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了客人,祖孙三人就踩着月光去黄二杆家岩洞。
经过两次掩埋,岩洞里还有尚未清除干净的泥土。不算宽敞,平时呣子俩住并不显狭窄,现在多出三个人就十分拥挤。
一听祖孙三人还没吃夜饭,黄大娘立即摸索着动锅灶。满容上去说:“我们有土豆,借你们锅灶一煮就好了。”
听这话黄大娘很不高兴,她嘀嘀咕咕说:“管你们一顿饭,还是管得起的,只要别嫌脏。”
满容只好不再客气,她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十分麻利地上去帮忙。
黄大娘一边打鸡蛋一边跟满容絮叨:“二杆说,你们家泡酸菜好吃,咋做的?我的泡酸菜总是发臭。”
满容说:“加把盐就好了。”
“加过盐啦,还是要臭。”
“再加把盐。”
“再加把盐再不行呢?”
“再加两把盐。”
“净加盐啊?咸得下不了口咋吃?”
“那就全部倒掉。”
猛然明白,满容是在哄人。这是乡下人才能理解的幽默,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岩洞里弥漫开少有的欢乐。
晚饭后单老太爷跟二杆挤一张铺,满容、单善跟黄大娘睡在一起。
满容睡得很不安稳,她半夜突然惊醒,她又梦见阮皮筋给她治病,弄得她十分难受。她近来经常做这样的梦,醒来后要好久才能平静。
她听见不远处的黄二杆也在不断翻身,似乎也不能安睡。满容忽然一阵兴奋,忽然心存一种异常强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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