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真轻轻“恩”了一声。一来,这种话题她真不知如何接,二来,也许是这里的光线太迷离,美容师按摩得太舒服,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仿佛快要脱离现下所处的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简真只知道钟婷婷做完面护,离开去了另个单间做什么,卵巢保养?让她继续躺着敷水晶膜什么的。
然后呢,美容师仿佛是换了一个,很体贴的一直告诉她进展,“我去换水”、“我去调膜”……简真没有力气张嘴,一概以模糊的“恩”作答。
真的是睡觉的好地方啊。
她的视点一直飘一直飘——
古朴肃穆的钟楼。
满池子红得夺目的荷花。
安静明亮的自习室。
白衣飘飘的男生和女生。
夹着书本、脚步匆匆的,是赶去上解剖课吗?
(为什么确定是解剖课——)
姗姗来迟的教授。
那具泡得只能用树皮来形容的尸体标本。
要把它从池子里抗出来。
(没有人帮忙吗?连他也——)
快要抗不住了。
“标本”朝自己整个压上来,强烈的甲醛味直冲鼻子——
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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