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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黑帝总裁诱妻记 > 255 最有光彩的一道风景

255 最有光彩的一道风景

祁老让安箬跪下,安箬也并没有其他的情绪,早就知道祁老让她过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安箬没有跪下,也没有理祁老,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没有听到祁老的话一样。

她是不会跪祁老的,如果祁老疼祁恒泓,跪祁老也是没什么的。

关键是,祁老刚刚伤害了祁恒泓,她又为什么要跪。

祁老看到安箬没有动静,因为上了年纪收敛下来的狠厉,在此刻暴露了出来。

祁老的龙头拐杖一挥,有力的棍­棒­,就打在了安箬的膝盖上。

安箬后面有祁一在拦着,所以她想要逃开,是不可能地。

不过当事人安箬,也并没有准备逃开。

她不想做无谓的反抗,竟然没有用,何必浪费时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要试试打在祁恒泓身上的棍­棒­,到底是有多疼。

祁老这一棍子很重,而且这一次不可能有人说住手,所以也就打在了安箬的身上。

安箬感到膝盖上一疼,疼得她的腿发软。

她不是多怕疼的人,现在疼得腿发软,祁老这一棍子使的力气可想而知。

安箬这一刻,不是在想其它的,只是在想着一件事,祁恒泓被打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应该是吧!而且一定比她疼多了,不然又怎么会那么严重。

安箬的思绪,飘到了那个充满祁恒泓冷硬气息的屋子,也不知道祁恒泓醒过来没有。

她今天好像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原来为一个人牵肠挂肚,是这样的感觉。

不管在哪里,每一分每一秒心里都在想着他,有时候思绪会继续延伸,不过还是因为他。

因为他,所以担忧无比。

因为他,所以心里很疼。

因为他,所以心神不宁。

因为他,不管面对什么,眼里,心里,都在想着他。

安箬知道,祁恒泓已经融入到了她的生命,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那一部分,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因为那一部分,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光彩。

没有了那一部分,她的生命虽然也不是完全­阴­暗地,但也没有那样充满光彩的风景。

那是属于祁恒泓的风景,他对于她来说,是最美的风景。

其实,她想要的,也不是很过分。

她想要的只是,有一个她喜欢的人,成为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一道风景,然后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这就是她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

祁老的拐杖,这么打在安箬的身上,安箬没有半点反应就算了,她一直都不一样。

可是,安箬的神­色­里,竟然还带着美好的憧憬,那种憧憬的学名,叫做幸福。

祁一看着这样的安箬,真的有些不可置信。

安箬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或者是反­射­弧太长了?

祁一在心里怀疑着,安箬到底正不正常。

祁老看到这样的安箬,又是一棍子往安箬的膝盖打去。

安箬还是没有反应,虽然腿上很疼,但她是不会在祁老面前表现出来的。

而且,她想着她跟祁恒泓的以后,也并不觉得,这些棍子打在她的膝盖上,到底有多么地难以忍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心里有了幸福的事情,那些不幸的事情,可以短暂­性­地忽略。

安箬现在就是这样,她心底的幸福,可以麻痹她膝盖上的痛意。

这就是最好的麻醉药了。

祁老使的力气越来越大,棍子打在安箬的身上越来越疼。

安箬不是木头人,自然也会感觉到疼痛。

就算心里有了幸福用来麻痹疼痛,但那也只是意念的力量。

能够维持的时间,真的一点也不长。

所以,现在的安箬,就像要倒了似的。

痛的地方是膝盖,没有力气的地方,也是膝盖,如果坚持不住了的话,就正好给祁老跪下。

她不想屈服于祁老,这个不痛地,一点也不痛,真的。

安箬在心里想着,­唇­已经被她咬得发白。

祁老又打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拐杖也被他杵到地上。

安箬在心里想着,这个拐杖总算是发挥了它本来的作用,不再是一个凶器了。

安箬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有心情想这个。

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过于压抑了,所以她想要分散注意力吧。

绝对不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想要分散注意力,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她还可以撑下去!

祁老的手劲很大,这个拐杖也不是一般的木头做的,它的重度很大,两者一合并,打到受力的膝盖上面,安箬说不疼,也是不可能地。

不过喊了疼,也没有用。

那个可以为她轻柔处理伤口的人。

可以把坚实的肩膀,借她靠着哭几个小时一下也不动的人,不在她的身边。

祁老没有打安箬后,事情并不是就这样完结了。

祁老转过了身去,安箬正是疑惑祁老是不是打够了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气息袭来。

她现在就算是想躲,也躲不开。

安箬敏锐的直觉,当然不会有错,后面的祁一在祁老转过身后,一脚踹到了安箬的小腿上。

这一脚,绝对是含着足够地力量,没有掺假一点,完全是往死里踹的节奏。

小腿一阵酸痛,安箬微微皱起了秀眉,祁老一定要她给他跪下是吗。

刚刚是膝盖,现在变成了小腿,下一个地方又会是哪儿。

安箬真的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的整条腿,是不是快要被祁老给废了。

祁恒泓醒过来后,她该怎么样第一时间过去,应该不能跑起来吧!

安箬正想着,祁一又是一脚往安箬踹过来,是安箬的另一条腿。

依然是毫不怜惜……

安箬跪在祁老面前时,对着祁老问了一句,“祁老,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跟祁恒泓。”

安箬其实知道答案,就是不服气地想要问出来。

祁恒泓为了她,打伤了上官绯,现在祁恒泓又对祁老不尊敬,祁老当然不会喜欢她。

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安箬忽视掉了一件事,就是祁恒泓跟上官妍之间的事。

安箬还不知道,祁恒泓为了她忤逆祁老的意思,不跟上官妍举行订婚……

安箬跪在了祁老的面前,脊背却是挺直地,没有一点弯曲。

就像祁恒泓被那些人打着后背,脊背依然是挺直地一样。

他们两个人,真的有许多地方都一样,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知道,都是不好的事情。

“离开祁恒泓的身边,对谁都好,我也不会针对你们了!”

祁老看着安箬那张倔强不服的脸,字字铿锵有力的说道。

有力到直入安箬的心底。

离开祁恒泓的身边……

安箬听到这句话,有些微微的愣神,她自己也想过离开祁恒泓,不过那是之前……

25祸6 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是祸水

她现在不想离开了,一点也不想。

不然夏洛让她回Y国,她为什么会百般理由不离开。

很大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她不想离开祁恒泓。

现在祁老让她离开,才答应放过他们,安箬当然是不愿意。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安箬都可以明确的告诉祁老,她不愿意。

“如果我说,我一定不会离开祁恒泓呢,你也还是要这么对我们吗?

在马路上面的时候,祁恒泓差点死在你派来的人手上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找我一个人报复。

你这样对祁恒泓,他会寒心地,希望祁老以后不要这样。”

安箬的脊背挺直,声音也是坚定无比。

这一切都是为了肯定,她不会离开祁恒泓,一定一定不会。

至于怎么会知道,马路上面的人,是祁老派过来的,是安箬从祁老身上得到的答案。

祁恒泓一回来,祁老就把他打得那么严重,所以让人埋伏在路上,枪打祁恒泓,也不是不可能地。

更何况,第一次过来祁家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通往祁家的私人公路旁边,有许多隐藏着的暗卫。

可一场枪战打了那么久,都没见一个暗卫过来帮忙。

她们枪战的位置,离暗卫埋伏的地方,并不算远,而且祁恒泓扔出去的那几个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应该不小吧!

那些暗卫难道都是聋子,都没有一点警惕­性­,还是说那些暗卫都死了,被追杀她跟祁恒泓的人打死了。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不然祁家怎么会这么安宁,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所以说,综合这么多,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追杀她跟祁恒泓的人,一定与祁老有关。

安箬说出来这个,不是责问祁老,她也没有那个资格,她只是希望祁老,不要那么残忍地对待祁恒泓。

祁恒泓那个别扭的人,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地吧。

安箬跪在地上想着,心再一次被祁恒泓装得满满的。

祁老总算是转过了身来,脸上布满了­阴­霾。

看到祁老难看的脸­色­,安箬就知道她是惹怒了祁老,不过她根本就不介意。

祁老是想派人枪打她,或者是用棍子打在她的膝盖上,她都已经试过了。

祁老也一定还有其他的方式整她,那也无所谓。

指望祁老对她多仁慈,那也是不可能地。

祁老看到跪在自己面前,却根本就没有一点服输的安箬,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

这样满脸­阴­霾的祁老,却是笑了出来,安箬当然知道,这是冷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或者是太有勇气,这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

祁老看着倔强的安箬,一个字一个字地冷笑道。

安箬也扬起了笑容,比起祁老老态龙钟的笑,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多谢祁老的夸奖,不好就算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

安箬不卑不亢地答道,脸上的笑容很美。

因为她不会忘记,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说过,女人还是蠢一点更可爱。

说这话的人,当然是祁恒泓了,其他人或许也说过,只不过她不记得了,就算记得那么一点点,印象也不深。

这个时候,安箬还可以对祁老说谢谢,祁老并不意外,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

“聪明的女人,或者是漂亮的女人,都有她们各自独特的价值所在。

如果把两者合二为一,既聪明又漂亮,那就是祸水,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安箬­唇­边的笑容依然在,并没有减一分。

祁老说她是祸水了,她就是祸水了吗?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地。

“能够得到祁老这么高评价的人,一定不多,但我并不觉得我是祸水。

我不会害了祁恒泓,又怎么能够背负这个不好的骂名呢?”

安箬说得极为讽刺。

祁一再次见识到了,安箬的勇气,竟然敢这么说,不过她从一开始,好像都是这样的。

“嘴巴这么能说,倒真是不一般!”

祁老对着祁一指了一下,祁一马上就上前,转到了安箬的面前。

祁一一巴掌打到了安箬的嘴巴上,这一巴掌打得安箬一阵生疼。

­唇­角也溢出了血渍,那血渍与安箬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像是一朵鲜红的花,绽放在安箬弯起的­唇­角。

这一巴掌真的很重,好像把她的牙齿打松了一颗。

或许是掉了一颗,不然也不会流出血来了。

安箬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了,或许什么都不想表达。

她都说了有得必有失,祁老让她跪下,打了她的膝盖,小腿,还有嘴巴,而她让祁老脸­色­难看至极。

这也算是扯平了。

祁一照着安箬的嘴巴,打了一巴掌,当然也是知道力度地。

他没有想到,他打得那么地重,安箬竟然还笑得出来。

这个女人,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女人,祁一这么想着,又是一巴掌往安箬的嘴巴上煽去。

安箬的­唇­,在祁一的两巴掌下,已经变得红肿,不再是原来完美诱人的­唇­型。

可这并没让她­唇­畔美丽的笑容,减一点分,反而是有一种倔强的意味。

安箬漂亮清澈的眼,直视着祁一后面的祁老,还是跟之前一样,并没有半分的胆怯。

祁老没有让停下,祁一当然得继续打下去。

祁一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如此倔强的安箬,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想法。

他想让安箬服输。

祁一又是一巴掌朝安箬红肿的嘴巴打过来,这一次,祁一并没有如愿。

安箬在祁一的一巴掌,凑近她­唇­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祁一的手。

祁一当时有些愣住,毕竟他没有想到,安箬会抓住他的手。

安箬在祁一的愣神间,把祁一的手往旁边甩去,就像是扔弃垃圾一般。

祁一这时回过了神来,回头看祁老的脸­色­不变,这才算是放心了那么一点。

祁一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安箬,有些愤怒,都死到临头了她还敢甩开他的手。

安箬冷冷道,“同样一个刑罚,做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祁老这么打一个女人,真的有意思吗?

我说了不会离开祁恒泓,就一定不会离开的。”

安箬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的意味。

鄙夷祁老打一个女人。

祁老挥开了祁一,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安箬面前,安箬刚刚说话,虽然坚定倔强,但还是有些不自然。

祁一刚刚那一巴掌,应该打掉了安箬一颗牙齿。

祁老冷冷一笑,手上杵着的龙头拐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一支枪,已经指在了安箬的头上……

257 就那么害怕7当不了花瓶?

“找死!”祁老冷厉地说出两个字。

坚硬的枪支,抵在安箬的额头上很硬,硬得人不舒服,安箬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安箬被这样用枪威胁着,也并没有半分的害怕。

看到这样淡定的安箬,祁老并没有奇怪,只是手指慢慢的往扳机收拢。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淡定到没有一点反应的女人,真的很少很少,就算是男人也没多少。

祁老有些欣赏安箬的处变不惊,不过也只是止于此。

祁家不需要淡定到这种地步的女人,所以安箬根本就不用活下来。

“你真的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解决一切吗?”

安箬突然对祁老反问出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完全是平静无波。

祁老收拢的手指,微微的松开了一点,似是想要等着安箬继续说下去。

安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也就继续说了下去:

“杀了我,真的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祁恒泓不听你的话,不尊敬你,完全是你亲手造成的。

囚禁祁恒泓的妈妈,故意的不让她好起来,就是为了控制祁恒泓。

你有没有想过,祁恒泓也是一个孩子,哪有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受罪会忍心……

祁恒泓却还是忍了下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我到现在都无法想象。

祁恒泓回到祁家不理你,也只是因为你在路上埋伏杀手,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你却因为这个,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哪里有爷爷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孙子,恐怕也只有你了,一代枭雄祁老。

你虽然得到了一切,但你的冷血无情,会让你身边的人都离你而去!”

安箬说完话后,闭上了清澈如水的美眸,根本就没有挣扎一下。

祁一在安箬的后面,可以说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安箬不害怕枪指着,也就算了,他还可以接受。

安箬竟然敢这么直接地讽刺祁老,指责祁老的错处,这才是他无法接受地,看来安箬真的是找死。

而且希望死得很惨。

祁一不自觉地看向祁老,想看看祁老怒到了什么程度。

“离我而去?”

祁老挑出来几个字,念念有词道,模样有些恍惚,或许是在想着些什么。

不过他的手指,却是没有忘了继续收拢,扣住扳机的手指慢慢的使力……

安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祁老收拢手指,闭着眼睛的脸上一片镇定。

她也知道,她这样跟祁老说话,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不过这些话就是她想说出来的。

今天就算是死,她也不介意。

或许代价有些大,有些不值得,但她想说,她真的心疼祁恒泓……

“砰!”

枪声在豪华的房间响起,显得格外的沉重。

安箬最后一丝想法,是祁恒泓醒来没有,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不醒比较好。

他醒来了以后,看到这样满身鲜血的她,会不会不喜欢她了,会不会觉得她丑。

一定会吧,她没有满身鲜血的时候,祁恒泓就说她丑,现在更是不例外吧……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安箬也一样。

现在这种时候,也是不例外地。

“不用怕了,睁开眼睛!”

……

刚刚安箬想着,祁恒泓看着满身鲜血的她,会不会觉得她丑后,然后脑袋一片空白。

是她自己陷入一片空白,她不想感受死亡的气息,她也不想清醒地死去。

那样,她也会害怕。

没有祁恒泓陪在身边,她会害怕黑夜,因为她胆小。

没有祁恒泓陪在身边,她不会流眼泪,因为知道没有人会安慰。

没有祁恒泓陪在身边,她也害怕死去,那是本能的害怕。

祁恒泓那一次掐着她的脖子,准备把她掐死时,她并没有一点害怕。

因为祁恒泓就在她身边,所以她不害怕,真的不怕。

现在突然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安箬有些不敢想象。

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说话,一定不会是祁恒泓,他还没有醒过来。

那么这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谁又会这样叫她不害怕。

安箬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旁边的人,到底是谁,却又有些胆怯。

“我带你离开!”

安箬还没有睁开眼睛,又听到了一句,这声音还是跟上一句的声音一样。

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安箬终于睁开了眼睛,就像是被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

不过安箬不是白雪公主,她只是祁恒泓的公主,这是祁恒泓在某一天清晨说的。

安箬睁开的眼睛,虽然只是一条缝,但已经足够看到她想看到的了。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熟悉到安箬相信她这辈子不会忘记。

她已经痴迷这张脸,又怎么会轻易地遗忘。

相信就算是喝了孟婆汤,遗忘了一切,也会记住那最深刻的东西,就是这张惊为天人的脸。

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近乎透明,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可以看出脸的主人,失了许多的血。

安箬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这张冷峻完美的脸。

这张脸的每一个轮廓,她都是那般地熟悉,平滑的额头,深邃的眼,高挺完美的鼻子,最后是那薄薄的­唇­。

安箬一点点地抚摸着,她的指尖一直都是冷的,这张脸上的每一处,都是那么地温热。

似是想要温暖她冰凉的手。

安箬不想冰了这张脸,热了她的手,也就收回了手。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安箬可以看到透过窗户进来的阳光,也可以看到这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屋子。

当然也知道了,她还活着的事实。

情不自禁地,对着这张让人惊艳的脸,说出了这么一句有些搞笑,又有些让人无奈的话来。

不过说话人安箬,并不是在开玩笑,已经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这个问题的认真。

那人抚摸着安箬的额头,一字字地认真答道,“就那么害怕自己当不了花瓶?”

安箬听到这句反问,有些想笑,又是那么地想哭。

这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就想哭了。

不过是因为想问这个丑不丑问题,所以延续到了现在。

“祁恒泓,你的衣服上面全部都是血!”

安箬在祁恒泓的怀里,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是觉得他的胸膛里,不再是一片炙热,所以也就往他的胸膛看去。

这一看,才知道那纯黑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上面还有一个大窟窿,那是血窟。

安箬从迷迷糊糊中,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时长不过短短一秒。

这么一清醒过来,安箬瞬间从祁恒泓的怀里起来。

瞪大漂亮的眼睛,看向祁恒泓的衣服,瞬间明白了一切……

258 一8滴眼泪已足够

安箬捂着嘴巴,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不过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替我挡了枪!”

安箬盯着祁恒泓血窟的眼睛越睁越大,里面除了感动就是无法置信的震惊。

说完这句话,似是已经浪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不要多说话了,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祁恒泓扯着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唇­,尽量有力地说出话来。

祁恒泓说着,还用手拉着安箬的手,似是想要把她拉到他的身边。

被祁恒泓拉住手的安箬,这才算是反应过来,是的,她应该跟祁恒泓离开,祁恒泓现在需要去治疗。

她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安箬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祁恒泓的身边,准备跟他一起离开。

祁恒泓伤得这么严重,还是伤上加伤,又怎么可以不去治疗,一定要快一点,快一点。

安箬想着想着,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一片混沌,想要想些什么,也都是徒劳地。

浑浑噩噩中,安箬还是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最后一刻,把她扶在了怀里。

她还是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个傻瓜,永远那么害怕她受伤,所以总是让自己受伤……

安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让她很疼,疼得没有了一点力气。

终于梦醒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不过只有一滴。

有时候,太过于心疼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眼泪了,因为没有勇气哭多了。

那个人不在身旁,她就连哭也没有勇气。

安箬动了动手和脚,准备起来,她要去找祁恒泓,祁恒泓一定不会像梦中一样,一直昏迷不醒。

一定不会……

安箬自我安慰地想着,准确一点来说是祈祷。

祈祷祁恒泓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

很可惜,安箬下床去看祁恒泓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她一只脚被石膏禁锢得完全不能动弹,另一只脚虽然没有被禁锢住,但膝盖处很疼。

至于安箬的手,一只正输着液,还有一只手,连接着心电监护仪,都无法动弹。

房间里除了冰冷到令人压抑的气息,还充斥着熟悉又陌生的药水味了。

这种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上演在她的身上了,而且是在一个月内,安箬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很无奈了。

膝盖上面很疼,就算隔着厚重的石膏,还是那么地疼。

安箬准备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现在不是无奈或是怕疼的时候。

安箬忍着难受,尽量地扬起头颈。

还没拖着打了石膏的腿,坐起来的时候,房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安箬定住了起床的动作,心里有着浓浓的期待,眼睛直直地望向房门处。

房门打开了的那一刹那,安箬的期待,变成了失落。

进来这里的人,不是安箬心心念念的祁恒泓,安箬的失望很明显。

因为期待点亮的眸子,瞬间就黯淡无光,没有一点原本的光彩。

进来的人,是在祁恒泓别墅里的女佣,不是祁家的女佣。

莫名的,安箬觉得在这里看到祁恒泓别墅里的女佣,有一种亲切感。

虽然,在祁恒泓别墅里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跟这个女佣说几句话,但她就是觉得亲切。

应该是祁家太冰冷……

女佣看到安箬撑着还在输液的手,准备强行起来,瞬间就慌乱了。

女佣跑到了安箬的床边,把安箬扶着睡下,“主母,你还是先躺好,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非常严重!”

安箬挣扎着不躺下,认真地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地,让我起来,我要去看祁恒泓。”

安箬清澈的眼,就这么看着女佣,里面央求的意味很明显。

或许女佣没想到,安箬会这么央求地看着她,不禁愣了愣。

随后恭敬地说了一句,“主母还是把自己的伤口养好吧!

你的膝盖上中抢了,而且很严重。”

膝盖中抢了?

难怪要打石膏,她还以为她没有中枪呢。

安箬只是微微想了一下,就直接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其实,安箬以为她自己没有中枪,只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自己。

那时发觉祁恒泓中弹后,她只是一心想着祁恒泓。

又怎么会关注她的腿,往祁恒泓走过去时,虽然腿很疼,但还是被心里的担忧着急还有心疼掩盖住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或许察觉到了,不过在安箬的心里,还是祁恒泓最重要。

……

安箬问了女佣的名字,知道她叫微微,也就不停地让微微带她去祁恒泓身边。

微微一直都不同意,安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不是因为微微的不同意……

“祁恒泓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安箬声音变得冷硬无比,就像是在质问微微一样。

突然严肃起来的安箬,微微还是有些害怕地。

刚刚那个连撒娇带央求的安箬,怎么突然消失了,微微在心里暗叹……

“主人他没……没什么事,主母你把自己养好,不要胡思乱想了。”

微微有些小声地答道。

“没什么事,祁恒泓为什么不过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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