

伊尔迷看了看她,沉默的扶着她,继续向里面走,他不是不担心,只是,在她的眼中,他看到见了坚决,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就陪她走下去。

走在两人身后两步的库洛洛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伤痕的手掌,苦笑,那个人是不想欠自己人情吗?

又或是,不想与自己有太多牵扯。

那个时候,他真的系那个扶住她,可是,在伸手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因为,他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团员,作为蜘蛛,旅团的利益高于一切。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呢?

看着前面两人默契的并肩,他的眼神暗沉,他们的世界,为什么让他有种不能Сhā 入的感觉?

走过长长的一段距离,一道雕花金门横在眼前,夜有种感觉,通过眼前的这道门,她就能看到祈的灵体。

这道门上,雕着太阳,月亮,还有形状奇怪的物体,混沌一团,让人看不出那是什么,只有夜知道,这代表的是他们三人。

让伊尔迷松开扶住她的手,夜转身看着他们众人,淡淡的开口,“你们有两个选择,装作没有看见或者不看。”

“我们旅团的记忆都不好,看了就会忘记。”库洛咯淡淡的解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库洛洛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严肃起来这么有气势。

“希望说道做到,”夜丢下一句,转身看着大门,神情郑重,“封印解除。”

现在的她解不开这道门的密令,除非,作为创世神的她。

紫光闪过,夜的银发已经长长的拖在了地上,就像月华般皎洁,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华丽的白­色­长袍,站在她身后的旅团众人愣住了,这是派克在镜子里面看到的人影,难道,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吗?

如果,是现在的样子谁见了,也会认为,这个人,是仙人般的存在。

伊尔迷的眼中也闪过惊讶,这才是夜真正的样子吗?她额头中间那六芒星的图案代表着什么,还有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称呼夜为殿下,夜的身份,是什么殿下?

如果她是殿下什么的,自己就愿意离开她吗?

心底那沉闷的感觉,是不舍得?

只是陪着她,与她是谁有什么关系?

伊尔迷看着夜好看的侧脸,心下已经做出了决定,黑­色­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坚定。

如果爱了,就不要放手,杀手也许不懂情,竟然懂了,那么就不会后悔。

谁放弃,谁坚持,谁开心,谁流泪?

夜没有回头,所以也看不到他们眼底的情绪,她只是坚定的把手放在门上,第一次用最真实的嗓音说出了她的身份,“吾,混沌之神,令光神守门开!”

想要我正视自己的身份吗?

好,我做给你看。

想要试探我的心吗?

好,我让你看我的决心。

门,慢慢的打开,映入眼中的是个漂亮水晶的棺材,棺材立悬在半空,里面安静的睡着一个黑发男人,男人的额头上有个和夜相同的六芒星图案。

等待着王子救赎的公主吗?

夜嘲讽的笑,没想到修竟然也有这样恶趣味的一面,她手一挥,棺材慢慢的降落下来,走近棺材,夜看着这样的祈,地笑,“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应该感谢我,毕竟,打开这个棺材,对我来说,很不容易呢。”

棺材中的男人依然,没有睁眼,库洛洛却看出了他的不平凡,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出众的样貌,而且,人类,在这样密封的棺材中,早已是死去多时了,怎么会看起来这么鲜活?

他,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寻找的人吗?

这个人,对这个女人是怎样的存在,值得淡然的她做这么多事情?

派克站在库洛洛的身边,她看到了库洛洛眼底的不平静,没有谁看到这些还会保持那么平静的心情,只是,团长,他的眼中多了些别的情绪,那是与他们不同的挣扎。

那个人,不会是团长的收藏品,团长,他心里应该明白,所以,才会矛盾,因为,那是因为爱情。

团长,你自己还不明白吗?那样的心情已经是爱情,你说夜不明白爱情,你又何尝明白?

如果你明白,又怎么会在伸出手时犹豫,又在犹豫后后悔,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飞坦看和侠客站在一起,心中想到的确是那个月夜,少女半掩着脸,微笑的叫他飞坦时的样子。

那个月夜,很美,迷惑了他的眼睛。

夜已经准备开始打开封印,她的扇子变成发钗,安静已经Сhā在了发间。

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不会让祈走到这一步,至少,不会让他躺在这个地方这么久。

触上冰冷的棺材,夜闭上的眼睛,“世间万物,吾是混沌,今日借万物之力,开光明之棺,开!“

“开!”

“开!”

每说一个开字,夜的脸­色­便白几分,到最后,脸­色­几乎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紫­色­光芒与金­色­的光芒相互交叠,互不相让,夜咬着眼硬撑着最后一丝灵力,长发在空中飞舞着,身后站着的众人早已经坐到地上,早已经没有力量站起来。

“开!”

紫光突然变强,水晶棺材开始出现裂缝,最终碎成了一片片的掉落在了地上。

夜扯着嘴角,艰难的一笑,“呵,还算成功。”身子一个踉跄,向前倒了下去。

伊尔迷一惊,忙伸出手,想扶住倒下的身影。

可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刚才还沉睡在棺材中的男人,一把把夜抱在了怀中,神情中的担忧清晰可见。

他看也没有看站在一旁的众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护在怀中,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夜???”

怀中的人面­色­惨白如纸,哪还有曾经的肆意飞扬,甚至身上的灵力也所剩无几,被困多年的怨气,早已经化作了心疼和担忧,最终化作一喟叹,“夜??????”

可以这样抱住她,很好。

夜无力的笑笑,听着男人的心跳,满足的轻声道,“祈,你自由了。”

自由了,可以再黑夜里自由的飞舞,做那暗夜里最高贵的帝王,再也不会面对那无尽的孤独。

两人的银发与黑发交缠在一起,缠绵而又温馨,围观的他们才明白,原来,在这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只是不重要的围观者,甚至,脸最基本的剧情都不曾知道。

伊尔迷愣愣的看着抱住夜的男人,原来,这个人,是夜想保护的人吗?

为什么,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心,真的很疼,不想放手,会感到恐慌,他已经习惯了她掌心的温度,怎么可以再让他失去?

喜欢她啊。

他爱她,所以想要守护着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不自觉的想要走到她和男人的世界中去,想要告诉她,他不想离开,不想就这样放手,即使,她的世界里,有着这样的人存在。

夜???

是谁的心底,叫出了这个名字?

晚安,库洛洛

封闭的房间里,夜靠着祈的胸口,脸­色­惨白,四肢没有一丝力量,她苦笑着道,“喂,你这次不嘲笑我了。”

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激动还是酸涩,她,是自己心底最重要的存在,在她留在修身边的时候,他心底是恨的,强烈的恨,如今,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却是她倒下的样子,那一瞬间,他的心底是无尽的恐慌,原来,所谓的恨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紧紧的把怀中的人儿拥入怀中,他声音微微颤抖,“夜,夜???”

你为我做的这些,已经足以让我忘记曾经你的放弃,看着你苍白的脸,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切都好。

夜不喜欢自己如此弱势的样子,勉强的撑着一丝力,推开祈的手,“让我起来。”

祈看了她一眼,低笑一声,“你果然还是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没见你的­性­子软上几分。”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夜嗤笑着,“那又怎样,我天­性­如此,你要不乐意看,就早早的回宫,别在本殿面前说惹人生气的话。”

祈见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把她重新搂进怀里,“我可没说什么,我们家的夜,这样的­性­子很可爱,谁都比不上夜。”

“少来这套!”夜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走出他的怀抱,恢复了两分力气,“你现在马上回去,现在时空里面正在下雨,修的力量正处于弱时,不然,发现我解了封印,就麻烦了。”

“你是在担心我?”祈笑着看向夜。

“我是担心白费了力气,”夜优雅的翻个白眼,“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

祈俊美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他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其中,有两个黑发的男子让他尤其在意。

一个­精­致得像个女人,一个在额间有着倒十字的图案,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算不上友好。

眼神渐渐的沉下来,这两个人和夜是什么关系?

伊尔迷只是愣愣看着夜,这个从那个男人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瞧过他的少女,他的心越来越闷,就像失去很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闷闷的,让他的眼睛酸得难受。

“祈???”不着痕迹的遮住祈的目光,把伊尔迷和库洛洛护在身后,即使现在的她几乎弱得连身后的人都可以打败她。

“你应该回去了,”她说了第三遍,两人对视着,面上都是淡淡的。

“你说了第三遍,”祈看了眼她身后的伊尔迷,他看出,夜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这个人类,是信任这个人吗?

“夜,我不会就这样放手的,虽然我不会和修用相同的方法,”划过虚空,空间通道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在踏入通道时,再次回过头道,“我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刻。”

夜怔怔的看着他走入通道,然后密室再次恢复平静,她苦笑,他们两人竟然说出了相同的话,等着,现在才开始学会等待她吗?

脚无力的软了下去,却被身后温暖的怀抱接住,夜淡淡一笑,“小伊???”

少年的胸膛虽然不宽广,却值得让她信任,单纯的小伊,不会演戏,不会背叛,所以,倒在他的怀中也没用事。

侠客看着这一幕,转过了头,他虽然是盗贼,可是,他却知道世界上有种叫作信任的东西,虽然,这对旅团来说只是虚幻的词语,可以看着这两人,他开始有些相信这个词语真实的存在。

背叛一直都存在。

库洛洛再次回想自己曾经在少女怀中说过的话,那时的他,还是个没有能力的幼童,她笑颜如花,那时他不知道,原来那张在自己心中记忆里特别深刻的脸叫做倾国倾城。

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开始,但是,她却给不了自己结局,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也许不是库洛洛,也许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遇到这个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着她被一个杀手护在怀中,看着她接触着那些自己不曾了解过的存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些真的是命运。

命运,真是可笑的命运,注定了吗?

可笑!他怎么会相信那种不存在的东西?!

四周的摆设是不可想象的奢华,水晶,珠宝,各种连想都想不到的珍宝竟只是装饰品般被镶嵌在墙上,这个地方,只是为了这个女人要到来,所以才修建成这个样子,所以她才无视金枪,那么她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库洛洛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他盗不来的东西。

“夜,你现在准备做什么?”他笑着看着夜,眼中流露出耀眼的光芒,竟然留不住,竟然影响了我,那么,就毁了她。

夜睁开眼,紫光闪过,仿佛看透了库洛洛的心思,她取下发间的扇钗,轻吹一口气,变成了­精­致得小扇,她完美的容貌也变成了起初的样子,她看着库洛洛,“如果我松你一个愿望,你想要许什么愿望?”

“愿望?”库洛洛嘲讽的笑道,“我从来没有那种东西,想要什么,自己抢来就行了,何必寄托在那种东西上面。”

“果然是库洛洛?鲁西鲁,”夜摊开手,掌心中有只蓝­色­水晶蝴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她笑着道,“只要你对着这只蝴蝶许愿,它就会实现,这是我的承诺。”

手掌白皙如玉,淡淡的蓝­色­在她的掌心,是一道特别的风景,库洛洛伸出手,触到了她的掌心,原来她的掌心一片冰凉,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温暖。

是他的记忆出了错,还是时过境迁,那些温热早已经变得寒冷?

握紧蝴蝶,他看着夜,眼中的暗沉慢慢消失,“什么都会实现吗?”

夜看着他的眼睛,一如当年的那个夜晚,摸上他的头顶,“是的,什么都可以。”

明明冰凉的手掌,却传来别样的温暖,仿佛又回到当年,她揉乱他一头黑黑的头发。

库洛洛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他看着夜带着笑意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还是她,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现在的他,是库洛洛?鲁西鲁。

是一步步从残忍血腥走出的库洛洛?鲁西鲁。

收回手,夜淡淡笑道,“你们陪我走进了这里,我陪你们出去吧。”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陪着他们走出这个地方,就是她离开之时。

库洛洛一言不发的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夜明珠的光芒把他的倒影显得有些凌乱,一如他的心。

伊尔迷走到夜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夜,眼中是夜一眼就能看出的坚定。

夜淡淡一笑,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没有回复他的心意,她看着光亮的过道,歪着头想,外面,已经快到傍晚了吧。

过道里面很安静,伊尔迷跟在夜的旁边,一步不差,他只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自己,是否会被她留下。

不想,怎样也不想与她分开,明明与她相处没有多久,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主动问自己要吃什么的人,又或是这是第一次为自己买衣服的人,又或是,这是第一个敢把后背交给他的人,或许这是第一个强迫着自己陪她逛街的人,又或许是第一个有了好奇感觉的人,很多的特别,然后让自己的心多了一个人,比金钱更重要的人。

不想离开的心,她明白吗?

因为喜欢她,所以陪着她,这样,会让她为难吗?不会,所以,她不会拒绝自己要陪着她的要求才对,最多,最多,自己不要她这段时间的保镖费,免费的,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生意。

她总会让自己陪着她了吧。

走出通道时,雨已经停了,天际隐隐带着霞光,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站在山洞前面他们的脸。

就连树叶也带上了淡淡的金­色­,一片灿烂辉煌的景象。

三神归位,万界光芒万丈。

夜仰起头,微笑着看着金­色­的云霞,“真好看的晚霞。”

紫­色­的眼瞳被霞光染上金­色­,竟有种七彩的感觉,水波粼粼。

“要跟大家说再见了呢,”微笑着看着旅团众位,夜首次在他们的面前露出真实的笑容,“猎人世界的旅游结束,你们的命运还要继续。”

突然想起了那个喜欢画着小丑妆的男人,她看着库洛洛,淡淡道,“不要相信画着妆的人,因为那样的人画着妆,就算是深刻的印记也有可能是虚假。”

库洛洛愣了愣,她是在提醒自己,透露未来的命运吗?

少女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的逆十字上轻轻一吻,“晚安,库洛洛。”

神真诚的吻,是神的祝福。

额间的温暖,让库洛洛愣住,这个是,曾经的晚安吻。

退开几步,夜歪着头笑道,“不管命运如何,你们的灵魂,一定会安宁,从没有灵魂救赎的世界来到属于灵魂归依的地方,百年后,我们在那个地方相遇。”

转身看向伊尔迷,夜笑眯眯的伸出手,“走吗?”

霞光透过伊尔迷暗黑的头发,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少女洁白的手掌,一时间,两人的手,微微透出光芒。

风过,少女和伊尔迷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留下。

库洛洛扶着额间,摊看手掌,蓝­色­的蝴蝶,就像是夕阳下的眼泪。

夜???

风过,他再次握紧手掌,最终,手掌无力的松开,蓝­色­的蝴蝶跌落在泥土中。

他,库洛洛?鲁西鲁,从来不相信愿望。

蓝­色­的蝴蝶落入枯叶丛中,消失不见。

“走吧。”不再留恋,他转过身,他的路还要继续。

“是,团长。”

飞坦看了眼枯叶丛,回过神时,旅团已经走远,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风过,枯叶被卷起,地上,蓝­色­的蝴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最后,被落叶淹没。

迹部;用灵魂来爱她

迹部的心情很不好,越来越不好。

这是冰帝学院所有人都能看出的一件事情。

整个男网部被迹部破灭的圆舞曲打得满地残尸,哀嚎连连,就连爱偷着睡觉的慈郎也不能逃脱这场灾难。

忍足有些狼狈的靠着网球拦网喘着气,向来柔顺的蓝­色­头发也变得凌乱,他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正拿着球拍发呆的迹部,无奈的苦笑,伽优夜再不回来,他这辈子的风度全要被迹部的网球打得一点也不剩。

他不明白,明明不想那个人离开,为什么迹部还要让她走,这样的迹部真的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还是,爱情的力量?

想到这,他嘲讽一笑,不相信爱情的人居然想到爱情的力量,真是有些可笑。

拖着有些虚软的腿,忍足坐到迹部的身边,“夜没有和你联系吗?”

迹部微微不一僵,没有看忍足,“不能联系。”

相隔着不同的世界,怎么联系?迹部压下心底的烦躁,皱着眉头看着场地上躺着坐着,毫无形象可言的队员,“从今天开始,所有队员训练加倍。”

躺在地上的队员们一听,满脸的菜­色­,昨天才加了一倍,今天还要加?

天,谁可以拯救他们,高贵的夜公主殿下去哪了,她再不回来,他们连命也没有了。

忍足的额角抽了抽,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敢多说一句,他们还想继续活着。

慈郎和向日早已经瘫倒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听到迹部这个决定,又倒了下去。

“啊,迹部好狠的心,我还想见夜呢,”慈郎可怜巴巴的再地上挣扎着,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想念夜的回来。

迹部听到慈郎的抱怨,看了慈郎一眼,站起身,转身处了网球场,“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嗨,部长慢走。”部员有气无力的回答。

忍足快走两步,追上迹部,与他并肩前行,“迹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迹部脚步顿了顿,看向忍足。

“今天青学网球部要办场聚会,邀请了我们,你不会真的忘了?”忍足的眼底有淡淡的戏谑,能够看到迹部不华丽的样子可是很难得,那个家伙,连网球都是要一路华丽到底的,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心情很好。

转身看了眼其他的正选,他们刚好换了队服出来,他点了点头,“走吧。”

忍足耸了耸肩,没看到对方变脸­色­真有些失望,不过看到偶尔对方不华丽的表情也很不错啊。

坐到车里,迹部一言不发,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坐在车里,总是喜欢看着车外,甚至连坐在咖啡厅也要坐靠窗的位置,她总是喜欢看来来往往的人,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又异常的冷漠。

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就像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爱的那个人,现在在做着什么?

霞光照进车窗里,迹部淡淡一笑,原来,已经是傍晚了,那是属于她的时刻,她是这个时候的主宰,连带着,他甚至喜欢起夕阳的寂寞和朝阳的清冷起来。

爱情,总是让人这么不华丽。

可惜,又让人甘之如饴。

傍晚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温温的,就像那个女人的手,总不烫,却带着点点的温暖。

如果,还有下次,她要离开,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次忍受没有她,心里彷徨无依的感觉,这样不华丽的感觉,根本不是大爷他的美学。

你这个女人,毁了本大爷华丽的美学,再不回来,本大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很喜欢景吾。

这是她的承诺,所以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坐在迹部旁边的忍足脸看着另一边的街道,他看到迹部眼中的等待,看到了他的期待,这不是他想知道东西,仿佛是逃避,他看着街道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进入眼中。

双手交叠着,无意识的握紧,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他为少女撑起那把伞时,少女抬头看他的那双眼睛,纯粹的紫­色­,什么都没有。

凋残的蔷薇,还有那空虚的眼神,迹部,看到过那样的她吗?

就仿佛是心底的一个秘密,不想告诉谁,却酸涩得难受。

车子在手冢家外面停下,迹部下车看了眼面前的建筑,是传统的日式房院,倒也雅致也充满了历史厚重感,到是符合手冢的个­性­。

看了眼身后已经恢复­精­力的众正选,他打了个响指,“走吧。”

佣人引着他们来了正厅,里面早已经聚满了人,立海大和青学的正选都在,三校队员见面,都客套的打招呼,只是对迹部表示友好的人特别多。

“听说迹部队长最近心情不好,可要好好休息才是,”不二笑眯眯的走到迹部身边,“不然,就没有华丽的形象了。”

“啊恩,不二你在说什么呢,本大爷向来就是最华丽的。”迹部抚着眼角泪痣,不急不缓道。

“那就好,”不二笑着走向另一边,只是那表情怎么看也带着取笑,迹部近来的行为早已经被他们收到数据,难免不来用来打探一下。

只是,不二脸上的笑顿了顿,谁也都知道,迹部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个人,是真的离开了吗?

没有谁知道她去了哪,一如当年。

到最后,还是迹部成了赢家,虽然他付出了他们想不到的东西,可是,夜却连给他们付出的机会都没有。

终究是不同。

聚会并不是正规的贵族的晚会,所以并不复杂,也就是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到最后,吃包喝足,大家又开始想出了个老套的游戏,真心话,不选真心话者绕着房间跑三圈,然后大喊自己是猪。

游戏规则大家也都清楚,所以玩起来也很清楚,第一个被抽中的是龙马,提问的是不二。

不二笑眯眯的问,“龙马的初吻给了谁?”

龙马脸红了红,站起身,围着房间跑了起来。

“真是???”不二笑眯眯的叹气,“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他笑着掩饰自己眼中的­精­光,龙马刚才看了迹部一眼,看来他是和夜??????笑变得有些牵强,那个女人!

第二个被抽到的是忍足,提问的是幸村,他看了眼忍足,把玩着手中的卡片,“忍足君除了自己的亲人,最爱的女人是谁?”

“每一个和我交往过的女生我都爱,”忍足推了推眼镜,笑得一派优雅。

“是吗?”幸村看到对方法眼中隐藏的犹豫,真是有意思呢。

然后又有好几人抽到,大多都选择了真心话,自称为猪?太不华丽了,谁愿做?

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二道,“时间已经晚了,这是最后一次,但是这次被抽中的人必须选择真心话,而且必须回答至少三个问题,你们同意吗?”

青学没有谁有胆量反驳不二的话,纷纷点头,立海大因为自家队长答应,纷纷一副没意见的样子。

迹部看了眼自家队员,点了点头。

卡片一张张发了下来,迹部看到自己手中牌,已经是最小的,他看了眼笑得眉眼弯弯的不二,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不华丽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算是自己找麻烦吗?

“我来问,”不二摊看手中的卡片,是张女王,他笑着看着迹部,“你的绝招,只有破灭的圆舞曲吗?”

无耻,竟然利用这样的机会打探机密!(冰帝众心声)

青学这边,乾早已经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记录起来。

“不,”迹部不在乎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不二对迹部这样直接的反应有些意外,微微的睁开眼,但很快就闭上了。

把女王卡片放在手中随意把玩,他继续道,“我想知道???”不二的声音顿住,连带四周的人也紧张起来,只有迹部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夜去了哪?”

此问一出,好几个人表情各异,不二却不在意他们的表情,直直的看着迹部。

迹部的眼神沉了沉,“本大爷不知道。”

这下不止青学,就连冰帝的众人也有些意外,幸村也看向了迹部,却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黯然,他收回目光,迹部说的,应该是真话。

不二楞了愣,很快道,“你会多爱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整个场面变得死寂。

迹部看着不二,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避,“本大爷的世界里面她是最要的存在,包括网球,没有谁比她重要,无论是什么选择,她永远是第一位,我用我的灵魂去爱她,因为灵魂石永恒,而心,只有这一世。”

到了最后,迹部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爷。

用灵魂,而不是心。

不二在手中把玩的卡片落在了地上,他挣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湛蓝,他定定的看着迹部,

“我,明白了。”

其实,明白的又何止是他?

这样的承诺他做不到,在场的手冢,越前,幸村也做不到。

用灵魂来爱的爱情,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迹部景吾,原来,是你的爱情赢了我们。

夜,归来

准备出手冢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不二收起卡片,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笑眯眯道,“啊呀,已经不早了,裕太可能早已经睡觉了。”

幸村淡笑着道,“是啊,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冢君,真是很感谢你的招待。”

迹部见立海大众人纷纷感谢告辞,看了眼不二,站起身道,“啊恩,竟然如此,本大爷也要走了,虽然不怎么华丽,但是还是感谢你的招待。”

“不用客气,”手冢面上没有多少表情,“我们青学等着你们冰帝的表现。

“本大爷的队员是最华丽的,”迹部转身,桦地为他披上了外套,两人走到了最前面。

“这样的个­性­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改变,”待冰帝的众人走出后不二才摇着头道,“真是没趣。”

乾推了推眼镜,没趣的是不二自己的心,不是别人的行为。

青学的天才,也有天才所不能做到的。

手冢送冰帝和立海大一行人到了大门口,门外已经停了好几个正选家里派来的车,显得有些另类的热闹。

“哦呀,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呢,”带着笑意的女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听到这个声音的众人都僵住了身子。

迹部愣愣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睫毛微微有些发抖,“夜??????”

少女一身华服,手执小扇,那一刻,迹部突然觉得,这个夜竟也变得明媚起来。

“景吾,我回来了。”夜笑眯眯的看着迹部,眼底满是笑意,少年却在她的眨眼间把她搂入了怀中。

在这个微微带着寒意的夜里,少年用怀抱温暖了她的心。

“景吾,”夜靠近少年的心,听着少年有力而又凌乱的心跳,她的话音中也染上了点点快乐,“以后???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

因为她已经发现,她已经学会了想念。

抱着她的怀抱紧了紧,迹部把头靠在夜的颈边,语气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等待,终于变得有意义,他就像是一个船夫,终于等到了他将要搭载的人,只想要与她一起渡过小河,大海,余生,来生。

夜风带寒,站在不远处的忍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今夜真的有些冷,果真是春夜带寒吗?

眼角扫到了那相拥的一对人,忍足蓦地想起迹部的话,最重要的人,甚至是重于网球。

他还记得这个少年在国中一年级就打败所有正选成了冰帝网球部真正的帝王,他对网球的执着不下于任何人,可是,这样的执着也比不上他对少女的爱情,这是怎样的爱?

幸村淡笑着看着他们,美丽的眼中毫无焦距,仿佛陷入了他的世界。

夜风让他恢复了神志,他转身对身后的几位正选道,“走吧。”

没有回头再看那个本来就与自己不曾有过多少交集的少女,他径直拉开自家的车,坐进车里,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透过车窗,看到少女完美的侧脸,他清晰的看到了少女上扬的嘴角。

“伽优夜,”他关上车窗,灯光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的视线,隐隐的只能看到少女银­色­的长发,“再见。”

“我可是青学的助教哦,厉害吧厉害吧。”

记忆中,少女的笑脸,明艳如花。

“比吕士?”仁王拉了拉站在车门旁边发呆的少年,“你怎么不上车?”

“恩?”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微笑道,“没什么,走吧。”

仁王看了眼夜和迹部的方向,跟着仁王坐进了车中,他看着柳生的侧脸,“你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只是,”柳生看了眼窗外,“曾经产生过好奇,所以,多了些关注,与爱无关。”

“哦,”仁王没有再问,偏过头,看到迹部小心翼翼的神­色­,比吕士,与爱无关,还是爱情未满?

“不二学长,你怎么了?”龙马走在不二的身后,发现走在前面的不二突然不走了,有些奇怪的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不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一个方向,他顺着不二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呆住了。

相拥的两人,温馨得让谁也走不进他们的世界,明明唯美的画面,在他的眼里却变得刺眼无比。

闭上墨绿的眼睛,他转身走进门内,“madamadadane.”

只是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还是迹部。

不二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闭上湛蓝的双眼,嘴角浮现出苦涩的笑意。

乾掏出笔记本的动作顿住了,他看了眼自己的几个队友,轻轻一叹,把笔记本合上,这个数据,不用记在笔记本中,想来,自己也不会忘记这个青涩的岁月,曾经,在年少轻狂时,有个优秀的少女出现,然后,迷惑了少年们的心,最终,消失在少年的生命里。

在爱情里面,没有成败,只有缘分和幸运,没有早一步,也没用迟一步,只是在某个最合适的时刻,他们相遇,然后相爱,与貌无关,也与才无关,只是那一句刚刚好。

“夜???”慈郎嘟哝着闭上眼睛,“我在做梦呢。”

今天的梦一点也不美好,夜竟然和部长抱在一起,真讨厌。

放开夜,迹部看着夜身上的和服,他挑着眉,“你去了什么地方,做梦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夜打开自己扇子,上面只有一朵鲜红的梅花,她轻轻一笑,“啊,去杀人了。”

洁白的扇子,血红的梅花,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在场的众人再次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春天的夜晚怎么比冬天还要冷?

迹部的眉头挑了挑,他沉默不语,他相信夜说的是真话,他看了眼那朵红梅,“结束了?”

夜合上扇子,弯弯嘴角,“我和他们的事情结束了,”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亮破云而出,月华满地,“至少,我不用再四处奔走。”

迹部看了眼天上几乎是突然从云中出来的月亮,低下头看着夜,“啊恩,就算要走,也要本大爷陪着。”

“好,”夜笑着点头,打开扇子,上面已经是支妖娆的桃花,粉红的桃花,花开正好。

手冢淡漠的眼睛中出现一丝诧异,那把扇子上的图案,变了?

那支妖娆的桃花就那样映入他的眼中,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图案,怎么可能产生那样的变化?

“大家都还好吗?”夜笑着对他们招手,“近一个月没见,大家的比赛怎么样了?”

手冢这才发现,对方手中扇子的另一面是朵红梅,果然是自己多想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情?他推了推眼镜,“我们不会大意的。”

是誓言,是承诺,也是决心。

“嘛,很好,那么加油!”夜歪着头做个加油的手势,一如当年做青学助教时的神彩,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回不去了,那些岁月,已经在时光流逝中消散,她已经不是蝶,而他们已经不是不懂爱情的少年。

手冢微微鞠躬,“谢谢。”

夜的笑有瞬间的僵,她知道,手冢谢的不是她的这句话,也知道那些少年心思,只是,她给不了他们想要的,而他们,也给不了自己想要的。

她合上扇子,淡淡的笑,不是虚假,不是疏离,是真实而又清浅的笑,“不用,”接受的不是他这句谢,是少年曾经单纯爱过的心,夜走近手冢,伸出手,“希望你成功。”

握手,中国的礼节,其中有个含义便是祝福。

手冢看着少女如白瓷的手掌,握住了少女的手,在这个寒夜,少女的手带着温暖,不高的温度,却暖了他的心,手冢嘴角露出笑,“青学不会大意。”

夜笑了,“青学,是命运的宠儿,国光,你要相信这点。”

这是夜第一次叫手冢的名字,手冢有些意外,一时间,愣住了。

记忆里,这个少女,一直都叫着自己手冢,国光这个名字,是自己不曾想过的。

因为承认字是她的朋友,所以才这样叫自己吗?

一只手夺过夜的手,迹部不自然的­干­咳道,“夜,日本不流行中国的礼仪。”

手冢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迹部一眼,把手Сhā入裤袋中,桃花眼中却透出点点笑意 ,迹部,这个喜爱华丽的少年,应该是适合她的吧。

因为,他的爱,源于灵魂,而他们,用的只是这颗心,所以,他放弃得毫无怨言。

至少,这个少年,会守护着这个少女,不会让她悲伤,不再让她虚假的微笑。

夜,应该是真实的。

夜弯弯嘴角,优雅的对迹部翻个白眼,对他这种吃醋行为表示无视。

迹部也不在意,只是握住夜的手,笑着道,“夜晚有些凉,我握着你的手,应该会温和点。”

夜淡笑,转过头,却看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是谁?”迹部看着对方冰寒的眼神正瞪着自家与夜相握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夜的手,毫不退缩的瞪视对方,“不要用这样不华丽的眼神看本大爷。”

不管是谁,他也不会放开这只手。

给不了爱情的答案

风吹得夜的眼睛有些疼,她半眯着眼睛,睫毛抖了抖,复又睁得大大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迹部看着夜,发现她的眼神不是平常有的冷淡,紫­色­的眼中带着温度,嘴角也有着浅浅的笑意,心,微微变得疼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她说的不只有自己一人吗?

“杀生丸,你怎么在这里?”夜的声音中带着诧异,也没有注意到迹部脸­色­的不对劲,大大的眼睛中带着光彩。

杀生丸穿着一身白­色­和服,掩去了自己明显的妖怪标志,一眼看去,就像是画里走出的人物,白­色­的长发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时间,让众人的心也随着这沙沙心变得不安。

不二和手冢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看出男人身上冷漠的气息,隐隐散发的高贵,这个人,怕是不简单。

杀生丸向前走了两步,在夜不远的地方停下,看着与夜站在一起的迹部,冷冷的扫到夜身上,“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一句话,就像是惊雷般炸开,在场的众正选脸­色­顿变,就连手冢都微微变了脸­色­,可是,此时没有谁再注意他的脸­色­,他们注意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忍足留意着夜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夜没有不安,恐慌,甚至连担忧也不曾有,只是淡淡的站在迹部的身边,仿佛她上面也没用听见。

是相信迹部不会误会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迹部离不开她?

夜淡淡的垂着眼睑,发丝扫过脸颊,她抬起头,淡淡的道,“答案?”

淡淡的嗓音在这个夜里却带着寒意,仿佛为这个夜添上了几分疏离,“我从来都给不了任何人答案,答案只有自己可以给,留与不留是自己的心坐决定,不是别人给你决定。”

一个女人,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杀生丸冷冷的抽出光鞭,忽的向迹部站的方向抽去。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人类,怎么会突然变出这样的东西?

“景吾!”夜眼疾手快的用扇子挡开光鞭,把迹部护在身后,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杀生丸,与他无关。”

杀生丸面无表情的收回光鞭,他想要知道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反应,与那个人类无关。

愿意守护着一个人类的她,怎么可能对那个人类没有感情,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挡下自己这一鞭子,那么便向这些人类表明,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救了这个人类。

“我以为能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杀生丸面无表情的转身,“可是我想错了。”

杀生丸走得毫不犹豫,就如同夜保护迹部时一样。

夜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月­色­下投下暗影,遮挡了那紫­色­眼瞳中的所有情绪。

她的身后,站着已经被惊呆了的少年们。

迹部握住夜冰凉的手,“回去吧。”

夜抬起头,淡淡一笑,眼中却掩藏着什么,如流光闪过,最终消失不见,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少年,打开扇子,还未举起,便听到了不二的声音。

“夜,你总是让人意外,”不二看着她的手渐渐举高,并不带着犹豫,苦笑着道,“这就是我们和迹部的区别吧,他知晓你的一切,而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夜举起的手顿了顿,她摇着头道,“知道了又有什么好,你们的世界里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如同我的身份,不二,你的世界还有你最爱的弟弟,手冢的世界有你看重的家庭,龙马有最爱的网球,所以,我们的世界注定交叉后分离,所以,这些东西,你们必须忘记。”

风过,吹走了所有,包括夜说的这段话。

迹部和夜坐到车里,迹部紧紧的握着夜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除非景吾你主动放开我的手,不然我是不会放开景吾的,”仿佛是感到了他的不安,夜靠着迹部的肩,“所以,景吾要一直华丽下去。”

“我当然是最华丽的,”迹部的心因为夜的话变得安定下来,他把夜拥在怀里,“恩,我知道。”

知道夜的决定,知道她对自己的不同,在她没有犹豫的把自己护住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也许,在所有爱上她的人中,他已经是幸运的存在。

想到那个白发男人,迹部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那个人,他??????他喜欢你?”

“他不是人类,”夜淡淡的解释,“他是五百年前日本战国时代西国的妖王,等待了我五百年。”

听到五百年时,迹部微微一僵,想到他1个月难耐的等待,那个冷漠的男人,竟然等了五百年吗?

可是,在那个男人平静离开的背影下,他看到了绝望,爱上了这个女人,幸还是不幸,他是幸运的,那些人呢?

爱情于他,并不是战役,没有胜与输,他只是幸运的那一个,仅仅如此。

车子开的速度并不快,坐在前座的桦地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他一直都是那样,沉默甚至是透明。

单纯如他,没有听出妖怪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今晚似乎少了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

夜看着窗外,外面有个穿着白衣的少年走过街道,她想到了杀生丸,那个冷漠而说要陪着自己的大妖怪,眼底透着冷漠却想要给自己温暖的妖怪,杀生丸。

杀生丸,骄傲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爱而委屈?

一身白衣的他,应该是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行走世间,而不是面对自己并不温暖的心。

等待五百年的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夜的心微微的压抑,她伤害了骄傲的妖王,他五百年时间的等待,得到的只是自己的无情吗?

杀生丸。

“杀生丸???”蓦地念出这个名字,夜皱起了眉头,“景吾,停车!”

迹部还未发话,司机便机灵的把车停到一边。

夜打开车门,对迹部道,“你先回去,我又事情要解决。”

迹部看着少女的背影跑远,微微带着黯然,靠着车窗,有些疲惫的闭上可眼睛。

“少爷???”司机担忧的看着不远处不能停车的标志,这个时候被好事者拍到,对迹部家族的声誉一定会有影响的。

“开车吧,”迹部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不你耐,司机咽了咽口水,忙把车启动,小心的开了起来,少爷的心情看来时很不好啊。

杀生丸站在高高的楼顶之上,他的脚下,是昏暗的灯光,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怒意,“伽优夜!”

那个女人,就是用那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这五百年的等待吗?果然,自己不应该相信这些,就如同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爱情,在没心的人眼中,算什么?

“杀生丸”

身后响起了少女的声音,杀生丸嘲讽的转过头,看着手执小扇的和服少女,他金­色­的瞳孔中带上了复杂,“你来是想说什么?”

是可笑的对不起,还是那些没用的理由?

杀生丸眼中的受伤被夜看在眼底,她微微别开眼,走到杀生丸的身边,和他同时俯视着脚下,“我喜欢那个少年,所以,我不会放弃他。”

“你想要说什么,是要说你为了一个人类放弃我吗?”杀生丸冷冷的看着夜,眼中带着嘲讽,“你是要说我在你的心里连一个人类都比不上吗?”

夜摇着扇子的动作顿了顿,“杀生丸,我的生命中有雾无,有伊尔迷,有景吾,他们都将守护在我的身边,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我给不了你任何的答案,能给答案的只有也只能是你自己。”

夜,越来越寒,杀生丸没有想到,他等待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不是放弃,不是背弃,而是拥有得太多。

“我感谢着杀生丸你曾经想要温暖我的心意,”夜合上手里的扇子,“一直都知道,杀生丸的心,是纯粹的,可是我给不了你要的纯粹,所以???”

“为什么要我等待五百年?”杀生丸不想听到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即使想要离开,也不想是她从口中说出。

为什么?夜淡笑,那时候,是想要他活下来吧,在那个战乱的时代,真正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叫邪见的小妖,还有那个叫玲的人类,她不知道,当他们消失,杀生丸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

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夜看着脚下的黑暗,说不出任何的理由。

昏暗中,杀生丸看到了少女紫­色­眼中的担忧,心微微一暖,她,至少不会做那样无聊的事情,她的理由是什么呢?

“杀生丸,如果,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夜的话没有说完,她顿了顿,仰起头,头顶的月亮是满满的银盘,满月啊。

沉默一直在持续,夜看着杀生丸,跳入脚下的黑暗中,银­色­的长发在黑暗中画出了好看的弧度。

“夜???”杀生丸的手微微前伸,最终停顿在了半空中,他的手中,什么都没抓住。

为什么,不说出下面的话呢?

如果,自己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又会怎么样呢?

夜。

ATOBE,最喜欢(给迹部)

清晨,迹部醒来,他看到是旁边放着的玉蔷薇,毫不犹豫的起身,穿好衣服,准备晨练。

看了眼墙上的钟,6点,那个女人,昨夜有没有回去?

推开健身房的门,把跑步机的频率开到很快,迹部几乎是发泄般的跑着,怎么也忘不了那个离去的背影。

“少爷,”管家站在门口道,“休息一下吧,用早餐的时间到了。”

关了跑步机,迹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外套穿在身上,“不用了,备车,我要去伽优宅。”

管家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坐到车里时,迹部看到了自己的祖父正站在喷泉旁边,睿智的眼中满是复杂,他收回目光,对司机道,“开车。”

他知道自己要放弃的是什么,迹部家族的财富,还有他的爱好,可是,如果没有她,这一切也不会再让他快乐。

他迹部景吾,爱叫伽优夜的女人,仅仅如此。

车速飞快,打破清晨里的安宁,带着主人的焦急,开向决定未来的地方。

车在豪华的建筑外面停下,迹部不等司机开门,便自行打开了门,对身后的司机道,“你先回去。”

司机行过礼,坐回车中。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迹部听着四周小鸟的鸣叫声,深深的呼吸,按响门铃,等待着大门打开。

不过几秒钟,雕花铁栏大门缓缓打开,穿着制服的男女仆人恭敬的站在大门后的道路两旁齐齐的鞠躬,“欢迎迹部主人。”

迹部愣住,他看到了道路两旁盛开的玫瑰花,妖娆而又艳丽,即使,在这个季节,这样的花并不应该盛开。

夜站在他的对面,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长长的银发在风中飞舞,­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景吾,欢迎你的到来。”

她身后的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迹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般。

迹部主人?

迹部一步步的走到夜的身边,两人相互对望,“啊恩,还算华丽。”手,却伸在夜的面前。

夜淡淡一笑,把手放在迹部的掌心,对方的掌心合拢,就像包裹住了他们的爱情,坚定而不犹豫。

另一只手被黑发少年握在掌心,紧紧的,没有丝毫的放松。

身后的门打开,夜笑着道,“欢迎进入我的世界。”

率先走进大门,里面不再是迹部曾经看到过的普通,而是金碧辉煌,甚至带着神奇的东西存在这个屋内,不同季节的花朵竞相开放,流动的图画,还有穿着仆人衣服,但是举止优雅的下人,这一切,都不是迹部曾经看到过的神奇画面外面看起来只是别墅的房子,此刻却大得找不到边际,就仿佛是豪华的宫殿,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到它的边界。

迹部看着这些不曾见过的画面,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他看了眼夜身边的黑发少年,“夜,他是谁?”

“他,伊尔迷,猎人世界的杀手家族的大少爷,”夜紫­色­的眼睛看着迹部,“他说,他要陪伴我一生。”

夜说的是他要陪伴我一生,而不是陪伴我一生。

迹部知道自己对夜来是不同的,可是,看到别的人,他心里仍然很不舒服,别开放在冷漠少年身上的目光,迹部道,“你,决定在这里留下了吗?”

“不,我在这个地方停留六十年,等着你的责任结束。”夜淡淡一笑,“景吾,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背弃家族的责任。”

伊尔迷大大的黑眼看了迹部一眼,再看看夜,“他很有钱?”

“是啊,是个很有钱的继承人。”夜笑眯眯的回答。

一张镶金名片递到了迹部面前,“你如果要委托我杀人,打八折。”

迹部的嘴角抽了抽,杀人?!

“噗!”夜用扇子掩着嘴角道,“啊啦,景吾,小伊势在向你表示友好呢,打八折可是友情价。”

迹部看着笑得灿烂的女人,有些无奈,“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妖怪,杀手?!

夜笑着摇着扇子,对身后的伊尔迷道,“小伊,这个世界可不能随便的杀人,就算是真的杀手也要低调。”

她拍拍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的出现,跪在夜的脚边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在这段时间好好教伊尔迷这个世界的知识,我希望在三个月后看到效果。”夜摸摸伊尔迷手感极好的头发,“小伊,记得要好好学习,三个月后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伊尔迷看了眼和夜并肩的迹部,眼中闪过光芒,点了点头,他不能输给那个看起来很傲慢的人,揍敌客家的人,不会有弱者。

“好了,我和景吾要去学校了,小伊,等我回来。”

“我会等你回来的,”伊尔迷点点头,看向跪在一边的男人,“我们现在开始吧。”

夜淡淡笑了笑,拉着迹部出了房间,她看了眼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景吾,今天晚上好好看看我们的家吧。”

迹部看着夜,突然笑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她为了自己在这里停留,为了自己在园子种满玫瑰,对于天­性­冷淡的她来说,这已是不易,相比于那些男人,他真的是最幸运的一个。

“好,今夜我要好好看看这房子够不够华丽。”

为夜拉开车门,在夜坐进车后他才坐进去。

车子的速度平缓,迹部看着夜,“那个人,他???”

迹部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夜淡淡一笑,她看着窗外,“他叫杀生丸,是一个冷淡的大妖怪,是只犬妖,为人冷漠高傲,认识他是很多年前,那时候,我刚刚离开玖兰枢,因为寂寞,便进入了他们的世界。”

淡淡的述说着那些过去,战争,背叛,爱情与友谊,还有那个红衣半妖,那个坚忍的女巫以及穿越时空的女主角,讲述这些的时候,夜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平静,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个半妖???选择了谁?”迹部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男人,连自己的爱都不能确定吗?

“没有结局,”夜淡淡道,“这是人类意识创造的世界,他们的意识中,那个故事没有结局。”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妖怪是有意识创造出来的人物?”迹部的声音带着某种犹豫,甚至带着疑惑,他微微颤抖的问,“就像是故事里面的角­色­?”

夜看着迹部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

“那我们呢?”迹部心底满是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梳理。

夜握紧他的手,“意识世界的故事只是一段折子戏,演出了你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景吾,不要过于在意什么存在的问题,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不希望你太过这种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如果你不是真实的存在,那么你就不会爱我,因为???”她顿了顿,“你们的世界,本不应该有我的存在。”

迹部心中豁然开朗,他没有想到,在一个早晨,他会接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夜说得对,如果一切都是别人注定,那么他怎么可以遇到她,怎么爱上她,怎么又在此刻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他看着夜,“我们的剧情是什么?”

“已经结束了,”夜笑眯眯的道,“在你们国三比赛的时候,就是剧情,其他的时候,没有谁规定你们的命运路线。”

“国三?”迹部想到他们因为高傲输给了不动峰,差点没有进入全国大赛,脸沉了沉。

“我唯一改变的就是手冢的伤,本来,在他和你比赛时,他会因为手伤而输给你,而实际上是你靠实力赢了他,不会有人指责你的行为,也不会让你赢得难过,迹部景吾注定是高高在上的,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少年,露出那样沮丧的表情,”夜第一次说出了她的用意,“所以,我只改变了这一点。”

迹部轻轻的拥着夜,“啊恩,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

原来,只是那一段比赛的时间,那么,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有过去,有她,有未来,什么意识不意识,已经不重要了。

见迹部已经不介意,夜才笑得一脸的邪恶,“景吾,你知道你的首次出场是什么吗?”

“什么?”看着夜的笑,迹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首次出场是在街头网球场调戏不动峰的经理,”夜不快不慢道,“一点都不华丽。”

迹部一头黑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心,”夜拍拍迹部的肩,一副我理解的样子,“还是很多人喜欢你的,比如有个喜欢看小说叫月下的小写手。”(我承认我恶搞了^_^)

“月下?”迹部挑眉,“什么不华丽的东西?”

“一个不华丽的女人而已,”夜摇摇扇子,笑眯眯道,“不要介意,不过,你的确有很多人喜欢,是所有人都承认华丽的存在。”

车子停了下来,正停在冰帝学院的大门外。

夜看着迹部,轻轻的吻了迹部的­唇­,“真的,真的很喜欢景吾。”

我喜欢景吾。

迹部把夜紧紧的搂住,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她的世界还有谁,他已经不在乎了,这样的誓言和坦白,对于她对自己的特别,他已经满足了。

“我,很爱夜,最爱夜。”拉开车门,迹部在女生们的尖叫偶声中走进属于了他的帝国。

夜淡笑着坐在车中,看着晨曦中迹部的背影,嘴角,隐隐有种叫幸福的东西出现。

ATOBE,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杀生丸·不曾后悔

杀生丸没有像到再次看到她依然在高高的树枝上。

她依然靠着树枝,一身白­色­的和服,和服上有蓝­色­的蝴蝶飞舞,银­色­的长发微微浮动,一双紫­色­的眼睛中带着刺透人心的清澈。

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微微的抬着头,看着慵懒的少女,金­色­的眼中带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喜悦。

那些光点般的蝴蝶慢慢的消失,少女从树枝上跳下,落在他的眼前,一如曾经,她就是这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杀生丸,”她的眼中微微有着上面在颤抖,嘴角的笑也变得僵硬,“后悔了吗?”

“什么?”杀生丸伸出手,想要拂去她头顶上的枯叶,但最终却收回了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待我五百年,”仿佛没有注意到杀生丸的动作,夜微微侧着头,“对于你们来说,五百年并不短。”

她的睫毛在夜­色­中,弯弯翘翘,比她平日总也不变的笑脸显得可爱得多,杀生丸淡淡的移开目光,“没有,路是我自己选的,只是,我猜到了一切,却没有想到???”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满心的苦闷压抑,就像是看到父亲对母亲大人的背叛,恨,怨,却无能为力。

“我不懂爱,”在寂静的夜­色­中,夜淡淡的开了口,“我一直以为,愿意陪着一个人就是爱,你说,愿意陪着我,所以,我相信你爱我,可是,我却忘记,骄傲如你,不会容忍别的人存在,所以,我不曾想你委屈的留在我的身边,杀生丸,我给你一个机会,忘记曾经有我的存在,重新回到五百年前,那个时空,小铃会陪伴着你,让你明白属于人类的温暖,这,本就是我抢了属于她的温暖。”

“铃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人类。”杀生丸面无表情的回答,可是,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

“我知道,”夜垂下眼睑,“我可以给她永生,只要???”

“不需要,”杀生丸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可以当那些人类不存在?”

“嘢?”夜有些诧异的眨眨眼,呆愣的看着杀生丸,显然对杀生丸的话还反应不过来。

杀生丸看着这样的夜,心情好了两分,“你是不想我陪着你,对吗?”

“不是,我只是???”夜继续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呆愣。

“还不走,留在这里装沉思的样子吗?”杀生丸瞪了夜一眼,转身就走,他知道在这里是为了等自己,也知道她的为难,看到这样的她,他突然明白,即使是神,她也不是万能的,至少,现在的她,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也会疑惑,诧异,不解,疑惑,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夜。

“哦,”夜乖乖的跟在杀生丸身后,不满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杀生丸竟然会有像西弗那样毒舌的一面。”

“西弗?”杀生丸停下脚步,挑着眉看着夜,金­色­的眼中暗藏着不解的情绪,“西弗,也是说要陪着你的男人之一吗?”

“不,不是!”夜忙摇头,想起那个黑发男人,她明白他的结局,还有知晓他的脾­性­,淡淡一笑道,“已经,过去了。”

杀生丸扫了他一眼,不再去思索她口中的人是谁,竟然是过去,那么他就不想再去了解她那些过去,也许,她的过去太多,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了解。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长长的身影在夜里显得格外模糊。

突然,夜跑了两步,走到杀生丸的身边,歪着头看着杀生丸,“呐呐,杀生丸,你是和我一起回去吗?”

回去?

杀生丸显然很喜欢这个词,但是只是看了少女一眼,继续往前走。

“啊喂,”握住杀生丸的手,夜笑着摇着他的手臂,“你是默认了吧,默认了吧?”

杀生丸依然没有理会,只是眼角微微带上了笑意。

“喂???”

夜风中,少女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在黑夜里,胜放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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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个男人各坐一旁,互相打量。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懒懒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发男人,“杀生丸?”

杀生丸眼皮抬了抬,没有任何反应。

“哼,真不华丽,”看了眼时间,迹部皱了皱眉头,已经要到早训时间了吗?他看着杀生丸,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有压迫感。

伊尔迷对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看在眼里,看向楼道时站起了身,“夜,”握住少女的手,他脸上昙花一现般的出现了笑容,在美丽的脸上显得格外美丽。

夜笑眯眯的摸着伊尔迷的头发,“小伊,早。”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的脸沉了下来,他们只顾得打击对方,却忘了那个一直装沉默,看似老实实际腹黑的家伙,真是失策!

迹部站起身,不着痕迹的拉开夜的手,“时间不早了,应该准备去学校了。”

杀生丸淡淡的扫了眼迹部的手,因为此时他的手中正握着夜的手,“今天周末。”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就不需要去学校。

迹部也不恼,对夜淡笑道,“今天有我们和别的学校的比赛,夜去看看吧。”

夜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点头,“恩,好吧。”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迹部的嘴角不华丽的翘了起来,杀生丸的脸沉了两份,伊尔迷的眼也眯了眯。

看着银灰­色­头发少年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出漂亮的别墅,杀生丸和伊尔迷同时散发出杀气,真是!失策!

这场比赛居然是冰帝和不动峰,夜有些意外的看着与冰帝第二次相遇的队伍,想起了他们在《网球王子》中扮演的黑马角­色­,让冰帝的骄傲顷刻打倒的队伍,她的眼中,起了几分兴味。

最后一场是迹部与伊武深思的比赛,比赛还没有开始,冰帝后援团的尖叫声已经传遍整个网球场,冰帝,永远都是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他们的热情。

夜靠着椅背,看着迹部走上场时看向了她的方向,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在场很多人都顺着迹部的眼神看了过去,霎时明白是什么人可以让迹部在上场的前一刻还分心,原来是日本传奇般的人是物,伽优夜。

那个几乎是神话般存在的少女,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女生,还有贵族间浪漫的爱情传奇,属于迹部家族继承人和夜公主之间的爱情传说。

“是夜SAMA啊,”后援团里面传出女生们的讨论声。

“果然只有夜SAMA才是最配迹部大人的。”

夜听到了少女们的讨论,只是淡淡一笑,看向了比赛场地。

第一场,伊武深思胜。

夜依然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没有丝毫的担心,坐在她身边的冰帝学生也莫名的觉得安心,既然夜桑如此镇定,那么,这场比赛一定不会有问题。

果然,几场下来,迹部的已经领先,比赛变成4比2,迹部领先。

夜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场地,远离了吵闹的地方,走到自动贩卖机旁,买了一瓶清水,喝了一口,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发呆。

她,好像忘了还有什么没有解决。

是什么呢?她看着阳光投下的树影,眉头微微皱起。

手冢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少女,她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自觉的走近少女,为她挡住有些烈的阳光,“你在想什么?”

少女抬眼的瞬间,紫­色­的眼中有片刻的恍惚,“国光?”

阳光撒进她的眼中,光点闪闪,让手冢怔了怔。

夜笑了笑,向旁边坐了坐,“国光今天也来看比赛吗?”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手冢犹豫了片刻,在夜的身边坐下,“恩,我出来买水,你不看???迹部的比赛吗?”

“他会赢的,”夜摇了摇头,“我对已经有结果的比赛没有兴趣了。”她的表情淡淡的,不是傲慢,而是自信。

手冢的脸­色­平静,“你对迹部很自信?”

夜淡笑,笑容微微带着思索,“不,我只是实事求是,看得清楚,只是这样。”

手冢移开目光,“原来是这样,你看事情总是这么冷静。”

“我当你这是对我的夸奖了,”夜笑眯眯的看着手冢,“你为什么不看比赛了?”

手冢的目光闪了闪,有些不自然的道,“比赛已经开始得差不多了,看不看也没关系。”

他不能说,他只是看到夜坐在这个地方,所以才会忍不住走过来吗?

“原来是这样,”夜喝了口手中的清水,她看了眼手冢手中还没有揭开的饮料,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青学的比赛怎么样?”

“还好,”手冢顿了顿,“青学现在的网球已经变得很强。”

“因为有手冢的领导啊,”夜笑了笑,“手冢,是个很靠得住的队长。”

手冢愣住,半晌才回过神,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恩,”夜站起身,微微笑道,“再见,路上小心。”

她站在原地,他慢慢走远。

手冢走出很远后,方才转身,看着那站在阳光下的少女,阳光很刺眼,他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再见。”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平日的严肃。

前行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遇见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得到你虚无的关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个傍晚,从未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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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胜!”

结果如夜预想的一样,迹部6比4赢了这场比赛,同时也赢回了冰帝的骄傲。

“ATOBE!ATOBE!”

“冰帝!冰帝!”

尖叫声,欢呼声,掀起了一道道的浪潮,铺天盖地,让站在入口处的夜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

国中三年级的失败,是冰帝心底的一根刺,如今拔了出来,才发觉,原来,冰帝的人有这么的想要赢回这场比赛。

站在场地上的迹部向天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之下吧!

耀眼的少年,就那样站在瞩目之下,夜弯起了嘴角,“景吾。”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心,少年看向了她站的方向,四目相对,明明相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让人觉得,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一眼,一笑,他们的世界,别人走不进,看不懂,无可奈何。

角落里,一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睁开湛蓝的眼睛,对身边面无表情的少年道,“那两个真的很相配,对吗,手冢?”

“恩,”手冢看了两人站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穿过欢呼的人群,迹部走到夜的身边,握住夜的手,面对所有媒体,与她十指相扣,笑容中带着坚定,这是他对世人的承诺,对她的承诺。

夜淡淡笑着看向迹部,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媒体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证这一刻,如王子与公主的梦幻。

也许,这一对,真的是王子与公主般的故事,只是,他们有幸见证了这一刻。

冰帝众正选站在不远处,脸上的带着喜悦,看着自己的部长,忍足看着那个在闪光灯下变得模糊的少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的笑了,果真是王子与公主的组合啊。

“侑士,你的笑好难看,”向日挑着眉,一副你有事的样子。

“啊,是羡慕迹部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啊,”忍足微笑道。

“切!”向日不屑的哼了哼,对自家搭档的的话完全无视,没节­操­的家伙能一直喜欢一个人才让人奇怪。

“嗨嗨,你这是什么意思?”忍足从那对人身上收回目光,“向日,你今天的体力还存在问题,似乎应该加倍训练呢。”

“啊!!”

看着向日惨白的脸­色­,忍足笑得更加的灿烂,果然不开心欺负别人是个让自己开心的好方法啊。

一切结束后,已经过了正午,冰帝众人提出要为比赛胜利庆祝。

夜看了看一个角落,对迹部淡笑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迹不看了眼她,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转身上了车。

忍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某个地方,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天一雪今天似乎也来看比赛了。

走到一棵树后,天一雪正坐在树下,平日的优雅在此刻变得自然,她看到夜来,也没有多少反映,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夜,继续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夜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对方动也没动。

“天一家的公主,天一雪?”夜也不在意,只是笑着道,“今天的阳光很温暖。”

天一雪睁开眼,冷冷的问,“你是在炫耀吗?”

夜弯了弯嘴角,答非所问道,“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报复。”

“你以为我不想?”天一雪哼了哼,“可是我天一雪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家族陷入危险,我不想做第二个佳美香,也不想做第二个原西亚,我喜欢迹部大人,但是我不会失去理智。”

“哦?”夜挑眉,紫­色­的眼中带上兴味,“倒是挺让人喜欢的­性­子,一开始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一样,用那些幼稚的手段来报复我。”

“你算什么,值得本小姐那么做吗?”天一雪倔强的皱起眉,“即使,即使,我是真的喜欢迹部大人。”

作为一个贵族小姐,她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独特的见解,理智的思想,爱得理智,恨得理智,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不愧是被称为公主。

夜伸出手,“做个朋友,我很欣赏你!”

“谁稀罕做情敌的朋友啊?”天一雪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夜,“告诉你,本小姐才不稀罕什么迹部景吾,喜欢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他那朵自恋的水仙花。”

“噗!”夜忍不住笑了出来,水仙花,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么个­性­的女子,心情大好,夜也不介意对方俯视自己的姿势,“他的确是朵华丽的水仙花。”

天一雪见了对方脸上的笑,突然觉得这个高傲的女子并没有那么讨厌,复又在夜的身边坐下,不自在的问道,“你,怎么让迹部这么喜欢的?”

“这个???”夜顿了顿,一开始,是谎言吧,一直的演戏,虚假的笑,虚假的身份,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开始,“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恰好在那个时间遇到了他,恰好走进了他的心,这就是传言中的缘分吧。”

“缘分?”天一雪眨了眨眼,眼微微有些红,“没有缘分吧。”

夜看了眼天一雪,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粉­色­的糖果,“幸福糖果,你要吗?”

天一雪看着那粉­色­的糖果,狐疑道,“你从哪拿出来的?”

“这个嘛,”夜挑眉,“你不敢吃?”

“切,别转移话题!”天一雪一把拿过夜手心的糖,“激将法对我没用!”

虽然这样说这,她却吞下了糖,淡淡的甜,从心底升起暖暖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幸福的感觉。

“吃过幸福糖,一生幸运幸福,”夜摇了摇手指,“是秘密哦,。”

天一雪看着这样的夜,突然扑哧的笑了,“嘛,你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想要自己开心,却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还借用这样劣质的借口,真是别扭的家伙。

“你也不错,”夜笑眯眯的再次摊开手掌,里面有一条好看的手链,“嘛,这是我的见面礼,幸运手链,你要吗?”

“啊喂,你确定你不是变魔术吗?”天一瞄了瞄银­色­的漂亮手链,不客气的抓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夜笑着摇头,不管怎么高贵,都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现在的样子倒还真的符合少女的­性­子,如果没有自己,她真的还很适合迹部,只是???

“喂,你会好好的对他吧?”少女的声音变得低低的,头也微微垂着。

夜看着她把手链戴在了手上,“恩,会的。”

“很早就喜欢迹部大人了,”天一雪浅笑道,“我算到了一切,却忘记了缘分。”

“那是因为属于你的缘分还没到,”夜靠着树­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曾经的我,也想保护一个人,却忘记他也许并不需要我的保护,也许他会有想要保护的人,缘分就是这样,不是太早就是太迟,最终错过。”

天一雪想起自己曾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过她的伤疤,呐呐的道,“你???”

“呵呵,不要在意,”夜侧头看着她,“我并不介意,那就是命运,我没有力气改变,对自己太过有信心,所以走到那一步,谁也不怪。”

“是那个问你的人吗?”天一雪想起那个黑发少年,还有他看伽优夜的眼神,心下也有了确定。

夜浅浅一笑,“是啊。”

天一雪想到了坐在少年身边看起来单纯清澈的少女,再看看夜,“那个女孩子,身上有救赎的光芒。”

夜苦笑,“是啊,救赎。”

两人明明是情敌,却在这个时刻有种是知心朋友的感觉,同样的骄傲,所以,心底也同样的寂寞。

“即使我们没有救赎的光芒,可是我们有别的东西,”天一雪戳了戳夜,“你比她漂亮!”

夜翻个白眼,这算是表扬吗?

“喂,我夸你呢!”天一雪哼了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先走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一张卡片掉在夜身边,天一雪不自在的撇开头,“有时间的话,本小姐允许你找我。”

夜捡起地上的名片,看着少女别扭的背影,淡淡的笑开,“真是别扭得可爱。”

站起身,夜仰起头,看着头顶的阳光,还不刺眼。

坐车到了冰帝庆祝的地方,迹部正站在大门口等她,见到夜,迹部笑着握住她的手,“进去吧。”

夜挑眉,“你不感兴趣吗?”

“对什么感兴趣?”迹部抚着泪痣,“我不记得别的事情。”

夜笑了笑,不再提,只是道,“她是个可爱的女孩。”

迹部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进餐厅,不再说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事情。

身后,阳光灿烂。

“呐,景吾,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

“魔法世界。”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舞会

夜要去异世,杀生丸没反应,伊尔迷要留下继续学习现世的一些知识,所以迹部是唯一要陪夜去的人。

离开前,杀生丸走到迹部旁边,冷冷道,“让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迹部看了眼杀生丸,“本大爷知道怎么做。”

果然,两人怎么也不可能和睦相处,只是两人有着一致的目标,所以才会在这里看似平和的交谈。

“知道就,好,”杀生丸淡淡的转身离开,迹部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这个人,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

伊尔迷刚才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迹部看了眼伊尔迷紧闭的房门,当他不知道吗?那个家伙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景吾,走吧,”夜一身欧洲贵族小姐打扮,带着笑容道,“就让我去见见那些可爱的同学和老师吧。”

迹部好奇的问,“同学?”

“啊,是同学和老师啊。”夜笑弯了嘴角,挥手划开空间界面,握住迹部的手,“走吧,让我们来一场神奇之旅。”

迹部走入裂缝中时,只看到很多颜­色­各异的岔道,道路的尽头有一扇扇的门。

“这里,是神的空间,”夜拉着迹部的手,走向一条灰­色­的路,待走近了,迹部看到门上用英语写着HarryBotter,他看向夜,“这里是???”

“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夜笑着道,“这是最安全的官方通道,平时,我们是直接划开两个空间的链接点,根本不需要这条通道。”

刚说着,就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出现在门旁,“来着何人,可有时空管理者通行许可?”

夜挑了挑眉,“伽优夜。”

黑袍男人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夜的脚下,“在下莫恩参见夜殿下。”他心下疑惑,创世神怎么会用这样的通道?

夜没有去管他的想法,淡淡道,“开时空门吧。”

“是,”站起身,莫恩看了眼夜身边的灰发少年,心下明白了原因,躬身扶上门把,“殿下,您要到什么时间点?”

夜愣了愣,点点手指,“随意,就到万圣节的那个夜晚去吧”

“万圣节?”莫恩意外的看了眼夜,不是去剧情激烈的时间点,还真有些奇怪,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忙打开了门,恭敬的道,“时间,万圣节,地点,霍格沃兹大厅门外。”

夜淡淡一笑,真是聪明的时空守门人,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这些事情。

她点了点头,“对了,我上次离开后,有没有对他们的记忆进行处理。”

“回殿下,在下已经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在他们的记忆里,您是去了德国的魔法学校,做一段时间的交换生。”

夜的眉头抽了抽,魔法世界怎么会有交换生这种说法?

“很好,我知道了,”夜点了点头,拉着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迹部踏入门内。

不过眨眼间,迹部就看到自己站在一扇大大的雕花欧洲中世纪的大门外,因为是夜里,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大门两边燃着大大的火把,迹部突然怀疑,这是个什么时代?真的是夜说的英国20世纪90年代吗?

大门里面,与门外的清冷形成对比,打扮成各种传说中人物的高年级同学,穿着魔法袍乖乖坐着的低年级生,漂浮的蜡烛和南瓜灯,万盛节的气氛在此时显得极为浓厚。

德拉科带着他的两个跟班与哈利罗恩对峙着,赫敏和拉文克劳的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说着什么,大厅里欢闹着。

秋?张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坐在一起,说笑着,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哈利和德拉科的方向。

“噢,秋,你的眼神太明显了,快去你的王子殿下身边吧,”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把秋往德拉科在的方向推了推,然后和旁边的女生一起取笑起来。

秋有些不自在的走向德拉科,但是却避开哈利的眼神,总觉得,看着那个少年,她的心底,总会有些愧疚。

“秋,”德拉科握住秋的手,不屑的看了眼哈利,“我们去跳舞,救世祖,不知道你的女伴是谁呢?”

哈利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就仿佛看到了曾经,这个傲慢的少年还是个羞涩的男孩,与他并肩的是那个公主般的女孩。

德拉科喜欢的是秋,还是喜欢的这个少女的故乡?

毕竟,秋?张,和她来自同样一个国家呢。

不远处的赫敏看了哈利的表情,不太高兴的撇开眼神,男生就是这么无聊,争来争取,想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争的是什么。

门外,夜风吹来有些凉,夜笑着看向迹部,“打开这道门,你将看到不一样的世界,欢迎来到魔法世界。”

手中的扇子化为一根魔杖,在空中轻轻一挥,“门开。”

沉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光辉慢慢透出,然后是欢笑声,音乐声,当门全部打开时,全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站在大门处的一对少年少女,少年身着白­色­燕尾服,上衣左面Сhā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俊美的脸上带着高贵的笑。

少女一身贵族淑女裙,手中把玩着一根魔杖,波浪般的长发微微飘动,两人站在一起,竟让人想到了王子与公主。

低年级生并不认识夜,所以都惊讶的张大嘴,满眼的惊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又多傻。

高年级生和学校的教授表情各异,但也少不了惊讶。

半晌,才听到斯莱特林的一个高年级生低呼道,“公主???公主殿下。”

低年级生不解的看着平日优雅的斯莱特林,这个时候,哪还有优雅的样子?

“夜???”德拉科全身僵直,何时放开秋的手抖不自知,只是呆呆的看着大门处的少女,声音有些颤抖,“夜。”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在此刻也没用趁机取笑斯莱特林的失态,他们看到自己的学长学姐们的表情不对,也不敢随意开口,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

“噢,伽优小姐。”邓布利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站起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伽优小姐,没想到今日你会到这里参加我们的万圣节,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下,连低年级生都知道这个少女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些聪明的低年级生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开始窃窃私语。

“梅林啊,她竟然是斯莱特林的公主,”一个二年级生惊呼道,“竟然是她!”

“是谁?斯莱特林的公主不是潘西小姐吗?”他身边的伙伴感兴趣的问,显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竟然不知道,那是BALABALA”

大厅里的窃窃私语在迹部眼中全化为了一个信息,这个女人,曾经在这个地方造成轰动,就像曾经在黑主学院一样。

俯下身在夜耳边道,“你在这做了什么?”

夜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了什么,我是斯莱特林公主,公主!”那副模样倒真像只惹急的小猫。

在外人眼中这副亲密的模样,却让人怀疑起两人的关系。

夜看了教授席上并没有那个严肃的男人,移开目光,与迹部并肩走向站起身的邓布利多,走过赫敏身边时,对她友好的笑了笑。

赫敏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走远,她懊恼自己的失礼,尴尬的笑了。

“赫敏,你和她认识吗?”她身边的女生惊讶的问。

赫敏顿了顿,思考道,“勉强算是认识吧,那时候???”想起那时候她对哈利的提醒,镜子,父母的爱,突然睁大眼睛,这么说来,她早就预料到了那些事情,这么可能?!

“赫敏,赫敏,你怎么了?”女生奇怪的看着赫敏这样的表情,为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勉强的恢复正常的表情,赫敏看了眼与少女并肩的少年,是个美貌的少年,他的身上,有德拉科的优雅和高贵,同时又有德拉科所没有的成熟,那个少年也是魔法师吗?

“邓布利多校长,”夜对邓布利多礼貌的行李、礼,“这是我的伴侣,景吾?迹部,今日来此一是为了参加学校的晚会,二是为了和大家告别,也许,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不请自来还请校长你原谅。”

邓布利多没有想到夜会这么直接说这些话,他笑呵呵的看了眼迹部,“迹部先生,你好,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欢迎你的到来。”

“我的荣幸,邓布利多先生”行以贵族礼,迹部淡淡道,“能来夜曾经走过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自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听到夜称他为伴侣的那一刻,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他明白,那不是他的幻觉。

“噢,迹部先生真是个贵族绅士,请不要客气,”邓布利多没有问他们怎么到这里,同时也没有问迹部的身份,只是言语中带着对迹部身份的试探,“也不知道迹部先生对这里是否适应?”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微笑道,“还算华丽。”

令邓布利多失望的是,这个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回答他的问题,看来不是简单的少年啊。

“舞会就要开始了,伽优小姐和迹部先生怎么可能不跳一曲呢?”邓布利多笑着道,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是呢,”夜笑着道,“那么,我们就失陪了,邓不利多校长。”

他们身后,灯火辉煌。

爱吗?

德拉科没有猜到,再见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他的身边有秋,而她的身边有别的少年。

三年时间过去,很多时候他会想起这个不辞而别的少女,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曾经说过的那个国家,久了,竟然成了执念,到现在,他竟然不知道他坚持的是他对她的爱,还是对她的怨。

迹部握着夜的手,踏入舞池,两人在一起已经跳过多次舞蹈,每一次都是华丽到极致,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世界,那个邓布利多似乎对你有所忌惮,”迹部搂着夜的腰,转了一个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见的人在这些人中间吗?”

他扫过人群,注意到金发少年对夜的注视,和别人惊艳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里面的东西,他看得出是什么。

夜扫了眼入口处,淡淡笑道,“恩,有一些在。”

她们旁边的一对正在争吵着什么,夜歪头看着他们,竟然是赫敏和罗恩,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协调。

似乎感觉到了夜的注视,赫敏向夜看来,有些尴尬的对她笑笑,脸上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恨恨的瞪了罗恩一眼。

“你认识?”迹部看着那两人你踩我我踩你的样子,抽了抽嘴角,“真是不华丽啊。”

夜无奈的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华丽的,你啊,”她低低的笑出声,华丽的裙摆在舞池中画出绚烂的弧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这些已经长大的孩子,然后,离开。”

迹部笑了笑,转转头,再次对上了铂金­色­头发少年的目光,里面有迷茫,怨恨,还有不甘,里面复杂的情绪让他愣了愣,这个少年,与夜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看了眼他身边的黑发少女,他没机会了,夜从来都不允许这样的背叛。

德拉科看到那个少年戏谑的眼神,握紧了拳头,是在炫耀他的胜利吗?

“德拉科?”秋不解的看向有些不正常的德拉科,“你怎么了?”那样的眼神和僵硬?

疑惑的看向舞池中最耀眼的一对人,秋再看看德拉科,斯莱特林的公主,夜?伽优吗?

舞蹈结束,夜领着迹部走下舞池,魔杖在手里打着转,走向德拉科站的方向。

“德拉科,”夜行了淑女礼,“好久不见。”

“夜,”德拉科不自然的笑了笑,笑容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好久不见。”

夜也没介意,看向站在德拉科一边的黑发少女,微微想了想,“是来自中国的张秋吧?”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伽优夜”

中国式的礼仪让秋?张有种亲切的感觉,她握住对方的手,“你好。”

来自中国的语言,让张秋的眼眶微红,“没有想到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我来自中国啊,”夜笑着收回手,“自然能把国语说好。”

迹部勉强能够听明白夜在说什么,他抚着眼角的泪痣,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忘告诉别人自己来自中国,她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国家吗?

张秋听完夜的话,高兴的道,“你来自中国,真的?”

“是啊,”能让这个做事成熟的女子在这个时候也会显得小孩子气,是因为故国的情思,倒是个不错的人类。

虽然,在处理爱情这件事情上有些问题。

迹部看着两个女人已经把他们遗忘,用汉语旁若无人的聊天,有些无奈的对德拉科自我介绍道,“景吾?迹部,见到你很荣幸。”

“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这话,却带上了不情不愿的意味。

两人的手握上没多久就放开,同样骄傲的两人,在此刻毫不掩饰他们的强势。

“迹部先生是魔法界的贵族?”德拉科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家族呢。”

“马尔福先生的见识太少,本大爷当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迹部看了眼夜站的方向,“这个世界上,不止是魔法世界有贵族。”

“原来不过是个麻瓜,”德拉科不屑的笑道,“夜可是个魔法天才。”言下之意是他配不上夜。

“可惜,夜不仅仅是魔法天才,”迹部淡淡道,“魔法于她,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德拉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反讽道,“麻瓜世界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维持着优雅的姿态,但是说出的话却不见得有多温和,他们两人四周站的学生已经聪明的走开,不去招惹这两个人。

赫敏和罗恩下了舞池就相互分开,赫敏不太高兴的走到哈利身边,“罗恩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跳舞!”

她身边的哈利却一点反应才没有,赫敏诧异的抬头,发现哈利看的是德拉科的方向。

赫敏看了看,道,“哈利,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是那种高傲的少年,就如那个叫迹部的少年和德拉科。

“那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啊,”赫敏感兴趣的道,“没想到,那个叫迹部的家伙气势上竟压过了德拉科。”

哈利头也不抬道,“他们都是贵族,自然是这样。”

“不是,那个叫迹部的不是魔法界的贵族,”赫敏道,“在魔法界贵族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是普通世界里面的人。”

“可???可是,”哈利惊讶的看着赫敏,“夜怎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赫敏的眼睛转了转,看向邓布利多的方向,在哈利耳边轻声道,“你没有看出校长对伽优的态度吗?”

哈利想了想,校长看到夜出现时,竟然站起了身,而且对她身边的少年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这怎么可能?

“伽优的身份恐怕很不简单吧,”赫敏对自己的推理还是很有自信的,她肯定的点点头道,“所以,没有谁敢反对她的意见,还有,你不觉得伽优突然去德国做什么交换生很奇怪吗?”魔法世界,根本就没有交换生的存在,她离开,恐怕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吧,要不,就是邓布利多忌惮伽优的力量,能让校长都忌惮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哈利低头想着,看着和秋在聊着上面的少女,不简单吗?

“夜,她想要做什么?”哈利低下头,“她是那个人那边的人吗?”

赫敏无奈的叹口气,她抚着额,“哈利,如果她是那个人的人,邓布利多怎么可能这么容忍她,而且她怎么会在第一年的时候提醒我们?!”

赫敏不是不知道哈利对夜的特别,只是,他用这样的思想去猜测她,注定了两个人不会有什么未来。

哈利垂下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少年对美好事物的情怀,并不是爱情,也许,他只是在进入霍格沃兹的那夜被少女忧郁的双眼迷惑了心,也许,那样的感觉只是迷恋。

转过身,他抓抓头发,“哦。”

赫敏翻个白眼,不再对他愣愣的样子抱什么希望。

和秋聊了一会,夜走到迹部和德拉科身边,夜笑着对德拉科道,“德拉科的女朋友很可爱。”

曾经单纯骄傲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俊美的少年,夜微微笑道,“德拉科已经长大了呢。”

略带叹息,夜看着大厅,淡淡笑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吧。”

德拉科跟在夜的身后,俊美的脸上隐隐有着悲伤,走出大厅,风吹在他身上有些凉。

迹部站在两人五米远的地方,观赏着不远处的喷泉。

被夜风吹得冷静下来,德拉科看着身边的少女道,“当初,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夜淡淡一笑,“德拉科,我不是不辞而别,而是没有告别的机会,我的哥哥强行带走我,我也没有办法。”

“哥哥?”德拉科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三年前的记忆中有什么不对,可是所有人的说法都一致,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是啊,哥哥,”夜转身看着德拉科,表情有些模糊,“那个时候德拉科说过要保护我的话,我一直记得,所以,我才会来告别,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伽优夜,也不会???”

“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德拉科低吼道,“你可以那么漫不经心的说要离开,你可以那么漫不经心的带着别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是看不到别人?!”

夜呆了呆,“德拉科?!”

他已经有了秋,为什么,现在的样子却像是被背叛了般?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德拉科撕下自己傲慢的伪装,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为什么,你这么不在乎?”

唰??唰??

­干­枯的树叶吹落,夜接住枯叶,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看着德拉科,眼中划过惊讶,“你喜欢的不是???”不是张秋吗?

“你总是这样的认为,你认为的就一定是了吗?”德拉科倔强的看着夜,“你什么都不知道。”

夜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十一岁的孩子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德拉科也不例外,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他不可能还分不清什么是迷恋,什么是喜欢吧?

“秋,她和你来自一个地方,不是吗?”

那不是爱

风变得有些大,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叫德拉科的少年,他说的话让他很不高兴。

他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个情敌,只是,那个女人,到底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啊?

两人间的谈话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不高兴的提步走向别处,该死!

迹部虽然不知道魔法世界到底有什么危险,但是他也知道不知道的东西不要乱动,长长的走廊上会动的油画,穿来穿去,透明的鬼魂,还有发出奇怪叫声的植物,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奇怪的存在,但是,比起那个女人的存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什么时候霍格沃兹的学生竟然不参加晚会到学院里四处闲逛了?”低沉的男声在迹部的不远处响起,隐隐夹杂着嘲讽。

迹部看向来人,是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头发微微有些油腻,俊美的脸上很严肃,让人有种­阴­沉的感觉?

男人仔细的看了他两眼,“你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你是谁?”掏出魔杖,他指着迹部道,“快说。”

迹部微微挑眉,行了个欧洲贵族礼,“这位先生你好,我是景吾?迹部,是来参加贵校万圣节舞会的客人。”

“客人?”男人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但是手上的魔杖却没有收起来,“那只老蜜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请客人,大脑被巨怪吻过了吗?”

迹部的眉头挑了挑,巨怪?老蜜蜂?

“你是巫师?”男人再次看了眼少年,这个人,身上没有巫师的感觉。

迹部抚着泪痣道,“啊恩,本大爷是不是巫师很重要吗?我想这位先生,您的待客之道实在是很失礼。”看着还对着自己的魔杖,迹部挥手弹开,心下想道,有夜给他的力量,似乎还不错。

无声咒吗?男人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有了些惊讶,他收回魔杖,“那真是失礼了,那么客人,您是不是应该回舞会上去了呢?”

迹部想了想,没再多说,他不想在这里给夜找麻烦,转身向来路走去。

男人想了想,跟在他的身后,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能使用无声咒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来头?

走到喷泉旁边时,夜已经不在那了,还有那个少年也不在,迹部不高兴的哼了声,转身走进大厅,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沉着脸踏着地毯走到一边,迹部看着在舞池跳舞的两人,那个女人!不华丽!太不华丽了!

正在气头上的迹部没有看到身后男人变了的脸­色­,所以也就不知道,实际上这个男人和自己亲爱的女友也有关系。

“呐,德拉科,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夜微笑着问道。

德拉科哼道,“不知道的是你,不是我。”

他看了眼迹部的方向,“他真的是你的伴侣?”

“啊,景吾,”夜笑弯了眼睛,“是啊,我的伴侣。”

“可是我喜欢你,”德拉科道,“你不会重新选择吗?”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那个麻瓜差劲,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夜会选择一个麻瓜。

“是他选择的我,不是我选择的他,”夜淡笑道,“德拉科,你现在只有14岁,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喜欢,并不代表那就是爱,如果你一定坚持,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在你七年级的时候,我会再次出现,给你选择的机会,但是不是现在,爱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德拉科皱眉,“你不也只有14岁吗?”

夜摇头,“不是哦,所以,现在的德拉科不能站在我的身边,德拉科应该在这个学校过完自己的学生生涯,而不是留在一个泥不了解的女人身边,我,并不仅仅只有德拉科看到这一面啊。”

不是和自己相同的年龄,却在同一年收到学校的通知书,可是随意的来到霍格沃兹,这样的她,的确不是自己最开始看到的样子,所以,她才告诉自己吗?

这个人,其实有颗柔软的心呢,不然,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些,把这些告诉别人,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吧。

低笑,德拉科看着少女,“好,我会在七年级结束的时候等待你的到来。”那个时候的他,可以与她并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那个字,、。

“啊咧啊咧,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夜摇摇头,刚好一曲结束,她松开德拉科的手,走出舞池,转身对德拉科笑了笑,“那么,我期待你的未来。”

“真是不华丽的行为,”迹部走到她的身边,脸­色­不太好看的道,“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

“什么招惹,他是我在霍格沃兹最好的伙伴好不???好,”夜看到迹部身后之人时,声音不自然的顿了顿,“斯内普?”

迹部看到夜这样的反应,转过身看向身后穿着黑袍的男人,这个人原来是叫斯内普吗?

斯内普冷笑道,“3年不见,伽优小姐的越来越不礼貌了,还是出去过后,脑子里面已经忘了什么叫做礼貌?”原来,是她带来的人,斯内普看着少女,眼中隐隐带着恨意。

夜淡淡一笑,恢复自然,优雅的行礼,“斯内普教授晚上好,”她介绍着身边的迹部道,“这是我的伴侣,日本的贵族景吾?迹部。”

“伴侣?”斯内普咬着牙看着微笑的少女,“没想到伽优小姐的脑子里面竟然会有这样的词语,真是让人意外。”

这句明显带着嘲讽的话让迹部皱起了眉头,但是看到身边的夜依然带着笑,忍了忍,终究什么也没用说。

夜垂下头,轻声道,“斯内普,不管是怎样的人,总会累的,也会想停下来,景吾,他是我最在意的人,所以,我选择停留在他的身边,也想要留在他身边。”

迹部睁大眼睛,从未想到夜会这么直接的告诉她对自己的在意,她的举动中能表现出她对自己的特别,可是没有想到???

“你在意谁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伽优小姐,在你离开霍格沃兹的时候,你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斯内普冷着脸转身就走,身后的黑袍翻滚,只是背影有些急,显示出他不安的心。

夜看着那孤单的背影,紫­色­的眼睛中有什么流过,她握紧迹部的手,手微微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迹部看出那个男人看夜的眼神并不是老师对学生的眼神,那时他就明白,那个说话毫不留情的男人,和夜之间,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是西弗里斯?斯内普,”夜叹气,“他是个孤单却骄傲的男人,和我在一起,他只会更加的孤单,他对我,也许不是爱情,只是那个傍晚,我的行为温暖了他的心,也或许只是那个傍晚的夕阳太过美好,我魅惑了还不成熟的他,并不是所有的心跳都是因为爱情而加速的。”

迹部看着这样的夜,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夜歪着头看着迹部,淡淡的笑开,“啊,我一直记着景吾的话呢,一直都会记着。”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不是???爱你呢?”迹部犹豫的看着夜,问道。

两人此刻坐在斯莱特林专用的长桌上,悠闲的喝着红茶,他们的眼前,还有很多人在不停的玩闹,舞池里,哈利和金妮正羞涩的跳着舞。

夜喝了口红茶,“不知道,不确定,但是我却知道,他是西弗里斯?斯内普,不会为爱情而放弃原则的他,不会接受我已经有了你的事实,竟然是这样,我何不给他离开的借口,何况,我什么都不曾给过他,唯一做过的,也不过在幼时的他给他微不足道的帮助,这不是爱情的开始,一切因为感动开始的爱情,都可能会以失望告终,竟然这样,就让他早一点失望,那样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迹部看着杯中的红茶,看着远处被几个少年围着讨好的铂金少年,竟然是这样,为什么还会给那个人一个机会?

仿佛看出了迹部的想法,夜淡淡的看着德拉科的方向,“他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许等到那一天,他才发现曾经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对美好事物的迷恋,一张美丽的皮囊而已,爱情,不应该只在于外表。”

迹部没有想到平日对谁微笑的夜竟然把爱情看得这么透彻,甚至看透人心,这样的她,累吗?

“你能相信我,我觉得很幸运。”迹部喝着杯中的红茶,“看着他们在你的生命中走过,却没有被你留下,我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幸运的那一个。”

夜看着迹部脸上满足的笑,心微微一暖,“也许,他们才是???“

一只手拿开她手上的红茶,迹部把少女搂入怀中,“我是幸运的,夜。”

少年温暖的怀抱,让夜笑开,她闭上眼,嘴角弯了起来,勾成了好看的弧度。

我也是幸运的,景吾。

哈利不经意的看到了相拥的两个人,那副画面,唯美动人俊男美女,那两个人,也许真的是最相配的

“哈利,怎么了?”身边单纯的女孩不安的问。

“没什么,”哈利对女孩笑了笑,不再看两人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带着独有的清澈,竟也显得动人起来。

哈利握住女孩的手,这样也好啊。

幸福(正文结束)

晚会结束,学生们也渐渐散了,大厅里面的人越来越少,烛火明亮的大厅,渐渐的变得有些清冷起来。

夜站在大厅的角落,迹部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平淡的眼神,“舍不得?”

“啊、”夜收回目光,眨了眨眼,淡淡的笑,“只是看到了他们的命运,有些???”她顿了顿,扭头看向坐在校长席上的白发老人,想了想,“有些遗憾,罢了,我们走吧。”

“走了?”迹部有些意外的看着夜,她要见的人只是这几个人吗?

“是啊,走了,”夜淡淡一笑,“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想,我会再见到他们的。”

提起裙摆,夜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邓布利多校长,今日叨扰了,现在我也应该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了眼在一边等待着的少年,慈祥的对夜笑道,“伽优小姐,现在很晚了,何不休息一日再走?”

“带无关人员来此已是夜的不敬,怎可再让校长你为难,如今见了要见的人,结束要结束的事,我已经可以离开了,”夜笑了笑,抬起头,看进邓布利多的眼中,“最终,胜利最终属于正义,校长,这是我送你的预言。”

不再看邓布利多的表情,夜转身走向迹部身边,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消失在空气中。

邓布利多呆呆的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预言?她有预言的能力吗?只是,为什么,她会那么肯定的告诉他,还有那眼底的同情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的黑暗,正义终将是胜利的一方吗?

“夜,你为什么你会他告诉他那些?”迹部在踏出空间门时好奇的问。

“我只是想他在死的时候会安心一点,”夜淡淡的看了眼身后的时空之门,“他,会死在伏地魔的手中。”

“伏地魔?”迹部好奇的问,“反派?”

“是啊,这个世界里面最大的反派,可是却让很多人喜欢,一切悲剧也是由邓布利多的控制欲造成,其实,哪有注定的反派和正派?”夜关上身后的时空之门,“在神的眼中,没有对与错,只有命运的注定。”

什么是绝对的是与非,没有,一切都是命运的玩弄,她看得清晰,却没有心力去改变,因为命运太多,她麻木的心已经没有改变别人命运的冲动,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曾经让她心痛的玖兰枢。

时空之门被合上,一切恢复成原状,夜引着迹部走到网球王子时空之门边上,迹部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道彩­色­的门,白­色­,红­色­,灰­色­,还有绿­色­,夜笑了笑,触上绿­色­的部分,门缓缓的打开,门后,是一片繁华的现世。

“走吧,我们应该回去了。”

他们的身后,黑­色­的门孤零零的关闭着,门后,是神秘的魔法世界。

禁林中,黑发男人睁开了红­色­的双眼,“夜?伽优?”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你,跑不掉的。”

他站起身,看着霍格沃兹的方向,“你们,等着我的回归吧。“

繁华的街头,迹部和夜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间,夜淡淡笑道,“景吾,这就是我的生活,不停的参与不属于我命运的生活,不断的游走,这样的生活,你还要???”

“喂,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别有那种不华丽的想法,本大爷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迹部揉着少女的发顶,“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华丽了?”

“切!”拍开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的手,夜双手抱胸道,“景吾,我的身边还有比你更完美的人哦。”

“谁?”迹部皱起眉头,“难道是新的情敌?”

夜摇摇扇子,摸着脖子上的青灵珠,笑得眉眼弯弯,无应该要出来了吧。

不理会自己身边满脸不华丽的人,夜快步走在前面,走到人行道旁边,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阳光,笑眯眯的感叹,“真是????温暖的阳光啊。”

一直都不喜欢阳光,太过刺眼也太过热烈,她却忘了,阳光,同样也可以给人温暖。

转过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少年挥手,“景吾,我在等着你。”

阳光下,少女的笑让少年不华丽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大步走近少女,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回家。”

是啊,回属于他们的家。

华丽的别墅大门处,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丛玫瑰旁边,用厌恶的口吻道,“真是难看的花。”

站在他身后的女仆捂着最嘴角偷偷的笑了笑,“杀生丸主人,您喜欢什么样的花,我们会为你栽种。”

杀生丸头也不回道,“无聊。”然后转身走开,身后的玫瑰开得一片艳丽。

女仆看着那孤傲的背影,摇头叹息道,“明明就很在乎嘛,真是口是心非,不过???”她双手合十,“不愧是杀生丸大人,这样的背影也很酷啊。”

正从这边走过的管家无奈的摇头,现在的神仆越来越没有自觉了,难道是自己对她们太好了吗.看来,需要好好教他们规矩了,不然惹恼了殿下,就是他的失职了,想到另外两位殿下对这位殿下的重视程度,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墅外面,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不停在的再门口处转圈,俊美的脸也皱成了可爱的包子脸,“可恶,在这里等了一天了,怎么夜还没有出来?”

因为晒太阳,脸变得有些惨白的他无力的蹲在墙角,“人家放弃追随枢大人,为什么夜却不在啊?”

揉了揉有些晕的头,他靠着墙,蓝­色­的大眼有些模糊,“夜,你,会不会像对枢大人那样,让我忘了你?”

想到枢大人完全忘记了夜的存在,他的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只是不停的想着少女的笑,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跑到这里来,却忘记自己晒多了太阳身体会难受,到现在,连看东西都已经不清晰了。

夜与迹部下车后,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夜奇怪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迹部。

迹部摇头,“我不认识这么不华丽的人。”

夜黑线,不就是蹲在门口了吗,这就不华丽了?

走近蹲在地上的人,她才发现是蓝堂,诧异的蹲下身,看着把头埋在膝下的蓝堂,“英,你怎么在这?”

蓝堂听到夜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模糊的双眼只能看到少女隐隐的轮廓,“夜???你回来了?”

见到蓝堂一脸的惨白,甚至有些透明,夜皱着眉头,担忧的摸摸蓝堂的额头,“蓝堂,你怎么了?”

蓝堂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喉咙里面烫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一黑,向前倒去,仿佛躺在了一片柔软的白云上,能看到她了,真好。

“喂,蓝堂???蓝堂?”夜一脸茫然的扶着已经晕倒在自己肩头的蓝堂,吸血鬼也会晕倒吗?

“殿下,这个吸血鬼已经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了,您认识他?”管家从大门内走了出来,他对夜和迹部行了礼后道,“他晕倒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晒了一天的太阳,因为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所以没有让他进来,请殿下您恕罪。”

“罢了,不是你的错,把他抬进去吧,”夜有些头痛的抚着额头,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管家一下扛起蓝堂,突然转过身道,“殿下,一个吸血鬼能站在太阳下面等您一天,我想,这样的感情值得您去正视。”

夜愣了,迹部怒了。

站在大门外,夜机械的对着天际翻了个极其不华丽的白眼,说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不华丽的字眼,靠!

迹部瞟了夜一眼,“啊恩,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说完这话,他扔给夜一个华丽的背影,转身进了大门。

夜可怜巴巴的看着被重重合上的大门,为什么她有种迹部越来越有气势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夜叹了口气,刚准备进大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声音。

“夜。”

夜转身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有些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你是???Honey?”不是她太不冷静,只是对方已经变成了美少年模样,样子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可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夜,你很久没有来学校了,”光邦脸上带着苦笑,“为什么不来学校?”

“也?”夜眨了眨眼,“我最近去了英国,没有和大家说,真的很抱歉,我??????”

“我不要你的抱歉,”光邦走近夜,蓝­色­的眼中带着隐忍的感情,“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们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在你心底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是,夜,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在我7岁那年的雪地里都喜欢上了,我知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迹部景吾,可是,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至少,让我可以有爱你的机会。”

当他在电视上看到夜和迹部并肩面对媒体时,他就知道,那两个人之间有着别人没有的默契,可是,他不想离开这个少女,他一直记得少女曾经说过后宫的话,即使只是一句玩笑话,他也忍不住的当真,至少,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夜握紧了手中的香木小扇,“光邦,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光邦苦笑道,”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光邦顿了顿,继续道,“在雪地里面,你穿着红­色­的和服,但是丝毫没有受天气的影响,还有可以眨眼间杀掉那些吸血鬼,这些,都不是普通人都可以做到的。”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忘记???”

“我不在乎!”光邦吼道,“你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什么是好的,以为什么是坏的,为什么不听听别人的心,为什么不可以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夜愣愣的看着这样的光邦,记忆中总是抱着可爱的兔宝宝的男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有那样的眼神,光邦不是应该是喜爱甜甜的蛋糕,然后笑得很可爱的样子吗?

为什么,她不知道光邦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神,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还是,事情发生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还是,真的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这样的光邦,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夜无奈的叹气,转身打开大门,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有种难言的寂寞。

光邦看着大门打开,少女的身影在眼中变得模糊,闭上了眼睛,还是不行吗?怎样都不能吗?

为什么,心里难受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喂,你不想进来吗?”少女站在门口,虽然脸上写着不耐烦,可是眼中却带着柔和。

光邦愣住了,夜,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你不想进来吗?”少女倚在门边,“那么我就进去了!”

“不要,”光邦跑到夜的身边,握住夜的手,“我要进去!”

“啪!”扇子轻轻的敲在他的头上,夜笑着道,“那你站在那做什么?”

“我不是有些意外嘛,”光邦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夜侧头看向还比自己要矮一点的美少年,挑了挑眉。

“没,没什么。”摇着头,光邦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说什么话。

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树下的杀生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属于两人间的默契。

杀生丸看了眼夜身边的少年,眼神暗了暗,却什么都不说,转身消失在树荫后。

夜的­唇­角动了动,眼中带着暗­色­,“杀生丸。”

光邦看到了树下举止优雅的白衣男人,他也看到了夜眼中的愧疚,知道他们两人间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可是他却聪明的选择不多问,甚至是移开了自己打量的目光。

穿过大大的玫瑰园,不停的有路过的仆人对夜行李,光邦才知道,夜的财富,是他不可想象的。

穿过玫瑰园,看到了一栋白­色­的小楼,光邦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夜的面前,“殿下,您的朋友已经醒了,他想见您。”

夜点了点头,她看了眼身后的玫瑰园,“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杀生丸和景吾,我???”

“殿下,这是他们必须要接受的,”管家看着夜道,“殿下,如果他们接受不了,那么,又怎么接受殿下您的生活。”

闭上眼,不再说什么,夜转身上了楼,光邦对管家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管家看着两人的背景,低下头,“殿下,你应该学着去接受。”

推开门,蓝堂正准备从床上起来,看到夜,他傻傻的一笑,“夜!”

夜看着少年傻傻的笑,笑里有着她不明白的幸福,淡淡一笑道,“你疯了吗?怎么能在太阳下站一天?”

“我忘记了,”蓝堂摸着头,笑得灿烂,“不过,幸好我等到你了,夜。”

我等到你了,夜。这句话,让夜想起少年曾经对自己纯粹的好,心微微一颤,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对待过这个少年。

蓝堂英,这个单纯的少年啊。

夜错开他的目光,“现在好点了吗?”

听出夜话里的关心,蓝堂想得更加的灿烂,“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脱力而已,现在可以见到夜,什么都值得了。”

“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用晚餐吧。“夜转身下了楼,嘴角却带上了浅浅的笑。

跟在夜后面的蓝堂和光邦对看一眼,相互礼貌一笑,同时也明白了彼此的用意,然后又各自移开了目光。

三人下楼后,迹部,杀生丸,伊尔迷已经坐在餐桌上,见到夜身后的两人,表情各异。

一顿饭吃得气氛诡异,夜放下餐具,“我先上楼了,你们慢慢用吧。”她,只是想给他们交流的机会,结果如何,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范围。

伊尔迷看了眼几人,没有说话,意思是他没有意见,对于他来说,只是陪在夜的身边最总要,别的,他都不想管,而且也管不了。

“人类和吸血鬼?”杀生丸淡淡的看了眼两人,话语中带着杀气,“你们,有什么资格留在夜的身边?”

“在夜的眼中我们都没资格,对于夜来说,什么能力都不重要,不是吗?”光邦笑眯眯的回答道,“有爱夜的心,就是最重要的资格,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资格的说法。”说到这时,光邦看了迹部一眼,让他意外的是,迹部没有他想象中的恼怒,甚至是没什么反应。

杀生丸冷冷的看了眼光邦,“那么,就看你的心有多坚定了,”他不是不介意,只是那个人,漫长的生命中,如果只有他一人,温暖不了她的心,只是想因为爱而妥协。

“啊恩,本大爷也用好了,”迹部站起身,淡淡道,“你们要怎样,本大爷不想管,但是本大爷不想看到谁伤害夜,伤害夜的人,本大爷不会放过他,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说完这话,迹部上了楼,伊尔迷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学习室,他不想因为学习而放弃和夜在一起的时间,他必须早一点把这些东西都学会。

“也,这么简单?”蓝堂诧异的看着只剩下他和光邦的房间,是他把那些人想复杂了吗?

光邦看了眼蓝堂,淡淡道,“因为,他们也爱夜。”

因为爱,所以,不想她孤单,不想她为难,那些人的心,不是和他们一样吗,只因为,深深的爱着。

夜靠着阳台,淡淡的笑望着星空,长长的银发在夜风中飞舞,飞舞着她独有的寂寞。

“夜,”温暖的怀抱从身后环住了她,少年吻吻她的发顶,“不要寂寞下去了,我们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景吾!”夜靠着少年的胸膛,“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夜,真的不适合说对不起,”摸摸夜的头发,迹部化去满身的骄傲,“我以为你会高傲的说,本小姐就这样了,你们要留就留,不留就走吧。”

“呵,”夜淡笑,“因为,开始在乎了啊???”

“因为我们也很在意夜,所以,我们理解夜的心,”迹部紧紧环住少女,“从今天开始,我们会保护着你的心,不让你再寂寞。”

“只要你不要随便的招惹一些人回来就好,”低沉的男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夜转过身一看,杀生丸站在他们的身后,虽然脸上依旧冷冷的,可是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身边,站着伊尔迷,傻笑的蓝堂,还有笑得灿烂的光邦。

“你们,”夜笑开,脖子上的青灵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映亮了她倾城的脸,突然,就那样笑弯了嘴角,“谢谢你们”温暖了我的心。

身后,玫瑰盛开正艳,在夜里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犹如爱情的甜蜜。

因为相爱,所以相伴。

无论是怎样的过去,怎样的样貌,怎样的身份,只要相遇,相识,相爱,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么,就会是幸福。

你幸福吗?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幸福,那是从心散发的快乐,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是自我的满足,那么,就幸福了。

呐,夜,你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

幸福啊,就是你的心,温暖吗?

心,他们温暖着我的心,是幸福吗?

那,就是幸福了啊。

恩,我很幸福。

那么,就这样幸福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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