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公子,你怎么在我家干草垛上啊?”摄魄笑着问。
“你好,你好。”龙丘明站起来打招呼,没想到脚下没站稳,身子哧溜溜滑了下来,一ρi股坐在地上。“这是你家?”
摄魄点点头,“三叔和观叔叔带着大家出去了,我留下来看家,就不请公子进屋喝茶了,得罪莫怪。”说着,一直望着龙丘明的头顶笑。
龙丘明伸手一摸,原来鸟窝一般的头发上Сhā着一根长长的干草,便揪下来,跨过几只啄食的母鸡,站在一棵乌桕树下,笑了笑道:“听说那姓龙的已经死了?”
摄魄脸上登时浮现一层阴冷的青色,瞬间又消失了,冷哼一声道:“他要是不死,也活不长。”
此时阳光披洒在庭院里,龙丘明看着摄魄,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冷冷的气息,隐隐约约又闻到一股香味,两种气息糅合在一起,冷香逼人,令人不敢接近。她整个人俏生生的站在屋檐下,活生生的,但又觉得不怎么真实,仿佛有一团似有若无的幻影包裹着,使她整个人像是水中的影子,既迷人,又虚幻。
摄魄转过脸,轻声道:“公子怎么一直看着我呢?”
龙丘明嘿嘿一笑,挠挠头,“你好看呗。”
摄魄顿时羞涩无限,轻轻低下头,但一张脸蛋儿依旧是雪白雪白的,没有半分红晕。
龙丘明怔怔看着她,心里却想的是,我的玉烟儿虽然没有她白,但脸蛋粉嫩嫩的,比她娇艳。
摄魄扭头进了屋里,背对着龙丘明轻声说道:“龙丘公子,摄魄昨天多有得罪,改天整治薄酒请公子,给你赔罪。”
龙丘明回过神来,哎哟一声,说:“糟糕,要迟到了,再见了,不用赔罪。”连忙转身就跑,一跑,嗖的一声,离地一丈多高,差点一头撞在墙外的一棵梧桐树上,幸好他反应的快,及时张开双臂抱住了树干,哧溜溜滑下去了。
“咦,龙丘公子使得好像是御风术,但听三叔说御风术是道家仙术,使起来长袂飘飘,如行风上,不会像龙丘公子这样狼狈不堪啊。”摄魄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扭头进了屋里。
龙丘明踩着上课的铃声镇定的走进教室,身后跟着的是植物学老师王振中,带着一副与啤酒瓶底一样厚的黑框眼睛,头发凌乱,腋下夹着一本厚书,嘴唇动着,似乎在喃喃自语。
小胖吹了一个口哨,朝龙丘明挤眉弄眼的,一脸高兴。
龙丘明不理睬他,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心想,你个死胖子,昨晚不讲义气,丢下兄弟一个人跑。要不是看在你去我家门口烧纸钱的份上,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植物学试卷发了下来,龙丘明一如往常的是满分,耳朵里听着王振中的表扬声,觉得挺腻歪,微微侧过脸,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北边第三排的蓝玉烟,心里竟然如小鹿撞了两下。
自己这是情窦初开不成?龙丘明在心里自我取笑了一番。
下课后,小胖讪讪走过来,一ρi股坐在龙丘明旁边的凳子上,还没开口,脸就红了,“明少,其实当时我不是贪生怕死,也想留下来跟你一起打架,但当时我一激灵,想到我老爹就只有我这根独苗,万贯家产后继无人,一双脚就不听使唤了,可耻的当了逃兵,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忽视我这个人生污点吧。”
龙丘明斜着眼看着他,冷冷哼了一声,“你没受伤吧?”
“没,话说当时我天生神勇,一蹦三尺高,直Сhā龙眼,那条恶龙喵呜一声,就化成碎片了。”小胖一回想当时的情景,顿时兴奋起来。
“喵呜?”龙丘明问。
“咳咳,是啊呜。”
“怎么不是猫叫就是狗叫,那条水龙当时是这么叫的?”龙丘明问。
小胖一挥手,“我拟声词词汇贫瘠嘛,反正它大叫一声,被我手刃了。”
“厉害,厉害。”龙丘明翘起大拇指,称赞道。
“快说说,那天我明明见你被那条巫术幻化的水龙吞了,你怎么毫发无损的逃掉的。”小胖问。
“只不过是些小伎俩,我咬破舌尖,吐了几滴血,那巫术就破了,我免费洗了一次澡。”龙丘明故作淡淡的说。
这时,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同学捧着一个小本,一脸谄笑的凑过来,“胖哥,给签个名儿呗。”
小胖从上衣口袋里取下金光闪闪的签字笔,龙飞凤舞的签了自己的大名。竹竿如获至宝,捧着走了。
不一会儿络绎不绝的来了十来个索要签名的,小胖得意至极,一一签了。
龙丘明冷眼旁观,等小胖忙完,问:“胖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小胖眉飞色舞说道:“咱们砸了墨黑胡同的赌馆,阉了龙哥,残了马爷。学校里已经传开了,你看,我特意准备了世界顶级文具制造商新出的限量版签字笔,唉,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签名签得手都软了。”
龙丘明愣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现如今龙哥已经死了,并且死得还很惨,自己这帮子人恐怕难以摆脱干系了,不出所料的话,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麻烦会源源不断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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