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算长，眨眼就到了。

简真按约定来到病房值班室，看见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钟婷婷。

本来钟婷婷茫然的盯着窗外。一看到她来，两眼放光，“就知道你不会失约。”

她就像个落水的人，急急抓住简真这根稻草。

仿佛只要抓住简真，她的所有困扰就会一扫而光。

简真想，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她竟然等不及要看原本笃定自信、胜券在握的钟婷婷得到答案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这个算不算恶意？

比之钟婷婷对祝涛催眠和对她攻心呢，又有多恶？

钟婷婷等她坐定，顾不得寒暄客套，直接问出来：“进展如何？你想起来当时为什么要打朱碧云的手机吗？你跟她说了什么？”

想必来之前，钟婷婷在自己家里对着镜子，反复演练这几句话，甚至连抑扬顿挫都设计好。

终于等到此刻，凝神屏气问出，就像律师对被告人扔出的最后一记重磅炸弹，势必将之打入十八层地牢，永不翻身。

简真深深吸气，“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头绪。”

钟婷婷满怀希望的眼神骤然黯了下去，像是忽然被扔上岸的一尾鱼，犹自挣扎，“一点都记不起？一丁点儿？”

简真眼神茫然，“对，完全不记得了——也许我当时真的醉了。”

钟婷婷并不满意这个解释，“那种酒，喝上十瓶八瓶都不会——”

同样的问题她以前问过，看来是忘记了。

简真忽然说，“也许，那瓶拿过来之前就已经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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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不然倒回去看之前的录象啊，也许可以验证，”简真积极的提建议，“为什么我们没想到这种可能？是，那水果酒的度数加上气氛也许不够麻痹，但是如果有人先在里面加料的话就说不定——”

钟婷婷霍的站起来，“你在怀疑他？你知不知道这么说对他是种侮辱？”

恩，这种揣测的确太不够意思了。

高大英俊的祝涛会对一个小实习生使出这么下作的伎俩？他当然不是是沉迷于泡妞把妹的猥琐男。

这种猜测一旦传到当事人耳里，他会怎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