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也被上锁了!这怎么办啊?我还要回家做饭呢!”又一中年妇女说。
“别说了,我的摩托车也被上锁了。咦,这不是有个小伙子在值班吗?去问他不就得了吗?”中年男子说完,朝谢流光走去,而那两个女的听到中年男子这番话,也向谢流光走去。
“这位帅哥,我的摩托车怎么被上锁了?”
“是啊,我们的也被上锁了!”这两个女异口同声地说道。谢流光冷笑了一声,看着众人说:
“上锁这事不是我干的,我只负责看守门口,不负责给你们开锁的。”
“那你知道是谁上锁的吧?小伙子!”这中年妇女说。
“嗯,知道。”
“那赶快告诉我们。”这年轻女子说。
“今天下午两三点那个时候,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这里是不允许停车的,你们偏要停,现在被上锁了,就来找我。”
“唉,今天下午的雨太大了,我们是为了避雨,所以急忙地把摩托车停放在这里的。”中年男子说。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帮你们就是了。”谢流光说完,又用对讲机喊他的领班莫西初,谁知这莫如初没有回答他,于是谢流光接连喊了四五次。这时,从对讲机传来一个非常嚣张的声音:“谢流光,你喊什么喊!不许再喊!做好你自己的工作,那么多事干吗?”
谢流光从声音听出,这是他的主任倪步兴的声音。
“刚才在对讲机的声音,你们都听到了吧?那是我们的主任在说话。”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想知道,那我们的摩托车什么时候能被解锁?”中年妇女着急地说。
“十来二十分钟是要等待的,我也想帮你们开锁,但我没有钥匙啊!”谢流光无可奈何地摆开双手示意道。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消逝,眼看七点钟快到了,谢流光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鞋子里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发白了,或许是被水泡得太久的缘故吧,都快脱皮了。谢流光一边不停地用纸巾擦鼻涕,一边盯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下班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六点五十五分,一同事来接他的岗。谢流光像往常一样,站在一楼停车场旁的广告牌下等待着集合。他的主任倪步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一楼停车场的广告牌下了,这倪步兴的脸红红的,原来刚喝过酒,十米之内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这时,一光头大胖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原来是莫如初。
“人都到齐了吧?”
“都到齐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今天,我在这里要说几件事,请你们注意听。第一,关于上下班的问题,由于最近下雨比较多,很多同事有迟到的现象,这点希望大家注意。第二,请各位同事上班的时候注意仪表,不能穿与工作无关的衣服。第三,我在这里要批评一下谢流光同志,他今天值班的时候严重失职,你们,那边停放的摩托车,就是他失职造成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进入办公大楼门口处的那块空地不允许停车,可你们就是当作耳边风。我今天所说的这些话,请你们注意点,没什么事就这样了。”莫如初说完,站到一边。
“我现在有些话要说。莫西初说的那些话,我就没有必要重复了。今天,我在这里要批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谢流光!他今天上班严重失职!你们看,那些摩托车就是最好的证明!”众人听到防损主任倪步兴这番话后,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谢流光不以为然。
“谢流光,你干吗这副表情?不服吗?”倪步兴盯着谢流光看,谢流光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向一边。
“你把头转过去想什么?我告诉你,谢流光,**的,你装什么装?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装逼,不想干的话就趁早给我滚!我们防损部门不缺你这种垃圾!”倪步兴借助酒兴,肆无忌惮地大声说,谢流光此时怒火攻心,手握着拳头,他想冲上去把这倪步兴暴打一顿,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倪步兴看见谢流光默不作声,觉得他好欺负,借着酒兴,于是便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地说:
“谢流光,我今晚说的这些话你不服吗?”谢流光听到倪步兴这话后,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喷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着鼻涕。
“你哑巴了吗?老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倪步兴仍然步步紧逼。
“对不起!我今天感冒了,我想早点下班可以吗?”谢流光有气无力地说。
“你感冒那是你的事,你今天工作上严重失职就得接受批评。”
“今天下很大雨,我也是人,难道我就不能避雨么?”
“你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看守门口!你让员工和顾客把摩托车停放在那块空地上,要是让店总看到了,又得骂我一顿。你工作严重失职,你还振振有词!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写网络小说的,连看个门口都干不好,你做人还有什么用?**的丢不丢脸?”防损主任趾高气扬,双手叉腰,一脸蔑视地嘲讽道。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可以下班了吗?”谢流光仍然有气无力地说,此时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想早点下班回去抓药打吊针,但倪步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仍然大声呵斥着说:
“谢流光,你给我听好了,今后要是再出现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这个人可以说很有心计,也可以说没有心计,不过这要看是在什么时候。好了,不说了,解散!”倪步兴话音一落,众人噤若寒蝉,纷纷解散。谢流光没有说什么,一个人缓步走上三楼的办公室打卡。打完卡后,就上四楼的员工车辆停放处取车。
谢流光开着摩托车回到了银沙镇,找到一诊所后便停下车,走了进来。
“流光,你今天脸色很苍白。”一穿白色大褂,身材有些发福,年纪将近花甲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唉,今天下午二点在大鸿发上班,被雨水淋了一个下午,现在感冒了。”谢流光说完,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接着咳嗽了几下。
“又打喷嚏又咳嗽,看来挺严重的。嗯,这个是温度计,你放到腋下,测量一下体温。”这穿白色大褂的医生递给谢流光一支温度计,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哇,这么烫!”
“怎么了?杨医生。”
“流光,你要打吊针,等下到里面的沙发上去。”
“打吊针要多久?”
“一个小时吧。”
“好的,那就打吊针吧。”谢流光有气无力地说。
过了一会,谢流光掏出温度计,递给这穿白色大褂的杨医生,杨医生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后,皱了一下眉头,原来温度计上显示着39度,属于高烧的那种。
“流光,进去打吊针吧。”
“好的,这就进去。”
谢流光缓慢地走向诊所里面,瘫坐在沙发上。杨医生随即拿来一大一小的玻璃瓶,在用酒精消毒后便把针头扎进血管里。
“你安心地坐在这里吧,玻璃瓶里的液体用完了,就喊我,知道吗?”
“嗯,知道了。”谢流光坐在沙发上,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看得出来他是相当的痛苦,谢流光拿出手机调好闹钟,背靠着沙发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闹钟突然响起来。谢流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吸了一口气,便喊了一句:
“杨医生,吊针瓶打完了!”
杨医生听到有人喊他,便往诊所里面走进去。
“嗯,确实打完了。好了,到外面交钱取药吧。”
谢流光打完吊针后,脸色好了些,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打喷嚏咳嗽。
“多少钱啊?杨医生。”
“让我算算,嗯,一共70块,这是三天的药,记得要准时吃药。”
“好的。”谢流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100块,递给杨医生。70块钱,不算多,但对于谢流光来说,这是他一天的工资。所以说,这天他白干了,因为淋雨感冒,去看病需要费用。
晚上的时候谢流光回到更新村,草草地扒了几口饭菜,连澡都顾不得洗,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躺在床上沉思良久,思前想后,最终做了个决定,离开大鸿发。大鸿发他觉得呆不下去了,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越想越气。先是光头大胖子领班,凭借着手中的那一点权利,对自己发号施令,气焰十分嚣张,然后是自己的主任当着众人的面要他收拾东西走人,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这里的人,但是手中有点权利的,都欺负他。与其在这里受欺负,不如离开这里,哪里做工不是打工?谢流光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于是便发了一条信息给他的防损主任,内容如下:今晚七点下班时你怎么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话?太不给面子了吧?说真那句,我当时真想揍你一顿,别以为只有你会打架。
倪步兴在收到谢流光的这条信息后,火冒三丈,趁着酒兴,他立即打电话给谢流光,噼里啪啦地骂起来:
“你谢流光欺负老子是不是?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看门口的,也敢跟我来较劲。你现在就来大鸿发,我在这等你,你我打一架,看看店总会把谁赶走。”
“我为什么要去?”谢流光回了一句。
“我看你是不敢去吧?你明天就来大鸿发商场办理离职手续,赶快!”倪步兴说完后,挂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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